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pay」<原创> 想懂 (爱恋,相知 改)

日渐西下,钲声急促地响起,黄巾军迅速撤回城中,接连数小时的战斗是东汉军队也没了追击的精力,在主将的示意下回撤。


“吕布!”


战意仍酣但军令如山,眼见一时难以取胜吕布从战斗中抽身,关羽高声叫道,“吕布!你在黄巾高校到底得到了什么?你……”


“关羽!”反手一掌直接打断了关羽的话,吕布瞥过看关羽不回当即朝这边而来的张飞几人,“你是不会懂的,你也不需要懂,只要全力以赴与我一战!”说完瞬移而去,回到曲阳城中。


“二哥你没事吧?”


“羽,怎么样?”


一涌而来的兄弟们围成圈挡住了冷风,温暖扑面而来令关羽会心一笑:“没事,我们快回营吧。”


偃旗息鼓,战斗结束后音乐也戛然而止。随手抹了把头上的汗,虽说这个动作如今显得有些多余,接连数小时的演奏和能量输出让在后方的他们不比在前线厮杀的士兵轻松。


一条毛巾递到了跟前,周瑜喘口气看了眼抬手接过:“多谢。”差异真是随处可见。


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脩虽说也有些疲态但比起几乎挪不动脚的强辩团几人显见好许多。


“你们很不错。”


这不是官样和面上的话,而是实打实的。不仅因江东强辩团在银时空将音乐的力量如此发挥是先驱,更因他们被强行带入依然坚持到底的不屈与潜力。


说话的人是这么想,但听的人则不然。


“远比不上呼延监军。”周瑜苦笑,但回顾强辩团团员眼神坚定,“以后有机会还请呼延监军多多指教。”


“周副会长一曲《对手》正气凛然,脩佩服。”脩抱拳一礼,“如今并肩作战机会自然会有,我也很期待日后与周副会长切磋。”


“好说好说。”


与周瑜闲话几句,脩先告辞回光熹亲卫军的营区。吕蒙在背后探头探脑几番,确定脩不会听见这才咋呼道:“大佬,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强得也太夸张了吧!”


“呼延脩,在董卓之乱时凭空出现在少帝身边的异士。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他拥有强大又诡异的能力。没想到他在音乐上也有如此造诣。”


“是吧!”


“哎!我说阿蒙……”甘宁拍了下满脸激动的吕蒙,“你干嘛这么兴奋?”


“唔——”吕蒙撇嘴斜望天半天,“因为他很强?”


“真是!”太史慈没好气却笑着,“你可搞清楚状况。他,可是个麻烦的对手。”


“麻烦的对手……”吕蒙皱着眉嘟囔,挠挠头往前一探,“什么意思啊?”


“……”小学生啊!甘宁、太史慈、周瑜三人齐齐无语,收拾收拾,休息吧。


“哎哎你们说清楚什么意思啊?!”


摒蔽耳边吕蒙的咋呼声,周瑜看向光熹亲卫军的军营方向,眉心微蹙。


呼延脩,毫无疑问是个威胁。但奇怪的是他的行为。这次是我们强辩团,还有严纲和公孙越,他特意隐藏是另有目的,还是说他根本志不在此?


好违和!


“今天与黄巾军的交锋算是打了个平手,但算上昨天晚上的偷袭还是我们吃亏。”


夜色笼罩,前一天的教训让各军的防备更加森严,基于白天的战斗轮班更要妥善安排。士兵需要也得到相应的休息,但将领们却还不能就这么去休息。白天因为黄巾突然起战而中止的商讨还要继续。


“各军中空隙过大,导致情报传输不及时,战情不能得到有效控制。欲除外必先安内。我严纲在此以此次戡乱军的总指挥身份希望大家摒弃前嫌,共灭黄巾!”


摒弃前嫌?说得容易!全校盟分裂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那是好几数十年的争斗不休,各个校区间的恩怨早就结成了千千结,要解,……他妈有那么见鬼的容易!


“严指挥说得不错。”没想到的是除了本就出身东汉书院的曹操、刘备、五虎与一些本就安份的小校区外,最先站起来的说话的竟是周瑜!


“我江东军必然全力配合,不负严指挥厚望。”


纷纷诧异的人群中,庞统的眼神在脩和周瑜之间走了个来回,还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暗地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凉州军指挥。


“周副会长,我们也不能让你一人独占啦。”凉州军指挥受意,冲周瑜豪放地笑然后站起一抱拳,“严指挥,我凉州军也愿鼎力相助!”


“汝南军也愿效力。”


几大巨头都发话了,剩下的小校区也不敢拿乔连忙表明愿意配合的态度。


站起的人安然坐下,看着彼此的神情都是微笑颔首。


感情上不可能做到的事要完成,当然靠利益啦!


心知肚明这一场是起点还是遮纱还要看时间的推移,反正口头上其乐融融地达成协议这次的目的就算达到。夜深了人也该散了,各军将领各回各区,脩也回到驻扎地自己的房间。只是那里早有人在等候。


“呼延监军。”公孙越抱拳,待两人坐定后说道,“重伤两人,轻伤十九人,并无死亡人数。”


“无损的三人是谁?”


“邹丹、范方、黄阳明。”


黄,阳明?脩垂眸片刻,问:“你觉得如何?”


“能在乱军做到如此,已是难得。”内心斟酌着,公孙越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明白这样的成绩对这位“教练”来说……并不满意。


“的确。”


恩?公孙越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


“让所有人继续加强。要确保生还率也不能忌战。”脩靠着椅背轻轻阖眼,“分寸你来把握。没有特殊情况我不再插手。”


“是。”


公孙越无话可说退出,悄无声息的一人出现在脩的身边,坐在桌上双腿微晃:“又要收手了?”


“从一开始……”


“我不想听。”殇的语气执拗,表情却是冷淡。


“那就不说。”脩嘴角带笑,伸手去牵殇的手,“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生气吧?”


殇瘪瘪嘴,嘀咕道:“说不准还真是。”


脩无奈,轻声地说:“随你高兴。”只是牵着的手更紧了些。


殇身子一晃靠在脩的肩上,面庞埋进他的怀中闭上眼睛,静静的,不想听也不想说。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5 20:50:00 +0800 CST  
第八十六章:【相镜】


自那以后大大小小的战役三天两头发生,金戈战鼓相击成了生活的主旋律。相互的试探、攻击、侵袭,有时真是这边刚响金钲那边战鼓复擂。夜晚从睡梦中跃起成了家常便饭,接连十数日,即使妥善调遣,双方士兵也逐渐接近了极限。


“啊——可恶的黄巾贼!打打停停打了又停停了又打还总是半夜偷袭,真是烦死啦!”张飞抓狂地揉着头发来回走动。


周围喝茶聊天看书打游戏的人们抬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含笑低头各做各的事。


“欸!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给面子,伤心了的张小飞扑向“家长”,“大哥——”


“乖。”拿着本书正翻的刘备目不转睛地摸了把张飞的脑袋,“一边玩儿去。”


“嘤嘤嘤嘤……”张小飞欲哭无泪,不过乖乖地闪到了一边。虽然看不懂,不过大哥对脩大哥的书很有兴趣的样子。


对。如今刘备和五虎将既不在益州军的营区也不在东汉曹家的营区,而是聚集在光熹亲卫军监军的营帐内,而且此间的主人此时并不在。


“飞?怎么了?”刚回来就险些摔一跤,脩低头看绊脚物居然是蹲在门口种草中的张飞。


“脩/脩大哥。”


“脩大哥你回来啦!”张飞抬起头眼睛一亮,“江东那个没药医的找你有什么事啊?”


“周副会长只是找我探讨一些音乐上的问题。”对其他人点点头,脩看看各做各事的几人,“你们很无聊?”


“不无聊。”这是看某人批注的书正看得趣味黯然的刘备。


“还好啦。”正是沉得住气的黄忠和自在乐观的马超。


“足够的休息才能更好地参与接下来的战斗,这也是一种心性的锻炼。”这是认真的关羽和随遇而安的赵云。


“很无聊啊脩大哥!黄巾高校他们到底打不打啊?这样打打停停真的很不……”


“呜——”


刺耳的警报声穿越整片营地,近时期的日常让张飞转眼暴躁:“又来!”


说归说,该调遣的调遣,该上阵的上阵,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脩先倒了杯水喝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往严纲的主营走去。


应对黄巾军的突袭已经很熟悉,虽然不会犯大意情敌这种低级错误但总归没有初期那么紧张。还有就是……


“这些天黄巾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看来城中的情况已经让他们感到严峻了。”


频率的增加显而易见,原因在于食物。东汉这边的戡乱军将曲阳城围着让城中的黄巾军只能自给自足。时间一长,东汉这边顶多说运输超预算,黄巾那边却可以说是硬生生耗尽了自己的生命线。


这也是东汉军胸有成竹而至游刃有余的原因。


虽说魔不需要进食人类的食物,但想要一夕之间让一城的人免去口腹之欲,在这个客场就算是狄也不可能实现。但如果实现了……


隔日就倾盆而下的大雨,就算是大白天也清楚地看见闪电划破天空,雷鸣轰得人心惶惶瑟瑟。仿佛,是那个夜晚的重现。


魔,占据了身心。


“喝!呸!”置身天打雷劈中的狄满不在乎地吐远一口血,也不去擦血迹就挂着那艳丽的色彩冲昏暗的角落肆意而笑,“这样子就可以了吧?!”


