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Destiny (柯哀)非喜非悲

FILE 16
    工藤怔了一下,然后抱我更紧了,他说:
    “哀,我承认,关于卧底行动的事,我确实欺瞒了你,但是对你的感情,我从未做过办件昧心的事。”
    他把我从怀中扶起,用手擦拭着我眼角的泪花,那深邃的双瞳微微颤抖着,仿佛要照进我的内心深处。
    “哀,知道我为什么参加这个卧底行动吗?”
    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父母的死,你和兰的离开,对我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打击,那些日子,昏天黑地,无情的现实反复蹂躏着我,让我找寻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我只能麻痹自己,用酒精,用自我的放纵,来逃避穷追猛打的现实。但是,无论怎样,工藤新一是个侦探,这一点,我永远不会放弃。所以,我作为侦探的道德底线又在时刻鞭笞着自己不理智的行为。
于是,我被夹在对于错,正与邪,理智与冲动的双重压迫中间,无法抽身,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的神经会被压断,我的大脑会崩溃的。
    所以,我必须找寻一个平衡,一个能够麻痹自我,又不与侦探的准则向冲突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就是我的卧底任务。”
    工藤的话敲击着耳鼓,令我心柔软下来,他的遭遇再次轰击着我的感情神经,那些愤慨,不满,鄙夷,一下子又似乎石沉大海。
    “哀,所以,那些日子,我的消沉是真的,堕落是真的,放纵是真的,酗酒也是真的…那一夜对你的依恋也是真的。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真的很多,我躺在床上,头像要炸裂开一样,令我无法入眠,然后,就听到了你的那番告白似的话语。
    在很久之前,在我还是柯南,你还是灰原哀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同样也在很久之前,我就清楚你对于我的意义绝非普通的同学或是伙伴,但可能是兰的缘故吧,我一直被反锁在自己设定的感性牢笼中,无法直视对你的感情。
    但在那天晚上,我听到你自言自语般的话,我原本酒后混乱不堪的大脑,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你和我之间相联系的一条条感情的线络,都一下子条理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我为何要承诺保护你,我为何一定要你变回大人,我为何只把秘密告诉你,我为何要你陪我去面对生死,你的离去为何令我痛彻心扉,和你住在一起为何令我倍感舒适,这一切为何从未发生在兰身上,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的爱,并不属于毛利兰,而是,属于你灰原哀!”
    工藤别过头,似乎不愿再与我对视,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看到我眼角的湿润。
    “明了自己的心意的瞬间,我对你压抑已久的爱一下子爆发出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令我血脉喷张,所以大脑一热,就…
    哀,我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
    工藤忽然后退一步,揭开衣襟,大声道说:
    “我爱你的这颗心,如果你剖开我的胸膛看一看,一定会发现,里面写满了灰原哀。”
    这番大胆的表白,令在场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我俩,而我早已面红耳赤,但还是强压住所有的感动,低下头,淡淡的回答:
    “那要等回家再说,我的手术刀落还家里。”
    “回家?哀,你答应跟我回家了?”工藤欣喜的问道。
    “那要看你给我什么补偿。”
    一粒大汗珠从工藤额头滑落。
    “三十五万八千日元还不够吗 …”工藤无奈道。
    “小气鬼!”我转身就走,然后听到工藤在身后喊着:
    “回家之前再去一趟银座总行了吧!”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7-28 22:39:00 +0800 CST  
卧室里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散发出暗黄色的光,于是,房间内模糊一片地面上,勉强可以看到散落着一地还未剪下标签的新装,从穿衣镜一直延伸到床脚。
    我伏在工藤宽阔的胸膛上,用指尖在他心脏的位置划来划去,这惊醒了已鼾鼾睡去的他。
    “别玩了,哀,很痒的。”
    我望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似笑非笑的说:
    “大侦探,我的手术刀在那边的柜子里,帮我拿来好吗?”
