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怀伸手附上宋岩清的腰腹，按了一下。里面黑雾涌动。
林克怀脸色一变“不对啊…这个不是我的虫，我没有母的！”
宋岩清身子随着林克怀的动作抽搐一下，看的林克怀心血沸腾，罢了！管那么多作甚！
“哈哈！我用药蛊制了毒，只要我们…你的毒就解了~”
说着就吻上宋岩清的胸前，对两个红果微微挑弄。
“你！混账！”宋岩清脸色大变，身子不住挣扎
“若是不想你林家残支一个不剩，就给我住口！”
“你到这时候，还威胁我？”林克怀动作萎顿“你和内个jian人真是绝配，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就回了林家，毁了林家的仕途，林家的未来。”
林克怀心中恨意膨胀“我一定要得到你！之后我还要…让你以最肮脏的姿态面对她，啊哈哈哈哈哈！！！！看看到时候你们还有没有脸在一起！！”
宋岩清看着此刻满脸癫狂的人“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感觉林克怀的身子从新压了上来，甚至开始游走全身，锁骨上的濡/湿让宋岩清恨不得死了。
“你…唔！！！”宋岩清一张口林克怀就堵了上来，将黏腻的舌头顶了进来。看着宋岩清满眼被羞辱的表情，不堪的姿态，他越来越得意。将手探到幽__穴画了个圈，宋岩清战栗了一下，觉得自己浑身身发冷，快要呕出来。
绝望的闭了眼，怎么办…瑾素…我完全没办法。
随着林克怀的一声冷哼，手指没有任何润滑直直戳了进去，粗大的手指蛮横的在后xue搅动。之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终于他脱下了裤子…用鲜血润滑着攻了进来。尖锐的刺痛，皮肉裂开的感觉深刻，宋岩清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任性的人儿。
“哈哈，小郎君~被我看了身子，就是我的人了！不许让别人看你碰你，一下都不行！”
“别人要是碰了你，我就抛弃你，不要你了！才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为了公平，我也是你的了！”
瑾素…你会嫌弃我的吧…这般肮脏的身子…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了…
脸上剧痛震醒了他，林克怀弹起身子，捂着流血不止的舌头“你竟敢嚼舌！”宋岩清被口中咸腥呛了一下，痛感清晰。在不知不觉中竟是咬了舌头
？也好…就这样吧，只是…我的瑾素啊，好想…见你。

林克怀猛然抽出的小兄弟上还蓬勃的挂着血迹“虽然被打断，可我还是要说，你的身子让我很爽。”
宋岩清无力的阖眼“是么…很爽？”宋岩清低喃着，胸脯起浮越来越缓慢。
不一会儿，所有气息都消失无踪，浑身不停地升起鼓包，有一只虫，冲破宋岩清伤口的皮肉钻了出来，然后大群的虫像是有了突破口，一股脑的涌出来爬了满地。
林克怀看着那些虫，久久沉默。然后转身离开。
也许有什么…他领会错了…但他刚刚做的事儿，以及…这些他一点也不后悔。毕竟…不是他的错，不是。
“容瑾素…你再不来…恐怕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林克怀意味深长，走去了林克慵的方向。
瑾素按照记忆中，向地牢这边飞速赶来。
林克怀你竟然动他！你竟然敢！！
“夫人…”宋伯一身脏乱的血迹，满脸的焦急“那边突然派人放了我出来，您…快去看看主子罢！小的怕主子他…上次小的来营救很顺利，可主子说不见到你…就不走…这才耽搁被那贼人掳了去。”
“是么…”瑾素眼眶一酸“这个大傻子…”
宋伯一提这事儿，忍不住老泪纵横“主子对你用情至深，夫人你还想不起来么！夫人呐！”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我还有什么没想起来的？！”
转眼，地牢就在眼前，宋伯拿出十两银子，对准元宝纹理按了上去。
奇怪的是，所有的机关都被撤掉了，巨兽也不知道被弄去哪里。
慢慢走进去…只要一个转弯…就可以见到他了……瑾素脚下一停，瞪大了眼。
“岩清！！！”瑾素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跑过去抱住悬在半空的宋岩清冰凉的身子。
“怎么…怎么会这样！”瑾素泪流满面，看着满地的狼藉，和他不停出血的hou xue…在下面流了一地，汇成一滩。
宋伯赶来削断铁链“夫人！您抱好主子。”
瑾素微微松手接住宋岩清下滑的身子揽在怀里跪在地上，瑾素悔不当初，为什么当初来的不是她！若是那天她来了…
“岩清？”瑾素颤抖着手 从自己身上扒下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盖在他身上。伸手感受他鼻下的呼吸，才觉得心里‘咚’的一下落了地。

