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婚礼进行后(短篇 极端又纯攻✖冷淡精英受,虐,年下)

【原创】婚礼进行后(短篇 极端又纯攻✖冷淡精英受,虐,年下)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4 08:57:00 +0800 CST  
后来你说,山谷的回响遮盖了鸟声,你的演技蹩脚的太真。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4 08:57:00 +0800 CST  
不要阻止我写短片啊啊啊!我真的好喜欢写短片啊!!!!!

攻是一个偏不继承家业,无所事事的漫画家,是的,然后受是继承家业的精英。
两个人之间反正懂我的小宝贝肯定知道是虐的。
年下攻和年上受。
来吧!(我坑先在这了,等隔壁天晴更了再来更这个)
么么叽
(有留言才有动力!❤)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4 09:06:00 +0800 CST  
嘈杂酒吧,笑声一片。
舞女在纸醉金迷里疯狂扭动着腰身,伸出的指尖,引诱男性蓬勃的欲望。
苏闻山举起酒杯,微弯的眼眸下是晕染的酒韵。
杯中的冰块碰撞轻响,被音乐声掩盖,那冒气的液体,被仰头一饮而尽。
吵闹的人群与尖叫声里,魁梧的DJ疯狂摇动身体,点着的头像是沉醉进爆裂的节奏声。
潘辰一只手护着肚子,冷着脸绕过人群,看着身边的男男女女或暧昧或缠绵的相互扭绕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沉迷。
他笔挺冷傲的身姿与这个热闹浮躁的场所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就好似他隔绝在苏闻山的世界外,敲不响的窗,无法相同的喜好。
入眼的苏闻山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手腕上Rolex潜航者系列在红蓝的灯下闪着规矩的光。
他看见他踩在凳子上,醉的七荤八素,敞开双手,听着身边一群狐朋狗友吆喝他一饮而尽的痛快,脸上是徜徉的快感。
潘辰三两步走过去,身前的小腹鼓在外头,他冰霜般的面孔似风挪至几人桌前,一把夺下苏闻山欲再送进嘴中的杯。
他光是这个动作,仿佛身边的人就结上了冰,气氛一下子阴沉停止了下来,只有酒吧的音乐依旧无谓的躁动着。
“回家。”
潘辰眼神冷硬的扫了一眼桌前的众人,他人上之人的气场几乎在一瞬间要人哑口无言。
苏闻山喉结动了动,眯起眼睛摇晃一下便又要拿起桌上的酒杯。
他咧着嘴似乎醉的不轻,又迷糊的干笑几声。
酒杯再次被潘辰夺下,这次,场面陷入了死寂。
“不回。”
苏闻山低着头,额前深棕的碎发遮挡住面孔,语气听不出情绪。
潘辰抿着嘴唇,他看着苏闻山低着头又要去够酒杯就火气腾腾的往上冒,他再次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回家。”
他放下酒杯,腥辣的液体滚过喉咙,有些难以下咽的心酸。
苏闻山抬起眼眸,他直直的与潘辰对视,看着灯光一圈一圈绕过他们。
“你在生气么?潘辰。”
他轻笑一声,“你在气什么,气我不听话,气我不回家?”
他们四目相对着,潘辰只觉得心中有些难以言语的苦涩,苏闻山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好似事不关己。
多少个日夜难眠他独自看着头顶发呆,看着熄灭了的雕花灯展垂挂着水晶,孤独的待在天花板上,照着身边空无一人的他。
而他抬头,看着除了吊灯外,空无一物的空白。
阳台上的窗纱照进夜光,他想他,
能够归家。
“难道我不该生气你不回家么?”
他两只手放在身侧,身前的圆隆凸起在他笔挺的腰前,里头的孩子翻了个身,似是不满他方才喝下的烈酒,鼓起一个小包又换个方向。
孩子已经会动,五个月,遮不住,也不想去束缚孩子,他已成婚是所有人皆知道的事,没人会流言风语,只觉他工作别太辛苦。
从前他可以不回家,只是若是放纵他错过孩子的成长,他怕有一天会后悔。
后悔没能让苏闻山也看着,这个孩子在肚子里一点点的长大。
空气越发的冰冻迟缓起来,苏闻山目光往下移,看到潘辰身前的那已不容忽视的坡度。
他有些觉得即便是身体不适即便是劳累,语气也如此强势又咄咄逼人的潘辰,让他自卑又厌恶。
他越是如此,他越是逃离。
那点自尊的感情要他宁愿在酒吧里听欢呼雀跃的掌声,也不愿看着自己,被潘辰就这样比下去。
“你怎么,这么喜欢管我啊!!”
