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戏贴〕谕世归衡剧情整理,存戏贴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2:59:00 +0800 CST  
本群目前闭群升级中,此贴用来整理保存已定剧情和戏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3:02:00 +0800 CST  
本群世界观
【六界史】
元气蒙鸿,萌芽滋史,天地未开,混蒙不清。浊气孕一灵胎,滋养幻化,有千万年。灵胎始感乾坤,郁郁不得行,遂舒展五感体肢,鸿蒙失衡,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清者升而为天,浊者降而为地。混沌初8开,气泽不稳,多有电闪雷鸣,土地动荡,云聚为水,落地为河,山川始成。其中多有精怪神兽,受鸿蒙,开灵智,乃孕中和,是为人也。灵胎借天地混蒙之气,平兽乱,稳山河,千年而定,分六界,定乾坤。为创世之祖,成混沌天神。
【背景】
天地初开,万物生灵,有升仙化神,有堕灵妖魔,一时群魔乱舞,不成方圆,混沌天神秉承众生归衡,遂指点乾坤,封魔兽,平八荒。
六界相衡,人可修炼成仙,然生老病死不堕轮回,人死则魂灭,执念深则一魂一魄尚留,是为冥也,若为欲侵蚀则堕落为魔。神遗世独立,鲜问是非。
混沌隐世数万年,感天地而成天书谕世,封于一方古玉,羽化散古玉碎片于八荒。六界传谕世天书内有绝密,六界虽恒定,然为至强者方可稳立于世,再则有心即有欲,欲之所想,有如深渊无穷。一时六界隐忧重重,将乱未乱。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3:03:00 +0800 CST  
月戏—自戏—人—翎渊
父亲在家的那几日,天蒙蒙亮就已在院子里练剑。手腕微转,每个剑花如同游蛇般灵动,看得不真切。
常常惊讶于此,便去求父亲教其要领,却得到了委婉的拒绝。
虽是不屑地嘟着嘴,但心中还是暗暗佩服。
父亲离家的时日慢慢接近。
像往常一样靠在门边看着父亲,只听他一声轻微的叹息。
“渊儿,你过来,我教你吧。”“当真?”兴奋地跃起,跑到院子中的人面前。父亲点点头,对着院内供台上两个九头怪物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一头雾水地照做,在眼角里隐约瞧见那两个牌位上的字,“相柳”“鬼车”。
拜完师,父亲教起最基本的武功,他觉得基本功得每天练。可就那几个枯燥无味的招式,看看都会了。

不知又过了几天,父亲终于得动身离家。临末时还特意嘱咐要好好练。朝他挥了挥手,拿起姑息剑,走进院子里。那里母亲正忙活着照料药汤。
走到中心,深深吸了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剑尖。
刚开始时还能用心地舞着每一个动作。但随着一行南雁飞过天际,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母亲闷头注视灶台下的火候。见此,舞剑的力道也小了几分,故意加大幅度,好让她以为很认真。
正为自己的机智暗自得意时,后背凉风突然变得凌厉,还未来得及躲闪,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伴着炽热的药液,霎时席卷了意识。
蜷缩在地上,嘴张了张,却半天没有喊出一个字。
吃力地转过头,正对上母亲愤怒至极的目光,她双手叉腰,手中拿着杓药的铁勺微微颤动。
“好,这么不要好是吧!”母亲难得的大哄道,原本清秀的脸庞因激动而狰狞地扭曲着,“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学上这个的吗!当初你爹觉得你身为女儿身,不该习剑!我……我怎么和他吵的你又知道吗!你手中的剑是怎么来的你可还知道!你都不知道!”
这是母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失态地大哄。
咬牙从地上爬起,突如其来的事实让脑中一片混沌。身体不甘心地晃了晃,但还是跪在母亲面前。
“你……你好好再想想,别让你爹的剑法后继无人……”母亲回屋的脚步微顿,幽幽地道:“小心,别着凉了。”
目送母亲进屋,手里紧紧握住姑息的剑柄,银亮的软剑上倒映出母亲刚刚气恼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阵强烈的愧疚之感。

冬日,屋外刮起嗖嗖刺骨的风。
今天大概就可以不用练了吧!喜滋滋地重新扑倒床上。
“起来!把外衣脱了,我们上山。” 母亲冷清的声音传入耳朵。皱皱眉头,开口想说拒绝的话语,眼前却一闪而过几月前母亲狰狞的面孔,犹豫几番把话咽下肚去。
翎渊!你不能让她生气……
只穿着里衣乖乖走出家门,母亲亦是如此。迎面一阵冷风,不由得打了哆嗦。母亲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你先上山去,我就在附近采草药。山间凉气,对你使剑的灵活性大有有好处。”
这次没人紧盯着,全靠自觉。
站在山顶又舞起那父亲教的基本功,心中响起自己曾问过母亲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爹的师父尊相柳与鬼车为上座?这不是很不吉利么。” 母亲笑了,缓缓吟道:“勿思天地何茫茫,百物巨细理莫祥。吉凶在人不在物,一蛇两头反为祥。”(注:此句选自欧阳修的《鬼车》我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3:06:00 +0800 CST  
清灵。安秀
离了偏远的小镇山庄,安安稳稳的踏在古道之上。阳光依旧那般灿烂让人睁不开眼,撑开在西楼赠的伞,望向远处的古都城墙。似乎百年前还是这样,只是那时的熟人早就化作了大地的华裳。
耳畔的梵音真真儿的是如同梵音一般,悠长的回响,在脑海深处荡漾。再放下心神去感知感知,觉着自己应该去探访那九宫上的仙人,万一真的有件风月案,也了结了吧。百年的洗涤,早就是尘也归尘土归土。



天缘 越归楼
[醒时天边依旧彩云飘游,遮去层峦叠嶂的远山,而身侧仍有些许仙兽飞鸟小憩未觉。抬手揉揉眉心,偶有微风拂过,卷起手边卷宗系带,这才勾起心神,不禁想起自百年前因牵取姻缘线之事去人界走了一遭,之后好似再也未得空闲好好受受人界的清风。便敛了衣袖惊起周遭鸟兽,直起身子褪去平日里一身的锦衣华袍,裹着暗黄长衫披起粗麻短衣,隐去气息,心中默念心诀,弹指间便已至人界。
暖阳稀稀洒洒散于古道之上,移起步子便会扬起尘沙,感受着已别百年的人界清风,风中仿佛含着酝酿千载的话一般,不似仙界微风那样总是淡淡的,自己还是偏爱人界的韵味啊。心中长叹一声面上却勾起唇,露出笑意。]
清风如初,人界如初……
[正喃喃自语着,忽闻前方一丝气息离自己愈发近了,是冥灵之气,却不甚逼人,便迎了上去。]



清灵。安秀
旭旭温温的阳是所有人最期许的景色,那种照拂洒在面上是别样的温柔,仿佛连心里最深处的秘境都照耀的开来。但毕竟,这景色是属于这大地上的人群,而非自己这有别于人世的冥灵。自己所感触的光,只能隔着那厚厚的伞面再打到自己身上一分。
这大概就是残酷的意味了,百年的寿命早就让人看透了浮华。永生是孤独的媒介,那是蚀骨的温柔。
蓦地自己的气息波动了一下,脑海深处轻嗡了一声。这片刻的失神却让人意识到这附近有着不凡的人儿。再走了几步,目光轻轻在周遭环视,最终,瞧见了那个黄杉的男子。


天缘 越归楼

[寒鸦偶渡,掠过柔光于沙地间投下痕迹。远远瞧见那是个撑伞的姑娘,衣袂翩然,踏着细碎光影而来。正瞧着脑海中却是倏忽想起什么,侧过头迅速伸手覆上右面伤疤,捏了个法诀,使那道疤淡了些,这才回头,负手含笑着望向那女子。许是仙界清净,平常亦是只同仙兽鸟鹊相伴与众仙家也无甚往来,早已忘却礼数,便也不在意,只待那人行至不远处,这才抬眸打量着这女子,油纸伞投下的暗影譬如深潭源渊将前人面容隐于伞下一方天地间,与此间格格不入,阴影之畔暖阳亦是寒了几分。
本是不欲多言侧身为人让步,忽地体内精魂一振,定睛看去,以自身精魄所制姻缘红线虽断,但此女身上尚余未了之缘却不在冥界之中。心中略觉有趣,笑意愈深,伸手掸了掸袍子,似是无心,慢悠悠开口道]
世间至远莫过如此……
[话音落于风中裹着细沙飘飘而去。]


清灵。安秀
本是无心缓缓彳亍,蓦地算不算熙攘的人群有人挡着自个儿的路。未放在心上想着擦肩而过便是,那人却轻笑着出声无心的说了一句话,顺着风儿直接散了去。奈何听者有心,强行压制的连日愁绪不知不觉的被牵了起来。停下脚步,微微侧开伞面,正视那人。
入眼才觉得有些怔怔,虽衣着平凡但那实打实的仙气可是印在了脑海深处。旋即灰色的瞳微微扩大,檀口张开指尖也轻轻指着。思绪快速在大脑深处划过,才发觉自个儿略带失态,旋即定了心神,面上带着点点羞赧,连音语都弱了几分,“天缘刚刚的话,是说给谁听的?”