今儿晚上有没有还不知道 现在要去看个病号~

宋岩清忽然把头向里一侧，微弱的拱了拱闭着眼低声道“瑾素么…”
将他抱起来，容瑾素喜不自禁淌下两行泪“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别跟我对不起…”宋岩清急促的喘息“能…等到你…便是好的。”说完睫毛颤两颤，不动了。瑾素忍不住将他又抱紧了些“我爱你…只是我的爱，带给你的伤害远远多于幸福快乐…这个我是知道的…”瑾素低头蹭宋岩清的额头“可是…我很自私的…我不能放开你…”
走到外面，宋伯已然准备好了参片和妥帖的马车。瑾素纵身跳上马车，轻轻地将宋岩清收在怀里，hou 穴 的血一直止不住，只能让他侧躺着…将参片塞在他嘴里，看着他的情况稍显安稳，瑾素周身气压一变，犀利而邪佞。
林克怀…容林两家恩怨，你林家两兄弟欺我，自是没说的。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他扯进来。从今日起，便有你没我。
“咳…”宋岩清内功深厚，自是敏感的察觉周身有危险迫近，便在上身循环打转儿，血气一动就惊了他。
瑾素满目怜惜纠结着深沉的内疚，对不起…我不会爱。无法护你周全，三番两次累你受伤。
撤回一只手掀开衣物，看他肩膀上焦黑流脓的伤口，勉强看得出隐约的方形轮廓，边缘的地方已经出现增生，冒出点点肉芽。
叹一口气，这人回去，少不了又要受苦。“宋伯，你看岩清肩膀，可有大碍？”
宋伯在车帘子外面，照着二毛脑袋就呼上去“你自个儿把车驾稳当了，不然揍死你小子！”
然后低着头进来半跪在宋岩清身侧的地上，对着肉芽子瞪了一会儿，颤抖着老脸“不止老奴可否划开这伤口一观？”
瑾素搂紧宋岩清，终是冷静不下来“你…你下手定要轻些，他…刚刚才睡得安稳。”
“老奴知道。”
从腰上抽出匕首和打火石，将匕首烧灼一番，又抹上一层止血的药粉，将刀尖对准与皮肉难分难舍的铁钩子，戳了进去，斜着撑开一道口。
肉芽子下面的腐肉黄浓一目了然。
“嘶…”宋岩清动动唇，发出一声气音，睁开了眼。
眼中迷茫一片，盯着车顶，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夫人，主子这情况，不需尽快将这些子腐肉挖出来，脓水排进，久恐生变啊…”
“宋伯?你刚才…叫瑾素什么？”两人一低头，宋岩清小眼神儿亮晶晶的，很是开心的样子。
宋伯脸色尴尬…这…教他怎么说。
“无事。”瑾素口气淡淡然，似是刚刚什么也没说“岩清…你眼里只有宋伯么。”
“瑾…素？”惊奇的看着瑾素眼里若有似无的娇嗔，闪了神。
两人趁机合作无间，一个将刀口划开，另一个稳住身子，将刀子摆好角度，宋岩清疼的一哆嗦，眼里委委屈屈，却不是因为那疼“瑾素…你、故意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瑾素蹙眉，回去得给他大补…暗示宋伯找准时机，她来分散这人的注意力
“嗯”瑾素大方承认，心里想起他之前的任性举动“宋伯一行人费那么大劲儿救你，你不走！傻不傻。”宋岩清默，瑾素不高兴了“别给我使脸子啊。”
“瑾素…”宋岩清有些战战兢兢“我…脏了。”
说完瞄她一眼，忽觉口中一空，舌头下面的参片就被瑾素拿了出来，瞥见他舌尖整齐的咬痕。她还能说什么…这人身子不便，逼得狠了也只能这样做…
吻上他的额头“谁说的，你是我的人，最干净。”宋伯那边利落下手，毫不手软，看着刀上的零星好肉。瑾素焦虑了。
“宋伯你轻点！”实在是看不过去。
“没事的。”宋岩清抬头啄她的下巴，眼中透彻的吓人。
瑾素又虚了，她怎么能忘记，这男人明里不吭不哈，其实什么都清楚得很。他俩这一套，他清楚得很，却默默地配合什么也不说。

