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妻主太邪 ☆甜宠向

心中只有小夫郎的某人要死嗷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1-11 19:01:00 +0800 CST  
【七十五】
武林墨家作乱,被天极门镇压,始作俑者被当场诛杀,天极门风头再次无人能及。
墨家家主墨云凌即刻将墨何逐出家族,昭告武林,与其撇清关系。
安逸王墨妄兮,墨家人,南麟再次掀起了一场关于“安逸王的阴谋”“墨家不可告人的目的”等一系列猜疑。
其他大小国家暂无动作,持观望态度。
而小义庄,历经了动乱,只剩下寥寥几波势力,还未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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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朦胧间墨妄兮似乎恢复了些许神志,一会觉得自己躺在了冰冷潮湿的淤泥里,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睡在岩浆中,右手痛的几乎麻木,意识沉沉浮浮间她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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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空间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潭,墨妄兮盲目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见前面似乎有些光亮,便走了过去,站在光亮里的人转过身来,两人相视哑然。
那赫然是她自己,不……应该是上辈子的她自己,两人都愣愣的望着对方,“你……”同时开口,让两人又是一愣,不多时,两人竟然都笑了起来,彼此心中也都有了个猜测。
“过得怎么样?”先问的是处在现代的墨妄兮。
“除了你留下来的大麻烦,其他都还不错,你呢?”
“你们现代人这些弯弯绕绕可比古人复杂多了,我装了两年傻,还被老爷子逼着学了不少东西。”
似乎也是想到了那个总喜欢操心他的事的老爷子,墨妄兮脸上带起了几分笑意,她调侃道“有时候是不是特别想把老爷子那张嘴黏上。”
“是啊哈哈”那人也笑起来,“不过,我还挺羡慕你的,有个爱你的老爷子……”
“别多想了,你比我更适合那,我没有老爷子的野心,你却有,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虽然我也想念老爷子,不过,人不能两全其美,你在老爷子身边我也放心了。”
“是呢,两全其美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咱俩是什么情况?”
“大概跟那块玉有关系吧。”
“墨家的古谱里似乎有记载,不过毁坏的部分太多,我只了解个大概。”
墨妄兮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不管那玉到底怎么回事,我回去立刻把它砸了。”
另一人笑到“想到一块儿去了,彼此有了牵挂,没必要再执着于前生。”
是啊,两人两个身体,两个灵魂,明明是第一次面对面交谈,却默契的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被问到近况时,墨妄兮满脸晦气,“江湖上的事,大意了,受了点伤。”
另一个脸色不虞“我料理墨家旁支的时候被一孙子开了冷枪。”
两人对视一眼,一股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怕是两人都在虚弱状态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两人越聊越投机,墨妄兮又打趣似的问起了老爷子心心念念给孙女找孙女婿的事,那人一脸无奈,“我还不适应这边的男人,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老爷子,快别提了。”
言罢,见墨妄兮神色得意,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倒是遇到了心上人,我的心上人简直符合我的一切幻想,后悔怎么没能早点来早点认识他。”
“这么炫耀有意思吗?”
“这怎么是炫耀呢?我就劝劝你,别那么挑,差不多得了,我呢,准备回去就把婚礼操办起来,把人拴住了才放心。”
“……”
两人差点因为这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墨妄兮的身影越来越缥缈起来,她猜到什么似的,跟另一个她郑重的作揖告别,“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望今后,一路顺安。”
“一路顺安。”那人大笑着,挥手道别。
两人毫不犹疑的背身而走,渐渐消失在这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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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墨墨相见,都开开心心的,两只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嘿)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1-16 11:22:00 +0800 CST  
【七十六】
天尊的厢房周围布满了明哨暗防,厢房内也静悄悄的。
天尊重伤的消息未传出分毫,就她们几个近身的知道,甚至在外处理墨何余党的千枫,千御也都不知。
北辰炎端着煎好的药推开房门,见屋里几个还是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去休息,我守着她。”
花寒眼底尽是血丝,千决也满面的颓废。司夜弦伏在床边,脑袋扎进臂弯里,束发的簪子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墨发随意披散下来,一只手紧紧抓着一角被襟,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那墨晓只是个没养熟的药盅,毒性不烈,加上救治及时,她已无大碍,不多时就会醒来,去收拾收拾自己,这一副样子给谁看?”北辰炎冷冷的看着花寒,后者冷冷的瞪了回去,过一会儿却撇开了眼,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出房门,千决也只好跟着退出去。
再看看一动不动的司夜弦,北辰炎更无奈了,“弦儿……”
“炎姐姐,我不想走。”司夜弦闷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北辰炎端着药碗过去,拍拍他的肩,“将她扶起来喝药。”
“嗯”司夜弦这才动了动,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她……”司夜弦好久没出声了,觉得嗓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脉象平稳,无大碍,我加了一味活血的药材,不会让她太难受的。”墨妄兮右手的伤口直接沾染了毒血,毒性渗透迅速,这几日夜里时常血脉逆行,手臂胀痛的抽搐,人却醒不了,司夜弦便不厌其烦的给她揉捏,一捏就是一晚上,这些北辰炎都看在眼里,她都有些怨墨妄兮,怎么还不醒。
“她自己咽下去了!”司夜弦小小的呼喊,前几日的药都是强灌下去的,今天她有了吞咽的意识,是不是……他紧张的盯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墨妄兮刚恢复些意识,吞下黑色的药汤,被苦的内心颤抖,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右手更是又麻又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叮咬。
“师傅!她…她!”司夜弦盯着墨妄兮缓缓睁开眼睛,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扶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再不醒,怕没被毒毒死,反而被这药苦死。”墨妄兮虚弱且不怕死的说到。
北辰炎眼睛一眯,凌厉的光芒一闪,想想这家伙害多少人担心,手指猛的掐住墨某人的脸颊,强行把药灌了进去,灌完还抬着她的颌骨,逼她一滴不剩的咽下去。
墨妄兮挣扎不过,被灌完了,半死不活的滩在司夜弦身上,嘴里还哼哼着。司夜弦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她该受,揉揉有些红肿的眼眶,扶着人轻轻的躺在床上。
“多休息,伤口结痂前切勿沾水,若血液运行不周,便将这药点在太渊穴、蠕俞穴上,助你活血。”北辰炎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于床头,而后施施然走出房门,还贴心的将门掩住。
“弦儿……”
司夜弦一直绷着劲,眼下飘着淡淡的青色,听她轻唤,终是忍不住漫上泪来。
“咳咳……这个小哭包是谁啊,快上来让为妻搂搂~”
司夜弦没心情跟她调笑,默默地端了杯水给她喂下去。然后才慢慢爬进她左手侧的被窝里,把自己塞进她怀里,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几日来的担心与慌张一股脑的涌出来,他紧紧揪着墨妄兮的衣角,颤抖个不停。
“对不起弦儿,让你担心了……你看,我的左手还好好的,还能抱抱你。”
“唔…臭/女人!坏/女人!你吓死我了呜……”他小声谩骂着,哽咽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怀里的小人儿抖的厉害,时不时传出几声呜咽,墨妄兮心中刺痛,甚至盖过了手臂上的疼痛,她歉疚的抚摸着小家伙的长发,时不时落下一个轻吻。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1-17 23:23:00 +0800 CST  
新年快乐!!!带墨墨给大家百年啦!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1-24 18:29:00 +0800 CST  
改一章,放一章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09 11:26:00 +0800 CST  
【七十七】
墨妄兮醒来第三日,千御千枫才归来复命,听闻主子受伤,卧病在床,千御二话不说,直奔主子房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主子!爷!您可还好?哪个兔崽子伤了您,我……”
闯进房门,立刻迎接墨妄兮一个嫌弃的眼神,和花寒冷冰冰的警告:“千御,滚出去。”
“爷您……”见墨妄兮病弱靠在床头,千御心痛极了,“我要把那个****大卸八块!”千枫随后进来,向两人行礼。
“看来我给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那必定,爷给的令怎么敢不完成?墨何旧部出逃十八人已全部击杀,其余二十三人都押在墨家的水牢,随时候审。”千御说道。
“墨云凌什么反应?”
