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天道】【原创】而立之年(TF+OA主)

“我不要想,我不要想这些,我只想见小景,我现在只想见他。”
“除非你自己站起来,否则,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门外有人敲门,迹部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一片冰凉的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忍足说起这些的时候还能脸带微笑,自己听的时候也异常平静,这时候才流起眼泪来。
“饭菜都准备好了。”真田在外面说。
迹部反手轻扣了门当作回应,双脚却不听使唤一般一动都不肯动。
“一直到两年前,我终于可以站立了,后来的日子,我简直好得飞快,”忍足说,“英国的天气真的很糟糕,我天天盼着能回到日本,我慢慢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的,虽然偶尔还会有一点疼痛,你们看,我命有多大,我的脊椎骨并未完全性断裂,我得救了。”
“我完全康复了,”忍足看着迹部说,“那年十月,我回到了日本,我打算在小景生日的那天,出现在他的面前,可就在我下飞机的那一天,我的右眼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其实,那场意外发生之后,忍足已经意识到自己视力上的障碍,他也跟医生提过,医生检查之后推断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视网膜血管阻塞,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但并不严重,只是会影响视力而已,谁知道会突然失明。
忍足连忙赶回英国,而这次,医生告诉他,已经无力回天,不但忍足的右眼将永久失明,而且,不知道哪一天,他的左眼也会突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去,”忍足笑着说,“我当初为了见小景,我想我必须要回到小景身边,所以我得站起来,可是,可是当我站起来之后,我的眼睛却看不见了,我真的挺搞笑的,你们说是吧?”
“然后真的,渐渐渐渐的,我左眼的视力越来越差,我看什么都变得很模糊,三个月前,我发现我只能看到离我一米左右远的距离了,我不得不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没得治了,谁知道哪天我醒过来就永远是黑暗了呢。”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在我完全看不见之前,再看看小景。”忍足贪婪地盯着迹部的脸说,“我们之间的回忆太少了,我看你太少了,我的回忆还不够,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回来,我要再看看你。”
当真的到了那一天,什么都看不见的那一天,起码还可以回忆起那张熟悉的脸。
“要不要这么矫情?”幸村鄙视的表情很明显,“这就是传说中的走路基本靠抱,那是不是等会儿吃饭也基本靠喂啊?”
“这个嘛。”不二探出头说,“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蹭饭,可是精市你也不用激动得热泪盈眶吧?”
“谁热泪啊,我这是在厨房里让烟给熏得你知道吧,我给你做饭我容易嘛,是吧,后面的米诺君。”
忍足笑着打招呼,不二周助的口才真不是盖的,居然真把自己忽悠来了,好吧,忍足承认,也正是因为回到日本打听到不二已经清醒过来,忍足才有勇气站在这群人面前,不二又奇迹,忍足也想创造奇迹。
手冢看着刚刚从楼上下来眼睛还红红的迹部说:“这房子的构造有没有问题?烟都飘到楼上去了?”
真田很有默契地打圆场:“今晚客人多,菜烧得也多,烟嘛,自然也就多了。”
幸村笑着轻轻推了忍足一把说:“喂,你现在是归国子女啊,就,不跟我们家主人来个贴面礼什么的。”
不二从手冢手里跳下来,走到迹部身边也小小地推了一把,然后非礼勿视转身走向了餐桌,顺带吐槽幸村:“精市,好好恶补一下国际礼仪啊,贴面礼那是法国好么。”
“反正都是欧洲的,贴一下又不侵权!”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8-29 15:11:00 +0800 CST  
“哦,小景,我该拿你怎么办。”不二很煽情很煽情很煽情地说。
“怎么办?”迹部冷哼了一声说,“你自己看着办。”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忍足从二楼的客房里走出来。
幸村怕忍足眼睛不方便下楼危险,连忙过去扶,因为脊椎骨受过重伤,所以忍足经常会因为睡姿不好而一觉醒来腰酸背疼,一边走一边揉着腰背说:“怎么一大早的,就吵起来了?”
