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将错就错》by阿纸(强强冥婚双性)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5 16:35:00 +0800 CST  
寒武纪年APP有同步,主要是app那边老是屏蔽我一些词,明明我没有搞黄
就是这样。
文案:烧一纸婚约,洒几滴喜酒,唢呐声声,黄纸遍地,冥婚礼成。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5 16:41:00 +0800 CST  
第一章:卯时婴儿初降,惶恐吓煞蒋氏
蒋府小妾房间里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把屋外焦急等待的蒋老爷吓得捂住了心口。接生婆出门,满脸都是汗水,大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怎么样了?男孩还是女孩?”
“这……这……诶哟,您还是自己看吧!”
接生婆看了眼蒋老爷身后的侍女仆从,将蒋老爷和夫人引进房间。里头小妾闭眼躺着似乎昏了过去,她的贴身侍女清理着她的身子。蒋老爷瞟了眼被红绸被包裹的雪白,却冷不丁被夫人扯了衣袖,赶紧收回视线。
接生婆抱来紫绸缎裹着的婴儿,刚出生的婴儿小脸还红彤着皱巴巴的尚未长开,只有眉毛点了墨似的勾了两弯漂亮的月牙。这婴儿也奇怪,不似其他婴儿一样大哭个半天,只是出世时哭叫了一会儿便收住了声睡了过去。接生婆小心地掀开些布料来窥看下体,却发现那处共长着男人和女人各自特有的东西……
蒋夫人吓了一跳,却被老爷捂住了尚未破口而出的尖叫。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围着婴儿的三人都沉默着,直到接生婆把婴儿下体遮住。
“老爷,这样的怪物能留吗……”
蒋老爷的双亲都是信佛之人,他耳濡目染断然做不了溺童一类的杀生之事。孩童无错,错就错在老天爷算错了时辰让他投错了胎到了蒋府。
“唉……留着吧,对外就说这是女孩,起码能瞒到长成出闺。走一步算一步吧。稳婆,只要你把嘴管好了我们会给足你钱的。顺便去叫候着的大夫来吧夫人,给这母女俩看看该怎么调理,也许这还有救。”
蒋夫人看了眼躺着的小妾,眼中不免带了些许怜悯,她知道小妾为了给老爷生个儿子都做了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女人都成功了,偏偏让她碰上这失败。
“真是造孽……改天去寺庙拜拜佛吧。”
说罢便转身和接生婆一同离开了。
蒋老爷抱着婴儿坐在小妾的床沿,空出手来理了理小妾鬓边的头发,又看了眼给人擦拭身子的侍女。
“口风要紧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侍女声音有些哽咽,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才绾起发丝插上银笄不过一载就已经见识到了日后将要面临的痛苦。
蒋老爷早已有一儿一女,怀中的孩子能不能给他传香火也不是必须回答的问题了,他唯一想的就是这秘密不要泄露让蒋家声望受损,也好让这孩子能不被别人嚼舌根,好好地活一场。
大夫斜挎着药箱推开门进来,小心地将门合上。放下药箱先给婴儿号了脉,凑到心脏旁细听,掀开紫绸看了眼下体,纵使才被夫人告知过婴儿是阴阳人但还是吓了一跳。又俯身给床上的小妾把脉,眉头紧皱神情更复杂了。
“老爷,我就直说了,”大夫双手低垂着,“小孩身体特殊,以我拙见他可能活不了多久……至于年限我医术不精也难以窥探,也许还需要您另请神医一探究竟。至于二夫人只是气血大损,好好调理身子便是了,但千万别让她着凉了,这个时候染上风寒就麻烦了。那我先告退了,晚些配了药送到府上来。”
……
可是没等到晚上调理的药送入口中,小妾房里便传出了噩耗,婴儿出来时稳婆的尖叫,老爷和夫人的谈话她听见了,绝望万分的她趁着侍女给自己煎药便上吊自杀,死了。她的梳妆台前留了一张褐色的纸,那纸是她吃剩的生子偏方药的包装纸,屋里没有笔墨纸砚,纸上的字是她用手指沾了胭脂写的,只有两个字——“蒋弈”。
推门进屋,只听见一声尖叫。
侍女看着悬在空中的小妾,吓得腿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手上的汤药也倾洒了,厚重的药材味顿时在屋里散开。声音引来了其他侍从,蒋府乱了起来,有人跑去报告老爷,又有几人在老管家的指挥下把人从白绫上弄下来,手指伸到鼻子下,确定是真的没了气。
“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傻啊!”蒋夫人扶着门低垂着头拭着泪,哽咽着继续说,“不过是生了女儿,没有人怪你,不至于轻薄自己的命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侍从都能听见,都知晓这小妾是因为生不出儿子来羞愧而死。蒋夫人哭了会,安排好白事后老爷便来扶她安慰她,在下人注视下夫妇俩神色凄然地回了房。
