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医馆笑传2

蠢蠢欲动(下)
第二天一早,慈宁宫门前便已停了皇后的仪仗。
“今儿怎的这么早来请安?”菱花镜前,正闭目养神的太后突觉梳发髻的丫头手劲小了些,身体早于意识的有了动作,一对凤眸缓缓睁开,透过晕黄的菱花铜镜面,瞧见了本该一个时辰后请安的皇后吴氏。
“前些日子儿媳身子抱恙,唯恐伤及母后凤体,才停了几日问安,还望母后恕罪”
话音未落,盛装而来的吴皇后已经稳稳的跪下了身子,瞧着倒是真心实意。
“瞧瞧你说的这话,谁还没个三灾五难的,况且是哀家准了的事”
太后嘴角微微弯了点弧度,不紧不慢的回转身来,虚空一扶,将跪在地上的吴皇后扶了起身,作势往外间走。
吴皇后随即起身,有意的落后半步,与太后相携而行。

“人老了口味便清淡些,怕是不合你的胃口”太后扫了眼御膳房呈上来的几样面食清粥,便道,“着人去吩咐,再上几样皇后素日爱吃的”
“母后,儿媳平素礼佛,口味随之倒也清淡了不少”吴皇后笑着应道,“儿媳瞧着这样正好”
“合你的胃口便好”

用膳罢,太后再度开了腔。
“昨儿见御花园的花儿开得不错,皇后今日既然得空,便陪哀家去瞧一瞧”
“太后”慈宁宫的管家蔡嬷嬷默默上前一步,曲着身子小声提醒道,“众位娘娘的请安?”
“等着便是”太后眉眼不动,连眸色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波澜,只微微理了理宽大的衣袖,眸子往蔡嬷嬷的方向稍稍一瞥,得到后者的目光回应后,便缓步出了门。
吴皇后随即跟上。

御花园。
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在蔡嬷嬷默不作声的指挥下,倒是离了段距离。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着找哀家?”太后目光淡淡,直截了当的点名了皇后大清早请安的用意。
“母后恕罪”吴皇后心头一凛,忙先告罪。
太后眸色不动,“无妨,你是哀家亲手挑的,秉性稳重,不是那些争风斗艳的小家子货色,哀家信得过”
顿了几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太后颇有些醒悟道,“可是为着皇上接连几日夜宿安喜宫的事?”
“母后,儿媳并非争风吃醋,只是安常在性子颇为刻薄,竟以下犯上将伊贵人身边的首席宫女掌了嘴”
“你是皇后,犯了错管就是”不过三言两语,太后便听出了皇后话里的暗示,不过是怕当年万贞儿的“废后”事件重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倒也无可厚非。
如今先来慈宁宫,不过是想讨一个依仗,倒也无妨。
“再不济,还有哀家在”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02-18 22:41:00 +0800 CST  
危险逼近(1)
惩处一个没有定额的低位分常在,于母仪天下的皇后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先去请示太后,左不过是吴皇后怕再被蛇咬,即便心中清楚,皇上不会因着这么一个女人对她使气,也因着那个人是皇上,不得不防。
冷宫岁月悠悠,吴皇后切肤之痛,绝对不愿再尝试第二回。
藐视宫规,以下犯上,不知尊卑,有损皇家天颜……种种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条条都足以定罪。褫夺封号,降为官女子,已是开了恩典。
枕头风吹不成,眼瞧着朱见深眉眼分毫不动,昔日的安常在才恍然大悟,悔断了肠子。原以为以色侍人能得昔日万贵妃之风光绝代,不成想一朝落马,再无翻身的余地。
“皇上,臣妾管治后宫不严,还请皇上降罪”
事情办得顺顺利利,后宫之主的面子也得以保全,自然要给万人之上的那位做足不容侵犯的威势。
“后宫诸多烦心事,皇后一时不察也是有的,日后多加小心便是”朱见深哪里不晓得各种缘由,更何况早些时候,太后已经旁敲侧击的给他敲过了警钟,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所谓的安常在不过替身而已,哪里值得他为之担上忤逆亲娘的‘罪名’?
