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惑仔》小说连载 —— 忘掉错对，怀念过去！
31、就是我
“老三！别玩了，搞定他们闪人！”二郎抬起枪口对准陈浩南的脑袋。
“不要不要！”北爪三正在兴头上，连忙制止二郎：“慢慢玩才有乐趣嘛！我想到个好玩的法子……”
北爪三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左轮手枪，他把枪向左一摆，把弹仓退出来看了下，里边只剩一颗子弹：“嘿嘿！刚好！”
北爪三手一拨再一摆，转鼓式弹仓飞快地转了几圈后装回枪上。北爪三把枪和二郎交换了下：“来！你用这把，跟他玩俄罗斯轮盘！”
“怎么玩？”二郎把弹仓甩出来看了眼，北爪三没做手脚，那颗子弹确确实实装在弹巢里，他疑惑地问道：“你不会是要我用这把枪跟他轮流射击吧？”
“当然不是！”北爪三从身上又摸出一把小手枪来，对陈浩南说道：“喂！别说我们欺负你没武器，这个给你用……”
北爪三把那把小手枪扔了过去，陈浩南接过来一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操！拿个打火机给我干嘛？”
“哈哈哈……”二郎也忍不住爆笑起来，北爪三得意地说道：“二郎，这个游戏好玩吧？”
“嗯！”二郎好容易止住笑：“蛮好玩的！”
北爪三：“喂！你先开枪，俄罗斯轮盘的规矩懂吧？一人开一枪！”
他们玩的这一手，是猫抓到老鼠后耍的把戏，陈浩南心中翻腾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的！”
“桀桀桀……你不开枪的话……”北爪三枪口移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包皮，阴恻恻地说道：“我就给这个胖子脑袋上开几个洞，自己选吧！”
“不要啊……”包皮真的是吓坏了，声泪俱下：“南南……南哥救我……”
为了包皮，陈浩南只能按耐下怒气，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抬起手来：“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你们不要为难他，就当是替原青男还我个人情……”
北爪三：“桀桀桀……无所谓！我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让我们玩得开心点，可以放过他……”
“喂！笨蛋！快开枪射我啊！”二郎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来！朝这里打！哈哈哈……”
“哒！”陈浩南一扣扳机，一团小火苗“噗”的一声从“枪口”窜出来，北爪三笑得弯下了腰：“哈哈哈……好大的火力……”
“哈哈哈……现在轮到我了……”二郎抬起枪口问道：“你觉得自己的运气怎么样？要不要猜一下？”
“哼！”陈浩南横眉冷对：“废话少说，开枪吧！”
二郎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收紧：“这么着急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砰！”的一声，枪响了。
二郎的身体一震，一阵剧痛从胸口处传来。他低头一瞧，胸口上中了一枪，一股殷红的鲜血正从伤口处冒出来。
“咦？”北爪三表情一僵：“怎么回事？”
“有……敌人……”二郎说话的声音嘶哑吃力，接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八嘎亚路！是谁？出来！出来……”北爪三嘴里狂叫着，四处寻找敌人的踪迹，手上的枪跟着目光四处乱指。
“没想到山口组的手段这么卑劣，你们也太下作了吧？”一个挺拔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八嘎亚路！”北爪三听到声音，猛地转向来人的方向。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他们山口组的老仇人——立花正仁。
“立花正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北爪三咬牙切齿地瞄准立花正仁：“我毙了你！”
“砰！”立花正仁的枪先响了，子弹从北爪三耳边擦过，他的身体本能的一缩。
陈浩南见此机会难得，果断一记飞腿踢出，将北爪三手上的枪踢掉，随后一记摆拳打向他的头部。
北爪三后退一步，拿手格挡住陈浩南的拳头。陈浩南动作非常快，这时他的脚已经抬了起来，朝着北爪三踹了过去。
北爪三被一下踹倒，然后就势往旁边一滚，再一蹿，朝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冲了过去。
“砰砰砰……”立花正仁追着北爪三的身影连开数枪，北爪三抱头鼠窜，顾不上再去捡枪，闪身躲到一个箱子背后。
立花正仁持枪朝他走过去：“北爪三，躲什么啊？刚才不是很神气吗？出来啊？”
这时，一个和合图的小弟跑进巷子来：“立花大哥！有条子过来了！”
“嗯，你去开车过来接应！”立花正仁吩咐完手下，随即正色对陈浩南说道：“靓仔南对吧？我的车就在附近，你们跟我一起走吧！”
“好！”陈浩南连忙扶起包皮：“包皮！快起来！我们走！”
立花正仁和陈浩南等人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到了。两名军装巡警持枪冲进巷子里来：“刚才的枪声好像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北爪三来不及离开，被逮了个正着：“站住！不许动！”
“啊？有人中枪了……”警察发现躺在地上的二郎。其中一个走过去查看，发现二郎的脉搏和呼吸都已经停止了，惊呼道：“死了……”
那警察立刻向总部报告案情，另一个警察也紧张起来，连忙对北爪三呼喝道：“双手抱头！转过身去靠在墙上！”
北爪三依言照做，警察走过来给他搜身，上下摸了两遍没有发现藏有武器，于是拿出手铐来说道：“我们怀疑你跟一宗命案有关，现在要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警察伸手去抓北爪三的右手，想把他的手扭到背后铐起来，谁料一直乖乖配合的北爪三突然发难，扣住那警察的手腕反身一扭。
普通的小警察哪里是北爪三这种高手的对手？北爪三单手将他挟持在身前当作挡箭牌，另一手迅速把他插在腰间的配枪出来，顶在他脑袋上。
被挟持的警察使劲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北爪三的铁臂，反被勒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另一个警察强作镇定喊道：“放放……放下枪！不要乱来！抢夺警械是重罪……”
警察色厉内荏的模样落在北爪三眼里，他桀桀一笑，说了句好，然后枪口突然拐向前方，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北爪三连发了几枪，对面的警察中枪倒地。
“桀桀桀……不要急，现在轮到你了……”北爪三丢掉枪，把手放警察的脑袋上，双手反方向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警察的身体软了下去……
幸亏立花正仁及时出现，陈浩南和包皮才得以死里逃生。上了立花正仁的车后，他们迅速远离了现场。
陈浩南心生感激，拱手向立花正仁道谢道：“兄弟，刚才真多亏你了！请问怎么称呼？”
“不必客气！”立花正仁伸出手：“和合图，立花正仁！”
“哦？”陈浩南和立花正仁握了握手：“和合图我也认识蛮多人的，好像没听说过你？”
“是我要兄弟们对外保密的！”立花正仁轻描淡写地说道：“因为山口组的前任组长竹中正久，是被我干掉的！我不想徒增麻烦，所以行事尽量低调些。”
“啊？”陈浩南心中一震，能干掉山口组组长的，岂是等闲之辈？他不由得认真地打量了下立花正仁，眼前这人星眸剑眉英气逼人，确实是一副英雄豪杰的模样。陈浩南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传闻来，脱口问道：“莫非，你就是和合图那个神秘的双花红棍？”
立花正仁微笑着点头：“嗯，就是我。”
“老三！别玩了，搞定他们闪人！”二郎抬起枪口对准陈浩南的脑袋。
“不要不要！”北爪三正在兴头上，连忙制止二郎：“慢慢玩才有乐趣嘛！我想到个好玩的法子……”
北爪三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左轮手枪，他把枪向左一摆，把弹仓退出来看了下，里边只剩一颗子弹：“嘿嘿！刚好！”
北爪三手一拨再一摆，转鼓式弹仓飞快地转了几圈后装回枪上。北爪三把枪和二郎交换了下：“来！你用这把，跟他玩俄罗斯轮盘！”
“怎么玩？”二郎把弹仓甩出来看了眼，北爪三没做手脚，那颗子弹确确实实装在弹巢里，他疑惑地问道：“你不会是要我用这把枪跟他轮流射击吧？”
“当然不是！”北爪三从身上又摸出一把小手枪来，对陈浩南说道：“喂！别说我们欺负你没武器，这个给你用……”
北爪三把那把小手枪扔了过去，陈浩南接过来一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操！拿个打火机给我干嘛？”
“哈哈哈……”二郎也忍不住爆笑起来，北爪三得意地说道：“二郎，这个游戏好玩吧？”
“嗯！”二郎好容易止住笑：“蛮好玩的！”
北爪三：“喂！你先开枪，俄罗斯轮盘的规矩懂吧？一人开一枪！”
他们玩的这一手，是猫抓到老鼠后耍的把戏，陈浩南心中翻腾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的！”
“桀桀桀……你不开枪的话……”北爪三枪口移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包皮，阴恻恻地说道：“我就给这个胖子脑袋上开几个洞，自己选吧！”
“不要啊……”包皮真的是吓坏了，声泪俱下：“南南……南哥救我……”
为了包皮，陈浩南只能按耐下怒气，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抬起手来：“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你们不要为难他，就当是替原青男还我个人情……”
北爪三：“桀桀桀……无所谓！我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让我们玩得开心点，可以放过他……”
“喂！笨蛋！快开枪射我啊！”二郎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来！朝这里打！哈哈哈……”
“哒！”陈浩南一扣扳机，一团小火苗“噗”的一声从“枪口”窜出来，北爪三笑得弯下了腰：“哈哈哈……好大的火力……”
“哈哈哈……现在轮到我了……”二郎抬起枪口问道：“你觉得自己的运气怎么样？要不要猜一下？”
“哼！”陈浩南横眉冷对：“废话少说，开枪吧！”
二郎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收紧：“这么着急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砰！”的一声，枪响了。
二郎的身体一震，一阵剧痛从胸口处传来。他低头一瞧，胸口上中了一枪，一股殷红的鲜血正从伤口处冒出来。
“咦？”北爪三表情一僵：“怎么回事？”
“有……敌人……”二郎说话的声音嘶哑吃力，接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八嘎亚路！是谁？出来！出来……”北爪三嘴里狂叫着，四处寻找敌人的踪迹，手上的枪跟着目光四处乱指。
“没想到山口组的手段这么卑劣，你们也太下作了吧？”一个挺拔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八嘎亚路！”北爪三听到声音，猛地转向来人的方向。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他们山口组的老仇人——立花正仁。
“立花正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北爪三咬牙切齿地瞄准立花正仁：“我毙了你！”
“砰！”立花正仁的枪先响了，子弹从北爪三耳边擦过，他的身体本能的一缩。
陈浩南见此机会难得，果断一记飞腿踢出，将北爪三手上的枪踢掉，随后一记摆拳打向他的头部。
北爪三后退一步，拿手格挡住陈浩南的拳头。陈浩南动作非常快，这时他的脚已经抬了起来，朝着北爪三踹了过去。
北爪三被一下踹倒，然后就势往旁边一滚，再一蹿，朝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冲了过去。
“砰砰砰……”立花正仁追着北爪三的身影连开数枪，北爪三抱头鼠窜，顾不上再去捡枪，闪身躲到一个箱子背后。
立花正仁持枪朝他走过去：“北爪三，躲什么啊？刚才不是很神气吗？出来啊？”
这时，一个和合图的小弟跑进巷子来：“立花大哥！有条子过来了！”
“嗯，你去开车过来接应！”立花正仁吩咐完手下，随即正色对陈浩南说道：“靓仔南对吧？我的车就在附近，你们跟我一起走吧！”
“好！”陈浩南连忙扶起包皮：“包皮！快起来！我们走！”
立花正仁和陈浩南等人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到了。两名军装巡警持枪冲进巷子里来：“刚才的枪声好像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北爪三来不及离开，被逮了个正着：“站住！不许动！”
“啊？有人中枪了……”警察发现躺在地上的二郎。其中一个走过去查看，发现二郎的脉搏和呼吸都已经停止了，惊呼道：“死了……”
那警察立刻向总部报告案情，另一个警察也紧张起来，连忙对北爪三呼喝道：“双手抱头！转过身去靠在墙上！”
北爪三依言照做，警察走过来给他搜身，上下摸了两遍没有发现藏有武器，于是拿出手铐来说道：“我们怀疑你跟一宗命案有关，现在要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警察伸手去抓北爪三的右手，想把他的手扭到背后铐起来，谁料一直乖乖配合的北爪三突然发难，扣住那警察的手腕反身一扭。
普通的小警察哪里是北爪三这种高手的对手？北爪三单手将他挟持在身前当作挡箭牌，另一手迅速把他插在腰间的配枪出来，顶在他脑袋上。
被挟持的警察使劲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北爪三的铁臂，反被勒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另一个警察强作镇定喊道：“放放……放下枪！不要乱来！抢夺警械是重罪……”
警察色厉内荏的模样落在北爪三眼里，他桀桀一笑，说了句好，然后枪口突然拐向前方，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北爪三连发了几枪，对面的警察中枪倒地。
“桀桀桀……不要急，现在轮到你了……”北爪三丢掉枪，把手放警察的脑袋上，双手反方向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警察的身体软了下去……
幸亏立花正仁及时出现，陈浩南和包皮才得以死里逃生。上了立花正仁的车后，他们迅速远离了现场。
陈浩南心生感激，拱手向立花正仁道谢道：“兄弟，刚才真多亏你了！请问怎么称呼？”
“不必客气！”立花正仁伸出手：“和合图，立花正仁！”
“哦？”陈浩南和立花正仁握了握手：“和合图我也认识蛮多人的，好像没听说过你？”
“是我要兄弟们对外保密的！”立花正仁轻描淡写地说道：“因为山口组的前任组长竹中正久，是被我干掉的！我不想徒增麻烦，所以行事尽量低调些。”
“啊？”陈浩南心中一震，能干掉山口组组长的，岂是等闲之辈？他不由得认真地打量了下立花正仁，眼前这人星眸剑眉英气逼人，确实是一副英雄豪杰的模样。陈浩南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传闻来，脱口问道：“莫非，你就是和合图那个神秘的双花红棍？”
立花正仁微笑着点头：“嗯，就是我。”
32、快点好起来
“哈哈！一直想会会传说中的双花红棍，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碰面！我原来就一直想不通，既然这么高调地当上了双花红棍，为什么又要刻意低调地对外隐瞒身份？原来是躲着山口组！”陈浩南笑着问道：“想必你今晚的目标是那两个山口组的人吧？帮我也只是顺手为之对吧？”
“不是的！”立花正仁摇摇头：“其实我今晚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听闻你和山口组有些过节，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山口组的实力不容小觑，假如我们和合图和你们洪兴可以联手，在香港这个地头上，还是有得拼的！”
陈浩南：“怎么合作？你太高估我了，我在洪兴的影响力，还不足以代表洪兴和你合作。”
