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Roulette(黑白通吃不羁攻X忠犬温柔失忆受,生子,警匪

云少锋夹着那一沓文件离开银行,门口已有的士停泊在路边。他上了车,前排司机稍微回过头来,却没有开口。
“开车吧。”云少锋系好了安全带。
不出他所料,文件中有地/契屋/契,还有银行账/户和股/票一类的,都是些大家知道危俊林一直握在自己手心里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三家公司的股/权/证/明,其中两家的股/东都只有危俊林和危二叔两人,一家挂在另两家公司旗下,而红盛的一些生意又挂在了它之下。
云少锋不需要继续查证都能猜到,这三家公司肯定只是空/壳,当中所有错综复杂的业/务往来,全都是为了红盛的利//润/漂//白/服务的。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文件中还有一份给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固定捐赠计划书,每年都会捐一笔钱,只要没有人去开那个保险柜,固定捐赠就不会停止。
联想到张文安的职业,似乎这个举措也不算反常。云少锋把文件整理好,重新放回袋子中,然后将视线转移至车窗外,看着逐渐由高楼大厦过渡为天桥绿树的街景,目光平静。
的士逐渐由CBD驶出,拐向森林公园的方向。沿途绿树成荫,走的是道路略显狭窄的单行道。此处平常多数是游人出入,虽然偏僻一些,但能绕道避开交通复杂的闹市区,毋需塞长龙。
同行的车越来越少。在的士驶入一个弯度较大的下坡时,路上就只剩下他们和后方的一辆深色私家车了。云少锋在后排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双///腿/略微/分/开,尽量使后/腰/贴在椅背上。随着预/产/期临近,身体的负担越来越重,尤其是下/腰/背和双///腿,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压迫。酸/痛尚算可以忍受,但行动没有以往灵活,体力也让他觉得力不从心。
感觉也差不多了……云少锋的掌心/贴/在腹/底,轻轻/摩///挲,回应着里面偶尔挥舞的小拳头。
下一刻,仿佛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近乎失重的惯性袭来,将云少锋整个人抛离座椅,几乎腾空。只有安全带尽责地紧紧将他拽了回来,粗糙的黑色带子将他的孕//腹/勒得生疼。
后方的私家车忽然加速追尾了的士,将他们的车撞得失控乱转。的士车头猛地撞上路边的护林围栏,前排司机位的安全气囊立刻弹出。
云少锋重重摔回到座位上,没有受伤。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夹杂着金属和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汽车骇人的警报。
此时,两辆车都冒着浓烟,地上有黝黑的轮胎拖行痕迹,轨迹混乱不堪。的士的车头已经完全变形,车尾被追尾撞得后盖飞起,前侧车门也摇摇欲坠。后面的私家车损毁也十分严重,但仍勉强能开动,慢慢地追了上来。
的士司机一言不发,猫着腰爬出车厢,滚落到一旁的草丛之后,很快便消失了身影。云少锋尝试解开安全带,想要赶紧逃离,却发现安全带死死地卡在座位缝隙之中。他没有呼喊,因为来不及了。
有人从后方的车上下来,径直走到云少锋那侧车外,然后猛地拉开了已经报废的车门。
云少锋放弃与安全带纠缠,将刚才因车祸而散落在地的文件重新拾起,紧紧抱在怀中,然后抬头看向来人。
危家义手持一把/枪,看着他,一言不发,目露凶光。
云少锋捏紧了文件袋,保持着冷静。
危家义举起手///枪,狠狠地砸了下来。
云少锋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2-25 17:42:00 +0800 CST  
有烟味,不算很重,应该不是今天抽的,而且不是名牌烟。
空气很潮湿,应该在地下室,没有抽风机,也没有任何窗户,没有日光照射,没有冷气。
外面没有人声和车声,有鸟叫,有类似于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但是离得很远,应该是远离了马路。
有发电机的声音,所以不是有正常供电的地方。
还有别人在房间里,而且已经失去了耐性,呼/吸/声急/促而/粗//重,蕴含怒气。
云少锋早已被剧烈的头痛唤醒,故意等待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双眼。果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破旧的单人沙发上,双脚被绑在一起,手腕则被分别绑在两侧扶手上。房间里没有太多东西,除了束/缚自己的沙发之外,就只有一两张折叠凳,一张茶几,几条麻绳。
危家义就坐在他对面。手///枪/放在了两人之间的茶几上,还有一份文件,一支笔,一个红印泥盒。见他醒了,危家义没有动弹,只是看着他,神色十分不耐。
“怎么要劳烦义少亲自出马?下面没有人可以用了吗?”云少锋尽量维持着头部平稳,减缓近乎疯狂的头痛。