不二托着下巴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幸村和忍足说:“小侑,你看起来像是怀胎几个月的呢。”
一手托着腰部,一手扶着扶手,旁边还有幸村搀扶着,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某一瞬间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迹部。
迹部毛了,指着手冢说:“你看什么看?”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8-31 19:34:00 +0800 CST  
幸村无奈地说:“怎么又掐上了?过去这十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建立起geming友谊了呢,昨天好不容易团圆大结局了,又闹哪出啊?”
迹部很霸道地斜了手冢一眼说:“不用说了,本大爷说什么,就应该是什么,二楼留一间客房,另外一间,给侑士。”
手冢很淡定地扶眼镜:“周助要住进来,你非要在二楼保留一个客房我没有意见,你可以自己搬到三楼去。”
“笑话!”迹部扬起脖子说,“本大爷这么有钱,这别墅完全可以自己买下来,惹毛本大爷,本大爷把你们都轰出去。”
“呃等一下,”不二和忍足对看了一眼,默默地说,“我们没有说要搬进来啊……”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8-31 19:34:00 +0800 CST  
真田皱着眉头说:“搬进来也可以,大家多有照应,二楼刚好还有两个房间,正好一人一间,没有问题啊。”
幸村拍了真田的肩膀说:“你还没明白吗?小景是必须要在二楼留一个客房的,也就是说,二楼只能腾一个房间出来,现在这两货就在给自家人争二楼。”
真田稍微一盘算,想是想清楚了,就对幸村说:“那你搬来三楼住吧。”
瞬间,一群人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真田的身上:哎呀哥们可以啊,趁乱想劫色啊。
不知道真田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默默地说:“我抽空帮你收拾出一个房间来,二楼就给他们住吧。”
“其实……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佐伯君终于开口了。
因为刚回来日本,也没地方住的佐伯同学也打算借住在这里,迹部表示完全同意,反正房间多得是,所以佐伯一早就过来了,可能后来迹部忙着对付手冢把他给忘了,然后一不小心,大家都把他给忘了。
佐伯指了指众人说:“精市可以到弦一郎房里,周助就直接跟手冢睡,侑士只要把行李搬到小景那里就可以了,三个房间就好了,你们都可以住二楼啊,至于我……我就住三楼吧。”
刚刚还在剑拨弩张的众人立刻就“呵呵呵”“哦哦哦”“嗯嗯嗯”的各自散了,刷牙洗脸要紧不然上班迟到了,至于房间安排,迹部,不二,忍足住二楼,佐伯,手冢,真田,幸村住三楼,二楼保留一个客房。
乾把腿放在了桌子上,他是博士他老大,没人敢说他品貌不端,他独自一个人转着笔思考,关于忍足的事情,他已经了解了大半,他也明白,忍足已经是知无不言了,但是乾依然对其中一些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所以,有个人,他一定要见一见。
桌子上的手机丝毫没有动静,乾显得有些急躁,却又不好一再催促,对方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又在德国留过学,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哪根筋搭错了选择了法医,但无论如何,现在人家是个角色,很大牌的角色,乾不可以随便打搅人家。
“就算你这样看着手机,也无济于事啊。”佐伯敲着桌子笑嘻嘻地说着。
“诶不是,我说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来的哥们,”乾挠了挠头说,“今天不是有几个面试要去吗?”
“嗯,我还没拿到驾照而且也没车,手冢答应他出业务的时候顺便带我,我在等他。”
“他很忙的,”乾简单收拾了桌面,说,“反正我今天也无心做事,我送你去。”
“你这样溜号不怕小景开除你?”佐伯指了指乾的鼻子说,“小景可是暴脾气啊。”
“我怕他?就我这身价,我是神经不正常我才在这里给他搞研发,我就应该去科学实验站我告诉你。”乾拍着佐伯的肩膀正打算好好炫耀一番,手机却响了起来,乾貌似很激动,接电话也接得非常迅速。
“喂……嗯……好!”
