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疯三圣母不偿命(闲人勿进)BY雪空归

啊,俺是山东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05-10 12:14:00 +0800 CST  
(非常抱歉,因为千年贴回来之后,这篇牵扯的75会比较多,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贴回来,现在决定把这文再多写回宝上面,这才决定贴回来.再次鞠躬,谢谢亲们的支持.) 


 
赵虎黑着一张脸带着敖红来到展昭的房门前,正遇上公孙测从房里出来。
“公孙先生,这位姑娘现在要看展大人。”赵虎怒气冲冲的一指敖红。
公孙策道:“姑娘,要见展护卫可以,但是不要和他说太多话。”
敖红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罢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了。
“她!……”赵虎指着敖红的背影气急道。
“好啦!“公孙策把他拉走了。
房内,敖红关上房门,有些迟疑。
她害怕,但同时又有些期待。
她轻轻地走到床前,看见展昭依旧昏睡着。
“杨戬……”她轻轻地唤道。
展昭还没有反应,敖红又唤了一声:
“杨戬?”
展昭轻轻一动,醒了过来。
他看见敖红,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四公主,我没事。”
敖红笑了,一滴泪水从眼角落下:“杨戬,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我们。”
展昭轻轻的摇了摇头:“四公主,杨戬的确离开了 ,我叫展昭。杨戬——只是我的前世。”
“可是……可是你认得我!”
展昭轻叹一声:“这我已经向沉香解释过了。我现在好累,我没法再给你解释一遍,杨戬的确是我的前世,所以我请你接受我是展昭这个事实。”
见敖红愣愣的不言语,展昭补充了一句:“四公主,在杨戬的记忆里你一直都是坚强热情的,我想你不会令杨戬失望。”
是啊,我从不想让他失望。
敖红叹了口气,忍着眼泪望向窗外散去的浮云。
展昭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
“我来帮你!”敖红急忙上前扶起他。
展昭苍白着脸,静静地看着她。
“你的事,沉香已经知道了?”敖红问道。
展昭点点头:“和你一样,都是恰巧遇见的。”说罢他苦笑了一下,“说不定我是真的脱不开前世的纠缠……”
敖红看着他悲苦的样子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妹妹她知道吗?”
“不,沉香答应了我。因为我是展昭,不是杨戬……”
敖红再次忍回了就要落下的泪水,爽朗的笑道:“杨……展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也答应你,我尊重杨戬的决定,不管是前世今生。”
“谢谢……”
展昭顿了顿,道:“四公主,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想请你打探一行人,他们现在应该往陷空岛而去,我想请你暗中跟随,确定他们真的到达后回来告诉我,好吗?”
“当然没问题。”敖红立即答应了下来,现在替展昭做事,她总感觉像在帮杨戬一样。
她从不是个拖沓的人,所以她站起身来,对展昭笑道:“我这就去。“
展昭点点头,看着他消失在屋里。





半个月后,展昭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包拯便派他去陷空岛接太子及阿敏姑娘。
陷空岛的聚义厅前,展昭一袭黑衣,傲然而立。
五鼠以卢方为首,都气鼓鼓的瞪着他。
展昭微微一笑:“展某此来,是要接敏姑娘及太子去开封府。”
“怎么,这只三脚猫还有脸回来要人啊?”韩彰扯着大嗓门,不屑的笑道。
“不知韩二侠此话是何用意?”
韩彰一声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曾经半路扔下敏姑娘和太子跑了,把他们留给了我们,既然某些————猫没有能力保护他们,现在怎么有脸又回来要人呢?“
展昭心下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分辨。的确,他当时的确是没有能力再带他们去开封府了,的确是把阿敏和太子抛下了。
“展大人。”
展昭见阿敏抱着太子从厅内转出来。
展昭微笑道:“敏姑娘,不知最近过的可好?”
阿敏点头道:“五位大侠对阿敏和小宝都很好——展大人您别在意,韩二爷是跟您开玩笑呢!白五爷已经把真实情况分析给我们听了,我跟您回开封府。“
阿敏这么一说,展昭略带感激的看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插着双手把头扭向一边,嘟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谁想帮这只臭猫了。“
卢方仍摇头道:“太子遭人陷害,此次回开封府的路途更始凶险万分,我卢方身为大宋子民,也不能冒如此风险。“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2:00 +0800 CST  
展昭眉头一皱:“卢岛主是怀疑展某的能力?“
“怀疑是有,不知展护卫伤势如何?“
“承蒙卢岛主挂心,展某小小轻伤已然无碍。“
“这样吧,如果展护卫能出的了我陷空岛,我就把敏姑娘和太子交给你。“卢方带着自信的神情说道。
展昭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这有何难?“
“展大……“阿敏刚要说话,徐庆已拉着她一腾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请!”
“请!”
展昭飞身来到院外,往渡头方向疾驰而去。
路已至半,突然他身旁的山坡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山中闪出。
“穿山鼠。”
徐庆拿着双锤叫道:“展昭,你曾救过我娘,咱们点到为止你看好不好?”
展昭一笑,略一点点头,身形一动两人已交上手来。
没几招,展昭当胸一脚,徐庆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
展昭的剑架到了徐庆的脖子上,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难得的带上了畅快和飞扬。
然后他剑一收,抱拳道:“承让。”说罢飞身而去。
身后徐庆扯着嗓子笑道:“展昭!你小心点!”
展昭心中一暖,他听得出来这是英雄相惜的真诚。


他奔了没多远,忽然脚下的土一松,他心中一惊“霍”的跃了起来,在他跳开的同时一颗雷火弹在他原来站过的地方爆炸开来。
彻地鼠韩彰!
想到那个身材瘦小嗓门却超大的老鼠,展昭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笑归笑,但是他脚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松,一颗颗雷火弹像连环炮一样在他脚底爆炸,弄的他没有一块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
展昭跃到一块低矮的土坡之上,凝目看去,忽然微微一笑,拔剑往一块空地掷去。
剑猛的插到地上,接着就在四周爆起一圈雷火弹,韩彰的大嗓门终于响了起来:
“哈哈!死猫!这回你可栽到你韩爷爷手里了!”
剑旁的土一松,韩彰大半个身子已经从土里冒了出来。
“嗯?”他睁大着眼睛,当看到的不是展昭被炸的灰头土脸的样子,而是一柄长剑在他面前微微摇晃时,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他立刻调转方向,大头朝下,飞快地往地底挖去。
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展昭跃到近前,抓住韩彰还露在外面的脚,毫不客气地把他从地底又拽了上来。
待他把韩彰拉出地面,他右手抓着他的脚踝把他往地上一扔,同时左手抄起插在地上的剑,一个漂亮的换手,剑已经稳稳的指在了韩彰眼前。
韩彰没好气地一眯眼:“你玩我?”
展昭却微笑道:“兵不厌诈。”
说罢他收剑一抱拳,立刻绝尘而去。

没多久,他来到一片水域旁边。
他停下脚步,暗暗想道:“这次到水了,该是翻江鼠蒋平了吧?”
青山环绕着这一片绿水,一片竹筏漂在水面上,四周竟静的出奇。
展昭定睛一看,竹筏上的竟然是一个襁褓。
一缕淡笑在他脸上化开:我展昭难道还不了解你们吗?况且你们那么在乎太子和敏姑娘,你们当展某是个傻瓜么?
果然,水面上浪花一溅,蒋平顶着两撇鼠须露出了头:
“展昭!想要太子有本事你就过来!“
展昭无奈的摇摇头:也罢,既然太子在你们手上,我又必须要闯这五关,我就配合你们一下,当卖个面子吧。
想罢他施展轻功,点着水面来到竹筏之上。
果然是个假人。
展昭暗暗叹了口气:这五鼠怎么总是这么多花样?
正想着,如他预料的一样,他脚下竹筏一动,眼看就要翻转过来。
展昭跃起,借着前力在水面上前行着。
蒋平正是附在水里竹筏的另一面,本想突然把竹筏翻过来把展昭弄到水里,却没想到展昭反应也是够快给躲了开去。
这下可糟了!
果然,他看到展昭向前奔着,脚下一点水,竟借力回旋又朝自己而来了。
蒋平心叫不妙,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很清楚的。
展昭频繁的在水面上来回着,剑花舞动,用内力在水中逼起一个个水花, 把蒋平赶的无路可走,只能往陆地上飞速前行。
水花四溅,蒋平身着黑色水靠在岸边摔了个结结实实。
展昭一反手,剑同样毫不客气地指在了蒋平的喉间。
“得罪。“他话音未落,又收剑闪身不见了踪影。
蒋平心里对展昭的身手已是敬佩万分,但是嘴上还嘴硬道:“展昭!你好走!别迷路了!”



