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晟花非花雾非雾】等我学会爱你

木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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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少,最近太行山一带大雨连
连,泥石流频发,您现在要去那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闻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劝阻了,但张睿仿佛是铁了心,非要去太行山。
从这里去太行山路途遥远,而且那边连日大雨,连接待旅游的项目都停止了。
“你留下来协助宁宇,还有,告诉天洛,尽快查到小天的下落。”张睿将一个简单的包裹放上车。
“睿少,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闻尚依然是不死心。
张睿发动了车子,转头对他说:“我没事,三天之后回来。”
看着他的车子渐渐远去,闻尚不由叹气,不知道睿少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一定要去太行山,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去旅游,更不像是出差,不是旅游也不是出差,他倒底想去干什么。
张睿坐飞机到达离太行山最近的一个机场,下飞机后要坐三个小时的大巴。
因为这几日的大暴雨,所以很多大巴都已经不发车了,附近的酒店里滞留了很多的游客。
张睿一连问了几个车子,都没有人肯去,不管他出多少钱。
那段路最近塌方严重,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无奈之下,他只好租了一辆吉普车,但是路他不熟。
开车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他下车去找向导,一个十三四岁的当地小男孩主动要跟他前往。
雨依然在下,只是比前几天小了许多。
上山的公路虽然铺有柏油,但因为大雨的冲刷,路上散落着很多石子黄土。
小男孩叫芋头,三岁的时候,父母去外地打工,因为工地事故而惨死他乡,最后工地只赔了两万块钱,他爷爷去拿钱的时候又被人掏了包,结果是人钱两空。
芋头便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最近病得厉害,他便冒着雨出来给游客做向导,这样的天气,大人都不敢出门,他却异常的勇敢。
芋头坐在副驾驶上,对车里的东西都很新鲜,而对一旁沉默不语只是开车的男人更有兴趣。
长得这样好看的人,他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他应该是明星吧,可是却又不像。
明星的身上多数有脂粉气,而他的身上像是裹了层霜,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左转。”芋头收回注意力赶紧看着前方的路。
“前面的地方经常有泥石流,你开车,我给你看着点。”他趴在车窗上,乌黑的大眼睛认真专注的盯着窗外的道路。
张睿自镜子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响昨天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05 17:48:00 +0800 CST  
“只要在午夜十二点等在树下,看到树上开出白色的花朵,然后将红线系在树上,将那朵花别在爱人的发髻上,你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了。”
他从不信邪,他只相信命由自己不由天,可是这一次,当他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他竟然想要去相信一次,哪怕是迷信也好,是人的寄托也好,他一定要找到传说中的那棵月老树,为她再疯狂这一次。
也许是最后一次。。。
山上的路不好走,两人走走停停。
接近傍晚的时候,车子终于到达了山脚下。
“哥哥,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要上山?”芋头不解的问。
张睿穿上雨衣,这样的天气伞是绝对打不住的,山下卖得雨衣是那种很厚实的黑色软胶皮子,上面的帽子比较大,遮风挡雨是刚刚好。
而芋头的雨衣是自带的,看样子也很结实。
张睿抬头看了眼雨雾蒙蒙的山,回答说:“我要找月老树。”
芋头瞪大眼睛,他在这山下面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月老树。
“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山上只有松树,杉树,哪有什么月老树。”
他突然又拍了拍脑袋,“你不会是说那个传说吧,那棵树连我都没有见过耶。”
张睿已经迈开大步往山上走,“带路。”
芋头耸耸肩,跑到前面去带路,他也不知道月老树究竟在哪,太行山这么大,该到哪里去找。
李响只是说这棵树在太行山上,具体的位置她说不清楚,心诚则灵,如果有心的话,一定会看到的。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芋头走得累了,弯着腰站在石阶上说:“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吧。”
张睿也停下脚步,从防雨的背包里拿出两瓶水,一瓶扔给芋头。
“你多大了?”他喝了口水问。
“十五岁。”
“不上学?”
