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孤独症（奇迹黑）
“啊对了，小赤司你刚刚说的代言人那件事，我个人是很同意啦！月里小姐的话我觉得应该也是没有问题，我回去之后再问问她。”黄濑挠了挠脸，低下头看黑子，压低声音，“现在的问题，是小黑子。”
赤司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黄濑刚张了张嘴，就听见黑子低低地喊了一声：“哥哥，前辈，你们能给哲也读故事吗？”
“哲也要锻炼自己的识字……”赤司还没说完，黑子就抢着说：“就这一次，最后一次。”然后静静地看着他，抱住二号的手却暗暗加大了力度。
“最后一次。”赤司说，看着他笑弯了眼睛，跑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去拿书。
“他不想让你担心呢。”黄濑和他一样看着那个身影，“真希望他能永远这样啊。”
“我倒是不希望他这个样子。”赤司淡淡地移开目光，“他如果能真正接受我，那么为什么要隐瞒呢？感觉起来是不想让我担心他，实际上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吧。仍然把自己密封在靠墙的玻璃盒子里，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那些阴暗的不好的全都藏在身后。真是狡猾呢，哲也。”
黄濑没说话，在他记忆里，似乎大部分都是那孩子安静乖巧的样子呢。果真是小赤司说的那样子吗？
黑子哲也……
到底怎样做，你才能完完全全地站到我面前呢？
“呐，就是这一篇。”
黑子抱着一本书，《海の娘》（海的女儿，不要问我为什么翻译的这么别扭……）。
“以前不是读过吗？”赤司拿过书，问。
“我想再听一次。”黑子如实回答，伸直手去抓黄濑的手指，“我想让前辈和我一起听。”
“为什么要听这么悲伤的故事呢？”黄濑问他，他不喜欢这个结局，让小人鱼化为泡沫的结局。
“悲伤？”黑子仰起头来看他，弯了弯眼睛，“我没有感觉悲伤，我只是觉得小人鱼很勇敢。”
勇敢？明明是愚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奉献自己的一切，最后连个全尸也没有。黄濑心里嗤笑，但他仍旧微微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听吧。”
赤司坐在沙发上，让黑子坐在他怀里，然后示意黄濑去另一张沙发去坐。
他缓缓开口，用清润冷静的声音。
等到读完故事，赤司放下书，黑子窝在他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紧捏住衣襟的手有些颤抖。
“哲也，哲也？”
“哥哥。”他听见赤司叫他，仰起头对上他那双异色的瞳，“你说，我会不会遇见小人鱼呢？”
“她已经化为了泡沫，哲也这个愿望怕是不能实现。”赤司回答，盯住他那双湛蓝的眼，仿佛从里面看见了海。
“那么会不会有其他的小人鱼会让我遇见呢？”黑子问，“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问问她，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那个海巫。”
“见海巫做什么呢？”黄濑问，他刚刚在打瞌睡，听见黑子的声音才缓缓醒过来。
“我想做人鱼。”
赤司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黄濑刚张了张嘴，就听见黑子低低地喊了一声：“哥哥，前辈，你们能给哲也读故事吗？”
“哲也要锻炼自己的识字……”赤司还没说完，黑子就抢着说：“就这一次，最后一次。”然后静静地看着他，抱住二号的手却暗暗加大了力度。
“最后一次。”赤司说，看着他笑弯了眼睛，跑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去拿书。
“他不想让你担心呢。”黄濑和他一样看着那个身影，“真希望他能永远这样啊。”
“我倒是不希望他这个样子。”赤司淡淡地移开目光，“他如果能真正接受我，那么为什么要隐瞒呢？感觉起来是不想让我担心他，实际上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吧。仍然把自己密封在靠墙的玻璃盒子里，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那些阴暗的不好的全都藏在身后。真是狡猾呢，哲也。”
黄濑没说话，在他记忆里，似乎大部分都是那孩子安静乖巧的样子呢。果真是小赤司说的那样子吗？
黑子哲也……
到底怎样做，你才能完完全全地站到我面前呢？
“呐，就是这一篇。”
黑子抱着一本书，《海の娘》（海的女儿，不要问我为什么翻译的这么别扭……）。
“以前不是读过吗？”赤司拿过书，问。
“我想再听一次。”黑子如实回答，伸直手去抓黄濑的手指，“我想让前辈和我一起听。”
“为什么要听这么悲伤的故事呢？”黄濑问他，他不喜欢这个结局，让小人鱼化为泡沫的结局。
“悲伤？”黑子仰起头来看他，弯了弯眼睛，“我没有感觉悲伤，我只是觉得小人鱼很勇敢。”
勇敢？明明是愚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奉献自己的一切，最后连个全尸也没有。黄濑心里嗤笑，但他仍旧微微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听吧。”
赤司坐在沙发上，让黑子坐在他怀里，然后示意黄濑去另一张沙发去坐。
他缓缓开口，用清润冷静的声音。
等到读完故事，赤司放下书，黑子窝在他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紧捏住衣襟的手有些颤抖。
“哲也，哲也？”
“哥哥。”他听见赤司叫他，仰起头对上他那双异色的瞳，“你说，我会不会遇见小人鱼呢？”
