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临风染尘(1对1)

往后的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王爷也不需要林清尘近身伺候了,日日待在翠柳苑里,女皇终是看不下去了,让人把她押回军营,还专门传了旨意,大婚前若再进翠柳苑,就打一顿关禁苑直到大婚。
风流王爷这才消停地待在军营里跟着副将熟悉军务。朝臣们当个笑话听着玩乐,贾司空气的直摇头,也无可奈何。
唐公子乐得有萌小子陪着,逗弄他看他生气,唐公子还喜欢的紧。倒是林清尘伺候了凌风一月有余,如今她十有十日不待在府里,突然有些不习惯。偶尔想找妹妹私下聊一句,也总是有话唠唐公子跟着。凌风把之前奉药的体己小斯给了他,改名瑞儿,说好歹是个堂堂亲王府的夫侍,连个小斯都没有,没得让人笑话,瑞儿倒是老实忠厚,就是话不多,还是每天逼着他喝苦哈哈的药汤子,说是王爷的命令。
金婆子整日忙忙叨叨,准备完亲王晋封的礼宴,又是年底各处收租子孝敬,还得安排年底各项祭礼,接着就是亲王大婚。抽空也给清尘派了个小斯来,换做瑜儿,说唐公子有两个小斯,林侍夫也需有两个人伺候才算妥当。
转眼已到年尾,皇帝登基头一年新年,难免要大宴群臣,为显恩宠让各自把家眷都带着,又特别嘱咐端亲王,虽然带侍不合礼法,但她没大婚,且林氏也是有功于国,一并带来吧。又命贾司空把长子贞儿也带来,让两个孩子也彼此见见,别尽信了外面不好的流言。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4-27 13:28:00 +0800 CST  
林清尘听说皇上命他参加贺年宴,求过凌风,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不行”。唐公子听说不带自己,又要哭闹,被萌萌凶狠地瞪了回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公子竟然吓得一哆嗦,含着泪不敢再多言。
赴宴那天,瑜儿找出清尘半新的棉衣,还是初入冬管家给做的。一身青绿色,清尘又身姿挺拔,远远地看着像早春的白杨。瑜儿嘟囔着,“要去皇宫赴宴,夫侍怎么也不想着请王爷制两身新衣呢!”清尘默默换衣,不出声,瑞儿也不说话,只是拿出自己用的胭脂水粉,“主子,您若不嫌弃,就用奴才的吧?”他伺候了这么久,从没见林清尘有过水粉之类的东西,从没见过这么寒酸的主子。
“有心了,只是我从未用过,怕是不惯,还是不必了。”清尘只浅浅一笑。
“主子,您最近脸色不好,让奴才给你扑点儿薄粉吧,进了宫也好让人看着公子的气韵。”
清尘想想,点了点头,是不能让她们看低了。瑞儿给他绾了祥云髻,拿旧日的红木簪簪了。清尘从军十年,手边的饰品仅此一物。
瑞儿扶林清尘上了车辇,凌风还没到,车里以放了炭盆,暖阳阳的。清尘乖乖地跪侯,瑞儿侯在车外。不一会儿帘子掀起,王爷穿着墨色的锦袍上了车。
“起来吧。”听声音凌风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清尘想她似乎也是不愿意带我去的吧,给她丢人现眼。
“把面纱摘了吧,今天有你许多故旧。”
也是,我这脸被人看过无数次了,何必做作装样子呢?清尘抿抿嘴,摘了面纱,却对上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把他看得脸上热热的。
林清尘才惊觉自己被瑞儿上了水粉,末了还敷了些胭脂。“奴……瑞儿给用了点儿粉,是不是不合适?”林清尘就要拿手去抹,却被凌风拦住,“留着吧,遮丑。”
清尘低了头,呆呆的,他有些日子没见过王爷了,可还是不敢抬头看她。
“呶,给你的,一会儿让瑞儿给你换上。”凌风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个锦盒。
清尘双手接过,打开,愣在那里,是一只温润无瑕的白玉发簪。这是王爷送给我的么?清尘楞楞地看着那个一脸不屑的女人,“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真是给我丢人。”
“谢王爷。”清尘紧紧地攥在手里。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4-27 22:30:00 +0800 CST  
进得宫门,林清尘发现各个重臣皆携了正君前来,有的还带了儿子。皆是新新制的衣衫,环佩叮当,花枝招展,远远闻着就能闻到浓浓的脂粉香。林清尘了然,这样的宴会他也参加过两次,众人不过是寻着机会,展示自己,有的是展示妻主对自己的喜爱,有的是为了让自家儿子博得皇上另眼看待,就是被哪个位高之人看上也是好的,哪怕只是做个侍夫。
清尘看看自己身上的半新青袍,除了方才瑞儿给换上的玉簪,没有一件首饰,还未遮面纱,一路过来已经遭人或轻视,或嘲笑,或指摘的目光。清尘偷偷看向身边的王爷,她并没有嫌弃自己寒酸的意思,清尘略微松了口气,瑞儿在旁边扶着,低头跟在王爷身后。
及至宴上,林清尘本应和众内眷安排在旁厅,却不知何故,把他安排在王爷身旁,共用一张几案。清尘看见王爷皱了眉头,他想王爷还是嫌弃他的吧。众臣相继落座,都暗自注意着这大殿上唯一的男宾,一年之前还和她们平起平坐的林将军,如今只能侧身坐在王爷身后。
“端王爷,”有几人上前行礼,和端王爷打过招呼之后,又冲着清尘,“将……林侍夫安好。”清尘惊讶,谁现在还会和他请安,微微抬眼,这几位都是他昔日的得力副将,打头的便是战前先锋朱敏。她们平日在军营任职,今日皇上宴请群臣才能入宫。
