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玄】青藤桃花(原名《袖中仙》)

时光洪流的那头,是谁一声轻笑:
“小青藤,我助你成人形,你帮我守着这片桃花林,可好?”

缘一起,便缠了千年。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7-26 23:21:00 +0800 CST  
《青藤桃花》/此树结红豆
“就让我再赌一次。用这一生为注,赌我不会失去你。”
一个不通人事冷面热心的修仙少女,一个藏在镯子里的美男神仙,一个眸如桃花心若寒冰的修仙少年,一颗暗藏玄机的红玉,一段欢笑不断险境百出的四人旅程,一群六界里性格迥异各怀鬼胎的仙魔妖魅,一场从青涩到强势从相聚到相离的成长。
缘起无声,奈何聚散亦无常。
“荒唐一梦又如何?皆是幻境又如何?我只知道,你是真的!”
上神陨落,神君归位,妖魅横行,魔帝重临。
“六界战火已起,我却还惦记着桃花溪边你的许诺。”
“你当明白,从我踏上这个位置起,就不能再有一点任性。”
白骨满荒原,重重的面具与阴谋,终于掩不住狭缝里透出的真相。时光洪流的那头,是谁一声轻笑:
“小青藤,我助你成人形,你帮我守着这片桃花林,可好?”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7-26 23:23:00 +0800 CST  
三章奉上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08 22:21:00 +0800 CST  
【二十二章 夜半钟鸣起】
月色下的湖面波光轻漪,水影迷离。

然而不论月还是水,都比不过湖上泛水而立的人。依旧是宽大的缀云纹白衣,清冷如画的眉眼,周身萦绕的浅雾就如同他的气质,温柔得可见,又永远疏离得看不清。

而对于木九黎,无论何时,只要这雾气泛起,心境就会被温柔的抚平。然后便会有微微心疼,不忍心弈一直禁锢在小小的镯子里,也私心地不愿每次见他都如此艰难。

“深夜不睡,有什么事么?”弈浅浅笑了笑。木九黎忍不住想,如果弈可以站在明媚阳光下,会是怎样的呢?至少,笑容不会那么凉,会比现在多些温度吧。正因为此,她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助弈解开身上封印。

木九黎抿唇,清澈眸子里划过明光:“弈,上次你教我的缚灵,我修习时有些问题,想让你看看。”

弈点了点头,目光清浅而不失专注。木九黎开始一次次地施展缚灵,弈只是偶尔说上几句,但每句都准确点出木九黎不察之处。

时间一点点流过,祭印术是需要人的精神高度集中的术法,极其耗损心神和体力。一般人无法承受多次连续的使用,但木九黎只是紧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每一个动作却依然一丝不苟,一双眼里是亮如星子的认真与坚决。

弈静静看着木九黎,脸上看不出神色。

当缚灵终于在木九黎手上凝成光彩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不自觉地绽放出明丽笑容。

弈眼里的清冷也在一瞬温柔了些:“缚灵已成形,黎,你做得很好。”

木九黎这才从高度绷紧的状态里释放出来,意识到弈陪着自己这么久,她微微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弈很少唤她的名姓,且每次唤她都只是一个字,“黎”,声音极清语气极柔,十分好听,让木九黎格外喜欢自己的名字。

望了望寂静的四周,木九黎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弈,这些雾气可以让别人看不见我们,是吗?”

弈颔首,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是,一般人都看不见。”

木九黎这才安心,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弈的目光越过她淡淡地落在了远处。在那里,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影正靠着个石雕,往这边望着。

季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再一次撞到木九黎的秘密。从宁玦的火荼园出来后,他本是打定主意要找到客房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半路上,袖里的红玉抹额忽然开始发烫。自从上次施展火灵术后,它已数日不曾有动静。看着不断闪烁红光的玉,季翎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再次将它束在额上。红玉里那个被他称作“婪”的神秘意识便指引着他来到了湖边。

季翎的目力很好,站在这里便能清楚看清九黎和那个白衣男子的动作和神情。季翎不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来历身份,也没有多少探查的兴趣。季翎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为何明明困倦却一直站在这里看着木九黎一遍遍的重复动作,因为……好奇?