“她……那二十三人就是墨云凌亲自绑了押在水牢里,还将墨何、墨晓及被击杀之十八人以叛逃名义逐出了墨家。”
“呵。”墨妄兮手指轻轻扣击,这是她在思考时的习惯,“暂时不要有别的动作,监视墨云凌,稳住墨家各部,毕竟,我要的是一只狮子,而不是一只病猫。”
“是。”千御千枫双双抱拳,继而汇报起墨家其他情况,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扣门声。
“可谈完了?该喝药了。”司夜弦站在开着的门外,敲了敲门框,淡淡的说道,引得几个人同时看向他。
上一刻还气吞山河运筹帷幄的天尊大人,下一秒就泄了气,软塌塌的滩在软枕上。
花寒回头望了一眼司夜弦,再回头就看到柔弱又无助的天尊大人。众目睽睽之下瞬间变脸,令其三人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
“主子……您身体虚弱,不宜劳累,您先歇着,我等先告退了。”千御艰难的告辞,和千枫一起硬是把还想再说的花寒拖了出来。千枫在路过司夜弦,友好的对他笑笑,“有劳主君了。”
主君?!本来不大开心的司夜弦顿时脸色大红,什么主君嘛!八字还没一撇嘞!
他端着药碗进去,脸蛋儿还红红的,“墨妄兮,喝药了,手臂可轻松些了?”
“好多了,但还是提不起力气来。”墨妄兮可怜兮兮的暗示,转而又理直气壮的要求起来,“碗重,我端不动,小弦儿喂我。”
司夜弦不跟她计较,认真的端着小瓷碗,一勺一勺,吹温了喂给她。他微垂着头,嘟着小嘴儿,轻轻吹气,软嫩的脸蛋儿犹泛着红晕,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墨妄兮一直盯着他看,心说怎么自家小夫郎怎么可以这么甜这么乖,她恨不得立刻好起来,把小夫郎揉进怀里,好好搓弄一番,让小夫郎完完全全沾染上她的气味。
唉,可惜……
司夜弦寻到她那个失落的眼神,不明所以问到:“怎么了?”
墨妄兮又叹口气,“墨家还要等我亲自处理。”她又看了看依旧酸软无力的右手,自暴自弃道:“我太难了!”
司夜弦安慰她:“没关系的,师傅说只要伤口结痂,你就可以去办公了。”
墨妄兮又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痛苦道:“你不懂,你还小。”她好想抱抱他亲亲他,又怕过了病气给他,她也好想快点把小人儿娶回家,让他成为堂堂正正的男主人,可是还有和岳母大人的条件摆在那,没处理完墨家她是不能碰他一根汗毛的!
还小?司夜弦虽然不喜欢有人说他小,但看在墨妄兮是病人的份上,也没与她计较,继续安静喂药。
任谁望着爱人软糯糯的小脸儿,享受着爱人给予的关怀,都不能好好做个人,反正墨妄兮做不了人。
到药汤见底,墨妄兮抱怨道:“太苦了。”
司夜弦轻笑,“师傅说蜜饯会消减药性,你忍忍。”
“我不想吃蜜饯,我想吃……”
想吃什么?司夜弦一愣,遂见某人色眯眯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脸色瞬间通红。
“你看什么!”
“我在看弦儿,弦儿比最甜的蜜饯还甜百倍~”
司夜弦脸红的快冒烟儿了,“闭嘴!你!”他难以组织语言,见墨妄兮还暗示似的舔舔自己的唇角,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大叫一声,羞恼的把小药碗扔进她手里,转身就跑,坚决不听某人的苦苦挽留!不听!
气死他了!怎么这个女人都受伤了还没个正经!
千御千枫花寒就守在园子里,见小公子又气冲冲的跑出来,不禁莞尔。
“小公子,唉不是!小主君,主子又惹你生气了?不如……”千御话还没完,司夜弦就冲她来了,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她雪白的软靴上,还不解气的撵了撵,这才跑出园子。
“哼!”
千御 : o_o???
千枫 : 噗嗤
司夜弦:呸!谁让你还加个小字!不对!谁让你叫我主君的!小爷才没有答应!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09 11:26:00 +0800 CST  
我也不知道墨墨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真·衣冠**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09 12:11:00 +0800 CST  
【七十八】
“我招谁惹谁了我!”千御无辜又委屈,蹲下仔仔细细的擦靴子。
“千御,你不是最不满意司夜公子与主子的婚事?”花寒疑惑。
“害!说到底只要主子喜欢,咱们做下属的也没置喙的资格,再说,就凭主子危难时司夜公子能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我也认他!”千御蹲下掸掉白靴上的土印,站起来直视花寒,“花寒,说到底你本应该安排好这些事,不应该由司夜公子替你做。”
花寒与她对视几秒,率先移开了视线,低低的应了一声“嗯”算是承认了千御这句话。
千御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千枫拉了一把,愤愤的闭口不言了。千枫拍拍她的肩膀,向花寒歉意一笑,“千御说话太直,花寒你别往心里去。”
“她说的对。”花寒冷冰冰的应到。
“主子行踪飘忽不定,天极门成立后才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以往都是咱们费尽心思去找主子的踪迹,现在有了主君,也许主子会安下心来,有个人陪着也不至于太孤单。”
花寒又低低的应了一声,她不自在的移开脸,“已经开始筹备聘礼了。”千枫千御一愣,千御大怒,“你现在才告诉我们!我份子钱都没备!”
