在故事里面，刚多林作为一座城市是高度可视化的，有着众多市场和宽阔的广场，这些在后来的作品里面只有一点遗迹（见前面的P207）；在对战斗的描述上没有什么模糊不清的地方。对炎魔的早期设想使得他们不那么可怕，而且比起日后他们变成的样子来说，毫无疑问更容易被消灭：他们有“成百上千”个（P170）*，而且图奥和Gondothlim杀死的炎魔也数量众多：有五个倒在了图奥的大斧德拉姆博烈格面前，三个死在了埃塞克理安的剑下，而国王家族的卫士们杀死了四十个。炎魔是“强壮有力的恶魔”（P181）；他们能给人带来痛苦和恐惧（P194），身穿铁甲（P181，P194），手持火鞭（这个特征一直都伴随着他们），长着刚爪（P169，P179）。

* 勾斯魔格率领着一支炎魔“大军”的想法由来已久，但在一则后期的注释里面，我父亲说炎魔的数量非常稀少——“最多七个”。

在《精灵宝钻》里面，进攻刚多林的恶龙是“格劳龙的子孙”，它们“数量众多，恐怖凶残”；而在故事里所使用的语言（P170）表明，至少有一些“怪兽”是没有生命的“装置”，是在安格班由铁匠锻造而成的。但即便是这些能“从中间打开”放出奥克军队的“铁家伙”也被称作“残酷无情的野兽”，而且勾斯魔格“命令”它们“自己摞在一起”（P176）；那些用青铜或者铜制成的则“被赋予了心脏和熊熊燃烧的灵魂”；图奥砍伤的“火龙”能尖叫和用尾巴抽打（P181）。

叙事中的一个小细节让人感到好奇：迈格林派了什么“信使”给米尔寇，警告他守住“逃往之路”的外部出口（他猜测密道的终点一定是通向那里）？谁能让迈格林足够信任？又有谁胆敢前去呢？

(vii) 逃亡者脱险以及Cristhorn之战（P188~P195）

《精灵宝钻》里的故事（P243）在讲到逃亡者逃出城市以及鹰之裂隙（这里叫做奇立斯梭隆那斯）的埋伏的时候要比对进攻和洗劫本身的描述更详细一些，然而只有在一点上两边的叙事真正出现了分歧——正如我们已经注意到的一样，鹰之裂隙后来从环抱山脉的南部移到了北部，同时伊缀尔隧道的朝向也从城市里转向了北方（有评注写到，没想到“有任何逃亡者会取道朝北和通往山脉最高处的路，那条路也最靠近安格班”）。这个故事提供了丰富的细节以及短版本故事里面所缺乏的一种临场感，例如在炎热而臭气弥漫的地下通道里被众多死尸绊倒这种已经消失了的内容；而且也没有提到那些没有听从图奥和伊缀尔的提议前往逃亡之路的Gondothlim，他们被等在那里的恶龙消灭了。†另外救援埃雅仁迪尔的战斗也没有提及。

† 故事里的这个元素实际上在1930年的《精灵宝钻》（见第208页的脚注）依然存在，但我从出版的作品里把这一点删掉了，因为在非常晚的文本中有证据表面，刚多林的旧入口在这个时候已经被堵上了——这件事随后被写进了《精灵宝钻》的第二十三章。

故事中出现了目光敏锐的精灵“绿叶”莱戈拉斯，这是《魔戒》里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我父亲的作品中（关于这个早期的莱戈拉斯请见P217），其次是《缇努维尔的传说》里的（一位精灵）吉姆利。

故事中Cristhorn的埋伏有一处很难理解：这就是P193页的描述，月亮“由于峭壁的高度，并没有照亮这条小路”。逃亡者正朝南穿过环抱山脉，“鹰之裂隙”的小路，其头顶上陡峭的岩壁位于“右手即西面”，与此同时，左侧是“悬崖……陡峭得令人心悸”。所以，从东方升起的月亮真的能照亮这条小路吗？

Cristhorn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我父亲1928年9月绘制的“从Cristhorn俯瞰刚多林及Tumladin山谷”这张图上（《托尔金绘图集》，1979年，注释35）。

