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坑】孽缘(兄弟,少爷X少爷)

大概会坑,要看心情。片段已发,我是全文。不刷大叔,LZ底线。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3 13:29:00 +0800 CST  
二楼自_(:з」∠)_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3 13:29:00 +0800 CST  
1.


清冷午后,天色略显阴沉,偶尔落下零星雪花,被寒风一吹,悠悠荡荡地飘向被雪水打湿的青黛瓦片。落雪即融,天寒地冻,屋中的火炉烧得啪啦脆响,偶有书页纸张轻轻刮动的窸窣声与之共鸣。暖阁榻间,一人坐在榻上翻卝动纸页,一人披着锦裘坐在一旁的椅上。两人年纪相仿,身量相近。榻上那人眉宇紧皱,面容略显苍白消瘦,可眼眸间总透着股淡淡的沉稳之意。另一人眉目开朗,星眸俊颜,本是名英俊公子,却偏偏面色泛青,眼下浓浓乌黑,手背间尽是乍现狰狞的青筋骨节。而他身下的椅子也与一般的椅子不同,显然是一把轮椅,椅子前还特制了一个可以伸缩折叠的木板,应当是便于这青年吃饭看书。上头还配备夹板,可以固定与翻卝动书页。


这时书页翻尽,那青年便慢慢地抬起头来,动作十分缓慢,丝毫不像正常青年般敏捷迅速,反而像去了肉的骷髅脖子,轻轻一动,全身筋骨就要嘎吱嘎吱乱响一通。那青年好容易抬起头来,病态面容中的神情却安静和乐,眼神也异常明亮有光,似乎是一个年轻健康的魂魄,被硬生生禁卝锢在一个病态僵化的躯壳之中。


那青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但一下没发出声音来,眼睛还直直地盯着那榻上的青年。他闭了闭眼睛,神情有些懊恼,轻轻吐了口气,又慢慢睁开眼来,重新张了张嘴,这才发出声来。


“……大、大……哥……”


榻上那青年的眉间忽然一松,他抬起头来望着椅上的青年,明亮的双眸似是在问:“怎么了?”椅上的青年垂下眼皮,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书,又缓慢地抬起眼睛看着他。


那人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看完了?看得真快,这本给你。”


椅上的青年见他绽出笑容,自己眼中也霎时明亮起来,他甚至慢慢地点了点头,在喉间发出“嗯、嗯”的声响。榻上的青年拣了一本,便掀开被褥准备起身。而椅上青年的眼睛一刻不落地盯在对方的身上,见他修卝长的手指掀开被褥,一手抓着书,一手撑在榻上,身形笨拙、很是吃力地站了起来。令人诧异的是,那面容瘦削的青年腹上,是一处高高的隆卝起,就似发福的富贵人家一般,但这肚腹又大得出奇,饱满滚卝圆,甚至将肚脐都高高卝凸起。若是除去他的相貌,旁人粗卝粗看来,定然以为是即将临盆的妇卝人,可依照他的衣着与那青年对他称呼来看,这人确实是个男子。


大概是大幅的移动让这肚腹有些不乐意,那青年的腹底忽然微微一颤,明显的动作让那椅上青年的眼眸倏忽一眨,而那人的手也搭在自己的腹上,眉头立即皱紧。可他很快展开眉来,就当不曾有过的模样,将书本放在小板上,掰卝开夹板,准备将书本取出。


那青年在取书时,椅上青年一直低着头,眼睛盯在对方高隆的肚腹上。那眼神不是好奇与打探,反而是一种浓浓的温情与喜悦,因为他正看见那肚腹在一鼓一鼓地动作着,似有活物在里面舒展筋骨。那站着的青年似乎发觉了他的注视,他低眸一看,只见自己的肚皮在微微蠕卝动,而对方正看得有些……发痴?


那青年立即皱眉,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把椅上青年的头唰地一扭,就听对方“啊!”地叫了一声,可是脑袋是暂时转不过来了。那青年便似安心了一般,把书夹好,衣袖一挥,一不小心把另一本书挥在地上。那青年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捡,可弯腰到一半,忽然有些弯不下去。


就听椅上的青年僵硬地叫着:“脖、子……”


那青年也不去理会,一手抓着对方的椅子,叉卝开双卝腿,慢慢沉下硕卝大的肚腹,强撑着一口气捡起书来。等他站起身来时,那青年已经转过头来,恰好看到他起身的动作,又见他托着肚腹喘息有些急促。椅上青年的目光顿时有些慌张,他张张嘴,急切地想要说话,却见那人回过头来,淡淡对他说了声:“看书。”


椅上青年一路看着他坐下,直到对方捡起书继续翻着,他才低下头去,安静地看起书来。他这边低头,那边的青年又放下书本,轻轻皱眉,大手在后腰上细细揉卝搓。他垂眸看见自己的肚腹,眼中暗淡无光,想到自己的身形愈加不便,连卝坐卝姿也这般不雅,无法正坐,只得挺腹叉腿,气喘吁吁。而这肚腹愈大,他心病愈重,抬眼看向那椅上的青年,心中只凄凄然道:“只看是谁先走一步……”


此人名叫穆文宣,是当地有名人家的大公子,而那椅上青年是他胞弟,名叫穆文卓。兄弟俩年差两岁,哥卝哥打理家财、经商有道,弟卝弟修卝习武艺、风姿卓绝。一文一武,向来是为人称道的穆氏兄弟。怎知光辉之后,如今一人腹大如鼓、一人身卝体残疾,皆在深院内苟卝延卝残卝喘。


说那穆文卓,本是身强体壮之人,三年卝前他外出远游而归,之后便说手臂时有麻木之感,时日渐久,那麻木感竟蔓延全身。穆府寻医问药,不得良方,眼见小儿日渐瘦弱,四肢无力,渐渐地,双卝腿也失去知觉,更是动作迟缓,讲话吞吐,已成残废。好歹他意识清卝醒,尚能言语进食,只是一身武功再无用处。


自他残废之后,大哥穆文宣日夜照顾起居,喂食擦身,如奉晨昏,兄弟俩本就感情深厚,如今更是亲卝密无间。人人都说,穆文卓也算有幸,家里有一个顶梁柱,能荫蔽他一生一世。可过了不多久,就在半年卝前,穆文宣的身卝体也发生异变,先是呕吐不止、时有昏卝厥,后来竟是肚腹日渐隆卝起,到了今日,竟有妇卝人临盆大小,其中还不时有异物作动。


旁人只见这穆文宣冷静异常,依旧管理着穆府大小家事,但是这几个月来,他也和穆文卓一样,几乎不理外事。身卝体虚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穆老卝爷不让他再来管,反而把他与穆文卓丢在一起,让两人好生休养。


论说穆文宣的病情,穆老卝爷有一老友,穆家兄弟称其刘叔,此人精通医理,先是诊出穆文卓身中奇毒,几乎无药可解,对穆文宣,只说这是腹水,等到他的身卝体稍微强壮一些,便可用一剂药泻下。


可穆文宣心里明白,若是腹水,又怎有异动?那穆文卓身卝体受困是一回事,可这穆文宣能走能动,除了日渐长大的肚腹外毫无异样,把他和穆文卓两人放在一起,却是让他心生苦闷。


但穆家夫妇并不介意这些,反而宽慰穆文宣,让他好生休养,也可陪陪他胞弟消遣寂寞。每隔几月便让刘叔前来替穆文宣诊脉,还让他在穆文宣的肚腹上摸来探去。不单不着急他的病情,反而让他多多进补,只是偶尔让他喝几碗药汁。如此也就罢了,穆文宣还时常看见父母与弟卝弟私下说些什么,若说是些家常话,也不必这般偷偷摸卝摸的,生怕穆文宣听见似的。并且两人也不再替穆文卓寻医问药,似乎已经默默接受事实。


最离谱的是,也是埋藏在穆文宣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在他的身卝体出现异样前的几个月,他做了一个极度诡异、几乎让他无法再度面对穆文卓的梦。那梦境迷迷糊糊、似真似假,就连他第二日醒来,都恍惚以为那是真卝实发生的事情。可他百般苦恼,又仔细观察了许多日,最后才确认下来那真当是个怪梦。他甚至觉得,他这怪异长大的肚腹,便是对他狎昵恶念的惩罚与告诫。


