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念君思君兮吾盼归
昆仑虚山脚
白浅视角
“阿音……”一个挺直的身影，银紫的长袍，姿容艳丽，眉目间千山万水，正是离镜。
这个时候我恍然大悟为何觉得夜华那番话熟悉了，七万年前也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正是离境。
离镜两步过来，勉强笑道：“看到你这样，我便放心些。”顿了顿又道：“身上的伤势，已经没大碍了吧？”
我拢了拢袖子，淡淡道：“劳翼君挂心，老身身子骨向来强健，些许小伤罢了，并不妨事。”
他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话毕，从袖袋中取出一物来，径直放到我的面前。抬眼觑了觑，那一汪莹莹的碧色，正是当年我求之不得的玉魂。
我抬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涩然一笑：“阿音，当年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这东西本就该是你的。”
我甚惊诧，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仰头看了他半日，终笑道：“翼君一番好意，老身心领了，但师父已经回来了，这枚圣物，翼君还是好生供着罢。”
他似笑非笑地说：“阿音，这玉魂除了可以保持仙身不腐，还可以恢复元神归位者的仙术。”
我想这玉魂既然能帮助师父恢复仙术，收下也无妨，本身就是欠我们昆仑虚的。
离镜脸上一派颓然之色，只沙哑道：“阿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么？”
我暗自望了回蒙蒙的天，无可奈何道：“翼君不过一些心结未解而已。翼君这样的性子，一生只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占有了，便绝不会再珍惜了。翼君现下一心扑在老身身上，不过是因老身被翼君弃了后，没找个好地方一头撞死，反而还活得好好的，便叫翼君觉得老身从未将翼放在心上了，觉得从未得到过老身狐狸皮底下的这颗狐狸心了，如此才有这一番纠缠……”
我稳了稳心神，将折扇摊开来，抚着扇面上的桃花。抚了一会儿，终柔声道：“像今日我们这样坐着平和说话，以后再不会有了，有一些事情，我便还是说清楚罢。七万年前，我因你而初尝情滋味，因是首次，比不得花丛老手，自然冷淡被动些，可心中对你的情意却是满满当当的。你日复一日送上许多情诗来，甚而散了满殿的姬妾，我心中很欢喜，也很感激。我们白狐一族虽是走兽，却比不得一般走兽博爱多情，对认定的配偶从来都一心一意。那时候，我已确然将你看做了我相伴一生的夫君。你也知道，彼时我们两族正有些嫌隙，自同你一处以来，我日日都在想着将来如何说服阿爹阿娘，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因怕忘了，每想到一条好理由，便喜滋滋记在绢帛上。真是傻得很。”
离镜嘴唇颤了几颤。
我继续抚着扇面，淡淡道：“你却在我对你情浓正炽之时，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撞破你同玄女那桩事，心中痛不能抑。只叹我当初糊涂，对玄女掏心掏肺，到头来却让她挖了墙角。我不过要扇她一扇，你却那般护着，可知我心中多么难受。你那句‘先时是我荒唐’，真正叫我心灰意冷。你只道我放手放得潇洒，却不知这潇洒背后多少心酸苦楚。离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疼痛堂而皇之挂在脸上的，即便没挂在脸上，那痛却是一分也不少的。我总以为自己能做你的妻子，却不想到头来全是一个笑话。噩梦连连之时，却只闻得你四匹麒麟兽将玄女娶进了大紫明宫，连贺了九日。离镜，你不会想知道那时我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后来师父仙逝，我强撑着一颗卑微的心前去大紫明宫求取玉魂，你永不能明白我鼓了多大的勇气，也不能明白那日你让我多么失望。你说嫉妒师父，才不愿予我玉魂，可离镜，你伤我这样深，委实比不上师父对我的万分之一。当我在炎华洞中失血过多，伤重难治，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的竟不是你的脸，我便晓得，这场情伤终于到头了。彼时，我才算得了解脱。”
离镜紧闭了一双眼，半晌才睁开来，眸色通红，哽咽道：“阿音，别说了。”
我勉强将扇子收起来，怅然道：“离镜，你确是我白浅这十四万年来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可沧海桑田，我们回不去了。”
他身子一颤，终于留下两行泪来，半晌，涩然道：“我明白得太迟，而你终究不会在原地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于翼族再没什么牵挂，临走时叹了句：“日后即是路人，不用再见了。”
他惨淡一笑说道：“阿音，你说的大体可能都是对的。但是有一句话你却说错了。”
“什么话？”
“我并不是是你这十四万年来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阿音，你真心爱的是墨渊。”
我恼怒道：“你提我师父做什么？！”
离境望着远处的山脉，陷入遥远的回忆，缓缓地说：“彼时，我总在昆仑虚山脚的山洞等你下学，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你出来，你和我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和墨渊有关，一日不见，当如隔三秋，可惜你并没有这样的情绪，只说师徒关系好一点不是很正常，我离镜虽没拜过师，但也知晓这并不是师徒之间应有的关系；有一次你急着回山，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跟你到山脚，才发现你是听到仙鹤齐鸣，以为墨渊出关了，才急忙跑回去。而你在炎华洞剜心取血，伤重难治，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的不是我的脸，那么是谁的。还有这玉魂，如果不是说能恢复元神归位者的仙术，怕是你也是不要的。阿音，你我情爱之事，虽终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你也没看清楚自己的本心。难道不是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他何时离去的，心中千头万绪，又想起临走前夜华的话。
“可是因为墨渊……”
不知怎的，眼中竟涌出泪来，打湿了衣襟。
白浅视角
“阿音……”一个挺直的身影，银紫的长袍，姿容艳丽，眉目间千山万水，正是离镜。
这个时候我恍然大悟为何觉得夜华那番话熟悉了，七万年前也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正是离境。
离镜两步过来，勉强笑道：“看到你这样，我便放心些。”顿了顿又道：“身上的伤势，已经没大碍了吧？”
我拢了拢袖子，淡淡道：“劳翼君挂心，老身身子骨向来强健，些许小伤罢了，并不妨事。”
他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话毕，从袖袋中取出一物来，径直放到我的面前。抬眼觑了觑，那一汪莹莹的碧色，正是当年我求之不得的玉魂。
我抬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涩然一笑：“阿音，当年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这东西本就该是你的。”
我甚惊诧，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仰头看了他半日，终笑道：“翼君一番好意，老身心领了，但师父已经回来了，这枚圣物，翼君还是好生供着罢。”
他似笑非笑地说：“阿音，这玉魂除了可以保持仙身不腐，还可以恢复元神归位者的仙术。”
我想这玉魂既然能帮助师父恢复仙术，收下也无妨，本身就是欠我们昆仑虚的。
离镜脸上一派颓然之色，只沙哑道：“阿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么？”
我暗自望了回蒙蒙的天，无可奈何道：“翼君不过一些心结未解而已。翼君这样的性子，一生只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占有了，便绝不会再珍惜了。翼君现下一心扑在老身身上，不过是因老身被翼君弃了后，没找个好地方一头撞死，反而还活得好好的，便叫翼君觉得老身从未将翼放在心上了，觉得从未得到过老身狐狸皮底下的这颗狐狸心了，如此才有这一番纠缠……”
我稳了稳心神，将折扇摊开来，抚着扇面上的桃花。抚了一会儿，终柔声道：“像今日我们这样坐着平和说话，以后再不会有了，有一些事情，我便还是说清楚罢。七万年前，我因你而初尝情滋味，因是首次，比不得花丛老手，自然冷淡被动些，可心中对你的情意却是满满当当的。你日复一日送上许多情诗来，甚而散了满殿的姬妾，我心中很欢喜，也很感激。我们白狐一族虽是走兽，却比不得一般走兽博爱多情，对认定的配偶从来都一心一意。那时候，我已确然将你看做了我相伴一生的夫君。你也知道，彼时我们两族正有些嫌隙，自同你一处以来，我日日都在想着将来如何说服阿爹阿娘，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因怕忘了，每想到一条好理由，便喜滋滋记在绢帛上。真是傻得很。”
离镜嘴唇颤了几颤。
我继续抚着扇面，淡淡道：“你却在我对你情浓正炽之时，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撞破你同玄女那桩事，心中痛不能抑。只叹我当初糊涂，对玄女掏心掏肺，到头来却让她挖了墙角。我不过要扇她一扇，你却那般护着，可知我心中多么难受。你那句‘先时是我荒唐’，真正叫我心灰意冷。你只道我放手放得潇洒，却不知这潇洒背后多少心酸苦楚。离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疼痛堂而皇之挂在脸上的，即便没挂在脸上，那痛却是一分也不少的。我总以为自己能做你的妻子，却不想到头来全是一个笑话。噩梦连连之时，却只闻得你四匹麒麟兽将玄女娶进了大紫明宫，连贺了九日。离镜，你不会想知道那时我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后来师父仙逝，我强撑着一颗卑微的心前去大紫明宫求取玉魂，你永不能明白我鼓了多大的勇气，也不能明白那日你让我多么失望。你说嫉妒师父，才不愿予我玉魂，可离镜，你伤我这样深，委实比不上师父对我的万分之一。当我在炎华洞中失血过多，伤重难治，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的竟不是你的脸，我便晓得，这场情伤终于到头了。彼时，我才算得了解脱。”
离镜紧闭了一双眼，半晌才睁开来，眸色通红，哽咽道：“阿音，别说了。”
我勉强将扇子收起来，怅然道：“离镜，你确是我白浅这十四万年来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可沧海桑田，我们回不去了。”
他身子一颤，终于留下两行泪来，半晌，涩然道：“我明白得太迟，而你终究不会在原地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于翼族再没什么牵挂，临走时叹了句：“日后即是路人，不用再见了。”
他惨淡一笑说道：“阿音，你说的大体可能都是对的。但是有一句话你却说错了。”
“什么话？”
“我并不是是你这十四万年来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阿音，你真心爱的是墨渊。”
我恼怒道：“你提我师父做什么？！”
离境望着远处的山脉，陷入遥远的回忆，缓缓地说：“彼时，我总在昆仑虚山脚的山洞等你下学，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你出来，你和我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和墨渊有关，一日不见，当如隔三秋，可惜你并没有这样的情绪，只说师徒关系好一点不是很正常，我离镜虽没拜过师，但也知晓这并不是师徒之间应有的关系；有一次你急着回山，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跟你到山脚，才发现你是听到仙鹤齐鸣，以为墨渊出关了，才急忙跑回去。而你在炎华洞剜心取血，伤重难治，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的不是我的脸，那么是谁的。还有这玉魂，如果不是说能恢复元神归位者的仙术，怕是你也是不要的。阿音，你我情爱之事，虽终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你也没看清楚自己的本心。难道不是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他何时离去的，心中千头万绪，又想起临走前夜华的话。
“可是因为墨渊……”
不知怎的，眼中竟涌出泪来，打湿了衣襟。
昆仑墟大殿
“十七，你回来了。”