(viii) 刚多林流亡者的流浪（P195~P197）

在《精灵宝钻》（P243）里说到，“在胡奥之子图奥的带领下，刚多林的残余子民翻过山岭，下到西瑞安河谷”。有人会猜测他们下到丁巴尔，于是“走过艰辛又危险的旅途，终于到了‘垂柳之地’南塔斯仁’”。故事中，流亡者在荒野里流浪了一年多，却只抵达了逃亡之路的外部入口，这一点似乎很奇怪；但在撰写《刚多林的陷落》的时候，这片区域的地理状况可能还是模糊不清的。

在《精灵宝钻》里，当图奥和伊缀尔从南塔斯仁来到西瑞安河口的时候，他们那“随行的子民加入了刚逃来此地不久的迪奥之女埃尔汶的族人”。这一点在故事里没有提及；但我把对这部分叙事的考量放在了次要地位。

$ 2 《刚多林的陷落》名称列表的内容

这份列表的由来请见P148的页眉。这份列表中包括含义在内的独特语言学信息已经融入了《名称附录》，但我在这里收集了一些它所包含的其他种类的内容（按照字母表排序）。

Bablon：“一座人类的城市，更准确地来说是巴比伦，但这是诺姆族给它的名称，他们是从早先的人类那里得来这个名字的。”

贝尔希尔：“这是Gondothlim对长在他们的国王门前、开着银花永不凋谢的那棵树的称呼——这个名字是Elfriniel从自己的父亲沃隆威那里听来的；它的含义是‘美丽的闪光’。这棵（诺多族在很久很久以前从维林诺带来的）树苗来自的那棵树具有相似的特性，但更大，在二十四小时中，有一半的时间它用银光照亮了整个维林诺。埃尔达也会把它叫做“樱桃月亮”Silpion，因为它的花朵就像春天的樱桃——但刚多林的那棵树他们不知道名字，只有诺多族说得出来。”

多尔罗明：“即‘黯影之地’，这是埃尔达对希斯罗迷（该名意为‘黯影微光’）这片区域的称呼，米尔寇把人类关在了这个地方。它如此得名，是由于阳光很少从东方与南方擦过铁山脉的山巅照耀此地——‘黯影之民’生活在这里。图奥就是从这里前往刚多林的。”

埃雅仁迪尔：“他是图奥与伊缀尔之子，据说是唯一一个一半血统是埃尔达利一半血统是人类的生灵。他是所有人类水手的鼻祖，也是最伟大的一个。他见过的地方，大量人类的船只里没有一艘曾经发现或者目睹过。他和沃隆威乘风航行于苍穹之上，再也不会回到远过科尔城的地方了。或者他会像其他人类那样死去，因为他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凡人。”

（有关埃雅仁迪尔最终的描述见P264~P265。对埃雅仁迪尔“唯一一个一半血统是埃尔达利一半血统是人类的生灵”的这一说法十分引人瞩目。它可能写于贝伦还是个精灵而非人类的时候（见P139）；贝伦与缇努维尔之子迪奥出现在了《瑙格拉弗灵（译注：此译名出自魔戒中文维基）的传说》里，但在那里面贝伦是一名精灵，而迪奥也不是半精灵。但在后期的一段替换内容中（见P164与注释22），《刚多林的陷落》这个故事本身说到图奥是第一个但非最后一个与“精灵的女儿”成婚的人。在《图伦拔的传说》很不寻常的描述里面，“跛足”是位半精灵，见P130。）

埃克塞理安：“是涌泉家族的领主，他的嗓音最为悦耳动听，在所有Gondothlim里对音乐的造诣最为高明。他因为杀死了米尔寇之子勾斯魔格赢得了不朽的声誉，图奥因此幸免于难，但埃克塞理安和他的敌人在王之喷泉里溺水而亡。”

埃尔加莫斯：“是彩虹家族的领主，从刚多林的大火中逃了出来，后来生活在西瑞安河口，但被杀于一场米尔寇抓捕埃尔汶的残酷战斗中”。（见P258）

加尔多：“一位勇敢的诺姆族，他在多次猛攻中领导圣树家族的子民。他顺利离开了刚多林，甚至逃过了米尔寇对西瑞安河口居住者的进攻，并且陪伴埃雅仁迪尔回到了刚多林的废墟。他仍然生活在托尔埃瑞西亚（据Elfriniel所说），他的某些子民也依然自称为Nos Galdon，因为Galdon是一棵树，加尔多的名字与此同源。”最后一句被修订为：“Nos nan Alwen，因为Alwen是一棵树。”