“没钱念书。”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张睿便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一点也不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力量,好像他要找的不是一棵树,而是一种希望,这种希望会支撑着他不断的向上攀爬而不放弃心中的激情。
就像是忽然年轻了很多岁,如一个莽撞天真的少年,愿意为了心爱的人去做任何蠢事。
他向前两步拉起芋头:“走。”
“啊?”芋头的屁股还没坐热就不得不起身继续爬山,这简直是他见过的体力最好的人,好像根本不会累似的。
越往上走,道路越陡,不时有石头泥土混着雨水滚落下来,砸在山涧里,连响声都听不见。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05 17:48:00 +0800 CST  
再向前走几十米有一个白龙潭,水势较小,但是蜿蜒曲折,别有韵味。
“哥啊,我走不动了。”芋头终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一会回来找你。”
“好,你可千万别丢了,这里的路你不熟,而且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又下这么大的雨。”芋头在龙潭边找了处避雨的洞,头钻出来嘱咐。
张睿嗯了一声,背上包继续向上攀行。
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顶,雨竟然渐渐的小了起来,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但路已经没有那样难走了。
他黑色的皮靴上沾满了泥土,裤子上也是泥泞不堪,里面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往外散发着一阵阵凉意。
这样又整整走了两个小时,一路上看过许多种树木,但是没有一种像是月老树,他并不灰心,反倒越走越快。
接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到达了山顶。
此时雨已经停了,黑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棉花罩在头顶,他站在山头上俯瞰绵绵苍山,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从包里取出水来喝了几口,擦了下嘴巴和脸上的雨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更像是一个落魄的旅者,那湿淋淋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前,显得脸部的轮廓更加冰冷。
山上的树木很多 ...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05 17:48:00 +0800 CST  
山上的树木很多,品种参杂。
张睿的对面是一棵巨大的榕树,不知道已经生长了多少年,像一座大帐篷罩在那里。
榕树虽然也会开花,但是花很小,几乎看不见,更不会开出白色的花朵。
正当张睿要将注意力移到别处的时候,忽然看见那棵榕树的枝叶间有什么东西在蹿动,他走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那东西似乎听见声音,警觉的快速向上蹿去,竟然是一只松鼠。
张睿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一丝笑还没有在嘴角溶化,忽然就生生的凝在了英俊的脸上。
只见松鼠刚才呆过的地方,一朵白色的花正慢慢的张开花瓣,在黑夜里如月光一般绽放了开来。
榕树怎么会开花?
他惊讶不已,赶紧爬上树去,扒开丛丛枝叶,一只洁白的木兰花如沉睡在树上的白色精灵,映在漆黑的眼眸里是那样的耀眼。
木兰树竟然从这棵巨大的榕树洞里生了出来,然后借助着榕树的营养顽强的生活了下来,这简直就是植物界的一个奇迹,如果不是爬到树上面,如果不是恰好这木兰开花,很难有人发现,两树一体。
张睿惊喜的摘下那朵木兰,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月老树了。
他跳下榕树,小心的将木兰花拿在手里,他没有红线,但是刚才在树的缝隙里,他看见了一根被风雨吹打得已经变了色的红绳,那应该是李响系上去的。
榕树真的愿意为他而开花,这棵月老树也真的愿意倾听他的心愿。
只要将花别在爱人的发髻上,就可以相守到老。
这看似荒诞可笑的传说,却让这个男人兴奋不已。
他小心的将花护在怀里,然后朝山下走去,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找到秋沫,然后告诉她月老树的传说,她听了之后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仿佛忘记了那些恩恩怨怨,眼中只剩下柔情蜜意,那种雀跃的心情已经恨不得自己可以飞了起来。
芋头还在山洞里打盹,张睿叫醒他说:“我们下山。”
“你找到那个月老树了?”芋头睁着大眼睛问。
“嗯。”张睿的眼中有抹柔软的情愫,不似刚才那样寒冷如冰。
芋头皱着眉头表示不理解:“你还真是一个怪人。”
张睿转过身说:“走吧。”
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走下了山,车子停在山下,被雨洗刷的十分干净,就在两人上车的时候,黑沉沉的天气再次乌云密布,大雨瞬间倾盆。
“这么大的雨,我们避一避吧?”芋头看了眼天气,担心的说。
张睿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耽搁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44:00 +0800 CST  
张睿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如果有时空转移的话,他真的希望可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想着她看到这朵来自遥远的太行山上的木兰时的表情,一张小脸一定是带着三分惊讶,七分清雅,他要跟她讲月老树的传说,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是不是朝他开了一枪,他都爱她,只要她肯回来,他做什么都行。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旁边就是深达数十米的悬崖,芋头从来没有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行走过,虽然已是凌晨,但山里还是不见一丝光亮,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车前面的大灯。