千枫笑眯眯的按住她的头,“当时带主君出东貅的时候有些波折,这婚嫁六礼可一礼都不能少,不然显得咱们对主君不够重视,被外人看轻了去。”
“百里陌写的婚书,主子写的礼单。”
“百里……陛下亲自写的婚书?!那主子算是按公侯迎娶主君了?”千御大惊。
还是千枫足够清醒:“公侯礼重,主子与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聘金下了多少?”
花寒抿抿唇流露出一丝无奈“三万两。”
千枫冷静道:“三万两比寻常公侯丰厚许多,不算亏待。”
花寒:“黄金。”
“……”千枫噎住,是她错了,主子怎么可能亏待她的小公子!这太丰厚了!三万两黄金怕不是真要“金屋”藏娇!
唯有千御干嚎“那我得上多少份子才不丢主子的人啊啊啊啊啊……”
当然,一切的一切当事人司夜弦小公子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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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旬天,躺在床上快发芽的某人终于被允许下地了,她愤愤的瞧着北辰炎稳如泰山的背影,北辰炎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淡定的向司夜弦传授“受伤如何保养不留疤”“伤病初愈如何进补”等等关爱病人康健小知识。
奈何司夜弦听的极其认真,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墨妄兮听了一阵儿,可算忍不住了,恶意打断道:“说了这么多,北辰你就是趁我病可着劲折腾我吧?五天前我就能下地了,没你说的那么娇气。”
北辰炎淡淡的回头望了她一眼,平淡道:“身体为重,你想让弦儿担心吗?”那副无辜的样子看的墨妄兮咬牙切齿,偏偏还有个小宝贝蛋傻兮兮的附和。
“就是,身体是最重要的,万一落下病根,以后要难受一辈子的。”见小孩儿认真的望着自己,墨妄兮哪还有别的话,只能忿忿不平的躺回去,想了想越想越委屈,“弦儿!你过来抱抱我,我手疼!”
“你别闹,师傅还没说完!”
哼!墨妄兮更委屈了!她决定一个时辰都不要理小弦儿了!要让他知道,谁是当家做主的人!就是这么硬气!哼!
北辰炎暗笑,可算有个人能治住她了,不然这不省心的玩意一天都不会在床上修养!见那人了无生趣的趴在床上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北辰炎停住了话头,自觉不把人惹毛,“今日先说这些,厨房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她也好的差不多了,适当锻炼切忌过劳,我且先回去了。”
“好,师傅慢走。”
北辰炎走的潇洒,门板啪的关上了,墨妄兮听着动静,依旧不动,她还生气!说什么也哄不好了!
“墨妄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司夜弦试探的问道,还一遍小心翼翼的靠近。
墨妄兮不理,要坚定!不理他!
“嗨呀你真生气啦?”司夜弦坐上床头,食指调皮的戳了戳她。
“哼!”墨妄兮冷哼,现在知道来哄哄她了?晚了!
“墨妄兮~兮姐姐~”他东戳戳西戳戳,见那人还不理他,只好再哄哄,“兮姐姐~我想抱抱你,你起来呀~”软软糯糯带着鼻音的撒娇,司夜弦脸上飘起一丝薄红,又戳了戳某人的手臂。
墨妄兮猛的翻身起来,把小孩儿抱了个满怀,恶声恶气的说,“这可是你求我的!不是我想抱你!”然后见小孩儿水盈盈的大眼睛瞅着他,脸蛋儿又白又嫩,忍不住又在他的侧脸亲了几口,亲完心虚道:“不能白抱你,给你点报酬。”
至于刚才那个顶天立地发誓不理他的那个人……那是谁?不好意思,忘了。
司夜弦惊呆了,半晌道:“脸皮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有。”
墨妄兮又紧了紧怀抱,再亲亲,理直气壮道“有色心没贼胆的人才需要那种东西,我凭什么要有!”
是,您色心贼胆都有,对不住!
司夜弦心里叹了口气,无力反驳,舒舒服服的沉进她的怀抱,靠着享受许久没有的宁静。
两人腻乎了许久,司夜弦再戳戳她,“你要不要下去走走,不是早就想下去了。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09 12:12:00 +0800 CST  
“再抱会儿!”
“哦。”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09 12:12:00 +0800 CST  
【八十】
“弦儿做的好香~”墨妄兮笑嘻嘻的望向桌面,香喷喷的米饭配上素淡且精致的三道小菜,热腾腾的清粥还染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可是小爷第一次给别人做饭,你必须全部吃光!”
“好,我一定连盘子都一起吃掉~”
“那倒也不用。”司夜弦不好意思的抿抿唇,“你快尝尝。”
墨妄兮笑着挑起几根嫩绿的芹菜,放进嘴里。
“好吃吗?”司夜弦眼睛里的期待与紧张满满的要溢出来。
“好吃!”墨妄兮享受的眯起眼睛,随后迫不及待的品尝其他小菜。
见她吃的开心,司夜弦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有着小小的得意与欣喜,第一次下厨就受到爱人的夸赞,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欣慰了。
他也执起竹筷,菜一入口,他强忍住没吐出来,赶快噎两口白饭进去,咸死了!他又尝了尝另两道菜,一道还凑合,一道根本就没熟透!什么嘛!司夜弦嫌弃的停了下来,心情有些复杂,根本难以下口啊……
他欲言又止,默默地给那位吃的欢快的人盛上一小碗粥,忍不住说到:“也不用全吃完,我备了些点心,可以垫垫。”早知道这么难吃,他就让厨娘多备几道菜了……
“很好吃!”墨妄兮笑道,“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午餐。”
进食对她来说也就是填饱肚子维持生命的必要项目,或是与其他人打好关系刺探消息的必须手段。从没有一次,是有一个人满心是她,为她做上一顿专属于“家”的餐饭,这令她幸福的想落泪。
司夜弦听得出来她话中的的感慨,没有敷衍,也没有讨好的夸奖,那是真心实意的叹息,就像……就像冰凌遇到火,融化时感叹世界的温暖。
他不知怎么的,鼻头一酸,赶快低下头去,小口小口的扒着白饭,待酸劲过去,他才抬起头,见眼前的餐饭消灭了大半,墨妄兮的第二碗白饭也见了底,凶巴巴道“不许吃了!师傅说了,大病初愈要少食多餐!”
墨妄兮委屈,“我还没有吃够呀~而且小弦儿你刚刚还威胁我让我全部吃完。”
“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尊大人!不能吃第三碗饭!你应该只吸取天地灵气就能饱了!”司夜弦凶她,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墨妄兮哭笑不得,这都是从哪听的奇怪言论?被他强制收走碗筷,塞进手中凉的正好的小碗清粥,墨妄兮第一次觉得,有人管着,还不错。
“明日记得去师傅那里,让师傅查查余毒清理干净没有。”
“好,你要跟我一起~”
“嗯”司夜弦犹豫几下又说,“母亲给我来了信,催我快些回去……”他心虚极了,至于心虚什么,他也弄不懂。
“何时启程?”
“嗯?”
墨妄兮坐到他身边去,把他纳进怀里,“打算什么时候走?”
