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逆生（abo\/HE）
十六、生变（5）
如鼬所料，奈良鹿丸陷入苦战。
“能坚持到现在，不简单。”
树上两人还在僵持，鹿丸渐渐落入下风，影子缩回他脚下。
“拿命来！”
“来了。”鼬拉着卡卡西回撤。
旋风将多由也卷离。
“什么人！”
“木叶的同盟国。”少女轻巧落在鹿丸身前。
“砂隐的忍者。”
“虽然听说和背叛我们的砂隐重归于好了，但没想到态度变得这么快啊。”
差点被发现，卡卡西额角落下冷汗。
“看来五代目火影有些手段。”
不待卡卡西回话，那边不知道发生什么，手鞠发动攻击。
“大镰鼬之术！”
风如利刃，碗口粗的树被轻易切割，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卡卡西护着鼬跃到地面上。
“破坏力惊人呐。”
“对于需要借助媒介的幻术，风和水可谓最好防守，这边没事了，走吧。”
“你打算怎么绕开他们？”
鼬不说话，身体突然化作群鸦飞向天空。
又是这样，卡卡西摇头。
“分身术！”
六股同样的查克拉飞速前行，在鹿丸和手鞠起戒备时迅速分散奔往不同方向。
离开森林后，影分身消失，卡卡西看见记忆里的草原已经变成白骨林。
“这是什么……特殊的血继限界吗？真是可怕的力量。”抬头看见浮在半空的我爱罗和李，还好他们背对他，没被发现。
正准备离开，卡卡西突然嗅到浓烈的alpha信息素，被憎恨煮沸，翻涌着寻找解脱，来源正是我爱罗所在方位。
不好！
“大蛇丸大人，是理解我的！”
“你们明白什么！”
君麻吕出现在两人身后，骨刃径直刺向我爱罗，卡卡西跃起，被从空中落下的人扑个满怀，又落回地面。
仿佛连风都静止，血溅染花瓣，李小心翼翼地睁眼，发现骨刃堪堪停在距我爱罗左眼不足三寸处，君麻吕已经死去。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副作用？”卡卡西撑住鼬。
“没时间了，去追佐助。”随意擦去嘴边鲜血，鼬推开卡卡西，不料被捉住手腕。
“你这样就算追上佐助又能怎么办？”卡卡西叹气，蹲身：“上来吧。”
李和我爱罗靠着树，对方才的凶险心有余悸。
“完全被打败了啊。”
“不是的，凯老师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不，不是运气。”我爱罗望着天空，先前太过紧张，现在冷静下来梳理，他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就在要被刺中时候，我看见有只鸟飞向君麻吕。”
“鸟？”
“原本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那么，上去查看一下吧。”
沙子升空，我爱罗仔细检查了君麻吕的尸体，发现在他心脏处有道极细的口子，周围骨骼散发着轻微焦味。
我爱罗回到地面。
“果然。”
“你发现了什么？”
“君麻吕是被人杀死的，雷遁造成身体瞬间麻痹，所以他才没刺中我。”
“可除了我们两个，那里不可能有别人啊！”
是啊，如果有人出手相救，他不可能没察觉，除非那人在感知范围之外，但如此远距离，加上精准的查克拉控制，能做到的人应该没有吧，如果有，将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卡卡西背着鼬按飞鸟指向赶路，想起方才对方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数落。
“太乱来了。”
击中君麻吕心脏的雷遁之术是卡卡西凝聚在手来不及释放的雷切，鼬以本体承下雷切，同时结印借替身之术将伤害转移到影分身的乌鸦身上，击杀君麻吕瞬间影分身也因承受不住伤害而消失。
“雷切还不够快。”
“开始就算计好了？”
“我爱罗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你不会放任不管。”
“如果刚才偏差半秒，现在死的可能是两个人！”
“我不会死，任务完成前不会。”鼬捂住嘴，喉咙里腥味上涌，虽说将大部分伤害成功转移，但剩下两分还是结结实实打在身上。
“到现在为止，你所谓的任务，所做的都只是让佐助更加恨你。”
“那又如何？木叶注定留不住宇智波。”
卡卡西不再说话。
木叶留不住宇智波，将佐助独自留下的你又是怎么想的？
此时，鸣人已经追着佐助来到终结之谷。
如鼬所料，奈良鹿丸陷入苦战。
“能坚持到现在，不简单。”
树上两人还在僵持，鹿丸渐渐落入下风，影子缩回他脚下。
“拿命来！”
“来了。”鼬拉着卡卡西回撤。
旋风将多由也卷离。
“什么人！”
“木叶的同盟国。”少女轻巧落在鹿丸身前。
“砂隐的忍者。”
“虽然听说和背叛我们的砂隐重归于好了，但没想到态度变得这么快啊。”
差点被发现，卡卡西额角落下冷汗。
“看来五代目火影有些手段。”
不待卡卡西回话，那边不知道发生什么，手鞠发动攻击。
“大镰鼬之术！”
风如利刃，碗口粗的树被轻易切割，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卡卡西护着鼬跃到地面上。
“破坏力惊人呐。”
“对于需要借助媒介的幻术，风和水可谓最好防守，这边没事了，走吧。”
“你打算怎么绕开他们？”
鼬不说话，身体突然化作群鸦飞向天空。
又是这样，卡卡西摇头。
“分身术！”
六股同样的查克拉飞速前行，在鹿丸和手鞠起戒备时迅速分散奔往不同方向。
离开森林后，影分身消失，卡卡西看见记忆里的草原已经变成白骨林。
“这是什么……特殊的血继限界吗？真是可怕的力量。”抬头看见浮在半空的我爱罗和李，还好他们背对他，没被发现。
正准备离开，卡卡西突然嗅到浓烈的alpha信息素，被憎恨煮沸，翻涌着寻找解脱，来源正是我爱罗所在方位。
不好！
“大蛇丸大人，是理解我的！”
“你们明白什么！”
君麻吕出现在两人身后，骨刃径直刺向我爱罗，卡卡西跃起，被从空中落下的人扑个满怀，又落回地面。
仿佛连风都静止，血溅染花瓣，李小心翼翼地睁眼，发现骨刃堪堪停在距我爱罗左眼不足三寸处，君麻吕已经死去。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副作用？”卡卡西撑住鼬。
“没时间了，去追佐助。”随意擦去嘴边鲜血，鼬推开卡卡西，不料被捉住手腕。
“你这样就算追上佐助又能怎么办？”卡卡西叹气，蹲身：“上来吧。”
李和我爱罗靠着树，对方才的凶险心有余悸。
“完全被打败了啊。”
“不是的，凯老师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不，不是运气。”我爱罗望着天空，先前太过紧张，现在冷静下来梳理，他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就在要被刺中时候，我看见有只鸟飞向君麻吕。”
“鸟？”
“原本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那么，上去查看一下吧。”
沙子升空，我爱罗仔细检查了君麻吕的尸体，发现在他心脏处有道极细的口子，周围骨骼散发着轻微焦味。
我爱罗回到地面。
“果然。”
“你发现了什么？”
“君麻吕是被人杀死的，雷遁造成身体瞬间麻痹，所以他才没刺中我。”
“可除了我们两个，那里不可能有别人啊！”
是啊，如果有人出手相救，他不可能没察觉，除非那人在感知范围之外，但如此远距离，加上精准的查克拉控制，能做到的人应该没有吧，如果有，将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卡卡西背着鼬按飞鸟指向赶路，想起方才对方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数落。
“太乱来了。”
击中君麻吕心脏的雷遁之术是卡卡西凝聚在手来不及释放的雷切，鼬以本体承下雷切，同时结印借替身之术将伤害转移到影分身的乌鸦身上，击杀君麻吕瞬间影分身也因承受不住伤害而消失。
“雷切还不够快。”
“开始就算计好了？”
“我爱罗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你不会放任不管。”
“如果刚才偏差半秒，现在死的可能是两个人！”
“我不会死，任务完成前不会。”鼬捂住嘴，喉咙里腥味上涌，虽说将大部分伤害成功转移，但剩下两分还是结结实实打在身上。
“到现在为止，你所谓的任务，所做的都只是让佐助更加恨你。”
“那又如何？木叶注定留不住宇智波。”
卡卡西不再说话。
木叶留不住宇智波，将佐助独自留下的你又是怎么想的？
此时，鸣人已经追着佐助来到终结之谷。
十七、决裂
“我早就清醒了。”佐助居高临下。
“在与你们一起的和平的未来，一直做着这种梦的我真是白痴。”
“我的梦想无法在未来实现，我的梦想在过去。”
在那个男人还会对他微笑，会背着他回家的时候，在他还有家的时候。
“仅仅在那里。”
不远处，卡卡西与鼬藏身树丛。
“佐助果然最听你的话。”卡卡西道：“你让他恨你，他便一直恨着，并不断将这份恨加深。”
“这是他该走的路。”
“鼬，你有没有想过佐助得知真相时会怎么想？”
“他不会知道，知道真相的只有死去的人。”
“活着的人不会放弃探求真相。”
苦无横在卡卡西喉咙前。
“如果是那样。”鼬缓缓收紧手臂：“我只能先杀了你，卡卡西。”
“无论你怎么掩饰，它永远存在，总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至少现在，它还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吗？果然是有内情的吧。
“所谓忍者，活在别人的憎恨里也是理所当然，鼬是这么想的吧？”
以前自己也这么对佐助说，鼬感觉心脏在收紧，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想赎罪？”卡卡西轻笑：“鼬，太天真了。”
手刃至亲的罪孽将永远纠缠灵魂，不死不休。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被雷切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从腹部延伸到上臂的麻痹感还未消失，鼬皱起眉头，查克拉消耗过量，从救下我爱罗开始他已经看不清东西，雷切的威力不容小觑。
和果子飞入两人藏身处。
“嗯？”
“看来木叶那边奈良已经摆平了。”
“什么？”
“学生出了这么大事情老师却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大雨倾盆，鸣人脱离九尾形态倒在地上，金发狼狈湿伏在泥水里，脸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被雨水泡过，皮肉发白翻卷。
“同伴？那种东西……”
佐助看着鸣人，如果鸣人睁开眼睛，他就能看见佐助眼中浓得要溢出眼眶的哀伤。
“我不需要啊，白痴。”
记住我带给你的伤，不要再找我了。
与鸣人一同留下的只有佐助的护额，横亘木叶标识的伤痕，多么像叛忍的标志。
从今天开始，木叶再无宇智波。
“还是走了。”
“就算他不走。”鼬睁眼望向佐助离开的方向：“我也会出手逼他走。”
“这才是你留下来的真正目的吧，确保佐助离开。”
“大蛇丸的咒印不是医疗忍术能解决的，毕竟施术者可是与纲手齐名的三忍之一。”
雨还在下，佐助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雨中，不曾犹豫，不曾回头。
“卡卡西，带九尾回木叶。”
“嗯。”
抱起奄奄一息的鸣人，卡卡西垂眸，一定，拼上性命了吧。
对不起，身为老师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应该带人柱力回村子。”
卡卡西背着鼬慢悠悠走着。
“比起硬撑着躲避搜查，还是要亲眼看你到安全处才放心，鹿久大哥带了医疗忍者，纲手大人也在村子里，他们不会有事。”
“你的手在颤抖，卡卡西。”
“那还真是抱歉了。”卡卡西淡淡开口：“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没法劝说自己平静。”
鼬默了片刻，开口道：“我与一个人达成协议，只要我活着，他就不能对木叶出手。”
“你还是在考察木叶的新生力量。”
“晓与木叶注定一战。”
“已经预见自己的死亡了吗？鼬。”
“这是计算好的，卡卡西，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在正轨。”
“有时候我真讨厌宇智波。”
“说真的，有时候我也讨厌宇智波。”鼬说着想从卡卡西背上下来。
“别逞强。”将不安分的病患往上托了托，卡卡西道：“今天你消耗的查克拉量短时间无法回补，睡一觉吧，我们不回村子。”
天色越来越暗，光明即将消失，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谁能看清呢？
“我早就清醒了。”佐助居高临下。
“在与你们一起的和平的未来，一直做着这种梦的我真是白痴。”
“我的梦想无法在未来实现，我的梦想在过去。”
在那个男人还会对他微笑，会背着他回家的时候，在他还有家的时候。
“仅仅在那里。”
不远处，卡卡西与鼬藏身树丛。
“佐助果然最听你的话。”卡卡西道：“你让他恨你，他便一直恨着，并不断将这份恨加深。”
“这是他该走的路。”
“鼬，你有没有想过佐助得知真相时会怎么想？”
“他不会知道，知道真相的只有死去的人。”
“活着的人不会放弃探求真相。”
苦无横在卡卡西喉咙前。
“如果是那样。”鼬缓缓收紧手臂：“我只能先杀了你，卡卡西。”
“无论你怎么掩饰，它永远存在，总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至少现在，它还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吗？果然是有内情的吧。
“所谓忍者，活在别人的憎恨里也是理所当然，鼬是这么想的吧？”
以前自己也这么对佐助说，鼬感觉心脏在收紧，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想赎罪？”卡卡西轻笑：“鼬，太天真了。”
手刃至亲的罪孽将永远纠缠灵魂，不死不休。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被雷切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从腹部延伸到上臂的麻痹感还未消失，鼬皱起眉头，查克拉消耗过量，从救下我爱罗开始他已经看不清东西，雷切的威力不容小觑。
和果子飞入两人藏身处。
“嗯？”
“看来木叶那边奈良已经摆平了。”
“什么？”
“学生出了这么大事情老师却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大雨倾盆，鸣人脱离九尾形态倒在地上，金发狼狈湿伏在泥水里，脸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被雨水泡过，皮肉发白翻卷。
“同伴？那种东西……”
佐助看着鸣人，如果鸣人睁开眼睛，他就能看见佐助眼中浓得要溢出眼眶的哀伤。
“我不需要啊，白痴。”
记住我带给你的伤，不要再找我了。
与鸣人一同留下的只有佐助的护额，横亘木叶标识的伤痕，多么像叛忍的标志。
从今天开始，木叶再无宇智波。
“还是走了。”
“就算他不走。”鼬睁眼望向佐助离开的方向：“我也会出手逼他走。”
“这才是你留下来的真正目的吧，确保佐助离开。”
“大蛇丸的咒印不是医疗忍术能解决的，毕竟施术者可是与纲手齐名的三忍之一。”
雨还在下，佐助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雨中，不曾犹豫，不曾回头。
“卡卡西，带九尾回木叶。”
“嗯。”
抱起奄奄一息的鸣人，卡卡西垂眸，一定，拼上性命了吧。
对不起，身为老师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应该带人柱力回村子。”
卡卡西背着鼬慢悠悠走着。
“比起硬撑着躲避搜查，还是要亲眼看你到安全处才放心，鹿久大哥带了医疗忍者，纲手大人也在村子里，他们不会有事。”
“你的手在颤抖，卡卡西。”
“那还真是抱歉了。”卡卡西淡淡开口：“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没法劝说自己平静。”
鼬默了片刻，开口道：“我与一个人达成协议，只要我活着，他就不能对木叶出手。”