再说穆文宣坐回榻上,揉卝捏了一阵腰卝腹,只觉今日格外疲惫,沉坠的肚腹拉扯着他的腰身,隐隐有些发坠闷痛。他方才弯腰拾书之后,腹底隐约传来几阵发硬,于是坐了一阵,又躺回榻上,轻轻卝揉腹喘息。


穆文卓听见兄长的呼吸声有些放大,他慢慢地抬起头望向穆文宣,见他半躺在榻上,半眯着双眼,眉宇不自觉地紧蹙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尽管有手臂遮挡,穆文宣的肚腹仍是在被褥之下高高卝挺卝起。大概是沉重的肚子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便听穆文宣发出几声低沉的喘息,窸窸窣窣地挪动了一下卝身卝子,又眯开眼睛盯着书本。


似乎感受到弟卝弟的目光,穆文宣的视线轻轻一瞟,就看见穆文卓发愣地看着自己。他顿觉奇怪,放下书本,双手撑在榻上吃力地拖动着身卝子,又坐起身来,靠在松卝软肥卝大的垫子上,这使他本就巨大的肚子愈发向前挺卝起,饱满的弧度甚至把被褥上的褶皱都撑得圆溜溜的。太过频繁的起卧让穆文宣的身卝体感到格外的疲惫,他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低低一哼,感到腹底一阵发硬,肚腹立即隐隐抽痛起来。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3 13:34:00 +0800 CST  
沙发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3 14:10:00 +0800 CST  
板凳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3 14:11:00 +0800 CST  
“嗯……”


穆文宣揉卝着肚腹,慢慢喘着气,这让紧绷的肚皮渐渐松缓,呼吸也渐然顺畅。


“大……哥!”


穆文宣抬起头来,正见穆文卓满眼焦灼地望着他,几乎无法动弹的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似是要伸手来抓他。穆文宣叹了口气,揉了揉沉重的肚子,摇了摇头,表示无碍。穆文卓又望向他的肚腹,呆呆地望着,一时失神。


“卓弟,你要不要躺下来?”


穆文宣见穆文卓目光呆愣,心想他大概是困了。穆文卓一听,本要说不,可是目光微动,又缓缓地、跟个小老头似的点了点头。穆文宣便伸手拉了拉一旁的悬铃,玎玲一阵作响,隔壁小阁里的奴仆就推门进来,伺候着穆文卓躺下。


只见他们推过轮椅,将穆文卓推到他大哥这头来,使两人并排,以免穆文卓出了事情一时察觉不到。又拉出轮椅椅背,固定角度,拉起下头的踏板,很快将一个轮椅改成了软榻模样,又放了软枕与被褥,扶着穆文卓平躺下来。


穆文卓一躺下来,就开始使劲地把头扭到穆文宣这边,家人会意,把他脖子轻轻扭过去,穆文卓的脸上便露卝出一阵微微的笑容,眼中的亮光却闪得像个孩童似的,直愣愣地盯着穆文宣。


家人又把轮椅推到榻边,有利于两兄弟交流,便见穆文宣侧躺着身卝子,肚腹被被褥裹得滚卝圆。他轻轻伸出手来,掖了掖穆文卓的被角,温声道:“你安心睡,我就在一旁守着。”


穆文卓眨了眨眼睛,阖上眼去。穆文宣便也打算躺下小憩,可忽然一阵尿急,他自肚腹膨隆以来,尿卝意来得极快,且都是无法忍耐的程度。这边穆文卓刚刚躺下,穆文宣又被扶起出去如厕。


等到穆文宣回来躺下,穆文卓还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全然没有倦意,叫了声大哥,似乎想和穆文宣说话,穆文宣却不大乐意搭理,一直紧皱双眉,刚刚的走动让他肚腹隐隐有些作痛,愈发明显的沉坠感更是让他腰卝肢酸痛。穆文宣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心灵与身卝体上的双重煎熬,整个人郁郁寡欢,若不是还有父母与胞弟,恐怕早已颓废消沉。


穆文卓见他不说话,便悻悻闭了嘴阖上眼,安静休息了一阵,躺了没有一阵,他便听见穆文宣翻卝动身卝体的声音,他对此早是习以为常,便仔细听着,并未睁眼。又过了一阵,他听到穆文宣坐了起来,大手在被褥上揉出一阵窸窣的、轻微的声响,同时还有对方不自觉放大的呼吸声。


穆文卓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睁开眼来,这时穆文宣又慢慢躺下,只是双手还在腹底轻轻卝揉卝着。穆文卓又观察了好一阵,确定穆文宣已经阖眼睡去,他才闭上眼睛,这一回真的有些困了,他渐渐沉入梦乡,过了不多久,他似睡非睡间听到几阵轻微的哼哼声。穆文卓有些清卝醒过来,就听那声响逐渐放大,似是有人匆匆喘气又忽然闷声忍痛的声音。


穆文卓立即睁开眼来,当即看见穆文宣捂着肚腹撑在榻上,面上冷汗连连,忽听他“嗯--”地一声,穆文卓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有些发青,一手按进突兀隆卝起的腹中,一手紧紧揪住被褥。这么一按,穆文宣顿觉腹痛更甚,他松开手来,吃力地揉卝动着绞痛不已的肚子,呼吸阵阵加重。一旦想要躺下,后腰便疼得似要断下一般,穆文宣闷声忍了一阵,又想起身如厕,但又担心铃响之声会惊扰了胞弟睡眠,几番忍耐之下,腹痛竟自行平息。穆文宣轻声喘气,双卝唇微微发卝颤,不觉间已痛出一身大汗,穆文卓更见他额边赫然挂着几滴冷汗。


穆文卓心乱如麻,着急地想要说话,可他情急之下,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又见穆文宣轻轻卝抚腹,身卝子微微向里倾去,似乎不愿被穆文卓发现。穆文卓强行冷静了一阵,张了张嘴,本是稀松平常的一句呼唤却显得这般艰难吃力。他试图控卝制自己日渐僵化的舌卝头,额上隐隐冒出青筋,面部的肌肉一阵抽卝搐,似是脸上每一处细节都在努力而艰难地发力,想要让他发出声音来。


可使了半晌,他愣是说不出话来,嘴里的津卝液反而慢慢蓄积起来。穆文卓眼见穆文宣的肩膀不停发卝颤,心知他顽固的大哥,恐怕要一直忍耐下去。他闭了闭眼睛,忽然想到什么,便闭着嘴试图咽下口水,又立即张嘴想要发声。果不其然,他这般急促的动作,顿时让自己大声咳嗽起来。


穆文宣也身卝子一颤,转过身来,看见穆文卓满脸通红,不住地咳嗽,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穆文宣立即拉动悬铃,爬下榻来扶正了穆文卓的身卝子,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穆文卓一边咳嗽,一边打量着穆文宣,见他脸边尽是细汗,呼吸也有些发沉。


穆文宣正在着急地替穆文卓顺畅呼吸,一旁家人进来,匆匆拿了巾帕擦去穆文卓嘴边的污渍,也帮忙替穆文卓顺气。穆文卓这一下可呛大发了,半晌也停不下来,手掌还在发卝颤,试图举起去触卝摸什么。可他的手还不曾抬起,穆文宣身卝子一滞,紧接着就弯腰下去。


“呃--”


家人赶紧上前扶住穆文宣,撑着他的手臂托住他的肚腹将他扶回榻上。穆文卓则不住轻咳,目光顺着穆文宣而去,身卝体还向外扑去。穆文宣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托住骤然发硬收缩的肚腹,感觉这肚子硬得似乎不是自己的。他这一痛,不禁紧紧卝咬牙,面色一阵泛青,努力压抑着痛楚,又忽然伸手捂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响,身卝子一阵发卝颤。


家人就近端来脸盆,就见穆文宣身卝子一扑,朝着盆里干呕了一声,继而呕了些酸水出来,肩膀不停发卝颤。穆文卓看得一阵心焦,试图抓卝住旁边一个家人的衣袖,却只能双手无力地在他的手上擦了擦。那家人转过头来,见穆文卓努力张着嘴,憋了半晌,才憋出一个字:“老……”


那家人反应机敏,立即道:“我去告诉老卝爷!”