几乎脾气的爆裂,就在一瞬之间,摔碎的酒杯砸出碎片,割上潘辰白皙的手背,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看着苏闻山暴跳如雷满心厌恶的砸碎酒杯,只觉得心中一阵若有若无的难过。
眼眶有些许的通红,他抿着唇,依旧笔挺的站着,看着身边投来越来越多异样的眼光,觉得可笑,又不可笑。
他问苏闻山,你在让我难堪吗?
苏闻山咧着嘴角,两人拔弩相对,他回答,你说呢?
于是那些吓破了胆的酒友慌忙的拉扯住苏闻山,听嫂子的话,先回家!
而他只是依旧死死的瞪着潘辰,姿势如同叛逆一般的决绝。
潘辰最终只是转过身,闭上了下眼睛,一张脸白的有些惊心,他想,他不过是有些伤心。
转身的背影,依旧是高傲笔挺,他连败退都好似是一种不屑争辩的模样。
他走了几步,听见苏闻山的声音穿过喧闹的嘈杂声,大力到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
“我和一个不爱的人结了婚!婚前的我们素未谋面!他要我听话!要我回家!!那是我的家吗!”
那也许不是你的家,潘辰抚摸上腹部,通红的眼眶极力的忍着眼泪,他最后只是柔柔的笑了笑。
但那是我的家。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4 10:50:00 +0800 CST  
暗搓搓的搓小手等你们评论🌚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4 10:51:00 +0800 CST  
先说明一下,虽然这个故事现在看起来像是个be,但是我保证结局一定是he且温馨的,不狗血不狗血不狗血!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三遍。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4 18:22:00 +0800 CST  
楼道沉迷在深夜里,四下安静无声,潘辰打开家门,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腹部动作频繁,他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紧闭的眼睛下,隐约的青黑被月光剖开了假面。
孩子因为刚才的动怒正不安分的闹着,不疼,却足够使他敏感又疲乏的身体难受至极。
他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又放进一片柠檬片,看着柠檬在温水中扑扑的冒着气泡,酸涩中也是舒适的味道。
他轻声对自己说,你别怪他。
这个屋子少了一个人的时候,他连灯都不想开,只想藏起来。
躲进无人找寻的安静里,等日光爬过山坡再不紧不慢的出现。
他望着窗外,安静的树影摇摆,风声听不真切,与酒吧燥热疯狂的声音天差地别。
他低下头,修长指尖抚过肚腹的小小波痕。
再如同清风,淡淡的说,
你别怪他。

当他陷在柔软床榻里,电子闹钟绿色的荧光,显示着凌晨三点。
他看着钟表里头那闪烁的数字发呆,听到上楼跌撞不稳的脚步声。
苏闻山软腻腻的打开门,顺着身体带进一屋子的酒气,浓重扑鼻。
潘辰眉头微皱,起身点开了床头的灯。
苏闻山的整张脸已是被酒味熏的通红,一双眼睛迷离又混沌。
他摇晃一下,似乎也没能辨认坐在床头冷着一张脸的是谁,只跌撞的走去,凌乱的发散在额前,手上的表不知丢在了何处。
潘辰板着脸,看见苏闻山高大的身影伸出双手,如同一个孩童,踉跄的向他走来。
直到他带着满身酒气,温柔的将他揽入怀中。
潘辰表情一怔,身体动了动,像是卸下气来,也不管他的怀抱令他不适难耐,只是轻轻将头靠在了苏闻山坚实的胸膛里。
“苏闻山。”
他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感受他胸腔的跳动,呼喊出他的名字。
而苏闻山迷糊不清的回应一声,夹着浓重的鼻音,姿势回应如同轻车熟路,像是身体的本能。
“苏闻山。”
潘辰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只听见他已经安稳的呼吸声,睫毛温柔的颤抖在那,下巴上沾着胡渣。