“大师兄，师父呢？”
“师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膳也没用，就回房间了。”
“那我去看看他。这是我在凡间买的小玩意，你帮我给其他师兄带去。”
墨渊的房间
“师父，十七回来了，有没有打扰到师父休息。”
“无妨。玩的开心吗？”
“谈不上开不开心，左右不过陪那孩子在凡间逛了逛。师父，听大师兄说，您晚膳没用？可是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十七，过来。”
白浅点点头，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瞟了眼桌上，有壶酒，师父平日是不沾酒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是十七带的桃花酥，师父，可想尝尝。”
“好，先放着吧。”
墨渊向前挪了一步，顺势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十七，为什么想给我带桃花酥？”
“不是师父喜欢吃吗？”
“我喜欢吃的你就带。”
“是的。”
“十七，记得我那日在云海山弹奏的曲子吗？”
“记得。”
“可曾听过？”
“好像听折颜给四哥弹过。”
“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吗？”
“不知道。师父，十七虽叫司音，但是不通音律。”
“十七，这曲子是有唱词的。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曲名：凤求凰。”
墨渊感受到怀中的她微微发抖，便抱的更紧，沉了沉嗓音，继续说道：“当年若水河之战，我用元神生祭东皇钟之前说过等我两个字，还记得吗？”
她把头埋得更低，小声的说：“记……记得。”
“那句话只是对你一个人说的，我希望等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是没想到让你等了七万年，对不起。”
“有句话我之前说过，现在说了这么多，你应该能明白，如今我再说一遍:十七，我希望能一直护你周全，你可愿意？”
墨渊许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有些失落和迷茫，正准备松开抱着她的手时，便感到她的手紧紧攥着后背的衣服，听到一个肯定的声音：
“愿意。”
如果爱太荒凉我陪你梦一场
赎回你所有泪光
这一路有多远这三世有多长
执手到地老天荒
风凄凄雾茫茫雨滚滚雪漫漫
一步步都陪你同往
她害羞地抬头看向他明亮的眼瞳，对方的脸俯下，后颈被穿过发丝的手按住，唇
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有些愣住，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双眸慢慢阖上，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被人轻轻含住，缓缓亲吻。他的吻滑落在她的唇齿之间，然后渐渐深入，缱绻不息。
许久，两人才分开，白浅觉得脸烧的慌，不敢看他，深深地把头埋在他胸口。
墨渊看着她的举动，笑道：“十七，你这是打算闷坏自己吗？”
她缓缓抬起头，还是不好意思看他，看向窗外，竟发现下雪了。
“师父，你看，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突然想到什么，白浅变出一个黑布袋，递给他。
“给，师父。”
他打开布袋，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件灰色袍子，摸上去甚是柔软舒服。
“师父在醒之前，十七去凡间学着做的。算着日子，师父醒来的时候可能是冬天，应该用的上。第一次做衣服，做的不是很好，要是不合身，十七再去改改。”
墨渊笑得又抱了下她一下，柔声道：“我都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嗯，那师父就试试吧。”说完，顺手就把他的腰带解了下来，她意识到这于礼不合，手上的举动僵住了，满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说：“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在炎……炎华洞的时候有……时候迷……迷谷不……在，就只能我换……换衣服，所以刚……刚才顺手了，但是我……我绝对没有做出……做出亵渎……亵渎师父的事情，绝对没有！”
他看着她这副害羞又认真的样子，有些陶醉，笑道：“我倒希望你做点什么。”
“啊？师……师父，你别说笑了。先试试衣服。”
她把腰带放在一旁，红着脸把他的外袍脱下来，准备换上那件灰色的袍子。
岂料，突然被他弯腰抱起，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听见他说：“这衣服明日再试，不急一时。”说完，把那衣服放在一边，把她抱到床榻上。俯身下来，仔细地望着茫然的她，深情地吻了下去，慢慢地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压了上去。
这一吻极其绵长，待分开时，她竟是一时间只顾着呼吸，而身子早已软软的。
“师父……”
他眉目冷清，漆黑的眸似一汪深潭，此刻潭水翻涌，陌生的情绪铺天盖地，呼吸灼热，拨开她额前的青丝，低声道：“十七，你若不愿意，只要说一个不字，我就放开。”
她此时心思清明，看着眼前这心心念念了七万的人，是愿意共赴一生的人，反吻了回去。
静谧的房间可以听见阵阵的喘息声。
这一夜浮浮沉沉。
“十七，你回来了。”
“大师兄，师父呢？”
“师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膳也没用，就回房间了。”
“那我去看看他。这是我在凡间买的小玩意，你帮我给其他师兄带去。”
墨渊的房间
“师父，十七回来了，有没有打扰到师父休息。”
“无妨。玩的开心吗？”
“谈不上开不开心，左右不过陪那孩子在凡间逛了逛。师父，听大师兄说，您晚膳没用？可是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十七，过来。”
白浅点点头，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瞟了眼桌上，有壶酒，师父平日是不沾酒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是十七带的桃花酥，师父，可想尝尝。”
“好，先放着吧。”
墨渊向前挪了一步，顺势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十七，为什么想给我带桃花酥？”
“不是师父喜欢吃吗？”
“我喜欢吃的你就带。”
“是的。”
“十七，记得我那日在云海山弹奏的曲子吗？”
“记得。”
“可曾听过？”
“好像听折颜给四哥弹过。”
“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吗？”
“不知道。师父，十七虽叫司音，但是不通音律。”
“十七，这曲子是有唱词的。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曲名：凤求凰。”
墨渊感受到怀中的她微微发抖，便抱的更紧，沉了沉嗓音，继续说道：“当年若水河之战，我用元神生祭东皇钟之前说过等我两个字，还记得吗？”
她把头埋得更低，小声的说：“记……记得。”
“那句话只是对你一个人说的，我希望等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是没想到让你等了七万年，对不起。”
“有句话我之前说过，现在说了这么多，你应该能明白，如今我再说一遍:十七，我希望能一直护你周全，你可愿意？”
墨渊许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有些失落和迷茫，正准备松开抱着她的手时，便感到她的手紧紧攥着后背的衣服，听到一个肯定的声音：
“愿意。”
如果爱太荒凉我陪你梦一场
赎回你所有泪光
这一路有多远这三世有多长
执手到地老天荒
风凄凄雾茫茫雨滚滚雪漫漫
一步步都陪你同往
她害羞地抬头看向他明亮的眼瞳，对方的脸俯下，后颈被穿过发丝的手按住，唇
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有些愣住，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双眸慢慢阖上，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被人轻轻含住，缓缓亲吻。他的吻滑落在她的唇齿之间，然后渐渐深入，缱绻不息。
许久，两人才分开，白浅觉得脸烧的慌，不敢看他，深深地把头埋在他胸口。
墨渊看着她的举动，笑道：“十七，你这是打算闷坏自己吗？”
她缓缓抬起头，还是不好意思看他，看向窗外，竟发现下雪了。
“师父，你看，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突然想到什么，白浅变出一个黑布袋，递给他。
“给，师父。”
他打开布袋，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件灰色袍子，摸上去甚是柔软舒服。
“师父在醒之前，十七去凡间学着做的。算着日子，师父醒来的时候可能是冬天，应该用的上。第一次做衣服，做的不是很好，要是不合身，十七再去改改。”
墨渊笑得又抱了下她一下，柔声道：“我都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嗯，那师父就试试吧。”说完，顺手就把他的腰带解了下来，她意识到这于礼不合，手上的举动僵住了，满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说：“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在炎……炎华洞的时候有……时候迷……迷谷不……在，就只能我换……换衣服，所以刚……刚才顺手了，但是我……我绝对没有做出……做出亵渎……亵渎师父的事情，绝对没有！”
他看着她这副害羞又认真的样子，有些陶醉，笑道：“我倒希望你做点什么。”
“啊？师……师父，你别说笑了。先试试衣服。”
她把腰带放在一旁，红着脸把他的外袍脱下来，准备换上那件灰色的袍子。
岂料，突然被他弯腰抱起，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听见他说：“这衣服明日再试，不急一时。”说完，把那衣服放在一边，把她抱到床榻上。俯身下来，仔细地望着茫然的她，深情地吻了下去，慢慢地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压了上去。
这一吻极其绵长，待分开时，她竟是一时间只顾着呼吸，而身子早已软软的。
“师父……”
他眉目冷清，漆黑的眸似一汪深潭，此刻潭水翻涌，陌生的情绪铺天盖地，呼吸灼热，拨开她额前的青丝，低声道：“十七，你若不愿意，只要说一个不字，我就放开。”
她此时心思清明，看着眼前这心心念念了七万的人，是愿意共赴一生的人，反吻了回去。
静谧的房间可以听见阵阵的喘息声。
这一夜浮浮沉沉。
第六章 秦晋之好
紫宸殿
连宋来找夜华，见他正在上饮酒，旁边石桌上摆了只东岭玉的酒壶，脚边下已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酒坛子。
连宋知道夜华酒量一向比较浅，这般不要命地喝，急问道：“夜华，怎么喝这么多酒？”
“三叔，她说她不会原谅我了，我要怎么办……”
“夜华！”
“无论她记得我还是不记得我，都不会和我在一起了……终究是我妄想了……”
“她怕是要嫁给墨渊了……”
“夜华，要不放下吧，三百年了，你已经折磨自己三百年了。”
“三叔，你告诉我要如何放下，我放不下……”
十里桃林
“真真，你爹是不是后天就出关？”
“是呀，怎么了？”
“想要个妹夫不？”
“妹夫？你是说……墨渊上神”
“怎么样，说出去多有面子。”
“唉，小五呀，等她开窍再说吧。你看她那个样子，墨渊上神为了她奏了几次凤求凰，她愣是当一般的曲子听去了。司音，司音，真是对不起这个名字。”
“亏得我还在你面前奏了几次，她还是这般不明白。这丫头，缺根筋！”
昆仑墟
“大师兄，看到师父没？”
“没有，师父从来没这么晚起来，这都快巳时了。我去看看师父，担心有什么事，毕竟师父才刚恢复。”
“嗯，我去找找十七，她也没起来，真是偷懒。”
紫宸殿
连宋来找夜华，见他正在上饮酒，旁边石桌上摆了只东岭玉的酒壶，脚边下已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酒坛子。
连宋知道夜华酒量一向比较浅，这般不要命地喝，急问道：“夜华，怎么喝这么多酒？”
“三叔，她说她不会原谅我了，我要怎么办……”
“夜华！”
“无论她记得我还是不记得我，都不会和我在一起了……终究是我妄想了……”
“她怕是要嫁给墨渊了……”
“夜华，要不放下吧，三百年了，你已经折磨自己三百年了。”
“三叔，你告诉我要如何放下，我放不下……”
十里桃林
“真真，你爹是不是后天就出关？”
“是呀，怎么了？”
“想要个妹夫不？”
“妹夫？你是说……墨渊上神”
“怎么样，说出去多有面子。”
“唉，小五呀，等她开窍再说吧。你看她那个样子，墨渊上神为了她奏了几次凤求凰，她愣是当一般的曲子听去了。司音，司音，真是对不起这个名字。”