展昭听清了蒋平的话,“迷路”?看来他已经知道卢方要出什么样的题目了。
果然,密林里,一个路标指着一个方向,竟同时有三个。
“往渡口。”
“这是去渡口。”
“真的是去渡口。”
展昭一笑:怎么这卢方到这时候也这么像个孩子?
多年办案的经验已经使他养成了遇变不惊的习惯,他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仔细的观察着三条路。
忽然他蹲到地上,看着一条路上聚集起来的蚂蚁在零散的米粒间来来回回,一丝按捺不住的得意地微笑浮上嘴角。
他选了这条路,没一会就来到了上岛时经过的渡头前的小镇。
刚才来时还热热闹闹熙熙攘攘,不过现在一会的功夫这里就人迹绝至了。
天色有些阴暗,风冷冷的穿过。
卢方从一所房后跃了出来。
“展昭还是展昭,三条路任选其一,竟然也能让你选对。”他赞叹道。
“展某只不过是借了蝼蚁之功。”
“蝼蚁。”
展昭解释道:“往渡头的道路必定是粮食的必经之处,路上必定有粮食洒落,这就引来蚂蚁,这说穿了一点也不难。”
卢方微微颔首,接着持刀笑道:“展护卫既然已选对了道路,那就要看看可不可以从卢某这里过去了。”
两人交手没有几回合,展昭突然停下看着卢方:“卢岛主,我们还要打么?”
卢方一惊,顺着展昭的目光看去,见一截发带静静的躺在地上,这不是自己头上的么?还是妻子大人亲自系得呢!
原来,两人擦身时,展昭本来可以一剑削掉自己的脑袋,却中途变招侧过剑身只把他的发带削了下来,而自己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卢方收起连环宝刀,笑道:“展大侠可以过去了,过了五弟那一关,我们就让你带走太子和阿敏姑娘。”
展昭抱剑道:“多谢卢岛主!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2:00 +0800 CST  
终于到了最后一关了,展昭的心情微微放松下来,这个白玉堂,是最难过不过也是最好过的一关,只要自己分寸拿捏得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浓密的云层遮了太阳的光辉,倒反而把自己映得一片通红。
风冷嗖嗖的穿过,遥遥望见渡头边白玉堂挺立的一袭白衣时,展昭的心头却不知怎么的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详。他放慢了脚步,来到白玉堂面前:“白兄。”
白玉堂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先说实话,你伤到底好了没有?”
展昭一愣,没想到白玉堂上来问这个,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感动,随即微笑道:“展某的伤已经好了,谢谢白兄的关心。”
白玉堂撇了撇嘴,嘟囔道:“谁关心你了?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我是怕你伤没好死要面子硬撑着,这样别人会说我胜之不武。”
展昭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白老鼠真的是了解自己,伤好了吗?当然还没好全,要不是他自己坚持而且时间紧迫恐怕包大人也不会放他来这里,不过既然来了,他也绝没有中途放弃的理。
展昭收敛了眸子中的感动和笑意,正色道:“白兄!请。”
白玉堂也换上了严肃的神情,两人在晚风中对峙着,都慢慢举起了剑。
其他四鼠这时慌张的赶来,在不远处撞成一片,心下都想:“幸好没来晚。”
展昭和白玉堂还是静静的对峙着,忽然白玉堂一招“蜻蜓点水”,身子已潇洒的掠起,白光一现,画影出鞘,无比轻捷又凌厉的朝展昭袭来。
展昭在画影刺到近前时才微微闪身,猛地提剑一挡,化开了白玉堂的第一剑,在巨阙下落的同时他右手握住剑柄向上一提,一声嗡响,巨阙也出鞘了,剑气四溢,煞是华美。
白玉堂一击不中,紧接着变招,刷刷刷三招“苍松迎客”,攻向展昭左路。
展昭微微一笑,举剑相对,将三招一一化解开去。他知道,这只白老鼠心高气傲,若是一向都与他“打成平手”的自己真的嬴了他,那么他今后就一定再也见不到这只老鼠的面了。
思虑至此,他还真有些顾及。
他心里想着,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剑影之中见白玉堂的眸子里渐渐发射出了畅快开心的光芒,他不禁也感到了一丝快乐。
两人就这么斗着,不知不觉天已全黑,可两人仍是不分胜负,看得卢方等四鼠有些不耐烦。
剑光闪闪,白玉堂正想闪身躲开展昭的一招“一飞冲天”,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身子陡然停在了那里。
展昭一惊,忙彻剑向后,却还是晚了一步,“噗”的一声闷响,剑头已扎入白玉堂右肩一寸有余。
展昭愣在了当场,吃惊的看着鲜红的血从自己手上的剑的扎处如蜿蜒的红线一般染红了白玉堂的一身白衣。
白玉堂慢慢抬起脸来看着展昭,脸上写满了惊诧和愤怒,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道:“展——昭——”
“白兄,我……”
展昭第一次感到心慌了,他慌忙彻剑抢过去扶住他。
“你走开!”白玉堂大吼一声,用力一推,把展昭退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五弟!”四鼠大叫一声,都奔了过来。
一见白玉堂身上的伤,徐庆忍不住发作起来,他猛地一推展昭,叫道:“好你个展小猫!不是说了点到为止吗?你怎么这么狠心把五弟伤成这样?”
“我……”
“三哥!”白玉堂叫住了徐庆,“不是展昭的事,他想伤还伤不了我。是我刚才交手时忽然感到了晕眩,大哥,”他严肃地看着卢方,“是有人下药了……”
“下药?”卢方惊疑的道,忽然也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晕起来,同时也听其他三位弟弟叫道:“哎哟,我也着了道了!”
卢方气愤地道:“究竟是何人与我们有仇?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这时一个卢府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叫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
他失声叫道:“一群官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包围了庄子,说要是不交人就要防火烧庄呢!”
“什么!?”
五鼠大惊,卢方也顾不上别的了,抬脚就往卢家庄奔去。
其他四鼠也纷纷离去,韩彰走前还扯着嗓门对展昭叫道:“展昭!这事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展某……”
展昭刚想分辩,韩彰也跑远了。
果然,自己要太子的路不是这么简单的。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3:00 +0800 CST  
展昭阴沉着脸,也快步朝卢家庄赶去。


夜深沉着,展昭紧紧地随着五鼠的脚步,可是腰间隐隐的阵痛还是阻碍了他。
刚才与白玉堂斗了那么长时间,想是心思没有在这上面也没有觉出来,现在松懈下来了,才觉得痛的是那么的难受。
自己的伤也提醒着他:不知道白玉堂的伤怎么样了?究竟是谁下了药,怎么会在他们相斗的时候那么巧就发作呢?
卢家庄的大门已经印入了眼帘,果然,不少的官兵包围着,手持火箭的弓箭手在最内层围成一圈,明晃晃的火焰在夜色中翻腾着,把卢家庄上空的天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他奔进门来,看见涂善耀武扬威的站在五鼠和阿敏面前。
涂善看见展昭,呵呵一笑:“展护卫,你可算来了。”
展昭惊道:“涂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涂善继续友好的笑着,赞道:“展护卫果然妙计,不出你所料,五鼠现在已经尽在你我的掌控之中了。”
展昭刚想说话,白玉堂就大叫了起来:“展昭!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的小人!”
“我……白兄……我没有……”
涂善插口道:“展护卫,现在的情况,你也不用再对他们演下去了,他们已经在我们手中,难道还会跑了不成?你就算对他们承认了,他们又能把你怎么样?”
展昭一阵气苦,强压下想一剑刺死涂善的冲动,正色道:“涂将军,你不要血口喷人!”
涂善佯惊道:“展护卫,你这是什么话?是你带大伙上岛的,也是你出的由你引开五鼠我来包围卢家庄的主意,我不会和你争功的,就是那药——我是担心展护卫上次的苦肉计所受的伤还没好,才买通了人下的,那也是怕五鼠伤了展护卫啊!”
“展昭!”白玉堂大怒,“原来那次你是使得苦肉计!”
展昭刚要说话,没想到涂善又抢先了一步:“要不是展护卫顾全大局让自己受伤,你们怎么会心甘情愿毫无怀疑的带敏姑娘和太子回这?要不是这样我们又怎能会趁此良机不仅带回太子向皇上邀功而且还能将你们五鼠一网打尽?”
“你……”展昭转瞬间看见阿敏面含愤怨和惊讶,忙解释道,“敏姑娘,你不要相信他!”
阿敏痛心的叫道:“展大人!阿敏错信了你!”
“敏姑娘,我……”
“敏姑娘,不要和他多说,看我今天敲死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徐庆大叫一声,抡锤向展昭砸来。
展昭举剑挡开,厉声道:“徐庆,你住手!”
徐庆锤锤凌厉,毫不留情的砸向展昭,而涂善却在一旁一脸得意地坐山观虎斗。
展昭也火起,手下不再留情,虚晃一招,当胸一脚,徐庆已经结实的摔了出去。
五鼠一看,纷纷亮出兵器去战展昭,就连受伤的白玉堂也怒骂一声,画影出鞘再次向展昭袭来。
他们想是都气糊涂了,以五敌一,全然不顾了江湖道义。不过他们身上迷药的药性未过,展昭以一战五却也未曾落于下风。
涂善一声冷笑:“放箭!”
话音刚落,如蝗般的箭雨带着跳跃的火团飞了进来
卢方手上一停,吩咐家丁道:“快救火!”同时舞动金刀打掉飞到自己身边的火箭。
一只箭夹在漫天的箭雨中,但是不同的是这只箭暗暗对准了阿敏。
所有人都没看出来这只箭方向的不同,除了展昭。
展昭大惊,此刻被五鼠所牵制他不可能飞身到近前打掉这只箭。情急之下,他一扬手,巨阙从手中飞出直朝阿敏而去。
徐庆见状以为展昭要杀阿敏,大怒下举槌向展昭后背砸去。
“嗤”的一声轻响,那只箭被巨阙拦腰削断,同时,徐庆的大锤也毫无阻拦的砸到了展昭的后背上。
展昭向前踉跄了一步,徐庆虽然受药力所困力道减小了不少,可是这锤子有两三百斤重,砸到身上也不是开玩笑的。
展昭忍住口中的血,他没有时间把这口血吐出来,因为其他四鼠的攻势仍然接连不断,倒是白玉堂停了下来对插在廊柱上微微摇晃的巨阙发愣:这剑还离敏姑娘好远呢!这展昭也不像要杀敏姑娘的样子啊!
已经有为数不少的箭射到了门梁上,屋顶上,栏杆上,很快火势就从箭头上蔓延了开来,眼看卢家庄就要被大火所吞没。
谁知,一直就浓厚的云层中突然炸起了一声响雷,紧接着大雨瓢泼而下。
正在蔓延的火马上被浇息了。
四鼠跳开,在雨中对展昭狂笑着:“展小猫!老天爷都帮我们!你的诡计落空了!”
展昭强压住胸口翻腾的血气,无奈的一笑。
看着展昭的笑容,白玉堂更加怀疑了,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涂善见火被浇息,心叫不妙。
果然,韩彰掏出雷火弹,拿在手中对着他晃了晃,像逗孩子似的笑道:“怎么样?我的乖孙子,要不要尝尝你韩爷爷雷火弹的滋味?”
话音刚落,雷火弹在院子里炸开了花,涂善带来的手下都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涂善见状,带着三个贴身的手下从乱飞的雷火弹中奔了出去。
展昭忙取巨阙回手,跟在涂善后面也追了出去。
最后一颗雷火弹炸完,大雨很快的冲掉了弥漫的火药味,大家定睛一看,涂善和他所有的手下包括展昭都不见了踪影。
韩彰刚想说话,雨却陡然停了。
“嘿!这雨邪门了哎!”他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来的是时候,去的也快!”
徐庆附和道:“当然,咱们五鼠光明磊落伸张正义,老天爷也帮咱们!”
白玉堂捂住伤口低声道:“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韩彰问道:“哪里?”
“我也说不上来。”
“好了,”卢方这时开口道,“先别管那么多了——敏姑娘,你没事吧?”
阿敏抱着小宝,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3:00 +0800 CST  
雨马上就停了下来,展昭紧紧追赶着前面的身影,黑暗中却觉得那四个身影是越来越模糊,左腰间的伤口在疼,胸中的血气也在不停的翻涌折磨着他,刚才徐庆的那一锤看来是让他受了内伤,可是他仍然不懈的追赶着涂善——他要问个清楚。
忽然,他脚下一软,终于不支要扑到在地。
但是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恰好的扶住了他。展昭仔细看去,夜色中她微微飘扬的长发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一双如水的眸子含着深情怔怔的看着他。
展昭微微一笑:“四公主……”
“杨……展昭,你怎么样?要紧吗?”
展昭摇摇头:“四公主,我要谢谢你。刚才的雨……”
敖红轻叹一声:“我也只能这样帮你了……否则真让那个姓涂的烧了卢家庄,你受的冤屈会更大。”
“你……你一直在?”
敖红无言的看着展昭身上湿透的衣服,她法力到处,展昭的衣服又干燥如新。
“谢谢……”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湿着会加重的。”她低声道。
她看了看天色,道:“晚上的空气还是很凉的,你刚才又受了内伤,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吧。到时我再解释给你听。”