小妾当晚就出了殡,唢呐声声响,白纸黄花飘满了沿途的路。因为是妾,这白事办的不算大但也不至于寒碜,毕竟她还是蒋府的人,跟在蒋老爷身后三年为蒋家添了人口,也算有些功劳。
小妾的贴身侍女是不能留了,蒋夫人给了钱让人送她回了乡里,临行前还特意叮嘱了她保守秘密。
于是这个秘密就这么封存了。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5 16:42:00 +0800 CST  
第二章:蒋弈抓周自对弈,神医怪方延年寿
不过几个月,蒋弈那张出生时红彤彤皱巴巴的小脸早已长开,粉雕玉琢的谁见了都想亲上一口,胖乎乎白嫩嫩的胳膊像藕节似的,挽着新奇玩具就不愿撒手,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你眨啊眨的,不时咧嘴笑笑,愣是留住了蒋夫人的母爱。
蒋老爷心中有愧疚,故而对这小家伙格外疼惜。蒋夫人亦是如此,蒋弈尚小时模样倒也分不出男女,蒋夫人便尽心尽力地将他打扮成女孩,一个春天,就让人给裁布做了许多小裙小袄,天青的藕粉的各色缎子花花绿绿的晃人眼,银掐丝的金镶边的银手镯百岁锁都系了同色铃铛,一抱起来便有铃声清脆悦耳。连蒋夫人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要吃上几分醋,夫人只好也给自己儿女办置几身新衣裳。
蒋府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孩的到来而引了煞星进门,相反蒋老爷商途畅通,蒋大少爷也早早通过了院试成了秀才。蒋家两个年龄大点的兄弟都知道蒋弈母亲的事,对蒋弈也只是有醋意没恶意,闲来时还能带着他到玩玩。
蒋弈满周岁那天按例是要抓周的,那日仆从找了一堆东西围放在蒋弈的小床上,东西实在太多,好一些还得移了差不多高的桌子拼凑着放,蒋夫人拨开几件物什把他轻轻放在东西中央。小孩呀呀了两声,两只小胖手撑在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抓起只毛笔,拿软毛戳了戳自己的脸痒得自己咯咯直笑,顺带把围在旁边的大人们都逗笑了。
蒋老爷以为他抓的就是毛笔当是个读书写字的料,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把毛笔一扔继续寻找新猎物去了。晃悠着看遍了床上的物什,他也没瞧见什么合心意的东西,便把目光投向稍远的桌子上。嘟着嘴皱着眉似乎很吃力地用手拨开一堆东西,终于爬到了一方木棋盘旁,上边对着端放了装着黑白两色棋子的木盒。
小孩不动了,歪歪斜斜地扶着棋盘一屁股坐下,瞧了瞧两边的棋子,竟同时伸出两只手来各抓了一枚黑白棋子,啪的一声砸在棋盘上。蒋弈抓着冰凉的棋子一颗颗往盘里放,玩了许久,咧着嘴笑得眉眼弯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蒋老爷笑得勉强,摸摸他的脑袋,真不愧是亲生母亲取的名,蒋弈蒋弈,还真对这类玩意儿感兴趣得很。最后也只能希冀小子日后是个精通棋艺的君子而非败坏门楣的赌徒。
蒋弈三岁这年,蒋老爷终于给他找来了一个外地来的老神医,摸摸胡子说有救,但救的是性命,不是性别,收了二两银子留了一纸奇怪的药方后便离开了。
说是要以磁石打底,用清晨日出前桂花叶收集的半碗露水兑半碗当地最清澈的山泉水先煎半个时辰,加以上好的铁皮石斛和藏红花再煎煮半个时辰,最后得出半碗汤药。如此再复煎,两次的汤药混在一起形成一碗,再对半分来让小孩早晚服用。
蒋弈乖乖地喝药,只是喝完后苦得巴着脸向蒋夫人伸手要桂花糖吃,要不是还会讨糖吃,她都要觉得这小孩太过懂事而有些奇怪了。
不知道是这奇怪的药连续喝了两年,还是本来就应该这么长,蒋弈的小脸越发清秀了,这样的发展让蒋老爷蒋夫人有些欣喜。
大哥外出游学时蒋弈才一岁,小家伙扎着两个小辫模样水灵的说男说女都像那么回事,幸好大户人家不兴给小孩穿穿裆裤露屁股露小鸟的,成日在书堆中漫游的大哥也没怎么照顾过蒋弈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爹娘说他是女孩那就是女孩。大哥是远游,而妹妹蒋玲儿也只比蒋弈大一岁,年龄尚小蒋夫人都用不着去费力糊弄。
遂了蒋氏夫妇的愿,人人都毫无疑心一直将蒋弈当女孩看待。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5 16:55:00 +0800 CST  
我很喜欢写文被回复的感觉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5 16:57:00 +0800 CST  
第四章:坦荡乞丐阻路,蒋弈心起疑云
蒋弈喜欢赖床,自从一同上课后每回都要玲儿扯着被子叫他才起,如此已经两年了,可这日他等来的却是自己的侍女。
“玲儿呢?”他揉着眼睛,接过湿毛巾和盐水擦脸洗漱,“她也赖床了?”