    于是,得到的无非是半月眼和一句“喂喂”。
    “工藤,给我讲讲你卧底的事情吧。”我的确很像多了解一下那段我不知道的事,但很快就后悔了。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工藤立刻来了神,坐起身子滔滔不绝起来。
    于是,在我几欲睡着时,听到过工藤说:
    “就这样,我们钓到了贩毒组织的大佬,如何?我是不是很厉害?”
    “那要看哪方面厉害了,我说大侦探,除了那个大佬,你是不是还掉到不少对你痴心一片的夜店女孩呢?”
    工藤装作思考的样子,回答道:
    “女孩还倒是钓到一个,不过和那些夜店里的比起来,可要不可爱多了。”
    说完,工藤猛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想要吻住我的嘴。
    “等一下,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用手挡在工藤的嘴前,略作沉吟,问道:
    “那对于小兰,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我的问题,工藤微微一惊,然后平躺到我身旁。
    “兰吗?其实在平次和和叶的订婚典礼那次,我就想和兰说清楚的,只不过她没有给我机会,就匆匆离开了会场。但是你放心,我想她应该已经明白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并非爱情,那或许只是一般姐弟之间的感情吧,而且小兰可能比我发觉这一点还要早呢 。”
    “姐弟 ??”我惊讶的盯着工藤。
    “小兰比我大的,我没对你提起过吗?”
    “啊嘞嘞,看来你还真是喜欢比自己大的呢。”姐弟,这个消息真的雷到我了….
    “就算是吧。”工藤再次压到我身上,吸允着我的脖颈,弄的痒痒的。
    我推开他,心底还是有几分不安,毕竟,感情发面,我还是信不过这个EQ近似为0的白痴,于是认真的说:
    “工藤,我觉得小兰还是爱你的,她那天…啊,工藤,你的手老实些!”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7-28 22:39:00 +0800 CST  
于是,就在工藤给予的温暖中,冬天终于过去了,而没有想象中那样难熬。
    当春天再度莅临日本的时候,工藤对我说:
    “哀,我们到上野去赏樱花吧。”
    上野公园是日本的第一座公园,其名不仅在景色的秀美,也在历史的古远与人文的深厚。
    每当三月下旬的樱花季到来,上野公园的樱花大道便成为粉红的海洋,一片片樱花瓣宛若飞翔的仙女,在风中翩翩起舞,飞散开来,肆意的赏花在赏花的人群中间。
    工藤一边卖弄着他园艺方面的知识,一边从我的头顶取下一片花瓣,放在掌心,那花瓣停留在工藤手中时,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柔弱,但一阵风吹过,竟挣扎着从掌中滚落,然后飞舞着融入满地的落花之中。
    工藤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道:
    “哀,知道樱花为何是日本的国花吗?因为樱花从盛开到凋谢,花期不过短短七天,但却在这短暂的时光中,却绽放出最为绚烂而悲壮的美。就像人的生命,转眼即逝,因而必须把握住命运,为自己的人生写下无憾的一页,这与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是不谋而合的。”
    “好吧,工藤新一斋,为何想起这些呢?”我调侃着问道。
    “因为我在想,对于穷的只剩下钱的工藤新一斋而言,拥有你,生命,就无憾了。”
    我低下头,心中暖暖的,自己的脸一定也比樱花更加红润吧。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7-31 23:24:00 +0800 CST  
夏虫渐息,秋风徐来,在这夏秋更迭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
    八月的一个午后,服部平次打来的电话,邀请工藤和我再度去大阪做客。
    工藤出去查案,电话是我接听的,服部在电话中的态度异常兴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很多,我颇费心力而归纳出的中心内容就是:有喜讯,要到我和工藤抵达大阪后再告诉我们。 
    当我把这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工藤后,工藤竟然大笑起来。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小的前仰后合的家伙,无奈的摇摇头,冷冷道。
    “关东关西两大名探都患了神经病,看来日本的警界要完蛋了。”
    听了我的话,工藤勉强止住笑意。
    “服部那家伙和和叶恋人未满那么多年,为何突然就订了婚,那是我就觉得此时必有蹊跷。现在算起来,他们订婚也已有八个月了吧。”
     “难道说…他们有了…”我恍然大悟。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能让关西名探服部平次分寸尽失的事情,除了当爸爸之外,恐怕不多了呢。”
    