木九黎一向冷然的脸上绽放出真心笑容时,季翎亦不自觉地展眉轻笑。她似乎一直是倔强地从不气馁的性子,西玥岛初见时使劲浑身解数逼他一言,玉珈宫再见时不知疲倦地反复练习御剑术,今晚不知疲倦地练习着同一术法。

虽然现在还很弱,但……真的有一点期待呢,期待她一点点变强,一点点焕发光彩时的模样。

看着湖上雾气随着那白衣男子的消失而渐渐散去,季翎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冲光芒跳动的红玉挑眉低声道:“你能把我带到这来,也能带我回客房吧。”红玉的光立刻像受到惊吓般颤了颤,倏然消失了。

季翎撇了撇嘴,转身向回走。

算了,还是找个侍卫问问吧。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处楼园倏忽间亮起了灯火,“铛铛铛”,警钟的声音骤然破碎了寂静的夜。紧接着,散布在府里各地的侍卫纷纷动了起来,齐齐聚集向那灯火亮起的地方,动乱声里还夹杂着“快!出事了!”的焦急催促。

饶是季翎一向冷静,此刻也忍不住愤然皱眉:“今晚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他随便抓住一个侍卫,问道:“那敲警钟的是什么地方?”

“那是城主大人的华园!”侍卫说完便急急跑过去了。

季翎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忽然听到兴奋的喊声:“好像是闯藏宝楼的贼被抓住了!”季翎一顿,立刻向灯火亮处飞跃而去。

五更时分,夜色才刚有消退的迹象,城主府里却已经完全从静谧中惊醒。

木九黎从湖边赶到华园时,意外地发现季翎已经站在了那里,正和管家说着什么。管家头发和衣袍都有些凌乱,显然来得匆忙,季翎却浑身上下丝毫未乱,仍是神采奕奕的模样。木九黎不由疑惑,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彻夜未眠?正想着,便看到管家有些惊讶地向她望来:“看来姑娘也未入睡,莫非府里的客房不合两位的意?”

木九黎一时语塞。季翎微微笑了笑,接话道:“管家多虑了。我们不过是趁着夜深人静在府里转转,毕竟妖气在夜里最易找寻。”

管家点了点头:“不过如今看来的确是人所为。书房入口处的机关仍没有动过的迹象,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进入的。还好他触动了藏宝楼内的机关,引发了钟鸣,定是中了毒雾无力逃出。再过一会,等毒雾散了,我们就能知道此人是何来历了。”

微微的沉默后,季翎凝眉道:“不,之前的宝物失踪不会是这人所为。如果之前可以多次进出自如,又怎会偏偏今日就逃不过毒雾?我猜这人是第一次进入藏宝楼。”

管家微微沉吟后,皱眉点头:“言之有理。”

木九黎又问道:“那之前的宝物失踪的确是妖所为?”

“不一定,”季翎支着下巴,双眸微敛:“既然此人可以不触动机关地进入藏宝楼,那么其他人也可以。如果有人既掌握入楼的方法,又找到了对付毒雾的对策,那么……就可以成功出入。管家大人觉得呢? ”

管家冷声道:“我不相信从这入口进去可以不触动机关!待抓到那人,定要问清楚他用了什么邪术。至于这毒雾……十分厉害,吸入一点就能致使四肢麻痹,重则昏迷,每日凌晨需通风近一个时辰后方可进入。我实不知应对之法。”

气氛一时沉重起来,三人各有所思。木九黎望着完好无损的机关,一个想法忽然在脑海里划过,不经过这里的机关就无法进入这个入口……但那并不代表不能进入楼内啊!她抬头望向管家:“藏宝楼只有这一个入口吗?”

“那是自然。城主大人性格谨慎,除了这书房里的,不曾设第二个出入口。况且楼里你们也去过了,可有发现什么其他像出入口?”

木九黎仔细回想楼里的布局,的确没有。正在她有些失望时,季翎忽然挑眉道:“我们没发现并不能代表没有。你说第四层与其他三层隔绝开来,有独立的通风口,为何我们却不曾看见?”

管家的声音倏然生硬了几分:“那通风口设在极其蔽之地。此事涉及到我府中私事,不便多谈,两位见谅。”

木九黎和季翎怔了怔,没再说话。

天色泛白,晨光降临时,管家终于展开眉头:“瘴气应已散尽。我们可以进去了。”三人立刻向藏宝楼内走去,刚走过那小迷宫便看看到第三层的长廊上躺着一个人。三人急忙走过去,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木九黎顿时惊住,这人……不是昨日见到的那个面色发黄的沉默园丁吗?

木九黎看向季翎,却发现季翎完全怔在了原地,总微微敛着的眼此刻完全睁开来,思绪在他浓郁而璀璨的墨色瞳孔里飞快游走。还不待木九黎反应过来,便见季翎蓦然轻笑,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了。”

“什么?”木九黎愈发诧异。

“嘘……”季翎看了眼正蹲在那个园丁边上的管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木九黎皱眉,不解他为何要瞒着管家。

那边,管家已经站起身来,神情凝重:“没想到竟是内鬼。看样子他一时半会是醒不来,我先叫人将他抬出去,等他醒了再好好审问。”

令侍卫将那人抬走后,管家也转身向外走去。木九黎正准备跟着出去,却被季翎拉住了衣袖,他正色对管家道:“昨日时间仓促,可否让我们再去第四层探查一番?”

