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很久该谈谈这个话题了——“body shame”的哲学意涵

“body shame”的哲学意涵
(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谈“身体”
第二部分:谈“耻感”
第三部分:谈“网暴”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1:23:00 +0800 CST  
“卡夫卡松饼君”走了,为了悼念她,我准备用哲学高度为她的理念证明(论文酝酿中,下午发表)……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1:26:00 +0800 CST  
“body shame”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概念,只不过因为现在很多人开始重视这件事,所以才变得流行起来。这个短语,直译过来就是身材羞耻,即你本人或者你身边的人因为你身材中的不完美而对你发表的一些不好评论。虽然现在追求审美多元化,但大家对于美的标准还是比较单一的,所以大多数人在生活中都遭受过“body shame”。这些评论可能来自于你自己,也可能来自于身边那些喜欢评论别人的。有人会因为你胖或者过瘦来发表类似言论,这即构成body shame。有很多女孩可能会因为自己平胸或者是身高问题也受到一些评论,这些话语中有好意有恶意,有无意的也有刻意的,会让你对自己的身体也产生某种看法,开始质疑自己并且产生延误自己的情绪,或耻感。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1:50:00 +0800 CST  
第一部分:谈“身体”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2:13:00 +0800 CST  
【体语】是身体语言的简称,通过体语实现的沟通叫体语沟通。专门研究体语沟通的领域是身体语言学。 身体语言,指非词语性的【身体符号】。
借助符号学的推动,“身体”以其社会建构的身体观与诸多领域相关涉而成为现代哲学研究的关键词,反之,“符号”也因其对身体的建构而后来居上,成为社会批判、权力诊断、文化分析的基本要素。然而,“身体”在借“符号”而“显”的同时又构成了所谓的“隐”……
人类身体本没有“意义”,正是拥有文化内涵的指导,才使得身体动作变成有规律性、有表达性、有意义的一系列身体活动。符号作为所谓的“不是事物的事物”,堪为人类的内感外化之桥,堪为跨越和联接主体世界和非主体世界的“意义”。乃至如卡西尔所说,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是“符号的动物”。或用中国古人的表述,“人无文则为朴人”,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是“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的“文化人”,人是所谓“人文主义”的“人文”之人。在这里,西人所谓的“符号”,中国古人所谓的“文”,在某种意义上说,其称虽异,其指却一,二者不过是异名同谓的东西。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2:24:00 +0800 CST  
符号使人所创造并栖身于其中的“象征的世界”成为可能。这种“象征的世界”不仅意味着人类不能直接把握世界,而是以一种“立象以尽意”的间接方式,以一种符形、意像、结构、图式、范例的方式把握世界,而且意味着人类的一切文化形式,无一不是“象征”的产物,无一不与“象征”息息相连,无一不可视为“象征”的具体体现,无一不借助于象征对其加以体验。故在我们人类面前,科学与艺术是“象征”,不仅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自身生命及死亡、人之男女及其关系、社会统治及其权力皆是“象征”,乃至一如坚持人的生产乃“货币生产”的马克思,坚持人的消费乃“符号消费”的鲍德里亚所揭示的,人类赖以生存的那种看似不无实际和赤裸裸的生产和消费活动,亦无不时髦地披上了符号的华丽外衣,具有极其鲜明的象征性的特点。凡此种种均表明了,随着文明的发展以及作为这种发展的必然结果,人类已使自己迈向一个“符号帝国主义”的时代。在这个时代,真正决定人类进步的,与其说是人类物质财富的增长,不如说是人类文化的那种无所不在、无所不用其极的符号的象征性的力量。在这个时代,“执大象,天下往”,两千年前的老子这一近乎巫语般的预言可谓一语成谶,人类已和符号象征活动结下了生死之缘,犹如宿命般地永远行进在“执象以往”的不归之路上。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2:52:00 +0800 CST  
