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凡心】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第五十一章
玄火坛。
虽然是木门，但入手感觉依然沉重，在鬼厉用力之下，玄火坛上这扇沉重厚实的门，发出“吱呀”一声闷响，缓缓向里推开了。
玄火坛中，看去并不光亮，除了不知哪里照来的一丝红光，似乎更多的还是幽暗，与周围这等酷热并不匹配。鬼厉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伴随着又一声“吱呀”声，木门轻轻合上了。
鬼厉深深吸气，镇定心神，开始向四周打量。和在外面看到这个祭坛时所猜测的一样，这里面果然是一个极大的殿堂，高达五丈的空间，整个殿堂呈现圆形，墙壁也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都是那种赤红岩石所造，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朴实无华，但在这种巨大空间的背景下，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壮观威势，让人觉得，只有这种平实，才是建筑真正的至高境界。
很快的，鬼厉就发现整个大殿里散发着的那种红色光亮，都源自大殿中央。越接近大殿中央，周围就越是光亮，远远望去，在那道红光的映衬下，大殿之中仿佛是一团炽热火焰正在燃烧一般。
鬼厉盯着那团“火焰”，红光轻轻照来，倒映在他眼中，隐隐有红色的火焰燃烧。
鬼厉迈步，向大殿中央的那团“火焰”，向那红光深处缓缓走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那团“火焰”，周围的空气越发热了，而此时忽然，他脑海中“嗡”的一声，毫无预兆的似乎有什么翻涌起来，一股渴望，一股噬血的渴望，如此熟悉地涌上心头。
隐藏在手边的噬魂，透过衣袍袖子，渐渐开始亮了起来。
鬼厉的呼吸慢慢变得有些沉重，忽地，他重重一甩头，强自镇定心神，然后慢慢向中央那团火焰走了过去。
这时周围的温度早已经是炽热无比，若是寻常人在此，只怕连呼吸都已经无法继续。
鬼厉强自压下心头一波一波往上冲的噬血冲动，透过红光，向那光源看去。
这座玄火祭坛，竟然是建在一座仿佛就要喷发的火山口之上。
鬼厉心中一阵烦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自从接近这个祭坛，仿佛是被引发了深心中的暴戾一般。他心中的噬血杀意越来越盛，若不是脑海中始终存在着的那一抹水绿色身影，恐怕他的神志早已无法保持清醒，整个人几乎都会陷入疯狂。
只是他人虽清醒，被身体里这股强烈的暴戾之气折磨所带来的痛苦却更加厉害。若是有人站在附近，便能看到鬼厉此刻的眼眸之中，红芒大盛，几如恶鬼。
下一刻，异变已然陡生！
玄火坛。
虽然是木门，但入手感觉依然沉重，在鬼厉用力之下，玄火坛上这扇沉重厚实的门，发出“吱呀”一声闷响，缓缓向里推开了。
玄火坛中，看去并不光亮，除了不知哪里照来的一丝红光，似乎更多的还是幽暗，与周围这等酷热并不匹配。鬼厉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伴随着又一声“吱呀”声，木门轻轻合上了。
鬼厉深深吸气，镇定心神，开始向四周打量。和在外面看到这个祭坛时所猜测的一样，这里面果然是一个极大的殿堂，高达五丈的空间，整个殿堂呈现圆形，墙壁也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都是那种赤红岩石所造，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朴实无华，但在这种巨大空间的背景下，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壮观威势，让人觉得，只有这种平实，才是建筑真正的至高境界。
很快的，鬼厉就发现整个大殿里散发着的那种红色光亮，都源自大殿中央。越接近大殿中央，周围就越是光亮，远远望去，在那道红光的映衬下，大殿之中仿佛是一团炽热火焰正在燃烧一般。
鬼厉盯着那团“火焰”，红光轻轻照来，倒映在他眼中，隐隐有红色的火焰燃烧。
鬼厉迈步，向大殿中央的那团“火焰”，向那红光深处缓缓走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那团“火焰”，周围的空气越发热了，而此时忽然，他脑海中“嗡”的一声，毫无预兆的似乎有什么翻涌起来，一股渴望，一股噬血的渴望，如此熟悉地涌上心头。
隐藏在手边的噬魂，透过衣袍袖子，渐渐开始亮了起来。
鬼厉的呼吸慢慢变得有些沉重，忽地，他重重一甩头，强自镇定心神，然后慢慢向中央那团火焰走了过去。
这时周围的温度早已经是炽热无比，若是寻常人在此，只怕连呼吸都已经无法继续。
鬼厉强自压下心头一波一波往上冲的噬血冲动，透过红光，向那光源看去。
这座玄火祭坛，竟然是建在一座仿佛就要喷发的火山口之上。
鬼厉心中一阵烦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自从接近这个祭坛，仿佛是被引发了深心中的暴戾一般。他心中的噬血杀意越来越盛，若不是脑海中始终存在着的那一抹水绿色身影，恐怕他的神志早已无法保持清醒，整个人几乎都会陷入疯狂。
只是他人虽清醒，被身体里这股强烈的暴戾之气折磨所带来的痛苦却更加厉害。若是有人站在附近，便能看到鬼厉此刻的眼眸之中，红芒大盛，几如恶鬼。
下一刻，异变已然陡生！
大殿之中，那被黑暗笼罩的深处，同时发出红色光芒，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红色的光凝聚在半空之上，
鬼厉仰头望着，手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冷汗。
此时此刻，大殿里的黑暗早已被驱逐一空，所有的地方都被这个耀眼之极的光圈所照亮。
红色光圈开始慢慢旋转，速度渐渐加快，连带着大殿上的风速也越来越急促。鬼厉处在这如暴风一般的中心，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脸色也渐渐苍白。
只是他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空气中诡异的气氛越来越重，急促尖锐的风声中似乎开始夹杂着神秘凶狠的狞笑，就像传说中九幽的恶鬼来到人世。
那红色的光圈终于升到了穹顶，在朴实无华的石板下越转越快，红色的光芒如雨纷纷撒下，像地狱里飘洒的血雨。
“轰！”
急促旋转到几乎目不暇接的地步之后，突然，红色的光圈戛然而止，毫无先兆的就这般突然停下。下一刻，在这团血红色火焰的上方，巨大的石板如被召唤移开，以火焰图腾为中心向四周退去。
鬼厉眼中的瞳孔瞬间收缩，脚下用力，噬魂青光大盛，整个人向后飘了出去，躲过了这一个如怒雷般的下扑之势。
不知怎么，鬼厉突然觉得口中发干。
那火焰似乎是有灵性一般，再次扑了过来。鬼厉这次却没有逃避，事实上这次火焰面积太大，原本宽敞的大殿也没剩下多少地方。
只见噬魂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一般，飘到了鬼厉身前。鬼厉面色阴沉，随即双手在噬魂棒之后凌空急划，噬魂前方的噬血珠上顿时现出一道八卦图案，瞬间放大，迎着那只火焰异兽而去。
片刻之后，那只异兽在半空中与鬼厉祭起的八卦符撞在一起。
此刻若是青云门中有人在此，想必定然会大声叫好，这正是正宗的青云门不世密法“太极玄清道”。
道家真法，威力自然不同凡响，火焰看似威力无匹的扑势，竟被它生生挡了下来。
但几乎就在同时，一股强大力量反弹回来，鬼厉全身大震。这火焰一扑之力，竟然比一般修真高手更厉害数倍不止。
鬼厉眉头紧皱，正待出手，此时却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一个接一个的红色的光凝聚在半空之上，