“你还是在考察木叶的新生力量。”
“晓与木叶注定一战。”
“已经预见自己的死亡了吗？鼬。”
“这是计算好的，卡卡西，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在正轨。”
“有时候我真讨厌宇智波。”
“说真的，有时候我也讨厌宇智波。”鼬说着想从卡卡西背上下来。
“别逞强。”将不安分的病患往上托了托，卡卡西道：“今天你消耗的查克拉量短时间无法回补，睡一觉吧，我们不回村子。”
天色越来越暗，光明即将消失，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谁能看清呢？
十八、盟
火焰攒动，卡卡西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木炭，鼬背对他卧在背风处。
“睡不着的话不如跟我说说话吧。”
鼬翻身起来，坦诚得像刚才装睡的不是他一样。
“接下来什么打算？”
“继续抓捕尾兽。”
“是吗，那看来我们非再打一次不可了。”
“避不开，九尾是我的目标。”
火光倒映在鼬眼中，卡卡西头一次仔细观察鼬的眼睛。虽说鼬应该一直有用抑制剂，但分化造成的激素变化或多或少还是改变了他的体貌，那双眼睛，不在写轮眼状态时候，轮廓比记忆里柔和了很多。
卡卡西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一直没忘啊，卡卡西桑。”
“啊，总觉得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喂！我开玩笑的！不需要用万花筒吧！”
看卡卡西一脑袋冷汗连连摆手的样子，鼬默默收起瞳术。作为幻术忍者，omega体质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在特殊时期查克拉调集会变得相当不方便，就连写轮眼也不能长时间维持，每次催动都要耗费多一倍查克拉。
“一直不回晓没问题吗？”
“没人知道晓在哪里。”
“嗯？”
“两人一小组，按各自任务指派分别行动，就连集会，本体也不需要到场。”
“连你也不知道吗，看来有得忙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晓不会有大动作。”
“为什么？”
“要一次收服所有尾兽，且不考虑人柱力查克拉失控暴走，单说擒拿，人柱力所在忍村必然反抗，没有一击成功的把握晓不会轻易出手。”
“看来上次是你不走运，碰巧自来也大人在村里。”
“也许吧。”
再找不到多余话题，良久，卡卡西起身。
“嘛，你先睡吧，今晚我守夜。”
“你现在还出暗部级任务吗？”
“啊，偶尔吧，在黑暗中生存过就一辈子别想完全脱身，特别在这种时候。”卡卡西自嘲。
“三代目大人的死对木叶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我会拜托木叶参谋长劝说火影尽量给你分派长期任务，暗部级别。”
“喂！鼬！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让你这么恨我吧！”
不解释，鼬自顾自说到：“晓是黑暗之后的黎明，蛇却是潜伏于夜的动物。”
“你在担心佐助？”
“不。”鼬抬眼望向卡卡西，道：“除了九尾，木叶对晓没有任何吸引力，对大蛇丸来说可不一样。”
“这样啊，看来要提早防备才好。”
“三代目火影都做不到的事情，五代目火影来做只怕更难成功吧。”
“你有什么想法？”
“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鼬指指窝在卡卡西衣服里的和果子，道：“这也是大蛇丸的作品，乌鸦的身体却有着鹰的速度。”
“还有呢？”卡卡西摸了摸和果子的脑袋，他早已发现和果子的不寻常，不过肯定不止这方面，如果是单纯的动物体强化不会引得鼬如此关注。
“它拥有改变查克拉的能力。”
“什么？”
鼬伸手示意卡卡西将和果子递给他。
不明所以的和果子刚落到鼬掌心就被查克拉击中炸成一团绒球，连滚带爬逃离。卡卡西看见查克拉在鼬手中凝聚成团不断压缩，伴着电光。
“我的查克拉属性没有雷。”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
“不止。”鼬收起查克拉，空出手给受惊过度的和果子顺毛。
如果这是失败品，那大蛇丸当初制造它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成功品，那么大蛇丸手里有多少这样的媒介？
两人想到了一处。
“的确让人在意啊。”卡卡西轻叹：“看来这次任务逃不掉了。”
“有消息的话我会把乌鸦召唤回来，如果你有消息，就让它送信，无论我在哪里它都能找到。”
火光将影子放大，打在鼬身后的岩壁上就像一个巨大黑洞，仿佛随时会将那个人吞噬。
真相依旧在黑暗中，妄图靠近真相的人必然被吞噬。卡卡西突然觉得山洞里冷得吓人。
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他望着鼬，终于问出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分化的？”
鼬沉默，直到卡卡西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准备到洞外守夜，转身时才听见他说话，低如自语。
“就在，我杀死母亲的时候。”
火焰攒动，卡卡西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木炭，鼬背对他卧在背风处。
“睡不着的话不如跟我说说话吧。”
鼬翻身起来，坦诚得像刚才装睡的不是他一样。
“接下来什么打算？”
“继续抓捕尾兽。”
“是吗，那看来我们非再打一次不可了。”
“避不开，九尾是我的目标。”
火光倒映在鼬眼中，卡卡西头一次仔细观察鼬的眼睛。虽说鼬应该一直有用抑制剂，但分化造成的激素变化或多或少还是改变了他的体貌，那双眼睛，不在写轮眼状态时候，轮廓比记忆里柔和了很多。
卡卡西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一直没忘啊，卡卡西桑。”
“啊，总觉得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喂！我开玩笑的！不需要用万花筒吧！”
看卡卡西一脑袋冷汗连连摆手的样子，鼬默默收起瞳术。作为幻术忍者，omega体质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在特殊时期查克拉调集会变得相当不方便，就连写轮眼也不能长时间维持，每次催动都要耗费多一倍查克拉。
“一直不回晓没问题吗？”
“没人知道晓在哪里。”
“嗯？”
“两人一小组，按各自任务指派分别行动，就连集会，本体也不需要到场。”
“连你也不知道吗，看来有得忙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晓不会有大动作。”
“为什么？”
“要一次收服所有尾兽，且不考虑人柱力查克拉失控暴走，单说擒拿，人柱力所在忍村必然反抗，没有一击成功的把握晓不会轻易出手。”
“看来上次是你不走运，碰巧自来也大人在村里。”
“也许吧。”
再找不到多余话题，良久，卡卡西起身。
“嘛，你先睡吧，今晚我守夜。”
“你现在还出暗部级任务吗？”
“啊，偶尔吧，在黑暗中生存过就一辈子别想完全脱身，特别在这种时候。”卡卡西自嘲。
“三代目大人的死对木叶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我会拜托木叶参谋长劝说火影尽量给你分派长期任务，暗部级别。”
“喂！鼬！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让你这么恨我吧！”
不解释，鼬自顾自说到：“晓是黑暗之后的黎明，蛇却是潜伏于夜的动物。”
“你在担心佐助？”
“不。”鼬抬眼望向卡卡西，道：“除了九尾，木叶对晓没有任何吸引力，对大蛇丸来说可不一样。”
“这样啊，看来要提早防备才好。”
“三代目火影都做不到的事情，五代目火影来做只怕更难成功吧。”
“你有什么想法？”
“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鼬指指窝在卡卡西衣服里的和果子，道：“这也是大蛇丸的作品，乌鸦的身体却有着鹰的速度。”
“还有呢？”卡卡西摸了摸和果子的脑袋，他早已发现和果子的不寻常，不过肯定不止这方面，如果是单纯的动物体强化不会引得鼬如此关注。
“它拥有改变查克拉的能力。”
“什么？”
鼬伸手示意卡卡西将和果子递给他。
不明所以的和果子刚落到鼬掌心就被查克拉击中炸成一团绒球，连滚带爬逃离。卡卡西看见查克拉在鼬手中凝聚成团不断压缩，伴着电光。
“我的查克拉属性没有雷。”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
“不止。”鼬收起查克拉，空出手给受惊过度的和果子顺毛。
如果这是失败品，那大蛇丸当初制造它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成功品，那么大蛇丸手里有多少这样的媒介？
两人想到了一处。
“的确让人在意啊。”卡卡西轻叹：“看来这次任务逃不掉了。”
“有消息的话我会把乌鸦召唤回来，如果你有消息，就让它送信，无论我在哪里它都能找到。”
火光将影子放大，打在鼬身后的岩壁上就像一个巨大黑洞，仿佛随时会将那个人吞噬。
真相依旧在黑暗中，妄图靠近真相的人必然被吞噬。卡卡西突然觉得山洞里冷得吓人。
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他望着鼬，终于问出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分化的？”
鼬沉默，直到卡卡西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准备到洞外守夜，转身时才听见他说话，低如自语。
“就在，我杀死母亲的时候。”
十九、母亲的礼物
“你还是选择了他们。”
宇智波富岳端正跪坐，十分钟前开始的骚乱他不是没觉察，哪怕结界再牢靠，挡住的也只是木叶对宇智波的窥探，结界内部，太刀染血，只要出手必将这一族全部抹杀。
只有一人不在族地。
“对不起。”
美琴跪坐在在富岳身边，其实有别的选择，因为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但作为妻子，她选择与丈夫一同赴死。
“鼬，佐助就拜托你了。”
美琴握住富岳的手，微笑。
鼬望着母亲倒下，不肯眨眼。
为什么不责怪我？为什么？
鼬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呢。
宇智波族地内还在跳动的心脏，只剩宇智波鼬。
迈着僵直的步子来到母亲说的橱柜前，鼬打开自己从未注意过的柜子，里面只有两张纸和一支针剂。
一张是某种药物的配方，另一张是体检报告。
姓名：宇智波佐助。
诊断结果：诱导分化型
分化预测：omega
日期是半年前，鼬知道这是自己的体检报告。也许母亲早有觉察，所以提交体检材料时候用了佐助的名字，难怪总觉得木叶对佐助的关注有些过分，原来是这样。
那么这个就应该是抑制剂和配方了。
“母亲……”鼬将抑制剂贴近胸口，他痛恨自己的姓氏，如果可以，他宁愿舍弃一切荣光。
他不是天才，不是宇智波鼬，他只是木叶一个普通忍者，13岁，即将参加中忍考试，成绩不好也不坏，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有恩爱的父母，有比自己出色的弟弟，每天跟着指导上忍完成任务回家后都能闻见饭菜香味，推门可以大喊一声我回来了，然后拥抱扑过来的弟弟，听他诉说今天在学校里又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或者又交到几个新朋友。
如果他不是宇智波。
“omega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性别，严格来说很大一部分beta都有分化为omega的潜质，但除了纯血统的omega，其他类型的分化都需要强烈的精神刺激，如果没有那个契机，虽然照样能孕育生命，beta永远不会分化。”
忍校里学过的知识在脑中回放，鼬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omega永远将羁绊放在自己之前。
举刀那刻起属于omega的部分已经苏醒。意识到身体在做什么，omega开始哭泣，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哭声越来越大，及至染血的刀尖指向至亲，信息素终于达到临界。
住手啊！omega的自己在哭诉在恳求，身体和心都在颤抖。
除了内心深处痛苦的哭声，鼬什么都听不到。
要崩溃了。
蹲在高处的影分身看见佐助匆匆跑来，在他抬头瞬间消失。
结界破碎，积攒许久的血腥奔涌而出席卷木叶。
还不行，还有没完成的事。
鼬收敛悲伤，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入佐助的视野。
没想到用于御敌的忍术有一天会悉数用在至亲身上。
清晰感知佐助的恐惧，努力压抑自己拥抱佐助的冲动，omega的本能在咆哮。
去拥抱他，保护他，把真相告诉他！
那是你弟弟啊！
唯一的。
佐助。
鼬觉得自己应该哭，却哭不出声，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来对佐助说谎。
下定决心屠戮全族时候心就已经不会再痛了，眼泪也在母亲倒下的那刻消失殆尽，现在听到的悲泣，还有胸口之下的疼痛都是信息素造成的幻觉。教科书中描写应该如花朵般馥郁蜜糖般甜美的omega信息素，在鼬嗅来却像黄连一样苦。
三代目火影率暗部前来收拾残局，真相随着影分身化作乌鸦消失在黑暗中。
宇智波鼬生于木叶，死于宇智波，活下来的是什么？大概是一个载体吧，为了让佐助成长的跳板和承载他所有恨意的载体。
将佐助困在月读的那刻，鼬的时间也定格在那里。
回神时候山洞里只剩自己和篝火，不过卡卡西就在洞口不远处，鼬能嗅到alpha的信息素。干净好闻，松木香？或者是水？好像都不是，很微妙的气味，让鼬想到以前练习手里剑的森林，也像回家时候必经的小河。
不带一点侵犯意味，单纯的，只是为了让omega感觉安心的浓度。
谢谢，卡卡西桑。
不过。
已经不需要了。
“你还是选择了他们。”
宇智波富岳端正跪坐，十分钟前开始的骚乱他不是没觉察，哪怕结界再牢靠，挡住的也只是木叶对宇智波的窥探，结界内部，太刀染血，只要出手必将这一族全部抹杀。
只有一人不在族地。
“对不起。”
美琴跪坐在在富岳身边，其实有别的选择，因为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但作为妻子，她选择与丈夫一同赴死。
“鼬，佐助就拜托你了。”
美琴握住富岳的手，微笑。
鼬望着母亲倒下，不肯眨眼。
为什么不责怪我？为什么？
鼬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呢。
宇智波族地内还在跳动的心脏，只剩宇智波鼬。
迈着僵直的步子来到母亲说的橱柜前，鼬打开自己从未注意过的柜子，里面只有两张纸和一支针剂。
一张是某种药物的配方，另一张是体检报告。
姓名：宇智波佐助。
诊断结果：诱导分化型
分化预测：omega
日期是半年前，鼬知道这是自己的体检报告。也许母亲早有觉察，所以提交体检材料时候用了佐助的名字，难怪总觉得木叶对佐助的关注有些过分，原来是这样。
那么这个就应该是抑制剂和配方了。
“母亲……”鼬将抑制剂贴近胸口，他痛恨自己的姓氏，如果可以，他宁愿舍弃一切荣光。
他不是天才，不是宇智波鼬，他只是木叶一个普通忍者，13岁，即将参加中忍考试，成绩不好也不坏，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有恩爱的父母，有比自己出色的弟弟，每天跟着指导上忍完成任务回家后都能闻见饭菜香味，推门可以大喊一声我回来了，然后拥抱扑过来的弟弟，听他诉说今天在学校里又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或者又交到几个新朋友。
如果他不是宇智波。