作为【科学式的意识符号系统】,我们说【生理医学】是其研究和分析的基础。从实验性的报告中,我们知道“身体”是“生理”的【形式】,这种【形式】就是所谓的“符号”——身体行为本身就是符号的表达,身体行为的【刺激-反应】图式本身就是符号运行图式。这决定了,该符号系统与其说是意识之义学的指号论的,不如说是生命之【生理医学】的“症候论”的,它不是服务于表征我们的意识对象世界,而是旨在治疗我们自身的生命,解决该生命所面对的问题和困境,并更好地把握生命的命脉和命运——这即所谓《周易》所曰的“利用安身”。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3:03:00 +0800 CST  
西方【符号学】的“二分法”把【能指】解释成【声响】的空洞形式。笔者认为它是错误的,笔者在【结构的考古学】中回溯了“符号的指称”的命题:——发现“言说”的【声响】并不是“文字”的形式,实际上人类会说话,大约已经有10万年左右;而人类有文字,不过新进的四五千年事情;这个意思是说,文字最初和语言是没有关系的,语言是从口到耳的传递,而文字是从手到眼的传递,人类最早的文字符号是【象形文字】,【它】最初是【琐碎的生活】(世俗)场景中的一幅画,因此【它】最初和语言并不结合。随着文字的世俗化的传承和衍义,【它】就很自然的和【语言】结合而形成了【效用】。于是那些可以用单音节,也就是用一个喉声表达的那个“符号”才能够被保留下来。凡是早期图形过度复杂,要说明它必须用一大堆语言才能把它说明的这些“文字符号”被抛弃——这就是只有4500字中只有1500字最后演化为中国文字系统的原因,那么我们把中国古文字称为【甲金文】——这里就是所谓的【甲骨文】,【甲】指龟甲片,【骨】指牛的肩胛骨——这是最早刻写字符的书写材料。所以,“文字”和“语言”是两个【基础结构】,也就是两个系统。这里的“语言”【能指】在【声响】产生之前有一个“必然的刺激”——人“身体”的有机部分产生的【口耳相传】。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3:26:00 +0800 CST  
人生产着符号同时也被符号所生产,故中华民族之所以为一极其推崇“言传身道”的民族,之所以具有体贴入微、感情细腻、以“家谱文化”(宗祠传承)为归等鲜明的民族性特点,既非归因于外在的地理环境,也非归之于内在的遗传基因或血统血缘,而是因为惟在其所创造的内感外化的“口传身教”上才能得以发现。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3:45:00 +0800 CST  
置身于人类文明所面对的新的时代语境,对这一符号系统的再认识却以其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而不能不被提到议事日程。这种人类文明所面对的新的时代语境,是以西方式的科学主义的意识符号系统取得压倒性胜利为其趋势和特征的。它一方面挟科技力量之威,为人类文明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历史进步,使我们从中见证到了人类认识世界和征服世界的无穷伟力;另一方面,却又以其固有的“祛身化”和“妄想狂”的取向,使符号日益远离其生命之基,使符号日益趋于“唯心主义”,并将最终使人类文明陷入前所未有的深重危机。
这种危机在本杰明、海德格尔、福柯、布尔迪厄以及鲍德里亚笔下都有传神的描绘。在本杰明笔下,它表现为意识符号的全面统治,造成了我们身体感觉的全面麻醉,导致了一种商品展示橱窗里的“霓虹式的梦幻影象”,有如毒品一样对人生命的彻底支配。在海德格尔笔下,它表现为意识符号的全面统治,使人类语言的生动诗意荡然无存,使以诗意栖居为其本真生活方式的人类陷于“无家可归”的悲惨境地。在福柯笔下,它亦表现为意识符号的全面统治,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社会历史——礼仪机制转变为科学——监督机制,还有度量对身份的取代、计算人对记忆人的取代。在布尔迪厄笔下,它还表现为意识符号的全面统治,虽使社会的暴力由一种实质性的强制暴力演变为象征性的温柔暴力,但这种温柔的面纱却难掩永久的“男性统治”的超历史稳定性。在鲍德里亚笔下,这种危机表现得更为触目惊心。在他看来,这种意识符号的全面统治,已使人类社会生活变得面目全非。