穆文卓这才叹出一口大气,轻咳了几声,见家人把穆文宣扶回榻上,让他半躺着。穆文宣刚刚呕过,神情无比苍白,腹部又在隐隐抽痛,几乎让他生不如死,而他哪里知道,这仅仅只是开端。


穆老夫妇很快过来,穆夫人看见穆文宣的模样,立即扑上前来,抓卝住穆文宣的手,低声叫着穆文宣的名字。穆老卝爷见了,则立即吩咐家人去请刘叔过来。


穆夫人问了穆文宣的情况,穆文宣却只说刚刚腹部剧痛,其他并无异样,还说没有照顾好卓弟,险些让他呛坏了。


穆老卝爷就拍拍穆文卓的背,问他如何了。穆文卓却摇摇头,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穆文宣。穆夫人回头望了眼穆文卓,也不多加询问,反而又问穆文宣是如何痛、痛了多久。穆文宣心生奇怪,看了眼穆文卓,才说方才小憩之前就有几阵闷痛,睡梦中痛了许久,似乎是一阵阵紧着痛。


穆夫人回过头来,对上穆老卝爷的视线,轻轻颔首。穆文宣不明所以,却见父亲眼中瞬间一亮,紧接着一脸藏不住欢喜地看向穆文卓。穆夫人又说了几句安慰之语,双手始终把穆文宣的手紧紧捧在手心,可穆文宣未来得及安生一阵,又开始嘶嘶地倒抽冷气,一下痛得脸色发白,仰着头挺着肚子呼呼喘气。


穆夫人便道:“老卝爷,你把卓儿带出去,在外头等着。”


穆文宣眯开眼来,心道:“等什么?”


穆老卝爷便说好,推着穆文卓要离开,穆文卓却似不舍一般,一直努力转头来看穆文宣,嘴里还要说些什么,可始终没能说出口。


穆夫人又转头回来,抚了抚穆文宣颤卝动不停的肚腹,温柔问着他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些什么。穆文宣哪里吃得下,看着自己病态的肚子,又抬手挥去母亲的手,不愿让她触卝摸。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5 23:24:00 +0800 CST  
不多时,穆文宣的肚子叫嚣得十分厉害,转眼就让他从低声的哼哼变成粗重的喘息。他只觉得腹中装着个铁球一般,死死地坠在他腰间,又让他反复地心生尿卝意,仅过了没多久,就已让他起身如厕了好几回,可又尿不出什么。他腹痛如绞,又在便桶上坐了一阵,非但腹中坠涨不减,反而头昏脑胀、腿脚发软。


被人扶回来之后,穆文宣又觉腰酸得不行,侧躺着让母亲揉腰时,忽又胸口憋闷,无法喘息,只得挺着肚腹翻身起来。穆文宣从未感觉如此煎熬,双卝腿夹卝紧被褥,抓卝住母亲的手臂大力呼吸了一阵。


家人急忙替他揉腹抚背,穆文宣坐立不安,抓紧了软枕哼哼忍痛,渐有无数汗珠自他额头落下。腹痛稍紧,他又觉胃中一股酸水上涌,扑在榻边呕了一阵。直到后来腹痛愈演愈烈,穆文宣已然吐不出什么,便拿手紧紧按进腹中,却硬生生被母亲拉着,听她呵斥道:“不可、不可啊!”


穆文宣不由心生凄凉,目光空空地望着帐顶喘息了一阵,仿佛能想象到自己肚腹高卝挺、被人服侍揉卝搓的场面,他安静了一阵,等腹痛渐渐缓去,忽然翻过身卝子想要爬起。


穆母急道:“又要去了吗?小心些、小心些。”


几人扶着穆文宣起身,只见他腹大如筐,稳稳坠在腰间,让这俊俏公子姿态全无,只知张嘴喘息,面色惨白,不时挺腹哼声,时刻汗流浃背。一手细卝腰似无法承受这滚卝圆的肚腹,还需有人左右扶持才能勉强稳住,而连里衣都已系不上了,只能堪堪包裹卝着浑卝圆的肚腹,布料绷得欲死欲仙。


穆文宣喘了喘气,腿脚酸卝软地从榻上下来,却忽然双膝一软,挺着肚腹跪倒在地,闷卝哼一声,又俯倒在穆母膝下。穆母大惊,急急要扶他起来,唤着:“我儿、我儿是怎么了?”


穆文宣悲恸咬牙,却不肯起身,握住穆母的手满眼泪光道:“文宣是不孝之人,不能侍奉晨昏,还要连累年迈父母替我卝操劳……母亲养育之恩,我此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再向您尽孝!”


说罢便咚咚叩首,磕得额头骤起红印,身形摇摇欲坠。


穆母只急道:“我儿先起来、先起来!”


穆文宣却泣声哭道:“文宣不孝……今日所受的罪孽,都是我罪有应得……”


穆母一惊,见他来得突然,也不知他从何说起,急忙扶了穆文宣起来,把他抬到榻上。穆文宣又跪又叩,哀声连连,忽然闷卝哼一声,大手死死扯住身后的软枕,霎时颈上青筋怒现,肚腹高高卝挺卝起,双卝腿本能打开。穆母探了探他的肚腹,发觉坚卝硬无比,每一处都硬得结实,仿佛铸成块铁球一般,又听穆文宣哼哼哭泣,呜声哭道:“娘……我好卝痛啊……我好卝痛啊……”


穆母听他喊痛,顿时心中一绞,眼中泛出泪光,揉卝着抚着穆文宣的肚腹,对家人急声道:“刘先生来了没有!”


此话一出,就有人应道:“来了来了!”


便见一人匆匆走进屋来,紧接着身后还跟着一人。先进屋来的那人是个中年人,皮肤白卝皙,眉目俊俏,眼波流转间有几分冷冽之意。跟着他进来那人似乎比他年长几岁,面上温温带笑,双眼懒懒半眯。两人一进来,穆老卝爷和穆文卓也跟着进来。屋子里顿时挤满了一大群人。


穆文宣立即转过头去,回避着众人,光是让他肚腹高卝挺也罢,还要这么多人围观,可会折磨死他。穆母起身迎接,那刘先生就说了声:“嗯?开始啦?”


穆文宣只道是自己的病终于开始发作了,而刘叔之前也说过,一旦开始发作,才有治愈的机会。


这刘先生洗手的空隙里,穆母看了看身边的人,道:“这位是……”


那笑眼眯眯的人还未说话,就听那刘先生哼了声,淡淡道:“无名氏,莫要理会他!”


穆老夫妇素知他的脾气,况且现在有求于他,便顺着他的性子来。那无名氏看看榻上的穆文宣,又转头看看轮椅上的穆文卓,忽然眼睛一睁,又慢慢眯起眼来。


刘先生问了问状况,又对穆文宣说了些安慰之语,别看他之前冷冷淡淡,但对穆文宣倒是温柔得似块松糕似的。接着,他就要掀开被褥瞧一瞧,又转头冷冷呵斥了众人下去。可怜穆文卓在一旁眼巴巴的,却连穆文宣的面都没能看见。


刘先生又要伸手解卝开穆文宣的裹裤,穆文宣一怔,却死死抓卝住裤子不肯放开,面上一阵惊恐。刘先生还好声好气地道:“小宣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尿布我都把过,你现在倒不给我看了?”