“各位将军安好。”清尘回了男子礼。众将默然,清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年同她们一道鲜衣怒马,驰骋沙场,痛饮江水,护卫边疆。清尘何尝不羡慕女子的快意人生,可是终是男儿身,何况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被他亲自退了婚的人。皇上一纸敕令命他回朝,没想到刚到凤都便被下了权,被贬为奴,万幸的是,赐给了她。
“行了,见过就退下吧。”凌风皱着眉,众人只能再行礼而退。凌风沉着眼,喝尽杯中酒,清尘急忙斟满。他知道,男子和女子说话本就逾矩,何况他还当着妻主的面。
一时早有宫人来宣,众人俯首跪拜,听得皇上登上凤台,“平身。”
坐在凤座上的皇帝,头戴鎏金凤冠,身披九团彩凤喜服,举起酒杯和众臣说了些吉祥场面话,清尘只是低着头,一句话没听进去。
“林氏。”恍然间清尘抬头,只见女帝望着自己,“奴在。”清尘俯下身,十指紧握。
“起身吧。虽然你男儿身,但朕也不会忘记林家对朝廷的贡献。所以今天特命风儿将你带来。”仿佛是特意等着谢恩,停下来看着清尘。
“多谢皇上。”
“你妹妹的事情,朕也听说了,真在时也运也,朕也回天无力。你不会怪朕,把她送回淮阴吧?”女帝看似和颜悦色,可是说出的话却寒气逼人。
“奴才不敢。”清尘实在不会说些违心的话,只得生硬地回着,指甲嵌进肉里。他不知道,如果妹妹真的出事了,他会不会现在就拿起刀上去杀了她。
皇上显然不太满意他的敷衍,脸上十分难看。“皇姐,大过年的,不提他家那扫兴的事。”凌风狠狠瞪了清尘一眼,“不会说话就滚一边伺候。”
“皇姐,臣妹听说皇夫又有喜了,臣妹祝皇上枝繁叶茂,瓜瓞绵绵。”说完一饮而尽。群臣也跟着同饮一杯,纷纷恭喜皇上。
“呵呵,你倒是消息灵通。”皇上果然凤心大悦。“过完年你也二十有二了,大婚后也得加把劲啊!”
“臣妹遵旨。”又是一杯一饮而尽,群臣很配合地笑着应景。
“对了,贾司空,朕命你带贞儿赴宴,怎么不带上殿啊?”清尘斟酒的手抖了一抖。
“男儿无旨不敢进殿,怕坏了尊卑。”贾如佩回到。
“嗯。着人去请,赐座。”
“谢皇上!”
不多时,一个头戴面纱的红衣公子便袅袅婷婷地走上大殿。个子小巧,身段玲珑,清尘细看不清面容,但看轮廓应该是不错的。远远飘来有一股暗香,似梅花。
清尘低下了头,无意识地夹了口菜,食不知味。只听得皇上调笑,“风儿,你口水都流下来了。”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1 00:40:00 +0800 CST  
王爷嘿嘿笑两声,清尘用余光看到,她的眼睛自那人进殿就不曾离开过。
“奴家贾氏贞儿拜见皇上,王爷,各位大人。”声音柔媚,“奴家愿献丑一曲为皇上助兴。”果然是有备而来。
琴声悠扬,嗓音如珠圆玉润,清尘自愧不如。又想起唐小公子初次见面时的话,什么都不会,难怪王爷不喜欢。
只见那贞儿公子时不时地瞟向王爷,媚眼如丝。一曲终了,博得满堂喝彩,“贾氏,可去给王爷斟上一杯。”皇上真是爱看热闹。
贞儿得了令,款步移莲,跪在凌风另一侧,抬起葱葱玉指,斟了一杯双手奉上。
“如此就多谢公子了。”凌风接过酒杯,假意不妨摸了一把,霎时羞得那小公子脸若红云。
清尘看的清楚,那贾氏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生的皮肤白皙,眉眼分明,黑亮的桃花眼微微含羞,甚是撩人。只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带着冷辣。
林清尘觉得有些闷,许是人太多了,酒太浓了,向凌风告罪退下醒醒酒。
瑞儿在外殿侯着,见主子出来,急忙上去披衣服侍。“公子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清尘心里堵得厉害。
……
“将军。”林清尘听得声音,不以为是称呼自己,这个名号离他太久远了。“林将军,请留步。”那人只得再压低声音轻呼一声。
林清尘回头看时,正是朱敏。
“朱大人请慎言,奴已不是将军。”清尘福了福身子。
朱敏急忙回礼,“不管别人,您在属下心中永远是将军。”
清尘有些放空,觉得自己做将军的仿佛已是很久远的事了,或者不过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将军可安好?”朱敏又上前一步,看着神思于外的清尘,关心地问道,眼里带着别样的情绪。
“大人方才宴会钱不是已经问过了嘛?还有,还是别叫奴将军了。”清尘后退一步,低头避开对面热切的目光。
“那,那我能叫您清尘么?”朱敏又进一步,几乎碰到了袍脚。瑞儿在一旁盯着朱敏,不敢离开半步。
“朱大人说笑了,如今奴是端王爷侍夫,您还是喊奴林夫侍的好。”清尘携瑞儿急忙转身,“奴该回去了,大人也请回吧。”
朱敏急忙侧前一步拦住,不知喝了多少酒,清尘看她步子有些不稳。“清尘,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很久了,都怪我之前没胆量向你表明情意,让你委身为奴。我,我……”朱敏脸色涨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担心,爱慕,悔恨。“我知道王爷要娶正夫了,而且对你不好,我好心痛。清尘,只要你愿意,我就去求皇上,我可以辞官,我也可以发誓一生只要你……”
说着朱敏猛地抓住林清尘的手,“清尘,我发誓,今生只爱你一个!”
