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万有引力》 腹黑年下攻x清冷教师受
“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林煦略微偏过头看了段预一眼，语气有些许暧昧。
“那天我开完会之后跟他一起回家的，虽然他都不跟我说话，但他长得可爱啊，还是可以原谅的。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才问问。”段预一脸无辜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这样啊。”林煦没有多问，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林煦到家之后，觉得头晕乎乎的，应该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今天爸爸并不在家，沙发上坐着赵淑兰，林一雨在看电视。
林煦跟赵淑兰说了一声就上楼回房了。
设定好闹钟，林煦在床上躺下来。
少年紧闭着眼，脑袋里闪过许多画面。
林煦有件心事。
尽管他比同龄人想得更为周到，但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一直让他困扰的，就是方寒之。
林煦知道自己对于方寒之很感兴趣，但问题是，这种兴趣好像区别于对段预的那种兴趣，是另一种……冲动的、充满侵略性的、迫切的愿望。
“那天我开完会之后跟他一起回家的，虽然他都不跟我说话，但他长得可爱啊，还是可以原谅的。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才问问。”段预一脸无辜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这样啊。”林煦没有多问，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林煦到家之后，觉得头晕乎乎的，应该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今天爸爸并不在家，沙发上坐着赵淑兰，林一雨在看电视。
林煦跟赵淑兰说了一声就上楼回房了。
设定好闹钟，林煦在床上躺下来。
少年紧闭着眼，脑袋里闪过许多画面。
林煦有件心事。
尽管他比同龄人想得更为周到，但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一直让他困扰的，就是方寒之。
林煦知道自己对于方寒之很感兴趣，但问题是，这种兴趣好像区别于对段预的那种兴趣，是另一种……冲动的、充满侵略性的、迫切的愿望。
林煦对于感情的态度很谨慎，即便是在美国，大家的观念普遍开放，林煦也从来没有对他人明显显露出好感，更不会像某些滥情的男孩子一口一句我爱你，鲜少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这让林煦自己都感觉到像是失了方寸，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猛兽般喉咙干渴，想要一击致命，捕获自己的猎物。
自己的性向比较特殊，林煦当然知道，这样一来就更要注意了。
如果爱上不可能有未来的人，会很痛苦的。早熟的林煦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林煦还有些摇摆不定，他隐约察觉出自己对方寒之的感情有些偏离了师生关系，但他并没有确定这是不是爱情。
毕竟，说“爱”是要负责任的啊。
林煦想着这些事，身心都感觉很疲惫，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睡着了。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林煦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喉咙很干，像是着了火似的，皱了皱眉，准备下楼倒杯水喝。
快要走下楼时，却听见女人尖利的声音：“老林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儿子我都不想说了……”
是赵淑兰的声音。林煦马上停下脚步，隐在了楼梯后。
“那小子才十七岁，心眼倒是一大堆，听说他在美国玩得疯，回来之后在老林面前装得可乖了……”赵淑兰在打电话，应该是以为林煦还在睡觉，所以毫无顾忌，尖酸刻薄地数落一通林煦。
这让林煦自己都感觉到像是失了方寸，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猛兽般喉咙干渴，想要一击致命，捕获自己的猎物。
自己的性向比较特殊，林煦当然知道，这样一来就更要注意了。
如果爱上不可能有未来的人，会很痛苦的。早熟的林煦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林煦还有些摇摆不定，他隐约察觉出自己对方寒之的感情有些偏离了师生关系，但他并没有确定这是不是爱情。
毕竟，说“爱”是要负责任的啊。
林煦想着这些事，身心都感觉很疲惫，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睡着了。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林煦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喉咙很干，像是着了火似的，皱了皱眉，准备下楼倒杯水喝。
快要走下楼时，却听见女人尖利的声音：“老林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儿子我都不想说了……”
是赵淑兰的声音。林煦马上停下脚步，隐在了楼梯后。
“那小子才十七岁，心眼倒是一大堆，听说他在美国玩得疯，回来之后在老林面前装得可乖了……”赵淑兰在打电话，应该是以为林煦还在睡觉，所以毫无顾忌，尖酸刻薄地数落一通林煦。
林煦摸了摸下巴，原来在后母眼里自己是这样的。