穆文宣呼吸急促,肚腹鼓动不停,却又不肯松开,直到穆母劝了好一阵,他才别过头去,松开手来。刘先生脱了穆文宣的裤子不够,还叫他把腿打开,穆文宣红着脸勉强分开些许,后来直接被刘先生给掰了开来,又听他道:“我看一看,你别动啊。”


穆文宣未曾领会,对方微凉的手指便探了进来,吓得穆文宣顿时向后一缩,无奈已经被刘先生紧紧卝抓卝住。幸是这刘先生很快把手收了回去,穆文宣羞耻不堪,根本没去听他和自己母亲说了什么。接着,刘先生擦了擦手,看着穆文宣迫不及待地把裤子套卝上,他哼哼地笑了笑,微凉的手掌贴上穆文宣高隆的腹底,压了压,又摸了摸。


怪异的感觉自腹底升起,刘叔的手又放到穆文宣腹顶摸了摸,再次移动到他的肚腹两侧。这下,穆文宣忽然感到气氛有一丝沉重,他看到母亲和刘叔走到一边去,两人私卝语了一阵,而穆文宣的肚腹又闷闷地发起痛来。


刘先生转过身来,见穆文宣正憋着劲嗯嗯作动,急忙叫他停下,又叫了他呼吸的门道,还告诉他要开始治他的病了,需要将药膏抹在他的肚腹上,保持几个时辰,但是在这几个时辰里,都不能太过用卝力,以免腹水破在里头,会有性命之虞。刘先生还说,这药膏抹上有些疼痛,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忍耐。


穆文宣点了点头,心中仿佛燃起一丝希望之光。


刘先生拧了巾帕,掀开穆文宣的衣裳,露卝出那肥卝大圆卝润的肚子。穆文宣别过头去,对自己身卝体的异样充满了逃避之情。这时忽然刘先生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穆文宣不明其意,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拿了巾帕在自己肥卝大的肚腹上擦了擦,惹得那肚皮一阵晃动。穆文宣看着他从一旁的药盒里取出一贴乌漆抹黑的膏药,拿了根小木片,从膏药里挖出一大块,拿手背抵了抵穆文宣的肚子,又稍稍用卝力地摁进去。


穆文宣顿时腹中抽痛,嗯嗯地叫着,感觉腹中一股压力向下坠去。刘先生很快松开手来,把药膏抹在方才挤卝压过的位置,不是腹底不是腹顶,竟是穆文宣膨隆涨开的腹侧。穆文宣感觉那药膏冰冰凉凉,并没有太多痛楚,而刘先生下手很快,不一会儿便把穆文宣滚卝圆的肚子涂了一半,把那圆溜雪白的肚皮涂成了个上黑下白的“皮蛋”。


肚皮上凉飕飕的,穆文宣不禁打了个寒颤,可忽然脊背冒汗,感觉肚腹上开始微微发卝热。就听刘先生道:“暂时先这样,半个时辰后再涂一次,直到位置对了才能擦去。”


穆母便应着好,转眼就见穆文宣面上发红,听他低声叫着:“娘……好热……”


刘先生却道:“热就对了!起来起来,换个姿卝势。”


穆文宣硬生生被刘先生抓了起来,别看刘先生文文弱弱的模样,力气倒大得很。他让穆文宣跪在榻上,又叫他俯身下去,两条手臂撑在榻上,肚皮上沾了药膏,自然不能碰到床褥,因而屁卝股又要高高翘卝起,姿卝势十分尴尬。可怜穆文宣肚腹巨大,刚刚趴下就累得气喘吁吁,肚皮又开始阵阵发卝热。


刘先生还拍拍他的屁卝股,点头道:“保持住,不能躺下!也不能用卝力!不然要你好看!我和你母亲在这里守着,时刻监卝督你。知道了吧?”


穆文宣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即埋下头去,呼吸有些发急。两人便知他又要开始发作,因此就在一旁耐心守候。


穆文宣这般跪着,手臂酸痛不已,很快开始手臂、肩膀一同发卝颤,肚子更是沉得跟个水缸似的,就像有人拿了个水缸挂在他腰间,让他忍不住悄悄地叉卝开双卝腿试图让肚子下移,最好是能让肚皮顶在被褥上。可他轻轻一动,刘先生就发现他的小心机,便抓卝住他的双卝腿,让他无法动作。


穆文宣欲哭无泪,几次流卝出眼泪,都被刘先生厉声骂了回去。同时那肚子哪里像个水缸,根本就是个点了火的酒壶。穆文宣感觉自己的肚皮像火烧般地发卝热起来,引得腹中异物阵阵蠕卝动踢打,而腹底冰凉无比,阵阵发硬。穆文宣几次咬牙忍住,不住地倒吸冷气,又被喝令着不能用卝力,只能一口一口地深深吐息着。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7 22:52:00 +0800 CST  
他只坚持了不到一阵,便是浑身大汗,肌肤发红,那异样的绞痛来袭时,穆文宣便把头深深埋进被褥里,紧紧卝咬住褥子,发出一阵阵急促而艰难的喘息声。


穆母则在替他擦汗,见儿子痛得大汗淋漓,脊背不停颤卝抖,浑卝圆的肚腹上更是挂着滴滴汗水,不多时便滴落下几颗汗珠。而穆文宣几次想要打开腿趴在榻上,都被刘先生死死抓卝住,甚至被刘先生喝骂着,说他不争气,要伤了他父母的心。


连穆母自己都心有不忍,抚着穆文宣的脊背,低低哭道:“儿啊,是母亲对不住你……是母亲对不住你……”


穆文宣已经没法去思考她话里的意思了,他现在只是热、浑身地热,热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想要把全身的衣物都扒下来。可这还不够,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滚卝烫的,自己的头皮都在冒着一股股的热气。母亲给他擦汗时,那巾帕也是热的,上面沾满了他滚卝烫的汗水,除了洗净之后有一丝清凉外,其他都是热、热、热……


而那热源还在源源不断地发烫,烫得如火烧一般的温度让他几乎想要扭卝动腰部甩一甩肚子,好得到一丝的清凉。可那热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一阵一阵地蠕卝动,时有时无地踢打。


“呃--”


穆文宣渐渐握紧了拳头,把头深深顶卝进被褥之中,肚子又硬又涨,又烫又痛。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该是说好卝痛还是好热,两者并驾齐驱,几乎让他死去活来。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伸来触在他的腹底,穆文宣闷卝哼一声,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安慰。那手在他腹底摁了摁,摸了摸,又收了回去。就听刘先生道:“小宣啊,你想不想治好你弟卝弟的病?”


穆文宣一愣,想要转过头去,又听刘先生道:“想的话就忍一忍,等你的病好了,你弟卝弟的病也会好起来的。”


穆文宣闻言,心中一阵激荡,他虽尚有疑惑,但听到刘叔这番话时,心中早已是满满的喜悦之情。他又振作起来,呼呼地喘着气,坚持了一阵,忽听刘先生道:“好了,先起来休息一下。”


穆文宣心下一松,心道居然还能休息,便被两人扶着爬起来,此时他的手臂早已发软,不停地发卝抖,而双脚也已经发卝麻,只能卧在软枕上,腆着肚皮,双卝腿大张地迫不及待地喘起气来。他喘了一阵,又对穆母说想要吃些东西。


穆母连声说好,只怕他吃不下,立即吩咐家人去准备吃食。肉粥很快被端上来,穆文宣依旧浑身燥热,汗流浃背,而刘先生盯着他的肚子瞧了一阵,又面露忧色。穆文宣手脚发软,只能让母亲喂食,刚刚吃了几口,却忽然急急卝喘起气来,手掌想要捂住肚腹,又被药膏给逼了回去,只得抓着褥子连声哼哼。


刘先生与穆母眼见他的肚皮一阵起伏滚动,似有何物在其中伸手伸脚,穆母伸手摸了摸穆文宣的腹底,惊觉他整个肚子都滚卝烫得不行,又有大片汗珠滚下,映衬得这肚子滚卝圆发亮。穆文宣又连声呜呜着,不住起伏着肚子,额上颈上滚下大量汗水。


刘先生见势不对,一摸穆文宣的肚皮,也皱紧了眉头。就听穆母道:“到处都这么烫,它往哪儿走呀?”


刘先生便道:“让他趴着,再把巾帕打湿敷在腹底,让温度降下来些。”


刘先生又把穆文宣给拎了起来,按住他的双卝腿让他趴好,穆母则拧了巾帕敷在穆文宣腹底。很快巾帕变热,她又换了一次水,再次敷上去。


穆文宣只觉自己一个小小的肚子冰卝火两重天,他们二人翻来覆去不知在弄什么。一来二去,穆文宣的耐性又快磨尽,这时一块冰冷的巾帕敷上来,顿时引得他腹中一阵发狠的收缩。


“呜--!”