“朱,朱敏,你喝醉了!”林清尘急忙要挣脱朱敏的手,不经意间却看见琉璃灯影下,一个黢黑的身影,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认得她的身形,清尘一惊,一时忘了手还被紧紧攥在朱敏的掌中,“王,王爷。”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1 00:43:00 +0800 CST  
“王,王爷。”林清尘一时愣在哪里,心里不住地慌乱。朱敏也紧紧盯着那黑影,不肯撒手。
只见那影子周围团着说不出的怒气,走出灯下才看清凌风墨眉倒挑,原本珠圆玉润的一双美目眯成两道细细的缝,紧紧盯着那两手相握之处。
林清尘看着她黢黑的脸色半响,才顿悟,用力甩开朱敏的手。不知所措地看着凌风,“王爷……”一时不知该如何辩白。
“本王竟不知身边这侍奴还有这等本事,让朱先锋如此倾心相待。”凌风朝着朱敏步步逼近,随意地背起手,却在身后用力握紧。
“王爷,不……”林清尘想上前拉住凌风紧逼而去的身形,却被凌风甩到一旁,“住嘴!这里哪有你一个贱奴说话的份儿?”
“王爷,林将军有有功于国,虽然是你的侍夫,何至于你如此侮辱?”朱敏到底是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战将,虽然面对着皇家威势有些英雄气短,但终究不输阵仗。
“呵呵,”明显带着怒气的冷笑,“亏得朱大人还知道这是我的夫侍,就你等方才的勾当,本王就可以将他林清尘浸了猪笼子。”凌风扭头看向林清尘惨白的脸,那人已老实地跪在一旁,“当时没把你送进窑子真是可惜了,想不到林将军这勾人的本事练就的不错。”
“你!”朱敏怒目圆睁,却一时无话可说,男子名节如此珍贵,妻主若知夫侍有任何不贞的苗头,是可以任意处置的。方才的举动是她唐突了。
“不过,本王不是那不识趣的人。若你二人果真暗通款曲,本王也不愿做这坏人,就此回了皇上,将他赐给你……一个小小侍奴,本王还不在乎,何至于朱大人自断前程?”凌风一席话对朱敏说的大方,可眼睛却死死盯住脚下伏首的清尘,身后的手攥得更紧了。
林清尘听到凌风要将他“大方”送出,早已泣不成声,“王爷明鉴,奴并没有同朱大人有任何私情,奴一心跟着王爷,不敢有二心。”
“清尘,你这是何苦!”朱敏在一旁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她值得你如此相待嘛?”
“这是奴家私事,朱大人还是请回吧。”林清尘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朱敏。“奴生是王爷的侍,死是王爷的鬼,朱大人万勿有非分之想。”
“是属下方才喝了点酒唐突了令夫,望王爷切勿怪罪于他,明日属下再去军营谢罪。”朱敏多言无益,只得甩袖离开。
凌风并不搭言,负手等朱敏离开,盯着林清尘,“林将军这么绝情,果然有退婚时的风骨!”
林清尘听到她又一次提到退婚,心里如同被刀割一般,痛得说不出话,泪水又奔涌了出来,“哼”凌风皱着眉,转身回了大殿,只留清尘单薄没落的身子跪在皇宫的长街上,夜色将浓,除了人偶一般的守卫,和旁边干着急也无济于事的瑞儿,清尘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她多次提到退婚,到底是已经想起,还是原本就没有忘记?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3 09:53:00 +0800 CST  
既然王爷没让起身,林清尘只得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瑞儿默默陪在身后。直到宴会结束,宾主尽欢,众人鱼贯而出,都不免看着在此罚跪的男子,都已认得他就是坊间传闻的王爷的丑夫侍,相比那王爷即将过门的正夫,确实不讨王爷欢心,难怪当众罚跪在长街上!众人眼里又不免添了些落井下石的鄙夷之色。
林清尘忐忑地等着,直到出来的人已寥寥无几,凌风才笑语嫣然地拎着锦袍,迈出门槛,紧跟着的是贾氏贞儿,裹着华贵的狐裘袍子,冬夜的寒风吹来,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让人看了恨不得含到嘴里。清尘急忙谦卑地低下头。
“那奴家就此告别王爷,谢王爷送的金项圈,奴家愧领了。”闪闪发光的金饰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公子请,夜深寒重,小心着凉。”清尘听得是他妻主的声音,未有过的温柔。
“这是……不知哥哥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王爷,被罚跪在这寒风之中?”清尘讨厌这柔弱无辜的声音。
“不老实伺候,四处乱跑,不成体统。”凌风见贞儿提到清尘,声音又变成冷冷的,像簌簌的冰碴子,打在清尘的心上。
“这就是哥哥的不对了,你我本是男子,怎能不侍妻主,由着性子混玩呢?”