天缘 越归楼
[见人微侧伞,便也缓缓侧步与人对视,将这人动作神色尽收眼底,眸中嵌着如春水般柔和的笑意愈发蔓延开来,女子软糯的话语钻入耳际,不禁轻笑出声,随后俯下身伸出右手食指比在那人唇前,却并未覆上,眯起眼口中吐出一个清浅的字音]
嘘……
[言下之意无非示意这人切勿暴露了身份,而自己又暗地里隐过气息,这小灵体方能感知自己,想来是之前疏忽了。直起身子不等人言语便自顾自收手,下意识动了动双肘,欲将双手收回广袖中,却觉手臂间轻似流云,便想起自己早已褪去华裳,索性将双手叠于身前,复又开口]
方才所问,那答案啊……
[顿了顿,垂眼注视着伞下人,半含戏谑接着道]
姑娘自知。


清灵。安秀
戏谑的音调自个儿不是听不出来,怪就怪自个儿尚且没有面前这位历练的多。这么想着便也不觉得羞赧,只是那红晕依旧在白皙的面上挥之不去。
带着别扭的意味不去看着那人的神情。握着伞的玉手稍稍用了点力气使得骨节微微发白。银牙轻轻咬着唇,一副倔强的小女儿模样。
“倒是想劳烦天缘您,”踟蹰了良久终是将那绕在心头的雾徐徐的说了出来,“安秀已为冥界之人,耳畔却时有梵音呼唤。这……”略带紧张的抬眼对视,却又在触及的一刹怯了回去,值得再侧头回复,“何解?”



天缘 越归楼
姑娘来问我,我待去问谁?
[闻言噙着笑不假思索地反问,见人目光躲闪,便也不于为难。抬眼望向远处,掠过层林风沙,终至山峦北巷,亘古不变的巨峰譬如人间永恒矗立的石柱,朴实而沉稳,支撑着天地。望着远山若有所思,伸手将鬓前碎发拨于耳后,缓缓诉出]
曾有人谓我,情如高山恒而实,我心所见却与之相反。
[言罢复又将目光移至眼前人,轻轻抚了抚伞柄,帮人正了伞,之后将左手浅浅覆于心口处,低垂着眉眼,面上一如既往的笑,看不出一丝波澜,千百年与这姻缘情字打交道,看也看厌了,世间之情劫于自己眼中不过儿戏,又怎会放于心间。便随口说道]
姑娘心中自有一个解。



清灵。安秀
“这解倒是困了安秀有些个年头了,”正了正音调,灰色的眼带着点点涣散和迷茫。面前的人儿既是不愿说的,自个儿也没的法子让他说出来。蓦地就想起了六界对天缘的评价,今日领教一番也算是当个教材。唇不自知的扬起,眉眼也带着眼角的图腾一并弯了下来。
既然是活着时候的事儿,现下倒是再没必要去追寻了,况且就算追的到,也不知那人是否还是那时的模样。想到这儿眼角蓦地有些刺痛。指尖轻轻触了触,皱眉的模样也似那施夫人。
“倒是安秀自个儿看不开了。”抬眼瞅着那倜傥的人儿将话说了开。想着刚刚的对话自个儿可是一点便宜没占到,如今心下却起了狡黠的味道,“天缘大人将情韵看的如此透彻,不知算没算过自己的姻缘啊。”



天缘 越归楼
[轻风拂过脸颊,暖软舒适。看着眼前人情绪皆展于面上,方才还是略有失望之色一下子不知想了些什么却又笑开,顿觉这孩子十分有趣,却又替她惋惜,这样开朗活泼的姑娘竟是这般早的携着未了心愿魂离世间。自己也就静静的瞧着她,听她自言自语说着话,心里暗自记下这小姑娘的名字,思索间忽闻那人话锋一转,抛给自己一个问,闻言更是张口便答]
我本就不在尘世姻缘之中,又何来算姻缘一说呢。
[一字一句流畅有序,好似早有准备。是了,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人曾问过自己近乎一致的问题,自以世间情丝化为识,意识中又怎会有姻缘情字?久而久之,每每遇上此问,答案便也信手拈来了。]
世人身上姻缘红线便是由我之精魄所化,如此,姑娘说我可有姻缘?
[而后又调笑着补充一句,动了动身子,四下望着,恍若与风间对语。]



清灵。安秀
闻言更是轻笑出声,带着小女孩儿的心性。蓦地起了玩笑的意味,探出了左手的指尖,指尖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近乎透明,旋即在对方分神的时候轻轻的刮了下对方的鼻尖。然后蓦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灰色的眼里含着戏谑,在那耳畔细细碎碎的念叨一句,“希望天缘大人真的不会入尘网中哦。”
自然是不敢再等下去了,面前可是货真价实的仙君。旋即将伞撑好,迅速的朝着远处的大道上迈开了。


天缘 越归楼
[正望着四周失神,古道暖阳间本该弥漫着的土腥味儿,忽的平添几分芳香,接着鼻尖一凉,肌肤接触,顿使身子不禁一颤,笑容凝在嘴角,不过刹那便又风平浪静,缓缓笑开。垂下眼帘,眸中似沉着微光注视着眼前人,不羞也不恼,默不作声任由她动作,直到那女子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言语,这才微微侧头,启唇正想应些什么,却见她已撑了伞退了回去,便索性收回了话,又见那女子匆匆离去,心下一阵疑惑,难不成是自己没将这疤痕掩好?伸手抚上右面,察觉没有异样,便也放下心来,不愿再多想。回望过去,那女子逆光下身影渐远,理了理衣袍,转身向与之相反方向走去。]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3:08:00 +0800 CST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3:10:00 +0800 CST  
【梦魔 花清眉】
夜色虚渺,月初残月凄凄挂在天尽头,勉强照在妄生崖壁上,薄薄一层到像是初冬早间的白霜,妄生崖下一硕大樱花树,正值花期,开了满树樱粉色的花,花瓣莹莹袅袅,樱树周身萤晖竟比那残月还亮上几分。
卧在樱树横生的枝干上,想起白日里偶遇的那两个妖,形影不离,相生相伴。挥袖将缓缓飘落的花瓣拢了,塑成个人形,花枝为骨,花瓣为血肉,与个活生生的人一般无二,唯独那双眼,呆滞无神。
坐起身,长久的看着那人偶,突然想试试,若是能将人类的灵魂放入这人偶身上,那可不是个人了?
心念已动,便再坐不住,起身捏了了决往人界而去。不过半柱香,便已在人间一临海村落。

【大祭司 潇盏】
执了长弓登步大均殿外最近的一座山丘之顶,迎着微凉的夜风低眸俯瞰人间的灯市花火。风透过白衣,沁进了心里,如温凉的泉水沁酥了骨肉,端的是一派清凉安然。闭眼沐风,细细想象了山下的热闹晚市,父母子女举家出游,呼朋唤友好不热闹。不由轻笑出声,这人间盛景,最是羁绊人心。
平了平心境,转身取出浸了月下露水的红线布下护法阵,旋身而坐,阖眼静心,双手打出印结行占卜之礼,与天地灵气相接相亲,探测人界异变之处。
眉头忽紧,晚风送来细微的魔气,微弱却明显。手上转了引结,一丝灵气顺着风中魔气寻去,探得源头,原是魔界梦魔。思考片刻,灵气绕转,卜算来者何意。
一卦卜毕,随即睁眼飞身向海边赶去,不消片刻便看到梦魔身影。收了功法落其身前,开口问到【尔为魔界梦魔,来我人界为何?】

【梦魔 花清眉】
海风拂过衣角,微微的咸湿气迎面而来,人间灯火映入眸中,细听还能听见人类孩童的嬉笑声,嘴角笑意渐深,孩童灵魂最为纯净天真,想来必能是我那人偶活过来。
正紧了脚步往人声喧闹处去,却天而降一白衣素裙的女子,手执长弓,翩翩落在眼前,声音清亮悦耳,语气却不和顺,且一语道破我的身份,瞧这女子形容,不是人界那一心为国为民的板正大祭司是谁?
还未开口便带了笑意【我当是谁,大祭司此刻不在你那大殿中祭祀祈福,却跑来拦我的路作甚】言语间又往前走了几步【莫非,只因我是魔界中人,这人界我便来不得了吗?】
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大祭司,嗯,冷冰冰不似人间物。

【大祭司 潇盏 】
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举止言谈间长至踝骨的发瀑晃动,好看的紧。海边风大,带着海水的潮气与咸味,竟冲淡了这有些紧张的气氛,仿佛此刻面对的不是要做乱的魔,而是许久不见的老友。
左手下提了弓,身形不偏不倚,不动分毫。只看着眼前人一步步靠近,不理会其语中讽刺之意,面无喜怒,语气淡然
【若无不轨之心,六界众生,皆可进入人界。】
耳闻得渔村孩童嬉闹笑声,心中稍软,望进这梦魔眼中【你那花枝花瓣做的人偶,纵是注入灵魂,也算不得人。早些离去吧】
风吹得梦魔衣袂飘飘,这梦魔当真是绝色人物,笑得醉人。只可惜到底魔性难驯,面上温柔似水,心中凉薄如冰,手下从不留情。


