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宣‖原创」 泊秦淮古风倌馆楼招人

清倌宁晋迟自戏——
轩窗半掩,清风拂过捎来淡淡梨花香。将墨纸平铺桌面上,提笔染墨,静待片刻方执袖下笔。半晌将笔置于桌面,端详着画面拿镇纸压上。
环视室内,但觉无趣。前来这处的哪个不是找那些惊才绝艳的红倌?如今真正的文人骚客正人君子又有多少?想到此,不禁自嘲一笑。如此一来自己倒是清闲了不少,往日里吹吹曲儿下下棋,便是陪客也不过是卖弄乐艺,日子倒还过得去。
想着便取了支竹笛,前天新学的曲子还未熟记于心,练练也无妨,好备日后所需。
“公子…诶…公子啊…”门外远远传来小厮的呼声,脚步声由远至近。手指一顿,乐曲便停了下来。那小厮倒是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门,扒着门喘道:“前边儿来了个挑剔的主,硬是要这楼里的诸位清倌到前院比试一下文墨,那主倒也是出手大方…”听到此处,不动声色的将笛子放下,抿唇一笑朝他道:“我明白了,这就去,不会让客人久等的。”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6-22 04:37:00 +0800 CST  
酿酒师羽杉自戏——
夏至将至,除去一贯的闷热,今年还加上了朦胧的细雨。雨点打在月季花瓣上,嫣红鹅黄淡粉红的花朵显得愈发娇嫩。盛唐的秦淮河畔是最热闹不过的,入目的是两岸的秦楼楚馆灯火不绝,入耳的是仿佛要远远飘上天际的管弦乐声。
穿过挂满红色绸缎的回廊来到酒窖。夏季是最适合酿酒的季节,若是错过了今年怕是酿不出好酒了。用院中引来的泉水洗净手,将备好的新鲜高粱、玉米、大麦、小麦、大米、碗豆等必须的原料混上酒曲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粮食发酵成为浓郁香醇的烈酒。
做完一切后便出了酒窖,坐在院中摆放的卧榻上。雨后独有的湿润空气通过鼻尖在体内蔓延,仰头看着被院墙分割成块的湛蓝天空,刻意让思绪回到当年在山上同师父学习的日子。然而耳边传来的琴音却是怎么也瞒不过自己,只能苦笑一声,起身出了院门。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6-22 04:38:00 +0800 CST  
客人明希自戏——
【流云在夕阳下去之时染上了红霞,不一会儿又转成少见的蓝,不一会儿便被拉下夜幕,此刻城内点起灯火,夜市的人络绎不绝,竟和白天的热闹相差无几,城内最大的销金窟此时才刚刚开门迎客,有清倌柔柔地唱着西江月,有衣着暴露的小倌站在栏杆上对行人抛着媚眼,也有衣着鲜艳的红倌在搂着不同的男人,为了让他们达到快感,就地就做的场景随处可见。一顶华丽的轿子在门前停下,先是玄色的长靴先落地,继而是白色的长衫,于是便看到了一身华贵的人站在门前,有几个站门的小倌便凑了过来,娇笑道】“明公子,您好久未来了,想死奴家了。”【顺势搂过娇滴滴的美人在唇瓣上落下一吻,淡笑道】“够了?”【不看满脸羞红的人,仰天大笑便径自走进楼内,一进楼,各种淫靡的场景,声音不绝于耳,似乎习惯了这种场景,招呼了一声鸨爷,朗声道】“鸨爷,刚刚在阁楼上唱西江月那美人给我带下来,价钱不是问题。”【鸨爷一听面色为难,道】“那是清倌,不接客的……爷,要不您看看新来的娈童,口味不错,还是新鲜的。”【一听,饶有兴趣道】“哦?娈童?我还没试过,送来我看看。”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6-22 04:38:00 +0800 CST  
小厮烨辞自戏——
夜风吹过,静静的躺在院中享受此刻的安宁.想来我到这里也有十年之久了,这里没有想想中那么灰暗,人也很好相处,似乎以前是自己非要这里想的如此灰暗.
宁静的夜晚,真好啊——如果没有某个吵闹的声音的话.“烨辞,烨辞烨辞!”
“诶诶诶,这呢!”无奈的起身小跑过去,就看见管事的横眉怒瞪着我“跑去那偷懒了?快去把这屋子收拾了.”
“噗嗤..”看人强装着怒意没忍住的笑了出来.那人听见笑声更加恼怒的,看着人脸红变黑,立马收起笑脸麻利的去干活.那人瞧见我去了也就算了,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于是我趁他转身支了个鬼脸张牙舞爪对人“对了那个桌子上的...”没料到他会回来整个人都楞了,片刻之后整个倌馆都听见了那人的怒吼..“烨辞,你再玩闹我扣你工钱!!”
“啊!不要啊~~~”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6-22 04:38:00 +0800 CST  
管事李尧自戏——

