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故梦
墨渊没说话，只坐起来看着折颜。
“你身体里的修为养护你的半个元神尚可，你又将夜华的元神养在身体里，这样下去，你迟早被拖垮。”
“不会，待我再闭关一月，就去无妄海……”
“你去无妄海做什么？”
“折颜，你当真要听？”
“快说！”
“去无妄海，给夜华渡修为。”
“你身体里的修为养护你的半个元神尚可，你又将夜华的元神养在身体里，这样下去，你迟早被拖垮。”
“不会，待我再闭关一月，就去无妄海……”
“你去无妄海做什么？”
“折颜，你当真要听？”
“快说！”
“去无妄海，给夜华渡修为。”
“你可知道神芝草已经没有了，强行渡修为，你俩都会坠入魔道。”
“我知道，我也清楚你已有了新办法，若非如此，上次天君给夜华渡修为，没有神芝草不也好好的。”
“你算的倒清楚，可我不帮你。”折颜气急败坏“照你现在这样，那日同我说可以全身而退怕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我也清楚你已有了新办法，若非如此，上次天君给夜华渡修为，没有神芝草不也好好的。”
“你算的倒清楚，可我不帮你。”折颜气急败坏“照你现在这样，那日同我说可以全身而退怕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那些都不要紧……”
“是，那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那笨徒儿，现下正难过的要死要活。”
“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十七若是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不帮你。”
“你会帮我的。”
折颜咆哮“你这是送死，我凭什么帮你！”
“凭我是父神嫡子，而你是父神养大的你不到处跟人说我是你弟弟么？”
“你还知道是我弟弟，你见哪家哥哥会让弟弟送死！”折颜拂袖而去。
“是，那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那笨徒儿，现下正难过的要死要活。”
“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十七若是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不帮你。”
“你会帮我的。”
折颜咆哮“你这是送死，我凭什么帮你！”
“凭我是父神嫡子，而你是父神养大的你不到处跟人说我是你弟弟么？”
“你还知道是我弟弟，你见哪家哥哥会让弟弟送死！”折颜拂袖而去。
墨渊又在洞里调息顷刻，方敛去周身血迹，出洞回房，叫来叠峰和长衫，才知道折颜已经下山了，心下暗笑，这老凤凰年纪都一大把了，脾气还如此爆，可不论如何，他总会回来的。
修养几日，弹琴读书，有时同两个弟子用饭，有时给徒孙们上节课，有时在昆仑墟到处转转，叠峰和长衫感觉师父还是七万年前的样子，只有墨渊自己清楚，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一瓣心。
昆仑墟后山有处桃林，司音每次为墨渊更换房中的桃花都会来这里，说起十七初初拜师，比其他弟子都调皮淘气，最爱惹祸，酒量甚豪……墨渊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这分明是个男孩子，直到过了几年，一日无意中看见桌上桃花，启颜一笑，的确是个女娇娥。
昆仑墟后山有处桃林，司音每次为墨渊更换房中的桃花都会来这里，说起十七初初拜师，比其他弟子都调皮淘气，最爱惹祸，酒量甚豪……墨渊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这分明是个男孩子，直到过了几年，一日无意中看见桌上桃花，启颜一笑，的确是个女娇娥。
这里原称不上桃林，更无法与折颜那里相提并论，始而只有稀稀落落几颗桃树，后来墨渊发现十七甚爱桃花，便拉着众弟子多种了一些，美其名曰“一山不守，何以兼顾天下。”
已而小具规模，便害惨了战神及首徒，常要受累来这里抓逃课或是醉酒的小十七。
这几日，墨渊常独自来这里，忆起往事，亦是开怀，俯仰一世，美好的事物总是累年铭记。
他要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带走，又有什么可以留下。
已而小具规模，便害惨了战神及首徒，常要受累来这里抓逃课或是醉酒的小十七。
这几日，墨渊常独自来这里，忆起往事，亦是开怀，俯仰一世，美好的事物总是累年铭记。
他要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带走，又有什么可以留下。
墨渊复闭关，悉心将东皇钟擦了擦。东皇钟上还有他熟悉的灵力，只是在翼界久了，沾了妖气，联想到此物与擎苍连命，更是坚定了他的决心，“捐躯赴难，视死如归”，墨渊反复念着这句，忽觉悲戚。放下东皇钟，盘腿入定。
可一月内，脑海反复闪过十七的音容笑貌，“师父终于回来了”、“为师护着你”“师父你一点都没变”……一时竟不能静心，重复几次，差点走火入魔。