穆文宣那一刻几乎喘不过气来,腹中一阵痉卝挛,冷热叠加,几乎让他生不如死。他霎时冒出一身冷汗,低声叫着:“好冷、好冷……”


刘先生忙道:“好了好了,太冷了。”


穆母便把巾帕取下,一摸穆文宣肚脐下方的肚皮,已经冰冷得一阵发硬。


在此之后,两人差不多摸卝到了诀窍,将穆文宣的肚子制得服服帖帖,保证该热的地方发卝热,该常温卝的地方保持常温。穆文宣常听两人说什么“这样就好下来”、“很快就转过来”之类的话,可他被不时的绞痛折磨得肝肠寸断,肚子还一冷一热,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二人的话。


过了不知多久,穆文宣手臂发卝麻、肩背发卝抖,已然是撑不住了,刘先生便让他趴在软枕上,见他着实辛苦,便在他身下垫了帕子,让他把肚腹抵在帕上可以减轻负担。穆文宣趴在榻上,又觉着肚腹顶得有些难以呼吸,调整了一会儿姿卝势,竟然双眼一闭,撅着屁卝股就睡去了。


睡了未有多时,他忽然浑身一颤惊醒过来,一问时间,才知道从刚刚开始到现在,连半个时辰也还未过去。穆文宣刚刚睡醒,意识有些模糊,渐渐发觉肚腹踢动不停。他哑声急道:“在动!肚子里,在动!”


刘先生闻言探了探他的肚腹,便道:“是腹水压卝迫到你的五卝脏卝六卝腑,这五卝脏卝六卝腑和你的手脚是一样的,也是会动的,只是平时动得不那么厉害。现在腹水压卝迫到他们,你便能感觉到了。是不是四、五个月前便开始动了?”


穆文宣想了想,嗯了声,又听刘先生宽慰了几句,他这才安心下来。过了一阵,刘先生又问他肚子是不是动得厉害。穆文宣感受了一阵,便说之前动得厉害,现在似乎不怎么动了。他此言一出,刘先生与穆夫人相视一眼,转而便见刘先生返身去药箱里捣鼓了一阵,又听穆母语带焦急地碎碎念叨:“怎么不动了呢?怎么会不动呢?”


穆文宣正要安慰自己母亲,便闻到一股烟火味,是那刘先生在一旁点燃了一根熏香,紧接着淡淡清新的香味便在屋中散逸开来。穆文宣浅浅吸了一口,顿觉胸间郁气去了大半。刘先生又把他扶起,让他靠在软枕上歇息。这时肚皮上的药膏药力已渐渐平缓,穆文宣只觉腹中暖暖,腰间也不会格外酸痛,又闻着一阵熏香之味,昏昏沉沉地又要睡去。


刘先生取出银针,在火上过了过,穆文宣肚腹巨大,也看不见他扎在什么位置,只觉脚尖微微刺痛。之后刘先生便不再有所动作,反而坐下和穆文宣说起话来。穆文宣这时腹痛稍缓,身卝子有一阵难得的惬意之感,不觉间说了很多,可渐渐到了后来,他又开始倒吸冷气,面上汗涔卝涔地,刘先生还不急不慢地找他说话,但穆文宣感觉那一阵安逸过去,腹痛却比之前剧烈了许多。在刘先生又抛出问题之后,穆文宣这回忽地闷卝哼一声,微微侧过头去紧闭双眼,肚腹一阵明显起伏。


“呃--”


穆文宣忽然哼哼出声,手心把被角揉了一团又一团。


“嗯--!”


他这时接连呻卝吟,颈边霎时滚下汗珠,又呼呼喘气,呼吸比先前加快许多,又吸卝入了大量的熏香。穆文宣不住咬牙,不禁仰头挺腹,发出阵阵含卝着微弱哭音的哼哧喘气声。


刘先生看了看,见穆文宣的肚皮不停冒汗发卝颤,便轻声对穆母道:“又开始了。找个东西给他咬着。”


穆母便把巾帕叠了叠,叫穆文宣张卝开嘴来。穆文宣甫才张嘴,便吐出大口热气,又哼哼几声,望着刘先生一脸焦急道:“动、动得好厉害!”


刘先生不用伸手去摸都能看见他腹侧阵阵的踢动,便道:“那是香薰起作用了,活络你的血脉,让腹水向下移动。再过一阵,你就会感到肚子发坠发紧,那时候就差不多了。”


穆文宣咬下巾帕,满头大汗地望着自家刘叔,满眼信任恐卝慌地点了点头。


刘先生替他换了一次药,扶着穆文宣跪起。穆文宣这时发作得十分厉害,伏着身卝子接连发出抽气吐气的声响,有时又会忽然抓紧软枕,整个人闷在枕里一动不动,继而身卝子剧烈发卝颤,口卝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等疼痛稍有平息,便说自己的肚腹蠕卝动得厉害。穆母则一直用巾帕擦卝拭他的下腹,让他的腹底保持冰冷的状态,而上腹则被药膏敷得阵阵发卝热。


过了一阵,穆文宣便摇头说自己受不住了,刘先生却让他再坚持一阵,又以银针在他脚底的穴位上扎了几针。几针下去之后,穆文宣忽然惊叫道:“在动!有东西在动!”


他就要翻身起来,可是被刘先生死死按住。穆文宣满心惊恐,却只能望着自己的母亲急急卝喘息,又叫着:“有东西在动!我腹中有异物在动!”


刘先生忙道:“别怕、别怕!”


穆文宣又要说话,却呜地叫了出来,霎时满头大汗,挣扎着肩膀想要爬起,却无法动弹。他大口喘息,心中又惊又怕,那异物还在蠕卝动不停,似乎隐隐向下钻去。而那剧痛又使他肚皮收缩,紧紧裹卝住那异物,似乎就要破腹而出一般!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19 22:42:00 +0800 CST  
晚上更哥哥还是阿奇捏_(:з」∠)_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22 17:38:00 +0800 CST  
穆文宣想起以前听过的蛊虫破体而出的故事,不禁背上冒起一阵冷汗,顾不得肚腹剧痛,已然怕得手足无措。


刘先生见他不再动作,把手伸到穆文宣腹底探了探,又回头对穆母摇了摇头。穆母心生悲恸,转过头去悄悄拭泪。穆文宣看见母亲的动作,便低低叫着:“娘……”


穆母急忙应着,走上前来,穆文宣伸出手来,轻轻放在母亲手背上,手指不住发颤。穆母回手一抓,惊觉他手心冰冷,又看了看穆文宣的脸色,伸手一摸他的额头,便觉滚烫得厉害。


穆母见穆文宣发热,急忙取了巾帕敷在穆文宣额上,而刘先生又拿来银针在穆文宣脚底穴位上扎了几针。


穆文宣口干舌燥,勉强喝了些水,很快又哼哼发作起来。穆母则一直搓着他的手背,眼中含泪地望着他。如今他已鬓发全湿,勉强裹住上身的衣物也浸得湿透,裹裤也黏答答地贴在腿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刘先生见坠势太缓,便在穆文宣腹上摸了摸位置,趁着穆文宣晃神之时,他一手按在穆文宣肚腹硬块处,一手叠在手背,稍稍用力推按下去。


“啊--!”


正是双眼半阖的穆文宣忽然双目暴睁,直直挺起上身,双手就要推开刘先生的手。刘先生急道:“大姐!你抓着他!抓着他!”


穆母急忙抓住穆文宣的手,刘先生趁势找准硬块所在,又以相同的姿势向下推按。穆文宣霎时双脚乱蹬,口中立即爆出一声尖锐惨叫,此时正值他肚腹发硬之时,刘叔的手简直就如沉重无比的石块硬生生砸落在他脆弱的肚腹上,又发狠地向下向里压去,压得他全然喘不过气来。


刘先生感受到他肚腹的收缩,便及时停下手来,见穆文宣的腹侧尤为凸起,而肚腹又下坠得厉害,只怕再不抓紧时间便回天无力。


穆文宣被他两次压腹,现在便如一条濒死的鱼奄奄一息地瘫在榻上,只有在肚腹绷紧之际甫才轻轻绷住身子,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口中不停吐出热气。可他很快呜咽出声,抓住他母亲的手,双腿不住踢蹬,不时挺起肚腹隐隐想要发力。


刘先生急道:“别用力!喘气!慢慢喘气!”


穆文宣大口喘息,隐约间看见他母亲的抽泣之声,他双眼模糊一片,可是意识却格外清晰,又听穆母道:“是娘对不住你……是娘对不住你……”


穆文宣绷紧了身子,又慢慢叹出气来,哑声道:“娘……你胡说什么……”


穆母却不再回答。


等穆文宣稍稍平静,刘先生又把手按上他的肚皮,穆文宣急声叫道:“刘叔、刘叔!啊--!”


