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你一直都是别人的恋人(土桂,银桂)

“来做吧。”厌倦听他继续说伊丽莎白,肉球好萌之类的胡言乱语,土方栖身上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不是把屁股随便交出来就完事的那种敷衍的做,我要你感受我,一起享受这种行为,因为我的侵入感到愉悦。”

“你在说什么恬不知耻的话啊。”桂扭头,似乎想掩饰脸上的红晕。

土方也不废话,舔湿手指就开始扩张。桂的内里很紧,而且不懂得如何放松身体,这很奇怪,因为这反应根本不像是经常做的样子。

他在害羞,还是在紧张?又或者是那个家暴天然卷每次都是提枪上阵,从来没有帮桂扩张过!

想到这里,土方那颗心几乎痛得无法呼吸。

主动方不够温柔,承受方必然要遭受很多痛苦,还会撕裂通道,要知道那个地方受伤,愈合会特别慢。土方有个部下,明明是三十好几的大叔,却长着一张娃娃脸,没错,就是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山崎。他自从跟那个叫河上万齐的家伙偷偷摸摸搞上以后,经常一瘸一拐地回来,内裤上还会沾血,一痛就是好几天。

土方特别不理解,说你害怕什么,整个真选组一起出动还怕搞不死一个人斩吗,有必要忍成这个样子?当时山崎说了什么来着,哦对,他说和自己交往的并不是鬼兵队的人斩,而是音乐制作人万齐先生,所以不需要出动大部队啦,而且是因为喜欢对方才忍耐的,是自愿的哦。

喜欢一个人就会包容他任何缺点这种事,土方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爱一个人会变得如此卑微呢。可当他迷上桂,忽然懂了这种感觉。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既卑微又可怜的爱慕者,无法接近心爱的人,只能用别人的身体得到他……

“放松一点,深呼吸,如果痛的话告诉我。受不了的话咬我踢我都行,但不许弄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土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眼前最重要的事上。

他撬开企图咬紧牙关避免声音外泄的桂的嘴唇,深情吮吸的同时手指一寸寸钉入。里面有点生涩,果然用口水不够润滑,需要润滑剂却不知道那个糖分控把东西放在哪里。

他环视房间,最后去浴室拿了一罐凡士林。

黄色的乳液有着淡淡的香味,本来是润肤的东西,代替润滑却异常合适。借着湿滑的东西,土方一下放进两根手指。桂身体一震,发出难耐的闷哼,但还是努力打开身体配合他的动作。

土方没和男人做过,但他向山崎仔细请教过一回。男人的通道自然没有女孩子那样富有弹性,自带润滑,所以要格外温柔。不过呢,由于体内能刺激到前列腺的关系,作为承受方,虽然一开始会很不习惯还有些疼痛难忍,但只要戳到某个地方,极乐就会源源不断涌上来。

不过桂的敏感点在哪呢,好像不在比较浅的位置,手指慢慢深入寻找,不断按压柔嫩的内壁。

直到戳刺到大约进入了两个指节的地方,能感到通道忽然一紧,桂的反应忽然变得异常强烈。土方知道找对地方了,于是照着那一点用力按下去。

“啊啊啊!”身下那个人就差点弹射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眼里也渗出生理性泪水。党首呜咽着,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啊。不要碰那里!”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18 04:2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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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18 04:29:00 +0800 CST  
“银时,快住手,说好不做到这种程度的,都说初夜要精心准备,你怎么能忽然就上。一点不浪漫,也没有荞麦面和肉球,我已经决定要在荞麦面和肉球的海洋里失去初夜的,你好过分。”党首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在用最后的意志力顽强抵抗,弄得土方有点懵。

这家伙不是向来对天然卷千依百顺吗,居然会拒绝这种事?而且不做到这种程度是什么意思啊,还初夜?联系到他生涩的反应和身体本能的抗拒,土方脑海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推测——他们还没有真正结合过!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听说他俩人几岁就认识,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而且在人妖店的时候,假发子小姐不是还很熟练地帮自己口过吗。啊,等等,会口不代表屁股也经验丰富,所以屁股的初次还在这种假设是完全成立的!

他们分开过十年,土方在资料上看到,银时抛弃了还在战局中的桂,直到十年后俩人才重逢。这么说,当初过于纯洁,而且是初恋没来得及下手,十年后的天然卷已经是个是哔无能大叔了所以也没能把党首吃掉?

也不对啊,这不是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了吗!