他之前在美国玩得疯确实是实话，那时的生活毫无方向，他只能麻木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可是只要给林煦一点新鲜感，他很快就又能满血复活。
对于中国，对于A中，以及对于身边那些有趣的人的好奇正在兴头上，林煦自然精神抖擞，不过林煦的性格赵淑兰可不了解，理解成“故意在林父面前装”倒也理所当然。
“他妈妈也是吃饱了撑着，好好的干嘛要让他回来，又不把他接走，肯定是教他回来抢家产，故意气我的！我跟你说，那小孩一看就是一副养不熟的样子，又精，我看到他就头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烦死了。”
“妈妈，这道题我不会做。”林一雨突然在旁边插话了。
“别吵，等会儿我再教你。”赵淑兰不耐烦地回答，又重新转回去跟电话里的人抱怨：“好像他还是个同性恋……啧啧，小小年纪不学好，我都怕我们家一雨跟他学坏……”
这时林煦用力踩了几下楼梯，故意让赵淑兰听见自己下楼的声音，之后才走下了楼。
果然，林煦下楼了之后，赵淑兰已经沉着地打发完电话那边：“我先不跟你说了！”而后满面笑容地对林煦说：“小煦醒了啊，等会儿就吃饭了。”
他之前在美国玩得疯确实是实话，那时的生活毫无方向，他只能麻木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可是只要给林煦一点新鲜感，他很快就又能满血复活。
对于中国，对于A中，以及对于身边那些有趣的人的好奇正在兴头上，林煦自然精神抖擞，不过林煦的性格赵淑兰可不了解，理解成“故意在林父面前装”倒也理所当然。
“他妈妈也是吃饱了撑着，好好的干嘛要让他回来，又不把他接走，肯定是教他回来抢家产，故意气我的！我跟你说，那小孩一看就是一副养不熟的样子，又精，我看到他就头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烦死了。”
“妈妈，这道题我不会做。”林一雨突然在旁边插话了。
“别吵，等会儿我再教你。”赵淑兰不耐烦地回答，又重新转回去跟电话里的人抱怨：“好像他还是个同性恋……啧啧，小小年纪不学好，我都怕我们家一雨跟他学坏……”
这时林煦用力踩了几下楼梯，故意让赵淑兰听见自己下楼的声音，之后才走下了楼。
果然，林煦下楼了之后，赵淑兰已经沉着地打发完电话那边：“我先不跟你说了！”而后满面笑容地对林煦说：“小煦醒了啊，等会儿就吃饭了。”
林煦对她微笑一下，好像对于赵淑兰背地里对于自己的议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赵淑兰心里松了口气，自然地说：“小雨刚才想吃葡萄，我给他洗点过来，小煦也吃吧？”
“嗯，谢谢赵阿姨。”林煦笑眯眯地道谢，看着赵淑兰走进厨房。
林一雨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一声不吭。
林煦慢悠悠地坐到他身边，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林一雨的作业，说道：“曹一雨，你哪题不会啊？”
曹一雨。
小孩的身子一颤，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所有人都忽视他的感受，强行改掉了他的名字，真正在意过自己说的话的人，居然是这个自己一直敌视的“哥哥”？
林一雨放下笔，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林煦，那双大眼睛清澈无比，他用稚嫩童音质问：“你是不是听见妈妈说的话了。”
“没有。”林煦依然维持着温和笑容。
林一雨静静地看了林煦一阵，才说：“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林煦转头看了一眼依然在厨房忙碌的赵淑兰，转回头，笑容消失，平静地对林一雨说：“听见了。”
赵淑兰心里松了口气，自然地说：“小雨刚才想吃葡萄，我给他洗点过来，小煦也吃吧？”
“嗯，谢谢赵阿姨。”林煦笑眯眯地道谢，看着赵淑兰走进厨房。
林一雨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一声不吭。
林煦慢悠悠地坐到他身边，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林一雨的作业，说道：“曹一雨，你哪题不会啊？”
曹一雨。
小孩的身子一颤，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所有人都忽视他的感受，强行改掉了他的名字，真正在意过自己说的话的人，居然是这个自己一直敌视的“哥哥”？
林一雨放下笔，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林煦，那双大眼睛清澈无比，他用稚嫩童音质问：“你是不是听见妈妈说的话了。”
“没有。”林煦依然维持着温和笑容。
林一雨静静地看了林煦一阵，才说：“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林煦转头看了一眼依然在厨房忙碌的赵淑兰，转回头，笑容消失，平静地对林一雨说：“听见了。”
“哦。”林一雨好像早就猜到了似的，又低头开始计算起“20+36=？”的算式，他低声说：“妈妈声音很大。”
“是啊。”林煦平淡地点点头，看起来赵淑兰的话对于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哥哥……”林一雨的声音很轻。
“你是同性恋吗？”林一雨一边问一边在算式后写上“56”的答案。
对于这声“哥哥”林煦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在他看来，林一雨这个小孩是很聪明的。
关键……很像自己。
这个小孩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或许富裕家庭的小孩童年都并没有那么单纯美满，总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人情世故。