夜色低垂,房内烧着檀木飘散出悠悠清香。站在机案边,手指拂过上面几张些微泛黄的纸张,不经意沾到未干的墨迹,端正的字体被带出小道斜印,收指摩挲几下,任由墨迹晕染在指尖,轻轻搭在纸上,正好压住“卖身契”三字。偏头扫过几步开外战战兢兢立着的几个少年,或清秀或媚气的面庞充满年轻的朝气,眉目间流动着隐隐的紧张和对未来馆内生活的迷茫。无人说话,房内只闻烛火燃烧的嘶哑“噼啪”声,气氛愈加紧张。冷淡道:“想清楚了?”拿起桌上几张纸,似乎没有情绪的声音里含着漫不经心的警告,“签了字,你们便是馆里的小倌。想出去,只能凭客人赏识; 不要指望拿的月钱能给你们赎身。至于逃跑,希望你们不要拿命开玩笑。”将少年们种种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大概,伸手招其上前,签字盖印,让身后恭敬侍立的小厮领几人下去见老鸨。拿过新的纸张挥笔写下几人名字,拿给另一人去制名牌。待房内人走尽,缓步度至窗前,眼见楼下灯火憧憧,无声轻叹,片刻闭了窗户,转身离开。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6-22 04:39:00 +0800 CST  
红倌夜臻自戏——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时不时有雷声从远处闷闷的传过来,靠在窗边,寻思着有几天没见过阳光了,路上很少有行人,即便有也是拎着油纸伞快步甚至小跑着往药铺这样的地方去】这样的天儿……怕是不会有客人了吧……【若有所思的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敲着窗框,挑着眼睛东瞅瞅西看看,一阵略带着湿气的风吹过来,清新之余也有些冷,扯了一件大红色的绣花外衫披上,没打算回到屋子里,很久没这么清净了,拔了头上的簪子顺了顺头发,把头从窗口探出去,任头发随风飞了一会儿,关了窗户坐回房间内的茶桌边到了一杯茶,裸露的手腕有一圈明显的红色勒痕,正喝着茶听见有人敲自己房门,端着茶水的手微微顿了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来了!【笑面如花的开门把客人迎进门,窗外一声惊雷,大雨瓢泼着掩盖了屋内磨人的呻吟】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06 02:45:00 +0800 CST  
琴师华九歌自戏——
[院内有棵老榕树,仍是意气风发。来时已是春日,生机照样蔓延到了余杭引内。见至此院,笑着点点头,便开始打量起这座小院]不错、不错……似乎今晚就要开始……了?
[坐在老榕树下,将琴摆正了,手细细抚过琴弦,暗叹终于找着了一落脚之处。]
[微风渐起,树叶参差披拂、蒙络摇坠。衣袖随风微动,指尖略微用力,奏起了泠泠之声,闭眸,似乎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中,琴音缭绕,不绝于耳。]
[暮色四合,见远处老鸨笑着走来,便止了音起身,抱起古琴,知道那一番生活,该开始了。]
不愧是杭州最热闹的倌馆[心下暗叹厅内的繁华,许多来客纷纷坐着,手执酒盏,时不时地抿一口,怀里搂着一个小倌,眸中带笑,与怀里人谈笑风生。]
该是奏琴助兴的时候了吧。[匆匆望了眼台上红倌面貌,不禁暗叹其长相妖媚。静坐于台下,定神而视,指尖抚上琴弦,流连、起舞,琴音自指尖流泄,穿过指缝,飘的愈发远了。]
今夜,结束了吗?[几曲奏毕,抱琴而起,对老鸨福身示意,离去。]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06 02:45:00 +0800 CST  
伶人君迁自戏——
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倾身向前,手肘略略靠着面前的桌台作为支点,维持微微着仰首的姿势。一笔一画地描抹妆容。
用炭笔细细勒出了眉廓,转而挑了枝带了些少石青的笔给眼角上色。油彩在脸上一笔笔添上,勾勒出一张精致的脸。然而这委实是个细致的活儿,一笔一画沉稳得如同挥毫临楷。末了放下笔,将盒子打开,里头头脸一件件带上。锦衣珠饰,玉面丹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该上台了。
帷幕一点一点拉起,辉煌烛火从台上倾泻而下。锣鼓声不知从何而起,含着丝竹弦音,直直落进心里。