鬼厉仰头望着，手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冷汗。
此时此刻，大殿里的黑暗早已被驱逐一空，所有的地方都被这个耀眼之极的光圈所照亮。
红色光圈开始慢慢旋转，速度渐渐加快，连带着大殿上的风速也越来越急促。鬼厉处在这如暴风一般的中心，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脸色也渐渐苍白。
只是他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空气中诡异的气氛越来越重，急促尖锐的风声中似乎开始夹杂着神秘凶狠的狞笑，就像传说中九幽的恶鬼来到人世。
那红色的光圈终于升到了穹顶，在朴实无华的石板下越转越快，红色的光芒如雨纷纷撒下，像地狱里飘洒的血雨。
“轰！”
急促旋转到几乎目不暇接的地步之后，突然，红色的光圈戛然而止，毫无先兆的就这般突然停下。下一刻，在这团血红色火焰的上方，巨大的石板如被召唤移开，以火焰图腾为中心向四周退去。
鬼厉眼中的瞳孔瞬间收缩，脚下用力，噬魂青光大盛，整个人向后飘了出去，躲过了这一个如怒雷般的下扑之势。
不知怎么，鬼厉突然觉得口中发干。
那火焰似乎是有灵性一般，再次扑了过来。鬼厉这次却没有逃避，事实上这次火焰面积太大，原本宽敞的大殿也没剩下多少地方。
只见噬魂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一般，飘到了鬼厉身前。鬼厉面色阴沉，随即双手在噬魂棒之后凌空急划，噬魂前方的噬血珠上顿时现出一道八卦图案，瞬间放大，迎着那只火焰异兽而去。
片刻之后，那只异兽在半空中与鬼厉祭起的八卦符撞在一起。
此刻若是青云门中有人在此，想必定然会大声叫好，这正是正宗的青云门不世密法“太极玄清道”。
道家真法，威力自然不同凡响，火焰看似威力无匹的扑势，竟被它生生挡了下来。
但几乎就在同时，一股强大力量反弹回来，鬼厉全身大震。这火焰一扑之力，竟然比一般修真高手更厉害数倍不止。
鬼厉眉头紧皱，正待出手，此时却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第五十二章
一个低沉而微带惊讶，柔和而有一丝苍凉之意的女子声音，在黑暗深处幽幽响起：“你不是上官策？”
鬼厉立刻停住了身子，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黑暗最深处，缓缓道：“我不是？”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慢慢地道：“你是谁？”
鬼厉反问道：“你又是谁？”
周围坚冰所散发出来的蓝光似乎闪了一闪，那个女子声音沉默了。片刻之后，两团幽亮的微光，仿佛是无尽深邃的眼瞳，在黑暗最深处一闪、一闪，凝望着鬼厉。
最后，再落到了他手中的噬魂魔棒。
那女子慢慢地道：“你手上那件法宝，可是‘噬血珠’与鬼物‘摄魂’，以魔教‘血炼大法’熔炼而成的？”
鬼厉身子一震，眼瞳收缩。
那女子声音仿佛轻轻低笑一声，缓缓道：“摄魂与噬血珠俱是天下至凶至邪之物，尤其是噬血珠，内含暴戾邪力，侵人魂魄于无形。我看你道行虽然不低，但邪力已然深深入体，迟早要发狂而死的。”
鬼厉冷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着再一次沉默了的大殿。
鬼厉收回心绪，镇定心神，目光渐渐冰冷，手边的噬魂也渐渐泛起玄青光芒，冷然道：“你再不现身，可莫怪我不客气了！”那女子声音哼了一声，道：“你不是焚香谷弟子，竟然能够上到这玄火祭坛第三层，果然有些本事。上官老鬼已经死了吗？不过就算他不在，你居然能够闯过由‘赤焰兽’守持的‘八凶玄火法阵’…”
“不对！”
突然，那女子声音一下子尖锐提高，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声音里赫然多了一丝激动。
“不对，你就算道行再高，但除了上官老鬼，全天下只有…只有玄火鉴能够开此祭坛三层。你，你身上有玄火鉴？”
话说到最后，仿佛映衬着她激动的声音，瞬间鬼厉周围附近的坚冰同时蓝光都亮了起来。
鬼厉眉头一皱，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一双黑暗中的幽幽目光，已经落到了他怀中那露出一角的玄火鉴上。
古老的火焰图腾，像是在缓缓燃烧。
“玄火鉴！”
一声尖锐长啸，那女子声音瞬间高亢，夹杂着无数痛苦、惊讶、悲伤、绝望，和一丝苍凉。
“为什么，为什么玄火鉴竟然会在你的身上？小六呢？小六呢…”
她尖声长啸，仿佛失去了理智。玄火祭坛神秘的第三层之上，黑暗深处，忽然间蓝光爆发，无数道阴影在淡蓝光芒下飞舞，在黑暗与光明的间隙游动不安。
一个身影，如从黑暗深渊飞出，又似从亘古苍凉中走来，如妖魔一般巨大的影子，舞动在这个空间之中。
鬼厉怔住了，纵然他看到再凶恶可怖的东西，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当他看清了面前的那个身影之后，他竟然还是怔住了。
久远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充斥了他的脑海，那是在小池镇，三尾和六尾两只妖狐。
那个身影的背后，仿佛如梦魇般飞舞着九条阴影。
他慢慢的，慢慢的，涩声道：“九尾天狐！”
一个低沉而微带惊讶，柔和而有一丝苍凉之意的女子声音，在黑暗深处幽幽响起：“你不是上官策？”
鬼厉立刻停住了身子，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黑暗最深处，缓缓道：“我不是？”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慢慢地道：“你是谁？”
鬼厉反问道：“你又是谁？”
周围坚冰所散发出来的蓝光似乎闪了一闪，那个女子声音沉默了。片刻之后，两团幽亮的微光，仿佛是无尽深邃的眼瞳，在黑暗最深处一闪、一闪，凝望着鬼厉。
最后，再落到了他手中的噬魂魔棒。
那女子慢慢地道：“你手上那件法宝，可是‘噬血珠’与鬼物‘摄魂’，以魔教‘血炼大法’熔炼而成的？”
鬼厉身子一震，眼瞳收缩。
那女子声音仿佛轻轻低笑一声，缓缓道：“摄魂与噬血珠俱是天下至凶至邪之物，尤其是噬血珠，内含暴戾邪力，侵人魂魄于无形。我看你道行虽然不低，但邪力已然深深入体，迟早要发狂而死的。”
鬼厉冷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着再一次沉默了的大殿。
鬼厉收回心绪，镇定心神，目光渐渐冰冷，手边的噬魂也渐渐泛起玄青光芒，冷然道：“你再不现身，可莫怪我不客气了！”那女子声音哼了一声，道：“你不是焚香谷弟子，竟然能够上到这玄火祭坛第三层，果然有些本事。上官老鬼已经死了吗？不过就算他不在，你居然能够闯过由‘赤焰兽’守持的‘八凶玄火法阵’…”
“不对！”
突然，那女子声音一下子尖锐提高，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声音里赫然多了一丝激动。
“不对，你就算道行再高，但除了上官老鬼，全天下只有…只有玄火鉴能够开此祭坛三层。你，你身上有玄火鉴？”
话说到最后，仿佛映衬着她激动的声音，瞬间鬼厉周围附近的坚冰同时蓝光都亮了起来。
鬼厉眉头一皱，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一双黑暗中的幽幽目光，已经落到了他怀中那露出一角的玄火鉴上。
古老的火焰图腾，像是在缓缓燃烧。
“玄火鉴！”
一声尖锐长啸，那女子声音瞬间高亢，夹杂着无数痛苦、惊讶、悲伤、绝望，和一丝苍凉。
“为什么，为什么玄火鉴竟然会在你的身上？小六呢？小六呢…”
她尖声长啸，仿佛失去了理智。玄火祭坛神秘的第三层之上，黑暗深处，忽然间蓝光爆发，无数道阴影在淡蓝光芒下飞舞，在黑暗与光明的间隙游动不安。
一个身影，如从黑暗深渊飞出，又似从亘古苍凉中走来，如妖魔一般巨大的影子，舞动在这个空间之中。