“人在江湖，你兴波自然会起浪！”立花正仁从座位后拿出一个箱子，递给陈浩南：“我收到风声，你最近一直在打击他们的中下游市场，资金方面我可以支持你！”
陈浩南打开箱子，里边装满了一沓沓港币。立花正仁继续说道：“你手上的货我全要了！这里一共两百万，当作第一次货款。”
陈浩南眼前一亮，两百万够付小不点的手术费了，这下总算解了燃眉之急。立花正仁见陈浩南没说话，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企图，出来混就图个利字，互相利用本来就很平常。何况，我们还有个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好！”陈浩南盖上箱子，伸出手来：“就这么说定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到一起，而他们共同的敌人原青男，此刻在他的别墅里也是踌躇满志，他刚刚收到山口组兄弟佐太的电报：“原大哥！年终组长大选，众兄弟已提名原大哥竞选本届山口组组长。弟以为此殊荣非兄莫属，然其余候选人也各有拥趸，若原大哥能多建功业，定可夺魁！好友佐太敬上”
“山口组组长？”原青男心中兴奋不已，这种机会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可不能轻易放过：“要是能把香港的事搞定，山口组内还有谁的功劳能比得过自己？”
除掉立花正仁刻不容缓，串联香港三合会组织势在必行！原青男打开一张香港地图，看着上边密密麻麻标注着的各个社团名称，心中盘算起来：“来香港这么久，真正收买到的，也只有洪字头那几个社团。哎……香港的社团这么多，照现在的进度，何时才能搞定类似新义安这种级别的大帮派？”
“为了组长之位，看来必须得速战速决了！”组长之位绝不能放弃，原青男实属枭雄，转念一想，心中顿时雄心万丈：“哼！凭我这般雄才伟略，再加上四大护法和手下八十名精英，还有什么事难得倒我？”
“砰砰砰……”一个手下敲门来报：“原大哥！不好了，二郎大哥被人干掉了……”
原青男难以置信，一时间无法接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手下战战兢兢地回道：“二郎大哥死了，北爪三大哥带着他的尸体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
原青男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下情绪，来到大厅里。
“大哥……”四大护法都已到场，一夫和贺四分立两侧，二郎静静的躺在地上，北爪三跪在他旁边。
“大哥……大哥……这……这不关我的事……”北爪三一边抹泪一边辩解道：“我们本来可以轻易地杀掉陈浩南，谁知老二他……硬要耍帅……没想到立花正仁突然出现……所以……所以才搞成这样子……”
“你讲完了没有？”原青男暴跳如雷，上前一脚把北爪三踹倒：“耍帅的人是你吧？编！你他妈再编……”
北爪三不敢吭声了，爬起来脑袋磕到地板上跪好。原青男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到北爪三身前：“哼，你自行了断吧！”
北爪三脸色大变，一夫和贺四连忙求情：“大哥，老三也不想搞成这样，可恨的是那个立花正仁，给老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原青男对自己的手下了若指掌，手下的求情都在他意料之中。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原青男刚折了一员大将，实际上也不想再杀掉北爪三。他冷哼了一声后说道：“哼！不管怎么样，二郎的死终究和你脱不了干系，犯了错就要认！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次机会，亲手为二郎报仇！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请家法吧！”
山口组之所以长久不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严格地依据家法行事，不记前功有错必罚。北爪三捡起地上的匕首，左手五指张开按在地上，右手反抓着匕首，放到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中间。
“八嘎亚路！天皇万岁……”北爪三大吼一声，右手猛地发力向左一压，将自己的小指末端切了下来。
“滴滴滴……”原青男的电话响了起来，原青男接起来听了一会，拿过一张纸刷刷写了几个字后挂掉：“我刚接到密报，有人看见陈浩南和一个叫嘟嘟的女人在一起，找到她就能找到陈浩南。这个女人是新杜老志夜总会的一个舞小姐，这是她家里的地址……”
原青男把写着嘟嘟家地址的纸递给贺四：“这事你和北爪三一起去办！看着点他，别再让他搞出什么乱子来！”
“是！”贺四躬身接过纸，北爪三则一脸狰狞地念叨着：“桀桀桀……八嘎亚路……陈浩南，连老天都不帮你……”
贺四：“老三，痛不痛啊？要不要打针吗啡止痛？”
“八嘎亚路……八嘎亚路……”北爪三仰起头张开嘴，把还在流着血的手举过头顶，鲜血滴了下来，滴进他的嘴巴里。北爪三吧唧了一下说道：“太爽了！会痛，就代表着我还活着……桀桀桀……立花正仁……陈浩南……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比我痛苦一万倍……”
陈浩南拿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赶过去给小不点交了手术费。此时，小不点已经开始动手术了，陈浩南和嘟嘟两个人在手术室外守候着。
陈浩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嘟嘟宽慰他道：“南哥，怎么啦？放轻松点啦，这个医生很厉害的，他说至少有八九成的成功率！”
“哎……”陈浩南叹了口气：“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也很担心。手术肯定会有风险，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小结巴也不会出这档子事，更不用冒这种风险了……”
嘟嘟：“你不用太担心，我妹妹运气一向很好的！虽然这次莽撞出了事，但总归也算命好，还有你这么关心她……换作是我，哪会有人管我死活啊……”
陈浩南：“你还好吧……那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是挑花眼了……”
“唉……以前是有很多公子哥追我，现在人老珠黄，不过是个过气的舞女罢了！”嘟嘟自怨自艾道：“也怪自己不懂得珍惜，大把的青春就这么耗费掉了……”
陈浩南：“咦？你以前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好像是叫阿平吧？”
“那个人啊？唉……”嘟嘟摇摇头：“那痞子成天惹是生非，有一次在砵兰街遇到他的仇家，还连累我被砍了一刀！那次他自己跑掉了，后来就再也没见面了……”
陈浩南：“不会吧？把你一个人扔下啊？”
嘟嘟苦笑道：“是啊！其实我后来还有碰见过他，去年有次和几个姐妹去吃饭，没想到他在那家饭店当服务生。他过来帮我们擦桌子，还向我们要小费……真他妈丢人……”
陈浩南：“出来混的总有时运不济的时候，再说你们也分手那么久了，无所谓了……”
嘟嘟：“我曾经也认识过一位不错的青年才俊，当时差点就嫁给他了。谁知道有一次和他逛街，碰上个以前的客人，胡言乱语把他气走了……唉，真的都是命，我当初要不是做这行的，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种光景了……”
说着说着，医生推门走了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呼……手术非常成功，你们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
陈浩南和嘟嘟一边向医生道谢，一边冲进手术室里。小不点仍未醒来，躺在病床上轻轻打着鼾。她的脸色虽然依然苍白如纸，但呼吸均匀有力，想必痊愈只是时间问题，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劫后余生，才知珍惜。陈浩南轻轻抓起小不点的手：“小结巴，你要快点好起来……”
“哈哈！一直想会会传说中的双花红棍，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碰面！我原来就一直想不通，既然这么高调地当上了双花红棍，为什么又要刻意低调地对外隐瞒身份？原来是躲着山口组！”陈浩南笑着问道：“想必你今晚的目标是那两个山口组的人吧？帮我也只是顺手为之对吧？”
“不是的！”立花正仁摇摇头：“其实我今晚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听闻你和山口组有些过节，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山口组的实力不容小觑，假如我们和合图和你们洪兴可以联手，在香港这个地头上，还是有得拼的！”
陈浩南：“怎么合作？你太高估我了，我在洪兴的影响力，还不足以代表洪兴和你合作。”
“人在江湖，你兴波自然会起浪！”立花正仁从座位后拿出一个箱子，递给陈浩南：“我收到风声，你最近一直在打击他们的中下游市场，资金方面我可以支持你！”
陈浩南打开箱子，里边装满了一沓沓港币。立花正仁继续说道：“你手上的货我全要了！这里一共两百万，当作第一次货款。”
陈浩南眼前一亮，两百万够付小不点的手术费了，这下总算解了燃眉之急。立花正仁见陈浩南没说话，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企图，出来混就图个利字，互相利用本来就很平常。何况，我们还有个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好！”陈浩南盖上箱子，伸出手来：“就这么说定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到一起，而他们共同的敌人原青男，此刻在他的别墅里也是踌躇满志，他刚刚收到山口组兄弟佐太的电报：“原大哥！年终组长大选，众兄弟已提名原大哥竞选本届山口组组长。弟以为此殊荣非兄莫属，然其余候选人也各有拥趸，若原大哥能多建功业，定可夺魁！好友佐太敬上”
“山口组组长？”原青男心中兴奋不已，这种机会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可不能轻易放过：“要是能把香港的事搞定，山口组内还有谁的功劳能比得过自己？”
除掉立花正仁刻不容缓，串联香港三合会组织势在必行！原青男打开一张香港地图，看着上边密密麻麻标注着的各个社团名称，心中盘算起来：“来香港这么久，真正收买到的，也只有洪字头那几个社团。哎……香港的社团这么多，照现在的进度，何时才能搞定类似新义安这种级别的大帮派？”
“为了组长之位，看来必须得速战速决了！”组长之位绝不能放弃，原青男实属枭雄，转念一想，心中顿时雄心万丈：“哼！凭我这般雄才伟略，再加上四大护法和手下八十名精英，还有什么事难得倒我？”
“砰砰砰……”一个手下敲门来报：“原大哥！不好了，二郎大哥被人干掉了……”
原青男难以置信，一时间无法接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手下战战兢兢地回道：“二郎大哥死了，北爪三大哥带着他的尸体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
原青男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下情绪，来到大厅里。
“大哥……”四大护法都已到场，一夫和贺四分立两侧，二郎静静的躺在地上，北爪三跪在他旁边。
“大哥……大哥……这……这不关我的事……”北爪三一边抹泪一边辩解道：“我们本来可以轻易地杀掉陈浩南，谁知老二他……硬要耍帅……没想到立花正仁突然出现……所以……所以才搞成这样子……”
“你讲完了没有？”原青男暴跳如雷，上前一脚把北爪三踹倒：“耍帅的人是你吧？编！你他妈再编……”
北爪三不敢吭声了，爬起来脑袋磕到地板上跪好。原青男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到北爪三身前：“哼，你自行了断吧！”
北爪三脸色大变，一夫和贺四连忙求情：“大哥，老三也不想搞成这样，可恨的是那个立花正仁，给老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原青男对自己的手下了若指掌，手下的求情都在他意料之中。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原青男刚折了一员大将，实际上也不想再杀掉北爪三。他冷哼了一声后说道：“哼！不管怎么样，二郎的死终究和你脱不了干系，犯了错就要认！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次机会，亲手为二郎报仇！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请家法吧！”
山口组之所以长久不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严格地依据家法行事，不记前功有错必罚。北爪三捡起地上的匕首，左手五指张开按在地上，右手反抓着匕首，放到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中间。
“八嘎亚路！天皇万岁……”北爪三大吼一声，右手猛地发力向左一压，将自己的小指末端切了下来。
“滴滴滴……”原青男的电话响了起来，原青男接起来听了一会，拿过一张纸刷刷写了几个字后挂掉：“我刚接到密报，有人看见陈浩南和一个叫嘟嘟的女人在一起，找到她就能找到陈浩南。这个女人是新杜老志夜总会的一个舞小姐，这是她家里的地址……”
原青男把写着嘟嘟家地址的纸递给贺四：“这事你和北爪三一起去办！看着点他，别再让他搞出什么乱子来！”
“是！”贺四躬身接过纸，北爪三则一脸狰狞地念叨着：“桀桀桀……八嘎亚路……陈浩南，连老天都不帮你……”
贺四：“老三，痛不痛啊？要不要打针吗啡止痛？”
“八嘎亚路……八嘎亚路……”北爪三仰起头张开嘴，把还在流着血的手举过头顶，鲜血滴了下来，滴进他的嘴巴里。北爪三吧唧了一下说道：“太爽了！会痛，就代表着我还活着……桀桀桀……立花正仁……陈浩南……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比我痛苦一万倍……”
陈浩南拿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赶过去给小不点交了手术费。此时，小不点已经开始动手术了，陈浩南和嘟嘟两个人在手术室外守候着。
陈浩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嘟嘟宽慰他道：“南哥，怎么啦？放轻松点啦，这个医生很厉害的，他说至少有八九成的成功率！”
“哎……”陈浩南叹了口气：“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也很担心。手术肯定会有风险，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小结巴也不会出这档子事，更不用冒这种风险了……”
嘟嘟：“你不用太担心，我妹妹运气一向很好的！虽然这次莽撞出了事，但总归也算命好，还有你这么关心她……换作是我，哪会有人管我死活啊……”
陈浩南：“你还好吧……那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是挑花眼了……”
“唉……以前是有很多公子哥追我，现在人老珠黄，不过是个过气的舞女罢了！”嘟嘟自怨自艾道：“也怪自己不懂得珍惜，大把的青春就这么耗费掉了……”
陈浩南：“咦？你以前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好像是叫阿平吧？”
“那个人啊？唉……”嘟嘟摇摇头：“那痞子成天惹是生非，有一次在砵兰街遇到他的仇家，还连累我被砍了一刀！那次他自己跑掉了，后来就再也没见面了……”
陈浩南：“不会吧？把你一个人扔下啊？”
嘟嘟苦笑道：“是啊！其实我后来还有碰见过他，去年有次和几个姐妹去吃饭，没想到他在那家饭店当服务生。他过来帮我们擦桌子，还向我们要小费……真他妈丢人……”
陈浩南：“出来混的总有时运不济的时候，再说你们也分手那么久了，无所谓了……”
嘟嘟：“我曾经也认识过一位不错的青年才俊，当时差点就嫁给他了。谁知道有一次和他逛街，碰上个以前的客人，胡言乱语把他气走了……唉，真的都是命，我当初要不是做这行的，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种光景了……”