“两位请便,我在外等你们。”管家应道。

季翎带着木九黎走向第四层。推开大门,季翎便开始仔细打量着每一个角落,眉头微蹙,似乎在找着什么。木九黎正想询问,季翎已先一步开口了:“那人是从第四层的通风口进来的。”顿了顿,嘴角弯起几分略带讽刺的弧度,他继续说道:“管家说那通风口涉及府内私事,的确是见不得人的私事呢。”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09 21:07:00 +0800 CST  
二十八章 茶楼语长安
“你说……将她带到安城?”木九黎睁大眼看着季翎。

“没错,亲眼所见更能触动她的记忆。”

“可暗魅不能离开自己的域呀?”

“的确是不能自行离开,”季翎微微一顿:“但九黎你会缚灵吧。”

缚灵?木九黎有些明白了,缚灵可以将灵兽灵体限制在施展人周围,暗魅也属于灵体的。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会?”木九黎有些不安。她昨晚才在弈的指点下学会缚灵,季翎怎么会知道……

“猜的。”季翎微笑:“你既然会锁灵,或许也会缚灵。”

木九黎闻言安下心,转眼看向暗魅。绿衣女子也正看着她,空茫混沌的眼里有着一丝她无法拒绝的期待。

木九黎沉下气,十指相合,开始施展缚灵。可以成功的吧,虽然她的缚灵威力尚弱,但暗魅是自愿被束缚的。阖上眼,浅光在她不断变换手势的指尖聚起,绿衣女子消失在光晕里。

回到安城的时候已是下午。

季翎无视街上行人的异样目光,淡然地将御物飞行用的木板放回街角。看向身后一直沉默低着头的木九黎,季翎不解地挑眉,从成功对暗魅施展缚灵后,木九黎就一直保持着望着袖子发呆的状态。

“咳,走路的时候稍微看看路。”季翎试图将九黎从呆滞中唤醒。

但早已陷入自己思绪的木九黎恍若未闻,她正对着自己的袖子认真思考着——此刻的暗魅在哪里呢?虽然能感觉到暗魅的气息却不清楚她是什么状态。缚灵是把灵体束缚在施展者身边,那么暗魅是在自己周围飘着吗?在头顶上,又或者是在袖子里?如果是在袖子里,会不会看到镯子里的弈呢?

季翎无言地叹了口气,他猜眼前少女的思维又在什么异乎寻常的地方打结了。季翎伸手在木九黎眼前晃了晃,随即被身边行人谈话里的熟悉字眼吸去了注意力。

“听说了吗?长安君这次亲自来给宁玦少爷送花来了!”

“那个一年前当街调戏宁玦少爷,被少爷赶出城的长安侯爷?”

“没错,就是那个对宁玦少爷说‘真是个美人呢’的长安君,当真不负风流之名!被赶走后还月月派人来送花,这次竟然亲自来了。”

“也不看看宁玦少爷是怎样的性子!这长安君还真胆大!”

“毕竟是地位尊贵的侯爷。说起来,宁玦少爷是沐阳公主的儿子,那他跟长安君算是表兄弟呢。”

几个行人说着笑着,渐渐走远。

“长安君?”回过神来的木九黎惊道:“那画卷的轴上刻的就是‘赠长安君’。”

季翎微眯起眼,长安君……这个人又在那迷雾重重的“一年前”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木九黎和季翎走回城主府时,意外看到门前有两人正和管家说着什么。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和一个拿着盆花的随从。

形状普通的黄瓣小花,那是……鬼池花!两人有些诧异地走近,正看见管家边接过花边说道:“我会把这花送到少爷那,但少爷不便见客,长安君若无他事还请回吧。”

这就是长安君?两人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华美的衣物与玉饰,五官俊朗,笑容里举止间皆是风流之意。

长安君也注意到了他们,眼里亮起光采:“今日运气甚好,一下见着了两位美人!”

此话一出,气氛微滞。木九黎倒还好,季翎却是僵了嘴角,抬起眼,灼灼眸光扫向对面的人:“早闻长安君风流之名,只是可惜竟患有眼疾。”

长安君哈哈一笑:“在我眼里美人可不分男女,观之心悦的便是美人。”

季翎冷着眼没有说话。一旁的管家见状,出声道:“长安君,这两位是新入府的降妖师——季翎和木九黎。”

“居然还是会除妖的美人?”长安君笑意愈深:“相逢是缘,本侯爷愿请两位到茶楼一聚,如何?”