立于台上,望着底下的人,酒和脂粉的气息充斥在空气里。然而自己并不去你毁容,只一瞬好似已经成了戏里的人,站在整个世界的落花当中,缓缓抬了手,水袖轻摇,绕了个腕花如同拂去衣上落雪。开口是干脆利落一句念白,声音像是泠泠珠玉:“砌下落雪如梅乱,拂了一身还满。”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06 02:45:00 +0800 CST  
楼医离苏自戏——
不似夜晚的灯火通明,白天的倌馆静静悄悄,确实个值得用来休息的好地方。一面打着呵欠一面心不在焉的鼓捣着药杵,铛铛的响声在整间屋子里空空的回荡,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冷清。喃喃道:“唉,真是冷清,是不是也该捡一两个药童回来呢”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撑着头看着门外张望的小厮,心下便了然。“这次又是哪位公子啊?”说着拿起医药箱跟着人走了出去。看了看床上趴着的男子,面色苍白,看来昨夜又是一番激烈的斗争啊,“你们都先下去吧”将服侍的下人全部赶出去,随后不顾人的反抗握上了人的手腕,“脉相有点虚弱,估计是裂开了,需要我看看吗?”看着人染上微红的脸色笑了,“呵呵,不愿意也不要紧,这几日小心便是,待会我差人给你将珍珠生肌散和复方金花油送来便是。”起身出门替人轻轻将房门关起,对着候在门外的小厮吩咐道“并无大碍,去我那里拿点药就行”正准备回屋,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笑“呵呵,这几日多给他做点枸杞猪肝汤补补。”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06 02:46:00 +0800 CST  
清倌南寒自戏——
天色暗,腰间肥猪手滑动着令人作恶,面上倏而带着笑意道。
“王老板,时候不早了,南寒该回馆了”
不顾人挽留起身,正瞧莺歌喧闹中,略了人可惜了是个倌儿语句,瞥凉眉端杯子饮最后一杯酒。再道陪人看了戏舞身体疲乏,这才离开。转而回馆内褪了薄衫,换了平日长衫,抬步踱至书台处,身似松中清风,龙章凤姿。闻竖笛鸣翠激流,瞥眸未见小厮,便自己拿了纸笔,手似明玉,提笔刚劲数字。
“江南无所有,赠卿一枝春。”
落寒字,同朵含苞黄花一齐放于桌角。楼下传来人声呼唤,不做任何停留转身下楼,乌黑鬓发如初开暮色,携柔软且细腻之微光,立于阶上,福身。
“久等了,南寒一曲赔罪”
抽出身后绿笛,放在唇边一抿,声如风过竹林阵阵回荡,越过天南地北直指人心,山一程水一程,一曲毕满座欢,这才将笛子放回去。
“来迟一步还望赎罪。”
声似清泉,眼神清亮,跟着客人来到雅间,熟练架了琴调音。
“不知道客人是想听哪一曲?”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06 02:47:00 +0800 CST  
楼医中行宪自戏——
【正午,遍山火光】曾经朝夕相伴的道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破败之火吞没了沧桑的道观,又一片净土化为炼狱,只有这羽扇陪伴孤独的自己。当初,这扇是道观里我的忘年交自用,只可惜他年事已高腿脚不便,未能逃出杀戮,生死离别时刻,便将此物交于我。如今,物主已经不在了,又与谁探讨窈窈冥冥之中的万方化相。死门已启,入休门逃生【翻墙一直逃到城郊】孤掌难鸣,唯今之计,只有尊王攘夷,维持世间可贵的秩序与平衡,克制权势者们种种凌驾于人身上无理取闹的空洞欲望,才能解救和吾等一样的千万难民于水火之中,可是哪那么容易。。。他们哪里会听我摆布。想我中行宪,本是不想和尘世有瓜葛,才遁逃至此期冀在此欢度余生,可惜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人欲壑难填,万物争相倾轧,果然还是无处可逃,不得不出来混世保全自己罢了。【此时已是晚上,穿越了花天酒地的风流场,路过破败死寂的贫民窟,籍着昏暗的月光,走向湖岸边,呷几口凄寒彻骨的湖水,洗净身上的颓废,取出包袱里的羽扇盯着看】复仇又有何用,能换回当初的美好么?美好不止破败了一次,曾经的欢声笑语也只是苦中作乐罢,我徒染半生之劫,活着还有何用?不如纵身一跃!......想一想,死不得【坐在桥头,荡着腿笑着回想曾经的闲适,可当初越是美好,此刻越是控制不住一把辛酸的泪,失声涕零】无尽的苦难何时才能结束,前路混沌不堪,我只知道最终等待着我的是死亡......大道玄乎其玄,我一介凡人只能受其支配,不得不争,能做的也只有守护住已有的,造就更美好的了【靠着桥,默默睡去】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06 02:47:00 +0800 CST  