说着说着，医生推门走了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呼……手术非常成功，你们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
陈浩南和嘟嘟一边向医生道谢，一边冲进手术室里。小不点仍未醒来，躺在病床上轻轻打着鼾。她的脸色虽然依然苍白如纸，但呼吸均匀有力，想必痊愈只是时间问题，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劫后余生，才知珍惜。陈浩南轻轻抓起小不点的手：“小结巴，你要快点好起来……”
谢谢，昨晚更完就睡了
33、现在轮到你啦
小不点这一坎，总算是迈过去了！嘟嘟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中百感交集：“小不点……一定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千万别像你老姐……”
良久之后，陈浩南抬起头轻声说道：“嘟嘟，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下？这里有我在，没问题的。”
嘟嘟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嗯！那我先回去睡一觉，有事呼我！”
嘟嘟回到家，拿出钥匙刚打开门锁，两个男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两个人一身黑衣，眼生得很，还对着她邪邪的笑了下。嘟嘟心里莫名一阵发慌，连忙走进门去，想要把门关上。
“砰！”刚要关上的门，被赶上来的男人一脚踹了回去，嘟嘟被门一撞，摔倒在地上：“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嘟嘟的妈妈兰姐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厅中吃饭，兰姐连忙起身上前去扶嘟嘟：“喂！你们是谁啊？”
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挽起袖子走上前来，装腔作势道：“妈的！你们找死啊？不认识我吗？九龙城华叔就是我！识相的赶紧滚……”
乌黑冰冷的枪管顶到华叔的脑门上，华叔瞬间脸色大变，跪了下去：“大大……大哥饶命……小人贱命一条，您可别浪费子弹啊……”
“闭嘴！再废话就毙了你！”持枪的男人，正是山口组的贺四。
贺四：“老三，你四处看看……”
“八嘎亚路……陈浩南……”北爪三嘴里念叨着四处查看了下，屋内再无他人。
兰姐见他们手里有枪，气势弱了下去：“你……你们想干嘛？什么陈浩南？我们不认识啊？”
“你！去把她们两个绑起来！”贺四指挥着华叔，把嘟嘟和兰姐绑了起来。
嘟嘟：“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贺四：“你叫嘟嘟对吧？你妹妹小不点是陈浩南的马子，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嘟嘟：“陈浩南不在这里，你们抓了我们也没有用啊！”
贺四：“你现在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嘟嘟别过脸去：“我没他电话！”
贺四威胁道：“你最好合作点，不然……”
“桀桀桀……”北爪三怪笑着走上前来：“你要是想试试我们山口组的手段，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兰姐连忙说道：“别……别别……我想起来了，我女儿有本电话簿，好像就在那边的抽屉里！”
“妈！”嘟嘟恼怒地瞪了她妈妈一眼，兰姐骂道：“死丫头！别人惹的麻烦干嘛要我们承担？”
北爪三从抽屉里找出小不点的电话簿，翻到了陈浩南的手机号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里，一个刻板的女声说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北爪三连播了几次都打不通，恼怒地摔掉电话：“八嘎亚路！打不通！”
嘟嘟：“喂！快把我们放了！人不在我这，电话你也有了，自己找他去！”
“闭嘴！”北爪三把手上的电话簿朝嘟嘟扔去，嘟嘟被砸了个正着，怒道：“有本事的话就上他们洪兴堂口去要人，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桀桀桀……”北爪三淫笑着上下扫了嘟嘟两眼，朝着她慢慢走了过去：“男人？八嘎亚路！支那人都是东亚病夫，你们见识过真正的男人吗？”
嘟嘟惊恐起来：“啊？你……你想干什么？”
北爪三走近嘟嘟，抓着她的头发，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脸庞：“桀桀桀……让你见识下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的真男人……”
“啊……”嘟嘟惊叫着挣扎起来，兰姐站起来撞开北爪三：“大哥……大哥……我女儿不懂事，求你放过她吧……”
“八嘎亚路……”北爪三一巴掌扇了过去，兰姐被打得倒向一边，整个脸肿了起来。贺四想起原青男让他看好北爪三，连忙制止道：“喂！老三……大哥交代不要节外生枝……”
北爪三勃然大怒：“别动不动就拿大哥压我！”
贺四脸色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北爪三继续朝着他大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背后说我是疯子！告诉你，我比你们一个个都正常多了！”
北爪三突然的歇斯底里，把贺四吼得没了脾气：“喂……老三别误会啊……”
“哼！误会？”北爪三平复下情绪，阴沉着脸说道：“是兄弟的话，就别拦着我……反正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
贺四不再说话，退到一边掏出烟点上。北爪三抓起嘟嘟，往房间里拖去。
“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兰姐上前拦住北爪三，北爪三抬起脚把她踹开：“滚开！”
“喂！你别乱来啊……放手啊！变态……”嘟嘟惊恐至极，拼命挣扎着。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挣得脱北爪三的魔爪？
兰姐挣扎着爬起来，跪到贺四身前：“大哥！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你兄弟要是真想搞的话，让他来搞我吧……”
“求你大慈大悲，放过她吧……”兰姐声泪俱下，不住的磕头：“我求求你们了……放过她吧……”
贺四看着心烦，别过头去：“走开啦……”
“妈！你不用求他们！”嘟嘟抓着门框绝望地喊道，泪水从眼角花落：“反正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用管我！”
“变态！别碰她！”兰姐站起来，朝着北爪三冲撞了过去：“别碰我女儿……”
“咚！”北爪三冷不防被撞了个趔趄，脑袋磕到门框上。
“呜呜……八嘎亚路……”北爪三抬手一摸，脑门上肿起来个大包，瞬间暴怒起来，一拳砸向兰姐的面门。
“砰！”兰姐的脸上顿时开了花，鲜血四溅，整个人后仰倒了下去。
兰姐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北爪三又抬起脚朝着她的胸口踹过去，把她踹得翻滚到一边，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八嘎亚路……臭婊子……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北爪三凶性大发，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上前踩住兰姐，砸了下去：“敢骂我变态？八嘎亚路……”
“妈……”嘟嘟撕心裂肺地叫着：“不要……不要打我妈……”
“砰！砰！砰……”性情乖戾的北爪三根本不管嘟嘟的苦苦哀求，烟灰缸一下一下地猛砸兰姐的脑袋。兰姐血流如注，一开始还能喊痛叫骂，过一会便没了反应。
“妈……妈……呜……呜……妈……”嘟嘟泪流满面，哽咽着。一直缩在旁边的华叔，被北爪三的凶狠吓得脸无血色，腿脚不住地哆嗦着。
北爪三停下手，回过头来，眼里冒着凶光。华叔被他一看，屎尿都吓出来了。
“八嘎亚路……东亚病夫……连你一块干掉……”北爪三朝着华叔大步走过去，华叔的心脏一阵痉挛，白眼一翻昏了过去。然而，北爪三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
杀掉华叔后，北爪三转向嘟嘟：“桀桀桀……现在轮到你啦……”
小不点这一坎，总算是迈过去了！嘟嘟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中百感交集：“小不点……一定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千万别像你老姐……”
良久之后，陈浩南抬起头轻声说道：“嘟嘟，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下？这里有我在，没问题的。”
嘟嘟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嗯！那我先回去睡一觉，有事呼我！”
嘟嘟回到家，拿出钥匙刚打开门锁，两个男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两个人一身黑衣，眼生得很，还对着她邪邪的笑了下。嘟嘟心里莫名一阵发慌，连忙走进门去，想要把门关上。
“砰！”刚要关上的门，被赶上来的男人一脚踹了回去，嘟嘟被门一撞，摔倒在地上：“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嘟嘟的妈妈兰姐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厅中吃饭，兰姐连忙起身上前去扶嘟嘟：“喂！你们是谁啊？”
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挽起袖子走上前来，装腔作势道：“妈的！你们找死啊？不认识我吗？九龙城华叔就是我！识相的赶紧滚……”
乌黑冰冷的枪管顶到华叔的脑门上，华叔瞬间脸色大变，跪了下去：“大大……大哥饶命……小人贱命一条，您可别浪费子弹啊……”
“闭嘴！再废话就毙了你！”持枪的男人，正是山口组的贺四。
贺四：“老三，你四处看看……”
“八嘎亚路……陈浩南……”北爪三嘴里念叨着四处查看了下，屋内再无他人。
兰姐见他们手里有枪，气势弱了下去：“你……你们想干嘛？什么陈浩南？我们不认识啊？”
“你！去把她们两个绑起来！”贺四指挥着华叔，把嘟嘟和兰姐绑了起来。
嘟嘟：“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贺四：“你叫嘟嘟对吧？你妹妹小不点是陈浩南的马子，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嘟嘟：“陈浩南不在这里，你们抓了我们也没有用啊！”
贺四：“你现在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嘟嘟别过脸去：“我没他电话！”
贺四威胁道：“你最好合作点，不然……”
“桀桀桀……”北爪三怪笑着走上前来：“你要是想试试我们山口组的手段，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兰姐连忙说道：“别……别别……我想起来了，我女儿有本电话簿，好像就在那边的抽屉里！”
“妈！”嘟嘟恼怒地瞪了她妈妈一眼，兰姐骂道：“死丫头！别人惹的麻烦干嘛要我们承担？”
北爪三从抽屉里找出小不点的电话簿，翻到了陈浩南的手机号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里，一个刻板的女声说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北爪三连播了几次都打不通，恼怒地摔掉电话：“八嘎亚路！打不通！”
嘟嘟：“喂！快把我们放了！人不在我这，电话你也有了，自己找他去！”
“闭嘴！”北爪三把手上的电话簿朝嘟嘟扔去，嘟嘟被砸了个正着，怒道：“有本事的话就上他们洪兴堂口去要人，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桀桀桀……”北爪三淫笑着上下扫了嘟嘟两眼，朝着她慢慢走了过去：“男人？八嘎亚路！支那人都是东亚病夫，你们见识过真正的男人吗？”
嘟嘟惊恐起来：“啊？你……你想干什么？”
北爪三走近嘟嘟，抓着她的头发，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脸庞：“桀桀桀……让你见识下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的真男人……”
“啊……”嘟嘟惊叫着挣扎起来，兰姐站起来撞开北爪三：“大哥……大哥……我女儿不懂事，求你放过她吧……”
“八嘎亚路……”北爪三一巴掌扇了过去，兰姐被打得倒向一边，整个脸肿了起来。贺四想起原青男让他看好北爪三，连忙制止道：“喂！老三……大哥交代不要节外生枝……”
北爪三勃然大怒：“别动不动就拿大哥压我！”
贺四脸色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北爪三继续朝着他大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背后说我是疯子！告诉你，我比你们一个个都正常多了！”
北爪三突然的歇斯底里，把贺四吼得没了脾气：“喂……老三别误会啊……”
“哼！误会？”北爪三平复下情绪，阴沉着脸说道：“是兄弟的话，就别拦着我……反正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
贺四不再说话，退到一边掏出烟点上。北爪三抓起嘟嘟，往房间里拖去。
“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兰姐上前拦住北爪三，北爪三抬起脚把她踹开：“滚开！”
“喂！你别乱来啊……放手啊！变态……”嘟嘟惊恐至极，拼命挣扎着。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挣得脱北爪三的魔爪？
兰姐挣扎着爬起来，跪到贺四身前：“大哥！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你兄弟要是真想搞的话，让他来搞我吧……”
“求你大慈大悲，放过她吧……”兰姐声泪俱下，不住的磕头：“我求求你们了……放过她吧……”
贺四看着心烦，别过头去：“走开啦……”
“妈！你不用求他们！”嘟嘟抓着门框绝望地喊道，泪水从眼角花落：“反正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用管我！”
“变态！别碰她！”兰姐站起来，朝着北爪三冲撞了过去：“别碰我女儿……”
“咚！”北爪三冷不防被撞了个趔趄，脑袋磕到门框上。
“呜呜……八嘎亚路……”北爪三抬手一摸，脑门上肿起来个大包，瞬间暴怒起来，一拳砸向兰姐的面门。
“砰！”兰姐的脸上顿时开了花，鲜血四溅，整个人后仰倒了下去。
兰姐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北爪三又抬起脚朝着她的胸口踹过去，把她踹得翻滚到一边，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八嘎亚路……臭婊子……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北爪三凶性大发，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上前踩住兰姐，砸了下去：“敢骂我变态？八嘎亚路……”
“妈……”嘟嘟撕心裂肺地叫着：“不要……不要打我妈……”
“砰！砰！砰……”性情乖戾的北爪三根本不管嘟嘟的苦苦哀求，烟灰缸一下一下地猛砸兰姐的脑袋。兰姐血流如注，一开始还能喊痛叫骂，过一会便没了反应。
“妈……妈……呜……呜……妈……”嘟嘟泪流满面，哽咽着。一直缩在旁边的华叔，被北爪三的凶狠吓得脸无血色，腿脚不住地哆嗦着。
北爪三停下手，回过头来，眼里冒着凶光。华叔被他一看，屎尿都吓出来了。
“八嘎亚路……东亚病夫……连你一块干掉……”北爪三朝着华叔大步走过去，华叔的心脏一阵痉挛，白眼一翻昏了过去。然而，北爪三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
杀掉华叔后，北爪三转向嘟嘟：“桀桀桀……现在轮到你啦……”
34、没有回头路
北爪三桀桀笑着走了过来，嘟嘟挣扎着站起来，朝着客厅的北面跑了过去。北爪三大步追了上去，伸手扯住嘟嘟的后衣领。嘟嘟使劲往前一挣，衣服从背后“刺啦”一声撕裂开来，漏出一片白嫩的肌肤。