土方一时间好混乱,偏偏桂挣扎得又不强烈,如果真的不愿意凭他逃跑小太郎的本领还逃不掉吗,所以这只是欲拒还迎的把戏吧。

“别再煽动我了,我不想弄伤你!”土方觉得自己的忍耐到达极限,即使桂哀求着不要撑开那里,还是张开手指扩张。原本冰凉的乳液吸附了体温之后变得滚烫,不光是入口,连内壁也柔软得要融化一样。

他急切地抽离手指,被扩张的洞口一时间无法合拢,露出里面艳红色的嫩肉。

土方感到全身的血液分成两股,一半冲进大脑,让人无法思考,一半聚集在下半身,只能凭本能行事。他把坚硬无比的东西抵住柔软的洞口,微微用力,前段便挤了进去。桂发出难耐的声音,曲起双腿挣扎,也许是扭动的力道太大,也可能是某人进入得不够深,居然滑落出来。

刚才还被紧致包裹的前段,忽然感到一阵空虚,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快点得到他,占有他,吃掉他!

土方再次强行塞入后,抓起桂的一条腿挂在肩上,另一只手牢牢按住他的腿弯,防止刚才的意外再次发生。一般来说,只要前面进去,后面就轻松地多。但党首大人不知是天然呆得太过分,还是真的没太多经验,身体完全无法配合,一直保持夹紧的状态。

“痛,别再进来了,你平常不是这样做的。”不断摆动腰部的桂,简直是在邀请:“不是夹在大腿根摩擦就行了吗,为什么真的进来了!”

“你放松一点,夹得我都痛了。”这该死的天然卷,没事长这么可观的雄性象征做什么,男人是以技巧取胜的生物啊。而且桂在说什么,他们真的没有结合过,只股交过?这个糖分控也不是哔无能啊,居然能忍这么久,真不可思议!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18 21:35:00 +0800 CST  
“不行,快拔出去,你明明答应过我,在找到他之前都不会做到最后。”桂不知道在喊什么,听起来似乎和银时达成过某种协议,所以没有真的结合过。至于那个要寻找的他是谁,缘由是什么,为什么定下这种约定,土方这会儿可没时间去细究。

他又往里面深入一些,直到自己完全埋进桂体内。

好紧,好热,好舒服!

“啊哈,里面要撑坏了,够了够了,别再进来了。”桂呜咽着,但手脚都被制住,身体又被粗长的柱体牢牢钉着,就算扭动身体也无济于事。而且在挣扎的刺激下,陷入身体的巴比伦塔又胀大一圈,让初尝人事的某人越发辛苦。

桂感觉羞于启齿的某个器官被扩张到极限,想逃脱,可是身体动的同时那儿也传来激烈的刺激。只能动一下,又难受得不敢动弹。

“放松力道,你继续绷紧身体,辛苦的可是自己。”土方浑身被一层薄汗覆盖,从下腹部传来的强烈刺激几乎要把他逼疯了。可是当知道桂还是初次时,就算是鬼之副长也不忍心强来。他耐心地亲吻他的身体,温柔地抚摸,一直忍耐着等待对方适应。

慢慢地,桂显得没有那么难受,虽然呼吸依然紊乱,但声音中的苦楚几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充满期待的喘息。党首大人双眼湿润,似乎还在发出细碎的拒绝,并没发现自己开始感觉很爽。

土方试探性地动了一下,只引来一些闷哼而没有强烈的拒绝,于是他将自己抽出一半再慢慢滑进去。他技巧地晃动,每次进入,总是用力顶一下桂的敏感点再深入,如此数次,身下那个人乱七八糟地叫着,已经软成一团。

“总算舒服了吧。”鬼之副长咬着桂的耳朵低声问。

“啊哈,这种事……我不知道……感觉好奇怪……”他慌乱的眸子,一直不敢看压制自己的男人。

“真是笨蛋,这就是舒服的感觉,让你更舒服好不好。”土方忽然获得极大的满足感,甚至忘记此时此刻的自己在银时的身体里,只是沉迷于与心上人一起制造极乐。他越发卖力地冲刺,同时握住桂的巴比伦塔不断搓揉,被前后夹击的党首很快带着哭腔哀求:“等,等一下,太……不行了,你先停……”

但土方不想再忍耐,他加快手上的动作,很快感觉到那根火热的柱体在手心里颤动,跟着泄出。桂射之后的那几秒有些失神,但比之前更加激烈的侵入让还在余韵中的他开始第二次冲顶。太过强烈的快乐转化成恐惧感,让他的身体止不住战栗!

