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师傅，我想你了
灵山峰顶，云雾缭绕，隐约间看见一白发黑衣女子立在山顶。
黑衣白发，妖魅致极。
忽她身后出来一白衣的嫡仙男子，生得极为俊美。
女子转身，看着男子，勾唇一笑，“师傅，我想你了。”
声音显得虚弱无比，微见吹过，吹起女子的白发，让人眼前一亮，不曾想到女子竟生得如此绝色。
柳叶眉，单凤眼，殷红的小嘴，面色有些苍白，却不影响她的美，更添一股病态美。
两人对视片刻，女子嫣然笑着，眸中带泪。
刹那，她身子一软，跌落。
男子瞳孔放大，惊呼，“如歌。”
脚下一移，倾刻间便接女子，消失在原地。
灵山峰顶又恢复安静，像刚才的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一章 仙子如歌，美貌无双

她，如歌。
不知是姓如，名歌，还是根本没有姓。
从她有神识时，她便在灵山上，是灵山宫玄宸上神的小徒弟。
玄宸上神是上古神人，地位崇高，就连玉帝见了他都得称一句，玄宸上神。
清晨，灵山宫寂静又幽美。
直到，一道怒吼声打破了寂静。
“如歌，别让我逮到你，否则………。”
咬牙切齿的声音，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青衣男子打断，“否则什么？大师兄，你每次都这般说，结果还不是被小师妹吃的死死的，拿她没办法。”
“……。”
慕随风一下就焉了气，可不是嘛，他吼的再凶，每一次还是被那小丫头吃的死死了，没了脾气。
慕随风与青衣男子离羽是玄宸上神的大徒弟与二徒弟。
两人年纪轻轻便修成仙骨，已有百年修为，保持着二十来岁的容貌。
玄宸上神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与二徒弟都是吞界奇才，只有小徒弟如歌打小顽皮，闯祸无数，却生得美貌，被冠上天界第一仙子之称。
这不，今早打碎了慕随风是喜爱的一套青花瓷杯。
天边西处，有一园子，破旧无比，无人知园子里面却美不胜收。
园中，梨花随风飘动，落了一地白色，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梨花香，好闻极了。
梨树交错，隐约看见深处有一凉亭，亭中有一黑衣男子独自饮酒。
忽，他动作一顿，摇头失笑，“你来了，莫不是又招你大师兄骂了。”
随着他的话罢，如歌便落在亭中，上前，抢过男子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如歌理了理飘飞的青丝，噘着殷红小嘴，便道，“夙真聪明，大师兄也是，不就打碎了那破杯子嘛，大清早就追着我跑，扰人清梦，活该，东西被我打破。”
听到这，夙又是一阵失笑，经她这一说，反倒是别人的错了。
夙本就是一美男子，这一笑，竟胜这满园春色。
看得如歌一愣，直言，“夙，你真美。”

夙听后，一双狭长的狐狸一喜，轻挑，“与你师傅可有一比。”
“自是没得比。”
如歌的话随口脱出，想也没想。
夙眼神一暗，握住酒杯的手一紧，却一瞬间恢复以往和嘻笑，抬手，仰头，酒辛辣，入口却苦涩。
空气中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如歌嘴角微微上扬，侧头，飞快迎上去。
“师傅，你寻我来了。”
紧接着印入眼眸是一抹墨色，玄宸一脸淡漠，但看到飞奔而来的女子，眼中泛着暖意，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了如歌。
如歌将头埋在玄宸胸膛，闻着那熟悉的兰花香，她满足的笑着。
夙，看着他们的举动，不言语，只是继续喝着酒。
这时，玄宸放开了如歌，移步，坐在夙对面。
手上一扬，一个小巧的酒杯便出来在手中，为自己斟了杯酒。
轻呡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夙，“夙魔君，最近挺闲的。”
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没有急着回答，则呡了口酒才道，“是挺闲的，快五十年了吧。”
“是啊，快五十年了，如歌也长大了，她，也该放心了。”
顿时，玄宸也长叹一声，抬头望着天边出神。
一旁的如歌扶去额前的碎发，听得云里雾里。
夙的目光看着如歌，带着迷离。
玄宸见此，微叹，“夙，她不是她。”
夙听言，敛眉垂目，低笑，“不是她如何，是她又如何，她在乎一直只是你。”
此话一出，玄宸竟不知如何接下去，迟疑起身，轻咳，有点心不在焉的味道。
看着一旁雾水的如歌道，“如歌，回宫。”
夙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抹墨衣，刚才他居然迟疑了，与他相识万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是为了谁？她？还是如歌？
他将酒杯凑到鼻间，刹时觉得这酒无比香甜。
随后，幽幽道，“玄宸，你不爱她，自是觉得她不是她。”
话很轻，轻到随时可以忽略，但他知道，凭玄宸的耳力足矣听清楚。
果然，玄宸的步子一滞。
许久后，人影也不在，却传来。
“如歌不小了，明日我邀请众仙为如歌选婿。”
夙掏了掏耳，呢喃，“选婿，也好，也好。”
衣袖一摆，不在人影，只留下一支酒杯与酒壶孤独而立。

