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斋】 一块玉 一段红尘 一场情殇

余少能视鬼妖,考妣惧余甚。余孤,遂与鬼妖为友。
一日,雪纷飞如絮,冰凌珊珊。吾挟破袄,一步一顾,寻庇所也。走半日,管弦杳杳,吾走近闻之,眼前突兀现一阁。百年老屋,然华如新。歌舞暖响,融融似春日。吾以指叩门而入,见一女翩翩而舞,管弦和之。戏铃央央,女抹挑捏指,媚如飞花。忽而管弦皆寂,女曰:"何人至此哉?"吾作揖曰:"在下无名,江南人也。无意至此,歉甚。"女曰:"无妨,风寒雪重,未若一晚小憩。"女遗余一暖炉,余甚感激,于是起身再拜。女婉然笑曰:"吾乃伶人。伶人者,**也,何以受先生之礼?"余视之,虽妆容精致,然面死灰。目冉冉而动,不甚戚焉。吾曰:"汝非人,何以不得?汝为何滞留于此,可有心事耳?"
女闻之,久寂。半顷,女嗟叹曰:"嗟夫!吾乃一伶人簪也。此女名青枫,才貌皆具,一书生倾慕甚。吾怜之,化为青枫与之相伴十年载,孕一子。"女一指凌空相比,曰:"如此之高也。"又曰:"感情甚笃。然吾非人,妖也。久与人相伴,人时有不测。无奈何,吾诈死以相离。涂遇法师,封印至此,永不得见天日。然吾思之甚切,乞见之。"
余默然,半晌,吾曰:"何时,何貌?"女曰:"吾离已五十载,吾夫高六尺,有两寸之疤。"
余又问:"如何见之?"女击掌笑曰:"易哉!吾死,原型现,尔可示之以吾身。"女缦然而立,曳裙相拜,翩然如蝶。忽而风起,吾惊,乍醒。顾茅屋残破,风雪下注,恍知为梦。然一簪置于地,余视之,状如枫叶,上有"青枫"二字。
吾走访多地未果。一日过即墨,视一八十老翁植庭以枫。余叩门而入。问植枫之缘由,老翁指枫戚然曰:"此,吾妻爱之。"吾观其右臂,有两寸疤,于是示之以簪。簪遇翁,忽亮如荧荧明星,灼灼如华,半顷复暗。翁呆如木鸡,久之,号曰:"吾妻!"其声哀比子规夜啼,吾闻之恻然。见其颁白者,泪如髫发,余哑然不知何所慰也。
余曰:此女与此翁,真情实难得。然人妖道殊,枉女一死以相见,翁痴守五十载,子离家不知所踪,异族之烈诚至此哉?风月之事吾见多矣,皆如长江流水东去欲尽,徒留栉风沐雨伶仃半生,可知:相恋何易,相守何难。感怀至甚,遂作此志。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3 16:10:00 +0800 CST  
感觉宝宝我相当厉害
临摹,是一只狐狸(?)吧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3 16:25:00 +0800 CST  
看到了一个祈福的帖子。
好吧,那我也在我的小店里祈个福。
一愿我小店里常聚有缘人
二愿诸君得偿所愿也无悔
三愿他的余生有我的欢喜
/深深拜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3 16:57:00 +0800 CST  
我突然发现。。璃斋已经一年多啦,感谢各位,希望我们还能走下去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4 11:50:00 +0800 CST  
我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4 20:25:00 +0800 CST  
嗯。我已改名,我不是惜月,而是莳安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5 11:07:00 +0800 CST  
话说。。没小可耐下单我都懒写了。。/懒癌晚期,躺尸
(gif→_→动图)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6 19:05:00 +0800 CST  
小章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7 10:09:00 +0800 CST  
袅袅的琴音,一声响。
女子垂眸,素手拨弄琴弦。蚕丝弦好似是自动贴上来的般,那一曲无言胜有言,像是旖旎的天地间开了一朵端庄的花。
男子含笑看着她,打开折扇对旁人说道:"那姑娘,很是不错。"
————
于是这男子便可了劲儿地追着姑娘,竟也追到了。大婚那天,男子含笑挑开红盖头,一杯交杯酒后是那一梳梳到白发尾。灯火一明,一灭,映出了她晕红明丽的眉眼。
男子吻上那人眉角,"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灯火摇曳。那象征白首的龙凤烛终于熄灭了。
————
然而山盟海誓最终没有实现。男子很快便腻了,她在几十人中挣扎,很是难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锦衣玉食却日渐消瘦,终于只剩一把骨头。
她挣扎着爬起来操琴,指间好似绕出一朵端庄的花,透着旖旎却十分凄凉。
迷迷蒙蒙间透过一明一灭的烛火,她恍然好像听见他在耳边说:
"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白首,笑话。
————
我是她发髻里一玉簪,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自她小而大陪伴她走过一生风雨。
我见过她也曾披金带玉,也曾贫困潦倒。
我见过她也曾欢声笑语,也曾满面泪流。
不过到了最后,我还是没能陪着她走到最后——
那一日子天很好,她最终将我递给了那璃斋的老板娘。
“我这一生算是白过了,这玉不该没落在我手里,给了姑娘,但求一事。”
“唯愿忘却,放下。”
也好,只是我放不下她。
————
这簪子不知为何裂了一道痕。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17 10:17:00 +0800 CST  
说好的水深呐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20 17:45:00 +0800 CST  
和男票冷战心情贼复杂劳资不高兴了更文的话等哪天和那根木头和好再说吧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20 17:54:00 +0800 CST  