“唔……已经……不要了……啊哈……啊……”从一开始咬紧牙关不肯出声到根本控制不住地叫喊起来,党首大人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之类的事了。第二次冲顶时,他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头昏脑涨,完全无法思考。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土方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调整姿势,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开始猛烈地进出。桂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能抓住床单承受冲击。

土方喷发时狠狠地咬了桂的颈窝,虽然不想伤害他,可是,很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痕迹……

桂被强烈的刺激搞得精神涣散,连推开啃噬自己脖子的人都做不到。他的手只能下意识地勾着对方的脖子,不知道是否清醒地喊了一句:“十四……”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19 18:26:00 +0800 CST  
“你刚才说了什么?”土方在恍惚中好像听到桂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气息很轻,声音也非常低,听起来很不真切,像某种呓语。他疑惑地支起身子,发现身下那个人已经累得虚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于是愈加肯定刚才那短暂的呼唤只是出现幻觉。也许是太喜欢他,太希望他呼唤自己了吧。

激烈运动后两人都湿成一团,土方担心桂会着凉生病,立刻打来温水帮熟睡的党首擦拭身体,检查伤口有没有裂开,再换掉一片狼藉的床单。

重新钻进干燥温暖的被窝,鬼之副长心里被甜蜜和幸福填满,终于得到朝思暮想的人了,虽然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如果他知道真相会气得砍死我吧,把桂拉到怀里时土方忍不住这么想,但是即使被砍死,能得到他今生也算死而无憾了。

第二天,向来严以律己的党首大人破天荒地睡到大天亮,等他穿戴整齐打算在两个孩子来之前溜走,却发现神乐新八和定春居然老老实实跪坐在大厅,面前摆了一份几米长的万事屋法度。

从桂的视角看过去,银时和往日完全不同,不但起了个大早,还梳了个很精神的发型,嘴里叼着的居然是烟杆而不是棒棒糖,还给两个孩子发了工资。睡迷糊了吗,桂揉揉眼睛,发现拿到钱的神乐和新八已经欢天喜地换上万事屋队长的制服,拿上牙突准备作战。

“那我就是万事屋三番队队长了吧!”桂也来了精神,结果改头换面的银时一把拉过他,狠狠深吻一回合后说:“受伤的人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少跑出去折腾,不然把你办到下不了床。”

还好两个孩子已经出门,没听到这富有暗示性的对话,也看不到脸像熟透的苹果那样一片酡红的党首。

“银时,那个,我有几句话想说。”桂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长发,像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般才继续:“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所以总是没能说出口。”

啥?土方有听没有懂,一脸懵逼。

“银时,十年前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任性,导致大家都误会你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渣。其实先离开的明明是我,移情别恋的也是我,可你却默默背负一切骂名,还愿意一直等我回头。”桂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而我却自私地只想自己的事,只想找到那个人,还很过分地要求你答应十年之约。而你全盘接受了这一切,我知道这很不公平。”

他说完,主动抱住白夜叉,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其实我之前就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和你和好如初,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机。可是经过昨天,我忽然明白,一直守护着我的人,我应该付出真心的人,不是记忆中的他,而是你。”

啥?土方的脑袋跟不上剧情的运转,合着这两人压根就没有和好啊,结果他用天然卷的身体做了一次,反而促使他们破镜重圆?

“那个,我因为撞到头……好多事情不记得了,所以你……在说……”土方慌乱地解释,他要的不是这两人分别多年又走到一起的剧情啊,但话说到一半副长忽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了银时的身体。他像被囚禁在某个角落一样,能看到眼前的画面,却没有肉体的控制权。

接着,他听见白夜叉的声音响起,缓缓地说:“假发呐,你终于想通了,银桑我可是等了十年啊。”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1 12:29:00 +0800 CST  
发不出来,一直说我涉及敏感人物→_→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4 05:32:00 +0800 CST  
“假发,货真价实地和银桑来一次吧。正好神乐和新八都不在,这个的时间想做什么都可以哦,你不是一直好奇寡妇合集上那几个姿势吗。乖乖听话,银桑会让你好舒服的。”身体擅自行动,土方只能焦虑地看着桂嘀咕了一句:“不是假发,是桂。什么才叫货真价实啊,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做得很彻底了吗。不要这样啦,我的屁股还有点痛,叫你等一下,你个笨……唔唔啊……”

体内还有昨夜的粘液没来得及清理,所以银时进入得很顺利,根本没有等待对方适应就开始进出。桂一条腿搭在桌上,毫无反抗地接受一切,但从喘息声很容易能听出他正在状态中,而且非常的舒服。

“假发,忘掉那个人吧,从今往后只属于银桑,好吗。”银时低头,深情地亲吻桂,舍不得分开。

两人唇齿相接,耳鬓厮磨,亲昵得不得了,仿佛想把分离的岁月都弥补起来一样渴求彼此。浑身酥软的天然呆扬起脖子,表情沉醉,像只餍足的猫:“银时,我答应你,今后只做你一个人的假发。”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4 05:37:00 +0800 CST  
等等,这个发展不对啊,他俩怎么大白天就叠在一起了。喂,你嘴上说不要却叫得这么欢唱是几个意思。推开他啊,边做边和好的节奏是闹哪样!

