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让我们一起学会相爱(小狼狗大学生攻X温润大学讲师受)

给你们笔芯,准备更新今天的份!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5 19:17:00 +0800 CST  
对了,小师叔的确是我临时给加了个人设,所以你们希望他的故事是HE还是BE呢?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5 19:34:00 +0800 CST  
黎筠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声柳舒涵,他这状况到底正不正常。想了半天还是不太放心,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打算给柳舒涵打电话。一拿起手机,才发现上面一串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全都是张延的。他上课的时候手机都是调的静音,今天这一闹,忘了改回来,张延联系不到他,肯定吓到了。
黎筠容连忙打了电话给张延,那边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张延的声音听起来气喘吁吁的:“阿容,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你别急。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到家。”
听这喘气声,大概是把学校都找了一遍了,黎筠容看了眼手表:“我大概十分钟到家。”
才走到家门口,张延就开了门,一看到黎筠容苍白的脸色,立刻扶了他先坐到沙发上,这才问:“出什么事了?你这都失联一下午了!”他本来就是一天能发上几十条消息,黎筠容有孕后,他更是一有时间就嘘寒问暖,亏得现在都是微信不是短信,否则他大概电话费都得飞涨。
黎筠容老实的把下午的事说了,张延一听就急了,二话不说就打电话让柳舒涵过来。柳舒涵本来好好的在家做SPA,结果被堂哥一个电话给召唤到了黎筠容家。
柳舒涵来的时候就带上了设备,好好给黎筠容检查了一下,脸色也有些严肃:“嫂子已经是孕中期,本来怀孕就会导致免疫力下降,嫂子工作又辛苦,身体负担又大,会动胎气不是意外。好在这次不算严重,好好休息两天,吃点药就好。只是,站在医生的立场,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可能多的静养。”
黎筠容知道胎儿没事,也是松了口气,笑道:“今天小师叔让我接了个课程,明天开始我就不去学校了,起码要大半年的时间。”
柳舒涵兴致勃勃的问起缘由,对系主任赞不绝口:“真够仗义的!”
“可不是,小师叔一向外冷内热,对人好起来真的是处处周到。”
张延对系主任也是感激不已,只是他一看到黎筠容说起系主任时的神情,心里就控制不住的犯了点酸。可是他今天刚得了人家帮的一个大忙,又实在不好意思露出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只好憋屈的堵在心里,憋得脸都快扭曲了,被柳舒涵好一通取笑。
柳舒涵笑了一通,留下药就走了。
张延委屈的抱住黎筠容,埋在他的肩上撒娇耍赖的要亲亲要抱抱。黎筠容一边笑着斥一句多大的人了,一边抱住了他吻了吻他的眼角。
两人差点擦枪走火时,黎筠容突然闷哼了一声,抱住了肚子。张延一惊,什么旖旎的心思都飞到了九霄外,一迭声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黎筠容摇了摇头,他的神色很奇特,疼得蹙眉,却像是个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他拉过张延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惊奇的问:“你感觉到没有?他在动?他是不是在动?”
张延一愣,手心里突然传来一下轻轻的撞击,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弹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黎筠容:“他……他真的动了!”
直到这时,两人才真正的对黎筠容腹中的孩子产生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黎筠容累了一天,神色间难掩倦容,张延也顾不得什么胎动,抱了他去浴室泡澡。黎筠容有孕后越发懒散,近来更是嗜睡,也就由着张延照顾。就这么一会时间,他已经在温热的水里睡着了。张延看着他疲惫的脸庞,咬着唇红了眼,附下身,在黎筠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阿容,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5 20:18:00 +0800 CST  
黎筠容在家狠狠睡了几天,疲劳过度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不少。系主任林韬照顾他,他也不会恃宠而骄,身体好了些,便开始认真的研究课题。课题并不简单,黎筠容在确定切入点时,请教了林韬几次。林韬对他很是无语,两人为了方便讨论,开的视频电话。眼看着黎筠容才养起来几分的脸色又有些苍白起来,林韬到底坐不住,亲自跑了一趟黎筠容家里。
黎筠容家里有地暖,他平时在家只穿一件居家的卫衣,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摘了眼镜时,看起来就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不过现在再宽松的卫衣也掩不住他小腹的隆起。发现林韬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上,黎筠容脸上微烧,连忙请了林韬进屋,去给他倒了杯水过来。
林韬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堆了一堆的小零食、洗好的草莓、剥好的橙子。林韬之前也来过两次,他知道黎筠容平时很少吃零嘴,连水果都捡最方便的买,草莓这种要一个个洗的,他是看都不会看。眼前这些,显而易见是张延准备的了。
黎筠容坐下时下意识的扶了扶腰,发现林韬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黎筠容苦笑:“让小师叔见笑了。”
林韬失笑:“恋爱生子本就是寻常事,就算张延是你学生,也是成年人了。要是你乐意,你们都能领证了,旁人有什么好笑话你的?你老师走得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说你这人看着聪明,其实糊里糊涂的傻的不行,再三托我要多照看你。不然你以为我每天忙得四脚朝天,还有空管你死活?”
