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两相忘(架空古风) 武夫攻×少爷受 攻生子

13.
屋里燃着火盆,齐墨越发觉得浊气聚集憋闷,便去窗前打开一个缝隙,却扑面迎来一阵风雪。

“云州这样的地方居然还会落雪?”齐墨惊叹道。

不过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风雪才让白骏发起了高热,现在郎中已然为他施过银针,开了方子离去了。只是嘱咐他用这进补的安胎药之前得需给他降温,而这降温的方法着实让他为难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湿帕子,坐到白骏的身边,轻拍他的脸颊细声慢语地哄道:“小骏,我要给你擦身子了啊,你可别生气,这是陈大夫吩咐的。”

白骏晕晕乎乎地哼唧着,看起来没有什么实力抵抗。齐墨放了心,大着胆子又揭开被子,去解他的衣带。可惜他毛手毛脚的,胳膊不小心压迫到了他隆起的肚子上,白骏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他的手。白骏虽说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是这意料之外的醒来也让齐墨对这一推没有防备,退后了几步,讪讪地立在那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白骏并不正眼看他,只是低着头戒备地问:“你是怎么寻来这里的?”

齐墨他这两个月来几乎天天到药行尾随,要是寻不来才是奇了怪了,但他不肯承认这一点,只是回答:“昨天正巧去仁妙堂,问了掌柜你的住处。”

“你去药行干什么?我看少爷身体安康着呢。”

齐墨玩弄衣角扯谎道:“就……随便转转。”

没事去药行转转?怎么坏事做的不少,谎话却不会编呢?白骏轻咳着掩饰脸上绷不住的笑意。

“你看你又咳嗽了吧,郎中说帮你擦擦身体就会很快降温了。”齐墨说着就要伸手去掀开他的中衣。

白骏则扯过来他手中的湿帕子以示无声的抗拒,自行缓缓解开衣带。单手终究是不太方便,那洁白的衣摆几次三番被手臂蹭到腹顶之上,堪堪地挂着又随即沿着圆弧滑下,却也解不开。最后他像是恼了,不在顾忌湿漉漉的帕子浸了衣服被褥,两手一起解开了系紧的中衣上的丝绦。

他颈项上引,半合的凤目含着高傲不驯的目光,胸襟大敞,健美的流畅曲线在腰间挺立的柔软肚腹处戛然而止。随着帕子湿冷的水迹浅浅滑过,圆润腹部麦色的肌肤透出诡异的美感。上身能触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水渍覆盖,白骏扭转腰胯,一手支撑,一手垫在床褥与粗重的腰腹之间,忽而关节打弯,险些挤压了胎腹。

齐墨都看在眼里,一时间他的呼吸因为担忧而变得紊乱。

“你就一直这样看着我吗?”白骏横眉呵道。

齐墨呆愣了片刻,以为他要赶自己走。

“你来帮我。”白骏一手扶腰,努力挺身,昂起头两眉微颦淡漠地说。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1 23:43:00 +0800 CST  
可算是在今天发了,没有打破这个日更的承诺,小可爱们会夸我吗?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1 23:44:00 +0800 CST  
有点小车,发不出来(害怕)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2 23:13:00 +0800 CST  
我好困,明天再搞(这应该不算断更吧)。有知道怎么弄的小可爱可以留言,我看看怎么才行(其实就没有什么车)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2 23:22:00 +0800 CST  
诸位晚安啦(¦3[▓▓]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2 23:26:00 +0800 CST  
emmm俺还是发不出来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3 09:17:00 +0800 CST  
14.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3 09:30:00 +0800 CST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3 09:31:00 +0800 CST  
不要脸地想要评论,批评也行(单机真的难过)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3 11:38:00 +0800 CST  
15.
白骏能够看出来齐墨有心事,毕竟他就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人,但也没有挑破,因为他相信若是要亲近一人,就必得留有余地,若是事事紧逼,就失了尊敬。

齐墨也明白他不该再是那个随心所欲的大孩子了,他应该尽快向大哥做出回应。

他们两个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陪伴了几日,齐墨无微不至地照顾白骏,喂他喝药,给他按摩,扶着他在屋里散步,去陈大夫那里复诊抓药,几乎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如同夫妻,多敬而远之,这反而让他们俩感到轻松。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齐砚在他到云州的五天后的清晨,拦住了要去给白骏熬药的齐墨:“二弟,也该是时候给我一个答复了吧?我看着你们两位这几天如胶似漆的模样,好像你都快把我这事给忘了。”

齐墨正视他,以平和的语气回答:“愚弟,不正是领会了大哥的好意才如此而为的吗?”