“后日一早走,”
墨妄兮沉默片刻,心里快速盘算着。
“墨妄兮……”司夜弦显得有些局促,“我不知道这次回去,下次什么时候能出来,有机会我能去南麟找你吗?”他小心翼翼的求一个答案,就好像他从来没奢求过再多。
“当然……弦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司夜弦傻傻的望着她,好似没听懂她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时间地儿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不想让弦儿感到一丁点的不安,我想让弦儿放下那些不该属于你的担子。”她执起司夜弦的双手,继续说,“这双手可执笔,可执剑,可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想让你的身份,成为你自由自在的倚仗,而不是限制你的枷锁。”
司夜弦傻愣愣的望着她的眼睛,那里一片璀璨,满满的爱恋与深情快要把他溺死在里面,半晌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
“弦儿,嫁给嘶……”墨妄兮错愕的把司夜弦作恶的小手扒拉下来,脸颊上的嫩肉被这个坏小孩儿扭了一片红。
“不是做梦啊……”
墨妄兮哭笑不得,“不是梦,是我,疼死了,要不你拧拧你自己看疼不疼。”
司夜弦不好意思的缩回手,又看看她,忍不住重新抱住她,把头埋到她肩膀上,闷闷的说,“小时候进宫时,总听那些诰命诋毁爹爹,说作为男子在外抛头露面是有违男诫的,其他进宫的公子也不和我一道,都说我是个怪胎。”
墨妄兮心疼死了,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下次碰到那些嚼舌根的人,直接断了她的舌头。”
司夜弦短促的笑两声,“太脏了,还是不要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白起没法给我赐婚。”
“怪我,没早点遇到你。”想到小小的司夜弦备受冷落,自己在角落里偷偷看别人玩耍,受到指责也隐忍不发的样子,她心疼极了,如果能早点遇到他,她一定早早将他放在心尖尖上捧着。
“都怪你,我好想哭。”
“怪我怪我,别哭好不好,会变丑的,要不我替你哭?”
“才不要。”司夜弦带着哭腔笑道,他在墨妄兮肩头蹭了蹭,抬起头来,眼尾带上一抹殷红,骄傲道“小爷从记事起就没哭过。”
墨妄兮见他情绪好了很多,便笑答,“是是,前几天钻在被窝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是我,弦儿一直在哄我。”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16 17:56:00 +0800 CST  
司夜弦脸色一红,嘴硬道“你知道就好,不要动不动就哭唧唧的,还要小爷来哄你!”
墨妄兮见他恢复,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把话题引回来,她可不想话都说出口了,还得不到答复,“要弦儿哄一辈子,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司夜弦定定的望着她,再也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捧着红透的脸颊,小声说了句“好”然后迅速跑开,一边跑一边大喊,“你去洗碗!”
墨妄兮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没良心的。”
听到全过程深藏功与名的花某,对墨某这种逮着便宜卖乖的行为深感不耻,明明就算人家小公子不答应,你不也照娶不误?聘金婚房给你自己准备的?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2-16 17:57:00 +0800 CST  
【八十一】
临近入冬,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进土里,乌漆漆的夜幕里,若隐若现的火把成为唯一的光源,骑着赤色宝马的一队人,整齐的马蹄声,和着欢快的蛐蛐叫竟然也格外好听,叫这片深沉的夜色也轻快起来。
过了一阵儿,马蹄声里又混进了越来越响的犬吠和轻飘飘的嗷嗷声,彻底打破了沉默。
“怎么这东西叫的越来越像猫了?”焰红色的长衫在夜色里不显,被火把一照也格外柔和,俊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嫌弃,“把大黑带的叫唤的都娘唧唧的。”其他人显然没懂为什么用这么个词形容一只狗的叫声,但是作为忠心的下属,反正主子说什么都对。
“主子到底怎么想的!明儿一早来不好吗?非大半夜来!到时候水牢里啥也看不见,还带着大黑小白!”千御悄悄地与千枫抱怨。
“明日主子和主君要采购一些物品,后日启程去东貅。”千枫笑眯眯的同她解释,“更何况,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解决了好。”
“那带那两只来干嘛?撑场子吗?嘿!前面是不是到了?”
渐渐灯火通明的石门出现在她们眼前,门内是石阶小路,山脚处是大片院落。门外应有的守卫今天并没在岗位,门内确是隔三尺便有一顶灯笼用以照明。
墨妄兮一挑眉,看来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比她想象中的还便宜。她拍拍大黑的屁股,大黑领会主人的意思,毫无惧意冲了进去。小白身量长了不少,正坐在地上优雅的舔爪子,见大黑跑远,它碰碰墨妄兮的腿,骄傲的仰起头。快请本豹进去!
然而墨妄兮撸了两把它毛茸茸的脑袋,笑道“真像只猫”,并没有请它进去坐坐的意思。小白高傲的一仰头,甩开头上那只大手。慢腾腾的去追傻跑的大黑。
石门内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通往山脚,墨妄兮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心中也是颇有感慨。
前世已成过往云烟,却因为老爷子对她掌控墨家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她一直将墨家视为自己的掌中物,在这一世谋划多年,掌控住这里的墨家,她觉得冥冥之中她也算完成了老爷子的执念。
不过,现在真的站上这里,她却觉得一切都变得无趣,连与她相斗的人都没有!
墨妄兮慢悠悠的走着这条路,眼神漫无目的游荡,在略过一尊等人大的石佛时顿住。记忆中,那个墨妄兮似乎总喜欢带着那个便宜妹妹爬上这尊佛,然后被祖父抓下来打一顿。
啊,那课树,墨妄兮总是爬的那颗,喜欢把妹妹抱上去,坐着看一整天风景,两个小萝卜头相互依靠着呼呼大睡。
看那块儿石碑,上面的剑痕是她练剑的成果,还有那个便宜妹妹蹭在上面的鼻涕眼泪。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每一处蕴藏的记忆都无比鲜活,那个三岁被扔进垃圾桶里,被流浪汉养大,九岁还在阴暗小巷子里撕咬抢夺食物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很奇怪,这不是她曾经的人生,却让她无比熟稔的想念。
“*!老子真羡慕你。”她暗骂一句,加快了脚步。千枫与千御紧紧的跟上,小白也不再悠闲的散步,紧张的跟在她后面,玄衣卫提着个巨大的麻袋训练有素的跟着。
近了山脚,房屋错落间,许多来来往往的墨家人,有本家人也有旁支,也多的是家仆,她们应是提前知道今天会来什么人,有的人虔诚的跪下,有的人阴沉的盯着,更多人注视着她,暗中为以后的路做打算。
大黑从不远处跑来。叼住她的衣角拖了拖。墨妄兮便跟着它寻到了墨家的祠堂。有人早已等在那里。
“你来了。”那人垂着头,摆弄着香案轻声道。
“等了多久?”