雨浇在挡风玻璃上,雨刷拼了力气的左右摇摆
看不见周围环境的恐惧让芋头将身子紧紧的缩在车座里,脸色煞白煞白。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芋头惊恐的大叫:“泥石流。”
他在山里生活的时间长,对这里的地型和自然气侯都很了解,所以,他能凭借着声音判断出泥石流的方向。
张睿脸色一变,这样黑暗的天气里,只有一条路通向前方,稍有不慎就是深沟峭壁。
他一向冷静,此时一双手稳稳的操纵着方向盘,借着车灯的光芒努力辨别前面的路况。
“泥石流在我们的后面。”芋头趴在车座上向后看,虽然害怕,但是他依然镇定的说:“往前面的高坡上开,如果被它追上,我们就死定了。”
他语气中的慌张透露了这次泥石流的危险性。
张睿不敢懈怠,一脚油门踩下去,冲向斜前方的高坡。
身后的隆隆声越来越大,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浑浊的雨水夹带着泥土与石块像是一条毒龙在山坡上蹿动。
“快来不及了。”芋头惊叫,脸色因为惊吓而变成了惨白色,他看着一股巨大的水流从后面扑来,车的后轱辘被卷了进去。
张睿感觉到车身似乎被什么东西正在往后拉扯,一只脚紧紧的踩着油门,然后向右猛打方向盘。
轰的一声,车子被掀得侧翻了过去,在地上转了两圈后滑向一边的山坡,而那股巨大的泥石流则顺着路边的悬崖沉落了下去,轰隆隆的像是瀑布落进深潭的声音。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黑暗而毫无生息。
不知过了多久,雨仍然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被泥石流冲毁的山坡上,树木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张睿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他的腿被压在车座下面,虽然没有断,但是却多处瘀伤。
而他的怀里还紧紧的护着那朵木兰花,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那花有没有损坏。
白色的木兰盛开在掌手,虽然被压扁了,但依然芳香扑鼻。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45:00 +0800 CST  
他嘴角绽出一丝笑容,在花瓣上轻柔一吻。
而芋头斜躺在旁边,额头擦破了,张睿喊了他两声,他也醒了过来。
“我还没死?”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喊道。
“你我都命大,被冲上了高坡,要不然。。。”看了眼旁边的悬崖,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两人身体的能量消耗太大,只能坐在车里休息。
中午的时候,救援的队伍赶到,带他们离开这片危险之地。
张睿给了芋头五万块钱,吓得他半天没敢接,他将钱扔进他的口袋里,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回去,越快越好。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46:00 +0800 CST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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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身子不能再去外面了。”一个侍女着急的说道,却又不敢擅自阻拦。
“外面天气很好,不会有事的,如果先生怪罪起来,我会替你担着。”
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养伤,李晟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木头了,除了叶痕每天来看她便是子扬无比殷勤的照顾。
她依然不跟叶痕说太多的话,总是他问她答,直到她最后累得困了,他才舍的离去。
子扬说她的身体虚,他便命人买回大量珍贵稀有的补品,每天让子扬看着她吃下去。
这样吃了几日,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只是一颗心仍然是千疮百孔,不得治愈。
外面的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落在枫叶林上,她里面穿着一身棉布睡衣,外面套了件开襟的浅粉色毛衣,顺着林荫小路慢慢的踱步,而那个侍女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李晟回头对那侍女说:“你先回去吧,不要一直跟着我。”
侍女急忙恭敬的说:“先生说了,要时刻照顾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会走远。”李晟看着她,眼神坚定,侍女虽然平时觉得她是一个温和恬静的人,但是真正看到她拿那种眼神看人,心里还是发怵的,于是赶紧低下头说:“那小姐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嗯,你去忙吧。”李晟朝她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叶痕给她扎得那个秋千正孤零零的挂在树杆上,李晟走过去,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看着秋千荡起来,她的脸上却染了一抹忧伤。
她现在还不敢自己荡秋千,伤口仍然是一牵扯就会痛,所以,她只能坐在上面,双手握着两边的绳索,脚不敢离开地面,慢悠悠的晃着。
暖阳和煦,从皮肤渗进血液,温暖流向四肢百骸。
她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平稳而有力。
她的心忽然就狂跳起来,几乎要冲出了胸口。
不必看见他的人,只是凭这脚步声,她就可以辨别出来。
怎么会呢?她以为,她已经做得很绝了,足够他放弃;她以为,她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他了,可是为什么,他来了。
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僵硬,李晟自秋千上缓缓的转过头。
阳光将他的影子淡淡的投下一抹,落在红通通的枫叶上。
他挡住了一片光亮,身形俊美而高大。
只是这个正慢慢走过来的人真的是张睿吗?