第二章 选婿
次日，众位仙家皆接到灵山宫的请帖。
帖子上大概意思是，为如歌选婿，还请各位参加。
请帖一出，整个天界都热闹了。
先不说如歌的美貌，天界谁人不知，玄宸上神宠爱如歌仙子入骨，能娶到如歌仙子，就等于有了靠山，在天界的地位也会不同。
但有人喜，有人愁。
暮歌居。
如歌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面带愁容，时不时的还叹气。
“这是怎么了，都要嫁人了，还不高兴啊。”
光听这声音如歌便知是何人，头也不回，招呼不打 ，继续趴在桌叹气。
夙迈步来到桌前坐下，玩味的看着如歌，突，他轻笑出声。
引得如歌怒目瞪着他。
她不知，此时她这个模样像极了一个人，使夙不由看呆了，手扶上那怒容。
“若如歌真不想嫁人，我带你离开，可好？”声音低沉，与平常的夙不同，可现在的如歌心烦，没有听出来。
她摸着小巧光滑的下巴，暗暗的点头，想着，先躲几日，等选婿事情一过，再回来，师傅这般疼自己，应该不会生气。
想如此，心情也好多了，“好，夙，那我们就去凡间玩玩。”
话罢，拉着夙便朝外走。
‘碰’，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如歌一愣，低下头，糟了被发现了，轻言，“师傅，早。”
“嗯，这是要去哪呢？”
轻应声，直径朝屋里进，看见夙，礼貌的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不大，也算温和，却让如歌打个冷颤。
吞吞吐吐说，“去哪？去……。”
一时也想不到理由，眼一横，反正被发现了，不如就直说，她就不信，她不嫁人，师傅还硬要她嫁。
“师傅，我…我想不嫁人，我就留在师傅身边一辈子。”一辈也不走。
话罢，她竟低下头，不知为何，总感觉脸上燥热。
玄宸听到那三字时，眸中不由放柔，却仅一瞬间，快的无法捉摸，就连一旁的夙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随后，玄宸婆口佛心说，“如歌，你也不小了，嫁了人，我也放心。”
如歌咬着唇，拽着衣角，倔强的抬头，眸中已是泪光点点。
“我不嫁，就是不嫁。”说完，掩面跑了出去。
夙看着那离去的倩影，呢喃，“性子还真遗传了她。”
尔后，侧头，对着玄宸说，“她若不想嫁，就别逼她，我不想再次失去一个她，若你执意，我会倾我所有带她走。”
“如歌不是她。”
“在我心里，她就是她，所以，我决不允许她受一点伤害。”
玄宸愣了愣，衣袖下的手不禁紧握，暗暗的问自己，这是在伤害她吗？
是吗？
最后，连他自己也没了答案。
长叹一声，“是你爱她太深。”
或许他只有找这个理由来掩饰自己心中那淡淡的疼痛。

“呵呵，玄宸，不是我爱她太深，是你根本没有爱过，你的心是冷的，亦者说，你没有心。”
“我……。”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无言。
夙见没什么可说了心里也担心如歌，起身，移步，快步出门。
突，他又驻足，背对着玄宸，“玄宸，当年心儿也这般对你，为何你不为他选婿，若你决绝点，心儿便不会死。”
谈及心儿，夙的心还是微疼，那个爱玄宸的女子，却不知自己也爱她如命。
见身后之人没有回答，想起昨天在亭中看到的一幕，他顿了顿说，“你如此对如歌，是怕自己动了心，还是你已经动了心，玄宸，相识几万年，我一直看不懂你。”
幕歌屋静了下来，玄宸脑海里一直浮现夙的那句话。
‘你如此对如歌，是怕自己动了心，还是你也动了心。’
是吗？对如歌动了心？对自己徒弟动了心？
不可能，不可能。
手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瞬间碎了几半。
周身仙气凌乱，周围的花瓶，毛笔，画卷颤抖，预要落下。
就连院中的未成精仙草，仙花也害怕的缩了起来。
倾刻间，玄宸化做一缕白光朝灵山峰顶使去。