简单三个音节,搞定。
乾有些兴奋:“小虎,面试急不急?”
“不急。”
“先跟我去见个人。”
“谁啊?”
“忍足谦也。”乾扯起一边的嘴角说,“搞研发的人,就是要水落石出,我当年要不是学业优秀有保送名额,我就应该去做侦探。”
“呵呵呵……”佐伯很给面子地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去搞地下组织。”
“小虎。”乾正色道,“在去之前,我有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要叮嘱你,你一定要记住。”
“什么?”
“到时候,给我乖乖闭嘴,不准乱说话。”
“我不是那种人!”佐伯强调,“我其实很懂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的。”
“哦,”乾深呼吸,“那我直白一点叮嘱吧,等会儿,你不准提及白石藏之介,绝对绝对不能提。”
“为什么?”
“小帅哥,”乾阴笑两下说,“你爸爸妈妈有没有教过你,不该问的不要问,特别是面对一个智商很高的准侦探以及一个当红的首席法医,否则,我可以负责把你不着痕迹的人道毁灭,他可以负责把你大卸十八块然后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处理掉。”
忍足失踪十年,迹部几乎动用他能动用的一切力量找寻都下落不明,这说明忍足家的势力不容小觑,等等,等等,有个奇怪的点出现了,要找一个人不容易,要藏一个人更加不容易,这到底是忍足爷爷一个人这么彪悍,还是……忍足一个家族操控的?
除此之外,忍足爷爷藏起忍足不让迹部家的人找到,到底是用这法子来激忍足专心复健,还是借着这个名号打算棒打鸳鸯呢?
“你觉得呢?小虎?”乾转头问坐在副驾上的佐伯。
佐伯直白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啊?”
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但是这是人类特有的好奇心。
“小白跟忍足家的弟弟有过节吗?”佐伯问乾。
乾终于逮到机会回击了:“关你毛事?”
“嘿嘿嘿嘿,”佐伯笑得傻兮兮的,“我在想是不是谦也也把小白的加百列踩死了。”
“你以为加百列是品牌啊定期出一只?而且……”乾戏谑地看着佐伯说,“你这脑子,居然能把一件事记这么久,你不会是蓄谋要报复吧?”
“我不是那样的人。”佐伯连忙解释。
“你当然不是,你也没那心思啊,”乾耸耸肩说,“他们曾经谈过,后来谈崩了,我怕你这没心没肺的,到时候乱踩人家地雷,我可是有求于人,你别给我把人惹毛了。”
“哦……”佐伯拖着长音应了一声,“谈什么?”
“谈什么?”乾用很搞笑地声音说,“谈恋爱呗,还能谈什么,谈人生谈理想谈……世界和平?”
“为什么谈崩的?”
乾一踩油门,用非常温柔的眼神看了佐伯一眼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问任何一句关于这件事情的问题,明白?”
“明白。”佐伯点头。
“关于为什么谈崩的,你觉得该怎么回答?”
“关你毛事?”
“好!”乾关门锁车,“走,去会会他。”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8-31 19:35:00 +0800 CST  
“景吾?小景?”忍足敲着门轻声叫着迹部的名字,“在里面吗?”
迹部已经知道忍足的眼睛不好,却终究还是没能适应稍稍隔远一点忍足就看不到自己的事实,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迹部说:“你进来吧。”
忍足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说:“小景你叫我上来干嘛?”
“你眼睛不好,呆在实验室太危险了,我要给你调个岗位。”
忍足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说:“小景,现在公司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不希望我是因为你的关系而变得特殊。”
“本大爷知道!”迹部赌气一样地说,“凭你忍足少爷的身份,本大爷的位置都应该让给你来坐。”
“小景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忍足宠溺着说,“我在实验室做得挺好的,他们都很照顾我,这么一个小公司,还不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小景有什么不踏实的。”
“你个绝世无敌的大混蛋,你做得那些事别以为本大爷会放过你,本大爷不准你看不见,”迹部气呼呼地说,“我不信,我不信治不好你的眼睛,你离爆炸源那么近都能活过来,脊椎骨断裂都瘫了你都能站起来,本大爷就不相信,你的眼睛会看不见。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听好了,要么,你调到精市那里去管人事,要么,你就回家里静养,选一个。”
忍足还有些挣扎:“小景……”
“忍足侑士!”迹部一拳砸在桌子上,“你欠我的,你欠我的!这十年,是你欠我的!”