冲动二字,在万贵妃之后,已经与朱见深无缘了。
“那臣妾不打扰皇上处理政事”吴皇后偷觑了几眼后,终于把颗心落回了肚子里,也终于敲定了原先的设想——连替身都不算的莽撞常在,不过是因着“安喜宫”三个字,才有了造化。
“前些日子听你咳了几声,今儿好些了么?”朱见深突然的开口,不说欲退下的吴皇后作何表情,单是一个王公公便没掩住脸上的一抹诧异。
“臣妾多谢皇上关怀,太医院开了几副药,已然痊愈”
朱见深闻言,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脸上毫无表情,心中作何深思令人猜不透。
吴皇后退下不久后,御书房外响起一阵窸窣声。
正在批阅奏折的朱见深神思受扰,手下一顿,已经写了大半的朱批顿时因一字失误的缘故不得再用。
王公公久侍圣颜,自然清楚朱见深眉间深蹙意味着什么,不待接收朱见深示意的目光,身子便已然恭恭敬敬的弯了下去,随即迅速退步除了御书房的房门。
不多时,身着朝服的赛阎王伏在朱见深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起来吧”朱见深蹙起的眉尖渐渐平缓下来,“有什么消息值得你白天露脸,呈上来”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02-24 22:31:00 +0800 CST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到了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语无伦次是必定的,别嫌弃我脑子逻辑不清楚。
心血来潮把这些年写过的东西加在一起算了算,少说也有百万字了,仅仅凭着我的一腔热情,一点一滴、一字一句都是我的心血。我是真的爱他们,我笔下的一个个他和她,他们的故事,存在于我的脑海,跳跃在我的指尖。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费尽心思的揣摩他们的人生,沉溺于此。
写小说的念头是在高一的时候出现的。
原因的话,那时我头悬梁锥刺股的中考刚刚结束,幸运的打了个擦边球,进了我们这边的一所重点高中,虽然是以倒数第一并列的结果。假期的放肆在于看了许多电视剧,佩服编剧们塑造出来的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偶尔又不满于他们的结局,或者总觉得不该如此结束,写续文的冲动由此而生,却让我生生遏制了三年。
我知道,一旦开始,那是个漫长的过程。
但我从没想过,会如此漫长。
高考,我的成绩并不好,比整个高三所有模拟考试中最差的那次还少了二十多分。技不如卷,没有什么别的客观理由。
现在回想起来,侥幸有所二流大学上之后,我是把我的一些情绪放到了小说中的。
终极一班2·东婷是我的第一本小说,后来再看着实幼稚的可以;终极三国·修香是我开的第二本也是最长的一本小说,再后来,爱情睡醒了·风晴、医馆笑传2以及青春集结号和老九门·启月夫妇,一一在我笔下出现。我打心眼儿里爱他和她,才能有那些令人心动心酸的瞬间。
我从来不知道我有没有文风这个东西,但是我这个人受情绪影响很大,情绪不对头的时候,写东西实在难为的我不行。尤其是我一直同时开了许多篇文,大家都处在虐的时候倒还好写,虽然虐的点不一样,麻烦就麻烦在,有些时候这篇刚虐完,那便就要求婚礼进行时,那是真把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我这个人实在是个不幽默的存在。本人更接近于古板老旧的性格,与时尚二字都着实不搭边。到KTV嗨歌的时候,跟一众闺蜜差了不是两三条年代沟。当我的83射雕87红楼白娘子上海滩一出现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人到中年追忆往昔的妈妈群o(╯□╰)o
喝茶下棋绣花这种五六十钟爱的习惯,是我的日常。
我当然也爱逛街买衣服,也爱旅游看看风景,也是标准的吃货一枚,走到哪里都要先找哪里有好吃的o(╯□╰)o,跟闺蜜上过泰山看日出,也穿过高跟鞋爬骊山(……实在是凉鞋带子断了,不是为了装淑女o(╯□╰)o天知道我那天差点疯了),更在北京穷游了七天,去北大看过阎步克教授的风华,也在漓江上唱过小调(爱好这么奇葩,会唱点戏不要太惊讶o(╯□╰)o)。
我是个想不安分的人,又是个最安分的人。
大学四年,过的不算好,也不算遭。开心过,愤怒过,被伤过,也在无意中伤过人。
无心的荣誉拿了很多,国奖省优秀毕业生一等奖学金等等,都是我在入学之初不曾奢望过的。唯独“考研”二字,是我自始至终一直追求的梦想。
命运的好笑就在于,得之非我所求,求之,不得。
大二那年,是我大学生涯中最开心的日子。