第三章 入世

宴会开始了，却不见两个主角。
一是主人玄宸，二是主角如歌。
这边如歌赌气跑到了天界莲池。
看着这盛开的莲花，想到多年前师傅牵着她在这里玩耍，想着想着，她便笑了。
侧头看见有一仙女坐在莲池边，哀愁的望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凡间。
如歌感到好奇，上前一看，才发现这仙女是莲花仙子。
瓜子脸，单凤眼，小巧红唇，肤色白皙，果然是个美人，特别是那双眼，朦胧似水，出水芙蓉形容她甚好。
“莲姐姐这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与莲花仙子不熟，却见不得美人愁容的样子。
“谁？”莲花仙子明显被如歌突然出声所吓到，看到来者，勉强一笑。
“原来是如歌妹妹啊，今不是如歌妹妹选婿的好日了，怎么有空来这赏莲啊。”
说到这个如歌就一肚子火，摇了摇手说，“姐姐，甭提了，都是师傅的错，我才不想嫁人。”
话罢，就引来莲花仙子一笑，“呵呵，妹妹可知，天界是不允神仙通婚，除非玉帝王母赐婚，妹妹有这个姻缘，可该好好把握。”
经莲花仙子这般说，如歌才想起天规是有这一条规定，可她真的不想嫁人。
“呵呵，姐姐刚才在看什么呢？”她傻笑两声，瞬间转移话题。
谈极这个，莲花仙子眉头又紧皱，看着如歌的眼神也有些羡慕。
她想，若她也有个上古神人师傅，又何俱天规。
随即又轻叹气，“妹妹那是凡间，一个去不得的地方。”
一个去了，就不想回的地方。
如歌听莲花仙子这般说，对凡间更好奇了，去不得，为何去不得。
忽她眸中一亮，狡黠一笑，嘿嘿，反正师傅要为自己选婿，不如到凡间玩上几天再回。
好，就这样决定了。
侧头，对着莲花仙子说，“姐姐，不如我们去凡间玩玩。”
莲花仙子眼神雀跃，又一瞬间恢复平淡，惆怅言，“妹妹还是莫去凡尘，那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夙出声打断。
“如歌。”夙看见了如歌，眼中带笑，不慌不忙的走过来。
莲花仙子见来者乃是魔君，微愣，却还是行礼。
“小仙见过魔君。”传言夙魔君与如歌仙子关系不错，今日一见，她倒觉得夙魔君极宠如歌仙子。
“嗯。”轻应声，没有多加理会。
如歌看着夙，兴奋的说着，像忘了选婿那事，“夙，我们去凡间玩玩可好。”
夙故做难意，本想逗逗如歌，可奈小丫头性子太倔，以为他不愿，赌气，“哼，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夙宠溺的摇了摇头，揉了揉如歌的青丝，看来还真被玄宸宠坏了，做事完全没有顾虑，凡间岂是说去就得去了。
但，只要你喜欢，便带你去，又有何难。

“好了，好了，走吧。”
如歌一听，马上拉着夙便朝凡间的路跑去。
忽又想起什么，转身，“姐姐，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莲花仙子微笑点了点头，直到他们已下凡，才收回目光，看着满池莲花，自语着，“看她多自在啊，有玄宸上神与魔君宠着，就算犯了天条，也无伤大雅吧，莲儿，你说对吧。”
池里的莲花像回应她般，轻轻的摇动着。
顿时，她看得出神，神情恍惚，像是在回忆什么。

第四章 闭关

灵山宫宴已快结束，这来参加的倒比王母蟠桃的仙人还多。
堂下的神仙们私下嘀咕着，说这人怎么还不到，是不是耍我们的。
而他们只能小声嘀咕，还不敢大声吵闹。
这时，慕随风与离羽相约出来了，尴尬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早，小师妹气冲冲的跑了出去，现在师傅也没了踪影，这让他们怎么办才好。
慕随风想了想，轻咳声，歉意道，“各们仙人们好，家师今早身体抱恙，卧床休息，小师妹也照看着家师，此次选婿之事怕要搁浅一时，灵山宫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大部分的仙人们听到玄宸身体不适，都想到探望，却都被慕随风与离羽回绝，说是，家师喜静，须静养。
话一出，各路仙人也明白此次选婿选不成了，纷纷告辞。
片刻时间，灵山宫恢复的安静，只留下一片残羹。
随既，慕随风吩咐着仙婢，仙童们打扫。
这边，玄宸在幻灵洞里打坐，只不过他面带愁容，好看的眉紧皱，像是在隐忍什么。
忽，远方传来一空灵的声音。
唤着，“师傅，师傅。”
‘噗’，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
血红的唇微动，无声念出两个字。
那是，如歌。
玄宸眼神有些恍惚，眼前竟出现一黑衣男子，生得一模一样，只是男子周身泛着魔气。
男子，唤作心魔，是玄宸的心魔。
心魔围着玄宸转了圈，随后大笑。
“啧啧，主人，好久不见，我算算，上次你招我出来可是几万年前事啊，怎么，这次主人你居然动了，念，而且还是情念。”
心魔声音低沉，带着嘲讽。
玄宸没有理会他，继续打坐，调息气息。
心魔见他如此，并没有住口，反而继续说，“我猜猜这让你动情是何人？焚心？还是如—歌。”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玄宸气息又乱了，他猛的眼眼，眸里泛着杀意与怒意。
心魔看到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呵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玄宸露出这样的眼神，若长久下去，自己将会取代他。
“哈哈，看来我猜的不错，主人，你动了情，还是自己的徒弟，哈哈，真是孽缘，这样，可有为你上神的身份啊。”
他继续说着，不知玄宸已怒到极致，周身煞气与仙气结合一身，快走火入魔了。
玄宸跃起空中，动起法力，“胡言，本上神今天就收了你。”
“哈哈，你收我，可笑，只要你有念，有情，我就在，呵呵，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统治三界。”
“妄想。”
话落，幻灵洞又安静下来。
却总觉得有些可怕。
“师傅。”
洞外传来一道女声。
玄宸耳力一动，是如歌，他收起法力，瞬间调息自己的气息。