忍足的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他总隐约觉得迹部似乎是要哭了,忍足心疼了,连忙捧起迹部的手朝那砸红的地方吹气:“真是的,以为是铁皮做的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醒来是能看见的,就不能让我看到最最华丽的迹部景吾吗?”
“忍足侑士,你说过的,在你面前,我可以是最脆弱的,在你面前,我不用坚强也不用华丽,我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冲你大喊大叫,你都说过的,本大爷告诉你,你不准看不见,你要是敢瞎,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是是是,”忍足摩挲着迹部的手背说,“我不敢瞎,也舍不得瞎,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小景没有看过呢,小景都还没有为我穿婚纱呢,对吧?”
“你滚!本大爷这么华丽的人怎么会穿女人的衣服。”
“那白无垢呢?”
“你自己穿吧!”
“那小景打算什么都不穿?”
“你以为本大爷是变态吗?”
“办公室——”幸村加强语气,“不是给你们用来调情的吧,迹部会长大人!”
有没有搞错,莫名其妙要把忍足推给自己照顾也就算了,难道搞个部门接洽之前,还给免费欣赏一段八点档肥皂剧啊!?
“啊,小白君。”佐伯乐呵呵地说了一句。
乾一口老血差点没涌上来。
什么情况,来砸场的吧这货,这多少次叮嘱过了不能提白石藏之介,你提也就算了,还这么冷不防地提,娘的,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说本来吧,佐伯负责吃乾负责问,分工明确目标单一,谦也嘛,也算是对得起朋友,有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想来忍足自己都招了,做兄弟也不必要打死不认,还能蹭乾一顿饭,完全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嘛。
按照谦也的口供(?),忍足爷爷非常彪悍,起初,为了躲过迹部家的搜寻,所以连着忍足家其他人一起隐瞒了,一直到后来忍足开始复健并且状况稳定了,而且迹部家的搜索力度也减弱了,忍足爷爷才放出了消息,忍足爸妈经历了一场失而复得,虽然对忍足爷爷颇为冷血的举动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过多异议,毕竟忍足活着,好好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他,从小就非常疼爱侑士,这一点,让我都有些嫉妒。”谦也笑着说,“所以,想必那段时间,爷爷自己也是很痛苦很自责的,如果侑士从此站不起来,爷爷之后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们的爷爷也承认了迹部在忍足心里的地位,不然他不会用迹部来引忍足是吧?”
“或许吧,”谦也无奈地说,“十年过去了,我记忆中,我爷爷一直都是一个很健朗很优雅的老爷子,可现在不得不承认他老了,侑士的眼睛,但凡有一星半点的可能,爷爷都不会放弃的,现在,连他都放弃了,就说明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1 22:10:00 +0800 CST  
“但是我相信有奇迹啊,”乾一口喝干了杯中剩余的红酒说,“他们这几个人,他们这十几年,教给我们最多的,不就是‘奇迹’两个字么。”
“啊,小白君。”佐伯说。
乾咬牙切齿地说:“小虎——君!你饿不饿?要不要再点一个牛排?”
“我看到白石君。”佐伯指着窗外说。
乾探过头去,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很多,不见有熟悉的。
“没有啊!”
“他走进来了。”佐伯开始在餐厅里张望。
乾连忙一把把佐伯的脑袋按了下去,然后尴尬地看了谦也一眼说:“不好意思我……们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谦也有些无语地说:“我们只不过是曾经谈过一次不成功的恋爱而已,你至于像是踩到地雷一样吗?”