季翎挑眉答道:“好啊。”木九黎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他对她使了个颜色,眸里似有深意。

安城一座繁华的茶楼里,长安君与两人相对而坐。三人面前都摆着上好的茶水,却都没怎么动过。

几句在木九黎听来毫无意义的虚话之后,季翎微微敛眸,手指轻敲着茶杯:“花了这么贵的茶钱,长安君想对我们说什么呢?”

“那要看两位美人问些什么了。”长安君轻抿了口茶水,笑得风流。

季翎从袖中拿出那幅画卷,勾唇道:“就问这个吧。”

看见画卷,长安君有些诧异:“这画居然会在你们这里?”顿了顿,他继续说:“既然你们能拿到这画,应该已经知道聆松了。聆松是我的好友,当然,也是气质极佳的美人呢。一年多前我把这画卷给他,让他帮我画那棵可开百花的花树,他画好后却没能及时给我,再后来他就不见了。

“我派人寻了他一年了都没寻到,就像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季翎微微锁眉:“你知道他的居所为何起火吗?”

“不清楚,”长安君又抿了口茶:“不过……据我的调查,似乎与我那位城主姨父脱不了关系。”

季翎轻敲着茶杯,又道:“你送宁玦鬼池花并非出自本意吧?”

长安君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惊讶也有赞赏:“看来你们知道了不少呢。没错,是宁玦向我要的,鬼池花少见,在皇宫倒是有一些。”

“关于宁玦,聆松,还有……花树,你还知道些什么?”木九黎问道。

“就这些。”沉默了会,长安君把玩着茶杯,低声说道:“我找不到聆松,宁玦也见不着,让我甚是想念呀。两位美人若是能让我再见到他们,也就不枉这茶水钱了。”

“那我们就告辞了。这幅画我们过几日再还与长安君,可好?”季翎道。

见长安君应允,季翎和木九黎先后起身离席。离开之时,季翎似是不经意地拂袖碰翻了面前茶杯,茶水不偏不倚全洒在了猝不及防的长安君身上。长安君错愕地瞪大眼,便见季翎一脸歉意地说:“啊,不好意思。头回被叫作美人,手有点抖、”

长安君微怔,默然地抽了抽嘴角。

两人即将走出雅间时,听见身后长安君的低语:“上次我和聆松在这喝茶的时候,他对我念了句诗,‘皆将白瓷拟玉色,谁知花茶独自凉’。他还说,他遇到了被困在白瓷杯里的美好花茶,他想把瓷杯打碎,但他知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皆将白瓷拟玉色,谁知花茶独自凉。

木九黎和季翎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两人回到城主府后,立刻赶往初入府时见到的燃心亭。

“自有怜花人,素杯续茶香,”季翎念着栏杆上的字,再对比着画轴上“赠长安君”的字迹,奇道:“字迹是一样的,这诗句是聆松刻的!”

“聆松,宁玦,花树,阿罗……”木九黎觉得她脑袋要裂了,恹恹地靠在木栏上。

季翎看着木九黎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笑道:“你这副模样瞅着像是精神损耗过度快晕过去了,别想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木九黎摇头:“已经过了五天了。”

季翎蹙眉看着面色发白的木九黎,想起她昨晚练了一晚上的极损精神的祭印术,声音不由得硬了几分:“明晚便是宁玦所约之时,到时候事情定不简单,你这样精神不济如何应对?”

“我……”木九黎语塞。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你带着暗魅在府里逛逛,看她能否想起什么。明日此时,我们在这里汇合。”

季翎的神色少有的认真,桃花眼里流转的光华全部落在木九黎的眼里,她有些恍惚,不自觉地就点下了头。

“嗯……嗯?那你明日做什么?”

“我要准备些东西,”季翎挑眉一笑:“好让明晚的赴约更有把握。我有预感,明晚或许就是拨云见日之时。”

“大晚上的怎么见日?”木九黎茫然道。

“……九黎,你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是不是季翎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两日确实太过疲惫,这晚,木九黎没再浪费城主府上好的客房。

一夜无梦。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木九黎带着暗魅在城主府转了好几个圈,只差没去火荼园和藏宝楼。一直到夕阳西下,她不得不感叹城主府之大时,绿衣暗魅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木九黎十分挫败,手里拿着季翎昨日分开时特意嘱咐要带着的鬼脸面具,坐在燃心亭里等着季翎。若今晚再找不出什么,就,就……怎么样呢?木九黎望着湖面,发呆。

“久等了。”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木九黎回过头,眼前蓦然一张放大的黑面獠牙脸,惊得她整个人一抖,手中面具“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獠牙脸下顿时传出笑声,季翎笑着摘下面具。

木九黎窘然,捡起面具,她不解道:“大晚上的为什么还要带面具?”