“这话怎么讲?”齐砚露出了感兴趣的微笑。

齐墨高声对他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套上马车,我马上要用。”然后搀住齐砚的胳膊,领着他往客栈外走。

他这突如其来的兄友弟恭的架势,让齐砚暗自疑惑,再仔细打量他的目光里平日的恭顺畏惧已被一种少有的肃然代替,更是纳闷了。

“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去我郊外别院,收拾细软。”

小厮手脚勤快,齐墨结了房钱刚到客栈门外,马车就已经候着了。齐墨向马夫说明去向,便扶着齐砚一同上了车。

沉默了半晌,齐砚终于发问:“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齐墨倒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如此问,反而从容不迫地又问他:“大哥希望我做什么决定?”

“我……我自然是希望你与郡主结为连理,父亲早享天伦之乐。”齐砚回答的有点心虚。

“既是如此那我合该去探望我的生母,告诉她这一喜事。”

“可是你的生母宋夫人,不是十年前就离开京城,回到娘家养病了吗?”

齐砚按理应该叫大夫人宋氏一声母亲,可是相府早已没有了宋氏的容身之所,十年前……都十年了吗?齐墨自嘲地笑了笑回答:“我母亲身体安康与否,大哥心里也是清楚的。”

齐砚不再多说,宋氏与父亲的所谓夫妻早就名存实亡,但是她确实是齐墨的生母,他想要去禀明婚姻大事也是孝义之举,阻拦不得。

于是就由他收拾好行李,借了马车吩咐马夫,直接北上云州边境——宋氏族人的食邑。

待到齐砚送走了齐墨之后,回客栈的路上,小厮闲聊着问坐在马车里的大公子齐砚:“若是二少爷是去他母亲那里躲避,我们又该如何回京复命?”

齐砚将手笼在雪貂绒缀的软袖里,云淡风轻地笑着回答:“他若是逃婚不更好吗?你以为我故意留他与白骏温存几日,是什么意思?他天生是个多情的人,如若因为龙阳之好的丑事而被父亲除了宗籍,休了宋氏,再让我母亲成为大夫人,那你家大爷我不就顺理成章地可以迎娶郡主了吗?”

“大少爷英明!”

“更何况……”齐砚慵懒地打着呵欠,仿佛胜券在握,“他本来就胆小怕事,他那情夫白骏竟能孕子,身怀六甲地还住在云州客栈里,命在我的手中,他怎么敢不回来?”

小厮恍然大悟地连连叫好。

可是刚进客栈,那一直帮他们盯着白骏行动的客栈老板慌张地上前求饶:“公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走的时候,那大肚子的男人还在屋里睡觉,可我刚才去瞧,已经人去楼空了!你给我的钱,我都还你,行不行?饶了小店吧!”

齐砚这才明白过来他竟然一时大意被那**二弟给骗了,气得颈上青筋爆出,俊美的脸因为维持嘴角的一丝微笑,而变得有些扭曲:“一个男人还怀着孕,显眼得很,他走不远,一定还在镇远城。我们去平南郡王府,借他的家兵,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抓起来!”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3 21:48:00 +0800 CST  
俺今个不想写了,没啥手感,因为实在不想走剧情(头秃),算是个请假条吧,抱歉各位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4 19:23:00 +0800 CST  
16.
云州边界,萝芙岭南,云雾缭绕,虽是冬季,松柏依然苍翠,层层墨绿掩映着的,正是齐墨生母宋氏常去修身养性之所,普渡庵。