他更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浑身上下都是伤。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53:00 +0800 CST  
外套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一直捊在胳膊肘上,露出坚实有力的小臂。
他的黑色长裤及皮靴都溅满了泥点子,白衬衫上更是脏乱不堪。
他走路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可能是腿上受了伤。
他的脸上蹭破了很多处,有些伤口上还沾着泥土。
哪怕是这样狼狈,那双眼睛仍然像是蘸了墨汁一般的深黑,隐隐约约透着斑斓的波光。
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胸前的衬衣里,像是在捂着胸口,又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李晟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从泥堆里刚爬出来一样。
那眼底的一圈青色显然是已有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微微凸出的颧骨显得他更加消瘦。
李晟石化了般的坐在那里,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多想冲过去抱住他,然后亲亲他,问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越走越近。
他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走到她身边,然后自上而下的看着他,薄削性感的唇角绽开一抹微笑,这笑容瞬间溶化了阳光,染红了秋叶,像金子一样耀眼。
“晟晟。”他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李晟终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点,恍惚地这样不真实,惟恐相逢在梦中。
“晟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一直放在胸前的手慢慢的拿出来,一朵早就枯萎的木兰花此时也像是有了生命般依附在他的指间。
“木兰?”李晟惊讶的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眼中浮着浓浓的笑意,“晟晟,你有没有听过月老树的传说?”
月老树的传说是李晟曾经的学校A大流传的一个故事,据说一个大三的女生喜欢上同级一个男生,两人非常要好,可是那个男生却在突然而来的一场大地震中失踪了,女生悲痛欲绝,夜不能寐。家人为了让她早日走出伤痛的阴影,便带她去太行山散心。
那日夜晚,女生睡不着,便独自上山赏月,却意外的在一棵树上看到了白色的木兰花,还有一根红线。
女生将木兰花插在发髻上高高兴兴的回去,结果第二天就被告之,她的男朋友找到了,人没死,断了一条腿。
女生便毫不犹豫的嫁给了男生,然后去照顾他一辈子。
这传说只在A大流传,说是找到月老树的人,将那朵花别在爱人的发髻上,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了。
李响是A大的学生,所以她才知道这个传说,也正是她告诉了张睿。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53:00 +0800 CST  
“这朵木兰。。”李晟觉得鼻子里有一股强烈的酸意正往上翻涌,她难以置信的指着张睿手里枯委的花朵。。。“这是太行山上的?。。。”
张睿点点头,手缓缓的伸向她的发髻:“晟晟,你知道吗?我看到月老树上开出了白色的花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连老天都来可怜我了,不想让我失去你,所以,他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 深爱着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加倍的留住你,加倍的吸引你,留你在我的身边,比很久很久还要久,你说好不好,杯杯?”
最后两个字仿佛抽空了李晟所有的意识,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一片清晰的混沌。
杯杯,他叫自己什么?
他。。。他想起来了?
李晟感觉到指尖都在颤抖,泪水在瞬间盈满了眼眶,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冽然倒映着他带着微笑的面孔。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似乎是在害怕,在激动。
他搞成这副模样原来是跑去了太行山,为了替她找到传说中的月老树,他浑身伤痕累累,惟有这朵花除了天然的枯萎而没有半点损伤,他一路是怎样小心的包裹着它,护着它。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落在枫叶上面,发出细微的叭叭的声音。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53:00 +0800 CST  
他叫她杯杯,他终于想起了那年的秋日,他们相依为命在小小的木屋中,她看着他认真的说:“如果只有一个杯杯和一条鱼,你会选择谁?”
他毫不犹豫的答道:“杯杯。”
不如我叫杯杯,你叫具具,这样我们就把杯具分开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他们又在延续着那个杯具。
万千感动盈于心间,却不能消磨那缕无奈的哀愁。
她下了狠心,终是挥开了他停在发间的手,他显然没有料到,手一松,那朵木兰便如断了翅膀的蝴蝶落在了枯叶上,白得刺目,憔悴的惊心。
她别过头去,一头乌发挡住了小巧的脸,她的声音细细的自喉中传来,一朵云彩遮住了头上的太阳。
“张睿,你何苦去做这些无聊的事,什么月老树,那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才会去相信,你和我都过了那个年龄。不管你做什么,你始终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叶痕。”
张睿看着她,直觉得面前的树叶婆婆娑娑的像是浮动了起来,耳中惟有尖锐的啸音,一声又一声,扑天盖地。
他为她兜转于群山之壑,连生死都不顾了,只为取一朵传说中的木兰花,到头来,她却只对他说出这样几句话。
他仍不死心的握着她瘦削的肩膀,声音里卑微的似乎带着祈求:“你偷偷改造了枪支,所以才敢朝我开枪,是不是?”
他不相信那一枪只是打偏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朝他开枪的,他在冰岛的时候见识过她对枪支的拆卸自如,说是打偏了,让他怎么相信?