因为房屋的采光不太好，业主把大厅北面墙上开的窗户扩大成了落地窗。嘟嘟跑过来，转过身子靠在窗户上，绑缚在背后的手悄悄打开了窗户上的插销，脸上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要……不要过来……死变态……”
北爪三一步一步逼近，边走边解开身上西服的扣子：“嘿嘿嘿……还敢骂我？让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女人……”
北爪三走到嘟嘟身前，背着双手脱下西服上衣。嘟嘟瞅准这个机会，一步上前抬起脚踢向北爪三的裆部。北爪三的双手刚好被袖子牵绊住，来不及回护，下阴一阵剧痛，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一般。
嘟嘟绕开北爪三往回跑，北爪三一只手捂着裆部，另一只手转身想去抓嘟嘟，但是没抓到。谁知，嘟嘟只是向前跑了几步，马上就回身反冲过来，用尽力气朝着北爪三冲撞过来。北爪三本来脚下就站不稳，被嘟嘟全力一撞，身体失去平衡，两个人一起撞到落地窗上，“乓”的一声翻了出去。
“老三……”贺四起身冲上前去，可哪里还来得及相救？
“啊……”北爪三凄厉地叫着往下掉，嘟嘟眼角含泪，嘴角含笑：“妈！我给你报仇了……”
“啪嗒！”北爪三当场摔得脑壳崩裂，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可怜的嘟嘟也未能幸免，两个人同归于尽。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围了过来，指着楼上议论纷纷，有个带着行动电话的人，立刻拿出电话报了警。事情搞成这样，贺四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敢在现场逗留，迅速离开回去向原青男复命。
一个小时后，陈浩南收到了嘟嘟母女和北爪三的死讯。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陈浩南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愤怒当中：“山口组怎么会知道嘟嘟家的地址？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陈浩南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值得怀疑——牛姑！
陈浩南安排了人守着小不点，自己带上几个手下去找牛姑寻仇。
牛姑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小姐，调笑着从大富豪夜总会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一人也各带着一个小姐。包皮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牛姑！牛姑……”
“包皮？”牛姑有些疑惑，想不出包皮找他能有什么事：“有事吗？”
“呼……我大哥叫我来找你……”包皮弯着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
“靓仔男？”牛姑摸着下巴说道：“他找我干什么？找茬吗？”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包皮连摆手，略显尴尬的解释道：“南哥他……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钱周转下……”
“哈哈哈……”牛姑仰头大笑：“原来是要借钱啊？早说嘛！”
“来，到那边说！”牛姑独自上前，搂着包皮的肩膀，往旁边走去：“你回去告诉你大哥，需要多少直接来找我，不要跟我见外！你也知道，我和阿南从小玩到大，十几年的朋友了，大家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的事。另外，你跟你大哥好好说下，伊娃那件事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可以发誓，伊娃的死绝对跟我牛姑没半毛钱关系！包皮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叫你大哥信我一次，好吧？”
“南哥说……”包皮插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锥子，顶到牛姑左肾的位置上：“偏偏他就信不过你！”
“包皮！你这是干什么？”尖利的锥子透过衣服刺在皮肉上，牛姑脸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包皮手上的锥子跟着顶得更紧了，牛姑脊背一阵发麻：“喂！那家伙很锋利啊，别乱来！”
包皮：“你不乱来，我就不会乱来！南哥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你在搞鬼，叫你跟我回去见他！”
“哼！包皮！算你有种！”腰间阵阵刺痛传来，牛姑不得不妥协。
包皮：“跟你兄弟交代下，你自己跟我走！”
牛姑随便扯了个理由，和手下交待了下，自己跟着包皮去见陈浩南。
牛姑见到陈浩南时，陈浩南手上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开山刀。
陈浩南两个手下分两边押着牛姑，牛姑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不满地问道：“喂！靓仔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陈浩南拿着刀走过去：“你害死伊娃，又出卖嘟嘟，这笔账怎么算？”
“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牛姑竭力争辩：“小不点好歹也跟我混过一段时间，我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我怎么会出卖她姐姐？别说这么做对我没什么好处，就算是有，我也不是那种没道义的人啊！”
“哼！最近跟山口组混在一起的，只有你知道嘟嘟她们家住址，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到嘟嘟母女二人惨遭山口组的毒手，陈浩南的眼里蹦出仇恨的火花，把手中的刀举了起来。
“喂喂喂！不要冲动！”牛姑连忙把手掌举起来，制止陈浩南道：“嘟嘟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听说是有人向原青男告的密，你给我点时间，我帮你打听打听！”
陈浩南眉头深锁怒目圆睁，举起来的刀停在头顶，一副马上都要砍下去的样子。牛姑怒道：“靓仔南！咱们从小就认识，好歹十几年的交情，你他妈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吗？这事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说几遍你才能听得懂？”
“好！”陈浩南放下砍刀，指着牛姑说道：“我给你半小时！你身上带着行动电话吧？”
“放开！”牛姑挣开押着他的两个人，把手伸向陈浩南：“没带，你的借我用一下。”
陈浩南把自己的行动电话递给牛姑：“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招！你的人半个小时肯定到不了，时间一到，我就做掉你扔进水塘喂鱼！”
牛姑接过电话，冷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
牛姑接打了几个电话，过了十几分钟后，走过来把电话扔给陈浩南，摇着头说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陈浩南不悦地说道：“别废话！你打听到什么了？”
牛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是你的好兄弟——焦皮！”
包皮听闻，惊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陈浩南也不愿相信：“你说是谁就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牛姑：“据说，是因为你上次摆了焦皮一道，向警察告密出卖了他，所以他也摆你一道，把你的行踪透露给原青男……”
“放屁！”陈浩南怒道：“我怎么会出卖自己兄弟？”
牛姑：“我当然相信你不是会出卖兄弟的人，不过你自己的兄弟不信你，我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你这个当大哥的……”
陈浩南怒不可遏：“住嘴！”
牛姑点着头摊开双手：“行行行！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我早说了，不关我的事……”
“想走？可以！”陈浩南把手一挥，吩咐众手下道：“先海扁他一顿再放他走！”
“喂！靓仔男……”牛姑脸色大变，连连后退，陈浩南几个手下围上去就动手，牛姑左推右挡：“你他妈的……”
“碰砰碰砰……”双拳难敌众手，牛姑抱着头蹲了下去，又被人一脚踹倒。几个古惑仔围着他猛踹起来……
“南哥……”包皮跑到陈浩南身边：“你真的相信是焦皮做的吗？先找他出来问清楚吧……”
“我也不希望是他！”敌人怎么对付他都无所谓，但如果是被自己的好兄弟出卖，陈浩南万万难以接受：“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你找几个自己兄弟，想办法把焦皮找出来！”
包皮：“嗯！我知道！”
“唉！”陈浩南内心的失落、担忧和仇恨纠结到一起，只能暗暗祈求道：“焦皮！千万别把自己逼到没有回头路啊……”
北爪三桀桀笑着走了过来，嘟嘟挣扎着站起来，朝着客厅的北面跑了过去。北爪三大步追了上去，伸手扯住嘟嘟的后衣领。嘟嘟使劲往前一挣，衣服从背后“刺啦”一声撕裂开来，漏出一片白嫩的肌肤。
因为房屋的采光不太好，业主把大厅北面墙上开的窗户扩大成了落地窗。嘟嘟跑过来，转过身子靠在窗户上，绑缚在背后的手悄悄打开了窗户上的插销，脸上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要……不要过来……死变态……”
北爪三一步一步逼近，边走边解开身上西服的扣子：“嘿嘿嘿……还敢骂我？让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女人……”
北爪三走到嘟嘟身前，背着双手脱下西服上衣。嘟嘟瞅准这个机会，一步上前抬起脚踢向北爪三的裆部。北爪三的双手刚好被袖子牵绊住，来不及回护，下阴一阵剧痛，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一般。
嘟嘟绕开北爪三往回跑，北爪三一只手捂着裆部，另一只手转身想去抓嘟嘟，但是没抓到。谁知，嘟嘟只是向前跑了几步，马上就回身反冲过来，用尽力气朝着北爪三冲撞过来。北爪三本来脚下就站不稳，被嘟嘟全力一撞，身体失去平衡，两个人一起撞到落地窗上，“乓”的一声翻了出去。
“老三……”贺四起身冲上前去，可哪里还来得及相救？
“啊……”北爪三凄厉地叫着往下掉，嘟嘟眼角含泪，嘴角含笑：“妈！我给你报仇了……”
“啪嗒！”北爪三当场摔得脑壳崩裂，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可怜的嘟嘟也未能幸免，两个人同归于尽。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围了过来，指着楼上议论纷纷，有个带着行动电话的人，立刻拿出电话报了警。事情搞成这样，贺四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敢在现场逗留，迅速离开回去向原青男复命。
一个小时后，陈浩南收到了嘟嘟母女和北爪三的死讯。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陈浩南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愤怒当中：“山口组怎么会知道嘟嘟家的地址？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陈浩南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值得怀疑——牛姑！
陈浩南安排了人守着小不点，自己带上几个手下去找牛姑寻仇。
牛姑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小姐，调笑着从大富豪夜总会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一人也各带着一个小姐。包皮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牛姑！牛姑……”
“包皮？”牛姑有些疑惑，想不出包皮找他能有什么事：“有事吗？”
“呼……我大哥叫我来找你……”包皮弯着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
“靓仔男？”牛姑摸着下巴说道：“他找我干什么？找茬吗？”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包皮连摆手，略显尴尬的解释道：“南哥他……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钱周转下……”
“哈哈哈……”牛姑仰头大笑：“原来是要借钱啊？早说嘛！”
“来，到那边说！”牛姑独自上前，搂着包皮的肩膀，往旁边走去：“你回去告诉你大哥，需要多少直接来找我，不要跟我见外！你也知道，我和阿南从小玩到大，十几年的朋友了，大家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的事。另外，你跟你大哥好好说下，伊娃那件事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可以发誓，伊娃的死绝对跟我牛姑没半毛钱关系！包皮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叫你大哥信我一次，好吧？”
“南哥说……”包皮插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锥子，顶到牛姑左肾的位置上：“偏偏他就信不过你！”
“包皮！你这是干什么？”尖利的锥子透过衣服刺在皮肉上，牛姑脸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包皮手上的锥子跟着顶得更紧了，牛姑脊背一阵发麻：“喂！那家伙很锋利啊，别乱来！”
包皮：“你不乱来，我就不会乱来！南哥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你在搞鬼，叫你跟我回去见他！”
“哼！包皮！算你有种！”腰间阵阵刺痛传来，牛姑不得不妥协。
包皮：“跟你兄弟交代下，你自己跟我走！”
牛姑随便扯了个理由，和手下交待了下，自己跟着包皮去见陈浩南。
牛姑见到陈浩南时，陈浩南手上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开山刀。
陈浩南两个手下分两边押着牛姑，牛姑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不满地问道：“喂！靓仔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陈浩南拿着刀走过去：“你害死伊娃，又出卖嘟嘟，这笔账怎么算？”
“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牛姑竭力争辩：“小不点好歹也跟我混过一段时间，我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我怎么会出卖她姐姐？别说这么做对我没什么好处，就算是有，我也不是那种没道义的人啊！”
“哼！最近跟山口组混在一起的，只有你知道嘟嘟她们家住址，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到嘟嘟母女二人惨遭山口组的毒手，陈浩南的眼里蹦出仇恨的火花，把手中的刀举了起来。
“喂喂喂！不要冲动！”牛姑连忙把手掌举起来，制止陈浩南道：“嘟嘟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听说是有人向原青男告的密，你给我点时间，我帮你打听打听！”
陈浩南眉头深锁怒目圆睁，举起来的刀停在头顶，一副马上都要砍下去的样子。牛姑怒道：“靓仔南！咱们从小就认识，好歹十几年的交情，你他妈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吗？这事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说几遍你才能听得懂？”