一处山洞内,篝火暖暖的照着展昭,让他感到十分的惬意和疲惫。
他靠在岩壁上,忍不住又是低低的咳嗽了几声。转瞬间,看到敖红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眼光,他心下叹了一口气,唤了一声:“四公主……”
敖红回过神来,低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又想起了杨戬——他也是受着冤难和责备,身上有伤也是强忍着不叫我担心……”
展昭咳了一声,问道:“四公主,你什么时候来的?”
敖红一愣,展颜一笑:“你上次拜托我来过之后我就一直呆在了这里,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想我在这里能帮得上什么忙得话就帮一点,我想能让你减轻一些担子。我一直用隐身法看着你们,看到你被他们冤枉我真难受,可是我没敢用法力,我想你不会答应的,所以一直没有现身。看到涂善要烧庄了我才降了点雨。”
展昭感激地看着她:“私自降雨是违犯天条的……”
敖红爽快的一笑:“这倒不打紧,我充其量也只是打了个喷嚏随便咳嗽了几声。”
展昭一听,忍不住也笑了。




两人笑了一会,展昭渐渐止住了笑声,顿了顿,然后严肃的对敖红说道:“四公主,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你说。”敖红微笑着看着他,面含期待。
“你回龙宫吧。”
敖红一惊,急道:“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让你生气了吗?”
展昭轻轻摇了摇头:“不,四公主。你是东海龙宫的四公主,身份不同,若是你守在我身边帮我,时间一长,一定会引起东海的怀疑,到时,恐怕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的身份,”展昭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神色之中带上了些许黯然,“四公主,展昭想自私一回,不管我今后的路有什么困难,可这毕竟是展昭的生活……我是真的不想和前世再有任何瓜葛……”
敖红仔细的看着他,他沉静的侧影或许透着些许的无奈和凄冷,可是却是坚定的,那深邃的目光中含着的纵使有委屈,但是却没有痛苦,他的脸是温柔而平静的,绝没有前世的他脸上的冰冷和淡漠,或许是真的,他的确与前世不同了……
敖红想笑,想为他的改变而欣慰欢喜,但是她的嘴角刚刚一弯,一滴泪水却悄然落下。
“我理解……我一直都理解,”她摸掉腮边的泪,无比灿烂的对展昭一笑,“我真的为你的新生活而高兴,也许就像你说的,你今后的路会有困难,可谁的路没有挫折和困难?我想——你喜欢这样的日子。”
展昭笑了,慢慢的倚到岩壁上,似乎是有些感慨和不能自已:“四公主,其实谈不上喜欢,但是我认为这样的生活有它的意义。虽然不再是一方天神,但却可以凭着自己微薄的力量努力为一方百姓谋求平安和幸福,这种成功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纵使有冤屈和误解,可是这其中自有一番滋味让你放弃不开,割舍不了。现在我虽然受了涂善的陷害使五鼠和敏姑娘都误解我,不过这种误解我也习惯了,公门中办事这是必然的,他们误解也好,痛恨也罢,只要能成功的完成使命使沉冤得雪,公理彰明,自问无愧于天地本心,展昭也就心满意足了。”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4:00 +0800 CST  
敖红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我答应你,其实我应该知道你希望自己去解决,我明天就回龙宫,不过,我想作为朋友的探望总是可以的吧?除非——除非你不把我敖红当作朋友!”她调皮的一笑,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吓的神气。
“当然!展某能有四公主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展昭笑道。
敖红笑着用树枝拨了拨火堆,又望了望洞外沉沉的夜色,说道:“看来今晚要在这过夜了吧?你身上有伤,今晚你是休想赶我走的,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等一下。”见展昭点头,她才起身出了山洞。
等到她拎着一只兔子回到山洞的时候,看见展昭靠在岩壁上,双眸轻闭,呼吸匀长,竟是睡着了……
敖红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留恋的看着他清俊儒雅的面庞,睡梦中的他还是不时地有些轻微的咳嗽,看得敖红的心一阵阵揪痛。
你还是这样,不管前世今生有多大改变,但是最起码你这一点还是没有变的:你总喜欢把所有的事自己一肩扛,不管多苦多累,可是你总是不愿意让别人与你一起分担……敖红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皱起的眉峰,可是伸到半空还是收了回来。
敖红摇摇头,心道:“你不是杨戬,即使你是展昭也不会属于我,你已经有你自己的世界了。从你刚才的一番话来看,你或许甚至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你应该属于整个天下,属于天下的百姓……”
敖红运起法力于右手的手指尖上,悬空点上了展昭的眉心。
我知道我在凡间乱用法力是不对的,就这最后一次,好么?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看起来太累了……
展昭轻轻哼了一声,转入了更深沉的梦境。
一抹微笑悄悄挂上了敖红的嘴角,但瞬间又被抹去,消失无踪。
她来到洞口,望着浓云散去后天边挂着的荧荧的玉盘,轻声道:“嫦娥,杨戬的这一生会过得幸福的,你不要再为他的死而自责伤心了……也许,这对杨戬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真的让他——解脱了……”
敖红就这样一直守在洞口,看着明月西坠,旭日东升。
她再次转头望向展昭,淡淡的晨曦温润和柔和,照在他的脸上,使他如美玉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她看得入了迷。
过了好一会,她才狠下心,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她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中。


当展昭睁开眼睛时,明亮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山洞,火堆已经熄灭,只冒着丝丝缕缕的烟气,几只鸟儿在山洞前的空地上一跳一跳的嬉闹着,听到山洞内的展昭发出了的声响,忽的又都一振翅膀,眨眼就消失到浓密的树林中去了。
展昭支撑着站了起来,看着空空的山洞,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半晌,他才想起来,四公主应该是走了。
展昭摇摇头,暗自责怪自己,竟然睡得那么熟,连一声谢谢也没来得及跟她说。
他步出山洞,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又清新的空气。
睡眠的惬意还没有完全散去,他缓缓迈开了步子,让自己的脑子重新活跃紧张起来。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了,这几天日夜兼程的赶路,觉自然是没有睡多少,不过这一睡,已经恢复好多了。回想一下,想必又是四公主的“功劳”。
展昭微微一笑,想起敖红,心中就涌起一阵温暖。但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又想起了眼前的情况。昨晚追赶涂善,纯属自己气急的一时意气,没有向五鼠解释清楚,现在涂善又不知所踪,回去误会肯定更大。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了,现在的情况,越早寻回太子江山社稷才能越早得到安宁。
展昭向卢家庄的方向走着,眼下尽快带阿敏和太子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展昭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打斗之声,他的心一沉,快步赶了过去。



