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爸从精神病院里听来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曾经一个心理医生,有一天他所在的医院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4:3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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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4:32:00 +0800 CST  
我叫唐水,我的爸爸是一名心理医生,姓唐名木,大学毕业多年,毕业在市里一家精神病院里面工作了好几年。他的双腿很早就因为一次车祸截肢了,一直用的假肢。但是我很快又发现,似乎我老一辈的亲戚们都是这样,小时候我还幼稚的以为是被人下诅咒了,像童话里的公主那样。我甚至害怕,长大之后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现在这些谜题,终于得到了答案。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4:55:00 +0800 CST  
很多很多年前,在我爸爸还是医院的一名心理医生的时候,医院里住进了一个很特殊的病人,然后我的爸爸就被告知在这家医院里他只需要照顾他一人,而且还另外有非常丰厚的奖金。
当时院长才把这个喜讯亲自告诉他,院长还提起,把病人送进来的那个人特地点名让他去。也不算是特地点名吧,那个人只说了,一定要让姓唐的来照这个顾病人,可是医院里只有他一个姓唐的。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5:28:00 +0800 CST  
这让他一个在医院里并不起眼的医生受宠若惊,仅仅是因为姓唐吗?太奇怪了,会这样说的,委托者一定是认为医院里有某个他认识的人,让那个人去照顾病人他才放心。可要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提前跟他说好,而不是突然叫院长通知他。
我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家族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拥有“唐”这个姓氏的群体很复杂,这其中还有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事情。至于那些事情是什么,现在他还坚持不肯告诉我,他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那么多人陷进去了都没能够出来,死的人太多了,他不能陷进去,更不能拖着我们陷进去。我觉得其实这才是他辞掉工作的原因。他有多爱心理学,我很清楚,现在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这方面的书籍,书上从来没有灰尘,因为主人时常翻动。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5:46:00 +0800 CST  
那天院长刚通知了这个消息,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话不多,只是说要照顾好这个病人,钱不会少。
我的爸爸觉得很奇怪,就问他是谁,那个人却一下子挂了电话。他再打回去时他已经关机了。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6:00:00 +0800 CST  
他疑惑不已,以一个心理医生敏锐的直觉来看,他相信对方一定有某种目的。对方的语气非常平淡,但他听得出,里面带着一种淡淡的威胁的口气。
他叹了口气,去看那个病人。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谜团,他觉得自己会在病人身上得到答案。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6:38:00 +0800 CST  
病人正静坐在病床上发呆,身上是蓝色条纹的病服,穿在他身上显得非常宽大。病人瘦得不像样,身上很多地方都缠着绷带,病服挡着他看不见,但是可以从脖子和手上的绷带来判断。我的父亲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他一定吸过毒,并且还有烟瘾。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也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左边的眼睛看起来很奇怪,听说是早年被人挖掉了,被挖了很长时间后动了手术,不幸失败了,变成这样。他的右手也断掉了,左手还缺了一根无名指。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17:48:00 +0800 CST  
这个人前段时间刚从医院里出来,因为被炸伤了,原本像他这种人是没人会救的,因为他真的是个不要命的疯子,这里的人都知道他,被送进来之前没少干不要命的事,好像也没有多少特别亲近的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能跟他亲近的人大抵也是像他这样不要命的疯子,估计没几个有好下场。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2 21:43:00 +0800 CST  
不过现在确实有人暗中帮他,虽然我的爸爸从未见过有人来探望他,但是每天都会有人叮嘱要照顾好这位病人。他也没见过嘱托人,只是那个人会在电话上吩咐好一切。
医院里病人的伙食总有那么一点差,毕竟大家心里有一点点歧视那是不假的,经济状况也是另一个原因,可医院从没给这位爷缺过一顿肉,方方面面都伺候周到。
我爸多次对我说,要是换成他,他也乐意住进去。
其实我爸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疯,甚至还很好相处。不过我爸也知道不能凭第一感判断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他前一秒可能还跟人握手,后一秒可能就拿刀来捅人了。且他还不止一种病。外界传闻疯爷心狠手辣,要不是因为精神有病,相当于杀人可以不犯法,这会儿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3 00:46:00 +0800 CST  
我的爸爸医治了他很长很长时间,这是一段很惬意的时间,他几乎不用做些什么,疯子期每天会很乖的按时吃药,要检查的话也很配合,白天的话和其他病人完全不同,几乎不闹,也不说话,就是坐在凳子上或者床上对着某处发呆。麻烦的是晚上,很多精神病人的病情都在晚上发作,到了晚上,这间病房就像闹鬼一样,你只能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说这些话的都不是同一个人,而像是一大群人在用同一个声音聊天。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3 07:56:00 +0800 CST  
这真的让我的爸爸很震惊,如果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作为一个男人,以他的角度来看他会觉得他遭受的一切很理所当然,在社会上这种人真的太多了,一个男的,心狠手辣,又是缺胳膊又是瞎的,再苦也可以扛下来,因为是男人。不过即使是他自己,也觉得这一切太过于残忍。更何况对方还是女人。换作是女人,即使是男人的身子,未必是男人的心,居然受的住这些。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3 16:14:00 +0800 CST  