季翎翻开手掌,露出一大把黄色的鬼池花花瓣:“把这些吸毒气的花瓣覆在面具上,就不怕毒雾了。”季翎笑道。

木九黎默然,怪不得天全黑了季翎才来,原来又是潜进火荼园摘花了。

“毒雾……我们要去藏宝楼?不是去见宁玦吗?”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13 23:22:00 +0800 CST  
今日没有人呢,自坐一回沙发好了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14 00:22:00 +0800 CST  
【四十章 白骨一梦醒】
木九黎一怔:“阿罗?”

那人一震,面色沉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小名?你见过我爹娘?”

“嗯,他们很想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去?”木九黎盯着阿罗。

一直冷硬着脸的阿罗终于在听到爹娘时神色一软,眼神微黯,沉声道:“是我不孝。但我想先找你们问清一件事,”顿了顿:“宁玦少爷是跟聆松先生一起走的吗?”

“是。”

“那花树姑娘呢?她有没有活过来?”阿罗的语调稍微急切了些。

“你知道花树?”季翎诧异道。

“嗯,我知道她为聆松先生做了什么,也知道聆松先生为她做了什么。现在聆松先生出来了,那她呢?还活着吗?”

木九黎和季翎一时怔住。

一直看着阿罗的季暄此刻忽然悟道:“你在花树记忆里出现过!你就是那个杀苏桓的黑衣人!”目光瞬间涌现出敌意。

“花树她……没有活下来,但至少,她消散时是笑着的。”木九黎低下头。

“是吗……”阿罗轻喃。

“你又是为什么掩藏身份帮宁玦?为何会假死?”季翎问道。

“是花树姑娘让我找回了人性。”阿罗慢慢讲起了他的过往。

自阿罗出生起,便与爹娘住在那小农舍里,但他从小就不喜欢学习耕作之道。小时候的他总是往花树谷跑,看着繁盛华美的花树,开着美不胜收的花。看着来往游玩的人穿着各色鲜艳的衣裳,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而自己身上永远是破旧的灰布衣,带着干完活的汗迹,心中便说不出的难受。

阿罗很喜欢那棵花树,却从不在人多时凑过去。待到夕阳将至,游人都散了,他才走到树下,这个时候的花树就仿佛为他一个人而开。

夕阳里的花树,是他单调童年里最瑰丽的一角。

稍稍长大一点后,他开始明白那股难受叫自卑,叫不甘心。他在一个夕阳里向花树许愿,不要此生做一个农夫。

后来阿罗遇到了一个云游的老头,老头说他根骨不错,适合练武。他开始跟着老头苦练武功,几乎成痴。爹娘念叨了一阵,终究还是任他去了。随着武功一点点精进,他仿佛看到了出人头地的希望。阿罗觉得,是花树听到了他的许愿。

二十岁及冠那年,阿罗不顾爹的阻拦和娘的哀求,义无反顾地入了城。然而空有一身武功、无家世又不曾念过书的他过得并不顺利,心灰意冷之时,他被招进城主府当侍卫。

管家见他武功高,便问他愿不愿意做暗卫,可以得到比一般侍卫多得多的东西,而要求只有一点,抛弃良心。

阿罗沉默了很久,点头。

暗卫的世界是见不得人的黑暗,永远浸浴在血色里,滚烫的血溅在脸上,鲜活的生命在刀下倒下。残忍地,没有感情地,只知道执行命令地挥刀。

刚开始阿罗每晚从白骨与血河的梦境里惊醒,后来便渐渐麻木,脸上永远冷硬着没有表情。

血色之上的地狱,却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一步步成为了城主府暗卫统领。只有在每月给家里的爹娘寄回银子时,他会有一瞬想起自己是阿罗。阿罗,简单得傻气的名字。

那天他被派去杀掉聆松,看到聆松时,他有一瞬想起这人是在自己落魄时赠过他一幅字让他以字换钱的聆松先生,但也只是一瞬,手中的刀便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这个当初他发誓要报答的人倒在草地上,血染白衣,亦溅在了他脸上。阿罗怔怔站着,直到看到那棵熟悉的却不再开花的树,他猛然意识到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幼小的他曾日日流连的花树谷啊!是他心里最干净最美好的地方,而他……竟然在花树面前杀了人……

一个晃神,他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撞开,他抬眼便看到了一个绿衣姑娘跪在聆松的身边,他从没见过这样灵澈纤婉的女子,也从没有见过这么悲伤的神情。