“她已经化为了泡沫，哲也这个愿望怕是不能实现。”赤司回答，盯住他那双湛蓝的眼，仿佛从里面看见了海。
“那么会不会有其他的小人鱼会让我遇见呢？”黑子问，“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问问她，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那个海巫。”
“见海巫做什么呢？”黄濑问，他刚刚在打瞌睡，听见黑子的声音才缓缓醒过来。
“我想做人鱼。”
明天
回去上学（哦呵呵呵校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十五天左右（哦呵呵呵呵已经放假的小妖【精萌不要刺激我
回来吧
然后就
放寒假了（哦呵呵呵大概会有十天左右的集训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汇报完毕
回去上学（哦呵呵呵校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十五天左右（哦呵呵呵呵已经放假的小妖【精萌不要刺激我
回来吧
然后就
放寒假了（哦呵呵呵大概会有十天左右的集训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汇报完毕
人鱼……？
“为什么？”黄濑问，而黑子却没再说话，从赤司怀里跳到地上，奔向冰箱的身边。
赤司没吭声，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在脑子里不断思索为什么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琉璃一样的孩子希望变成人鱼。
因为他喜欢海么？
赤司清楚地记得只带黑子去过一次海边，而且当时他还不开口，当自己训练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因为他喜欢小人鱼，以至于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这是不被允许的。
赤司向黑子所在的方向看去，他正抱着奶昔站在冰箱前，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满足笑容，湛蓝的瞳子里面闪着微光，就像阳光照在海面上时泛起的点点亮光。
黄濑并没有在意黑子的愿望，他认为那只不过是小孩子梦呓一样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的。
在难得的沉默中，门突然打开了。
“我们回来了~”
“欢迎回家。”黑子微微弯了弯腰，“爸爸妈妈。”
“欢迎回家。”赤司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伯父伯母好。”黄濑也站起来微微颔首。
“汪！”二号跑过去欢快地摇尾巴。
“黄濑君你好。”妈妈回礼，转头看向抱着奶昔的黑子，他就站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小哲，来个抱抱好不好？”
黑子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奶昔又扭头看了赤司一眼，迅速将奶昔放进冰箱里，然后再一路小跑跑到妈妈身边，张开双手。
妈妈受宠若惊地俯下身子，将黑子紧紧抱进怀里。
一旁的爸爸看了他们一眼，继而将视线转向赤司：“征十郎，有什么想给我说的吗？”然后指了指书房。
“嗯。”赤司点点头，跟着父亲走进书房。
“我联系了酒井小姐。”赤司站在书桌前，看着爸爸打开电脑然后找到自己的策划方案，“我们打算使用您设在海边的工厂来制作动漫周边产品，根据这些年市场走势来看，动漫越来越受人们喜爱，周边产品是必不可少的……”
“黄濑君看起来很喜欢我们家小哲呢。”黄濑面前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妈妈抱着儿子，儿子抱着奶昔，那种就算死也不会放手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是啊，我非常喜欢小黑子。”黄濑笑的非常灿烂，以至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么小哲呢？小哲喜欢黄濑哥哥吗？”妈妈问。
“哲也喜欢前辈。”黑子说，“但更喜欢奶昔君。”
妈妈略略尴尬地看向黄濑，正要说孩子不懂事却被黄濑一阵轻笑憋了回去：“小黑子真是让我伤心啊，但是也是因为和我相熟才会这么无谓的对不对？”
找这样的借口黄濑君你也是辛苦了。
“我期待看到你的成果。征十郎。”爸爸将电脑关闭，然后饶有趣味地问：“你和小哲的关系怎么样了？”
“兄友弟恭。”赤司心里翻了个白眼，敷衍道。
“那我怎么帮你呢？看小哲现在的样子，他离开了你也能跟那个黄濑凉太君一起生存下去哦？”爸爸略略带着笑意的赤色眼睛带着锋利的光芒看向儿子。
“我不可能让他离开我的。”
“为什么？”黄濑问，而黑子却没再说话，从赤司怀里跳到地上，奔向冰箱的身边。
赤司没吭声，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在脑子里不断思索为什么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琉璃一样的孩子希望变成人鱼。
因为他喜欢海么？
赤司清楚地记得只带黑子去过一次海边，而且当时他还不开口，当自己训练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因为他喜欢小人鱼，以至于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这是不被允许的。
