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给我过来！
【三十七】
日子还像往常过，只是对影成双成了孑然一身。
宁清远从公司回来，望着漆黑的房子，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一种空荡的感觉，草草做了点东西吃了，每一处都是满满的回忆。
她喜欢做饭，却不愿意洗碗；她喜欢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跑来跑去，每次都要被自己呵斥一顿才肯穿上鞋；她喜欢穿着那身毛茸茸的家居服，抱着软枕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她走了……除了回忆，什么都没留下。
顾莞尔一边吃饭，一边在手机上浏览招聘信息，她现在不缺钱，却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金源航空总裁因走私枪械被判无期，恒远趁机收购”
手机突然弹出这么一则消息，预览页面中，是宁清远召开新闻发布会时的照片。
顾莞尔盯着那张照片愣神了好一阵，随后关了网页，继续翻找招聘信息。
人生总得不断前进，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而有些人却永远烙印在了另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有些伤口，即使长出了完整的皮肤，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依旧会传来阵阵刺痛，那种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某一个人曾经确确实实存在过、伤害过，无法躲避，无法忘记。
这就是宁清远再次见到顾莞尔时的心情，时隔两年，那种伤痛绵绵密密地从皮肤里渗透出来，仿佛两年来一切强装镇定的淡忘都只是装模作样的铭记，她就那么坐在自己面前，咫尺即天涯。
这是一家开了一年多的酒吧，名为“Lost Demon”很有个性的名字，据说是A市的分店，因为店里舒适的服务和按季度推出的新饮品吸引了不少年轻人，几乎每晚都是爆满。
此时此刻，顾莞尔就坐在角落的卡座上，身边四五个人有男有女，有两个还是外国面孔，几个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恍惚了几秒后，宁清远若无其事地走进了里面的包间。
“哥们儿！你可算来了！”叶知秋坐在包间沙发上朝着进来的人招招手。
男人进了门抱歉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于楠：“楠姐生日快乐。”
“诶，谢谢清远。”于楠笑得眉眼弯弯“来迟了来迟了，罚酒！”
顾莞尔送走了几个在A市的大学同学后，有些惆怅地坐在吧台边儿。
“莞姐，怎么了，被渣男甩了？来杯威士忌如何？”吧台后年轻的调酒师晃动着手中的调酒壶。
顾莞尔微微抬头瞪着面前的男人：“谁是你姐了？！老**你小两岁！要我说多少次！”
调酒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眼角朱红的泪痣在彩灯下愈发妖异：“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喊我哥哥，我只能叫你莞姐了。”
顾莞尔嘁了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懒得跟这个男人计较。
手机铃声响起，顾莞尔看着来电显有些苦恼地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朝酒吧里间走去。
最后面有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隔间，是一间装修精致的办公室。
顾莞尔进来带上门，伸手拿起桌上细长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待吐出一阵轻薄的灰色烟雾后，才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喂，磊哥，刚忙着呢没听见。”
“顾莞尔，你是不是回C市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线有点糙的男音“怎么不说一声。”
这边的女人又深深吸一口手上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带着一丝歉意：“这不是知道磊哥你忙吗，C市毕竟是我家，迟早是要回来的，正好最近把店再好好规划规划，毕竟以后是要在这儿落脚的。”说着，她伸手在透明的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我刚刚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谁知你就拨过来了。”
“哼，再有一次让我发现你趁我忙的时候溜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电话那头的男人放缓了语气：“等着吧，我再有两天就过来了，正好给你买套房……”
“磊哥！”顾莞尔急忙打断“不是说了吗，这边是我家，我在这儿有房子。”
“那怎么行，如今都是做老板的人了，当然得住新房了。”
“真的不用了。”女人虽然笑着却不达眼底“我就住的惯以前的地方，我喜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终于松了口：“那行吧，既然喜欢，就依你。”
挂了电话，顾莞尔将尚在冒烟的烟蒂在烟灰缸中碾了碾，轻轻嗤笑一声“老狐狸。”
日子还像往常过，只是对影成双成了孑然一身。
宁清远从公司回来，望着漆黑的房子，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一种空荡的感觉，草草做了点东西吃了，每一处都是满满的回忆。
她喜欢做饭，却不愿意洗碗；她喜欢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跑来跑去，每次都要被自己呵斥一顿才肯穿上鞋；她喜欢穿着那身毛茸茸的家居服，抱着软枕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她走了……除了回忆，什么都没留下。
顾莞尔一边吃饭，一边在手机上浏览招聘信息，她现在不缺钱，却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金源航空总裁因走私枪械被判无期，恒远趁机收购”
手机突然弹出这么一则消息，预览页面中，是宁清远召开新闻发布会时的照片。
顾莞尔盯着那张照片愣神了好一阵，随后关了网页，继续翻找招聘信息。
人生总得不断前进，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而有些人却永远烙印在了另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有些伤口，即使长出了完整的皮肤，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依旧会传来阵阵刺痛，那种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某一个人曾经确确实实存在过、伤害过，无法躲避，无法忘记。
这就是宁清远再次见到顾莞尔时的心情，时隔两年，那种伤痛绵绵密密地从皮肤里渗透出来，仿佛两年来一切强装镇定的淡忘都只是装模作样的铭记，她就那么坐在自己面前，咫尺即天涯。
这是一家开了一年多的酒吧，名为“Lost Demon”很有个性的名字，据说是A市的分店，因为店里舒适的服务和按季度推出的新饮品吸引了不少年轻人，几乎每晚都是爆满。
此时此刻，顾莞尔就坐在角落的卡座上，身边四五个人有男有女，有两个还是外国面孔，几个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恍惚了几秒后，宁清远若无其事地走进了里面的包间。
“哥们儿！你可算来了！”叶知秋坐在包间沙发上朝着进来的人招招手。
男人进了门抱歉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于楠：“楠姐生日快乐。”
“诶，谢谢清远。”于楠笑得眉眼弯弯“来迟了来迟了，罚酒！”
顾莞尔送走了几个在A市的大学同学后，有些惆怅地坐在吧台边儿。
“莞姐，怎么了，被渣男甩了？来杯威士忌如何？”吧台后年轻的调酒师晃动着手中的调酒壶。
顾莞尔微微抬头瞪着面前的男人：“谁是你姐了？！老**你小两岁！要我说多少次！”
调酒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眼角朱红的泪痣在彩灯下愈发妖异：“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喊我哥哥，我只能叫你莞姐了。”
顾莞尔嘁了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懒得跟这个男人计较。
手机铃声响起，顾莞尔看着来电显有些苦恼地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朝酒吧里间走去。
最后面有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隔间，是一间装修精致的办公室。
顾莞尔进来带上门，伸手拿起桌上细长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待吐出一阵轻薄的灰色烟雾后，才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喂，磊哥，刚忙着呢没听见。”
“顾莞尔，你是不是回C市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线有点糙的男音“怎么不说一声。”
这边的女人又深深吸一口手上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带着一丝歉意：“这不是知道磊哥你忙吗，C市毕竟是我家，迟早是要回来的，正好最近把店再好好规划规划，毕竟以后是要在这儿落脚的。”说着，她伸手在透明的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我刚刚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谁知你就拨过来了。”
“哼，再有一次让我发现你趁我忙的时候溜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电话那头的男人放缓了语气：“等着吧，我再有两天就过来了，正好给你买套房……”
“磊哥！”顾莞尔急忙打断“不是说了吗，这边是我家，我在这儿有房子。”
“那怎么行，如今都是做老板的人了，当然得住新房了。”
“真的不用了。”女人虽然笑着却不达眼底“我就住的惯以前的地方，我喜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终于松了口：“那行吧，既然喜欢，就依你。”
挂了电话，顾莞尔将尚在冒烟的烟蒂在烟灰缸中碾了碾，轻轻嗤笑一声“老狐狸。”
【二十八】
夜里，宁清远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在酒吧无意间瞥见的那个人。
整整两年，都没有查探过任何她的消息，但就在今天只因为这匆匆的一瞥，便让这七百多天的坚持溃不成军。
叶知秋曾经问过一个问题：你爱她吗？如果她回来，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待她吗？
当时自己说什么来着？
“未来的事谁都无法下定论，也许我们两个只是太寂寞了，才会一意孤行地非要把对方当做真命天子，又或许这些仅仅是某个人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这么矫情的话也能从自己口里说出来。
如今看来，那个一厢情愿的“某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了。
凌晨一点，顾莞尔回到了家，满身烟酒味的她决定要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十点，手机在枕边没完没了地震动，莞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枕头上蹭了蹭，绝望地接起了电话。
“唔？哪位……”
“莞莞！是我啊！我听阿姨说你回C市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
“任泽，我昨晚三点才睡……你可不可以等我睡醒再说啊 ……”
“哦！抱歉抱歉，那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挂了电话后，本来迷迷糊糊的人却清醒了，在床上不甘心地翻腾了半个小时后终于认命地起了床。
两年前她与宁清远分开后，是任泽一直在身边照顾，后来才得知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刚毕业的小鲜肉，是缃茗有限公司老板任继怀的独子，专注茶叶产业，家里光茶园就占了好几个山头。当年也是为了不被逼着接手家里的公司才跑出来的。
顾莞尔随手将及腰的长发扎在脑后，默默叹了口气……这种人才叫不好好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两年一直在A市待着和任泽也时常有联系，婶婶一家也多亏他照顾……
“喂，给你一分钟，阐述你的目的。”顾莞尔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冷水。
“一起去吃个饭吧，地方我订好了！十分钟后来接你。”任泽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emmmmmm……”顾莞尔看了看自己的睡裙和拖鞋“二十分钟吧……”
“好的。”
磨磨蹭蹭洗漱完，翻箱倒柜找出一条连衣裙，再草草上个淡妆，电话就响了。
“来了来了，别催了。”顾莞尔一边蹬上鞋子，一边下了楼。
“莞莞，吃这个。”这是任泽第N次给顾莞尔夹菜了。
两年不见，对面的人成熟了不少，已经从原先的小鲜肉慢慢蜕变成一个男人了，顾莞尔支着脑袋盯着他看了半晌。
“别光看我，吃啊。”
女人吃了些东西后抬头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任泽。”
“嗯？”
“真想收了你做男宠。”
“顾莞尔！”好脾气的任泽难得地对着面前的人皱了眉。
被点名的人顿时笑开了：“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正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男人喝了一口饮料，有些为难地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问你。”
“你说。”
“如果再遇到他，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顾莞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却立刻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
任泽了然地扯了扯嘴角“我明白的莞莞，其实不必在意太多的顾虑，你还年轻，总要为有些事去拼一把的。”
“哟，少爷您七老八十了？”
“莞莞！”
“哈哈哈哈哈……”
夜里，宁清远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在酒吧无意间瞥见的那个人。
整整两年，都没有查探过任何她的消息，但就在今天只因为这匆匆的一瞥，便让这七百多天的坚持溃不成军。
叶知秋曾经问过一个问题：你爱她吗？如果她回来，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待她吗？
当时自己说什么来着？
“未来的事谁都无法下定论，也许我们两个只是太寂寞了，才会一意孤行地非要把对方当做真命天子，又或许这些仅仅是某个人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这么矫情的话也能从自己口里说出来。
如今看来，那个一厢情愿的“某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了。
凌晨一点，顾莞尔回到了家，满身烟酒味的她决定要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十点，手机在枕边没完没了地震动，莞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枕头上蹭了蹭，绝望地接起了电话。
“唔？哪位……”
“莞莞！是我啊！我听阿姨说你回C市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
“任泽，我昨晚三点才睡……你可不可以等我睡醒再说啊 ……”
“哦！抱歉抱歉，那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挂了电话后，本来迷迷糊糊的人却清醒了，在床上不甘心地翻腾了半个小时后终于认命地起了床。
两年前她与宁清远分开后，是任泽一直在身边照顾，后来才得知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刚毕业的小鲜肉，是缃茗有限公司老板任继怀的独子，专注茶叶产业，家里光茶园就占了好几个山头。当年也是为了不被逼着接手家里的公司才跑出来的。
顾莞尔随手将及腰的长发扎在脑后，默默叹了口气……这种人才叫不好好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两年一直在A市待着和任泽也时常有联系，婶婶一家也多亏他照顾……
“喂，给你一分钟，阐述你的目的。”顾莞尔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冷水。
“一起去吃个饭吧，地方我订好了！十分钟后来接你。”任泽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emmmmmm……”顾莞尔看了看自己的睡裙和拖鞋“二十分钟吧……”
“好的。”
磨磨蹭蹭洗漱完，翻箱倒柜找出一条连衣裙，再草草上个淡妆，电话就响了。
“来了来了，别催了。”顾莞尔一边蹬上鞋子，一边下了楼。
“莞莞，吃这个。”这是任泽第N次给顾莞尔夹菜了。