“二小姐起来时不舒服好像是发烧了,刚请了大夫看病,吃了药还在睡着呢,”侍女帮他梳头弄头发,“今天就我陪您去私塾。”
蒋弈哼了声算是回应,百无聊赖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柔顺的长发在侍女手中折腾不一会就弄成了垂鬟分肖髻,用藕色的细发带系好固定,再缀上三两只小巧的镂空雕花金蝴蝶。梳妆完毕侍女便出去了,怕被发现异样,蒋夫人很早教会他自己穿衣服。今天侍女给搭的是藕色窄袖衫外罩青色短纱衣,一袭浅蓝底白花齐腰襦,双臂挽了一方桃粉团纹披帛,着一双鹅黄绣花鞋。在这夏末初秋还算是适宜。
吃过早点便拿着课本快步出了蒋府,出了蒋府蒋弈便变得活跃起来,快步走在侍女跟前,随手折了矮树的枯枝边走边耍。往私塾走照例是要经过竹林的,上了两年的课,这条路他闭着眼都能走,没了玲儿在旁边说他,他一边背着昨天学的短诗一边挥舞着枯枝玩得不亦乐乎。
却没想到在转角被一只伸出的脚绊了一跤,倒不至于摔个底朝天,但衣服倒是沾了不少尘土。
“好痛,谁啊……”蒋弈顺着那只登着破鞋的脚望去,只知道那是一个人,他爬起来,用枯枝碰了碰那只脚,问他是死是活也也不回答,“小红,你去看看。”
“啊,我,我也怕。”
蒋弈去扯她衣袖,催促:“快去啊,万一还没死能救呢。”
侍女小红只好大了胆子,接过蒋弈递来的枯枝,颤抖着手小心拨开草丛,却没想到里头躺着个衣衫褴褛的“坦荡之人”,她瞧见不该看的东西,吓得尖叫,还没来得及回头捂住蒋弈的眼睛,那躺着的乞丐就醒了过来,拨开遮掩的草丛支起上半身,那玩意儿也跟着晃了晃。正是清晨温度适宜,还瞧见两个美貌女子,那活儿便很自然地竖了起来。
小红吓得没了动作,而蒋弈则看得嘴巴大张眉头紧皱,惊讶的几乎称得上是瞳孔地震。
“小姐快走啊!”小红脸吓得煞白,猛地将枯枝扔向乞丐背着书囊拉着蒋弈就往私塾跑。
乞丐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们,只知道自己太饿了赶紧站起来边追边喊:“诶!诶!有吃的吗小姐们?施舍一点吧!”