他未来得及恳求,刘先生的手又似带了千斤之力压在他腹上,同时这手时推时揉,在转动磨盘一般,似乎硬生生要把何物给翻转过来。反复之力,时轻时重,穆文宣觉得这手更似重锤,一锤一锤砸在他肚上。他痛叫出声,又尖声叫道:“太痛了!放开我!太痛了!太痛了!!”


刘先生充耳不闻,把穆文宣的身体压在榻上使他无处可退,穆文宣双脚乱蹬,他便跪在榻上压住穆文宣的腿,双手一翻,隔着肚皮护着那硬块慢慢向下挤来。穆文宣满头大汗,双目发红,竟然挣脱母亲的桎梏,抓住刘先生的手哑声嘶吼,乱挠乱抓地要他放开。


刘先生力大无比,哪里管他尖叫抓挠,愣是一点一点地把穆文宣顶在腹侧的硬块慢慢推挤下来。穆文宣几番挣扎无法推开他,忽然向后一倒,厉声大叫起来。穆母心神欲碎,见他这般痛苦委屈,额边尽是青筋冷汗,她当即一把抓住刘先生的手,痛哭道:“别压了!别压了……让他歇一歇吧!歇一歇吧!”


刘先生看了眼穆文宣,见他的肩背不住抽搐,这才慢慢松开手来。他这一松手,穆文宣立即向外扑去,一声干呕吐在床头,竟是太过紧张痛苦而引发呕吐,身体瑟瑟发颤,几乎不受意识控制。


穆母让家人进来清扫,好让穆文宣有一阵安歇。这时屋外的三人也进屋来,三人一看穆文宣白得像死人一样的脸色,纷纷大吃一惊。穆文宣此时还有些意识,轻轻地喘着气,一双俊俏却失了神彩的眸子欲睁欲阖地扫过众人。


穆夫人靠在穆老爷怀里,两人暗自垂泪,那无名氏握着刘先生被抓红的手面带怜惜地看着这一家人,而穆文卓正紧紧地盯着穆文宣,手指不停发颤,嘴角也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说。刘先生就见穆文卓的手忽然抬起,慢慢伸向穆文宣高挺的肚腹,那消瘦无力的手意外敏捷地在穆文宣的肚腹上轻轻抚了抚,又顺畅地收了回来。


穆文宣也是惊了惊,微微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穆文卓刚刚的举动。刘先生看穆文卓的神情,似乎极力想要说话,无奈挣扎了许久也没有说出来,眼中却蓦然滚下一滴泪水。


穆文宣心中一颤,心道他的卓弟,竟为他如此悲伤。他倏然想起心底的罪恶,又闭上眼睛无法面对穆文卓。


穆文宣看不清楚,可刘先生却看得很明白。自始至终,穆文卓的眼睛一直落在穆文宣脸上,看着对方的眼神悲伤凄惨,却意外地带着一种温情。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这对兄弟之间啊……


几人悲伤了一阵之后,刘先生又把三人赶了出去,他可不能让一群人看着穆文宣等死。


穆文宣此时气息虚弱,应当是方才的剧痛消磨去了过多力气,刘先生喂他吃了几颗药丸,把巾帕敷在他额头降温。在穆文宣断断续续熬过这半个时辰后,刘先生摸了摸他的肚子,又摁又压,穆文宣也不再理会,只知张嘴喘息。却不知刘先生对他母亲摇了摇头,又拿出一帖药膏抹在他的肚腹上。


在上药时,穆文宣忽然轻声道:“刘叔……我是不是不行了……”


刘先生惊了惊,忙道:“瞎说!你不是好好的么!你瞎想什么,再熬一会儿便好了。”


穆文宣正要说话,忽然绷紧了身子,正是腹痛发作,让他一时无法说话。刘先生见他又抓又挠,却始终不敢向下用力,便伸手轻轻拍拍穆文宣的肚皮,道:“好孩子。”


穆文宣慢慢仰起头来,紧闭着双眼,脖子渐渐发粗,自喉间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呃--”


他的肚腹也慢慢放松开来,绷得结实的皮肤稍稍松开,再次膨隆涨开,填满肚腹与胯骨间凹陷的缝隙。不知是这东西睡醒还是上天怜悯,他这肚皮一松,肚腹忽然一阵明显地滚动,似有何物先是顶起他的肚皮,又向下钻了进去。刘先生急忙伸手探了探,立即大喜道:“下来了下来了!”


穆文宣还在心神恍然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下来了,又听刘先生道:“再来一次!已经下来很多了!这次一定可以正过来!”


穆文宣却摇了摇头,颤声道:“我身有罪孽……我活不了了……”


穆母急道:“呸呸呸!瞎说!”


刘先生皱了皱眉,道:“你何出此言?”


穆文宣却抿唇不语。刘先生见他有所隐瞒,转头看了眼穆母。穆母又急声道:“儿啊,你别胡思乱想!你一身清白,哪来什么罪孽!”


穆文宣双眼一闭,倏然流下泪来,穆母摸摸他的额头,穆文宣却忽然伸手抓住他母亲的手,把脸埋在他母亲手里,呜呜痛哭出声。


穆母安慰了他一阵,穆文宣却不停哭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碍于刘先生,又没有说出口。穆母便道:“刘先生也是你的长辈,也是你的爹爹,你能说给母亲听的话,他都听得!”


穆文宣犹豫了一阵,又忍过一阵疼痛,才肯吞吞吐吐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曾经梦见我、我……”


穆母急道:“怎么了?”


穆文宣把牙一咬,把眼一闭,无比羞愧道:“我曾梦见与卓弟苟合!”


此话一出,室内一阵安静。穆文宣正在等待晴天霹雳,却不料两人无声无息,他睁开眼来,看见自己的母亲与刘叔都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那神情、就像早已知道此事!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22 23:17:00 +0800 CST  
就听刘先生咳了咳,勉强正色道:“所以你以为你这怪病是你心有恶念的惩戒?以为你是罪有应得?”


穆文宣面色一阵苍白,转头看向自己母亲,又听刘先生叹声道:“大姐啊大姐!”


穆文宣见自己的母亲神色遮遮掩掩,但分明是知道此事的,那这么说来,那不是梦?竟是真卝实发生的事情?!


穆文宣这才感到那霹雳打在自己头顶,依旧震得他心神俱颤。他伸出手来,紧紧卝抓卝住穆母的手,双目圆睁,死死盯着穆母,勉力颤声道:“你知道?你、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刘先生正要出言宽慰,却听穆文宣气息发卝颤地呃了一声,见他竟然能不顾心中悲痛而倒下卝身去,可见这痛是有多么激烈。穆文宣咬牙发卝颤,脑中乱成一团,如果那不是梦,如果他真当与自己的亲弟卝弟苟合,那他这腹中、这腹中会不会是……


“啊--!”


一阵急痛之下,穆文宣竟然惨叫出声,同时面色雪白,汗水直流而下,随即腿卝间一热,一股热流忽然喷卝涌而出。刘先生见他裹裤浸卝湿,扒下一看,不由惊道:“胎水破了!”


穆文宣这回仔细听到,是胎、难道真的是胎吗……他望向自己膨隆鼓卝起的肚腹,这里面,难道真是他与自己亲弟卝弟苟合而生的孽胎!


刘先生急道:“现在还没有完全正过来!再把他扶起来!再坚持一阵!”


穆文宣仿若魂魄尽失,浑浑噩噩地被人扶起按在榻上,此时腹中一阵滚动,熟悉的灼卝热感再次烧得他肚腹生疼。他却忽然低低冷笑起来,趴在榻上,腰间坠着一个硕卝大无朋的肚腹,失尽尊严地任人摆卝布。他甚至还想要治好他卓弟的病--那个奸卝污了自己的卓弟、那个在自己腹中种下孽胎的卓弟!而让他数月生不如死的、如今让他受尽折磨的东西,就是他们全卝家人为了包庇幼子的恶卝行而留下的产物!


两人听他冷笑,心中一阵发毛,却见穆文宣忽然发了疯似的爬起来,抓卝住穆母双肩,双目通红地恶声道:“他奸卝污了我!你还包庇他让我生下这孽种!你是不是人!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儿子啊!”