鬼厉怔住了，纵然他看到再凶恶可怖的东西，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当他看清了面前的那个身影之后，他竟然还是怔住了。
久远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充斥了他的脑海，那是在小池镇，三尾和六尾两只妖狐。
那个身影的背后，仿佛如梦魇般飞舞着九条阴影。
他慢慢的，慢慢的，涩声道：“九尾天狐！”
第五十三章
面无表情的虚立于半空之中，鬼厉冷漠的看着脚下整个焚香谷瞬间笼罩在一片炽热火焰红光之中，所有的人骇然张望，那一道冲天而起的巨大火柱。
甚至连天空黑云，也被这大地巨力，生生贯穿！
从火柱中心处开始，天空的黑云完全变做了火焰颜色，就像整座天空，变做了燃烧的火海。
片刻之后，燃烧的灰烬，巨大的石块、焦烬从天下纷纷落下，或漆黑，或燃烧，像一场末世悲凉的雨！
远远飞离焚香谷之后，鬼厉一路疾驰而行，来到与碧瑶相约的地方。
这里树木繁茂，就算是焚香谷的人要追踪过来，也要找上半天。更何况焚香谷周围方圆如此之大，焚香谷想要追踪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落到地上，青光一闪而收，随即听到身后的九尾天狐也落到地上。
九尾天狐变换成人形的女子，衣襟轻动，隐约间有淡淡春光晃动。
她静静地微笑着，缓缓走到鬼厉身边。
举目眺望，那一片被夜色掩盖的远山。
“三百年了，”她看了半晌，慢慢地道，“整整三百年的时光啊…”
鬼厉沉默着。
她也沉默了许久，然后忽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头向着鬼厉，微微一笑。
那份美丽，如黑暗中盛开的百合！
鬼厉淡淡道：“你日后准备如何？”
九尾天狐笑了笑，仿佛也有些惘然，轻轻道：“你把小六自尽的地方仔细告诉我罢。日后有机会，我想去那里看看。”
鬼厉低了低头，眼神中似有光芒掠过，随即道：“是在北方空桑山附近一个叫做小池镇的地方，镇外十里有片小树林，林中有黑石洞，洞下最深处即是，不会难找的。”
九尾天狐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鬼厉看了她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随即伸手到怀中，拿出了玄火鉴。
夜色中，玄火鉴上古老的火焰图腾，微微散发着光彩。
倒映在九尾天狐的眼中，仿佛就像两团小小的火焰。
“这个，”鬼厉看了看手中的玄火鉴，送了过去，“还给你吧，本来就是你儿子的东西。”
九尾天狐一怔，忍不住抬眼多看了看他，慢慢将玄火鉴接了过来，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忽地道：“你知不知道这玄火鉴乃是天地世间的无上神器，万火之精。如能真正掌握它的力量用法，再配合你在玄火坛中见到的那个‘八凶玄火法阵’，直有毁天灭地的奇威。”
她微笑着，看着鬼厉，道：“就算这样，你也把它还给我？”
鬼厉淡淡地看了看她手中的那件宝物，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去，低声道：“我要它做什么，我要的，它又不能给我…”
九尾天狐望着鬼厉，半晌没有说话，目光深深如水，突然只见她手轻轻一挥，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玉佩，玉佩中央有一颗小巧的珠子，正是至阳珠。
“把它给我”
面无表情的虚立于半空之中，鬼厉冷漠的看着脚下整个焚香谷瞬间笼罩在一片炽热火焰红光之中，所有的人骇然张望，那一道冲天而起的巨大火柱。
甚至连天空黑云，也被这大地巨力，生生贯穿！
从火柱中心处开始，天空的黑云完全变做了火焰颜色，就像整座天空，变做了燃烧的火海。
片刻之后，燃烧的灰烬，巨大的石块、焦烬从天下纷纷落下，或漆黑，或燃烧，像一场末世悲凉的雨！
远远飞离焚香谷之后，鬼厉一路疾驰而行，来到与碧瑶相约的地方。
这里树木繁茂，就算是焚香谷的人要追踪过来，也要找上半天。更何况焚香谷周围方圆如此之大，焚香谷想要追踪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落到地上，青光一闪而收，随即听到身后的九尾天狐也落到地上。
九尾天狐变换成人形的女子，衣襟轻动，隐约间有淡淡春光晃动。
她静静地微笑着，缓缓走到鬼厉身边。
举目眺望，那一片被夜色掩盖的远山。
“三百年了，”她看了半晌，慢慢地道，“整整三百年的时光啊…”
鬼厉沉默着。
她也沉默了许久，然后忽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头向着鬼厉，微微一笑。
那份美丽，如黑暗中盛开的百合！
鬼厉淡淡道：“你日后准备如何？”
九尾天狐笑了笑，仿佛也有些惘然，轻轻道：“你把小六自尽的地方仔细告诉我罢。日后有机会，我想去那里看看。”
鬼厉低了低头，眼神中似有光芒掠过，随即道：“是在北方空桑山附近一个叫做小池镇的地方，镇外十里有片小树林，林中有黑石洞，洞下最深处即是，不会难找的。”
九尾天狐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鬼厉看了她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随即伸手到怀中，拿出了玄火鉴。
夜色中，玄火鉴上古老的火焰图腾，微微散发着光彩。
倒映在九尾天狐的眼中，仿佛就像两团小小的火焰。
“这个，”鬼厉看了看手中的玄火鉴，送了过去，“还给你吧，本来就是你儿子的东西。”
九尾天狐一怔，忍不住抬眼多看了看他，慢慢将玄火鉴接了过来，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忽地道：“你知不知道这玄火鉴乃是天地世间的无上神器，万火之精。如能真正掌握它的力量用法，再配合你在玄火坛中见到的那个‘八凶玄火法阵’，直有毁天灭地的奇威。”
她微笑着，看着鬼厉，道：“就算这样，你也把它还给我？”
鬼厉淡淡地看了看她手中的那件宝物，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去，低声道：“我要它做什么，我要的，它又不能给我…”
九尾天狐望着鬼厉，半晌没有说话，目光深深如水，突然只见她手轻轻一挥，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玉佩，玉佩中央有一颗小巧的珠子，正是至阳珠。
“把它给我”
鬼厉身子一震，眼中瞳孔微微收缩，向九尾天狐望去，或者说是她手中的玉佩。
九尾天狐眼神有意无意地向鬼厉瞄了一眼，道：“眼下你体内邪力侵蚀已深，虽然你本身修行深厚，虽说有至阳珠的压制，可是这至阳珠应该也是你最近才得到的吧，所以噬血珠邪力与摄魂的鬼力虽然再不敢频繁发作，但我料你必定时常受其煎熬，且性子日渐噬血好杀，可对？”
鬼厉此刻对面前这个千年妖狐所化的柔媚女子的眼光，已经不敢小觑，虽然有些迟疑，但过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九尾天狐叹了口气，道：“以我看来，你能在噬血珠和摄魂之下活到今日，实在算是异数。不过你今后若是想继续安稳活下去，我劝你还是尽早将这件天地间第一邪物给丢了才是。”
鬼厉面无表情，慢慢抬手，黝黑的噬魂出现在他手上，黑色的棒身夹杂着隐隐的血丝，安静地躺在他手掌之上。
那仿佛早已经是他身体一部分的熟悉之极的冰凉感觉，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游动。
“你说的这件天地间第一邪物，不知道已经救了我多少次性命！”鬼厉淡淡地道：“你说我只有丢了它才能安稳地活下去，却不知道如果没有它，我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他抬头看向九尾天狐，目光冰冷，道：“而且，你有一件事说错了。”
九尾天狐看着他，笑了笑，道：“什么？”
鬼厉道：“你说它乃天地间第一邪物，其实不是的。”