黑暗中只有微乎其微的波动,瞬息消失。


“走了啊。呵,呵……”狄双手一摊向后大字躺倒在地,一抽一抽笑得浑身发抖,“呵呵,呵呵呵!要让我看好戏啊!”


“前锋军受损严重!”


“右翼汝南军遭到袭击,情况不容乐观!”


“中军支援前锋与黄巾军交战,虽然暂时抗住攻势但看情势渐渐落入下风!”


再一次的交锋战场的趋势完全倒转了过来甚至比之前更加严峻,只是这次对象相反,被逼入险境的是东汉的戡乱军。


“黄巾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这几次来攻击的都是同一波人。他们就好像不知生不知死,甚至连疲劳饥饿都不知道!”


“那些黄巾贼真的是不要命在打,这样下去我们很难抵挡。严指挥,要尽快想个办法!”


“接连的战斗不止身体连意志也一直消磨,这样下去我们会非常被动。”在总指挥室讨论半天但直到散会也没个结果,严纲忧心忡忡地回到军营在屏退所有人之后对脩说道,“呼延监军,我想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是逆天而行所得到,时间不会太久。”点击Siman在和什么人传讯,脩偏头对外喊道,“进来说说你的想法!”


恩?


在严纲的诧异中走进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小巧的脸,唇红齿白的似有些女相,扎着半长不短的高马尾,穿着光熹亲卫军的军服不过外面还罩着一件马甲,兜中叮叮当当的放着不少东西。


“光熹亲卫军第二支队队员——黄阳明参见严指挥!”军姿正立双手抱拳,黄阳明说道,“属下有办法缓解此时困境。”


诸葛家的天算与黄家的地谋相结合,天地所护,但事在人为。脩离开严纲的指挥所就向后方凉州军的大营而去。


“庞统,你还要作壁上观多久?”


“什么时候动手是我的事。”相比外面忧云密布的气氛,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剥坚果吃的庞统真的是悠闲太多。


“与其来催我不如说说你自己。”庞统将一嘴坚果咬得咔嘣响,指了指外面,“那东西难道不是你招来的?”


“……什么意思?”脩冷着脸压住了转瞬的不自然。


“这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则。说到底逆天而行的人是谁呢?”庞统斜睨着脩阴腔怪调地说,“哼!”静了片刻,庞统拍拍手上的碎屑站起来,“好了!我不跟你啰嗦,就先去问问那益州总长舍不舍得他家兄弟们?”


逆天而行的人是谁?


庞统消失脩也离开了凉州军营,只是并不是走就能避开,有人在说,有人不屑点破,记忆苏醒,过去,现在,未来,是悖论。


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好像有人曾经用淡漠又坚定的语气说过,但又怎么能不在意?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6 21:18:00 +0800 CST  
站在高处看着再度对戡乱军发起攻击的黄巾魔军,修闭上眼微微扬起头,张开双臂狂风由自身而起。


“审判”,真的必须这么做吗?


呵!“审判”,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握紧了拳头,异能宛如发泄般猛烈地摧毁敌对的人们。金色,渲染了半边天,映着夕阳也毫不逊色,只是透了血,显得悲凉。


“这些黄巾贼真的是太可恶了!一定用了什么贱招!”张飞的大嗓门,真是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


“黄巾高校的人突然变得这么强,我想其中必有原因。”关羽还是一板一眼的。


“吼!那是什么原因啊?”


“三弟,你别这么暴躁,冷静一点。”刘备劝导,五虎和他都刚从战场上轮下来,估计有点头疼吧。


“我看啊,飞的暴脾气是改不了了。”


“要是改了说不定还会觉得太安静了呢!”


“这个很可能哟,这个!”


赵云,马超,黄忠的调侃悄悄话,一言一语在这种时候也不少欢笑。


“好了!各位,事情都知道,能听我说几句吗?”


庞统。


风送来的只言片语,很快修就没有了聆听的分心余地,集中精神在对抗黄巾军的魔气上。


“修,你会怎么做呢?”


巧克力的些微苦涩混着饼干的残渣在嘴里合在一起然后吞噬,最后是不剩下什么但又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殇放下手中半截巧克力棒扬起一抹笑,有些苍白的脸色让这笑容变得诡异。舔了舔唇角,殇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在心中说道:我不会后悔的。“冰殇”,曾几何时是个好人?


“现在的情况下去我们会永远被动。”庞统翘着二郎腿坐在五虎将和刘备中间说,“黄巾贼会变强完全是因为他们有魔在帮忙,所以只要能破了魔,他们就跟少了酱料的干拌面一样没啥用了。”


“那个……”好奇宝宝马超问道,“为什么干拌面没了酱料就没用了?”


歪歪歪歪——


顶着众人的视线和庞统的白眼,马超弱弱地补完:“很浪费欸。”


“干拌面没了酱料还叫干拌面吗不是干拌面的干拌面还有什么用吗你是**吗?”庞统连珠炮一样地放话听得人傻眼,愣愣地点头:“哦!”


“庞军师……”刘备揉了揉眉心把话题转回来,“能具体说说吗?”


“当然!没问题!”庞统理所当然道,“对方的魔集合的是这天地间所有混沌的能量,所以,我们必须用真正的五源力量去将他们化解,嘛,简单点说就是净化啦!也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才来找你们五虎将帮忙的。”


“我们?”五虎将相互看看,满头雾水的望向庞统,“什么忙?”


“你们五虎将个个都是当世名将,虽然就五个人也有好几个缺心眼,但你们的武功我还是勉强认可的。”


“哟!”一句话拐三拐真的让人很不爽!张飞本来叉腰的双手一摊,与跟着怪调起来,“这么勉强的话,那是不是干脆别勉强啦?”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7 20:48:00 +0800 CST  
“可以的话我还会来找你们吗?”庞统的脸色自是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翻个白眼给张飞然后变回来,“刘总长,对抗黄巾高校是我们共同的目的,我想你不会因为一些人的私人恩怨而不管不顾吧?”



“撒,谁知道呢?”刘备也毫不吝啬地给了个灿烂的笑容,“庞军师,你也说了对抗黄巾是我们共同的目的。你要我们兄弟们冲锋陷阵,那我想你也该拿出应有的诚意和态度啦。”


“看在我们即将合作的份上……我答应。”庞统抬抬头,说道,“言归正传。我会与严指挥说明,下次安排‘混元大阵’主动进攻曲阳城。


真正的五源力量需要完全正面的风、火、雷、电、雨来引导出来,而你们五虎将刚刚好符合这个要求。


赵云洒脱的风,关羽正气的火,张飞忠义的雷,黄忠肃穆的电,马超单纯的雨,你们的确是启动‘混元大阵’的最好人选。”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但那些形容无疑让五虎都有几分豪气欣喜,交头接耳几句临场感还是找了回来让他们安静。


得到刘备微微颔首的许可,关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启动‘混元大阵’?”


“由你们分五路带兵出征包围曲阳城,具体的事情我会去和严指挥商量再告诉你们。”庞统站了起来指指外面,“一起去?”


相视片刻,刘备和五虎将重重点头。


那天,东汉光熹亲卫军、东汉曹家军、益州军、凉州军的将领们在总指挥室讨论得很晚,后来还加入了江东军和汝南军,时而有传出大声的争吵和异议,只是在黎明降临之前都悄声平息。


从泥泞的土地上踏过是不可能没有沾染污秽的。
出淤泥而不染。
那是因为莲始终是莲,它本就不需要融入那片泥沼。
而人生在世却无处可逃避这人世。


呵,三岁小儿都懂的事。


抬起头眼睛扫过,恐惧、憎恶、悲哀、绝望……勒得人喘不过气。异能汇集抬手挥出,撕裂敌人的身躯,粉碎对方的意志,这满目疮痍的战场嘶吼着,挣不开无形的桎梏。


“你犹豫什么?等候能够改变吗?呵呵,你明明很清楚该怎么做?很清楚结局是什么?为什么还要动摇呢?”


是啊,为什么要动摇?不是一直以来都明白的吗?这是我的责任,必须完成的使命,况且在背后的人也是我想要背负的。那么……脩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慢慢握紧,眼神却变得空洞无波。对。不需要犹豫。


没错,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潜在的意志静静蛰伏,只是那淡漠的声音为何听着有一丝颤抖?为何要重复的宛如在说服自己?


一切在波涛汹涌后都会回归风平浪静,只不过……


有人恨恨地将什么东西摔落,一双眼中充斥着愤怒却闪着泪光,几道能量击出让四周尽遭池鱼之殃。还不够。一手在手臂抓下四道白里映红的长痕,这才深吸一口气闭眼冷静下来,异能运转消弭了踪迹。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7 20:48:00 +0800 CST  
第八十七章:【立之所在】


“光熹亲卫军与曹家军、江东军、汝南军、益州军、凉州军都派精英队分别前往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你们记住这五个点。


到时候由五虎将带领队伍占据这五个点,根据我的指示做好准备,统一发挥力量就可以对抗黄巾的魔障。当然啦,我想黄巾贼也不会干看着,倒时候防守你们一定要注意。少了一个点,所有的安排就全部白费。听懂没?”


在行军地图前庞统点着一个个地方讲述关键,各将领虽没有打断,但眉心都可见蹙起。


“本营由剩下的所有部队防守。”严纲在庞统说完有关“混元大阵”的细节后扫视过所有人,严厉地说道,“黄巾贼绝不会干看着,极可能趁此机会突袭,不可懈怠!”


“严指挥。”在所有将领中也分外高大的男子站出来抱拳说道,“本营的防守不可懈怠我没有异议,但出击的军队由五虎将带领,这未免太过冒险了吧!”