赤司向黑子所在的方向看去，他正抱着奶昔站在冰箱前，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满足笑容，湛蓝的瞳子里面闪着微光，就像阳光照在海面上时泛起的点点亮光。
黄濑并没有在意黑子的愿望，他认为那只不过是小孩子梦呓一样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的。
在难得的沉默中，门突然打开了。
“我们回来了~”
“欢迎回家。”黑子微微弯了弯腰，“爸爸妈妈。”
“欢迎回家。”赤司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伯父伯母好。”黄濑也站起来微微颔首。
“汪！”二号跑过去欢快地摇尾巴。
“黄濑君你好。”妈妈回礼，转头看向抱着奶昔的黑子，他就站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小哲，来个抱抱好不好？”
黑子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奶昔又扭头看了赤司一眼，迅速将奶昔放进冰箱里，然后再一路小跑跑到妈妈身边，张开双手。
妈妈受宠若惊地俯下身子，将黑子紧紧抱进怀里。
一旁的爸爸看了他们一眼，继而将视线转向赤司：“征十郎，有什么想给我说的吗？”然后指了指书房。
“嗯。”赤司点点头，跟着父亲走进书房。
“我联系了酒井小姐。”赤司站在书桌前，看着爸爸打开电脑然后找到自己的策划方案，“我们打算使用您设在海边的工厂来制作动漫周边产品，根据这些年市场走势来看，动漫越来越受人们喜爱，周边产品是必不可少的……”
“黄濑君看起来很喜欢我们家小哲呢。”黄濑面前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妈妈抱着儿子，儿子抱着奶昔，那种就算死也不会放手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是啊，我非常喜欢小黑子。”黄濑笑的非常灿烂，以至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么小哲呢？小哲喜欢黄濑哥哥吗？”妈妈问。
“哲也喜欢前辈。”黑子说，“但更喜欢奶昔君。”
妈妈略略尴尬地看向黄濑，正要说孩子不懂事却被黄濑一阵轻笑憋了回去：“小黑子真是让我伤心啊，但是也是因为和我相熟才会这么无谓的对不对？”
找这样的借口黄濑君你也是辛苦了。
“我期待看到你的成果。征十郎。”爸爸将电脑关闭，然后饶有趣味地问：“你和小哲的关系怎么样了？”
“兄友弟恭。”赤司心里翻了个白眼，敷衍道。
“那我怎么帮你呢？看小哲现在的样子，他离开了你也能跟那个黄濑凉太君一起生存下去哦？”爸爸略略带着笑意的赤色眼睛带着锋利的光芒看向儿子。
“我不可能让他离开我的。”
看到这一段你萌要是笑我就停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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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可说不定哦。”爸爸说。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赤司说，对爸爸鞠了一躬，“我出去了。”
黄濑已经离开了，妈妈和黑子坐在地毯上，黑子腿旁边还蜷着二号。
“妈妈，是时候做饭了。”赤司说着走过去，拉住黑子伸出的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征去做吧，妈妈刚刚回来好累啊……”妈妈耍赖地靠在墙上，“小哲过来帮妈妈捶捶背。”
赤司拍了拍黑子的背，转身去厨房，而黑子走到妈妈身后给她捶背。
“小哲再用力一点哦，妈妈的背很累。”
“哦。”
“小哲。”
“嗯？”
“你能告诉我一个秘密吗？之后妈妈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都发誓不告诉别人，好不好？”妈妈尽量用稳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好。”超乎预料，黑子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妈妈想听什么样的秘密呢？”
“小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妈妈说，把耳朵凑到儿子脸旁边，“在妈妈耳畔说吧。”
“我喜欢妈妈和哥哥做的饭，很喜欢。”黑子说，他平静的表情掩盖着他刚刚内心的波澜壮阔。听到秘密两个字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抵触的，但说这两个字的声音是妈妈，是一个很熟悉很温柔的声音，所以他便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当他反应过来，他已经问了妈妈想听什么秘密，不能耍赖的。但是，真的不会告诉别人吗？
黑子最终没有选择相信。
妈妈显得有些失落，但她仍旧说：“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哦。接下来，妈妈告诉小哲妈妈的秘密……”
黑子猛地站了起来，他说：“妈妈，我想去厕所。”还没等妈妈说什么，他便扭头跑向厕所。
妈妈坐在地毯上，看着已经没有了那个浅色身影的客厅，唇畔挑起一抹笑，苍白孤寂。
黑子倚着厕所门坐下来，他把头埋在膝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为什么要相信我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明明我在骗你啊……
‘喂，你昨天晚上尿裤子了对不对！哈哈真是臭死啦哈哈哈~’