    刚走出机场,就见到服部那张得意洋洋的黑脸,他走上前,笑盈盈的拍着工藤的肩膀,眼睛乐得眯成一道缝,却一句话不说,引我们上了上了他的三菱轿车,终于,这家伙放弃两轮的交通工具了,但是该死的,这车的引擎怎么比工藤的兰博基尼还吵…
   “平次啊,我们这是去哪里?”工藤不耐烦的问道。
    驾驶座上的服部突然严肃起来,余光瞟着我和工藤。
    “我们去医院,因为… 我要做爸爸啦!”
    “爸爸”二字刚一出口,他又眉开眼笑起来。
    “吃惊吧,工…藤…”本想炫耀一番的他,回头只看到我和工藤一脸淡然的表情,这显然与他期望的相去甚远。
    “我早就猜到,一定是和叶给你生了个宝贝儿子你才会如此兴奋,老实交代,是不是和叶有了你的孩子,你才和她订婚的?”工藤逼问。
    “哎~~~不愧是工藤新一啊,你的猜测基本正确,不过有一点,平成的福尔摩斯猜错喽!”服部露初狡黠的眼神。
    “不是一个,是两个宝贝儿子。”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03 22:55:00 +0800 CST  
FIlE 19
    见到和叶时,她还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憔悴,却压抑不住作为母亲的喜悦之色。
她先和工藤打过招呼,又微笑着向我点点头,看来似乎已经接受了我与工藤的关系,或许这是因为成为母亲的女人,都会不自觉的多一份宽容和博爱吧。
    和叶床边的摇篮里,出世不久的两个小家伙还没有睁开眼,他们并排躺在粉色的床垫上,胖嘟嘟的脸蛋给人想要捏一捏的冲动,小巧的手脚微微蜷缩着,可爱至极。而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使他们的外表:一个皮肤黑黝,脸型锋锐,明显随了爸爸,而另一个白净细嫩,娇小可爱,与和叶一模一样。
    最为医学博士,我很清楚这两个孩子属于“异卵双胞胎”,这种现象并不罕见,但我还是不禁赞生命的奇妙,同时来到这世上的两个孩子,同样的父母,却有着不同外表,而他们未来的命运是顺风顺水,还是磕磕绊绊,是共同进退,还是走出两条迥然不同的人生之路呢?总被命运摆布的自己,此刻也不由得为这两颗新生的生命担忧起来。
   正如我所说的,这个秋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而悲喜交错,或许就是生活的本质。
   当我们还沉浸在服部喜得双子的欢乐气氛中时,工藤忽然接到电话,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他分明一惊,几分踌躇后,才翻开手机的盖板。
    电话中短短几句的交谈,工藤的眉头却越锁越紧,双眼空洞的直视着前方,眼眸中透露出点点焦虑。
    挂掉电话,工藤无力的低声说:
    “是兰,她告诉我,妃阿刚刚姨去世,明天在东京下葬。”

    两小时后,我和工藤已经乘坐在返回东京的航班上,服部本打算与我们一同出席葬礼,但遭到了工藤的拒绝。
    飞机上,工藤始终窝在座位里,将脸埋在长长的刘海下面,虽然只是低头不语,但整个人似乎都在辐射出深深的伤怀。
    我知道,妃英理是工藤母亲的闺中密友,也是看着工藤长大的,已经失去了母亲的他,很难再接受如此突然的离去 
    我也明白,工藤的另一份悲伤,一定是给毛利兰的。
    二十二岁的她,正值青葱岁月,大好年华,却接连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这份痛楚,要她如何承受…
    心地善良如她,天真纯朴如她,正直勇敢如她,为何偏偏会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上天为何此番不公,我和工藤至少还能拥有彼此的爱,而她失去了一切,却连自己追求二十年的爱情都无以拥有,我知道,我和工藤真的欠毛利太多,不,是我欠毛利太多太多太多。