(有关加尔多陪伴埃雅仁迪尔回到刚多林废墟的内容请见P258。)

格林加尔：“含义（据说）为‘鸣响的黄金’，这是Gondothlim给王之广场上另一棵永不凋零的树所起的名字，那棵树开满了金色的花朵。它也是一棵取自维林诺双树的树苗（见Elfrith讲到贝尔希尔的地方），但来自于Lindeloktë（意为‘鸣响的花簇’）即劳瑞林［由Lindelaurë修订而来］（意为‘鸣响的黄金’）。在二十四小时中，有一半的时间，它用金色的光芒照亮整个维林诺。”

［关于Lindeloktë这个名称见第一卷22页，258页（Lindelos的内容）。］

格罗芬德尔：“率领金花家族，受Gondothlim爱戴的程度与埃克塞理安难分仲伯。然而他十分不幸，在Cristhorn那场非凡的战斗中与被杀的炎魔一同摔死了。他名字的含义是‘金树’，因为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他家族的名字在诺多语中是Losʹlóriol”（由Los Glóriol修订而来）。

刚多林：“含义为石之歌（借此来比喻诺姆族所指的雕刻和加工得极为美丽的岩石），这是他们在得到解脱前的日子里赋予自己城市的七个名字中最常用的一个，它是躲避米尔寇的秘密避难所。”

勾斯魔格：“米尔寇和女妖Fluithuin之子，他的名字意为‘冲突与仇恨’。在俊美的埃克塞理安于占领刚多林的过程中杀死他之前，他是众炎魔的统帅与米尔寇大军的首领。埃尔达把他叫做Kosmoko或者Kosomok(o)，但这个名字与他们的语言并不协调，在我们自己更加粗疏的语言中也很刺耳，Elfrith［由Elfriniel修订而来］说道。”

［在和《众维拉出现》（第一卷93页）的传说相关的一份维拉名称列表里面说道，米尔寇“和Ulbandi”有个名叫Kosomot的儿子；早期的“昆雅语”字典里列出了Kosomoko=诺姆族语的勾斯魔格，见第一卷258页。在这则故事里，勾斯魔格被称为米尔寇大军的“元帅”（P184）。］

随着故事后期的发展，勾斯魔格杀死了费艾诺，而在泪雨之战里面，是他杀害了芬巩，俘虏了胡林（《精灵宝钻》107页，193页，195页）。当然了，后来他不再被称为米尔寇之子，“维拉的孩子们”是早期神话的一个特征，已经被我父亲放弃了。

在第三纪元，勾斯魔格是米那斯魔古尔副头领的名字（《王者归来》卷五）。

Hendor：“是给伊缀尔干粗活的，年纪很大，然而是他背着埃雅仁迪尔下了密道。”

伊缀尔：“是刚多林之王最美丽动人的女儿，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图奥便爱慕于她。她为他生下了埃雅仁迪尔。精灵们叫她Irildë，我们称她为Idril Tal-Celeb，即‘银足伊缀尔’，但用他们的话来说是Irildë Taltelepta。”

见《名称附录》下“伊缀尔”的内容。

印多：“图奥祖父的名字，诺姆族因此把埃雅仁迪尔叫做Gon Indor，而精灵们称之为Indorildo 或者Indorion。

莱戈拉斯：“即‘绿叶’，是一位圣树家族的子民，他领着流亡者在黑暗中翻过Tumladin山谷，能在夜间视物。他仍然生活在托尔埃瑞西亚，被那里的埃尔达叫做Laiqalassë；对于这个名字，儒米尔的著作有进一步的讲解。”

（见第一卷267页，Tári-Laisi的内容。）

$3 杂项.