“岩清…”你这么好，叫我该如何自处？
“你想着不要我了是不是？”宋岩清脸色苍白，死盯着瑾素双眼。
“不，怎么会…”瑾素对他的洞察力很是惊讶，她只是有一点小小的自卑，却也被他察觉。
宋岩清脸色一变，对着宋伯吩咐“江州定国府，我要他不复存在，期限，下月之前。”语气冷中的硬霸气显露无疑。
宋伯乍一听，吓了一跳，手下一偏一层薄薄的好肉被刮了下来。
瑾素吃了一惊的同时，不由心疼的低喝一声“宋伯！仔细着刀下！！”
“无碍的。”宋岩清淡淡开口“你可记清楚了？”宋伯力持镇定“是，宋满定不辱命。”
“慢着！”瑾素插话进来“这事儿…”不等瑾素把话说完，宋岩清截住话头“你反对也没用。你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啊！
瑾素掩住他的嘴“我不是反对，林家两兄弟性情怪异，都属奸邪之流我一早就清楚。只是这件事，我要参与。”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林容两家早该有个了结。这次，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每次你一有这表情，我们就出问题。”宋岩清和将头一侧“你总是不听我的…仗着我喜爱你…就欺负我。”
瑾素被这直白的爱语打乱了心“我、我只是…想要为你…”对着一双缠绵的眼，那些子狠话统统卡在喉间，销湮了去。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到骨子里去了。”瑾素被酸倒一排牙，这人怎的这次回来，变得这般让人…无力招架。
“我也是，极疼你的。”瑾素俏脸绯红，宋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粗略的处理好了伤口，飘出了车子，与二毛一起眼观鼻，鼻观心。
“油嘴滑舌！”瑾素绷紧了脸，却又忍不住要求“你再说一次。”
“瑾素，我愿与你白首不离。”说到这，顿了顿眼中意味不明，有莫名的虔诚。
瑾素搂住他，一阵猛亲“若是中途敢变心，你就死定了！”
“好，如果有那一天，随你处置。”宋岩清眼却中苦涩，瑾素啊…我此生，直到死都会是你的。只是这段时间，就让我用一生的力量爱你、护你，也算是…上天对我不薄。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年终了。
宋岩清被瑾素好吃好喝伺候着，宋伯等人鞍前马后照应着，总算是比刚回来那会儿，像个活人了。
只是每次净身之时，瑾素望见那错落的伤疤，总是不住落泪。宋岩清久劝无效，也只能每每让她搂着自己哭个痛快。
这一日，睡前瑾素又将宋岩清放进浴池。宋岩清破例要求瑾素与他赤诚相对。瑾素这半年来，被他调教的越发女人了。
“这个…我们还是等你同意娶我进门的时候在…”
“不成，反正咱老夫老妻，也不是第一次了”