    当我和工藤到达墓地时,妃英理的棺木已经安葬。众多妃生前的亲友围聚在陵墓周围,送这位曾名震一方的女律师最后一程。
    送葬的人群中不乏她生前的雇主,也包括许多律师同行,甚至连“司法界的麦当娜”九条检察官都出席了葬礼,这位以强硬著称的检察官,此刻也轻轻擦拭着泪水,满脸凄然。
    毛利兰身穿一袭黑色的连衣裙,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用手帕捂着脸,瘦弱的肩旁不住抽动,令人倍感怜惜。
    我知道此刻工藤一定希望能冲到毛利身旁,握住她的手,陪她度过这最艰难的一刻。但是他没有,只是和我静静的站在人群的最后,深深默哀。
    太阳逐渐西沉,给西边的天空染上一片血一般的绯红。
    葬礼已结束多时,参加葬礼的人群早已散去,就连枝头的鸦雀都已回巢,墓地中只剩下毛利,工藤和我仍伫立在妃英理的墓碑前,任凭夕阳拉出四条孤单的阴影。
    毛利一直抽泣不止,工藤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我也是如此。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04 00:1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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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8: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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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8: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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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8:35:00 +0800 CST  
不安渐渐变为惶恐,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缠绕在心头,那条朦胧中的长线似乎愈加清晰。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我为你拿杯牛奶?”女孩关切的问道。
    “不必了…谢谢…我…我必须走了。”
    急促的喘息令我的话语断断续续,本想站起身,却感觉双腿僵硬,力不从心。
    宫野志保,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或许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呢?或许工藤已经看到你的便条,平安的呆在家里,等着对你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稍稍暖和一些,于是站起身,向女孩道别,走出了咖啡厅。现在我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回家。
    在要伸手拦出租车的同时,我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家咖啡厅的名字,上次来时我还没有学习意大利语。
    回头向那不太起眼的招牌望去,上面只有一个单词:DESTINO。
    -----意大利语里命运的意思。
    我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单词,仿佛它有千斤之重,压得人透不过气。
好了,还是回家吧。
    拦下出租车,我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再次看到工藤家的鬼屋。

    米花町不算什么繁华地段,可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堵了车。出租司机耐不住性子,说离目的地不远了,要我自己走过去。
    好吧好吧,我走下了车,沿着人行道走去,脚下积雪发出的“吱吱”声,已不再悦耳,反倒令我愈发不安。
    米花町2段就在眼前了,当我走到那里时,才发现堵车的原因。2段的交通被警方管制了,机动车不得入内,远处似乎还等看到警车和救护车旋转的警灯。
    怎么回事?不会是…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心仿佛提到了喉咙。
不会的,不会的。
    我不住提告诫着自己,鼓起勇气,挤过前面围观的人群,向前一步一步挪去。
    米花街2段24号、米花街2段23号,博士的家就在眼前,再往前,再往前,就是…
    我停住了脚步,不只因为此时的我大脑如同轰然炸开,脚入再也迈不出去,还因为,前边没有路了。
    眼前的工藤宅,已成为一片废墟,坍塌在街上。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8:37:00 +0800 CST  
FILE 特别篇
震惊、恐慌、悲愤、忧伤,这些本该出现在我身上的情感,在我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却全然不觉,或者说,我已完全没有知觉了,麻木,只有麻木----心痛到极点时的麻木。