黎筠容的个性算不上内向,也不是什么活泼的性子,在一众同门师兄弟里最是没什么存在感。他没想到导师会这样照拂自己。
林韬直摇头:“你们两个还真是嫡亲的师徒,我那师兄一向就是话懒的说,只管闷头做事的。收的徒弟也像他……恩,不对,你没师兄的事业心。”
黎筠容一听就知道林韬想说什么,连忙讨好的朝林韬笑,捧了茶几上的草莓递到林韬的面前:“小师叔,吃草莓!”
林韬好笑又好气,拿了个草莓吃了,却不打算放过他:“你啊,要论基本功,至少系里没人能比得上你。你研究课题的角度也很新颖,切入点又很刁钻。这些年下来,不管是资历还是论文,都足够这次美国G大的交流名额,等你回来,至少是个副教授,”看一眼黎筠容隆起的小腹,只能摇头,“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
黎筠容笑道:“也不全是这个孩子,我入这行是因为喜欢历史,也喜欢教书。能像现在这样做做研究上上课,我就很满足了。职称也好,待遇也好,反正我平时也不缺钱花,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什么。”
林韬被他气笑了:“可不是,你现在更不愁钱了!”
这话就有些过于尖刻了,黎筠容疑惑的看着林韬,他这个小师叔虽然毒舌了些,但是这种话绝不是他会说的。黎筠容想起那天在林韬家的情形,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浮起,又没法抓实了。
林韬说了这一句也有些后悔,又见黎筠容并不恼怒,反而是疑惑中带着些担心的看着他,一时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正色道:“小容,你这个年纪,平时体质也算不上多好,越是到了孕后期,越是要自己处处小心。别脸皮太薄,总想着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有任何的不适,必须及时的告诉你的医生,明白吗?”
黎筠容这些天研究课题破费心力,时常感到疲惫不堪,他心里也有数。若不是柳舒涵两三天就来一次给他检查,张延早就要让他去医院了。像他这样天生可以生育的男人,真怀孕生子的危险就算不是医生,稍微了解一下也足够胆战心惊。他知道林韬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正色答应了一声。
只是心里不由得疑惑了一下,林韬虽然是医科出身,但是他当年是主攻心脏科的,为什么他看起来对男人怀孕的事颇为了解呢?他转到历史系多年,又一直单身,按理说不会对这么小众的一科这么熟悉啊。
林韬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不放心黎筠容,过来一趟,一是看看他的情况,二来也是让他以身体才要,这话要当面说,才比较有效果。他该说的说了,准备走的时候,柳舒涵来了。
柳舒涵不放心黎筠容,把自己的回程日期又往后推了几个月,打算等黎筠容生产之后再走。她平时就在家啃专业书,做复课的准备。有时间就来看看黎筠容,还总是挑张延不在的时候,也是让张延放心上自己的课,别老惦记着在家里的黎筠容。
林韬和柳舒涵打了个照面,黎筠容给两人做了介绍,他们寒暄了几句,林韬就告辞了。柳舒涵坐到沙发上还在歪着脑袋苦思冥想:“这人好面熟啊,我在哪里见过他呢?”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得暂时放弃了,转而问起黎筠容这几天的饮食和作息。
两人正说着,柳舒涵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脸色立时变了,下意识的看了眼黎筠容,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黎筠容拦住了想要告辞的柳舒涵,少有的沉下了脸,冷声问:“阿延出了什么事?”
