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凤飞翱翔,四海求凰

旧帖标题格式不对被要求删帖,只好重发这贴了


白浅

站在诛仙台上我已无了来时的戾气,为凡人素素时的种种一一浮现眼前,心头如有千斤巨石压着,一口气堵着差点回不过来。“夜华,今日起你我情谊便到此为止,素素放过你,我也放过你,只请你也放了我”,想至此处,遂即念了个诀,留下【两不相欠 永不相见 退婚凭证 青丘白浅】十六个字,我长袖一挥,跃上云头,径直往十里桃林去,想着要把折颜的宝贝都倒腾出来,一醉方休。

快到桃林我却犹豫了,且不说折颜和四哥很可能在,哪怕不在,我在九重天上这么一出,再加上素锦必会去天君那告状,天君知道了青丘的长辈们自然也会知道,本上神倒不怕兴师问罪的,实在这心绪还凌乱地紧,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大醉一番,再睡上个一年半载,好好静一静。还是回昆仑虚吧,师傅正在闭关,各位师兄都尊师命回去履行各自的使命,只大师兄和二师兄轮流常住在昆仑虚,一来给师傅守关,二来护山,防止有人擅入,我去时隐了身直奔酒窖便可,师傅沉睡的那几万年,师兄们虽不时回昆仑虚整理,却从不去酒窖,在那估计一时半会谁也找不到我,还能尝尝万年陈酿,正合我意。思毕遂调了云头,转身往昆仑虚去。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07:00 +0800 CST  
【2】

那日接过白浅手中的丹药后,墨渊就用仙障封了洞口闭关静养。他算着自己醒来极有可能会提前解开东皇钟的封印,还需赶紧恢复功力为再次封印擎苍做准备。得知小十七心有所属,今后有夜华照顾着,这回哪怕是散尽一身修为,灰飞烟灭,也是无所顾虑,了无牵挂了。

本已平复下来的心,今日不知怎的七上八下,十七的呢喃声萦绕耳边挥之不去,“师傅别走,师傅我怕“,“师傅您要快点好起来,十七把自己炖了煮汤给您补身体“,......心绪难平,默念多遍心经依然无果,墨渊终究还是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撤掉仙障,走出洞外。

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便到了酒窖,十七的呢喃声更是重了。站在酒窖门前,墨渊禁不住又想起当年十七因离境情伤,躲在此处喝酒焚信,俯在他膝上喃喃自语,一会想哭一会又不要哭,最后在自己怀中睡着了的样子。若说自己是何时意识到对十七动情了的,怕便是那晚。那天十七喝地比往常多,想她初尝情的苦涩,他也没拦着,能为她做的也就是陪着她。却不曾想,喝醉的小十七女儿家的娇羞态尽显,时而蹙眉时而撅嘴,双手还仅仅地拽着他的衣衫,桃红粉菲的双颊不时还往他怀里蹭着,一头青丝散落下来,看到谁眼里都是真真切切的女娇娥,最后他只得隐了身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中;她在他怀里睡了一夜;他拥着她瞧了一夜。

“师傅”,一声低唤把墨渊从思忆中拽了回来,“小十七!?”一闪身墨渊连门都没碰直接以仙法移位进了酒窖。只见十七坐在地上斜倚着大酒缸,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要掉不掉,衣裙边空酒壶子滚了一地,约莫酒窖的大半已让她喝了去。“师傅”又一声低唤,墨渊心里一紧,即上前把白浅扶正,先是单手紧紧把她环在怀里,让她的头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再取下她手中的酒瓶放于一边,遂及双手把她抱了起来,隐了身形往自己房中带去。“酒窖阴凉,地上湿气又重,十七你为甚如此这般不爱惜自己”......朦胧间白浅觉着自己隐约听到了墨渊醇厚的嗓音,觉着回到了年少时的那晚,抱着师傅撒娇,贪恋着他怀里的体温和他身上独有的清香。星眸略舒,柔荑轻触前人紧蹙的眉间,“师傅,十七再不离开昆仑虚了,让十七永远待在师傅身边可好?” ......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09:00 +0800 CST  
?” ......