如歌着一件淡蓝色抺胸长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外罩一件银色透明纱衣，显得肌肤更加白皙光滑。
一头青丝未挽，随意散在身后，如歌凤眸轻挑，带着媚意，红唇一张一合的，像是在邀请。
长裙直到脚踝，她赤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向玄宸。
脚踝上的铃铛叮咛作响，无意间给气氛增加了一分旖旎。
玄宸见如歌出来，眼神杀戮掩下，却看到这般的如歌，他疑惑了，敛下双眸。
再次睁眼，冷情一笑，心魔你错了，他的如歌怎么这般。
衣下的手暗的握紧，待心魔走近，一挥。
这次，换心魔错愕，原来，他知道，刚才故意的。
玄宸唇我微动，念咒，将心魔封在体内，让他无法再出来。
当心魔快消失前，心魔说，“玄宸，你倒真狠心，对如歌下这般重的手，看来，你动情，是假，是……假。”
许久后，玄宸跌落在地，头发凌乱。
这是他第一次对心魔下这般重的手，忘了仁慈，只因他触到自己的底线，不该提到如歌，不该化为如歌迷惑自己。
只有他知，若真的是如歌，他是下不了手的，下不去手。
他在灵幻洞呆了一天，而如歌也在凡间呆了一年。

第五章 思过

待如歌从凡间归来时，玄宸也出关了。
夙将如歌送回灵山宫，就回魔宫了。
灵山宫大殿上。
如歌站在下方，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玄宸没有说话，一旁的慕随风也离羽也不敢上前为如歌求情。
师傅不说话，证明怒火就越大。
然，殿外响起一道妖娆的声音，打破了这张弩的气氛。
“哟，如歌又犯错了啊，宸哥哥，你也别生气，如歌还小，不懂事。”
光听这个声音，如歌就不高兴，见焚落慢慢走近玄宸，她抢先一步，挡在焚落面前。
焚落，焚心的妹妹，如歌的小姨，而如歌却不知道。
“落姨，今怎么有空来我们灵山宫，有事么。”
如歌向左侧退了一步，勾住玄宸的手臂。
本玄宸想抽出手，动了动，奈如歌拉的太紧，最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她挽着。
焚落看着如歌这般随意就挽着玄宸，而玄宸还没拒绝，心里堵着一口。
“没事，我顺路来看看宸哥哥。”
“哦，顺路，可如歌记得，落姨的雪颜宫在东，我们灵山宫在南，这路还真顺啊，对吧，师傅。”
如歌故做恍惚大悟，其实心里也笑开的花，哼，跟我抢师傅，没门，不，窗都没有。
焚落被如歌的话嗫的无话可言，最后只尴尬一笑，道，“宸哥哥，再过几日，便是姐姐的………。”祭日。
可话还没说完，玄宸一个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立即住嘴。
她今日被如歌气糊涂了，忘了宸哥哥的话了，姐姐离去时，如歌交给宸哥哥，那时宸哥哥就说不要在如歌面前提到姐姐，对此，她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如歌，对于他们之间的举动有不解。
少顷，玄宸才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尔后，又看着如歌，冷言道，“如歌，去幻灵洞面闭思过。”
“师傅，我………。”话在嘴边便要说出。
“嗯？”
玄宸冷哼声，如歌暗暗低下头，就朝幻灵洞走去。
迈了几步，眼神一转，狡黠笑道，“师傅，灵幻洞，太高，我飞不上去，要不，您老送我上去。”
此话一出，焚落不信，唇微动，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左侧的离羽低笑声，呵呵，飞不上去，如歌，这话你也说得出。
玄宸明知她说的是假话，还是应了她的请求，随她去了灵山峰顶。
如歌高兴的跳了起来，瞬间被玄宸一瞪，焉了下来，低下头，朝殿外走去。