“是啊。”林煦平淡地点点头，看起来赵淑兰的话对于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哥哥……”林一雨的声音很轻。
“你是同性恋吗？”林一雨一边问一边在算式后写上“56”的答案。
对于这声“哥哥”林煦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在他看来，林一雨这个小孩是很聪明的。
关键……很像自己。
这个小孩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或许富裕家庭的小孩童年都并没有那么单纯美满，总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人情世故。
林煦一向不掩饰自己的性向，很坦然地回答：“对。”
“那……”林一雨看着自己的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开口：“同性恋是什么？”
“喜欢的人正好是同性别的男生。”林煦只能这样解释。
林一雨点点头，好一阵子才看着林煦认真地说：“你没有错。”
“我知道啊。”林煦笑了，摸了摸林一雨的头，略带骄傲地说：“来，小鬼，再叫声‘哥哥’听。”
“才不要。”林一雨撇撇嘴，不理会林煦，继续写下一道题。
“那……”林一雨看着自己的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开口：“同性恋是什么？”
“喜欢的人正好是同性别的男生。”林煦只能这样解释。
林一雨点点头，好一阵子才看着林煦认真地说：“你没有错。”
“我知道啊。”林煦笑了，摸了摸林一雨的头，略带骄傲地说：“来，小鬼，再叫声‘哥哥’听。”
“才不要。”林一雨撇撇嘴，不理会林煦，继续写下一道题。
008.掩饰
“这份调查表大家可要好好填，因为是匿名的所以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写，这些都会送上去给老师本人看的。”袁薏把手里的调查表递给第一排的同学，很期待地看着下面的学生们。
这份“最喜欢的老师”评价表只有三个问题。
你最喜欢的老师是？
为什么最喜欢这位老师？
你认为这位老师还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林煦接过从前桌递过来的纸，一只手拿着笔，低下头认真看了几眼问题。
然后不假思索地在第一个问题后填上了“方寒之”三个字。
第二个问题……林煦抿唇，既然方寒之本人会看到，那么……
林煦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可爱”两个字。
“这份调查表大家可要好好填，因为是匿名的所以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写，这些都会送上去给老师本人看的。”袁薏把手里的调查表递给第一排的同学，很期待地看着下面的学生们。
这份“最喜欢的老师”评价表只有三个问题。
你最喜欢的老师是？
为什么最喜欢这位老师？
你认为这位老师还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林煦接过从前桌递过来的纸，一只手拿着笔，低下头认真看了几眼问题。
然后不假思索地在第一个问题后填上了“方寒之”三个字。
第二个问题……林煦抿唇，既然方寒之本人会看到，那么……
林煦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可爱”两个字。
第三个问题，林煦笑了，恶作剧般地写下了“方老师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可爱，再接再厉，还可以变得更可爱”。
写完就悠闲地把笔一扔，单手撑着脸，等着别人来收调查表。
段预看见了之后一副惊奇的样子，戳了戳林煦说道：“你怎么写这么快啊你，你写的谁？给我看看……”
林煦微微侧过头，理所当然地说：“方寒之啊。”
“**，你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听说前三排的女生都填的方寒之，长得帅就是有优势啊……诶，你拿来给我看看嘛，我还不知道怎么填后面两个问呢。”段预说着，就朝林煦伸出手，示意要拿过来看。
“不给。”
“到底写的什么啊还不给人看，真小气。”段预嘟囔一声只好作罢。
段预和肖云帆两个人写的都是袁薏，这会儿正在讨论后两个问怎么写。事实上本班不少人都填的是活泼和善的袁薏，方寒之虽然课上得好，但课下却内敛疏离，很少有学生敢跟他开玩笑或者聊些生活上的问题，袁薏则亲民开朗多了。
写完就悠闲地把笔一扔，单手撑着脸，等着别人来收调查表。
段预看见了之后一副惊奇的样子，戳了戳林煦说道：“你怎么写这么快啊你，你写的谁？给我看看……”
林煦微微侧过头，理所当然地说：“方寒之啊。”
“**，你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听说前三排的女生都填的方寒之，长得帅就是有优势啊……诶，你拿来给我看看嘛，我还不知道怎么填后面两个问呢。”段预说着，就朝林煦伸出手，示意要拿过来看。
“不给。”
“到底写的什么啊还不给人看，真小气。”段预嘟囔一声只好作罢。
段预和肖云帆两个人写的都是袁薏，这会儿正在讨论后两个问怎么写。事实上本班不少人都填的是活泼和善的袁薏，方寒之虽然课上得好，但课下却内敛疏离，很少有学生敢跟他开玩笑或者聊些生活上的问题，袁薏则亲民开朗多了。
袁薏拿着一叠调查表回了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都坐满了任教的各位老师，毕竟学生们提出的问题最为切实，还是要仔细听听他们的意见的。
袁薏大略看了几眼，然后冲方寒之眨了眨眼，俏皮地说：“方老师人气很高呀！我们班的女同学基本上都写了方老师，有一大叠呢……”
周围的老师都笑了，还有几位爱开玩笑的老师调侃了几句“人家方老师一表人才，魅力大嘛！”
方寒之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接过了袁薏递过来的一叠关于自己的评价。