今儿不更了…明天要打工…大家不要等……

“不成。”宋岩清脸一寒“我…我不能娶你…”
瑾素觉得失落“可你是爱我的。岩清，你是爱我的！”
“即便如此…”宋岩清扑到她身上，瑾素接了个满怀“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你有没有发现，从一开始你就是这样。”瑾素搂紧他，吻他的脖子“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然后对我若即若离…”
“其实你不知道，每次你一这样，万一我脑子再傻点儿，任由你去，咱俩才真的会错过。”水打湿了瑾素的衣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透着淡淡肉色。
“可是瑾素…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人照料。我不能误了你。”
“就知道你又拿身子搪塞我，罢了，反正一开始的窗户纸就是我捅破的，我不介意再逼一次婚”瑾素缓缓躺倒，飘在水上“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么？”
宋岩清眼中迷雾渐起“你是我的。”
瑾素嘴角一勾“我是你的。一直是”
“我真幸福…”宋岩清眼睛缓缓的阖上，竟是睡去了。
瑾素在他软进池子里的一瞬间，把人捞起来。眉眼中有一丝懊恼，一丝急迫。
瑾素抱着人低咒“身子都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还不告诉我！”然后默默地帮他洗干净，放在床上。
“林克怀…一定是他，对你的身子做了手脚…”
是夜，瑾素偷偷默默地自己走到一处暗房。
暗房里的一切都熟悉的很。这里，是林家旧址。
里面黑漆漆，脏乱一如从前，偶尔还有黑色的线虫来回蠕动着。
半空中吊着一个人，浑身脏乱，头发散着遮住了脸。
“怎么样？这里的滋味可好受？”容瑾素无声的飘了进来，一脸冷肃。
“你来了。”半空中的人开口“不知道宋岩清看到你这副表情，会不会吓一跳。”
一脸无所畏的走过来“在他面前，我永远是最真的，宁可不说，也不会开口骗他。”
“咳咳…”两声微弱的咳嗽震得铁索晃了两晃“你俩倒是般配。”
“哼。”瑾素走到正下方，拿着一根手腕粗的铁杵“当初，你们还对他做了什么？”
“他还没告诉你么？那个脏货。”半空之人鄙夷的嗤一声。
瑾素手下一送，就将铁杵插进了他的脚心。”
“啊——！”那人疼的撕心裂肺“论狠毒，我们林家还是差你一截。”

瑾素手下一转，那人小腿从里到外裂开，一小截腿骨就被剥出来。“现在知道，不嫌晚么！”

“那换我，要你。”瑾素拿捏力度，在宋岩清身上点 火。“唔…”宋岩清解了毒，整个身子都象是初 经 人事般兴奋“瑾素…又…欺负我动不了…”吻 着他的肚 脐和双腿，恶 质的笑“你就，从了我吧。”一切仿佛回到最初“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只是当初瑾素只敢言语轻 薄，现在…今儿七夕，小肉。没了

“那换我，要你。”瑾素拿捏力度，在宋岩清身上点 火。“唔…”宋岩清解了毒，整个身子都象是初 经 人事般兴奋“瑾素…又…欺负我动不了…”吻 着他的肚 脐和双腿，恶 质的笑“你就，从了我吧。”一切仿佛回到最初“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只是当初瑾素只敢言语轻 薄，现在…今儿七夕，小肉。没了

“那换我，要你。”瑾素拿捏力度，在宋岩清身上点 火。“唔…”宋岩清解了毒，整个身子都象是初 经 人事般兴奋“瑾素…又…欺负我动不了…”吻 着他的肚 脐和双腿，恶 质的笑“你就，从了我吧。”一切仿佛回到最初“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只是当初瑾素只敢言语轻 薄，现在…今儿七夕，小肉。没了

“那换我，要你。”瑾素拿捏力度，在宋岩清身上点 火。“唔…”宋岩清解了毒，整个身子都象是初 经 人事般兴奋“瑾素…又…欺负我动不了…”吻 着他的肚 脐和双腿，恶 质的笑“你就，从了我吧。”一切仿佛回到最初“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只是当初瑾素只敢言语轻 薄，现在…今儿七夕，小肉。没了

“那换我，要你。”瑾素拿捏力度，在宋岩清身上点 火。“唔…”宋岩清解了毒，整个身子都象是初 经 人事般兴奋“瑾素…又…欺负我动不了…”吻 着他的肚 脐和双腿，恶 质的笑“你就，从了我吧。”一切仿佛回到最初“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只是当初瑾素只敢言语轻 薄，现在…今儿七夕，小肉。没了