第六章 定心

灵山脚下。
如歌搂着玄宸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起先，玄宸身体紧绷，怀中女子那淡淡的体香，手不知也扶上女子的腰。
自己这一动作，让他心头一颤，这感觉太陌生，陌生到让他感到恐惧。
不一会，他们便到了山顶。
玄宸忙放开如歌，后退了几步，离如歌几步之遥。
如歌看着玄宸像避开自己的样子，面色一滞，有些委屈的问道，“师傅，怎么了。”
玄宸唇动了动，不知如何回答。
只道，“还不快进去。”
“哦。”若有若无的应了声，转身，几步后，又转身，愵愵的问，“师傅，你喜欢落姨吗？”
袖中的手紧握，生怕听到喜欢两字。
这一次，换玄宸呆住了，这小丫头一天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会喜欢………。
突，想到这个词，他面色僵硬，喜欢，动情。
她，如歌吗？
刚才自己的不适，那陌生的感觉，难道真是动了情念。
不可能？
“好了，快进去，为师走了。”
尔后，迈着凌乱的步子飞下灵山。
如歌在幻灵洞的无聊的很，施了法力，变出一张软榻，就躺上去睡觉了。
回到灵山宫的玄宸施法看到如歌的‘面壁思过’，唇漫微扬，手一摆，幻镜消失，自己则化为一光束朝东边飞去。
那个地方是，雪颜宫。
雪颜宫，不远处，焚落正准备入神坻。
身后便传来一道，“焚落。”
听后，焚落深知何人，她与玄宸都是上古神人，神界除了玄宸与夙魔君，还无人敢这般直呼她大名。
只见她飞快转身，迎上前去。
“宸哥哥，你怎么来了。”
心中窃喜，宸哥哥还从未支身找过自己，莫不是宸哥哥知道自己的好了，叫她如何不高兴。
其实焚落与如歌生得有些相似，比如那双眼，只是如歌的眸中带着狡黠，纯真。
而焚落眸中是满满的爱意，与愁意。
玄宸神情微散，“走吧，去焚心谷。”
“啊？”焚落有些吃惊，焚心谷，姐姐安息的地方，原来，他来是去焚心谷，祭拜姐姐。
不由低下头，随着玄宸的步子朝凡间飞去。
焚心谷立于凡间一处隐秘的山谷，那里四季如春，凡人是进不去了。
焚心谷门口，玄宸与焚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夙。
三人相似一眼，来到焚心墓前。
焚落看着这墓穴，神情黯然，眼中朦胧。
蹲下，点了一柱香，随后看着墓碑发呆。
想着，姐姐，其实你很幸福了，至少你能让他们记住你，至少你得到了夙的爱。
一旁的夙与玄宸各自上香，立了许久，转身离了，独留下焚落。
谷很大，到处都是花草。
玄宸与夙两人便默言的走着，忽玄宸说，“我决定入世，重新历劫，如歌，她……，你多照顾着。”

夙听后，驻足，问，“为什么。”
“因为。”他的话顿了顿，片刻才继续说，“定心。”
是啊，定心，定心。
随后，未等夙反应，就离开了。
夙呢喃定心两字，玩味的看着那白色身影，玩笑一笑，定心？玄宸，如此可以说你动心了吗？
那是什么让你动心呢？
刹那，他想到如歌。
是吗？玄宸。
玄宸回到灵山宫，简单嘱咐慕随风与离羽，把宫内大小事物也交给他俩处理。
少顷，摆手，命他们退下。
他立于窗前，望着天边，尔后，他大手一挥。
幻镜出来，如歌乖巧的躺在软榻上，忽她嘟囔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玄宸见些，不由笑了笑，同时，另一支手向镜中人儿施法。
最后，看了一眼，摆袖，纵身往凡间使去。

第七章 寻君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
待如歌醒来已是二十天，凡间已二十年。
如歌起身，懊恼的敲了敲头，她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贪睡。
只是她不知，不是她贪睡，而是玄宸给她施了法，让她沉睡。
清晨的灵山宫依旧安静。
如歌一入宫直闯玄宸的屋子。
“师傅，师傅。”
她边叫边推开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谁知推开门哪有师傅的影子。
这时，打扫屋子的仙婢来了。
如歌一把抓住仙婢，“上神去哪了。”
师傅很少离宫，就算要离开，也会派人来支会她一声。
以前，同样在幻灵洞思过，师傅也会派人来告诉她。
这次，出了什么事吗？
刹那，她的心像空了般，没有理会仙婢的支支吾吾，施法朝北院使去。
北院，慕随风的屋子。
一路上，仙婢们停下手中的工作，皆朝如歌行礼。
“仙子安好。”
现在的如歌哪顾忌那么多，草草摆了摆手，直闯慕随风的屋子。
屋内，慕随风刚梳洗完毕。
‘碰’，门被踢开。
慕随风也不惊讶，见怪不怪，继续手中的动作。
“大师兄，师傅怎么不见了。”
她的声音急切，细听之下带着哭腔。
这让慕随风一愣，诧异看着如歌，她不知道吗？还是师傅没有告诉她。
他摇了摇头，来到桌前，为如歌倒了怀清茶，招呼她坐下。
慢悠悠的说，“如歌，你别急，师傅下凡历劫了。”
“历劫？什么劫难？”如歌有些不相信。
慕随风喝了杯茶，摇了摇头，师傅的事，他怎么知晓。
茶杯空了，低头，又为自己倒茶，说着，“师傅说他很快就回来，如歌你………。”
再次抬头，哪还有人影，空中只留下那淡淡的梨花香。
如歌心里像堵了一口气般，泪不知就落下来了，她蹲下，抱腿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也不告诉她。
又想到，灵山峰顶那天，师傅避她，顿时，觉得委屈的很，抽嗒骂着，“师傅最讨厌了，师傅最坏了。”
一盏茶的时间，每每经过的仙婢，仙人们都不敢上前安慰如歌。
主要是如歌平日太顽皮了，天界大部分神仙都吃过她的亏。
焚落被如歌哭声所以吸引，远远看到无助，伤心的如歌，心里也有些窃喜，谁叫就丫头平日里捉弄她，还破坏她与宸哥哥的关系。
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终不忍心，必竟她是自己的侄女，姐姐的女儿。
叹了叹气，慢慢上前。
“如歌，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话虽这般问，心底却说，谁敢欺负你啊，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起先如歌不理会焚落，一个劲的哭。
焚落见此，隐下心中的不悦，一把拽起如歌，看着如歌那哭红肿的眼，心顿时软了，抱着她。