土方此刻完全处在混乱之中,同时也不明白银时为什么能忽然出现并顺利抢回身体的控制权,难道他的灵魂一直在这个身体里?那他从头看到尾也不阻止?

他如同被关在黑暗中的玻璃房里,唯独眼前的场景清晰可见,不过很快他连画面都看不到了,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进入一条好黑好长的隧道。那里的时间和空间完全扭曲,分不清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只有虚无的黑暗延绵而去看不到尽头。

不知走到何方,脚下一塌,开始下坠,人也在几乎要把心脏挤出胸腔的失重感中失去知觉。再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是土方在真选组的房间。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4 05:39:00 +0800 CST  
他挣扎着爬起来,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手脚好像要散架一样。怎么回事,记得当时并没有受那么重的伤,身体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冲进洗手间,在镜子面前确定自己依旧是土方十四郎后,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难道和桂那短暂的甜蜜,全都只是南柯一梦?

可是,如果只是梦,那触感也太真实了吧!

“十四,你终于醒了!”听见动静的大猩猩很快冲进来给了一个拥抱,直接让副长又吐了半碗血:“总悟那孩子太过分了,那天你刚睁眼又把你打晕,这次足足昏迷了三天啊。你放心,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罚他跑遍全城提你买齐所有口味的蛋黄酱。”

他买回来的还能吃吗,铁定下药了,吃完会死吧,那个死小鬼。副长捂住胸口,感情自己伤得那么重都是拜他所赐!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4 05:40:00 +0800 CST  
不过近藤怎么说他醒过一次,怎么完全没印象,脑子里除了和桂的记忆特别鲜明外,其他都跟浆糊一样。那短暂的一夜究竟是荒唐的梦境还是奇幻的现实,只要去万事屋一趟应该就能分辨了吧。

他摇摇晃晃往外走,把大猩猩吓坏了:“十四,你怎么闷不吭声一句话也不说啊,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总悟和大家吗,你该不会又失忆了吧!”

哈?又失忆?说得他以前失忆过一样,等等,这强烈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我失忆过?”土方一把抓住近藤的衣领,焦急地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4 05:41:00 +0800 CST  
土方的表情很可怕,搞得近藤也不敢有所隐瞒:“这事很久了,还在武州的时候,算起来起码十年了吧。你当时头部受伤,失去了好几天的记忆,但自己没有察觉。在咨询过医生后,发现对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大家决定不再提那段时间的事。后来到了江户,这事儿就彻底过去了。”

“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一旦提及过去,仿佛触动某个开关般,一些隐隐约约的片段便浮现在脑海中。他仿佛看到少年时期的桂,头发侧扎着,在白白亮亮的阳光中冲他露出笑容,似乎在说——等着我。

头好痛,越想看清楚却越看不清,但他直觉这段过去和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好像是道馆和其他武馆进行比武大会的紧要关头,但是总悟那小子发疯一样和你闹别扭,说你出场他就不去。最后你主动退出,和终两个人留守道馆。”大猩猩努力回忆当时的事,然后说:“我们去了三天吧,加上路程耽误了五天,回来时你已经受了伤。终那个样子,问他什么都只会回答Z,所以大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大猩猩的解释,土方立刻冲进三番队队长齐藤终的房间。这家伙是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不可能问出任何经过,但他爱写日记,而且不管多少年前的日记都会保存。这里面,肯定有蛛丝马迹!

他招呼也不打,完全无视手足无措的齐藤终,直接翻箱倒柜,最后在一堆日记本上翻到十年前的记录。一点点查看,找到关键的那几天。

O月X日:一觉醒来大家都去参加武道会了,可是没人叫我。我在空荡荡的道场里不知所措,结果发现土方也还在,他看见我,居然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你不用刻意留下来陪我。啊啊啊,谁要留守啊,我想去参加武道会啊,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可是我不认识路,该怎么追赶大部队呢。就在犹豫的那几分钟,我被土方押着去买蛋黄酱,回来的路上,我们在柴垛后面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伤患。土方拨开那人的头发看了几眼,就两眼冒光地把那个血团子抱走了,还让我清扫痕迹。等我忙完这些,发现土方已经帮那个人擦洗了身体。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真好看啊,不过他的状态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发了情的母猫似的。