齐墨在北上之路上走马有半月,又从城中往山上的普渡庵行了三天,才在那山顶佛堂找到了已有十年未见的生母。齐墨随着住持走到佛堂大门,就已经心怀敬畏,一对神佛,二对生母。

宋氏穿着朴素典雅的灰鼠色锦罩衫,黑发已生出丝缕银白,低绾的发髻用珍珠银簪束得整整齐齐,象征着她是已经婚配给哪位大人的明媒正娶的夫人。

齐墨细细地打量她已经被岁月雕琢过的容颜,依旧像他童年时十一岁见她的最后一眼一样的恬淡,尊贵,不急不躁,仿佛岁月格外恩宠她,让她眼角的细纹随着望向齐墨的微笑也弯曲地格外优雅:“墨儿,你怎么来看娘了?随我来客房吧。”幸亏有人通报,她才能够认出自己的孩子。

她拉住了齐墨的手,走近之后齐墨才发现,怎么会有岁月法外开恩的人呢?她的身躯有些佝偻,不再让自己仰望,身高才刚到自己的肩头;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也变得干皱苍白,还是老了。

齐墨在等着她忙碌为自己倒茶之时,更觉得生疏,十年不见的亲人更加如同外人,而他日夜思念的完美的母亲形象也变得模糊了,他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因为想到自己的来意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槐璋他让你来看我了吗?”她说的正是齐相,她的夫君。

齐墨摇了摇头。

“那你不该来,他会怪你的。”宋氏的语调没有一丝波澜,而只是在陈述事实,好似因为诵经不辍早已断绝了情根。

“孩儿来……只是想要告诉母亲关于我的事,我的终身大事。”

“你父亲不同意吧?若是同意,你不会到我这里来。”她仿佛看透了齐墨,“你想让我去求槐璋吗?如果我但凡能够低一低头,或是他能够听我说一句话,我也不必离开他,离开你,陪着这青灯古佛了。”

齐墨不明白父母之间的恩怨,只知道他们都是极其骄傲的,一个是白手起家的布衣丞相,一个是累世华族的千金名媛,据说是宋氏族人与丞相对于王朝承嗣的政见不同而劳燕分飞,再不相见。

可是当齐墨看到母亲提起槐璋二字时,眼神里的不甘愤懑和隐约的柔情,他才明白不仅仅是政见不同这样直白了当的原因。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温柔地笑着,却又充满威仪,“你不敢为了心上人反抗槐璋吗?”

“我想请母亲给父亲修书一封……”

“我不会为你求情的。”

“不……不是求情。”齐墨急切回答。

“那是为何?”

齐墨不再犹豫,将他与白骏的情况和盘托出,宋氏久久沉默,他忐忑不安地等待她的答复。

“如果我自己去京城,为了拉拢母亲身后宋氏一族,他必定还会将我留在身边。我希望母亲出面,让父亲将我除出宗籍,唯有如此,方能成行。他再不会伤害我和小骏,因为我们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佛寺之外传来阵阵清厉的鹤鸣,寂静到让齐墨额头渗出冷汗。

“孩儿不孝,愧对父母。”齐墨惶惶不安地站起来向母亲作揖。

她终于开口:“本朝男风盛行,我本来以为只是猎奇之举,想不到竟有这等奇事。我儿当真愿为他舍弃荣华富贵,清贫一生吗?”

齐墨笃定地看着她回答:“是的。”

“墨儿,难道你一定要和父母断绝关系才能够得到幸福吗?”

宋氏看着齐墨身上穿的细绢织就银线点绣的外衫,银狐皮缀成的绒领,腰间黑玉装饰的宝带,佩戴的鎏金镂空铜球里面装的是堪比黄金的龙涎香。他身上每一个线头都是他父亲的俸禄换得,他的骨与肉来自父精母血,灵与魄由家族私塾的礼乐浇灌。

他怎么能说出来他不是齐家子孙这句话?又怎么能接受得了免了世族宗籍,成为庶人的未来呢?宋氏好似看到多年前被族人家长们许给齐槐璋的自己:你不能反抗,你应该报恩,所以你不可以选择。