因为害怕再遇上那乞丐侍女小红也没敢直接回府,蒋弈跟先生说了情况便让小红坐在了玲儿的空位上随他一起听课。
先生们抽背完昨日布置的诗篇便继续教学,今日教的是女红,要学绣简单的花花草草。小红很开心,虽然她是蒋弈在府中的陪读但远不如蒋弈聪慧悟性也不好,认字认得很慢兴趣也不大,但对于这女红她却十分在行。先生教的不过是入门级,但蒋弈好像在这方面天赋为零一样,才绣了一点还歪歪斜斜的。
“小姐,我帮你吧。”她低声说。
蒋弈扭头看了眼在后头巡的先生,看看小红的刺绣又看看自己的,心里有些动摇:“不行,先生会骂我的。”
“没事的,你拿我的,我继续绣你的。”小红那幅刺绣已经完成了大半,还格外工整秀丽,“我很快的,赶上大家的进度就不会被发现了。”
蒋弈勾起嘴角,默默接过她的那幅继续绣。
屋里很静,只听得见先生的走路声,蒋弈看着自己手中银针牵扯的浅棕色丝线在素色的布上穿梭绣作树枝,上面是红色粉色的花,不由得想起不久前见到的……嘶,不小心刺到手了。
小红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拭血珠。
……
晚上,蒋弈在屋里洗浴,浴桶飘着层花瓣,香味夹着热气熏得他有点闷。他拨开花瓣,伸手直往下儱体去,托起自己的小东西,怎么看都跟那乞丐的相似,突出来的,底下有两团小球,只不过自己的比那人的更小巧好看罢了。
娘不是说女孩才有吗?可那乞丐分明是男人。
还有那喉结,因为乞丐的骨瘦如柴十分地突出显眼,他知道男人都有,阿爹有管家老秦有身边的小厮也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好像……也有一点点。
他突然有点害怕,自己不一直是女孩吗……难道娘在骗自己?
蒋弈不敢相信,起身坐在浴盆边上,一只脚踩在水里一脚踩在浴盆边缘,低下头仔细看自己那小东西,奇怪地扒拉开又拖着小球看,手指往下划过突然发现好像还有什么。他继续往下探,甚至拿了铜镜来照,小球下居然还有一节指节长的小缝,这,这又是什么?他咽了咽唾液,试探性地往那戳了戳,却只感觉痛。
忽而踩在盆沿的脚一个打滑,他竟连盆带水倒了下去,手拿的铜镜也摔碎了,发出好大的声响。小红一直在门外候着,听见桶倒的声音就赶紧推门进来。蒋弈记着蒋夫人的叮嘱怕被看见随手扯了换洗的衣服盖在身上,换洗的衣服顿时也湿了大半,挽起的黑发也散了,被水沾湿贴在白皙的肌肤上。
“我,我换衣服时不小心滑倒了,”蒋弈没想到小红会闯进来,他神色慌张,有些狼狈地裹紧了自己身子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床铺走,“你处理好,我去床上换衣服。”
小红也不敢多问,只好背过身清理满地的狼藉。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5 23:14:00 +0800 CST  
因为刚上大学还要适应新环境,所以更新有点慢,尽量保持质量稳步提升,欢迎大家来催更来交流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9 12:33:00 +0800 CST  
第五章:小憩被引入梦,难辨梦境真伪
“玲儿,你这怎么没核啊。”
“什么核?”蒋玲儿正坐在书案前背着书,蒋弈却冷不丁地伸手摸向她脖子将她吓了一跳,“你是说男子喉咙那的核?先生说其实都有,不过男的会明显些。”
蒋弈稍微松了口气,顺势拂过她发带,将自己的手带了出去。
“哦这样……那,那个……”
“小弈,虽然你得叫我一声姐姐,但这些事我也不是都清楚的……”玲儿虽然比蒋弈长一岁,但在人事这方面他俩可没什么差别,“要不一起去问问先生?”
蒋弈立马就想起先生手握戒尺踱步的身影来,貌美是不可置否的,平日虽无多怒意,但那双带笑的眸子总是让他有些忌惮,在他眼中多少还带了层不怒自威的意思在里头。两位先生都尚未出嫁,又极为亲密,就好似亲姐妹一般,甚至比自己跟玲儿还亲密,让人生羡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怀疑。
“还是不了,先生事务繁多,我自己去问娘吧。”
听到这蒋玲儿才褪下了脸上的红晕,嗯了声算是回应,方才拿起书继续背。
蒋弈背累了,趴在玲儿手边面对着她,手指勾绕着她襦裙垂下的系带玩。玲儿低头瞅了眼也没在意,继续背书。蒋弈干脆搬了椅子来给自己搭脚,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竟就想这么小憩一会儿。玲儿也大方得很,帮他顺了顺头发和发带,拿下他头上缀的两三只雕花镂空银蝴蝶让其不硌着脑袋能好睡些。
“就眯一会啊,不然等会儿娘来了就要说你读书不用功了,”玲儿低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仰面望着自己的眼,笑了笑,又道,“睡就睡不许动手动脚的了,小心我拿书拍你。”