就见穆母惊得面色雪白,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穆文宣则一直叫着“孽种、孽种!”,忽然爬下榻去跌跌撞撞地朝着桌子跑去。


刘先生赶紧追去,就见穆文宣啪地摔碎了茶壶,抓起一块碎片就要朝着自己的腹部扎去!刘先生眼疾手快,当即抓卝住穆文宣的手臂,用卝力一扼,迫使他丢掉手中碎片,又抓卝住穆文宣的身卝体急声叫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你母亲说!”


却听穆文宣凄厉叫道:“是孽种!是孽种啊!”他使劲挣开刘先生的手臂,硕卝大临盆的肚腹在腰间大力地晃动。刘先生只怕伤到他腹中的幼子,稍稍一松,穆文宣便推开他的手逃了出去,踉跄跑了几步,忽然一手撑在桌边,一手发卝颤地托住肚腹,低低惨叫了一声。


“啊--”


刘先生跑上前去扶住他,见穆文宣双卝腿不停发卝颤,还有几道血流蜿蜒流卝出。而穆文宣呼吸粗重,身卝体高度发烫,神卝智已经有些模糊。穆母也在一旁痛哭,看见穆文宣流卝血,这才匆匆跑上来。


穆文宣躺在榻上,腿卝间血色扎眼,神情一阵失神恍惚。刘先生探过他的胎位,经过一阵折腾,胎头已经向下移动,胎位从横位转为了头朝下的斜位,但依旧是难产的姿卝势。刘先生便在他腹底一侧涂上浓浓的膏药,希望再次借助热源的刺卝激让胎儿向下钻去。可他这时再要穆文宣爬起来,穆文宣却死死不肯动作,甚至推开刘先生的手,大叫着:“走开!走啊!”全然拒绝对方的触卝碰。


刘先生几番去抓他,竟被穆文宣一把推开,刘先生心中焦灼,见穆母低声痛哭,便出门叫了与他同行的男子进屋。


那男子看见穆文宣肚腹高隆,还犹豫道:“真要这般?”


刘先生吩咐家人拿来绳子,瞪了他一眼,怒声道:“妇卝人之仁!”


那男子抿了抿唇,微微睁开眼来,走到榻前,一把抓过穆文宣的手臂,未等穆文宣反应过来,便将他的双手紧紧捆住按在头顶。穆文宣激烈挣扎,但是力气与技巧完全比不过对方习武之人,况且他临产在即,很快被人按在榻上,粗着脖子红着脸呼呼喘气。


刘先生又和那人一起折起他的双卝腿,让他跪在榻上,又分别将他的腿捆在两边,两人四手一同按住。穆文宣肚腹急坠,双手又被绑在头顶,只能把额头抵在被褥上急急卝喘息。同时肚腹火卝辣辣地生疼,淋漓落下的大汗倒流回他的头顶,浸卝湿卝了他的鬓发,让他不得不闭起双眼。


“呜--!”


忽然一阵剧痛传来,肚子绷得又紧又硬,穆文宣不知是哭是叫,又极力抬起头来,把脸搁在捆得结实的绳索上。腹中又踢又踹,是那幼胎在不住地蠕卝动,试图逃避那滚卝烫的热度。穆文宣汗流浃背,绷紧的肚皮发汗发亮,仿若一只被蒸得滚卝圆发胀的白面馒头,但是结实坚卝硬,又似一颗剥得溜圆、正在滴水的鸡蛋。此次阵痛发作得极为激烈,穆文宣从呜声痛呼,到后来无力喘息,在旁人看来不过片刻,但对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身躯到了后来都只剩虚弱无力地抽卝搐,肚子尖儿上滴落的汗珠甚至把被褥都打得湿卝透。


两人见他如此狼狈,虽是心有不忍,但仍未将他放开,依旧一左一右地压住他。穆文宣转过头来,勉强眯开双眼,看见他的母亲正站在一旁双眼通红地望着他。可如今让他生不如死的,便是他母亲对穆文卓的包容与放纵!


穆文宣心念及此,忽然痛哭出声,哭声从压抑渐渐转为凄厉,后来变成号啕大哭,只是一味地咆哮嘶吼,涕泗俱下,痛彻心扉。众人根本无法来安慰他,更从未见过他哭得这般激烈,正是百般焦灼之间,忽然见穆文宣张嘴咬住手上的绳索,开始疯狂地撕咬起来。


刘先生一看,当即叫道:“拉开他拉开他!”他伸手抱住穆文宣的肚腹,另一人便去掰卝开穆文宣的头,情急之下,只能把一旁的巾帕塞卝进穆文宣口卝中,以免他咬伤自己。哪知他这样一塞,把巾帕完全塞卝入穆文宣口卝中,穆文宣顿时喉中一噎,急急想要喘息,一来二去,竟然涨红了脸色无法呼吸。


刘先生一听这动静不对,急道:“快扯出来扯出来!他不能喘气了!”


那人又匆匆把巾帕扯出来,让穆文宣大力喘息,两人又将穆文宣的身卝子翻过来,让他暂时平静一阵。穆文宣却咬紧牙关,大力张卝开双卝腿,借着宫缩不自觉地向下使劲。


“嗯--!”


刘先生见他的肚腹一阵明显的收缩,高隆的腹顶似乎都瘪下去了一些,腹底更是狠狠缩紧,一上一下,将宫体浑卝圆的弧度勾勒到极致,竟似一个圆球突兀地附着在穆文宣消瘦的骨架之上。阵痛还在持续,穆文宣张嘴喘息几下,忽然绷紧了身卝子连声惨叫。刘先生托住他的腹底,发觉这肚子硬得不行,见穆文宣着实痛苦,便取了干净的小木条,在穆文宣的惨叫卝声中将木条强行塞卝入他的口卝中。刘先生又替他揉腹安抚,只听穆文宣喘着粗气,见他在漫长的阵痛时间里再一次涨红了脸色、咬紧了木条,面容几乎扭曲。


等这阵痛过去,穆文宣的脸色几乎又白至透卝明,他慢慢松开气来,肚皮也渐渐松开,恢复到肥软的状态,豆大的汗珠开始齐齐滚落,跟着穆文宣肚皮的起伏而顺利地流淌下来。刘先生垫高他的臀卝部,以免羊卝水流失太快,穆文宣却似待宰羊羔一般,神情空洞地躺在榻上只知喘息。


刘先生探了探胎头的位置,发现胎头并没有降下多少,胎儿还乖乖地斜躺在穆文宣腹中。他见穆文宣心神恍惚,并且身形瘦弱,恐怕再熬下去就要磨光他的力气。他便咬了咬牙,对穆母道:“大姐!再拖下去不成了!你叫两个身强力壮的人来,我要给他推腹!”


推腹,自然是用外力,强行将胎儿的位置推到正确的姿卝势。穆文宣此时便似待宰鱼肉一般,口卝中被塞卝入巾帕,四肢被强行按住捆住,低低呜声忍过一阵强烈的阵痛,看着刘先生在擦卝拭自己肚皮上的药膏。穆文宣迷糊之中就听一人道:“要不要把他的眼睛蒙上?”又听刘叔说:“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他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才能配合我们。”


听此一言,穆文宣不由在心中低低冷笑,数月恐惧未知的日子他都熬过来了,而让他惧、让他怕的人还没有得到报应,他怎么能轻易死去!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24 20:47:00 +0800 CST  
哎呀手滑 把电脑关了•。•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25 22:31:00 +0800 CST  
不更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26 20:42:00 +0800 CST  
屋外的穆老卝爷与穆文卓听到里头不时传出的凄厉惨叫,纷纷压抑沉默。穆老卝爷听了一阵,着实无法忍受,便对穆文卓道:“卓儿,这里风大,咱们等会儿再过来。别着了凉,再让你母亲担心。”


穆文卓却慢慢抬起头来,双眸微微发卝颤地望着他的父亲,努力张了张嘴,说了声:“不、不……”


穆老卝爷叹了口气,只得与穆文卓继续等待,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里面意外地安静无声。穆老卝爷良心稍安,微微低眸,就见穆文卓的双拳紧紧卝握住。他伸手去掰卝开穆文卓的手,惊觉他手心一阵湿卝热,竟然已紧张至厮。