他这么单刀直入,柳舒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瞧着黎筠容的肚子,脸上写满了纠结。
黎筠容心里直发慌,面上倒还稳得住,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只是有那么点飘忽:“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忍不住猜,忍不住自己去查。”
柳舒涵跟他认识时间不长,但是近来来往密切,对他的性子多少了解,权衡之下,只得说了实话:“哥被人绑架了!”
“什么?”黎筠容瞪大了眼睛,身体晃了一晃,险些摔下去,慌得柳舒涵连忙一把扶住,想扶他坐下,黎筠容却不肯。他托着肚子站稳了,沉声道:“我没事,绑匪的电话是打回你家里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柳舒涵也是心急如焚,只得带着黎筠容一起回了家。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6 22:55:00 +0800 CST  
张延一向低调,就是黎筠容也是知道怀孕做检查,才知道他的家世。到底是谁,会直接把勒索赎金的消息递到张家大宅来呢?
张守承已经报了警,黎筠容和柳舒涵到的时候,大厅里都是忙碌的警员,安装设备的,做口供调查张家有没有跟人结仇,平日里的交际圈等。
一看到黎筠容,张守承就急了,责备了柳舒涵一句:“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一边叫来佣人,对黎筠容说,“你别急,有警方在,小延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先去张延屋里休息一会。”
黎筠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张守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实在没什么心情去考虑其他,只恳求道:“我如果不舒服,一定不会逞强,我只是想能第一时间知道阿延的情况。现在就是让我回家,我也没法安心休息。”
张守承叹了口气,也不勉强他,只让柳舒涵扶黎筠容到一边坐下,又暗地里吩咐了佣人去请医生来家里坐镇。
据司机说,张延趁着上午临时调课,打算去趟商场买点东西,这才叫了司机帮忙搬运。两人在地下车库分开的,司机开车出车库的时候看到张延在路口等绿灯,谁知就在红绿灯交错的前一刻,有一辆面包车飞驰而来,在张延身边稍一停留,都没熄火,里面有人拉开车门,一掌就劈晕了张延,有同伴帮忙把张延拽进车里带走。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事发突然,路人都吓傻了,司机想追,却被人流阻挡了去路,耽搁了不过一个红灯的时间,那辆面包车就不见了。
警方根据监控一路追踪,发现面包车停在附近一处废弃的厂房里,绑匪和人质都不知去向,面包车被处理的干干净净,连个指纹或头发丝都没留下。
柳舒涵又气又急又不解:“哥平时很低调,吃的用的穿的都是舒服就好,家里给他准备的东西他在学校根本不用。他又住校,每次回来也都是自己坐车到路口,再走回来,都不肯让司机去学校接他。到底什么人会盯上哥?”
张守承沉吟着道:“我这些年做生意,说没得罪过人,这不可能。但说得上结仇的,我实在想不到有谁。”
黎筠容环视了一圈周围,略略压低了声问:“最近家里有没有人离职?”
柳舒涵:“有一个张嫂,她年纪大了,儿媳又生了二胎,照顾不过来,所以辞工回老家带孩子去了。走的时候我们还给了她红包和给孩子的见面礼。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黎筠容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了一会,又问柳舒涵:“你们亲近到知道阿延和张家关系的人里,有没有谁有部 队背景?”
柳舒涵愣了一愣,断然道:“齐氏集团的二公子齐跃琛大学时候参军,据说后来入了特战部队,服役十年,现在是齐氏集团下一个娱乐公司的董事长。我们两家是世交,他为人极其正直自律,我们的圈子里,不少纨绔都只怕他。绝对不会是他。”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黎筠容顾不得再问,扭头看向茶几上的电话,张守承已经握住了话筒,只看向警方,待他们点头,才猛地拿起话筒,急切的问:“小延?是不是小延?”
电话里传来一段显然用了变声器的声音:“晚上十点,让黎筠容带上钱到衡山酒吧!”录音很短,警方来不及追踪,电话就被切断了。

张守承再也压制不住怒气,哐当一声摔了话筒,断然道:“不行,小容不能去!”