原来昨晚一场及时大雨浇熄了卢家庄的大火,阿敏认定是自己的姐姐兰妃在天之灵保佑自己的儿子所致,所以阿敏想到山边拜祭姐姐,卢家庄上上下下因为夜里的混战已经一片狼藉,卢方要指挥下人收拾庄子,自己的妻子临盆在即也不容自己走开,白玉堂受了伤卢大娘几乎是用锁的才可以把他关在房里静养,其他兄弟们又要帮忙,卢方本来不想让她去以免再遇到凶险,可是阿敏非常坚持,弄得卢方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下,他就派了其他兄弟中功夫比较好的彻地鼠韩彰陪着阿敏前往祭拜,就算遇上了涂善本人,他想韩彰的雷火弹就足以应付。毕竟,涂善还是很忌讳这个的。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4:00 +0800 CST  
没想到,大清早阿敏抱着太子和韩彰一出门,走了不多远就在一处林子中遇到了涂善。
看着涂善冷笑着堵住他们的去路,韩彰不耐烦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爷爷我怎么那么不顺,大清早就遇到了你这个不肖孙子!识相的赶快给你韩爷爷让开路!要不然韩爷爷我炸得你满地找牙!”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雷火弹,气势汹汹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哼哼!”涂善冷笑道,“臭老鼠,你不要以为就你会用这玩意,”他说着一挥手,一个手下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雷火弹,只是个头小了些,“我们用这玩意的功夫或许不如你,这雷火弹可能也小了些,不过你要想清楚,咱们这么近的距离,这玩艺只消扔出去,你的阿敏姑娘和太子殿下保准就一命呜呼了。你扔一个试试,大不了同归于尽,看你舍不舍得太子死在你手上!”
韩彰被涂善的一席话噎得登时涨红了脸,他想了半晌,忽然道:“我不用!你也别用!”
涂善悠然的笑道:“好——本将军答应你!”
韩彰眼珠一转,知道这种情况不用雷火弹,只能从地底逃走,自己本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带着阿敏,她怀里又有个奶娃娃,她在地下根本爬不动,不用两步就会被揪出来,眼下的情况,不硬拼还能怎么办?
他猛地推了一把阿敏,叫道:“敏姑娘快走,回卢家庄找我大哥他们!”说着就跳上前与涂善的两个手下战成一团。
涂善冷冷的在一旁观战,对手忙脚乱的韩彰哼道:“就凭你?”
他眼角瞥见阿敏慌慌张张的往远处奔跑,于是身形一振,施展轻功挡在了阿敏面前。
阿敏吓了一跳,低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涂善逼上前,喝道:“把孩子给我!”
阿敏面含恐惧,但是无比坚定的叫了一声:“不!”
涂善一怒,正欲挥起手中宝刀,忽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朝自己而来。
涂善连忙改变了刀锋的方向,“铛”的一声铁器相搏的声音,涂善手腕一麻,定睛一看,展昭身形已定,正凛然而立的看着他,但是眼神中含着满腔的愤怒和杀气。
涂善眼一瞪,语气颇有些怪异:“展昭?又是你!”
阿敏对展昭出现在她面前也很是吃惊和不解,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赶来救她?是故意安排好的演的戏还是就是那么巧?不过,现在的警觉使她更愿意相信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因为她不想太子再有任何的危险。
“涂将军!有展某在,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涂善面对着展昭,看见展昭身后的阿敏瞪着展昭的背影露出的猜疑的目光,忽然笑道:“展护卫,本将军不是说过了吗?你不用再对他们演下去了,你又何必如此,圣上面前我是不会和你争功的。”
在一边手忙脚乱的韩彰也喊道:“展小猫!不用你充好人!韩爷爷还没跟你算帐!识相的赶快滚!”
展昭心中苦笑一声:我滚了,你顶的住么?
他抽出长剑横在眼前,正色道:“涂将军,敏姑娘和太子,展某一定是要带回开封府!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4:00 +0800 CST  
涂善阴冷的一笑:"展护卫,既然你实在想跟本将军争功,那本将军就不再手下留情了!"话落,他瞪眼超起长刀,向展昭袭来.
展昭强提真气,架住了涂善这一刀,但是不由得一白的脸色还是没有逃过涂善的眼睛.
两人对峙之际,涂善压低声音对展昭说道:"展昭,何必呢?搭上自己一条姓名也太不合算了."
展昭紧抿着嘴唇,狠狠的道:"涂善,少废话!"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涂善大怒,手下不再客气,招招致命狠辣.
阿敏见涂善被展昭拖住,忙带着太子跑走了.
涂善一惊,跳出战圈欲追上去,不料展昭剑一横,挡住了他的去路.
"展----昭-----"涂善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你这是找死------"
展昭也锐气不减的回瞪着他.
涂善一声冷笑,从身后抽出了钦赐宝刀:"今天本将军就带皇上惩治你这个违旨抗命的罪臣."
"有罪无罪,自在人心."
"好----好一个自在人心!'涂善扔下长刀,钦赐宝刀舞动犹如飞虹急电.
展昭强力应付着涂善的攻势,腰间的伤口和胸口都在隐隐作痛,他很清楚自己这样下去是撑不下去的.
不行,他要拖时间,让阿敏带着太子有足够的时间远离涂善的视线之内.
猛然间,展昭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画面.
闪.转.腾.挪......
前世的自己永远在都带着在临敌的时候那冰冷平静的表情.
翻飞,跳跃,迎击,闪躲.......
三尖两刃刀挥,砍,挑,刺,气贯长虹.....
展昭的心一惊:不,那不是自己!
可是,那分明就是自己.
一招一式,一直都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眼见自己越来越吃力,突然自己一不小心,手中的巨阙被涂善一刀挑飞.
"怎么样,展昭,还打吗?"涂善带着得意的笑容,悠然的瞪起眼睛.
展昭静立于原地,侧脸对着他,表情似乎在风起云涌.
涂善只当是他措手不及没有反应过来:"别怪本将军心狠,这是你自己找的!"话音刚落就挥刀向展昭砍来.
展昭的身形一闪,忽然向涂善弃置在地的长刀掠去.
涂善惊讶的看着他手握长刀一个反手横刀于胸前,脸上出现了展昭从未有过的摄人的冰冷和压迫.
"你这是干什么?"他觉得好笑,"展护卫你情急之下也能使刀吗?"
展昭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冷笑,他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升腾,但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
除了这不是三个尖两面刃,其他的都与那昔日的兵刃吻合.(俺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看过75见过涂善刀的人都知道他的刀的确在刀柄长度和刀身长度上像三尖两刃刀.)
那是杨戬的招式,他从未想过去用.
但是现在一股冲动使它爆发了.
冰冷.严酷,还有夹杂在其中的不屑和写意.
这就是他.
行云流水,大开大合,千年经验的积累岁月的磨练都使这些招式随着主人一起难逢敌手.
短短几招下来,涂善已经被踢中腿肚,单膝跪地.
长刀一个漂亮潇洒的回旋,刀刃稳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涂将军."
涂善愤恨的瞥了眼展昭,没有言语.
涂善手下见他被制,一时方寸大乱,被韩彰的一颗雷火弹下去炸的七零八落.
"好样的展昭!"韩彰大笑着奔了过来,"看我炸死这龟孙子!"
"韩二侠切莫伤他!"展昭忙拦住了他.
韩彰吃惊的一瞪眼:"你......你想干什么?"
展昭转向涂善道:"涂将军,你最好带着手下的人尽速离开此地."
涂善颇为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展昭撤刀立于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站了起来.
"展昭,你果然和他是一伙的!"
韩彰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
展昭没有理他,而是将长刀递还给涂善,两人相对的视线时刻都有火花闪现.
"好---好----,"涂善阴笑着点点头,"你果然识大体."
"展昭!!你......"
韩彰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涂善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
展昭长长的舒了口气:"我们要尽快找到敏姑娘,涂善不会走远的,敏姑娘还是很危险."
韩彰没好气的吭了一声:"当然要尽快找到她,免的又落到你这只狡猾的猫儿手里."说罢他就飞身远去了.
展昭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身形晃了晃.
他捡回巨阙,望着阿敏离开的方向追去.
韩彰刚才一直专注于那几个侍卫,当然没有注意敏姑娘离开的方向,他这么乱找肯定要费很长时间.
展昭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的郁结,心里想着: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乱了,五鼠不会再相信自己,眼下只有找到阿敏带着她尽快离开这里,免的被五鼠撞见又是一番冤枉阻挠.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4:00 +0800 CST  

行不多远,展昭看见阿敏抱着太子在林中急速奔跑.
"敏姑娘!"展昭远远的叫了一声.
阿敏停下脚步,一看是展昭,脸一黑,再次发足狂奔.
"敏姑娘!"展昭步上山坡上一条平行的小路,紧走几步跃到阿敏面前.
阿敏眼一瞪,换了个方向绕开了他.
"敏姑娘."展昭再次拦住了她.
阿敏气愤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阵晕眩袭来,展昭不禁微微晃了晃,才说道:"敏姑娘,你还是不相信展某?"
阿敏冷道:"不是怀疑,是根本不相信!"
展昭心中苦笑了一声,道:"你要展某如何向你保证你才能相信?"
"你马上离开!消失在我的面前!"
展昭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明明不可能,我们还是快走吧,包大人在等着我们."
"你少拿包大人来压我!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沆瀣一气!"
展昭听了不禁有些不平:"敏姑娘,你可以骂进天下的昏官但你就是不能骂包大人,包大人一向只问是非不问强权,你要是想救太子为你姐姐申冤,你除了相信包大人外你别无选择."
看着阿敏还是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展昭也无心作出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展某若是和涂善同流,大可以一剑刺死你,也不用在这里与你多费唇舌了."
阿敏一怔,看了看展昭,想了想道:"好,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展昭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那我们快走吧."
"等等,我要向白五爷他们告别."
展昭无奈的道:"敏姑娘,现在到处有对太子不利的人躲在暗处,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快走吧."
阿敏仍是怀疑的看着他,不过答应了.

展昭带着阿敏和太子一路上马不停蹄舟车不歇的赶往开封府,为的就是怕再遇到埋伏,阿敏嘴上不说,不过心中也有些埋怨展昭如此赶路的方法累着了太子,殊不知,展昭身上带着伤,这一路下来他比谁都疲惫.
到了开封境内的天侠镇,展昭才舒了口气,再往前都是人烟稠密的地区了,涂善等人若想暗算就不容易了,这才带着阿敏放慢了脚步.晚上带着阿敏住进了一家客栈.
他给阿敏定了一间上房,又定了隔壁的那间好守着她,嘱咐阿敏:"敏姑娘,一路上辛苦了,你好好歇着,明晚我们就可以回到开封府了."
阿敏点点头,对展昭一笑.
展昭放下心,来到门口打开了门要出去.
但是他没有迈步出去,而是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楞住了.
那人掐着腰,缓缓的迈步走了进来.
阿敏看见了进来的人,失声叫道:"涂善!"
涂善冷笑连连,瞥了一眼展昭:"展护卫,做的好,你总算把她给带来了."
阿敏吃惊的看向展昭:"展昭!你......"
涂善悠悠的向阿敏走了几步,展昭猛的一拔剑毫无预示的架到了涂善的脖子上.
"展昭!你想干什么?!"涂善冷不丁的被展昭来了这一手.
展昭苦笑了一声:"我被冤枉的还少么?也不缺你一个.有展昭在,你休想得逞!"
"你......"涂善咬牙切齿的道.
"让你的人都退开!"展昭稍一用力,盯着房门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说.
"威胁朝廷命官!你这是犯了死罪!"
"圣上驾前,展昭自会请罪,让开!"
涂善吭了一声,吩咐下去,外面让出了一条通道.
"敏姑娘,过来."
阿敏狐疑的看着对峙的他们,但还是顺从的来到展昭旁边.
下下之策,但是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必须带着阿敏和太子先从包围中突出去,他们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展昭挟持着涂善一直来到客栈外面,见官兵远远的跟着,才击了涂善一掌,拉起阿敏发足狂奔.
涂善恼羞成怒的一挥手,带着手下也赶了上去.


在展昭带着阿敏返回开封府的这几天,白玉堂是一点都安不下心来静养,足智多谋的蒋平打着保票的告诉他展昭肯定是带着阿敏走了,可白玉堂的眉头就是舒展不开,卢方他们只当是白玉堂不放心阿敏在展昭手里,可他们不知道白玉堂担心阿敏的同时心里更是担心另一个人,就是展昭.
那日他与展昭在渡头交手他就看的出来展昭的旧伤还未痊愈,加上在卢家庄里三哥的那一锤他更是能确定展昭受了内伤,因为他向来清楚徐庆那柄开山锤的斤两,一般对手上来都能被打的五脏出血或脑浆迸裂当场就能送了小命,展昭虽然内功都是一流,,可能架住徐庆这一锤,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他望着窗外敛尽的夕阳和归巢的飞鸟,心里翻腾着难以言语的愤懑和不满,愤懑的是他心里虽然担心可就是死活不肯承认他担心的是展昭,不满的是自己小小的外伤却被毫不留情的锁在这里,自己的哥哥是当自己是人还是只老鼠呢?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4:00 +0800 CST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追去看看.
听房门轻轻响了几下,白玉堂的嘴角好看的飞了起来----那是卢义给他送饭来了.
活动了几下肩膀,他不屑的嘟囔起来:"我白玉堂爱惜自己的很,你们当我是那只白痴的以为自己是铁打的猫么?"
他对着窗外呼吸了一口傍晚微凉的空气,把胳膊肘架在窗沿上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卢义进来.
"五爷?"卢义看到白玉堂的表情有些发蒙.
"告诉大哥,我不放心阿敏在展昭手里,就去看看,几日就回来."说罢他扬扬手,轻快的掠出窗子去了.
大哥,你当我真能被关住么?
卢意慌忙的找到卢方转达了白玉堂的话,卢方笑着摇摇头,吭了口气:"我就知道五弟会这样."
蒋平在一旁摇着羽毛扇微笑着看着他:"这老五也太小看咱们几个哥哥对他的了解程度了."
韩彰和徐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蒋平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他们:"二哥三哥,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大哥知道以老五的功夫关不住他,那为什么还把老五关起来?"
这一问,这两只老鼠头摇的更迷糊了.
"老五虽然不羁,可向来尊敬咱们这几个哥哥,大哥关住他是想让他知道我们在乎他的伤不想让他玩命冒险,他一是为了让我们安心,二是也为了如此就顺便养好自己,所以就呆了下来.可他心里又记挂着敏姑娘,所以大哥知道他迟早要跟去的."蒋平摇着扇子走到大哥身边,"那么大哥,我们是不是......?"
卢方笑了笑:"当然,等我交代一下,我们也出发."