【3】

这厢九重天上已乱做一团,素锦由婢女搀着,一脸血匍伏在大殿上哭诉;顾忌牵扯到青丘天君本踌躇着先压下来再从长计议,却不想诛仙台上白浅留下的十六个字,如同匾额悬挂门屏,飘在九重天的祥云之上,在远处便能瞧地一清二楚,一众上仙下仙皆无人能给消去,天君想藏着掩着自是不可能了。

折颜和白真踏入殿内时,凤九跟素锦各执一词正挣得不可开交,

“姑姑亲口跟我说的,結魄灯碎了让她忆起一切;是你,用计偷了她身为凡人时的双眼,还诓她跳了诛仙台;这双眼本就是我姑姑的,她现在想起来了,要回来,物归原主,怎么就不许了!我姑姑不过取回属于她的东西,并无对你做甚,这已是轻饶了你,莫要再污蔑姑姑,否则即便是姑姑饶了你,我青丘上下也是要好好与你算账的!”

“不,你说谎,天君明察,明明就是白浅妒忌臣妾,欺负臣妾一族被灭,孑然一身,是白浅不顾天族与青丘的情谊,不顾天君和太子的恩宠啊!”

“你!..."

“小九!”白真轻轻一声打断了正要争下去的凤九,站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稍作一揖,便看向折颜

折颜心领神会,朝大殿上一众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对着天君道,“三百年前小五消失了一阵子,我再见到她时,正是她历劫飞升上神回来,便是那会丢了一双眼,我虽治好了她的伤让她不至于瞎着过日子,却依然落下了不能见强光的病根。不曾想这眼睛竟是落在了九重天上,且还有寻回的一日。她本不想再记着往事,问我讨了药;结果結魄灯却让还是让她想起了一切,也是天意吧。小五既选择不再纠缠,我们亦会尊重她的选择,只是这眼睛定是不能再借予素锦侧妃了;与太子定下的婚约本是我们这些长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定的,既然她不愿意,就不勉强了,这婚就退了吧;当初天族先退了回婚,青丘这回退婚算是两厢扯平互不相欠。”

“这,这,这......"天君被折颜行云流水在情在理的一席话堵地不知如何应答,素锦闻势遂向各族族长匍伏哭诉,欲博取同情给天君施压;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众仙皆看向天君,等着他发话,天君头疼不已思量着如何收场,此时一身玄衣出现在大殿之上

“夜华,你回来了,正好,你宫里的事,你来说该如何处置吧”

素锦一听夜华在殿上,便让婢女赶紧搀她往夜处跪扑过去,夜华往旁稍挪躲开了素锦的双手,恭恭敬敬地给天君、帝君、父母、叔叔和折颜白真两位上神作了揖,便道,“当年是我没护素素,不,浅浅周全,如今她想起一切,取回双眼,我自是要到青丘谢罪。我此生非浅浅不娶,还望上神允我一个寻浅浅解释的机会。至于素锦,孙儿从未要娶她,当年准她进洗悟宫是看在她族先人为了四海八荒全族战亡,亦是拗不过她的执念,允她一处安身之所罢了。 望天君成全,让素锦搬离洗悟宫,孙儿自会给她寻一座仙山颐养天年。”

夜华眼中的坚决让天君意识到这表面上的请求不过是知会自己一声;想到当年自己私下授意素锦害死那个凡人,更是在暗中推了一把,不禁心虚,“行,过门没过门的横竖都是你的妃子,你自己决定吧”

折颜和白真对视一眼,觉着这亲他们是在众仙面前替白浅正式退了的,至于天族一厢情愿非要赖着也实在不必多费唇舌,不嫁就是了。更何况诛仙台上那十六个字还飘着呢,按小五那性子,估摸着也得再飘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当昭告四海了。想罢,便带着凤九往青丘去寻白浅。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10:00 +0800 CST  
【4】

白浅

我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的我拽着师傅的衣袖不放低嚷着难受;梦里师傅双眉紧蹙,用沾了温水的手绢轻拭我的额头,脸颊;梦里的我不喜那眉间的皱褶,非要伸手给它抚平了;梦里的我在师傅给我喂完汤药后顺势窝进了他怀里,盯着他温润如玉的脸庞痴痴地笑着说,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十七等了你七万年,十七用半辈子的时间就做了这么一件事,等你,等你醒来,等你回来;梦里的我一会哭一会笑,像孩童般耍赖,一刻也不许他离开......