重案组的警员看着黎筠容也是一脸的为难,他不但是个孕夫,看这肚子,月份也不小了,正是养在家里都怕出问题的时候,哪里经得起交赎金这种折腾?
“爷爷,有警方保护,我不会有事,”他向来是个温和懒散的老好人,这时冷着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竟是连张守承都一时被唬住了的森冷,“我会保护好孩子,也会救回阿延!”
柳舒涵左右难为:“可是嫂子你还怀着孩子,这真的太危险了!我们再商量商量,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她急切的看向警员,却见警员也是举棋不定的为难犹豫。
黎筠容缓缓的摇头:“对方有备而来,行事老练,反侦查意识很强,而且对阿延的情况很了解,他甚至知道我和阿延的关系。就算我想躲,怕是也躲不过去。难道要等到他们送来阿延的……什么东西吗!”
柳舒涵只是想一想可能的情况,就已经不寒而栗:“不!我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哥!”
“现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阿延现在是否还安然无恙,主动权完全在他们手里,我们耽搁不起!”
张守承死死的握着拐杖,他看着黎筠容沉静的脸,终于下了决断:“那就拜托你们务必保护好小容的安全!”
柳舒涵急道:“爷爷,嫂子还怀着孩子,他都这个月份了怎么还能……”
张守承无奈道:“若是小容不去,绑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让他们伤了阿延,到时候我们只会更被动。”
柳舒涵哑然,若是张延真的被切个什么手指、耳朵的送回来,黎筠容怕是更受不住!眼下这情形,也只能相信警方了……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7 19:38:00 +0800 CST  
小师叔的后续就确定HE啦,不过会涉及到互攻生子,恩,我就是这么任性!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8 16:59:00 +0800 CST  
衡山酒吧位于市中心,早年有书迷在这里开了五间相邻的酒吧,以五岳剑派为名,一时吸引了不少目光。久而久之,这里酒吧林立,成了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晚上十点,商场都关了门,但是这里往往才开始营业,最是热闹的时候。
黎筠容拖着大号旅行箱出现在街上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三百万现金的重量不轻,就算用的是旅行箱,黎筠容毕竟怀着身孕,拖着还是有些费力。这里是酒吧一条街,街上只有酒吧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书店、小型电影院之类的地方,并没有酒店。来这里玩的人也不会带着旅行箱那么累赘的东西,何况黎筠容挺着个肚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来这里的人。
黎筠容穿着长到小腿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围着围巾,臃肿得仿佛中年发福的老大爷。据柳舒涵说,张守承知道黎筠容有孕后,就坐不住的买了一堆的东西,就是苦于不方便直接送去。柳舒涵去给黎筠容做检查时陆陆续续带的那些吃的用的,其实都是张守承的手笔。
张守承已经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脸上都有了老人斑。儿女接连意外去世的打击让纵横商场的掌门人迅速的衰老下去。黎筠容看到他,便明白了看着好脾气其实骨子里十分执拗的张延为什么肯主动与爷爷和解。
耳机里传来警员的声音,提醒他时间将至,让他千万小心。黎筠容回过神,暗暗深呼吸了一回,步入衡山酒吧,目光四下一扫,找了个能看见大门的角落位置,点了一杯红酒。侍应生去而复返,给他端来的却是一杯不该在酒吧出现的热牛奶,还有一碟小饼干。黎筠容诧异的抬眼看向侍应生,侍应生无辜的摆摆手,指向吧台的调酒师,轻声道:“我们老板吩咐的,不关我的事。”
调酒师是个年约三十的年轻男子,正在炫酷的调着鸡尾酒,百忙之中朝他这看了一眼,俏皮的眨了下眼。黎筠容举起牛奶杯,朝调酒师点了下头,谢过他的好意。
黎筠容晚饭只勉强吃了几口,没多久就去洗手间吐了个干干净净。他怀孕以来并没有孕吐的现象,柳舒涵说这是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也没让他吃药,只让他又多少吃了点东西,毕竟晚上还有事。
现在一杯温热的牛奶下肚,又吃了两块饼干,黎筠容紧张的神经略微舒缓了些,他尽量的放松了身体,靠在宽大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大约十点十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绑匪让他带着钱到后门去。黎筠容放下一张百元纸币在桌上,找了侍应生问了下方向,拖着旅行箱朝后门走去。
十点半的时候,守在张家的警员不得不告诉张守承,黎筠容和旅行箱一起失踪了……
黎筠容在酒吧的拐角处就被人用药迷晕了,扮成客人的三个绑匪迅速脱下黎筠容的衣服,扔掉他身上的通讯装备,给他换上一件准备好的大衣,又用一个大旅行袋装了所有的现金,抱着黎筠容从另一个边门离开。
黎筠容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听到了张延的声音,他竭力的睁开眼一看,只见自己身在一个像是废弃仓库的地方,张延就在他的前面十来米的地方,被人绑在一个凳子上动弹不得,只能急切的看着他,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而他被人绑在一根柱子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好在绳子绕开了他的肚子,让他多少安心了些。
黎筠容仔细的打量了下张延,见他脸上身上都还算干净,心里一宽:“阿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张延急道,“你怎么这么傻!他们让你来你就来?你知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要钱,就是要对付你啊!”