“亏得我还在你面前奏了几次，她还是这般不明白。这丫头，缺根筋！”
昆仑墟
“大师兄，看到师父没？”
“没有，师父从来没这么晚起来，这都快巳时了。我去看看师父，担心有什么事，毕竟师父才刚恢复。”
“嗯，我去找找十七，她也没起来，真是偷懒。”
墨渊的房间
墨渊低头瞧着躺在臂弯中熟睡的白浅，深觉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称呼的确是名至实归，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便闻见淡淡的发香，像桃花一样淡淡的清香。
这一吻倒是将她吻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想起昨夜春宵，甚是害羞，拉起被角，遮住半张脸，羞涩地说道：“师父，你醒了？”
他看着她这幅害羞的神情，笑道：“十七，你打算后半辈子都这么跟我说话。”
她伸出脑袋，摇头说道：“不不，当然不是。师父，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十七，是要再睡一会还是起来？”
“这么晚了，那起来吧，十七给师父束发好不好。”
“好。”
她边挽发束冠边听他说道：“十七，一个月后我就要闭关了，闭关两百年，你能等我吗？”
她淡淡一笑，说道：“十七不等师父，还能等谁。七万年都等了，更何况是两百年。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想法，正想着找折颜为师父练点闭关的丹药。到时师父去闭关，我也在青丘闭关，两百年后一起出关，怎么样。”
“好。”
“师父，你看这发束的可好？”
“我的小十七也是如此的心灵手巧。”
待两人整理完毕，墨渊牵着她的手出门撞见了叠风。
白浅看见叠风甚是慌张，还没有做好让师兄们都知晓的准备，便想挣开他的手，谁知被握的更紧了。
叠风撞见这二人手牵手出来，样子甚是亲密，即使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惊慌地结结巴巴地说：“师……师父……十七……也在啊。我……我……去喂仙鹤了。”
转身就疾走，听见墨渊在背后说道：“叠风，为师和十七出门三天，你和师弟看好昆仑虚。回来后，十七就是你们的师娘了。”
“嗯！什么？！”
不等叠风理清思绪，就牵着白浅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十里桃林。”
“去干什么？”
“提亲。”
墨渊低头瞧着躺在臂弯中熟睡的白浅，深觉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称呼的确是名至实归，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便闻见淡淡的发香，像桃花一样淡淡的清香。
这一吻倒是将她吻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想起昨夜春宵，甚是害羞，拉起被角，遮住半张脸，羞涩地说道：“师父，你醒了？”
他看着她这幅害羞的神情，笑道：“十七，你打算后半辈子都这么跟我说话。”
她伸出脑袋，摇头说道：“不不，当然不是。师父，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十七，是要再睡一会还是起来？”
“这么晚了，那起来吧，十七给师父束发好不好。”
“好。”
她边挽发束冠边听他说道：“十七，一个月后我就要闭关了，闭关两百年，你能等我吗？”
她淡淡一笑，说道：“十七不等师父，还能等谁。七万年都等了，更何况是两百年。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想法，正想着找折颜为师父练点闭关的丹药。到时师父去闭关，我也在青丘闭关，两百年后一起出关，怎么样。”
“好。”
“师父，你看这发束的可好？”
“我的小十七也是如此的心灵手巧。”
待两人整理完毕，墨渊牵着她的手出门撞见了叠风。
白浅看见叠风甚是慌张，还没有做好让师兄们都知晓的准备，便想挣开他的手，谁知被握的更紧了。
叠风撞见这二人手牵手出来，样子甚是亲密，即使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惊慌地结结巴巴地说：“师……师父……十七……也在啊。我……我……去喂仙鹤了。”
转身就疾走，听见墨渊在背后说道：“叠风，为师和十七出门三天，你和师弟看好昆仑虚。回来后，十七就是你们的师娘了。”
“嗯！什么？！”
不等叠风理清思绪，就牵着白浅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十里桃林。”
“去干什么？”
“提亲。”
十里桃林
折颜远远地望见墨渊和白浅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笑道：“呦，墨渊，你怎么过来了？丫头，你也来了？”
“四哥呢？”
白真听见白浅的声音，从草屋中走出来，向墨渊行个礼:“墨渊上神。”
折颜给白真递了个眼神，笑道：“还行什么礼，这怕是要叫妹夫了吧。”
白浅急忙说：“礼还是要行的。”
“这还没嫁呢，就这么维护啊！”
“老凤凰，你！”
“折颜，今日我过来是有正事的。”
“自然知道你有正事，随我来吧。”
折颜在草屋中为墨渊把脉。
“我这丹药也就只能让你支撑一个月了，闭关的日子定好没？”
“定好了，下个月初八。”
“闭关多久？”
“两百年。”
“嗯，到时你也完全恢复了。你那小媳妇呢？”
“十七说在青丘等我，也闭关两百年，到时一并出关。”
“也好。不过，白止那边，你怎么交代？让她宝贝女儿剜心取血七万年，这又等两百年，怕是不肯把小五嫁给你。”
“这个我心里有数。况且不是有你在，兄长的职责。”
“这种时候知道唤我兄长了，当年学艺比剑的时一点水都不肯放……彩礼准备没？”
“没有。当年你备了那么多彩礼，照样无济于事。”
“那你有什么？”
“待十七的心和昆仑虚。”
“你等着被揍吧。”
北荒
“折颜，我今日方才出关，你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可是小五又出什么事了？”
“是呀，浅浅怎么样了。”
“你俩别急啊，那丫头好着呢，不能再好了。问你们个事，有一个人想求娶小五，你们有什么意见没？”
“这个……只要品行端正，两情相悦，对小五好，我们没什么意见。”
“这个人要是年岁比小五大呢？”
“我比小五他娘大了一万多岁，也没什么呀。”
“那要是辈分也大呢？”
“辈分也大？比小五辈分大的，我熟悉的就只有你、东华和墨渊了……不会是……”
“对，就是墨渊……”
“……”
青丘
迷谷用托盘端着九杯茶，一一放到了狐帝、狐后、白玄、白奕、白颀、白真、白浅、折颜和墨渊的面前，竟无一人开口说话，各自心思，场面十分安静，默默地退了出来。
白浅抿了口茶，看看墨渊，看看折颜，看看他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墨渊想到自己当年神魔大战时，面对千军万马，魑魅魍魉，也不曾如何，今日居然有些……有些拘束。
最先开口的是墨渊，先向白止及白家其他人一一行了大礼，郑重地说：“白止兄，我心悦白浅，诚心相待，还望成全。”
白止半天没有回应。
白浅有些急了，悄悄地拉她娘的衣角，给她使眼色，望着帮忙说说话，这时听到白止说道：“且不说你比小五大太多，你们还有师徒的名份，这被四海八荒知道了是要被说嫌话的。”
“我墨渊不曾畏过人言，而且也不会容他人诋毁十七。”
狐后见女儿小声地求着她，那些年剜心取血都看在眼里，她这个女儿实心眼，恐怕除了墨渊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了，遂笑道：“老头子，我看墨渊上神诚意拳拳，女儿也是喜欢的紧，不如随他们吧。”
白止沉思了下，又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家女儿？”
“眼下要闭关两百年，两百年后会正式迎娶。”
“两百年后？！”
白浅急忙解释说：“爹，爹，师父刚醒过来，必然是要闭关的，反正女儿也打算闭关，到时候就一起出关了，没关系的，两百年时间也不长。”
白真笑道：“小五，这还没嫁呢，就向着自己的夫婿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四哥，你说什么呢！”
“墨渊，当初退了天庭的婚事有一个原因是那夜华已有侧妃，我们狐族自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是娶我女儿，是不能纳其他人为妾的。”
“我墨渊此生只娶白浅一人为妻，再无他人。”
平时很少说话的白奕说道：“爹，我看墨渊上神比那东华靠谱多了，我家那个丢人的女儿想起来就气。”
白止思来想去，看着这个女儿怕是心早就只有墨渊，再阻拦也不好，只说道：“也罢，墨渊，到时婚事的礼仪一点都不能少。”
“这个自然，我绝对不会委屈十七的。”
看了半天戏的折颜喝了口茶，笑道：“白止兄啊，依我看，这门亲事挺好的。如今父神嫡子都要叫你一声岳父，这辈分多高，在这四海八荒谁敢不给你面子。”
“哼！我们这一辈就我一个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本也以为是最圆满的，你们一个个的倒好，都惦记着我的儿子、女儿、孙女。”
折颜远远地望见墨渊和白浅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笑道：“呦，墨渊，你怎么过来了？丫头，你也来了？”
“四哥呢？”
白真听见白浅的声音，从草屋中走出来，向墨渊行个礼:“墨渊上神。”
折颜给白真递了个眼神，笑道：“还行什么礼，这怕是要叫妹夫了吧。”
白浅急忙说：“礼还是要行的。”
“这还没嫁呢，就这么维护啊！”
“老凤凰，你！”
“折颜，今日我过来是有正事的。”
“自然知道你有正事，随我来吧。”
折颜在草屋中为墨渊把脉。
“我这丹药也就只能让你支撑一个月了，闭关的日子定好没？”
“定好了，下个月初八。”
“闭关多久？”
“两百年。”
“嗯，到时你也完全恢复了。你那小媳妇呢？”
“十七说在青丘等我，也闭关两百年，到时一并出关。”
“也好。不过，白止那边，你怎么交代？让她宝贝女儿剜心取血七万年，这又等两百年，怕是不肯把小五嫁给你。”
“这个我心里有数。况且不是有你在，兄长的职责。”
“这种时候知道唤我兄长了，当年学艺比剑的时一点水都不肯放……彩礼准备没？”
“没有。当年你备了那么多彩礼，照样无济于事。”
“那你有什么？”
“待十七的心和昆仑虚。”
“你等着被揍吧。”
北荒
“折颜，我今日方才出关，你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可是小五又出什么事了？”
“是呀，浅浅怎么样了。”
“你俩别急啊，那丫头好着呢，不能再好了。问你们个事，有一个人想求娶小五，你们有什么意见没？”
“这个……只要品行端正，两情相悦，对小五好，我们没什么意见。”
“这个人要是年岁比小五大呢？”
“我比小五他娘大了一万多岁，也没什么呀。”
“那要是辈分也大呢？”
“辈分也大？比小五辈分大的，我熟悉的就只有你、东华和墨渊了……不会是……”
“对，就是墨渊……”
“……”
青丘
迷谷用托盘端着九杯茶，一一放到了狐帝、狐后、白玄、白奕、白颀、白真、白浅、折颜和墨渊的面前，竟无一人开口说话，各自心思，场面十分安静，默默地退了出来。
白浅抿了口茶，看看墨渊，看看折颜，看看他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墨渊想到自己当年神魔大战时，面对千军万马，魑魅魍魉，也不曾如何，今日居然有些……有些拘束。
最先开口的是墨渊，先向白止及白家其他人一一行了大礼，郑重地说：“白止兄，我心悦白浅，诚心相待，还望成全。”
白止半天没有回应。
白浅有些急了，悄悄地拉她娘的衣角，给她使眼色，望着帮忙说说话，这时听到白止说道：“且不说你比小五大太多，你们还有师徒的名份，这被四海八荒知道了是要被说嫌话的。”
“我墨渊不曾畏过人言，而且也不会容他人诋毁十七。”
狐后见女儿小声地求着她，那些年剜心取血都看在眼里，她这个女儿实心眼，恐怕除了墨渊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了，遂笑道：“老头子，我看墨渊上神诚意拳拳，女儿也是喜欢的紧，不如随他们吧。”
白止沉思了下，又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家女儿？”
“眼下要闭关两百年，两百年后会正式迎娶。”
“两百年后？！”
白浅急忙解释说：“爹，爹，师父刚醒过来，必然是要闭关的，反正女儿也打算闭关，到时候就一起出关了，没关系的，两百年时间也不长。”
白真笑道：“小五，这还没嫁呢，就向着自己的夫婿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四哥，你说什么呢！”
“墨渊，当初退了天庭的婚事有一个原因是那夜华已有侧妃，我们狐族自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是娶我女儿，是不能纳其他人为妾的。”
“我墨渊此生只娶白浅一人为妻，再无他人。”
平时很少说话的白奕说道：“爹，我看墨渊上神比那东华靠谱多了，我家那个丢人的女儿想起来就气。”
白止思来想去，看着这个女儿怕是心早就只有墨渊，再阻拦也不好，只说道：“也罢，墨渊，到时婚事的礼仪一点都不能少。”
“这个自然，我绝对不会委屈十七的。”
看了半天戏的折颜喝了口茶，笑道：“白止兄啊，依我看，这门亲事挺好的。如今父神嫡子都要叫你一声岳父，这辈分多高，在这四海八荒谁敢不给你面子。”