“这么说,你不介意?”乾问。
“有什么可介意的,合则拢不合则散而已。”
“那……”乾果断掏出笔记本,严肃地问,“为什么,分的?”
佐伯用一种“你真没出息”的眼神看了乾一眼,继续吃他碗里的牛排。
菊丸泡了咖啡,也递给了不二一杯,有些不解地说:“真人你都不怎么爱看,怎么盯着一张照片看了这么久?”
“没有。”
不二把照片收回到柜子里,他来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带过去,跟菊丸合租的房子也要保留着,算是有些难取舍吧,反正房租也不贵。
“周助啊,我……”菊丸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不二问。
“我有一个建议,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嘛,连英二都像个大人一样说话了呢。”不二笑着说,“什么建议?”
“你看,你搬出去了,这个房子挺空荡的,虽然不说多大,但是一个人住,好像有些浪费了。”
“嗯?”不二静静听着。
“我这样的性子,懒得在公司里朝九晚五,你又还没有工作,何况你这样的身体近个一两年可能都适应不了长时间的工作,不如我们,把这个房子改造一下,开个冰激凌店吧?”
菊丸这小子,倒是经过一番打算的,说得也都头头是道,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是盘算了一段日子了,这附近居民区多,有个冰激凌店倒是也能卖出来,关键是……
“关键是……”不二皱眉,“我没有本钱啊。”
“我有啊,我这几年,赚了不少呢。”
“那不如,英二开家店,雇佣我吧。”
菊丸不开心了:“干吗用‘雇佣’这个词嘛,我们是好朋友嘛,谁多出点少出点都没关系啊,不如叫小虎一起好不好?”
不二安抚着菊丸说:“就因为是好朋友,所以不想要以后有什么不干脆的经济问题,我再考虑一下吧,或者算是你借给我的?”
“随便你怎么决定。”菊丸吐吐舌头说,“反正你算是答应我的提议了吧?我这就去布局我们的店……”
不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手冢要过来接自己过去,菊丸似乎很开心地跑开了,不二又看了一眼那张刚刚让自己有些发呆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照片里的手冢,让不二有一点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二觉得自己明显已经过了那个心如鹿撞的年纪了,而且,跟手冢也是天天见面,见到本尊反而是心如止水,看着照片,怎么就恍如纯情高中生一样脸红心跳了呢?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1 22:10:00 +0800 CST  
乾有些急躁地翻弄着那些玻璃试管,好像总也找不到一根顺心的。
乾喜欢收集数据,喜欢研究一些硬性的东西来探索人这种最神秘的动物,但乾并不喜欢挖人隐私。
当时的氛围很诡异,白石跟谦也明显很融洽,乾明显很尴尬。他们不像是恋爱不成的人,依然充满着没营养的调侃和挖苦,谁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豁达。
“我们是和平分手,不必要闹得朋友都做不成吧?”
“性格很合关系也很好,但是,可能是朋友到恋人的的身份转化有点接受不了,所以,退回到朋友的阶段吧,大家都乐得轻松。”
乾烦躁地挠头发,看着手中那一堆数据,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
怎么总有些人不爱按牌理出牌?搞得自己像是个挖人隐私的变态。
“喂,小虎,”乾在送别佐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吗?”
“嗯?”
“你觉得他们是真的做回朋友了,还是……在我们面前演戏啊?”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佐伯关上车门跟乾道了谢,说了再见。
乾冷静下来做了三次深呼吸,这几年为了学业为了研究,好像把收集数据的事情给搁置了,乾觉得有很多人和事,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了,比如白石和谦也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佐伯……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一直在装傻?
数据男之魂不小心燃烧起来了怎么办。
幸村在冷藏区遇到了谦也,说实话,幸村有些意外,这个首席法医忙得没日没夜的,难道也要买菜做饭?