轻言，半哄着“怎么了，谁欺负是咱们如歌了，告诉落姨，落姨帮你报仇，好了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或许如歌哭累了，也或许有人倾听，她委屈控诉，“师傅下凡了，历劫，投胎去了。”
这次，换焚落惊讶了，唇微颤，“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不可能，祭奠姐姐那天，宸哥哥什么也没说，怎么这么突然。
如歌别下焚落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摇头。
她决定，去凡间寻师傅。
焚落一下就失了神，历劫，投胎，那代表宸哥哥会忘了她，忘了她。
那这些年来，自己的努力不是又白废了，她不甘心，不甘心。
尔后，只见两道倩影纵身跃下凡间。

第八章 他在灵国寺

澜国五十年，当今圣上为五皇子陌宸庆生辰。
五皇子玄宸年仅二十，当今圣上嫡子，打小宠爱有加。
只是这五皇子性子平淡，对佛法颇有见解，常年居住在风国寺。
风国寺莲院中。
莲院，顾名思意，有一池莲花。
莲花洁白，莲叶青绿，池水碧绿，一片好风景。
莲池前，有一灰色僧衣的男子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暗处，如歌与焚落激动的很，终于找到他了。
如歌正想冲出去，这时焚落拉住她。
“如歌，你这般冲出去，太莽撞了。”
如歌不高兴的嘟着嘴，也没有行动，她清楚，落姨说的对，到时怕吓到师傅 。
夜幕降临，灵国寺的钟声也敲起。
少顷，灵国寺大门也关上了。
“等等，等一下。”
一道女声打断了这寂静的古刹。
女子正是如歌，一身黄衣，青丝随意挽起，她急跑上前，微喘着说，“等一下，我们要入宿。”
身后还路着一身粉衣焚落。
顿时，关门的僧人无语，入宿，他们灵国寺何时成了客栈了。
对着如歌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入宿请下山。”
如歌一听不高兴了，插着腰，“下山，天已晚，若我们两个姑娘在途中遇到危险怎么办，你这小和尚，怎么没安好心。”
“施主，我……我……。”小和尚年纪较小，没遇到这事，吞吞吐吐的，眼看就要急哭了。
忽身后一道温和的声音替他解了围。
“无痴，为两位施主备禅房。”
“是师叔。”
小和尚听到声音，急忙转身，应道，朝后院走去。
如歌看向来者，扬起嘴角，“师……。”
话刚说出口，被一旁的焚落一瞪，立即焉了下来。
焚落施施然上前，端庄大气，微福身，“小女子在这谢谢师傅收留。”
陌宸一脸平淡的点头，目光看向如歌时，身子颤抖了一下，这一点，谁也没发现。
片刻，刚才那个小和尚回来，说都安排好了。
最后，领了着如歌与焚落迈向后院。

第九章 不要你怨恨我

夜深，如歌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脑海里浮现玄宸那淡漠的面容，不知为何，她心微疼，从她记事以来，玄宸从未用那种目光来看她。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个认知，让她心一惊，立即从榻上坐起。
思索片刻，穿起鞋子朝玄宸房间走去。
还未到屋，在院中就看见屋内烛光亮起，有两道黑影印在朱窗上。
如歌认出是谁。
玄宸与焚落。
顿时，她心头一怒，这个落姨居然背着她抢师傅，不行，师傅是她的，谁也不能抢。
怒冲冲的上前，砰，猛的踢开门，屋内的人看向门外。
当玄宸看向如歌时，眼中带笑，流露出暖意。
则，焚落一脸愤恨，却又耐于玄宸在场，不好发作。
低骂着，这个如歌，怎么每次与宸哥哥单独相处，她就出现了，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而且，她看着宸哥哥的眼神不像亲情，倒像爱意，莫不是，如歌她，喜欢上自己的师傅了。
这个想法，使她猛的吸了口气，笑容僵住。
再打量着如歌，看着如歌那柔目，她轻闭眼，呢喃，孽缘啊，姐姐，你看，就连你女儿也爱上了宸哥哥，呵呵。
可他们是师徒，如歌的爱会毁了宸哥哥，所以她必须阻止，哪怕伤害如歌。
姐姐，若我伤害的如歌，你莫要怪我，莫怪我。
像下了决定，她起身，柔情一笑，道，“宸公子，打扰的，天色已晚，小女子告辞。”
又是一阵虚礼，焚落才迈出门。
门口，她拽着不肯离去如歌，最后，只好暗暗用法力带着她离开。
玄宸望着她们的身影，心底竟有些落寞，空洞。
他抚上心口，不知原因。
禅房里。
如歌被定了法，端坐桌前，一双美眸瞪着焚落。
焚落也不管她，自个脱下鞋子，褪去外衣上榻休息了。
睡梦中，空旷的天地传来一到旨意。
“焚落上神，玉帝紧召见你，还请快快归来。”
瞬间，焚落醒了。
面色有些不情愿，刚寻到宸哥哥，这个时候玉帝要召见她，为什么事呢？
轻叹声，准备回天时，却发现如歌不在了，动了神念却没有如歌的踪影。
低骂声，自个回天了。
少顷，禅房内金光一闪。
如歌出现了，身旁还多了一个人。
“夙，你太厉害，那个焚落太讨人厌了，终于甩掉她了。”她捂着嘴偷笑着，哼，敢和她抢师傅，不自量力。
夙宠溺的戳了一下如歌，“就你鬼主意多。”
原来，如歌被焚落定法时不久，夙便寻她们来了，如歌想甩掉焚落，让夙进入焚落的梦中，给了这道假口谕。
夙看着如歌那眉笑的眼，心底暗暗问自己，这样放纵她，是对她好吗？
心儿，你觉得呢？
罢了，罢了，一切随心，随缘。