整整一年,我体会到了那种入骨的快乐,在《明史》当中。
大三开始,准备考研。
至今,我不愿再翻开任何一本历史书。
那是一种,实在没法用语言形容的矛盾心理。
我很喜欢历史,这毋庸置疑,但是我实在厌恶自己翻开就想背书的冲动。
我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有一半纯粹的快乐。
一战的失败,对我的打击很大,这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专业课出问题,等同于在我引以为傲的四年大学生涯上画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叉号。
我以为我不受影响。
二战期间,我很浮躁,不明所以的心浮。
大概就像一种焦躁的精神病,时而自信乐观,时而泄气灰心,好像怎么都逃不出这种情绪上的恶性循环。
考场出来的那一刻,我已经预知了结局,也突然明白,我根本不是在为自己考试,哪怕我是真的想考。
我死命在争的那口气,是同学日久以来不经心的“吹捧”,是恩师四年来重点培养的殷切期待,是父母不曾出口的指望,是我长大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是我档案里那一堆好像在嘲讽我不配的奖项,是我可怜又弱小的自尊心。
唯独没有我自己的意愿。
回家的路上,我是真的松了口气,哪怕我知道,我的英语砸了。
我的英语很烂,非常烂,相当烂。
当初进大学的时候,英语单科班里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我舍友老三o(╯□╰)o
结果大学四年,几乎所有奖项的前两名,全被我和老大占了。
现在才想明白,别人不服气是应该的,因为我并没有优秀到让他们心服口服,这是我能力的问题。
毕业之后的半年,家里接连出问题。
爸爸腰椎出了问题,家里原本的活计也不能继续下去,我心疼我妈,真的心疼。
大一的时候,姥爷淋巴癌去世,那一刻我长大了一些,因为我妈一年老了十岁。我从小在姥爷家长大的,那天我哭得很伤心,因为我突然体会到了一些我妈失去爸爸的心情。
从那天开始,我就怕了。
我怕我也会有那么撕心裂肺又无能为力的一天。
哪怕我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
我开始变得胆小,开始不愿意走远,开始变得“嗜钱如命”。
是的,嗜钱如命。
姥爷年轻时是工人,保险费用很高,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我算过一笔账,我这个独生子女,假如哪一天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有没有那个能力,钱财是人长大之后不能不提的现实。
人不要太物质没有错,前提是不要生病。
我很恐惧,我恐惧我在面对需要钱的父母时,囊中羞涩。
那是一种实在让人刻骨铭心的无力感。
我想坚持梦想,但是现实,暂时不容许我十年磨一剑。
因为我要吃饭。
爸妈越支持我,我的心里越难过。
他们老了。真的老了。
许多我不敢想的事情,是因为心里太清楚。
无论干什么,都到了我该工作的时候。
最起码,先养活我自己。
给他们减少一份负担。
毕业等同失业的同时遇到家里出现经济困难,这是小说的情节,可小说来源于生活。
我信了。
没什么不能跟你们说的话。
从你们开始看我文字的那一刻,我们今生便有了一点缘分。
哪怕可能永远见不了面,或者对面不相识。
接下来的一年里,3月教师编,之后工作,十一月会再考第二个教师资格证,以及英语笔译,十二月份考研,一月资格证面试,这是我2018年需要完成的事情,工作是再现实不过的第一位。
养家糊口是理想,现实是我要先养活自己。
当初我说过,永不弃文,如果你们忘记了,那这里可以回忆一下,如果还记得,那更好。
最长的修香,我写了整整五年。
写得慢是事实,经常断更也是事实。
我没有办法。
我近视近一千度,不能长时间看电脑,更何况我只出身于普通家庭,经济上不允许我不考虑很多现实的东西。
我的精力必定是分散的。
我想做的事情不多,但我要做的事情很多。
不是人到中年才有危机,如果你正在我这个年纪,眼看着父母老去,自己一事无成,也许能体谅几分。
写小说,于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任务,而是一种放松心情的休息方式。以前是,现在是,日后也是。只不过,可能暂时来说,我休息的时间不会那么多了。
有些朋友问我,为什么不干脆结束?明明何时结束由我说了算。
这是实话。
可我不愿意。
哪怕在你们看来是水到渠成,在我看来都是太过匆匆。
因为这不是我一开始想给大家呈现的故事。
它不完整。