九尾天狐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
鬼厉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天地间第一位的邪物，不是它，而是…”他用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冷冷地道：
“人心！”
九尾天狐怔住了。
那个男子在夜色里，面无表情。依旧带着热气的夜风从远方吹了过来，拂动他两人的衣襟。不知怎么，他的身影看去，突然间特别苍凉。
九尾天狐默默地望着他，半晌之后，低声叹息，声音幽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刚刚还是满身戾气的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噬魂，神色温柔，而这天下间第一邪物散发出来的光芒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柔和…
九尾天狐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九尾天狐眼神有意无意地向鬼厉瞄了一眼，道：“眼下你体内邪力侵蚀已深，虽然你本身修行深厚，虽说有至阳珠的压制，可是这至阳珠应该也是你最近才得到的吧，所以噬血珠邪力与摄魂的鬼力虽然再不敢频繁发作，但我料你必定时常受其煎熬，且性子日渐噬血好杀，可对？”
鬼厉此刻对面前这个千年妖狐所化的柔媚女子的眼光，已经不敢小觑，虽然有些迟疑，但过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九尾天狐叹了口气，道：“以我看来，你能在噬血珠和摄魂之下活到今日，实在算是异数。不过你今后若是想继续安稳活下去，我劝你还是尽早将这件天地间第一邪物给丢了才是。”
鬼厉面无表情，慢慢抬手，黝黑的噬魂出现在他手上，黑色的棒身夹杂着隐隐的血丝，安静地躺在他手掌之上。
那仿佛早已经是他身体一部分的熟悉之极的冰凉感觉，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游动。
“你说的这件天地间第一邪物，不知道已经救了我多少次性命！”鬼厉淡淡地道：“你说我只有丢了它才能安稳地活下去，却不知道如果没有它，我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他抬头看向九尾天狐，目光冰冷，道：“而且，你有一件事说错了。”
九尾天狐看着他，笑了笑，道：“什么？”
鬼厉道：“你说它乃天地间第一邪物，其实不是的。”
九尾天狐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
鬼厉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天地间第一位的邪物，不是它，而是…”他用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冷冷地道：
“人心！”
九尾天狐怔住了。
那个男子在夜色里，面无表情。依旧带着热气的夜风从远方吹了过来，拂动他两人的衣襟。不知怎么，他的身影看去，突然间特别苍凉。
九尾天狐默默地望着他，半晌之后，低声叹息，声音幽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刚刚还是满身戾气的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噬魂，神色温柔，而这天下间第一邪物散发出来的光芒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柔和…
九尾天狐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第五十四章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伴随着轻缓地脚步声在林间响起，九尾天狐看着就在铃声响起的瞬间，那名男子蓦然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正在向着他们而来的水绿色身影。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与噬魂的光芒彼此呼应，那名水绿色的女子来到鬼厉面前，眼中笑意流转，声音比铃声更加的清脆动人“傻子，看到漂亮的女子连保命的东西都舍得送人了…”
说着将手中的白玉玉佩在鬼厉眼前晃了晃。
鬼厉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温婉柔和的笑颜，轻声低唤着女子的名字“碧瑶…”
碧瑶看着呆呆的人，笑意婉转“傻子…”说着将手中的至阳珠再次系在了他的腰间“以后再将它拿下来，你给我看着办”
“不会”鬼厉保证道，目光流连在碧瑶温婉柔和的容颜上。
九尾天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看了看碧瑶腰间的合欢玲，低声细语“铃铛咽，百花凋， 人影渐瘦鬓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 痴情只为无情苦。
芳心苦，忍回顾， 悔不及，难相处。
金铃清脆噬血误， 一生总被痴情诉。想必这便是合欢玲了吧”
碧瑶微微转身目光中笑意依旧“姑娘对我圣教倒是知道的甚为详细”
“呵呵，怎么说我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女人了，知道的自然多些”九尾天狐轻声而笑。
“碧瑶，她是被封印在玄火坛的九尾天狐”鬼厉低声道。
“什么？”碧瑶失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听说过我”九尾天狐有些意外的道。
“碧瑶…”鬼厉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蓦然看向了九尾天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她只因为“她便是你母亲的亲生姐姐吗？”
“你说什么？”九尾天狐听了鬼厉的话吃了一惊，转而看向碧瑶，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与她的妹妹小痴十分相似，难怪刚刚一见到她，她便觉得有些熟悉，以至于失神中被碧瑶夺去了手中的至阳珠“你是小痴的女儿？”
“是”碧瑶也看着她“你是姨母？”
“小痴的女儿吗？”九尾天狐看向碧瑶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小痴还好吗？”
碧瑶目光黯淡下来，听着碧瑶沉痛的话，九尾天狐幽幽一叹“小痴这个傻瓜…当年我就说让她与我们一起离开，可她偏不听一定要陪在万人往身边，如今却…”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伴随着轻缓地脚步声在林间响起，九尾天狐看着就在铃声响起的瞬间，那名男子蓦然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正在向着他们而来的水绿色身影。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与噬魂的光芒彼此呼应，那名水绿色的女子来到鬼厉面前，眼中笑意流转，声音比铃声更加的清脆动人“傻子，看到漂亮的女子连保命的东西都舍得送人了…”
说着将手中的白玉玉佩在鬼厉眼前晃了晃。
鬼厉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温婉柔和的笑颜，轻声低唤着女子的名字“碧瑶…”
碧瑶看着呆呆的人，笑意婉转“傻子…”说着将手中的至阳珠再次系在了他的腰间“以后再将它拿下来，你给我看着办”