两年不见，对面的人成熟了不少，已经从原先的小鲜肉慢慢蜕变成一个男人了，顾莞尔支着脑袋盯着他看了半晌。
“别光看我，吃啊。”
女人吃了些东西后抬头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任泽。”
“嗯？”
“真想收了你做男宠。”
“顾莞尔！”好脾气的任泽难得地对着面前的人皱了眉。
被点名的人顿时笑开了：“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正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男人喝了一口饮料，有些为难地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问你。”
“你说。”
“如果再遇到他，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顾莞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却立刻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
任泽了然地扯了扯嘴角“我明白的莞莞，其实不必在意太多的顾虑，你还年轻，总要为有些事去拼一把的。”
“哟，少爷您七老八十了？”
“莞莞！”
“哈哈哈哈哈……”
【二十九】
晚上十点，宁清远再次走进Lost Demon，舞台四周聚集了不少青年男女，花花绿绿的镁光灯晃得人眼晕，男人环视一周，没一会儿便在吧台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莞尔穿着一条牛仔热裤，白色T恤勾勒出完美的腰线，她披散着头发，淡淡的妆容被吧台暖黄的光线衬得愈发柔和。
看着和调酒师相谈甚欢的女人，宁清远不免磨了磨牙。
“莞姐。”调酒师林景微微俯下身轻声道“那边有个帅哥盯着你看好久了……就是那个眼神有点……”
顾莞尔有些疑惑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但仅仅一眼，便让她的心仿佛突然遭到一记重击一般，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女人转过头勾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林景，我就说你度数涨了你非不信。”
“……”
宁清远有些惆怅地走出酒吧，被杂乱的思绪糊了满脑子的男人一不留神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人。
“抱歉。”男人微微侧过脸，轻声道歉，随后快步钻进了车里。
被撞到的金磊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随后转身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磊哥来了。”林景在金磊进门的第一时间便轻声道。
顾莞尔默默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口无水硫酸铜颜色一般的鸡尾酒，缓缓转身，随后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磊哥！你怎么来了。”
金磊伸手拍了拍顾莞尔的脑袋“白天不肯陪我吃饭，晚上我还不能来看看了。”男人说话声音带着些许沧桑之感，脸上浅浅的胡茬衬得这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满是成熟稳重的气息。
“那不是，那阵子起不来嘛~”
“快十二点了，就你起不来，晚上又是两三点才睡的吧。”
酒吧里禁烟，顾莞尔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在吧台上戳来戳去，她嘿嘿一笑“忙呀！”
金磊瞥了她一眼，抬头道“林景，一杯啤酒。”随后他又转向身边的人“大晚上不睡觉，大中午起不来，你要是跟我住，保准三天就把这臭毛病给你扳过来！”
“哎呀~磊哥！人家还是个清纯可爱的小仙女，跟你个单身男人住着像什么话。”
金磊含了一口啤酒，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抬起顾莞尔的下巴，凑近了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女人只是笑着，却不言语。
林景在一旁撇撇嘴，赶忙溜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真打算在这儿落脚了？”金磊敲了敲透明的玻璃酒杯。
顾莞尔将烟放在两指间摩挲：“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说着她又多动症似的晃了晃手边的酒杯“谈不上落脚，回家而已。”
金磊闻言目光闪过一丝冰冷，又被淡漠的表情掩去。
【三十】
夜里两点，顾莞尔缩在被子里，手机屏幕的光照得她像个女鬼，打开微博，一个没有头像，ID只是一串数字的账号关注了恒远的公众号，不带评论地转发了所有与宁清远有关的信息。
她点开一张宁清远近期出席新闻发布会的照片，两年了，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夜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蛐蛐叫，顾莞尔就这么握着手机睡着了。
大早上八点，被压在身下的手机便唱起了欢快的歌。
顾莞尔闭着眼，手慢脚乱地乱摸了一通，终于找到了那支锲而不舍的手机。
“唔？哪位……”
“顾莞尔，还不起！”电话那头传来金磊有些气喘的声音，看样子又是大早上起来在健身。
床上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含糊不清地道：“磊哥……大早上不要做那种运动……小心肾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金磊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怒意：“顾莞尔！”
“唔……?”电话这边的人手机已经滑到了枕边，人事不省。
“喂？”金磊喂了几声，见那边没反应，愤愤地挂了电话。
顾莞尔抱着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中午一点才被电话铃声吵醒。
床上的人一个激灵坐起来，捂住发昏的脑袋接了电话。
“喂？”
“喂！姐姐！”顾宝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姐……你……你快来看看吧，我妈……我妈她……”
“她怎么了？”
“她突发心肌梗塞住院了。”
“怎么会这样！”顾莞尔掀开被子下了床。
顾宝略微迟疑：“这……我、我也不知道……姐姐这该怎么办啊……”
“你别急，我马上就到。”
待顾宝报出医院名字之后，顾莞尔急忙草草洗漱完，随便套了衣服便下了楼。
“怎么样了？”顾莞尔急急跑向急诊室，顾茜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顾宝比顾莞尔高出半个头，他眼眶泛红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正在抢救。”
顾莞尔喘了口气，理了理衣服“怎么会突然……”
顾宝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妹妹，默默咬了咬下唇。
“姐姐……”顾茜哭着抬头“我……我怀孕了……”
“？！？……什么！？”顾莞尔一脸的不可置信，许久才颤抖着道“怎……怎么回事……”
顾茜哭得更凶了：“我就是……就是一时没忍住。”
“……那男的人呢。”顾莞尔顿时沉下脸。
“姐，你别……别找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她！你真是……真是……”
“文慧，文慧的家属在吗？”那边的急诊室大门打开，医生拿着文件夹，在门口问道。
顾莞尔收起情绪：“在这。”说着她走过去“她……怎么样了……”
穿着白大褂的人把文件递上去：“签个字吧。”
“这……签字是……”顾莞尔拿着东西愣在原地。
医生早已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她这是老毛病了，应该是长时间过度劳累导致的，两年前应该就有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的症状，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就算这会儿抢救回来……之后……少则一两周，多则一年半载，准备后事吧。”
准备后事吧……
夜里两点，顾莞尔缩在被子里，手机屏幕的光照得她像个女鬼，打开微博，一个没有头像，ID只是一串数字的账号关注了恒远的公众号，不带评论地转发了所有与宁清远有关的信息。
她点开一张宁清远近期出席新闻发布会的照片，两年了，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夜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蛐蛐叫，顾莞尔就这么握着手机睡着了。
大早上八点，被压在身下的手机便唱起了欢快的歌。
顾莞尔闭着眼，手慢脚乱地乱摸了一通，终于找到了那支锲而不舍的手机。
“唔？哪位……”
“顾莞尔，还不起！”电话那头传来金磊有些气喘的声音，看样子又是大早上起来在健身。
床上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含糊不清地道：“磊哥……大早上不要做那种运动……小心肾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金磊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怒意：“顾莞尔！”
“唔……?”电话这边的人手机已经滑到了枕边，人事不省。
“喂？”金磊喂了几声，见那边没反应，愤愤地挂了电话。
顾莞尔抱着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中午一点才被电话铃声吵醒。
床上的人一个激灵坐起来，捂住发昏的脑袋接了电话。
“喂？”
“喂！姐姐！”顾宝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姐……你……你快来看看吧，我妈……我妈她……”
“她怎么了？”
“她突发心肌梗塞住院了。”
“怎么会这样！”顾莞尔掀开被子下了床。
顾宝略微迟疑：“这……我、我也不知道……姐姐这该怎么办啊……”
“你别急，我马上就到。”
待顾宝报出医院名字之后，顾莞尔急忙草草洗漱完，随便套了衣服便下了楼。
“怎么样了？”顾莞尔急急跑向急诊室，顾茜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顾宝比顾莞尔高出半个头，他眼眶泛红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正在抢救。”
顾莞尔喘了口气，理了理衣服“怎么会突然……”
顾宝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妹妹，默默咬了咬下唇。
“姐姐……”顾茜哭着抬头“我……我怀孕了……”
“？！？……什么！？”顾莞尔一脸的不可置信，许久才颤抖着道“怎……怎么回事……”
顾茜哭得更凶了：“我就是……就是一时没忍住。”
“……那男的人呢。”顾莞尔顿时沉下脸。
“姐，你别……别找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她！你真是……真是……”
“文慧，文慧的家属在吗？”那边的急诊室大门打开，医生拿着文件夹，在门口问道。
顾莞尔收起情绪：“在这。”说着她走过去“她……怎么样了……”
穿着白大褂的人把文件递上去：“签个字吧。”
“这……签字是……”顾莞尔拿着东西愣在原地。
医生早已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她这是老毛病了，应该是长时间过度劳累导致的，两年前应该就有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的症状，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就算这会儿抢救回来……之后……少则一两周，多则一年半载，准备后事吧。”
准备后事吧……
【三十一】
文慧幽幽转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趴在床边睡着的顾莞尔脸上。
床上的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安详。
顾莞尔突然惊醒，撞进了文慧一双宁静的眸中。
“婶婶。”顾莞尔一脸欣喜。
“莞尔……”文慧伸出手摸了摸床边人的脸“辛苦你了。”
清早，医生来查过房后顾莞尔坐在床边削苹果，一边转着手里的小刀，一边想着措词：“婶婶……顾茜她……”
提到顾茜，文慧顿时沉默了下来，顾莞尔见状也不好再多嘴，只想给病床上的人一些时间。
良久，文慧开口：“莞尔啊……茜儿这次做的事实在是太……哎……”
顾莞尔只是听着，把苹果削成小块儿放在饭盒里。
“她才刚满十八岁啊……”说着文慧就哭了起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婶婶，你别激动。”顾莞尔为她顺了顺气“事已至此，您再怎么埋怨她也没用，您就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我。”
谁知，还没来得及施行计划，顾茜就出事了。
接到顾宝电话的时候，顾莞尔就知道大事不妙。
“姐！她……她回来就喊肚子疼……这可怎么办啊。”
顾莞尔急匆匆赶到文慧家里，顾茜整个人缩在床上，捂着肚子不说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簌簌地落下。
“不是让你看好她吗？怎么回事！”饶是好脾气如顾莞尔也免不了发货了。
顾宝有些害怕“我……下午那阵和同学多说了会儿话耽误了一会儿，我到校门口看她也没什么事儿啊，明明好好的，谁知……谁知这就。”
顾莞尔也没空听他废话了，一把抱起床上的人便下了楼。
顾茜不轻，十八岁的大姑娘跟顾莞尔差不多的个子，体重也没有比顾莞尔少多少，硬是把人抱到车上，她两只手都在颤抖。
顾宝坐在副驾驶，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妹妹。
到了医院，副驾驶的人才后知后觉地背起了顾茜往急诊跑去。
“顾茜的家属在吗？”
“在！”顾莞尔和顾宝同时站起身。
医生看了一眼，对顾莞尔招招手“你来吧。”
拿着B超图，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
“妊娠十一周了，先兆性流产，去办一下手续，准备人流吧。”说着医生将开好的单子交给顾莞尔，此时此刻，顾茜躺在一边的医疗床上眼泪流了满脸。
顾莞尔接过东西，迟疑地看了顾茜一眼：“会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
“这个不好说，等人流做完了才能再检查她现在这个样子得快点把手术做了，也没多少检查的时间。”
“好，谢谢医生。”顾莞尔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做手术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看见，顾茜的肚子上有一块儿青紫的痕迹，顿时她就明白了。
文慧幽幽转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趴在床边睡着的顾莞尔脸上。
床上的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安详。
顾莞尔突然惊醒，撞进了文慧一双宁静的眸中。
“婶婶。”顾莞尔一脸欣喜。
“莞尔……”文慧伸出手摸了摸床边人的脸“辛苦你了。”
清早，医生来查过房后顾莞尔坐在床边削苹果，一边转着手里的小刀，一边想着措词：“婶婶……顾茜她……”
提到顾茜，文慧顿时沉默了下来，顾莞尔见状也不好再多嘴，只想给病床上的人一些时间。
良久，文慧开口：“莞尔啊……茜儿这次做的事实在是太……哎……”
顾莞尔只是听着，把苹果削成小块儿放在饭盒里。
“她才刚满十八岁啊……”说着文慧就哭了起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婶婶，你别激动。”顾莞尔为她顺了顺气“事已至此，您再怎么埋怨她也没用，您就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我。”
谁知，还没来得及施行计划，顾茜就出事了。
接到顾宝电话的时候，顾莞尔就知道大事不妙。
“姐！她……她回来就喊肚子疼……这可怎么办啊。”
顾莞尔急匆匆赶到文慧家里，顾茜整个人缩在床上，捂着肚子不说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簌簌地落下。
“不是让你看好她吗？怎么回事！”饶是好脾气如顾莞尔也免不了发货了。
顾宝有些害怕“我……下午那阵和同学多说了会儿话耽误了一会儿，我到校门口看她也没什么事儿啊，明明好好的，谁知……谁知这就。”
顾莞尔也没空听他废话了，一把抱起床上的人便下了楼。
顾茜不轻，十八岁的大姑娘跟顾莞尔差不多的个子，体重也没有比顾莞尔少多少，硬是把人抱到车上，她两只手都在颤抖。
顾宝坐在副驾驶，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妹妹。
到了医院，副驾驶的人才后知后觉地背起了顾茜往急诊跑去。
“顾茜的家属在吗？”
“在！”顾莞尔和顾宝同时站起身。
医生看了一眼，对顾莞尔招招手“你来吧。”
拿着B超图，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
“妊娠十一周了，先兆性流产，去办一下手续，准备人流吧。”说着医生将开好的单子交给顾莞尔，此时此刻，顾茜躺在一边的医疗床上眼泪流了满脸。
顾莞尔接过东西，迟疑地看了顾茜一眼：“会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
“这个不好说，等人流做完了才能再检查她现在这个样子得快点把手术做了，也没多少检查的时间。”
“好，谢谢医生。”顾莞尔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做手术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看见，顾茜的肚子上有一块儿青紫的痕迹，顿时她就明白了。