前面写得都很正常，大家对于方寒之的评价都很中肯。喜欢方寒之的理由普遍都是因为他“上课好”“思路清晰”“很耐心”之类的，而方寒之的缺点大家写得几乎都是同一个——“课下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很高冷”。
方寒之摸摸鼻子，学生们讲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略感羞赧，暗想着以后要克服这个缺点，好好跟那些孩子们交流。
但是……最底下这一张，写的字不多，但方寒之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可爱？”方寒之不敢置信地把这两个字念出了声，怎么会有人觉得自己严肃的样子很“可爱”？
袁薏大略看了几眼，然后冲方寒之眨了眨眼，俏皮地说：“方老师人气很高呀！我们班的女同学基本上都写了方老师，有一大叠呢……”
周围的老师都笑了，还有几位爱开玩笑的老师调侃了几句“人家方老师一表人才，魅力大嘛！”
方寒之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接过了袁薏递过来的一叠关于自己的评价。
前面写得都很正常，大家对于方寒之的评价都很中肯。喜欢方寒之的理由普遍都是因为他“上课好”“思路清晰”“很耐心”之类的，而方寒之的缺点大家写得几乎都是同一个——“课下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很高冷”。
方寒之摸摸鼻子，学生们讲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略感羞赧，暗想着以后要克服这个缺点，好好跟那些孩子们交流。
但是……最底下这一张，写的字不多，但方寒之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可爱？”方寒之不敢置信地把这两个字念出了声，怎么会有人觉得自己严肃的样子很“可爱”？
再一看这颇有特点的字体，方寒之突然觉得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了。
林煦不习惯写中文，字迹和其他高中男生相比非常工整，一笔一划要写的特别方正才行，不只方寒之，袁薏和其他老师也可以一眼认出林煦的字迹。
“这小子！”喜怒不形于色的方寒之都有些生气了，在他看来这样子的答案很不认真。
这样想着，方寒之脸色阴沉地从办公室出来，走向了高一三班的教室。
“叫林煦出来一下。”方寒之敲了敲窗户，对窗边的一位学生说道，语气颇为冷硬。
林煦看方寒之来了，就预料到估计是来找自己的，果不其然，前排有同学传话“方老师让你出去一下”。
林煦沉着地起身，倒是段预还替他紧张了一下，扯了扯他的衣角抬起头惊愕地说：“兄弟，你到底写了什么啊，方寒之来找你问罪了？”
“别瞎猜，说不定他是来跟我告白的。”林煦把自己的衣角从段预手里拿出来，朝段预眨了眨眼睛，走了出去。
林煦不习惯写中文，字迹和其他高中男生相比非常工整，一笔一划要写的特别方正才行，不只方寒之，袁薏和其他老师也可以一眼认出林煦的字迹。
“这小子！”喜怒不形于色的方寒之都有些生气了，在他看来这样子的答案很不认真。
这样想着，方寒之脸色阴沉地从办公室出来，走向了高一三班的教室。
“叫林煦出来一下。”方寒之敲了敲窗户，对窗边的一位学生说道，语气颇为冷硬。
林煦看方寒之来了，就预料到估计是来找自己的，果不其然，前排有同学传话“方老师让你出去一下”。
林煦沉着地起身，倒是段预还替他紧张了一下，扯了扯他的衣角抬起头惊愕地说：“兄弟，你到底写了什么啊，方寒之来找你问罪了？”
“别瞎猜，说不定他是来跟我告白的。”林煦把自己的衣角从段预手里拿出来，朝段预眨了眨眼睛，走了出去。
“啥……啥？！”段预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方老师晚上好。”林煦看见方寒之先打了声招呼。
“嗯。”方寒之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把手里的调查表递给林煦，质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林煦敷衍地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答。
“或许美国的观念和中国差很多，但是在中国，和老师开这样的玩笑并不合适。”方寒之盯着林煦的眼睛，气氛变得很凝重。
“我并没有在和老师开玩笑啊，在我心里老师就是这样的，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生气。”林煦无辜地看着方寒之，突然莫名其妙地勾起了嘴角。
就是那一刹那的笑容，方寒之突然觉得身子一颤，他仿佛看见猛兽在黑夜中露出獠牙反射出冷白的光，但那毕竟只是一刹，少年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慵懒平和。
“老师本身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为什么要故意把自己变得拒人千里之外，或者说……”林煦停顿了一下，看着方寒之的眼神颇有深意：“老师在掩藏什么呢？”
“方老师晚上好。”林煦看见方寒之先打了声招呼。
“嗯。”方寒之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把手里的调查表递给林煦，质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林煦敷衍地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答。
“或许美国的观念和中国差很多，但是在中国，和老师开这样的玩笑并不合适。”方寒之盯着林煦的眼睛，气氛变得很凝重。
“我并没有在和老师开玩笑啊，在我心里老师就是这样的，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生气。”林煦无辜地看着方寒之，突然莫名其妙地勾起了嘴角。
就是那一刹那的笑容，方寒之突然觉得身子一颤，他仿佛看见猛兽在黑夜中露出獠牙反射出冷白的光，但那毕竟只是一刹，少年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慵懒平和。