“哼！我们这一辈就我一个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本也以为是最圆满的，你们一个个的倒好，都惦记着我的儿子、女儿、孙女。”
今天就更到这里，秦晋之好这一章还剩一点没有写完，还需要再想想。
预告下：第七章 前尘旧账（俗称：讨眼睛）
PS：楼主马上要出差了，估计有五天左右无法更文，还望见谅。
预告下：第七章 前尘旧账（俗称：讨眼睛）
PS：楼主马上要出差了，估计有五天左右无法更文，还望见谅。
青丘
狐后拉着白浅，温柔地细细说道：“浅浅，如今也算事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初你为墨渊剜心取血，娘就晓得你心里只有他，你却总说师傅对你恩重如山，娘怕墨渊真的醒不来了，你这一辈子就生生地扑在他身上了，就想着为你说门亲事。如今兜兜转转的，你和他终究还是在一起，也是缘分。”
白浅抚着她的手，腼腆地笑道：“娘，我这个人就像四哥说的，缺根筋，于风月之事完全不通晓，说是机缘巧合也好，说是命中注定也罢，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他。”
“嗯，你明白就好。虽说两百年后，你们才成亲，这时间说长不长的，你也要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为人妻子的准备。娘以前教你的都是按照天宫的规矩来的，昆仑虚……倒还真不知……”
“娘，师父很疼我的，不用什么啰里八嗦的规矩，多虑了。”
“浅浅，你如今还唤他师父？”
“几万年了都这么叫的，早就习惯了，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心里知道是夫君就好，他也不介意，总是十七，十七的唤我。”
“这样也好。娘倒觉得墨渊真的适合你，你天性散漫，哪里受得了九重天的条条框框，真嫁过去了，怕是天天都要闯祸的。不过，总归是做他人的妻子，基本的体贴和照应还是要有的，晨起挽冠束发，夜里添烛加衣，这些都是要懂得，不能再那般任性了。”
“娘啊，我晓得的。”
狐后还是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白浅虽无奈但也听着，偶尔几句觉得要紧的，倒也记在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的美满。
在另外一个狐狸洞中，墨渊正陪着白浅的其他家人喝酒，说着客套话。
白止思量真让墨渊唤自己岳父，儿子唤他妹夫，始终不当，还是说称呼不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约戌时左右，白止一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青丘，折颜倒是取笑了墨渊半刻，不一会也离去了。
狐狸洞—白浅的寝殿
白浅按照她娘的嘱咐为墨渊脱冠解衣，他也没推脱，两人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白浅枕在他怀中，拍着脸，开心地说道：“没想到这么顺利，二哥竟也帮着说了几句，实属难得。”
他翻个身，点点她的鼻子，搂着她笑道：“小十七，你是对我没信心吗？即是没有其他人帮衬，我也会娶到你。”
“十七对师父一直都是有信心的，只是担心阿爹过于迂腐，会多番阻拦罢了。东华帝君又如何，怎么看，师父比这四海八荒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怎么个好法？”
“师父有貌有才，能文能武，这四海八荒都没人能比的上。”
他唇角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又听她说道：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阿爹阿娘要是不答应，师父打算怎么办？”
他搂她搂得更紧，笑道：“很简单，我就直接带你回昆仑虚，昆仑虚封山数万年，谁也进不来，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她咯咯地笑道：“师父也有如此耍赖的一面，真不像战神。”
“战神又如何，战神也要娶妻，况且是娶小十七，无论如何都是娶到的。”
“师父，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师父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十七的？”
“这个……大抵是瑶光上神把你掳走的时候，又或是你身陷翼界的时候，确切的真的就不知道。”
“嗯，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们总说我剜心取血的时候就喜欢师父，可是具体到何年何月何日就真真是计较不出来了。我常爱看凡间的戏本子，觉得有句话倒是说的贴切。”
“什么话？”
她温柔地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的确十分贴切。”
“十七，希望……”
“希望什么？”
“十七能和师父生生世世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那就永不分开。”
这次倒是她先主动吻上，他唇上一暖，温软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随即又分开，眉眼溢上满满的笑意望着他。
他唇角勾起，双眸温柔如蜜般浓得化不开，顺势压上来，吻得温柔缠绵到了极点，却又带着深沉有力。
烛光下映出床榻上交叠的人影。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师徒名分，而是夫妻。
他愿护她生生世世。
她愿伴他生生世世。
永不分离。
狐后拉着白浅，温柔地细细说道：“浅浅，如今也算事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初你为墨渊剜心取血，娘就晓得你心里只有他，你却总说师傅对你恩重如山，娘怕墨渊真的醒不来了，你这一辈子就生生地扑在他身上了，就想着为你说门亲事。如今兜兜转转的，你和他终究还是在一起，也是缘分。”
白浅抚着她的手，腼腆地笑道：“娘，我这个人就像四哥说的，缺根筋，于风月之事完全不通晓，说是机缘巧合也好，说是命中注定也罢，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他。”
“嗯，你明白就好。虽说两百年后，你们才成亲，这时间说长不长的，你也要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为人妻子的准备。娘以前教你的都是按照天宫的规矩来的，昆仑虚……倒还真不知……”
“娘，师父很疼我的，不用什么啰里八嗦的规矩，多虑了。”
“浅浅，你如今还唤他师父？”
“几万年了都这么叫的，早就习惯了，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心里知道是夫君就好，他也不介意，总是十七，十七的唤我。”
“这样也好。娘倒觉得墨渊真的适合你，你天性散漫，哪里受得了九重天的条条框框，真嫁过去了，怕是天天都要闯祸的。不过，总归是做他人的妻子，基本的体贴和照应还是要有的，晨起挽冠束发，夜里添烛加衣，这些都是要懂得，不能再那般任性了。”
“娘啊，我晓得的。”
狐后还是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白浅虽无奈但也听着，偶尔几句觉得要紧的，倒也记在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的美满。
在另外一个狐狸洞中，墨渊正陪着白浅的其他家人喝酒，说着客套话。
白止思量真让墨渊唤自己岳父，儿子唤他妹夫，始终不当，还是说称呼不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约戌时左右，白止一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青丘，折颜倒是取笑了墨渊半刻，不一会也离去了。
狐狸洞—白浅的寝殿
白浅按照她娘的嘱咐为墨渊脱冠解衣，他也没推脱，两人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白浅枕在他怀中，拍着脸，开心地说道：“没想到这么顺利，二哥竟也帮着说了几句，实属难得。”
他翻个身，点点她的鼻子，搂着她笑道：“小十七，你是对我没信心吗？即是没有其他人帮衬，我也会娶到你。”
“十七对师父一直都是有信心的，只是担心阿爹过于迂腐，会多番阻拦罢了。东华帝君又如何，怎么看，师父比这四海八荒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怎么个好法？”
“师父有貌有才，能文能武，这四海八荒都没人能比的上。”
他唇角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又听她说道：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阿爹阿娘要是不答应，师父打算怎么办？”
他搂她搂得更紧，笑道：“很简单，我就直接带你回昆仑虚，昆仑虚封山数万年，谁也进不来，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她咯咯地笑道：“师父也有如此耍赖的一面，真不像战神。”
“战神又如何，战神也要娶妻，况且是娶小十七，无论如何都是娶到的。”
“师父，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师父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十七的？”
“这个……大抵是瑶光上神把你掳走的时候，又或是你身陷翼界的时候，确切的真的就不知道。”
“嗯，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们总说我剜心取血的时候就喜欢师父，可是具体到何年何月何日就真真是计较不出来了。我常爱看凡间的戏本子，觉得有句话倒是说的贴切。”
“什么话？”
她温柔地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的确十分贴切。”
“十七，希望……”
“希望什么？”
“十七能和师父生生世世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那就永不分开。”
这次倒是她先主动吻上，他唇上一暖，温软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随即又分开，眉眼溢上满满的笑意望着他。
他唇角勾起，双眸温柔如蜜般浓得化不开，顺势压上来，吻得温柔缠绵到了极点，却又带着深沉有力。
烛光下映出床榻上交叠的人影。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师徒名分，而是夫妻。
他愿护她生生世世。
她愿伴他生生世世。
永不分离。
第六章 秦晋之好 就更完了
今天会更完第七章 前尘旧账
请大家不要插楼，可以在文章中发表意见，等到第七章更完了，我会按照惯例贴图说明今天的内容更完的，谢谢。🙏
今天会更完第七章 前尘旧账
请大家不要插楼，可以在文章中发表意见，等到第七章更完了，我会按照惯例贴图说明今天的内容更完的，谢谢。🙏
第七章 前尘旧账
昆仑墟大殿
“大师兄，师父真的这么说了？十七怎么就成师娘了？”
“我没听错啊，师父就是这么说的，算着日子应该是今日回来，你们看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众弟子便看见墨渊与白浅手牵手，样子甚是亲密的回来了。
叠风往前走了一步，向墨渊行礼问安：“师父。”
半晌才费劲地挤出：“师……师娘。”
其他人也赶紧随着叠风喊道：“师父，师娘。”
白浅一听，脸顿时就红了，连连摆手道：“不不，别这么叫，还是叫十七吧，师娘听上去怪怪的。”
墨渊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十七这么说了，你们还是叫十七吧。”
“是。”
一众师兄围着她问东问西，无外乎是什么时候把师父拿下的，什么时候成婚之类的。
正当她被问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外面来一人，向墨渊行礼后，说道：“我是太子殿下座下的司墨星君伽昀，有事求见白浅上神。”
墨渊皱眉问道：“何事？”
天枢想起夜华曾吩咐过尽量避开墨渊，可眼下的情景怕是避不开了，犹豫了会，说道：“小殿下病重，思念白浅上神，太子殿下特遣我请白浅上神到庆云殿看望小殿下。”
“阿离怎么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就病重了？”
“小殿下贪杯，高烧不退，全身起疹子，还一直喊娘亲。”
长衫奇怪道：“喊娘亲？怎么不让他娘亲去看他，怎么来找十七？”
子澜把长衫拉过来说：“你不知道，那小天孙的娘亲早已过逝，据说十七和他那娘亲长得特别像，前段时间在后山的时候那孩子抱着十七的腿不放，直喊娘亲。”
白浅想到正好从青丘带回了之前说好的生辰贺礼，一并送去也罢，于是对墨渊说：“师父，那孩子也是可怜，我就去看一下，顺便把之前说好的生辰贺礼一并送了。”
墨渊迟疑了一会，说道：“那你去吧。”