现在我的爸爸家里人不让他干这个了,说是老跟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接触,总让人觉得不好,且我的爸爸也二十好几了,现在都还没讨到老婆,大半是这份工作带来的麻烦,女方一听说是干这活的,立马转头走人了。家里人也很着急,我的爸爸只好辞职了。但我的爸爸大学时偏偏就喜欢这冷门的心理学,其他一样都不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业在家,闲得发慌,于是把那些草稿又整理了一下。
他总结得也不太好,毕竟这个故事太长、太复杂了,关系到前前后后好几代人,甚至他的家族也牵连其中。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4 16:34:00 +0800 CST  
现在我的爸爸家里人不让他干这个了,说是老跟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接触,总让人觉得不好,且我的爸爸也二十好几了,现在都还没讨到老婆,大半是这份工作带来的麻烦,女方一听说是干这活的,立马转头走人了。家里人也很着急,我的爸爸只好辞职了。但我的爸爸大学时偏偏就喜欢这冷门的心理学,其他一样都不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业在家,闲得发慌,于是把那些草稿又整理了一下。
他总结得也不太好,毕竟这个故事太长、太复杂了,关系到前前后后好几代人,甚至他的家族也牵连其中。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4 16:35:00 +0800 CST  
他总结得也不太好,毕竟这个故事太长、太复杂了,关系到前前后后好几代人,甚至他的家族也牵连其中。
有次我们搬家,我收拾我父亲的东西才发现了这些尘封多年的记录。我软磨硬泡得到了这些记录,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所有记录都看完,越看越觉得恐怖,不是因为里面记录着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我在里面看到的人心,至今都让我胆寒……同时我也意识到,这份记录会到我手上,并不像是看起来那么巧合……
因为那份记录,好像就是专门留给我的……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4 23:44:00 +0800 CST  
这些记录现在在我手里,而我的父亲已经是个五十岁的男人了,是个菜市场里买菜的大叔,可以为了一毛钱跟那些买菜的阿姨们讨论半天。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出院后的事情我也无从得知。我看着那些故事,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家里老一辈的人都断了腿,同时也庆幸,这样的不幸没有延续到我们这代人身上,因为有人结束了那种不幸。
我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也与我有关,它在我身上,无声的延续着……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5 12:38:00 +0800 CST  
第一章
“啊呀呀,你们先考虑考虑呀,那王家的小子真的不错的,家里有钱,家底殷实,嫁给他是女人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呀。”那个下巴嘴角长着颗大痣的媒婆在踏出们之前还特意回了一下头,手里的小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
“好好好好好,我会考虑的,您慢走不送!”我连忙摆手,等那媒婆一边叨叨着一边走远了,我才在她身后关上了门,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擦了擦汗,心想总算送走这尊大佛了,又转过头对旁边的辛姨说,“辛姨,我今年也才二十啊,那种事情还不急的。”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26 14:07:00 +0800 CST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家族衰落之后族人就各奔东西,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也有不少人死在这文革的批斗中。说起家道中落,也不是我们这些后人挥霍无度不争气,而是时局实在太乱。我听辛姨说,我们家族历史是很长的,主要是做些买药的生意。后来国门洞开,洋人的店开在了国内。洋人一来,我们的生意就慢慢少了。
到了洋务运动过后,我们家族的产业就因为种种原因彻底破产了。那时候我们还有些家底,可到了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很多财物都没了,后来又历经磨难,最后是这场大浩劫,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也经不起折腾,慢慢的衰落了。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30 10:40:00 +0800 CST  
因为以前是商人,我们也免不了被安上资本主义的帽子。从我十二岁起,为了躲避hwb,我们搬过很多次家,所以我的朋友比较少,在这里算是呆得最久的了。
二娃子听说姓司名空惯,她爸爸以前是个知识分子,跟着上山下乡的口号来这里的,是个难得的大学生。他说起话来也很有知识分子的感觉,平常时候村子里的人有亲戚寄信来都是他来帮忙念的,经常会教小孩子识字。他很会起名字,但是那个名字我们村没几个人懂念懂写,她在家里排第二,村里的人就都叫她二娃子。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30 12:34:00 +0800 CST  
我蹿出门口,直奔对面围着篱笆的小院子。篱笆是关着的,院子里面还有一条大狼狗。二娃子家确实有狗,但一般都关在屋子里不给发出声音,怕被别人发现。我心说,他们也真是的,这除四旧是要打狗的,这么大一条狼狗放在院子里,也不怕人家找上门来。不过今年红卫兵闹得没以前厉害,上面说要整顿,也还是有些成效的,不然他们也不敢放出来。我进不去也不敢进去,就趴在篱笆上喊:“二娃二娃!出来夹花生了!”
“哎,来了来了。”二娃子在里面应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再看时二娃子已经出了门口。我和二娃子去夹了好几颗花生,不敢让人瞧见,就想找个地方躲着,吃完了再走。
在村里一个池塘旁边有一棵树,平时大人不给小孩子去那里,说是水边危险。可我又不是小孩子,年纪稍大点的孩子,都会跑去树下凉快。
那里有草垛,我们就在那上面一躺,吃完了就舒舒服服的睡起了大觉。

楼主 蓝尾鸠  发布于 2016-07-30 14:41:00 +0800 CST  

楼主:蓝尾鸠

字数:83905

发表时间:2016-07-22 22: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1-14 04:33: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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