【三十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是顾莞尔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两个字，她站在阳台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今天下午，文慧又被推进了抢救室，顾茜的情况她一直没敢说。
***着烟，给金磊去了一个电话：“喂，磊哥帮我查个人。”
顾宝坐在母亲的病床前，一脸悲痛，床上的人带着呼吸机，依旧在昏睡着，顾莞尔走进来，捏了捏他的肩膀，顾宝默默地擦了眼泪。
隔天上午，文慧才幽幽转醒，看着病床旁的儿子惊觉转眼他就这么大了。
下午刚吃完饭，顾莞尔因一个电话出了医院。
C市第四中学后的小巷子里，两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压着一个高中生，见顾莞尔来了，两人喊了一声“莞姐”
顾莞尔颔首，顺手点燃一支烟，嗤笑一声：“我还当安浩是哪位大人物呢，原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啊。”
少年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惊慌。
顾莞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得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吸了一口烟：“顾茜认识吗？”
男孩一怔，随后咬了咬牙：“不认识！”
“哦？这么干脆。”说着顾莞尔微微弯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抬起“小小年纪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我知道你认识顾茜，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唐欣、苏小媛、程珂……我既然能抓住你，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吗？”
安浩顿时不安地挣扎了两下，随后一副恶狠狠地样子：“那是因为她们jian！活该！”
“呵，”顾莞尔冷笑一声，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狠厉，一巴掌抽在安浩的脸上。
面前的少年被打得一个趔趄，顾莞尔毫无怜悯之情，将人一把拽起来，随后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安浩的左脸肿的老高，耳朵里嗡嗡地响，他踉跄地扶着墙，还没来得及看面前的女人就听见她对着那两人说：“我记得城南的工地正在倒水泥是吧，拖走扔进去吧。”
顾莞尔的声音漫不经心，一边抽烟一边事不关己地说，那语气就像是在问下午吃什么一样。
安浩慌了，他不怕挨打，那些女孩儿都已年满十六岁，都是自愿和他上&床，而且一个个胆小怕事不敢声张，反正他的为人认识他的都知道，所以不怕任何人，但他怕死。
“不，不！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你都死了，我犯不犯&法就不劳你操心了。带走。”
眼看两个男人要来抓他，安浩一下扑在顾莞尔脚下，抱着她的腿：“不！你不能这样！”说着，他抬头看面前的女人：“这位姐姐，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怕了？”顾莞尔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我妹妹顾茜，现在可还在医院里呢，你那一脚真是踢得干脆啊。”
“我……我……”少年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没准备好措词，他便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莞尔理了理披散的长发，对着扛起安浩额男人扬了扬下巴：“丢他家门口去吧。”
“是。”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是顾莞尔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两个字，她站在阳台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今天下午，文慧又被推进了抢救室，顾茜的情况她一直没敢说。
***着烟，给金磊去了一个电话：“喂，磊哥帮我查个人。”
顾宝坐在母亲的病床前，一脸悲痛，床上的人带着呼吸机，依旧在昏睡着，顾莞尔走进来，捏了捏他的肩膀，顾宝默默地擦了眼泪。
隔天上午，文慧才幽幽转醒，看着病床旁的儿子惊觉转眼他就这么大了。
下午刚吃完饭，顾莞尔因一个电话出了医院。
C市第四中学后的小巷子里，两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压着一个高中生，见顾莞尔来了，两人喊了一声“莞姐”
顾莞尔颔首，顺手点燃一支烟，嗤笑一声：“我还当安浩是哪位大人物呢，原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啊。”
少年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惊慌。
顾莞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得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吸了一口烟：“顾茜认识吗？”
男孩一怔，随后咬了咬牙：“不认识！”
“哦？这么干脆。”说着顾莞尔微微弯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抬起“小小年纪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我知道你认识顾茜，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唐欣、苏小媛、程珂……我既然能抓住你，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吗？”
安浩顿时不安地挣扎了两下，随后一副恶狠狠地样子：“那是因为她们jian！活该！”
“呵，”顾莞尔冷笑一声，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狠厉，一巴掌抽在安浩的脸上。
面前的少年被打得一个趔趄，顾莞尔毫无怜悯之情，将人一把拽起来，随后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安浩的左脸肿的老高，耳朵里嗡嗡地响，他踉跄地扶着墙，还没来得及看面前的女人就听见她对着那两人说：“我记得城南的工地正在倒水泥是吧，拖走扔进去吧。”
顾莞尔的声音漫不经心，一边抽烟一边事不关己地说，那语气就像是在问下午吃什么一样。
安浩慌了，他不怕挨打，那些女孩儿都已年满十六岁，都是自愿和他上&床，而且一个个胆小怕事不敢声张，反正他的为人认识他的都知道，所以不怕任何人，但他怕死。
“不，不！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你都死了，我犯不犯&法就不劳你操心了。带走。”
眼看两个男人要来抓他，安浩一下扑在顾莞尔脚下，抱着她的腿：“不！你不能这样！”说着，他抬头看面前的女人：“这位姐姐，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怕了？”顾莞尔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我妹妹顾茜，现在可还在医院里呢，你那一脚真是踢得干脆啊。”
“我……我……”少年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没准备好措词，他便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莞尔理了理披散的长发，对着扛起安浩额男人扬了扬下巴：“丢他家门口去吧。”
“是。”
【三十三】
“你婶婶如何了？”酒吧里金磊浅抿一口杯里的液体问。
顾莞尔长叹一口气，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不太好，我妹现在又这样，我都没敢说。”
金磊笑了笑：“要我说，就应该把安浩那小&畜&生直接剁了。”
“行了吧，谁能跟你比，我可是良民，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一个月后，文慧走了。
C市刚入秋，下着小雨，本应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却处处透着阴冷。
顾茜趴在母亲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宝站在她身后，没哭却红了眼眶。
顾莞尔的情绪低落，默默站在窗台前抽烟。
尸体在太平间停了三天后火化下葬。
顾莞尔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沉稳的顾宝问：“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人的成长往往需要一个契机，一件事、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某个人前进的契机。
“我……”顾宝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想出国。”
顾莞尔微讶，随后点头：“嗯，这也是条路。”
她随手点了支烟，最近烟瘾有点大。
“想好了？”顾莞尔弹了弹烟灰。
顾宝郑重地点头：“想好了！我想带着茜儿出国！”
“好。”
一周后，顾莞尔送两人登上了去法国的飞机。
她和顾宝约好，每年只会给他俩打足够的生活费，其余的除非大事，都由顾宝自己解决。
看着飞机起飞，顾莞尔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约了任泽吃饭，饭桌上一直是任泽在讲话，她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是别人人生中的看客，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成功、失败、成长、堕落……自己的生活却依旧没什么色彩。
晚上八点，她回到酒吧，才得知金磊昨晚连夜赶回A市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林景今天没来上班，跟小男朋友约会去了。
酒吧里成双成对的遍地都是，好像只有自己才是形单影只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就不由得喝的有点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能把一个人看出四个重影了。
“你婶婶如何了？”酒吧里金磊浅抿一口杯里的液体问。
顾莞尔长叹一口气，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不太好，我妹现在又这样，我都没敢说。”
金磊笑了笑：“要我说，就应该把安浩那小&畜&生直接剁了。”
“行了吧，谁能跟你比，我可是良民，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一个月后，文慧走了。
C市刚入秋，下着小雨，本应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却处处透着阴冷。
顾茜趴在母亲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宝站在她身后，没哭却红了眼眶。
顾莞尔的情绪低落，默默站在窗台前抽烟。
尸体在太平间停了三天后火化下葬。
顾莞尔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沉稳的顾宝问：“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人的成长往往需要一个契机，一件事、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某个人前进的契机。
“我……”顾宝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想出国。”
顾莞尔微讶，随后点头：“嗯，这也是条路。”
她随手点了支烟，最近烟瘾有点大。
“想好了？”顾莞尔弹了弹烟灰。
顾宝郑重地点头：“想好了！我想带着茜儿出国！”
“好。”
一周后，顾莞尔送两人登上了去法国的飞机。
她和顾宝约好，每年只会给他俩打足够的生活费，其余的除非大事，都由顾宝自己解决。
看着飞机起飞，顾莞尔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约了任泽吃饭，饭桌上一直是任泽在讲话，她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是别人人生中的看客，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成功、失败、成长、堕落……自己的生活却依旧没什么色彩。
晚上八点，她回到酒吧，才得知金磊昨晚连夜赶回A市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林景今天没来上班，跟小男朋友约会去了。
酒吧里成双成对的遍地都是，好像只有自己才是形单影只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就不由得喝的有点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能把一个人看出四个重影了。
【三十四】
夜里十一点，宁清远扛了一个女人回家。
在路上，这女人吐了自己一身，这套定制的西装看来是不能穿了。
硬是把人摁在浴缸里洗干净，宁清远又将人扛上了床。
女人披头散发地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裹着被子，实在没什么美感。
他磨了磨牙，去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
穿着睡衣出来之后，一个又哭又笑还在不停念叨什么的疯子映入眼帘。
宁清远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上前把斜趴在床边的女人拉起来让她躺好，又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盖好。
谁知床上的人很不给面子地把被子扯来扯去，还顺带给了宁清远一巴掌。
男人捂着被打疼的胸口，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忍无可忍地在那人身后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世界，安静了。
正准备关灯出门，床上的人又哼唧起来。
女人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念叨着他的名字，门口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呜呜呜……宁清远你王&八&蛋，你TM又打我。”床上的人醉的厉害，舌头都捋不直，骂他却骂的顺口。
“唔……和别的女人鬼&混……”
“真、真是……”
宁清远站在门口听着，等着她的下文。
“白瞎了……长这么好看”
“……”
“嗯…哼……”床上的人艰难地翻了个身“好晕……”女人半阖着眼，没有任何焦距“好想你……”
宁清远轻轻关上卧室门，在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经意间瞥见了女人顺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他咽下口中的温热，把手机拿起来输入几个数字，果然解开了。
她的相册里有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存了上百张照片。
全是各大网站、新闻、资讯上保存下来的，宁清远的照片。
她的微博是一个没有头像的账号，只关注了恒远的公众号，转发的全是有关宁清远的动态。
她的微信页面只保留了一个人的聊天记录，从头像能看出来是宁清远的账号，备注却只有一朵花。
她的短信里有一封未发出的消息，收件人是宁清远。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时间是两年前。
男人看着这寥寥几句话，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地轻笑：“女人啊……”
夜里十一点，宁清远扛了一个女人回家。
在路上，这女人吐了自己一身，这套定制的西装看来是不能穿了。
硬是把人摁在浴缸里洗干净，宁清远又将人扛上了床。
女人披头散发地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裹着被子，实在没什么美感。
他磨了磨牙，去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
穿着睡衣出来之后，一个又哭又笑还在不停念叨什么的疯子映入眼帘。
宁清远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上前把斜趴在床边的女人拉起来让她躺好，又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盖好。
谁知床上的人很不给面子地把被子扯来扯去，还顺带给了宁清远一巴掌。
男人捂着被打疼的胸口，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忍无可忍地在那人身后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世界，安静了。
正准备关灯出门，床上的人又哼唧起来。
女人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念叨着他的名字，门口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呜呜呜……宁清远你王&八&蛋，你TM又打我。”床上的人醉的厉害，舌头都捋不直，骂他却骂的顺口。
“唔……和别的女人鬼&混……”
“真、真是……”
宁清远站在门口听着，等着她的下文。