外头的汽车鸣了声笛,风摇动了阳台的摇椅,潘辰回抱住苏闻山,轻声叹了口气。
你总在不清醒的时候,才像是从前的模样。
楼下的小猫跳在窗台,踩到了绿植的叶,潘辰吸了吸鼻子,露出的笑沾着无奈。
他靠着苏闻山坐了许久,直到困倦席卷,才睡的安然。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5 10:36:00 +0800 CST  
当撕裂的痛楚在头脑中跳动,苏闻山睁着眼醒来,一脸无措难耐的痛苦。
等分辨出洁白窗纱外已渐渐热闹苏醒的城市,床头的蜂蜜水加了一片柠檬,还温热着。
他才扶着额头,闭上眼睛,想着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走下楼时,时间还早,潘辰正把自己装进贴身的西装里,花色的领带反转个身,衬的他白皙的面孔愈加吸人眼球。
他还没发出声音,就看见潘辰伸手撑了撑腰部,面孔上染着些无端的脆弱。
于是他故意回房大力的关上门,拖鞋踢踏的响,他大摇大摆的下来,看见潘辰立在那,依旧是优雅且淡然。
“装什么。”
他经过潘辰,觉得今日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恬静的好闻。
只是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冰冷又礼节的人,有些抵触与厌恶。
新婚那天,他问他,你这么喜欢嫁给男人吗?你嫁过来是看我笑话的吗?
看他偏是继承不了家业,无所事事,只知道捣鼓毫不出名的漫画,与他天地之差。
昨日酒吧里,潘辰问他,你在要我难堪吗?
他内心激烈的喊着,是你在要我难堪。
是你在告诉我同阶层的人也有云泥之差。
他把他优秀又冷漠的模样,曲解成一种嘲讽与轻蔑。
潘辰抿着唇,看见苏闻山走进厨房,从水壶里倒出冷透的水,他再问道,
“蜂蜜水你喝了么?”
却见他灌下一大口凉茶,抹了抹嘴角,
“您自己留着喝吧。”

苏闻山走去书房的背影,让潘辰的心中愈发压抑,他顿了顿,似是问的有些认真。
“闻山,你最近,头还会疼吗?”
那一声闻山如云上之声,温温柔柔。
苏闻山停下脚步,侧身看他,楼梯尽头,潘辰的脸上,忽闪着担忧。
眼神无比的认真。
而他却在那一刹那,有种潘辰被他踩在脚下的快感。
“昨日喝的烂醉,头不疼就有鬼了。”
他走上楼,将潘辰隔绝在了门外,隔绝他冰冷的面孔与骄傲的身姿,隔绝他的声音,与跳动的心。
潘辰最终是去上班,他挺着肚子,走路的姿势别扭的有些认真,依旧是稳稳的有礼有节,如同漫步清风。
苏闻山沉着眼眸在书房的阳台,看他打开车门,再扶着肚子别扭的坐进车里,直到汽车越缩越小,他关上窗。
漫画稿亮在桌面。
“装的跟真的似的。”
他咧嘴嗤之以鼻的一声,厌烦他的风度与隐忍。
潘辰开着车,道路上,人影渐加,他垂下眼眸,想着蜂蜜茶应该凉透了。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5 10:37:00 +0800 CST  
我觉得你们都可以猜一下,我可是埋下伏笔了🌚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5 10:41:00 +0800 CST  
英伦的木雕书柜里,米白色的隔板间,细心保管的书整齐排列。
墙壁上的挂钟垂下古老的摆锤,落地窗外,软沙发盖着布帘。
干净的灰黑米白简约的格调,配上一些英格兰特点的装饰,电脑架下除了两只穿着绅士服的彼得兔,还有一个爵士猫。
黑色的磨砂烟灰缸垫在一方粽灰的格子手帕上,两颗去味的奶糖,一扇开着缝的窗。
潘辰是从来不抽烟的。
他吃不了甜,也从来不碰糖。
窗缝里头漏进的风,丝丝凉凉,这整个屋子的格调,都像是潘辰的人一样,一丝不苟,缜密优雅,排版紧而不密,疏而不漏。
规矩的似个牢笼。

办公室的沙发足够他微是浅眠。
潘辰眯着眼陷在一片柔软里,额头里的神经波动跳跃。
似是一会儿的时间如云飘过,电话铃不懂怜惜的骤然响起,他从一片舒适放松中醒来,修长的指尖按上跳动的穴位。
“先生!!!家里好像进贼了!您看您要不要回家一趟查下监控!”