不知道是被他说中了,是手下真的无人可用,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却懒得交代,危家义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云少锋,似乎在斟酌该如何找到击破点,最后仍是简单一句切入正题:“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签了它,要么签,要么/死。”
“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做的。”云少锋回答。
“所有人都会知道,但是没有人可以证明得了。”危家义对此十分嚣张。
“这一次有,银行的经理可以证明你有动机,的士司机可以证明你在现场。”云少锋语气平静,“你肯定来不及去解决那个司机,你的目标在我身上,所以你打晕我之后,就立刻带我来这里了。”
危家义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但仍然底气十足:“那大不了就一起/死/喽,不对,是你/死,我去坐//牢,但我不会/死。”
“你不会这么做的。”云少锋竟然笑了笑,但立刻被头痛扯皱了眉头,“你要的是权/力和地位,而不是苟且偷生。你/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得不到红盛的实///权。”
被他说中了心事,危家义难掩怒意,将茶几上的手///枪/一把拾起,直直/指/着云少锋。枪/口缓缓下移,对准了他高耸的腹/顶,“那如果这样呢?”
云少锋咬紧了牙关,陷入沉默。
“你说的没错,我/杀/了你,我确实什么也得不到。”危家义继续说道,“但你也需要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你不签,我也肯定不会放你走。”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2-26 14:50:00 +0800 CST  
ps现在更的是第六十六章,上次更新不小心写错了……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2-26 14:57:00 +0800 CST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3-02 13:40:00 +0800 CST  
今日份更新是一张长图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3-02 13:41:00 +0800 CST  
六十七


云少锋被他扯着,一只手仍绑在沙发上。他的半边身体被危家义拉至悬空,粗///重的/腰//腹/却向下沉着,被束/缚/着的那条手臂又牵去他一半的重量。两边同时施力,拉扯着他本就不方便的身体。
危家义力气不小,几乎连沙发也给连带拎起一个角,重量统统挂在云少锋身上。他丝毫不在乎云少锋身形笨拙,甚至乐意看见他被自己的粗/鲁/动/作惹得皱起眉头。
云少锋的肚/子斜斜/顶/在两人之间,隐约有些下/坠,身体又没有力气,只能将重心倚靠在危家义身上。忽然被拉起,他眼前一花,双/唇/都微微/颤//抖/起来,还努力维持着呼吸平稳,“……你如果再用其他人,包括我的BB,来威胁我,那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得逞。”
危家义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知道云少锋说得出就做得到,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他签了合同。危家义“哼”了一声,手上/泄/力,将云少锋又扔回了沙发上。
“唔……”掉落那一刻,云少锋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沙发虽然不硬,但只轻轻一撞,先前一直被理智所刻意无视的不适感,立刻强烈起来,越来越难以忍受。其实早在几天之前,他就已经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后///腰/酸///胀/不/堪,腹//中/坠/痛/感隐隐作祟,小手小脚动得越来越频繁。出门前他就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现在整个/孕//腹都在发/硬,闷/痛/一阵比一阵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车祸,把小宝宝吓得也不安了起来,翻来滚去地闹着。
可以忍过去的,还没有这么快。云少锋低下头,用几个深呼吸来压下片刻慌张。
危家义没有留意到异常,再次捡起笔和文件,甩到了他的腿上。
这次,云少锋不再拖延时间,拾起笔,果断地签了名。只有在笔画的末端,略显卡顿的线条,能看出他的些许颤///抖。
危家义又将印泥也扔了过去。云少锋沉默地在签名处打上一个指印。
红墨未干,文件就被危家义夺了去。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另一手给厚重的铁门开锁,迈步出去。