【梦魔 花清眉】
意图被她识破,竟也不恼,依旧是笑的,早听闻人界这大祭司乃是有史以来最卓越的那个,看来果真不凡,这时才将她细细打量。
发如泼墨,白衣素淡,面容平和,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只有素雅二字。这个人,哪里还是个人,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仙还仙了。不知这么个人,梦里会是个什么有趣的场景。
海浪打着卷儿前赴后继的扑向岸边,哗哗声伴着海风,但也悦耳,笑意加深【我若是想得个人,直接抓回去一个便可,何必这么麻烦】嘴上同她说着话,掩在长袖中的手却暗暗结了个印伽。【不过是要个魂魄,顶多痴傻而已,大祭司未免忧心太过了吧】人道樱花无香,却不知只是浅淡,而此时,这浅淡被这海风的咸湿气一扰,便更是无味了

【大祭司 潇盏】
魔族无心,这梦魔恐怕不懂得对于人族来说,失去灵魂与丢掉一颗心也无甚区别。传闻此人性情之至,收个灵魂与她做人偶只怕也是一时兴起,只是魔族不明善恶,倒也不必下手太重,只是击退便罢了。
袖中长绸飞出,飞绕周身,灵力驱使着温柔的海风加速吹过,吹的浪花成了个不小的海波击打岸边礁石,气氛陡转,有些剑拔弩张的滋味,吓跑了不远处嬉闹的孩子。耳边笑声不再,便稍稍收了法术,转手结了引结,幻出一支箭来,搭弓射向眼前村落,箭于村落上空化成结界,将整个村子罩在其中。
此事毕,方才开口【魔族无心,我不强求你懂得灵魂之意,只是我人族百姓,你也动不得。】说话间又幻出数支箭矢,挽了弓一并射出,箭矢统统化作结界,护下这方圆百里所有村庄。
收了弓,只留长绸护卫,控风防着此人异动。【我无意与你相斗,你且自行离去吧】

【梦魔 花清眉】
徒然变大的海风吹过,撩起裙摆和发丝,浅紫色的衣角咧咧,耳边是海浪拍打岸石的声音,一副要变天的征兆,看着这大祭司用箭矢化了结界,长绸护身,周边萦绕灵气。那般模样,竟似书画大家笔下的谪仙图。
仿佛并未感受到现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依旧是笑模样【大祭司竟这样防备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抬手抚了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不过是个人类灵魂而已,你若不想给,我不要便是】
虽这样说,却两手微抬与胸齐平,两手之间魔气缭绕,化出一张古琴,右手抚上琴弦,两声清越琴音在呼啸的海风中响起,似是试音,只轻抚一下便停了手,只将手静静放在琴身上。只一副对峙模样。
抬眼看了大祭司一眼,相比人类的魂魄,我现在对她兴趣更浓【既然如此,大祭司且收了你的长绸吧,不然我可不放心。我既应了你,自不会在对他人下手】

【大祭司 潇盏】
古琴琴音古朴,梦魔只轻抚两指便停了手,清越之音穿透了此时咸湿海风的闷热之感。眼前人浅紫的衣角好似融化在墨蓝色的夜里,古琴静静,纤手只轻按在琴弦之上,自是一派静雅风流。思索片刻,抬手收了长绸,息了灵力【望你守约】
抬步向前,与人擦肩而过。白衣紫衫一刻缠绵而又分开,我长发及地,只用凤头簪挽起不至拖地,与梦魔发丝相交,感觉有些奇异。定了心神,暗暗防备其背后发难。【夜已深了,早些休息吧】

【梦魔 花清眉】
静静立在原地,看着她缓缓走近,与我擦肩,衣摆被海风吹的交错在一起,紫与白交相辉映,似明月初升之时,与最后一缕残霞之间的痴缠。
并未回头,却知道她已走远,挥袖将古琴收了,看向远方村落的结界,泛着微微的荧白,看起脆弱却坚韧,一如那人。呵,连设下的结界都与她如此相像。不知如她这般的人,在梦里会是个什么模样。
抬头看天,月上中天,夜确实是深了。寻了个地方席地而坐,懒懒靠着岩石,素手翻转,变出一壶清酒,就着海浪下酒,也是不错。
眼前浮现大祭司清冷的容颜,轻声笑了出来【有那浅淡的樱花香,你今晚必会睡得很好】

【大祭司 潇盏】
待走出梦魔视线,飞身返回山顶,收回先前布下的护法阵,回到大均殿里。月光如轻薄的泉水,温温的覆在屋顶和地面。回房挂了弓,取下长绸,摘了凤头簪散下半挽长发。执了房中桌上翠玉竹的茶盏,斟了半杯冷香茶细细的酌了,起身往屋后冷泉而去。
冷泉乃人界之中灵气最盛之处,祭司幼时训练,为强体魄,每月必要于冷泉沐浴一次。褪下外衫,取来香胰,细细的打湿发丝,轻轻揉洗了,又洗净了身上,起身擦干,换了衣裳。
风送来淡淡花香,闻着令人神思困倦,想是今日有些乏累,便回房卧下,盖了薄薄的衾被,不多时便入了梦乡

【梦魔 花清眉】
一壶酒饮尽,有些微醺,抬手将酒壶扔进海里,扶着礁石起身,算算时辰,那大祭司想必已睡熟了,转身化成一缕轻烟向祭司的居所。
已至深夜,人间灯火皆灭,一片寂静,只偶尔能听着一两声更夫的梆子声,也只是更添了静谧。荀着留在大祭司身上的一缕花香找到人住处,落在房檐上。
化出古琴置于膝上,玉指轻挑,
琴声委婉连绵,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房中垂挂的丝帘被风拂起,可隐约看见床上沉睡的美人。面前已起空虚,便收了手,抱着琴走了进去。
入眼所见便是这祭司的记忆碎片,略看了几眼,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伽,将人拉入梦境深处。
我给你织了个梦,若你并未被父母抛弃,而是在父母家人的呵护下长大,你又会是个如何模样呢?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3:16:00 +0800 CST  
【大祭司 潇盏】
白雾袅袅,腾腾挪挪的似女子着翩翩起舞的妩媚身姿,脚下踏不得土地,双手触不得实物,正茫然间,忽然听得人声,不似真切。寻寻觅觅朝着人声处走去,恍惚间又有道朦胧的白光似现非现,脚下触感有变,低头一看却是条乡间的石子小路,垂首迷茫半晌,思索方才是否有这条路,却想不出个结果。人声又起,细听却是个女声在呼喊我的名字。
【潇潇,快回来吃饭了!】
是谁?除了已归乡安享天年的师父,从未有人如此唤过我。这个女声温柔,听着令人安心,不由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行进,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小院,炊烟升腾袅娜而上,枝条围成的篱笆还透着青绿,发了些小芽在上面。院中有数只鸡悠悠闲闲的散着步,一个女子围着围裙,双手端了盘菜笑着冲我说话【又去哪里疯了?叫了你这许久,快些来吃饭】
这女子是谁?言语间这般亲切,可我并不认得她,只是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稍稍收手于袖中,便想捏个印结出来。
【怎么了?愣着作甚?快去洗手,你娘做了鸡汤,你帮着端】身后冒出来一个男人,推着我进了院子,心中一惊,这男子何时出现的?我竟全然不知。
在院中藤椅坐下,对着桌上几碟饭菜,全无食欲。双手在桌下做印,打出数遍,却没有半分反应。心中惊诧更甚,试探的运转灵力,气海无半分波澜。
【潇潇,怎么不吃?不舒服吗?】女子覆手于我额头,探了探,有些忧心的对着对面的男子开口【潇潇又发烧了,这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你明日再去请大夫来看看吧】那男子放下碗筷看了看我,回道【怕是又着了凉,这几日天气无常,潇潇还是个孩子,不懂冷暖,不会加减衣裳。你别担心,也不是什么大病,明天再看看大夫】言罢又笑开,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对着我【潇潇,明天想跟爹进城吗?爹带你去看大夫,再给你买桂花糕吃,潇潇不是最喜欢城东的糖人了吗?】
……爹?
我沉默许久,爹这个名词,好生陌生。我因是个女孩,自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幸得庙里的师父们慈悲,捡了我回来才得活。小时看着别的孩子甜甜的叫着爹娘,撒着娇要吃要玩,我终归是羡慕的。我不恨我的爹娘,却始终有些遗憾。
【好,我跟爹爹去城里看大夫】我笑着说,活了这般大,从没这么笑过。不知此时我身在何处,不知我为何失去灵力,且随着他们,看究竟是何情形。