“白瞎了……长这么好看”
“……”
“嗯…哼……”床上的人艰难地翻了个身“好晕……”女人半阖着眼，没有任何焦距“好想你……”
宁清远轻轻关上卧室门，在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经意间瞥见了女人顺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他咽下口中的温热，把手机拿起来输入几个数字，果然解开了。
她的相册里有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存了上百张照片。
全是各大网站、新闻、资讯上保存下来的，宁清远的照片。
她的微博是一个没有头像的账号，只关注了恒远的公众号，转发的全是有关宁清远的动态。
她的微信页面只保留了一个人的聊天记录，从头像能看出来是宁清远的账号，备注却只有一朵花。
她的短信里有一封未发出的消息，收件人是宁清远。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时间是两年前。
男人看着这寥寥几句话，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地轻笑：“女人啊……”
【三十五】
上午十一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酣睡的顾莞尔醒了。
她捂着一阵阵发疼的脑袋，一时半会儿有点蒙。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她听见房子的某处传来响动，下意识地想要抬头去看，谁知一坐起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熟悉的格局，这熟悉的衣柜，这熟悉的床……这熟悉的一切。
顾莞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里面不着寸缕。
“我的妈……”床上的人崩溃地捂住脑袋做了个口型，随后光着脚下了地。
她从门框边悄悄探出个脑袋，仔细听了听发现这声音来自厨房。随后她又转身光着脚在房子里找了半晌。
衣服呢？手机呢？鞋呢？
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的顾莞尔强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又光着脚偷偷摸回卧室，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门，里面全是叠的整整齐齐分类摆放的衣服，她打眼瞅了瞅，翻出一套烟灰色的纯棉运动服。
即使里面不着寸缕，顾莞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衣服大了不止一点儿，单长出将近一个小臂的裤腿就让人觉得滑稽。
女人套好衣服，又在门边儿观望了一阵，确定厨房的人正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儿之后，光着脚一溜烟儿地蹿向了门口。
就在准备打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又熟悉无比的声音：“去哪儿啊。”
顾莞尔就像一只被吓得炸毛的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背对着身后的人，一时之间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清远看着面前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裤腿和衣袖都被挽了好几圈，他一只手插在兜里，面上的表情冷的不像话。
站在门口的人僵持了几秒，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身后的人，愣是像把那人当傻子一样一把打开了门。
如果自己速度快一点儿……
可惜没有如果。
宁清远在她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她。
男人一只手拽着她的手，一只手撑着门，借由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么一个浪漫的“门咚”画面，顾莞尔却实在生不出什么旖旎的想法。
然而，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变得聪明点儿了，短短几秒她便调整了心态。
“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顾莞尔冷静地抬头，与面前的人对视。
“没什么意思，只是养的猫好不容易回家了，得锁好门不能再让她跑了。”
女人的瞳孔微缩，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趁着她愣神的空挡，宁清远已经把人拽到了餐桌前：“吃饭吧。”
顾莞尔坐在实木椅子上，哪怕衣服都是上好的面料，但她这样里面什么都没有还是会不舒服。
男人若无其事为她舀了粥，还摆好了碗筷。
顾莞尔捧着碗，内心复杂，他看向对面的宁清远，男人一脸若无其事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宁清远，”她斟酌再三开口，声音透着些许寒意“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我也不太想再和你有什么纠缠。”
这话顾莞尔说出来会让宁清远难过不假，但那是在看过她手机之前的宁清远。
“是吗？”男人低头用瓷质的勺子搅了搅碗里浓稠的粥“我提分手了？”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顿时哽住，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分开的话。
“可我想和你分开，而且不想再有什么瓜葛。”
宁清远咽下一口食物，抬头看她：“我怎么没看出来？”
。。。。。。。。。。
上午十一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酣睡的顾莞尔醒了。
她捂着一阵阵发疼的脑袋，一时半会儿有点蒙。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她听见房子的某处传来响动，下意识地想要抬头去看，谁知一坐起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熟悉的格局，这熟悉的衣柜，这熟悉的床……这熟悉的一切。
顾莞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里面不着寸缕。
“我的妈……”床上的人崩溃地捂住脑袋做了个口型，随后光着脚下了地。
她从门框边悄悄探出个脑袋，仔细听了听发现这声音来自厨房。随后她又转身光着脚在房子里找了半晌。
衣服呢？手机呢？鞋呢？
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的顾莞尔强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又光着脚偷偷摸回卧室，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门，里面全是叠的整整齐齐分类摆放的衣服，她打眼瞅了瞅，翻出一套烟灰色的纯棉运动服。
即使里面不着寸缕，顾莞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衣服大了不止一点儿，单长出将近一个小臂的裤腿就让人觉得滑稽。
女人套好衣服，又在门边儿观望了一阵，确定厨房的人正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儿之后，光着脚一溜烟儿地蹿向了门口。
就在准备打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又熟悉无比的声音：“去哪儿啊。”
顾莞尔就像一只被吓得炸毛的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背对着身后的人，一时之间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清远看着面前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裤腿和衣袖都被挽了好几圈，他一只手插在兜里，面上的表情冷的不像话。
站在门口的人僵持了几秒，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身后的人，愣是像把那人当傻子一样一把打开了门。
如果自己速度快一点儿……
可惜没有如果。
宁清远在她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她。
男人一只手拽着她的手，一只手撑着门，借由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么一个浪漫的“门咚”画面，顾莞尔却实在生不出什么旖旎的想法。
然而，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变得聪明点儿了，短短几秒她便调整了心态。
“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顾莞尔冷静地抬头，与面前的人对视。
“没什么意思，只是养的猫好不容易回家了，得锁好门不能再让她跑了。”
女人的瞳孔微缩，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趁着她愣神的空挡，宁清远已经把人拽到了餐桌前：“吃饭吧。”
顾莞尔坐在实木椅子上，哪怕衣服都是上好的面料，但她这样里面什么都没有还是会不舒服。
男人若无其事为她舀了粥，还摆好了碗筷。
顾莞尔捧着碗，内心复杂，他看向对面的宁清远，男人一脸若无其事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宁清远，”她斟酌再三开口，声音透着些许寒意“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我也不太想再和你有什么纠缠。”
这话顾莞尔说出来会让宁清远难过不假，但那是在看过她手机之前的宁清远。
“是吗？”男人低头用瓷质的勺子搅了搅碗里浓稠的粥“我提分手了？”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顿时哽住，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分开的话。
“可我想和你分开，而且不想再有什么瓜葛。”
宁清远咽下一口食物，抬头看她：“我怎么没看出来？”
。。。。。。。。。。
【三十六】
这是顾莞尔认识宁清远以来第一次这么佩服他的厚颜无耻，好像她一切的冷嘲热讽都被视而不见。
他对她，不热情，也称不上冷淡，就好像早已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又好像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正常一样。
顾莞尔想跑，没衣服穿，想找人，没手机用。
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想跟宁清远好好谈谈，奈何每次开口，男人都是一副“不谈，滚！”的欠揍表情。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
顾莞尔在宁清远家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只要宁清远在，就一定不会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而不在的时候，宁清远出门都会顺手把门从外面反锁上。
这可是独门独户的顶层啊，顾莞尔呆在这里每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却又猜不透这不&要&脸的王&八&蛋&到底想干嘛。
这天，忍无可忍的小野猫终于发威了。
下午七点，宁清远刚进门就被迎面丢来的水杯惊了一下，杯子没有砸到他，擦着鬓角撞到了墙上，掉在地上应声碎裂。
顾莞尔在房子里撒泼，手边的东西只要拿得动就被她一把扔出去老远，整个客厅就好像被抢劫过一样，不堪入目。
这几天一直好脾气的宁清远顿时眉头一皱：“你发什么疯？！”
“姓宁的！”顾莞尔拿着一摞文件狠狠地一把掼在地上“你今天要是不放了我，我就弄&死&你！！！”
这话说的狠，说话的人表情也狠。
宁清远三下五除二脱了西装，两下扯了领带。
论体力，顾莞尔自然不如男人。
但撒泼还是可以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宁清远推了个踉跄，随后连打带踹地扬言要和他同归于尽。
男人秉着让着女人的态度，生生被锤了好几下，顾莞尔下了死手，被打到的地方疼得钻心。
她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不过三天，这七百多天的思念、依恋和爱慕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顾莞尔招架不住，怕两年来的忍耐全部付之东流，她不愿再去触碰那段过往，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愧疚和歉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可哪怕离开了，这些情绪依旧分毫不差地侵蚀了她。
即便如此，她也宁愿做一个无情的人，好像只有离开了才能减轻一点自己身上的罪孽。
宁清远任由顾莞尔疯子一样对着自己下手，趁着女人侧身之余，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三两步走到卧室，将人扔在床上，又用领带绑住了她的手，随后伸出右腿压住了女人不停扑腾的双腿。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男人低头看她，微微喘口气。
“闹够了没有！”
顾莞尔气喘吁吁地偏过了脑袋，没由来的心头涌上一阵委屈。
床上的人穿着雪白的男士衬衫，宽大的衣服下摆正好延伸至大腿的二分之一处，被人这么双手举过头顶禁锢着，衣摆又向上移了移，一双修长而白嫩的腿映入眼帘，然而宁清远没空去欣赏这幅美景。
男人见她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软，他放缓了语气：“莞尔，两年前的事，不怪你。”
“是我自己没看清自己的心。”
“如今冷静了两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顾莞尔依旧偏着脑袋，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就问你一句，”宁清远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还爱我吗？”
床上的人咬牙：“两年前我就说过，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男人似乎是自动无视了这句话，他压低了身子，脸凑得几乎要同她鼻尖碰鼻尖，他带有磁性的声音低沉地，缓慢地在她耳边响起：“你、还爱我吗？”
这是顾莞尔认识宁清远以来第一次这么佩服他的厚颜无耻，好像她一切的冷嘲热讽都被视而不见。
他对她，不热情，也称不上冷淡，就好像早已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又好像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正常一样。
顾莞尔想跑，没衣服穿，想找人，没手机用。
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想跟宁清远好好谈谈，奈何每次开口，男人都是一副“不谈，滚！”的欠揍表情。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
顾莞尔在宁清远家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只要宁清远在，就一定不会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而不在的时候，宁清远出门都会顺手把门从外面反锁上。
这可是独门独户的顶层啊，顾莞尔呆在这里每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却又猜不透这不&要&脸的王&八&蛋&到底想干嘛。
这天，忍无可忍的小野猫终于发威了。
下午七点，宁清远刚进门就被迎面丢来的水杯惊了一下，杯子没有砸到他，擦着鬓角撞到了墙上，掉在地上应声碎裂。
顾莞尔在房子里撒泼，手边的东西只要拿得动就被她一把扔出去老远，整个客厅就好像被抢劫过一样，不堪入目。
这几天一直好脾气的宁清远顿时眉头一皱：“你发什么疯？！”
“姓宁的！”顾莞尔拿着一摞文件狠狠地一把掼在地上“你今天要是不放了我，我就弄&死&你！！！”
这话说的狠，说话的人表情也狠。
宁清远三下五除二脱了西装，两下扯了领带。
论体力，顾莞尔自然不如男人。
但撒泼还是可以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宁清远推了个踉跄，随后连打带踹地扬言要和他同归于尽。
男人秉着让着女人的态度，生生被锤了好几下，顾莞尔下了死手，被打到的地方疼得钻心。
她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不过三天，这七百多天的思念、依恋和爱慕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顾莞尔招架不住，怕两年来的忍耐全部付之东流，她不愿再去触碰那段过往，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愧疚和歉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可哪怕离开了，这些情绪依旧分毫不差地侵蚀了她。
即便如此，她也宁愿做一个无情的人，好像只有离开了才能减轻一点自己身上的罪孽。
宁清远任由顾莞尔疯子一样对着自己下手，趁着女人侧身之余，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三两步走到卧室，将人扔在床上，又用领带绑住了她的手，随后伸出右腿压住了女人不停扑腾的双腿。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男人低头看她，微微喘口气。