“多久……七年吧……我等了七年。”她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与墨妄兮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她的唇更薄,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你很自信我不会杀你?”
“兮姐”她笑笑,“你知道的,我很后悔,我曾想过为什么当时我不跳下去找你。”
墨妄兮一挑眉,挥手让玄衣卫扔下麻袋退出去,自己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懒散肆意,全盘不在乎这是墨家最肃穆庄重的祠堂。
“兮姐,你还是这么潇洒,但是现在没人能管住你了,我把她们全都埋进了祠堂”她放松的笑笑,也学着墨妄兮的样子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祖母也好,我父亲也好,还是那些叛徒,全部都在这里了。”她敲了敲香案,下面是半空半满的骨灰。
墨妄兮的眉毛挑的更高了,显然是起了几分兴味,“我想知道当时你在山崖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时啊……我怨你有眼无珠,你信任墨何,结果她背叛你。我也恨你不争,明明祖母为了稳固旁支逼你放弃麒麟令甚至放弃你的命,你竟然还心慈手软不肯夺权,那既然这样,还不如由我断了你的退路,我来掌控墨家,我能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生活。”
墨妄兮用舌头舔了舔牙床,*!她更嫉妒那个墨妄兮了,虽然这个便宜妹妹有点狠但是很合她胃口!
“墨云凌。”
女人听见她叫她名字,眼神终于有了几分浮动,坐姿也不经意的规矩了几分,微微前倾。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3-18 20:18:00 +0800 CST  
【八十二】
“我决定了。”
墨云凌深呼吸,惨淡的轻笑一声,做好了接受最后判决的准备,“请说。”
“你要出墨家在东貅与南麟的十三座钱庄当做随礼。”
“……”
墨妄兮见她眼神冷漠又呆滞,耐心的问:“听懂了吗?”
“什么意思……”墨云凌艰难道,“你不准备夺回墨家?不杀我?”
“墨家之前是你的,之后还是你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现在只想结个婚过日子,墨妄兮偷偷在心里说,“十三座钱庄也不至于伤了根基,相信墨家主不会那么小气。”
如果墨云凌没记错,墨妄兮早在三年前就开始在墨家各处安插自己的人了,野心昭昭,结果到头……
“兮姐,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墨妄兮愉悦的摆摆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属于她的东西,放手多少次都能再次得到,只有过程才是最令人愉悦的,况且,这里的墨家本来就不属于她。
“墨晓我扣下了,墨何归你了。”
望着那人悠闲的背影,有许多年轻挺拔的身影簇拥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天之骄子,不管何时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墨云凌目送背影消失,唤家仆进来,解开墨妄兮留下来的麻袋。
里面墨何被绑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像一团烂肉堆在那里,嘴里塞着脏兮兮的参片吊着一口气。墨云凌想到那人那样随便就放下了她们之间的恩怨,便生出难以抑制的愉悦,她轻松的笑了笑,“墨何,全身骨头再断一次的滋味如何?”
不知道墨妄兮那边用了什么法子,墨何的神志还是清醒的,她怨毒的眼神紧盯着墨云凌,口中发出不明的呜呜声。
墨云凌道:“这次明白了吗?你不是我的对手,区区庶女也妄图分本家一杯羹?”墨何被激的双目血红,那人却犹在说,“明天起,所有人都知道,旁系庶女墨何刺杀墨家家主未果,挟持老夫人出逃。啊,到时候你那一脉就会被彻底抹杀,为了给你赎罪。”
墨何犹如疯魔,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嘶哑低吼,全身抽搐着想要弹起来将眼前之人撕碎,却因为全身骨头粉碎而不得其法。
墨云凌不在意的摆摆手,命仆人将墨何塞进香案下的暗箱里,“你不是一直想入主本家祠堂吗,成全你。”那暗箱里盛着细碎的骨灰,一开箱子就乱飞,落在墨何的伤口上,刀割般的疼痛。
这时候,墨何才真正有了恐惧的实感,她嘶吼着挣扎着,也是难逃被关进骨灰箱子的命运。
——————————
待收拾整齐行囊,墨妄兮等人一早就上了路,她仅带了花寒一人,令其他人自行前往东貅,为此,千御千决还不高兴了许久。
她也没心情游山玩水,全然和来时那不急不慢的样子不同,白天就知道赶路,怕司夜弦累到,晚上休的倒是很早。
司夜弦觉得怪异,他怎么觉得……墨妄兮比他还急……
仅赶了十多天的路,便到达了东貅。
司夜弦与她在京城门楼做了分别,他是偷跑出来的,回去也要偷偷的回去,这若是被人看到了,不定又传他什么闲话。
这次墨妄兮倒是很干脆,二话不说便放了人,还嘱咐他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其他人的安全可以放一放等等
虽然话听起来幼稚残酷了些,但司夜弦笑嘻嘻的应了,不舍的呼撸两把小白大头,惹得小白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知道了,爹爹给我送了信,要不是三日后新帝的嫡女满月宴,世家公子都要出席,也不会急着催我回来。”司夜弦嘀咕道,“你……你要快点来找我。”他又揪着墨妄兮的耳朵偷偷的说,说完自己先红了脸。
墨妄兮笑嘻嘻的揉揉他的头,催促他快些回去,其他的不用担心,很快就去找他。
司夜弦才放了心,不舍的潜入了皇城。
一早在城楼下面等着迎接弟弟的司夜铭观看了全过程……用尽了毕生气量才忍着没去捅她两刀,登徒子老流/氓呸!
墨妄兮也瞧见了她,友善的挥了挥手,换来一个咬牙切齿的森笑,墨妄兮开开心心的送走了司夜弦,转头便对花寒自信道“我觉得我小姑子已经接受我了,刚才还给了我一个欣慰的笑容。”
花寒:“???”脑子坏掉了?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3-30 09:29:00 +0800 CST  
我好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打断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07 14:42:00 +0800 CST  
【八十三】
清晨,小院儿里还没大亮,司夜弦犹带着困意,被鼻尖的痒意扰的烦躁,无神的挑开眼皮,又困顿的合上,感觉不对,再睁开,再不可置信的合上,反复几次,终于困意甩出了小脑袋,愤怒的大叫 “你你!不要脸!这是我家你还敢爬我的床!”
只是刚醒来口舌干燥,又没有力气,害怕招惹了父亲母亲过来查看刻意压低了声音。门外已经有暗卫敲了门,询问情况,被他敷衍过去。
越想越气,司夜弦果断长腿一伸,把人蹬下了床。
墨妄兮笑嘻嘻的用手撑地,翻身下床,自在的躺在地上,还架起了二郎腿,嘴里叼了支草根,好不悠闲。
床上淅淅索索一阵,司夜弦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小脑袋,探出头来,“我阿姐要是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躺几息便走,不让她发现。”
快要入冬,虽然屋里烧着炭盆,但直接躺在地上也是冰冷刺骨,“要不…你上来吧,地上凉。”
墨妄兮惊喜,利索的上床,连人带被子一齐搂进怀里,满足的叹息,天知道这两天她自己怎么过的。
这会儿司夜弦也彻底的醒了,脑袋瓜也不安分的转起来,贼兮兮的问“墨妄兮,你说咱们两个算不算偷情?”