我写文的初心就是追求完整甚至我心目中的完美,如今为了结文而结文,我做不到,准确的说,心里做不到。
我会继续下去,用我为数已然不多的休息时间。
我爱他们,更珍惜你们。
对面不相识的日子里,你们一点一滴的评论和点赞,我从来没有忽视过。
最起码在谋篇文的影响下,我们是一家人。
关于尽快结文的承诺,我食言过许多次,真的很对不起。
我唯一能够守住的,可能就是永不弃文。
我没有办法再给大家承诺一周做到几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下一周会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之所以明明白白的写出来,告诉大家,是因为我真的到了人生的另外一个十字路口。
走与留,我都要给你们鞠一躬,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们,在无数个日夜,甚至只是在某一刹那,为我笔下的她们动容过。
待存稿用完,考试结束,工作找到,我便会进入不定时更文的阶段。
这里最后鞠一躬,深深的,感谢你们的陪伴。
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02-25 23:31:00 +0800 CST  
咳咳,爬上来看一眼,启程赶往回归的路上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06-11 22:03:00 +0800 CST  
好久好久没来啦,不是我忘记朱柳哦,着实是考试倒计时,比较手忙脚乱。

弃文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挨过考试我会冲回来把最后的高潮案件更新完,然后着手把前面写的我现在自己都不忍心看的初稿圆润补充一下。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10-16 22:38:00 +0800 CST  
还有还有,我这个破电脑私信老是在升级中,无法回复信息,并不是我故意不理大家的啊,特此声明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10-16 22:40:00 +0800 CST  
辟谣辟谣啦,不会弃文哒,过了这个月我就回来啦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12-05 09:35:00 +0800 CST  
敬各小天使:
考研结束了呀,我就准备回归啦!(虽然考的非常不咋样)
正式更文在元旦当天
我需要把前面剧情梳理一下,顺便把因考试乱成猪窝的大堆书整理下
约会元旦啦大家
有什么建议(啥都行)请朝我biubiu发射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8-12-26 21:47:00 +0800 CST  
龙威(1)
明黄色的五爪龙盘踞在朱见深垂下的袖口上,熟悉的龙涎香从缠金丝镂空五彩香炉里袅袅而出,打着圈儿徐徐升起,熏得匍匐在地静静等候御命的赛阎王脑仁儿直疼,却丝毫不敢表露一丝一毫。
殿中静悄悄的,仿佛连呼吸声都不存在。
“消息确切么”
过了许久,慵懒不失威严的嗓音在赛阎王头顶缓缓响起。赛阎王原本便低着的脑袋直接被无形的手狠狠往下压着,直到成功碰触到冰凉的地面才善罢甘休。不比东西两厂锦衣卫还能抛头露面,作为从一开始便隐匿在众人视线之外,甚至连厂卫里的“同事”都被瞒过去的存在,赛阎王比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存在的唯一价值和唯一倚仗,均来源于明黄色龙袍的主人。龙威难测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作为亲眼看过甚至亲手以种种难以料想的方式惩处冒犯天威的罪犯的存在,赛阎王比任何人都知道小心谨慎才是在帝王身侧最重要的活命法宝。更何况当事情牵扯到皇位稳固的禁忌时,只恨不得自己是聋子哑巴。
“回禀圣上,所书皆奴亲自查探,不敢有丝毫懈怠”
看不分明情绪的龙目静静盯着赛阎王匍匐在地的位置,良久过后,朱见深方才再次开口,道,“你可知此事牵涉甚广”
赛阎王敏锐的听出朱见深话中夹杂的寒意,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强忍颤声道,“奴……奴……”
“罢了”将赛阎王掩饰不住的颤抖扫入眼底,朱见深嘴角渐渐浮起一丝辨不明的笑意,“你且继续查探,但只一条你须明白,玉玺关乎江山命脉,断断不可流入贼人之手,那是你千刀万剐都抵不了的罪,明白么”
“奴领旨!”