“袁司隶校尉难道没听清刚刚庞军师所说?”公孙越站出说道,“不是由五虎将带领,而是非五虎将带领不可。”


袁绍瞥了眼五虎昂首说道:“论天下英雄无数,这话也说得太绝对了!”


“袁绍,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水准?”庞统闻言也站了出来,对这位他可是从小就因为某红颜看得很不爽了!“我庞家世世代代与这些阴暗之物打交道,手握历代盟主的认可与授权而且每一代都赞许有加。你这么说,难道是想对历代盟主不敬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袁绍连忙将这顶大帽推出去,“我只是怀疑五虎将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这可是事关全局的大事,一个不好……”


“五虎将个个都乃当世名将,我相信他们都能得胜而归。”曹操噙着儒雅的笑站到袁绍对面,说,“而且既然是要共同成阵更需要不输给任何的默契。袁司隶校尉,还是说你有除了五虎将之外更好的人选?”


“严指挥。”刘备落后曹操一步不再对袁绍而是转向上首的严纲,“作为五虎将的大哥我说相信想来也不为其他将领信服。不过,我刘备愿在此代我兄弟们立下军令状!”


所有人眼神不由一变,军令状,在军中可不是能容一丝玩笑的存在!


“大哥!”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齐声道,相视瞬间莫逆于心,一排站开对严纲抱拳单膝点地,“不需大哥代替,我们五虎将愿在此立下军令状!此战……”


“此战!”严纲突然站起以洪亮的声音喝止了所有纷争,正视前方目光灼灼,“必胜!”


此战必胜!


在四分五裂的东汉旗下,四个字第一次统一了所有人的心。


一直冷眼在旁的江东周瑜看了眼脸色乍红乍白的袁绍,心中冷笑:袁绍,你还看不出来早有一只手将不止亲卫军和曹家军,甚至益州和凉州掌握住了吗?


在这里你的敌人最少有五分之三,反抗真是不明智之举。


不止在场的,还有董卓的河东,重回盟主手中的洛阳,再加上这次征战黄巾成事后能收回大半的冀州和早就隐有暗棋的幽州和青州……东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尽在掌握。


抬头看在严纲旁边静默不语的脩,周瑜移开视线心中燃起一股战意。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江东可不会任你摆弄!


仿佛是没注意到任何,脩半垂眼帘全然一副置身事外。


东汉,你的立足之地已经踩出,只是,能不能站稳呢?


幕遮,将不安分的声音压下,紧张地备战中很快等到了时机。


这次五虎将带着数量少但大多数精锐的小队出征,各军的将领也跟去了不少,剩下的除了总指挥严纲和刘备外颇负盛名并权柄在握的就是强辩团和曹操,而他们的留下自也不是偶然。


摇滚乐团和钢琴的声音在交锋之时融为了一体,曾经我们在战场上还此消彼长的较劲,现在却放下所有并肩而战。


命运这玩意儿,总是这么有趣。


“原来如此,打算这么做。”银紫长发的少年衣衫不整地倚在高楼栏杆,不离手的酒盏朝嘴倾倒饮得畅快。一口饮罢,狄咂咂嘴发出传音:“吕布,你回来。”


正带着部队在接近东汉营区的地方与东汉军展开恶战的吕布听到狄的声音虽然不解,但还是从战场抽身回到曲阳城中。


“尊上,为什么……”急匆匆走近,吕布手中戟未放下便连声询问。只是他的话还未完,狄把玩着酒盏不紧不慢地径自说道:“他们打的主意不在那里,你是一柄好刀,我自然会用在该用的地方。”


“尊上。”吕布脸上闪过一丝不虞,抬头正要说什么却看清狄侧脸上神情。像愉快但决计不是愉快,那是扭曲了的恶愉,只一瞬就让人不寒而栗。


话当即咽了下去,吕布捏着拳紧到血从指缝间点点溢出:终究还是个傀儡吗?董卓,你,都一样,等着吧,我不会,我绝不会就这样下去!


眼中紫光大胜,可惜吕布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在狄的眼中,立于股掌之间,为他平添了笑意。


大部队在离东汉营区较近的地方展开交锋,绕行的五支队伍靠近曲阳城终于不可避免地碰上了黄巾高校留下的守备巡哨。小规模的战斗接连展开,但毕竟东汉军有备而来,虽受到阻碍但仍在步步逼近他们的目标。


狄挥退吕布之后转身走进背后的房间。天窗投下的光照着双腿盘膝而坐的老人,披头散发,长须直拖在地,脸色灰白,双目紧闭似乎就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审判,怎么能让你就这么如意呢?


迅捷出手扣在那人头顶,五只收拢成爪浓郁的魔气源源不绝灌入,狄扬唇冷笑眼角弯得整张脸都显得扭曲。


“去吧,给他们带去绝望的恐怖!”


随着喝令破窗而出的老者直冲向东汉阵营,白眉雪发紫眸黑烟绕,犹如不属于人世的兵器,其威势万万无人胆敢直面!


与老者腾空而起同时,脩仰望天空眸中一道金芒闪过,微微蹙眉:狄,你又在做什么?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8 22:42:00 +0800 CST  
变数的出现让脩感到烦躁,看那紫黑的团雾坠入战场肆意杀戮,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


“报——”传信兵急急忙忙地冲进指挥室,跪地抱拳声音中还带着惊恐,“黄巾高校校长张角出现在阵前,我军无人能挡!”


从没见过那样的怪物。没什么招式也不需要兵器,他就那么一抓身边的人就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随手一挥一大片的人就被狠摔出去!


“呵,呵……”在瞭望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刘备不受控制地发出抽搐的笑声。只一眼,只是措不及防地和“那东西”的眼睛对上无尽的黑暗就漫了上来。那不是像悲伤痛苦那样的感官,而是最原始的,恐惧!


“怕了吗?”有着相同脸孔的少年自背后走来,站在身侧风轻云淡地询问。


“呵。”刘备紧盯着没有移开视线,说,“你不怕?”


“有更可怕的存在。”脩也直视着前方,呢喃般说道,“你说他为什么在这呢?”


不在这……刘备突然一怔,瞳孔急剧收缩:兄弟们!


“没有动静,没有消息,没有发现。”低喃三个没有,刘备握拳眼中精光大涨,“没有退路!”刘备转身面对脩,身上的气息仿佛度过了波涛回归最初,他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拦住张角。”脩拿着一个橘红色的匹克递给刘备,“它会给你力量,只要你能做好得到超出自身极限力量的代价。”


那么小小的东西,只是站在前面刘备就感受到那其中所蕴含足以改变战局的能量。缓缓伸手拿过握在了掌心,匹克在微微发烫,但刘备无暇顾及。


“我知道。”


转身下了瞭望台,刘备毅然决然地上了战场直面张角。


获得本不该有的力量必然付出代价,我知道;


这代价或许将毁灭我的过去及野望,我知道;


为了野望牺牲交心的兄弟们不该也难安,我知道。


我从来不擅长对决也一直在回避。世人说我是油腔滑调的小人也没错。


逃避锋芒,将自己打落尘埃,在灰黑里不论是非只做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只着眼于最大的利益。那就是我刘备这些年来的生存方式。


橘红的匹克在掌心融入,源源不绝的能量注入身体化为力量,刘备再一次直视那双曾让他只余恐惧的眼睛,再无逃避!


只这一次,作为你们五虎将的大哥我刘备会堂堂正正地去面对。


作为你们的大哥,我不会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橙色的光芒抵挡住了紫黑,两相交锋灰蒙蒙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奇异的,让人感觉那么温暖。


守护他吧,“神风”。


体内能量的流失和贴身兵器的远离都让脩的脸色难看几分,四下无人,倚着栏杆眉眼间泄露了一丝疲惫。


站在两相对阵的位置,脩和狄的视线隔了遥远相对,狄缓缓开合唇:你以为就这样了吗?


脩不禁苦笑:再来一次,若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也枉费……


狄,何必?


审判,你又何必?


寒冰握在手中化为了水,点点滴滴,落进了尘埃。


“全部准备完成。”负责联络的兵士扭头对庞统说道,“庞军师,五处准备完成,随时可以开始!”


“哦。那开始啊。”漫不经心地往嘴里丢了颗坚果,庞统那样子让在外的士兵们看了真要一口血喷出来!


收到信号的五支队伍在五虎将的带领下将所有人的力量集中输出,五道光柱呈弧线在曲阳城上空集结,各色光晕汇集成光幕从空中飘然而下。


“轰!轰隆隆……”


炮响时,狼烟起,曲阳城中剩下的黄巾军如所料不会坐以待毙,蜂拥而出,逼向那在曲阳城的附近结成五个阵点的五支队伍。而且他们的眼睛全部泛着紫光,与之前的黄巾军只是得魔障支援不同,他们这是彻底的魔化军队!


以五虎将所带领的五队,在为“混元大阵”输出大量能量后要守住阵点又要防御这样的魔化军队,维持到阵法稳固的可能只有三成,之后退回的可能更无限趋近于零。


你要怎么做呢?


不需要犹豫。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使命,不管任何代价我都会完成!


御风而行,脩不再压抑自己的异能冲向了五个阵点。第一个……


“脩大哥?!”马超诧异地看着从天而降出现的眼前的脩,膛目结舌不知道该为这“飞行”还是突然到来?