蒋弈嘟囔了几句,玲儿也没听清就随他去了继续背着自己的书。他倒是不安分,头是没怎么动,一双眼睛却在玲儿胸前流转。玲儿发育偏早,胸前已有些许隆起,裙片被蒋弈压着更显出她的形状来。他不禁好奇,向下瞟了眼自己的……依旧十分平坦,又默默对比起府中侍女奶娘和自己的大小。这样的平坦得在这府里排个倒数第一了,蒋弈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才睡下没多久,蒋弈便入了梦,稀里糊涂地似坠入了云端,轻飘飘地陷入了万里彩云之中,又有童子来作揖引路。蒋弈问他这是何处要去往何方,仙童一语不发皆不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的仙人听不懂人间的话,蒋弈自讨了个没趣,便也闭上了嘴乖乖跟着。
只见沿途彩霞四散十分绚丽,不过半晌便见了一众玉宇朱阁,只闻丝竹纷纷,只见繁花翠草遍野,有粉的桃花,红的梅花,白的梨花,皆肆意地绽放拥簇围绕着一座又一座的阁楼,翠草与黄白相间的野菊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两旁点缀。偶有黄鹂燕子飞来,立在花树的枝丫间抑或立在楼阁翘起的飞檐上。
蒋弈暗叹仙境的华美,不由得慢了脚步。
“这儿是第一层仙境,凡人间乐善好施修得大阴德之善人,皆能在此得一处楼阁几位仙童仙女,在此好生修炼通过了考验方能更上一层,到第五层时便自有一番造化修炼得道成仙。”
“我又怎的有幸来此?”
“令堂生前乐善好施心存善念,方能在此,我这番前来引梦便是受了令堂的托付。她道起初后悔生下了你,怕母子俩经不住世人闲话,又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当怪物淹死,便早早寻了死。”
蒋夫人瞒得极好当他如己出,蒋弈哪里听闻过这些,便一时吓得顿住了脚步,连忙道:“可我娘尚在人世,精神百倍,哪来的“生前”一说?”
仙童像是知道他会有这般反应,勾唇冷笑道:“难不成是我疏忽,记错了……若令堂并不在此,那我,便带你去地狱瞧瞧吧。”
说罢,仙童一挥衣袖,刹那间便又是一番景色。
天空是压得极低的赤黑乌云,褐色的山脉连绵不断却寸草不生,冒着热气像极了话本里说的火焰山,石子路沿途放有顶大的黑铁锅,底下被火烧得通红,里头便是沸腾冒泡的紫红汁液,溅落在地上将灰白的石子浇染成紫红色。河道里的水也是漆黑的,有船只来往,上面立着的坐着的皆是面容苦闷的人。
“他们要去哪?”蒋弈指向船上的人,问仙童。
“去奈何桥,”仙童神色淡然,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许厌恶,“这儿便是第三层地狱。地狱共有十八层,罪孽越深重就去往越深处的地狱,想要投胎只能接受看守的磨砺一层一层往上爬。”
“这儿的路上怎么没人?”
“有,只是你看不见罢了,你只能看见河上的人,那些人乘船上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便能前往上一层。喝的孟婆汤越多投胎成凡人的机会便越低,至于九层往下就只能投成**了。”
蒋弈将这些话语好生记着,等醒了定要好好做人。仙童继续在前头走,他想追赶,却迈不开腿像是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裳想让他留下来似的。他万分惊恐,大叫一声不要啊,猛地睁眼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蒋夫人怀中。
“让你和玲儿待在一起好生读书,你却睡了,做了什么唬人的噩梦出了这么多冷汗,”蒋夫人恰好在他开始说胡话冒冷汗时进了玲儿的房间,瞧见他模样不对赶紧抱到玲儿床上,正想叫醒他,他倒自己睁眼起了。见他白煞了脸,搂着自己神色紧张,千万句重话都难以出口最后只轻骂了句“活该”。
“娘,我梦到仙童说你早已仙逝,我说我娘还好好活着,他便从仙境带我下地狱去了,”蒋弈将头埋进蒋夫人脖颈,余惊还未过,“我好怕那是真的。”
蒋夫人抚拍他背的手一顿,想起了什么,连忙安慰道:“没事,只是梦罢了,说的都是虚的,我们不信他。”
蒋弈点点头,接过侍女递来的湿巾抹了把脸,便跟着蒋夫人回自己房去了。

楼主 陈年纸片鱼  发布于 2020-09-19 13:35:00 +0800 CST  

楼主:陈年纸片鱼

字数:7001

发表时间:2020-09-16 00: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2 20:08:16 +0800 CST

评论数:4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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