“好！”陈浩南放下砍刀，指着牛姑说道：“我给你半小时！你身上带着行动电话吧？”
“放开！”牛姑挣开押着他的两个人，把手伸向陈浩南：“没带，你的借我用一下。”
陈浩南把自己的行动电话递给牛姑：“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招！你的人半个小时肯定到不了，时间一到，我就做掉你扔进水塘喂鱼！”
牛姑接过电话，冷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
牛姑接打了几个电话，过了十几分钟后，走过来把电话扔给陈浩南，摇着头说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陈浩南不悦地说道：“别废话！你打听到什么了？”
牛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是你的好兄弟——焦皮！”
包皮听闻，惊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陈浩南也不愿相信：“你说是谁就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牛姑：“据说，是因为你上次摆了焦皮一道，向警察告密出卖了他，所以他也摆你一道，把你的行踪透露给原青男……”
“放屁！”陈浩南怒道：“我怎么会出卖自己兄弟？”
牛姑：“我当然相信你不是会出卖兄弟的人，不过你自己的兄弟不信你，我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你这个当大哥的……”
陈浩南怒不可遏：“住嘴！”
牛姑点着头摊开双手：“行行行！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我早说了，不关我的事……”
“想走？可以！”陈浩南把手一挥，吩咐众手下道：“先海扁他一顿再放他走！”
“喂！靓仔男……”牛姑脸色大变，连连后退，陈浩南几个手下围上去就动手，牛姑左推右挡：“你他妈的……”
“碰砰碰砰……”双拳难敌众手，牛姑抱着头蹲了下去，又被人一脚踹倒。几个古惑仔围着他猛踹起来……
“南哥……”包皮跑到陈浩南身边：“你真的相信是焦皮做的吗？先找他出来问清楚吧……”
“我也不希望是他！”敌人怎么对付他都无所谓，但如果是被自己的好兄弟出卖，陈浩南万万难以接受：“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你找几个自己兄弟，想办法把焦皮找出来！”
包皮：“嗯！我知道！”
“唉！”陈浩南内心的失落、担忧和仇恨纠结到一起，只能暗暗祈求道：“焦皮！千万别把自己逼到没有回头路啊……”
35、花炮会
几天之后，小不点的身体恢复了点元气，等不到康复就出了院，在殡仪馆里披麻带孝，为死去的母亲和姐姐守灵。
一下子失去了两位至亲，小不点哭得几度差点休克过去。平素里，小不点虽然和妈妈时常拌嘴争吵，但毕竟母女连心，血脉情深自不必多言。如今突然天降横祸，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惨剧。
“唉……怎么会搞成这样啊？”几位前来吊唁的亲戚长吁短叹，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着：“都怪她这个小女儿啦！一天到晚惹事生非，老是和一些流氓混在一起，才连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
“你们说够了没有？他妈的！一个个假模假样的！”陈浩南看不下去，站起来指着门外吼道：“滚！全都给我滚！”
小不点流着泪扑进陈浩南怀里：“南……南哥！我……我舍不得妈妈和姐姐啊……”
“人死不能复生……我……我……唉……”陈浩南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把小不点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小不点在陈浩南的怀里抽泣着，泪水很快就打湿了陈浩南的胸口。过了好一会，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抬起头和陈浩南说道：“南哥！答答……答应我好不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要报仇了……我……我……我好害怕再失去你……”
“嗯！你先休息一下！”陈浩南嘴上淡淡地答应道，但是内心的仇恨却如烈火一般炙烤着他：“山口组！你们等着吧！血债！一定要血来偿！”
陈浩南安顿好小不点，找来手下询问焦皮的下落。手下回报，前几天听人说，在庙街见到过一个貌似焦皮的人，他们前去寻访过几次并无收获：“这小子应该不会轻易现身，条子满世界在找他！前些天那次露面，好像是跑到街上去抢吃的，可能是饿得受不了了……”
包皮听闻焦皮沦落至此，不由得有些心酸，两道眉头拧到了一起。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对兄弟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陈浩南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包皮，我知道你和焦皮感情最好，但是在这件事上你犯不着替他担心！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做下了，就要担当起后果，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尽快把他找出来，暂且不论是非对错，他欠大家一个交代，明白吗？”
本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这天，洪门在新光酒楼举行近年少有的洪门大宴。由洪义社的钟镇发起，广邀香港洪门三合会社团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共商大事。
“钟叔，洪兴的蒋先生到了！”钟镇听闻的手下来报，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洪兴的龙头蒋天生现年四十有七，为人智勇双全颇受人敬重，道上的朋友都尊称他一声蒋先生。
蒋天生今天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洪兴铜锣湾的话事人大佬B，另一个是洪兴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大佬B的手下陈浩南。三人步入酒楼大堂，在场的宾客纷纷起身打招呼：
“蒋先生好久不见啊，想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
“蒋先生气色蛮不错的嘛，现在每天还坚持健身吧……”
“蒋先生等下到我那去打两圈啊，很久没一起打牌了……”
蒋天生笑容洋溢，一一应酬着。
“哈哈哈……”钟镇人未到声先到，众人见东道主接客，自觉让开了一条道。钟镇上前握住蒋天生的手：“蒋先生大驾光临，真是给足了兄弟我面子啊！”
“嘿……别这么说！”蒋天生和钟镇握了下手，笑道：“大家都是洪门兄弟嘛，这么重要的聚会，怎么能少得了我们洪兴？”
“哈哈哈！咱们洪字头的四班人马，有几年没聚在一起了？”钟镇搂着蒋天生的肩膀，笑着套近乎：“你们洪兴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有机会也照顾下我们这些老兄弟嘛！”
“哈哈哈！”蒋天生笑着听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钟镇，肩膀不动声色就脱离了钟镇的手：“有山口组罩着你们就够了，哪里轮得到我们洪兴啊？”
“啊？”钟镇先是一愣，接着尴尬地陪笑道：“瞧你说的！来，这边请，专门给你留了位置……”
“诶！”蒋天生抬手拒绝道：“不必招呼我了！我自己找几个老兄弟聊聊，你忙你的！”
蒋天生三人自顾自地走向一边，大佬B毫不避讳地说道：“瞧他那副鸟样，不晓得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蒋天生：“他能有什么好算盘？不就是想帮那些日本人拉拢我们嘛！”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陈浩南边给蒋天生和大佬B倒茶，边说道：“他们只会用钱来收买人心！只有那些没骨气的家伙，才会被钱收买！”
“嗯！”蒋天生点头赞道：“阿南！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点，重感情，懂是非！没错，大家都喜欢钱，但钱并不是万能的！尤其我们这些出来混的，更不能用钱来论交情……如果每个人都只想着赚钱，那就没有义气可言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有原则的人没几个，所以我们洪门现在才会像一盘散沙一样！”大佬B说到这，摇了摇头：“你看，不知道哪冒来的几个日本鬼子，随便拿点钱出来就能兴风作浪……”
蒋天生笑笑，说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咱们等着瞧吧……”
说着说着，现场又是一阵喧哗，蒋天生等人转头望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是山口组的原青男到场了。
钟镇照例迎上前去客套了两句后，招呼原青男道：“原老大，这边请！”
蒋天生仔细打量了原青男两眼，和大佬B说道：“此人确实有点门道，气势不凡！”
香港各个社团核心人物的照片，原青男都是见过的。经过蒋天生等人的座位时，原青男瞄了他们一眼，看到结怨颇深的陈浩南也在座，不用介绍也知道另外两位是什么人物。
陈浩南双拳紧握，眼睛盯着原青男，怒火在双眸中燃烧。今天陪着B哥和蒋天生出席这样重大的场合，再大的仇恨也只能先按耐下来……
原青男鼻翼微微一颤，轻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在钟镇的陪同下朝着预留的座位走去。陈浩南转头寻找和合图的人马，原青男的死敌立花正仁并没有到场，只有他们的龙头和部分话事人在座。
赴宴的宾客都入座后，钟镇上台致辞。
“嗯哼嗯哼……喂喂……喂喂……”钟镇清了清嗓子，试试了麦克风，场面话讲了一堆，这才切入正题说道：“……再次感谢大家的赏脸！另外，今天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宣布！在宣布之前，我要先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来自日本的盟友！他就是，日本山口组旗下青男组的组长——原青男先生！”
“大家鼓掌欢迎……”钟镇抬起手掌遥遥指了指原青男的方向，带头鼓起掌来。原青男起身，向着四面的宾客点头致意，然后大踏步走上台去。除了洪义、洪安、洪乐三个社团的人表现得比较热情，其他宾客的反应不咸不淡，掌声零零落落稀稀拉拉，显然都只是在敷衍。
“首先，感谢大家的掌声！”原青男躬身谢礼后，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废话就不多说了！借着此次洪门齐聚的机会，我原青男，联同洪安、洪乐、洪义的洪门兄弟，在此向在座的各位发出倡议，希望大家踊跃参加今年的花炮会！”
几天之后，小不点的身体恢复了点元气，等不到康复就出了院，在殡仪馆里披麻带孝，为死去的母亲和姐姐守灵。
一下子失去了两位至亲，小不点哭得几度差点休克过去。平素里，小不点虽然和妈妈时常拌嘴争吵，但毕竟母女连心，血脉情深自不必多言。如今突然天降横祸，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惨剧。
“唉……怎么会搞成这样啊？”几位前来吊唁的亲戚长吁短叹，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着：“都怪她这个小女儿啦！一天到晚惹事生非，老是和一些流氓混在一起，才连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
“你们说够了没有？他妈的！一个个假模假样的！”陈浩南看不下去，站起来指着门外吼道：“滚！全都给我滚！”
小不点流着泪扑进陈浩南怀里：“南……南哥！我……我舍不得妈妈和姐姐啊……”
“人死不能复生……我……我……唉……”陈浩南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把小不点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小不点在陈浩南的怀里抽泣着，泪水很快就打湿了陈浩南的胸口。过了好一会，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抬起头和陈浩南说道：“南哥！答答……答应我好不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要报仇了……我……我……我好害怕再失去你……”
“嗯！你先休息一下！”陈浩南嘴上淡淡地答应道，但是内心的仇恨却如烈火一般炙烤着他：“山口组！你们等着吧！血债！一定要血来偿！”
陈浩南安顿好小不点，找来手下询问焦皮的下落。手下回报，前几天听人说，在庙街见到过一个貌似焦皮的人，他们前去寻访过几次并无收获：“这小子应该不会轻易现身，条子满世界在找他！前些天那次露面，好像是跑到街上去抢吃的，可能是饿得受不了了……”
包皮听闻焦皮沦落至此，不由得有些心酸，两道眉头拧到了一起。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对兄弟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陈浩南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包皮，我知道你和焦皮感情最好，但是在这件事上你犯不着替他担心！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做下了，就要担当起后果，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尽快把他找出来，暂且不论是非对错，他欠大家一个交代，明白吗？”
本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这天，洪门在新光酒楼举行近年少有的洪门大宴。由洪义社的钟镇发起，广邀香港洪门三合会社团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共商大事。
“钟叔，洪兴的蒋先生到了！”钟镇听闻的手下来报，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洪兴的龙头蒋天生现年四十有七，为人智勇双全颇受人敬重，道上的朋友都尊称他一声蒋先生。
蒋天生今天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洪兴铜锣湾的话事人大佬B，另一个是洪兴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大佬B的手下陈浩南。三人步入酒楼大堂，在场的宾客纷纷起身打招呼：
“蒋先生好久不见啊，想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
“蒋先生气色蛮不错的嘛，现在每天还坚持健身吧……”
“蒋先生等下到我那去打两圈啊，很久没一起打牌了……”
蒋天生笑容洋溢，一一应酬着。
“哈哈哈……”钟镇人未到声先到，众人见东道主接客，自觉让开了一条道。钟镇上前握住蒋天生的手：“蒋先生大驾光临，真是给足了兄弟我面子啊！”
“嘿……别这么说！”蒋天生和钟镇握了下手，笑道：“大家都是洪门兄弟嘛，这么重要的聚会，怎么能少得了我们洪兴？”
“哈哈哈！咱们洪字头的四班人马，有几年没聚在一起了？”钟镇搂着蒋天生的肩膀，笑着套近乎：“你们洪兴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有机会也照顾下我们这些老兄弟嘛！”
“哈哈哈！”蒋天生笑着听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钟镇，肩膀不动声色就脱离了钟镇的手：“有山口组罩着你们就够了，哪里轮得到我们洪兴啊？”
“啊？”钟镇先是一愣，接着尴尬地陪笑道：“瞧你说的！来，这边请，专门给你留了位置……”
“诶！”蒋天生抬手拒绝道：“不必招呼我了！我自己找几个老兄弟聊聊，你忙你的！”