“我设结界护住阵点,你们掩护同时准备突围。”漆黑的眸中金色的环似乎在旋转着要将一切吞噬,脩站在光柱前双手迅速勾画着一个个符号,“欧锐斯廷德脉佴+呜拉巴哈----固结界术。”


圆筒状的结界壁在光柱边缘护了一圈,完成后脩转身抬手聚集能量五指张开:“翎风展翼呜拉巴哈----翎风展翼!”


金色的苍鹰破开了阻碍也引领了道路,脩对马超说道:“你们快走。”


“脩大哥你呢?”马超上前一步问道。


“还有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不就是其他兄弟们?马超跟身边所带的凉州军将领对视一眼,毅然说道:“我也去支援!”


“你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淡淡地述说事实,脩看马超等人还在踟躇,眼神一冷厉声道,“我身为监军掌少帝亲令。这是命令,立刻撤退!”


“脩大哥……”面对这样的脩,马超的眼眶突然就红了,抿了抿唇咬牙道,“是!脩大哥保重!”


看着第一阵点的小队迅速回撤,脩放柔了神态。其实只是心照不宣。


这地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现在可没时间。


以同样的方式前往另外几个阵点,构结界、开路、令其他五虎将带兵回撤。在第三个阵点差点没动用“摄心术”费了大劲才让张飞乖乖回去,脩在确定他们看不见自己后抬手掩唇,但还是没忍住将上涌的血吐了出来。


“嘶。”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抽动哪个地方令脩倒抽一口冷气。平复一下气息,脩看看另外两个阵点,皱着眉再度赶去。


“嘭!”在曲阳城外不远的树林中,碰撞的异能拦住去路,殇看着缓步走来的人眉头紧蹙,银锁环绕在了身边,“让开。”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8 22:48:00 +0800 CST  
回来迟了,发文发文~
就快完结了,今天两更一下。是个好日子,虽然有点美中不足,掐着时间也有点不痛快,但还是开心滴喵~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8 22:51:00 +0800 CST  
第八十八章:【承】


“哈——”衣衫不整的魔尊陛下靠在树上慵懒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至于还没看懂吧?现在去还要做什么?”


殇不言不语,只是步步提升的那饱含霜寒的能量表明了决定。


“呵!我说你们这些人类到底在些想什么呢?”狄咧嘴笑着眼神尽是薄凉,“要帮他又来找我,你要是早一点那还来得及。”


“你要看戏,拦我做什么?”殇唇角划开一丝笑意,爆发的异能将四周冻为坚冰继而轻易粉碎,“让开!”


“那可不行。”狄一向轻漫的眼神终于认真了一分,魔力如海啸澎湃汹涌,硬是将霜寒顶住甚至返送回去。


“冰林狂雪呜拉巴哈----冰林狂雪!”殇手一挥,穿刺的丛林和暴起的狂雪让身处之处扑朔迷离。


天空中罩下深紫的屏障,随着冰雪飞扬一颤却未破。


殇再度加强能量,狄看着也毫不相让,冰蓝和深紫互抵着在这曲阳城外的树林纠缠进退不得!


“欧锐斯廷德脉佴+呜拉巴哈----固结界术。”


画下最后一个符文完成第四个结界,从四肢百骸硬生生的抽出能量全部输出,身体的空洞让脩刚放下手就撑不住踉跄了几步。


“脩大哥!”就在旁边的赵云连忙扶了一把,看着脩略有失焦的眼不知怎么心中一阵抽痛,连声问道,“脩大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勉力咽下瘀血,脩用力闭了闭眼让自己清醒些,推开赵云搀扶的手,“你们立刻撤退,我去关羽那。”


“脩大哥。”赵云心中再痛,执意拦在脩的身前,“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我带兵去支援羽,一定会守住最后一个支柱!”


“云。”脩抬起头直视赵云的眼睛,按住赵云肩膀是那么用力,“回去!”就让我任性一次,要完成我的使命,更想守护你们。就算只有这么一次……


看着脩强撑着推开自己,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瞬间移动而去,赵云看着那背影不知为何眼眶一热,口中低低唤着:“大哥……”


“呵!”手一挥挡开大片向自己飞来的冰锥,狄冷笑着高声道,“别费力气了观察者,我是不会让你过去的。”


“裂冰暴雪呜拉巴哈----裂冰暴雪!”没有放弃地加强了攻势,殇心知自己不是这不知存在了多少世纪的魔尊的对手,但她不能放弃!武力上突破不能,那就算不擅长也只能……


“狄阿布罗魔尊,你又是为什么?”手中动作一停,殇站在原地说道,“你控制张角,让魔化军出动对付东汉。东汉立,黄巾散。这是天道所示的未来。你根本在违背!”


“呵!我狄阿布罗本就是魔。”狄口气不屑一双凤眼轻佻,“我要怎么做都是随我开心,我爱捣乱捣乱,爱帮忙帮忙,随意!”


“随意?”殇眼珠一转,说道,“我看不见得。你阻挡我是知道我能替脩挡这一劫,但你又处处妨碍他。说到底,你不敢让天道偏离,只是在阻碍‘审判’顺应天道。狄阿布罗魔尊,你难道不就是不甘心吗?”


“你不必来激本座。”狄手伸到脖子后甩开落入领口的长发,“本座要怎么做是本座的自由。我认识‘审判’比你要久太久,认知所有也比你长太久。作为前辈好意点告诉你:谁都救不了他!”


“救得了,救不了,又如何?”殇收起“断霜”慢慢走向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要我违背此时的心,我做不到!”异能运在脚下猛地窜出,汇集手中的本源力量终于打破了狄的结界让殇冲了出去。


“真是天真啊——”狄仰头故作长吁短叹,低下头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不断打颤,“‘审判’,‘审判’,这两个人……你好啊,真是好啊!”


摆脱了狄的殇一路往最远的第五阵点瞬移而去,和狄纠缠太久以脩的速度前面几个想来都已经完成,现在就只看关羽那边!


作为最后的第五阵点,毫无疑问无论支援的还是进攻的都有最大的可能性,事到如今这里的混乱情景可想而见。


吕布一早就被派到了这里,“战神”和“武圣”终究还是要决一死战。只是他们两个决战,没有了主将坐镇的士兵面对魔化军死伤更为惨重。


“神风锥,连,呜拉巴哈----连续神风锥。”赶来就看到这一幕的脩立刻几个神风锥出手为士兵争取一丝喘息。目光凝聚,脩将被围在中间的士兵圈起,手一放,风卷为旋,为缚亦为刃,将卷入其中的魔化军鳞剐干净。


“迅速撤退!”给兵士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脩细细感应察觉还有魔将再次出现。眼看还有几个几个的兵士零散地被魔化军围着,当即跃入战局消灭魔化人将兵士推出困境。


“纵鹤擒龙呜拉巴哈----纵鹤擒龙术!”打开道路,确认最后一名兵士离开魔的包围,身边和后来出现的魔化军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脩眼眸深处不由一闪而过无奈和讽刺:狄,曾几何时你竟也变得像人类了?还说这次太生气了吗?


“叮!锵!”


兵刃交击的声响让脩不能再放任思绪,兵士离开,关羽还在和吕布纠缠。


涅磐重生完全行天功法的关羽,沉入深渊得魔相助的吕布,真真宛如圣与神的交锋。不过此神却是魔神,看吕布身上萦绕的灰黑阴影,当真令人唏嘘。


“锐斯廷德脉佴呜拉巴哈----结界术。”扬手为他们设下了结界杜绝魔化军的干扰,脩此时着实是不管不顾,来到第五支柱的旁边双手勾画符文,“欧锐斯廷德脉佴+呜拉巴哈----固结界术。”


完成。随着异能术的生效放下手,脩回身背后是重重压迫的魔化人,无奈一笑:“狄,真浪费。”倒吸一口气,说道,“吾宣告:尔等魔军,退。”毫无起伏的简洁话语,但却有着无上的束缚力令所有魔化军甘心退去。


就像完成的只是打扫,脩将目光投注于关羽和吕布的战斗。


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都有些气息不稳,身上也或深或浅的带上了伤,但是……


“你们,开心吗?”
很轻很轻得几乎听不到。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29 20:36:00 +0800 CST  
他们在笑啊。


就好像,忘了这里是战场,忘了他们是敌人,忘了肩负的职责,忘了所有的一切只为自己坚持一战。


关羽,果然,果然就只有你!


吕布,我一直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即使只有一刻,即使只有此刻!在金戈相击声中让意志和灵魂认同对方,接纳对方,唯此而已!


在最后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算不错了吧。


支柱得到守护的加持融为更强的力量,光幕从天而降净化了云雾后功成身退,两者残留的点点异象便是这纷纷扬扬如粉尘的光点,为这战场平添了寂寥。


“咳!咳咳!”血从嘴里涌出在落地之前先将抬起的双手染了个艳丽,脩的眼中流露出迷惘,片刻后竟是无所谓地笑了。


根本没怎么痛就流了这么多血?好像是第一次……算了,想这些有什么意义?脩仰起头却闭合上了眼:


得到超出自身极限力量的代价,如果是为了愿意守护的人们又怎么会拒绝?我是,他们也是。时间太长了,再怎么绚烂都只是沧海中的一粟,所以,如果能够让心愿完成得更为圆满,拼了一切也没有关系的吧?


“噹!”又一声兵刃碰撞声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过于突兀的寂静让脩睁开眼往破碎的结界看去。错愕的关羽和吕布,以及那穿透吕布身躯,那么眼熟的银色锁链。


锁链的主人将锁链抽出,也不管惯性将吕布甩向哪边,不管回过神来的关羽诧异地说了什么,只是看着那浴血的人,一言不发。


“殇。”


目光相对的瞬间想了什么吗?不,什么也没有。


脩浅笑着似有些遗憾,问的是:“为什么打断他们?”