“omega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性别，严格来说很大一部分beta都有分化为omega的潜质，但除了纯血统的omega，其他类型的分化都需要强烈的精神刺激，如果没有那个契机，虽然照样能孕育生命，beta永远不会分化。”
忍校里学过的知识在脑中回放，鼬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omega永远将羁绊放在自己之前。
举刀那刻起属于omega的部分已经苏醒。意识到身体在做什么，omega开始哭泣，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哭声越来越大，及至染血的刀尖指向至亲，信息素终于达到临界。
住手啊！omega的自己在哭诉在恳求，身体和心都在颤抖。
除了内心深处痛苦的哭声，鼬什么都听不到。
要崩溃了。
蹲在高处的影分身看见佐助匆匆跑来，在他抬头瞬间消失。
结界破碎，积攒许久的血腥奔涌而出席卷木叶。
还不行，还有没完成的事。
鼬收敛悲伤，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入佐助的视野。
没想到用于御敌的忍术有一天会悉数用在至亲身上。
清晰感知佐助的恐惧，努力压抑自己拥抱佐助的冲动，omega的本能在咆哮。
去拥抱他，保护他，把真相告诉他！
那是你弟弟啊！
唯一的。
佐助。
鼬觉得自己应该哭，却哭不出声，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来对佐助说谎。
下定决心屠戮全族时候心就已经不会再痛了，眼泪也在母亲倒下的那刻消失殆尽，现在听到的悲泣，还有胸口之下的疼痛都是信息素造成的幻觉。教科书中描写应该如花朵般馥郁蜜糖般甜美的omega信息素，在鼬嗅来却像黄连一样苦。
三代目火影率暗部前来收拾残局，真相随着影分身化作乌鸦消失在黑暗中。
宇智波鼬生于木叶，死于宇智波，活下来的是什么？大概是一个载体吧，为了让佐助成长的跳板和承载他所有恨意的载体。
将佐助困在月读的那刻，鼬的时间也定格在那里。
回神时候山洞里只剩自己和篝火，不过卡卡西就在洞口不远处，鼬能嗅到alpha的信息素。干净好闻，松木香？或者是水？好像都不是，很微妙的气味，让鼬想到以前练习手里剑的森林，也像回家时候必经的小河。
不带一点侵犯意味，单纯的，只是为了让omega感觉安心的浓度。
谢谢，卡卡西桑。
不过。
已经不需要了。
二十、停止的时间（1）
“给，这是下一个S任务。”纲手笑眯眯递给卡卡西新的任务书。
真是用人用到死，卡卡西腹诽，本就没精神的眼睛更往下耷拉了。
自从鼬单方面决定让他借任务之余探查大蛇丸下落，也不知参谋长怎么对火影大人说的，卡卡西从自己连轴转接取任务中获知，奈良鹿久对鼬说卡卡西归你了的话并非玩笑。
总有天会被这三个人折腾到过劳死。
“卡卡西。”纲手叫住正准备脚底抹油的银发上忍。
“啊？”休息日又泡汤了。
“鸣人，宁次，天天，他们的新任务是前往鸟之国调查白色武士幽灵，你跟着他们。”
靠着树，目送鸣人等人离开。
“鸟之国吗？很遥远呢。”卡卡西呼了口气。
也罢，是时候把收集的情报跟那人说说了。
“去吧，把消息带给那个人。”
和果子在卡卡西肩上蹭蹭爪子，丝毫没有起飞的意思。
闹脾气了？卡卡西挠头，一只鸟闹脾气怎么哄？
“两串三色丸子。”
和果子看看卡卡西伸出的两根手指，扭过了头。
“三串！不能再多了！”
歪着脑袋思索片刻，似乎斟酌了卡卡西的诚意，挑食的小叛徒这才拍着翅膀飞走。
“真是的，怎么跟他一样啊！”
说起来卡卡西算十分宠和果子，这鸟聪明，平时也不需要操心什么，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吃甜食，特别是三色丸子。鸟类的肠胃本身不适合消化人类黏腻的糯米食品，况且这鸟吃下的还基本是跟它同体积的食物，卡卡西有时候都担心和果子哪天会死于三色丸子。
“真不知道他平时都给你喂些什么。”
卡卡西想着鼬吃丸子时候顺手塞给和果子一串的场景，一人一鸟嘴里叼着竹签子，两颊因为没来及咽下的食物鼓起一团，旁边再站个鬼鲛，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不要太丰富比较好。
鸟之国啊，真远啊！
不是领队，卡卡西只能远远跟着三个孩子，顺带做些外围调查。
到达鸟之国已经是离开木叶的第三天晚上，也不知三人运气太好还是太差，正巧与武士幽灵遭遇。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看鸣人被幽灵吓得腿软，卡卡西摇头。
鼬还没到吗？
“一个，两个，一千七百万，跑了两条杂鱼。”鬼鲛见鼬戴上斗笠，道：“又要离开吗？鼬桑。”
“嗯。”
“每次这只鸟飞回来你都会离开，真让人起疑啊。”
被鬼鲛吓到的和果子扑棱棱飞上天空。
“随你怎么想。”
黑底红云的袍子很快消失在风沙中。
“好歹四年搭档，鼬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你说对吧。”
鲛肌狠狠戳向地面，绝钻出来，道：“犯不着动怒。”
“零不会是想给我换个新搭档吧？”
最近绝越发频繁出现在身边，饶是鬼鲛也起了疑心。
“有些事情需要查清楚。”
“哦？那现在查清楚了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绝沉入地下。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啊，鼬桑。”
鬼鲛拎着人头走向与鼬相反的方向。
“宇智波鼬离开了。”黑绝对身旁人说到：“真的不用管？”
“还有很久，如果能在那之前能除掉大蛇丸也没什么不好。”那人发出阴沉的笑声：“他不想我对木叶出手，当然也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别的就随他吧。”
“给，这是下一个S任务。”纲手笑眯眯递给卡卡西新的任务书。
真是用人用到死，卡卡西腹诽，本就没精神的眼睛更往下耷拉了。
自从鼬单方面决定让他借任务之余探查大蛇丸下落，也不知参谋长怎么对火影大人说的，卡卡西从自己连轴转接取任务中获知，奈良鹿久对鼬说卡卡西归你了的话并非玩笑。
总有天会被这三个人折腾到过劳死。
“卡卡西。”纲手叫住正准备脚底抹油的银发上忍。
“啊？”休息日又泡汤了。
“鸣人，宁次，天天，他们的新任务是前往鸟之国调查白色武士幽灵，你跟着他们。”
靠着树，目送鸣人等人离开。
“鸟之国吗？很遥远呢。”卡卡西呼了口气。
也罢，是时候把收集的情报跟那人说说了。
“去吧，把消息带给那个人。”
和果子在卡卡西肩上蹭蹭爪子，丝毫没有起飞的意思。
闹脾气了？卡卡西挠头，一只鸟闹脾气怎么哄？
“两串三色丸子。”
和果子看看卡卡西伸出的两根手指，扭过了头。
“三串！不能再多了！”
歪着脑袋思索片刻，似乎斟酌了卡卡西的诚意，挑食的小叛徒这才拍着翅膀飞走。
“真是的，怎么跟他一样啊！”
说起来卡卡西算十分宠和果子，这鸟聪明，平时也不需要操心什么，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吃甜食，特别是三色丸子。鸟类的肠胃本身不适合消化人类黏腻的糯米食品，况且这鸟吃下的还基本是跟它同体积的食物，卡卡西有时候都担心和果子哪天会死于三色丸子。
“真不知道他平时都给你喂些什么。”
卡卡西想着鼬吃丸子时候顺手塞给和果子一串的场景，一人一鸟嘴里叼着竹签子，两颊因为没来及咽下的食物鼓起一团，旁边再站个鬼鲛，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不要太丰富比较好。
鸟之国啊，真远啊！
不是领队，卡卡西只能远远跟着三个孩子，顺带做些外围调查。
到达鸟之国已经是离开木叶的第三天晚上，也不知三人运气太好还是太差，正巧与武士幽灵遭遇。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看鸣人被幽灵吓得腿软，卡卡西摇头。
鼬还没到吗？
“一个，两个，一千七百万，跑了两条杂鱼。”鬼鲛见鼬戴上斗笠，道：“又要离开吗？鼬桑。”
“嗯。”
“每次这只鸟飞回来你都会离开，真让人起疑啊。”
被鬼鲛吓到的和果子扑棱棱飞上天空。
“随你怎么想。”
黑底红云的袍子很快消失在风沙中。
“好歹四年搭档，鼬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你说对吧。”
鲛肌狠狠戳向地面，绝钻出来，道：“犯不着动怒。”
“零不会是想给我换个新搭档吧？”
最近绝越发频繁出现在身边，饶是鬼鲛也起了疑心。
“有些事情需要查清楚。”
“哦？那现在查清楚了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绝沉入地下。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啊，鼬桑。”
鬼鲛拎着人头走向与鼬相反的方向。
“宇智波鼬离开了。”黑绝对身旁人说到：“真的不用管？”
“还有很久，如果能在那之前能除掉大蛇丸也没什么不好。”那人发出阴沉的笑声：“他不想我对木叶出手，当然也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别的就随他吧。”
二十一、停止的时间（2）
“别做与任务无关的事。”
卡卡西拦住意图前往大名府救人的宁次和天天。
“鸟之国的任务结束了，这就够了。”
“鸣人怎么办？”
“忍者的任务总会有牺牲的。”
怎么会这样？宁次与天天满脸诧异，不能理解。
“好了，走吧。”
另一边，鼬刚进入鸟之国，只见官道上熟悉的身影掠过。
“卡卡西？”
停在鼬肩上的和果子毫无反应。
鼬思索片刻，继续往鸟之国国都前进。
看来出事了啊。
刑场之上，红明终于想通事件原委，奈何已为他人鱼肉。
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旁守卫的武士攥紧佩刀。
“斩首！”
变故徒生，刑场中突然弥散紫色烟雾，身穿铠甲的武士从天而降，打倒刽子手后将红明带离。
“那就是诅咒武士吗？”
“是的。”
“追，别让他跑了。”解除变身术，卡卡西宁次与天天追着劫囚人离去。
原来卡卡西在观察三人行动时候已经发现一直暗中监视他们的忍者，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得假意带领两人离开，在半道以替身迷惑尾随之人后匆匆赶回鸟之国，伺机找出真相解救鸣人。
乌鸦在卡卡西头上盘旋。
“你们继续追，我先走一步，有些事要调查。”
“明白。”
卡卡西跳到一旁的树上，和果子盘旋几圈后降落，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鼬已经到了吗？”
和果子歪歪脑袋。
好吧，你不会说话，只能看情况来了。
继续追着三人前进，卡卡西嗅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
看来还是不死心啊。
刚好，有些事情还是一个人比较好解决。
一路追着诅咒武士来到破庙前，双方停住脚步。
“你们是上次的……”红明似乎想起了什么。
“麻烦，先搞清楚你的身份！”
苦无横在身前，宁次与天天摆出御敌姿态，气氛紧张。
“别出手。”
“卡卡西老师？您去哪儿了？”
卡卡西跃下树。
“一会儿再解释，你们走吧。”是对着红明说的。
红明冲卡卡西略一点头，与诅咒武士奔往庙内。
“快点，你们也一起去。”
卡卡西这么说着，眼神却往身侧瞟。
“可是……”
“走吧，天天。”宁次也意识到其中不对，转身追着红明而去。
“等等！宁次！”
“出来吧。”卡卡西挡在两人身后。
“你不是一直跟着的么。”
无人回应，空气里那股令人不悦的气味一直在。
“既然你不出来……”
“通灵术！”
“到底是骗不过狗鼻子。”被帕克找出来的忍者现身。
“我自认为跟踪术炉火纯青，你是怎么发现的？”
“要怪只能怪你太张扬。”卡卡西道：“作为alpha，执行跟踪任务时候要使用伪装药剂，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原来是同类。”
“这个我可不承认。”
锵！苦无击飞车剑，两人跃至空中，格挡住对方的攻击后落回地面。
敌人蜷起身体，凝聚查克拉在体表形成坚硬外壳。
“岩石战车！”
折断苦无，敌人以巨大石球般的攻击姿态袭向卡卡西，直至将人狠狠砸在院墙上。
彭！
“影分身吗？”
“好了，该结束了。”卡卡西从断壁之后走出。
身后传来引燃的滋滋声，忍者诧异扭头。
“起爆符？！”
故意诱导我攻击影分身就是为了这个吗？该死！
火光闪现，碎石飞溅。
结束了。
卡卡西踏着碎石向破庙走去。
“别做与任务无关的事。”
卡卡西拦住意图前往大名府救人的宁次和天天。
“鸟之国的任务结束了，这就够了。”
“鸣人怎么办？”
“忍者的任务总会有牺牲的。”
怎么会这样？宁次与天天满脸诧异，不能理解。
“好了，走吧。”
另一边，鼬刚进入鸟之国，只见官道上熟悉的身影掠过。
“卡卡西？”
停在鼬肩上的和果子毫无反应。
鼬思索片刻，继续往鸟之国国都前进。
看来出事了啊。
刑场之上，红明终于想通事件原委，奈何已为他人鱼肉。
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旁守卫的武士攥紧佩刀。
“斩首！”
变故徒生，刑场中突然弥散紫色烟雾，身穿铠甲的武士从天而降，打倒刽子手后将红明带离。
“那就是诅咒武士吗？”
“是的。”
“追，别让他跑了。”解除变身术，卡卡西宁次与天天追着劫囚人离去。
原来卡卡西在观察三人行动时候已经发现一直暗中监视他们的忍者，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得假意带领两人离开，在半道以替身迷惑尾随之人后匆匆赶回鸟之国，伺机找出真相解救鸣人。
乌鸦在卡卡西头上盘旋。
“你们继续追，我先走一步，有些事要调查。”
“明白。”
卡卡西跳到一旁的树上，和果子盘旋几圈后降落，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鼬已经到了吗？”
和果子歪歪脑袋。
好吧，你不会说话，只能看情况来了。
继续追着三人前进，卡卡西嗅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
看来还是不死心啊。
刚好，有些事情还是一个人比较好解决。
一路追着诅咒武士来到破庙前，双方停住脚步。
“你们是上次的……”红明似乎想起了什么。
“麻烦，先搞清楚你的身份！”
苦无横在身前，宁次与天天摆出御敌姿态，气氛紧张。
“别出手。”
“卡卡西老师？您去哪儿了？”
卡卡西跃下树。
“一会儿再解释，你们走吧。”是对着红明说的。
红明冲卡卡西略一点头，与诅咒武士奔往庙内。
“快点，你们也一起去。”
卡卡西这么说着，眼神却往身侧瞟。
“可是……”
“走吧，天天。”宁次也意识到其中不对，转身追着红明而去。
“等等！宁次！”
“出来吧。”卡卡西挡在两人身后。
“你不是一直跟着的么。”
无人回应，空气里那股令人不悦的气味一直在。
“既然你不出来……”
“通灵术！”
“到底是骗不过狗鼻子。”被帕克找出来的忍者现身。
“我自认为跟踪术炉火纯青，你是怎么发现的？”
“要怪只能怪你太张扬。”卡卡西道：“作为alpha，执行跟踪任务时候要使用伪装药剂，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原来是同类。”
“这个我可不承认。”
锵！苦无击飞车剑，两人跃至空中，格挡住对方的攻击后落回地面。
敌人蜷起身体，凝聚查克拉在体表形成坚硬外壳。
“岩石战车！”
折断苦无，敌人以巨大石球般的攻击姿态袭向卡卡西，直至将人狠狠砸在院墙上。
彭！
“影分身吗？”
“好了，该结束了。”卡卡西从断壁之后走出。
身后传来引燃的滋滋声，忍者诧异扭头。
“起爆符？！”
故意诱导我攻击影分身就是为了这个吗？该死！
火光闪现，碎石飞溅。
结束了。
卡卡西踏着碎石向破庙走去。
二十二、停止的时间（3）
“岩飞雪！”
什么！来不及躲闪，卡卡西结结实实抗下攻击。
“我们流浪忍者没有自己的村子。”本该被炸得粉碎的人，碎石悬浮半空凝回原本模样。
“我们游走于各国时偷习别人的忍术，又创立了自己的招式。”
“例如这样的。”说话间，流忍已经将身体化作粉末，不得已，卡卡西推高护额露出写轮眼。
“沙缚柩！”
跟我爱罗的一样！惊愕之余，卡卡西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
“沙暴送葬！”
石粉结成坚硬外壳将卡卡西包裹其中，见卡卡西被困，流忍露出笑容。
“永别了，木叶忍者！土遁！呃！”