‘竟然还会尿裤子诶!笨死了啦！’
‘尿裤子啦尿裤子啦！黑子尿裤子了！’
为什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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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可说不定哦。”爸爸说。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赤司说，对爸爸鞠了一躬，“我出去了。”
黄濑已经离开了，妈妈和黑子坐在地毯上，黑子腿旁边还蜷着二号。
“妈妈，是时候做饭了。”赤司说着走过去，拉住黑子伸出的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征去做吧，妈妈刚刚回来好累啊……”妈妈耍赖地靠在墙上，“小哲过来帮妈妈捶捶背。”
赤司拍了拍黑子的背，转身去厨房，而黑子走到妈妈身后给她捶背。
“小哲再用力一点哦，妈妈的背很累。”
“哦。”
“小哲。”
“嗯？”
“你能告诉我一个秘密吗？之后妈妈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都发誓不告诉别人，好不好？”妈妈尽量用稳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好。”超乎预料，黑子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妈妈想听什么样的秘密呢？”
“小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妈妈说，把耳朵凑到儿子脸旁边，“在妈妈耳畔说吧。”
“我喜欢妈妈和哥哥做的饭，很喜欢。”黑子说，他平静的表情掩盖着他刚刚内心的波澜壮阔。听到秘密两个字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抵触的，但说这两个字的声音是妈妈，是一个很熟悉很温柔的声音，所以他便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当他反应过来，他已经问了妈妈想听什么秘密，不能耍赖的。但是，真的不会告诉别人吗？
黑子最终没有选择相信。
妈妈显得有些失落，但她仍旧说：“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哦。接下来，妈妈告诉小哲妈妈的秘密……”
黑子猛地站了起来，他说：“妈妈，我想去厕所。”还没等妈妈说什么，他便扭头跑向厕所。
妈妈坐在地毯上，看着已经没有了那个浅色身影的客厅，唇畔挑起一抹笑，苍白孤寂。
黑子倚着厕所门坐下来，他把头埋在膝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为什么要相信我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明明我在骗你啊……
‘喂，你昨天晚上尿裤子了对不对！哈哈真是臭死啦哈哈哈~’
‘竟然还会尿裤子诶!笨死了啦！’
‘尿裤子啦尿裤子啦！黑子尿裤子了！’
为什么……
“啊——！”
“小哲！”
“哲也！”
“怎么了？！”
三人站在厕所门口面面相觑，听着里面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心似乎都被用冷水浇过一遍，紧紧地缩了起来。
“哲也，快出来，饭做好了哦。”赤司敲了敲门，柔声说道。
没有回应。
“小哲，出来吃饭啊……”妈妈唤他。
没有回应。
“小哲，吃饭了，有厚蛋烧哦。”爸爸尝试诱惑。
仍是没有反应。
门并没有锁，但他们知道黑子正靠着门坐，如果强行开门的话会伤到他的。
“妈妈，刚才发生什么了？”赤司攥着拳头，扭头看向母亲问道。
“刚刚……我只是和小哲说了几句话而已，真的没什么的。”妈妈说，她把手放在门上，眼神微微落寞，“我想，小哲还是没有好起来吧……”
“我们先让一让，不要围在这里，不然等小哲想出来了看见我们在这儿又会害怕。”爸爸说，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先去客厅坐。
“我留在这里。”赤司说，“哲也看不见我会害怕的。”
“你想太多了。”爸爸说，他有些疲倦的样子，“小哲现在，应该谁也不想看见。”
赤司猛地一怔，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是啊，现在的哲也，也许已经重新拉上了玻璃盒子的帘，重新密封起来了呢？
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死一般的沉默着。
直到夕阳把光芒洒进房间，把所有的家什都涂上了一层浓重的朱红色油彩的时候，厕所的门才轻轻被拉开。
那个孩子深深低着头，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他迈着蹒跚的步子向楼梯走过去，浅色的身影在霸道的斑驳的夕阳色的掩护下显得异常单薄。
三人都没有动没有出声，他们都明白得很，现在的黑子就像一个已经有了裂纹的琉璃娃娃，只要稍加一点点刺激，就会瞬间支离破碎，再也不能还原。
黑子走上楼梯，一阶两阶三阶……第十一阶，黑子停下脚步，缓缓抬起了头，他睁着无神的眼睛，恐惧地看着楼上房间门口的鱼缸。
原本是两条鱼的。
他记得。
一条是玫红色的，一条是小小的微微透明的。
可是现在，那条小小鱼去哪儿了？！
“哲也！”
“怎么了？！”
三人站在厕所门口面面相觑，听着里面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心似乎都被用冷水浇过一遍，紧紧地缩了起来。
“哲也，快出来，饭做好了哦。”赤司敲了敲门，柔声说道。
没有回应。