“碍事。”关羽和吕布这么打下去也是危险,他不确定安全你也不会罢手。我现在可没心思去成全别人。


还是这样的直脾气,殇,那就这样吧。脩垂了垂眼帘,说:“殇,我们的交易结束吧。”


曾经约定的,在最后之前一定放手。你不需要卷进这些是是非非。


“好。”殇的回答接踵而至。说的人轻巧,认的人也云淡风轻。


既然你拒绝,我又能如何?但是……


殇缓缓抬手,银色的锁链收拢却突然直扑向关羽,道道皆为尖锐!


“风唔!”脩心中惊讶诧异交融,风聚集手中正要击出,但这一举动却将对自身的感觉按下了重启。


本就透支的身体怎能再受强迫?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支撑,心脏剧痛,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离,脩颓然向前倒去。最后的五感捕捉到的是:离关羽只差分毫却停止的银锁,尘土和血腥相容的战场的气味,呼啸的风声,透入骨髓的冰冷。


“冷殇小姐,你……”看着殇突然收势瞬移抱住脩双双跌在地上,关羽在这一系列变故后总算找回语言能力,满头的雾水希望得到清理。突然出现,突然重伤吕布,突然对自己动手,又突然罢手……


“关羽,如果你在乎的人一直在找死,你会怎么做?”


“什么……”关羽惊诧不已,直觉看向倒在少女怀中的少年。那样的人怎么会跟“找死”扯上关系?


“呵!”殇手臂环着脩双手在他背后相交,左手手指关节弯曲,指甲在右手小臂抓下道道划痕,后牙紧咬,说话都似乎会咬伤自己,


“果然,还是想干脆自己杀了他算了吧。呵,偏偏我居然下不了手!可笑!我第一次杀人都没有下不了手!凭什么……”语气突然间弱了下来,殇诧异地看着脩脸上出现的两道半截水渍。


松了一只手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就像之前僵化了一样,殇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竟是泪流了满面。


看着沾了泪水的手指,殇看着看着忽然发笑,只是嘴角上扬没有声音,和着接二连三落下的泪第一反应不是发疯,而是太过悲伤。


“冷殇小姐,你和脩大哥,是恋人。”关羽不长的话断了几次最后却是笃定。


“不是。”关羽的一句话似乎让殇恢复了正常,她不再笑也不再哭,回到平日那寒潭般的无波无澜,“我们从没说过爱,也从来没有爱。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什么?“只是在这世上比绝大多数都重要。”除了自己与哥哥,唯一的重要。


既然如此,还能说什么呢?


有一瞬间,殇的眼神是那样温柔,掺揉了无奈和妥协,以及必将完成什么天真决定的意志。


殇缓缓低头用额抵住脩的额,喃喃念道:“以我之身,以我之灵,以我三魂七魄,启动‘承’。”
以我所有,承,你之所有。


脩,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们不用在一起,所以我也无需顾虑你的想法。


我永远都不会理解你们白道异能行者什么可笑的“自我牺牲主义”,我也永远不会去懂。


我看不到未来,所以我也顾不得未来。


我只知道,我不准你死。


蓝色的能量注入将金色的力量引出,两种能量交汇时将脩所承受的所有伤痛与冲击都一点点转移到了殇的身上。


……


“只要斩断所有,“审判”就会苏醒。那么即使不是我也没关系吧?”


“换一个人,同样的秉性,同样的经历……呵,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和你一模一样?你能想象吗?”


“为了守护时空该甘于牺牲,这本就是我的责任和使命。”


“别开玩笑了!谁会甘心啊?”


“如果“审判”能够守护大家,那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能。呼延觉罗脩,“审判”不能。他办不到!没有心的“审判”懂什么守护?一直以来都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啊!笨蛋!”


“殇,你为什么?你分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


“……脩,我说过,你如果不再是你我一定杀了你。现在我追加,我会毁了你在乎的一切,守护的一切,并且,我会告诉你所有在乎你的人全部痛不欲生!”


……


为什么?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分明知道,是啊,你我都分明知道!


血在心口汇聚成了一滩,殇因为承担的伤势加重也开始头昏脑胀,意识界的相通更是让她一股股火气直往上冲!


“我说到做到。”殇拿出六颗冰晶伴随着滚落的泪水狠狠砸碎在地,紧抱着脩撕心裂肺地吼道,“别在那里钻牛角尖了给我醒过来啊听到没有!”


脩,你真的敢赌吗?就这么撒手而去,让我毁了你以此守护的一切!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4-30 22:37:00 +0800 CST  
第八十九章:【终惜】


“殇……”无可控制泪水从眼眶涌出,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未如此痛哭。知道,但无法理解。在你我看来都是愚蠢的行为却还是都那么做。我是别无选择,但是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你这样让我也这样的,舍不得。


染满血的手颤颤巍巍地扶上了沾满泪水的脸庞,睁开的双眼在移动中对上,视线都是模糊的,只有庆幸现在似乎也不用看清什么?


那感情埋得是那样深,当它得见天日也已经彻底渗透。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从来没想过挖出的东西就这么不知不觉被从撕裂的伤口拽出,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烫得他们谁也承受不住,且早已失去摆脱的方法。


“对不起,对不起……”修伸出手将殇紧紧搂住,接二连三的也只能说着这三个字。


“修……”整个人虚脱地倒在他的怀里任泪水浸透,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这样脆弱。殇只强撑着紧盯双眼,恶狠狠地说道,“我管你什么理由,什么目的,什么因果……为了责任使命甘愿去死,舍弃自己的你,我最讨厌了!”


“殇,对不起。”染血的手去擦那止不住的泪,在脸上糊成了一团但修笑不出来。


知道自己死去是会有人悲伤,但从未想过有人会将自己与“一切”衡量。殇未必会那么做。不是她本性仍存善良而是死者已矣,若当真无法归来她未必会做无谓的事。


但还是醒了过来,从“审判”的代价挣脱。是因为她说得太过认真,还是那样的感情真的无法置之不理?


好像,无所谓了。


“大哥。大嫂。”关羽站立一旁眼中含泪轻唤道。


破碎的记忆结晶让那一段本该删除的记忆回到了它占据的地方,虽然有困惑和不解,但经历了到目前的种种……真的无所谓了。


“‘审判’,你真是做了多余的事。”从林间露出半边脸,遥望那紧紧依偎的两人,狄晃着酒盏倾斜倒下,“就算最后会绝望又怎么样?居然敢否定掉过去和现在……”倒满杯盏仰头灌下,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欠我可欠大发了!”


瞥一眼倒卧在旁神志不清的吕布,狄手一挥将他送走,仰头望望透着光但仍是灰色的天,魔尊隐身而去。


还没着呢,这时间长着,我们玩的机会多得是。


“审判”,不对,现在也该改口了。修。


后方的大败让想要攻陷东汉营区的黄巾军军心大乱不说,还让撤回的五虎将带领的五路兵马包了饺子,或歼灭或俘虏,就连张角都被手持“神风”的刘备就地击杀,黄巾高校经过这一战是再不成气候。


战场的善后和收尾由严纲总指挥带领各有安排,回到东汉营区的修和殇借着沉重的伤势躲进了光熹亲卫军营区中修的房间。


代价和内伤有两个人分担已经不伤性命,暂时得了清静的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握着对方的手该休息却睡不着,根本静不下来。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沉默良久,不知该说什么的殇想过生气、质问、算账等等最终还是现实,最容易开口。


想了想,修轻轻说道:“……不知道。”


“少来。”殇没好气地白了修一眼,“你想那么多,会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银时空的三家已经行动起来,魔障已经除去,接下来只需要轻度的维护,没有特殊情况就不需要大动作。”


少帝身边的诸葛均,光熹亲卫军中的黄阳明,益州刘备身边的诸葛亮、黄月英,凉州的庞统,江东的诸葛瑾,汝南的庞林……逐渐渗入各方势力,慢慢将异能搬上舞台,随着时间的推移,银时空人会逐渐建立起他们的异能体系。


比起将铁时空的规则搬来,这才是银时空该有的成长轨道。我该促成的局面正是如今,以后,是他们的天下。


“所以你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是真的不知道。”


“完成了使命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呵。”殇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难怪你甘于牺牲认死理。”


“对不起。”修的手顿了顿,眼帘半垂不再看殇。


“你这三个字会不会说得太多?”感觉自己这半天耳朵已经快被这三个字磨出茧来,但殇无法压抑自己真的很气,“责任,使命,守护,我知道你为了那些豁出命去也不会犹豫,但怎么能甘心?修,你真的甘心?”


抿了抿唇,修半晌没有言语,但是在殇坚持紧盯中还是说出:“……不甘心又如何?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我想救他们,也必须维持秩序。”


“所以就牺牲你自己。”殇淡淡地接上修没有说出的话。


“如果能保全所有。”


“所以我用事实证明不能。”殇咬了咬唇,却蜷起身子将额抵在修的心口,“你是**吗?你死了他们会开心吗?以牺牲你为代价换来的和平,你以为他们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吗?除了银时空还有铁时空……修,你把在乎你的人置于何地?”


你又把我置于何地?呵,这哪像我会说的话?