流忍正结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这种无聊的忍术也敢拿出来。”
来人侧对着他，头戴斗笠，袍领遮住半张脸，看不清样貌。
什么时候出现的？根本没有察觉！流忍额角滑落冷汗。
“你是什么人！”
“还不出来吗？”
“真是的，鼬什么时候这么没耐心了。”
“雷切！”
千鸟嘶鸣，石甲碎成粉末。
“为什么你会没事！”
雷切击中胸口，身体瞬间麻痹，还不止如此，风卷起碎石袭来，流忍从未想过被自己的忍术击中是此等滋味。
“因为我这只眼睛已经看穿了你的招式。”
“我想起来了！你是！旗木卡卡西，拥有写轮眼的复制忍者！”
“你这个连我爱罗忍术的复制品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点皮毛罢了。”
“吵死了。”鼬取下斗笠扔向一旁。
斗笠落地，鼬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瞬身至流忍身前侧踹将人踢飞。
后背重重砸在卡卡西方才模仿忍术变出的石甲上，口溢鲜血，流忍颤巍巍抬起手指向鼬。
“你……你……”
话未说完人已经断气。
“这种角色都能拖住你，退步了啊，卡卡西。”
“嘛，如果不费点时间，再想要跟鼬说几句话就不可能了。”
毕竟不能让人看见木叶忍者与晓同路。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出闹剧，我不介意再让你体验月读的乐趣。”
“这是意外。”卡卡西摆摆手，道：“托鸣人的福，木叶确定了一个大蛇丸曾经的实验室。用动物基因与人类基因融合制造兽人战士，拥有忍者的身体，加之动物的体态变化，所幸是个半成品术，大蛇丸也好像没什么兴趣，所以没有继续研究。”
“大蛇丸似乎只对转生一类忍术有兴趣，还有稀有血继限界，别的都只是在探寻转生术路上的偶然产物吧。”
“纲手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你的想法？”
“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如果大蛇丸是研究转生术时意外产生了类似和果子这样的实验体，他为什么要让实验体具有改变查克拉属性的能力？上忍都具备操纵两种以上查克拉的能力，大蛇丸没必要多此一举。”
鼬沉思片刻，道：“也许是实验体本身的查克拉与大蛇丸属性不合。”
“难说有这种可能，但条件有限，更多消息还要发现他的新实验室才行。”
“嗯？”鼬的目光越过卡卡西。
顺鼬的视线转身，卡卡西看见大名府方向飘起青烟，出了什么事？
“关于大蛇丸的目的我会留意。”鼬重新戴上斗笠。
“那么该说再见了？”
面前只剩了流忍的尸体。
嘛，真是的，每次都这么着急。
“岩飞雪！”
什么！来不及躲闪，卡卡西结结实实抗下攻击。
“我们流浪忍者没有自己的村子。”本该被炸得粉碎的人，碎石悬浮半空凝回原本模样。
“我们游走于各国时偷习别人的忍术，又创立了自己的招式。”
“例如这样的。”说话间，流忍已经将身体化作粉末，不得已，卡卡西推高护额露出写轮眼。
“沙缚柩！”
跟我爱罗的一样！惊愕之余，卡卡西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
“沙暴送葬！”
石粉结成坚硬外壳将卡卡西包裹其中，见卡卡西被困，流忍露出笑容。
“永别了，木叶忍者！土遁！呃！”
流忍正结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这种无聊的忍术也敢拿出来。”
来人侧对着他，头戴斗笠，袍领遮住半张脸，看不清样貌。
什么时候出现的？根本没有察觉！流忍额角滑落冷汗。
“你是什么人！”
“还不出来吗？”
“真是的，鼬什么时候这么没耐心了。”
“雷切！”
千鸟嘶鸣，石甲碎成粉末。
“为什么你会没事！”
雷切击中胸口，身体瞬间麻痹，还不止如此，风卷起碎石袭来，流忍从未想过被自己的忍术击中是此等滋味。
“因为我这只眼睛已经看穿了你的招式。”
“我想起来了！你是！旗木卡卡西，拥有写轮眼的复制忍者！”
“你这个连我爱罗忍术的复制品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点皮毛罢了。”
“吵死了。”鼬取下斗笠扔向一旁。
斗笠落地，鼬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瞬身至流忍身前侧踹将人踢飞。
后背重重砸在卡卡西方才模仿忍术变出的石甲上，口溢鲜血，流忍颤巍巍抬起手指向鼬。
“你……你……”
话未说完人已经断气。
“这种角色都能拖住你，退步了啊，卡卡西。”
“嘛，如果不费点时间，再想要跟鼬说几句话就不可能了。”
毕竟不能让人看见木叶忍者与晓同路。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出闹剧，我不介意再让你体验月读的乐趣。”
“这是意外。”卡卡西摆摆手，道：“托鸣人的福，木叶确定了一个大蛇丸曾经的实验室。用动物基因与人类基因融合制造兽人战士，拥有忍者的身体，加之动物的体态变化，所幸是个半成品术，大蛇丸也好像没什么兴趣，所以没有继续研究。”
“大蛇丸似乎只对转生一类忍术有兴趣，还有稀有血继限界，别的都只是在探寻转生术路上的偶然产物吧。”
“纲手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你的想法？”
“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如果大蛇丸是研究转生术时意外产生了类似和果子这样的实验体，他为什么要让实验体具有改变查克拉属性的能力？上忍都具备操纵两种以上查克拉的能力，大蛇丸没必要多此一举。”
鼬沉思片刻，道：“也许是实验体本身的查克拉与大蛇丸属性不合。”
“难说有这种可能，但条件有限，更多消息还要发现他的新实验室才行。”
“嗯？”鼬的目光越过卡卡西。
顺鼬的视线转身，卡卡西看见大名府方向飘起青烟，出了什么事？
“关于大蛇丸的目的我会留意。”鼬重新戴上斗笠。
“那么该说再见了？”
面前只剩了流忍的尸体。
嘛，真是的，每次都这么着急。
二十三、停止的时间（4）
怀表的指针又开始走动，少女除去伪装，堂堂正正面对未来。
“这回就真的结束了吧。”
“啊，结束了。”
毕竟新任大名和摄政大臣都亲自来送行了。
“女性大名，真厉害呢。”天天一脸崇拜。
“是啊。”
“千岛和朱鹭姐姐的感情看起来很好，不知道会不会在一起啊。”对于浪漫的爱恋，女孩子总是充满向往。
“应该不会吧。”宁次道：“大名身份特殊，在婚姻对象的选择上几乎身不由己，女性大名受限更多。”
闻言，卡卡西道：“千岛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啊？”
“没察觉吗？对了，你们都是beta，难怪。”
“真是的，卡卡西老师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鸣人双手交叉垫在脑后。
“嘛，简单说，那个千岛是个omega哦！”
“纳！纳尼！”三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卡卡西继续扔下重磅炸弹。
“朱鹭的信息素虽然隐藏得很好，但的确是alpha。”
“也就是说……”鸣人僵直着脖颈，缓缓扭头看鸟之国的方向。
“千岛会嫁给朱鹭姐姐？”天天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没记错的话omega负责孕育后代。”宁次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卡卡西弯着眼睛。
“不是这个问题啊！”
被怒吼声惊起的乌鸦，喊着笨蛋飞远。
鸟之国通往土之国的官道上，鼬缓慢走着，想必此时卡卡西他们已经启程回木叶。
“你不回去吗？”戳戳蹲在肩头的黑色羽毛团子，先前和果子闹别扭的事情他听卡卡西说了，怎么又闹上了？明明刚见面还那么亲密来着。
“出来！”
手里剑没入灌木丛，一个黑影窜出来落在鼬眼前。
“帕克？”
“好久不见啊，鼬。”
“为什么跟着我？”
“这是意外，卡卡西让我把它带回去。”帕克的视线落在鼬肩头。
从鸟爪紧紧揪着衣料来看和果子并不愿意回去，鼬叹气：“卡卡西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应该不会吧，卡卡西不是会跟小动物置气的人，除非……”帕克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你是不是把卡卡西带来的三色丸子吃了？别装，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和果子抖了抖，更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想起临别时卡卡西左翻右找，最后怒冲冲瞪了在一旁晒太阳的和果子一眼，鼬莞尔，原来是这样。
“一串三色丸子，卡卡西不会这么小气吧。”和果子叫了两声以示附和。
“那是卡卡西第一次尝试做甜食。”帕克叹气，想起自己被迫吃下失败品的日子，简直地狱。
“嗯？”
“具体的有机会你自己问卡卡西，总之这只乌鸦闯大祸了。”
一把抓住意欲逃走的乌鸦，鼬道：“没事的，回去吧，卡卡西会派帕克来也是担心你。”
和果子带着满满的怀疑落在帕克背上。
“那么我告辞了。”
“帕克。”
“还有什么事？”
“跟卡卡西说，他的心意我收到了。”
失去家庭庇佑的omega会陷入不安，鼬承认在抑制剂药效削弱的时间他也会有类似反应，明明掩饰得很好，还是被卡卡西发现了。
从骨子里来说，卡卡西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望着木叶的方向，鼬微微勾起嘴角。
他可以肯定和果子偷吃的三色丸子是芝麻和花生馅的。
熟悉的味道也能带给omega安全感，鼬记忆里最甜的味道，带着新年的祝福，从未被遗忘。
就像朱鹭被仇恨定格的时间，鼬将过去静止锁在回忆中保温，人不能在寒冰中存活，他也不例外。
明明背负同样沉重的命运，卡卡西却在不经意间给鼬留下了渺小却不得了的东西。
怀表的指针又开始走动，少女除去伪装，堂堂正正面对未来。
“这回就真的结束了吧。”
“啊，结束了。”
毕竟新任大名和摄政大臣都亲自来送行了。
“女性大名，真厉害呢。”天天一脸崇拜。
“是啊。”
“千岛和朱鹭姐姐的感情看起来很好，不知道会不会在一起啊。”对于浪漫的爱恋，女孩子总是充满向往。
“应该不会吧。”宁次道：“大名身份特殊，在婚姻对象的选择上几乎身不由己，女性大名受限更多。”
闻言，卡卡西道：“千岛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啊？”
“没察觉吗？对了，你们都是beta，难怪。”
“真是的，卡卡西老师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鸣人双手交叉垫在脑后。
“嘛，简单说，那个千岛是个omega哦！”
“纳！纳尼！”三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卡卡西继续扔下重磅炸弹。
“朱鹭的信息素虽然隐藏得很好，但的确是alpha。”
“也就是说……”鸣人僵直着脖颈，缓缓扭头看鸟之国的方向。
“千岛会嫁给朱鹭姐姐？”天天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没记错的话omega负责孕育后代。”宁次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卡卡西弯着眼睛。
“不是这个问题啊！”
被怒吼声惊起的乌鸦，喊着笨蛋飞远。
鸟之国通往土之国的官道上，鼬缓慢走着，想必此时卡卡西他们已经启程回木叶。
“你不回去吗？”戳戳蹲在肩头的黑色羽毛团子，先前和果子闹别扭的事情他听卡卡西说了，怎么又闹上了？明明刚见面还那么亲密来着。
“出来！”
手里剑没入灌木丛，一个黑影窜出来落在鼬眼前。
“帕克？”
“好久不见啊，鼬。”
“为什么跟着我？”
“这是意外，卡卡西让我把它带回去。”帕克的视线落在鼬肩头。
从鸟爪紧紧揪着衣料来看和果子并不愿意回去，鼬叹气：“卡卡西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应该不会吧，卡卡西不是会跟小动物置气的人，除非……”帕克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你是不是把卡卡西带来的三色丸子吃了？别装，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和果子抖了抖，更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想起临别时卡卡西左翻右找，最后怒冲冲瞪了在一旁晒太阳的和果子一眼，鼬莞尔，原来是这样。
“一串三色丸子，卡卡西不会这么小气吧。”和果子叫了两声以示附和。
“那是卡卡西第一次尝试做甜食。”帕克叹气，想起自己被迫吃下失败品的日子，简直地狱。
“嗯？”
“具体的有机会你自己问卡卡西，总之这只乌鸦闯大祸了。”
一把抓住意欲逃走的乌鸦，鼬道：“没事的，回去吧，卡卡西会派帕克来也是担心你。”
和果子带着满满的怀疑落在帕克背上。
“那么我告辞了。”
“帕克。”
“还有什么事？”
“跟卡卡西说，他的心意我收到了。”
失去家庭庇佑的omega会陷入不安，鼬承认在抑制剂药效削弱的时间他也会有类似反应，明明掩饰得很好，还是被卡卡西发现了。
从骨子里来说，卡卡西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望着木叶的方向，鼬微微勾起嘴角。
他可以肯定和果子偷吃的三色丸子是芝麻和花生馅的。
熟悉的味道也能带给omega安全感，鼬记忆里最甜的味道，带着新年的祝福，从未被遗忘。
就像朱鹭被仇恨定格的时间，鼬将过去静止锁在回忆中保温，人不能在寒冰中存活，他也不例外。
明明背负同样沉重的命运，卡卡西却在不经意间给鼬留下了渺小却不得了的东西。
二十四、相信
鸣人随自来也大人踏上修行之旅在意料之中，卡卡西松了口气，鸣人不在村里，代表他可以花更多时间在任务上，不是一个个标记S级时间长达数月的任务，而是被这些烟雾弹掩饰的真正目的——寻找大蛇丸的实验室。
“有证据表明大蛇丸曾经在此短暂停留。”卡卡西在枝桠间奔走。
“如果是短暂停留，不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好说，大蛇丸并没有被逼到需要随时转移，他频繁更换藏身地一来表明他的谨慎，再者说明他的实验在不断失败。”
“听起来不是好消息。”鼬解开袍子露出脸。
“对我们来说是，越频繁越仓促，留下的破绽就越多。”
“大蛇丸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
“只能赌一把了，赌他的手下们有偷懒时候。”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森林边缘，茫茫无际的草原就在脚下。
“看上去很平静。”
“越是这样越需要担心啊。”
大蛇丸所有实验室都是地下建筑且入口隐秘，两人小心探索脚下的区域，虽说是废弃实验室，但大蛇丸并没有让人探究过去的爱好，每一个蛇窝都是危险的代名词。
小心翼翼还是着了道，第一只实验体出现时卡卡西与鼬已身陷重围。
“看来大蛇丸的研究已经触及某些令人恶心的领域。”
背部相抵，沿袭自暗部小队的御敌阵型至今没有改变。
“当心，这些东西与平时的敌人不同。”
“嗯。”
卡卡西推高护额，对付大蛇丸的遗留物丝毫不敢松懈。
写轮眼能看穿查克拉变化，已经看不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的实验体体内蕴含大量查克拉且流动无序，说白了就是随时能爆炸的活炸弹。
大致估算了实验体数量，卡卡西额角滑落冷汗。
超过五十只，太多了，万一同时爆炸他们绝对躲不开，况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未激活实验体。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土遁.土流壁！”
隔出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卡卡西结印召唤帕克。