【梦魔 花清眉】
梦境之中荒芜空白,虚无缥缈,只有这祭司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的淳朴真实。抱琴立于虚空之中,裙摆无风自动,看着乡间小院里的袅袅炊烟,听着简陋屋子里的欢声笑语,灵力持续不断的照着我的意思织着美好的梦。
[妇人看着女儿和丈夫说笑,笑容满面,加快了上菜的速度,小女孩跟男人说完话,便也跑去帮忙,一顿简洁却充满家滋味的饭合合乐乐的吃完,男人将小女孩举到头顶,带着她出门,妇人收拾着碗筷,一边嘱咐他们早点回来。男人笑呵呵应了。
到了镇上,人来人往,男人便紧紧的拉着女孩的手,而女孩一手拿着糖葫芦,新奇的看着周围的摊贩身前的玩意,男人停在一个小摊前,买了一只素簪,想着回家送给媳妇。]
梦中的日子是如此的平凡却美好,这样的一生,是否是这大祭司所期待的呢,长袖一挥,梦境已在忙碌却平淡中过了十年。
[——往日里安静的小院今日却格外热闹,大红的绸子映的前来道喜的人面色红润,人人都笑着说吉利话,妇人眼里绪着泪将新娘送出门,交到媒婆手里。
——身着喜服的新郎缓缓掀开新娘的盖头,新娘微微低头,面上一片红云,腼腆的秀才抓着新娘的手「娘子,我会待你好!」新娘的眼中,满满的幸福。
——「哇!哇!哇!」婴孩的啼哭声嘹亮,屋外的男子急急推门进去,安抚啼哭的娃娃,感谢累的汗湿的娘子,初为人母的女子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笑的温柔。
——夏日安静的午后,一小童蹲在院子的石凳旁,正用树枝拨弄着搬家的蚂蚁,年轻妇人从屋里出来收晒好的菜干,笑着教训「还不快进屋,你瞧你脏的」小童起身,向屋里跑去]
二十多年在这梦境里,便如白驹过隙,如此生活,这大祭司似乎过得不错。

【大祭司 潇盏】
从我来到这不知名的地方,已然过去了二十年,如今我偶尔会想起曾经的日子,怀疑是否那才是一场梦,没有人族的大祭司潇盏,没有被父母抛弃的潇盏,没有为国宁死的潇盏,有的只是平平凡凡,没有灵力,不懂卜算祭祷的村妇潇盏,这个潇盏有生她养她的父母,有护她怜她的丈夫,有敬她爱她的孩子,她一生无甚波澜,年老病死,和每一个普通人一样。
这样的日子不算最好,却是我再也得不到的。
【娘,娘!您发什么呆啊!爹带了桂花糕回来,您最爱吃了!来张嘴,孩儿喂您,啊~】回了神,我的孩子趴在我的膝头,穿着一身藕色短打,圆圆的小脸嫩嫩的,脸颊上染了两团粉色,可爱的紧。手上轻抚着孩子的头发,心里暗叹一声。
梦魔给了我一场好梦,只可惜是梦总是要醒。
哄了孩子睡下,独身离开院子,找了处无人的地方,流水潺潺,细草微发,柳枝也抽了新芽。寻着溪边石头坐下,望着远方山岚起伏,黛墨色泼洒山水,连绵起伏的山脊仿佛野兽的脊背。静静的坐了良久,细细回味着从这场梦开始起,一切美好的人与事。父母,子女,一切我永远得不到和无心去寻找的感情。
世间至善至清,至恶至浊,皆由人生。因此,即使我是被父母抛弃,我也从无怨恨。人之心,是这世上最痛苦,最美好之物啊。
【梦魔,还不出来吗?】头也不抬,只是不带语气的开口,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梦魔 花清眉】
听得人在梦中竟清醒的唤我出现,细长柳眉微微簇起,脸色也渐沉,鲜少有人能在我织的梦中还保持清醒的。难道是我的梦有什么纰漏?让她发觉了?
抬手凝出一空洞,走了进去,出现在那大祭司眼前,半真半假的笑看着她【大祭司是如何发现这是梦的?难道这梦境竟不够真实?】周围的潺潺清溪,远山绰绰,都开始虚化,渐渐变成了荒芜,整个空间呈灰白色。
看那大祭司一脸默然,不知所想,挥手现出一个场景[五六岁的小儿正在床上睡得很香,嘴角甚至有一点口水,身着蓝灰布衣的秀才正坐在案前读书,时不时提笔标注一番]将那美好的场面呈现在她眼前,歪了头【这样的梦你竟不喜欢吗?你看,他们都在等你,只要你回去,就能和他们一起就这样生活下去,何必在意这是不是个梦呢。】

【大祭司 潇盏】
【你的梦无甚破绽】抬头看了梦魔幻化的场景,垂手化了一条溪水,探手进了溪水里,闲散的拨弄着。半晌,袖口濡湿了些许,便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碎花的齐腰便变回了白色的长褙。盯着场景中睡得香甜的孩子,侧颜温柔的男子,轻轻笑了笑,挥袖散了幻境。
【这梦我也很喜欢,只是还不足以迷惑我。】引了灵力击在梦魔身侧,浅蓝色灵力击出一个空洞,抬步缓缓走去【梦只是梦,只困得住不想清醒的人】
行至空洞前,侧首看向梦魔,紫衣蹁跹,如一朵盛放的紫罗兰。柳眉高挑,目含秋水,樱唇点点。发瀑挽着木簪,粉晶点缀之中,好似花瓣滑落黑色绸缎。【我羡慕普通人的情感,却并不沉迷其中。】言罢,从空洞中退了出去。
梦,终是醒了。

【梦魔 花清眉】
年前朴素的村妇又变成了大祭司,冷淡的,甚至无情无欲的,只因魔族崇尚随心主义,想要的就去拿,拿不到便去抢,明明是心中所思所想得,触手可及却压抑自己,莫非人心都是如此复杂?
【不足以迷惑吗?】樱唇轻启,不知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眼前的大祭司寡淡无情的话语,清淡冷静的面庞,分明这样一张脸上也会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分明这样一个人片刻之前还在相夫教子。似不解般皱眉凝视了她许久。
素雅的白衣将称的略清瘦的身姿更清雅,一双桃花眼却不显妖媚,因入已睡的关系,如黑绸般的长发并未挽起,却更显高洁。是了,她是那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又怎会被这般平凡的生活打动。
收了一直抱在怀中的古琴,转身走出了虚幻的梦境空间。
——————————完————————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4 14:39:00 +0800 CST  
【天机 濯玉】
熊族嗜睡,可我的梦偏又是锥心噬肉,我素来怕疼,不敢入梦。于是尽力撑着,一日又一日,眼皮沉重,身子困乏,气息不稳,连人形都维持不住,最后化为原型,倒在屋里,那看得比命还重的判笔握在手心儿。
云雾袅袅,山泉潺潺,林间木屋隐在一片竹林后头,一派祥和。那时的木屋尚未化为一片破败焦炭。我来过这梦境不下百遍,入目景象让我登时浑身一抖,转身便跑,跑啊跑的,却总也离不开林子,木屋就如影随形的,一回头就在身后不远。那处是我和凡人同处二十四年的木屋,我知道待会那凡人就会带着一筐栗子回家了,而我的原型会欢欢喜喜的迎出来。往日实在好,偏又回不去的,只能虫蚁噬心,百般折磨。
我逃不得,躲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即便情劫已过万年,可我事事如昨,须得再疼一遍,疼到哭得喘不过气儿来,才能满脸泪的从梦里醒来。
“这仙!我做它有甚么好处!夺我郎君,毁我姻缘,又叫我日日夜夜苦思难忘啊!”

【梦魔 花清眉】
春夜微凉,星辰点点铺满天河,不用点灯便将脚下路看的清楚,夜风拂过袖口裙边,手上提的两壶春夜寒的酒香便被卷入鼻腔,只稍一闻便似有了醉意。再等不急回去,只寻了处高台楼亭,就着清风翠柳,便将美酒喝空。
春酒香逸却难醉人,借着三分醉意用术法于鳞次栉比的屋顶飘忽腾挪,若是叫人看着,免不了要被吓破胆子。本就因梦而生,于梦的感性便不同寻常,而入睡时又常是最无戒备之时,如此世间千梦大抵均能为我所知,平日里常于人梦中寻些乐子。今日有些醉,本不欲入梦,而眼前这梦中的情意怨恨,却缱绻着直入我脑海,定了定神,挥袖划开梦境,走了进去。
入眼是一片郁郁丛林,林中木屋简素,而这子却避之不及一般,只想远离。沉于梦中之人当然不清楚,她这梦只有这一个场景,自是逃脱不开,是她自己将自己困住了。冷眼看着她,欲看她改如何应对。