(i) 《刚多林的陷落》的地理状况

我在前面（P205）已经注意到了，图奥旅行时所沿的整个海岸就是日后贝烈瑞安德到西瑞安河口的海岸，它与后期的地图毫无疑问十分相似，海岸的走向由南北向转为东西向。在他离开Falasquil之后也说到“远处的山丘越来越靠近海边”，还有铁山脉的尖坡“甚至探到了大海”（P152~P153）。这些描述同样能十分容易里与地图联系起来，这个地方就是黯影山脉（埃瑞德威斯林）向西延伸出很远的余脉，它构成了奈芙拉斯特的南部边界，在温雅玛探到了大海（关于铁山脉即为黯影山脉请见第一卷III-12）。

“芦苇之地”（P153）Arlisgion坐落在西瑞安河口，在“后期的图奥”（P34）里面的利兹加斯——“西瑞安河口的芦苇地”里得以幸存；就如同“微光池塘”艾林微奥一样（“微光池塘”，P195），这条大河的河道有一部分位于地下这一特征也可以追溯到最早的时期。然而，这个地方与《精灵宝钻》（P122）的故事存在着一个本质上的不同，那便是艾林微奥是一处布满大池塘和沼泽的区域，“西瑞安河在此的流势极为缓慢”，池塘以南，这条河“自北面飞流直下……然后突然钻入地底，整条河没入了瀑布水势之力冲击出来的地底大河道中”。另一方面，这里的“微光池塘”很明显位于“名叫‘飓风’的大山洞”（以后再没提到过）下游，西瑞安河从这个山洞里潜入了地下。但位于西瑞安河地下河道下游的“垂柳之地”却被安排在了原来的地方。

因此，我对《图伦拔的传说》中地理标志所持的观点（P41）也适用于《刚多林的陷落》。

(ii)《刚多林的陷落》里的乌欧牟与其他维拉

在图奥第一次见到图尔巩，因受到乌欧牟的启发对图尔巩所说的话里面（P161）他说道：“众位维拉，他们看到Noldoli被奴役以及人类四处漂泊的悲伤，亦心怀怒意”。这与《维林诺的隐藏》里所讲的内容有很大的出入，特别是以下部分（第一卷208~209页）：*

此外，大多数维拉都沉溺于旧日的安逸，只渴望和平，他们既不想听到米尔寇以及他如何暴虐的消息，也不想再次听到不安分的诺姆族私下里的抱怨，从而打扰自己的幸福；出于这样的原因，他们也大声疾呼要把这块土地隐藏起来。尽管大多数非凡的神明想法一致，但瓦娜和奈莎却不包括在内。乌欧牟出于预见在他们面前徒劳地为诺多族恳求怜悯与宽恕。

(*这似乎与泪雨之战以后，所有的人类被米尔寇下令关在了希斯路姆这个故事同样存在分歧；但语境中的“漫游者”一词十分古怪，因为接下来的句子是“因为米尔寇把他们困在了黯影之地”。)

为乌欧牟选择一个人类作为他计划的代理人给出一个理由的段落（P165）特别令人感兴趣：“那时候米尔寇力量强大，并不怎么担心人类这个种族，出于这个原因，乌欧牟通过这个亲族中的一个更好地瞒过了米尔寇。看不到维拉，也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位埃尔达或者Noldoli，也许不会引起他的警觉。”除了一则独立的早期注释之外，这是唯一一处明确提出了理由的地方，那则注释中给出了两个原因：

(1) “诸神的愤怒”（即对诺姆族不利）；
(2) “米尔寇不担心人类——他想的是有任何信使到达了维林诺的话，他就加倍地警惕与邪恶，彻底把诺姆族藏得远远的。”

但这太拐弯抹角了，没什么帮助。

故事里再次出现了“诸神般的运气”这个概念（P188，P200，注释32），就和它出现在《图伦拔的传说》里一样：见P141。埃努“令他心中起意”攀上了黄金裂隙峡谷的悬崖，救了自己一命（P151）。

涉及到埃雅仁迪尔出生的段落十分古怪（P165）：“那段时间正是众维拉的愿望与埃尔达利的希翼得以实现的日子，因为深爱图奥的伊缀尔为他生下了一个名叫埃雅仁迪尔的儿子”。这是否可以理解为精灵与凡人的结合以及他们后代的诞生是“众维拉的愿望”呢？众维拉对这件事的预知或者希望，是否是由于从中会产生极大美善的伊露维塔的计划得以实现了？在其他地方没有关于这一想法的任何迹象或者暗示。