赛阎王抹着额前的冷汗,弯腰屈膝倒退着出了大殿。
“真是无趣”朱见深接过王公公捧到手边的茶碗,微微抿了一口,随即似笑非笑道,“我倒真有些想念朱一品了”
王公公陪在一侧,同样露出一点笑意,却并未回话。




梧桐镇。
若是剔除萦绕心头的阴云,这梧桐镇倒真是有几分陶渊明世外桃源的味道。杨宇轩陪着聂紫衣并一个朱一品闲逛了大半日,也不曾出什么乱子,三人倒也渐渐放下心来。
“柳若馨倒也真放心让你出来”
闲晃了大半天,聂紫衣腿脚有些发酸,便提议三人找个茶铺歇歇脚。选了个角落位置,顺便点了份梧桐镇的特产桃花酥,三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不有你们两位,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朱一品往嘴里扔了块桃花酥,润了口茶道,“再说咱们几个里只有我媳妇儿懂奇门八卦,没办法的事啊”
“瞧你得意的样子,真恨不得给你拍扁了那张脸”紫衣没好气白眼道,“不过你就真放心让柳若馨参与进去?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真像你猜测的那样,我的顶头上司手握乾坤,柳若馨现在掺和进去,岂不是越陷越深么”
“那依你所见,她有可能全身而退么?”朱一品按耐住心头的情绪,淡笑着反问,“我们夫妻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天地之大无处可逃,现在不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倒是你们,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陪我们一起送死”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1-01 22:34:00 +0800 CST  
龙威(3)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也想不出办法”若馨秀眉微蹙,半倚着架子绣床的立柱与歪在床榻上的朱一品搭话,“几乎已经想尽了所有办法,龙鳞决就差被我给拆开了”
“那不然就想办法拆开试试”朱一品想也不想的来了这么一句,几乎立刻就被若馨的白眼瞪了回来。
心知肚明若馨心中所想,朱一品轻笑出声,“知道你舍不得”
于习武人而言,随身兵器这种东西,用的久了难免不带着点执念。上次杨宇轩丢了那把断刀差点疯了似的,更遑论龙鳞决是若馨母亲遗留之物,不舍是人之常情。
“线索图的拼接有什么进展么?”朱一品开口问道。
这几日虽看似闲着,朱一品的脑袋却也无时无刻不在琢磨龙鳞决的秘密,只是毫无进展。要说起来他还真是佩服那位从未曾谋面的丈母娘,想来也是才貌绝世的聪慧女子,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群策群力也解不出她留下的难题。
虽说这难题成功的阻止了同舟会叛徒的阴谋,可也同样让他们这边毫无进展。
“我们这边的线索图都是隔断的,上面也没什么主要的位置标识,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哎不对,咱们不是还有卷轴的夹层么!”朱一品忽的想起陈慕禅曾告诉过他,那卷轴中有一薄膜夹层,“不是说那里面还有一小块图纸么?”