醒来时,幽幽桃花清香,沁人心脾,缓缓睁开双眼,待适应赢弱的月光后,我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并不在酒窖内,而是躺在榻上,这是在......师傅的房中。心里一紧,想起身,却发觉虽无酒醉后的头疼欲裂,却四肢乏力,身体像不是自己似的,无法动弹,终究是喝了半个酒窖…… 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也只是让自己侧了个身,环视室内,除了我和窗外那轮上玄月,空无一人。原本还担心要如何面对师傅解释自己这副落魄的样子,一颗心却一下子沉了下来,茫然若失。轻轻叹了口气,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正想挪一挪双手,却发觉指尖似乎拽着一块布料,费劲低头望去,居然是师傅前几日穿的外袍。“师傅”,毫无预兆的,我感觉自己双眼发酸发烫,一滴滴泪止不住地滑落,由不得我,浸湿了两鬓,垂落于枕上。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12:00 +0800 CST  
墨渊

更深露重,墨渊背着手站在莲池旁已有好几个时辰,想到白日里折颜和凤九的话,一直握着的拳不禁又紧了些。此刻他应守着小十七寸步不离,她若醒来,枕冷裘寒,想必会难过。只是现下,他必需控制住自己。过去这几十万年里,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皱一下眉,让他心绪有一丝波动,即便是当年父神仙逝,他也不曾悲恸,只认为神族身归混沌与凡人的生老病死无异,皆是平常,不过天地定律。不曾想,自己会有如此动怒的一天,曾经的淡然,荡然无存。身为掌乐司战之神他本不屑、不愿也从不与他人计较,尤其女子;只是,剜眼之痛,还有诛仙台,十七的性子若不是痛地彻底,万念俱灰,又怎会如此决绝。紧握地双拳,关节已经泛白,“小十七,师傅绝不让你再受如此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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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烟飞溶溶
林月低向后
生事且弥漫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13:00 +0800 CST  
【5】

白浅再次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墨渊;此时墨渊正闭目盘坐,身着一件靛灰色的锦袍,正是那年在大紫明宫与擎苍一战,救她与九师兄的装束;天色已亮,屋内不知何时挂了几幅绢帘,挡着半掩的朱窗,分不清午酉;一缕清风拂过,几上摆着的那株桃花飘落两三瓣,绕着浮动的绢帘翻飞回转,最后落在了墨渊的衣稍。这一幕让白浅看呆了,像是回到了炎华洞中,时光停驻,除了她与墨渊世间再无他人。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14:00 +0800 CST  
白浅

过去的九万年里从没这样静静地仔细地瞧过师傅,当年居然跟折颜嘀咕师傅娘娘腔长得就如戏本里描绘的小白脸,我也真是瞎了狐狸眼了。日光隔着绢帘洒了满屋,师傅整个人被一层柔和的光晕裹着,温润如玉,我痴痴地呢喃,“一直这样,天荒地老,多好...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把心中所想说了出口,而师傅不知何时醒了正盯着我瞧,也不知道我的心思他听了多少去。脸一热,我居然闭起双眼,希望师傅以为我还睡着,方才的一切是梦,是梦,我没醒来,我还睡着。屋内传来轻微的声响,师傅应是缓缓起了身,往床榻走来,感觉他每走近一步,我的心就扑通地跳一下,越跳越重,越跳越响;双颊也越来越烫,耳根像烧起来似的,锦被下十指紧攥,似乎还把自己给攥疼了。“十七,起来吃点东西,睡了三天三夜,你该饿了吧”。师傅果然瞧见了,不好意思再装睡下去,我只好半张着眼,打了个哈欠,假装刚醒。不敢直视师傅,双眼盯着床沿,正打算用手肘撑起身来,我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往前扑去,糟,这回定是要摔个脸朝地了;闭起眼我等着疼痛袭来,过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呲牙裂嘴的疼,也没有冷冰冰的青砖,伸手一摸反而暖暖的一片,虽也是磐石般坚硬触感却极好,缓缓睁开眼,我居然在师傅怀里;刚才摸到的,暖暖的,盯着自己放在师傅胸膛上的那只爪子,我耳根更热了。纠结了好久,我决定还是抬起头来,“师傅...” 四目相对,我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师傅双眸如墨深邃似一泓潭水,而我,似一片落入潭中的花瓣,越陷越深,缓缓没入其中。