可不同于她当年的是,这一次,她的儿子选择了反抗。

“母亲,不是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而是你们……”齐墨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太妥当,但还是为难地接着说,“是父亲一定要我这么做不是吗?他一定要白骏为了名声而死,一定要我为了联姻而放弃情感,一定要你为了他的威严而十年放逐。这就是我的父亲,当我于高堂明屋中对他言听计从地结交权贵,学着他教给我奢靡的声色犬马的权术时,远没有我跟着心爱之人在草屋陋室之中相拥而眠,来的快乐。”

宋氏终于有了表情,但是齐墨看不懂她的少得可怜的泪水代表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十年之久的隔阂,让他们只是最亲密的陌生人。

“母亲……”齐墨试探着问久久沉默的她。

她哽咽着长叹一声:“他怀孕了是吗?”

“是的。”齐墨不明白她问起白骏孕子的用意。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5 23:34:00 +0800 CST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要让他像我一样因为没有了庇护而失去孩子。”宋氏擦干眼泪,取来纸笔,似乎不愿意再解释她突然的动情,“我这就为你写信,你好早些回镇远城,他需要你。”

齐墨不再追问,只是欣慰地笑着感谢母亲。

可是宋氏在心中自嘲,如果她真的恩养他十年,可能就不能放手任他选择了。

在普渡庵分手的时候,宋氏紧紧拉住齐墨的双手说“墨儿,你记住。你不属于我,也不属于齐家,你是你自己,如同山间的白鹤,是云中客,而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你选择了路,要一直走下去的是你自己,所以你只需要问心无愧。”

她指着庵门上的匾额问:“你看这庵名是什么?”

齐墨抬起头来,看着老槐树的枯枝掩映之下黑匾金字念道:“普渡庵。”

“我也吃斋念佛这么多年,现在才终于明白佛不能渡人,能渡的只有自己。”

齐墨看着母亲有些混浊的眼睛,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在跋山涉水的归途中,可以看见白鹤在月朗星稀的夜空中从视野里随意穿梭。他只想着快些回去,陪着白骏熬过生产,等到他身体恢复了,大概就是春天了吧,到那时候可以一同来看白鹤。

他们结伴踏春时,既不会有人祝福他们,也不会有人来阻止,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5 23:35:00 +0800 CST  
纯剧情肝完,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看,反正我是尽力了。下一章开始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应该会写得很详细,嗯,应该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5 23:39:00 +0800 CST  
17.
白骏住在山中小屋等待齐墨归来的日子已经度过了将近一个月,这小屋是陈郎中上山采药被云雾风雪羁留在山中时暂住的地方,用来躲避镇远城里平南郡王府搜寻的兵仆,再合适不过了。虽然挺着七个月的孕肚独自生活多有不便,好在陈郎中隔三差五地会上山给他送来生活必需品和补药,再聊聊城里的琐事,以解烦闷。

只是近来颇有些不平静,因为据说镇远城中的人家都已搜遍,北山的猎户也已经盘查过了,只剩下这人迹罕至的东山。白骏无法逃离,因为只是略走一段山路,他就已经腰酸背痛,手脚浮肿。

既然逃不开,就只能硬着头皮捱过去,因为当初齐墨走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大约一个月后就会回来找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先光顾小屋的,不是齐墨,而是齐砚,连同那气势汹汹的平南郡王府家兵。白骏还在生火做饭的时候,他们就忽喇喇地闯进院中。刹那间,腹中胎儿不知是对灶火的温度有了反应,还是感受到孕育之人的紧张情绪,在白骏站在灶台旁戒备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时,久违地不断惊恐作动着。可白骏虽然腹中难受,也只是一手护在腹底,另一手拿起陈郎中采药时用的药锄,镇定地直面这些佩刀的家兵。

“白将军,你现在还能以一敌众吗?”齐砚如同要取暖一般,靠近灶台,笑着说,“恐怕连上马都费劲了吧?”