“怎么了卡卡西？鼬？这些是什么？”空气里有令人不安的气味，帕克面露苦色，本就皱褶的狗脸变得更加难看。
“大蛇丸的试验品，我和鼬解决这些家伙，实验室的入口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钻进草丛，帕克跑动时摩擦草叶沙沙作响，原本行动迟缓的实验体似乎被这声音刺激，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靠近帕克的几个实验体开始膨胀。
鼬跃起，手里剑精准命中正前、正后及左侧五个正在膨胀的目标，被击中的实验体像泄了气的皮球飞速收缩，最后变回人形瘫倒在地。
“果然如此。”鼬眼中三勾玉旋转。
“切断查克拉供给就安全了。”
“啊。”卡卡西摸出手里剑，道：“不过要快啊。”
膨胀实验体越来越多，几乎要彼此相连形成黑色围墙，更可怕的是这些家伙还在不断靠近，膨胀后的实验体像被淤泥包裹，靠造成微小创面切断查克拉线的手里剑很快失去效用。
“千鸟！”
嘲哳鸟鸣与眩目电光，卡卡西穿梭在实验体之间。
“太多了。”避开实验体吐出的酸液，卡卡西一个后空翻落到鼬身边，抬手隔开隐藏在草丛中的机关射来的千本。
“帕克还没回来吗？”
“没有。”
“不能让他们继续变化。”苦无戳穿前方实验体的脑袋，鼬发现膨胀到一定程度后实验体开始具有其他形态变化，例如伤口的迅速恢复，或者分泌出可以用作攻击的物质。
“大蛇丸的实验室应该有防御机制阻隔实验体，但变异实验体说不定能破坏防御体系。”
“也就是说必须先把这些都解决了。”
卡卡西飞速结印。
“水遁.爆水冲波！”
鼬认出这是鬼鲛的忍术，看来卡卡西对写轮眼的控制已经超越曾经大多数的宇智波，不，也许作为幸存者之一的佐助对写轮眼的控制也不及卡卡西。
可惜卡卡西的查克拉不及鬼鲛的五分之一，写轮眼复制忍术只结出十米见方的水泊。
足够了。
血液溢出眼眶，万花筒依然在旋转。
“水遁.雨四鲛！”
水花飞溅，鼬沉默看着四只水鲨鱼击飞最近的实验体后散作千万只细小水鲛击溃“围墙。”
不知鬼鲛看见会作何感想。
一次消耗太多查克拉，随着实验体不断倒下，卡卡西单膝跪地，疲惫地垂下头。
“卡卡西。”
抬头只见鼬向自己掷来的苦无。
血溅当场。
鸣人随自来也大人踏上修行之旅在意料之中，卡卡西松了口气，鸣人不在村里，代表他可以花更多时间在任务上，不是一个个标记S级时间长达数月的任务，而是被这些烟雾弹掩饰的真正目的——寻找大蛇丸的实验室。
“有证据表明大蛇丸曾经在此短暂停留。”卡卡西在枝桠间奔走。
“如果是短暂停留，不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好说，大蛇丸并没有被逼到需要随时转移，他频繁更换藏身地一来表明他的谨慎，再者说明他的实验在不断失败。”
“听起来不是好消息。”鼬解开袍子露出脸。
“对我们来说是，越频繁越仓促，留下的破绽就越多。”
“大蛇丸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
“只能赌一把了，赌他的手下们有偷懒时候。”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森林边缘，茫茫无际的草原就在脚下。
“看上去很平静。”
“越是这样越需要担心啊。”
大蛇丸所有实验室都是地下建筑且入口隐秘，两人小心探索脚下的区域，虽说是废弃实验室，但大蛇丸并没有让人探究过去的爱好，每一个蛇窝都是危险的代名词。
小心翼翼还是着了道，第一只实验体出现时卡卡西与鼬已身陷重围。
“看来大蛇丸的研究已经触及某些令人恶心的领域。”
背部相抵，沿袭自暗部小队的御敌阵型至今没有改变。
“当心，这些东西与平时的敌人不同。”
“嗯。”
卡卡西推高护额，对付大蛇丸的遗留物丝毫不敢松懈。
写轮眼能看穿查克拉变化，已经看不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的实验体体内蕴含大量查克拉且流动无序，说白了就是随时能爆炸的活炸弹。
大致估算了实验体数量，卡卡西额角滑落冷汗。
超过五十只，太多了，万一同时爆炸他们绝对躲不开，况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未激活实验体。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土遁.土流壁！”
隔出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卡卡西结印召唤帕克。
“怎么了卡卡西？鼬？这些是什么？”空气里有令人不安的气味，帕克面露苦色，本就皱褶的狗脸变得更加难看。
“大蛇丸的试验品，我和鼬解决这些家伙，实验室的入口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钻进草丛，帕克跑动时摩擦草叶沙沙作响，原本行动迟缓的实验体似乎被这声音刺激，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靠近帕克的几个实验体开始膨胀。
鼬跃起，手里剑精准命中正前、正后及左侧五个正在膨胀的目标，被击中的实验体像泄了气的皮球飞速收缩，最后变回人形瘫倒在地。
“果然如此。”鼬眼中三勾玉旋转。
“切断查克拉供给就安全了。”
“啊。”卡卡西摸出手里剑，道：“不过要快啊。”
膨胀实验体越来越多，几乎要彼此相连形成黑色围墙，更可怕的是这些家伙还在不断靠近，膨胀后的实验体像被淤泥包裹，靠造成微小创面切断查克拉线的手里剑很快失去效用。
“千鸟！”
嘲哳鸟鸣与眩目电光，卡卡西穿梭在实验体之间。
“太多了。”避开实验体吐出的酸液，卡卡西一个后空翻落到鼬身边，抬手隔开隐藏在草丛中的机关射来的千本。
“帕克还没回来吗？”
“没有。”
“不能让他们继续变化。”苦无戳穿前方实验体的脑袋，鼬发现膨胀到一定程度后实验体开始具有其他形态变化，例如伤口的迅速恢复，或者分泌出可以用作攻击的物质。
“大蛇丸的实验室应该有防御机制阻隔实验体，但变异实验体说不定能破坏防御体系。”
“也就是说必须先把这些都解决了。”
卡卡西飞速结印。
“水遁.爆水冲波！”
鼬认出这是鬼鲛的忍术，看来卡卡西对写轮眼的控制已经超越曾经大多数的宇智波，不，也许作为幸存者之一的佐助对写轮眼的控制也不及卡卡西。
可惜卡卡西的查克拉不及鬼鲛的五分之一，写轮眼复制忍术只结出十米见方的水泊。
足够了。
血液溢出眼眶，万花筒依然在旋转。
“水遁.雨四鲛！”
水花飞溅，鼬沉默看着四只水鲨鱼击飞最近的实验体后散作千万只细小水鲛击溃“围墙。”
不知鬼鲛看见会作何感想。
一次消耗太多查克拉，随着实验体不断倒下，卡卡西单膝跪地，疲惫地垂下头。
“卡卡西。”
抬头只见鼬向自己掷来的苦无。
血溅当场。
二十五、相信（2）
“为什么不躲！”鼬一把揪住卡卡西，表情因愤怒变得生动。
身后的敌人已经倒下，苦无自耳边擦过时鼬的某些伪装也随之破裂。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鼬不能想象如果刚才卡卡西头多偏了半寸会怎么样。
“你差点失去右眼你知不知道！”
“因为我相信鼬啊。”银发alpha弯着眼睛。
信息素汹涌而至，卡卡西愣住，犹豫片刻，抬手将鼬揽进怀里。
紧紧攥着衣领的手在颤抖，omega在寻求保护。
这可不像鼬。卡卡西叹气，心想鼬大概临近发情期，抑制剂消耗殆尽所以才会有这么崩溃的表现。
还好有先见之明。
“没事了。”
怀里的躯体算不得纤弱，却因为omega信息素显得楚楚可怜，瞬间激发alpha的保护欲。
卡卡西郁结，如果鼬还在木叶，他完全会计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排一场浪漫约会。
因为直到此刻卡卡西才发觉自己与鼬的信息素适配度如此高，难怪面对鼬时曾接受过的信息素抵抗训练半点没用，在天生一对的ao面前再强的意志力也要退让三分。
与理智掐架的alpha本能郁闷到极点，命定伴侣就在眼前却不能进一步触碰，理智这种东西果然是世上最讨厌的存在。
为了不让鼬所剩无几的自控力再受刺激，卡卡西只得小心控制着信息素不去回应omega的索求。等鼬的情绪稍微平复后摸出抑制剂喂他服下，卡卡西不无遗憾等待omega信息素淡化，等待那人变回晓的宇智波鼬。
平静下来的人在第一时间脱离怀抱。
“你早就知道了？”
“嗯，omega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比alpha更高。”
卡卡西突然笑出声。
“很好笑？”
“只是感叹，最完美的伴侣居然也是最麻烦的敌人。”
“……”
“你会回木叶吧？”
“该走了，没时间耽搁。”鼬拉高袍领，与卡卡西擦身而过。
“卡卡西，鼬，这边。”帕克跃出草丛让两人看见自己的方位。
跟在鼬身后，卡卡西知道自己的信息素还在影响鼬，现在他只能同鼬保持一定距离。
实验体腐烂融化在卡卡西复制忍术留下的水里。漆黑的汁水具有腐蚀性，不幸沾到的植物以肉眼可见速度枯萎发黄，最后被腐液同化。
快到帕克身边时卡卡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有一滩腐液在向这边流动。
还有一个变异实验体没死！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他们已经进入它的攻击范围，卡卡西看见腐液沸腾膨胀，几乎在瞬间就将他与鼬隔断。
三勾玉飞旋，即便这样的速度都不能跟上实验体内查克拉的流动速度。
来不及了。
“鼬！”卡卡西只来得及越过实验体将人扑倒，耳边响起爆炸声。
近在咫尺的爆炸震碎神志，听觉被嗡鸣占据，卡卡西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卡……嗡……卡……嗡嗡……
“咳咳……”鼬费力爬出废墟。
爆炸造成塌方，卡卡西将鼬扑倒时两人正巧掉进实验室，侥幸捡回一条命。
“卡卡西！”
搬开砖石，鼬摸到对方后背时手上一片湿润，alpha信息素裹着血腥味漫延，人已经失去意识。
“他需要急救，走这边。”
依靠帕克的嗅觉领路，鼬架着卡卡西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视觉失灵，听觉被放大数倍，每一滴血液砸在地上的声音都让鼬的心脏随之震颤。
“为什么不躲！”鼬一把揪住卡卡西，表情因愤怒变得生动。
身后的敌人已经倒下，苦无自耳边擦过时鼬的某些伪装也随之破裂。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鼬不能想象如果刚才卡卡西头多偏了半寸会怎么样。
“你差点失去右眼你知不知道！”
“因为我相信鼬啊。”银发alpha弯着眼睛。
信息素汹涌而至，卡卡西愣住，犹豫片刻，抬手将鼬揽进怀里。
紧紧攥着衣领的手在颤抖，omega在寻求保护。
这可不像鼬。卡卡西叹气，心想鼬大概临近发情期，抑制剂消耗殆尽所以才会有这么崩溃的表现。
还好有先见之明。
“没事了。”
怀里的躯体算不得纤弱，却因为omega信息素显得楚楚可怜，瞬间激发alpha的保护欲。
卡卡西郁结，如果鼬还在木叶，他完全会计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排一场浪漫约会。
因为直到此刻卡卡西才发觉自己与鼬的信息素适配度如此高，难怪面对鼬时曾接受过的信息素抵抗训练半点没用，在天生一对的ao面前再强的意志力也要退让三分。
与理智掐架的alpha本能郁闷到极点，命定伴侣就在眼前却不能进一步触碰，理智这种东西果然是世上最讨厌的存在。
为了不让鼬所剩无几的自控力再受刺激，卡卡西只得小心控制着信息素不去回应omega的索求。等鼬的情绪稍微平复后摸出抑制剂喂他服下，卡卡西不无遗憾等待omega信息素淡化，等待那人变回晓的宇智波鼬。
平静下来的人在第一时间脱离怀抱。
“你早就知道了？”
“嗯，omega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比alpha更高。”
卡卡西突然笑出声。
“很好笑？”
“只是感叹，最完美的伴侣居然也是最麻烦的敌人。”
“……”
“你会回木叶吧？”
“该走了，没时间耽搁。”鼬拉高袍领，与卡卡西擦身而过。
“卡卡西，鼬，这边。”帕克跃出草丛让两人看见自己的方位。
跟在鼬身后，卡卡西知道自己的信息素还在影响鼬，现在他只能同鼬保持一定距离。
实验体腐烂融化在卡卡西复制忍术留下的水里。漆黑的汁水具有腐蚀性，不幸沾到的植物以肉眼可见速度枯萎发黄，最后被腐液同化。
快到帕克身边时卡卡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有一滩腐液在向这边流动。
还有一个变异实验体没死！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他们已经进入它的攻击范围，卡卡西看见腐液沸腾膨胀，几乎在瞬间就将他与鼬隔断。
三勾玉飞旋，即便这样的速度都不能跟上实验体内查克拉的流动速度。
来不及了。
“鼬！”卡卡西只来得及越过实验体将人扑倒，耳边响起爆炸声。
近在咫尺的爆炸震碎神志，听觉被嗡鸣占据，卡卡西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卡……嗡……卡……嗡嗡……
“咳咳……”鼬费力爬出废墟。
爆炸造成塌方，卡卡西将鼬扑倒时两人正巧掉进实验室，侥幸捡回一条命。
“卡卡西！”
搬开砖石，鼬摸到对方后背时手上一片湿润，alpha信息素裹着血腥味漫延，人已经失去意识。
“他需要急救，走这边。”
依靠帕克的嗅觉领路，鼬架着卡卡西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视觉失灵，听觉被放大数倍，每一滴血液砸在地上的声音都让鼬的心脏随之震颤。
二十六、相信（3）
“这里，好像是之前的实验室。”
巨大立柱状培养皿中还保存着相当数量的营养液，在黑暗中散发绿色磷光。
似乎是实验体培养室，借着微光看清周围环境，鼬将卡卡西脸朝下放在手术台上，按大蛇丸的习惯，这里应该会备有手术用品才对。
卡卡西命不该绝，虽然没找伤药，但鼬找到了足量的止血剂和绷带。
衣服碎得不成样子，有的布料被爆炸产生的气浪裹挟深深扎进皮肉，还有实验体的腐肉，炸碎的混凝土，鼬每扯出一点异物卡卡西的身体都会随之颤抖。
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随着鼬脚边碎布越来越多，腥气越来越重。
“卡卡西没事吧。”帕克皱起鼻子，卡卡西的失血量已接近安全线。
“好了……就快好了……”双眼怒睁，鼬几乎进入一种癫狂状态。
清理完异物，卡卡西背上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地方。鼬咬牙，将整瓶止血剂倒在伤口上，昏迷中的人痛苦挣扎，被死死按住。alpha与omega间的力量差让鼬差点被卡卡西掀翻。
“没事了，卡卡西。”为了避免身体反应过激撕裂伤口，鼬只能抱住卡卡西，压着对方的脖颈和侧腰不让他脱离。alpha呼出的空气喷在颈窝，出于忍者的本能反应，即便身体在抽搐，卡卡西依旧咬牙不肯发出叫喊，若有若无的闷哼在鼬耳边扫过。
“没事了。”怀里的身体平静下来，鼬把卡卡西放回手术台时对方又哼了几声，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没事了……”鼬滑跪在床边。
“你的情况很不好。”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鼬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心脏还在狂跳，如帕克所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我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麻烦你了。”
如同alpha对omega有保护欲，契合度超过一定水平后omega同样会对alpha产生保护欲，确切说是ao间的高契合度会激发omega天性中对家庭的保护。
潜意识中已经将对方当做伴侣对待。
满是鲜血的手握住卡卡西的手腕，鼬贪婪汲取对方的体温和脉搏。
那时在月读中，卡卡西落下临时标记时信息素没有攻城略地的野蛮，他甚至不曾咬破腺体，只是借由亲吻让微量信息素进入血液变作枷锁将omega本能的野兽锁在鼬理智范围之内。
鼬还记得当时颈后的触感，像温柔的情人，而身体也完全接纳卡卡西的信息素，没有丝毫排斥。
母亲死后再没有人如此温柔对待过他。