红倌乔誓宸自戏——
刚从蒙满水汽的浴桶中出来的身体在烛光下可以清晰看见水滴顺着肌肤滑落,大字型躺在床榻上,今日接客时一时不查竟被下了药,暗骂自己过蠢,那人久久未动似是等待自己主动,却因自己的忍耐失了兴趣,双眉蹙起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唤人要了水,想要借此缓解,却毫无用处,舌尖轻舔过唇角,伸手握住胯下性器上下律动,指腹划过马眼,身体猛颤一下,胸膛起伏不断,呼吸越加出粗重,窗纱模样在脑海里无法拼接,眼前只剩下朦朦胧胧的一片,指尖不断按压马眼触到流出的温热的白色液体,腰轻微抬起,手上动作不变依旧不断揉搓性器,纤长的手指玩弄着睾丸,流出的白浊打湿手掌,脸颊因性欲而轻微泛红。药效不断升腾,此时的动作使得自己更加满足,轻抿唇控制自己的呼吸,手上动作越加快了起来,性器一阵轻微抽搐随即射了出来,身体瘫软在床榻上贪婪地大口呼吸在淫欲中有些粘稠的空气,抓过手帕擦干净手重新洗了个澡未换床单直接躺下睡觉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3:00 +0800 CST  
小倌方文诚自戏——
红烛纱帐,琉璃杯盏,鎏金香具,目之所及尽是自己从前生活的世界中不存在的高级物件。偶遇几个小倌,身上半套衣服至少能顶自己在肉铺累死累活替人记两个月账的工钱,更不要提头上斜插的翠玉发簪。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毫不犹豫,双手接过银票递给身后眉头紧锁,连连叹气的妇人】
姑姑,这银子分一半给您,剩下的就当娘亲的医药费。若有不够的我再想想办法…
…大哥要是还在,定不会希望你做这种…的勾当…【妇人咬牙说着,落下泪来。把银票往桌上一拍,抓了卖身契,拉着自己的手就要往回走】这钱咱不要了。回去借债干苦活也好歹是清清白白的过日子!
【挣开妇人的手站定,面色平静,一字一句吐出口清楚明白,仿佛在说他人的事】
然而爹已经不在了。娘亲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也马上要不在了。借债的利息那么高,怕是最后要把姑姑家的地契都赔进去了。怎么算,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向冷眼看着自己和妇人的管事老爷恭恭敬敬赔了个不是,用银票换回妇人手中攥得皱了的卖身契,细心用十指将其展平】
姑姑,签了这张契约文诚便是楼里的人,恕不能送您出去。娘亲…还烦劳您照顾了。
【怀着谢意于愧疚深深一礼,再抬头便是头也不回地跟随等候多时的小厮向倌馆更深处走去。雕花木门隔开了自己和姑姑所在的世界,隐约听到姑姑哭着喊些世人会怎么看你之类的话。
可是世人怎么看我,又与我何干呢?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3:00 +0800 CST  
清倌蓝安绮自戏——
曲膝撩衣落坐古筝右侧,两腿于筝架下自然分开,双足一前一后。上半身坐姿端正,手臂松弛,曲肘微抬纤指微展自然弯曲,呈半握拳状距前梁弦处,置手于筝弦上,腕部放松,指型自然展开,头部略微俯视右手挑弦左按弦。按照记忆中母亲教于的谱子而奏,次次总会想到如此模样不知似否像当年母亲在青楼奏好曲的模样。
帘幕前饮酒作乐之人皆是美人入怀酔里贪欢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也有陪同其来谈及生意的客人,能听其曲入耳又有几人也。亦然安静的弹着古筝直至曲毕后起身鞠身一礼,挑开帘幕温笑至客前接过其杯中美酒一口饮尽,眸带笑意扫过每位客人,见其皆然已酔怀抱了美人面带情欲抬手一礼致歉后退至门转身拉开房门抬步出了房间顺便拉上房门。抬步准回房耳闻小厮其后唤别家公子有请,颔首浅声应了便跟随小厮脚步至他处招呼。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3:00 +0800 CST  
客人尹献岱自戏——