若馨少不得拿眼去觑朱一品——当初他知道这事时,可不曾第一时间告诉她。若非后来玉玺的事情瞒不住了,她怕是到今日也不知。虽不至于为这个事生大气,可被自己夫君瞒着自己,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朱一品心知肚明若馨的不痛快是源于什么,因而十分明智的选择装糊涂,只待若馨的下文。
“卷轴里的东西确实还有点用,根据那上面的地势和城镇表示,大致可以确定东西在金陵一带”
“tua,这范围莫不是还能再大点”
朱一品忍不住吐槽。不过细细想来,金陵贵为两都之一,更是朱明政权的龙兴之地,把东西藏在这边倒也不可谓不是个好地方。老百姓都说富贵险中求,或许当日的老祖宗确实是笃定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的主意,也未可知。若顺着这样的心思去想,那么……
不过片刻功夫,朱一品便被自己荒谬而大胆的想法感到匪夷所思,几乎立刻笑出声来。
“怎么了?”若馨只看他兀自沉思过后倏忽笑起来,颇有些不解其意。
“没什么”朱一品随意摆手,“我这两天是太闲了,脑子总是不成章法的乱想一气”
“别是又打着瞒我的主意”若馨并不十分相信朱一品的说辞,原本柔情的凤眸带了三分西厂第一杀手的敏锐,毫不掩饰内心的怀疑。
朱一品苦笑一声叫屈道,“这回我真的冤枉!得,我说还不成了”
“我还不见得想听呢”若馨见朱一品神色极为坦然,确实没有一丝的游移,心底的三分怀疑当下便尽数消散,连带着整个人也松了下来,小手作势将朱一品一推,“腾点地儿出来”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1-04 20:48:00 +0800 CST  
龙威(4)
正事讲的七七八八,既然双方都没什么进展,且暂时来说又是自己这边占上风,若馨便也稍稍宽了几分心。只是不成想这心一宽,连带着整个人都没了劲儿似的提不起精神来。朱一品瞧着自家夫人突然累得吊儿铃铛的巴掌大小脸,将身子往外挪动的同时忍不住伸手往若馨脸上戳了一戳,随即笑道,“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不累”若馨虽不满被突然戳脸蛋,但也懒得拌嘴,只越过朱一品半躺的身子往床里面的位置挪,待小脑袋如愿以偿的沾到松软的苏绣鸳鸯枕后才满足的半眯着眼道,“困的”
“这几日看你一直都这么”
话音未落,朱一品半眯的眸子猛然大睁,整个人像是突然被锤子重击似的怔了好一会儿。
“干嘛呢?!”
已然半入睡眠的若馨猛然被朱一品搭脉的动作惊醒,高高蹙起的眉间尽是不耐烦的神情。不情愿的被迫重新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朱一品焦急的神色,心顿时软了下来。
“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若馨只当朱一品仍不放心自己先前中的毒,未曾多想的出口安慰。
“吵醒你了?”朱一品撤回搭脉的手,神色陡然一松。想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动作不免有些粗鲁,抱歉的话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我以为你有身”
语调戛然而止,根本来不及收回。
若馨这才明白两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满室寂静若无人,仿佛连呼吸声都就此消失。
“所以……你不想我们……有孩子么?”
内心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若馨斟酌着出口的每一个字。这一路走来至今,她怎么也不会怀疑朱一品的情意。但是话又说回来,随着同舟会事件真相渐渐浮出水面,若馨总觉着朱一品瞒着她许多事情,他次次的欲言又止转开话题,她并非毫无察觉,那是一种她自己下意识察觉到的无法言说的感觉,所以连紫衣面前也不曾提及。
若她想,自然可以逼问,但问题是她并不愿次次相逼。
暂时不能对她言说的事情,想来多少与皇家有关。这一点若馨身为西厂特务曾身在其中,自是能够体谅。与其费尽心思欺她骗她,若馨宁愿朱一品守口如瓶。
怎么会不愿?