黎筠容竟然还笑得出来:“我知道,所以我只能来,否则他们一计不成,谁知道他们后面会做什么。”
张延愣住了:“你知道?”
仓库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看来我是小看你黎大讲师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目标是你?”
来人是个年约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一看便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脸上还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稚嫩,眼里却是与之全然不相符的怨毒嫉恨。
“你们的行动太过训练有素,这又不是拍电视,哪来那么多专业的绑匪。若不是有专业训练的背景,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你们这种程度的效率和反侦查能力的。熟悉张家情况和专业训练背景两个条件同时满足的,只有齐跃琛。Cassie说他绝不可能,我相信Cassie的判断。但是他的兄弟姐妹呢?齐家是个大家族,直系的兄弟就有四个,其中最小的那个,也就是你,齐跃安,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明明可以去国外念名校,却要留在国内读一个中文系。难道不是因为在你心里有比学业更重要的事?”
齐跃安毕竟还年轻,一时没掩饰住自己的惊讶,等反应过来,不由得恼羞成怒:“是又怎么样!没错,我就是为了阿延哥哥才留在国内的!我从十二岁就喜欢阿延哥哥,这些年我费尽心思的讨好阿延哥哥,只要阿延哥哥高兴,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你一个又蠢又丑的老男人,凭什么抢走阿延哥哥?!”
张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都找人偷拍了我大半年,你还能不知道是我苦苦追了阿容一学期,他才肯点头跟我在一起的?就凭你也敢这么诋毁阿容?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自问从小到大对你没有任何逾越的能让你误会的地方,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张延看向齐跃安身旁的人,目光落在左边那个穿着迷彩服戴着眼镜的瘦削男子身上,气道:“你不是喜欢这小子吗?齐二哥特意把你放在他身边给你机会,你就这么回报齐二哥的一番好意?齐二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带着这帮弟兄走这条路,你是想气死齐二哥还陷他被人唾骂怨恨的境地吗?”
黎筠容的目光也在那人身上一转,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迷彩服男子脸上涨得通红,愤恨的瞪着张延说不出话来。齐跃安一眼看到黎筠容嘴角转瞬即逝的嘲讽冷笑,顿时气炸了,朝迷彩服男子一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一条黑色长鞭,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旋即握着鞭子指向黎筠容挺起的小腹。黎筠容的外衣被脱了去,毛衣勾勒出小腹圆润的隆起弧度,落在齐跃安的眼中,是说不出的刺眼。
“阿延哥哥,你想要孩子这简单啊,我去做手术,我给你生孩子!你想要多少个孩子都行!”
张延要不是动弹不得,大概真要跳起来揍这混帐小子一顿:“我要什么孩子我只要阿容!算我求你了,我哪里让你误会了你告诉我,我给你道歉行吧?你别伤阿容!”
黎筠容微微一皱眉,心下一沉。果然,齐跃安眼中露出冷酷残忍的杀意,娃娃脸上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不想要孩子?那好,我来帮你!”