他看着那个姑娘伏在聆松身上时,眼里的决绝。

那样纯净又热烈的,不顾一切地想要为另一个人放弃一切的决绝,让阿罗整个心都发颤。

他看着生动的灵光从姑娘身里流进聆松体内,她的身体渐渐透明,却一点点扬起了笑容,明媚得用尽一切的笑,美得窒息。

翠色绿树一瞬凋零,一如阿罗心里被血色积起的麻木,骤然碎裂。阿罗忽然明白了,这个姑娘就是他从小最喜欢的花树,是他在这些年里彻底遗忘的纯净。

阿罗握刀的手狠狠颤抖着。他仿佛看到幼小的自己就站在这里,对满树繁花许着出人头地的愿。他恍惚看到老头敲着自己的头说“小子记住了,将来可别用武功害人”。他仿佛看到夕阳之下,繁花满树。

如今花树姑娘为救聆松而灰飞烟灭,那么……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

阿罗听见自己心里,从麻木里苏醒的良知,想起所犯罪恶而疯狂涌现的悔恨,看着曾经珍视的美好分崩离析的痛苦。

就在这一瞬,他忽然平静了下来。

或许,杀了自己,才能赎罪吧。

目光空空地落在那把杀了无数人的刀上,他伸出了手。

“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想知道的,”阿罗放下手里的茶杯,他站起身来:“谢谢,我该走了。”

依然是冷硬没什么表情的脸,仿佛刚才听到花树已去时的哀痛和讲述到中途时的动容不曾存在过。岁月在他身上无情洗练,痛苦与挣扎最后沉淀成眼中的坚毅与沉稳。

“请等一下!”木九黎忽然道,转身上楼,下来时手里多了一副字卷。她在阿罗的眼前轻轻打开字卷:“这字卷上面……有花树姑娘的字,和聆松的字在正反两面。”这隔着一层薄薄纸面的相背算不算一种相依?花树她写下这些字是不是正存着这卑微的旖旎心思?花树她小心期盼着聆松能看到这些字,然而他终究没看到。

“此树结红豆,赠君解相思”。

心中忽觉酸涩,木九黎将字卷郑重递到阿罗手里:“或许这是她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迹了。我觉得,这字卷放在你这里更合适。”

阿罗顿了顿,轻柔而慎重地将字卷一点点卷起。

“还有,”季翎道:“花树她最后有了自己的名字,叫‘泠’。”

“嗯。”阿罗看着字卷应道,抬起头,眼中释然:“告辞。”

他转身向外走去,脚步无声却沉稳。

“去哪?”季暄下意识问道。

“去……回家。”

“木头脸哥哥再见!”

阿罗在荒草沟壑里不断地跳跃起落,迅速向前。

脚下这路一年多没有踏上过,踏上才发现已经深深印入了骨子里,闭着眼都能知道下一步该踩在哪。

因为是回家的路。

从没有这样忐忑过。一年多没见的家,一年多没见的爹娘。

一年前城主在自己失踪后令人送去骨灰盒和他自小带着的护身符。那时他就在暗处看着,看着那个侍卫拿着装着烟灰的盒子,拿着他故意留在平原的护身符。这些都是他计划之中的,为了彻底脱离原来的暗卫身份,所以他当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如今他回来了,可他该怎么面对娘和爹,怎么解释一年多的不归,怎么告诉他们……那个他们心中单纯善良的儿子早已满身都是血腥和罪孽……那个毅然离去说要闯出一番天下的儿子如今回来了,除了疲惫与忏悔,一无所有……怎么说得出口……怎么说得出口!

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冷静到这一年里他费心收集着城主的罪证,费心帮助宁玦脱困,费心为自己赎罪,从不去想家。如今才发现,之前压抑住的想念都在心底悄无声息地积累着,等待着爆发的一瞬间,一旦想起,便是汹涌而至,如山洪灭顶。

曾经差一点他就真的成了一堆白骨,如果那时手里的刀真的刺了下去……但还好,寒光下刺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忽然出现的土地神,听到了土地与聆松的一番对话,看着聆松从眼前消失,他忽然从浑浑噩噩的梦里震醒了。

花树姑娘为了救所爱之人而死,聆松先生愿意为了换回消失的花树而放弃生命,那么自己现在杀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了?赎罪?不,只是逃避……完全没有意义。

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忽然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他想起了那个老头教他武功时说过的话“这个动作错了就改,这个心法错了就改。等你将来长大了面对人生也一样,错了就改,多痛苦也要改!要是错太大了改不了,就继续走下去,直到不再犯错,记住了,多痛苦也要走下去”。

多痛苦也要走下去,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花树姑娘,不,泠姑娘,谢谢你,谢谢你成为我幼时记忆里最纯净的美好,谢谢你在我迷失黑暗时忽然出现,让我找回了自己。