朱一品眉眼间的神色也渐渐染了一丝苦笑和无奈。除了自己,怕是也只有老天知道他是怎样的期望能与眼前这个女子携手白头归园田居,置几亩薄田,养三两牲畜,开一间小小的医馆,他会是乡野之中最平凡不过的大夫,说不准屋旁还能有个掌大勺的顶级厨子杨宇轩,以及一个性格泼辣胆大的聂老板娘……
但,不是时候。
朱一品如是回答。
最起码,不是现在。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1-11 21:13:00 +0800 CST  
本来今天要更的,但是去舅舅家看姥姥呆了一天,回来有种葛优瘫动不了的趋势望见谅。咱们明日见呐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1-22 21:45:00 +0800 CST  
龙威(5)
若馨并不言语,只拿着一双晶亮的凤眸望向朱一品。
“这话也不错”四目相对半晌沉默后,若馨缓缓开腔,“总归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便归隐田园,置田建屋。到那个时候再……好不好?”
好,当然好。
朱一品笑的毫无破绽。
舍了松软宽敞的苏绣枕,乌黑光亮的发丝随着若馨挪动脑袋的动作松散开来。朱一品下意识习惯性的挪了挪身子,硬是腾出了自己腰间枕着的半个枕头,左手胳膊很是自然的将软玉温香半揽入怀。
十指在朱一品胸前交相缠绕。若馨侧着小脸紧靠着朱一品,鼻尖萦绕的熟悉药香和背后轻抚发丝的手都让她倍感心安。凤眸再次浅浅合上,只嘀咕的嘱咐了一句“待会儿叫我”便安心阖目睡去。
若馨一觉睡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是很少有的事,除去晚上必要的睡眠和中毒后身子极为虚弱的那段时间,若馨几乎都不怎么合眼,据她自己阐述的理由是多年下来时刻警醒的习惯作祟。起先朱一品并不相信,还以为是若馨身体有什么不好瞒着自己,毕竟同为特务机构的聂紫衣可没这个习惯,倒是杨宇轩有些苗头。后来时间长了朱一品才明白其中关窍,虽说同为特务机构,可锦衣卫端的是明面儿上的饭碗,吃的是正经皇粮,是朱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祖宗之法”,虽在实际权力上不见得比后来兴起的东西两厂大多少,可人家毕竟是在主子面前儿当差,外面的风雨交加基本都吹不到紫禁城里锦衣卫的地盘儿。这么细算起来,除去为数不多的特派外出执行任务,紫衣的工作条件可比身处西厂的若馨和东厂的杨宇轩不知好了多少。
原本雷打不动的朱一品,随着这桩桩件件惊心动魄事情的发生,倒也格外警醒起来。模模糊糊的睡意被窗外走过的人影驱散了大半,小心翼翼的将松软的苏绣枕头塞进若馨怀中,权当是给自己做个替身,朱一品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地开了房门,又担心床上的人吹风着凉,回身便将门合的紧紧的。
“瞧你做贼似的”紫衣十分看不惯朱一品这不大气的模样,“我只是过来给你说声,饭菜留在锅里了……你和柳若馨在屋里干嘛呢?”
“她在睡着”朱一品倒是对紫衣反复无常的情绪和态度习以为常。
“哦,倒也正常……不过”紫衣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对朱一品白眼道,“你好歹是个大夫,连个安神茶都不会开么?好歹柳若馨是你嫡嫡亲亲的老婆”
“安神茶?”朱一品觉着紫衣的话里透着他听不懂的古怪,“若馨最近白天很是容易犯困”这如何看都没有开安神茶的必要。
“你……不会不知道吧?”紫衣也像是瞧出了朱一品的茫然,一拍脑门道,“我就知道柳若馨这个笨蛋——她这段时间一直噩梦失眠啊!”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1-23 23:02:00 +0800 CST  
最近两天确实略忙,白天时间挪给我弟补课数学,我的编制考试就得用晚上时间复习,好在我弟年前的补课已经结束,明天我出趟门,后天回来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文啦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1-30 22:35:00 +0800 CST  
祝大家猪年顺利呀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2-04 21:55:00 +0800 CST  
爱你们呦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2-04 21:55:00 +0800 CST  
龙威(6)
聂紫衣的话成功的使朱一品在原地愣了半晌,而后眉头突然紧蹙,拉着聂紫衣往院中远离卧室的一隅走去。
“她从没有提起过”定住脚步后,朱一品蹙着眉顿了顿后道,“她怎么说的?”