华山脚下,刘记灯笼铺已经堆积了好厚的灰尘,片片浓密的蜘蛛网像白云一样在幽暗的飘荡着霉味的房间里静止着,路过的村民看着门口生锈的门锁,能做的都只有暗自摇头.
本来这灯笼铺在三圣母归来以后还断断续续的开过几次,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却是再未敞开过了.一打听,原来是刘彦昌被三圣母赶到了不知哪里,而剩下的三圣母,就意外的安静了下来,从那时起再也没有听到从灯笼铺的后院里传出的咆哮争吵和砸东西的声音了.可怜的就是沉香和他情投意合的未婚妻,这些年一直守着母亲,连亲也不能成.
萧瑟的晚风吹的人心中颇有凉意,初秋傍晚的天空是火一般的红色,小玉抬起明媚的眸子看着天空,忧郁的眼睛里忽闪着迷蒙的水气,夕阳的光给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润而美好的金色,但是仍遮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无奈和凄凉.
她怕,家外的世界能给他期望和快乐,但是每次接近家门口,恐惧和忧愁就悄然绕回心头.
她怔怔的站在门外站了良久,才瞥了眼菜篮里买的青菜,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沉香?"
一进院子,就看见沉香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院中看着三圣母房间的窗子出神.
"你在看什么?"
她走到他身边,一起望了过去.
三圣母在窗前背对着外面坐着,而正对着三圣母的,是一个人的画像.
画像中那个人白衣墨扇,长发微卷,如星的眸子似乎是在看着他们,在温和而明朗的微笑.
"这......这......"小玉以手掩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香也在楞楞的隔过三圣母的背影看着那画像:"像么?就在你出去买菜的时候,娘画的."
"沉香."小玉轻轻的抓住沉香的胳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舅舅很少这样笑的,"沉香轻声道,"我觉得,画里的舅舅是另外一个人."
小玉重新看了过去,片刻,她的声音有些干涩的响了起来:"展昭......"
沉香苦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看到舅舅的画像我才知道,其实他们都有相同的微笑,什么前世今生,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好了,我帮你做饭吧,娘一天没吃东西了."
在厨房里,沉香的动作依旧和缓而熟练,可是他也不同往昔的沉默了起来.
"是刚才突然发现展昭和舅舅那相同的微笑么?"小玉暗暗思付着.
明月升上了天空,沉香帮着小玉摆好了饭菜,来到三圣母窗前轻轻唤道:"娘,出来吃饭吧,您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三圣母依然背对着他:"沉香,你说.....像么?"
"娘!"沉香恳求的叫了一声.
这一叫仿佛让三圣母自入定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她急急的转过身子,眼睛闪亮的盯着儿子:"对了,我不能老自己看,我也让你嫦娥姨母瞧瞧."
她飞快的摘下画像小心翼翼的卷好,仿佛真的会弄疼画像上的哥哥.然后她闪出屋子,竟然对迎面而来的小玉看都没看一眼,驾云向月宫去了.
"沉香,娘干什么去了?"
"去找嫦娥姨母了,她要让她看看舅舅的画像."
"那我们......"
沉香深吸了口气,好象要洗清胸中无尽的愁绪:"正好,娘这一去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我们去找展昭!"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4:00 +0800 CST  
耳旁的风声呼呼的响着,身边的景物飞快的向后推去,展昭咬牙与胸中翻腾的闷痛抗争着,拉着阿敏在深夜寂静的街道上奔跑.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的带敏姑娘和太子逃离涂善的魔爪.
忽的,迎面传来纷乱而复杂的脚步声,一队官兵的身形,在漆黑幽暗的夜色中渐渐明显了起来.
"不好!"
展昭暗叫一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涂善和另外的追兵从后面追了上来,两面的追兵堵住了前后的去路,渐渐合拢把展昭和阿敏困在了当中.没多久,屋顶上也闪出了两列官兵,拿着明晃晃的朴刀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这是涂善分明要堵住展昭最后的去路.
眼下的情况,只有倾尽全力一拼了.
两旁的民屋里的百姓都被这清晰的脚步声吵了起来,可只隔着窗子向外一瞧,就动关紧房门放下帘子钻到被窝当中知趣的不再出声.
展昭拉着阿敏靠到墙边,抽出巨阙,凌厉的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人.
"涂善,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问.
涂善掐腰冷笑一声:"你屡次维护这钦命要犯,方才又持剑威胁本将军姓名,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不把你捉拿归案,你当本朝律法是摆设么?"
展昭一阵气苦,也许是内伤所致,也许是真的气愤无比,他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头顶,豪气重现,直冲云霄.
"涂善!你这卑鄙小人,"他轻蔑的盯着他摇了摇头,"你还不配跟我展昭讲律法."
涂善眼一瞪:"你敢骂我?再加上辱骂朝廷命官这一罪,这么多人证,就连包大人肯定也开脱不了你展护卫了."
展昭愤恨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上!"他一挥手,身边的官兵像潮水一样像展昭涌去.