鼬知道不会再有人比卡卡西更适合成为自己的alpha，所以他才选择让卡卡西成为他与木叶间最后的联系。
契合度注定了他无法杀死卡卡西，而卡卡西也不会至他于死地。
他们之间的吸引力让卡卡西从一开始就在鼬的掌控中。鼬承认这么做有些卑鄙，但只有这样是最保险的做法，他不能时刻盯着木叶，将佐助逼离木叶只是权宜之计，他需要一双眼睛，还有一个可靠助力。
对此一无所知的卡卡西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句相信？
替卡卡西包扎完，感受到那人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精神片刻放松抑制剂的药效便涌上来，身心俱疲的鼬陷入半梦半醒。
是他错了吗？也许卡卡西不要搅进来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
“鼬，鼬！”
听到帕克的声音，鼬强迫自己从睡眠中清醒。
“怎么了？”
“实验室另一边有出口通到森林里，很安全，你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吗？”
鼬环顾四周，所有培养皿都保持完好，除了营养液什么也没有。
“不，没有了。”
脱下袍子裹住卡卡西，鼬背着人跟随帕克离开。
“这里，好像是之前的实验室。”
巨大立柱状培养皿中还保存着相当数量的营养液，在黑暗中散发绿色磷光。
似乎是实验体培养室，借着微光看清周围环境，鼬将卡卡西脸朝下放在手术台上，按大蛇丸的习惯，这里应该会备有手术用品才对。
卡卡西命不该绝，虽然没找伤药，但鼬找到了足量的止血剂和绷带。
衣服碎得不成样子，有的布料被爆炸产生的气浪裹挟深深扎进皮肉，还有实验体的腐肉，炸碎的混凝土，鼬每扯出一点异物卡卡西的身体都会随之颤抖。
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随着鼬脚边碎布越来越多，腥气越来越重。
“卡卡西没事吧。”帕克皱起鼻子，卡卡西的失血量已接近安全线。
“好了……就快好了……”双眼怒睁，鼬几乎进入一种癫狂状态。
清理完异物，卡卡西背上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地方。鼬咬牙，将整瓶止血剂倒在伤口上，昏迷中的人痛苦挣扎，被死死按住。alpha与omega间的力量差让鼬差点被卡卡西掀翻。
“没事了，卡卡西。”为了避免身体反应过激撕裂伤口，鼬只能抱住卡卡西，压着对方的脖颈和侧腰不让他脱离。alpha呼出的空气喷在颈窝，出于忍者的本能反应，即便身体在抽搐，卡卡西依旧咬牙不肯发出叫喊，若有若无的闷哼在鼬耳边扫过。
“没事了。”怀里的身体平静下来，鼬把卡卡西放回手术台时对方又哼了几声，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没事了……”鼬滑跪在床边。
“你的情况很不好。”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鼬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心脏还在狂跳，如帕克所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我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麻烦你了。”
如同alpha对omega有保护欲，契合度超过一定水平后omega同样会对alpha产生保护欲，确切说是ao间的高契合度会激发omega天性中对家庭的保护。
潜意识中已经将对方当做伴侣对待。
满是鲜血的手握住卡卡西的手腕，鼬贪婪汲取对方的体温和脉搏。
那时在月读中，卡卡西落下临时标记时信息素没有攻城略地的野蛮，他甚至不曾咬破腺体，只是借由亲吻让微量信息素进入血液变作枷锁将omega本能的野兽锁在鼬理智范围之内。
鼬还记得当时颈后的触感，像温柔的情人，而身体也完全接纳卡卡西的信息素，没有丝毫排斥。
母亲死后再没有人如此温柔对待过他。
鼬知道不会再有人比卡卡西更适合成为自己的alpha，所以他才选择让卡卡西成为他与木叶间最后的联系。
契合度注定了他无法杀死卡卡西，而卡卡西也不会至他于死地。
他们之间的吸引力让卡卡西从一开始就在鼬的掌控中。鼬承认这么做有些卑鄙，但只有这样是最保险的做法，他不能时刻盯着木叶，将佐助逼离木叶只是权宜之计，他需要一双眼睛，还有一个可靠助力。
对此一无所知的卡卡西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句相信？
替卡卡西包扎完，感受到那人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精神片刻放松抑制剂的药效便涌上来，身心俱疲的鼬陷入半梦半醒。
是他错了吗？也许卡卡西不要搅进来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
“鼬，鼬！”
听到帕克的声音，鼬强迫自己从睡眠中清醒。
“怎么了？”
“实验室另一边有出口通到森林里，很安全，你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吗？”
鼬环顾四周，所有培养皿都保持完好，除了营养液什么也没有。
“不，没有了。”
脱下袍子裹住卡卡西，鼬背着人跟随帕克离开。
二十七、任务
耳朵率先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
努力睁开眼睛，痛觉随意识复苏，卡卡西不由发出一声轻呼。
“醒了？”
卡卡西偏过头，见鼬坐在过廊上，院里有群麻雀正蹦来跳去啄食地上的谷物，而鼬手中还握着一把没撒完的粟米。
看来吵醒他的元凶还是鼬。
后背隐隐作痛，卡卡西转回头望着天花板。
“这是哪里？”
“泷之国边境。”
麻雀四散奔逃。
“时间正好。”
鼬扔掉粟米，和果子稳稳落在他手上。
经过长途跋涉的乌鸦，鸟羽渡上尘土变得黯淡无光。解下和果子脚上的布条，鼬将手边的盘子推向它，三色丸子淋着蜂蜜看起来颇为可口。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卡卡西的记忆还停留在爆炸时。
“那里已经没什么价值，等你伤好些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晓没这么闲吧。”
“有任务鬼鲛会联系我。”
“是嘛。”卡卡西闭上眼睛。
“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换药。”
“我睡了多久？”
“三天。”
“明天出发吧。”
“嗯。”
幛子门推开又合上，卡卡西睁开眼睛。
和果子飞来之前他听到另一种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看来得提前出发了。
鼬端着食物回来时候卡卡西已经坐在过廊逗和果子。
“身上有伤就安分点。”
“没关系。”卡卡西挠着和果子的肚皮，乌鸦炸成球状，成功抖落羽毛上的尘土。
“鼬也觉察到了吧。”
“嗯。”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可真不好找啊，鼬。”
干柿鬼鲛推开幛子门，倒也不进屋。
“新任务。”
抬手接住卷轴，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打算，鼬道：“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受了伤。”鬼鲛话里半点没有询问的意思。
“这很正常。”
“近来一直分开行动，就连这次任务零也指定你一个人去。”
“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
鬼鲛愣了愣，突然向鼬掷出手里剑，被对方轻松避开。
“看来伤得不重啊，不过为什么不收敛信息素呢，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即将为争夺某位omega交战呢。”
鬼鲛也算alpha中的佼佼者，刻意施放的信息素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alpha间的较量从感知对方信息素时便已经开始。
见搭档皱眉，鬼鲛率先收敛信息素：“我可不想真跟你打一架，收起你的敌意吧。”
按绝所说鼬受伤并不轻，算来修养不过三四天，信息素带来的威压已经与他不相上下，鬼鲛知道自己的搭档内敛且强大，今天的事令他对宇智波鼬的强悍有了更深切认知。
“我的任务到此为止，虽然暂时被拆开，可别忘了我们还是搭档啊，鼬。”
鼬不做声，好在鬼鲛早已习惯他的沉默，离开前提醒道：“零倒是不在意到底谁能杀死大蛇丸，不过真要是被鼬得手了，不止迪达拉，蝎也会不高兴吧。”
“我对别人的猎物没兴趣。”
“哦？那就好。”
待空气中咸涩的信息素彻底消散卡卡西才回到和室内。
“我不认为你伤重到不能控制信息素。”
“怎么说好呢。”卡卡西努力从和果子爪下抢救自己的头发：“作为一个alpha，干柿鬼鲛对信息素的敏锐程度应当不亚于我，一点点的信息素都可能让他起疑，干脆让他误会你是alpha好了，这样的话你身上沾到的信息素还好解释些。”
鼬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知道卡卡西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受抑制剂影响他感受不到混杂其中的微量信息素，但同为alpha，鬼鲛定然觉察。
话题到此为止。
“吃饭吧。”
卡卡西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坐到桌边吃饭，一碟酱牛肉，一碟蔬菜沙拉，还有梅子饭，alpha颇有自觉把甜品和寿司留给鼬，他们都很清楚彼此的口味。
鼬吃饭随性得多，卡卡西见他支着一条腿，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半靠着的幛子门，寿司和茶团就摆在伸手能碰到的地方，看起来颇为惬意。
“晓向来是两人小队，这次为什么会派你一个人完成任务？”
“两人小队，这没错。”鼬一手握着竹签，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后。
卡卡西不明所以，顺omega所指方向望去，看见一套崭新的晓袍。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目标在火之国，难道你想戴着木叶护额去？”
“……”
怎么算计都赶不上狡猾的黄鼠狼，卡卡西郁闷地压低斗笠，按鼬身形做的袍子套在他身上有点短，本该盖住手腕的袖子硬生生往上窜了几寸，看起来就像穿错衣服一样。
“……走吧。”
赌一条秋刀鱼，刚才鼬绝对笑了！
耳朵率先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
努力睁开眼睛，痛觉随意识复苏，卡卡西不由发出一声轻呼。
“醒了？”
卡卡西偏过头，见鼬坐在过廊上，院里有群麻雀正蹦来跳去啄食地上的谷物，而鼬手中还握着一把没撒完的粟米。
看来吵醒他的元凶还是鼬。
后背隐隐作痛，卡卡西转回头望着天花板。
“这是哪里？”
“泷之国边境。”
麻雀四散奔逃。
“时间正好。”
鼬扔掉粟米，和果子稳稳落在他手上。
经过长途跋涉的乌鸦，鸟羽渡上尘土变得黯淡无光。解下和果子脚上的布条，鼬将手边的盘子推向它，三色丸子淋着蜂蜜看起来颇为可口。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卡卡西的记忆还停留在爆炸时。
“那里已经没什么价值，等你伤好些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晓没这么闲吧。”
“有任务鬼鲛会联系我。”
“是嘛。”卡卡西闭上眼睛。
“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换药。”
“我睡了多久？”
“三天。”
“明天出发吧。”
“嗯。”
幛子门推开又合上，卡卡西睁开眼睛。
和果子飞来之前他听到另一种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看来得提前出发了。
鼬端着食物回来时候卡卡西已经坐在过廊逗和果子。
“身上有伤就安分点。”
“没关系。”卡卡西挠着和果子的肚皮，乌鸦炸成球状，成功抖落羽毛上的尘土。
“鼬也觉察到了吧。”
“嗯。”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可真不好找啊，鼬。”
干柿鬼鲛推开幛子门，倒也不进屋。
“新任务。”
抬手接住卷轴，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打算，鼬道：“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受了伤。”鬼鲛话里半点没有询问的意思。
“这很正常。”
“近来一直分开行动，就连这次任务零也指定你一个人去。”
“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
鬼鲛愣了愣，突然向鼬掷出手里剑，被对方轻松避开。
“看来伤得不重啊，不过为什么不收敛信息素呢，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即将为争夺某位omega交战呢。”
鬼鲛也算alpha中的佼佼者，刻意施放的信息素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alpha间的较量从感知对方信息素时便已经开始。
见搭档皱眉，鬼鲛率先收敛信息素：“我可不想真跟你打一架，收起你的敌意吧。”
按绝所说鼬受伤并不轻，算来修养不过三四天，信息素带来的威压已经与他不相上下，鬼鲛知道自己的搭档内敛且强大，今天的事令他对宇智波鼬的强悍有了更深切认知。
“我的任务到此为止，虽然暂时被拆开，可别忘了我们还是搭档啊，鼬。”
鼬不做声，好在鬼鲛早已习惯他的沉默，离开前提醒道：“零倒是不在意到底谁能杀死大蛇丸，不过真要是被鼬得手了，不止迪达拉，蝎也会不高兴吧。”
“我对别人的猎物没兴趣。”
“哦？那就好。”
待空气中咸涩的信息素彻底消散卡卡西才回到和室内。
“我不认为你伤重到不能控制信息素。”
“怎么说好呢。”卡卡西努力从和果子爪下抢救自己的头发：“作为一个alpha，干柿鬼鲛对信息素的敏锐程度应当不亚于我，一点点的信息素都可能让他起疑，干脆让他误会你是alpha好了，这样的话你身上沾到的信息素还好解释些。”
鼬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知道卡卡西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受抑制剂影响他感受不到混杂其中的微量信息素，但同为alpha，鬼鲛定然觉察。
话题到此为止。
“吃饭吧。”
卡卡西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坐到桌边吃饭，一碟酱牛肉，一碟蔬菜沙拉，还有梅子饭，alpha颇有自觉把甜品和寿司留给鼬，他们都很清楚彼此的口味。
鼬吃饭随性得多，卡卡西见他支着一条腿，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半靠着的幛子门，寿司和茶团就摆在伸手能碰到的地方，看起来颇为惬意。
“晓向来是两人小队，这次为什么会派你一个人完成任务？”
“两人小队，这没错。”鼬一手握着竹签，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后。
卡卡西不明所以，顺omega所指方向望去，看见一套崭新的晓袍。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目标在火之国，难道你想戴着木叶护额去？”
“……”
怎么算计都赶不上狡猾的黄鼠狼，卡卡西郁闷地压低斗笠，按鼬身形做的袍子套在他身上有点短，本该盖住手腕的袖子硬生生往上窜了几寸，看起来就像穿错衣服一样。
“……走吧。”
赌一条秋刀鱼，刚才鼬绝对笑了！
二十八、任务（2）
五大国中数火之国气候最为温和，这也导致能抵御燥热、疾风与森寒的晓袍在火之国唯一的功效就是捂汗。