墨渊看到白浅和天枢离去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也没说什么，就回房了。
庆云殿
“浅浅，你来了。”
“阿离怎么样了？”
“药王刚来看过，体内热毒需要散两日，才能退热，身上的疹子届时也会一并消掉，只是阿离会比较受罪。”
阿离听见白浅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伸手就要抱，小声道：“娘亲，娘亲……”
白浅过去抱着他，关切地问：“团子，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娘亲来看阿离，阿离就不难受了。”
“你这孩子，以后不能乱喝酒了。我呢，给你带了好东西，等你好了给你看。”
“阿离现在就要看。”
“你现在好好休息，赶快好起来，等不难受了，就拿给你。”
“嗯，阿离为了娘亲也会赶快好起来的。”
“也为了你父君，你看你父君多关心你。”
白浅正要起身，阿离忙嚷道：“娘亲，不要走。”
她觉得这下真是进退两难，只能哄道：“好，我不走，就在这陪阿离好不好。”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哄着他慢慢睡着了。
这时连宋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急喊道：“阿离，怎么了？”。就看到白浅示意他小点声，阿离睡着了。
随后连宋跟着夜华出了殿。
“阿离，怎么了？”
“阿离多喝了几杯果酒，酒气有些出不去。”
“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她怎么在这？”
“阿离病的时候直喊娘亲，我让伽昀请她过来的。”
“墨渊上神没说什么？”
“伽昀说没有。”
“我看她虽不记得你了，但是对阿离倒是很好。”
夜华长叹了一口气：“血浓于水吧……我和她之间只剩下阿离这一个联系，如果没有阿离，怕是她都不会来的。”
“夜华……”
“三叔，我要是直接跟浅浅说素素就是她，阿离是我和她的孩子，她是否会回心转意。”
“夜华，白浅的脾性和素素完全不同。她是司音的时候，十八个上仙去昆仑虚要安葬墨渊上神的仙身，她用一柄玉清昆仑扇全都扇飞了，大哥还去警告她不要去翼界生事，要不是她师兄拦着，怕是大哥也是被扇回来的。倘若她知晓当年的事情或是记起来，很可能不妙啊。”
白浅看着阿离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榻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你们在这啊。夜华君，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事。”
“我已经把阿离哄着睡着了，他也没喊难受了。”
连宋不动声色地用扇子敲了下夜华，让他别轻举妄动，笑道：“白浅上神，受累了。上神对阿离真是好啊。”
“这孩子好歹唤我句娘亲，照顾一二还是做的到的。夜华，这个是我从昆仑虚带回来的花蜜，还有这个。”说完，白浅变出了一个和月亮差不多大的夜明珠，在白天也是炫目多彩，可惜光线太强，她眼睛上的白绫显现，像极了那时的素素。
夜华和连宋怔怔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浅听着没声音了，以为他们被吓到了，笑道：“我眼睛见不得强光，所以用白绫遮面，光线不强时不会显现的。这个是当时阿离生辰答应的夜明珠，如今一并带过来了，等康复再给他，应该会高兴。”
夜华垂下双眸，半晌没有说话，隐了花蜜和珠子，并谢过。
白浅看没什么事了，行了礼说道：“那就告辞了。”
“浅浅……”
“夜华君，还有何事？”
“你认不得路，我送你吧。”
“也好。”
昆仑墟大殿
“大师兄，师父真的这么说了？十七怎么就成师娘了？”
“我没听错啊，师父就是这么说的，算着日子应该是今日回来，你们看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众弟子便看见墨渊与白浅手牵手，样子甚是亲密的回来了。
叠风往前走了一步，向墨渊行礼问安：“师父。”
半晌才费劲地挤出：“师……师娘。”
其他人也赶紧随着叠风喊道：“师父，师娘。”
白浅一听，脸顿时就红了，连连摆手道：“不不，别这么叫，还是叫十七吧，师娘听上去怪怪的。”
墨渊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十七这么说了，你们还是叫十七吧。”
“是。”
一众师兄围着她问东问西，无外乎是什么时候把师父拿下的，什么时候成婚之类的。
正当她被问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外面来一人，向墨渊行礼后，说道：“我是太子殿下座下的司墨星君伽昀，有事求见白浅上神。”
墨渊皱眉问道：“何事？”
天枢想起夜华曾吩咐过尽量避开墨渊，可眼下的情景怕是避不开了，犹豫了会，说道：“小殿下病重，思念白浅上神，太子殿下特遣我请白浅上神到庆云殿看望小殿下。”
“阿离怎么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就病重了？”
“小殿下贪杯，高烧不退，全身起疹子，还一直喊娘亲。”
长衫奇怪道：“喊娘亲？怎么不让他娘亲去看他，怎么来找十七？”
子澜把长衫拉过来说：“你不知道，那小天孙的娘亲早已过逝，据说十七和他那娘亲长得特别像，前段时间在后山的时候那孩子抱着十七的腿不放，直喊娘亲。”
白浅想到正好从青丘带回了之前说好的生辰贺礼，一并送去也罢，于是对墨渊说：“师父，那孩子也是可怜，我就去看一下，顺便把之前说好的生辰贺礼一并送了。”
墨渊迟疑了一会，说道：“那你去吧。”
墨渊看到白浅和天枢离去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也没说什么，就回房了。
庆云殿
“浅浅，你来了。”
“阿离怎么样了？”
“药王刚来看过，体内热毒需要散两日，才能退热，身上的疹子届时也会一并消掉，只是阿离会比较受罪。”
阿离听见白浅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伸手就要抱，小声道：“娘亲，娘亲……”
白浅过去抱着他，关切地问：“团子，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娘亲来看阿离，阿离就不难受了。”
“你这孩子，以后不能乱喝酒了。我呢，给你带了好东西，等你好了给你看。”
“阿离现在就要看。”
“你现在好好休息，赶快好起来，等不难受了，就拿给你。”
“嗯，阿离为了娘亲也会赶快好起来的。”
“也为了你父君，你看你父君多关心你。”
白浅正要起身，阿离忙嚷道：“娘亲，不要走。”
她觉得这下真是进退两难，只能哄道：“好，我不走，就在这陪阿离好不好。”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哄着他慢慢睡着了。
这时连宋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急喊道：“阿离，怎么了？”。就看到白浅示意他小点声，阿离睡着了。
随后连宋跟着夜华出了殿。
“阿离，怎么了？”
“阿离多喝了几杯果酒，酒气有些出不去。”
“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她怎么在这？”
“阿离病的时候直喊娘亲，我让伽昀请她过来的。”
“墨渊上神没说什么？”
“伽昀说没有。”
“我看她虽不记得你了，但是对阿离倒是很好。”
夜华长叹了一口气：“血浓于水吧……我和她之间只剩下阿离这一个联系，如果没有阿离，怕是她都不会来的。”
“夜华……”
“三叔，我要是直接跟浅浅说素素就是她，阿离是我和她的孩子，她是否会回心转意。”
“夜华，白浅的脾性和素素完全不同。她是司音的时候，十八个上仙去昆仑虚要安葬墨渊上神的仙身，她用一柄玉清昆仑扇全都扇飞了，大哥还去警告她不要去翼界生事，要不是她师兄拦着，怕是大哥也是被扇回来的。倘若她知晓当年的事情或是记起来，很可能不妙啊。”
白浅看着阿离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榻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你们在这啊。夜华君，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事。”
“我已经把阿离哄着睡着了，他也没喊难受了。”
连宋不动声色地用扇子敲了下夜华，让他别轻举妄动，笑道：“白浅上神，受累了。上神对阿离真是好啊。”
“这孩子好歹唤我句娘亲，照顾一二还是做的到的。夜华，这个是我从昆仑虚带回来的花蜜，还有这个。”说完，白浅变出了一个和月亮差不多大的夜明珠，在白天也是炫目多彩，可惜光线太强，她眼睛上的白绫显现，像极了那时的素素。
夜华和连宋怔怔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浅听着没声音了，以为他们被吓到了，笑道：“我眼睛见不得强光，所以用白绫遮面，光线不强时不会显现的。这个是当时阿离生辰答应的夜明珠，如今一并带过来了，等康复再给他，应该会高兴。”
夜华垂下双眸，半晌没有说话，隐了花蜜和珠子，并谢过。
白浅看没什么事了，行了礼说道：“那就告辞了。”
“浅浅……”
“夜华君，还有何事？”
“你认不得路，我送你吧。”
“也好。”
天宫天门
“浅浅，你的眼睛……”
“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药王说，明日阿离就可以进食了，浅浅，能过来陪他吃顿饭吗？”
“夜华，我陪了这次，陪不了下次，这终究不是个办法。你为何不正经给这孩子找个娘亲呢？你不是有个侧妃吗？你们也感情深厚，为什么不让素锦带阿离呢？”
“我没有侧妃。”
白浅想到即将闭关两百年，等到那团子五百岁也应该懂事了，也不计较这一两次，便说：“明日我过来一趟也罢。”
“谢谢。”
“告辞。”
昆仑虚
“这太子殿下也是奇怪，虽说十七和那孩子娘亲长的像，也不能总这一趟趟地来找十七吧。”
“叫我说，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说……天族太子喜欢十七？”
“嗯，如果我没猜错，当初十七和这太子有过婚约，太子没见过十七；退了婚，后来见到了，后悔了，这又想重新追回去。”
“你别乱说，师父听见会生气的。”
墨渊站在墙边，这番话尽收耳底，面色凝重。
“浅浅，你的眼睛……”
“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药王说，明日阿离就可以进食了，浅浅，能过来陪他吃顿饭吗？”
“夜华，我陪了这次，陪不了下次，这终究不是个办法。你为何不正经给这孩子找个娘亲呢？你不是有个侧妃吗？你们也感情深厚，为什么不让素锦带阿离呢？”
“我没有侧妃。”
白浅想到即将闭关两百年，等到那团子五百岁也应该懂事了，也不计较这一两次，便说：“明日我过来一趟也罢。”
“谢谢。”
“告辞。”
昆仑虚
“这太子殿下也是奇怪，虽说十七和那孩子娘亲长的像，也不能总这一趟趟地来找十七吧。”
“叫我说，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说……天族太子喜欢十七？”
“嗯，如果我没猜错，当初十七和这太子有过婚约，太子没见过十七；退了婚，后来见到了，后悔了，这又想重新追回去。”
“你别乱说，师父听见会生气的。”
墨渊站在墙边，这番话尽收耳底，面色凝重。
墨渊的房间
“师父，十七回来了。”
“那孩子怎么样了？”
“还好，酒喝多了，酒气散发不出去，过两日就好了。”
“十七，过来。”
白浅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说：“师父，我还答应夜华明日陪那孩子再吃顿饭，明日不能陪师傅吃饭了。”
“好，我知道了。”
白浅见他剑眉微蹙，语气里都是硬邦邦的，似有不悦，想起她娘曾说过的话：“你如今既与墨渊定了亲，与其他男子不可走的过近，可能你那夫君不会说什么，但是大抵都会不悦的。”
她又转念想到夜华是师父的胞弟，阿离也算是他的侄儿，应该不会如娘亲所说的那样，打趣道：“师父好像不高兴，不会是吃醋了吧？”
见他神情依旧如故，意识到可能真是吃醋，随即不笑了，低声解释道：“我和夜华什么都没有，只是看那孩子怪可怜的，所以……”
话还没说完，他就吻住她，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许久才分开说道：“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她还是解释道：“我想着马上也要闭关了，明日最后再去一次也不打紧的。师父没用晚膳，那我去煮茶吧。”
他拉住她，一个横抱，抱上了床榻，漆黑的双眸中蕴含的情意几乎要把人吞没,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十七，你那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
白浅只觉得轰地一声，全身的血都立时蹿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身子腾的热了起来。
前几次师父很温柔的，今日……唔……有点粗鲁。
蜡烛摇曳了许久，淌尽最后一滴红泪，月牙儿也有些困了，拉过一朵云躲着睡觉。
两人在极度的疲累中，沉眠于好梦。
“师父，十七回来了。”
“那孩子怎么样了？”
“还好，酒喝多了，酒气散发不出去，过两日就好了。”
“十七，过来。”