“没有听到王夫教训嘛!”清尘盯着那墨色的锦袍边角,眼里又团了雾气。
“是,奴知错,谢王夫教训。”鼻腔里带着潮湿。
“王爷说笑了,奴家还没有过门呢。”
“那你也是本王的夫了,跑不掉的”王爷嬉笑地偷偷捏了一把他细软的腰肢,被清尘看在眼里。
“王爷……保重身体,别再生气了。奴家告退。”贞儿羞红了脸,嗔怪地看了一眼满眼桃花的王爷,在侍儿的扶持下,摇摇地走开了。
凌风送走贾贞儿,拔腿要走,回头怒喝,“还不快走,在这里给丢人现眼没丢够?”林清尘只得忍泪站起来,在瑞儿的掺扶下支着早已冰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尽力跟上她的脚步。
凌风走了一段,扭头看着向落了一大截的清尘,面色没那么暗沉,看着清尘忍痛急忙小跑,她还是不满意地皱着眉头,却也放慢了脚步。
及至出了宫门上了车,林清尘不敢落座,乖乖地跪在她脚边,暖暖的炉子让他快冻僵的身子略微有些暖意。
凌风起初看着他委屈的表情稍降怒色,明知贾贞儿的事情他心里不舒服,她即便为了应付皇上,也无需对贾氏那般示好,可又忍不住气他一气。
又想起长街上他让那朱敏握的素手,刚消散的火气又往高冒了一冒,车棚里的气压又低了一低。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抬起那人一直低垂的脑袋,刚送给他的发簪在碳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宝光。
“王爷。”抬起一双含露目,脸上的胭脂有些糊了,清尘还不自知。
“打扮成这副样子就是来会老故旧的?”话里带着隐隐的醋意,可惜清尘未历情事,看到的只是盛怒。
“没……唔……”刚微微张开的薄唇已被凌风咬上,微凉的舌尖还未来得及适应,火热的唇舌随即痴缠上来。清尘睁大眼睛,看着凌风侵占上来的俊秀呢面孔,随即被她用手覆住,林清尘有些炫晕在那掌心的昏暗中。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3 10:31:00 +0800 CST  
“伺候本王沐浴。”凌风看着自在车上就一直低头不语的清尘,这才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看着她。“怎么?不愿意?”眉毛一挑。
“不,奴……愿意。”林清尘原以为等待他的会是凌风的暴怒。没想到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竟然没有再发火,还在车辇上……说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不是?
禀退侍从,清尘伺候凌风沐浴,不由得想到上次……那香艳的画面,她温柔的眼眸转而又变成冷色,将他赶了出去。清尘已习惯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态度,不知这次她能持续多久?
“脱了进来。”凌风坐在浴桶里,看着一旁冻得瑟瑟发抖还魂游天外的男子,薄怒腾升。“快点儿,要本王亲自动手么?”