“刺激吗。”墨妄兮挑眉
咳咳,可怜的小弦儿觉得自己干了坏事还被人问刺不刺激,他有些受不住。
见小家伙一副难言的小表情,墨妄兮更得寸进尺,凑过去啄了两下,小声道:“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比如……”说些,贼手慢慢摸进了被窝里。
嘭!
“躺回去吧!离我远点!”
墨妄兮摸摸被摔疼的臀/部,对再次回到冰凉的地板上极为不满,愤愤的去捏司夜弦软软的脸蛋儿,还凶巴巴的啃了两口,司夜弦嫌弃的直往里面缩。
闹够了,墨妄兮便靠着床沿儿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的指尖玩儿。
“今日何时进宫?”
司夜弦无奈的叹气,“今日小皇女的百日宴,凤后还在御花园办了百花宴,要三品以上官员家眷辰时便进宫请安,现下应是寅时了,大概再过一时半刻,爹爹就要来唤我去收整了。”
“……我不能陪你一道进宫,为妻不在,你可莫要被人欺负了去。”
“流/氓!你还不是我妻主!”司夜弦炸毛,把小手抽回来不让墨妄兮再捏,“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白启退位,白严出逃,新皇又仰仗着母亲的支持,军权在握,将军府的地位堪比从前,谁还敢招惹我。”
他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来戳戳墨妄兮的俊脸,“墨妄兮,白启被害,东宫被废是不是你的杰作?母亲改变计划是不是也是你出的主意?”
墨妄兮抓住脸上作乱的小手,用鼻尖蹭蹭,宠溺到了极致,“我只是为将军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将军手里。”
“唉……你这是图什么呀。”司夜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他太清楚了,这听起来三言两语的事情,做起来要有多复杂,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便会大祸临头。
图什么?墨妄兮一挑眉,再次翻上床去,压住被褥四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直将他看的双颊泛红,努力往小被子里缩,她才恶劣的低下头,在他耳边厮磨,“小呆子,你们家除了你,我还有什么可图的?”
这一句可真真是沙哑诱惑极了,听的小家伙呆头呆脑的缩进被子里,傻傻的与她对视,令人又酥又软的电流钻进四肢百骸,浑身泛起莫名的燥意。
时间仿佛静止了,四目相对谁也不愿意先挪开,墨妄兮的脸压的越来越低,唇也离得越来越近……
咚咚咚。
“咳咳咳”敲门声“适时”的打断了暧昧的气氛,司夜弦憋住呼吸的时间太长了,一被打断,才想起来要呼吸,他深吸一口气被噎的咳嗽起来。
“弦儿怎么了?”门外传来季翎的温柔的声音,使得墨妄兮一滞,差点发出声音。
司夜弦心虚的紧紧的捂住墨妄兮的嘴巴,扬声道,“没事的爹爹,弦儿已经醒了,爹爹……”
“我进来了。”
“稍等片刻”四个字未能出口,季翎已经推开了木门,一手端着摆放衣物的托盘,优雅的走了进来。
只见木塌上,司夜弦涨红了脸,死死的抓住被褥,仿佛惊吓过度,呼吸都急促几分。
“怎么了弦儿?爹爹吓到你了?”季翎快速走过去,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是……是,临醒做了噩梦,爹爹一敲门吓了一跳。”
“是爹爹的不是,没事没事。”季翎将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抚,“安定一下,爹爹给你梳妆。”
“好。”
季翎整整为他挑选衣服,梳妆梳头便用了半个时辰,司夜弦小心翼翼的催了几次,差点被他看出了不对,总算梳妆完毕,司夜弦收拾了床铺,二人才走出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小弦儿轻飘飘的暼了眼床底下,眼里含着心疼与幸灾乐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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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了,还有鸭~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08 13:44:00 +0800 CST  
【八十四】
仙客来客栈
“李大人一切安排妥当了?何时入宫?陛下的信函可带了?还有……”面对墨妄兮冷冰冰的质问,那位被百里陌派来与她汇合的李大人,也就是上次出使东貅的礼臣,她满头大汗连连应是,小心翼翼的回应,心里头翻江倒海。
女皇陛下钦点她为使臣,还升了她的品级,本是件高兴的事,结果女皇陛下隐晦的表示,以后再有与安逸王一同出使的“国家大事”都交给她了……陛下,这等大任,臣实在担不起也不想担啊!安逸王阴晴不定,臣说什么也不想与她共事啊!
“给宫里送的礼,本王已经令人安排在使馆,李大人去清点装箱就可以了。”
其实陪安逸王出使还是挺好的,至少省钱!李全德暗道,瞬间摒弃刚刚自己的想法。
千御拉着千枫小心翼翼的摸到墨妄兮房门外,轻轻捅捅守在门外的花寒,低声问,“咱们爷又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火大的很。”
一直暗中跟随墨妄兮的冷面阎王花大人,强硬的把自己勾起的嘴角压了下去,忍啊忍,实在是忍不住和小伙伴分享的欲/望,便也低声道:“主子清早去找主君,差点被抓了现行,被迫当了一次“床下君子”,在主君床下躲了半个多时辰才逃出来。”床下君子四个字还被高冷的花大人着重强调了一番。
“主君不是已经回将军府了?主子去哪噗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千御一口气没憋住呛咳起来还不忘大笑,千枫也诧异的闷笑。花寒强压下去的唇角又忍不住提起来。
门外三个人的偷笑墨妄兮一个习武之人听的清清楚楚,她面色不变,将手头的瓷碗向外掷去。瓷碗闯破木门,直砸千御,千御一遍笑咳一边后退躲避,还不忘认个错,“王爷,属下错了,属下一定哈哈哈哈一定不将此事告知他人哈哈哈咳咳咳。”
墨妄兮微笑,继续质问李大人,心中毫无波澜。
花寒刚才也这么保证过呢。
————————————
今日御花园里可出了个怪现象。往时有宴会,众大臣亲眷进宫,小公子们中总是穆丞相家穆乐儿众星捧月独占鳌头,像枝娇花儿,好不令人羡慕。而那位名声糟糕的一塌糊涂的将军府的司夜公子则是一身素衣,一个人默默的待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众公子笑闹。
今日可不同了,本应风光的穆公子身边只有三两个小公子,许多家公子离的他远远的,用帕子掩住半张脸对他指指点点。而将军府司夜小公子所在的小亭子里则显得热闹非凡,许多小公子掩唇娇笑,明里暗里捧着司夜弦笑闹。
这一幕可是气煞了穆乐儿,手里的帕子攥的皱巴巴的,像是把帕子当成了司夜弦,在手里狠狠蹂躏。
他们叽叽喳喳也不会累吗?司夜弦面带微笑的望着说的正欢的侍郎家公子,实则意识已经放空,脑子里千回百转就是没把注意力放在亭子里。
他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懒懒的摆弄着一支金簪,蓦地发现不远处正愤恨的望着他的穆小公子,他才哼出一声真心实意的冷笑来。
“各位公子陪我许久,是否要同我一起问候一下本公子的旧友呢?”