“老师本身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为什么要故意把自己变得拒人千里之外，或者说……”林煦停顿了一下，看着方寒之的眼神颇有深意：“老师在掩藏什么呢？”
被看穿了吗？
方寒之的瞳孔缩小，第一个涌上心里的念头就是这个。
他的秘密，他肮脏的过去，他的愚蠢。
都被知道了？
不可能……林煦才刚刚回国，之前他们并不认识，而且开学时间不长，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不可能知道自己之前的事的，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真实的性向。
方寒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却不免有些闪烁，额上微微渗出细汗，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松动，从嘴里蹦出几个字：“胡说八道。”
“那么……方老师可以告诉我真相，我很乐于倾听。”林煦已经注意到了方寒之细微的反应，胸有成竹地又加了一把火。
“学生不可以这样对老师说话。老师的私人生活，跟你一点都没有关系。”方寒之握紧了拳，说话的语气和措词也不再那么克制礼貌。
“很抱歉。”林煦见好就收，挠了挠头很歉疚地解释道：“因为在美国，师生关系更像是朋友，是我不懂规矩，对不起，方老师。”
“嗯……”方寒之也迅速调整好情绪，挥了挥手让林煦继续回去晚自习，转身走了。
方寒之的瞳孔缩小，第一个涌上心里的念头就是这个。
他的秘密，他肮脏的过去，他的愚蠢。
都被知道了？
不可能……林煦才刚刚回国，之前他们并不认识，而且开学时间不长，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不可能知道自己之前的事的，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真实的性向。
方寒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却不免有些闪烁，额上微微渗出细汗，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松动，从嘴里蹦出几个字：“胡说八道。”
“那么……方老师可以告诉我真相，我很乐于倾听。”林煦已经注意到了方寒之细微的反应，胸有成竹地又加了一把火。
“学生不可以这样对老师说话。老师的私人生活，跟你一点都没有关系。”方寒之握紧了拳，说话的语气和措词也不再那么克制礼貌。
“很抱歉。”林煦见好就收，挠了挠头很歉疚地解释道：“因为在美国，师生关系更像是朋友，是我不懂规矩，对不起，方老师。”
“嗯……”方寒之也迅速调整好情绪，挥了挥手让林煦继续回去晚自习，转身走了。
林煦并没有马上回去，看着方寒之走远。
他可以从很多细节看出，方寒之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波澜不惊也只维持在表面，这回算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试探，方寒之的反应已经能够证实他的猜测。
看来这位新老师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呢。
林煦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转身走进了教室。
事实上跟教师调查表一起发下来的，还有另一份小册子，但这种小册子袁薏只发给了班里的几个学生，其中也包括冉羽。
林煦回来教室之后，不管段预怎么问都不肯说自己和方寒之说了什么，搞得段预很郁闷，但很快他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埋头填小册子的冉羽身上。
“诶，冉羽写的那是什么？”段预问了问机灵的肖云帆，他俩坐在左下方，能很清楚地看到冉羽的一举一动。
“段哥不知道也很正常，那是学校每年发的补助申请单，冉羽也占一个名额。”肖云帆凑近段预耳边说。
“他是贫困生？”段预转过头，皱着眉问。
他联想到那天冉羽干巴巴地啃面包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可以从很多细节看出，方寒之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波澜不惊也只维持在表面，这回算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试探，方寒之的反应已经能够证实他的猜测。
看来这位新老师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呢。
林煦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转身走进了教室。
事实上跟教师调查表一起发下来的，还有另一份小册子，但这种小册子袁薏只发给了班里的几个学生，其中也包括冉羽。
林煦回来教室之后，不管段预怎么问都不肯说自己和方寒之说了什么，搞得段预很郁闷，但很快他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埋头填小册子的冉羽身上。
“诶，冉羽写的那是什么？”段预问了问机灵的肖云帆，他俩坐在左下方，能很清楚地看到冉羽的一举一动。
“段哥不知道也很正常，那是学校每年发的补助申请单，冉羽也占一个名额。”肖云帆凑近段预耳边说。
“他是贫困生？”段预转过头，皱着眉问。
他联想到那天冉羽干巴巴地啃面包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是啊，不过他家的环境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补助申请很严格的，为了保护隐私那些资料我们可看不到。”肖云帆点点头，他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等等……”肖云帆思索了一阵，觉得不太对劲，很疑惑地问段预：“段哥，你最近怎么老打听他啊。”