林清尘咬着薄唇,忽然发觉唇齿间还留有方才她香甜的味道,心底又是一阵悸动。侧过身,将自己身上的衣衫缓缓褪尽,这几月养着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迟迟不敢转过身子。
“快点儿进来。”身后的人不满地再次催促,清尘不敢拖延,羞红着脸捂着羞处,闷头进了浴桶,急忙往水下钻。却被那人一把拽起,搂在怀里,嗔怪道,“你是水耗子么。不怕呛到。”
“奴,奴……”林清尘羞赧于水下肌肤的触碰,还有后背压在她胸前的柔软的感觉。虽然热腾腾的水温,让他冰冷的身体慢慢舒展,他还是不敢多动一丝一毫。
“你不和本王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么?”凌风从生后贴上他的耳侧,声音带着酒后的甜腻。
“奴,奴没有……”林清尘耳朵热辣辣的,一路上都担心凌风误会,却嘴巴笨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身为本王的侍夫,还去招惹别的女子,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也不等清尘回话,将清尘压趴在浴桶边,伸出掌心便啪啪地打下去。
林清尘脑子轰然一震,这样羞耻的姿势,被她亲手打光溜溜的屁,股,虽然不是很痛,带着水声,冲击着清尘的耳膜。清尘只记得极小的时候调皮,被爹爹打过几次。没成想,如今却被妻主这样惩罚。羞愧,委屈一下子窝在眼底,变成了泪,“奴,奴不敢了。”
“嗯,胆敢再有一次,还这样罚你。”臀后的手竟然真的停了下来,翻过他泪水肆意的脸,轻轻帮他擦去。
林清尘的脸像个熟透的红果子,讷讷地点点头。却发现身下不知何时已起了春意,急忙躲到远处,生怕妻主发觉。这样放荡,她会更讨厌自己的。
“就算本王的浴桶再大,你还想躲到哪里?”凌风皱眉,“给我老实过来。”
清尘怕又惹怒凌风,只好扶着桶沿,一点一点往过蹭,本就两尺的距离,他竟半天没挪了一寸。凌风没了耐心,一把把他拽过来,按在桶内的小凳上。却不小心碰到了那高昂的春色。
“你……”凌风看着那快要滴血的脸,原本暗含秋水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奴,奴……”却已被凌风吻住。
“唔”清尘觉得有只不安分的手在上下点火,让他浑身酥软,没了力气,只是那下面又肿胀了几分。
“疼……”清尘眼里已带起情@欲,凌风眯着眼睛半响,终究是坐了下去……
“嗯。”清尘痛的弯起身子,虽然有水的润,滑,男子初次的痛还是难免。那火热的唇又缠了上来,安抚地吻着他胸前的肌肤,跟着缓缓律动……清尘在晕过去前,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不要再离开我”。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3 15:12:00 +0800 CST  
当凌风情。欲褪去的时候,她才发现清尘晕了过去,看着他身上自己留下的或轻或重的痕迹,凌风懊悔地按按额头,本是想帮清尘驱驱因罚跪长街带来的寒气,结果一时没压住酒劲,竟然在他初次要了他三四回,看着他腹间的守宫砂慢慢褪去,凌风轻轻摸着。她想起十年后再见清尘的第一面,她隐忍了十年的怒火,十年的思念,还有十年的忍辱偷生,拿着敷衍皇帝做借口,一股脑子发泄在他身上,在大殿上讥讽他的清白,回想起他当众被验身时苍白的脸,才觉得自己那时有多么可恶。
凌风轻轻吻着昏睡的清尘,她没有忘记,这十年来一直没有忘记,但为了蒙蔽皇上,为了自保,也为了保住他,她只能装失忆,装风流,装作毫不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当她看见朱敏拉住他的手的时候,她的心又一次害怕,害怕他因为自己假装的嫌恶而离开,也遏止不住心里的醋意怒火,狠狠地罚他跪在寒风里。可是谁知道她在大殿上应付皇帝和那个名义上的正夫,心中是多么的煎熬。
大夫说清尘身体好多了,看来这老货是在骗我,只要了四次就晕了,还得再接着补。凌风暗暗想着,揉着他红肿的膝盖。这是她日思夜想的身体,她放纵地要了他,可是,她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他,或许会使他伤得更深。凌风沉默许久,终归起身离开了。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3 19:49:00 +0800 CST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间,林清尘被人推醒。
“风……”
“公子,醒醒。是奴才,瑞儿。”
“唔……”林清尘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确是瑞儿。浴桶里的水依旧温热,但那人已不知去向。他想挣扎起身,确发现浑身疼。
“妻……王爷呢?”她要了自己,可他依然不敢光明正大地喊她妻主。
“王爷休息了。让奴才来伺候主子回房。”
清尘抿嘴不语,自己真是没用,这都晕倒,扫了她的兴致。她肯定生气了。
清尘失魂落魄地任由瑞儿服侍更衣,回到自己的住处,瑜儿早已歇息。瑞儿伺候他躺下后,又端来一碗汤药,“今天的药不是提早喝过了么?为什么还要喝?”清尘不解。
“回主子,这……是避子汤。”瑞儿低着头,他伺候了这么久,知道清尘在意什么。可是王爷偏偏不给,连孩子也不愿意让他有,刚才还吩咐我今晚的事情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包括瑜儿。瑞儿虽然不是个多话的,可是也替清尘叫屈。
清尘刚刚红润的脸又没有了血色,颤抖地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是他妄想了。
“主子,别灰心,或许……许是王爷觉得主子的身子还没调理好,不适宜怀子嗣。”瑞儿只能想到这个来安慰清尘,可是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
“下去吧。”清尘摆摆手,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裹进床角。瑞儿无法,只得熄了蜡烛,退下。
清尘觉得自己的泪越来越不值钱了,这么轻易就流下来,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当初只想留在她身边就好,现在不只想念她偶尔的温存,还奢望与她有个孩子。果然人心是不知足的。
一夜无眠。她也是。
第二天一早,唐小子带着萌萌过来看清尘,想问问宫廷里的趣事。说来也怪,自从有了萌萌,原先一直跟着他的小斯到退到一边,只带着萌萌陪他。那小斯本年长几岁,不愿跟着他瞎胡闹,也乐的清闲。
林清尘却是恹恹的,没有精神。“诶,你们昨晚回来那么晚,在皇宫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啊?别不说话啊。”唐公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清尘。
清尘只是拿了本书,却不曾翻过一页,心里苦笑,最有趣的事情,估计就是我在王爷面前不得脸被罚跪长街,还未入门的正夫颇得欢心的段子吧,估计不久就会传入他们耳朵了。官家内院传这些事情的速度总是比战前得胜的消息还要快。
“你……”唐公子还要闹,却被萌萌拦住,“清尘哥哥,你没事吧?”