“小哲，出来吃饭啊……”妈妈唤他。
没有回应。
“小哲，吃饭了，有厚蛋烧哦。”爸爸尝试诱惑。
仍是没有反应。
门并没有锁，但他们知道黑子正靠着门坐，如果强行开门的话会伤到他的。
“妈妈，刚才发生什么了？”赤司攥着拳头，扭头看向母亲问道。
“刚刚……我只是和小哲说了几句话而已，真的没什么的。”妈妈说，她把手放在门上，眼神微微落寞，“我想，小哲还是没有好起来吧……”
“我们先让一让，不要围在这里，不然等小哲想出来了看见我们在这儿又会害怕。”爸爸说，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先去客厅坐。
“我留在这里。”赤司说，“哲也看不见我会害怕的。”
“你想太多了。”爸爸说，他有些疲倦的样子，“小哲现在，应该谁也不想看见。”
赤司猛地一怔，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是啊，现在的哲也，也许已经重新拉上了玻璃盒子的帘，重新密封起来了呢？
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死一般的沉默着。
直到夕阳把光芒洒进房间，把所有的家什都涂上了一层浓重的朱红色油彩的时候，厕所的门才轻轻被拉开。
那个孩子深深低着头，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他迈着蹒跚的步子向楼梯走过去，浅色的身影在霸道的斑驳的夕阳色的掩护下显得异常单薄。
三人都没有动没有出声，他们都明白得很，现在的黑子就像一个已经有了裂纹的琉璃娃娃，只要稍加一点点刺激，就会瞬间支离破碎，再也不能还原。
黑子走上楼梯，一阶两阶三阶……第十一阶，黑子停下脚步，缓缓抬起了头，他睁着无神的眼睛，恐惧地看着楼上房间门口的鱼缸。
原本是两条鱼的。
他记得。
一条是玫红色的，一条是小小的微微透明的。
可是现在，那条小小鱼去哪儿了？！
“哲也！”
赤司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身影从楼梯上掉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
无能为力。
“小哲——！”母亲声嘶力竭的号啕在耳畔回响着，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重物落地的声音狠狠地震痛了三人的耳膜。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鲜艳的血，如果忽略这些血的源头是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那个孩子的话，他也许会感叹这景色的艳丽，但他不能忽略他。
重症病房的白色纱帘被温柔的夏风吹起，阳光经过纱帘的洗涤变得柔和雪白。病床上躺着的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孩子像天使一样正睡得安稳。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点滴细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门被轻轻推开，赤司提着饭盒走进来。
他看着床上的孩子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心疼地微微蹙起了眉。
那孩子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握住孩子的手放在脸侧，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自从那天之后，他已经昏睡了四天了，母亲三天不吃不喝守在他床边，今晨刚刚被爸爸强制着带到一旁的病房休息。但是他就像是害怕面对什么一样不愿醒过来，宁愿睡着用无言来回避所有的问题。
“不用怕，哲也。有我在这里谁也不会伤害你。”他柔声说道，“哲也不想面对的我替你面对，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笑就好了。醒过来吧，哲也。”
但是那个孩子并没有如他所愿，他仍然安安静静地合着眼睛，细密的睫毛在他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赤司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陪着他安安静静地待在这个白色的令人窒息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小房间里。
四天中，黄濑他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七八回，都被父母以小孩子还没有痊愈需要安静给挡了回去。而且赤司告诉他们黑子生病了不想让他太累，所以他们并没有强烈要求要探望黑子。
第七天，赤司如依拎着饭盒到病房替换妈妈，看着妈妈疲惫的身影离开之后，他动作轻柔地用蘸了清水的棉签湿润黑子娇嫩的唇瓣，正轻轻擦拭着，他猛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嘤咛。
“哲也……”他心头微微一颤，旋即放下棉签握住了他的手。
手心里的小手的一根指头勾了勾，之后握成拳，好像不满有人束缚一样扭了扭。赤司欣喜地看着他的脸，黑子的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睫毛也像即将起飞的蝴蝶翅膀一样轻闪着。
“唔……”黑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用水色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欣喜若狂的赤司，愣了很久，也似乎是在囤积力量，之后他弯起眼睛，唇畔带上了美妙的弧度：