O月X日:我很想知道伤患怎么样了,但土方不让我靠近,他说他被人下药了身体还很虚弱,而且会袭击人。虽然不知道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袭击别人,还我还是相信土方的话。他们整天都呆在屋里,而我则孤独的守着一堆蛋黄酱,还是想去参加武道会啊,为什么大家总是无视我呢。

O月X日:试图前往武道会现场,中途迷路,回家时看见土方和伤患嘴对嘴不知道在干什么。事后土方解释说,那是急救的一种,叫人工呼吸。不过伤患没有失去知觉啊,为什么需要人工呼吸呢。伤患看见我,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跟我打招呼。啊,已经很久没人靠近我,主动跟我说话了。伤患一定是个好人,我要保护好他!

0月X日:伤患好像好一些了,早上他洗漱时看到我,非常礼貌地鞠了一躬,又主动和我说了很多话。他真好看啊,茶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样,闪着让人向往的光芒。不过他好像说刀丢了,想出去寻找,但土方不让。最后,我自告奋勇去帮他找刀,路上看到许多幕府官兵正在张贴通缉令。画面上的通缉犯长得真的特别好看,而且很像家里那个伤患。我把找到的刀藏在怀里,避开耳目回到道馆,心情有些复杂。我注意到刀的铭文刻着长船清光几个字,是一把用了很久的好刀,但刀刃都打卷了,不知道砍过多少人。那个长得像女人的伤患,居然杀过人,这让我觉得很震惊。

O月X日:两个官兵不知道怎么追到道场来,土方把他们引开干掉了,虽然杀人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不杀掉那两个人,伤患就会被抓走。近藤老大曾经说过,为了捍卫武士尊严而战的人都不是坏人,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所以伤患他,应该也不是坏人吧。我把刀还给他,很希望能和这个人较量一番,因为他一定是个真正的高手,可惜土方不让。这天夜里,伤患执意要走,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要去寻找什么黎明,但一定会回来,只要找到黎明就回到武州来,让土方一定等着他。

O月X日:伤患离开后不到半天,近藤老大他们就回来了,但土方心情很郁闷地坐在后山,没有前去迎接。我看见总悟拿着一根狼牙棒,暗戳戳地奔向后山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之后重伤的土方被大家抬回来。

0月X日:土方醒了,但失去了那几天的记忆,他不记得伤患,也不记得那个等待伤患的约定……

O月X日:攘夷战争结束了,废刀令正式生效,为了保住大家手里的剑,近藤老大决定带我们前往江户。这几天每个人都在收拾行囊,与亲人朋友告别,唯独土方无所事事。他说自己是飘来的,再飘走就行了,在这里没有任何眷念和不舍。但是,你明明答应了伤患,要在武州一直等他回来的啊。怎么办呢,我很想提醒你,可是一开口就忍不住腹泻,等我去找写字板的时候……你们又丢下我自己走了,我要怎么才能前往江户啊!

合上日记,土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如果交换灵魂不是梦,那极乐中桂脱口而出的那句十四也不是梦。

他还记得自己……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5 18:20:00 +0800 CST  
土方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万事屋,但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刺得他神经痛,打算踹开房门的腿也变得虚弱无力。他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闯入不了那个世界。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想起来了,想起自己曾经承诺过的约定。

那是攘夷战争后期的事,武州是个三不管的小地方,基本没有天人出没,战火从未蔓延到附近,他们对战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报纸和过往的旅人。跟生灵涂炭的别处比起来,这里简直是个世外桃源。他只知道那是一场武士捍卫尊严与主权的战争,但更深入的情况也不清楚。

留守道馆的那天,土方拖着齐藤终去买打折的蛋黄酱,一人抱着两箱回来的时候听到柴屋传来一些响动。那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本不想管,但今天全馆的人都不在,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查看。

闯入道馆的并不是小偷,而是个身受重伤的年轻男子。他浑身颤抖地蜷缩在柴垛后面,体温很高,嘴里咬着衣角,眉头紧缩的样子似乎在忍耐什么。拨开沾满血污的凌乱长发,那人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间还有些稚气。这个年纪就上了战场,让土方觉得有些不忍。

最近好像听说有一队攘夷志士逃窜到附近,这人大概就是其中一员。

战争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幕府即将在天人的帮助下最终取得胜利,反抗者们被打上国贼的标识,处处遭到肃清。按说这个时期,不要和攘夷志士扯上关系比较好,但土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并不想把这个人交给官兵。是同为武士的惺惺相惜,还是对年纪轻轻就被迫上战场的少年的同情,又或是对那张清秀的脸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土方其实搞不太清楚。

他把桂带到房间,替他清洗,包扎,很快边发现不对劲的原因。

桂的手脚无力,身体绯红,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是他的胯间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这绝对不是重伤的人该有的表现,土方很快明白,他被人下药了!