清尘摇摇头,牵强地笑笑,俯下身摸着妹妹的头,入王府以来她一直女扮男装,也没听她道声委屈,是自己让她受苦了。不知道何时妹妹才能有出头之日。
“公子,该喝汤药了。”瑞儿总是在饭前这个点儿端来汤药,确实很管用。这段时间清尘感觉身体好多了。
“不喝。”清尘又拿起书卷,不再看瑞儿,任由他怎样央告。既然她不稀罕我怀她子嗣,我还要这身子做甚。
唐唐和萌萌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爷。”凌风怒气冲天地进了清尘住的畅新园,清尘跪在门厅迎接。
“为什么不吃药?”凌风坐在太师椅上,怒视着跪在地下的人。
“奴……不想吃了。”清尘咬咬牙,别扭地回道。
“胡闹,药岂是不想吃就不吃的?”凌风瞪起凤目。
清尘跪在地上一直不抬头,也不说话,瑞儿端来刚热好的药,放在桌子上,识趣地出去了。
“起来喝药。”凌风耐着性子,放软了话语劝慰,可是两人都叫着劲儿。
凌风从小就是皇女,脾气大耐性小,看着清尘不语不动地就那么跪着,早已磨没了耐性。一把将清尘抓到桌边,端起药碗就要强灌。
谁知清尘冷笑一声,“王爷这怒得好没道理,昨晚的药奴才一滴不剩地喝尽了,今儿的药喝不喝于王爷无甚要紧关系,妨碍不了王爷娶正夫。”
凌风将清尘仰面按在桌子上,压身而下,眯起眼睛,清尘知道她已怒极。可是清尘本不是柔弱的男子,带兵多年,骨子里的傲气与倔强虽然被他极力隐藏,可是怒极悲极他还是那个倔强骄傲的林将军。
清尘扭头不欲看她,谁知那人却硬生生地掰过他的脸颊,薄唇覆上,苦苦的汤药便被她用嘴渡了进来。清尘被她的唇齿堵着喘不上气,只得咽下口里的汤药。
“啪!”挣扎间一个响亮的巴掌让两个人都愣住。清尘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她动手,看着那人高高扬起的手,清尘闭上眼睛,等待她的暴怒。只是巴掌没有落下,清尘的两颊被死死掐着使嘴张开,剩下的半碗汤药被凌风尽数灌入。
“咳咳”清尘被呛得不住地咳嗽,唇齿边衣襟上都是药汁,凌风放开手,头也不回地向门走去。
“你这算什么,索性撒开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清尘哭泣着。
那人立住半响,恨恨的声音飘来,“对,我就是要折磨你。”摔门而去。
瑞儿和瑜儿在外面听得乱哄哄的,也不敢进去。待王爷怒气腾腾地走出畅新园,他们才战战兢兢地跑进屋子,只见林清尘跪伏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都以为清尘又被王爷打了。
不过清尘自此不敢再不吃药,因为瑞儿说,“王爷让奴才告诉公子:再敢不吃药,她还用那日的法子治……治你。”
唐公子和萌小哥听说了皇宫赴宴时种种添油加醋的传闻,又听府里下人嚼舌根子王爷如何不待见这个夫侍,凌风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不友善。尤其买个萌丫头,简直将她视若仇敌。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4 13:10:00 +0800 CST  
乃们不是因为女主要娶正夫,纷纷弃文了吧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4 15:34:00 +0800 CST  
自从上次凌风不让清尘跟着学绣花后,唐小公子觉得自己一门好手艺没有施展的地方,现在可好,缠着要教他的萌萌。只是人家冷冷地白他一眼,拿根棍子去一边比划着。
“诶,你怎么学那些疯丫头舞刀弄棒的?”唐公子惊奇地看着,貌似那小子身手还不错。更惊奇的是清尘哥哥也会偶尔指导一下,唐公子在一旁摇着头,“原来清尘哥哥也玩刀枪啊!难怪不得妻主喜欢,哪有些男儿家样子!”
“你胡说什么?”林清尧看着自己哥哥黯然神伤的样子,一棍子指在唐小公子面前,怒喝道。
“啊……”吓得唐公子愣在那里,“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我可是你的主子。”
“说我可以,你不能说清尘哥哥。”林家女儿散发出的气势是一般人家孩子没有的。
“我,我也没说错。”唐小公子也不愿意折了面子,强辩道,“哪个妻主愿意娶像女子一样的男儿?我是为你好,你以后嫁不出去,岂不是要跟着我一辈子?”