应该是装了信号拦截器,他要出去才能联系别人。云少锋已经大概推测出了此处所在,应该是危家义自己的物业之一,比较可能是之前曾用来当过货仓的私竇(私/窝)。这种地方通常选址偏僻,设置重重围栏,出入指模开锁是标准配设。如果不是知道准确的目的地,常人不可能偶然拐进来误入。
也就是说,除非有人确切知道危家义就是把他藏在这里,或者云少锋自己想办法逃出去,不然,他会在这里被关到世界末日,都不会被发现。
随着铁门上锁的冰冷声响,地下室中只剩下云少锋一人,仍被绑在沙发上。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3-03 15:05:00 +0800 CST  
危家义离开了几个钟头,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带来了一支矿泉水和一包普通的面包,放到了云少锋的手边,一言不发地又直接离开。
这几个钟头间,云少锋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被解开的那只手不断地在腹/顶/轻//抚,偶尔也绕到身后/揉/揉僵/硬的腰//侧。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最坏的情况真的发生,他需要留存体力来保护这个新生命。
好在BB也很乖,只闹了最开始那一阵,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腹/中不时仍有发//胀/闷/痛的情况,但次数不多,还在忍受范围内。云少锋知道,他还有时间。
至于危家义,则度过了无比精彩的几个小时。
他拿到签好名的合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律///师。几个大状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纸一到手,立刻开工,闷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就搞定了赠/与证/明的核/实和公//证。不管是银/行还是地产公司,当然都不敢怠慢红盛这种VIP,很快就回应了申请。必要流程还是免不了,危家义在办公室了签名都签了半个钟头,手都快断了,心里却很得意。
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内了。
他早就猜到云少锋会是知道密码的那一个人,让律//师提前准备好了赠/与/证/明文件,到了最后关头,哪怕是打晕他来伪/造/签名都可以。有手下收到风声,说危家羲会离开特///区一段时间,他一开始还不信,只派了几个二打六(小角色)蹲在他们家附近盯着。后来发现危家羲真的静悄悄上了飞机,还是去温哥华,危家义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还没有死心。
当然,自己也不会死心的。少了危家羲这个碰不得的差佬,要对付云少锋似乎就容易很多了。
他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云少锋怎么会这么大胆,身边一个人都不留?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自己也已经焦头烂额,顾不上这么多了。
红盛的大部分资/产都固定地砸在几处,难以流通。老妈/死/了,A记那边的联络已经断得差不多了,而小洋道里的那几个老头子又整日畏畏缩缩,问他们要投/资,连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本来手底下还有些自己早年提拔上来的人,但还没吩咐下去,就被方秘书几句话给勾走了。
最气愤的是,他们个个都以墨超为人版(榜样),眼看着墨超做了二五仔,曾经的大佬却也做不了什么,就觉得自己也能那样子随时换山头。
他该去杀了墨超这条/贱/狗/的,但现在他却在老狐狸手底下,而老狐狸手里又握着很多本来是属于自己的财产……
危家义有太多的事想做,有太多的仇想报了。他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将红盛这个巨大却停滞着的机器,再次推动起来的机会。当他接到银/行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有人预约了与危俊林的保险柜有关的业务时,他欣喜若狂。
不能再放任别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他亲自驾车跟踪云少锋,终于等到他从银行里出来,手里抱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终于啊终于,他得手了。
现在已过了凌晨十二点,他已是红盛旗下所有生意——不论是明面上合/法的企业,还是私底下条条/血/债的暗/账——比例最大的持有者。
危家义成功地成为了红盛犯///罪/集/团的最大头/目。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3-04 17:11:00 +0800 CST  
云少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身体不舒服,心里也忐忑不安。他被绑手绑脚,能够转换的姿势极其有限,不论如何调整坐姿,都觉腰酸背痛,胯/骨/处/坠坠/胀/胀地疼,肚皮发/硬/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为了保持体力,危家义给他带来的面包,他勉强吃了一半,然后就再也吃不下了,只喝了半支水。