【天机 濯玉】
云幽僻静秀丽,可我一到这儿就能听到万年以前隆隆的雷声。
“熊崽儿,出来吃栗子了”凡人的声音清晰的从身后传来,我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回过头去,我日日夜夜忘也忘不掉的那个凡人,就活生生的站在木屋前,笑的一片温柔,我眼里蓄满泪水,纵然是假的,也好啊。
“城里最甜的栗子…”
话音未落,我的梦境突然支离破碎,我惶恐的退了几步,揉一揉眼睛,自己正站在竹林里,狼狈至极,那凡人也灰头土脸的跑过来,我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张着嘴,想告诉他别过来,别过来,会死的,嘴仿佛是被什么捂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求求你,快走啊!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祈求,求佛祖,求菩萨娘娘,求各路上神,求他们显一显灵通,救救我的凡人。
可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凡人,替我受了一道雷劫,瞬间毙命,软软的倒在地上
“孟期!”我撕心裂肺地喊他,眼泪断了线儿的往下掉,停也停不住,哭的几乎背过气儿去。
那凡人名唤孟期。
再睁眼,天已微明,没有孟期,没有雷劫,只有我半倚在床边,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梦魔 花清眉】
梦之景权由心定,变换扑朔,眼看着那女子层层深陷,从与那凡人享受相伴至天人永离,伤心欲绝,却也未有甚感触,只是好奇,情果真如此,甜的心颤,却又痛的绝望?眼前之梦破碎崩离,已至尾声,这是要醒了,自幻了身形,退出梦去。
那女子醒来犹自落泪,迟迟不曾从梦中缓过来,星辰微茫洒在她面上,泪痕将她称的有羸弱的美,于是自现身,紫衣红裙,将微弱星光挡了,凝眸将她望着【你很伤心?】
慢走几步,挥手将房内烛火点亮,让她能从梦中清醒过来,房内渐渐明亮,叫人将她面容看的更清,刚在人梦中,并未细看,如今瞧着女子眼角那桃色胎记,端端倒是一清丽美人,心念一动,已然开口说出心中所想【若是我能给你一个梦,梦中那凡人并未死去,你们或许会换一种结局,你可愿?】

【天机 濯玉】
“你是什么人”我立马翻身起来,警觉的瞪着那女人,只是红肿的眼泡和狼狈斑驳的泪痕,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正准备迎接战斗3
这飘飘忽忽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实话说来,我是心动了的。倘若他能活在我的梦里,即便是假的,又有何妨?
“你,能生死人?可他连魂魄都散了”我戒备不减,藏在袖里的暗器却收了回去。“若你能使他活过来,我愿将灵魂献祭给你,这皮囊仙身不要也罢,只求你放我与孟期做一世夫妻,过过寻常日子”
“连上神都做不到的,你怎么能…”我的目光暗淡下来,暗骂自己痴傻,竟把希望寄予一个女人,假使她能做到,又何苦自己害了万年相思
“这处不是你该来的”我闭上眼,自嘲的笑笑“我权当没见过你,也求你忘了我这狼狈样子,我好歹是个仙人,也这样没出息”

【梦魔 花清眉】
昏黄烛火影影绰绰,窗外竹影斑驳印在窗纱上,根根竹节劲修,那女子回过神来,神色警惕,身体紧绷,是个备战的模样。
这情形倒是让我愣了一瞬,而后失声笑了,确是我出现的太突兀竟将人吓着了吗?看这女子眼中似有挣扎动摇,便知她这是将我的话听在心里了。
又听闻她喃喃自语甚生死人的术法,只觉更是有趣,原来这情却能使人痴的这样。并不多言,只待她冷静下来,能说出那样送客的话来,方才开口【姑娘这是在说笑,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是能让你活的轻松些】后退两步至窗前,浅笑道【当然,我本非良善之辈,其中代价,确实是该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的】
抬手幻出一枝樱花,放置窗台【这枝樱花存有我一抹灵识,若你想通,自可用它来寻我】言罢也不再看她,身形兀自缓缓消失。
这趟人间,来的太有意思。

【天机 濯玉】
我发了狠的甩下个结界,“胡说!孟期他会回来的”我紧紧的抱住自己,仿佛遍体生凉“他,只是,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办法而已”
目光溃散,一片放空时,才能暂且忘了那些情爱。直待人走了,才跌跌撞撞的走近窗边儿,我拿着樱花,花在指尖红艳。我想孟期回来了,要寻一处樱花林住下才好。
“孟期…”
“等着我啊,我总会有法子的”
“什么生死,都是胡扯!”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5 08:47:00 +0800 CST  
-------------------------------------------------天帝渡劫-----------------------------------------------------------------
盘膝坐由虚空,掐指推演天道,七星自悬其身四方,好似可观法则入体,却也模糊不堪,肉身如同虚幻,甚无衣衫遮体,不可细见一丝一毫。
“天地大悲,万物通鸣”
音色空灵,分不得男女老幼,维见身影一动,消失于原处。




仙界中,人影现,顿出劫云,抬眼瞧罢劫云心中便已有底,拂袖挥手唤琴帝语,五指抚于弦上,七星悬与周身,黑眸之中毫无惊慌,只余淡然,启唇。


“吾应所使,救浮生于水火,平天下之纷扰,汝等大道欲灭吾,吾便逆了汝”


语毕,挥手撩动琴弦,应音奏出一道音波扭曲空气直冲劫云,七星火印赤光大现,渡出一道法则引于音波,顿时音波如同闪烁火光焚烧虚空,与赤雷相撞,两两溃散,所余威力掀起一波火浪散于四面八方,气温升腾,命七星火印吸纳热温大道,肉体凝聚一分。


不敢怠慢,再次撩拨琴弦,直接打出两道音波,伴随七星土木印盘旋上攻,土木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明顶攻向土木双雷,于空中化形山水野兽相克攻伐,一炷香之余败下阵来,却也将天罚双雷磨了个八九分力,只见余下双雷袭身,微微皱起眉额,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些许鲜血,肉体却结结实实凝聚两成。


“吾受你之道,必将奉还”


再次拂袖,指尖落于琴弦似如舞蹈,直奏壮烈一曲,七星金水冰三印交织法则与琴声,橙青蓝三色化作一兵士,利金为刃,冰清为甲,若水为盾,原地一踏冲向劫云,无杂乱身形,无华丽刀法,一劈一砍皆暗含大道法则,与劫云所化三头凶兽争斗,人形变化之法良多,极快斩杀三头恶兽分化七星印吸收法则,肉体再次凝聚三成。


“汝,可敢与吾一战?”


自命深知最后紫雷雷劫乃是最为凶悍,其危险程度远超先前六道天雷,拂袖帝语化作一洁白长剑入手,七星灭印直接依附剑刃之上,洁白长剑浮现紫色纹路,杀意磅礴。
抬眸观劫云化作人形与自一般无二,手中长枪通体殷紫,便知此乃最后一道雷劫。身起飞如空中,单负手左臂剑指劫云。


“尔等,受死”


此般话语已有人气,肉体凝结过半,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剑气凝聚杀意直冲人面,
长剑灵动如蛇嗜咬人要害之处,动作所快非神眼不可见,拼杀招式过百无果拉开距离,至后凝结杀意长剑挥斩似若鬼嚎冲击,天地之间尽数被紫色耀茫充斥,一声巨响随之迸发。


“轰──”


紫耀过后,天地之间只剩一人负手而立,其身着淡金仙袍,周身七彩符印环绕。只见那人转身启唇,言语之中不泛丝毫波澜。


“天地共悲,天帝陨落,吾落于仙界,应召本吾使命,继任──天帝”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5 08:54:00 +0800 CST  
————————————谢秋源,审核戏 花清眉,月戏————————————
天将
此役达数月余方破敌而胜,战地经几日曝仍是血气逸然。瞰此尸野,闻营中小兵言说,此地为人魔二界之际,常出非人之物。许是心驱如此,去城,步其间。
已距尸遗数里,腥味未减。待过此丘,持剑之手不觉轻颤,入目樱树尽是绯色繁花。在此数月何曾听闻此处樱落。悄然恍然,径自行去枝下,若幻若失。


【梦魔 花清眉】
自人界回来已月余,便也回归本体睡了月余,到底是先前在那人界大祭司梦中耗费了好些精力,又在人间滞留的过久了,于自身有些损耗。沉浮间将那些人梦中情境过了一遍,愈发昏沉。
将梦未梦之际,敏锐感觉有生人气息,一双明眸睁了,将失神之人细细打量。身着玄色铁甲,身形修长挺拔,铁盔只将人轮廓称的更添刚毅,而片片落樱却又无端使人多了两分柔软。
【你是谁?】随着话音落下的是渐渐显露的身形,半点不怕将人吓着,就这么坐在树枝上,赤足晃晃荡荡,学的十足小女子姿态。


天将
忽闻人言,未曾惊异,只循声而视。习武多年,竟无感此人存在,况说眼前人儿乃一柔弱女子。虽知眼前此景非人所为,许是魔物,却仍是心生倾佩。
【在下…为不远营中从军副官,唤谢青。】亦真亦假,却终有隐瞒。心下寻思眼前佳人许是魔物,无胆怯一说,知人心无恶念,收置尚未出鞘的玄英,卸盔予臂怀中。
【不知…姑娘何故在此?】虽属一介莽夫,然仍知不可堂突佳人。于原地静候人应。



【梦魔 花清眉】
莹粉的樱瓣翩翩飞舞,似绯云落霞,看这男子气度却也是个不俗的,不知他口中甚副官是个什么职称,只将他的名放在嘴边念了一遍【谢青,谢青。】偏头将他瞅着,看他神色自若,心道这人倒是胆大,这人魔交界处素来是鲜有人敢独自滞留的,只因近日精力耗得大了些,撤了障法,却叫他撞见了。
又听他问我为何在此,不由笑了,飞身而下,稳稳落地,这时节还未回暖,地上岁铺了一层落樱,却凉意不减,也不在意,赤足走在上面,堇色长裙带起花瓣,倒也有个步步生花的意境。行至人身前【你难道不知此为何处?你又为何在此处?】并未应人问话,只反问回去。