白浅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说：“师父，我还答应夜华明日陪那孩子再吃顿饭，明日不能陪师傅吃饭了。”
“好，我知道了。”
白浅见他剑眉微蹙，语气里都是硬邦邦的，似有不悦，想起她娘曾说过的话：“你如今既与墨渊定了亲，与其他男子不可走的过近，可能你那夫君不会说什么，但是大抵都会不悦的。”
她又转念想到夜华是师父的胞弟，阿离也算是他的侄儿，应该不会如娘亲所说的那样，打趣道：“师父好像不高兴，不会是吃醋了吧？”
见他神情依旧如故，意识到可能真是吃醋，随即不笑了，低声解释道：“我和夜华什么都没有，只是看那孩子怪可怜的，所以……”
话还没说完，他就吻住她，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许久才分开说道：“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她还是解释道：“我想着马上也要闭关了，明日最后再去一次也不打紧的。师父没用晚膳，那我去煮茶吧。”
他拉住她，一个横抱，抱上了床榻，漆黑的双眸中蕴含的情意几乎要把人吞没,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十七，你那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
白浅只觉得轰地一声，全身的血都立时蹿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身子腾的热了起来。
前几次师父很温柔的，今日……唔……有点粗鲁。
蜡烛摇曳了许久，淌尽最后一滴红泪，月牙儿也有些困了，拉过一朵云躲着睡觉。
两人在极度的疲累中，沉眠于好梦。
一揽芳华
白浅视角
阿离还没有醒过来，我闲来无事就来到一揽芳华华赏桃花，桃之夭夭，灼灼芳华，甚是好看，只是不知为何，每次来到这里心底都有无尽的悲凉，难道是年纪大了，开始多愁善感了。
赏了一会，觉得并没有什么意思，随后走到屋里，坐下喝杯茶，看到结魄灯，遂拿过来赏玩一下，那灯亮亮的亮得人心头发紧，有种被束缚的感觉，脑中倏然回响着各种声音：
“夜华，我没有推她，你相信我，我没有推她。”
“我会和你成亲，我会是你的眼睛。”
“不要，夜华，不要……”
“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我竟生生地流出眼泪，委屈、悲恸、心酸都随着眼泪涌了出来，一个晃神，手一抖，那灯摔到地上碎了，知晓这是天族圣物，赶快捡起来，谁知割破了手指，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随着灯幻化成一股股气息，让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什么素素什么团子娘什么跳诛仙台的凡人，那根本统统都是彼时无能又无知的本上神我。
我还奇怪飞升上神的这个劫怎的如此好历，不过同擎苍打了一架，短短睡了两百一十二年，便在睡梦中位列上神了。
我总算明白夜华种种反常的举动；明白他总让阿离唤我娘亲。
可是他永不能晓得我当初为何要给团子起名叫阿离，永不能晓得我为何要跳诛仙台。
旧事纷至沓来，三百年前那三年的痛却像就痛在昨天，什么大义什么道理，什么为了维护我这一介凡人的周全而不得不为的不得为之，此时我全不想管，也没那个心思来管。
我从这一场睡梦中醒来，只记得那三年，宿在一揽芳华中的一个个孤寂的夜，一点点被磨尽的卑微的希望。这情绪一面倒向我扑过来，我觉得无尽苍凉伤感。那三年，本上神活得何其脓包，何其悲情。
“奈奈。”
“上神，有何吩咐？上神，你流血了。”
“有酒吗？”
“有。”
“有多少拿多少。”
“可是……”
“拿来！”
“是，是。”
我喝着酒，打量这一揽芳华，倒是和三百年全然没变化，这倒更让我更加愤怒了，喝完一壶，摔一壶，奈奈吓得不敢靠近我。
我看着这个在三百年前唯一给过温暖的人，缓缓地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奈奈，这些年谢谢你，帮我带阿离，辛苦你了。”
“上神……你怎么了……”
我拿喝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摇摇晃晃地走出一揽芳华，满身戾气，想去讨要三百年前丢的眼睛，放了那么多年，也该有些薄利了，不记得那素锦寝殿在哪里，想着索性毁了这紫宸殿，唤出昆仑扇时，听到有人喊：“姑姑！”
看到凤九向我跑过来，我问她：“凤九，当初你是不是化身成一只小狐狸，去一揽芳华。”
“没错。”
“素素，刚怀上孩子的时候，没有人陪她，只有你去陪她。”
“嗯。”
“素素刚被天君抓上天宫的时候，你还去吓唬他，因为你觉得她抢了你姑姑的未婚夫婿。”
“姑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我、帝君和司命，没有人知道。”
“因为我就是素素。”
“你该不是喝多了吧……”
“这不过是我飞身上神的一个劫，我跟夜华，这是我的情劫。你可知那素锦住哪。”
“知道，在那边。”
“凤九你好生呆着，我去拿回点东西，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姑姑！姑姑！”
凤九看到白浅如此这般神情，怕是要出大祸，连忙跑去找司命帮忙。
白浅视角
阿离还没有醒过来，我闲来无事就来到一揽芳华华赏桃花，桃之夭夭，灼灼芳华，甚是好看，只是不知为何，每次来到这里心底都有无尽的悲凉，难道是年纪大了，开始多愁善感了。
赏了一会，觉得并没有什么意思，随后走到屋里，坐下喝杯茶，看到结魄灯，遂拿过来赏玩一下，那灯亮亮的亮得人心头发紧，有种被束缚的感觉，脑中倏然回响着各种声音：
“夜华，我没有推她，你相信我，我没有推她。”
“我会和你成亲，我会是你的眼睛。”
“不要，夜华，不要……”
“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我竟生生地流出眼泪，委屈、悲恸、心酸都随着眼泪涌了出来，一个晃神，手一抖，那灯摔到地上碎了，知晓这是天族圣物，赶快捡起来，谁知割破了手指，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随着灯幻化成一股股气息，让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什么素素什么团子娘什么跳诛仙台的凡人，那根本统统都是彼时无能又无知的本上神我。
我还奇怪飞升上神的这个劫怎的如此好历，不过同擎苍打了一架，短短睡了两百一十二年，便在睡梦中位列上神了。
我总算明白夜华种种反常的举动；明白他总让阿离唤我娘亲。
可是他永不能晓得我当初为何要给团子起名叫阿离，永不能晓得我为何要跳诛仙台。
旧事纷至沓来，三百年前那三年的痛却像就痛在昨天，什么大义什么道理，什么为了维护我这一介凡人的周全而不得不为的不得为之，此时我全不想管，也没那个心思来管。
我从这一场睡梦中醒来，只记得那三年，宿在一揽芳华中的一个个孤寂的夜，一点点被磨尽的卑微的希望。这情绪一面倒向我扑过来，我觉得无尽苍凉伤感。那三年，本上神活得何其脓包，何其悲情。
“奈奈。”
“上神，有何吩咐？上神，你流血了。”
“有酒吗？”
“有。”
“有多少拿多少。”
“可是……”
“拿来！”
“是，是。”
我喝着酒，打量这一揽芳华，倒是和三百年全然没变化，这倒更让我更加愤怒了，喝完一壶，摔一壶，奈奈吓得不敢靠近我。
我看着这个在三百年前唯一给过温暖的人，缓缓地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奈奈，这些年谢谢你，帮我带阿离，辛苦你了。”
“上神……你怎么了……”
我拿喝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摇摇晃晃地走出一揽芳华，满身戾气，想去讨要三百年前丢的眼睛，放了那么多年，也该有些薄利了，不记得那素锦寝殿在哪里，想着索性毁了这紫宸殿，唤出昆仑扇时，听到有人喊：“姑姑！”
看到凤九向我跑过来，我问她：“凤九，当初你是不是化身成一只小狐狸，去一揽芳华。”
“没错。”
“素素，刚怀上孩子的时候，没有人陪她，只有你去陪她。”
“嗯。”
“素素刚被天君抓上天宫的时候，你还去吓唬他，因为你觉得她抢了你姑姑的未婚夫婿。”
“姑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我、帝君和司命，没有人知道。”
“因为我就是素素。”
“你该不是喝多了吧……”
“这不过是我飞身上神的一个劫，我跟夜华，这是我的情劫。你可知那素锦住哪。”
“知道，在那边。”
“凤九你好生呆着，我去拿回点东西，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姑姑！姑姑！”
凤九看到白浅如此这般神情，怕是要出大祸，连忙跑去找司命帮忙。
素锦的寝殿
白浅视角
这素锦真会享福，正靠在一张贵妃榻上慢悠悠闭目养神。
我显出身形来，方进殿的一个侍茶小仙娥惊得呀一声叫唤。素锦刷地睁开眼睛，见着是我，一怔，嘴上道：“上神驾到，素锦不胜惶恐。”翻身下榻的动作却慢悠悠的，稳当当的，果然不胜惶恐。
我在一旁坐了。她拿捏出个大方的笑容来，笑意衬得她面上那双眼睛盈盈流光，我抚着扇面做出个从容的模样来，道：“听闻素锦侧妃最得夜华宠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疑惑看我一眼。
我端庄一笑：“素锦，本上神的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得好不好？”
她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由润红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惨白，瞬间换了三个色，煞是有趣。她颤着嗓子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展开扇子笑道：“三百年前本上神历情劫，丢了双眼睛在你这里，今日掂起这桩事，便特地过来取。你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本上神亲自动手？”
她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贵妃塌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嘴唇哆嗦道：“你是，你是素素？”
我不耐烦摊开扇面：“到底是由你亲自剜还是本上神帮你剜？”
她眼睛里全无神采，手紧紧绞着衣袖，张了几次口，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好半天，似哭似笑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是你，她明明只是个凡人。”
我端过旁的桌案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奇道：“一个凡人怎么，一个上神又怎么。只因我三百年前化的是个凡人，脓包了些，你这个小神仙便能来夺我的眼睛，匡我跳诛仙台了么？”
她腿一软，歪了下去。“我、我”地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挨过去手抚上她的眼眶子，软语道：“近日本上神人逢喜事，多喝了几坛子酒，手有些抖，大约比你自个儿动手痛些，你多担待。”
我手尚没下去，她已惊恐尖叫。我随手打出一道仙障，隔在畅和殿前，保准那些小童子小宫娥即便听到她这个声儿也过不来。
她瞳色散乱，两只手死死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能，你不能……”
我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三百年前你就爱扮柔弱，我时时见得你你都分外柔弱，就不能让本上神开开眼，看看你不柔弱时是个什么模样么？夜华剜我的眼时说欠人的终归要还，当初你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没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我的眼睛是怎么放到你眼眶子里去的，我们两个也心知肚明。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拿回自己的眼睛，难道我那一双眼睛在你眼眶子里搁了三百年，就成你自己的东西了？”
话毕，手上利索一动。她惨嚎了一声。我靠近她耳畔：“三百年前那桩事，天君他悄悄办了，今日这桩事，我便也悄悄办了。当初你欠我的共两件，一件是眼睛，另一件是诛仙台。眼睛的债今日我便算你偿了。诛仙台的债，要么你也正经从那台子上跳下去一回，要么你跟天君说说，以你这微薄的仙力去守若水之滨囚着擎苍的东皇钟，永生永世再不上天。”
她身子一抽一抽的，想是痛得紧了。此种痛苦我也遭过，大约估摸得出来。她痛得气都抽不出来，却硬逼着蹦了三个字：“我……决不……”
不错，总算没再同我扮柔弱，勉强硬气了一回。我抬高她满是血污的一张脸，笑了两声：“哦？那你是想让本上神亲自去同天君说。但我这个人一向此时说一套，换个时辰说的又是另一套。若是我去同天君提说，就不晓得那时候说的还会不会是此时口中这一套了。”
手底下她的身体僵了僵。继而痛苦地蜷成一团。
我一挥袖子撤走了仙障，慢慢地走出寝殿。
白浅视角
这素锦真会享福，正靠在一张贵妃榻上慢悠悠闭目养神。
我显出身形来，方进殿的一个侍茶小仙娥惊得呀一声叫唤。素锦刷地睁开眼睛，见着是我，一怔，嘴上道：“上神驾到，素锦不胜惶恐。”翻身下榻的动作却慢悠悠的，稳当当的，果然不胜惶恐。