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与工藤斗嘴,在厨房看工藤打翻盘子笑而不语,在壁炉旁与工藤一同依偎取暖,在书房为工作到深夜的他煮一杯加奶和糖的咖啡…工藤家的一幕幕剪影般在眼前播送,那熟悉镜头宛若昨天。而此刻,要我如何接受,它已变成一片支离破碎的断壁残垣,带着我的全部幸福和希望,灰飞湮灭…

于是,一种抽离感贯穿全身,仿佛自己已被抽离这个世界,而成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眼前还冒着点点火光的废墟,看着消防队员在瓦砾中忙碌搜救,看着一旁的警察对着步话机狂呼,还看到那个昏昏欲坠,几欲晕厥的茶发女孩。一切画面仿佛旋转着,摇摆着,然后漆黑一片。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件昏暗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皮毛和香料混合的味道,我恍然记起,这里是红子和快斗的家。而伴随着大脑的第二个反应,那片冒着火光的废墟又徘徊在脑海,于是“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志保,你醒了?”

我恍惚的看着坐在床边那一头红发的女孩,一时说不出话来。

“工藤叫我暗中守护你,所以我一直跟着你,直到看到你在工藤…家前晕倒,就把你带了回来,现在感觉好些吗?”

“工藤”二字传入耳中,立即唤醒了我的意识。

“工藤,他在哪里?他怎么样?”我急迫的想知道工藤的情况。还有…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工藤现在很好,他正和快斗正联手警方追击黑暗组织的余党,我最后一次和他们通话时,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已接近敌人的藏身地,并且准备进行围剿呢。关于工藤宅的事,工藤很早就推测出组织要在圣诞夜袭击你们的家,所以他把你安置到酒店已确保你的安全,自己和化妆成你的样子的快斗返回家中以守株待兔,正如工藤所料,昨夜他们的却与前来偷袭的黑暗组织人员交手,不过大宅被毁实在始料未及…”

红子脸上挂着一丝隐晦的微笑,故作镇定的讲了很多,却始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想她大概不愿让我发现,其实她的心情与我同样焦虑不安。

“工藤,他说过组织已经不存在了,他…又欺骗了我。”我碎碎念叨着,大脑一片混乱。

“你该明白,他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红子安慰道。

“红子,告诉我,工藤他们在哪里?”我猛地坐起身,双眼紧盯着她的眼睛,她那红宝石般的眼眸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

“我并不知道,他们只要我和你呆在家里等他们的消息。”

“可是…”

“志保,我们要相信他们,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红子一边勉强的笑着,一边劝慰我,但那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劝慰她自己,我知道,她也在担心。

“红子,你是魔女,你一定可以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不,志保,即使我知道,我们也不能去找他们,那样只会令他们分心,反而拖累他们的行动。所以我们,还是 …还是在家等他们为妙。”

红子明显猜透了我的心思,她的一番话令我无言以对,但想到此时此刻工藤正在与敌人拼死一搏,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在这里静候结果呢?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能站在工藤身边,就像两年前与组织对决时那样,与他同生死,共进退,这才是我的归途。

可要怎么过红子这关呢?其实我知道,她又何尝不想与快斗一同面对生死考验呢。

“红子,那么,既然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为他们算一算塔罗牌吧,或许能告诉我们,他们的情况。”我这样说只不过希望能从中找到转机。

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她拿出塔罗牌,像上次一样,闭目冥想,然后洗牌,切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张纸牌同红子手中滑落,掉在桌片上,背面朝上。

红子一惊,眉头微皱,双眼落在那张牌上,带有几分不解,几分惊异。

像红子这样的魔法师,怎会有如此低级失误? 我想她自己也难以置信。

“是不是需要从新再来?”我问道。

“不。”红子依然紧盯着那张掉落的牌,或许是由于紧张,她的声线微微颤抖。“塔罗牌是不会掉落的,除非…除非是它在给我们某种暗示,或是,在催促我们。”