“闹够了没有！”
顾莞尔气喘吁吁地偏过了脑袋，没由来的心头涌上一阵委屈。
床上的人穿着雪白的男士衬衫，宽大的衣服下摆正好延伸至大腿的二分之一处，被人这么双手举过头顶禁锢着，衣摆又向上移了移，一双修长而白嫩的腿映入眼帘，然而宁清远没空去欣赏这幅美景。
男人见她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软，他放缓了语气：“莞尔，两年前的事，不怪你。”
“是我自己没看清自己的心。”
“如今冷静了两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顾莞尔依旧偏着脑袋，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就问你一句，”宁清远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还爱我吗？”
床上的人咬牙：“两年前我就说过，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男人似乎是自动无视了这句话，他压低了身子，脸凑得几乎要同她鼻尖碰鼻尖，他带有磁性的声音低沉地，缓慢地在她耳边响起：“你、还爱我吗？”
【三十七】
顾莞尔缓缓转过头，那双含泪的眼撞进了男人略显沉重的眸子，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情绪，她从那略带琥珀色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那个极力否认却又含情脉脉的自己……
于是，隐忍了七百个日夜，每天让顾莞尔夜不能寐的所有苦楚全部涌上了心头，从眼眶中奔涌而出，一切的坚持都化作了泡影。
她微微抬头，吻住了男人冰冷的唇。
宁清远微微一怔，随后用更加炙热的表现回应了这个吻。
顾莞尔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一边迎合着男人，一边忍不住哭到颤抖。
两人吻到有些喘不过气才松开了彼此，顾莞尔像一只受惊的猫，缩在宁清远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不说话，只一遍遍地为她顺气。
哭了一会儿后，顾莞尔抬起泛红的眼，看了宁清远几秒后，又堵住了他的嘴。
随后，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个翻身将男人反压在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衣摆全部堆在了大腿根。
顾莞尔胡乱地去扯宁清远的衣服，有一阵火猛地窜了起来，烧得人浑身燥热难安。
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尚存了那么一丝理智，他按住身上人只能动动手指的双手，再次翻过身占据了主导地位。
“想好了？”
似是懒得跟他废话，顾莞尔含住宁清远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男人意会，一只手顺着女人光洁的大腿缓缓上移。
当进入顾莞尔身体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疼得发抖，此时此刻宁清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只小野猫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生。
“你和魏林你们没有……”
小野猫一把抱住他，深深吸了口气缓解自己的疼痛，艰难地蹦出几个字“……没有……你轻点……”
宁清远闻言，顿时装了满目柔情，他的内心划过一丝柔软，从今往后她真真正正是属于自己的人了。
不知是因为宁清远太久没有过房事还是顾莞尔那让他魂牵梦绕的身体太诱人，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两遍才罢休。
小野猫浑身疲惫地躺在他怀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热的。
宁清远抱着顾莞尔，在她的额头吻了一遍又一遍，对怀里的人像小孩子拿到梦寐以求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两人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肚子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看一眼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去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
顾莞尔疲惫地点头同意。
顾莞尔缓缓转过头，那双含泪的眼撞进了男人略显沉重的眸子，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情绪，她从那略带琥珀色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那个极力否认却又含情脉脉的自己……
于是，隐忍了七百个日夜，每天让顾莞尔夜不能寐的所有苦楚全部涌上了心头，从眼眶中奔涌而出，一切的坚持都化作了泡影。
她微微抬头，吻住了男人冰冷的唇。
宁清远微微一怔，随后用更加炙热的表现回应了这个吻。
顾莞尔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一边迎合着男人，一边忍不住哭到颤抖。
两人吻到有些喘不过气才松开了彼此，顾莞尔像一只受惊的猫，缩在宁清远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不说话，只一遍遍地为她顺气。
哭了一会儿后，顾莞尔抬起泛红的眼，看了宁清远几秒后，又堵住了他的嘴。
随后，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个翻身将男人反压在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衣摆全部堆在了大腿根。
顾莞尔胡乱地去扯宁清远的衣服，有一阵火猛地窜了起来，烧得人浑身燥热难安。
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尚存了那么一丝理智，他按住身上人只能动动手指的双手，再次翻过身占据了主导地位。
“想好了？”
似是懒得跟他废话，顾莞尔含住宁清远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男人意会，一只手顺着女人光洁的大腿缓缓上移。
当进入顾莞尔身体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疼得发抖，此时此刻宁清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只小野猫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生。
“你和魏林你们没有……”
小野猫一把抱住他，深深吸了口气缓解自己的疼痛，艰难地蹦出几个字“……没有……你轻点……”
宁清远闻言，顿时装了满目柔情，他的内心划过一丝柔软，从今往后她真真正正是属于自己的人了。
不知是因为宁清远太久没有过房事还是顾莞尔那让他魂牵梦绕的身体太诱人，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两遍才罢休。
小野猫浑身疲惫地躺在他怀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热的。
宁清远抱着顾莞尔，在她的额头吻了一遍又一遍，对怀里的人像小孩子拿到梦寐以求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两人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肚子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看一眼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去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
顾莞尔疲惫地点头同意。
【三十八】
第二天早上顾莞尔难得地早起了一回，宁清远洗漱完穿着家居服出来就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衣站在窗口抽烟，窗户被打开了一半，清晨透着凉意的风吹进来，女人一只手抱胸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有风吹得她及腰的发丝向后飘去。
这一幕竟然说不出的性感。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宁清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顾莞尔回过神偏了偏脑袋，见男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指尖才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哦，很早以前了。”
如果每每午夜梦回后眼角都是一片冰凉，每当看见类似的场景听见类似的话都要被浓厚的思念和愧疚吞没，遇到不顺心的事总会感到孤立无援，除了哭泣找不到其他宣泄办法的话，烟草，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缓解情绪的物品。
宁清远似乎是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挑挑眉：“很早是什么时候？两年前？”
顾莞尔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男人也不再多作纠缠，只是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淡淡地道：“戒了吧。”
窗口的人不说话，草草将烟在水杯里摁灭了，端着杯子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顾莞尔的声音：“你把衣服还我，我晚上得去一趟demon。”
宁清远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道：“去做什么？我看你总往那跑。”
顾莞尔洗了把脸走出来：“我是那的老板，你不知道？”
男人穿衣服的动作停滞了片刻，随后笑道：“还真不知道。”
晚上八点，顾莞尔走进酒吧，在办公室里给任泽打了个电话。
宁清远今晚有应酬，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就算是这个时间，顾莞尔还是没有回来。
男人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拨了一串数字过去，电话那头只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没人接，挂断再打过去，关机了。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一把抓过车钥匙便出了门。
车到了lostdemon 门口宁清远沉着脸进了门直接找到吧台前的林景：“你们老板呢？”
见来人气势汹汹林景顿时愣住了，这……这人不是恒远的宁总吗……
“莞……莞姐她……九点就走了……”
宁清远咬了咬牙又把车开到顾莞尔的住处，在门口敲了十分钟的门都没人应。
果然不出所料，这蠢&女&人，跑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连着灌了两杯凉水。
好啊，顾莞尔，两年不见，胆子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早上顾莞尔难得地早起了一回，宁清远洗漱完穿着家居服出来就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衣站在窗口抽烟，窗户被打开了一半，清晨透着凉意的风吹进来，女人一只手抱胸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有风吹得她及腰的发丝向后飘去。
这一幕竟然说不出的性感。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宁清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顾莞尔回过神偏了偏脑袋，见男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指尖才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哦，很早以前了。”
如果每每午夜梦回后眼角都是一片冰凉，每当看见类似的场景听见类似的话都要被浓厚的思念和愧疚吞没，遇到不顺心的事总会感到孤立无援，除了哭泣找不到其他宣泄办法的话，烟草，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缓解情绪的物品。
宁清远似乎是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挑挑眉：“很早是什么时候？两年前？”
顾莞尔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男人也不再多作纠缠，只是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淡淡地道：“戒了吧。”
窗口的人不说话，草草将烟在水杯里摁灭了，端着杯子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顾莞尔的声音：“你把衣服还我，我晚上得去一趟demon。”
宁清远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道：“去做什么？我看你总往那跑。”
顾莞尔洗了把脸走出来：“我是那的老板，你不知道？”
男人穿衣服的动作停滞了片刻，随后笑道：“还真不知道。”
晚上八点，顾莞尔走进酒吧，在办公室里给任泽打了个电话。
宁清远今晚有应酬，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就算是这个时间，顾莞尔还是没有回来。
男人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拨了一串数字过去，电话那头只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没人接，挂断再打过去，关机了。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一把抓过车钥匙便出了门。
车到了lostdemon 门口宁清远沉着脸进了门直接找到吧台前的林景：“你们老板呢？”
见来人气势汹汹林景顿时愣住了，这……这人不是恒远的宁总吗……
“莞……莞姐她……九点就走了……”
宁清远咬了咬牙又把车开到顾莞尔的住处，在门口敲了十分钟的门都没人应。
果然不出所料，这蠢&女&人，跑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连着灌了两杯凉水。
好啊，顾莞尔，两年不见，胆子越来越大了。
【三十九】
“你是怎么了？突然要到我这儿来住几天。”任泽将一被茶递过去。
顾莞尔接过抿了一口：“我见到宁清远了。”
任泽挑挑眉。
“还和他睡了。”
“啊？”面前的人震惊地看着顾莞尔“我……没太听清。”
顾莞尔叹了口气，认真地道：“我、和他，睡了”说着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好心’地解释了一句：“没忍住。”
“……”任泽真想啐她一脸，“所以？”
“其实……我根本没想过和他复合。”女人还在找借口掩饰内心的不安。
“顾莞尔，”面前的人突然正色道“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你明知道我……”
任泽轻叹一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爱他的。”
“我没有。”顾莞尔冷冷地拒绝。
“你在害怕什么？”任泽的话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莞尔，你爱着他自己却不愿意承认。如果是因为两年前的事，你大可以开诚布公地和他谈，和他道歉，毕竟那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宁章如今人在国外修养，反而让宁清远轻松了不少。”
“我……”顾莞尔一时有些语塞。
害怕什么？怕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怕被利用被欺骗，被人当做伤害他的利刃？怕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其实自己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怕他告诉她，谢谢你陪伴我这么多年，现在我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现在的顾莞尔，一无所有，就只适合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默默无闻地活着，她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发展，在A市待着不好吗？
顾家出事前，宁清远这样的男人对顾莞尔来说只是一个平常人，但是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平常人’的身边？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任泽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混乱和挣扎，他不免有些心疼：“莞尔，你想得太多了。说到底，你不过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说着，他走过去扶起她的肩膀：“这种事情你自己想不通谁都没有办法，你就先在这里暂住几天吧，好好想想你究竟要什么。”