“这是你该问的吗。”段预白了他一眼，拍了一把肖云帆的后脑勺。
“方寒之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啊……还有，你那时候走出教室的时候跟我开那个玩笑，我还以为你……唉，算了算了，没啥。”
段预还在纠结方寒之和林煦的谈话内容，毕竟他俩在走廊上可是待了有十分钟左右才回来，看起来讲了好久。
而他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是“我还以为你是gay呢……”，但是段预对林煦的性向一无所知，心里还寻思着怕林煦不喜欢这个玩笑，于是就没说。
林煦大约也猜到了段预想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吐槽一句：“这么喜欢听八卦？上回云帆教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等等……”肖云帆思索了一阵，觉得不太对劲，很疑惑地问段预：“段哥，你最近怎么老打听他啊。”
“这是你该问的吗。”段预白了他一眼，拍了一把肖云帆的后脑勺。
“方寒之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啊……还有，你那时候走出教室的时候跟我开那个玩笑，我还以为你……唉，算了算了，没啥。”
段预还在纠结方寒之和林煦的谈话内容，毕竟他俩在走廊上可是待了有十分钟左右才回来，看起来讲了好久。
而他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是“我还以为你是gay呢……”，但是段预对林煦的性向一无所知，心里还寻思着怕林煦不喜欢这个玩笑，于是就没说。
林煦大约也猜到了段预想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吐槽一句：“这么喜欢听八卦？上回云帆教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是说女的的，我才不是！”段预冲着林煦吼。
但林煦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家伙性格就是这样，好像碰见什么都不会有所反应，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段预对林煦这样子的人最没法子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
还是冉羽那样的好，像个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每回都让故意捣乱的段预心里特别满意。再说了，冉羽那么矮能有什么威慑力，每回咬着牙瞪段预，段预都觉得是卖萌呢。
怎么回事……又想到冉羽了。
段预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也搞不明白，但也没有刻意回避，反而转过头大大方方地问林煦：“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那……那你猜猜冉羽家庭环境呗。”
“你这话题跳得挺快啊。”林煦奇怪地看了段预一眼，但还是思考了几秒，并不太确定地说：“我怀疑他是单亲家庭。”
“为什么？”段预愣了，林煦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煦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怀疑，都说过我跟他不熟了。”
但林煦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家伙性格就是这样，好像碰见什么都不会有所反应，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段预对林煦这样子的人最没法子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
还是冉羽那样的好，像个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每回都让故意捣乱的段预心里特别满意。再说了，冉羽那么矮能有什么威慑力，每回咬着牙瞪段预，段预都觉得是卖萌呢。
怎么回事……又想到冉羽了。
段预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也搞不明白，但也没有刻意回避，反而转过头大大方方地问林煦：“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那……那你猜猜冉羽家庭环境呗。”
“你这话题跳得挺快啊。”林煦奇怪地看了段预一眼，但还是思考了几秒，并不太确定地说：“我怀疑他是单亲家庭。”
“为什么？”段预愣了，林煦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煦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怀疑，都说过我跟他不熟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怀疑？”段预不依不饶。
“那次填学生家庭联系方式的时候，不是从后面传过来的吗。”林煦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见他填了他妈妈的名字，他跟他妈妈一个姓。”
段预听了好一阵子没说话，忽然严肃地问林煦：“等会儿，你干嘛特意看他的？”
“我随便瞟了一眼而已。”林煦有些哭笑不得，又带着笑意味深长地对段预说：“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哪儿紧张了！”段预又是一声底气十足的大吼。