符号作为一种自主、自律、自控系统,一方面完全脱离了人自身的生活,另一方面,却又以一种柏拉图所揭示的符号的“喧宾夺主”的方式,无孔不入地实现了符号对人的生命的完全彻底的支配,以至于当代的社会消费已不再是实物的消费,而是“名牌”、“名气”的“符号消费”,人们看重的不是使用价值,而是毫无用途的符号的票面价值,以至于仿真蜕变为非仿真的“拟像”,符号工具蜕变为人人崇拜的“偶像”,以至于在这种不无虚拟的符号的“偶像”崇拜中,“自由是形式的,人民变为群众,文化流于流行时髦”,“娱乐明星”简直成为比基督还神圣的人物,而人人都以过着一种“装模作样”的生活方式为荣。而这一切的产生,又是那样的出自我们的心甘情愿,“既非罪犯,又无受害者”,“既谋杀现实,又发现不了真实尸首”。这样,人类实际上正以一种“安乐死”的形式庆祝自己群体的死亡。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4:27:00 +0800 CST  
第一节:“身体”的隐喻——“美”的意象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8:13:00 +0800 CST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对,庄子的这句话就是“以身”的化域,回归那原发性的物我不二、天人合一的大写的身体之“作则”。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8:16:00 +0800 CST  
现象学的【还原论】认为:——“朝向事物自身”就隐含的一种“拥戴的物我”,所谓的“看清现象,乃是拥护自己的意志,而从表象上去“搁置”自我的欲望,从生理的快乐开始构造“知”的原点。对于中国人来讲,“知”活动与其说是“派生”的,不如说是“本体”的;与其说是逃避现实的“虚构的世界”,不如说是得以切入现实的“真实的世界”;与其说是出离于自然的“第二自然”,不如说恰恰是回归于自然的“初始自然”或“第一自然”。“知”以一种所谓“具身的体悟”,不仅使我们直参宇宙的造化,而且其本身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生命的直接呈现,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生息于斯、命运于斯、归依于斯的至亲至眷的“自爱”与“自情”。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8:35:00 +0800 CST  
在中国的古人那里,“身”与“生”实际上异名同谓。也就是说,作为“生命象征”的美,不仅意味着通过“屏知识”、“收视反听”、“除五俗”、“澄怀味象”,而把对“知”的态度悬置于作为审美活动得以成立的前提,这意味着一切审美形式,无一不指向了“身体的生动”或是“生命的所指”,这乃孕育着【以身随爱】、【以体共情】的丰富内涵。古诗云:“生气远出,不着死灰。”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8:43:00 +0800 CST  
中国古代艺术家讲,“万物自生听”,这里的“生”同“身”,也就是说,“生息”乃“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之身性——每一自然物象与我共在,无不涌溢和游记着天地造化的生命之“谐振”(物理的简谐振动)。“谐振”这个词很有意思,我借用的【电力物理学】的用词……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9:05:00 +0800 CST  
“夫才量学文,宜正体制,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然后品藻玄黄,摛振金玉,献可替否,以裁厥中。”——选自《文心雕龙·附会第四十三》
少年学做文章,应当端正文体,必须以思想感情为精神主宰,以内容的事类材料为骨骼,以文章的辞采为肌肉皮肤,以语言韵调为声气,然后品评区别使用各种辞藻,像音乐注意和谐,选用好的和去掉坏的,使各方面的取裁都恰到好处。
很明显,这是一种“身体的隐喻”——所谓【美的符号】乃是贴入我们每一个人的亲己之身。

楼主 柳艺诚  发布于 2021-01-26 19:28:00 +0800 CST  

楼主:柳艺诚

字数:4194

发表时间:2021-01-26 19: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5:32: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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