展昭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应付眼前如潮水一样的官兵,混战之中,他也要分出精神来注意着一旁冷冷观战的涂善的动作和可以让他带阿敏离开的时机.
他知道,涂善是先让这些小兵耗尽自己的体力,然后他才出手,十拿九稳.
他小心的等待着,他在等待,等待涂善出手.
涂善冷冷的看着展昭轻盈矫捷的在官兵中翻腾闪躲,上前的一个个官兵都被他很快的点住穴道翻倒在地,眼见这些官兵眼中渐渐露出敬佩欣赏之色,涂善就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的一翻手中的钦赐宝刀,左足一点,已展开身形迅捷的向展昭攻了过去.自己进攻的同时,仍是没有丝毫让周围的人停手的意思.
展昭早有防备,身子一拧,躲开涂善凌厉的攻势,同时挽了个剑花,斜斜的刺出一剑直逼涂善左肋.
涂善当然看的出来展昭的意图,当下反手回收,同时脚下一使力,避过展昭长剑,伸出左掌向展昭拍去.
展昭一惊,恰巧听见阿敏惊呼,瞥见一个官兵舞着朴刀往她和太子身上招呼,于是就同时运掌但是卸去了四分的内力,一对之下,把涂善的掌力引向后方,借着这道力量顺势后彻,恰好那官兵的刀砍下的同时架住,一丝怒火在他眼中一闪即逝,他一脚替去把他踢离了有三四丈远.
涂善冷笑,他知道展昭的弱点是什么,挥刀再次袭来的同时改变了方向,不是对展昭,而是对着阿敏.
展昭正忙于应付不断攻上的官兵,突然看见涂善重新攻上竟然对着阿敏而去,于是使出一招"天下归一".霎时见剑气四溢,九团电光闪闪的光晕瞬间合一,携着排山倒海之势向涂善而来.
涂善在展昭长剑逼进的同时却没有改变自己的方向,眼见千钧一发之际他竟身子一扭让出了方向,于是展昭的这一招毫不留情的向阿敏而去.
涂善却并未看见展昭吃惊的表情.
展昭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他出其不意的偏转了剑尖,仍是往涂善而来。
因为他心中已经猜到,于是就有了打算,而并非像涂善想象的那样措手不及.
这一剑是师傅的成名绝技,而且他在剑上又运足了十成的内力,即使涂善来得及举刀相挡,宝刀也必被震落,到时仅余的三成内力,足可以刺入他的胸膛,一切都可以在瞬间完成.
心中冰冷的感觉在升腾,一种怒意冷淡却明显:"杀了他."
没错,杀了他.
展昭的眼眸中发射出了轻蔑和不屑的光芒.
杀了他,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他冰冷着面孔.
涂善错愕的眼光清晰的映在了他的眼里,一切都与他想的一样.
可是,那眼光却让展昭有一瞬间的清醒.
不!我不能这样做!
我是展昭!
剑尖在涂善的胸前忧郁了.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6:00 +0800 CST  
包大人,开封府,天下的百姓......
犹豫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在生死相搏中就已经足够.
涂善错愕的眼睛马上涌起了一股杀气,拢在袖中的手风起云涌,马上如闪电一般腾起.
展昭一惊,一个滚跳躲了开去,在这时身边一个官兵砍下一刀,展昭举剑相架的同时涂善已经拾起宝刀掠到近前了。
急速下落的刀影就像闪电划着惨烈的银白色的光,展昭翻身相避,但是已经错过了时机,涂善的宝刀错过了自己的心窝但是仍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右肩膀中.
展昭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左足飞起直向涂善,在涂善跳开相挡的同时一个腾身重新站起,忽然听见一旁阿敏一声惊叫,回首望去,阿敏抱着受伤的脚踝跌坐在地.
"敏姑娘!"展昭的心一揪,赶到她身边,"你怎么样?"
阿敏疼的眼含泪水直冒冷汗,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的话?
两个房顶上的官兵在这时摔下房来,一抹白云飘然落下,对此刻的展昭来说就好似一股甘露,他看着那片白云落到近前对自己破口大骂,心里泛上一种难言的温暖.
"死猫!我就知道敏姑娘在你这里很危险!"
白玉堂一怔,夜色很浓,可他仍然看见了展昭肩头大片的湿滑和粘腻:"你又受伤了?你是不是喜欢受伤啊!"
他没好气的骂着,回身死瞪着被自己的出现还震楞在原地的官兵:"今天白爷爷就让你们尝尝流血的滋味!"
眼看着画影团团的剑光在他们当中接连不断的爆开,展昭急的大喊:"白玉堂!不可伤人性命!"
"臭猫!你先给我照顾好敏姑娘!"
涂善阴冷的对展昭笑着:"好啊,一只老鼠,一只猫----今天本将军就让你们死在一起!也算开了一个千古难见的局面了!"
"谁说只有一只鼠啊?"
涂善话音刚落,一声朗笑响起,一侧房顶上就像下起了人雨似的,原先防在那里的官兵都摔到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卢方和其他三鼠并肩站在一起,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们.
"大哥!"白玉堂挥手刺倒一个,笑着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呢!"蒋平不满的撇嘴道,"追了你两天,你小子动作倒快!"
白玉堂不好意思的笑笑.
涂善见他们兄弟和没事儿人似的聊天,不由火起,对另一侧屋顶上的官兵吼道:"放箭!射死他们!"
顿时箭雨袭至,卢方他们躲避着,也跳下了房顶加入到战圈中来.
展昭不由摇头苦笑.
如此下来怎么能冲的出去?
幸好,没过了多久,他不想见但是又不得不想见的人出现了.
两个轻盈的黑影从夜空中降了下来,竟然悄无声息.
没有人注意到,除了展昭.
因为他对沉香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这也许是传自他的前世.
沉香蹑手蹑脚的走到冷冷观战的涂善背后,突然猛的一拍他的肩膀.
"军爷!"
涂善猛的一个激灵,转身一看,脸上顿时变色:"你-来-干-什-么?"
上次在客栈被戏弄的事一直深深的烙在他心里,乍见到沉香,他顿时羞恼的满脸通红.不过他对这个少年也心寸着三分忌惮,他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也自知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
毕竟阅历丰富,涂善马上冷静下来:"你要干什么?"
"让他们住手."沉香嬉笑着道.
涂善一瞥沉香身边也是闪着精亮眸子的小玉,忽然一笑:"没问题......没问题."
"住手!"
他断然一声大喝,手下们一惊,都让了开去.
五鼠和展昭护着阿敏退到另一边.
见展昭失血的苍白的面庞,沉香心中大痛,眉宇见戾气闪现.
他忽然见展昭严肃的望着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
沉香轻叹一声,冷道:"让他们走."
涂善压抑着气的发抖的眉毛:"走?恐怕没这么容易!"
他毫无预示的翻起宝刀劈向沉香,沉香一惊,拧身躲过,可刚一站定就见涂善排山倒海的攻势席卷而来.
沉香略微一定神,自己是师出孙悟空与司法天神交过手的人,即使不用法力手上功夫也是一等一,岂能惧怕这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涂善?
想到这里,傲气顿升,微笑从容,翻转腾挪,如鱼得水,似闲庭信步一般悠然自在.
涂善见沉香只闪不攻,眉宇间尽是不在乎的神色,只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自己宝刀总是擦着他身子划过,情急和恼怒羞辱之下不禁脱口而出:"怎么总是差一点?"
沉香拽过一个官兵从他手里夺过朴刀向涂善袭去:
"一定是平时练功总是差不多差不多!到了关键时刻就差一点!"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6:00 +0800 CST  
一刀砍去涂善招架不住,后退几步怔怔的看着他,脸是完全的由红转青了:竟然让一个少年来教训自己的武功!
展昭摇摇头,无奈的苦笑了出来:这个沉香,还是个孩子啊......
沉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话一出口回过神来自己一想,竟然也楞楞的站住了,眼前又闪现出冰冷的真君神殿前那冷冰冰的面容,自己当时没从那一番话里听出关心和爱护,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个关心他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他望向展昭,眼神中盛满了歉疚和依恋.
展昭一楞,忽然叫道:"小心!"
沉香愤恨的一转身,一掌把涂善打翻在地,冰冷的刀口架到了他脖子上:"姓涂的,不要惹火了你小爷!"
展昭踉跄着上前走了几步:"切莫伤他性命!"
沉香又看了他一眼,咬着细白的牙齿恨声道:"看在展大人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让他们走!"
涂善眼珠一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仍是不减一品膘骑大将军的气势:"就这几只老鼠本将军还不放在眼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苍白的脸,"反正有展护卫在,本将军放心的很."
他的这句话再次引出了五鼠和阿敏眼中些微的怀疑的目光.
展昭微微一笑,如雪后的暖阳一样温暖:"涂将军,展昭跟你回去."
"展......展大人?"沉香吃惊的看着他.
展昭望着沉香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他安慰的一笑:"没错,展某多次冒犯涂将军,已经犯下重罪,当然要对朝廷有个交代."
"展昭!你到底卖的什么药?!"白玉堂怀疑之余还是不禁担心的叫道.
"良药."
涂善也先是一惊,但马上就回过神来:"你要回来领罪?好---好----,"他哼哼一笑,"我能放他们,就能再抓他们."
"都退下,让他们走."涂善微笑着看着手下的官兵让出了一条通道.
"走吧."四鼠扶起阿敏急步而去.
但是白玉堂却狐疑的再次看了一眼展昭挺立如松的侧影,才转身离去.
见五鼠远去,展昭强撑的一口真气猛的一泻,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把他击倒在地.
"舅舅!"看着展昭勉强支撑的虚弱的样子,华山下树林中那个气若游丝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万分担心痛悔之中沉香叫出了声.
"舅舅?"涂善看着沉香又看着展昭,玩味着这两个字,眼中渐渐闪起了一丝促狭和兴奋的光芒.
展昭用左手握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半跪着,抬起脸想对沉香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涂善知道自己不能对这个少年怎么样,所以也索性不去管他,而是吩咐手下:"带走!"
两个亲兵上前架起展昭,展昭什么也没有说,只留给了沉香一个风淡云轻的微笑.
这分明告诉他:"不要乱来,我不要紧."
沉香怔怔的看着展昭被涂善带走,满街的官兵马上撤了个干干净净.
乌云在夜空中翻滚,寂静的街上两人一时无语.
小玉拉起沉香的手:"我们怎么办?"
沉香粗重的喘了口气:"我这次不会听舅舅的了!我不要他再像从前一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抗!"
他晶亮的眸子看着小玉:"舅舅不让我们用法力,我们就......就尽量不用,但是我这次一定要尽我的全力好好守护他,我不要他再有任何危险了."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6:00 +0800 CST  
牢房的门"吱-------"一声开了,一个老头背着药箱惊慌失措的被涂善推到了里面.
"记着,只要让他死不了就行!"
涂善愤恨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门又被关上重新锁了起来.
直到涂善的脚步声蹬蹬的消失,老头才缓过神来鼓起勇气仔细的打量起这里来.
淡淡的阳光从顶上那窄小的铁窗照射了进来,满地的干草,面前的床上也是干草铺着,依稀躺着一个人,这里还算干净,就是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和霉味浓浓的刺激着他的鼻孔.
自己行医三代,大清早被拽起来到牢房里给一个犯人包扎伤口,这还是第一次.
床上传来一阵微小的声响,那人动了动.
"老人家,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很柔和,透着一种不禁想让人亲近的温暖,但是非常的虚弱.
"啊,哪里."老头放松了下来,对这个年轻的声音顿生好感.
他快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看到的是一双明亮的含笑的眼睛.
老者对他笑笑,当看到他身上被血染成绛紫色的黑衣时,他的眉头又锁起来了.衣服都几乎硬掉了,血块干涸的付在上面,但是右肩膀处的衣服还是柔软的,仔细看去,仍可以看见那里在微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微微的红光.
老者轻轻的解开他的衣襟,看到伤口不禁倒吸口冷气,眼中顿时涌上了泪水.
是谁?是谁把这个那么有礼貌的可爱的年轻人伤成这样,而且还不给他及时包扎?
年轻人肩膀上缚着的白色的粗布是那样的凌乱和粗暴,丝毫不讲章法,现在已经被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染成了深红色,老者轻轻的划开白布,下面的情况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醒目的展现在面前,而且已经泛起了黑色,想必是一天前受的伤,可是结痂的部分旁边仍有鲜血不断的渗出,一定是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包扎,而且包扎的也极不上心,才导致现在的样子.
老者细微的动作间年轻人的身子在紧绷着不住的颤抖,他心疼的看了眼这个咬牙忍受的年轻人:"疼的很,你叫出来会好点."
他摇摇头,对老者微微一笑.
老头子叹了口气,细心的清理好伤口,除掉坏死的皮肉,小心翼翼的洒上金疮药,然后拿出洁净的白绫重新给他包扎好.
自始至终,年轻人始终紧咬着牙未出一声.
老者含泪拍了拍他,真是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触手间,发觉他额头上出人意料的烫,于是仔细试了试:"你发烧了."
年轻人轻轻应了一声:"好象是的......"
自昨晚被涂善带走,一路上自己虚弱的身体本来就禁不住颠簸,可是涂善仍是快马加鞭赶回了开封,加上他对自己根本就是存心报复,更不可能给自己好好包扎伤口,不防后半夜下了场雨,他就这么让自己淋着,不会发热才怪.
老者刚想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退热丸,忽然听见涂善的脚步由远而近,惊慌之中涂善的话又回响在耳边:"只要让他死不了就行......"
老者知道自己是不能给他治病了:"年轻人,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昏暗的光线中,他仍能依稀看见他脸上温和明亮的笑容:
"展昭......"
"什么!您是展大人?"老者不敢相信的跳了起来.
涂善来到门口:"好了,老头子,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不该你说的不要乱说,你可以走了!"

等着老者离去,涂善冷笑着逼进几步看着展昭:
"展护卫,感觉好些了么?"
展昭动了动,慢慢的靠着墙坐了起来:"涂将军,为何一直把展某关押在这里?"
"你不喜欢这里?"
展昭轻轻的摇了摇头:"涂将军,你既然没有把展某交给朝廷发落的意图,那就最好放展某出去,否则动用私刑,是触犯律法的."
涂善身子一震,昨夜那个苍老阴翳的声音又在他耳畔回响了起来:"你抓展昭回来干什么!你难道想让皇上知道你假借捉拿要犯的名义追杀太子滥杀无辜的事情吗?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绊!?"
涂善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的确,他那时是一时气愤兴起把展昭带了回来,顺便在路上折磨了他一下用来发泄心中的忿怨,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等到在皇上面前他与自己一对质,到时候必然深究到自己曾干过的事这一层,那么定罪的或许不光只有展昭,更会加上自己.
说不准包黑子在旁边再一点火,他展昭却换得个忠君爱国的褒奖也说不定.
说到底,还是自己干的事是见不得光的亏心事.如果大家都在台面上活动,这些事也没有人会想到有必要去说破,可这平衡一旦被打破了,深究的就要捎带上自己了.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7:00 +0800 CST  
展昭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涂将军,如果涂将军真的是执行圣旨忠于皇上,那么所做的一切自然是问心无愧展某也无话可说,但是如今的局面----依展某看来涂将军似乎是在忌惮什么,等待什么."
涂善的声音有些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涂将军应该知道."
涂善咬着钢牙,紧纂的拳头垂在身侧不住的颤抖.
放,还是不放?
那人的一袭话清晰响着:"赶快回去放了展昭,找个借口把此事搪塞过去,现在的局面还不是和开封府撕破脸是时候!"
不!他不想放.
眼前这个人几次阻挠了自己的事,弄的自己每次功败垂成,这都是拜他所赐!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
可是......
这是大局.....
涂善突然呵呵一笑:"展护卫,你既然知道自己所犯之罪,那本将军也不是个心胸狭窄之辈,在这里把你关上个两日,你悔过了,本将军也不想再追究了."
展昭一听,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但是他忍住没有吭声.
只听涂善继续说道:"本将军已经知会过包大人了,本将军无意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让皇上费心,你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等到下午大理寺新大人黄大人到任之后,你就可以回开封府了,现在这里还没有主事的大人,就委屈你多待片刻了."
展昭强迫着自己说出"好说"这两个字.
难道涂善当自己不知道大理寺的新到任交接都是在清晨完成么?涂善这么说肯定是想多关一阵子以泻心头之恨,展昭也没什么力气和愿望与他多做争辩,而是闭起眼睛径自养起了神来.
涂善见状,冷笑一声转身出了牢门.
到了外面,他对牢头吩咐道:"一定不能让展昭在这里好过,你们一定要好好款待他!"
心头之气仍是不解,展昭,那么就便宜了你,我还怎么叫涂善?
牢头已是拿了三百两银子的好处,怎么不会尽心替这位阴狠的好好办事?只见他媚笑着目送涂善走远,转身就换上了一副耀武扬威的面孔.
"来啊,这天气怎么这么热?给展大人端几盆冰块过去!别委屈了展大人!"