张延一愣:“什么?”继而反应过来,骇得肝胆俱裂,拼命地挣扎起来,近乎咆哮的吼道:“你不准动他!不准动他!你听到没有!他要是伤了一根毫毛,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
黎筠容忍不住朝后缩了一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齐跃安看到他终于慌乱起来,总算有了一点满意,他缓缓的靠近黎筠容:“阿延哥哥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迷彩服男子上前拦住齐跃安,劝道:“吓唬吓唬就行了,毕竟他还怀着孩子,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可别真闹出人命来!”
齐跃安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迷彩服男子神色一黯,迟疑着放开手,却听黎筠容道:“我听小涵说过,齐跃安因为早产,从小体弱多病,五岁前好几次差点就救不回来了。所以齐家上下一直对他纵容宠溺,要什么给什么。但是你可想清楚了,齐家再家大业大势大,还不到可以为所欲为一手遮天的地步。你们今天做出这样的事,已经是越过了底线。好在我们都还安然无恙,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以齐家的财力人脉,给他找个好点的律师团,张家又肯谅解,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你们一错再错,到时候就是想收手,怕是也来不及了!你可想清楚了,你所谓的爱,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毁他?”
黎筠容的目光扫过齐跃安身后早就有些不安的几个男子:“还有你的这些兄弟,他们信你敬你才义无反顾的帮你,可是你回报他们的信任的又是什么?让他们从英雄沦落到囚犯?让他们以后抬不起头来?”
迷彩服男子霍然回头看向同伴,视线相触时,同伴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迷彩服男子一震,心绪已经乱了。他的这帮兄弟都是粗人,能力突出却不善谋划不善经营,所以齐跃琛专门弄了个部门安置这些老部下,迷彩服男子当年是通讯专业出身,身手只是堪堪及格,脑子却好使,在他们这群人里,是仅次于齐跃琛的主心骨。否则也不能这么一呼百应。
齐跃安发现迷彩服男子犹豫起来,更是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迷彩服男子,二话不说,一鞭子朝着黎筠容的小腹抽了过去!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8 20:07:00 +0800 CST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09 21:03:00 +0800 CST  
黎筠容昏睡到后半夜,陷入了噩梦,挣扎着醒来,半梦半醒间被张延抱在怀里哄了许久,才又再次睡熟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神经高度紧张后的疲惫和胎气大动后的虚弱无力交错在一起,黎筠容神色恹恹的,没一点精神。
前一晚的剧痛还记忆清晰,黎筠容捧着好好挺着的肚子还是后怕不已。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哪怕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也还是会选择先救张延。
吃过午饭,护工收走了碗筷和只动了不到一半的饭菜,张延抱住黎筠容,埋在他的肩上,闷声闷气的说:“还好你没事……”
黎筠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慢条斯理的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交个底,除了这个齐家小公子,到底还有多少个我不知道张大少爷的爱慕者?”
“没有了!”张延一想到齐跃安就恨得牙痒痒,“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发的哪门子疯!我们两家虽然是世交,但是他从小体弱多病,我们一起上树下河的也不会带上他啊。我跟他都算不上多熟悉,不过是个点头之交罢了!我也就是跟齐二哥熟些,但是我平时和齐二哥一起出去喝酒打球也不会带上他啊。我到现在都觉得他喜欢我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黎筠容失笑:“你啊,难怪齐跃琛不试着撮合你们,就你这眼里完全没有齐跃安的,怕是齐跃琛也舍不得弟弟去贴你的冷脸。”
张延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件事来:“昨天你睡着的时候,重案组的人来过,给我录了个口供。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说那天他们也是采纳了你的建议,没把注意力放在交赎金上,而是全力查齐跃琛的兄弟和他们的产业,调取商场附近的监控和他身边的人做比对,这才找到我们的位置。你都猜到了交赎金就是个陷阱,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你怎么还自投罗网呢?你还怀着孕,本来就身体不好,这多危险啊!”
“要是你呢?会乖乖留在家里,等他们救我回来?”