脚步慢了下来,家就在眼前。

熟悉的草房,熟悉的破旧小院,熟悉的长在院里的野草和西角草边的大石头,熟悉的木窗,熟悉的……进出忙碌的人。

眼前的一切和记忆里的重叠,深深烙在了心上。整个视野都是晃动的,他却不知道,是身子在颤,还是心在颤。

这是家啊……他就站在破败的矮门外,门是开的,他却不敢走进去。他闯过那么多精密机关那么凶险防卫,却闯不过,这不足半身高的小门。

“阿罗!”妇人手里的木盆骤然摔落,水溅了一声,她却浑然不觉。

“他娘,说什么傻话呢!阿罗他早就……早就……阿罗!”从屋里走出的人也傻住了。

“爹,娘,我回来了。”阿罗声音沙哑。终于向前一步,踏进了门内,然后,一步步地,走到了妇人面前。

“娘。”

“嗯。”愣神的妇人直直看着他,抬起颤抖的手伸向他。

“娘。”他躬身抱住了妇人,像幼时她曾抱着他一样。

“嗯。”妇人的手抚摸着他的头,接着是眉眼,鼻梁。

“娘……我……”他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他听见爹在一旁恨恨道:“臭小子,一年多,一年多……老爹我打断你的腿!”

“别说了……”妇人抚着他的背,脸上带笑,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抚他的那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他忽然无可遏制地在妇人温暖的怀抱里哭了出来,这一刻他不再是站在提刀站在血泊里的冷面修罗,不再是隐忍着悔恨在城主府里自我救赎的园丁,他只是一个犯了错,在娘怀里寻找安慰的孩子。

白骨一梦醒,最暖是归家。

夕阳下的平原,阿罗像幼时一样立在花树谷里。只不过眼前已经没有花树,连青草都已经枯萎。

他从怀里拿出一颗红豆,垂眸看着,即使过了一年多还是红得发亮,晃如新生。也因此,那把红豆被城主放在藏宝楼里,那晚他帮宁玦为雪焰马下药,之后不顾瘴气出了第四层,便是为了这红豆。