“我弟弟也是因为家庭离异改了姓，那一列就他一个人是这种情况，所以才注意到的。”看段预炸毛了，林煦还是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段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猛地反应过来，问道：“你家……？”
“我父母也离婚了，我跟爸爸一起过。”林煦没多大反应，话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哦……”段预挠挠头，不说话了。
难怪这家伙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家庭环境肯定很复杂吧……
段预心里推想着，他自己的家庭环境也是一言难尽，顿时感觉和林煦同病相怜，轻声叹了口气。
“那次填学生家庭联系方式的时候，不是从后面传过来的吗。”林煦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见他填了他妈妈的名字，他跟他妈妈一个姓。”
段预听了好一阵子没说话，忽然严肃地问林煦：“等会儿，你干嘛特意看他的？”
“我随便瞟了一眼而已。”林煦有些哭笑不得，又带着笑意味深长地对段预说：“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哪儿紧张了！”段预又是一声底气十足的大吼。
“我弟弟也是因为家庭离异改了姓，那一列就他一个人是这种情况，所以才注意到的。”看段预炸毛了，林煦还是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段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猛地反应过来，问道：“你家……？”
“我父母也离婚了，我跟爸爸一起过。”林煦没多大反应，话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哦……”段预挠挠头，不说话了。
难怪这家伙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家庭环境肯定很复杂吧……
段预心里推想着，他自己的家庭环境也是一言难尽，顿时感觉和林煦同病相怜，轻声叹了口气。
009.沉默的星
餐桌上没有人说话，段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心神不宁地摸着杯沿，咳了几声，轻声说：“爸，跟你商量个事成吗。”
“又想买鞋？”坐在对面低头看经济报纸的戴眼镜男人身材削瘦，虽然脸上已有皱纹但看起来很精神，听见段预的话头也不抬。
“不是。”段预有些不爽，但还是低声下气地接着说：“爸你有没有意向赞助一下我们学校，开个那种奖项嘉奖贫困生里的优秀学生那种……”
“嫌钱太多了花不完吗？”男人抬头看了段预一眼，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商人不会做得不到回报的交易。
“就是，你平常不就只关心潮牌新款吗，怎么今天还想着当救世主了？”餐桌左边略显肥胖的卷发女人撇着嘴附和。
“我有个同学很努力，家庭环境不太好，所以想帮帮他。”段预低着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们争论。
“那你拿现金给他呗，或者直接打钱给他，他家账户多少？”女人皱着眉插嘴。
餐桌上没有人说话，段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心神不宁地摸着杯沿，咳了几声，轻声说：“爸，跟你商量个事成吗。”
“又想买鞋？”坐在对面低头看经济报纸的戴眼镜男人身材削瘦，虽然脸上已有皱纹但看起来很精神，听见段预的话头也不抬。
“不是。”段预有些不爽，但还是低声下气地接着说：“爸你有没有意向赞助一下我们学校，开个那种奖项嘉奖贫困生里的优秀学生那种……”
“嫌钱太多了花不完吗？”男人抬头看了段预一眼，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商人不会做得不到回报的交易。
“就是，你平常不就只关心潮牌新款吗，怎么今天还想着当救世主了？”餐桌左边略显肥胖的卷发女人撇着嘴附和。
“我有个同学很努力，家庭环境不太好，所以想帮帮他。”段预低着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们争论。
“那你拿现金给他呗，或者直接打钱给他，他家账户多少？”女人皱着眉插嘴。
“我答应。全班前三十对吧，我可以。”段预转过头，年轻的脸上是倔强而坚定的表情，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了，关门的声音很大。
“今天的讲座结束了，我想各位同学应该也很有感触，那么别忘记回去写一份心得，下次开会检查哦。”科技社社长把大家召集起来叮嘱了一遍。
大家的态度都很好，接着就解散了，各自回各自的班级上晚自习。
这是一个学校组织的航天知识讲座，科技社的成员必须来，林煦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去了，就这么昏昏欲睡地听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但这时候林煦并没有急着走，他主动朝社长走过去，露出热情的笑容说道：“社长，有什么东西要拿回科技社教室的，我帮你们拿回去吧？”
其实作为科技社的指导老师，方寒之本应该来的，但因为忙着批改上次科技社开展的合作论文，留在了科技社的教室，社长带着一行人走的时候，方寒之还很抱歉地跟大家道了个歉。
林煦不是任劳任怨的老好人，主动承担跑腿的工作也只是想去看看方寒之罢了。
至于为什么想去见方寒之？林煦不知道，他做事可从来不需要原因，突然有这种冲动，那便去了。
“我想想啊……”科技社社长想了一会儿，指了指一排塑料椅子：“那些是从科技社教室搬过来的，辛苦你了，帮我们搬回去吧。”
“今天的讲座结束了，我想各位同学应该也很有感触，那么别忘记回去写一份心得，下次开会检查哦。”科技社社长把大家召集起来叮嘱了一遍。
大家的态度都很好，接着就解散了，各自回各自的班级上晚自习。