宁清远派人查了机场、车站的各项信息，都没有顾莞尔的消息，派去A市查探的人也还没有回来。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文件已经摆了块半个小时了，可他还只是拿着签字笔在手里把玩。
假如那个蠢&女&人没有回A市……假如……
突然一个念头在宁清远脑子里浮起，随后越放越大。
他拿起西装外套，把事情交给秘书便匆匆出了公司，坐在车里之后，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半晌，找到一个名字打过去。
任泽正和顾莞尔坐在一起看电视，忽然电话响了，他随手拿起来喂了一声。
“顾莞尔在你那吗？”
“你是怎么了？突然要到我这儿来住几天。”任泽将一被茶递过去。
顾莞尔接过抿了一口：“我见到宁清远了。”
任泽挑挑眉。
“还和他睡了。”
“啊？”面前的人震惊地看着顾莞尔“我……没太听清。”
顾莞尔叹了口气，认真地道：“我、和他，睡了”说着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好心’地解释了一句：“没忍住。”
“……”任泽真想啐她一脸，“所以？”
“其实……我根本没想过和他复合。”女人还在找借口掩饰内心的不安。
“顾莞尔，”面前的人突然正色道“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你明知道我……”
任泽轻叹一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爱他的。”
“我没有。”顾莞尔冷冷地拒绝。
“你在害怕什么？”任泽的话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莞尔，你爱着他自己却不愿意承认。如果是因为两年前的事，你大可以开诚布公地和他谈，和他道歉，毕竟那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宁章如今人在国外修养，反而让宁清远轻松了不少。”
“我……”顾莞尔一时有些语塞。
害怕什么？怕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怕被利用被欺骗，被人当做伤害他的利刃？怕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其实自己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怕他告诉她，谢谢你陪伴我这么多年，现在我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现在的顾莞尔，一无所有，就只适合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默默无闻地活着，她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发展，在A市待着不好吗？
顾家出事前，宁清远这样的男人对顾莞尔来说只是一个平常人，但是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平常人’的身边？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任泽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混乱和挣扎，他不免有些心疼：“莞尔，你想得太多了。说到底，你不过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说着，他走过去扶起她的肩膀：“这种事情你自己想不通谁都没有办法，你就先在这里暂住几天吧，好好想想你究竟要什么。”
宁清远派人查了机场、车站的各项信息，都没有顾莞尔的消息，派去A市查探的人也还没有回来。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文件已经摆了块半个小时了，可他还只是拿着签字笔在手里把玩。
假如那个蠢&女&人没有回A市……假如……
突然一个念头在宁清远脑子里浮起，随后越放越大。
他拿起西装外套，把事情交给秘书便匆匆出了公司，坐在车里之后，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半晌，找到一个名字打过去。
任泽正和顾莞尔坐在一起看电视，忽然电话响了，他随手拿起来喂了一声。
“顾莞尔在你那吗？”
【四十】
听到这个声音的任泽突然身体僵硬了，他机械地转过头。
“怎么唔……”话还没说完的顾莞尔便被面前的人捂住了嘴。
宁清远自然捕捉到了这点动静，唇角默默泛起一丝冷笑。
好啊，真是长本事了啊。
“你在开玩笑吧”任泽急忙和对面打哈哈“她怎么可能在我……”
“嘟嘟嘟嘟嘟……”
“这……”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掐断了电话。任泽严肃地放下手机看着顾莞尔：“两个选择，等还是跑。”
听到这话的顾莞尔顿时毛都炸了：“他……他知道了？！”说着女人蹭地站起来：“我我我……告辞了！”
任泽的住处离公司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车程，在宁清远挂断电话之前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
顾莞尔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一把打开了门。
任泽随后跟出来：“我送你下去吧。”
这是高层，一共三十五层的房子任泽家在二十八层。
眼看着电梯从一层一点一点往上爬，顾莞尔手心都冒汗了。
上了电梯后，她恨不得电梯缆绳断了直接掉到一楼去，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中途遇到了两拨下楼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顾莞尔刚出门就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撞了个正着。
抬头一看。
惨了……
宁清远看着顾莞尔挑眉冷笑，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跑？嗯？”
周围上下电梯的人看看宁清远又看看任泽，都以为这是女朋友出轨被当场抓住了。
“我……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干嘛！”男人把她拉着往外拖，她拽着门边儿不放。
“宁、宁总！”看着这样暴怒的宁清远，任泽还真不太敢开口说话：“你有话好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的，诶——”
男人见拖不动人，便直接把她拦腰扛了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任泽，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泽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匆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宁总！”
此时此刻宁清远已经坐到了驾驶座，而顾莞尔则被他用领带把两只手绑在了副驾驶前的扶手上，他冷着脸接了电话。
“你……你别为难她，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而且一直对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你……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说完了吗？”
“呃……完、完了……”
“嘟嘟嘟嘟嘟嘟——”
“……”
听到这个声音的任泽突然身体僵硬了，他机械地转过头。
“怎么唔……”话还没说完的顾莞尔便被面前的人捂住了嘴。
宁清远自然捕捉到了这点动静，唇角默默泛起一丝冷笑。
好啊，真是长本事了啊。
“你在开玩笑吧”任泽急忙和对面打哈哈“她怎么可能在我……”
“嘟嘟嘟嘟嘟……”
“这……”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掐断了电话。任泽严肃地放下手机看着顾莞尔：“两个选择，等还是跑。”
听到这话的顾莞尔顿时毛都炸了：“他……他知道了？！”说着女人蹭地站起来：“我我我……告辞了！”
任泽的住处离公司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车程，在宁清远挂断电话之前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
顾莞尔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一把打开了门。
任泽随后跟出来：“我送你下去吧。”
这是高层，一共三十五层的房子任泽家在二十八层。
眼看着电梯从一层一点一点往上爬，顾莞尔手心都冒汗了。
上了电梯后，她恨不得电梯缆绳断了直接掉到一楼去，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中途遇到了两拨下楼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顾莞尔刚出门就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撞了个正着。
抬头一看。
惨了……
宁清远看着顾莞尔挑眉冷笑，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跑？嗯？”
周围上下电梯的人看看宁清远又看看任泽，都以为这是女朋友出轨被当场抓住了。
“我……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干嘛！”男人把她拉着往外拖，她拽着门边儿不放。
“宁、宁总！”看着这样暴怒的宁清远，任泽还真不太敢开口说话：“你有话好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的，诶——”
男人见拖不动人，便直接把她拦腰扛了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任泽，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泽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匆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宁总！”
此时此刻宁清远已经坐到了驾驶座，而顾莞尔则被他用领带把两只手绑在了副驾驶前的扶手上，他冷着脸接了电话。
“你……你别为难她，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而且一直对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你……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说完了吗？”
“呃……完、完了……”
“嘟嘟嘟嘟嘟嘟——”
“……”
【四十一】
顾莞尔被一把丢在床上，巨大的冲力差点儿把人摔出脑震荡。
宁清远把西装随意往椅子上一搭：“好啊，现在连我都敢耍了，”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衬衣袖扣，将袖子挽到小臂上方，随后从抽屉里拿出那把两年前顾莞尔就见识过的黑色戒尺：“今天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床上的人往后蹭了一段距离，脚上的鞋把素色的被面踩出好几个脚印：“你……你疯了！信不信我报&警了！”
“报&警？”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那也得等你挨完再说！”说着就拽着顾莞尔的脚踝把人拉到了床边儿。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扒拉着被子想要爬回去：“宁清远！你有病啊！放开我！”
不顾女人的咒骂，宁清远直接用领带把她的两只手绑在了身后，随后又把人往床下拽了拽，一板子敲到她的膝弯，让她跪在床边，三两下扒了外面的短裤和打底的裤袜，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十下。
顾莞尔被打蒙了，趴在被子上半天喘不上气。
见这人终于消停点儿了，宁清远用戒尺尖儿轻戳着她的脊背，一字一句地道：“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别再想从我身边逃开。”
“你算哪啊——”你算哪块小饼干！！！喵！！！！
“我唔——嘶——”我敲里嘛！
“宁啊——呜~~~”宁清远王！八！蛋！
男人根本不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板追着一板，清脆的响声在卧室里回荡。
顾莞尔根本挣扎不过，疼得狠了就一口咬住身下的被子，老娘也是有骨气的，这点儿疼算个屁！哼！！！
“唔——哼哼……嗯……!!!”
看出了这蠢&女&人想法，宁大总裁手腕一转专挑肉嫩的地方可劲儿抽，没几下小野猫就忍不住开始求饶了。
真香！
“宁……唔~啊——清、清远……”
“啊！！！！哼哼哼——清远！”
“叫什么都没用！”
“我……不、不行了……啊——疼……！！！”
宁清远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着一声声板子着肉的声音显得分外阴森：“你还知道疼啊。”说着一板抽在已经变成大红色的半边屁股上“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疼！”
眼看着女人身后的两团肉红的发亮，宁大总裁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他落板的速度不紧不慢，每一下都是十成十的力道，每一次间隔都足够让人体会到疼痛的煎熬。
顾莞尔趴在床上哭得辛苦，颇有种声嘶力竭的味道。
“骗我？嗯？骗我！我让你骗我！”
两年前骗他，两年后还骗他！
真想打死这个蠢&女&人！
疼挨不过，躲又躲不开，顾莞尔现在绝望极了，为什么要回C市啊！吃饱了撑的了！
“我呜呜呜……”在又一板子抽下来之后顾莞尔惊叫着开口：“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哦？”宁清远挑眉：“来，说说。错哪了？”说着又是狠狠地一板子。
“啊——！！！”床上的人像缺水的鱼，扬起了脑袋又无力垂下“我……我不该骗你！不该骗你……我不敢了呜呜呜……不、不敢了。”
“不该骗我。”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说，怎么罚。”
“我……不、不要……不打了呜呜呜……别打了……”顾莞尔语无伦次。
“怎么？自己不愿说？那我帮你说吧。”
“不多罚你，六十下，三十下打你两年前骗我，剩下三十下打你昨天骗我。”
“呜呜呜……不、不要啊……”
“没有异议？行，没有异议我就开始了。”
如果此时此刻顾莞尔能动，真想呵呵他一脸。
她疼得哭哑了嗓子，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身后的戒尺一下追着一下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面前的被子让顾莞尔的哭声闷闷的，有好几次痛到脑子断片儿连哭都忘了。
六十下挨完，顾莞尔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领带被松开了，胳膊却酸痛得似乎灌了铅一样。
“来，看着我。”宁清远一只手把戒尺摁在顾莞尔屁股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好好看清楚了，现在，我是谁？”
“……”你是一坨屎可以吗？
“嗯？”男人轻挑眉角。
“你是混&蛋”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什么？能吃吗？
“我是谁？”伴随着这一句质问的是戒尺抽下的声音。
“唔~啊……”顾莞尔哆哆嗦嗦、眼里饱含泪水、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男、男朋友……”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宁清远收回凶器，揉了揉她的脑袋“乖。”
我#￥%&*！！！！！
顾莞尔被一把丢在床上，巨大的冲力差点儿把人摔出脑震荡。
宁清远把西装随意往椅子上一搭：“好啊，现在连我都敢耍了，”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衬衣袖扣，将袖子挽到小臂上方，随后从抽屉里拿出那把两年前顾莞尔就见识过的黑色戒尺：“今天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床上的人往后蹭了一段距离，脚上的鞋把素色的被面踩出好几个脚印：“你……你疯了！信不信我报&警了！”
“报&警？”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那也得等你挨完再说！”说着就拽着顾莞尔的脚踝把人拉到了床边儿。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扒拉着被子想要爬回去：“宁清远！你有病啊！放开我！”
不顾女人的咒骂，宁清远直接用领带把她的两只手绑在了身后，随后又把人往床下拽了拽，一板子敲到她的膝弯，让她跪在床边，三两下扒了外面的短裤和打底的裤袜，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十下。
顾莞尔被打蒙了，趴在被子上半天喘不上气。
见这人终于消停点儿了，宁清远用戒尺尖儿轻戳着她的脊背，一字一句地道：“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别再想从我身边逃开。”
“你算哪啊——”你算哪块小饼干！！！喵！！！！
“我唔——嘶——”我敲里嘛！
“宁啊——呜~~~”宁清远王！八！蛋！
男人根本不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板追着一板，清脆的响声在卧室里回荡。
顾莞尔根本挣扎不过，疼得狠了就一口咬住身下的被子，老娘也是有骨气的，这点儿疼算个屁！哼！！！
“唔——哼哼……嗯……!!!”