旧友?这小子跟众官眷格格不入,哪来的朋友?一群小公子一时语塞,顺着司夜弦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是穆公子吗!
小公子们尴尬极了,觉得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红。
谁得势他们就捧谁,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京都官眷的潜规则,但是捧将军府还真是第一次,不很熟练,一不小心就拍到了马蹄子上。
司夜弦懒得纠缠,兀自走向穆乐儿,脸上笑意完全收敛。
以往司夜弦参加宫宴,为了不引人注意,总会穿淡蓝色,玄青色的素色长衫,今日却特意选了一套时下公子们最流行的款式,且为靓丽的红色,还有季氏夫郎亲自画的淡妆,端的是无比艳丽与张扬。眉眼亦刚亦柔,浅笑时如枝头开的最艳的海棠,漠然时便顷刻化作凌厉的花雨,不怒自威。
在座都是各家嫡子,按照嫡子的教养教出来的贵公子,哪怕是号称最为端庄大方的穆公子,也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帕子摔在地上,嘴唇苍白哆哆嗦嗦的指着他。
“司夜弦!别以为新皇开恩接你回国,你便反了天!御花园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穆乐儿恨声道,其中还掺杂了一丝颤抖。
“穆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过来与你打个招呼。”司夜弦微微一笑,手中的金簪子在指尖游转了一圈,猛的扎向穆乐儿扶在石桌上的手。
“啊——!”穆乐儿失声大叫,连连后退一下子栽下了石凳,摔的狼狈不堪。
“穆公子喊什么?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不是在欺负人吗!!一众公子哑了,惊悚的望着那位笑意盈盈的小公子。
“你!你敢伤我,我绝对要你好看!”
“这可是御花园,我怎么敢在这里伤你呢?只是想请穆公子看看我今日新得的簪子罢了。”
众人再一看,金簪扎进了石桌里,从下面透出来,桌面除了一个孔洞,连个裂痕都没有,更别提血迹了。
这……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11 17:00:00 +0800 CST  
养在深宅大院的公子们并不知道这需要多深厚的功力,但是能用簪子穿透石头已经够他们崇仰与畏惧了。
“凤后娘娘到~”
正当众人都沉默时,女官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只见凤后一身端庄明皇,身后跟着三位君妃,再后,便是官眷诰命们。
穆乐儿慌张的爬起来,跟着众公子行礼。凤后淡淡的暼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淑君妃,心中冷笑。“公子们请起,现下官人们皆在金銮殿用宴,众公子与夫人们随本宫与一齐进殿罢。”
“是。”
凤后亲自扶起伏在地上的司夜弦,亲切的拉着他的手向园外走去,还一边询问他在宫里玩的如何,吃食如何,末了还硬塞给他一个镶金边的玉镯子。
司夜弦仔细答了,又说了几句乖巧的话,弄的凤后心花怒放,谁说将军府的小公子野蛮粗俗的?看看,这多好一个孩子!
——————————
——————————
(与上文无关的一句话:)
凤后:你们快看,他像不像我女婿!
楼主:像极了!
墨妄兮: (▼皿▼#) 「拔刀」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11 17:03:00 +0800 CST  
【八十五】
凤后将官眷们安排至大殿,大殿已经有不少大臣落了座,夫郎们落座在官人后方,公子们又坐在夫郎们后方,一面面明黄色轻纱遮住了未出阁公子们的桌位,只隐约显出个影子来。
众公子款款落座,小声交谈着。司夜弦抬眼,透过黄纱扫视一圈,隐约觉得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那个人,不由得憋了憋嘴,忒!好烦!
“公子”司夜弦愣神间,一名模样不大的男孩偷偷摸到他身边,穿着宫里的男婢服,小心为他添了茶水,司夜弦望向他,轻挑眉梢,将茶盅放在桌子上,并不再碰。
男孩儿僵了僵,委屈的望向他,“阿元是王、王爷派来服侍公、公子的。”
“这位小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可是要误会我了。”司夜弦扫向那几位已经落了座,皇帝的叔伯姐妹与女儿们,不知道又是哪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宫宴规矩严格,是不许官眷带侍人的,只能用宫里的人,以免有人浑水摸鱼,这下有个惹眼的小侍到这边,周围的公子已经开始暗自打量了。
阿元慌忙的摆手,大眼睛里一派清澈与委屈,“不、不是,阿元是、是、主子,是……”阿元本就有口吃的毛病,一着急更加说不出话来,他急的手舞足蹈的,小模样逗笑了司夜弦,“你家主子怎么不派个会说话的来?”
阿元使劲想想主子的命令“我、和阿满,阿满会说话,我、我负责”阿元想呀想终于想到了主子说过的话,“阿元、陪公子,公子就不、不无聊了!”
司夜弦觉得有趣,他的意思应该是还有一个阿满没来,他来是为了不让他无聊的,司夜弦还想再逗他两句,却见穆乐儿总是偷偷看他,那眼神仿佛粹了毒,带着恶意的嘲弄,便没了逗弄的心思。
扫兴的转向自己桌子上的菜式,将阿元添的酒推的远远的,挑了两块儿精致的点心放在小碟子里,拿给阿元,“我不管你主子是谁,但见你心思单纯,也许被人坑骗了也说不定,吃些点心,乖乖一边呆着去,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阿元手足无措的端着点心,眼巴巴望着司夜弦,见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还极为防备他,他着急的想说点什么来挽回,脑子里又乱乱呼呼的,嗯啊了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馁的端着小碟子退后了一点,一边吃一边想。这下,不仅世家公子们开始打量他,连宫里训练有素的侍人都悄悄地暼他。
“陛下驾到~凤后娘娘驾到~”见新皇携凤后缓缓走上高台,随手免了众人的跪拜,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是同之前那个懦弱的五皇女大不相同。
新皇落座,便是各国派来的使臣进殿献礼,按国家实力来算,南麟国当属最强,所以献礼也是南麟头一个。

“南麟国特使携贺礼到~”
司夜弦耳朵一支,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大殿口,隐约见一挺拔俊秀的身影进来,着了套正经的墨色朝服,更显得威严伟岸。
还挺好、好看的。
司夜弦默默地想,掩饰似的低下头,又忍不住抬起头偷看,一抬眼正对上那人的目光。
隔着老远又有纱遮着,司夜弦却觉得那人一定找得到他,现在望着的也一定是他。
!好羞耻!司夜弦又低下头去,暗自懊恼,太没出息了!