已是入秋,绵绵的秋雨一场过一场是越来越凉了,况且昨夜开封刚下了一场雨,现在风更是冷的很.
但是展昭牢房里更冷,几盆冰块在四角丝丝的冒着白气,但不多久白气就因为迅速冷下来的空气而消失不见了.
展昭微微笑了笑,内力不能长时间的使用,加上自己的内伤还没有好,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胸中已经是针扎一般难受了,他只能放弃了再次运功抵挡寒气的念头,任冰冷的空气一点点肯噬他的身体.
真的是太累了,连日的奔波疲劳加上接连不断得不到及时医治的大大小小的伤和深埋心底的委屈,他是真的透支了.
感到自己额上像火一般热,但是手指却冷的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
好想就此睡去......
意识的沉沉浮浮之中,他依稀的感到自己被扶了起来,靠在了一个不是很宽阔但十分温暖的怀抱里,一股热流顺着抵在自己后背上的手传到了自己体内,热流在他体内循环了一周之后,他已经恢复了清明的意识,明亮沉静的双眼定定的看向自己靠着的人:
"沉香?"
少年低下了头,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舅舅......"
"我说过我不是杨戬......"
"我知道,"少年急道,但马上又放低了声音,"我只想叫您这一次,可以吗?"
看着他恳求的眸子,展昭感到自己太累了.
也罢:"好吧,就这一次."
沉香笑了:"舅舅......"他紧紧的抱紧了展昭,他头放到他肩膀上,"舅舅......"
展昭轻叹一声,他能感觉到肩膀上开始濡湿一片.
那是他的泪吧?
他也许真的太想前世的自己了......
展昭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来了?"
"我......我放心不下你......"
展昭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你胡闹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胡闹?"沉香急了,更紧的抱住展昭,"我不会听你的了,即使你从此不喜欢我也好,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把自己置身危险的境地里!"
"你......"
沉香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带着不可质疑的坚定看着他.
也许是展昭自己在发热脑子有点昏沉,他不想多做争辩,于是他静静的靠在沉香怀里,回忆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忽然,他睁开眼睛:"沉香,我曾不让你用法力帮忙,但是这次却要违背我当初的话了."
"舅舅?"沉香看着他,"能让我做什么?"
展昭略一思考,把整个事情向沉香概述了一遍,最后道:"我现在想通了,要想把敏姑娘和太子安全带回开封府,必须要先断了涂善阻拦的理由,那就是皇上.只要不再追杀太子,包大人才能放开的为兰妃伸冤."
"那我要做什么?"
"兰妃已死,估计已经投胎转世了,可是真相却由当事人亲自来解释最为妥当,何况是一个已死的冤魂就更没有必要骗人."
"舅舅,您是说,让我变成兰妃的样子去------'吓唬'皇上?"沉香好奇的问道.
展昭沉重的点点头:"展昭这是犯了欺君大罪,但是也是迫于无奈,待真相大白,展昭自会向皇上请罪."
"舅舅,"沉香吓的急忙道,"你别......你要解释..你......皇上怎么相信说你有通神怪的朋友?这......这不好说的.!"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结巴了起来,他真的生怕舅舅这一世一钻牛角尖一犯傻真的会干出来.
展昭轻笑了出来,眼里闪烁着狡黠的波光:"你真是个孩子啊!"
"原来----舅舅!"沉香反应过来,也笑了.
"事不宜迟,你赶快去吧,记住,只要让皇上起疑重新调查此事,就足够了."
"那您呢?"
"他们不敢对我如何的,我下午就可以回到开封府."展昭微笑着说.
"可是您在发烧,这群人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摆了冰块!"沉香恨声道.
"你当我是泥人么?放心,我撑的住,你要是真砸了这里,让涂善生疑,这才会坏了事."
沉香咬咬牙:"那好,我去了!"说罢一转身就消失了.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7:00 +0800 CST  
下午,展昭终于回到了开封府,对于身上新增添的伤口和烧的虚弱无力的身体,他只能抱歉的对开封府的众位笑笑,可终究难挡公孙策的一番操劳,包拯的频皱眉头的担忧和府内四大护卫尤其是赵虎对涂善的一场怒骂.
玉兔东升,躺在床上虽然还在发热烧的昏昏沉沉,但是他的心里还在担心沉香那边的情形,但愿他不要做的过了才好.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公孙先生和包大人让他卧床休息不让他过问太子的事,他倒是头一回乖乖的听话了,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什么也做不了,等到明天,无论如何,就算是包大人拿绳子栓着自己,他也必须进宫一探究竟.
意识不是很清明,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阿敏,想想那个柔弱的姑娘也真是不容易,背着自己的姐姐天大的冤屈还要照顾太子担心太子的安危,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最后还让自己累的她受伤,希望她伤的不严重才好,不过卢夫人的医术是很高超的,由她照顾阿敏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
不自觉的又想到了白玉堂,展昭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丝欣慰的笑意挂上嘴角.
或许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前世的杨戬穷尽一生守护他所爱他在乎的人,可是终究是孤独的,孤独的来,最终亦孤独的去.
可是这一世,他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当然他"南侠""御猫"的朋友很多,但是展昭的朋友,却只有他一个.
他苦笑了一下.
虽然那只老鼠似乎不喜欢这么承认,虽然他还是很喜欢和别人一起"冤枉"自己.



仁宗总是感觉到心绪不宁.
批阅奏章到了半夜,他忽然抬起头环顾着四周,仿佛对自己的御书房不甚认识.
"什么时辰了?"
一边侍立的小太监凑了过来:"回皇上,已经二更天了."
仁宗皱眉道:"怎么是你?吴良呢?"
小太监浑身一个哆嗦,垂首道:"回......回皇上的话,吴总管他已经下去休息去了."
一听小太监的话,仁宗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这个吴良,仗着自己的恩宠,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也罢,"仁宗叹了口气,"你来伺候朕就寝吧."
"是,皇上."
脱了束缚在身上一天的龙袍皇冠,仁宗这时候才感到一丝轻松,此刻服侍的太监和宫女已经悄然退出了房外,凝神静气的玉香已经点了起来,袅袅的在空中飘悬着,十分的静谧安宁.
仁宗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正逐渐进入梦乡.
"皇上......"
一个轻柔却凄哀的声音围绕在耳畔.
声音极为细小,却出奇的清晰.
仁宗翻了个身,微微把头抬离枕头细听.
果然.
"皇上......"
仁宗猛的翻身坐起,这一看不要紧,看过之后就吓的雷劈一般呆坐在原地.
"兰......兰妃?"他下意识的说道,额头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
眼前的女子轻飘飘的上前一步,幽幽的说道:"皇上总算还认的臣妾."
"你......你回来做什么?"仁宗反应过来,鼓起勇气一瞪眼睛,"你还有脸来见朕!"
兰妃一听,登时泪如雨下:"臣妾行的正坐的直,一心侍侯皇上为皇上着想,为什么没有脸!皇上-----"她凄楚的唤了一声,跪倒在地,"臣妾有冤啊!"
毕竟是做过长久的恩爱夫妻,仁宗见兰妃如此心中也大为不忍:"你有什么冤屈?难道朕冤枉了你不成?"
兰妃闻言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庞苦笑一声:"皇上,臣妾如今乃是孤魂野鬼,难道还有必要欺骗皇上?若不是有冤屈,臣妾也不用放下转世投胎的机会来皇上面前申冤了."
想想她说的有理,一直都对当晚卤莽下决定感到后悔的仁宗陡然心生疑窦,一直以来的疑点都在他脑中盘旋可他不敢也不愿去想,现在他却得到了得知真相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兰儿,你有什么冤屈,你尽管告诉朕,朕要知道当晚的真相!"
他急切的向那缕香魂伸出了手.
"臣妾缘何得知?那晚本来臣妾一直都与妹妹阿敏在自己的寝宫中逗弄王儿,忽然就听梁喜公公跑来说皇上下了圣旨来杀臣妾!还说臣妾是与葛统领私通,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自入宫以来尽心尽力侍奉皇上,生下王儿后更是深居简出修养身体,哪里会与葛统领相见?"
"可是,"仁宗禁不住道,"那晚朕是亲眼看见你与那葛青在御花园里......"
"皇上!"兰妃哭道,"我那晚一直都在自己宫中,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的!不过除了臣妾的妹妹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身死,我来时碰到了为臣妾自尽在宫里游荡的如意,皇上如若不信,可以问问如意!"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7:00 +0800 CST  
兰妃的话直让仁宗觉得手心冰凉,他咬牙道:"好,朕要见见如意."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已经拜倒在仁宗面前:"奴婢如意,扣见皇上."
"如意,朕且问你,兰妃可是那晚一直在自己宫中?"
如意哭道:"娘娘确实那晚一直在宫中,当晚还有敏姑娘和双喜在."
"那------"仁宗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那晚涂善回报说葛青曾尝试带兰妃出逃没有成功,只带走了阿敏和太子,你和双喜想必是为了阻拦被葛青所杀,可有此事?"
"冤枉!娘娘冤枉!"如意一听叫了起来,"我们从未见过葛统领,那晚是梁喜梁公公经过御书房时听到了风声所以赶来报信,娘娘为了表明清白没有走,敏姑娘和太子是梁公公护送出宫的!至于奴婢......奴婢不想让娘娘冤死,不想让皇上的血脉遭此横祸,奴婢怕双喜说漏嘴就杀了双喜,然后奴婢才自尽的!"
"这......"仁宗完全楞了,他呆呆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兰妃,脑中一片空白.
"皇上,臣妾这些天一直想找机会回来向皇上申冤,无奈黑白无常追的太紧,此番停下进宫那黑白无常马上就要跟来了,臣妾就要去投胎转世,今生就此拜别皇上,但愿来世还能与皇上相见."说着她无比沉重凄苦的对仁宗拜了三拜.
"兰儿......"仁宗呆呆的伸出手,却看见她站起身带着泪对他一笑,"我那苦命的王儿的确是皇上的骨血,还希望皇上不要任他流落在外.皇上珍重."
"兰儿!"没等仁宗说完,兰妃已经携起如意的手化为一阵风远去.
忽然,仁宗倒回床上,片刻后又悠悠的醒来.
望着周围的一切,他迟疑道:"难道是一场梦吗?"