怎么办呢,多喝点水让药效过去?可是看他的样子,已经无法忍耐了。那么去找个游女来舒缓压力?也不行,万一暴露了身份和行踪,不但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会连累道馆。

土方纠结了一会,就把桂抱到自己腿上,用手握住那根东西帮忙解决。

被陌生人的手握住,和自己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桂的身体似乎受到极大的刺激,但他根本没力量反抗,身子一缩就歪在土方怀里释放了全部。只是那药的刺激太大,那玩意根本没有疲软的架势,反而胀大一圈,更加精神地要求更多。

“还要。”他忍不住抓住土方的手,再次按到自己的巴比伦塔上,果然别人比自己来舒服好多啊。而且这个扎着马尾的大男孩,简直是按照他的审美制造出来的完美梦中情人。桂不知道这是被药物影响,还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只觉得基因为他选择了终身伴侣。

“好难受……”他扭动身体,发现土方的那东西也挺立起来,硬邦邦戳着自己的臀部,于是大胆地伸手进去握住:“这个,给我好不好。”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6 18:18:00 +0800 CST  
那时土方刚满十五岁,正是青春期躁动的年龄,虽然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跟谁确认过恋爱关系,但是有一个互有好感的倾诉对象,所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还是知道的。

他看上的人是同道场的神童冲田总悟的姐姐,名叫三叶的温柔女子。跟她说体己话、一起吃外人觉得很奇葩且难以接受的食物,陪在她身边看总悟那熊孩子恶作剧,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但是很安乐。

周遭的人都看出他们之间有暧昧,各种撮合,土方也觉得三叶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也许再过两三年,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会拜托近藤老大向对方提亲。然后像地球上大部分普通男人那样,结婚生子,养家糊口,慢慢老去,就这样度过一生。

而三叶,也确实美好得像造物主精心制造的艺术品,她美丽端庄、贤惠温顺、善解人意,做得一手好菜,似乎没有缺点。但这种完美无缺总让土方有点迟疑,他绝对是喜欢她的,可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但少年时期的他还不是很明白,以为喜欢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平平淡淡,还没有到爱那么激烈。

至于海枯石烂般的爱情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清楚!

土方打从内心珍惜三叶,怜爱也喜欢着她,但这情感和本能驱使的肉欲完全搭不上关系。他甚至不敢触碰对方,仿佛拉她的手都会玷污她似的。

但看到伤患的第一眼,他就体会到完全不同的冲动。绝对不可能对三叶做出的行为,遇到这个人才半分钟就出现了。他的巴比伦塔,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了!

想上他,好想上了他!

土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本能驱使的繁殖行为,尽管对方是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可他,很想到他的体内去感受那份紧致和热度。但对方是个伤患,而且齐藤终还在旁边,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不利的因素太多,不过没能打断土方荒唐的想法,他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间,正在思索怎么解决胯下危机,却发现他被下了药。

在短暂的纠结后,土方决定亲自帮他解除药效。

这是你自己被下药了,和我无关啊,我可没有在欺负你!

他不停地做心里设防,然后小心地触碰他。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伤患比想象中更积极。

虽然知道对方是受到药物影响才会主动求欢,可是土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到呼吸困难,激动得浑身冒汗。毕竟那张脸直击自己的好球带,可是一见钟情的只是他而已,不能真的对来历不明还神志不清的病人出手!

不然等对方醒来,要如何交代?

趁人之危实在太卑鄙了,不是武士的作风,不过做半套应该没问题吧。

“别乱动,你伤得不轻。”血从绷带下渗出,土方担心他继续挣扎粗略缝合的伤口会裂开,只能把人按在被褥上。他跨上去,在不挤压伤患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巴比伦塔贴着对方的,用手握住两根同时撸动。

“好舒服……还要……”那人扭动身体,手死死抓住土方的胳膊,留下不少抓痕,然后说了一句杀伤力极大的句子:“银时你的手,怎么比平常还舒服啊。”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09-28 05:50:00 +0800 CST  
“银时是谁啊,你把我认错成什么人了!”土方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精神上的打击让巴比伦塔也软下来,但桂还在状态中,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只能继续用手帮他解决。

事后桂很快睡着,少年天真无邪的脸,很难让人把他和战场上的刽子手联系起来。但土方知道他肯定杀过人,而且不少。怎么办呢,招惹了很不得了的人物啊,等他醒来估计会恼羞成怒砍了自己吧。