“十七”
“嗯?”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师傅不知从哪拿了一碗粥摆在榻旁,勺了一小口,稍微吹凉,正等着我张嘴,“师傅,我自己来就好”,伸手想去接过勺子,师傅像是没听到般,依旧端着勺子,盯着我。不自觉地又攥了攥指尖的袍子,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他,咬了咬下唇,我张开了嘴。

窗外微风阵阵,树影婆娑,窗内绢帘随风舞动,鼻间充溢阵阵幽香,已分不清,是桃花的清香,还是师傅的味道。依在师傅怀里,一口一口,我轻轻嚼唨,细细品味,心头那颗巨石似乎已经落下。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15:00 +0800 CST  
刚下班回家,晚上才开写,喜欢本文的小朋友就不要等了,明早起来看吧,谢谢抬爱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0:20:00 +0800 CST  
【6】

青丘

“太子,您请回吧,姑姑真的不在洞里。那日她上九重天去讨眼睛,此后迷谷再没见着姑姑。您在这里站着都三天了,还是请回吧。” 见劝不走这天族太子,迷谷叹了口气,只好回洞中找凤九。
“凤九殿下,这天族太子怎么劝都不走,这如何是好?要不您去劝劝?”
皱了皱眉,凤九放下手中的蒲扇,让迷谷顾着柴火,便往洞口去,“太子殿下,请回吧。姑姑留在诛仙台的字还不够清楚么,永不相见;别说姑姑确实不在,即便在,她也是不愿见你的。你这样站着,回头九重天上又会有人污蔑我姑姑狐媚天族太子,这等罪名姑姑担不起,我们青丘也不愿担,你请回吧”。语毕,凤九便使仙法往洞里去,“也不知迷谷看好柴火没,给姑姑炖的鸡汤可千万别干锅了,这太子还不走,我怎么送去给姑姑啊!”......
洞外,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夜华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满脑都是浅浅留在诛仙台那十六个字,【两不相欠 永不相见 退婚凭证 青丘白浅】,“浅浅,你果真不再与我相见了么?”.......


昆仑虚

白浅

喝完粥,师傅照料我漱了口,又取来温水替我擦拭了脸颊与双手,才扶我躺下。我说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师傅却像没听到一样,不置可否。见他不答,我只好试着心安理得的躺着;本以为师傅会盘坐或者看书什么的,他收拾完后却坐在了榻旁,便瞧着我看,也不说什么。我试着装睡,可不知怎的,即便是闭上双眼,大半张脸都藏与锦被之下,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翻了几回身,实在觉得别扭,干脆睁开眼想问个究竟,却直直地撞上了师傅看我的视线,师傅微微俯下身来,抬起手,指腹轻抚上我的额头,游走眉目之间,而后停在了眉梢,我似乎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鼓,
“师傅,你都知道了...”
“十七,折颜明日便来替你把眼换回去,那上面附了些浊气,需这几日里给去了,你睡吧,师傅都在”,师傅的嗓音低沉醇厚,还带着些许嘶哑,心里似有一股暖流涌过,我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3:06:00 +0800 CST  
吃饭去了 今天先这么多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09 03:07:00 +0800 CST  
刚到家 今天很晚才能更 大家先睡觉吧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0 01:29:00 +0800 CST  
【7】

白浅

折颜替我换好眼后,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再醒来虽还在师傅的榻上,房中却只有小九。估计她守了我一夜,累得紧便趴在一旁的桌上睡着了。念了个诀让她再睡会,我便坐起身来,该出去透透气了。正打算下榻,一件袍子从我怀里滑落,这是...师傅的外袍...,侧首回想,脑里散过零星画面,似乎是自己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怎么也不放手......白浅啊白浅,枉你活了十四万年,还被一众小仙尊称为姑姑,居然还作出此等孩童耍赖之举,比年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传出去,这张老脸该哪往哪搁啊,哎。摇了摇头,整理好被褥,又将师傅的袍子整齐叠好置于踏上,我便往屋外走去。
推开门,清风拂面,阳光明媚,我低头眨了眨眼,再抬头望去,已无往日见不得日头的不适,这眼睛是好了。之前不过见不得强光而已,如今换回眼却觉万物清朗,心头亦豁然开朗,真是奇了。睡了几日,老身该动动筋骨了。微微一笑,心中默念召唤来玉琴昆仑扇,跃入树丛花海,耍了起来。