“好了，我魔宫中还有事未处理，先走了。”
话落，就消失不见了。
如歌也高兴的去睡觉了。
次日清晨，小沙弥来请如歌她们吃饭，却未看到焚落。
如歌左顾其三，解释说，今早走了。
小沙弥在身后，挠头，一本正经说，这个女施主走得到快。
结果刚出禅院，就看见了玄宸。
她眸中一喜，迎了上去。
“师傅。”
轻唤着，玄宸无意识的转身，刹那，怀中已多了一人。
顿时，他竟忘了推开如歌，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梨花香，他嘴角微扬。
他们身后的小沙弥惊呼一声，这才，玄宸回神，有些别扭的推开如歌。
他这无意的动作，让如歌不高兴，噘着嘴，随后，又想到师傅只是没了前世的记忆，没关系的，她一定会让师傅想起来的。
笑颜绽开，“师傅，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就挽着玄宸起，而玄宸想推开她，但看到如歌那笑颜，抬起的手终放下。
一路上，他们亲密的样子引起了众僧人的注目，有好奇，有疑惑，却也都不敢上前寻问，毕竟，玄宸是天子的皇子。
他们管不了，也不敢管。
玄宸一路都低着头，身旁女子给她的感觉太熟悉，特别是那声师傅，她每唤一次，他的心就加快跳一次，他舍不得她不高兴，所以才不顾旁人眼光，任她挽着。
他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呵呵，难道自己对这仅一面之缘的女子动了情。
而且，他像觉得，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思绪飘飞之时，一道慈祥的声音打断的他。
“玄宸，为师有话对你说。”
玄宸愣了下，撇下如歌的手随红衣僧人离去了。
刚踏出一步，转身，对着不高兴的如歌笑了笑。
这一笑，惊呆了所有人。
这一笑，让如歌脸燥红，害羞的低下头。
枉心亭内。
无妄背对着玄宸，念着经，手转动着佛珠。
许久后。
“玄宸，该是你离去的时候了，是缘是劫，自由你定。”
“师傅，我……。”聪明的玄宸怎么不知无妄说的是什么意思。
犹记三年前，他请求师傅为他剃渡，那时，师傅只说了四个，尘缘未了。
现在，他明白了，何为尘缘未了，罢了，最后，行了个佛礼，“师傅，玄宸告退。”
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无妄才转身，暗自摇头，呢喃，“终躲不过你的心。”
如歌在原地等了玄宸一会，见还没来，就坐在一旁休息。
刚坐在石蹬上，就睡觉了。
睡梦中，这是水榭，柳树围绕，碧绿的湖水。
忽水榭亭上传来一阵哭声，如歌好奇的走上前。
待她走近后，女子止住哭泣，抬头。
刹那间，如歌愣住。
这女子与她生得相似。
忽女子开口了，“姑娘，你有爱过人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如歌摇了摇头，问，“爱过人，什么是爱过人？”
“爱过人就是时刻想着他，念着他，不想让他难过，伤心，他高兴自已就高兴，会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害羞。”女子长吧一口气，眼神迷离的望着远处。
如歌若有若无的点头，沉思片刻。
尔后，眼中一亮，“那我爱我师傅。”师傅高兴，她就高兴，时刻也想着师傅，念着师傅，那这就是爱了。
话落，面前女子阴冷的盯着她，话也带着讽意，“爱上自己的师傅，天理不容。”
如歌被女子的话，目光惊住，紧接着女子又说。
“你爱他会毁了他，他会怨你永世，永世。”
女子身影越来越越模糊，而她最后那句话却异常清晰。
会怨你永世，永世。
忽有人轻唤她的名字。
“如歌，如歌。”
白烟飘过，玄宸身影出来在面前，她兴喜迎上去，抱住他。
谁知，玄宸推开她，阴冷冷的目光带着厌恶，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如歌，你的爱，会毁了我，我会怨你一辈子，恨你永世。”
她听后，无助的哭了起来，想上前抱住那温和的身体，看着那厌恶，愤恨的目光，她没了勇气。
全身没了力气，跌落在地。
许久，抬头，空旷的场地只剩下她。
她仰头大喊道，“师傅，我不要你怨我，恨我永世，一刻也不愿意，师傅，我不愿意。”
猛得她醒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嘴里呢喃，“不愿意，我不愿意，师傅不要怨恨我。”
远处而来的玄宸望着一脸伤心的如歌，心抽疼，慢慢走向她。
揉了揉她的头，轻言，“如歌，怎么了。”
音罢，玄宸动作一滞，他怎么知道她唤作如歌。
此时的如歌没有在意太多，看着眼前那身影，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玄宸，她怕，她怕，刚才梦中的眼神，梦中的话。
她起身，扑入玄宸怀中，她微闭眼，泪从眼角滑落，师傅，若我的爱真的会毁了你，那我宁愿离开你。
这样，你就不会怨恨我吗？
师傅，师傅，我可以唤你宸吗？
想着，她竟唤出声，“宸，不要怨恨我，可好。”
话到最后，很轻，轻到随时可以忽略。
这一声宸使玄宸心头一暖，没有听清她最后的话，问，“什么？”
如歌没有回答，摇了摇头。
两人并肩出了寺院大门。
三月，本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南陌园的桃花，梨花也开了，整个园子美不胜收。
如歌与玄宸立在园门口。
如歌低着头，想着刚才的梦。
玄宸见心不在焉的如歌，有些担心，手不由扶上她的发，轻揉，动作及为熟练，让他也为之一惊。
隐下惊讶，柔声言，“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如歌目光有些迷茫的望着玄宸，师傅，还是那般温柔，那般高贵，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承受那些流言蜚语。
紧握的手松开，她下定决心要离开师傅。
刹那，她扬起笑容，挽着玄宸，“没事，师傅，这里好漂亮了。”
她还是习惯唤他为师傅，既然决定下离开，就让她在离开前，再贪恋这温柔。
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笑容，玄宸不由勾起唇角，笑了。
南陌园深处，梨花飘飞，梨树交错。
如歌别下玄宸的手，折下一朵梨花，别在发间。
转身问道，“师傅，好看吗？”
“好看。”玄宸重重的点了点手，背在身后的手一扬，梨花片片飞舞，引得如歌咯咯的欢笑。
这一片，成了两人永远的记忆。
他们的身影越行越远，越来越模糊。
忽原地出现一红衣女子，亦是如歌梦中的女子。
只见她一脸愤恨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许久不移。