天将
【谢某人军营距此近十里罢了,至于此地…】视眼前繁花之景较比身后荒夷,早已落实心中所念。【谢某人曾听言此地所处人魔相交之际,现下所思,倒真是如此。】
自人儿尚未落地,便见其赤足而立,且不说人女中,裸足为大忌,亦不可叫他人瞧去,而今虽已入春,仍是寒意凌然。俯身搁置玄英及盔缨,转身去方才生有荒草之地,持短匕割予数捆,遂归。
此生大半于兵营,身负各艺不可或缺,归至树下,盘膝而坐。似周身无人,去草叶,留其筋茎,编赋草履。不过半晌,虽是微陋,尚可遮掩。
【拙技,望姑娘莫嫌。】起身,递予人。



【梦魔 花清眉】
闻人言,眨眼思索片刻,军营?是了,这处向来不是什么太平之地,自有神识以来,这脚下便是白骨累累。不由思及那无数冤魂怨念在身边萦绕不休的时日,当时的绝望,如今却已能淡然。【既知此为何处,你却敢来?】
话音未落,却见人自放了武器头盔去割那荒草,只楞在那儿看他动作,直至他在树下盘膝,手指翻飞,好奇凑过去看,却也看不明白。片刻,他将一双简易草鞋递至眼前,讶然。
接了草鞋,翻来覆去细细看了,虽不比绣鞋精美,却是欢喜的紧。【你这人,倒是有趣】低头将自己打量了,却是身无长物,抬手将指尖咬破,殷红滴而不落,凝成血珠【这个给你,魔界边际多魔物,这也能保你一时安稳,算是与你换的这双草鞋】



天将
【有趣?】倒是第一次听人这番评价,朗笑出声,见人欢喜,亦是安心。本欲去,却瞧见人儿那纤手,滴血化珠。还未推拒,便得知此物之用,是为还换,遂归收囊间。
【虽谢某怕是再不会至此地,后日便启程回京复命。然姑娘心意如此,谢某定然领下,在此谢过姑娘。】时辰已晚,终是辞别之际,负剑,立盔。【此地终是人界,姑娘且听谢某人一句。人心叵测。还是早日归家的好。樱,美哉稀哉。】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5 09:11:00 +0800 CST  
东君
乘云而起直上九霄天,抬眼瞧天门不由得心生波澜。
虽早已料到登仙也就是这几十年的事了,可以这般形式入了仙门,于我所闻差异甚大,当真奇怪。
提步进前,见二守门天兵,心说也不知此处规矩,只听闻新仙须前去一处报道,但不知具体,不若问问他二人。温声言“敢问二位大人,可知新仙该到哪里报道,可否告知一二?”见他二人似没听见般,想是自已太过小声,便又将方才的话提高音量重复一遍,不料二人还是如此,心生尴尬,退后两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濯玉
“前头是什么人”
遥遥看见,南天门难得多了副新面孔,我提了声儿问。
南天门的天兵齐齐见礼,我挥挥手,上下打量了几番那副新面孔,好看极了。
又见那天兵油盐不进的德行,心里是清清楚楚的,这守卫南天门的天兵素来是这样的,只疼这些小仙要受他们冷脸。
“来南天门做什么?”

东君
未见人先闻其声,抬目一瞧却是位姑娘,见天兵行礼,心中亦有计较,行一拱手礼“小生姓温,单名一个珏字,方入天界,不知该前去何处报道,方寻这二位大人询问。”微顿一顿,又开口“想是这二位大人也不知吧,敢问足下可知,能否告知珏?”

濯玉
扫了一眼木头似的天兵,“那你且进来罢”
那人确实是个刚飞升的样子,便挥退两名天兵“随我来吧”
“你也莫怪他们不答你话,他们值守规矩向来是如此,不过是见你生面孔,须得防备罢了”

东君
闻言虽是熨贴了些,但心里难免起疙瘩,方才那俩天兵如此对我,倒对上了先辈所言,不过是瞧不起草木罢了,暗叹一声也是,草木修练本就难,即使修成也难有大造业的,也难怪遭人白眼。
“姑娘说的是,珏无责怪之意,倒是姑娘方才帮我,还未谢过,敢问姑娘是何方仙子?”

濯玉
“我为天机,你唤我濯玉罢”
身侧男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舒适的草木香,我本是山野白熊,这气息倒是很合我心,只是草木难成大道,他修成仙,想必也是一番机缘,“谢什么,不过是句话儿的事,若非我一日闲得发慌,怕他们是还要耽误你许久的”
我朝他递个笑“大概,你我是有缘的”

东君
心头一动,这天机濯玉在同道间素有美名,我亦是听过的,眉眼舒展亦笑起来“方入仙门便遇上濯玉姑娘,想是有缘的。”脚下不停,随人而行,眼见天宫巍峨,仙娥来往不绝,个个都有一番好颜色,在深山万年哪得见这般景象,不由感叹“这天界与人界实是大有不同,怪不得同道皆想着早日登仙。”侧目看她,眉目含笑“说起来,珏在人界时亦曾听过濯玉姑娘之名。”

濯玉
一路不停,我却是有些浸在略显苦涩的草木香里不愿回神儿了,听他一口一个姑娘,我自嘲笑笑“我岁已七万,倒是许久不曾有人唤我姑娘,你这小仙倒是占了便宜”
都说天宫好。
可,我四下看了看这待了六万年的天宫,仙气缭绕,美则美矣,可我偏偏突然升起一股寂寥,没由来的想起了那凡人,心中虫撕蚁噬的,难受得紧,胡乱回了句“好是好的,可惜寂寞”
听他下文,赶紧接了句,“什么样的名声?可是笑话濯玉六万年仍是个小小天机?”不愿再提及天宫之类

东君
“珏惶恐,我等寿命皆长,到这般岁数,七万或一万只是个数字罢了,姑娘切莫如此打趣我。”
又闻人言,虽是万年皆居深山,但人话中意味倒不难听出,未作深究,顺势接了话头“濯玉姑娘说笑了,姑娘在人界素有贤名,况且,天机亦是了不得的职位,姑娘能担此职责六万年,更是难得。”目中钦佩无半分作伪“今日能见姑娘,实乃珏之幸也。”

濯玉
“本该欢喜,只是我实在羞愧,担不得称赞”
一路走到一座大殿外,我指着那关的严丝合缝的大门道“便是此处了”
离开时给人指了个方向“我就住在那头,日后有事尽管来寻我罢,我也能照拂一二”
——结——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5 11:23:00 +0800 CST  
——顾清恒.审核戏 傅楚.月戏——

顾清恒
废了些时日,终于打探了那人的位置。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昆仑天宫,向那十里桃林方向飞去。
与那人,有多久没见了呢?一万年?还是十万年?太久了,记不得了。不知那人有没有改了脾性,是否还是那样的风流放荡。若还是与过去一般无二的性子,见了面该教训教训了。
想到这儿,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笑。清冷琉璃瞳里也带上了欢喜和期待。

酒仙.傅楚
十里桃林,一番美景,繁花随风纷纷而落。明媚的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地上,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光斑。风过,卷起一地的桃花瓣。
背靠深色的树干,手中拎着一壶酒。手指半曲着,置在腿上。闭着眼,放空意识,一点一点陷入沉睡。食指勾着玉质的酒壶,酒壶垂直半空中,欲掉不掉。

顾清恒
负手立在十里桃林外,看着眼前桃花纷飞,嘴角不由带了笑。缓步踏进桃花林,直向前走去,那里有他的气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粉色的桃花掩映之间,那抹紫色格外的耀眼。
立在树下,抬头向上望去,那人靠着树干睡觉,墨色的发,紫色的衣,随风而晃动。看着他,用目光描画那人的眉眼,依旧如初。

酒仙.傅楚
仙气缭绕,亭台楼阁落在其中,一人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刚想开口问他是谁,这是哪里,却见他缓缓转了过来。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向自己伸出手,唤了声:“阿楚。”
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向前走去,想看看他的面容,却发现自己向前一步那人退后一步,然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你别走,你是谁?”忽得脚下一空,自己落了下去。
“啊!”猛得睁开眼,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落。

顾清恒
桃花随风而舞,有一两瓣落在眼前人的墨发上。伸出手想为他摘下来,却见那人从树下坠了下来。心中一紧,立马飞身接住那人。揽着人腰,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一瞬间,感觉自己圆满了,一直落空空的心终于填满了。缓缓落在地上,怀里人还在愣神,盘膝抱着那人坐在地上。
“阿楚,我回来了。”俯身吻了吻他的唇,叹息道。

酒仙.傅楚
感觉到自己的下落,刚准备施展法术让自己稳稳落在地上,却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人打断。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不由得愣神。直愣愣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一阵恍惚,他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翻动着脑海里的记忆,却发现并没有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忽得感觉自己的唇上覆盖了其他的东西,软软的,楞楞地舔了舔,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想推开他,却听见那人的话,阿楚?是我……吗?
盯着他的眼,“你是谁?阿楚?是在叫我吗?”

顾清恒
离了人的唇,琉璃瞳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人,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心中有万千的话语要说,却被怀中人的一句,“你是谁?”给泼了冷水。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手停在他的面容上,有些微颤。瞪大眼瞳紧紧地盯着他的墨瞳,一字一顿道:“你,不识我了吗?”
不可以这样,阿楚。你不能忘了我,不能!