不过第二天桂从睡梦中醒来后并没有大开杀戒,可能是因为受伤,也可能是因为丢了刀,所以他就那么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开始使唤土方:“喂,我肚子饿了,想吃荞麦面。”

从没料到会是这种发展,但道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荞麦面这么清淡的食物从不考虑。土方问他吃别的行吗,他嘟囔着说就是想吃这个,居然有点撒娇的意思。被那双茶晶色的眼睛瞪,某人心下一动,连忙出去买,然后两人呆在房间里天南地北地聊,居然很投缘,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桂忽然问。

要是平常,土方肯定会摇头,可是见过眼前这个人,他终于相信世界上有一眼终生这种事。

“我有个朋友,是富人家的大少爷,虽然常年晕船却又特别喜欢船,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奇闻异事。他曾经告诉过我,一见钟情其实有科学解释。因为人类的喜好在胚胎阶段就由基因决定了,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基因为你选择的完美梦中情人的形象。当我们长大成人,在千千万万的人群中遇到一个和心目中完美形象有一定相似度的人时,就会不由自主爱上他,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原理。”桂看着土方,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你和我心中那个完美形象,大概有99%的相似度。”

土方从没想过桂会主动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呆若木鸡:“那1%的不同是?”

“除了蛋黄酱还能是什么,居然往荞麦面里加那种玩意,你给我向荞麦面大神道歉。”某个天然呆双手抱胸,义正辞严地要求:“把珍贵的食物变成狗粮,实在不能原谅!”

“反了你,客随主便不懂吗!”土方也炸毛了,侮辱他可以,侮辱蛋黄酱可不行。后来两人扭作一团,玩闹起来,笑呵呵倒在地上才罢休。

他看着桂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百分之百符合我心中那个完美恋人的形象。”

“那我们不就是两情相悦了吗。”桂笑得眼睛像个弯月亮,把头枕在对方的胳膊上:“可惜我已经有恋人了,如果早一点遇到你的话……那样的话,该多好啊。”

“那个人是银时吗?”虽然内心充满失落,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输,也许再努力一下就能抱得美人归。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虽然这么做违反了武士道精神,可是能遇到一见钟情的对象,可几率可是很小很小的,错过了桂,也许就再也没有让他这么动心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桂有点惊讶。

“你昨天爽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土方老实回答,接着又说:“不过我不在乎,我有信心,让你以后都忘不了我,不管和谁在一起,都只能叫我的名字。”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10-01 16:30:00 +0800 CST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两人又看对了眼,很快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药效褪去的桂多少恢复了理智,坚持不肯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他说要回去找银时,好好向他道歉,不管花多少时间怎么样的努力都要取得他的原谅,然后再跟土方开始新的恋情。

之后的几天,他们的感情急剧升温,俩人都渴望着对方。桂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理智会被烧断,所以必须离开。

“我必须走,但我也舍不得你,我知道你也有割舍不下的羁绊,无法放弃一切跟我离开。所以,你愿意答应我一个自私的请求,愿意等我回来吗?”他离开时这么问,其实心里很忐忑:“我要和理清楚和银时的关系,即使注定面临败局也要坚持到战争的最后一刻,还要寻找这个国家的黎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我答应你,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土方郑重地点点头,用一个吻作为回应:“不能陪在你身边,帮你分担这些重压怎么的很抱歉。但我会一直等着你,我发誓。”

结束回忆,站在万事屋前的土方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了多么重要的事。他失忆之后没多久战争就结束了,之后又随着近藤去了江户,再见桂是好几年后。他恍然想起第一次遭遇通缉犯桂小太郎时的情景,他拔刀冲上去,对方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并没有回击,只是用刀鞘挡住攻击,眼里有些湿润的闪光。

“我一定把你的心都伤透了。”发誓要在一起的心仪对象,最后变成拔刀相向的敌人。桂为他放弃了一切,抛弃了原本的恋人,最后却得到这种结局。

忽然万事屋的拉门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党首正准备出门,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土方的眼。他好像有点紧张,不过因为穿着假发子的衣服,所以大概想蒙混过关,立刻用假声说道:“这位先生,万事屋今天歇业,有什么委托请明天再来吧。”

“小太郎。”土方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可是如果现在不说点什么,可能会永远错过彼此:“你到武州去找过我,对吗?”