我在一旁坐了。她拿捏出个大方的笑容来，笑意衬得她面上那双眼睛盈盈流光，我抚着扇面做出个从容的模样来，道：“听闻素锦侧妃最得夜华宠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疑惑看我一眼。
我端庄一笑：“素锦，本上神的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得好不好？”
她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由润红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惨白，瞬间换了三个色，煞是有趣。她颤着嗓子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展开扇子笑道：“三百年前本上神历情劫，丢了双眼睛在你这里，今日掂起这桩事，便特地过来取。你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本上神亲自动手？”
她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贵妃塌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嘴唇哆嗦道：“你是，你是素素？”
我不耐烦摊开扇面：“到底是由你亲自剜还是本上神帮你剜？”
她眼睛里全无神采，手紧紧绞着衣袖，张了几次口，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好半天，似哭似笑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是你，她明明只是个凡人。”
我端过旁的桌案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奇道：“一个凡人怎么，一个上神又怎么。只因我三百年前化的是个凡人，脓包了些，你这个小神仙便能来夺我的眼睛，匡我跳诛仙台了么？”
她腿一软，歪了下去。“我、我”地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挨过去手抚上她的眼眶子，软语道：“近日本上神人逢喜事，多喝了几坛子酒，手有些抖，大约比你自个儿动手痛些，你多担待。”
我手尚没下去，她已惊恐尖叫。我随手打出一道仙障，隔在畅和殿前，保准那些小童子小宫娥即便听到她这个声儿也过不来。
她瞳色散乱，两只手死死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能，你不能……”
我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三百年前你就爱扮柔弱，我时时见得你你都分外柔弱，就不能让本上神开开眼，看看你不柔弱时是个什么模样么？夜华剜我的眼时说欠人的终归要还，当初你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没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我的眼睛是怎么放到你眼眶子里去的，我们两个也心知肚明。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拿回自己的眼睛，难道我那一双眼睛在你眼眶子里搁了三百年，就成你自己的东西了？”
话毕，手上利索一动。她惨嚎了一声。我靠近她耳畔：“三百年前那桩事，天君他悄悄办了，今日这桩事，我便也悄悄办了。当初你欠我的共两件，一件是眼睛，另一件是诛仙台。眼睛的债今日我便算你偿了。诛仙台的债，要么你也正经从那台子上跳下去一回，要么你跟天君说说，以你这微薄的仙力去守若水之滨囚着擎苍的东皇钟，永生永世再不上天。”
她身子一抽一抽的，想是痛得紧了。此种痛苦我也遭过，大约估摸得出来。她痛得气都抽不出来，却硬逼着蹦了三个字：“我……决不……”
不错，总算没再同我扮柔弱，勉强硬气了一回。我抬高她满是血污的一张脸，笑了两声：“哦？那你是想让本上神亲自去同天君说。但我这个人一向此时说一套，换个时辰说的又是另一套。若是我去同天君提说，就不晓得那时候说的还会不会是此时口中这一套了。”
手底下她的身体僵了僵。继而痛苦地蜷成一团。
我一挥袖子撤走了仙障，慢慢地走出寝殿。
太晨宫
“司命，司命，出大事了。”
“小殿下为何如此慌张？”
“姑姑，姑姑她想起来自己就是三百年前的素素。”
“什么？白浅上神是那凡人素素？”
“你们怎么了？一脸惊慌的样子。”
“小殿下说……说白浅上神是那三百年的凡人素素。”
“她竟想起来了。”
“这是真的？白浅上神呢？”
“她去找素锦了，我看姑姑的神情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拦也拦不住，所以来找你看有没有办法。”
帝君一挑眉，不悦道：“他能有什么办法？司命，你速去昆仑墟把墨渊找来，跟他说清楚来龙去脉。”
“小仙这就去。”
“你跑哪去？”
“我去帮我姑姑，不能让她一个人吃亏。”
“你姑姑别把别人扇飞就不错了，还吃亏……今日怕是有好戏要看了。”
天宫一处
白浅视角
不知怎的，就走到当年跳诛仙台的途径的路上，还记得当时没了眼睛，一遍遍的摸着旁边的玉雕，记着路，生怕夜华发现，诓他说这一路的芙蕖很好闻。
我越想越悲凉，越想越愤怒，手中的扇子似乎也感应到，引得阵阵雷声，若是为了飞升上神，宁愿被这雷多劈几遍，也好过现在这般痛楚。
“白浅上神，天君有请。”
我回过头，看到一列兵将气势汹汹，这架势看来不是“有请”。
“本上神本想悄悄解决此事，给天君个颜面，看来今日是不得善终了。那素锦此时可是楚楚可怜地跪在大殿上？”
一揽芳华
“奈奈，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上神她不知道怎么了，打破了结魄灯，然后让我那所有的酒给她，万分悲愤的样子。上神还说，谢谢我带阿离。”
“浅浅……浅浅，她去哪了？”
“不知道。”
这时连宋慌忙跑过来对夜华说：“夜华，出大事了，白浅把素锦的眼睛拿走了，此时正在大殿对峙。”
夜华听到大惊失色，赶忙向大殿奔去。
“夜华，你等等我。”
昆仑虚大殿
折颜练好了墨渊闭关用的丹药，和白真一起到昆仑虚送给他。
三人正在大殿中谈话时，听见阵阵雷鸣。
墨渊望着九重天电闪雷鸣，心想：玉清昆仑扇！十七！
折颜看他神色异常地往外走，随即跟上，迎面碰上司命。
“墨渊上神，折颜上神，白真上神。”
折颜看他神情慌张，问道：“司命星君，有何贵干？”
“帝君让我请墨渊上神去趟九重天，白浅上神剜走了素锦侧妃的眼睛，怕是要出大事。”
“什么？！”白真甚为震惊，虽说他这个妹妹比较任性，但也不会随便伤人性命。
折颜顿时明白是白浅想起来自己就是素素，墨渊看见折颜的表情知道有事情瞒着他，蹙眉问道：“折颜，你知晓此事？”
“墨渊，边走边说于你听，但你要保证，听完不能动怒。”
“不保证，你说。”
“你……”
“……”
“老凤凰，当初你定的就是种的狗屁亲事，亏得退了。你早知道居然一直都不说！”
“真真啊，别火上浇油了……墨渊，你把轩辕剑招来做什么。”
司命一路听着折颜讲述素素那一世的情劫，看着墨渊上神已是雷霆之怒，额角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念叨着：要出大事了！
“司命，司命，出大事了。”
“小殿下为何如此慌张？”
“姑姑，姑姑她想起来自己就是三百年前的素素。”
“什么？白浅上神是那凡人素素？”
“你们怎么了？一脸惊慌的样子。”
“小殿下说……说白浅上神是那三百年的凡人素素。”
“她竟想起来了。”
“这是真的？白浅上神呢？”
“她去找素锦了，我看姑姑的神情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拦也拦不住，所以来找你看有没有办法。”
帝君一挑眉，不悦道：“他能有什么办法？司命，你速去昆仑墟把墨渊找来，跟他说清楚来龙去脉。”
“小仙这就去。”
“你跑哪去？”
“我去帮我姑姑，不能让她一个人吃亏。”
“你姑姑别把别人扇飞就不错了，还吃亏……今日怕是有好戏要看了。”
天宫一处
白浅视角
不知怎的，就走到当年跳诛仙台的途径的路上，还记得当时没了眼睛，一遍遍的摸着旁边的玉雕，记着路，生怕夜华发现，诓他说这一路的芙蕖很好闻。
我越想越悲凉，越想越愤怒，手中的扇子似乎也感应到，引得阵阵雷声，若是为了飞升上神，宁愿被这雷多劈几遍，也好过现在这般痛楚。
“白浅上神，天君有请。”
我回过头，看到一列兵将气势汹汹，这架势看来不是“有请”。
“本上神本想悄悄解决此事，给天君个颜面，看来今日是不得善终了。那素锦此时可是楚楚可怜地跪在大殿上？”
一揽芳华
“奈奈，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上神她不知道怎么了，打破了结魄灯，然后让我那所有的酒给她，万分悲愤的样子。上神还说，谢谢我带阿离。”
“浅浅……浅浅，她去哪了？”
“不知道。”
这时连宋慌忙跑过来对夜华说：“夜华，出大事了，白浅把素锦的眼睛拿走了，此时正在大殿对峙。”
夜华听到大惊失色，赶忙向大殿奔去。
“夜华，你等等我。”
昆仑虚大殿
折颜练好了墨渊闭关用的丹药，和白真一起到昆仑虚送给他。
三人正在大殿中谈话时，听见阵阵雷鸣。
墨渊望着九重天电闪雷鸣，心想：玉清昆仑扇！十七！
折颜看他神色异常地往外走，随即跟上，迎面碰上司命。
“墨渊上神，折颜上神，白真上神。”
折颜看他神情慌张，问道：“司命星君，有何贵干？”
“帝君让我请墨渊上神去趟九重天，白浅上神剜走了素锦侧妃的眼睛，怕是要出大事。”
“什么？！”白真甚为震惊，虽说他这个妹妹比较任性，但也不会随便伤人性命。
折颜顿时明白是白浅想起来自己就是素素，墨渊看见折颜的表情知道有事情瞒着他，蹙眉问道：“折颜，你知晓此事？”
“墨渊，边走边说于你听，但你要保证，听完不能动怒。”
“不保证，你说。”
“你……”
“……”
“老凤凰，当初你定的就是种的狗屁亲事，亏得退了。你早知道居然一直都不说！”
“真真啊，别火上浇油了……墨渊，你把轩辕剑招来做什么。”
司命一路听着折颜讲述素素那一世的情劫，看着墨渊上神已是雷霆之怒，额角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念叨着：要出大事了！
九重天大殿
白浅来到大殿的时候，看见天君居于上座，央措、乐胥以及素锦族的两个将领素仁，素沐列于左侧，东华和凤九列于右侧，中间跪着的素锦正楚楚可怜地哭诉。
白浅扇着扇子，讥讽道：“素锦，还没去找药王看看啊，去晚了可就麻烦了。”
素仁怒道：“白浅，虽说你是上神，但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素锦是天君封的公主，岂容你这般侮辱，冤枉处置我们天族的人，难道是要向我们开战吗？”
白浅收了扇子，斥道：“怎么，我拿回自己眼睛有什么不对。”
天君也觉得有失颜面，说道：“白浅上神，本天君敬你为上神，以礼相待，你却动手伤人，做何解释。”
白浅看了眼天君、乐胥、素仁，素沐，皆面有怒色，笑道：“看来天君真是年纪大了，几百年没见便把我忘了，素素可记得？”
“你是那凡人素素?！”
“不错，本上神当年遇劫化为凡人，脓包了点，丢了双眼睛在这里，今日便讨回来。”
素锦听到连忙说道：“天君，当年的事情您最为清楚，您一定要给素锦做主啊。”
此时天君甚是心虚，当年的事情他推波助澜，逼死凡人，真计较起来确实理亏，况且不能和青丘联姻就罢了，再结仇的话地位可能岌岌可危。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看到夜华和连宋跑了过来，急忙对夜华说：“夜华，当年这是你后宫之事，理应由你来主持大局。”
夜华行礼后说：“是。”
素锦听到夜华来了，抓这夜华的袍子哭道：“夜华，夜华，我是你的侧妃，你要替我做主啊！”
凤九急言道：“你们不能只听素锦的一面之词，也要听听我的呀。”
素仁没见过凤九，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白浅一扇子把素仁，素沐扇在地上不能动弹，斥道：“我青丘的帝姬也是你们随意侮辱的？”
此时，素锦哭诉道：“怎么你们青丘的女子就高贵，我们天族的生来就要被你们欺辱？!”
素仁捂着胸口，向白浅怒道：“放肆！”
帝君面色凝重，蹙眉说道：“确实放肆。”
白浅懒得和他们口舌之争，随即说道：“事到如今，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终了。素锦，当年你眼睛怎么没得，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我拿回自己的眼睛，天经地义，这是你欠我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情，你诓我跳诛仙台，差点魂飞魄散，如今你也跳一回，也是公平。我看这天族的两个将领很是不服气，要战便战，我青丘虽不善战，但不畏战。”
素沐怒道：“口出狂言，小小青丘，我们天族还没放在眼里。”
“青丘不够，那就加上我昆仑虚如何。”
“墨渊上神！”
“墨渊上神！”
白真听到天族如此小觑青丘，怒火中烧，怒斥道：“天族竟如此不把我们青丘放在眼里！当年我妹妹只身去封印东皇钟，为这四海八荒的太平被擒苍封印法术，变成凡人，天族如此以礼待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看来着婚约取消的甚是妥当，你说对吧，天族太子。”
夜华忙行礼，解释道：“当年误会重重，还请青丘寻我一个请罪的机会。”
“怎敢劳烦太子殿下请罪?!”