谁知那虎头虎脑的林清尧竟然呆了半响,脸蓦然地红了,心虚地看看哥哥。“那就跟你一辈子能怎样!”说完一溜烟跑了。
“诶,诶……你跑什么呀?”唐小公子还在后面追着,林清尘暗自纳罕。
两个半大孩子打闹地跑开了,清尘想起自己与凌风这个年纪的时候,刚刚订了婚,那时自己大她几岁,已知道害羞,谁知那个丫头片子总是来缠着他,拿他寻开心,慢慢的他也不再囿于礼教,和她笑做一团,因此还被爹爹狠狠罚过。
如今……自从那次她再没进过园子,清尘曾想过她伤心,她会娶别人为夫,可是清尘从没想到他真的能嫁给凌风,也没想到她对自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
清尘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只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边不是很好嘛?他为了林家欠了她十年,以为就此错过,现在能经常陪伴在她身边,还想怎样呢!
听说她整日在军中饮酒,听说醉酒后和朱敏打了一架,又听说……他忍不住搜集她的消息,他不放过每一个道听途说来的有关她的事情。他也经常怀念这段时间他们为数不多却难以忘却的接触,包括那一夜。他会拿出那方她丢掉的丝帕抚摸着,也会回忆起她赐给自己的避子汤的苦涩的味道……
这厢端王爷,红肿着嘴角,是和朱敏打架的纪念,打小都没这么酣畅淋漓地打一架。她拿着酒杯,独自冷笑,终是自己胆小,害怕面对林清尘,害怕看见他忍着伤却小心翼翼的神情,耳朵里一直回想着那天他失声的哭泣“为什么折磨我?”。
两厢揣测,两厢隐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直至除夕守岁。
金管家已经将王府主要厅房都修缮一新,也按照亲王的规制做了改变,连同下月初八的婚房也布置妥当。就剩下彩办些鸡零狗碎的吃喝用度了。
凌风坐在主位,接受金管家带领众奴仆拜见磕头,打赏。然后和那些皇室宗亲里没有娶亲的姐妹们,一起喝酒厮混。
林清尘带着唐公子和一众小斯在内院围坐在一起,吃酒玩笑,心里却还惦记着她,自她回府,还没见面。
唐公子起初还闹着守岁到天亮呢,终敌不过微醉后的睡意,拉着林清尧休息去了。林清尧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男女有别,会有意疏远,可是唐公子却经常缠着她,今夜守岁,又喝了酒,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地,清尘嘱咐那个大一些的英儿照顾好她们,刚要回房。
“怎么这么早就散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清尘按下莫名的开心,乖乖地跪下,“王爷万安。唐儿醉酒,奴安排他去休息了。”
“嗯。”凌风点头,进屋坐在榻上。“起来吧。”
“王爷,前面酒席也散了?”清尘试探着问道,看起来她情绪还好。
“嗯,太闹,让她们走了。”凌风看看眼前榻桌上的杯盘碗盏,是清尘他们刚吃过的。“坐下再陪我喝两杯。”
“是。”清尘吩咐瑞儿撤了残羹,换上几碟精致小菜,新烫了酒。
凌风摆摆手,让侍从都退下了。“坐。”
清尘依言浅浅坐在对面榻上,给凌风和自己斟满。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和她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酒,曾经在军营喝酒时他会想象,如果和凌风在一起看大漠孤烟,对月长歌,推杯对饮是怎样的惬意。
“在想什么?”
“奴……在想在军营里对月畅饮的情形。”说起军营,清尘便神采飞扬,完全不似他这几日的小心翼翼,呆板规矩。凌风知道,他幼时很是活泼。
“哦?在军营经常饮酒么?”凌风举起酒杯,清尘急忙也举起酒杯,两杯相碰,酒水漾起涟漪,心里也似这酒水,漾起莫名的情绪。
“嗯,一般打完胜仗会和将士们一起痛饮一顿,平时很少,偶尔和朱敏,王猛她们聊聊……”清尘发觉自己失言,不敢再开口,偷偷瞧着对面有些沉了脸的人。
凌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来那天的巴掌是揍少了。”眯着眼瞧着对面霎时羞红脸的人。
“……”清尘想起那日在浴桶里被她按着打的情形,急着想岔开话题,把这几日担心的不小心说了出来,“听,听说……王爷和朱将军在军营有些冲突?”可惜还不是一个好话题。
凌风挑眉,看着清尘给自己斟酒,“怎么?担心她?”