“哥哥！”
赤司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身影从楼梯上掉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
无能为力。
“小哲——！”母亲声嘶力竭的号啕在耳畔回响着，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重物落地的声音狠狠地震痛了三人的耳膜。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鲜艳的血，如果忽略这些血的源头是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那个孩子的话，他也许会感叹这景色的艳丽，但他不能忽略他。
重症病房的白色纱帘被温柔的夏风吹起，阳光经过纱帘的洗涤变得柔和雪白。病床上躺着的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孩子像天使一样正睡得安稳。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点滴细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门被轻轻推开，赤司提着饭盒走进来。
他看着床上的孩子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心疼地微微蹙起了眉。
那孩子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握住孩子的手放在脸侧，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自从那天之后，他已经昏睡了四天了，母亲三天不吃不喝守在他床边，今晨刚刚被爸爸强制着带到一旁的病房休息。但是他就像是害怕面对什么一样不愿醒过来，宁愿睡着用无言来回避所有的问题。
“不用怕，哲也。有我在这里谁也不会伤害你。”他柔声说道，“哲也不想面对的我替你面对，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笑就好了。醒过来吧，哲也。”
但是那个孩子并没有如他所愿，他仍然安安静静地合着眼睛，细密的睫毛在他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赤司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陪着他安安静静地待在这个白色的令人窒息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小房间里。
四天中，黄濑他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七八回，都被父母以小孩子还没有痊愈需要安静给挡了回去。而且赤司告诉他们黑子生病了不想让他太累，所以他们并没有强烈要求要探望黑子。
第七天，赤司如依拎着饭盒到病房替换妈妈，看着妈妈疲惫的身影离开之后，他动作轻柔地用蘸了清水的棉签湿润黑子娇嫩的唇瓣，正轻轻擦拭着，他猛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嘤咛。
“哲也……”他心头微微一颤，旋即放下棉签握住了他的手。
手心里的小手的一根指头勾了勾，之后握成拳，好像不满有人束缚一样扭了扭。赤司欣喜地看着他的脸，黑子的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睫毛也像即将起飞的蝴蝶翅膀一样轻闪着。
“唔……”黑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用水色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欣喜若狂的赤司，愣了很久，也似乎是在囤积力量，之后他弯起眼睛，唇畔带上了美妙的弧度：
“哥哥！”
然后他吃力地举起双臂，明亮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
“哲也……”赤司俯下身紧紧抱住他，生怕他一不注意着孩子就会被人抢走。
而黑子显然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哥哥，小脸上露出一个很干净的笑容。
然后赤司去隔壁叫来父亲，爸爸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冷静沉稳，但他微微颤抖的眼角仍是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他坐到黑子床边，问：“小哲，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黑子摇了摇头，他问，“爸爸，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好好，征十郎，你去叫医生来给小哲做全身检查，如果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回家。”爸爸宠溺地说，轻轻拍了拍黑子的手。
检查之后，黑子被赤司从床上抱起来，他微微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哥哥，然后紧紧抓住了赤司的衣服，甜甜地笑起来。妈妈这个时候也走进病房来，她看着儿子头上的纱布和他脸上的笑，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黑子看见她，略略惊喜地喊她，“小哲以为妈妈出差了呢！”然而并没有松开攥着赤司衣服的手。