桂有点惊讶,他看着真选组鬼之副长的眼睛,从里面找到那个扎着马尾的少年的身影。他忽然明白了一切,低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可是……为什么是现在……”

“我们出去聊聊吧。”白夜叉不知道在干什么,土方现在很不想遭遇他,因为桂百分之百不会选择自己。等待自己十年的痴情前任和仅有几天回忆的一见钟情对方,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好,去看电影吧。”桂说着从衣服里摸出两张电影票,上面写着流金岁月剧场:“本来要是银时去的,但他对老电影没兴趣。”

银时不去才轮到自己,土方心中充满酸楚,但总比再也触碰不到他好。

去电影院的路上,两人不知道为何有点尴尬,鬼之副长数次想开口,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又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桂,半响才支支吾吾道:“那个……”

“我潜入真选组时看到了齐藤终的日记,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你失忆的事,其实之前我非常痛恨你。”桂冷不丁冒出这句话,面无表情,分不清情绪:“但知道这些以后,我又很内疚,觉得自己错怪了你。我想跟你坦白一切,说我们经历过的美好时光,唤醒你的记忆。但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遗忘的仅仅是一个对立面的敌人而已,我不应该再打扰。”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那天在人妖店,你假借银时之名来调查时,我想碰触你的机会也许就这么一次了,才会那么主动。可惜造化弄人,又没能做到最后……这大概会成为我这一生中,最遗憾的事了。其实,我想成为你的人,哪怕只有一次,那个回忆也足够我活下去了。”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10-03 17:17:00 +0800 CST  

“现在也不晚,只要你们愿意,我们还是可以……”知道他有这个心思,土方欣喜而大胆地抓住桂的手,紧紧握住,不愿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

但桂没看他,目光落在街对面的电影院,门外的招牌上写着流金岁月和怀旧剧场几个大字,但周围门可罗雀,很是萧条的样子。毕竟在家庭影院的普及和各种特效大片层出不穷,很少有人愿意专门到电影院看几十年前的老片子。可是桂还是被招牌吸引,因为今天放映的是《廊桥遗梦》。

“没想到撞见这部片子,可见是天意。”桂苦笑着,径直走进电影院。

土方对老电影一窍不通,完全不懂桂的情绪忽然跌落谷底是怎么回事。他急忙跟进去,还在腹诽怎么把丢失的时间补回来。

整个放映厅就他们两个人,黑暗中,桂主动牵着土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像真正的恋人一样。

但土方心中升起的喜悦很快被剧情冲淡,这是一部讲出轨和第三者的家庭伦理爱情片。从未在婚姻中体验过幸福和喜悦的女人,遇见了四处漂泊的男人,碰撞出电光石火般的一见钟情,然后开始那段短暂却足以影响一生的浪漫缠绵。

整场电影俩人都没说话,只是在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快结局时,桂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他哭了,然后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土方听,缓慢却清晰地说出这句话:“妻子总归要回归家庭,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奋不顾身的爱情,还有责任。”

土方没有接话,因为在这一刻他已经明白桂的选择。

他的眼眶也湿润了,可是毫无办法,只能在最后时刻更加用力地抓住心上人的手,享受着争分夺秒的温存。

在悠长的音乐中,女主角的骨灰被撒在与一生挚爱相识的曼迪逊桥,电影终于在伤感中落下帷幕,死亡成了凄美爱情的句号。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永远令人扼腕叹息,这叫命运弄人。土方明白也理解桂的选择,所以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挽留或者表现出痛不欲生,只会让他更难过。

他咬着牙,始终没让眼里的水滴落下来……

直到放映厅亮起灯光,两人还坐着,谁也不愿意先离开。因为这个起身,很可能就是永诀。最后,桂下定决心般站起来,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土方心头抽痛不止,本能去抓,两人僵持了几秒后终于撒手。桂侧着脸,身体有些颤抖:“银时等了我十年。”

“我知道。”土方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塞一样,发出来的音节有些奇怪。

“我要向银时道歉,更要向你道歉。”他转过身,最后一次直视自己深爱的男人:“我会用一生的陪伴回报银时的爱,但我的心会留给你。”

他的嘴唇变得惨白,张了又张,艰涩地说:“对不起,擅自把你卷进爱情的漩涡,而我却一直都是别人的恋人。”

桂说完,逃跑似的快步离开。外面下了雨,街道空无一人,在他盛大的雨中疾步,不清楚自己该去何方,又会归于何处。土方并没有追上来,他不知是失落还是放下地叹了一口气:“再见了,土方,即使是交换灵魂才有的一个夜晚,我也会一直记得你的温暖……以及,我真的很爱你……”






——全文完——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10-05 17:34:00 +0800 CST  
完结撒花。
害怕被打我先遁走一会……

楼主 袁若寒  发布于 2017-10-05 17:36:00 +0800 CST  

楼主:袁若寒

字数:29879

发表时间:2017-01-31 11: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8 09:55:15 +0800 CST

评论数:36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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