清早起来，发现谷里开始有些过年的喜庆的气氛。
身旁，没有宋岩清。
瑾素心下奇怪，平时都是自己帮他起身收拾，怎么这会儿他都起身了自己还没察觉？
“岩清？”瑾素收拾好自己走出去，宋岩清刚好从外面回来。
“起了。”嘴角划出一道笑纹“再几天就是年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瑾素眼中荡起温柔，蹲下身子枕着他的腿“我要什么，你都给么？”
“怎么？怕我给不起啊。”手颤颤的抬起一点，摔到瑾素头上。
“碍，小哥儿 你这是打我呢吧？”
“这是，爱抚。”宋岩清笑的欢实“说罢，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瑾素将头上的手拿下来，挺起身子。
“要你……”微弱的声音淹没在交缠的唇齿之间。
宋伯从外面赶来，正巧碰着这一幕。站在俩人儿后面，美滋滋的看。
“为老不尊。”宋岩清与瑾素分开，也不转身，淡淡开口“扣你一年酒钱。”
“什、什么？！”宋伯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夫人救我…您要的红烛喜幛小的都买来了呀！”
“瑾素…”宋岩清抬头“你竟擅自安排了这些…”眼里有些无措“我…我不能的。”
“我说了，要你。你给是不给？”瑾素起身双手环胸，一脸恶相，
“瑾素，这事儿不可胡来。”宋岩清仰着头，忽然就升起些怒意。
“你现下嫁了**后便去守寡么！！”
瑾素捧着他的脸“你既然不愿给，我就抢了。”在他鼻尖轻啄了一下“我说过，不介意逼婚的。”
“而且，我不会让你死。”
“瑾素你…真强势。”宋岩清挣不脱她温暖的手，不由气闷。
“是是…我强悍，我爷们儿…你刚刚干嘛去了？”
宋岩清让宋伯推自己进去“我的人来了消息，说林克怀没了双腿？”望着瑾素的眼，有撕裂的痛意盘旋不去。
瑾素跟在宋岩清后面，毫不意外大方承认“是我叫人去做的。”
“可我的人说，你亲自弄废了他的腿？”
“是！”瑾素绷着脸“我还打烂了他的牙，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岩清眼睛泛起一层雾“瑾素啊瑾素…你怎的不懂我。我实在不愿你脏了双手。”
“就是不为你，他对我容家做的事，难道我不应该还以颜色？”
“你不要强词夺理，当我不知你性子？你若是要还以颜色，何必等到今时今日！”瑾素闻言身子僵直，眸中漾了水色“都是因为我那时太软弱…才会…”
“你还在狡辩…”宋岩清叹口气“真不知，这辈子让你遇上我，是好是坏。”
瑾素心中大痛，泪在眼眶里转啊转“好！我是为了你！我做的一切，林克慵现在还在我手上半死不活，你可满意？”
“瑾素…”宋岩清神色懊恼“我并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怪我，只是你要清楚，我双手沾了血也没什么大不了。或许我骨子里便是这幅狠毒的样子。”瑾素低声喃喃“龙之逆鳞…你是我唯一重要的爱人，谁若是欺了你去，毁天灭地我也是不怕的。”
“关门。”宋岩清和不看她“我不能娶你，可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今日，便将这一切，了结了罢。