电话里头钟点工的声音,急切的如同火烧眉毛般焦急,潘辰按着穴位的手停顿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的问道,
“苏闻山呢?他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夹着惶恐和不安,直到听见令他心安的回答,才觉得那颗快跳出喉咙的心,被他咽回了胸膛里。
但他依旧是不放心。
身体有些疲乏,开车又费神,他昨日没能好好的睡,今早就浑身无力。
车窗外的树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坐在车里,看着晴朗无云难得的明媚与朝气。
钟点工说,苏先生坐在沙发上抽烟,人没有什么事。
他可以想象苏闻山那糜烂颓废的模样,抽着烟,吐着不成形状的烟圈,看着白色的烟雾缭绕,再笑着醉进自我里。
恍神的刹那,前头的小女孩似是横穿了马路,他听着女孩妈妈的尖叫回神,再猛踩了刹车,凸起的肚腹因为惯性磕在了方向盘上,大力的凹了进去。
当小女孩的母亲抱起小女孩跑过路口,后头的车等的不耐开始鸣笛,有人绕过潘辰的车,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他陷在疼痛里,久久无法动弹,脸色如同骤然风云变化,抽去了血色。
他一只手按着抽痛的肚腹,喘息了一番,看着身边破口大骂的司机,摇下车窗,说了句抱歉。
虚汗就挂在额头,他精致如陶瓷的面容上满含歉意与忍耐,声音虚弱如同风一吹就散。
他喘息一下,再抱歉的说,我身子不太舒服,耽误你们的时间,不好意思。
他滚动的喉结上下浮动,咽下痛意与无力。
那人见潘辰这幅模样,突然也说不出伤人的话了,他惨白的面容看起来如同经历了遭遇了痛苦。
他摆摆手,说你要不舒服上医院去,或者择个地停。
潘辰微微笑了笑,虚着说了声谢谢。
他摇上车窗,右脚有些控制不住力度,肚腹依旧是抽痛着,似乎是方才的撞击太过出人意料,又事发突然。
孩子胡乱的踢着方才凹进去的地,潘辰咬了咬牙,按在那躁动不已的地方。
他开了些路,停在了一个车位上。
背后的虚汗有些岑岑的往下冒,他惊心挑选的衬衫沾湿后黏在背上。
熄了火的车,被收费人敲响了车窗,他却分不出精力与力气,再去回应缴的费用。
绕是他这般能忍,全神贯注的抵御,都毫无用处。
“乖”
他抚摸上闹腾不已的肚腹,车窗外的人贴上了缴费单,他的额头无力抵靠在方向盘上,双手有些无端的脆弱。
他平息着孩子的动作,一双眼睛略是昏沉,颤抖的呼吸跌宕起伏。
他闭了闭眼睛,露出卸下伪装后的柔软模样。
苏闻山,许是还陷在颓靡里,燃着尼古丁吧。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6 11:41:00 +0800 CST  
今天刚回家!!!!!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了!!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8 22:34:00 +0800 CST  
当腹部的疼痛已经渐渐缓下,潘辰抬起一张略是憔悴的脸,按下屏幕,亮起的时间已过了饭点。
他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回去。
座机向来是给钟点工用的,基本响个三声也就接了,但这一次,任凭潘辰打了许久,愣是没个人接。
多次拨通对方依旧是冷漠回应,他想了想,终是发动了车子。
收费的人眼见他启动,赶忙又从远处奔来敲响了车窗。潘辰摇下窗子,对着那个气急败坏的老人递了一张整百。
当他留下错愕的收费员,紧抿着唇开在回家的路上。
肚腹依旧是隐隐约约的难耐,但还可以忍受,他想等回家确认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带着小家伙去医院看看。
他想着苏闻山,在汽车鸣笛声中想,在跳动的红绿间想,在穿梭的人群间想。
直到他停了车,立在那规矩的黑色英伦雕花门前,他仍旧想着苏闻山。
打开的门,充斥着一股熏人口鼻的烟味,他微是屏息,三两步几乎有些焦急的走到窗口,又迅速的扒开紧闭的窗户,看见苏闻山摊在沙发上,迷茫又沉醉的眼神。
指尖星火闪动,缭绕在一片迷雾之中。
灰白混搭的桌布上,被灼出了几个洞,边口蜷缩在一起。
他看着苏闻山将指尖那燃尽的烟头戳在桌上,于是他细心挑选的那个桌布又烫出了一个丑陋的洞口。
“潘辰。”
苏闻山没有转身,修长又颓靡的身体依旧陷在柔软沙发中,他喊着他,声音有一些喑哑。
“开窗干什么。”
潘辰冷着一张脸,揣着肚子立在窗口,看着米白的窗纱穿过颓败的迷雾,把苏闻山的背影,隔的更遥远了一些。
“你看,我好不容易搞得这么烟雾缭绕,这么凌乱不堪,这么颓败沉沦。”
“你打开窗做什么。”
“有意思吗?”