蒋天生三人自顾自地走向一边，大佬B毫不避讳地说道：“瞧他那副鸟样，不晓得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蒋天生：“他能有什么好算盘？不就是想帮那些日本人拉拢我们嘛！”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陈浩南边给蒋天生和大佬B倒茶，边说道：“他们只会用钱来收买人心！只有那些没骨气的家伙，才会被钱收买！”
“嗯！”蒋天生点头赞道：“阿南！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点，重感情，懂是非！没错，大家都喜欢钱，但钱并不是万能的！尤其我们这些出来混的，更不能用钱来论交情……如果每个人都只想着赚钱，那就没有义气可言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有原则的人没几个，所以我们洪门现在才会像一盘散沙一样！”大佬B说到这，摇了摇头：“你看，不知道哪冒来的几个日本鬼子，随便拿点钱出来就能兴风作浪……”
蒋天生笑笑，说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咱们等着瞧吧……”
说着说着，现场又是一阵喧哗，蒋天生等人转头望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是山口组的原青男到场了。
钟镇照例迎上前去客套了两句后，招呼原青男道：“原老大，这边请！”
蒋天生仔细打量了原青男两眼，和大佬B说道：“此人确实有点门道，气势不凡！”
香港各个社团核心人物的照片，原青男都是见过的。经过蒋天生等人的座位时，原青男瞄了他们一眼，看到结怨颇深的陈浩南也在座，不用介绍也知道另外两位是什么人物。
陈浩南双拳紧握，眼睛盯着原青男，怒火在双眸中燃烧。今天陪着B哥和蒋天生出席这样重大的场合，再大的仇恨也只能先按耐下来……
原青男鼻翼微微一颤，轻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在钟镇的陪同下朝着预留的座位走去。陈浩南转头寻找和合图的人马，原青男的死敌立花正仁并没有到场，只有他们的龙头和部分话事人在座。
赴宴的宾客都入座后，钟镇上台致辞。
“嗯哼嗯哼……喂喂……喂喂……”钟镇清了清嗓子，试试了麦克风，场面话讲了一堆，这才切入正题说道：“……再次感谢大家的赏脸！另外，今天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宣布！在宣布之前，我要先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来自日本的盟友！他就是，日本山口组旗下青男组的组长——原青男先生！”
“大家鼓掌欢迎……”钟镇抬起手掌遥遥指了指原青男的方向，带头鼓起掌来。原青男起身，向着四面的宾客点头致意，然后大踏步走上台去。除了洪义、洪安、洪乐三个社团的人表现得比较热情，其他宾客的反应不咸不淡，掌声零零落落稀稀拉拉，显然都只是在敷衍。
“首先，感谢大家的掌声！”原青男躬身谢礼后，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废话就不多说了！借着此次洪门齐聚的机会，我原青男，联同洪安、洪乐、洪义的洪门兄弟，在此向在座的各位发出倡议，希望大家踊跃参加今年的花炮会！”
36、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花炮会？”现场喧声渐起，在座的宾客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原青男提高了声音继续讲道：“新界西贡旧墟有间乡公所，近期将会举办一个花炮会。花炮分三种——平安炮、丰盛炮、丁财炮，当地有家富户愿意出五百万港币，请人帮忙抢到丁财炮！”
“五百万？哪有这种好事？”
“就是，我也不信……”
宾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大多都持着怀疑的态度。
这时候，蒋天生突然提高了声音讲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信！不过，出这五百万的，恐怕不是什么当地富户吧？”
四周的宾客闻言都转过头看向蒋天生，台上的原青男也冷冷地望了过去。蒋天生接着说道：“你们山口组这么着急地想在香港站稳脚跟，当然要放点油水来收买人心咯！区区五百万对山口组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么？”
“是吗？”原青男不置可否，反问道：“收买人心，需要花到五百万吗？”
“当然要！”蒋天生分析道：“花炮会是我们香港的传统活动，现在站在台上倡议大家参加的反而是你这个外人，俨然把自己当成东道主了！如果说……连花炮都被你们得手的话，那山口组的声势岂不是更加如日中天？”
“嗯……没错！蒋先生讲得有道理……”现场不少宾客都认同了蒋天生的看法。
“哼！”原青男心中暗恨，嘴上却振振有词：“中国有句俗话说的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原青男只是想跟大家交个朋友，各位别想太多了！”
蒋天生丝毫不给原青男面子，直言道：“朋友当然是要交的！不过，我不喜欢跟日本人做朋友！”
“嘿……”原青男假笑了下：“想不到，原来洪门这么排外啊？奇怪了，和合图的双花红棍不就是日本人吗？”
“哈哈哈……”蒋天生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不屑地说道：“我从来就不承认什么双花红棍！”
原青男把话锋扯到和合图的双花红棍上，和合图的龙头本来就心生不悦，这下听蒋天生这么讲，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他站起来高声说道：“我是觉得不必小题大做啦！花炮会向来就欢迎各路英雄参加，人多点也比较热闹嘛！这样，我们和合图第一个报名！”
“哼！”蒋天生斜了和合图龙头一眼，冷哼了一声。和合图的龙头只当做没看见，招呼着其他朋友一起报名。五百万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在场的各路人马见和合图已经表率参加，也跃跃欲试起来：“好！那我们也参加……”
事情虽然略有波折，但总算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自认为有实力抢到丁财炮的社团都报了名。原青男开怀大笑，振臂高呼：“哈哈哈！很好！到时候大家公平竞争，看看哪路英雄可以夺得丁财炮！”
宴会结束后，原青男等人和洪安、洪乐、洪义三个社团的龙头凑到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原青男的手下一夫说道：“大哥！洪兴社的龙头好像对我们意见很大，每句话都针对我们！”
原青男：“嗯！这个人确实很难缠！所以，这次花炮会上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能抢到丁财炮，我们一定会声望大盛，就算洪兴不与我们合作，其他社团也不会拒绝和强者联盟。到那时候，区区一个洪兴敢同时和这么多势力对抗吗？”
钟镇：“蒋天生是个硬角色，不好对付！不过，他手下有个小弟，可能可以利用一下！”
原青男：“哦？说来听听！”
钟镇：“洪兴有个小弟叫焦皮，是跟着靓仔南混的，上次我给你的消息就是从他那得来的。这小子前阵子抢金铺失手，不仅警方正在通缉他，而且还跟他大哥也闹翻了。现在他沦落得跟老鼠一样，四处躲藏，恰好被我给碰到了。我知道你们在找陈浩南，就给了他点钱，随便挑拨了几句，就把陈浩南的行踪给问出来了……”
“嗯！这确实可以利用一下！”原青男沉吟了一会，说道：“刚才洪兴和和合图不是有点小摩擦吗？”
钟镇：“原老大的意思是？”
“假如和合图的老大被洪兴的人做掉，你猜接下去会怎么样？”原青男的嘴角弯了起来，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帮我拿一百万给那个焦皮，叫他去办这件事！告诉他，事成之后，我们会帮他偷渡出境！”
“妙计！妙计！”钟镇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赞道：“原老大果然高明！”
隔天晚上，和合图的龙头搂着一个小姐从夜总会里走出来，身边跟着几个手下：“走，一起吃宵夜去！立花，今天想吃点什么？还是日本料理？”
“随便啦！”立花正仁笑着说道。
奶仔：“要不我们去吃韩国菜？经常和立花大哥吃日本菜，我都吃腻了……”
立花正仁：“没问题，我都可以！”
几个人边走边聊着，马路对面一个行人低着头迎面走来。来人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藏在背后，立花正仁瞧着觉得蹊跷，暗暗留心起来。
来人正是受了钟镇和山口组指使的焦皮，他藏在身后的手里，正抓着一把匕首。
到了跟前，焦皮略抬起头瞧向身前几人，目光迅速锁定了当中的和合图龙头，紧跟着两道眉毛一拧，眼里冒出凶光，挺身向前：“去死吧！”
焦皮手里匕首亮了出来，朝着目标的要害捅了过去。
在场众人大惊失色，唯有立花正仁早有准备，一手把老大往后一拉，躲开焦皮的匕首；一脚高抬起踢出，正中焦皮的手腕，把他的匕首踢飞了出去。立花正仁一踢得手后马上欺身上前，右手一记勾拳打向焦皮的脸部。
“砰！”焦皮被立花正仁一拳打得歪向一边，摔到地上去。和合图众人骂骂咧咧一拥而上：“操！敢动我们老大？不想活啦？”
“得赶紧闪人！妈的，这人是谁？好强的身手！”焦皮心知今天想干掉和合图的龙头是肯定不可能了，立马爬了起来，掉头夺路狂奔而去。
“你们去把他抓回来，这里有我！”立花正仁护住他们老大，小心谨慎地观察了四周一番，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和合图龙头：“没事！还好你反应快！”
“老大，让他给跑了！”去追焦皮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妈的，那小子溜得贼快，拼了命的跑，老子追他差点被车撞到……”
“跑了？”和合图龙头阴沉着脸，问道：“你们谁认得那个人？知不知道混哪的？”
奶仔：“洪兴那边的，好像是跟靓仔南混的！对了，这个人就是这阵子电视上一直在通缉的那个抢匪，我看过几次照片，有点印象……”
“他妈的！蒋天生也太不上道了吧？一点小事不合他意就找人来砍我？”和合图的龙头怒火中烧，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酒劲一上脑，冲动起来，立刻吩咐下去：“你们找些兄弟去洪兴的场子玩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花炮会？”现场喧声渐起，在座的宾客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原青男提高了声音继续讲道：“新界西贡旧墟有间乡公所，近期将会举办一个花炮会。花炮分三种——平安炮、丰盛炮、丁财炮，当地有家富户愿意出五百万港币，请人帮忙抢到丁财炮！”
“五百万？哪有这种好事？”
“就是，我也不信……”
宾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大多都持着怀疑的态度。
这时候，蒋天生突然提高了声音讲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信！不过，出这五百万的，恐怕不是什么当地富户吧？”
四周的宾客闻言都转过头看向蒋天生，台上的原青男也冷冷地望了过去。蒋天生接着说道：“你们山口组这么着急地想在香港站稳脚跟，当然要放点油水来收买人心咯！区区五百万对山口组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么？”
“是吗？”原青男不置可否，反问道：“收买人心，需要花到五百万吗？”
“当然要！”蒋天生分析道：“花炮会是我们香港的传统活动，现在站在台上倡议大家参加的反而是你这个外人，俨然把自己当成东道主了！如果说……连花炮都被你们得手的话，那山口组的声势岂不是更加如日中天？”
“嗯……没错！蒋先生讲得有道理……”现场不少宾客都认同了蒋天生的看法。
“哼！”原青男心中暗恨，嘴上却振振有词：“中国有句俗话说的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原青男只是想跟大家交个朋友，各位别想太多了！”
蒋天生丝毫不给原青男面子，直言道：“朋友当然是要交的！不过，我不喜欢跟日本人做朋友！”
“嘿……”原青男假笑了下：“想不到，原来洪门这么排外啊？奇怪了，和合图的双花红棍不就是日本人吗？”
“哈哈哈……”蒋天生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不屑地说道：“我从来就不承认什么双花红棍！”
原青男把话锋扯到和合图的双花红棍上，和合图的龙头本来就心生不悦，这下听蒋天生这么讲，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他站起来高声说道：“我是觉得不必小题大做啦！花炮会向来就欢迎各路英雄参加，人多点也比较热闹嘛！这样，我们和合图第一个报名！”
“哼！”蒋天生斜了和合图龙头一眼，冷哼了一声。和合图的龙头只当做没看见，招呼着其他朋友一起报名。五百万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在场的各路人马见和合图已经表率参加，也跃跃欲试起来：“好！那我们也参加……”
事情虽然略有波折，但总算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自认为有实力抢到丁财炮的社团都报了名。原青男开怀大笑，振臂高呼：“哈哈哈！很好！到时候大家公平竞争，看看哪路英雄可以夺得丁财炮！”
宴会结束后，原青男等人和洪安、洪乐、洪义三个社团的龙头凑到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原青男的手下一夫说道：“大哥！洪兴社的龙头好像对我们意见很大，每句话都针对我们！”
原青男：“嗯！这个人确实很难缠！所以，这次花炮会上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能抢到丁财炮，我们一定会声望大盛，就算洪兴不与我们合作，其他社团也不会拒绝和强者联盟。到那时候，区区一个洪兴敢同时和这么多势力对抗吗？”
钟镇：“蒋天生是个硬角色，不好对付！不过，他手下有个小弟，可能可以利用一下！”
原青男：“哦？说来听听！”
钟镇：“洪兴有个小弟叫焦皮，是跟着靓仔南混的，上次我给你的消息就是从他那得来的。这小子前阵子抢金铺失手，不仅警方正在通缉他，而且还跟他大哥也闹翻了。现在他沦落得跟老鼠一样，四处躲藏，恰好被我给碰到了。我知道你们在找陈浩南，就给了他点钱，随便挑拨了几句，就把陈浩南的行踪给问出来了……”
“嗯！这确实可以利用一下！”原青男沉吟了一会，说道：“刚才洪兴和和合图不是有点小摩擦吗？”
钟镇：“原老大的意思是？”
“假如和合图的老大被洪兴的人做掉，你猜接下去会怎么样？”原青男的嘴角弯了起来，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帮我拿一百万给那个焦皮，叫他去办这件事！告诉他，事成之后，我们会帮他偷渡出境！”
“妙计！妙计！”钟镇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赞道：“原老大果然高明！”
隔天晚上，和合图的龙头搂着一个小姐从夜总会里走出来，身边跟着几个手下：“走，一起吃宵夜去！立花，今天想吃点什么？还是日本料理？”
“随便啦！”立花正仁笑着说道。
奶仔：“要不我们去吃韩国菜？经常和立花大哥吃日本菜，我都吃腻了……”
立花正仁：“没问题，我都可以！”
几个人边走边聊着，马路对面一个行人低着头迎面走来。来人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藏在背后，立花正仁瞧着觉得蹊跷，暗暗留心起来。
来人正是受了钟镇和山口组指使的焦皮，他藏在身后的手里，正抓着一把匕首。
到了跟前，焦皮略抬起头瞧向身前几人，目光迅速锁定了当中的和合图龙头，紧跟着两道眉毛一拧，眼里冒出凶光，挺身向前：“去死吧！”
焦皮手里匕首亮了出来，朝着目标的要害捅了过去。
在场众人大惊失色，唯有立花正仁早有准备，一手把老大往后一拉，躲开焦皮的匕首；一脚高抬起踢出，正中焦皮的手腕，把他的匕首踢飞了出去。立花正仁一踢得手后马上欺身上前，右手一记勾拳打向焦皮的脸部。
“砰！”焦皮被立花正仁一拳打得歪向一边，摔到地上去。和合图众人骂骂咧咧一拥而上：“操！敢动我们老大？不想活啦？”
“得赶紧闪人！妈的，这人是谁？好强的身手！”焦皮心知今天想干掉和合图的龙头是肯定不可能了，立马爬了起来，掉头夺路狂奔而去。
“你们去把他抓回来，这里有我！”立花正仁护住他们老大，小心谨慎地观察了四周一番，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和合图龙头：“没事！还好你反应快！”
“老大，让他给跑了！”去追焦皮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妈的，那小子溜得贼快，拼了命的跑，老子追他差点被车撞到……”