又做了那个梦。
凶刃从背后空门袭来,自己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砍倒在地。惊异回头看到曾经托付后背的少年剑尖滴血,唇角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
惊醒过来觉得喉咙烧灼一般,干渴难耐。桌上一盏冷茶尽数饮下也全无作用。打开窗户想吹风清醒一下,高楼望去一片昏沉夜色中,只有河畔的花街华灯初上,热闹一如白昼。
就当去散散心也好。
浑浑噩噩走到花街随便进了家倌馆,指了个笑容干净的少年。心中正烦躁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衣带绑了双手粗暴地在少年身上发泄着兽欲,任少年哭泣求饶也不曾手下留情。
掐着少年纤细的脖子泄在他体内,平静下来看着少年大腿根部蜿蜒留下的小股鲜血和手腕青紫的勒痕,竟觉躁动的情绪平复,干渴也缓解了几分。
再度入眠,梦中寒山茶在霜雪中开得正艳,依稀有少年清澈的嗓音,唤自己一声师兄。
韦纪,可是你么。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3:00 +0800 CST  
客人周祚自戏——

不知不觉间就来了这儿。

这帮兔崽子午时刚聚在一起的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儿人模样,三两黄汤下肚便就不知道谁是谁了,也算今儿王家少爷带的酒好,多年的陈酿引得自个儿也免不得多饮了几杯。鸡飞狗跳的闹到了晚上还不肯散,不知道谁又喊了那么一嗓子说是楼里今儿来了个倾国倾城的新人儿,免不了又是前呼后拥的一堆人往那余杭引走去。

春分时节虽是借了春的名字,归根结底说起来还是寒意逼人,尤其夜里,方才又和这群人闹出了一身汗,刚出了门便被寒风吹了个精神。醉眼迷蒙强撑着精神看眼天色便打起了退堂鼓。随手拽过身旁不知哪个浪荡子的耳朵凑过去说了声太晚想回家去,却不想一旁又是谁白眼一翻言,怎么,周小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软骨头怂种儿?晚上还得按着宵禁回家?笑声四起恼红了脸,高声喊了几句谁怕了谁怕了?之后便是酒意上头不分是非。

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然是在青楼某间屋子的门外。默默回溯着方才堂前种种众人起哄终究是千金一掷赢得屋中佳人入怀。一时焦虑回家之后该如何解释回家这么晚又花了这么多,抬眼忽见屋内烛影摇曳,屋中身影映衬再窗纸上格外单薄。咬咬牙敲了敲门故作姿态,等着屋内应声。

罢了,已然如此,倒还不如先行乐事再作打算。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4:00 +0800 CST  
客人段池自戏——