“小哲……”
回到家里，黑子刚刚被赤司放到地上迈了一步，二号便跑了过来，摇着尾巴欢迎主人回家。“好可爱呐~你是谁家的小狗啊？”黑子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问。
此时赤司和父母已经到客厅里去了，并没有听到黑子的话。
“小哲，不许乱动哦，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妈妈喊了一声，从包包里拿出医生嘱咐要怎么做的记录，细细地看着。“好的妈妈。”黑子站起身来，他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他其实一点也不记得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赤司的手机响了，他低下头看见上面来自同一个人的七十五条短信和五十多个未接来电，有些微微抱歉，去书房给酒井易美回话。
爸爸拿着几份分公司快递来的文件，打开录音笔，一边读文件一边说需要注意的事项和自己的决定。
黑子很无聊，但他安静地坐在没有联电源的电视旁边，像个娃娃一样。
第二天，得知黑子出院消息的奇迹们来到赤司家探视，黑子正坐在房间里面对着高高的书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哲也，前辈们来看你了。”赤司领着不约而同变得安静的一众人们走进房间，对上的确实黑子疑惑的眼神：“前辈们？”
青峰走到他身边，刚想拍他的脑袋却硬生生地停下，然后附身抱起他来：“好久不见啦阿哲！”
而黑子却没有他们想象的一样欣喜，他奋力地挣扎着，想要从青峰怀里出来：“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阿哲你说什么啊？”青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我是青峰大辉啊阿哲！”
“你放开我！哥哥，哥哥！”黑子推搡着他的手臂，向赤司看去，“哥哥！”
赤司看着他被水汽包裹了的眸子，心脏被狠狠攥了起来。
“哲也……”赤司俯下身紧紧抱住他，生怕他一不注意着孩子就会被人抢走。
而黑子显然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哥哥，小脸上露出一个很干净的笑容。
然后赤司去隔壁叫来父亲，爸爸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冷静沉稳，但他微微颤抖的眼角仍是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他坐到黑子床边，问：“小哲，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黑子摇了摇头，他问，“爸爸，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好好，征十郎，你去叫医生来给小哲做全身检查，如果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回家。”爸爸宠溺地说，轻轻拍了拍黑子的手。
检查之后，黑子被赤司从床上抱起来，他微微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哥哥，然后紧紧抓住了赤司的衣服，甜甜地笑起来。妈妈这个时候也走进病房来，她看着儿子头上的纱布和他脸上的笑，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黑子看见她，略略惊喜地喊她，“小哲以为妈妈出差了呢！”然而并没有松开攥着赤司衣服的手。
“小哲……”
回到家里，黑子刚刚被赤司放到地上迈了一步，二号便跑了过来，摇着尾巴欢迎主人回家。“好可爱呐~你是谁家的小狗啊？”黑子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问。
此时赤司和父母已经到客厅里去了，并没有听到黑子的话。
“小哲，不许乱动哦，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妈妈喊了一声，从包包里拿出医生嘱咐要怎么做的记录，细细地看着。“好的妈妈。”黑子站起身来，他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他其实一点也不记得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赤司的手机响了，他低下头看见上面来自同一个人的七十五条短信和五十多个未接来电，有些微微抱歉，去书房给酒井易美回话。
爸爸拿着几份分公司快递来的文件，打开录音笔，一边读文件一边说需要注意的事项和自己的决定。
黑子很无聊，但他安静地坐在没有联电源的电视旁边，像个娃娃一样。
第二天，得知黑子出院消息的奇迹们来到赤司家探视，黑子正坐在房间里面对着高高的书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哲也，前辈们来看你了。”赤司领着不约而同变得安静的一众人们走进房间，对上的确实黑子疑惑的眼神：“前辈们？”
青峰走到他身边，刚想拍他的脑袋却硬生生地停下，然后附身抱起他来：“好久不见啦阿哲！”
而黑子却没有他们想象的一样欣喜，他奋力地挣扎着，想要从青峰怀里出来：“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阿哲你说什么啊？”青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我是青峰大辉啊阿哲！”
“你放开我！哥哥，哥哥！”黑子推搡着他的手臂，向赤司看去，“哥哥！”
赤司看着他被水汽包裹了的眸子，心脏被狠狠攥了起来。