潘辰看着他,有些怒意攀上心头,忍不住沉下嗓子,只觉得喉咙间腥甜的味道有些上涌,肚腹恰到好处的微疼。
他捂着下腹的手紧了紧,一张面容染着冰霜。
“有意思,可有意思了。”
苏闻山笑着转身,一张明朗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你不知道,我把你规规矩矩的地方打破,那感觉有多爽。”
“你的书我撕了几页,没发泄完,看你该是心疼,不如就丢了些装饰,”
“噢,我看这客厅太干净,你看这一脚踩一枕头的感觉,爽不爽。”
他盯着他冰冷的双瞳,看见潘辰眼中戛然而止的心酸怒火,就觉得这一场惊心动魄一般发泄的报复,有所价值。
他不懂为何潘辰对他有所容忍可以到这般地步,于是他乐此不彼的进攻,看高傲如他,节节败退。
紧握的指尖握成拳头,潘辰整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目光所及之处,狼藉遍野。
他按压下心中翻滚的怒意与心痛,看着如同遭遇了劫匪与灾难的所谓家,坐在沙发上的苏闻山又是那般自我又嘲讽的笑容。只觉得他这么马不停蹄的赶回,心又七上八下的担忧,全是多余,且浪费。
肚腹再一次跟着心酸抽痛起来,潘辰稳不住身子,后退了一步,撞倒了窗台上被苏闻山从书房丟出来的彼得兔。
兔子的眼睛碎了一只,耳朵也不知掉在了哪,身上的衣服,断成了两节。
苏闻山看见潘辰突然蹲下身子,把彼得兔抱在掌心里,有些急切的惶恐。
他面朝着他,突然吼出一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生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那张好像被割碎一般支离破碎的伤心面孔,通红的眼角几乎就要含不住泪水,殷红的唇若有若无的咬紧着,眉头头一次这般脆弱。
苏闻山远远望着,突然心中涌上一股窒息般的痛楚,如同扼制住了喉咙,他被潘辰难得一见的脆弱神情,激的动弹不得,心脏若有若无的被紧握着。
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他就该那般冷傲的,他就该那般被人仰视,端坐在上的。他应该穿着笔挺的西服,头发被整齐的梳在脑后,一双眼睛狭长又清冷发亮。
而不是跪在一片狼藉里,抱着好似无关紧要的碎片,露出脆弱而伤心的神情。
可他在质问他吗?
苏闻山皱着眉,似乎不懂为何心中那翻涌而上的心疼。
“因为我高兴!我讨厌你一丝不苟的样子!讨厌你的强势你的规矩!!这像是个牢笼!我厌烦且厌恶的不得了!!!”