我回来了,和好了,只是有点不甘心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22 20:39:00 +0800 CST  
我回来了,和好了,只是有点不甘心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7-22 20:39:00 +0800 CST  
说实话我在想,古风到底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看到的科普都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很冗长的一大段不知是自己写的还是网上直接拉的。且不说这一点,这公式化的科普有用吗?起码我是不会去看这些一看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教科书那样的。
有一些字画真的是,我是该说太有自信呢还是什么呢?一看比例就有很大的毛病啊,为什么不好好练练再开呢?还有就是画画技术不到就开教程的,233
还有古风句子让我也很懵逼
翻来翻去简直都是宣群的,扩列的
一年以前开的帖子那个时候起码这里是禁水禁语c像我也被警告过很多次,虽然可能没那么轻松但普遍质量都很高,看起来都很有趣,而现在让我感觉特别低龄化
没说所有的,只是我的个人感受,随便写的一点小牢骚非喜勿喷,谢谢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17 15:28:00 +0800 CST  
只能来根糖葫芦压压惊了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17 15:30:00 +0800 CST  
许久未更,弧歉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29 01:16:00 +0800 CST  
八月练笔—皮影戏
(图源网络侵删致歉)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29 01:17:00 +0800 CST  
【壹】
我姊,死于大历十八年夏,我出生前。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一个红脸长胡子的大汉,他瞧着我,不知是惋惜还是兴奋。他喃喃道:“做的真是极其像啊,可惜,可惜。”他看到了我疑惑的表情,连忙道:“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随着我接触的多了,我逐渐明白我和其他皮影的区别,其他的皮影总是被艺人——也就是制作我们的人,我们所有皮影的爹爹——不断的去唱戏,去挥舞,以挣得一个个金属的小圆片。他就拿这些小圆片去换一种像水一样的液体,然后总在晚上饮得淋漓大醉。他倒下,浑身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到雄鸡唱三声,伏羲驾车驱到中央,他是不会醒的。而这样一晚是其他皮影唯一放松休息的时候。
可是我,从未被他拿出来唱戏。
我长得和别人也不同,我身上的赤黄蓝是石榴一样的红,迎春一样的黄,宝石一样的蓝,头上带着真正的五彩的格桑花做的花环。在别的皮影啧啧羡慕时,我知道了只有姊和我是一样的装束。
爹爹对我也是好到了一种程度,他大多时候是看着我,有时沉默,有时也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而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一个名字:格桑。
我又知道了:格桑是我姊的名字。怪哉,皮影居然也有名字?
我又很好奇,关于我姊。她是怎么死的?为何会消失的一点渣渣都不剩?为何我爹爹对她那么好,连我也做成她的模样?
我于是去问了那红脸长胡子的关羽大哥,他凑近,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因为格桑不是一个皮影,而是一个人。不,曾经,她是一个人。”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29 01:18:00 +0800 CST  
【壹】
我姊,死于大历十八年夏,我出生前。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一个红脸长胡子的大汉,他瞧着我,不知是惋惜还是兴奋。他喃喃道:“做的真是极其像啊,可惜,可惜。”他看到了我疑惑的表情,连忙道:“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随着我接触的多了,我逐渐明白我和其他皮影的区别,其他的皮影总是被艺人——也就是制作我们的人,我们所有皮影的爹爹——不断的去唱戏,去挥舞,以挣得一个个金属的小圆片。他就拿这些小圆片去换一种像水一样的液体,然后总在晚上饮得淋漓大醉。他倒下,浑身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到雄鸡唱三声,伏羲驾车驱到中央,他是不会醒的。而这样一晚是其他皮影唯一放松休息的时候。
可是我,从未被他拿出来唱戏。
我长得和别人也不同,我身上的赤黄蓝是石榴一样的红,迎春一样的黄,宝石一样的蓝,头上带着真正的五彩的格桑花做的花环。在别的皮影啧啧羡慕时,我知道了只有姊和我是一样的装束。
爹爹对我也是好到了一种程度,他大多时候是看着我,有时沉默,有时也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而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一个名字:格桑。
我又知道了:格桑是我姊的名字。怪哉,皮影居然也有名字?
我又很好奇,关于我姊。她是怎么死的?为何会消失的一点渣渣都不剩?为何我爹爹对她那么好,连我也做成她的模样?
我于是去问了那红脸长胡子的关羽大哥,他凑近,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因为格桑不是一个皮影,而是一个人。不,曾经,她是一个人。”