她低着头,神色凄怆,听着他孩子般无助的祈求,在他的等待里用最悲伤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来:“张睿,你还要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那一枪我打偏了,是因为我也受了伤,我根本使不出力气,也瞄不准。”
她拉开胸前的衣服,让他看见她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
他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那里,心像是被抽紧了一样一缩一缩,在最深处的位置抽搐着剧痛。
他站在那里,手在她形状柔美的耳侧蜷缩成拳,那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掌心里,他却浑然不知,他都做了些什么愚蠢的事情,真是傻,傻透了。
笑声自他的胸膛里一点点的溢出,一声一声直到笑了出来。
当他从那场泥石流里清醒过来时,竟然意外的记起了六年前的事情,她坐在破旧的床铺上,他低头吻了上去。
她说,具具。。。
记起了,又有什么用,不如忘得一干二净。
哀莫大于心死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8-15 21:59:00 +0800 CST  
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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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终于缓缓的自她的耳侧抽开,脸上带着抹自嘲的笑意。
他始终是不信的,不信他们的爱情只是时光隙罅中一枚残片,只要阳光一照便成了空气,他那样为她拼命的找借口,只求她是有苦衷,可是她终是这样绝情,将他双手捧上来的心狠狠的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吃吃的笑起来,无比的悲凉和绝望。
他背后的树木落下大片的枫叶,漫天飞舞的成为他的背景。
他终于是仰起脸来,哈哈大笑,那眼泪却刷刷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在黑暗里独自饮泣。
她从未见他哭过,他的眼泪竟然像是无数的刀子,每落一滴就在她的心上割开一条口子,她痛得紧紧揪住了胸口,那伤口被她死死的按住。
她的浑身都在发抖,可她还是要告诉自己,不管有多艰难,她一定要忍耐住,他放手,罢休了,他才会摆脱她的魔咒,她这一辈子都活在叶痕的影子里,只要他还存在着,她就没有任何权利去给任何人幸福和爱。
是她害了林近枫,又害了小天,最后害了张睿,下一个不知道还会是谁,是她太贪恋这红尘万丈,所以才给他们带来无法磨灭的灾难。
她别过头去,眼泪顺着脸颊放肆的流淌下来,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茫然的回过头,看到他有些单薄的身影正自枫叶林的尽头消失,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心碎的声音,每一步都踏在他们鲜血淋淋的身体上,碾压过,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伤。
她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像是决了堤,绳子上的毛刺锐利的扎进她的手心,胸口的疼痛一阵大过一阵。
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泪水都像是要哭干了,直到身体再没有一丝力气,无力的从秋千上滑了下去。
“晟晟。”
一双大手将她快速的接入臂弯里,叶痕刚刚回来,听侍女说她在这里散步便匆匆的走了过来,没想到一来便看见她从秋千上摔下来。
她倚在他的怀里,眼底虚无一片,手指冰凉。
她这样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叶痕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低声说:“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她一声不吭,像是没有听见,任他将自己一路抱到卧室。@@@
他将她身上的毛衣脱下来,然后给她盖了被子。
坐在她的身边说道:“我最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正好也有生意在这边,等这些事一办完,我们就回冰岛,你看这样好不好?”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05 01:08:00 +0800 CST  
她双眼空洞的看向空气中的某个点,漠然的就像是没有思想的植物人。
他轻抚着她苍白的脸,“我知道你不开心,你看,眼睛都肿了,是不是哭过?”
他起身去扭了热毛巾,然后一点点抹干她的泪痕,边擦边说:“今天的补药吃了吗?伤口有没有痛过?”