直到苏闻山摔门而去,又如同一个孩子做错了事仓惶而逃的模样。
潘辰看着白烟散尽一屋子冷清又寂寞的狼藉,握着彼得兔的手仿佛用尽了全力。
他闭上眼睛,是清泪落下,他突然抽搭一声,又将伤痛咽回了身体。
“明明是我先做错了事,你如今这般,我也不会怪你……”
指尖一阵刺痛,他看着彼得兔的碎片滑进手掌,耳朵上沾上了血痕。
好像很痛又好像不痛。
他想起曾经他问苏闻山,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苏闻山浅浅的笑明媚如春风,他回答,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于是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走在前头,看着苏闻山追在后头,一张脸上,是崇拜与爱慕。
原来当你停下了脚步,回到我们相识前的起点,我竟然无措我成为不了你喜欢的模样。
我还是我曾经的所有,只是如今你背道而驰,厌恶了我的所有。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9 22:56:00 +0800 CST  
潘辰说了一句话,明明是我先做错了事。🌚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09 23:26:00 +0800 CST  
今天会更的!!!!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2 10:00:00 +0800 CST  
抱歉啦!!!!才写完作业!!!我这就码字了,你们等不到的早点睡哦!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2 23:29:00 +0800 CST  
似乎是窗外打趣的猫狗,叫声布满空路与天空,小区间的绿茵被风吹动,几个孩童滚动的足球,又掀起汗珠。
潘辰白着脸坐在窗帘轻抚的窗口,看着屋外云层一层层漂浮而往。。
指尖摩擦的血痕哆嗦的结了痂口,那碎了耳朵的彼得兔上了胶水也已成路过。
腹部的孩子在剧烈的动荡之后,变成轻微的动作,细小如同安抚。
他冰凉的指尖摩擦着彼得兔小小的裂口,当一阵微风带着夕阳拂过,潘辰眼睛动了动,木然的立起身子,走进了书房。
除了电脑纹丝不动的立在那,书架上的书已经全然丢在了地上,杂乱无章,本该包好的书皮也散落在地,或破或皱。
桌上的彼得兔,一只被插进了阳台上的花盆里,染着湿漉漉的脏泥,看不出雕花的纹衣。
另一只正被潘辰无精打采的捏在手里,冰凉破碎,无悲无喜。
他望着书房这幅可谓不堪入目的场景,竟然也可以想象,苏闻山气急败坏的将书架上的书通通撕碎的模样。
他该挠着头发懊恼的将彼得兔扔了出去,砸在客厅冰冷的大理石上,又不解气的非要将珍贵的东西按进卑微泥泞里。
当初他把两只彼得兔放在书房里,总时不时看几眼的时候,苏闻山嗤之以鼻的拿走手绘板,眼神扫过那两只兔子。
“真没想过你那么喜欢这两玩意。”
他只记得当时他满目欢喜,难得有温润的表情,轻着嗓子回答。
因为很重要。
他厌恶这个规矩又方正家,于是他毁去他的重要。
苏闻山笑起来会有两个酒窝和虎牙,没事总爱穿一件戴帽兜的衣服,顶着乱蓬蓬又不失调理的头发,一副大小孩的模样蹭到潘辰正在批改文件的身后,一双温热的大手,揽住他难得松懈的腰肢,将下巴抵在他的颈窝。
他时常呼出一口气,在闪着那双充满无限惊喜的眼睛,轻吻上潘辰柔润的皮肤,又稍作啃咬。
手腕上的潜航者在暖光下沾染光晕。
尽管潘辰每每无奈挣脱,他都如同一个幼稚的孩童继续死皮赖脸的扒上潘辰,于是他翻看着文件,被苏闻山抱在怀里。
而身后那个不安分的大金毛,一脸满足的点着手机屏幕,不知画着什么东西。
每当潘辰脖子累了,稍稍抬一抬头,苏闻山的手就会恰到好处的捏上些许,而他转头舒适的呼气,总会被苏闻山趁着间隙偷亲上一口。
他的吻和他总爱吃的奶糖一个味道,香香软软。
潘辰坐在昏暗的书房,眼睛望向天花板,他是看着那个孩童,跌跌撞撞的喊他潘哥哥开始,成长成为一个百依百顺又好似会摇尾巴只对他全权宠爱的男人。
然后再看着他,一脸淡漠的望着自己,如同事不关己的路人丙丁。
他再也不穿有帽兜的衣服,剪成了整齐的发,一双瞳孔除了毫不在乎就是不能掩饰的厌恶。
他见过他笑他闹他如同太阳的模样。
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满目嘲讽,烟酒不离,颓败又自暴自弃的苏闻山。
如果当初,他没有坐上那班航班,又没有冷言冷语强势又疏离的话,苏闻山是否也就不会出了那场意外,是否会依旧明媚如太阳,暖照他不会诉说也不懂表达的心脏。
他想起他在机场打通苏闻山的电话,听着他在对面近乎暴走般崩溃的声音。
只冷冷回应,你幼稚够了没?