酒仙.傅楚
我们认识吗?你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吗?琉璃瞳中的认真和绝望让自己不由地心疼。好想伸手安抚他,可是,我不认识你,我的记忆中没有你。
“我们应该认识吗?”避开他让自己心痛的目光,盯着前方的桃树。
好安心,这样的气息好安心,安心到想溺毙其中。凤眸慢慢闭起,“也许,我们认识,可是我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顾清恒
“我们应该认识吗?”重逢的喜悦一点一点消失,怎么能这样?不,没关系,记不得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的,哪怕永远记不起来,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阿楚,你是我的!紧紧地抱住怀中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忽的,感觉到怀中人的态度软化,立马摆脱自己的思绪。闻他的话语,立马接道:“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所以你要记起来好吗?记起我们过去。
低头看着怀中人,紧扣他的腰。然后,缓缓道出。“数万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在昆仑山下……”
——结——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5 11:23:00 +0800 CST  
——玫媚 月戏——
正值盛夏,艳阳高照,炎热的气温使我用来保暖的皮毛令人如此烦闷。我化为人型,进入凉爽的森林中躲避这酷热。听得潺潺流水声,遂随着翩迁飞舞的蝴蝶向着小溪走去。待到了汩汩流淌的小溪,我不经意的抬头一望,有一少年坐于溪流边。
只消这一眼,却化为毒,入了骨。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好似浸透了江南的雨,又如初生之鹿跑过绿野,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那般,柔软而清澈。阳光淡化了他脸上的冷峻,多了几分清润,衬得他肌肤如雪般晶莹。他指尖抚上柔嫩的花瓣,这一动作如此简单,我却忽觉得此情此景极美极安宁,美得惊心动魄,攫走了我所有的视线。
从那日起,入魔一般收集他的消息,努力在有他的地方出现,虽从未过对话,又或许他从未注意到我。他眼神一旦落于我的身上,我就会开心好几天,即便我知道他只是无意。而有他的地方,就算一片苍茫,我也觉得如同百花盛开。
一日,他来到妖界游玩。我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关注着他。忽听同行之人对他说:“听闻妖界有只狐狸喜欢你。”我的耳朵倏的染上一抹薄红,忙低下了头,却忍不住偷瞥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期待。
他微抬了眼睫,却不言语。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似隔着一道光影的距离。“神妖殊途。”简单一句却胜过千言万语,如人间飞雪,让我心扉一片冰凉。嘴角的笑渐渐僵硬,血色从脸上褪去,一片惨白。指甲陷入手心,鲜血渗出,但感不到痛意。
已不记得如何从那处离开,只记得从那时起,所见之处就一片死寂。欢声笑语入我耳,却入不了心。
手中紧握着一杯忘情水,有些失神盯着水中倒影。叹一口气,晃动杯子,打碎倒影,变为四散无寻的碎片。一口灌入杯中水,苦涩的感觉蔓延进了心脏。阖了眼,躺于床榻上,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推开窗子,窗外夜色深沉,一片灯火阑珊,有些怅然若失。
寻得一把折扇,正欲去鸢语楼调戏新来的花魁芸香姑娘,忽见折扇上写着"夫诸"二字,是我的笔迹。“夫诸?”我喃喃出声,这名字虽陌生,但感到十分熟悉,带些满满的眷恋。我蓦然间笑弯了眸,“真是奇怪呢,为何我会写于折扇上?”笑着笑着,却有冰凉的液体落于手背。
春秋有良人,相思入骨毒。
——————完——————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06 15:40:00 +0800 CST  
------------------------------------------------------------------------------ 月戏 梗:寻碎玉处暑---------------------------------------------------------------------------------------
【尊神 乌道崖】
夤夜兮,平野星垂,明晦。

结跏趺坐,手托棋罐稳握掌中执两奁黑白独卦,运周身灵力无量气机暴涨,纳风云灵氛虽是无风衣袂自动,袖袍恣意下悬灌寒风凛冽无意一瞥,正见垣宿之际七星坐北,阴云拢聚下隐跃层叠电弧,半阖眸中神光微闪,捉机一瞬骈指拾棋,黑白玉子自落纹楸,指骨屈弓,叩指计中权,参差玄素隐分两势双行,爻辞晦涩天意难窥。眉锋一凛提膝驭风直升,攘袂踏流云浮袂步去。

虚眯双眼观七星月斜,光华在盈,其中若有灵犀,稳步踱行霭霭九重天阶,斗下团圆一十四星猛幻龟蛇台形,吞吐苍雷,眉弓微皱心下自得思付几分,七星斗转列属北宫玄武,辅星近著天渊十星,灵性渐得,幻北宫之型以卫七星。

心下了然,周身风云灵氛猛然爆开,辅以皤然罩染苍穹,苍雷业火入内皆匿,提膝稳身定势迫近其灵型,胼胝手掌虚空一拂,虬镀灼华,骈指倒提尊剑,动辄间倚焚欲厉斩玄雷,仗凌厉之势寒芒乍呈犀利一线,并指起势掐雷诀淬镟剑身,剑镡中央弧电悬浮,内里殷紫愈浓,挽剑虚旋飞璎,寒光紧逼玄武。

利器没入虚空击得碎星乱琼,低长嗡鸣跟着碎宸砸落人界的沉闷钝响,膝骨罾地半蹲蓄势发力,不料兽身斜倾即稳,龟身微摆,蛇首萦折冲面袭来,眸色一凛足踏碎宸逆转旋风借力闪避。蛇信殷红卷挟凛冽杀意擦眉弓掠过,血线细长滴坠。

周畔血腥逐寸吞没胸腔轻微起伏,潜伏盘踞深瞳下杀心已起,剑随主心合道蕴亿丈光华,化冲霄清吟,剑柄蛟龙铮然若冲,利刃旋画下紫金电弧磅礴罩染,侧身滑步延顺玄武肌理,白刃无声刺入划出,飞速滑行间星雷交映一线,长剑悄无声息没入十星正中,金石火光乍碎一片委地收手把握玄武灵穴横扫疾攻致命一击,神兽喉管溢出怒吼勾动人血液沸腾。

身后辅星玄武微弱挣扎几番,阖眸轰然破碎绽光华粲然,坠星泣悲 ,剑贴腕心负背身后,双眸中神光硕硕回身而望,斜月十星自退,北宸斗转参横间,方寸之中玄机自显。

——谕世碎玉。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12 15:35:00 +0800 CST  
——陌归仙尊,东君月戏——
东君
春色正艳,窗外桃花染了一地芳华,立于窗口却无心赏花,渝世现世无人得时本已使六界氛围变得紧张,如今传出这种真假难辨的消息,也不知会引得多少人淌这浑水。
来回渡了几步,若渝世真有传言那般神奇,那真真儿是让人心动,笑叹句真是俗气,提步向陌归仙尊那儿去。

【仙尊陌归】
【正泡着一壶好茶。指尖扣在玉壶沿儿上,缓缓向里注入一缕精纯浑厚的仙气,使得壶内茶水杂质被剔除得干净,再一扬手,茶香便远播开来。半抬了眸子望向仙宫门口,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挥手扬起一阵劲风将一路阻隔尽数打开。】东君难得来此,不妨先在此歇歇脚?

东君
入殿内近人前,目光在茶盅上停了一下,眉眼舒展先露了几分笑意,抱拳见个礼“见过仙尊,仙尊这儿的茶还是这般清雅,能否讨一杯?”

【仙尊陌归】
【抬手示意人在石桌另一侧入座,随手便取出两盏茶杯,引水入杯中冲洗,再弹指将杯中水渍泼去殿外灵植花草中,惊起了一两只蝴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自己却只讲茶杯凑近了鼻尖嗅了嗅便放在了一边。】谕世的消息,东君怎么看?

东君
顺势坐下,执杯饮一口杯中茶水,茶液入口,茶香清冽,回甘悠长,端得是杯好茶,闻人语,将杯轻搁回桌上,指尖于桌上轻敲两下,面上神色愉悦“实不相瞒,珏此次前来,亦是为了渝世之事,近日传闻相必仙尊也听说了吧,传闻渝世第一块碎片已被人得了,只是不知传言是否真实。”

【仙尊陌归】
确实是真的。【抬眸望向殿外,似望着空中流云飞鸟,又似什么都没放在眼中,但这一眼又真真实实地穿透了某一层东西,使得脑内回响着一阵破碎刺耳的声音。思绪略有些震荡,忙垂眸闭眼,复又再恢复如常的神色,将来自神识的震荡尽数化了去。又转头瞧着东君,眼中带上寻常的笑意,摇摇头。】看不出。

东君
“哦?”抬目瞧人,见人神色微皱了眉头“连仙尊亦瞧不出来,真是奇怪了,不过…这是否说明渝世并非寻常宝物呢?”声音略顿一顿,目光移回茶盏上,茶水还有些温度,袅袅水气飘飘而上,方又开口“我又有闻,不归山中亦存有玉碎片,仙尊如何想?”