瑾素啊，我要将最肮脏的部分，剥开来给你看了。你可承受得起？
“抱我上床。”宋岩清要求。瑾素依言照做，心中却溢满了忐忑。
她会不会，逼得太紧，做得太过分了？
将宋岩清放在床上“你在我脚裸上用刀割一下看看。”瑾素脑袋一蒙…难道……
“你动手吧，不会痛的。”瑾素低着头原地不动。
宋岩清一咬牙“我自己来。”
企图夺过她手里的匕首，身子一用劲儿就扑了过去。瑾素惊得大退一步“你为何如此…”
“我要让你看看我这皮囊下，究竟还有些什么。放心吧，割开一点不会死人的。”宋岩清自己躺平，瑾素将手凑过去，缓缓划了一下，只是破了一层皮，眼前所见，还是让她惊呆了。
里面的嫩肉竟已经增生了肉芽在里面长得密密麻麻！
“为什么…会这样？”
“林克怀在自己的**上用了蛊，解了一个又种进来一个。那玩意儿就在我的…”宋岩清说不下去，可瑾素已经懂了。
瑾素脑袋发晕，靠着床边“宋伯！！！！”听到木门倒塌的声音，眼前一黑撑着没倒。
“这么大的事儿！这么大的事儿怎的你也瞒着我？！”
“夫人……”
“他这蛊…可有法子治？”
宋伯吞吐着，神色
“再瞒我，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死！”
——————————————
晚上，瑾素又出了门。如愿的知道了宋岩清的一切，瑾素气炸心肺。
将烙铁印满了林克慵的身子。“你说是不说！”
“哼，我不可能…告诉你…除非我死。”
瑾素将他的脚趾盖敲碎。林克慵饮血硬挺。
瑾素忽然笑开“你哥…在我手上。”林克慵腰腹一绷、瑾素看在眼里。
“紧张了？我告诉你，他还活着。但是…已经被我废了双腿。”缓缓放下手中的铁锤，瑾素好整以暇。
“噗…”林克慵气急攻心，呕了血。
“我还打烂了他的嘴，他现在…想死都死不了呢。”
“妖女！我杀了你！！”林克慵在半空剧烈的挣扎起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瑾素置若罔闻，背过身去“若是你再不说，我就…让人 奸 了他！男女一起上！然后再剥他一层皮！！！”
“……”林克慵挣扎的身子以奇怪的姿势停下来。顿了顿，全身一软。
“我…告诉你。”他低着头开口“这蛊比穿肠还要霸道。我只知道一个土方子，但我没试过。”林克慵像是被人捏住了魂“我只…求你…别再伤他，或者直接…”林克慵似是掏心一般哼出几个字“让他死了。”
林克慵将法子说了出来，瑾素半信半疑，复杂着看着他“我确定岩清没事，就…留他一条命，你希望他活着，这感觉我清楚。”
林克慵闻言大笑“这真是报应！报应！！”