在高深的宫墙之外,兰妃与如意重新现身.
小玉慌张的跑过来:"怎么样?没被看穿吧?"
"兰妃"干脆的一笑,口吐男声:"我的师傅是谁?孙悟空啊,这能难倒我?"说着就一转,变回了沉香.
"两位神仙,如意谢谢两位为我们娘娘所做的一切!"说着倒身便拜.
"哎!快起来!"沉香和小玉虚扶了一把,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难得你这么衷心护主,现在皇上已经生疑定会彻查,你的娘娘兰妃也早已经投胎转世了,我们去地府的时候查过,她投胎成了苏州一户大户人家的千金,今生也该无忧了,你也别在这里做孤魂野鬼了,去投胎吧."
如意再拜道:"多谢恩公相告,如意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的恩情."
沉香笑着点点头,瞥了眼被自己拽来等在宫外的黑白无常:"我把如意交给你们了,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要给她个好的人生,我能与她碰见也算有缘,要是让我知道地府给她个不好的来世,看我怎么再去砸了你们那!"
黑白无常吓的一个哆嗦,赔笑道:"放心,如意姑娘一生行善,衷心护主,我们阎王爷都知道的."
"恩,"沉香淡淡的应道,"那最好."
见他们远去,小玉才笑出了声来:"你真的要去再砸地府?"
沉香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说说吓他们的,我又不是从前了,我怎么能再干出那么莽撞的事?"
"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语气和眼神,是越来越像舅舅了."
沉香的眼神登时黯淡下来.
"沉香?"小玉后悔的拉了拉他的手.
"没事."沉香抬起头来一笑,"事已经办妥了,我们去找舅舅吧."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7:00 +0800 CST  
沉香和小玉晚上不想让展昭操心去打扰他休息,到了第二天上午才迟迟的正式来到开封府拜见了包大人,慌称是展昭的远房亲戚来看望他,所以理所应当的住了下来,然后才来到展昭的房中告诉他昨夜的事,至于自己的到来,已经"先斩后奏",无奈之下展昭也只能留他们在身边,但是事先告戒他们不能乱用法力,看到他们答应下来,这才放了心.
寒雨引发的高烧已经退去,包拯稍微宽了宽心,就要进宫把展昭告诉他的疑点向皇上阐明,展昭心知皇上对此事已经生疑,可是会不会相信既而彻查却无从知晓,一心要随包拯面圣,两人争了半天,江山社稷为大,最后包拯妥协了.(头很晕,这段就不详细写了).
来到宫中,却见仁宗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颓废的靠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不说话,而他身边侍立的,正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襄阳王.
原来昨夜仁宗生疑,正巧早上襄阳王进宫给他请安,说起了这件事,本来仁宗打算让开封府来查,不料襄阳王说此乃皇室丑闻适宜秘密审讯,所以便一番好话把差使揽了过来,当下就把吴良绑去了王府,没想到刚过中午吴良就爽快的招认了是与葛青有私怨才设计陷害他的性命,连兰妃和太子也一并牵连了.仁宗大怒,当场就斩了吴良,回到御书房中伤心痛悔欲绝,襄阳王正好言安慰着,包拯和展昭就进宫来了.
"臣包拯."
"臣展昭."
"扣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无力的瞥了眼他们,见展昭苍白着一张脸,右臂无力的垂在身侧,不禁皱眉道:"展护卫你受伤了?免礼起来说话吧."
"谢万岁!"
两人立起身来,包拯跨前一步道:"启奏万岁,臣等进宫,是为兰妃娘娘之事而来."
仁宗没等包拯说完,疲惫的挥了挥手:"兰妃的事,不用再说了."
包拯和展昭都是一惊,见仁宗对身边的小太监一抬手,小太监就捧着一份供词来到他们面前.
"朕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吴良那个狗奴才干的好事!"仁宗的声音突然一下又愤恨起来.
包拯和展昭略微浏览一遍,包拯奏道:"启奏万岁,既然真相已经查明,兰妃娘娘屈死,就更应该尽速找回太子才是."
仁宗无力的道:"朕已经下旨召回涂善,寻回太子."
包拯闻言,与展昭对视一眼,展昭上前一步奏道:"臣启万岁,臣恐召回涂将军,再派人寻回太子,这一来一往枉费时日,太子流亡在外一刻也不能耽搁,微臣请旨,"他说着再度跪下道,"请万岁降旨微臣,由微臣即刻出宫寻回太子."
襄阳王突然奏道:"皇上,老臣看展护卫有伤在身,不如下一道圣旨给涂将军,将他的任务改为带回太子,一来免去了展护卫的奔波之苦可以安心养伤,二来涂将军多日追寻太子下落,必有线索,此番反而比交由别人来的快和稳妥."
仁宗刚想说话,包拯忽然道:"臣启万岁,臣以为由涂将军继续带回太子万万不妥!"
仁宗皱了一下眉,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臣子的刚正不阿,清楚他一向如此说话所以也没有怪罪,而是问道:"为何不可?"
展昭曾对他回报过多日来涂善追踪太子的举动,二人均知涂善的目的绝非奉旨追凶那么简单,此番让他来带回太子,更是把太子往火坑里推,于是包拯奏道:"启奏万岁,涂将军连日来是奉了旨意追杀太子,"包拯没有管仁宗此刻的脸色是多么难看,继续说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并不是一道圣旨可以给涂将军讲清的,万一涂将军仍以为皇上的圣意未变,路途当中遇到突发状况很有可能按万岁原来的旨意行事,这对太子是非常危险的."(呼,还好包大人没有直说~~)
仁宗不禁赞同的点点头,可是看着展昭又面露难色:"展护卫的伤...."
"臣启万岁,"展昭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的安危胜过微臣千万倍,只要能寻回太子,微臣又岂会在乎这小小的皮肉之伤?"
包拯闻言心中一痛:皮肉之伤,他身上的伤怎么能是"小小的皮肉之伤",这伤比他自己说的也要重千万倍啊!
"好!"见展昭如此坚定仁宗龙心大悦,"展昭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命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即刻出宫寻回太子,任何人不得阻拦!"
展昭心中送了口气:"臣尊旨!"
包拯和展昭二人领旨离去,却未见襄阳王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的隐狠的光芒.


出了宫门,展昭出其不意的对包拯道:"大人,属下既然已经接旨,想现在就出发."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7:00 +0800 CST  
"什么?展护卫你-----"包拯惊道,"不可,这次本府怎么也不会应你.你必须养好了伤再出发."
"大人!"展昭抬起头来望着他,明亮的眼中尽是坚定的神色,"太子安危和属下身体,孰轻孰重,大人应该很清楚!"
"但是你的伤....."包拯沉吟着.
"大人,微臣知道敏姑娘及太子在五鼠手中,此去微臣只是传旨,圣旨在手涂善也不会阻拦,此去不会有凶险的,太子早一点回宫,江山社稷才能早一点得到安稳!"
包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良久,他缓缓的道:"本府不再阻拦,但是展护卫你要多加小心......"
展昭眉间一喜,拱手道:"谢大人,属下这就出发!-----请大人答应属下一件事."
"展护卫你说."
"属下的远房'表弟'......(恩,大家别忘了展昭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由沉香学成成仙来看他也有十七八岁的状态了,所以对外人说是侄子反正偶是不好说出口)"展昭叫着这样的称呼实在不是很习惯,"还请大人不要告诉他有关微臣去向之事."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是尽量不想让沉香对自己产生太多的感情.
包拯眼中虽然含有疑问,但是他尊重展昭:"本府知道了."
展昭微微一笑:"属下这就去了,请大人放心,属下此去必安全的把太子及敏姑娘安全的带回来."
说罢他一抱拳,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0^


从开封到陷空岛最快也需要两日的脚程和半日的水路,展昭自请旨出宫后马不停蹄的前往陷空岛找五鼠要太子,一路上伤口撕裂气血因为颠簸而不停翻涌,竟然也一并抛到了脑后,因为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知道涂善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的.
他不知道,自从他离开后一路苦的并不只有他自己,开封府上下包括包大人在内也因为要应付沉香不停的询问捣乱而大伤脑筋.


与包大人他们周旋了两日,沉香真是彻底的绝望了,开封府不愧是包青天手底下的衙门,包拯吩咐下来的事,竟然上下一心的守口如瓶,任凭怎么耍赖讨好威逼利用竟敲不出只字片语!原本,不难猜到展昭是找五鼠要太子去了,到五鼠的老巢就不难找到他,可是,谁知道五鼠的老巢又在哪里呢?这原本是一件非常清楚和简单的事情,全开封府上下随便抓个扫地的老仆出来都知道,可是他们就是要求不准对沉香透露一个字,江湖上的人也知道五鼠的老窝在陷空岛,可是又一时间到哪里去找江湖人物?总不能满大街晃悠的都是北侠双侠任他碰到吧?沉香不禁开始后悔上一次在天福客栈没有跟卢方和白玉堂多说说话打听一下他们住那里,或者替他们解围的时候没有随他们一起查探一下他们会往哪里去,才会弄的现在这般无措和尴尬.
他和小玉坐在开封府的客房里,一起望着桌上的烛光发怔.
那烛光暖暖的在他眼前照耀着,明亮而温和,宁静而且深沉,实在太容易让他想到他的笑容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可是,自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能容忍,再让那个比海更深沉比天跟广博的身影再次默默的一肩抗起所有的痛苦和艰辛.
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上,蜡烛的火焰跳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沉香?"
小玉看见他狰狞的脸色有些慌张:"你怎么了?别吓我!"
沉香抱歉的晃了晃头:"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我知道的,我也担心舅舅......"小玉的手轻轻盖在沉香的手上.
沉香粗重的叹了口气,喃喃的道:"要是哮天犬叔叔在就好了......"
话一出口,小玉马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好象一段十分恐怖的回忆浮现在了脑海里:"沉香......你......你知道的......这样娘会......"
见小玉的样子沉香很是愧疚:"对不起,我不说了,我不该提起."
小玉放下了心,又和沉香一起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门外显出了两个身影.
"谁?"小玉惊道.
沉香也看了过去,皱了皱眉,低声对小玉道:"是八太子和丁香."
过去开了门,果然见八太子和丁香站在门外.
"不好玩!"丁香的嘴马上噘了起来,"我们还想着吓唬你们一下呢,你们倒发现的快!"
沉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把他们让进屋里关上门.
"你们怎么来了?"
敖春笑道:"本来想去看看你们,没想到到了你家发现你和小玉已经走了多日了,我和丁香一合计,你们一定是来找展昭来了,所以我们就到了开封府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真的住了进来."


楼主 雪空归  发布于 2006-12-14 18:17:00 +0800 CST  

楼主:雪空归

字数:195592

发表时间:2006-03-15 06: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29 20:20: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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