【仙尊陌归】
【虽说自有听闻这些消息,但具体情况有关天机,却是看不出什么。妄想窥探天机,刚刚只不过是个警告罢了。】既然有消息传得到这里,自然不是什么无凭无据之物,若想知晓真假,大可自行探查。【嘴角的弧度略带嘲讽,心下打算着自己占卜所努力的方向便是这不可泄露的天机了。】

东君
“如此。”观人面色似明了几分,端了茶盏徐徐饮尽,置杯于桌,立起身来“珏明白了,多谢仙尊指点,叼扰多时,这便告退了。”抱拳曲腰一礼,回住处去了。
——结——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13 09:28:00 +0800 CST  
——————————梦魔 花清眉 自戏—————————
梗:魔尊授予令牌,将寻玉之事全权交给梦魔
魔界的天空,永远是昏聩的暗蓝,赤色的云霞便如暗涌下的波澜,预示着,提醒着,这天总是要变的。深色水晶燃着魔焰,堪堪将这内室照的清楚,黛灰岩石圈出一汪清泉,水光映着魔焰晃在岩壁,撞碎一池光晕。褪下暗紫长袍扔在一边石塌上,仅着堇色长裙踏入水中。这泉引了赤灭山终年不灭的焰,温热非常,于魔来说,也是极佳的修养之处。坠魔之初,拒了尊上安排的居所,也拒了他将我本体移植魔宫的提议,独独向他要了这汪泉。樱开三月天,虽不畏寒,却也难耐冬雪。
一手支颐靠在青岩上,另一手皓腕盈盈翻转,水珠四散间掌中出现一魔令,玄晶令牌魔气四逸,这属于魔界至尊气息只远远看着便会令人心生忌惮,长眸凝视这令牌,似是仔细观摩,心神却回到那一片绯色之中。
荒芜了万年的魔宫殿前因我一句玩笑顷刻开满魔樱,魔气浸染的樱树开的多了几分妖艳,却仍让人移不开眼。再回神,便是尊上执着我手,将这魔令按在我掌中,令上霸道戾气顷刻自掌心游走至眉心,渐有隐痛,只看着尊上那双深晦红眸暗自忍着,直至额间紫光乍现妖异樱纹,片刻复又消逝,方才收手。这魔令却已安稳服帖,再无戾气灼人。不解的看向尊上离去的背影,独留一句话携着落樱飘向耳边〔我将闭关,你拿着这令去寻那古玉吧,我知,你会想要。〕
伴了尊上这许久,久的连何时开始伴着他都忘了,我畏他,却不怕他,知他,却不懂他。他却总是能看得透我,我知他是宠我的,却总想看看,他到底还能如何宠,如今,怕是再看不透了。
阖眸往泉中沉了沉,指尖用力,将令牌攥的太紧,令上暗纹硌的手心生疼。长发荡在水中,与堇色的裙一起沉浮,似是谁家书生不小心将墨泼在了水中,遇上落花,彼此悱恻缠绵。蓦然抬手,像是被焰火灼了指尖般将令牌扔了出去。看着水花四溅,顷刻间将令牌吞没不见,面上却现了笑意,终于满意一般〔我想要不想要,你又总知道?〕起身出了泉水,步履间已将水珠蒸干,披了外袍自回交界之处。
——————————————————————结————————————————————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3-14 08:27:00 +0800 CST  
【顾鄀白】
天际一轮皎月散着清辉,星辰闪烁,银白而耀眼。觞内酒冽,映了明月似玉璘。室内淡香袅绕,屏后人儿抚琴而歌,伴这景致,别有风味,微微阖了眼,听着。
半梦半醒间,见窗外一少年,面孔白皙如雪,唇淡粉似樱,眸里装着沉甸甸的光华,黑色的长发若上好的丝绸。身上气质浑然天成,仿佛宣纸上一滴墨,又如盈水间一片莲。他静立于树下,仿若一幅淡墨画。清醒大半,饶有兴趣端详着。是鹤妖么。
腰际被芊芊玉手搂着,芸香不知何时停了曲,脸上笑容恣意盛开,妖娆如午夜蔷薇。“我与他,谁更美?”她小嘴微嘟,染了蔻丹的指勾画着。“他自是不敌你万分之一。”随口说着,捉住了胸前作乱的小手,凑于唇边轻吻。她咯咯娇笑,手作势要落下。抬了手与她十指交握,压在床榻。她微启朱唇,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人采撷。瞧着她杏眼生情,却想起方才小鹤妖清澈的眼。他若如此,会是何种风情。“呵。”轻笑了笑,扬手熄了烛火。
一夜笙歌,春宵红帐。
————————完————————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4-14 21:32:00 +0800 CST  
【猫妖 花凤翎 审核戏】
冬去春来,绿意渲染大地高山,枯木逢春冒绿牙,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懒散数日恰逢春来,顶一宽檐白帽遮挡猫耳,倚白花开放梨树,眸子半阖,嗅觉灵敏,鼻翼间皆是淡雅清香,抬手轻触繁花,捏住一枚梨花入口轻含。
猫耳帽内抖动不停,如镜般河面华丽画舫行过,划开道道波浪,清脆悦耳笛声宛如仙音入耳,有女清唱,宛转悠扬,甲板之上有女子舞姿轻盈,长袖轻舞,身体飞旋,唇角勾起,闻之乐声心生愉悦,指尖轻点树干,伴随曲调哼哼出声,画舫稍停片刻,速度不改先前行驶,看此景,眉微蹙,咬下唇思索片刻,足尖点地,一阵轻风带过花瓣飞舞空中,下一刻确是出现在船头而不被人发觉,化作原型借助体型隐入其内,婀娜多姿女子间媚声玩闹,轻纱飘动,不经意间春光乍泄,观之觉脸颊发烫,猫眼瞪大,心下懊恼,弹出指甲挠动爪下木板,这是遇见烟花之地的画舫?察觉她们行为愈加肆意,薄沙散落,未曾寻到方才笛音出自谁口,转身中头颅撞到木桌腿柱,发出咚响,引起一娇媚惊叫,自个也惊的炸毛,不假思索落入水中,渡水快速而去。
待上岸来,抖落身上水珠,化作人形,妖力驱使而出烘干发丝以及衣裳。思及刚刚所见,脸颊已久发红,暗自咂舌,果然还是寻个地方老实待着为好。顾目四周,暖阳透过树叶缝隙投射地面,寂静无声,确是个小憩一会儿的好地方。颇为心大的将方才一事忘与脑后,跃上树斜躺树桠闭目浅眠。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4-14 21:33:00 +0800 CST  
【魔君司武 慕容紫霄 考核戏】
浩浩六界,始于混沌,成于阴阳,分于清浊。
吾自混沌浊气之中诞生,生而为魔,千年万年亦无更改。
魔本绝情,即便千万年终是一人,又岂会寂寞?嗜武好战,便是魔心。
魔本无心,唯有难逢敌手之时方感寂寞。
吾之寂寞,不过在于六界和平,无战事可启。是以其余各族,皆认准魔族好斗。

六界之中,天道轮回循环往生,宏大者方为天道。所谓天道,无非是沿着各自的方式修炼至臻化境,以求参悟大道。只是魔不需要这样的道。日复一日的厮杀相斗,好斗本是魔族天性使然。生而为魔,吾所要寻求的不过就是如何变得更强。魔界,容不得弱者留存。魔生一世,若形同蝼蚁,被他人踩于脚下,这便失去了生存之意义。弱肉强食,也不过是六界万物的天性罢了,只是在魔界更为残酷,能证明自己的,唯有实力,胜者当可纵横无忌,败者的下场就只有被淘汰。即便是在最平庸的人界,这也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昔年也曾入人界,得见征战杀伐之景。血流成河,千里缟素之景,倒是当真有趣。只是人终究是人,有人踩着同伴的尸首争先鼓勇,亦有人畏畏缩缩胆怯不前。懦弱又无能的蝼蚁,只懂得哭嚎哀求,若是有实力,又岂会命丧他人之手?人欲无穷,总是苛求得不到的东西。都道魔族残忍,且看这世人因己之私,相残有如疯魔,静观思之,实在有趣。
或许这就是人界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魔,只为留存。

魔界之中,一切都凭实力说话,便奉强者为尊。吾自不甘平庸。虽不求称霸一方,却唯独喜欢上了站在高处把他人踩在脚下的睥睨之感,是以吾潜心修炼,万年如一。若非如此,他人又如何会承认吾之强者地位。
机缘巧合之下,吾成为司武魔君。
流转山河变迁,于吾不过须臾。这些时日,不过听凭魔尊调遣,执掌魔界军事。除却诸多杂事,吾寻魔界一处煞气深重之处休憩养神,魔界无战事,吾倒也落得自在。至于人界已有数百年未曾踏足,吾对于蝼蚁并无兴趣,于弱者吾不屑出手。
如今六界平衡,无甚战事,虽然无聊,但无端起战,此节之重,不可不思。
只盼着何日可再一战,以解吾万年苦修之寂寞吧。

楼主 耿小汐akris  发布于 2017-04-14 21:33:00 +0800 CST  

楼主:耿小汐akris

字数:57745

发表时间:2017-03-04 20: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6-06 00:41:49 +0800 CST

评论数:7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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