“哟,谦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幸村先打起了招呼。
“忙么,”谦也挑着那些速冻的馒头,一边说,“我哥哥,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客气了。”幸村往那大冰柜上一靠,轻声说,“不小了呢,有对象了吗?”
“男人三十一枝花呢,何况我这朵花还没全开。”谦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幸村一眼说,“怎么,想给我介绍?”
“那倒没有。”幸村拿起一袋馒头研究起了生产日期,“只是孤零零一个人总显得有些……寂寞嘛,谦也身边,应该有很多选择吧?”
“像我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很没有市场的,一般女人见了,恨不得躲远点呢。”
“那男人呢?”幸村装不经意地问着。
谦也意味不明地一笑:“你又何必探话呢,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离婚了,都能复婚呢,是吧?”
“呵呵。”谦也突然笑了一声,然后靠近幸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你明明知道的,他喜欢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啊。”幸村笑了起来,把手里地速冻馒头递给谦也,“这馒头好吃,我推荐!”
谦也笑着接过馒头,确认了生产日期后放进了购物车,再一看幸村已经走了有些距离了,谦也双手做喇叭状,大声喊:“诶,不想做个顺水人情?成就段金玉良缘?”
幸村背对着谦也甩甩手说:“大法医不要自说自话,推测过度会误导人的思维这一点你比我懂——”
“人格分……裂?”不二惊得张开了嘴巴。
“假性……怀孕?!”迹部同吃惊得张开了嘴巴。
“不是,等一下,等一下。”迹部坐到了沙发上,也让一直照顾他的家庭医生袁野也坐下,“袁野叔叔,你……不是,你这么多年来都没看出来我是男人?”
“迹部少爷……”袁野有些无奈地说,“我当然知道少爷的性别,但是我照顾你这么些年,也知道你跟忍足少爷的事情,所以才做出了这么大胆地推测。”
“你推测我怀孕了?!”迹部有些想跳脚。
“不是,是假性怀孕。”袁野纠正道。
“可我是男人。”
“假性怀孕不是一种生理现象,而是一种心理现象,Understand?而且在同性恋人中有一定的发生概率。”
不二托着下巴语气很平静:“人格分裂是意思是说……我有精神病?”
心理医生山竹先生直白地说:“原始意义上来讲,是没错的,人格分裂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多半伴有犯罪动机。”
“哇……”
“但是不二君,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嗯,按照你的说法,你曾经昏迷了十年?”
“是啊。”不二描述起来,“我因为发生过一次意外,在床上躺了十年,这样的我也会人格分裂吗?我没有遭受过什么刺激啊。”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2 15:37:00 +0800 CST  
“所以说你的情况是特殊的,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格分裂,而是……分离。”
“啊?”
“简单点说,十年的空白期导致了你现在有两个人格,一个停留在十年前,一个是现在的人格,当你看到你恋人十年前的照片会有感觉,是因为你身体里十年前的人产生的感觉,而你对面你现在的恋人没有感觉,是因为你的人格发生了转换,综合而言,你并不是爱上了照片,而是你对你恋人的感情还只停留在十年前。”
“山竹医生……你的业余爱好不会是说相声的吧?”
“别皮!”山竹医生有些无奈地看了不二一眼说,“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你现在是属于两种人格的排斥期,也就是说,你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这十年的过度。”
“所以,我才会有一些逃避情绪?”不二询问道。
“没错,你不过问这十年之间的事情,并且忘记了一些人和事,造成了记忆断层的情况,都是因为你的两种人格产生了排斥感,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你十年前的人格大于你现在的人格,所以,你不但没办法接受你现在的恋人,你甚至都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你的潜意识还是希望你留在十年前。”
“那我该怎么做呢?”
“在心理学上,非犯罪倾向的人格分裂并不一定需要彻底治疗,按照你的情况来看,你只需要想办法让你现在的人格去强于你十年前的人格就可以了。”
“我不能接受!”迹部烦恼地大喝了一口红茶说,“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是说我心理有病?”