“殇……”修双手环抱住殇,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手轻轻地拍抚,“殇,你明白的。所以你才会帮助狄魔化黄巾军,将情况催化,让我和‘审判’不得不直接面对。对不起,我让你失望。”


“别说得我好像很好心好不好?”扯了扯嘴角,殇说道,“只是我讨厌逃避,讨厌摇摆不定,所以想让一切尽快有个结果顺便告诉你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说得出做得到。你敢死,我也不在乎毁灭些什么。”


“恩。我知道。但是……”修脸上露出细微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放开殇让两人回到面对面的姿势,说,“再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秩序平衡,要守护的人们,我不可能放下其中任何一边。对不起。”


其实我也知道。若是能放下那些你呼延觉罗修也不再是呼延觉罗修,或许也不再是那个能那样让我放在心上的人,甚至,你自己也无法心安。只是,我不甘心罢了。


“随你便。”殇丢下三个字愤愤地闭上眼。要送命,要找死,要不把自己当人折腾都随你高兴!反正,大不了我跟你一辈子,捣乱,烦死你!


不用读心术也不用看,光听语气就知道殇在想些什么。那么倔强的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虽然作为另一个当事人这般想是得寸进尺了些。


额头抵住殇的额,修看殇没有睁眼的意思也不要求直接说道:“殇,我保证以后绝不放弃自己,这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对不起,殇。其实我早该知道你在生气什么。


你气的不是我牺牲自己,不是我不在意那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死亡,而是忽略了那即使再微小也存在的活下去。


殇,是我对不起,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不仅仅是人,还有我更渴望……


“……”殇不言不语,修也不催促,就这么靠近得仿佛呼吸纠缠静静等候。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为什么有温热的液体让眼眶盛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要喷发的泉涌。明明我们都不相信,明明我们都知道那可笑,又可怖。


殇睁开眼一仰首贴上了修的唇。修,我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欠了你?


渴望对方也接纳对方,我们都不会付出所有,但我们所付出的部分却恰好和对方做了交换,是那样契合。


手不知不觉环住了对方让身体更加贴近,当分开时殇躺在修的身上,自身的重量全压着他。


“不准再抱着死亡的心面对战斗,不准再认为死了也甘心,不准再认同死亡就是归宿。约法三章。”


“好。”


“那我就答应。”


不管是真是假,你说了,我应了,那么就谁也别想轻易放手!


十指相扣,两个人,两颗心,仿佛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姿态。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5-01 20:10:00 +0800 CST  
光熹二年年初,东汉戡乱军击破黄巾高校本校所在,逆魁张角伏诛。除战争中阵亡者,少帝对余下黄巾高校学生进行招安之举。至此,自灵帝时期创办的黄巾高校这一毒瘤彻底拔除。


亦是从剿灭黄巾的这一战起,东汉少帝稳坐盟主之位。在光熹亲卫军的护持中,又收拢刘备、五虎将、曹操、黄阳明、诸葛均、庞统等诸多文武大臣,平衡局势,均衡发展,为日后东汉重现盛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审判”,这样就足够了。


黑底无字封皮的书本摊开托在手上,脩眼帘半垂手指轻轻抚过纸面。


你决定了便是。如今你才是“审判”,我不过区区执念。


若无执着,人也失了意义。如今这样我觉得很好,甚至可以放下过去和未来。


呵哈哈哈!


那一直淡然的声音大声笑起也不减温润,脩不禁想象当初的他是怎般风姿绰绝?


你是对的。当下、此刻、现在……也不怪狄那么生气。一个不小心可把和他们相遇相处的那段日子忘掉了。


这话说得俏皮。脩轻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请保重。


轮转的轴可以是心,但来来去去仍然是命。也该如此。保重,“审判”。


波澜汹涌了多日的精神终于得到平息,脩缓缓吐出一口,阖眼静置。


谁能断定呢?我不知道会不会与你走的是相同的命运。“‘审判’无归”,因为“审判”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那么……


“记录这样也就差不多了吧。”“啪”一声合上那书本,殇蹦蹦跳跳地在脩身边坐下。


“回来了。”揉揉殇的头,脩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殇。怎么还能不抓紧现在呢?


“马家那边我已经去过了。他们家虽然断了些传承,但没有偏离太远,资料馆的创始人又与出版界关系匪浅。”


没在意脩的视线或许已经习惯,殇拆开一包巧克力棒边吃边说,“我给他们祖上传下来的断简残篇补了些,必要时刻他们会帮那三家一把。况且对整体而言这也是件好事。”


“叮咚叮咚!”


殇刚说完大门处便传来门铃的响声,脩和殇一起去开了门就看见了门口一片“黑压压”。


“脩大哥/脩/呼延大人。殇/冷殇小姐。”精神奕奕的五只老虎打头打着招呼,关羽身边站着貂蝉,稍后面刘备与甘昭烈一起,和曹操两边站着微笑点头,最后面还有两人——公孙越和黄阳明叫着官称。


“进来吧。”转身将所有人带进屋,脩领着他们去客厅坐下,主动落在最后的殇关上门后便直接去了厨房。


离曲阳城那一战已经过了五个月,年节过后之前因为战争暂停上课的各所高校也恢复了教学。无论身上有了多少军功,该是学生的还是学生。


曹操回到了东汉书院,身领东汉书院学生会长一职又是曹家少爷的曹操以此战为端口,可说是正式站在了仕途开端。


刘备先前被任命为益州总长之时便将学籍从东汉转至益州高校。与黄巾高校的一战让他在大众面前的形象可说脱胎换骨,再加上因为某人的缘故……盟主的重视和“击杀张角”这个名头让刘备几乎总揽了益州大权。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和大哥共同进退的五虎将却没有转学,依然在东汉书院就读。


不过看刘备和曹操如今和平共处的模样,或许那只是希望保留了一个愿望。


五虎将,一如既往的纯粹,仍是“东汉五虎上将”。


不过虽然分隔两地,以现在的交通水平要见面也不难。节假日碰头是家常便饭,至于地点嘛……


从厨房出来的殇用着“断霜”将一杯杯饮料放在各人面前。


刘备和公孙越的咖啡并白糖牛奶、曹操和关羽的乌龙茶、张飞的运动饮料、马超的果汁、赵云和黄忠的温开水、黄阳明的绿茶、甘昭烈和貂蝉的花茶。最后殇手上端着两杯黑咖啡走来,一杯递给脩,一杯自己端着在他旁边坐下边喝边听。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好吧,不知道是说好了还是怎样,不管五虎将和曹操恢复记忆后,再加个刘备三不五时地来蹭顿饭讨杯下午茶。就连公孙越、黄阳明、诸葛均甚至庞统这些有那么点联系的人有时都会来上一趟,只是撞上一块倒是第一次。


“在下是奉盟主之命前来探望呼延大人,大人一切安好?”公孙越率先说道。


自从少帝渐渐掌权后,本也想给脩封官进爵也算正式收拢这个人为己用。但很可惜,脩对少帝提出的唯一关于自己的条件便是最大限度隐藏自己的存在。


他可以以帝师的身份出入熹阳宫,可以以“持亲令”的方式帮助少帝,但他呼延脩不想出现在历史的任何地方。拒绝了一切招揽,只留下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便远离了东汉政权。


对于脩,少帝一开始虽然戒备但后来到现在不能不说没有感激。心知那样的人哪里能够勉强?只好放弃,改成时常让人来看看并在需要的时候尽量开方便之门。


“劳少帝记挂,一切安好。”几次来都是同一句话,公孙越作为光熹亲卫军的将领和脩算是接触最多的了,但依然是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


“既然来了,中午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脩刚说完,殇便笑了笑接上:“正好昨天买了不少果蔬肉食,家里也有设备,不如今天就在后园办BBQ怎么样?”


“好啊!”五虎将精神地赞同,剩下的人们也无不可。于是顺理成章的,女孩子们结伴去了厨房准备食材,五虎将们则被打发去了后院和仓库整理并将烧烤架搬出架好。


“正好?”一群人离开客厅里顿时清楚了不少,刘备挑眉对脩吐出两个字。


“今天周末。”脩耸了耸肩回答。


两人都还记得上周兄弟们曾提过,要是周末在后园办BBQ疯一天一定很好玩。


“看来我们是沾了五虎将的光了。”黄阳明在两个形貌相近的人中间扫一眼便知端倪,“就是不知道呼延大人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也多上上心呢?”


“黄家的继承人又是诸葛家二少教出来的还能不知道我的底细?”故意用铁时空的传音入密单方面送了这么一句,脩看着黄阳明略微扭曲的脸端起咖啡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开口问道:“真的要我多帮忙?”


不!用!了!


要不是还不完全知晓内情的公孙越在旁边,黄阳明绝对恶狠狠地吠他几句。


明明白白地把牌摊在面前让你跟着走,偏偏还不得不认同那没错最正确。公芸(诸葛均)说得没错。异时空人什么的,有多远待多远啦!


“不过没想到与黄巾一战后,脩你竟然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心知有猫腻的曹操转移了话题,却也是真心感叹。


记忆回归后曹操迷惑了很久,最终和五虎将,刘备一起得到了所有坦承。


十二时空、分身交换、再度回来的原因、隐瞒的原因。


在理清所有后五虎将抛开其他,凭自己心中的认同做出回答:大哥依然是大哥,不论以前还是后来,都是!


回过头想想,曹操突然很庆幸自己认识了这样的人。


五虎将的正直义气让他体会到久违的团体友情,刘备的作为让他有了更纯粹的奋斗之心,而脩……让他放下了计较。


脩看看后院和厨房里忙活的人们,浅淡却发自真心而笑,说:“因为放不下的我已经得到。”


袅袅炊烟在后园上方的天空飘荡,花园里充满的是欢声笑语和时不时交杂的玩闹争抢声响,喧闹但温馨,是日子的主旋律。


不过嘛……脩不意外地在回廊角落抓出一只喜欢旁观看戏的小丫头,牵着她的一只手递过去一盘刚烤好的食物:“怎么还是一个人待着?”