她仍旧是沉默的。
似乎是这种漠然的态度终于超出他的忍耐极限,他突然将手里的毛巾摔到地上,眼色阴寒的说:“晟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后院见了他。”
他说得那样义正言辞,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丈夫抓到了妻子跟别的男人偷情。
她低低的笑出声来,那笑容那样冷,冷到他打了一个寒噤。
“你满意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尖利过,哪怕她平时朝他喊。
他听得出,她带了多重的恨意,才会这样浑身抖个不停。
他忽然就俯下身,双臂支在她的脸侧,眸里的怒气像是要滴落下来,“谁说我满意,只要你还为他流泪,只要你这里还装着他,我就不满意。”
他的手停在她的胸口上,狼一般的眼睛锁在她的身上,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而楚楚可怜,那样一份特有的柔弱气质,恰恰让男人想冲上去狠狠的蹂躏,他的眸中燃起欲望的火焰,在她的挣扎中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越来越凶,也越来越无法满足,一只手探进她的睡裤,在她最隐秘的地方揉捏。
“放开我。。”她奋力摆脱了他的嘴巴,沙哑着声音喊道。
看到她眼中氤氲的水雾,他更加放肆了起来,一把拉下她的睡裤,一直褪到脚裸,下身突然而来的凉意让李晟的大脑混乱一片,她推着他像墙壁一样结实的胸膛,绝望般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要饶过她的意思,手探进内裤的里端。。
李晟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啊了一声。
原来是在挣扎中,她胸口上的伤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开始只是在眼圈中打转,最后便呜呜的哭了出来。
她哭得他的心也乱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停了下来,最后只记得把她也搂进怀里,拉过被子盖上她雪白的身体。
她仍然在哭,他却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05 01:10:00 +0800 CST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以为,她想要什么,他就拱手送到她的面前,她就会高兴,可是不是这样的,她现在越来越讨厌他,甚至是憎恨他,他越想离她近一点,她就越躲得离他远一点,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感觉却像海角天涯。
他侧过身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晟晟,不要哭了,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在他这样的低声哄慰里,她终于累得睡了过去。
叶痕凝着睡梦中依然带着湿意的那张小脸,低头吻干了她的泪痕。
他要加快时间解决掉手头里的事情带她回冰岛,想让她全心全意的留在自己身边,那块半封闭的岛屿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等李晟一觉醒来,叶痕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到外面早就阳光普照。
她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门外伺候的侍女连忙说:“小姐,你要去哪里?”
她不说话,只是往前跑,那一头长发随着奔跑的速度而飞扬了起来,柔软的划破了空气里的宁静。
她一直跑到昨天那个秋千下,然后跪在地上在落叶中翻找着什么。
“小姐,你找什么啊?我来帮你找吧?”
“花,木兰花。”她着急的说。
侍女急忙也蹲下身和她一起找,翻了大片的落叶,就在她要失望的时候,那侍女忽然拿起手里一朵早就枯黄的花瓣说:“小姐要找的是这个吗?”
李晟眼前一亮,急忙抢了过来,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她的木兰,真好,还在。
“小姐,这花都枯了,你找它干什么?”侍女好奇的问。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05 01:10:00 +0800 CST  
李晟冲她笑笑,她的年纪和阿秀差不多,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出来做事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枯萎了的花也是好东西,不但开放的时候灿烂,就连落花的时候还想着给花株送去最后的养分。”
侍女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李晟回到屋里后,将那木兰花小心的制成了标本,然后镶嵌在一本册子里。
她一上午都捧着这个册子发呆,直到子扬进来给她换药。
“最近一直不见你看书,怎么又起了兴致?”子扬好奇的问。
李晟合上手里的册子,抬头一笑,“只是觉得有些闷了。”
她配合的躺到床上去,然后解开胸前的衣服,崩带已经拿掉了,只在伤口处贴着纱布,所以只露出一点胸口就可以换药,也避免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换好了药,子扬正在收拾工具,秋沫忽然在他身后问:“你真的是哈比的徒弟?”
“这个有必要骗人吗?”子扬耸耸眉。
“那你知道哈比有一种药叫做花残吗?”
子扬身子一僵,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这种药?”
李晟淡淡一抹苦笑:“当初你的师傅就在我的身上注射过。”
“他竟然做这种事?你跟他有仇?”
李晟摇摇头。
哈比给她注射了两支花残,以至于她差点丧命,但她并不怪他,怨怨相报,他也是可怜的一个受害者,更何况他也已经死了。
“他既然是你师傅,你应该有这种药吧?”
子扬低下头,声音有些嗫嚅的说:“这个他没教过我。。”
“子扬,我知道你有。”李晟说得坚定。
他叹了口气,终于肯抬起脸:“你想干什么?”