张延:“……”
黎筠容轻笑一声:“这不就是了。我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我也不敢去那百分之一可能的意外。”
张延揽住黎筠容的脖颈,吻了上去。这个吻并不如平时那么温柔而耐心,而是带着惶恐后怕的急切,哪怕把人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依然不能抹去他以为自己会失去黎筠容时的绝望无助。
两人好半天才分开,黎筠容微微有些气喘,苍白的脸上倒是多了些许红色。张延顺手拿了个苹果削着,一边颇是好奇的问:“对了阿容,你知道么,昨天重案组的人问我,你有没有兴趣去跟他们当同行?他说以你的资质,做个大学老师太可惜了。”说着说着也回过味来了,张延好奇道,“阿容你好像是对这事挺有经验的样子?”
黎筠容张嘴接住张延递过来的苹果,细细吃了,才开口道:“我妈当年就是重案组的,我也算是耳濡目染吧。我爸又是医生,还是急诊室的。他们俩忙起来的时候真的是昏天黑地,我也没人带,医院里毕竟不是太方便,所以我更多的是跟着我妈到刑侦大队里,一呆就是大半天,我妈忙起来根本记不得还有我,全靠办公室里的文职照顾我。别的孩子还在看动画片的时候,我看得不是刑侦纪录片就是手术纪录片,大了之后被同学拉去鬼屋都不知道怕了。”
张延想起黎筠容的父母都是在他高中的时候就过世了,见他眼里滑过的黯然,不由得懊恼自己失言,正想着转移话题哄哄黎筠容,就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扬声叫了句:“请进!”
来的是张守承和柳舒涵,黎筠容连忙坐直了些。张守承见了,忙不迭的道:“别别别,别起来,你好好躺着!”柳舒涵扶着张守承坐下,无奈的说:“院长一早就打了电话告诉我们,嫂子情况稳定下来了,可爷爷就是不放心,非要亲自来看嫂子才行。”
之前情况特殊也就罢了,现在四目相对,黎筠容和张守承其实都有些尴尬,张延更是想到上次在医院里跟张守承不算愉快的谈话,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像个警惕的大狗。
张守承被张延的样子给逗笑了,摆着手直摇头:“爷爷不是来做王母的,我只是不放心小容,反正在家也没事,就过来看看。”
小容?
张延狐疑的看看张守承又看看黎筠容,一时猜不透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莫非是患难见真情?
张守承轻笑了声,拍了拍黎筠容的手:“你大概也猜得到,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事,我一开始并不赞成,是因为你们两个个性差的太远,小延又明显陷得太深,我不想看到他日后伤心难过。但是我冷眼看了这段时间,不得不说,我的确是老了,看人没那么准了。就是没有昨天的事,我也不打算再反对什么了……虽然我本来也做不了这臭小子的主。小容啊,之前是我委屈你了,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黎筠容和张延相视一眼,张延惊讶得说话都结巴了:“爷爷,你……你……”你不是被人魂穿了吧?!
张守承佯怒的朝张延举了举拐杖:“怎么,在你心里,爷爷就是老顽固,不通情理不辨是非?”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守承没好气的道:“行了,都要当爸爸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他知道自己在这,俩人都不会自在,说了两句也就走了。柳舒涵陪着张守承一起走了,临走时朝着黎筠容俏皮的眨了眨眼。张延去送他们,黎筠容松了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轻轻拍了拍肚皮:“还真是多亏你了。”
也是巧,胎儿跟听到了似的踢了踢他的肚皮,黎筠容眉头微蹙。张延回来看到时吓了一跳,待发现是胎动才放下心,隔着肚子教训孩子:“不准欺负你爸,不然等你出来,我饶不了你!”
偏偏谁的孩子像谁,明知道胎儿不可能听的懂,但是被越发兴奋的胎儿踢得肚子疼痛难忍的时候,黎筠容还是忍不住无理取闹,随手抽了个垫在身后的枕头,朝着张延的俊脸就拍了下去:“****嘴!”
张延猝不及防的被糊了满脸,也不敢辩解,讪笑着把枕头放回黎筠容的身后,给他揉着肚子,心疼的嘀咕着:“我们要一个就够了,以后绝对不要了!”
黎筠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的却是,他能活着把这孩子生下来就算是老天保佑了,还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就没有过二胎的先例!

楼主 zxqtvk  发布于 2020-03-10 22:26:00 +0800 CST  

楼主:zxqtvk

字数:21357

发表时间:2020-02-26 05: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1 09:45:2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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