卡卡西步履沉重，本就没精神的眼睛更加往下耷拉，热气像水一样一丝丝从外往里渗透，被袍子完好锁住，汗水沁入伤口带来刺痛感。
原来鱼被蒸熟就是这感觉啊。银发alpha撩起帷帽边缘的薄绢，不太习惯用双眼观察世界。
鼬比对地图不断修正路线，第五天清晨两人终于来到火之国东北部的深山。
“任务目标暂居在前面的村里。”
平静祥和的村子，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卡卡西与鼬扮作误入其间的逃难人，负伤的alpha和孱弱的omega被善良的村民接待，落脚在村里一位老妇家中。
任务目标是火之国某位权贵的情人，借着帮主人家做农活间歇，卡卡西打探了女人的情况。
“桃姬啊。”老妇眯起眼睛，回忆道：“桃姬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嫁出去后就很少回来，听说这次是专程回来养胎的，等孩子出生就离开。”
“是这样啊。”
“哎，小伙子，你跟你的omega是逃婚出来的吧？”
“啊？”
“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见的多了。”老婆婆摇着手里的烟杆，笑得得意：“是斗不过看上那个omega的大户吧，这么可爱的omega一定很多人喜欢。”
“呵，是啊。”卡卡西望着正向这边走来的鼬，弯起眼睛：“很可爱的omega。”
“嗯？”鼬走近时只听见卡卡西提了omega。
“没事。”卡卡西收起锄头，不是播种季节，锄草施肥的农活在带班时候没少干，得心应手。
“世道不太平，村里劳动力都被大名征走了，麻烦你们帮我这个老太婆啦。”
“这也是应该的。”
鼬很自然接过卡卡西手里的东西，九天时间刚够伤口结痂，还未痊愈。
“我没事。”
老婆婆看着两人动作，眯起眼睛抽了口烟，不说话。
“村里有大夫，不放心的话就去看看吧，就说你们是我的远方侄亲。”
“诶，谢谢您的好意了。”
两人并肩往村里走。
“情况怎么样？”
鼬摇摇头，他所见身怀六甲的女子满面愁容，唯有轻抚腹部时会露出微笑。
“绝的情报一向很准，误差在三天左右。”
“你打算怎么做？”
“村里没有omega。”
“所以？”
“临产前几天是omega最焦躁的时候，除了自己的alpha，只有同类的信息素能安抚。”
卡卡西停下脚步。
“你打算自己去？”
“这就是晓的任务。”鼬望着远山，被群山环抱的村子就像安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孩，不知世事险恶。
“不问目的，不计代价。”
五大国中数火之国气候最为温和，这也导致能抵御燥热、疾风与森寒的晓袍在火之国唯一的功效就是捂汗。
卡卡西步履沉重，本就没精神的眼睛更加往下耷拉，热气像水一样一丝丝从外往里渗透，被袍子完好锁住，汗水沁入伤口带来刺痛感。
原来鱼被蒸熟就是这感觉啊。银发alpha撩起帷帽边缘的薄绢，不太习惯用双眼观察世界。
鼬比对地图不断修正路线，第五天清晨两人终于来到火之国东北部的深山。
“任务目标暂居在前面的村里。”
平静祥和的村子，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卡卡西与鼬扮作误入其间的逃难人，负伤的alpha和孱弱的omega被善良的村民接待，落脚在村里一位老妇家中。
任务目标是火之国某位权贵的情人，借着帮主人家做农活间歇，卡卡西打探了女人的情况。
“桃姬啊。”老妇眯起眼睛，回忆道：“桃姬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嫁出去后就很少回来，听说这次是专程回来养胎的，等孩子出生就离开。”
“是这样啊。”
“哎，小伙子，你跟你的omega是逃婚出来的吧？”
“啊？”
“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见的多了。”老婆婆摇着手里的烟杆，笑得得意：“是斗不过看上那个omega的大户吧，这么可爱的omega一定很多人喜欢。”
“呵，是啊。”卡卡西望着正向这边走来的鼬，弯起眼睛：“很可爱的omega。”
“嗯？”鼬走近时只听见卡卡西提了omega。
“没事。”卡卡西收起锄头，不是播种季节，锄草施肥的农活在带班时候没少干，得心应手。
“世道不太平，村里劳动力都被大名征走了，麻烦你们帮我这个老太婆啦。”
“这也是应该的。”
鼬很自然接过卡卡西手里的东西，九天时间刚够伤口结痂，还未痊愈。
“我没事。”
老婆婆看着两人动作，眯起眼睛抽了口烟，不说话。
“村里有大夫，不放心的话就去看看吧，就说你们是我的远方侄亲。”
“诶，谢谢您的好意了。”
两人并肩往村里走。
“情况怎么样？”
鼬摇摇头，他所见身怀六甲的女子满面愁容，唯有轻抚腹部时会露出微笑。
“绝的情报一向很准，误差在三天左右。”
“你打算怎么做？”
“村里没有omega。”
“所以？”
“临产前几天是omega最焦躁的时候，除了自己的alpha，只有同类的信息素能安抚。”
卡卡西停下脚步。
“你打算自己去？”
“这就是晓的任务。”鼬望着远山，被群山环抱的村子就像安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孩，不知世事险恶。
“不问目的，不计代价。”
二十九、任务（3）
“真是太感谢你了。”年轻的女子露出清浅微笑。
“哪里，您能说服村长给我和我的alpha一个落脚地，该是我们谢谢您。”
女人轻叹：“他一定很宠爱你吧。”
鼬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别误会。”女人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面带落寞。
“我看见他清晨会送你来，也会提早等在外面接你回去，而且……”
“你并没有被标记过，对一个alpha来说，除非尊重omega的意见而克制，否则omega是无法反抗的。”
“所以啊，你一定是被他爱着的，况且你也说了是你和你的alpha不是吗？真是让人羡慕的对等关系。”
鼬觉得尴尬，作为忍者，虽然是omega，但他对寻常ao的相处并没有太多了解，记忆里父母的相处也建立在对等关系上，虽然美琴是beta，但鼬对伴侣的认知便停留在了父母的阶段。
更何况他和卡卡西不是那种关系。
桃姬还在同鼬说话，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纱帘，和室里还有侍女——她们并不会放任桃姬与陌生人接触，桃姬也不允许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中。
应征安抚桃姬情绪，鼬的工作真的简单到只是陪桃姬说话，从进门开始便有人跟随，直到结束被送离宅邸，大半天时间一直在他人监视中。
“辛苦了。”卡卡西笑着对送鼬出门的侍卫道谢，温和有礼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完全是寄人篱下的alpha该有的样子。
“哼。”侍卫自觉高贵，仰着下巴关了门。
“今天结束挺早啊。”三天来卡卡西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等在宅院前，唯有今天鼬几乎与他同时出现在宅邸门口。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上她就会生产。”鼬掂了掂手里的钱袋，重量显示里面装着的钱币明显多于商量好的。
“是嘛。”卡卡西随鼬一道沉默。
不问雇主的任务，是杀死有可能成为权贵继承人的桃姬腹中的孩子，而且指定要让孩子在出生后死去——既抹杀掉争宠的可能性，又能让孩子的母亲被痛苦折磨。
“处理好了？”
“嗯。”
卡卡西并不愿意做这些事情，虽然暗部的手不干净，至少他手上就染过同伴的血，但对女人和孩子下手，刨除战场，他还做不到那样铁石心肠。
“其实你不必跟来。”鼬心里叹息，他的本意是让卡卡西留在村外，自己潜入执行任务，奈何卡卡西死活不同意，加之当时孩子并未出生，所以两人只得化妆混进村里。
“晓的任务都是这样的吗？”
“是，也不是。”鼬道：“大部分村子在接外来委派时大都会选择护送一类的任务，既有酬劳，又不用遭人诟病，而暗杀竞争者这样不能摆上明面的委托，一般忍村都不愿意接，委托人也不愿意送，晓的发展需要大量资金，于是类似的委托源源不绝送达，毕竟雇佣叛忍不会被忍村追责。”
“可能简单如炸毁一座桥，复杂如潜入大名府偷盗宝物，只要出价够高，晓都会接受委托。”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暂住的妇人家中。
“临走前告个别吧。”鼬取出钱袋里一半钱财，将剩下的交给卡卡西。
在任务完成前先造成离开假象，卡卡西轻笑，大概还是不想伤害淳朴的村民，乱世中最难得便是善良，如果被怀疑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关，这里的村民大概不会再相信陌生人了吧。
“真是太感谢你了。”年轻的女子露出清浅微笑。
“哪里，您能说服村长给我和我的alpha一个落脚地，该是我们谢谢您。”
女人轻叹：“他一定很宠爱你吧。”
鼬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别误会。”女人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面带落寞。
“我看见他清晨会送你来，也会提早等在外面接你回去，而且……”
“你并没有被标记过，对一个alpha来说，除非尊重omega的意见而克制，否则omega是无法反抗的。”
“所以啊，你一定是被他爱着的，况且你也说了是你和你的alpha不是吗？真是让人羡慕的对等关系。”
鼬觉得尴尬，作为忍者，虽然是omega，但他对寻常ao的相处并没有太多了解，记忆里父母的相处也建立在对等关系上，虽然美琴是beta，但鼬对伴侣的认知便停留在了父母的阶段。
更何况他和卡卡西不是那种关系。
桃姬还在同鼬说话，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纱帘，和室里还有侍女——她们并不会放任桃姬与陌生人接触，桃姬也不允许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中。
应征安抚桃姬情绪，鼬的工作真的简单到只是陪桃姬说话，从进门开始便有人跟随，直到结束被送离宅邸，大半天时间一直在他人监视中。
“辛苦了。”卡卡西笑着对送鼬出门的侍卫道谢，温和有礼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完全是寄人篱下的alpha该有的样子。
“哼。”侍卫自觉高贵，仰着下巴关了门。
“今天结束挺早啊。”三天来卡卡西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等在宅院前，唯有今天鼬几乎与他同时出现在宅邸门口。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上她就会生产。”鼬掂了掂手里的钱袋，重量显示里面装着的钱币明显多于商量好的。
“是嘛。”卡卡西随鼬一道沉默。
不问雇主的任务，是杀死有可能成为权贵继承人的桃姬腹中的孩子，而且指定要让孩子在出生后死去——既抹杀掉争宠的可能性，又能让孩子的母亲被痛苦折磨。
“处理好了？”
“嗯。”
卡卡西并不愿意做这些事情，虽然暗部的手不干净，至少他手上就染过同伴的血，但对女人和孩子下手，刨除战场，他还做不到那样铁石心肠。
“其实你不必跟来。”鼬心里叹息，他的本意是让卡卡西留在村外，自己潜入执行任务，奈何卡卡西死活不同意，加之当时孩子并未出生，所以两人只得化妆混进村里。
“晓的任务都是这样的吗？”
“是，也不是。”鼬道：“大部分村子在接外来委派时大都会选择护送一类的任务，既有酬劳，又不用遭人诟病，而暗杀竞争者这样不能摆上明面的委托，一般忍村都不愿意接，委托人也不愿意送，晓的发展需要大量资金，于是类似的委托源源不绝送达，毕竟雇佣叛忍不会被忍村追责。”
“可能简单如炸毁一座桥，复杂如潜入大名府偷盗宝物，只要出价够高，晓都会接受委托。”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暂住的妇人家中。
“临走前告个别吧。”鼬取出钱袋里一半钱财，将剩下的交给卡卡西。
在任务完成前先造成离开假象，卡卡西轻笑，大概还是不想伤害淳朴的村民，乱世中最难得便是善良，如果被怀疑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关，这里的村民大概不会再相信陌生人了吧。
三十、初生
夜幕低垂，大多数人家已经歇下，唯独最气派的大宅灯火通明。
卡卡西与鼬坐在屋顶上。
女人的痛呼，医生焦急的催促，仆人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吵得人心焦，折腾到半夜，婴儿洪亮的啼哭终于吵醒沉眠的村子。
“差不多了吧。”
“嗯。”
三天，卡卡西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来到大宅前，一是为了等鼬，再者便是将草药投入女主人的药锅。
兜铃，对成年人来说有镇咳平喘奇效的草药，对婴孩的伤害却无异于毒草——兜铃会***新生儿的呼吸系统，最终将孩子活活憋死。
屋中，婴儿的哭声逐渐微弱，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一声声扎进耳朵。
任务完成。
“卡卡西，人为什么会出生？”
“与你流泪的理由相同。”
我流泪了吗？鼬抬手，脸上湿润一片。
“看到生命离开，还是会觉得痛吧。”
生命会出生，生命会死去。
“走吧。”
一口火遁烧了大半个院子，下人们慌忙灭火，鼬趁乱潜入屋里。
失去孩子的母亲抱着婴孩的尸体，披散着头发，狼狈无比但神志还算清醒，她认出了面前的男人。
“是因为你……”
恶毒的诅咒如何敌过万花筒写轮眼？记忆被覆盖，女人的目光逐渐涣散，天亮后这个宅邸中将不会再有人记得他来过。
“后悔吗？”
卡卡西感受到鼬情绪低落。
“不，就算晓没接任务，还会有别人，这是条注定早夭的生命。”
“说点什么吧。”
“能说什么？”鼬摇摇头：“我没有任何资格评价或剥夺一条生命，但只要活着，总有不得不为的理由。”
“我曾想过死亡。”
卡卡西诧异，偏头望着鼬的侧脸。
“从悬崖上坠落，在半途中醒悟而自救。”
“我见过战场，除了鲜血和死亡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人们失去理智与**无异，我试图拯救一个人，却又为了保命不得不杀死他，苦无划过的一瞬间，生命很脆弱。”
因为潜到桃姬身边，近几天鼬并未使用抑制剂，卡卡西能嗅到omega信息素，鼬闻起来就像他喜爱的三色丸子一样甜。
本该代表幸福的味道却在最黑暗处苟且存活。
“卡卡西，我很抱歉。”
“鼬，你是在看我，还是在看这只眼睛代表的家族？”
黑暗中的万花筒，力量与哀恸齐鸣。
“我对气量狭隘的一族失望。”
“自恃拥有写轮眼的力量，却忘了力量本身除了震慑还会让人心彼此分离。”
“力量真是让人着迷的东西。”卡卡西低叹：“无论出于征服还是保护。”
“对与错的界线一直很模糊，卡卡西，你的眼睛能看到多远呢？”
“我不知道。”卡卡西仰头望着天空：“就算我遮住双眼，月色还是一样美不是吗？”
鼬抬头看了一眼，答道：“是啊。”
下弦月低垂，红月如目悲泣。
夜幕低垂，大多数人家已经歇下，唯独最气派的大宅灯火通明。
卡卡西与鼬坐在屋顶上。
女人的痛呼，医生焦急的催促，仆人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吵得人心焦，折腾到半夜，婴儿洪亮的啼哭终于吵醒沉眠的村子。
“差不多了吧。”
“嗯。”
三天，卡卡西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来到大宅前，一是为了等鼬，再者便是将草药投入女主人的药锅。
兜铃，对成年人来说有镇咳平喘奇效的草药，对婴孩的伤害却无异于毒草——兜铃会***新生儿的呼吸系统，最终将孩子活活憋死。
屋中，婴儿的哭声逐渐微弱，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一声声扎进耳朵。
任务完成。
“卡卡西，人为什么会出生？”
“与你流泪的理由相同。”
我流泪了吗？鼬抬手，脸上湿润一片。
“看到生命离开，还是会觉得痛吧。”
生命会出生，生命会死去。
“走吧。”