继而同一众兵仆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是怀了几个月了?怎么像是将要临产的大小?莫非不是我二弟那呆小子的种吧!”他上前就要去摸白骏的肚子。

猛然间,白骏揪住他那放肆的手,将他胳膊扭转在他背后,同时用药锄利刃对准他的咽喉。

齐砚被他一手钳住,动弹不得,自己竟然瞬间成了一个身怀六甲之人的人质,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齐砚勉强镇定下来周旋“白世奇,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请你到山下,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把孩子生下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多不安全。”

不管齐砚再怎么见风使舵,白骏都不为所动:“哪里有举着刀保护人的说法?你让他们都走,我饶你不死。”

齐砚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下山。

“他们都走了,你还不放开我吗?”齐砚没好气地问。

其实白骏想要制住齐砚这样一个成年男子,着实不易,他一旦松下一口气,就会如同颓然倒塌的枯木,自顾不暇。

“其实你和我一样,只是为了权力才做到如此地步不是吗?何必为了他个浪荡子,违反天道。一个男人竟然要利用能怀孕的特殊体质来获取地位,不觉得可笑吗?我也不逼你下山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怕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被这怪胎给折磨死了。”

白骏被他的羞辱气得热血翻滚,腹中胎动更加激烈,他只能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晃动腰胯,岔开两股,手上还是尽力掣住齐砚回击道:“大公子,我和你不一样,我当时初来云州时,之所以和齐墨不再相认,正是知道自己的体质,怕有一天怀上孩子,让他以为我是在威胁他。可是后来他向我诉说他被族人排挤的苦楚,安抚我一人在云州的孤独,我才明白我爱慕他。并不因为家世,也不因为性别,只是因为我的心意,我愿意为他……”他有些羞赧,但还是说下去“可你身为他的大哥,怎么还处处害他?罗织他的罪状,挑拨丞相放逐他到云州,现在还想要我和孩子的命!”

白骏句句在理,句句说在了齐砚的痛处上,他竟一时怒上心头,瞅准时机挣开了白骏。白骏本就有些体力不支,被他这么一搡,后退了几步,后腰撞在木架子的棱角,一阵锥痛钻心袭上。正当他吃痛不已,想要扶住木架站稳时,齐砚又上前握拳作势要锤他隆起的腹部。

这时从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护在白骏身前,接住了他这一拳。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齐墨按住胸口忍痛问道,“我……我已经请母亲为我写信除去宗籍了,大哥请回吧。”

齐砚啐他一口道:“你回来的,可真及时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再叫我大哥了。你放着好好的相府嫡子不做,非要和他混在一起,活该被父亲逐出家门,以后给我躲得远远的,别污了大人的眼!且放你们一条生路罢了。”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白骏撑住腰,冷冷地骂道:“这得了便宜卖乖的小人。”

齐墨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难过的情绪,回过身来扶住白骏,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地说:“我回来了,小骏。”

白骏也想回他一个微笑,却突然腹内绞痛,两手伏在齐墨肩膀,弯腰喘息。

齐墨慌张地问:“他刚才伤到你了吗?你哪不舒服。”

“只是腰被撞到了,连带着肚子有些难受。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不过是身子沉了,怎么就娇气起来了?你舟车劳顿,且先歇歇罢。”

可齐墨终究是不放心,赶忙下山请来陈郎中。郎中看过之后,也说没有多大毛病,还对卧床休息的白骏夸奖道:“白公子身体底子很好,坐胎稳当,没有大碍,只需要多静养就好。”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8 22:05:00 +0800 CST  
还更呢,毕竟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坑d(ŐдŐ๑)。不过还没写完,那我先把写了的搬上来吧(这个不断打脸的楼主)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8 22:07:00 +0800 CST  
等到他出了门才忧心忡忡地嘱咐齐墨:“我本来是想着等到他坐胎稳当之后,为他正胎,可这一时冲撞到了,不宜再惊扰。现在我只能在之前一直开的安胎药里加大剂量,让他注意休息,不可再过度操劳了。”

齐墨一一应下,回到屋内却发现白骏正要去厨房为他盛饭,便赶紧制止他:“你快些回去躺着。”