说着,红子把手伸向那张牌,动作谨小慎微,仿佛牌下藏着炸弹一般。

牌面翻开,上面的图片令人不寒而栗。

牌面上画着一个身披盔甲的骷髅,下面写着:THE DEATH------死神。

红子显然受到了这牌的惊吓,一下子向后倾倒,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红子,这牌,意味着什么。”我焦急的问道,但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DEATH…还能意味着什么。

红子缓缓将视线移向我,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

“正放的死神牌,代表终止、失败、或是……死亡。”

我倒吸一口气,同样跌坐在椅子上。红子的塔罗牌,其准确性,我是有亲身之鉴的。

稍过片刻,我起身走到红子身边,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冰凉,或许,我也一样吧。

“我们,去找他们吧。”我低声说道。

“可是…可是…”红子的口气明显弱了下来,我知道,她已经动摇。

“红子,你曾经说过,塔罗牌,所预测的并非未来,而是现在的延续。那么,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我们改变现在,或许,也可以改变未来吧!”

听了我的话,红子的眼睛似乎有了些许光亮。我看到了希望,继续说:

“红子,去找他们吧,即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不会因没有站在他们身边而抱憾终生。”

红子似乎被我的话所感染,她的手有了力量,红色的眼眸再度有了光彩,她说:

“志保,我们走。”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8:43:00 +0800 CST  
废弃的仓库,废弃的农场,我生命最黑暗的时刻仿佛都离不开这种破败的地方,从姐姐的死,到与黑暗组织的对决。

废弃的工地,这是红子带我来到的地方,她说,他们都在这里。

他们代表工藤、快斗,还有GIN,我很确定GIN的存在,当我靠近工地时,就已感觉GIN那巨大的威慑力。但很多事,总要面对的,就像工藤,就像GIN。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8:4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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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9:0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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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9: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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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9:06:00 +0800 CST  

“所以,新一,我的幸福,我的人生,竟然全部扼杀在工藤一家人手中,而且新一,我还深爱着杀父仇人的儿子二十年,你说多么可笑,多么可笑!我唯一仅存的孪生姐姐,竟然还成了你工藤新一的恋人!你说岂不更加可笑?”

毛利的话仿佛一道闪电,将许多往事照亮。

“我唯一的孪生姐姐,竟然成了你工藤新一的恋人。”、“还有,兰是不会跟志保争夺男人的,永远不会。”、“小兰的生日也在一月,可你们俩的性格,天差地别啊!”

记忆中的一句句话语在我脑海中飞旋着,天啊,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说我和兰,竟然是孪生姐妹!!

我被这难以置信的真相所震慑,一时惊呆了。

毛利转向我,表情柔和了下来,她说:

“是的,志保姐,我们是孪生姐妹呢,而现在,你看,我终于报了我们的杀父之仇!哈哈,哈哈,志保,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志保,你知道吗,你怀中的这个人,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毛利蹦着跳着,癫狂的大笑着,仿佛报了仇就拥有了生命的一切。我低头看着已接近弥留的工藤,他的身体在下意识的抽搐着,血依然在不停的从伤口流出,这令我心如刀割,对毛利的行为再也忍无可忍。

“毛利兰,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冷冷道。

 “你知道?你…知道?”毛利突然停止了大笑,惊讶的看着我。“那你,那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

“为什么不行!我们三人生于黑暗组织,这本就是注定的悲哀!为了这与生俱来的身份,我们都付出太多太多,失去了太多太多,同样作为受害者的我们,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互相残杀,我们为何不能拥有仅存的幸福!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朝毛利大声疾呼着,这或许是我今生唯一一次如此冲动的喝斥一个人。实际上,现在我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当我说完这话,我明显感到工藤虚弱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而毛利也因这番话而目瞪口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毛利呢喃着,滑倒在地上。

“是啊,为什么呢?不过,我想我不会知道了。”说着她又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次是瞄向我。

“志保姐,再见了呢。”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朝持枪严阵以待的警员大喊:

“不要开枪,她不会杀我的,她只是想…”

但是太迟了,一阵枪声打断了我的话,毛利兰应声倒在血泊中,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笑意,或许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在另一个没有仇恨,没有纷争的世界与工藤团聚了。

“毛利,她,她怎么了?”