“嗯,”清尘一时没听清,点点头,看着对面阴沉的脸色,才反应过来,“不,不是。朱敏在战场厮杀多年,奴,奴是怕王爷吃亏。”
“你是在小瞧我么?”女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5 08:47:00 +0800 CST  
“没,没……只是……”林清尘知道,朱敏是沙场悍将,养尊处优的凌风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行了,她被我揍趴下了。”想起那天和朱敏打架的情形,这王爷竟然有些小得意。端起酒杯,脸上带起胜利者的惬意。
“那就好,想来朱大人也不是不知深浅的人,怎么敢和王爷……”清尘终于放下提了几日的心,他不希望爱将因此惹怒王爷,更不希望凌风受伤。却没发现对面顿时垮下来的脸。
“真是不会聊天。”凌风郁闷地放下酒杯,那天和朱敏打架,那家伙可没有因为她是王爷而手下留情,到今日她下颌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她也佩服朱敏的气性和身手,心里到认下了这个爱将。
“和本王说说你参军这些年的事吧。”凌风看着清尘,原本清秀稚嫩的脸上,被这十年染上了深沉,见惯沙场生死,历经浮沉,脸依然俊秀,但却少了清风明月,多了雨雪风霜,“就从你退婚入伍说起。”
“那……够说几天几夜了。”
“嗯,你说,我听着。”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05 08:48:00 +0800 CST  
不好意思各位,最近事情太多,这几天会开始码文。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15 08:49:00 +0800 CST  
争取今天一更,开始事多了,估计不能像之前那样频繁了。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16 13:54:00 +0800 CST  
自打除夕两人聊了一夜后,凌风再没有踏进后院一步,说是聊天,其实只是清尘在说,凌风静静地听,听到难处她也不说话,闷头几杯下肚。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酒量不错的凌风有些摇摇晃晃,一言不语地起身,出了屋子。留下一脸落寞的清尘,她是不喜欢听的吧。
听说这些日子她在忙着娶正夫的礼仪,下聘,听说整整备了十二车聘礼,阖府上下都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连打杂的奴才也不免有些得意之色。
林清尘恹恹的,看着金管家带着王府上下整日忙乱着,在这些奴才眼里他更是若有若无。心里烦闷,就想找人散散心,可是唐小公子偏偏不爱说话了!
之前唐小子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他的萌萌来清尘的院子玩笑半日,清尘几乎被他烦死。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唐公子竟深沉起来,偶尔看见也是坐着愣神,也不带清尧,英儿静静地陪在身后。
林清尘问过几次,唐公子总会没头没尾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男子先后喜欢上不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水性杨花?”或者是:“若是不小心碰了别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失贞了?失了贞的男子是不是不会有女人要的?”
听的清尘一惊一乍,悄悄问林清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清尧也咬着嘴不说话,逼急了只回一句“没事儿”,就急忙跑开了。再问英儿,英儿也直搔头,说是从除夕夜醉酒后,唐公子就古古怪怪的,也不用萌儿伺候了,有时候还会找个别扭拿萌儿撒气。
林清尘看着也干着急,凌风说总要寻机会再把清尧送出去的,但愿别出什么事才好。
离着凌风婚期越近,清尘越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妹妹,凌风,还有那个正值青春的正夫贾氏,和大婚的主院上已经挂满的红灯笼,交替在自己眼前闪过,清尘仿佛看见了凌风对着他冰凉厌弃的眼神,又看见正夫贾氏得意轻蔑地嘲笑,又看见妹妹被抓了起来,他跪下求她,可她凉薄地甩开他的手……转眼他又看见那狼烟四起的沙场,姐姐,母亲,战友相继倒下,皇上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大臣们眼神空洞,只有凌风在远远望着他,他喊“风儿”,可是那人冷冷地笑笑,搂了贾氏转身离去。
“风儿,风儿……”清尘在梦里呼喊着。
“我在。”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冰凉的唇接着覆了上来,撬开他的唇齿,毫不怜惜地翻搅起来,带着酒气。
“清儿……”声音带着黏腻,是谁在叫我?林清尘恍惚间醒来,只见一人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惊正要挣扎,“清儿,是我。”熟悉的声音再次想起,借着月色,他看清了那人,不是那个即将要大婚的王爷还会有谁?
清尘看着那人醉熏熏的样子,迷离着丹凤眼看着自己,清尘有些失神,“王,王爷,您喝酒了?”
“叫我风儿。”
“风儿……”清尘心底呼唤了十年的名字刚赧赧出口,唇又被她结实地吻住,清尘觉得自己的心飘了起来,泪水不经意地从眼角落下。那人皱着英朗俊秀的眉头,俯下身把他的泪尽数含进嘴里。
此刻,清尘不想再深究她是醉了还是真情,他只想拥有她,在她大婚前一夜,他还可以完整地独自霸占她。
清尘不再拘谨,不再退缩,放肆地迎合她,那人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更加疯狂地回应他的热情。衣衫被她粗鲁地撕下,唇齿,脖颈,肩头,胸前,,直至小腹,每一寸肌肤都被她狠狠地噬咬,扣满了她赐给的鲜红的印记。
清尘在身下颤抖着,她撕咬的痛却令他心安,他可以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风…唔…”直到那高耸涨痛得发紫,清尘轻轻地哀求,“难受……那里……风儿……”
她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引起他一声浅浅的惊呼,“啊……”
凌风用力地摆动腰肢,狠狠地将身下的人深深地纳入……“唔……呃。”
“清儿……我明日……要大婚了。”她伏在他肩头,声音细不可闻。
“……嗯……恭喜……唔……”他想大方地送上他卑微的祝福,可是她皱着眉头,掐着他紧致的腰线,又狠狠地坐了下去。
……
第二日,清尘是被王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的。听说这天,她铺了十里红妆亲去迎亲,听说整个凤都的树枝都挂着红绸,也听说端亲王君被妻主亲扶上八抬喜轿,一时荣宠无二。
清尘只是整天窝在被里,也不让瑞儿瑜儿伺候,数着身上她种下的吻痕……

楼主 游荡在北京的猫  发布于 2017-05-16 16:22:00 +0800 CST  

楼主:游荡在北京的猫

字数:32459

发表时间:2017-04-14 19: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2-13 01:29:3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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