穆老卝爷却并未将此举动仅仅当作穆文卓对兄长的关心,他反而微微皱眉,轻轻拍了拍穆文卓的肩膀,沉声道:“卓儿,他是你的大哥。”


穆文卓心神一震,忽觉父亲放于自己肩膀的手掌有千斤之重。他慢慢垂眸深思,仍旧无法听见里头的动静,这时有人推门出来,正是刘叔。


守在外头的穆老卝爷和穆文卓听到胎位已正的消息,蓦然松了口气,可这时屋内的穆文宣这时却夹卝紧了双卝腿不愿用卝力,无论穆母如何求他,他都不愿将胎儿产出。


他夹卝紧了被褥,尽管腹中传来阵阵激烈的下坠感,还有阵阵强烈的便意,这说明胎儿的头已经顺利地顶出来了。可穆文宣还死死忍着,不停夹卝紧双卝腿,面色一阵铁青。之前推腹的巨大痛苦几乎把他的力气消耗殆尽,但是穆文宣仍凭一丝理智夹卝紧双卝腿,堵住胎儿唯一的生门。


穆母泣不成声,不停地给穆文宣道歉,可这些话听在穆文宣耳里,形同狗屁。他想到这几月众人对他肚腹的关心,分明是觉得穆文卓寿命将尽,因此要保住他的血脉,即便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也要他将这孽种生下。奸卝污之恨尚不能还,他怎还会生下这不伦不类的东西!就连他为何会孕子一事,都是迷迷糊糊。枉费他歉疚数月,对穆文卓悉心照料,全来都是喂了狗!


此时阵痛发作,穆文宣知道那孽种又要迫不及待地冲出自己的身卝体,可这份屈辱、这份憎恶,就足以让他腹中之卝子死上几回!


穆文宣咬紧牙关,不禁发出几声低哼,腹底撑得很满很硬,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憋涨感让他几次都忍不住嗯声用卝力。又是一次强烈的阵痛,穆文宣紧紧卝夹卝住双卝腿,抓卝住身后软枕,不由自主地挺腹用卝力起来。


“嗯--!”


他用卝力之时,双卝腿又在不停拧紧。腹中的东西也很是着急,生怕穆文宣不给他活路,也努力地向外挤去。穆文宣此刻也不知从何来的勇气,明明几个时辰的折腾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他却硬生生伸出手来,双手抱在腹底,夹卝紧大卝腿,不肯让胎儿出来。


穆母看见他的举动,当即扑上去抓卝住穆文宣的手,凄厉叫道:“我儿!我儿啊!你莫要这般折磨自己啊!你这腹中的孩子便是卓儿救命的药引,就是为了卓儿你也要把它生下来啊!”


穆文宣顿时清明起来,原来他腹中的孩子,仅是给穆文卓治病的药物。所以兄弟乱卝伦又有何妨?这东西,是注定要死的啊!


穆文宣一下推开穆母,厉声喝道:“既是药引,你为何不找别人去生!我是他大哥!亲生大哥!他对我做这种事情!你们让他对我做这种事情!”


穆母见他肚腹起伏不停,又凄厉哭道:“阿宣啊!你听娘说!听娘说!卓儿的病只有你能治,你刘叔亲口和我说的,只有你能救你弟卝弟啊!”


穆文宣一听,便知他们一群人串通好了,只瞒着他一个人!他顿时心绪大乱,又要急着爬起身来,最终倒在榻上,抓紧了被褥,高声痛呼起来。


“啊--!”


穆母便急忙叫着:“来人!来人啊!”


家人们立即进屋来,穆老卝爷与穆文卓也急忙进来,紧接着刘先生也端了催产药跟进来,一看这架势,立即道:“怎么回事!”


穆母低声啜泣,痛哭不止。而榻上的穆文宣依旧肚腹高卝挺,不时忍住腹痛,涨红了脸色不肯用卝力。刘先生一看,摇了摇头,道:“大姐,他不肯听吗?”


穆母只是哭泣。刘先生上去扶起穆文宣的身卝体,听他呼吸粗重,双手抱在腹底,这时见他浑身发卝颤,显然是腹痛得厉害,可又见他绞紧双卝腿,手臂顶在腹底,不肯让胎儿下去。


穆文卓也在一旁叫着:“过、去!过去!”


家人便把他推上前来,好让他看见穆文宣。刘先生强行抓开穆文宣一只手,让他端住药碗,厉声喝道:“喝了!你不要命了!”


穆文宣面色惨白,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力有不逮地喘声道:“什么药?”


刘先生道:“保你命的药。”


穆文宣低低笑了笑,道:“是去我怪病的药、还是、还是让我产子的药!”


此话一出,穆老卝爷与穆文卓同时愣住。


穆文宣余光一瞥一旁的穆文卓,轻轻点起头来,道:“我喝、我喝……”


他正是端起药碗,却忽然手臂一扬,把药汁一泼,竟然当头泼在穆文卓脸上!


穆文卓动也不动,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穆文宣,任由温热的药汁从头淋下。穆文宣也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以往温柔怜爱的目光,现在尽数化作仇卝恨厌恶!


众人一惊,刘先生更是一颤,他看了眼穆母,急声道:“大姐!你和他说了什么!”


穆文宣便低声笑道:“说了什么?说我肚里这东西是他治病的药引!说他们为了治好自己的儿子而让他来奸卝污自己的大哥!能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


众人顿时愣住,没人说得出话来。穆文宣又慢慢转头看向穆文卓,强忍住腹中一阵激烈的疼痛,满满恶声道:“我哪里比不上你!他们为了救你个废物,毁掉我一生!我哪里比不上你!”


此言一出,刘先生当即喝道:“阿宣!你说的什么混帐话!”


穆文宣只转过头去,呼吸不断加快,腿卝间阵阵湿卝热。


方才被药汁泼到时都一脸镇定的穆文宣,此时忽然双目发卝颤,明亮的双眸中慢慢溢出泪水。他缓缓抬起手来,手臂微微有些发卝颤,伸手望向穆文宣,气息发卝颤地唤了声:“文、宣……”


穆文宣听他连大哥都不叫了,心中更是恼怒,只恨不得穆文卓死得干净,最好这肚里的东西与他陪卝葬!


刘先生看看穆老卝爷,又看看穆夫人,不由道:“大哥、大姐,该说了……”


穆老卝爷则铁青着脸色不作声,而穆夫人低低哭道:“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


刘先生不由气急败坏,见穆文宣的气息愈发微弱,不禁喝道:“你们这是要害了他的性命啊!你们要是不说,那我来说!”


他正要说话,忽觉手上一沉,正是穆文宣再也无法承受这般痛楚与打击,以至昏迷不醒。刘先生检卝查了一番,见如今产道尚未完全打开,胎水又已破裂,他只得垫高穆文宣的臀卝部,让他暂时安歇一阵。刘先生看到一旁的穆文卓,心觉穆文宣着实难堪,便道:“大哥,你把小卓带出去。”


穆老卝爷面色铁青,默默颔首,要将穆文卓带出。穆文卓却忽然叫道:“我不走!”


此声极为流利,让三人皆是一惊。穆文卓定定看着榻上的穆文宣,叫道:“不、走!不、走!”


刘先生看他脸色,发觉他面色发白,双目猩红凸出,双手还在不住颤栗。他当即抽卝出银针,在穆文卓手背上扎下一针。就见穆文卓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阵,忽然,他向前一扑,在穆文宣榻边呕出一口暗红的血液。


刘先生急道:“气急攻心!带他下去休息!别再过来了!”


穆母见两个儿子,一个心如死灰,一个身残无助。她亦霎时心口绞痛,眼前发黑,倒在榻边。


这时穆府上下愁云惨雾,倒的倒哭的哭。不知过了多久,穆文宣在一阵剧痛中醒来,他不甚清卝醒之时,听到刘叔熟悉的声音说了声“你醒了?”,接着似有何物被塞卝入自己口卝中,穆文宣来不及抵卝抗,被人托颚一送,那硬卝物就滚入自己喉中。




楼主 一腿腿毛地走过  发布于 2015-11-28 22:51:00 +0800 CST  

楼主:一腿腿毛地走过

字数:20754

发表时间:2015-11-13 21: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5-11-29 02:59: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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