看出了这蠢&女&人想法，宁大总裁手腕一转专挑肉嫩的地方可劲儿抽，没几下小野猫就忍不住开始求饶了。
真香！
“宁……唔~啊——清、清远……”
“啊！！！！哼哼哼——清远！”
“叫什么都没用！”
“我……不、不行了……啊——疼……！！！”
宁清远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着一声声板子着肉的声音显得分外阴森：“你还知道疼啊。”说着一板抽在已经变成大红色的半边屁股上“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疼！”
眼看着女人身后的两团肉红的发亮，宁大总裁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他落板的速度不紧不慢，每一下都是十成十的力道，每一次间隔都足够让人体会到疼痛的煎熬。
顾莞尔趴在床上哭得辛苦，颇有种声嘶力竭的味道。
“骗我？嗯？骗我！我让你骗我！”
两年前骗他，两年后还骗他！
真想打死这个蠢&女&人！
疼挨不过，躲又躲不开，顾莞尔现在绝望极了，为什么要回C市啊！吃饱了撑的了！
“我呜呜呜……”在又一板子抽下来之后顾莞尔惊叫着开口：“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哦？”宁清远挑眉：“来，说说。错哪了？”说着又是狠狠地一板子。
“啊——！！！”床上的人像缺水的鱼，扬起了脑袋又无力垂下“我……我不该骗你！不该骗你……我不敢了呜呜呜……不、不敢了。”
“不该骗我。”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说，怎么罚。”
“我……不、不要……不打了呜呜呜……别打了……”顾莞尔语无伦次。
“怎么？自己不愿说？那我帮你说吧。”
“不多罚你，六十下，三十下打你两年前骗我，剩下三十下打你昨天骗我。”
“呜呜呜……不、不要啊……”
“没有异议？行，没有异议我就开始了。”
如果此时此刻顾莞尔能动，真想呵呵他一脸。
她疼得哭哑了嗓子，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身后的戒尺一下追着一下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面前的被子让顾莞尔的哭声闷闷的，有好几次痛到脑子断片儿连哭都忘了。
六十下挨完，顾莞尔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领带被松开了，胳膊却酸痛得似乎灌了铅一样。
“来，看着我。”宁清远一只手把戒尺摁在顾莞尔屁股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好好看清楚了，现在，我是谁？”
“……”你是一坨屎可以吗？
“嗯？”男人轻挑眉角。
“你是混&蛋”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什么？能吃吗？
“我是谁？”伴随着这一句质问的是戒尺抽下的声音。
“唔~啊……”顾莞尔哆哆嗦嗦、眼里饱含泪水、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男、男朋友……”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宁清远收回凶器，揉了揉她的脑袋“乖。”
我#￥%&*！！！！！
【四十二】
顾莞尔站在阳台上抽烟，轻薄的烟雾从指间袅袅升起，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宁清远一边放着衬衣袖子，一边往阳台走，隔老远就闻到了烟味。
小野猫穿得还是那件白衬衫，洁白的衣摆下是隐隐透着红肿的大腿根，趁人不注意男人一巴掌拍上了她柔软的臀。
“啊！”顾莞尔一声惊叫，疼得差点儿把烟掉身上，她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道：“你干嘛！有病是不！”
宁清远默默瞥了一眼炸毛的人，伸手把烟从她手里抽出来，在烟灰缸里摁了摁：“我是不是说让你把烟戒了。”
“。。。。。。”小野猫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再让我看到，一根一百下。”说着男人拍了拍她的腰“吃饭。”也不等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MMP……顾莞尔气得磨了磨牙，愤愤地做了个口型。
晚饭是简单的小米粥和虾仁蒸饺，顾莞尔站在餐桌旁一连吃了六个，全当是在嚼面前这位混&蛋的肉了。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宁清远从身后抱住她，怀里的人背对着他玩手机。
“快睡了。”男人慵懒的声音撩得耳后痒痒的。
顾莞尔打字的手顿了顿，随后蹭了蹭脑袋后面的人：“你先睡吧，我马上睡。”
“嗯……快点睡啊……”宁清远似乎是很疲惫，声音越来越小，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男人轻手轻脚地穿衣出了门，最近公司不忙，宁大总裁只用上半天班。
中午一点，宁清远回了家，推开卧室门却发现某人依旧睡的不省人事。
“诶诶！”男人拍了拍顾莞尔的脸。
“嗯……唔？”小野猫眯着眼只能勉强看到那人的轮廓，她偏了偏脑袋，翻个身继续睡。
宁清远眉角跳了跳，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一点了，还不起啊。”
顾莞尔哼唧了两声把脸缩进了被子里。
“起床了！”男人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你昨晚几点睡的？”
“唔~不要~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好想打死她……
“不行！”宁清远掀开那人身后的被子，小野猫缩成一团。
男人毫不留情地两巴掌扇上了那人撅在身后的屁&股上。
“啊！”顾莞尔顿时浑身过电似的，瞬间清醒了大半。
“你干嘛！”女人翻身过来，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捂着一跳一跳疼的地方“为什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宁清远从床边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给你十分钟洗漱好站到我面前。”
顾莞尔顿时火了“凭什么啊！我在家想怎样就怎样，到你这来还得被你这样管！你又不是我妈！”喵了个咪！这男人怎么这么烦！
床边的人嗤笑一声，声音寒噤噤的：“我管不得你了是不是？嗯？”
说着宁清远伸手两下把小野猫摁在了床上：“我不是你妈？嗯？那你告诉我，我是谁？！”说着巴掌雨点一样落下。
新伤添旧伤，何况这个旧伤还是昨天才挨的，如今这滋味，怎一爽字了得。
“啊啊啊啊啊啊啊——”顾莞尔疼得吱哇乱叫，却又躲不开那人的锤楚，身后像炸了一样难过。
宁清远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更何况还是个有身手的男人，几巴掌下去，床上的人已经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我是谁？嗯？”
“男……呜呜呜……男朋友……”顾莞尔颤抖着气息不稳地道。
“嗯？”挑眉间又是几巴掌。
“啊——”卧&槽！不是男朋友是什么？！他喵的你还想当我妈不成？！
“我，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我爸！是我爸！！！！！！”
宁清远！这个仇我记下了！！！
顾莞尔站在阳台上抽烟，轻薄的烟雾从指间袅袅升起，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宁清远一边放着衬衣袖子，一边往阳台走，隔老远就闻到了烟味。
小野猫穿得还是那件白衬衫，洁白的衣摆下是隐隐透着红肿的大腿根，趁人不注意男人一巴掌拍上了她柔软的臀。
“啊！”顾莞尔一声惊叫，疼得差点儿把烟掉身上，她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道：“你干嘛！有病是不！”
宁清远默默瞥了一眼炸毛的人，伸手把烟从她手里抽出来，在烟灰缸里摁了摁：“我是不是说让你把烟戒了。”
“。。。。。。”小野猫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再让我看到，一根一百下。”说着男人拍了拍她的腰“吃饭。”也不等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MMP……顾莞尔气得磨了磨牙，愤愤地做了个口型。
晚饭是简单的小米粥和虾仁蒸饺，顾莞尔站在餐桌旁一连吃了六个，全当是在嚼面前这位混&蛋的肉了。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宁清远从身后抱住她，怀里的人背对着他玩手机。
“快睡了。”男人慵懒的声音撩得耳后痒痒的。
顾莞尔打字的手顿了顿，随后蹭了蹭脑袋后面的人：“你先睡吧，我马上睡。”
“嗯……快点睡啊……”宁清远似乎是很疲惫，声音越来越小，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男人轻手轻脚地穿衣出了门，最近公司不忙，宁大总裁只用上半天班。
中午一点，宁清远回了家，推开卧室门却发现某人依旧睡的不省人事。
“诶诶！”男人拍了拍顾莞尔的脸。
“嗯……唔？”小野猫眯着眼只能勉强看到那人的轮廓，她偏了偏脑袋，翻个身继续睡。
宁清远眉角跳了跳，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一点了，还不起啊。”
顾莞尔哼唧了两声把脸缩进了被子里。
“起床了！”男人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你昨晚几点睡的？”
“唔~不要~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好想打死她……
“不行！”宁清远掀开那人身后的被子，小野猫缩成一团。
男人毫不留情地两巴掌扇上了那人撅在身后的屁&股上。
“啊！”顾莞尔顿时浑身过电似的，瞬间清醒了大半。
“你干嘛！”女人翻身过来，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捂着一跳一跳疼的地方“为什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宁清远从床边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给你十分钟洗漱好站到我面前。”
顾莞尔顿时火了“凭什么啊！我在家想怎样就怎样，到你这来还得被你这样管！你又不是我妈！”喵了个咪！这男人怎么这么烦！
床边的人嗤笑一声，声音寒噤噤的：“我管不得你了是不是？嗯？”
说着宁清远伸手两下把小野猫摁在了床上：“我不是你妈？嗯？那你告诉我，我是谁？！”说着巴掌雨点一样落下。
新伤添旧伤，何况这个旧伤还是昨天才挨的，如今这滋味，怎一爽字了得。
“啊啊啊啊啊啊啊——”顾莞尔疼得吱哇乱叫，却又躲不开那人的锤楚，身后像炸了一样难过。
宁清远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更何况还是个有身手的男人，几巴掌下去，床上的人已经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我是谁？嗯？”
“男……呜呜呜……男朋友……”顾莞尔颤抖着气息不稳地道。
“嗯？”挑眉间又是几巴掌。
“啊——”卧&槽！不是男朋友是什么？！他喵的你还想当我妈不成？！
“我，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我爸！是我爸！！！！！！”
宁清远！这个仇我记下了！！！
【四十三】
顾莞尔气鼓鼓地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喂。”宁清远戳了戳在床上团成的一个球“知秋今天下午在玲珑苑请客，既然你不愿出来那我就只好一个人去了。”
“……”喵了个咪，居然敢诱惑老娘，哼！不去！
见那团球佁然不动，宁总挑了挑眉：“真不去啊？哎，看来今天的虾滑蒸蛋只能我一个人享用了。”宁清远站起身，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被子掀开的窸窸窣窣声。
顾莞尔直起身，一个枕头砸中那人的后脑勺：“禽&兽！！！”
梳洗打扮好的小野猫‘被迫’上了大尾巴狼的车，车子开了一段路后，小野猫觉得有些不对。
“这不是去玲珑苑的路啊。”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办些事。”说着宁清远转了个弯，把车子停了下来。
顾莞尔下车，抬头一看——民政局。
“你干嘛？！”
宁·大尾巴狼·清远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红本“结婚啊。”
“？？？？”小野猫三两步跑上前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等等，你怎么会有我的户口本？”
宁清远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顶：“乖，想想你老公是干什么的，什么东西拿不到？”
我#￥%&*……你个不&要&脸&的。
“我不去！”
“不去？你可想好，”男人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儿低语道“你的屁&股还要不要了。”
“你……”顾莞尔气结“你怎么不干脆弄死我？！”
宁清远笑：“那多不好，我是有钱了点儿，手段硬了点儿，可我是良民，不做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儿。但是——”他话锋一转，春风和煦地道：“你家的两位可在国外呢，所以这婚结不结他俩能不能顺利完成学业，可就凭你一句话。”
“你威胁我。”小野猫咬牙“他两还是孩子，我看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你放心，只要你出现在我的户口本上，他俩就是我的弟妹。”
“……”好气哟！！！
被半威胁半强迫地登记结了婚，顾莞尔差一点儿就让宁清远血溅当场。
“哟，来啦！”一进门，叶知秋便笑得眉眼弯弯，在座的还有任泽。
“等会儿。”宁清远把顾莞尔往后拉了拉让她先别急坐，随后出门喊了服务员，没一会儿男人手上拿着个软垫走进来了。
女人见状顿时红了脸：“你……你干嘛！”
宁清远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样子挑眉看着顾莞尔。
我干嘛？你会不知道？
小野猫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知秋一脸了然，任泽却是蒙了：“怎、怎么了？”
“没事！”顾莞尔一把抢过宁清远手里的垫子，气鼓鼓地坐下。
嘶——真**疼。
这顿饭，顾莞尔硬生生吃掉了三份虾滑蒸蛋。
三个男人在饭桌上谈天说地，谈经济、谈生意、谈时政，总之从饭前说到饭尾。
顾莞尔依旧气鼓鼓地像一只河豚。
“对了，”临结束，宁清远端起酒杯玩味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河豚，对着叶知秋和任泽道“你们抽空记得准备一下贺礼。”
叶知秋&任泽：“？？？”
“我结婚了。”
顾莞尔气鼓鼓地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喂。”宁清远戳了戳在床上团成的一个球“知秋今天下午在玲珑苑请客，既然你不愿出来那我就只好一个人去了。”
“……”喵了个咪，居然敢诱惑老娘，哼！不去！
见那团球佁然不动，宁总挑了挑眉：“真不去啊？哎，看来今天的虾滑蒸蛋只能我一个人享用了。”宁清远站起身，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被子掀开的窸窸窣窣声。
顾莞尔直起身，一个枕头砸中那人的后脑勺：“禽&兽！！！”
梳洗打扮好的小野猫‘被迫’上了大尾巴狼的车，车子开了一段路后，小野猫觉得有些不对。
“这不是去玲珑苑的路啊。”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办些事。”说着宁清远转了个弯，把车子停了下来。
顾莞尔下车，抬头一看——民政局。
“你干嘛？！”
宁·大尾巴狼·清远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红本“结婚啊。”
“？？？？”小野猫三两步跑上前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等等，你怎么会有我的户口本？”
宁清远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顶：“乖，想想你老公是干什么的，什么东西拿不到？”
我#￥%&*……你个不&要&脸&的。
“我不去！”
“不去？你可想好，”男人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儿低语道“你的屁&股还要不要了。”
“你……”顾莞尔气结“你怎么不干脆弄死我？！”
宁清远笑：“那多不好，我是有钱了点儿，手段硬了点儿，可我是良民，不做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儿。但是——”他话锋一转，春风和煦地道：“你家的两位可在国外呢，所以这婚结不结他俩能不能顺利完成学业，可就凭你一句话。”
“你威胁我。”小野猫咬牙“他两还是孩子，我看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你放心，只要你出现在我的户口本上，他俩就是我的弟妹。”
“……”好气哟！！！
被半威胁半强迫地登记结了婚，顾莞尔差一点儿就让宁清远血溅当场。
“哟，来啦！”一进门，叶知秋便笑得眉眼弯弯，在座的还有任泽。
“等会儿。”宁清远把顾莞尔往后拉了拉让她先别急坐，随后出门喊了服务员，没一会儿男人手上拿着个软垫走进来了。