你闹够了没?
于是他坐上航班去寻找人生的目标与方向,苏闻山握着手机呆愣的那秒,疯狂转动的方向盘掰不回正确的方向。
他听着仪器滴滴的跳动声,将潘辰永远停在了那一秒。
在更早,在最早,全权抹去,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唯独他最后电话里那冰冷又强硬的声音,深深刺激在了脑海里。
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潘辰,只留下重创过后的伤疤。
潘辰偶尔会在夜里,偷着月光摸上他那额头的疤痕,轻轻的问,“闻山,你疼吗?”
而他翻个身,将伤疤枕进枕头,迷糊不清的回应。
疼。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3 00:29:00 +0800 CST  
这周比较忙,下周争取日更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4 19:27:00 +0800 CST  
我今天,会更的😀😀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8 11:10:00 +0800 CST  
当落寞的月光攀上屋檐,整理干净又好似不复以往的屋子归于一种难耐的死寂,潘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虚抚住门框,多塞了几张纸币,对着钟点工说了一声谢谢。
他时常想,若是苏闻山腻了,倦了,外头玩累了,苏家父母那,是他的家。
这里,尽管同床共眠着一个他不待见且厌恶的人,可也不该是一个冰冷的归宿。
他总想着,这个规矩乏味如同他一般木讷冷淡的屋子,也是苏闻山的家。
苏母在苏闻山摔门而去之后打了个电话过来,端庄淑雅的女人头一次在电话里哭的肝肠寸断,痛骂自己那不懂知足的孩子,惋惜潘辰毫无意义又死心塌地的付出。
该是苏闻山回了自家又因为他的事和母亲顶了嘴,于是那个每每笑容满面的女人才失望而心疼。
可她也舍不得责怪儿子,因为她也爱着苏闻山。
潘辰一遍遍温声细语的对着电话那头的苏母,柔和的笑落寞的闪在嘴角,我愿意,妈,我是愿意的。
你不必为我不值得,我是愿意的。
他眼中有忽闪的光亮,如同医生冰冷的话语,说着也许他还能记得,也许他再也记不得。
当初苏闻山出了车祸,他踏上国外航班后突然得知了消息,当肝肠寸断般的悔意翻涌而来,他刚下了机又买了折回的航班,穿过几个小时之后的又几个小时,感觉身体在云层上穿梭过后,日光被压在了云下。
他踩着虚浮而踉跄的脚步,打算抛弃大好的前程只为奔向他身后默默等待守候许久的苏闻山时,他正包扎着染血的绷带,呼吸器半吊着生命,管子随着身体此起彼伏,紧闭的眼睛,面容错落着光影。
他跑向他,掩盖不住眼中的惶恐,他被推向他,跳动的微弱脉搏,苍白的唇呢喃着铭记于心的名字。
潘辰。
我在呢。
他记得他握住他冰冷的手,交替的十指是后悔与心痛,声音轻的如同微风。
那天的日光有些绵长,病房里的仪器声太过清澈,惊动了窗外的鸟群,他温暖的金毛少年看不见洁白的羽翅滑过天空,冲破那洁白与蓝色交叠的美丽。
他陷在那冰冷结冰的话语里,如同沼泽泥泞,眉头越皱越紧,噩梦中,是潘辰最后的那张面孔。
苏母颤抖着指尖,红着眼削下一个苹果,递到潘辰面前,微是笑着,落下泪又偷掖着擦了擦。
潘辰接过苹果,看见苏父将妻子揽进怀中,拍着背脊无声的安抚。
“小辰,我家闻山不懂事,耽误了你的学业,你,赶着路也累了,早些休息。”
哽咽在喉的,是那湿润甘甜的果肉,他却干涩的难以下咽,只觉得连接着胸口,闷痛着,有点心酸。
“阿姨,我也想陪着他,闻山,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只希望那场冷漠质疑的争吵可以倒回,他不要苏闻山成长,他不要苏闻山懂得,他只想苏闻山好,他只想苏闻山,依旧是那个拿着稿纸,墨水能涂抹出姿态万千的那个模样。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求他那么多,不要求他更好,只要他保持他原有的模样。
只要他还能爱他。
苏闻山连载多时已是小有名气的漫画,被停了刊,那间被日光照射着的冷清病房,成为了潘辰与曾经苏闻山的终点。