墨渊用仙法将白浅拉至身边，关切地问：“十七，没事吧？”
白浅看到墨渊深觉惭愧，不敢面对他，随即收了扇子，也没有来时的戾气，只摇摇头，低头唤了句：“师父。”
天君听到白浅唤他师父，甚是吃惊，忙问：“白浅上神为何叫墨渊上神师父？”
墨渊将白浅拉至身后，怒目天君，冷声说道：“天君这眼力真是不好，十七手中拿的既是玉清昆仑扇，自然是我的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天君大惊失色，没想到白浅竟然和墨渊有如此深的渊源，更是得罪不起了，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忙对素锦斥道：“素锦，当年你冤枉白浅上神，害她被剜去双眼，骗她去跳诛仙台，就按照白浅上神的要求，除你仙籍，去守若水河的东皇钟。”
素锦听后哭道：“天君，天君，你不能对我这样，当年……当年是你授意让我逼死素素，说只要逼死她，我就可以嫁给夜华了。”
“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天君。明明是你嫉妒夜华痴情素素，因爱生恨，素锦，难道你不怕贬至畜生道吗？”
素锦有些癫狂，喊道：“我是功臣之后，你们不能如此对我，不怕遭报应吗！白浅，白浅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隆隆——”轩辕剑怒鸣，引得天空阵阵雷鸣，一道道电光划过天空，直直地劈向大殿周围的雕栏玉砌，几只玉貔貅被劈的粉碎。
天君吓得忙说：“墨渊上神息怒，还不快把素锦带下去。”
墨渊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紧锁眉头，额角青筋，怒道：“不必了。东华，那年生辰送你的妙华镜可在？”
东华答道：“在，不过这些年用来垫桌角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说完，就看到东华一挥袖在大殿的中央现出一面镜子。
天君看到此镜，有些慌乱，忙说：“墨渊上神，这是何意？”
墨渊说道：“此镜乃父神所创，可窥前因，探前世。既然有人冤枉十七，作为夫君有责任为她讨回公道。”
素锦知晓大势已去，癫狂地笑道：“夫君？哈哈哈哈哈！夜华，你听见了吗？墨渊已经是白浅的夫君了，可怜你为她日思夜想，那贱人不知廉耻地勾引她师父，上烝下报，……”
白浅听到素锦羞辱墨渊，顿时怒不可遏，正打算用扇子教训她时，一道天雷直直地劈向素锦，生生得劈得晕了过去。
墨渊此时已生雷霆之怒，额头上的青筋看得分明，直接用剑划破素锦的指头，挑了一滴血落入镜中，三百年前的是是非非全部显现。
天君心虚道：“如今真相已明，还不把素锦……”
墨渊打断天君的话，望着东华说：“东华，是你定仙神之律法，掌六界之生死，应该对律法熟识。”
“那是自然。”
“素锦诬陷、迫害、羞辱上神，颠倒黑白，该当何罪？”
“受满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除去仙籍，贬至畜生道。对了，刚才那道天雷不算。”
天君吓得赶快说：“快把素锦带下去。”
墨渊继续说：“素仁，素沐不明是非，妄自挑起两族争斗，该当何罪？”
“除去仙籍，受满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经历百世轮回，永世不得回天宫。记下。”
司命觉得这罚得有些重，瞄了眼帝君，看到帝君瞪了眼自己，不敢多想，立刻记下。
素仁、素沐吓得赶紧跪下，连喊：“上神，上神……我们知错了。”
“还不带下去！”
“乐胥养教不善，该当何罪？”
乐胥吓得腿都软了，幸好央措在身边扶着。
“受满三年雷刑，禁足寝殿一千年，不得擅离。司命，记下。”
这时夜华出来求情，说道：“墨渊上神，请看在母妃养育我多年的情分上，还请从宽发落。”
东华笑道：“天君啊，本帝君觉得这么多年你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把夜华给乐胥养，不然这是要教养出第二个素锦。”
天君脸色甚是精彩，一阵红，一阵白。
东华继续说：“这雷刑就让夜华代受吧。司命，记下。”
天君正准备长吁一口气，便听到墨渊严厉地说：“天君是非不辩，曲直不分，德政有失，该当何罪？”
“免去天君一职，受满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下凡历劫满百年，方可回宫。司命，记下。”
天族皆大骇，连宋急忙说道：“墨渊上神，这是否有点过了？”
墨渊怒斥：“为政不明，善恶不分，何来过分之说。”
天君此时甚是气愤，忙说：“墨渊上神，当初不知白浅上身的身份，以为只是凡人，凡人私自与夜华珠胎暗结，本君顾全天族和青丘的情谊，何罪之有？”
此时到一阵闪电劈下大殿，生生得把大殿的玉石板劈出三指宽的裂纹，轩辕剑嗡嗡作响。
墨渊听到“珠胎暗结”四个字甚是愤怒，这明摆是说十七勾引夜华在先，怒斥道：“凡人又如何，神仙又如何。当年我以元神生祭东皇钟，是为保这四海八荒七万年太平，而不是保你天君一家七万年的天下。无德无能，久居其位，还敢辩解何罪之有！”
连宋赶忙圆场道：“不可一日无主，这还需从长计议。”
东华笑道：“夜华做太子也做那么久了，做得也挺好，他来当天君不就好了。司命，记下，天君德政有失，退位于夜华。”
司命愕然，从未想过墨渊上神竟会为了白浅做到如此地步。
天君此时亦无话可说。
事情了结后，墨渊拉着白浅就要走，却被夜华拦住了。
“大哥，我想跟浅浅单独说几句。”
“夜华，当初我跳诛仙台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了，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如今眼睛已经讨回来了，恩怨都了了，从此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那阿离呢？你也不见吗？”
“阿离……他是我的孩子，这永远都不会变，他若想我，可以让天枢带他找我，我做娘亲的，会好好照顾他。”
“墨渊……我终是不如你。”
白浅来到大殿的时候，看见天君居于上座，央措、乐胥以及素锦族的两个将领素仁，素沐列于左侧，东华和凤九列于右侧，中间跪着的素锦正楚楚可怜地哭诉。
白浅扇着扇子，讥讽道：“素锦，还没去找药王看看啊，去晚了可就麻烦了。”
素仁怒道：“白浅，虽说你是上神，但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素锦是天君封的公主，岂容你这般侮辱，冤枉处置我们天族的人，难道是要向我们开战吗？”
白浅收了扇子，斥道：“怎么，我拿回自己眼睛有什么不对。”
天君也觉得有失颜面，说道：“白浅上神，本天君敬你为上神，以礼相待，你却动手伤人，做何解释。”
白浅看了眼天君、乐胥、素仁，素沐，皆面有怒色，笑道：“看来天君真是年纪大了，几百年没见便把我忘了，素素可记得？”
“你是那凡人素素?！”
“不错，本上神当年遇劫化为凡人，脓包了点，丢了双眼睛在这里，今日便讨回来。”
素锦听到连忙说道：“天君，当年的事情您最为清楚，您一定要给素锦做主啊。”
此时天君甚是心虚，当年的事情他推波助澜，逼死凡人，真计较起来确实理亏，况且不能和青丘联姻就罢了，再结仇的话地位可能岌岌可危。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看到夜华和连宋跑了过来，急忙对夜华说：“夜华，当年这是你后宫之事，理应由你来主持大局。”
夜华行礼后说：“是。”
素锦听到夜华来了，抓这夜华的袍子哭道：“夜华，夜华，我是你的侧妃，你要替我做主啊！”
凤九急言道：“你们不能只听素锦的一面之词，也要听听我的呀。”
素仁没见过凤九，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白浅一扇子把素仁，素沐扇在地上不能动弹，斥道：“我青丘的帝姬也是你们随意侮辱的？”
此时，素锦哭诉道：“怎么你们青丘的女子就高贵，我们天族的生来就要被你们欺辱？!”
素仁捂着胸口，向白浅怒道：“放肆！”
帝君面色凝重，蹙眉说道：“确实放肆。”
白浅懒得和他们口舌之争，随即说道：“事到如今，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终了。素锦，当年你眼睛怎么没得，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我拿回自己的眼睛，天经地义，这是你欠我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情，你诓我跳诛仙台，差点魂飞魄散，如今你也跳一回，也是公平。我看这天族的两个将领很是不服气，要战便战，我青丘虽不善战，但不畏战。”
素沐怒道：“口出狂言，小小青丘，我们天族还没放在眼里。”
“青丘不够，那就加上我昆仑虚如何。”
“墨渊上神！”
“墨渊上神！”
白真听到天族如此小觑青丘，怒火中烧，怒斥道：“天族竟如此不把我们青丘放在眼里！当年我妹妹只身去封印东皇钟，为这四海八荒的太平被擒苍封印法术，变成凡人，天族如此以礼待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看来着婚约取消的甚是妥当，你说对吧，天族太子。”
夜华忙行礼，解释道：“当年误会重重，还请青丘寻我一个请罪的机会。”
“怎敢劳烦太子殿下请罪?!”
墨渊用仙法将白浅拉至身边，关切地问：“十七，没事吧？”
白浅看到墨渊深觉惭愧，不敢面对他，随即收了扇子，也没有来时的戾气，只摇摇头，低头唤了句：“师父。”
天君听到白浅唤他师父，甚是吃惊，忙问：“白浅上神为何叫墨渊上神师父？”
墨渊将白浅拉至身后，怒目天君，冷声说道：“天君这眼力真是不好，十七手中拿的既是玉清昆仑扇，自然是我的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天君大惊失色，没想到白浅竟然和墨渊有如此深的渊源，更是得罪不起了，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忙对素锦斥道：“素锦，当年你冤枉白浅上神，害她被剜去双眼，骗她去跳诛仙台，就按照白浅上神的要求，除你仙籍，去守若水河的东皇钟。”
素锦听后哭道：“天君，天君，你不能对我这样，当年……当年是你授意让我逼死素素，说只要逼死她，我就可以嫁给夜华了。”
“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天君。明明是你嫉妒夜华痴情素素，因爱生恨，素锦，难道你不怕贬至畜生道吗？”
素锦有些癫狂，喊道：“我是功臣之后，你们不能如此对我，不怕遭报应吗！白浅，白浅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隆隆——”轩辕剑怒鸣，引得天空阵阵雷鸣，一道道电光划过天空，直直地劈向大殿周围的雕栏玉砌，几只玉貔貅被劈的粉碎。
天君吓得忙说：“墨渊上神息怒，还不快把素锦带下去。”
墨渊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紧锁眉头，额角青筋，怒道：“不必了。东华，那年生辰送你的妙华镜可在？”
东华答道：“在，不过这些年用来垫桌角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说完，就看到东华一挥袖在大殿的中央现出一面镜子。
天君看到此镜，有些慌乱，忙说：“墨渊上神，这是何意？”
墨渊说道：“此镜乃父神所创，可窥前因，探前世。既然有人冤枉十七，作为夫君有责任为她讨回公道。”
素锦知晓大势已去，癫狂地笑道：“夫君？哈哈哈哈哈！夜华，你听见了吗？墨渊已经是白浅的夫君了，可怜你为她日思夜想，那贱人不知廉耻地勾引她师父，上烝下报，……”
白浅听到素锦羞辱墨渊，顿时怒不可遏，正打算用扇子教训她时，一道天雷直直地劈向素锦，生生得劈得晕了过去。
墨渊此时已生雷霆之怒，额头上的青筋看得分明，直接用剑划破素锦的指头，挑了一滴血落入镜中，三百年前的是是非非全部显现。
天君心虚道：“如今真相已明，还不把素锦……”
墨渊打断天君的话，望着东华说：“东华，是你定仙神之律法，掌六界之生死，应该对律法熟识。”
“那是自然。”
“素锦诬陷、迫害、羞辱上神，颠倒黑白，该当何罪？”
“受满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除去仙籍，贬至畜生道。对了，刚才那道天雷不算。”
天君吓得赶快说：“快把素锦带下去。”
墨渊继续说：“素仁，素沐不明是非，妄自挑起两族争斗，该当何罪？”
“除去仙籍，受满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经历百世轮回，永世不得回天宫。记下。”
司命觉得这罚得有些重，瞄了眼帝君，看到帝君瞪了眼自己，不敢多想，立刻记下。
素仁、素沐吓得赶紧跪下，连喊：“上神，上神……我们知错了。”
“还不带下去！”
“乐胥养教不善，该当何罪？”
乐胥吓得腿都软了，幸好央措在身边扶着。
“受满三年雷刑，禁足寝殿一千年，不得擅离。司命，记下。”
这时夜华出来求情，说道：“墨渊上神，请看在母妃养育我多年的情分上，还请从宽发落。”
东华笑道：“天君啊，本帝君觉得这么多年你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把夜华给乐胥养，不然这是要教养出第二个素锦。”
天君脸色甚是精彩，一阵红，一阵白。
东华继续说：“这雷刑就让夜华代受吧。司命，记下。”
天君正准备长吁一口气，便听到墨渊严厉地说：“天君是非不辩，曲直不分，德政有失，该当何罪？”
“免去天君一职，受满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下凡历劫满百年，方可回宫。司命，记下。”
天族皆大骇，连宋急忙说道：“墨渊上神，这是否有点过了？”
墨渊怒斥：“为政不明，善恶不分，何来过分之说。”
天君此时甚是气愤，忙说：“墨渊上神，当初不知白浅上身的身份，以为只是凡人，凡人私自与夜华珠胎暗结，本君顾全天族和青丘的情谊，何罪之有？”
此时到一阵闪电劈下大殿，生生得把大殿的玉石板劈出三指宽的裂纹，轩辕剑嗡嗡作响。
墨渊听到“珠胎暗结”四个字甚是愤怒，这明摆是说十七勾引夜华在先，怒斥道：“凡人又如何，神仙又如何。当年我以元神生祭东皇钟，是为保这四海八荒七万年太平，而不是保你天君一家七万年的天下。无德无能，久居其位，还敢辩解何罪之有！”
连宋赶忙圆场道：“不可一日无主，这还需从长计议。”
东华笑道：“夜华做太子也做那么久了，做得也挺好，他来当天君不就好了。司命，记下，天君德政有失，退位于夜华。”
司命愕然，从未想过墨渊上神竟会为了白浅做到如此地步。
天君此时亦无话可说。
事情了结后，墨渊拉着白浅就要走，却被夜华拦住了。
“大哥，我想跟浅浅单独说几句。”
“夜华，当初我跳诛仙台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了，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如今眼睛已经讨回来了，恩怨都了了，从此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那阿离呢？你也不见吗？”
“阿离……他是我的孩子，这永远都不会变，他若想我，可以让天枢带他找我，我做娘亲的，会好好照顾他。”
“墨渊……我终是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