怀中传来工藤细如蚊蚋的声音。

“她…死了…”我只有低声到处真相。

“哦…是吗…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工藤没有惊讶,没有忧伤,目光平静,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工藤…对不起…”此刻的我,真的好恨自己,很自己没能挽救工藤,也没有挽救毛利。

“不要说了…哀…该…该道歉的…是我,我…我欺骗了你很多很多…对不起…还有…”他慢慢的把手抚在我无名指的戒指上。

“哀…昨晚的…那…那句话,我.. 我没机会亲口…告诉你了,但你应当…知道,我…我……”

工藤的话,没有说完,上天没有给他机会说出“我”后面的内容,他的头向一侧倒去,手从戒指上滑开,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一刻,全世界都静了下来,我感觉都有人从身边走过,有人在收拾残局,有人在叫着医护人员,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在我的世界里,我只要这样抱着工藤,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

是谁将工藤从我身边拉走?是谁与我相拥着哭泣?是那颗流星从天空中陨落?

我,不知道。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9:07:00 +0800 CST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持枪的手,他的手如雪一般冰凉。
GIN的倒数声传来,时间不多了。我向工藤点点头,投去一个微笑,轻声道:
“新一,我爱你,直到,永远!”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说出心底的那三个字,我想,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说完,我合上了眼。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15 19:18:00 +0800 CST  
“哀…真的不希望你听到这个录音,因为那时,恐怕我已不在这世上了。但即然你听到了,那么我们也只有面对这个事实。
    哀,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但我希望你能忍住悲伤,把这段录音听完,有些事,你应当知道。
    一切要从妃阿姨葬礼结束后说起。
    还记得我曾帮小兰捡起她掉落的手帕吗?就在我把手帕交还给她时,她的手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她右手的虎口处,有明显磨伤的痕迹,而这个部位的磨伤,通常是由于练习射击时,枪支强大的后坐力,使枪柄与手掌摩擦所造成的。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23 12:09:00 +0800 CST  
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其他一些原因也可能导致相似的磨伤,而且,我也无法想象,一向心慈手软的小兰,怎么会去练习射击呢。
    而后来,你惊恐的瘫倒在地,说感觉到了组织的人的存在,我嘴上安慰你,但实际上却深信你的感觉,不止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更在于多少次的经验告诉我,你对组织的感应,通常都准确无误。
    尽管并不愿相信,侦探的直觉使我不得不将小兰与黑暗组织相联系,于是,我向她询问了关于妃阿姨的事情。
    她的回答你我都听到了,但出于我对她二十年来的了解,我能感觉出,她的回答,有所隐瞒。
    毕竟此事与涉及黑暗组织,怠慢不得,回家后,我立即着手展开调查,而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小兰,以及死去的妃阿姨,尽管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她们与组织的联系,但调查一下总不会错,至少可以排除对她们的怀疑。
    对不起,哀,我向你隐瞒的调查的实情,一来是为了不让你再度陷入对组织的恐惧,二来,这一切也许只是误会一场。
    但调查的结果却令我愈发忧心。
    首先,我托FBI的朋友调查了小兰和妃阿姨回国的机票,调查结果表明,小兰、妃阿姨以及另外三人的机票,都是由一个名为德克·格里芬的人一次购买的,也就是说,小兰、妃阿姨实际上是与那三人一同回到日本,他们之间应该相互认识。可兰却将这一情况隐去不提,这加深了我的怀疑。

楼主 小哀_sherry  发布于 2009-08-23 12:10:00 +0800 CST  

楼主:小哀_sherry

字数:46098

发表时间:2009-07-10 01: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6-14 10:04:1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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