“现在倒轮到少爷为我做事了吗?”白骏被他搀扶着回到卧房,看着齐墨笨拙地做家事的模样,又好笑又心疼。

齐墨还有些私房钱,足够白骏安稳地养胎生产,只是没有余钱去请仆人。不过他每天亲自扶着白骏散步,按摩腰腹和偶尔抽筋的小腿,哄他吃药,让白骏更觉得寄人篱下这么多年,才真正有了个家。只是齐少爷做的饭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罢了。

到了九个月时,双胎实在沉重,白骏侧躺也难以入睡,还要在腹侧垫下软枕,才能勉强安眠。只是肚子总是没有征兆地闷痛发硬,让白骏在床上昏沉的时间越来越多,人躺得久了,四肢也酸软起来,胃口也越发不济。

“我知道我不善烹调,但你好歹吃上几口,也好有力气数落我。”齐墨委屈巴巴地举着汤匙对躺在床上的白骏撒娇道。

白骏本想要安慰他,只是因为他胃口很差,而不是他厨艺不好。但是被棉被覆盖的腹部突然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耸了起来,疼得他两腿夹紧,手指抠住床单忍住不用力,一会肚皮才松软下去。

齐墨急忙放下粥,顺着他的腹部安抚问:“今日动的厉害吗?”

白骏点点头,示意他疼痛过去了,可以喝点粥,可没喝了几口,他又抚摸上了腹底,忍过去不适后对齐墨说:“我……我感觉今天不太一样,从昨天夜里开始难受,没有停歇,到今晚疼得愈发厉害了。这回怕真是……要生产了。”

“你疼了这么久怎么不告诉我!我这就去请郎中来。”齐墨知道不能请稳婆,只能去城里请陈郎中来。

当半个时辰陈郎中到了之后,白骏已经疼出了满身汗。

陈郎中让齐墨生了火盆,室内变得暖和起来,除去了白骏身上的被子和沾了血迹的亵裤,将内衫解开到胸口,露出肚子检查了一番慢慢地说:“才刚刚开始,白公子且忍耐着不要用力,可以坐起来或者站立走动,好让胎儿下来得快些。”

白骏撑着床板缓缓起身岔开腿坐着,肚子已经沉到腿根,不断地收缩作动着,腰胯尤为胀痛。齐墨扶着他站起来在卧房中走走停停,他似乎不愿意过分依靠齐墨,既不出声喊叫,也不倚在齐墨身上,只是不均匀地喘息,大岔步地缓慢移动。但是齐墨分明感受到搂在他腰腹的手掌下,肌肉在不断地猛然收紧复而松弛。他那骇人的大大突出的肚子每日因为被齐墨涂上药油保养,一向白润光洁,此时却清晰可见暗色的细小血管在薄薄的肚皮上蔓延,整个肚子从尖凸的肚脐开始渐渐变得暗红,而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

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终于扶住桌子虚弱地对齐墨说:“我走不动了,扶我……躺下吧。”

齐墨看到已经坐在一旁打瞌睡的陈郎中点头同意,便让他躺下了。此时已是深夜,白骏大概是痛得精疲力尽,很快就昏沉入梦。他既然睡着了,就不能再克制住躯体因为不停歇的余痛而不断低吟挺动。

齐墨看着很是心疼,便焦急地问郎中:“他都疼成这样了,是不是马上就可以生了?”

郎中摇头道:“我看他下口紧闭,还早着呢。”

“可是他肚子都已经坠到快要掉下来了啊!”

“那是因为双胎都比较小而且他胎水又足,本来就空间充裕,他身为男子,骨盆狭窄,虽然宫缩有力,可胎位不正,两个胎儿互相牵制,都一时半会难以扩开产道,怕是还有的受。”郎中说完打算继续补觉。

突然躺在床上的白骏呜咽一声叫痛,引得齐墨与郎中困意全无。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28 22:10:00 +0800 CST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30 10:56:00 +0800 CST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30 10:59:00 +0800 CST  
你们说还要不要番外(应该不会写二胎),就是带娃日常还有一些伏笔回收的部分

楼主 days_666  发布于 2020-03-30 13:42:00 +0800 CST  

楼主:days_666

字数:27015

发表时间:2020-03-11 15: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3 09:00:23 +0800 CST

评论数:38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