“跑了？”和合图龙头阴沉着脸，问道：“你们谁认得那个人？知不知道混哪的？”
奶仔：“洪兴那边的，好像是跟靓仔南混的！对了，这个人就是这阵子电视上一直在通缉的那个抢匪，我看过几次照片，有点印象……”
“他妈的！蒋天生也太不上道了吧？一点小事不合他意就找人来砍我？”和合图的龙头怒火中烧，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酒劲一上脑，冲动起来，立刻吩咐下去：“你们找些兄弟去洪兴的场子玩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37、沦落至此
焦皮脱身后，躲躲闪闪地来到钟镇的麻将馆。钟镇正在办公室里对账，焦皮敲门进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钟叔！”
“哼！”钟镇见他不打招呼就跑来找自己，不满地横了他一眼，然后吩咐手下道：“你们先出去，没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钟镇的手下答应着离座，出门时顺手把门带上。焦皮挠挠头坐了下来：“钟叔，那件事我搞定了！干净利落！”
“啪！”钟镇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焦皮喝骂道：“你搞定个屁！我的人刚刚才在街上遇到他！你他妈的事情没办成，还敢来骗老子？”
“我……我……我其实就差一点点，谁知他身边刚好有个高手，真的很厉害……”焦皮撒谎被钟镇一口拆穿，心虚地解释着：“我虽然没有干掉他，不过也吓掉他半条命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钟叔，你多少付我点钱吧……”
“还想要钱？”钟镇鄙夷地看着焦皮，一手拉开抽屉，里边放着好几沓钞票。焦皮眼睛一亮，谁知钟镇只是拿了包烟出来，就顺手推上了抽屉：“你小子笨手笨脚出了纰漏，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找我，连累我怎么办？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背后是我指使的，那老子不是被你害惨了？”
钟镇点上一根烟，继续羞辱焦皮：“怪不得洪兴没人鸟你，笨得跟头猪一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连累这个连累那个！你这种蠢货也敢学人家出来混？真是笑死人了！快滚吧你……”
焦皮越听越怒，突然噌地站起来，左手向前一勾，扣住钟镇的脖颈猛地向下一按，钟镇的脑袋“砰”的一声磕到办公桌上。
“他妈的！过河拆桥是吗？”焦皮恶向胆边生，右手从桌面的笔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对着钟镇的脖子插了下去：“去死吧！”
“噗哧！噗哧！噗哧……”焦皮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的裁纸刀一下又一下的插下去、拔出来、再插下去：“来啊？再骂啊……当老大了不起啊……操……”
不堪受辱的焦皮，暴怒之下干掉钟镇，并将他抽屉里的现金洗劫一空，随后跳窗逃走了。
这几天，香港江湖上风波四起，黑白两道都在寻找焦皮的下落，想要他的性命。
一是焦皮试图刺杀和合图龙头的缘故，和合图与洪兴纷争渐起。古惑仔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事态越演越烈，双方人马多次大打出手，各有损伤。两个社团的高层碰面谈了一次才澄清了误会，把矛头转向了焦皮。再是因为钟镇的死，洪义、洪安、洪乐三个社团也派出了大量的手下追杀焦皮。
焦皮藏匿了几天，用从钟镇那抢来的那笔钱找了个蛇头，准备尽快偷渡离开香港。
这一天半夜，焦皮如约来到码头，准备今晚跑路离开香港。焦急地等了一会，一条货船开了过来，蛇头明叔带着几个手下走下船来：“焦皮，这么准时啊？”
“明叔，钱我带来了！”焦皮把装着尾款的牛皮纸袋交到明叔手上，明叔接过去递给手下：“点一下数！”
明叔的手下打开牛皮纸袋点了下，说道：“没错！”
焦皮急着离开，连忙问道：“那我可以上船了吧？”
明叔阴笑了一下，怪腔怪调地说道：“别急！等一下嘛！”
焦皮瞧着气氛不对，脸色一变：“明叔？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耍我吧？”
“耍你又怎么样？”明叔的脸跟翻书一样，说变就变。他上前戳了戳焦皮的胸口，恶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钟镇跟我啥关系？操！他是我拜把的兄弟！”
“什么？”焦皮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想怎样？”
明叔：“想怎么样？你做掉我兄弟，还指望我帮你跑路？脑袋秀逗了？”
“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焦皮一脸的不满，呛声道：“你事先怎么不说？我马上都要走了，你现在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再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照数给了，你这样为难我，如果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找你？”
明叔：“哼！怎么？不服气啊？”
焦皮：“不是我不服气，只是你这样摆明了是在耍我啊！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
明叔：“我没想怎么样！要是现在动你的话，人家会说我不讲信用以大欺小。钟镇那家伙还欠我一百多万，现在被你做掉了，我上哪要去？你付的那些钱就当替他还债了，今天放你一条生路，赶紧滚吧，下次再让我看到就没这么好运了……”
“操！”焦皮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他妈要我到哪去？”
明叔：“操！你不会还想坐我的船吧？脑子坏掉了？”
“碰！”焦皮一拳砸向明叔：“把钱还给我！”
明叔冷不防挨了一拳，向后跌坐下去，他的手下见状一拥而上：“操！你他妈活腻了……”
“碰零碰隆……”几个人围上去拳打脚踢，焦皮寡不敌众，只有挨打的份。
“让开！我来！”明叔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分开手下，一脚踹了过去：“操！敢打我！”
焦皮被一脚踹倒，明叔指挥着手下再次围上去：“给我用力打……”
几个人对着焦皮一阵猛揍，没几分钟，焦皮就昏了过去。明叔的手下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呼……明叔，这小子昏过去了！”
明叔上前拿脚拨了拨焦皮的脑袋，朝着他吐了口口水：“呸！垃圾！把他身上的钱搜出来，兄弟几个分了……”
潮湿的寒风打在皮肤上，冷冽彻骨。焦皮被冻醒过来，坐起身子胡乱看了看身上的伤势，所幸只是皮外伤。他双手在身上摸了几把，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拆开一看，里边已经没烟了。焦皮懊恼地把烟盒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天朦朦亮了，此时的码头上依然人迹罕见。焦皮沿着岸边行走，过了好一会才碰到了两个过路的行人，他连忙上前招呼道：“喂！兄弟……”
行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下狼狈不堪的焦皮，一脸戒备的问道：“干嘛？”
“两位大哥……”焦皮略显尴尬地说道：“我……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吃顿饭……”
“吃饭？”两个行人见是要钱的，抬起脚转身就走：“你有没吃饭关我屁事……”
焦皮加快脚步跟上去，跟在他们的身后边走边说道：“大哥……大哥……那给我根烟抽行不行？”
“站住！别再跟着我们，不然扁你！”两个行人回过身来晃着拳头喝到。叼着香烟的那人把嘴上的烟拿下来，弹到焦皮身上，鄙夷地骂道：“滚！”
半截香烟“哒”的一声，掉落在焦皮脚下，两个行人骂骂咧咧地渐行渐远。焦皮蹲下身子，把脚下那半支香烟捡了起来。焦皮拿着烟，心中羞怒交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片刻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把烟嘴伸进唇间，皱着眉头用力吸了一大口。
浓浓的烟雾穿过他的喉咙，辛辣的焦油灼烧着他的心，焦皮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沦落至此……
焦皮脱身后，躲躲闪闪地来到钟镇的麻将馆。钟镇正在办公室里对账，焦皮敲门进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钟叔！”
“哼！”钟镇见他不打招呼就跑来找自己，不满地横了他一眼，然后吩咐手下道：“你们先出去，没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钟镇的手下答应着离座，出门时顺手把门带上。焦皮挠挠头坐了下来：“钟叔，那件事我搞定了！干净利落！”
“啪！”钟镇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焦皮喝骂道：“你搞定个屁！我的人刚刚才在街上遇到他！你他妈的事情没办成，还敢来骗老子？”
“我……我……我其实就差一点点，谁知他身边刚好有个高手，真的很厉害……”焦皮撒谎被钟镇一口拆穿，心虚地解释着：“我虽然没有干掉他，不过也吓掉他半条命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钟叔，你多少付我点钱吧……”
“还想要钱？”钟镇鄙夷地看着焦皮，一手拉开抽屉，里边放着好几沓钞票。焦皮眼睛一亮，谁知钟镇只是拿了包烟出来，就顺手推上了抽屉：“你小子笨手笨脚出了纰漏，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找我，连累我怎么办？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背后是我指使的，那老子不是被你害惨了？”
钟镇点上一根烟，继续羞辱焦皮：“怪不得洪兴没人鸟你，笨得跟头猪一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连累这个连累那个！你这种蠢货也敢学人家出来混？真是笑死人了！快滚吧你……”
焦皮越听越怒，突然噌地站起来，左手向前一勾，扣住钟镇的脖颈猛地向下一按，钟镇的脑袋“砰”的一声磕到办公桌上。
“他妈的！过河拆桥是吗？”焦皮恶向胆边生，右手从桌面的笔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对着钟镇的脖子插了下去：“去死吧！”
“噗哧！噗哧！噗哧……”焦皮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的裁纸刀一下又一下的插下去、拔出来、再插下去：“来啊？再骂啊……当老大了不起啊……操……”
不堪受辱的焦皮，暴怒之下干掉钟镇，并将他抽屉里的现金洗劫一空，随后跳窗逃走了。
这几天，香港江湖上风波四起，黑白两道都在寻找焦皮的下落，想要他的性命。
一是焦皮试图刺杀和合图龙头的缘故，和合图与洪兴纷争渐起。古惑仔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事态越演越烈，双方人马多次大打出手，各有损伤。两个社团的高层碰面谈了一次才澄清了误会，把矛头转向了焦皮。再是因为钟镇的死，洪义、洪安、洪乐三个社团也派出了大量的手下追杀焦皮。
焦皮藏匿了几天，用从钟镇那抢来的那笔钱找了个蛇头，准备尽快偷渡离开香港。
这一天半夜，焦皮如约来到码头，准备今晚跑路离开香港。焦急地等了一会，一条货船开了过来，蛇头明叔带着几个手下走下船来：“焦皮，这么准时啊？”
“明叔，钱我带来了！”焦皮把装着尾款的牛皮纸袋交到明叔手上，明叔接过去递给手下：“点一下数！”
明叔的手下打开牛皮纸袋点了下，说道：“没错！”
焦皮急着离开，连忙问道：“那我可以上船了吧？”
明叔阴笑了一下，怪腔怪调地说道：“别急！等一下嘛！”
焦皮瞧着气氛不对，脸色一变：“明叔？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耍我吧？”
“耍你又怎么样？”明叔的脸跟翻书一样，说变就变。他上前戳了戳焦皮的胸口，恶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钟镇跟我啥关系？操！他是我拜把的兄弟！”
“什么？”焦皮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想怎样？”
明叔：“想怎么样？你做掉我兄弟，还指望我帮你跑路？脑袋秀逗了？”
“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焦皮一脸的不满，呛声道：“你事先怎么不说？我马上都要走了，你现在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再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照数给了，你这样为难我，如果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找你？”
明叔：“哼！怎么？不服气啊？”
焦皮：“不是我不服气，只是你这样摆明了是在耍我啊！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
明叔：“我没想怎么样！要是现在动你的话，人家会说我不讲信用以大欺小。钟镇那家伙还欠我一百多万，现在被你做掉了，我上哪要去？你付的那些钱就当替他还债了，今天放你一条生路，赶紧滚吧，下次再让我看到就没这么好运了……”
“操！”焦皮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他妈要我到哪去？”
明叔：“操！你不会还想坐我的船吧？脑子坏掉了？”
“碰！”焦皮一拳砸向明叔：“把钱还给我！”
明叔冷不防挨了一拳，向后跌坐下去，他的手下见状一拥而上：“操！你他妈活腻了……”
“碰零碰隆……”几个人围上去拳打脚踢，焦皮寡不敌众，只有挨打的份。
“让开！我来！”明叔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分开手下，一脚踹了过去：“操！敢打我！”
焦皮被一脚踹倒，明叔指挥着手下再次围上去：“给我用力打……”
几个人对着焦皮一阵猛揍，没几分钟，焦皮就昏了过去。明叔的手下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呼……明叔，这小子昏过去了！”
明叔上前拿脚拨了拨焦皮的脑袋，朝着他吐了口口水：“呸！垃圾！把他身上的钱搜出来，兄弟几个分了……”
潮湿的寒风打在皮肤上，冷冽彻骨。焦皮被冻醒过来，坐起身子胡乱看了看身上的伤势，所幸只是皮外伤。他双手在身上摸了几把，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拆开一看，里边已经没烟了。焦皮懊恼地把烟盒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天朦朦亮了，此时的码头上依然人迹罕见。焦皮沿着岸边行走，过了好一会才碰到了两个过路的行人，他连忙上前招呼道：“喂！兄弟……”
行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下狼狈不堪的焦皮，一脸戒备的问道：“干嘛？”
“两位大哥……”焦皮略显尴尬地说道：“我……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吃顿饭……”
“吃饭？”两个行人见是要钱的，抬起脚转身就走：“你有没吃饭关我屁事……”
焦皮加快脚步跟上去，跟在他们的身后边走边说道：“大哥……大哥……那给我根烟抽行不行？”
“站住！别再跟着我们，不然扁你！”两个行人回过身来晃着拳头喝到。叼着香烟的那人把嘴上的烟拿下来，弹到焦皮身上，鄙夷地骂道：“滚！”
半截香烟“哒”的一声，掉落在焦皮脚下，两个行人骂骂咧咧地渐行渐远。焦皮蹲下身子，把脚下那半支香烟捡了起来。焦皮拿着烟，心中羞怒交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片刻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把烟嘴伸进唇间，皱着眉头用力吸了一大口。
浓浓的烟雾穿过他的喉咙，辛辣的焦油灼烧着他的心，焦皮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沦落至此……