女人见状顿时红了脸：“你……你干嘛！”
宁清远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样子挑眉看着顾莞尔。
我干嘛？你会不知道？
小野猫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知秋一脸了然，任泽却是蒙了：“怎、怎么了？”
“没事！”顾莞尔一把抢过宁清远手里的垫子，气鼓鼓地坐下。
嘶——真**疼。
这顿饭，顾莞尔硬生生吃掉了三份虾滑蒸蛋。
三个男人在饭桌上谈天说地，谈经济、谈生意、谈时政，总之从饭前说到饭尾。
顾莞尔依旧气鼓鼓地像一只河豚。
“对了，”临结束，宁清远端起酒杯玩味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河豚，对着叶知秋和任泽道“你们抽空记得准备一下贺礼。”
叶知秋&任泽：“？？？”
“我结婚了。”
【四十四】
顾莞尔坐在Demon的高脚椅上，端着一杯果汁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她一只手撑在椅子边儿，以缓解受伤部位遭到挤压而带来的疼痛。
“哟，小日子过得挺悠闲啊。”金磊不知从哪冒出来将臂弯里的西装搭在吧台上。
女人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回来了啊，磊哥。”
金磊点头回应，打响指叫了一杯酒，浅抿一口后，他轻轻敲着杯壁：“我听说，你和那小白脸又好上了？”
“……”顾莞尔有些尴尬，却也是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
男人哼笑一声，没说话。
“宁总，宁太太又和金磊见面了，真的不查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宁清远手下的笔顿了顿：“不必。”
“……是。”
顾莞尔啊顾莞尔，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宁清远心神不宁地在书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蠢&女人却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男人揉了揉眉心，起身拿起外套出了门。
站在酒吧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顾莞尔和金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理了理运动服的衣袖，缓步上前。
“你回C市，是为了他吧。”金磊漫不经心地道，语气里却透着丝丝寒意。
“不是。”顾莞尔用小勺子搅了搅被子里的一颗樱桃。
男人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微微侧过身正欲说什么，视线却在女人的身后一顿。
面前的人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正欲转头，周身却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包围：“宝贝儿，还不回家啊。”
宁清远麻酥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莞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正好撞上了那人轻薄的唇，男人顺势吻住。
金磊从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离开宁清远。
一吻罢，顾莞尔脸颊泛红，急忙介绍：“呃……清远，这是金磊，磊哥，这就是清远。”
“你好。”两人握了手，面上却不动声色。
对于自家老婆故意避开介绍身份的这件事，宁清远也没有什么表示。
“今天不早了，我就先接她回家了，磊哥不介意吧？”金磊比他大两岁，喊一声哥倒也无可厚非。
“小兄弟真是管得严，现在还有哪个女人出来玩会十二点前回家的。”男人装作不知道宁清远是谁。
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顾莞尔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宁清远闻言却笑了，一只手环住身前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莞尔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况且工作嘛，总要下班的，我这不就来接她了吗。”
女人不想再让两人火气冲天了，急忙打圆场：“磊哥，今天这么晚了，我这几忙的一直没睡好，就先回去睡美容觉了。”
“也好，”金磊浅笑“身体要紧，去吧，我坐一会儿就回了。”
“好。”
看着顾莞尔挽着宁清远的背影，金磊的眸中浮起一层杀意，很快便被淡漠的神情掩去。
一路无话。
顾莞尔穿着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宁清远拍了拍身边：“来，跟你说会儿话。”
小野猫上前，轻轻坐在床上：“嗯？”
“A市黑&市&走&私的龙头老大，二十岁便接手了A市地下交易系统。”宁清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边僵硬的人：“能给我说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吗？”
“……”你都知道那人谁了，还来问我俩怎么认识的。
“我没查。”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转身对着她挑眉：“等着你亲口告诉我。”
顾莞尔沉默着放下手里的浴巾，半干的头发乱糟糟的。
看着她陷入沉思，宁清远也不急，给她思考的时间。
顾莞尔坐在Demon的高脚椅上，端着一杯果汁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她一只手撑在椅子边儿，以缓解受伤部位遭到挤压而带来的疼痛。
“哟，小日子过得挺悠闲啊。”金磊不知从哪冒出来将臂弯里的西装搭在吧台上。
女人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回来了啊，磊哥。”
金磊点头回应，打响指叫了一杯酒，浅抿一口后，他轻轻敲着杯壁：“我听说，你和那小白脸又好上了？”
“……”顾莞尔有些尴尬，却也是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
男人哼笑一声，没说话。
“宁总，宁太太又和金磊见面了，真的不查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宁清远手下的笔顿了顿：“不必。”
“……是。”
顾莞尔啊顾莞尔，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宁清远心神不宁地在书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蠢&女人却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男人揉了揉眉心，起身拿起外套出了门。
站在酒吧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顾莞尔和金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理了理运动服的衣袖，缓步上前。
“你回C市，是为了他吧。”金磊漫不经心地道，语气里却透着丝丝寒意。
“不是。”顾莞尔用小勺子搅了搅被子里的一颗樱桃。
男人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微微侧过身正欲说什么，视线却在女人的身后一顿。
面前的人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正欲转头，周身却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包围：“宝贝儿，还不回家啊。”
宁清远麻酥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莞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正好撞上了那人轻薄的唇，男人顺势吻住。
金磊从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离开宁清远。
一吻罢，顾莞尔脸颊泛红，急忙介绍：“呃……清远，这是金磊，磊哥，这就是清远。”
“你好。”两人握了手，面上却不动声色。
对于自家老婆故意避开介绍身份的这件事，宁清远也没有什么表示。
“今天不早了，我就先接她回家了，磊哥不介意吧？”金磊比他大两岁，喊一声哥倒也无可厚非。
“小兄弟真是管得严，现在还有哪个女人出来玩会十二点前回家的。”男人装作不知道宁清远是谁。
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顾莞尔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宁清远闻言却笑了，一只手环住身前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莞尔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况且工作嘛，总要下班的，我这不就来接她了吗。”
女人不想再让两人火气冲天了，急忙打圆场：“磊哥，今天这么晚了，我这几忙的一直没睡好，就先回去睡美容觉了。”
“也好，”金磊浅笑“身体要紧，去吧，我坐一会儿就回了。”
“好。”
看着顾莞尔挽着宁清远的背影，金磊的眸中浮起一层杀意，很快便被淡漠的神情掩去。
一路无话。
顾莞尔穿着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宁清远拍了拍身边：“来，跟你说会儿话。”
小野猫上前，轻轻坐在床上：“嗯？”
“A市黑&市&走&私的龙头老大，二十岁便接手了A市地下交易系统。”宁清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边僵硬的人：“能给我说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吗？”
“……”你都知道那人谁了，还来问我俩怎么认识的。
“我没查。”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转身对着她挑眉：“等着你亲口告诉我。”
顾莞尔沉默着放下手里的浴巾，半干的头发乱糟糟的。
看着她陷入沉思，宁清远也不急，给她思考的时间。
【四十五】
“我……”顾莞尔斟酌了一下语句，犹豫着开口：“两年前我到了A市，通过一个中间人介绍投资了一家饭店，你给的那两百万我只剩三十万了。”
“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骗子，那家店本来就是城市规划即将拆迁的，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说到这小野猫狠狠地磨了磨牙：“那个给我介绍这事儿的小兔&崽&子也失踪了。”
“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在A市浑浑噩噩地游荡了三个月，每天都在到处找人。结果，好巧不巧，有一天竟让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撞见他了。那混&蛋不知道又从哪里骗到钱了，居然还养了两个小弟，我追着那三个人到一个小巷子，便打了起来。”
说着她抬头看了眼宁清远：“我毕竟是个女人，自然打不过他们，何况还是三个人，可不出了心里这口气我就是不舒坦。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心想死就死了也没什么……牵……挂……”看着宁清远越来越黑的脸色，小野猫声音也越来越小。
良久，男人呼出一口气，淡淡地道：“继续。”
“我……虽然打不过，但蛮力还是有的，而且我就那一个目标，其他人也不怕，虽然挨了打，却也差点儿把那**掐死，是他那俩小弟从身后用砖头把我砸晕了……”
“当时我意识都模糊了，只知道脑袋上破了好大一个洞，血流的有点多。最后是金磊带着人在那一带办事才发现了我，把我送去医院的。”
“当时我脑震荡有点严重，整天半梦半醒，医院找不到家属只好找金磊，他没办法就经常在医院带着。”
“后来出院了我就跟着他，偶尔在有些事上帮帮忙，他……本来有一个女儿，是和前妻生的，但是因为先天性白血病，今年年初就走了。男人五大三粗的手下也没什么细心的人，最后那一年多是我帮忙照顾的。”
“他帮我收拾了那个骗我的中间人，还资助我开了Demon，后来结酒吧盈利很多，我还了他当初借我开店的钱，如今算是朋友。就这样。”
宁清远盯着顾莞尔看了几秒，随后伸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摸索了一阵，确实有个地方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凹陷。
“疼吗？”他问。
小野猫笑：“早就不疼了。”
“该！”男人突然正色，捏住了她的脸：“那种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我？嗯？”
顾莞尔撇了撇嘴。找你？那多尴尬啊。
“说起来，也算是金磊救了你。”宁清远握住她的手左捏捏右捏捏：“他对你的意思……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呃……”正因为懂所以很难办。
“需要我帮忙解决吗？”
“不用了。”顾莞尔摇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
说话间小野猫的头发已经干了，宁清远拿来梳子，一点一点为她梳顺，转身洗漱的空挡，女人已经钻到被子里去了。
男人关了灯上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谁知亲着亲着不免擦枪走火。
顾莞尔缩在他怀里装鸵鸟，宁清远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宁太太，该干活了。”
“我……”顾莞尔斟酌了一下语句，犹豫着开口：“两年前我到了A市，通过一个中间人介绍投资了一家饭店，你给的那两百万我只剩三十万了。”
“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骗子，那家店本来就是城市规划即将拆迁的，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说到这小野猫狠狠地磨了磨牙：“那个给我介绍这事儿的小兔&崽&子也失踪了。”
“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在A市浑浑噩噩地游荡了三个月，每天都在到处找人。结果，好巧不巧，有一天竟让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撞见他了。那混&蛋不知道又从哪里骗到钱了，居然还养了两个小弟，我追着那三个人到一个小巷子，便打了起来。”
说着她抬头看了眼宁清远：“我毕竟是个女人，自然打不过他们，何况还是三个人，可不出了心里这口气我就是不舒坦。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心想死就死了也没什么……牵……挂……”看着宁清远越来越黑的脸色，小野猫声音也越来越小。
良久，男人呼出一口气，淡淡地道：“继续。”
“我……虽然打不过，但蛮力还是有的，而且我就那一个目标，其他人也不怕，虽然挨了打，却也差点儿把那**掐死，是他那俩小弟从身后用砖头把我砸晕了……”
“当时我意识都模糊了，只知道脑袋上破了好大一个洞，血流的有点多。最后是金磊带着人在那一带办事才发现了我，把我送去医院的。”
“当时我脑震荡有点严重，整天半梦半醒，医院找不到家属只好找金磊，他没办法就经常在医院带着。”
“后来出院了我就跟着他，偶尔在有些事上帮帮忙，他……本来有一个女儿，是和前妻生的，但是因为先天性白血病，今年年初就走了。男人五大三粗的手下也没什么细心的人，最后那一年多是我帮忙照顾的。”
“他帮我收拾了那个骗我的中间人，还资助我开了Demon，后来结酒吧盈利很多，我还了他当初借我开店的钱，如今算是朋友。就这样。”
宁清远盯着顾莞尔看了几秒，随后伸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摸索了一阵，确实有个地方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凹陷。
“疼吗？”他问。
小野猫笑：“早就不疼了。”
“该！”男人突然正色，捏住了她的脸：“那种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我？嗯？”
顾莞尔撇了撇嘴。找你？那多尴尬啊。
“说起来，也算是金磊救了你。”宁清远握住她的手左捏捏右捏捏：“他对你的意思……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呃……”正因为懂所以很难办。
“需要我帮忙解决吗？”
“不用了。”顾莞尔摇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
说话间小野猫的头发已经干了，宁清远拿来梳子，一点一点为她梳顺，转身洗漱的空挡，女人已经钻到被子里去了。
男人关了灯上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谁知亲着亲着不免擦枪走火。
顾莞尔缩在他怀里装鸵鸟，宁清远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宁太太，该干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