“给我注射一支。”她的瞳孔里闪烁着微淡的光亮。
他几乎是受到了惊吓,“中了一支花残的人,跟他发生的关系的人就会暴毙,李晟,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你不给我,我才真会疯。”她伸出纤细的手抓住子扬的袖子,语气恳切的说:“子扬,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子扬的脸上表情变换,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恰巧听见李晟房里传出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叶痕是想要强暴她,她拼命挣扎的喊叫像锤子一样的击打在他的心上,他很有一种破门而入的冲动,可是对方是叶痕,他就算进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05 01:16:00 +0800 CST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李晟是叶痕硬生生的从张睿的手里抢过来的,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李晟今天哭肿的双眼以及那坚韧的表情都像一只尖利的手在挠着他的心,他一直想要帮她,却没想到是用这种互相残杀的办法。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05 01:16:00 +0800 CST  
掐死她

-

这几天叶痕似乎格外的忙,晚上回来的时候李晟早已经睡了。
他带了一身酒气推门而入,正看见她蜷在乳白色的被子里,一头青丝铺散在月光下,小脸舒适的陷进松软的枕头。
她总是穿长袖的睡衣,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今天也一样,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无力的搭在胸前。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酒精的作用使他的身上燥热不堪。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的从她的眉心滑到唇角,临摹着她完美的唇形。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不适,嘴巴吧唧了两下,将整张脸都隐到了枕头里。
叶痕线条刚硬的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笑容,她睡着的时候最美了,不会跟他争吵,不会忤逆他的意见,更不会用那种让他心痛的眼神看他。
他坐了一会,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床头那个小柜子上。
这个小柜子上了锁,不知道放了什么她心爱的东西,他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好奇心,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放钥匙,只有身上一个口袋,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她的睡衣口袋,然后从里面掏出钥匙。
他的声音很轻,怕会打扰她,那种做贼似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刺激。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像是在她的身上罩了层银纱,如梦似幻。
叶痕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册子,他翻开一看,里面夹了朵枯萎的白花,已经被制成了标本。
木兰花?是前几日张睿送来的吗?
他的眼眸变得深沉,握着相册的手也在不知不觉的用力。
合上这本相册,他看到抽屉下面还放着许多草稿纸,他拿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这竟然是TP5的设计方案,她只看了一遍,没想到就可以记得八九不离十,而且那些修改计算的痕迹可以表明,她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款手机的缺陷,如果是她的话,解开难题只是早晚问题。
叶痕感觉心里气闷的厉害,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是在想张睿,想着帮他化解危机,安然无恙。
他眼神冷冽的看着床上睡得更香的小人,然后用手一点点将那些草稿撕碎。
清脆的响声让李晟的睫毛扑扇了两下,她在迷蒙中睁开眼睛。
床前站着一条颀长的身影,眉眼都不是很清晰。
她睡得有些糊涂,迷迷糊糊的喊:“张睿。”
耳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掷在地上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股酒气就迎面扑来。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27 20:39:00 +0800 CST  
他的脑袋突然就嗡了一声,握着她腿部的手猛然用力,雪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数块青痕。
她像是感觉不到痛,冷冷的注视着他。
时间就这样停滞了很久,连窗外的月亮都害怕的躲了起来。
他的脸阴晴不定,两只眼睛发出野兽一般骇人的凶光。
他放开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直把秋沫打得口角渗血。
她的脸歪进枕头里,乌黑的发丝遮挡住了她此时的表情,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
这个给了她一切的男人,她不想这样伤他,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残忍,给了你什么,就要剥夺你什么。
她情愿刚才就那样被他掐死,不用再受这流离颠沛之苦。
叶痕真是气极了,从床上跳下来,草草的穿上衣服,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大步着摔门而去。
李晟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眼角的泪痕未干。
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27 20:40:00 +0800 CST  
一切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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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扬。”叶痕一脚踹开了子扬的房门。
子扬还在被窝里睡觉,此时一个高的蹿了起来,套上裤子下了床。
“零帝。”
叶痕的眼中装满蓬勃的怒火,一下抓住他的肩膀,厉声质问:“是你把花残给她的?”
“我不知道。”子扬无辜的说道:“我今天一直在外面帮您办事,您是知道的啊?”
叶痕盯着他说:“那她怎么会有那种毒药?”
子扬眼珠子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偷的,她去我的药室偷的,以前哈比给她注射过,她认得那药的样子。”
“那解药呢?”叶痕气极败坏的吼道。
子扬摇了摇头:“解药只有哈比有,他并没有把这个传给我,所以,我还在研究。”
叶痕狠狠一推,子扬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分冤枉的摸着摔疼了的屁股。
“我给你半年的时间,你要是研究不出来解药,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他发了狠话。
半年?
子扬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自从哈比给了他‘花残’这种有点变态的毒药,他就一直在研究解药,他已经研究了五年,却毫无头绪,叶痕却只给他半年,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把花残放到显眼的地方故意让秋沫找到的人也是他,他没想到秋沫真的会用,要知道那药如果连续注射两次就会死。
他现在有些焦头烂额,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还愣着干什么,去她的房间看看。”叶痕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他刚才打了她,心里有些担心,可也不愿意放下面子过去。
“我这就去。”子扬飞快的穿上衣服,然后跑到李晟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睡没睡,那单薄的背影孤单而落寞,子扬不由心中一疼,轻脚走过去喊道:“李晟。”
“嗯。”许久,她才低低应了一声。
“我来看看你。”
李晟缓缓转过身,被叶痕打过的那半脸已经有些红肿,嘴角还有血丝。
“怎么搞成这样?”子扬吓了一跳慌忙去拿了药和冰块袋。
“他打你了?”子扬简直不敢相信叶痕真的会动手打他,不过看到他刚才那样的怒火,这似乎也不奇怪了。
“是不是连累你了,子扬?”李晟望着他问。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就别想这个了,我精明着呢。”子扬朝她眨眨眼睛,然后给她的嘴角上了药,又将冰袋敷在她的脸上。
凉丝丝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连心也跟着凉了起来。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27 20:47:00 +0800 CST  
子扬叹道:“李晟,你怎么这么倔强呢,我看零帝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对着干呢?”