38、连撒谎都不会
焦皮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间废弃的旧屋门前，四下张望后，确定了没人跟踪，轻轻地打开门，闪了进去。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凌乱地堆满了各色垃圾。焦皮走到里边的墙角，用脚随意拨开一处空地，蹲坐下去，靠在墙上发着呆。不一会，就呼呼地昏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焦皮才再次醒转过来。他睁开双眼，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地把门打开一些，透过门缝往外看，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咕咕咕……”焦皮饥肠辘辘，胃里灼烧难耐。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发白的嘴唇，离开旧屋，沿着马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路边一个公共厕所。
焦皮打开水龙头，双手接住水流，捧进嘴里漱了几下口，然后嘴巴凑到水龙头下，歪着脑袋“咕噜咕噜”地猛灌起来。
“呃……”焦皮打了个饱嗝，喝了一肚子的自来水，暂时把饥饿感压了下去。他离开公厕后，七弯八拐来到一家小便利店：“老板，借个电话……”
便利店老板正在整理商品，头也不回地指了下：“那边！”
焦皮挂了个传呼，一边等着回电，一边打量着便利店里的商品。
焦皮这个传呼是打给包皮的，陈浩南的几个小弟里，就属他们两个人感情最好，平日里形影不离，号称铜锣湾双皮。焦皮本来是不敢找洪兴的人帮忙的，就连包皮他也不太敢相信，但如今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好联络他试试。
包皮此时正在小不点家楼下的饭店里。他过来这边是帮陈浩南的忙，替小不点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整整忙了一个下午才收拾妥当，到楼下来吃晚饭。
“哔哔哔……”包皮看了下寻呼机，起身说道：“南哥，我去回个电话！”
“等等！”陈浩南身边没带着行动电话，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扔给包皮：“顺便买两包烟回来！”
“不用，我身上有钱……”包皮把钱包还给陈浩南，走到饭店旁边的便利店门口，用公用电话打了过去：“喂？哪位打的传呼？”
焦皮：“包皮！是我，焦皮……”
包皮一听到焦皮的声音，连忙回头看了眼陈浩南。陈浩南正在吃饭，并没有留意他这边。包皮压低声音连连问道：“你在哪里？南哥正在找你呢？小不点家出了事你知道吗？真是你出卖她们的吗……”
焦皮没有回答包皮的问题，问道：“你在哪里？身边有别人吗？”
包皮：“没有，没别人！我……我和南哥在小不点家楼下吃饭呢，他不知道是你找我……”
焦皮：“包皮，我现在走投无路了，身上半分钱都没有，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好吗？”
包皮：“不如你跟南哥好好谈谈吧？我会帮你求情的……”
焦皮：“有什么好谈的？包皮，是兄弟的话，你就自己来帮我！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就当我没联系过你……”
包皮犹豫了下，说道：“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焦皮：“你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包皮：“嗯，你放心！”
焦皮把藏身的地方告诉了包皮，交待道：“你自己过来就好了，给我带些钱和吃的！对了，还有烟……”
包皮：“知道了，我回去吃饭了，晚点找个机会溜过去找你……”
“嘟嘟嘟……”包皮那边挂断了电话，这边焦皮瞄了眼正在店里忙碌的老板，趁着他没注意，丢掉话筒抓起旁边一袋面包，掉头就跑。
“喂……钱还没给呢……操……”老板叫骂着追了出来，焦皮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包皮打完电话回来后，拿起饭碗就开始吃。
陈浩南问道：“烟呢？”
“啊？”包皮一愣，连忙放下饭碗站了起来：“忘了！我再去买……”
“不用了，你先吃饭，等下吃完回去路上再买。”陈浩南看了包皮一眼，又问道：“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谁找你？是不是焦皮？”
“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你不认识……”包皮心里咯噔了下，连忙摆手否认。
“哦？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陈浩南心里有些怀疑：“焦皮现在越走越极端，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你小心别让他利用了，到时连你也害了！”
“不会不会……他没和我联系过……”包皮对着陈浩南撒谎，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不敢再多说什么，捧起饭碗埋头吃饭。
陈浩南越看越觉得不对，严肃地说道：“包皮，焦皮要是找你，你一定得如实告诉我！他必须出来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对因为他死去的人，也算有一个交代！他要是落在其他人手里，那就是一个白白惨死的下场，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包皮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南哥……焦皮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他呀？当初他们去打劫金铺也是为了帮你筹钱，南哥你就帮帮他吧……”
“比别人先找到他就是在帮他！”陈浩南表情冷峻，语气不容置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希望我原谅他犯的错对吧？小结巴的姐姐和妈妈都是被他害死的，作为朋友，你觉得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包皮低着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唉……怎么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陈浩南拍拍包皮的肩膀：“你别想那么多了，尽快把他找出来就是了。焦皮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怪不了别人，是他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B哥很早以前就提醒过我，说焦皮这人太过急功近利，要我看着点他。原本他一直跟着我，虽然有时候做事会出格点，但倒也没犯下什么大错。那阵子我因为伊娃的死和山口组争斗，烦心的事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让他铸成大错……”
包皮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老板……买单！”陈浩南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扔到桌面上，起身招呼包皮：“走吧，叫上小峰和四眼铭他们，我们喝酒去！”
包皮面露难色，说道：“南哥……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事……”
陈浩南：“你能有什么事啊？一起去吧！”
“我……我……我约了朋友看电影……”包皮随便编了个理由，心里有些发虚，怕陈浩南再追问下去，连忙告辞道：“南哥，我先走了啊……”
“那好吧，看完电影找我！”陈浩南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想道：“看电影？我看是去见焦皮吧！臭小子，连撒谎都不会……”
焦皮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间废弃的旧屋门前，四下张望后，确定了没人跟踪，轻轻地打开门，闪了进去。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凌乱地堆满了各色垃圾。焦皮走到里边的墙角，用脚随意拨开一处空地，蹲坐下去，靠在墙上发着呆。不一会，就呼呼地昏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焦皮才再次醒转过来。他睁开双眼，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地把门打开一些，透过门缝往外看，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咕咕咕……”焦皮饥肠辘辘，胃里灼烧难耐。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发白的嘴唇，离开旧屋，沿着马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路边一个公共厕所。
焦皮打开水龙头，双手接住水流，捧进嘴里漱了几下口，然后嘴巴凑到水龙头下，歪着脑袋“咕噜咕噜”地猛灌起来。
“呃……”焦皮打了个饱嗝，喝了一肚子的自来水，暂时把饥饿感压了下去。他离开公厕后，七弯八拐来到一家小便利店：“老板，借个电话……”
便利店老板正在整理商品，头也不回地指了下：“那边！”
焦皮挂了个传呼，一边等着回电，一边打量着便利店里的商品。
焦皮这个传呼是打给包皮的，陈浩南的几个小弟里，就属他们两个人感情最好，平日里形影不离，号称铜锣湾双皮。焦皮本来是不敢找洪兴的人帮忙的，就连包皮他也不太敢相信，但如今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好联络他试试。
包皮此时正在小不点家楼下的饭店里。他过来这边是帮陈浩南的忙，替小不点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整整忙了一个下午才收拾妥当，到楼下来吃晚饭。
“哔哔哔……”包皮看了下寻呼机，起身说道：“南哥，我去回个电话！”
“等等！”陈浩南身边没带着行动电话，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扔给包皮：“顺便买两包烟回来！”
“不用，我身上有钱……”包皮把钱包还给陈浩南，走到饭店旁边的便利店门口，用公用电话打了过去：“喂？哪位打的传呼？”
焦皮：“包皮！是我，焦皮……”
包皮一听到焦皮的声音，连忙回头看了眼陈浩南。陈浩南正在吃饭，并没有留意他这边。包皮压低声音连连问道：“你在哪里？南哥正在找你呢？小不点家出了事你知道吗？真是你出卖她们的吗……”
焦皮没有回答包皮的问题，问道：“你在哪里？身边有别人吗？”
包皮：“没有，没别人！我……我和南哥在小不点家楼下吃饭呢，他不知道是你找我……”
焦皮：“包皮，我现在走投无路了，身上半分钱都没有，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好吗？”
包皮：“不如你跟南哥好好谈谈吧？我会帮你求情的……”
焦皮：“有什么好谈的？包皮，是兄弟的话，你就自己来帮我！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就当我没联系过你……”
包皮犹豫了下，说道：“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焦皮：“你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包皮：“嗯，你放心！”
焦皮把藏身的地方告诉了包皮，交待道：“你自己过来就好了，给我带些钱和吃的！对了，还有烟……”
包皮：“知道了，我回去吃饭了，晚点找个机会溜过去找你……”
“嘟嘟嘟……”包皮那边挂断了电话，这边焦皮瞄了眼正在店里忙碌的老板，趁着他没注意，丢掉话筒抓起旁边一袋面包，掉头就跑。
“喂……钱还没给呢……操……”老板叫骂着追了出来，焦皮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包皮打完电话回来后，拿起饭碗就开始吃。
陈浩南问道：“烟呢？”
“啊？”包皮一愣，连忙放下饭碗站了起来：“忘了！我再去买……”
“不用了，你先吃饭，等下吃完回去路上再买。”陈浩南看了包皮一眼，又问道：“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谁找你？是不是焦皮？”
“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你不认识……”包皮心里咯噔了下，连忙摆手否认。
“哦？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陈浩南心里有些怀疑：“焦皮现在越走越极端，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你小心别让他利用了，到时连你也害了！”
“不会不会……他没和我联系过……”包皮对着陈浩南撒谎，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不敢再多说什么，捧起饭碗埋头吃饭。
陈浩南越看越觉得不对，严肃地说道：“包皮，焦皮要是找你，你一定得如实告诉我！他必须出来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对因为他死去的人，也算有一个交代！他要是落在其他人手里，那就是一个白白惨死的下场，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包皮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南哥……焦皮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他呀？当初他们去打劫金铺也是为了帮你筹钱，南哥你就帮帮他吧……”
“比别人先找到他就是在帮他！”陈浩南表情冷峻，语气不容置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希望我原谅他犯的错对吧？小结巴的姐姐和妈妈都是被他害死的，作为朋友，你觉得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包皮低着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唉……怎么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陈浩南拍拍包皮的肩膀：“你别想那么多了，尽快把他找出来就是了。焦皮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怪不了别人，是他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B哥很早以前就提醒过我，说焦皮这人太过急功近利，要我看着点他。原本他一直跟着我，虽然有时候做事会出格点，但倒也没犯下什么大错。那阵子我因为伊娃的死和山口组争斗，烦心的事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让他铸成大错……”
包皮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老板……买单！”陈浩南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扔到桌面上，起身招呼包皮：“走吧，叫上小峰和四眼铭他们，我们喝酒去！”
包皮面露难色，说道：“南哥……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事……”
陈浩南：“你能有什么事啊？一起去吧！”
“我……我……我约了朋友看电影……”包皮随便编了个理由，心里有些发虚，怕陈浩南再追问下去，连忙告辞道：“南哥，我先走了啊……”
“那好吧，看完电影找我！”陈浩南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想道：“看电影？我看是去见焦皮吧！臭小子，连撒谎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