悬赏榜。

烈阳当空光翼绕眼,闷稠热浪吞噬额边薄汗黏粘,宽背微湿一圈,指腹老茧磨蹭眉梢缓和暴躁难耐情绪。
悬赏榜上银子越来越难赚了,这年头嫖都快嫖不起。
虎口卡胯侧遥望,树林飞鸟震过敏锐捕捉破风气浪,大拇指挑剑冽光闪过,叮啷擦过飞钉眼角寒光后扫,劲腰扭转拔剑,手腕内力一震剑花旋乱震飞后来飞钉,脚尖点地连退几步侧身躲过漏网之“钉”,目光炯炯转动警惕感知,飞钉使法极其精妙但无敌意只是警告。
听闻这树林深处有机关玄人,常人难以得见,悬赏榜上盟主重金悬赏得以入此林者,一路几破机关侥幸得过,宽掌包裹腰侧入肉伤口,夏天不比冬天不可耽搁。
几番思量,拧眉指腹擦过剑柄纹路缓慢收剑,抱拳)段某多谢兄台方才手下留情,就此告辞,多有叨扰。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5:00 +0800 CST  
清倌陈子路自戏——
【一席轻罗幕仿佛隔出一片独立的天地。案上雕花香炉,檀香袅袅。桐天梓地七弦琴,如旧友重逢。左手按宫商两弦,右手抹挑间勾出一片拂滚的滑音,左手大指又复吟猱,泛出余音渺渺,奏出一曲《流水》。】公子左手需均匀使力,琴上打圆,方能有韵。【似乎幼时琴师的教诲仍在耳边。】啪啪,【帘外人击掌,朗声道】子路果然端方君子,琴意清雅,技艺非凡,可容某一睹真容?【立身拱手行礼,环佩清鸣】子路不敢当,谢公子夸奖。【作出欢喜笑容揭幕出帐, 心下黯然,却已是物是人非……】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5:00 +0800 CST  
客人秦楼自戏——
长风万里狂扫六合,目及八荒,惟留一白。甫值四九,朔雪肆扬九州内,大有倾吞寰宇之势。某一人,单剑纵马,坐下疯马铁蹄四踏,扬起枯叶飒飒。硬风割面皮,斗笠之下墨发凌乱,剑眉长拧,自昨夜一战后便不曾松开。而今江湖之势皆将自个儿作为眼中钉,更有甚者,全门通缉,誓将秦楼斩于马下。唇肉冷硬上扬,目中杀机携几分轻蔑,瞬闪而过,秦楼之命岂由尔等鼠辈。长腿夹马腹,单掌操缰,执策催坐骑上道。
忽听林间一声异响,铁腕一震,抖开手中马鞭,鞭梢卷碎石直攻古木深处。沉声开口,“滚出来,留你全尸。”来人御风而出,某剑眉微扬,阔掌一拍剑鞘亦腾身出招。不消知其身份,不善者,我先杀之。胸壑间气提三分,抖腕剑脱鞘,无多余动作,开场便是杀招直拿其面门。熟料,他竟扬掌一拍,生生以赤手空拳拍出金鸣交接之声。虎口卡剑柄被震得微微发麻,愈战,心下阴桀更甚。再将挥剑拼杀,只听那人言道:【泊秦淮处,有你想要之物】
一语既闭,其便驾轻功归入林中。
徒留我一人一剑一马。
“泊秦淮么…”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8:56:00 +0800 CST  
童儿而洇自戏——
看着面前的糖葫芦有些难以置信,偏过头去看身旁的舅妈。舅妈嘴角上翘似乎在笑,可在她眼里又看不出一丝笑意。心下十分忐忑犹豫着不敢去接那根糖葫芦,直到舅妈从那卖糖葫芦的叔叔手里拿过来塞到自己手里柔声说:吃吧洇洇,一会儿舅妈带你去个好地方,往后日子舒服的很呢。看着舅妈嘴角看不懂笑,轻轻嗯一声,将手里的糖葫芦凑到嘴边咬一口,真好吃。就这么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吃着,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舅妈衣摆乖乖跟着走。
自己只顾着吃糖葫芦也没注意路,不知走了多久,再一抬头发现已经跟着舅妈进了间屋子,也不知是何处。听舅妈吩咐乖乖给面前人行个礼,听二人不知在商量些什么,听不懂便也没兴趣去听了,走到窗口处趴在窗边露出大半个脑袋往外看,糖葫芦早已吃完了,拿着剩下的竹签在窗台上一下下敲得嗒嗒响。外面人好多啊不过好像没有女人呢,他们关系大概很好,看起来格外亲密呢。歪头如是想着,眼睛到处乱看,等想起来回头看看屋里情况时,就见舅妈正好将几张银票揣进怀里转身离去。赶紧跑过去跟上,正准备拽住舅妈衣摆却被人一掌拍开,登时楞在原地,听着舅妈面无表情的说着无情的话,好半天才明白意思。不要自己了啊……。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的竹签掉在地上也不自知,看着舅妈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拐角。

楼主 浅御尘末  发布于 2015-07-11 19:15:00 +0800 CST  

楼主:浅御尘末

字数:107278

发表时间:2015-06-13 10: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7 19:59:00 +0800 CST

评论数:58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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