墨渊

与折颜下了一夜棋,本该回洞中闭关的墨渊却还是往自己的房中走去,他估摸着十七快要醒了,虽说有折颜和凤九照看,白真稍后也会来昆仑虚住几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这颗心终究放不下,想要看看他的小十七。踱步至屋前,他正要隐了身进房,却因眼前的景色停住了身形。只见阳光照入花海,树枝随风摇曳,桃花片片随风飘落,一白衣身影跃然树上,从一棵到另一棵,几只彩蝶绕树穿花,随着白衣女子翩翩起舞,女子展开手中的纸扇,接起几朵落下的桃花,旋身躺于树梢之上,一扬手,花瓣纷飞,女子稍稍颔首,以扇面轻触鼻尖,轻轻摇首,眉目含笑。“十七”......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0 04:36:00 +0800 CST  
今晚回家实在晚了,写后面时想了许久如何能刻画脑中的画面,虽还写了些但不完整,今天就这么多吧。各位晚安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0 04:44:00 +0800 CST  
刚醒来,准备出门上班,楼楼和各位有时差,平日只能下班了后更文,基本是国内凌晨了,周末会多写些,谅解哦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0 13:53:00 +0800 CST  
凤九
一觉醒来惊觉姑姑不在房内,我边自责边往外寻去,可千万别又跟丢了,姑姑这会不知道心里还难受不,要又去九重天打架,我得跟着,绝不能让姑姑再吃半点亏。迈出房门刚要唤声姑姑,我却被捂了嘴,还被拉近了一隐身的仙障中,正准备反手打去,那人轻笑,小九你不看看是谁就开打了?回头一看居然是折颜。“折颜叔伯,你不吭声就把小狐狸嘴给捂了,我哪知道来者是善是恶; 对了姑姑不见了,你快与我一块寻去”正要伸手拉上他,他却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抬头往庭院看。
仔细看,依稀能瞧见一袭白衣身影依躺在一株桃花树上,裙炔随风飘动,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去接那落下来的桃花戏玩。扇子?难道是姑姑?原来没去九重天打假啊, 让我白担心了一场,“姑…”这字才喊了一半我嘴又让折颜给捂了,扭过头我疑惑地盯着他,他示意我往院中另一方向看去;咦,墨渊上神?!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地,这是在干嘛,今日这些上神叔伯们怎么都那么奇怪,不是隐了身形不让言语,就是在庭院中傻傻站着,景色宜人也不至于吧。顺着墨渊上神的视线望去,他凝视的居然是树梢上的姑姑。嗯,等等,墨渊上神瞧的是姑姑?!还瞧的如此入神,这……我再一次回头看折颜,只见他微笑着,一指放于唇前摆了个莫言语的手势。

子澜
十七大闹九重天留退婚书于铢仙台上的事传遍了四海八荒,身在无妄海守着天族灵柩的我也听闻了。虽不了解个中细节,可十七在九重天受了委屈, 不管个中原委如何,作为师兄岂可坐视不理。留书一封算是给天族一个交待,我便离开无妄海往昆仑虚赶去,大不了被罚下界厉劫。刚到昆仑虚却在山门碰到了天子夜华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1 00:42:00 +0800 CST  
拱手作揖后太子便说要见十七。师傅闭关,山里只有大师兄与二师兄轮流守着,要见十七也应该往青丘去才是,看他这焦急的神色,估计寻十七已有数日,难不成十七真回昆仑虚了。她既要退婚,估摸着也不愿见太子;不行,不能让他进昆仑虚,若十七真见了他免不了得伤心。主意已定,我朝太子做了一揖,“太子殿下,小仙刚从无妄海归来,师傅闭关,昆仑虚弟子大都尊师命去履行各自的使命,小仙想从旁照料才又回来。至于十七,既为青丘女君,该是在青丘,师傅闭关前,她还跟我们师兄弟说要准备大婚,此时应该没空来此闲逛;不过,十七天生好玩,说不定心血来潮去凡间听戏了。小仙还得赶去给师傅请安,太子殿下请回吧,恕小仙爱莫能助,不便远送。” 语毕,不管这太子是否应允,我遂隐了身形往后山去,顺手还念了个诀合上封山的仙障。