可一月内，脑海反复闪过十七的音容笑貌，“师父终于回来了”、“为师护着你”“师父你一点都没变”……一时竟不能静心，重复几次，差点走火入魔。
墨渊睁眼，打量了一下这山洞，暗道，多情多苦，无心无愁。这执念若是一直随着自己，还未祭钟便已入魔，岂不糟糕，需将这执念封印，自己才能心无旁骛。
他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玉清昆仑扇，那日本就想着再炼造一下，让灵力更强些，日后更好保着十七，如此便在祭钟前将执念封入这扇中，赠与十七防身。墨渊抚摸着扇子，小声道:“日后，便要拜托你护着小十七了。”
心不静，再闭关也是惘然。墨渊自觉这些时日已经调养得当，整了整衣衫出洞。
他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玉清昆仑扇，那日本就想着再炼造一下，让灵力更强些，日后更好保着十七，如此便在祭钟前将执念封入这扇中，赠与十七防身。墨渊抚摸着扇子，小声道:“日后，便要拜托你护着小十七了。”
心不静，再闭关也是惘然。墨渊自觉这些时日已经调养得当，整了整衣衫出洞。
来到正厅，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徒儿正陪着折颜喝茶，见他过来起身行礼，折颜还别扭着，不肯同他说话。他打发走徒儿，将折颜带到自己房间。
“什么时候来的？”
“五日前。”
“来此何事？”
“刚为小五换了眼，真真忙着照顾她，没空搭理我，左右桃林无事，便来你这儿转转。”
“她，可还好？”
“她还好，只日日贪睡，想着能在梦中看见夜华。”
墨渊沉默，小十七曾说青丘狐族一生认准一人便是一世，只可惜，这人不是自己。罢了罢了，疏阔男儿，怎这般多愁善感。
“五日前。”
“来此何事？”
“刚为小五换了眼，真真忙着照顾她，没空搭理我，左右桃林无事，便来你这儿转转。”
“她，可还好？”
“她还好，只日日贪睡，想着能在梦中看见夜华。”
墨渊沉默，小十七曾说青丘狐族一生认准一人便是一世，只可惜，这人不是自己。罢了罢了，疏阔男儿，怎这般多愁善感。
“转完了？上神事物繁杂，还请早些回去吧。”
“你以为我是只是来转转？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放心。”
墨渊莞尔，“折颜，我早说了，你会帮我的。”
“我还劝得了你么？”
墨渊摇头。
“我既然劝不了你，那便帮你好了，至少有我在，你可以少受些苦。”
“谢了。”
“你在昆仑墟等我几日，我炼一些药，便陪着你去无妄海。”
“好。”
“你以为我是只是来转转？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放心。”
墨渊莞尔，“折颜，我早说了，你会帮我的。”
“我还劝得了你么？”
墨渊摇头。
“我既然劝不了你，那便帮你好了，至少有我在，你可以少受些苦。”
“谢了。”
“你在昆仑墟等我几日，我炼一些药，便陪着你去无妄海。”
“好。”
折颜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显出几分难过，他转身拭去眼角的泪。
“从你降生，我们便一处，几十万年，就这样过去了。”
墨渊起身，走至折颜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折颜，不要这样，做神仙这么久了，总是要有人提前走，父神母神如此，你我亦是如此。只是早晚而已。”
“刚刚想起了你小时候，才会走，我便带着你到处乱飞，我们都很开心。白云苍狗，若是我没有送小五去你那里，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你们俩，真的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害了谁。”
“从你降生，我们便一处，几十万年，就这样过去了。”
墨渊起身，走至折颜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折颜，不要这样，做神仙这么久了，总是要有人提前走，父神母神如此，你我亦是如此。只是早晚而已。”
“刚刚想起了你小时候，才会走，我便带着你到处乱飞，我们都很开心。白云苍狗，若是我没有送小五去你那里，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你们俩，真的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害了谁。”
“折颜，我们相识这么些年了，你该是知道我的，只那两万年我活的是我自己，只那两万年可以被怀念，其余皆是史官笔下云烟耳。”
他停了一下，换了语气。
“这事之后，世上便再无墨渊，也无东皇钟，可四海八荒还是那个四海八荒，日升月落，花谢花开，并不会因为没有墨渊而改变什么。你看开些。”
“我不是看不开，也不是放不下，我只是……有些舍不得。”
他停了一下，换了语气。
“这事之后，世上便再无墨渊，也无东皇钟，可四海八荒还是那个四海八荒，日升月落，花谢花开，并不会因为没有墨渊而改变什么。你看开些。”
“我不是看不开，也不是放不下，我只是……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