“不会”鬼厉保证道，目光流连在碧瑶温婉柔和的容颜上。
九尾天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看了看碧瑶腰间的合欢玲，低声细语“铃铛咽，百花凋， 人影渐瘦鬓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 痴情只为无情苦。
芳心苦，忍回顾， 悔不及，难相处。
金铃清脆噬血误， 一生总被痴情诉。想必这便是合欢玲了吧”
碧瑶微微转身目光中笑意依旧“姑娘对我圣教倒是知道的甚为详细”
“呵呵，怎么说我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女人了，知道的自然多些”九尾天狐轻声而笑。
“碧瑶，她是被封印在玄火坛的九尾天狐”鬼厉低声道。
“什么？”碧瑶失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听说过我”九尾天狐有些意外的道。
“碧瑶…”鬼厉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蓦然看向了九尾天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她只因为“她便是你母亲的亲生姐姐吗？”
“你说什么？”九尾天狐听了鬼厉的话吃了一惊，转而看向碧瑶，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与她的妹妹小痴十分相似，难怪刚刚一见到她，她便觉得有些熟悉，以至于失神中被碧瑶夺去了手中的至阳珠“你是小痴的女儿？”
“是”碧瑶也看着她“你是姨母？”
“小痴的女儿吗？”九尾天狐看向碧瑶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小痴还好吗？”
碧瑶目光黯淡下来，听着碧瑶沉痛的话，九尾天狐幽幽一叹“小痴这个傻瓜…当年我就说让她与我们一起离开，可她偏不听一定要陪在万人往身边，如今却…”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前辈，你见多识广，我有一事关系重大，请你千万赐教。”
九尾天狐微感惊讶，转过身来，却见鬼厉已经面向着她，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透露出一丝激动、一丝渴望、一份憧憬，甚至于，还有隐隐的一丝害怕！
而碧瑶却是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慰与支持。
“你要问什么？”
“用自己一身精血化做厉咒，再逼入自己的三魂七魄，施展出…痴情咒。但在魂飞魄散的时刻，‘合欢铃’却将一魂扣了下来，但因为是伤到了魂魄，即使将人救醒，却魂魄已经受损，前辈你、你见识广博，请问可有办法修补受损的魂魄么？”
声音到了最后，鬼厉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九尾天狐神色一凝，几乎立刻就将目光落在了碧瑶身上。
碧瑶抿抿唇，无悔的回视着九尾天狐的目光。
九尾天狐瞪着她，再看到碧瑶无怨无悔的目光时，叹息一声“没想到你竟和小痴一般，不，甚至比她更痴情，是为了他吧？”说着指了指她身边的鬼厉。
“姨母”碧瑶看着她低声道“小凡这十年吃了很多苦，为了救我，甚至背叛了师门，坠入魔道，所有的亲人朋友都离他而去，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死”
因为她死了，小凡就什么都没有了。
九尾天狐凝望着这个此刻眼中满是希冀的男子，突然想起玄火坛中那个一身戾气与绝望的人，好几次她都会以为他会陷入疯狂之中无法再清醒过来，只是每每都让她惊讶，他总能从绝望中挣扎着出来，明明他的心中满是迷茫，怨恨，绝望，可是内心深处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爆发出希望的光芒，此时他眼中的希冀与玄火坛中的希望如出一辙，原来一切竟是为了碧瑶吗？
轻轻叹息一声，他的情不比碧瑶少半分啊，眼中光芒闪烁，柔和之意隐隐浮动，片刻之后，她决然点头，道：
“有办法的！”
九尾天狐微感惊讶，转过身来，却见鬼厉已经面向着她，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透露出一丝激动、一丝渴望、一份憧憬，甚至于，还有隐隐的一丝害怕！
而碧瑶却是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慰与支持。
“你要问什么？”
“用自己一身精血化做厉咒，再逼入自己的三魂七魄，施展出…痴情咒。但在魂飞魄散的时刻，‘合欢铃’却将一魂扣了下来，但因为是伤到了魂魄，即使将人救醒，却魂魄已经受损，前辈你、你见识广博，请问可有办法修补受损的魂魄么？”
声音到了最后，鬼厉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九尾天狐神色一凝，几乎立刻就将目光落在了碧瑶身上。
碧瑶抿抿唇，无悔的回视着九尾天狐的目光。
九尾天狐瞪着她，再看到碧瑶无怨无悔的目光时，叹息一声“没想到你竟和小痴一般，不，甚至比她更痴情，是为了他吧？”说着指了指她身边的鬼厉。
“姨母”碧瑶看着她低声道“小凡这十年吃了很多苦，为了救我，甚至背叛了师门，坠入魔道，所有的亲人朋友都离他而去，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死”
因为她死了，小凡就什么都没有了。
九尾天狐凝望着这个此刻眼中满是希冀的男子，突然想起玄火坛中那个一身戾气与绝望的人，好几次她都会以为他会陷入疯狂之中无法再清醒过来，只是每每都让她惊讶，他总能从绝望中挣扎着出来，明明他的心中满是迷茫，怨恨，绝望，可是内心深处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爆发出希望的光芒，此时他眼中的希冀与玄火坛中的希望如出一辙，原来一切竟是为了碧瑶吗？
轻轻叹息一声，他的情不比碧瑶少半分啊，眼中光芒闪烁，柔和之意隐隐浮动，片刻之后，她决然点头，道：
“有办法的！”
第五十五章
“黑巫族？”鬼厉默默无语，半响之后，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低声道：“不瞒你说，这个黑巫族我在十年前就有所耳闻。可是这十年来我不知去过南疆多少次，甚至连那穷山恶水的十万大山之中我也深入许久。但不论我如何仔细打探，却根本找不到黑巫一族的一点消息。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早在千年之前，那个黑巫族已然灭绝…”
“千年之前？”九尾天狐本来皱眉听着，却突然提高了声音，打算了鬼厉的话。
“不错，怎么了？”鬼厉抬起头来，向她看去。
那个柔媚的女子轻轻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柔顺细长的长发披在肩头，夜风吹过，有丝丝在她脸畔舞动。
半晌之后，她抬起头来，道：“被关了太久，脑袋已经不太灵光了，要想想才能记起来。我遇见那个黑巫族人的时候，是在我被焚香谷那帮家伙关起来前二百年。也就是说，至少大概在五百年前。黑巫族还是有人存在的哦。”
鬼厉紧紧盯着她，脸上神色变化剧烈，九尾天狐将他变化看在眼里，忽然道：“罢了，罢了，不说你是救我的恩人，只是看在碧瑶是小痴女儿的份上，我也得帮你这个忙的！我就带你们去南疆看看，看看当年遇到那家伙的地方，还有没有黑巫族的踪影。”
“姨母，谢谢你”碧瑶的声音有些哽咽。
九尾天狐微微一笑“你既然唤我姨母，就是我的侄女，我救你时应该的”美目一转，笑语如珠“你说是不是，侄女婿？”
鬼厉一愣，下一刻本能的看向身边的碧瑶，却看到她蓦然红了得脸庞，鬼厉心中一动，突然脸上突然也染上了红色。
九尾天狐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们不是认识相爱了十年多吗？怎么一个两个竟然还…呵呵…”