【贰】
我妹妹,生于大历十一年,死于大历十八年。
我的样子是红脸大胡子的关羽,很有幸,我是老爹所做的第一个皮影,从他十岁开始,便陪着他走南闯北。
虽然我残破了,但我知道他很多很多的事情。
包括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爱恋。
与秦家养女秦格桑的恋。
秦家似乎是个大家族,而我老爹却只是个唱皮影戏的,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了。可是两个人还是看对眼了,于是义无反顾地走在了一起。谁知天道无常,秦家硬是逼着这位小姐嫁给另一个大家族的少爷作妾,格桑小姐被逼无奈,抹了脖子。到底只是个养女,进不了祖坟,没了利益便也没多少人关心。上层拨下来的棺材钱经各个小姐管家佣人之手后,也只够买个破席子匆匆刨个坑一扔了事。
恐怕真心难过的,只有我这个老爹了。
我记得那天的夜色,沉的连月亮也不见影。老爹抱着刚挖出来的格桑小姐的尸体——讲真尸体已经开始变形腐烂,实在说不上好看,然而老爹抱得死死的,我估计除非把他的手剁下来,才能分开他和格桑。
那几天真是暗无天日,然而再后来他逐渐正常起来,正常到连我也以为他已走出来。然而在大历十一年夏,我看见了新的一个皮影。
那样子,活生生是一位活的格桑。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29 01:19:00 +0800 CST  
【叁】
我妻,曾死于大历十一年夏,真正死于大历十八年夏夜。
我今年三十岁,林林总总,她在我身边呆了二十年,陪我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二。
可是,说好的陪我一个人生呢?还有三分之一呢。
可惜,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她都......
第一次遇见她,在孤儿院。那时她才三岁,小小的,脏脏的。但是洗干净脸以后异常的可爱。她总是喜欢粘着我,甜甜唤我:哥哥。我也会拔下一把格桑花,做成花环,套在她的头上。
我给她取名格桑,我告诉她,不许改名,我告诉她,我们一起长大,互相陪对方一个人生。
然而后来她被秦家领养,从此再无音讯。
再后来孤儿院倒闭,我只得去学皮影唱戏谋生。
往后,奇迹一般遇到她,许下终生,她身死,这好像是一场梦。
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说好了陪我一个人生啊!
像是着了魔,我拿起工具,逐渐勾勒了一个皮影的她。
光与影的交织中,火光之下,她回来了。
可在火光之中,她又走了。
若是我再放把火,她会回来吗?

楼主 冬阳里的枫铃  发布于 2017-08-30 03:59:00 +0800 CST  

楼主:冬阳里的枫铃

字数:94070

发表时间:2016-06-17 02: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26 15:52:07 +0800 CST

评论数:441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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