沉默了会,他蹲下身,在花树曾经生长的地方挖出坑,将这颗红豆深深地埋了进去。

动作认真,神色专注。

像是在播种,播种一线生机。

又像是在祭奠,祭奠已逝美好。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19 22:20:00 +0800 CST  
祝大家七夕快乐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0 13:31:00 +0800 CST  
亲们,楼主今日回了老家,深山老林的没有电脑,手机信号都特别差所以这两日不能更文了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2 13:28:00 +0800 CST  
十七:特别提醒哟,鉴于嘉宾们都十分有(难)个(搞)性(定),所以亲们请注意提问技巧,不然主持人不保证他们会回答哟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3 13:49:00 +0800 CST  
十七:季翎同学,@enjoyaaqq问你是何时开始……九黎的?
季翎(微笑状):第一个收到的问题居然是这个,想问我何时开始中意九黎的?自己不会看剧本吗。
十七():不会是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季翎(继续微笑,手放在剑柄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十七:没……没……没……什么!这是本发布会第一个问题!季翎同学请你配合!
季翎(挑眉勾唇):好吧,说实话,我并不知是何时起开始目光离不开她,也不需要知道。(微微垂眸)我只知,从我确定自己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就开始采取行动了。
十七(花痴状):答得好!鼓掌!@enjoyaaqq 满意否?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3 14:22:00 +0800 CST  
十七:宁玦,@enjoyaaqq问你,如果苏桓没有被泠抹去记忆,你会同意他纳……泠吗?
宁玦(冷哼一声):呵,纳不纳妾是苏桓的事,你问我作甚。
十七(惊愕状):宁少爷,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宁玦(冷然昂首,凤眸挑起):我不知道苏桓和泠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愿不愿意接受泠是他的事,我管不了。当然,若他选择接受泠,我自然会离开他,独闯天下!
十七(抹汗):我怎么感到了一股杀气……果然这才是宁少爷的画风……@enjoyaaqq 就是这样了。
咳咳,下个问题,季暄同学, @enjoyaaqq 问你,暄乌鸦,除了多嘴可有get到什么新功能?
季暄(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什么问题,毫无逻辑毫无意义歪曲事实不知所云!拒绝回答!还有,暄乌鸦是什么鬼!
十七:咳咳,季暄你当真不知道,暄乌鸦就是指你说什么倒霉的都应验……
季暄(咬牙,手中凝聚出气刃):被师兄欺压我认了,被十夏欺压我也让她了,但别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十七(吓傻):我……我……我只是个无辜的小主持人!
季暄(化开气刃,笑容灿烂):真吓到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啦。我可是不仅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还心善人善的人,新技能嘛,后期剧本自然会看到哟。哎呀……主持人你做甚!
十七(泪奔着扑入季暄怀中):呜呜……那么多男嘉宾里还是阿暄你最正常最可爱最暖!!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3 16:22:00 +0800 CST  
十七:紫玥上神,@一缕芳魂孤飘零问您,一统三界,除了灭掉魔界(那位同学,本主持人爱心提醒,新剧本里是魔界不是妖界哟),内部可有不和问题?
紫玥(高傲蹙眉):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竟敢管我天界私事!
十七(抹汗,战战兢兢状):上神大人,这是面向平民的发布会,您就随意说几句。
紫玥(眸中金光毕现):上神之尊仙界无人不臣服,神界三上神里如今只我一人,七神君中所剩之人亦无异心,何忧之有?
十七(小声嘀咕):折桃死没死透还不知道呢,南山虽然在昆仑镜里但也不是出不来呀……七神君里别的不说,直属于你的弈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看不透呢……
紫玥(冷声):凡人,说话大声点!
十七(立马谄媚笑状):没什么,上神您回答问题辛苦了!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3 16:40:00 +0800 CST  
十七:鼓掌!终于有人向女嘉宾提问题了!九黎同学,@现在爱我所爱问你,觉得季兄是个怎样的人?
木九黎(迷茫):哪个季兄?
十七:咳,应该是季翎。
木九黎(垂眸,陷入迷之思绪):季翎,初见时觉得他很冷漠,对什么都一副防备的样子……很不好相处,像是经历了很不好的事,心里压抑了很多……再见面时却像变了个人,总是笑着,有时开些让人无语的小玩笑,很强大,又有些逞强……后来又觉得其实他内心并不是看起来那般……每次觉得我了解他的时候,他又会做出让我觉得陌生的事……可当我觉得他陌生时,他又像回到了熟悉的模样……
十七(已听得头晕):那么九黎姑娘,你觉得自己到底了不了解季翎呢?
木九黎(沉默片刻,忽然抬眸,坚定状):我不知道,但,我想要更了解他。了解他的过去,他的内心。
十七(感动):季翎一定是双子座!你一定是金牛座!
木九黎:啊?
十七:加油!早日突破季翎的心防,我把调教男神交给你了!
木九黎(呆):哦……
十七(转向泠):泠,那位同学问你后悔遇见苏桓吗?
泠(望天):不悔,若是不遇见他,我还要空虚地在平原上度过多少个无趣的千年?若是不遇见他,我不会知道期待是什么滋味,欣喜是什么滋味,爱是什么滋味,也不会知道……刻骨之痛是什么滋味,为一个人付出一切是什么滋味。(微笑)为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为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幸福的。(顿住,惊讶)姑娘,你怎么了?
十七(蹲在角落):别……别理我……呜呜呜,让我哭一会!谁提的破问题!!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3 18:05:00 +0800 CST  
十七:咳咳,@赠君解相思问你们,前世……可有情缘?
季翎(冷笑):前世?我说过我从不信这些东西,你却又提,当真是想找事么?
木九黎(思考状):前世……纵然有,也是不可能知的,如何回答?
季翎(看着九黎,忽然一笑):不过,我相信前世的我若遇到前世的你,定然也会向此生的我对此生的你这般。
木九黎(耳朵发红):你……你……没有依据的事不要乱说。
季翎(忽然凑近,桃花眼弯起):你又有什么依据证明我没有依据?
木九黎(耳朵红脸也红):我……我……我有事先走了!
季翎(一把拉住九黎的手):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去。
十七(呆呆看着走远的两人):啊啊啊!秀恩爱闪瞎眼呀!!这就算回答完了吧?算吧,反正主持人是不会追上去当电灯泡的!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3 23:44:00 +0800 CST  
一次奉上四章亲们看文愉快哟~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4 20:31:00 +0800 CST  
大家可以猜猜血魔说的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算是个大伏笔哟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8-29 11:09:00 +0800 CST  
看完大阅兵心情澎湃\^O^/,忽然好想写关于民族大义战场热血的故事啊哈哈哈!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9-03 12:26:00 +0800 CST  
楼主今早离家,舟车劳顿一路辗转,刚刚到学校,等下还要带着行李上七楼,楼主内心和身体都是崩溃的所以,今日不更文不更文不更文爬走了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9-05 21:59:00 +0800 CST  
这章似乎有点太拖沓了,亲们不要介意,国庆假期勤奋的楼主就会回归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中秋快乐哟

楼主 此树结红豆  发布于 2015-09-27 21:25:00 +0800 CST  

楼主:此树结红豆

字数:22633

发表时间:2015-07-27 07: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6 06:56:30 +0800 CST

评论数:190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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