“姨母？”碧瑶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声唤了一句，再看看看着他的鬼厉微红的脸，瞬间低下了头，脸却红的更加厉害了。
九尾天狐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姨母”碧瑶跺了跺脚“你…你…我不理你了…”
说着转身消失在两人面前。
“碧瑶…”鬼厉一惊，他们还在焚香谷附近，随时都有人过来，想到这里他立刻就要追过去。
“我去吧”九尾天狐拦住他道“而且你也有事情需要处理不是吗？”
“可是…”鬼厉迟疑的看着她。
“你不信我能保护的了她？”九尾天狐笑着问。
“当然不是，前辈法力无边，我自然是相信前辈的”鬼厉看着碧瑶离开的方向“那碧瑶就麻烦前辈了，我很快去找你们”
“好”
九尾天狐刚刚离开，鬼厉目光看着不远处焚香谷，正要去找与他一起而来的金瓶儿，天书应该已经被她得手了。
“黑巫族？”鬼厉默默无语，半响之后，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低声道：“不瞒你说，这个黑巫族我在十年前就有所耳闻。可是这十年来我不知去过南疆多少次，甚至连那穷山恶水的十万大山之中我也深入许久。但不论我如何仔细打探，却根本找不到黑巫一族的一点消息。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早在千年之前，那个黑巫族已然灭绝…”
“千年之前？”九尾天狐本来皱眉听着，却突然提高了声音，打算了鬼厉的话。
“不错，怎么了？”鬼厉抬起头来，向她看去。
那个柔媚的女子轻轻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柔顺细长的长发披在肩头，夜风吹过，有丝丝在她脸畔舞动。
半晌之后，她抬起头来，道：“被关了太久，脑袋已经不太灵光了，要想想才能记起来。我遇见那个黑巫族人的时候，是在我被焚香谷那帮家伙关起来前二百年。也就是说，至少大概在五百年前。黑巫族还是有人存在的哦。”
鬼厉紧紧盯着她，脸上神色变化剧烈，九尾天狐将他变化看在眼里，忽然道：“罢了，罢了，不说你是救我的恩人，只是看在碧瑶是小痴女儿的份上，我也得帮你这个忙的！我就带你们去南疆看看，看看当年遇到那家伙的地方，还有没有黑巫族的踪影。”
“姨母，谢谢你”碧瑶的声音有些哽咽。
九尾天狐微微一笑“你既然唤我姨母，就是我的侄女，我救你时应该的”美目一转，笑语如珠“你说是不是，侄女婿？”
鬼厉一愣，下一刻本能的看向身边的碧瑶，却看到她蓦然红了得脸庞，鬼厉心中一动，突然脸上突然也染上了红色。
九尾天狐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们不是认识相爱了十年多吗？怎么一个两个竟然还…呵呵…”
“姨母？”碧瑶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声唤了一句，再看看看着他的鬼厉微红的脸，瞬间低下了头，脸却红的更加厉害了。
九尾天狐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姨母”碧瑶跺了跺脚“你…你…我不理你了…”
说着转身消失在两人面前。
“碧瑶…”鬼厉一惊，他们还在焚香谷附近，随时都有人过来，想到这里他立刻就要追过去。
“我去吧”九尾天狐拦住他道“而且你也有事情需要处理不是吗？”
“可是…”鬼厉迟疑的看着她。
“你不信我能保护的了她？”九尾天狐笑着问。
“当然不是，前辈法力无边，我自然是相信前辈的”鬼厉看着碧瑶离开的方向“那碧瑶就麻烦前辈了，我很快去找你们”
“好”
九尾天狐刚刚离开，鬼厉目光看着不远处焚香谷，正要去找与他一起而来的金瓶儿，天书应该已经被她得手了。
刚刚找到金瓶儿，却看见距离她的紫芒刃甫与天琊接触，整个人却借势而退，快如闪电般退了回去，显然金瓶儿与陆雪琪等正道人士遇在了一起，双方正在斗法，而且金瓶儿吃了亏。
鬼厉思索片刻，隐在了暗处，暗中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
只见金瓶儿身体离地，飞去的方向正是刚才李洵站立之处，那里还有一个受伤倒地，正惊惶失措的焚香谷弟子。李洵大惊失色，他急功心切，竟忘了身后师弟此刻已经没有丝毫抵抗能力，此刻后悔万分，大吼一声，身形如电，全力回追。
陆雪琪亦跟在他的身后，向金瓶儿追来。
转眼之间，金瓶儿已到了那焚香谷弟子身边，忽地脚尖一挑，将此人身体整个踢起，向后飞去，李洵连忙接住，不料触手即是鲜血，转眼间衣袍都被染红。
金瓶儿这一脚，已然将这年轻弟子的性命断送了。
李洵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只在这片刻迟缓间，陆雪琪已越过他的身子向金瓶儿追去。而金瓶儿此刻身影，正好掠过了那个黑暗角落。
她的身子蓦然停住，目光落在了鬼厉隐身之处，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公子好狠的心，同道落难竟然见死不救，亏我们现在还是同盟呢”
黑暗处，那人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明显的很，而身形却是一动，缓缓走了出来。
而片刻之后，陆雪琪白色的身影，追踪而来，就在眼前。
鬼厉思索片刻，隐在了暗处，暗中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
只见金瓶儿身体离地，飞去的方向正是刚才李洵站立之处，那里还有一个受伤倒地，正惊惶失措的焚香谷弟子。李洵大惊失色，他急功心切，竟忘了身后师弟此刻已经没有丝毫抵抗能力，此刻后悔万分，大吼一声，身形如电，全力回追。
陆雪琪亦跟在他的身后，向金瓶儿追来。
转眼之间，金瓶儿已到了那焚香谷弟子身边，忽地脚尖一挑，将此人身体整个踢起，向后飞去，李洵连忙接住，不料触手即是鲜血，转眼间衣袍都被染红。
金瓶儿这一脚，已然将这年轻弟子的性命断送了。
李洵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只在这片刻迟缓间，陆雪琪已越过他的身子向金瓶儿追去。而金瓶儿此刻身影，正好掠过了那个黑暗角落。
她的身子蓦然停住，目光落在了鬼厉隐身之处，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公子好狠的心，同道落难竟然见死不救，亏我们现在还是同盟呢”
黑暗处，那人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明显的很，而身形却是一动，缓缓走了出来。
而片刻之后，陆雪琪白色的身影，追踪而来，就在眼前。
第五十六章
青光浮起，陆雪琪一直冷若冰霜的脸色瞬间动容，几分疑惑，几分迷惘，几分欣喜，还有几分愤怒！
呛啷…
天琊与噬血，蓝色与红光，在夜色中交相辉映，远远飘荡开去。
远处，远远的传来了金瓶儿的笑声，那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戏谑，鬼厉听在耳中，默默无言“公子得遇故人，瓶儿就不打扰公子了，天书我会顺利带回总坛的”
鬼厉目光一沉，他丝毫不意外金瓶儿此刻的做法，就像金瓶儿也不在意他刚刚的坐山观虎斗。
陆雪琪凝望着面前这个男子，手中的天琊，闪烁着幽幽的蓝色光芒，慢慢地垂下，收回。
鬼厉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陆雪琪会收手，手中闪烁着红光的噬魂，在闪了几下，顿时也不再闪烁。
看着沉默的陆雪琪，那双从来都是清冷的眼睛里此时清晰的印出了他的身影，在死亡沼泽的时候他隐约觉察到了一些，直到从田不易口中确定了。
只是从来没有一刻他在她的眼中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鬼厉眼中有一丝讶色，陆雪琪并不是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一切的人，她所坚持的正魔殊途无人能撼动。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人当初在青云山七脉会武中的第一次比试？”