这是一个学校组织的航天知识讲座，科技社的成员必须来，林煦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去了，就这么昏昏欲睡地听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但这时候林煦并没有急着走，他主动朝社长走过去，露出热情的笑容说道：“社长，有什么东西要拿回科技社教室的，我帮你们拿回去吧？”
其实作为科技社的指导老师，方寒之本应该来的，但因为忙着批改上次科技社开展的合作论文，留在了科技社的教室，社长带着一行人走的时候，方寒之还很抱歉地跟大家道了个歉。
林煦不是任劳任怨的老好人，主动承担跑腿的工作也只是想去看看方寒之罢了。
至于为什么想去见方寒之？林煦不知道，他做事可从来不需要原因，突然有这种冲动，那便去了。
“我想想啊……”科技社社长想了一会儿，指了指一排塑料椅子：“那些是从科技社教室搬过来的，辛苦你了，帮我们搬回去吧。”
“好。”林煦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感叹还真是不客气，这一排椅子搬回去胳膊肯定酸得不行。虽然这样想，但依然老老实实地把椅子摞好，搬了出去。
爬了三楼才到科技社的教室，林煦把椅子放好，直起腰喘着气，活动了一下自己酸软的肩膀和胳膊。
教室里灯和电脑都没关，但是却看不见方寒之的人。
去哪儿了？
林煦皱皱眉，在四周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方寒之。
白做了一回苦力啊……林煦心中感叹着，摇了摇头准备回去了。
可就在他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林煦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神望向了向上延伸的漆黑楼梯，上面是天文台。
虽然方寒之说过那里不可以随便上去，但是现在又没什么人，上去看看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煦这样安慰着自己，已经朝楼梯上走去，楼梯间漆黑一片，越往上走却越来越亮，林煦把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爬上去。
爬了三楼才到科技社的教室，林煦把椅子放好，直起腰喘着气，活动了一下自己酸软的肩膀和胳膊。
教室里灯和电脑都没关，但是却看不见方寒之的人。
去哪儿了？
林煦皱皱眉，在四周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方寒之。
白做了一回苦力啊……林煦心中感叹着，摇了摇头准备回去了。
可就在他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林煦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神望向了向上延伸的漆黑楼梯，上面是天文台。
虽然方寒之说过那里不可以随便上去，但是现在又没什么人，上去看看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煦这样安慰着自己，已经朝楼梯上走去，楼梯间漆黑一片，越往上走却越来越亮，林煦把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爬上去。
“啊……”林煦懊恼地叹了口气，原来这里居然还有一道伸缩门，应该就是防像林煦一样擅自上来的学生的。
月光从菱形的缝隙投过来，在少年脸上投下一束光。
林煦眯了眯眼，凑近了缝隙，看清了什么之后却心里一惊。
天文台上分明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而那人双腿笔直、腰肢纤细，穿着笔挺西服，林煦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方寒之！
林煦伸手拉了拉伸缩门，果然还没来得及锁上，于是一把将伸缩门打开，走上了天文台，听到声响的方寒之转头，表情有些许慌乱，看清是林煦时，清晰地皱紧了眉头。
方寒之打发走去参加讲座的学生之后，又花了半个小时做完自己的工作，却不急着走。他有些犹豫地把手里的钥匙轻轻抛起又抓住，这是天文台那道伸缩门的钥匙，方寒之作为科技社的指导老师，当然有这把钥匙。
自己这样偷偷上去天文台是不是不太好……方寒之纠结了好久，这栋楼一个人都没有，学生们都在教学楼里上课，绝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这样想着，方寒之已经鬼使神差地站到了那扇门前，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方寒之还是掏出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月光从菱形的缝隙投过来，在少年脸上投下一束光。
林煦眯了眯眼，凑近了缝隙，看清了什么之后却心里一惊。
天文台上分明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而那人双腿笔直、腰肢纤细，穿着笔挺西服，林煦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方寒之！
林煦伸手拉了拉伸缩门，果然还没来得及锁上，于是一把将伸缩门打开，走上了天文台，听到声响的方寒之转头，表情有些许慌乱，看清是林煦时，清晰地皱紧了眉头。
方寒之打发走去参加讲座的学生之后，又花了半个小时做完自己的工作，却不急着走。他有些犹豫地把手里的钥匙轻轻抛起又抓住，这是天文台那道伸缩门的钥匙，方寒之作为科技社的指导老师，当然有这把钥匙。
自己这样偷偷上去天文台是不是不太好……方寒之纠结了好久，这栋楼一个人都没有，学生们都在教学楼里上课，绝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这样想着，方寒之已经鬼使神差地站到了那扇门前，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方寒之还是掏出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