“你这反应”聂紫衣倒没有立即回话,常年处于精神紧绷的锦衣卫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在谈话中捕捉对方一些转瞬即逝的异样,因而当下产生的怀疑并不是因为朱一品行动言语漏了马脚,“我可不是柳若馨,没有她对你的那份耐心,你可别给我说自己只是一时失言”
“我说什么了?”朱一品一时发蒙。
聂紫衣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这几天给我的感觉,好像很怕柳若馨背着你与我们说什么一样——别急着反驳”瞧着朱一品欲开口的神情,聂紫衣笑道,“你以为与杨宇轩鬼鬼祟祟躲在一边我就眼瞎的看不见么?”
不晓得原本潇洒的人生,是如何过成如今日一般郁闷,若是连枕边人都得用猜的,那这日子过得还有个什么劲儿?!
“我自始至终都不赞同你瞒着柳若馨,可惜你们男人啊”聂紫衣无奈叹气,“纸从来都包不住火,这谎话一旦说出口,必然得用更多的谎话去圆,也必然有被戳破的一天。朱一品,我早说过,你是在玩儿火。如今骑虎难下——不过你也算聪明,生米煮成熟饭,柳若馨怎么说也是你朱家的媳妇儿了,倒也不吃亏”
“紫衣,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呢?谁不想老婆孩子和和美美,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福分”朱一品笑道,“我注定是无处可归依的人,风水学上怎么说来着——天煞孤星?”
“所以——我的怀疑是正确”
朱一品抬眸,朝聂紫衣射去疑惑的目光。
“天煞孤星,无妻无子——柳若馨身上的毒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这问题已经在聂紫衣脑海中存在已久,所以才能在此刻如此自然而然的出口,仿佛只是寻常闲谈一般。
“怎么,信不过我么?”
朱一品忍不住抬眼去瞧。若是他没记错,那件烂在肚子里的事,为保险起见,他连杨宇轩都没敢说。那么问题来了,聂紫衣是如何得知?亦或者她只是在套他的话?
“别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别忘了我在哪里讨饭吃”聂紫衣冷哼一声道,“你给柳若馨熬的那药,别的我不知,唯有一味药——很不幸的我还真在万贵妃手中见识过。若不是知道你是真的朱一品,我怕是当时就忍不住出手扭断你那脑袋了。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2-12 22:42:00 +0800 CST  
很对不起大家呀,我成绩刚出来,最近铺天盖地在捣鼓学校信息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02-18 16:06:00 +0800 CST  
2020,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19-12-31 22:45:00 +0800 CST  
2020,除夕夜,应该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多的岁月,我不晓得你们的年龄,大概跟我一样,大概比我大,大概比我小。我们严格意义上说,是现实中的陌生人,对面不相识的那种。
你们不会知道,你们陪我度过的那些岁月,那些你们出现的岁月,在我的人生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那是我一生最好的岁月,空前绝后的那种。
我老了。再也没有当年的肆意,也没有了当初的纯粹。我只能在偶尔的午夜梦回,回到过去,回到我最好的那段时光,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时光。
然而人是一定要向前看的。
2020,我只希望你们平安健康。口罩要记得带,也许它只有心理作用,但它会让你心安。出门进门要记得勤洗手,为了身边的人,更为你们自己。没什么比平平安安更重要,我希望咱们新的一年,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咱们还能跟老友一样聊聊天,再一起走过2020,走过许多许多的未来。
爱你们的小曦。

楼主 等候一个承诺  发布于 2020-01-24 22:53:00 +0800 CST  

楼主:等候一个承诺

字数:53200

发表时间:2015-02-18 06: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8-05 20:52:13 +0800 CST

评论数:539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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