陆雪琪突然打破了沉默，静静地道。
鬼厉身子一顿，点了点头，语气淡漠的道：“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就能够用出”神剑御雷真诀“，实在是了不起。”
陆雪琪向他看了一眼，轻轻的道：“但是那场比试，其实是我输了。”
鬼厉听着她的话，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陆雪琪面上露出了一丝黯然“其实我当时就知道，你是在最后关头，故意收手的。可是我也不知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好胜之心，那时竟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兴高采烈的师父师伯他们说出真相。”
鬼厉漠然，好久才语气平静的道“这些都是小事，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在心上？有什么意义呢？”
陆雪琪抬起头，望着天际那轮明月，默默出神。她的美丽，在月下如皎洁轻放的花。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心里就记着你了。”她轻轻的、幽幽地道。
鬼厉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至极的惊讶神色，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从一向冷若冰霜的陆雪琪口中，会吐露这般的言语，更何况如今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的。
“下山后，渝都的并肩作战，死灵深渊的拼死相护，小池镇的生死与共，一点一滴铭刻在心，你如此待我，我也就一般对你了…”
她这般轻轻说来，声音飘忽而有那么一丝不真切，仿佛梦呓般的低诉。
鬼厉静默，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曾对她有过一丝异样的情感，就算曾经的同门之谊在观星崖之事后都淡薄了许多。
如今他竟然有些不懂她的意图了，她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那时候，我们身陷绝境，垂死挣扎，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害怕过，当时若是就那样和你一起死了，我──”
她转过身，面对着这个男子，眼中有从未出现的光彩，有从未出现、埋在深心的万千柔情“…我也心甘情愿！”她慢慢地说着，却是断冰切雪一般的坚定。
“到了后来，流波山、通天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你渐渐变化。直到了最后，通天峰上，诛仙剑下，碧瑶替你挡了那一剑之后，我就知道，你再也无法回头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满是苦涩，幽幽地道：“以前碧瑶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总想着只要我们努力，只要我们不放弃你，你就会回来的，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你恨青云，甚至我们这些曾经与你生死相交过的师兄弟都被你给恨上了，如今碧瑶清醒了过来，你就更加不会回头了。”
陆雪琪淒凉一笑，目光迷离，月光下的身影，萧索而美丽“我不后悔，十年了，我心中还是记挂着你，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但是今天我却是要给自己一个了断”
鬼厉握着手中的噬魂，听着她凄凉的话语，半饷轻轻摇头，低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青光浮起，陆雪琪一直冷若冰霜的脸色瞬间动容，几分疑惑，几分迷惘，几分欣喜，还有几分愤怒！
呛啷…
天琊与噬血，蓝色与红光，在夜色中交相辉映，远远飘荡开去。
远处，远远的传来了金瓶儿的笑声，那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戏谑，鬼厉听在耳中，默默无言“公子得遇故人，瓶儿就不打扰公子了，天书我会顺利带回总坛的”
鬼厉目光一沉，他丝毫不意外金瓶儿此刻的做法，就像金瓶儿也不在意他刚刚的坐山观虎斗。
陆雪琪凝望着面前这个男子，手中的天琊，闪烁着幽幽的蓝色光芒，慢慢地垂下，收回。
鬼厉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陆雪琪会收手，手中闪烁着红光的噬魂，在闪了几下，顿时也不再闪烁。
看着沉默的陆雪琪，那双从来都是清冷的眼睛里此时清晰的印出了他的身影，在死亡沼泽的时候他隐约觉察到了一些，直到从田不易口中确定了。
只是从来没有一刻他在她的眼中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鬼厉眼中有一丝讶色，陆雪琪并不是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一切的人，她所坚持的正魔殊途无人能撼动。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人当初在青云山七脉会武中的第一次比试？”
陆雪琪突然打破了沉默，静静地道。
鬼厉身子一顿，点了点头，语气淡漠的道：“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就能够用出”神剑御雷真诀“，实在是了不起。”
陆雪琪向他看了一眼，轻轻的道：“但是那场比试，其实是我输了。”
鬼厉听着她的话，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陆雪琪面上露出了一丝黯然“其实我当时就知道，你是在最后关头，故意收手的。可是我也不知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好胜之心，那时竟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兴高采烈的师父师伯他们说出真相。”
鬼厉漠然，好久才语气平静的道“这些都是小事，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在心上？有什么意义呢？”
陆雪琪抬起头，望着天际那轮明月，默默出神。她的美丽，在月下如皎洁轻放的花。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心里就记着你了。”她轻轻的、幽幽地道。
鬼厉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至极的惊讶神色，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从一向冷若冰霜的陆雪琪口中，会吐露这般的言语，更何况如今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的。
“下山后，渝都的并肩作战，死灵深渊的拼死相护，小池镇的生死与共，一点一滴铭刻在心，你如此待我，我也就一般对你了…”
她这般轻轻说来，声音飘忽而有那么一丝不真切，仿佛梦呓般的低诉。
鬼厉静默，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曾对她有过一丝异样的情感，就算曾经的同门之谊在观星崖之事后都淡薄了许多。