【8】


白浅


醒来已有数日,却再也没有见过师傅;听折颜说,师傅在他给我换好眼后便闭关去了。折颜要再练些丹药给师傅,说昆仑虚的炼丹炉好用,要多住几天。折颜在,四哥自然也留着,说要雪上回输棋之耻,要和折颜再战几盘。小九说我身体还未恢复,不能只吃果子,要留下来给我做饭。昆仑虚多了他几个,少了些许冷清,如今连子澜师兄也回来照料,更是热闹了些。我的心却不知为何空荡荡的。每日早晚我都会到洞前给师傅请安,不时还会去酒窖打扫,夜里我依然睡在师傅房中- 子澜回来了,我不便与他同宿一间,客房,似乎就没想过要去整理出来。不知为何,今夜辗转难眠,窗外满月当空,回昆仑虚已有数十日,虽日日去请安,依然没见着师傅,也不曾听他答应一句。师傅,您是嫌十七给您丢人了么。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满脑的胡思乱想让我心烦意乱,干脆起了身披上外衫走了出去,不知不觉便到了莲池;年少的我每每缠着师傅,要他在此弹琴,让我一狐独赏。月色澄明,朵朵莲花,翠盖红裳,回想往日,一缕愁绪忽而涌上心头,倚在池边,我探过身去,伸手捞了一把水中倒月。师傅,您可会再为十七奏上一曲?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1 04:57:00 +0800 CST  
折颜

从小五醒了那日起,墨渊日里便避而不见,躲在洞里闭关;每到夜里等她睡下,又站于窗前守到天色泛白。此刻,小五在莲池边黯然神伤,墨渊则站在暗处默默守着,老凤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这掌乐司战之神居然还有情怯的时候。摇摇头,我走到墨渊身后,“墨渊啊墨渊,你每回给小五抚琴,弹的都是凤求凰;既是凤求凰,不求如何得?你不说她这少根筋的,何时才能明你的心意。” 墨渊稍有迟疑,微微侧目,若有所思,我知他听进了这话,便笑笑,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回房找真真下棋品茗去了。

白浅

半夜三更跑到莲池来水中捞月,以此打发心中惆怅,这四海八荒也怕只我一个了。一池清水被我搅地涟漪泛泛,让师傅瞧去,必又笑我孩子气。想到师傅,愁绪不觉又上心头,百般无聊,我转过身来,席地而坐,靠着池边青石,抬首观月,听水声潺潺。“此时此刻当小酌一番.......”正思量是否要去酒窖取上一瓶,眼光所及之处忽而多了一袭衣衫,侧首望去,竟是多日不见的师傅,手里还拎着两瓶桃花醉... ...


翼界大紫明宫

“禀告翼君,东皇钟有异动,若水泛红,老翼君或是要回来了。”
闻言离镜心里一紧,随即又不动声色挥了挥袖子,表示知晓,让来报者先下去。
“火麒麟”
“君上”
“立即去九重天,将此消息报于太子夜华,若寻不到,去找帝君”
“是”
“等等,出去时,莫要让其他人察觉了”
“谨遵君上旨意”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1 20:08:00 +0800 CST  
开虐前少更一段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1 20:09:00 +0800 CST  
白浅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躺在榻上,抱着锦被,我侧过身来看窗外桃花纷飞,回想昨夜,师傅不但捎来了桃花醉与我共饮;还拿来折颜的伏羲琴月下抚弦。酒到半酣,我一时兴起将玉清昆仑扇化作一柄青剑,随着师傅的琴音就着月色舞将起来。琴音时而巍峨,时而婉约,我手中的剑亦时而轻盈,时而疾走,在夜色中划出圈圈银红。一曲毕时,已是大汗淋漓,压在心头多日的愁绪,被发泄地淋漓尽致,只觉神怡心旷,甚是舒意。收起剑,我转身正欲拿起酒壶再喝上一口,却直直撞入了师傅的怀中,抬头看去,师傅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十七,你可知为师这些年来为你弹的这首曲子,名何?”
“师傅......"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此曲名为----凤 求 凰”

不等我反应过来,师傅俯身便吻上了我的唇。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1 23:59:00 +0800 CST  


楼主 Frau_Baer  发布于 2017-03-12 00:00:00 +0800 CST  

楼主:Frau_Baer

字数:48846

发表时间:2017-03-09 08: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21 14:03:12 +0800 CST

评论数:16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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