“那就是诚凛吧。”出乎意料，赤司竟然这样平静地回答了。
黑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晚上想吃什么？”赤司问他，笑的温柔。
“……汤豆腐。”黑子说，“需要我帮忙吗？”
“你仔细复习复习吧。饭做好了我再叫你。”赤司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厨房
赤司拿着刀，缓缓切割着豆腐。
一刀、两刀、三刀……
哲也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不过，如果只是在那个范围内也算是可以忍受的。
哲也，不要尝试者挑战极限。
吃过晚餐，黑子回房间复习。
赤司坐在书房电脑前，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眼睛微微合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黑子在书桌前很久不能集中注意力。有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恐惧让他始终觉得不对劲，他努力回忆着晚餐的时候赤司的表情。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啊……真是糟透了。”黑子猛地仰起头，眼睛盯着天花板，为自己的笨拙感到恼怒。
“哲也，早些睡觉吧。”门被推开，赤司站在门口端着一杯热牛奶，关切地看着他，“不舒服吗，这种表情。”
“啊啊没有，我觉得我只是累了而已……”黑子勉强笑着，伸手接过牛奶，“征君也去睡吧，明天也要忙不是吗？”
“嗯。”赤司点头，关上门离开了。
黑子喝掉牛奶洗漱之后就去睡了，他真的够累，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
半小时之后，房门被轻轻打开，赤司缓缓走到床边。
黑子把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像豆芽菜一样蜷缩着藏在床的一角。
赤司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把被子掀了起来，露出黑子的上半身，安静地看着他无意识的像刺猬一样自我保护的睡姿，指尖缓缓游走在他睡衣保护下的脊梁上。指尖感觉着他薄薄皮肉下凹凸不平的脊梁骨，勾勒着黑子哲也只属于赤司征十郎的优美的弧度。
指尖慢慢滑到因为蜷缩而裸露的腰部，黑子的皮肤滑腻得不像个男生，这得感谢赤司一直以来都让他用婴儿无刺激的沐浴露，温和地保护着他娇嫩的肌肤。
赤司的指尖慢慢行走在黑子的后腰上，留恋着不肯离开。
大概是半个小时，他才重新给黑子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房间里熟睡的主角对这件事浑然不觉。
黑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晚上想吃什么？”赤司问他，笑的温柔。
“……汤豆腐。”黑子说，“需要我帮忙吗？”
“你仔细复习复习吧。饭做好了我再叫你。”赤司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厨房
赤司拿着刀，缓缓切割着豆腐。
一刀、两刀、三刀……
哲也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不过，如果只是在那个范围内也算是可以忍受的。
哲也，不要尝试者挑战极限。
吃过晚餐，黑子回房间复习。
赤司坐在书房电脑前，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眼睛微微合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黑子在书桌前很久不能集中注意力。有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恐惧让他始终觉得不对劲，他努力回忆着晚餐的时候赤司的表情。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啊……真是糟透了。”黑子猛地仰起头，眼睛盯着天花板，为自己的笨拙感到恼怒。
“哲也，早些睡觉吧。”门被推开，赤司站在门口端着一杯热牛奶，关切地看着他，“不舒服吗，这种表情。”
“啊啊没有，我觉得我只是累了而已……”黑子勉强笑着，伸手接过牛奶，“征君也去睡吧，明天也要忙不是吗？”
“嗯。”赤司点头，关上门离开了。
黑子喝掉牛奶洗漱之后就去睡了，他真的够累，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
半小时之后，房门被轻轻打开，赤司缓缓走到床边。
黑子把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像豆芽菜一样蜷缩着藏在床的一角。
赤司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把被子掀了起来，露出黑子的上半身，安静地看着他无意识的像刺猬一样自我保护的睡姿，指尖缓缓游走在他睡衣保护下的脊梁上。指尖感觉着他薄薄皮肉下凹凸不平的脊梁骨，勾勒着黑子哲也只属于赤司征十郎的优美的弧度。
指尖慢慢滑到因为蜷缩而裸露的腰部，黑子的皮肤滑腻得不像个男生，这得感谢赤司一直以来都让他用婴儿无刺激的沐浴露，温和地保护着他娇嫩的肌肤。
赤司的指尖慢慢行走在黑子的后腰上，留恋着不肯离开。
大概是半个小时，他才重新给黑子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房间里熟睡的主角对这件事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