清早回来，将过程讲与宋伯听，后者眼前大亮。“对啊！最蛮横的办法最安全。”
瑾素心里放下了一半“那我进去看看他，关于具体的，你就先去准备了，一定要保险啊！。”
“夫人请放心。”宋伯一拱手，迎春一样的奔去药庐。
“岩清…”瑾素看着用嘴抿着笔练字的宋岩清，心里安生的出奇。
就这样一辈子吧，细水长流的过下去。
岩清动一下，瑾素就配合的拿过毛笔，置在按上“瑾素，又乱跑了不是，有了身子的人，要多休息才是。”
“行，我知道。倒是你，写一个时辰了吧？？饿了没？”宋岩清眉头极不可见的皱一下，还是开了口“嗯…想吃粥、”
瑾素大喜过望“我去给你做。”
“不吃你做的！”宋岩清有些生气，这人！怀着孩子还做什么粥！可当着一张喜滋滋的脸又不好发作，只得换了语气“你留下来陪我罢，我累了。”
瑾素乖顺的搂着他“治那玩意儿的法子有了，我现在给你揉揉腰，可好？”
“随你，但是万万记得，不可劳累。”语气中有一丝期盼。瑾素心里一乐，自从有了之后宋岩清话就多了起来。一天到晚嘱咐她这啊那的。
“知道了…”妆模作样嗔他一眼“光惦记着你的孩儿吧。”
宋岩清傻不拉几，拍拍她的背“他也是你的…”
“你啊…半点不禁逗。”瑾素香他一口“我要补眠，你和我一起。”
“我还没喝粥…”宋岩清神色诡谲，看着瑾素的肚子躲躲闪闪。
拽他上床“来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宋岩清默，这话该是他来说吧。
瑾素将他八的只剩里衣，塞进被窝里，自己也钻进来“岩清…”
“嗯。”软软的应一声。瑾素春心荡漾，又给了他一口，摸着他骨骼分明的腰身。
宋岩清推开她，脸红了红“你怀着孩子，不要再欺负我了”
“……”这男人…思想已经如此不纯洁了…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九。
山谷外面的家家都放炮竹迎新去霉，瑾素和二毛捧着去蛊要用的东西，心情沉重。
马上就过年了，来这里的第三个年头。
却只有这一年多最是开心，岩清…岩清啊…。
“我回来了。”瑾素两人捧着一堆东西回来，宋岩清已经在浸药浴，过程似是不舒服的紧，滚烫的水里，宋岩清还是闭着眼，痛的嘴唇发白，抖个不停。
打发二毛出去，瑾素留下打下手。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慢慢整理，瑾素越看越怵。
一套最小号的各种刀具，一个大铁钩，几寸长的银针，一小块灯油、和…硫磺。
“夫人…请将主子抱出来，老奴如今手上已经抹满通血散，沾不得水了。”
瑾素缓缓抱他出来才发现，宋伯竟是给他身子帮了绸带，现下已是凌乱不堪。不知道自己回来之前，他都经受了什么。
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宋伯举着刀具就走了过来。
“宋伯，你这是……”瑾素紧张的手脚冰凉，这土法子管不管用还未知，过程着实痛苦的很。
“为主子刮去增生腐肉。”宋伯一脸严肃“我会在增生最明显的地方剜下粘连的好肉…再为其活血…主子若是醒了，必不可让他再睡去！”
“我知道。”瑾素攥了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夫人也要小心自己，莫要动了胎气。”宋伯说起这个，脸色更加严谨。
定了心绪瑾素坐在床边，握着宋岩清的无力手“开始吧。”
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画面，瑾素胸腔一抽。脸色煞白间想到了岩清毒发的那一次，便逼着自己打起精神。
宋伯利落的在宋岩清四肢和全身的关节处，都划上一刀，刀刀深可见骨，却不伤经脉。
“呃…”宋岩清微弱的挣扎起来，虚汗瞬间湿了发髻。刚刚的药浴是活络筋骨的，于是此刻全身的痛感就更加清晰。
瑾素起身按着宋岩清的腿，觉着一刀一刀的比划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岩清…你乖，不要动…”
宋伯弄完了四肢，剩下的便是腋下和脊椎了。宋岩清锁骨以上本就无事，现下更是受不得。
脑袋在枕上不安分的乱动，似乎这样就能躲开那恼人的疼痛。
“只差后颈一下了，夫人！”宋伯颇为痛心的低喝“稳住他！”
刀锋入肉，宋岩清身子一僵，眼看是要痉挛的架势啊！
瑾素焦急的按着他，眼泪流了满脸“岩清！岩清你放松点，就快好了…快好了……”
“唔…”宋岩清有了一丝神识“身上…好痛…”
瑾素喉端颤抖着哽咽出声“岩清…呜…那我们不弄了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吧…你到哪我都跟你去，我不嫁给你了，我不索求未来了，我们就这样…就这样…”
“夫人…”宋伯为难看着瑾素，也是心疼，可…这怎么能停下来，主子这些苦不就白碍了…
瑾素怀了孩子，情绪敏感一发不可收拾“我现在就收拾了这些劳什子，它们怎敢可以让你疼！”
宋伯焦急的看着明显丢了立场的瑾素，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瑾素…”一声低喃，定住了她的一切动作，眼前只剩下那双半睁得眼，
床上的宋岩清，将手抬起一点儿“冷静点…咳咳…没事的…”
瑾素慌张的看着他“不…不…”奔上前握住他的手哀求他“我们不弄了好不好？我好舍不得…”
宋岩清眼里沉静的可怕“那你，便舍得**后去死？舍得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
瑾素本就是因为怀孕期间情绪波动敏感，一时被内心的惶恐魇住，如今宋岩清一语惊醒梦中人，瑾素便镇静下来。