或许在子扬的眼里,能得到零帝那样的男人的宠爱,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李晟只是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这个答案她心里很清楚,她宁愿爱上一个不能拥有的人,也不想拥有一个她无法爱上的人,这就是对爱的执着,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旁人说与他听,又怎么能够感同身受?
子扬还在一边絮絮叨叨,她握着手里的冰袋,直到脸部变得麻木,她多想自己的心也从此麻木不仁,那样她就不会再去想张睿,不会为他而心痛了。
张睿,张睿。

-


张睿合上手里刚刚签好字的文件往前面一推,又从秘书的手里接过另一份。
他飞快看了眼说:“这个项目拿回去重做,第四页的第三行,错了一个小数点,以后再有这种失误,你可以告诉他不用干了。”
张睿将文件叭的一扔。
秘书心里倒吸凉气,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经理这么倒霉,他们的总裁大人这几天就像是在故意挑别人毛病似的,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大发雷霆,犯错的人轻则被骂得劈头盖脸,重则直接卷着扑盖走人,所以,张氏大厦像是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所有人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给我接张经理。”他按下桌子上的电话。
秘书急忙说,“是,睿少。”
张宁宇的电话刚通,张睿毫无温度公式化的声音便自那头传来:“关于市场上最近出现的仿真TP5手机,给我讲一下你的处理方案。”
张宁宇急忙说:“这款手机我已经全面研究过了,如果没有看过那本设计原稿,绝对仿不到这么逼真,可以肯定的说,这就是偷原稿的人做的。但仿的就是仿的,因为原料和技术的原因,它存在着它自身的缺陷,如果辨别方法得当,不难分出真假。”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处理方法。”
张宁宇继续说:“我会迅速收购这些仿真手机进行销毁并查到源头,一个星期后召开记者发布会,将假冒的TP5手机公布于众,这样不但不会有损我们的公众形象,还会对需要真正TP5手机的消费者加以提醒,每一种知名品牌都有仿冒,而应对这些仿冒产品最好的办法就是质量和价格,所以,我想降低TP5手机的价格。”
“不,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再加价百分之十。”张睿断然说道。
张宁宇惊讶的说:“大哥,现在市场对我们已经很不利了,如果再加价的话,恐怕损失更大。”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27 20:47:00 +0800 CST  
“真正要买正宗行货真品的消费者不会有所改变,要买假的,你也阻拦不了,所以,我们要将损失的那一部分钱加到手机的价格中去,这样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而且,你要放出口风,TP5手机在一年内绝对不会降价。”
“好,我明白了,大哥。”张宁宇挂了电话,心里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张睿说得对,TP5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的象征,真正想要这款手机的人不会在乎多出的那部分价钱。
虽然最近他也没少挨张睿的骂,但是看到那个做事雷厉风行,头脑果断灵敏的张睿依然没有变,他也颇感安慰,他的大哥依然还是让他崇拜的偶像。
“睿少。”秘书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恭敬的汇报着今天的工作安排:“十二点,和东亚银行的董事长吃饭,两点,股东大会,四点,经理会议。。。”
“晚上七点有什么安排?”张睿倚在皮椅里问。
“晚上七点没有安排。”
“替我在旋转餐厅订个位置。”
“是,睿少。”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聂荣华见面了,所以趁现在有时间,他想一家人多聚一聚,唯一的遗憾就是少了张小天。
一想张小天,他顿时焦虑的揉了揉太阳穴,炎天洛一直在找她,但是却始终没有消息,他打听到,张小天是被平之带走了,平之那个男人给他的印象是少言寡语,但非常稳妥,如果小天跟他在一起,他倒是能少一半的担忧,但显然叶痕也在找他们,他必须要在叶痕之前找到她。

楼主 Binggo晟晟  发布于 2015-09-27 20:47:00 +0800 CST  

楼主:Binggo晟晟

字数:461320

发表时间:2014-10-07 01: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28 23:27:41 +0800 CST

评论数:1826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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