后半夜头又晕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似乎还做了梦。梦中仍是自己被绑在某个地方,有潮水从脚底下一路满/涨/上来,快要没至胸口。他低头看去,见到有小婴儿淹在水中,就在自己双/腿/之间,一动也不动。他很着急,想要赶紧将自己的小孩救出来,但浑身怎么也动不了,只有凉意透心。忽然,一个浪朝自己袭来。
云少锋立刻醒了。是危家义用矿泉水泼了他一脸。
“……天亮了?”云少锋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喃喃了一句,然后才逐渐看清周围。他仍然被困在地下室之中,室内只有他和危家义两人。
危家义没有说话,又坐到他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全部解决了?”云少锋抬手抹了抹眼睛,发问时的声线平静而有些虚弱,“是时候放我走了?”
危家义却直接换了话题:“危家羲现在对加/拿/大那单案/子,了解有多少?”
云少锋稍微弓起了腰,话语声沉闷:“如果我/死/在这里,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变成白费功夫。”
“我知道,我会放你走的,你放心。”危家义却笑了笑,“只不过银/行的手续没这么快,在我确定不会有其他变数之前,我会继续留你在这里,消磨一下时间而已。”
“你之后打算怎么做?”云少锋抬眼扫了他一眼。
之后要做的事,危家义早已在心中幻想了无数次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男人留下的烂摊子还得让我去收拾,他竟然让不少好东西都流落到隔壁的老狐狸手里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会向钱低头。所以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摆和头酒,送点大礼,门面功夫做得好看一些,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危家义忽然换了个态度,语气颇为和善,“其实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杀/你,是因为我确实有一点十分欣赏你,那就是你对我伯爷是真的忠心。为了他,这么多年留在那个游艇仔身边,你自己一身本事,偏偏只剩下给他生孩子。如果你是我伯爷的亲生儿子,我可能真的斗不过你。放心吧,我接得住我伯爷留下来的这一棒,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云少锋却没有回话,只是浑身紧/绷/着,低着头,连呼吸都有些滞住。他被绑着的那一只手紧紧捏着拳头,另一手抵/在/腹/底,揪着刚才被淋湿的衣服不放,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危家义察觉到了有些不妥,正要再开口时,云少锋才像是松了口气:“你就没有想过,超哥也是个人?他不/是/东/西,不属于任何人。他其实是自己选择离开你的?”
危家义的脸上立刻变了颜色。他使劲将空水瓶扔到了云少锋的脸上,破口大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持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就以为看穿了我的心思吗?韩超对我来说就是一条狗!你也是一条狗,是我伯爷的狗!他让你往我这儿吠,你就吠了这么多年,他让你去游艇仔那里乞食,你就含/他的柒/含/了这么多年!我可以不杀你,但过了今天,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空荡荡的地下室中,危家义的怒骂尤其刺耳,但云少锋维持着曲身姿势,任由他/辱/骂。直到危家义终于甩手而去,铁门被摔出巨响,云少锋才翻身仰面,身体如痉/挛/一般/抽/搐/了一下。他猛/烈/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明明刚才的矿泉水只有半支,他却衣/衫/湿//透,全是冷汗。
“呃……唔……啊!”
阵/痛终于让他忍不住/呼/喊/出声。
云少锋压/抑/闷/哼的回音,在室内飘来荡去,只被他自己听见。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1-03-06 15:45:00 +0800 CST  

楼主:SaveAsDraft

字数:195954

发表时间:2019-12-21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7 11:40:33 +0800 CST

评论数:59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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