不勒个是吧！又违规啊？

做了个深呼吸，用力抓了他的手“谢谢你，这么辛苦也愿意活下去。”
宋伯将手上的通血散，戳在伤口里，将铁钩交给瑾素“老奴会施针将那玩意儿赶至**处，夫人你…便瞅准时机，将它勾出来！”
“瑾素，无论我怎样，定记着别伤了肚里的孩子。”宋岩清苦口婆心。
瑾素心里苦涩，最终我会伤了的，只有你啊“你放心吧。”
那边宋伯已经开始施针了，宋岩清神识清醒，体内母蛊躁动不堪，他硬是一声不吭。因为所有伤口都戳了活血的药物，不一会儿伤口周围就有了动静。
宋伯的手迅速点火融了灯油在几个空碗里点了火。
手下的银针缓缓推进，**这里也有了往外顶的趋势，微微张合着。瑾素看准时机，趁着那里一张开，就将铁钩伸了进去，用力的一转！
“啊——”宋岩清上半身居然自己弹跳起来，口中喷出一口血，眼睛一闭，全身就抽搐着就往前扑。
瑾素吓了一跳，感觉有东西拽着铁钩往深处移动，瑾素一手将宋岩清拦住，一手迅速将铁钩往外收。
宋伯顾着那些伤口，有褐色的虫一出来他就将硫磺抹在伤口上将空碗罩上去。碗里响起微弱的噗噗声。
“啊！瑾素…瑾素…”宋岩清瞬间挣开瑾素的手，摔回床上，手用力的划拉床单，狠得像是要弄断自己指骨。
“岩清…我在，我在！你撑着点！”瑾素小心的与里面那个玩意较劲，一边流着眼泪应他。
听着惊呼，宋伯见宋岩清这边母虫还没出来，人就快要熬不住，心下大骇，上前撑着宋岩清下颚“夫人！快动手！那物凶狠至极，再由着那虫胡来，它会咬穿主子的肠壁！”
宋岩清的双腿已经开始痉挛，连脚趾都弹跳着一伸一缩。
而他人已经疼得发不出声，意识分散，只是颤着唇一直念着什么。
宋伯不看也知道，那是，瑾素，对不起。
瑾素再不犹豫，手下一用劲，就拖了一个长得比潮虫大十圈，丑不拉几的玩意儿、将它狠狠甩在地上，交给宋伯处理。
自己则慌张的坐到到宋岩清身旁拍他的脸颊“岩清！岩清你先不要睡！”宋岩清嘴角淌血，源源不断。
挨着宋岩清这一瞬间，瑾素全线崩溃，大哭起来“岩清！岩清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掰开他的嘴，抹去嘴角的血迹，“我错了！我怎能相信林克慵的话！岩清你醒醒…”
没反应。瑾素觉得自己的世界正在缓缓崩塌，旋转，然后魂飞湮灭。
宋伯，料理了后面的一切。

宋岩清自那之后，就没再醒来。
任那谷里炮竹震天响，他也听不到了。
瑾素召回了为宋岩清办事的得力助手，让他们每天都在这里，放不同的炮竹。
时常，瑾素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泪流满面。
每次挺着大肚子站在人群之外，就会觉得格外孤单，人们不敢让她点火，怕她将自己与那炮竹一起炸了。
已经六个月了，谷里还是过年时的气氛。
瑾素每天乖乖吃饭，认真睡觉，她把这当成了活着的使命，做的一丝不苟。
只是会在没人的时候捧着一件白袍喃喃自语
“你说过…我是你的。你说过，会把自己给我。”瑾素将脸埋在袍子里，眼睛酸胀的要流泪，用衣衫一蹭，却是一片干涩“你说过的，我便等着你。”
“夫人…”宋伯推门进来，看她捧着主子的衣服，六个月来的心蓄瞬间爆发，伸手夺过那白衣泣不成声“夫人你醒醒罢！主子他…不会回来的！！！”
瑾素听而不闻，像宋岩清一般颤着手夺那件衣服，夺不来，就索性趴在床边朝着里测念叨。
“岩清，你一定别忘了我”
“回来的路还记得么？”床里一片寂静。
“谷里的花儿都开了，漂亮得很。”宋伯有模有样的认真检查一番，终是摇了摇头，走出去。
瑾素自圆其说“我在这院子里都仲满了草药，就像我当初和你说的一样，我要带着你，在谷里好好地转一转，欣赏我的成果。”
“也对，如今谷里和原来大不相同，你一时不认得回不来，也没关系，真的。”
“我会一直等你。”
“宋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瑾素终于哽咽出声，也只是哽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