第十章 归，离
夜，来临。
玄宸将如歌送到禅房便回房了。
屋内，玄宸正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敲门声。
他上前开门，看到来者，柔情一笑。
“如歌，你怎么来了。”
如歌一进屋，打量屋子一番。
端起桌上的还温热的茶水，轻品小口，侧头，对头玄宸妖娆一笑，“宸，你可爱我。”
玄宸未料及她谈及此，俊俏的脸微热。
“或许是爱吧。”若不是爱，就不会舍不得你伤心，若不是爱，就不会因你一个目光而心跳。
如歌听后，有些悲戚，有些怨恨。
玄宸觉得这样的如歌奇怪的很，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未问出口，只道，“天色不早了，如歌还是快回禅房歇息了。”
如歌温顺的点头，迈步离开屋子。
屋外，如歌竟转身一变，黄衣变红衣，妆容也从娇俏到妖娆。
一阵风吹过，如歌消失在原地。
后院禅房里响起一道惊呼声。
“你是谁？”
“取你命之人。”
“你………。”
简单的对话后，禅房恢复的安静，静的像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次日，清晨。
灵国寺，钟声响起。
如歌早早就在玄宸门口徘徊。
今天她一改以往的娇小打扮，着一件红色长裙，衣服上绣着兰花。
‘咯吱’，门开了，玄宸，走了出来。
如歌笑逐颜开，像以往扑入玄宸怀中，轻呼，“宸。”
语气缠绵，深情。
突兀，玄宸推开了她，厉声问，“你不是如歌。”
她没有如歌身上那淡淡的梨花味，最重要的是，他心里笃定他不是如歌。
“宸，我怎么可能不是如歌，你说什么胡话。”
玄宸没有听她的解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如歌在哪？你又是谁？”
‘如歌’呆滞许久，大笑出声，挣扎玄宸的手，退后几步，“好，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手一扬，一道光束从她指尖飞向玄宸。
倏地，玄宸捂着头，半跪在地上，看似很痛苦。
半盏茶的时间后，玄宸打坐调息。
再次睁眼，周身缭绕仙气，眼中有了点点不相信，与厌恶。
他慢慢起身，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衣衫，看着眼前女子。
“焚心，你竟骗了我们，如歌呢？”
焚心手扶发鬓，另一支手绕着青丝，尽显媚意，红唇微启，“宸，我没死，你不高兴吗？”
看着一眼怒意的玄宸，她没有回答反问他。
当年她就是因为得不到玄宸的爱，所以诈死，让他活在愧疚，这样，他可以记住她。
慢慢走向他，手不由扶上他的脸。
玄宸巧妙的躲闪过去了，“最后，问你一次，如歌呢？”
焚心显然不高兴，放下手，拂袖，侧身，“死了。”
“死了，死了。 她是你女儿，你也下得去手杀死她。 ”玄宸重复这两字，眼神散乱，“为什么？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