(iii) 奥克

故事中有一句话很值得注意（P159），它涉及到了奥克（或者就像“图奥A”版一样被叫做Orqui，在“图奥B”版里最初也是这么写的）的起源：“那个种族无一例外全都是由地下的高温和黏土培育出来的。”后期的“米尔寇自从在创世之前爱奴的大乐章中展开反叛之后，就再也创造不出任何拥有自己生命或类似于生命之物了”，或者奥克来源于苏醒之后被奴役的昆迪（《精灵宝钻》P50），这种想法都还未见端倪。令人信服的是，在这个故事的字里行间，有关他们的起源，同一个段落里给出了这个想法最初的线索：“除非是某些诺多族被扭曲到了米尔寇的邪恶境地，混入了奥克”，然而，毫无疑问，它和“奥克实际上是由精灵繁殖出来的”这一想法还是很有区别的。

在这里也出现了“格拉姆惑斯”这个奥克的称呼，在“后期的图奥”（P39,P54,还有注释18）里它再次出现了。

关于《刚多林的陷落》里面的炎魔与恶龙，请见p212~P213。

(iv) 垂柳地的Noldorin

“Noldorin和他的埃尔达难道不是在图奥之后来到这里寻找多尔罗明、暗河以及关押诺姆族的山洞，然而接近探险的尾声，他们却想要放弃了？实际上，他们在这里睡觉和跳舞……米尔寇从铁山丘派来的哥布林迅速赶来把他们消灭了，而Noldorin独自逃了出来”（P154）。这就是Tasarinan之战，在《图伦拔的传说》（P70,P140）中有所提及，发生在科尔城的精灵大远征的时候，参见Lindo在《嬉乐不再的小屋》里所说的话（第一卷16页）：他父亲Valwë“跟随Noldorin寻找诺姆族”。

故事里也说到Noldorin (Salmar，乌欧牟的同伴)于微光池塘与托卡斯并肩战斗，与米尔寇本人对敌，尽管他的名字被划掉了（P159，以及注释38）；这是在Tasarinan之战之后。这些战斗请见278及以后各页。

(v) 精灵与人类的身高

在重写之前（见注释18），第159页涉及到图奥身高的段落只意味着，那个时候对于一位人类来说，图奥本身并非高大得异乎寻常，尽管如此，他还是要高于刚多林的精灵，这就与《图伦拔的传说》里的描述（见P142）一致了。然而在修订之后，含义就不如说是人类与精灵在身高方面的差别并不十分明显了。

(vi) Isfin与埃欧尔.

这个故事最早的版本见于写有《失落的传说》的那个小笔记本（见第一卷171页），内容如下：

Isfin 与埃欧尔

埃欧尔（Arval，译注：这是埃欧尔早期的名字）从远方爱慕着Fingolma之女Isfin，他属于诺姆族的鼹鼠家族。他体格强壮，受到Fingolma与费艾诺诸子的喜爱（他与他们同族），因为他是矿工们的首领，善于寻找地下的宝石。但他相貌丑陋，Isfin嫌恶于他。

(Fingolma作为Finwë Nólemë的一个名字出现在了对《吉凡诺（译注：此译名出自魔戒中文维基）的故事》的概述里面，见第一卷238~239页。)在这里，我们有一个名叫埃欧尔、属于“鼹鼠家族”的相貌丑陋的矿工爱上了Isfin，但由于她的嫌恶被拒绝了；很显然，在《刚多林的陷落》里面，以黑色鼹鼠作为标志、相貌丑陋的矿工迈格林谋求拒绝了他的伊缀尔与之极为相似。弄清楚该如何对此进行解释十分困难。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在小笔记本上勾画出的这个故事实际上要早于《刚多林的陷落》里的内容；那个迈格林还不存在；随后，那个“相貌丑陋的矿工——失败的追求者”的形象变成了儿子，而他渴望的目标变成了伊缀尔（Isfin的侄女）。与此同时，为父亲发展出了一个新故事，森林里的黑暗精灵埃欧尔，他诱拐了Isfin。但还不清楚当“从远方爱慕着”Fingolma之女Isfin的时候，矿工埃欧尔在什么地方。似乎没理由认为他与刚多林有联系；更为可能的是，以鼹鼠为标志的矿工的想法随着迈格林加入了刚多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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