一口火遁烧了大半个院子，下人们慌忙灭火，鼬趁乱潜入屋里。
失去孩子的母亲抱着婴孩的尸体，披散着头发，狼狈无比但神志还算清醒，她认出了面前的男人。
“是因为你……”
恶毒的诅咒如何敌过万花筒写轮眼？记忆被覆盖，女人的目光逐渐涣散，天亮后这个宅邸中将不会再有人记得他来过。
“后悔吗？”
卡卡西感受到鼬情绪低落。
“不，就算晓没接任务，还会有别人，这是条注定早夭的生命。”
“说点什么吧。”
“能说什么？”鼬摇摇头：“我没有任何资格评价或剥夺一条生命，但只要活着，总有不得不为的理由。”
“我曾想过死亡。”
卡卡西诧异，偏头望着鼬的侧脸。
“从悬崖上坠落，在半途中醒悟而自救。”
“我见过战场，除了鲜血和死亡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人们失去理智与**无异，我试图拯救一个人，却又为了保命不得不杀死他，苦无划过的一瞬间，生命很脆弱。”
因为潜到桃姬身边，近几天鼬并未使用抑制剂，卡卡西能嗅到omega信息素，鼬闻起来就像他喜爱的三色丸子一样甜。
本该代表幸福的味道却在最黑暗处苟且存活。
“卡卡西，我很抱歉。”
“鼬，你是在看我，还是在看这只眼睛代表的家族？”
黑暗中的万花筒，力量与哀恸齐鸣。
“我对气量狭隘的一族失望。”
“自恃拥有写轮眼的力量，却忘了力量本身除了震慑还会让人心彼此分离。”
“力量真是让人着迷的东西。”卡卡西低叹：“无论出于征服还是保护。”
“对与错的界线一直很模糊，卡卡西，你的眼睛能看到多远呢？”
“我不知道。”卡卡西仰头望着天空：“就算我遮住双眼，月色还是一样美不是吗？”
鼬抬头看了一眼，答道：“是啊。”
下弦月低垂，红月如目悲泣。
三十一、白衣少年
大蛇丸行踪诡秘，长达半年的追踪可谓一无所获。
“又是一处空巢。”卡卡西握起一把沙子，松手，被打磨千百年的沙粒描摹出风的形状。
“要是这么容易被找到，大蛇丸早死去千百回了。”
“接下来去哪里？”
不等鼬回答，空中突然传来尖锐哨笛声。
“啊，又有任务。”卡卡西头疼。
完成任务的枭拍拍翅膀返回木叶，卡卡西解除封印术，卷轴记述的内容令他忧心。
“嗯？”鼬听到风中的响动。
风之国腹地最大的绿洲便是大名府所在，与砂隐胡杨般的生命不同，绿洲是财富与丰饶的代名词，即便乱世，这里总有商队往来。
“是商队吧。”卡卡西也听到了驼铃。
“不，只有一匹骆驼。”
两人对视一眼，瞬身消失在原处。
骆驼低着头缓缓行进，这条路走过无数次，越靠近目的地，步子越快，到后来几乎要奔跑起来，驼铃叮当乱响。若不是旅人控着缰绳，它几乎要变成风扑向记忆里磨不去的沙丘。
骆驼在流泪。
“就到这里吧。”骆驼上的人翻身落地，动作轻盈。
遮挡风沙的袍子与帷帽被留在驮架上，来人身着白衣，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没有表明身份的标志，不像忍者也不像武士，穿着怪异倒像是远古遗留的神官。
少年望了望四周，径自进入大蛇丸的实验室。
要跟上去吗？卡卡西打着手势，看见鼬冲他摇头。
虽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查克拉，但有另一股力量在少年体内流动。
对未知的风险敬而远之乃上策。
不多时少年便出来了，两手空空。
“我们走吧。”少年拍拍卧在矮丘前的骆驼，看似不经意朝卡卡西的藏身处望了一眼。
驼铃悠悠走远。
卡卡西除去伪装，白天沙漠温度很高，藏身在表层沙之下避免了身体被灼伤，不得不说晓袍真是好东西。
抖落滚到衣服里的沙，卡卡西道：“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
“没有，有什么问题？”
“不，并不。”卡卡西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沉默，他不会认错的，虽然一闪而逝，他能确定那是写轮眼。
“再回去看看。”
“嗯。”
实验室地处偏远，几乎没有误闯可能，况且那位少年明显知道入口位置，实在令人起疑。
还有那双眼睛，卡卡西推翻对方是宇智波的可能性，为什么还会有人拥有写轮眼血继限界？
鼬并不知道卡卡西的顾虑。
实验室与他们查看时相比没什么不同，好像少年只是来巡视一圈。
“大概是大蛇丸撤走后这里的新主人。”
“不是忍者，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与骆驼有关吧。”卡卡西道：“除了官道，风之国的路几乎在一次沙暴后就会消失，我曾听说这里的强盗埋藏财宝时会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死小骆驼并埋在财宝旁边，无论地形如何改变，母骆驼都会记得回到孩子身边的路，比地图可靠得多。”
“是嘛。”鼬垂着眼睛拉高袍领：“走吧，去下一处。”
“喂，鼬，等等我！”
黑底红云消失在沙漠深处。
利用母亲对孩子的爱吗？
鼬目不转睛望着前面的路。
人类果然是世间最残忍的生物。
大蛇丸行踪诡秘，长达半年的追踪可谓一无所获。
“又是一处空巢。”卡卡西握起一把沙子，松手，被打磨千百年的沙粒描摹出风的形状。
“要是这么容易被找到，大蛇丸早死去千百回了。”
“接下来去哪里？”
不等鼬回答，空中突然传来尖锐哨笛声。
“啊，又有任务。”卡卡西头疼。
完成任务的枭拍拍翅膀返回木叶，卡卡西解除封印术，卷轴记述的内容令他忧心。
“嗯？”鼬听到风中的响动。
风之国腹地最大的绿洲便是大名府所在，与砂隐胡杨般的生命不同，绿洲是财富与丰饶的代名词，即便乱世，这里总有商队往来。
“是商队吧。”卡卡西也听到了驼铃。
“不，只有一匹骆驼。”
两人对视一眼，瞬身消失在原处。
骆驼低着头缓缓行进，这条路走过无数次，越靠近目的地，步子越快，到后来几乎要奔跑起来，驼铃叮当乱响。若不是旅人控着缰绳，它几乎要变成风扑向记忆里磨不去的沙丘。
骆驼在流泪。
“就到这里吧。”骆驼上的人翻身落地，动作轻盈。
遮挡风沙的袍子与帷帽被留在驮架上，来人身着白衣，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没有表明身份的标志，不像忍者也不像武士，穿着怪异倒像是远古遗留的神官。
少年望了望四周，径自进入大蛇丸的实验室。
要跟上去吗？卡卡西打着手势，看见鼬冲他摇头。
虽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查克拉，但有另一股力量在少年体内流动。
对未知的风险敬而远之乃上策。
不多时少年便出来了，两手空空。
“我们走吧。”少年拍拍卧在矮丘前的骆驼，看似不经意朝卡卡西的藏身处望了一眼。
驼铃悠悠走远。
卡卡西除去伪装，白天沙漠温度很高，藏身在表层沙之下避免了身体被灼伤，不得不说晓袍真是好东西。
抖落滚到衣服里的沙，卡卡西道：“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
“没有，有什么问题？”
“不，并不。”卡卡西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沉默，他不会认错的，虽然一闪而逝，他能确定那是写轮眼。
“再回去看看。”
“嗯。”
实验室地处偏远，几乎没有误闯可能，况且那位少年明显知道入口位置，实在令人起疑。
还有那双眼睛，卡卡西推翻对方是宇智波的可能性，为什么还会有人拥有写轮眼血继限界？
鼬并不知道卡卡西的顾虑。
实验室与他们查看时相比没什么不同，好像少年只是来巡视一圈。
“大概是大蛇丸撤走后这里的新主人。”
“不是忍者，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与骆驼有关吧。”卡卡西道：“除了官道，风之国的路几乎在一次沙暴后就会消失，我曾听说这里的强盗埋藏财宝时会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死小骆驼并埋在财宝旁边，无论地形如何改变，母骆驼都会记得回到孩子身边的路，比地图可靠得多。”
“是嘛。”鼬垂着眼睛拉高袍领：“走吧，去下一处。”
“喂，鼬，等等我！”
黑底红云消失在沙漠深处。
利用母亲对孩子的爱吗？
鼬目不转睛望着前面的路。
人类果然是世间最残忍的生物。
三十二、年糕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年半，转眼又是冬末，新年即将到来。
北地不比木叶，冬天便是大雪封山，卡卡西与鼬在雪之国已经逗留月余。
“听说这里的人新年时家家户户都会亲手做年糕。”
新沏的茶，热气腾起模糊了庭院里的雪景。
见鼬的注意力被话题吸引，卡卡西搁下茶杯。
“我的母亲并非木叶人，嫁给父亲后很多习惯都改变了，但新年还是会做年糕，啊，我并没有见过母亲，只是每年与父亲做年糕时候他都会对我讲起，鼬有做过年糕吗？”
年糕？鼬努力回想，终于想起约莫是佐助四五岁时候看到邻居婆婆在打年糕，所以缠着美琴做过一次，仅此一次。
“有一次吧，佐助非要试试。”
“我猜他一定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最后还十分嫌弃自己的作品。”
你怎么知道的？
从鼬脸上读出疑惑，卡卡西笑得更开心了。
“毕竟我也当了他几年的老师啊。”
提到佐助，鼬的表情总会柔和不少。
“要试试吗？我记得厨房有杵臼。”
“什么？”
“反正雪化之前我们没法离开这里。”卡卡西弯着眼睛。
“不如一起来做年糕吧。”
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卡卡西总有种被另一个人附体的积极。
白润的糯米泡在温水里，屋主许久不用的笼屉和杵臼都清洗干净备用，锅里翻滚着红豆，水很快被染成与豆子一样的颜色。
挽起袖子准备磨豆沙时鼬才回神，自己怎么就跟着卡卡西胡闹了呢。
将蒸熟的糯米倒进木臼，卡卡西握着杵比了比位置，狠狠砸下去。
木臼受到重击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卡卡西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砸第二下。
抬手，木杵不动，再抬，还是不动。
“……”
“……”
“看来十几年不打年糕有些手生了，哈哈。”卡卡西讪笑着，使劲提起陷在米里的木杵。不过他显然低估了糯米的粘性，若不是鼬眼疾手快按住木臼，前面的工作可能都白费了。
“还是我来吧。”鼬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卡卡西的形象莫名和小时候的佐助重叠。
都是小孩子脾气。
规律的击打声越过窗户与村里其他人家的混在一起织就香甜的乐曲，随着糯米颗粒越来越小，粘性越来越大，鼬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鼬。”
背对鼬的卡卡西很自然说到：“旁边有水，在杵上抹一些可以减少糯米与杵的粘连。”
这人真不知道怎么打年糕？
“卡卡西。”鼬放下杵，严肃道：“我并不介意晚上吃豆沙饭团。”
啊呀呀，被发现了。
妄图偷懒的卡卡西挠挠头，自觉接过杵，道：“辛苦了，接下来的我来。”
于是鼬大方地将所有工作甩给卡卡西。
自作孽不可活，卡卡西欲哭无泪。
年糕端上桌时天色已经暗了。
莹白的年糕裹着豆沙被捏成小动物造型。
鼬夹起一只刺猬年糕。
“看来你做甜食也不是那么没天赋。”
卡卡西知道鼬在调侃鸟之国他为三色丸子与和果子置气的事。
“诶，不小心就被鼬取笑了呢。”银发alpha露出苦恼的表情。
“食物也能代表心意，我想父亲教给我的东西一定有他的道理。有时候会苦恼，怎样才能把心意传达给正确的人，所以在做事时会犹豫。”
“你在想鸣人吧。”
“几乎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佐助所付出的努力。”
“你会怪我吗？”
“为什么？”
鼬不答话，卡卡西笑了。
“或许我也不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不过知道你是在母亲血液的温养中完成分化时我就明白，活着的人没人有资格怪你，包括佐助在内。”
要克服omega本能对亲人的离去视而不见，除了被控制和非行不可的强大意志力，卡卡西找不到其他解释。
宇智波鼬显然不属于前者。
“像你说的，不知该如何把心意传达给对的人，或者说，不能。”
也许我所做的都是错的，可惜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年半，转眼又是冬末，新年即将到来。
北地不比木叶，冬天便是大雪封山，卡卡西与鼬在雪之国已经逗留月余。
“听说这里的人新年时家家户户都会亲手做年糕。”
新沏的茶，热气腾起模糊了庭院里的雪景。
见鼬的注意力被话题吸引，卡卡西搁下茶杯。
“我的母亲并非木叶人，嫁给父亲后很多习惯都改变了，但新年还是会做年糕，啊，我并没有见过母亲，只是每年与父亲做年糕时候他都会对我讲起，鼬有做过年糕吗？”
年糕？鼬努力回想，终于想起约莫是佐助四五岁时候看到邻居婆婆在打年糕，所以缠着美琴做过一次，仅此一次。
“有一次吧，佐助非要试试。”
“我猜他一定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最后还十分嫌弃自己的作品。”
你怎么知道的？
从鼬脸上读出疑惑，卡卡西笑得更开心了。
“毕竟我也当了他几年的老师啊。”
提到佐助，鼬的表情总会柔和不少。
“要试试吗？我记得厨房有杵臼。”
“什么？”
“反正雪化之前我们没法离开这里。”卡卡西弯着眼睛。
“不如一起来做年糕吧。”
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卡卡西总有种被另一个人附体的积极。
白润的糯米泡在温水里，屋主许久不用的笼屉和杵臼都清洗干净备用，锅里翻滚着红豆，水很快被染成与豆子一样的颜色。
挽起袖子准备磨豆沙时鼬才回神，自己怎么就跟着卡卡西胡闹了呢。
将蒸熟的糯米倒进木臼，卡卡西握着杵比了比位置，狠狠砸下去。
木臼受到重击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卡卡西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砸第二下。
抬手，木杵不动，再抬，还是不动。
“……”
“……”
“看来十几年不打年糕有些手生了，哈哈。”卡卡西讪笑着，使劲提起陷在米里的木杵。不过他显然低估了糯米的粘性，若不是鼬眼疾手快按住木臼，前面的工作可能都白费了。
“还是我来吧。”鼬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卡卡西的形象莫名和小时候的佐助重叠。
都是小孩子脾气。
规律的击打声越过窗户与村里其他人家的混在一起织就香甜的乐曲，随着糯米颗粒越来越小，粘性越来越大，鼬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鼬。”
背对鼬的卡卡西很自然说到：“旁边有水，在杵上抹一些可以减少糯米与杵的粘连。”
这人真不知道怎么打年糕？
“卡卡西。”鼬放下杵，严肃道：“我并不介意晚上吃豆沙饭团。”
啊呀呀，被发现了。
妄图偷懒的卡卡西挠挠头，自觉接过杵，道：“辛苦了，接下来的我来。”
于是鼬大方地将所有工作甩给卡卡西。
自作孽不可活，卡卡西欲哭无泪。
年糕端上桌时天色已经暗了。
莹白的年糕裹着豆沙被捏成小动物造型。
鼬夹起一只刺猬年糕。
“看来你做甜食也不是那么没天赋。”
卡卡西知道鼬在调侃鸟之国他为三色丸子与和果子置气的事。
“诶，不小心就被鼬取笑了呢。”银发alpha露出苦恼的表情。
“食物也能代表心意，我想父亲教给我的东西一定有他的道理。有时候会苦恼，怎样才能把心意传达给正确的人，所以在做事时会犹豫。”
“你在想鸣人吧。”
“几乎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佐助所付出的努力。”
“你会怪我吗？”
“为什么？”
鼬不答话，卡卡西笑了。
“或许我也不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不过知道你是在母亲血液的温养中完成分化时我就明白，活着的人没人有资格怪你，包括佐助在内。”
要克服omega本能对亲人的离去视而不见，除了被控制和非行不可的强大意志力，卡卡西找不到其他解释。
宇智波鼬显然不属于前者。
“像你说的，不知该如何把心意传达给对的人，或者说，不能。”
也许我所做的都是错的，可惜并没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