“明知故问。”殇浅浅地笑,“我这脾气是改不了了。虽说不至于讨厌,但不喜欢终归不喜欢。”


“也就是你。把‘不喜欢’和‘讨厌’分得清楚。”脩曲起手指刮了刮殇的鼻子,两个字下了评断,“狡猾。”


“被发现啦。”殇笑得真切,靠在脩的肩头感觉心安了不少。


“殇,我们出去玩吧。”脩揽着殇说道,“之前和刘备身份交换留在银时空的时候,我说‘我就不能是想偷个假’你不相信,现在我们自己放假在银时空旅游一番怎么样?”


“嗯?”殇仰头看看,说,“这还真不像你的风格。”


“我觉得像你的风格。”脩颔首恰好对上视线,“如果无所执着就放眼世界,带上所有去看尽所有。我们一起去?”


“好。”殇重重应下,稍刻突然“噗哧”一笑,说,“突然想想,整了这么番波折就好像只是为了懂得,但也不后悔。没试过,怎么甘心?”


“分析和推断不够。如果不是经历这番,或许我也不会明白。”脩轻轻摩挲殇的发鬓,“无法真正懂你。”


相互依偎着,脩和殇回想过去如今无声的笑笑得畅快。


说爱过于矫情,相守太过奢侈。从最初理解却无法认同到最后的为你妥协,为你放下。原来,我们的愿望就只是想懂,想懂你。


懂你,我们在一起;
懂你,不管未来如何依然;
懂你,多么痛恨怎般埋怨都放下;
懂你,所以终究珍惜。


这便是属于我们的喜乐悲欢。


于你,


于我,


即使我们从不言爱也不信爱,但我想懂你,是我爱你的方式。

——END——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5-02 20:36:00 +0800 CST  
先PS:文中诸葛均的字是我自编,因为实在找不着。话说这最后一章字数都有一章半了,不过还是不拖了。正文完结。
另外有几句想说一下的话:
其实最后一章,尤其是上半部分气氛太好我还真想让他们两正式告个白……不过写了还是又删了。
我这篇文里,“我爱你”什么的说与不说可能都是个遗憾。不过我还是决定不写出来。因为这篇文写的时间到此为止,但文里的脩和殇还有更长的未来。所以我也体会一把文中人物到后来就不受控制的滋味,感觉不合适,不写。
最后的结尾,读一遍改一遍反复了好几次甚至发出来之前还在改动……不过最后还是回到楔子,最初的心情作为结尾。
因为想懂才走到一起,即使观念和做法依然不懂不接受,但因为懂你这个人,所以珍惜,终究珍惜。
我想这样的结尾,应该是最合适的。


——堕。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5-02 20:58:00 +0800 CST  
番外:【往事——背叛与否】


“……嗖啪——嗖啪——嗖啪!”


“刑罚结束。”


随着毫无感情的四个字,行刑者上前解开受刑人双手腕上的镣铐,将挂在一边的外套取来披在受刑人的身上,一言不发地退开。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他的脸色苍白,紧抿的唇能看见红润却是从被咬破的下唇内侧流出的血。里面的白色衬衫被黑色的外套遮住大半,但仅仅这么片刻那殷红便已经染透原本还算干净的衣袖,刺目的红一直染到袖口再落到地面汇成一个小洼。


男孩的眼睛在被放下的瞬间是无光的,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无法理解是什么驱使着这么小的孩子站稳了那颤抖的身躯。


身上的痛让他没能松开咬唇的牙齿,迟来的晕眩让男孩闭了闭那混沌一片的眼睛,再睁眼时却仿佛映入了一片星空。点点滴滴的碎光,不是泪,只是不甘心的倔强,逞强。


松开了唇呼吸,调整自己的异能运转找回力气,男孩抬头看了一眼行刑者,很平静的目光,只是打招呼一般看了一眼就敛眸,沉默地转身,迈着虽慢却稳的步子离开这个行刑室。


站在那个只“属于”自己的通道,确定没有人会看见男孩这才像断线木偶般颓然靠在了墙上。想咳嗽又怕牵动伤口只能压抑在喉中,悲伤连绵的痛楚和通道中阴冷的空气接触,只感觉一股悲凉自心底而起。


男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扶了下墙站起,一步一步地走远。


还算自然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男孩倒在沙发上合上眼一动都不想动。


另一个看起来比男孩稍大一两岁,披着件白大褂的男生来到沙发边,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拿出一应的工具药品按自己的习惯摆摆好后才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男孩:“哎!还活着不?”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男孩有气无力地转头瞥男生,“帮忙处理下。”


“要不我来干嘛?”伸手捏捏男孩的脸颊,男生一脸怪笑,“这张脸是不错,可惜对我来说哪天你毁容了或许还比较有价值。”


“惟,别变态了。”真想不顾形象翻个白眼,男孩伸手作势要去扯身上的衣服。


“得了您!”将稍稍挺身的男孩压回沙发,惟一把丢开男孩披着的外套,利落地将衬衫剪了,趁血还没凝固掀开暴露出伤处。


“我说你逞什么能。痛觉迟钝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吗?”狰狞的道道血口已经司空见惯,惟熟练地处理男孩的伤口嘴里还不忘念叨,“满后背的口子流血怎么就没流死你?喂!哑巴啦?”


“嘶——”一开口还不待说话抽气声先漏了出来,男孩抓着沙发手背上青筋顿起,半天挤出一句,“不哑你倒是轻点唔。”


“嘿!我这可是好意帮你找回点痛感。不然牵连到其他神经一起**了怎么办?”


“我还、真、谢、谢、你。”


拌嘴是多少转移了注意力,惟看着男孩后背在浸了药的药棉帮助下总算有止血迹象的伤口,皱着的眉稍松,撒上药粉开始包扎。


纱布加压止血,扶男孩坐起绷带前前后后把男孩上身除了手臂缠成了木乃伊状。抓着两端用力抽紧,惟可以看见男孩的双手在两侧握拳紧绷得不成样子。心下一叹,手上力道不减分毫牢牢扎紧。


“就我们两个你疼叫出来我又不会笑你。修,死要面子活受罪啊。”起身拧了毛巾擦拭男孩满头的冷汗,惟笑嘻嘻地调侃道。


没力气理会,修拿过毛巾自己擦汗。不待再说什么,有人开门而入的声音让两人都是一惊。


“修!”进来的同样是一个男生,看样子应该比惟还稍长些,眉眼间却是和修有几分相像。只是原本略带欣兴的男生在看清屋内的情形后,神情顿时变成了焦虑心痛和气愤:


“修!他又把你打成这样?”男生几步冲到沙发边猛地停住,抬起的双手想碰又不敢僵在了半空。不过顿了顿后像是想到什么,男生眉眼间的愤怒更甚:“明天就是族内大比了还这样,他根本是故意的!”


“哥,我没事。”思及戒提到的事修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过来说,“没问题的。”


戒紧皱眉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手不知不觉就攥成了拳头。


没问题,怎么没问题?!作为族长的孩子在族内大比一定要取得好名次。这潜规则并不过分。但那个人对修,不要他和别人比,要求的是必须完美完成所有项目!什么概念?就是在以绝对的优势拿到所有第一还不能有任何出错!


就算修的实力在呼延觉罗的所有同辈人中无人可及……那种苛刻的要求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说次次都一定能达成!


还记得前年那次,其他全都完美,就是在最后一场对战的时候被对手划伤手臂。十二岁,去铁克禁卫军历练了两年,上过战场,那样的对手而修当时只有六岁!


就是这样的结果,第二天自己在惩戒室楼下接到修的时候……简直不敢去确认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还活着?而这次……


“不,不行!我非去找他要个说法不可!”戒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外冲。


“哥!”修大叫着想拦住戒,但刚刚站到地上大量失血的后遗症就让他一阵晕眩跌坐在地。等回过神来戒早就没了影子,修紧紧皱眉看向另一个人:“惟。”


“你别看我。”惟把人扶回沙发后立刻将双掌举到脑袋两边,“我就医疗室一小小实习生哪里拦得住大少爷?况且我看也来不及了。你爸虽然不待见你,但这里离主屋也就那么两步路。”


修听了眉心深锁着,担心戒冲动行事冲撞了族长而且遭罪,却也无法否认内心还有一丝期待。


期待什么呢?


眼神微暗,思虑再三修还是用了“风讯术”查探情况。这是他以“守护者”传承的精神力融汇风的原位异能行者的原能,不久前才与自身融汇的能力。虽然需要大量精神力,但所用异能很低,再加上再细微的风都可以作为媒介,被发现的可能很低。


戒冲出修的住处便直接去了族长的书房,这个时间点一般都会在那,一路上族长长子的身份也为他大行方便,毫无阻碍地打开书房的门闯进去。


“父亲,我有事想和您谈。”


书房内只有呼延觉罗族长——呼延觉罗唤坐在书桌后看着文件,戒虽然气急闯来但入门后多年的训练还是让他找回了分寸,鞠一躬还算平静地说道。


呼延觉罗唤抬头看看自己的儿子,一路跑来没有脸红喘气,神色间一股怒气虽然压住但还收不好。想想近日有无事情,呼延觉罗唤心中有数,说:“如果你是指修的事,无需再谈。”


“父亲!”戒身体向前双手紧紧握住,“为什么?修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弟弟,为什么你就要这么刁难他?!”