当他睁开迷茫清澈的眼,在苏母喜极而泣的说打电话通知潘辰的时候。
苏闻山眨了眨眼睛,突然头痛欲裂。
他记得所有人,独独忘记了潘辰。
间歇性失忆,挖去一个人一部分的记忆,不断挖取,或是一段日子之后,反复遗忘。
医生说恢复有风险,若是心理治疗,一半机率恢复记忆恢复正常,一半机率,加重病情,反复遗忘,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直至记不住任何事物。
潘辰面对着医生,紧捏的病例单皱成了一团,他假装淡定的扯出一个笑,掩盖不住颤抖的面容。
“那,我们不治了。”
“不治了,就没有风险。”
若是能自然好,那再好不过,若是不能好,保持这般的现状,只要病情不会恶化,怎样都好。
苏闻山依旧是苏闻山,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他都不愿要苏闻山冒险。
苏父苏母将苏闻山接出院的那天,潘辰来到家门口,对着遥遥而去苏闻山的背影,一字一句,我想和闻山结婚,我还想和闻山结婚。
“尽管他会间歇性失忆,尽管他不记得我,我还想照顾他,我还想爱他,这不是一种弥补,是我爱他我一直爱他,我只想爱着苏闻山。”
“我会照顾他,我愿意照顾他。”
“因为我真的爱闻山。”
他不记得苏母的告诫,只记得她最后拥抱的那么伤心用力,她说,闻山能有你,实在是太好了。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8 20:27:00 +0800 CST  
于是那咖啡厅似是相亲一般的匆匆一聚,苏闻山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看见面前面容清冷好似兄长的潘辰,没由来的厌恶。
像是一种自卑。
他的记忆跳跃在大学毕业还未自主绘画创业的阶段,而眼前的男人文质彬彬,事业有成。
他们握了握手,在潘辰还未来得及与苏闻山细聊,就见他自主的站起来,摆了摆手,眼中毫无任何的情绪。
“我知道你这种是我爸妈喜欢的人,可我不喜欢,希望你不要那么仓促的决定我们适合婚姻。”
于是他大踏步的离去,直到那不得不结的婚如约而至,他们面对着面,婚礼的现场热闹非凡,他看着对面的苏闻山举起酒杯,黑色的西装端重庄严,而婚礼主持站在二人的中间,潘辰穿着洁白的西装,如同画中走出来般傲人皎洁。
清澈的香槟旋转在高脚杯中,蜿蜒而跳跃。
该是苏闻山满眼欢呼雀跃藏不住的激动欣喜,喊出那句我愿意!!!
然后潘辰再含着那略是宠溺的目光,幸福而温柔,回应那句我愿意。
他应该会被苏闻山拥在怀中狠狠的轻吻,彼此融入骨血,礼堂幸福的钟声才会响起,欢呼与掌声才会用力而大声。
鲜花会铺盖那条道路,苏闻山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珍宝与礼物。
他们该满含着笑容同样幸福,沉溺进幸福。
而现实,是他看着苏闻山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一张面容抽离所有情绪。
“请问苏闻山先生愿意与潘辰先生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吗?”
举起的酒杯,幸福的液体韵罩着灯光,他神情冷漠,是一种抵抗过后的死寂。
“我愿意。”
而潘辰只能低低的自嘲,在主持人询问过后,抬起同样淡然而冷漠的面容,举起香槟,碰撞出令人心碎的声音。
“我愿意。”
他们喝下苦涩而幸福的香槟,看着婚礼,变成婚礼,看着爱情,葬送了爱情。
他听见钟声响,他看见白鸽飞上天际。
他没能等到苏闻山的吻。
相对而站,冷漠相对。

楼主 讨喜喜a  发布于 2019-03-18 20:27:00 +0800 CST  

楼主:讨喜喜a

字数:29805

发表时间:2019-03-04 16: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04 23: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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