如今他竟然有些不懂她的意图了，她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那时候，我们身陷绝境，垂死挣扎，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害怕过，当时若是就那样和你一起死了，我──”
她转过身，面对着这个男子，眼中有从未出现的光彩，有从未出现、埋在深心的万千柔情“…我也心甘情愿！”她慢慢地说着，却是断冰切雪一般的坚定。
“到了后来，流波山、通天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你渐渐变化。直到了最后，通天峰上，诛仙剑下，碧瑶替你挡了那一剑之后，我就知道，你再也无法回头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满是苦涩，幽幽地道：“以前碧瑶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总想着只要我们努力，只要我们不放弃你，你就会回来的，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你恨青云，甚至我们这些曾经与你生死相交过的师兄弟都被你给恨上了，如今碧瑶清醒了过来，你就更加不会回头了。”
陆雪琪淒凉一笑，目光迷离，月光下的身影，萧索而美丽“我不后悔，十年了，我心中还是记挂着你，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但是今天我却是要给自己一个了断”
鬼厉握着手中的噬魂，听着她凄凉的话语，半饷轻轻摇头，低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第五十七章
天琊，出鞘！
铮！
天琊神剑发出如凤鸣清音，直上九天。
剑尖直指这个镂刻在内心深处的男子！他就站在身前，两人之间却是隔了天涯！
“焚香谷被镇压的九尾妖狐被放出，天书被盗，皆是你所为，没错吧。”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连她的身子，都开始这般微微颤抖。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鬼厉突然说不出是我这两个字，仿佛只要这两个字一出，便可以瞬间压垮那个一向清冷此刻却脆弱的白衣女子。
片刻之后，他低声道“你打不过我的，你走吧”
说着他缓缓转身抬起脚步，剑光在后面疾驰而来，鬼厉身子一顿，手中的噬魂亮了亮，却最终熄灭了。
剑光绕过他的背后，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血花在胸口盛开，陆雪琪握着天琊的手一抖，下意识松开手，天琊落地，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为什么不躲？”
鬼厉低头看着胸口处冒出的鲜血，点点殷红，洒落在暗色衣裳之上，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了，就像人藏在心里面的伤口“从前的一切该忘的我都忘记了，不该忘的，我也记得牢牢的，所以下次我们用剑吧，我，不会在留情”
话落不在迟疑飞身离开。
看着那个男子，转身，驭剑，飞起，化作暗光，划过夜空，在寂寂明月下，消失在天边夜色中，她闭上眼，跌落在地上。
只剩下，一个孤单女子，默默看着那个她镂刻于心的男子离开的方向…
天空中，虚空而立的九尾天狐小白和碧瑶，远远地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然后她转头，她以为会看到碧瑶的不满，甚至是伤心，毕竟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还无动于衷。
一个出色的女子对着自己喜爱的人深情的表白，而那个女子曾经是他的同门，曾经与她生死与共过。
谁又能不介意呢？
“姨母为何如此看着我”碧瑶轻轻一笑，目光却落在了鬼厉刚刚站着的地方，那里有一滩血迹，鬼厉的血。
“你不介意？”小白有些不明白碧瑶的想法，自己喜爱的人为了另一个女子不还手，任由那个女子伤害，她怎么还笑的出来。
“姨母认为小凡对她如何，如果不考虑我”碧瑶轻声问。
下次见面，用剑吧。
对深爱自己的女子如此说，其实很无情吧。
可是如果他有了自己深爱的女子呢，她懂了，这是拒绝，更是一种了断，就像他说的该忘的他都会忘记，而今晚的一切他会忘记，他还是鬼厉，鬼王宗副宗主，魔教的血公子。
突然她有些同情那个白衣女子了，自己爱的人不止不爱自己，而且还与自己是敌对的关系，求而不得，最痛苦的莫过于此吧。
“她刚刚说鬼厉以前是正道？”小白忽然问道。
碧瑶微微低下头“嗯”
看着碧瑶的神色，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在说话。
天琊，出鞘！
铮！
天琊神剑发出如凤鸣清音，直上九天。
剑尖直指这个镂刻在内心深处的男子！他就站在身前，两人之间却是隔了天涯！
“焚香谷被镇压的九尾妖狐被放出，天书被盗，皆是你所为，没错吧。”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连她的身子，都开始这般微微颤抖。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鬼厉突然说不出是我这两个字，仿佛只要这两个字一出，便可以瞬间压垮那个一向清冷此刻却脆弱的白衣女子。
片刻之后，他低声道“你打不过我的，你走吧”
说着他缓缓转身抬起脚步，剑光在后面疾驰而来，鬼厉身子一顿，手中的噬魂亮了亮，却最终熄灭了。
剑光绕过他的背后，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血花在胸口盛开，陆雪琪握着天琊的手一抖，下意识松开手，天琊落地，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为什么不躲？”
鬼厉低头看着胸口处冒出的鲜血，点点殷红，洒落在暗色衣裳之上，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了，就像人藏在心里面的伤口“从前的一切该忘的我都忘记了，不该忘的，我也记得牢牢的，所以下次我们用剑吧，我，不会在留情”
话落不在迟疑飞身离开。
看着那个男子，转身，驭剑，飞起，化作暗光，划过夜空，在寂寂明月下，消失在天边夜色中，她闭上眼，跌落在地上。
只剩下，一个孤单女子，默默看着那个她镂刻于心的男子离开的方向…
天空中，虚空而立的九尾天狐小白和碧瑶，远远地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然后她转头，她以为会看到碧瑶的不满，甚至是伤心，毕竟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还无动于衷。
一个出色的女子对着自己喜爱的人深情的表白，而那个女子曾经是他的同门，曾经与她生死与共过。
谁又能不介意呢？
“姨母为何如此看着我”碧瑶轻轻一笑，目光却落在了鬼厉刚刚站着的地方，那里有一滩血迹，鬼厉的血。
“你不介意？”小白有些不明白碧瑶的想法，自己喜爱的人为了另一个女子不还手，任由那个女子伤害，她怎么还笑的出来。
“姨母认为小凡对她如何，如果不考虑我”碧瑶轻声问。
下次见面，用剑吧。
对深爱自己的女子如此说，其实很无情吧。
可是如果他有了自己深爱的女子呢，她懂了，这是拒绝，更是一种了断，就像他说的该忘的他都会忘记，而今晚的一切他会忘记，他还是鬼厉，鬼王宗副宗主，魔教的血公子。
突然她有些同情那个白衣女子了，自己爱的人不止不爱自己，而且还与自己是敌对的关系，求而不得，最痛苦的莫过于此吧。
“她刚刚说鬼厉以前是正道？”小白忽然问道。
碧瑶微微低下头“嗯”
看着碧瑶的神色，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