墨妄兮确实一进大殿就开始找人,好几百人望过去,乌压压的一片,偏偏就是一眼找到了小家伙的所在地。暗笑一声后,她恭敬的向新皇作了揖,并没有任何跪拜的打算。
奇异的是,新皇竟也没说什么。
阿元眼睛亮了亮,小心的扯扯司夜弦裙摆,又指了指外面,“主子……”
外面那么多人,司夜弦哪里看得到他指得是谁!见他又可怜又委屈,又给他添了几块点心,拍拍他的头赶他离远些,阿元只能又端着满满的小碟子退了回去。
要是阿满在这一定可以说清楚的……点心还挺好吃的,阿元一边自责一边吃。
陆续有大国小国献了贺礼,落了座,歌舞声起,新皇乐呵呵的与凤后说着话。
酒过三巡,新皇才命人将小皇女抱到殿上,给众臣膜拜,而后就将小皇女送回去,说是为庆祝小皇女的百日宴,不去说是新帝想看一看,各方势力对她的态度。
看看左下首的司夜将军,再看看不远处的南麟使臣安逸王,新皇满足极了。这两位都是她的忠实的“朋友”啊。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15 07:48:00 +0800 CST  
墨:一眼望到最靓的崽崽
弦儿:一眼望到最帅的狗贼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15 07:49:00 +0800 CST  
【八十六】
宴席正热闹时,一紫色蛟龙袍的女子从席位上站起来,正是前不久被封为“雍王”的大皇女白臻。
“母皇,趁着皇妹百日的喜庆日子,儿臣想向母皇求一份恩典。”女子说着,羞涩的望了一眼男子席,“儿臣想为自己讨一门婚事,还望母皇成全。”这样俊秀挺拔的青年,又是天潢贵胄,她所求娶之人必定是众人艳羡的对象!
司夜弦扫视一圈,周围不少侯爵将军的公子都期待似的盯着她,就连穆乐儿都含羞带怯的瞧着黄纱遮住那道身影。
司夜弦暼了眼吃的开心的阿元,隐约有点不详的预感。
“哦?是哪家的公子能得皇儿青睐?”新皇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心情无比愉悦。
白臻又拜了一拜,转而转向司夜玖“大将军,小王与司夜公子神交已久,互为倾心,想求娶司夜公子为雍王府侧妃,还望大将军不嫌。”
!!!
这下真是举朝皆惊!
连新皇都变了脸色,一派不安。
司夜玖更是冷了脸,一言不发。司夜铭更是冲动,森然望向她,手中的酒樽仿佛随时都能化作武器去砸烂那个臭猪的脑袋。
这群男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了我……司夜弦暗暗的想。
“雍王殿下,犬子一直待字闺中,从未与殿下有过交集,何来与殿下互为倾心一说?”
“怕是公子羞怯,虽然收了我定情的金簪,却还并未向将军坦白。况且,司夜公子从南麟回来,也是臻去求了母皇的恩典,这样一番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真心吗?”白臻极为真诚道,又拜首道,“将军,臻虽仰慕公子,但从未做逾距之举,最多之事,也是放心不下弦儿,派了我身边的贴身侍人去照顾他,还望将军明了臻之心意。”
司夜弦面色不变,又想,真是谢谢您了,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位红颜。
这话说到这,几乎是堵了将军府所有的退路,世道对男子多有束缚,若是练送定情之物,送侍人这种事情都做了,那男子还有什么颜面不嫁呢?况且对象又是未来最有可能登大宝的雍王?
正当众人心态各异时,有人冷笑了一声。
咣当。
墨妄兮将酒樽重重的摔在小桌上,凤目中的杀意几乎化为了实质,冷笑道:“弦儿?雍王叫的好生亲切啊!”墨妄兮少有如此怒火,她的小弦儿她都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为什么总有不长眼的来欺负他?
她抽袖起身,也懒得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雍王送金簪送侍人,先不说真假,就你做的这点儿事,硬是说司夜公子于你有过往,说的还煞有其事,你将司夜公子的清誉置于何地?将将军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司夜公子跟安逸王前往南麟之事,臻并不在意,只想司夜公子今后能够幸福。”
男子席无不嫉妒又轻蔑的望着司夜弦,这样不洁的男子怎么配得到雍王殿下的喜爱!
墨妄兮脸上寒意更胜,这犊子明里暗里戳将军府的心窝子,“司夜公子为两国友好往来不惜只身出使,到南麟后也未曾踏出驿管半步,这样有风骨的男子竟会受到如此侮辱,我看新皇陛下应当好好教教雍王什么是明辨是是非曲直。”
嗨呀,司夜弦偷偷捂了捂脸,她可真是太能忽悠了,自己差点都信了呢。
雍王被她说红了脸,愤怒的瞪着他,墨妄兮却不给她一点反驳的机会,步步紧逼,“雍王方才说赠金簪,赠侍人那都不过是雍王一面之词,本王倒想听听司夜公子是什么说法,陛下,您说呢?”
被点名的新皇犹豫的一下,也不好得罪这个人,便道,“那便让他答话。”
司夜弦隔着黄纱,柔柔的站起来,优雅的拜了拜,才道,“谢陛下恩准,奴听雍王殿下所言,实是不知从何而起,奴从未见过雍王殿下,也从未收过殿下的礼物,更没有与雍王殿下私定终身,雍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不过说到金簪,倒是今日进宫时捡到一支,奴怕是宫里娘娘丢失之物,便将其放到御花园的石桌,望失主能够寻回。”
不少别国使臣见了这么一出郎有情妾无意的大戏,有些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到笑声,雍王的脸涨到青紫,阴沉的望向黄纱后那道身影,那金簪分明就是她命画莺交给司夜弦之物,怎么会成为她拾得之物!
众公子猛然想起,那只被戳进石桌的金簪……背后霎时间冒出一层冷汗,这支金簪所代表的含义昭然若揭。
“弦儿,本王派了淑君妃宫里最有资历的画莺嬷嬷服侍你,想必他此刻就在你身边,你难道真要为了自己的名声,要辜负于我?”
画莺?司夜弦暼了一眼端正跪坐的阿元,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这下心中更是有底,对雍王的厌恶也达到了顶端。
“殿下既然如此说,那便求陛下让我身边这位走出去让殿下当面求证吧。”
新皇应允,阿元便挺胸抬头走了出去,一出去便见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阿元瞬间怂了,委屈的跪伏在地,慢吞吞道,“陛下英、英明神武,奴婢名、名唤阿元,宴会开始便一、一直服侍司夜公子,不曾见、见过画莺嬷嬷。”
雍王当见到他出来时便已知大事不妙,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不是画莺!这是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楼主 东城我心  发布于 2020-04-20 07:46:00 +0800 CST  

楼主:东城我心

字数:101697

发表时间:2018-01-09 07: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7-15 11:40:4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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