“书房要保持安静。戒,出去。”翻过一纸文件的手无比沉稳,呼延觉罗唤头也不抬地说道。


戒咬了咬唇,眼中剧烈的动摇似乎越过了某个界限后猛然平息,说道:“爸,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告诉我理由。你是我的父亲,修是我的弟弟,你们都是与我最亲近的人,我有权知道你们之间这样的理由!”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重重将手中的笔拍在了桌面,呼延觉罗唤抬起头对戒说道,“戒,如果你执意要管修的事,我立刻送你去铁克禁卫军,擅自不得回本家。”


戒眼睛瞪大,被呼延觉罗唤的话惊得几乎呆滞。


族长一脉的大少爷从未接过“擅自不得回本家”这样的命令。毕竟那相当于要让名义上最顺位的继承人远离家族的核心。只是……让父亲不惜下这样的命令的理由,究竟有多么严重?而且,还会给修带来什么?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9-13 12:03:00 +0800 CST  
“即使这样,我也要护他。”戒昂首说道,“训练只是为了打好基础,真正让人强大的是为了他人努力的心情。爸,这是当初我觉得训练太累太难坚持的时候,你告诉我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脩的存在,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弟弟,所以我以为那和想努力让您高兴,能得到您的赞扬差不多。但是后来我见到脩,知道他是我的弟弟的时候,我再训练就有了另一种心情。


我想保护他,保护我的弟弟不让他受到伤害。即使后来知道脩比我强很多,知道他根本不用我保护,这样的心情也没有改变。


爸,我忘不了脩浅笑着叫我哥哥,忘不了脩站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忘不了每次面对难关想到脩就能涌出的勇气和坚持,更忘不了,他是我的弟弟,我要保护的人。”


慷慨陈词的戒没有注意到呼延觉罗唤颤抖的手,更不知道自己将内心的感情展示出还带出了什么?


戒一句句“忘不了”,呼延觉罗唤又何曾真的忘却?


忘记第一次隔着玻璃和保温仓看到的那小小婴孩,忘记第一次抱起小儿子在怀中轻轻的蠕动,忘记只要看着他就无法抑制的激动和欣喜,忘记即使办公也忍不出分一点心出来想念那孩子……


戒不知道,呼延觉罗唤曾有多么期盼这个小儿子的诞生,曾经准备把多少疼爱和宠溺给这个孩子?


因为戒是长子,资质和秉性都不错,没有意外将会继承族长的位置也因此注定要背负更多的责任和重担。


所以不能纵容太多。


本想着得到的第二个儿子能完全这个遗憾,能有一个尽量轻松无虑的童年,能多少放下呼延觉罗带来的压力有自己喜欢的生活!但没想到……


呼延觉罗唤忘不了脩出生时医师诊断他的精神和身体有异时的复杂心情,忘不了一个月后脩被确认为“守护者”时的绝望,更忘不了长老叔伯们一齐要求将脩从呼延觉罗除名时的悲戚!


可又能如何?


脩一出生就因为“守护者”的继承昏昏睡睡了三年,醒来后除了早就安排好的训练、惩戒、任务,便是这些也只是传话多一句也没有。在别人看来我这哪称得上半个“父”字?便是戒……


“父亲,您教我守护,教我什么是真正的强大?您还教过我对身边人的珍视,教我有得有还,教我待人以诚,教我若有什么值得自己执念便决不要先后退日后后悔!”


戒几步上前双手按在桌上,身体前倾眼中甚至浮出泪光,“爸,这些,都是您一字一句语重心长地告诉我的。但是现在,您为什么要我放弃?为什么要我置自己的弟弟在水深火热不理?而教我这些的您又……”


戒的手扣着桌子握成了拳,低下头眼睁睁看着双手之间落出几个深色的原点,低声地喃喃问着,“为什么要这么做?”


“守护、珍惜、执着。”呼延觉罗唤看似不动如山,只是认真了些定睛在长子的脸上,“戒,你觉得你现在能做到吗?”


“我能!”戒毫不迟疑就大声回答。


“你不能。”呼延觉罗唤冷脸冷声道,“就像现在,我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让脩回去惩戒室,便是无事,你还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戒,你也清楚。我完全可以让你动弹不得,反抗不能。


至于脩,要他死,要他生,便是生不如死求死不能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我的儿子,那也记住,父要子亡,他便没有再活之理!”


“爸!”那字字句句听得戒目眦欲裂,体内原本就有些波动的异能直接爆发出来碎了手下的桌子,余威的风将桌上纸张纷纷扬扬掀了一屋满是。


御风将东西收拾到书架上,呼延觉罗唤平静地看着怒气上头的戒。


手紧紧攥着拳头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但戒的确清楚呼延觉罗唤所言,自己是多么无力。


如此这般,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戒扭头要走,也是深怕呼延觉罗唤将方才所说当真招呼到脩的身上!


“戒。”虽然还很稚嫩,但还算能控制住自己,而那份心情……


“父亲还有什么事?”戒头也不回,直楞楞立在原地问道。


“你要守护你弟弟,但如果他注定有一天要背叛你甚至伤害你,你还要这么不管不顾地护着他吗?”


“守护者”不属于任何,那是没有感情的存在,是为了大局可以舍弃所有的存在。戒,就算你现在把脩当作弟弟,但如果有一天你与他的目的有了冲突他就毫不犹豫地舍弃你,你会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做法?


“为什么会背叛?”戒紧皱眉头回头看呼延觉罗唤,见他不语,自己想了想说道,“人一出生就有亲人就是要人学会信任。小时候信任家人,长大后信任朋友,战场上信任战友,下了战场还是兄弟。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脩。”


“这不是你保证的事。”呼延觉罗唤眼神暗着看不出喜怒,“就算你再相信,他还是会背叛你。”


“这就是理由吗?”戒深色阴沉猛地甩手毫无察觉自己的异能飞速飙升,“这算是什么理由!”愤怒、悲痛、嘲讽,种种情绪让戒的力量突破极限,一字一顿说道,“无论他背不背叛我,只要我不背叛他。我自己做下的选择,没有回头路,我也不回头。”


戒的话让呼延觉罗唤一怔,在那还未完全长成的身影踏着坚定的步伐愈行愈远时,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小戒,你长大了。“长兄如父”,我欠脩一个父亲,又怎么忍心再夺走他一个哥哥?只愿,你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呼延觉罗唤看也不看从旁边的柜子摸出一个盒子,没有打开,只是将手从盒子的缝隙探入细致地摩挲其中的物件。半晌后,呼延觉罗唤呼出口气,唤来早被自己暗中打发走的侍从收拾一片狼藉的书房,一切恢复如初。


只是无论戒还是呼延觉罗唤都不知道,他们这一番争执已经落入了他们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耳目之中。令其悲喜交加,哭笑不得,更是感到寒流侵体,冰棱钉心。


“脩。”惟戳了戳坐在沙发上却好像被人“伏瑞斯”了一般的脩,皱着眉问,“怎么了?哪里不对?”


“没。”冷着脸吐出一个字,脩用手撑着沙发站起,“我回房休息。”站稳了便放开了手,不等惟说什么直径回了房间。


这就是理由。


这算是什么理由?


这还不是理由?


回到房间的脩锁上了门,坐在桌边放在大腿两边的手微蜷着,似是想握拳却没有力气。


戒可以义正言辞地质问,但脩办不到。“无知者无畏”,因为不知道才勇往直前,一旦知道得越多被磨去的纯粹的感情也就越多。到最后,往往忘记最重要的东西,甚至迷失了自己。


照常理来说比戒年幼的脩不该这么说,但除了脩自己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刚出生,那昏昏沉沉睡着的三年中经历了什么?那是三百多个人的人生,由生至死,从兴到衰,可说历尽沧桑……真是白顶了这只有八岁的外壳。


脩苦笑,抬手虚虚放在心口,不想放下却也没力气握紧。


如果这就是理由,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想法,如果这就是我不容于此的原因……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这些年来您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明白这点?可是如果您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宁可不要这姓氏,舍了这名字。可是您……所以我不可以,不可以,是不是?


“埃埠罗库克德呜拉巴哈----自我封印术。”脩双手环住自己,埋头低低地念,封了自己的痛觉。


这样就不会痛了。所以说了,没问题的。明天大比的要求我会完成给你看的。父亲。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父亲,这样……


“足够了吗?”当那浑身浴血的稚龄孩童一步步走下比试台,站在呼延觉罗唤的面前问道。


他没有在比试中受伤。绝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些血全部都源自他这一天所有对手的伤口,连脩自己都不知道他背后前一天刚受的刑伤早已崩裂,涌出的鲜红为他织成了长披,铺上了走过的路。


就像印证他这一生,即便无人能伤,依然沥血而行。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9-13 12:09:00 +0800 CST  
拖了老久的番外来一个。
呼!话说堕卡番外了来着,不过还没发出来不算坑吧……应该?
咳咳!另外新坑连接:http://tieba.baidu.com/p/5878508625
好吧,我承认番外卡顿也有我更多在填新坑的原因,那个,另外几个番外写完我再回来发啊,就是时间上……咳!
新文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
虽然堕的更文真心不稳定,不过新文已经存了一部分,前一个月能爬上来就不会断更啦(这个能保证!)。
by略纠结略反复的堕堕(* ̄▽ ̄)y

楼主 堕TSHSEM  发布于 2018-09-13 12:16:00 +0800 CST  

楼主:堕TSHSEM

字数:178853

发表时间:2016-06-22 06:1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7 00:40:55 +0800 CST

评论数:115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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