“不是有病,是产生了病态的暗示。”
“我……”
“你听我说,迹部少爷,你最近是不是食欲不好?”
“那是真田做饭太难吃。”
“睡不安稳?”
“那别墅装修得不好本大爷不喜欢。”
“经常有呕吐感,并且明明睡眠不好却非常嗜睡?”
“还是因为真田做得东西很难吃,可能掺杂了怪东西。”
“少爷你有没有发现,你明明坚持锻炼但是……你开始有肚子了?”
迹部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腹部,没错的,的确最近发现自己的小腹有隆起的趋势。
“不可能……”迹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忍足才刚刚回来,而且他身体不好,我们没有性行为!”
袁野医生从小就照顾迹部,并没有因为迹部的言辞不当而感觉尴尬,这反而是迹部对他的一种信任的体现,袁野医生安抚着迹部说:“迹部少爷,你理解错了,你并没有怀孕,而是……产生了病态的心理暗示。”
“你是说,我的潜意识里,相信自己怀孕了?”
“关于心理暗示的影响在国际医学界都是有明文记载的,你或多或少也接触过,甚至曾经有人用心理暗示来减肥,有很好的效果。”袁野医生说,“我想,会不会是因为忍足少爷的出现。”
“你说什么?”
“因为你失去了他十年,就算不愿意承认……你很怕再失去他对吧?”
“他不会再走了。”
“人都是这样的,活在别人眼里是一个你,自己心里,有另外一个你,你很想用什么办法能永远留住忍足少爷,所以……”
“如果我们是夫妻,如果有一个孩子……”
“少爷……”
“本大爷才没有那么没用,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孩子,他有我一个就够了。”迹部慢慢坐回到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我根本不用留他,他会自己回到我身边来,袁野叔叔,他用了十年的时间走到我身边,我还怕他离开吗?”
袁野放宽了心,笑着说:“少爷,你想明白了,就一切都明白了,你也不需要我的治疗了,心理暗示失效了,你的身体自然会恢复正常。少爷,你是我从小照顾着长大的,今天我冒昧说一句题外话,有些东西你们是注定要失去的,逃避某件事情反而会让你潜意识里更加在意它,你有没有想过跟忍足少爷沟通一下?”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2 15:37:00 +0800 CST  
真田做了点饭后甜点,做得不多吃得人挺少,只有幸村一个人在大快朵颐,忍足和不二一起去做康复按摩去了,手冢嘛,不出意外地很忙,迹部吃完饭就上了房间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至于佐伯……到菊丸那里去粉墙去了。
佐伯找工作的道路有点坎坷,倒不是说他人品有什么问题,也不见说工作能力低下,他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按照当天谦也的说法,“看了一眼有点影响食欲”,那张脸,那张曾经也算是迷倒过天真小女孩的俊脸,现在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了。
幸村正无奈地讲述着佐伯那张悲剧脸有多倒人胃口,手冢就开门进来了,幸村递了点心过去:“饿了吧?先吃点垫一下。”
手冢大概是真饿了,接过去就吃了起来:“谢谢。”
“你今天回来的可真够晚的,要小景给你加工资啊!”幸村笑着说,“不然告他克扣劳动力。”
“不晚,顺道接了周助和忍足回来。”手冢吃了点心,脱了外套打算先去洗澡,“他们在外边的水果摊买点水果,马上就进来了。”
真田见手冢要上楼,顺便把一块点心装到小盘子里拿给手冢说:“迹部在楼下没下来,你顺便带一点给他。”
手冢带着点心上了楼,迹部的房间就在楼梯边上,本就不麻烦的,手冢刚想敲门,谁知道一敲,门就打开了,顺着一看进去,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掀着衣服对着镜子貌似在研究自己的肚子。
迹部看到手冢进来,默默地整了整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做似的说:“什么事?”
手冢算是发现了,他跟迹部之间,总是会突发一些让彼此都很抽筋的事情,从以前到现在,果然是气场不合的关系么,当年自己是把不二逼到了哪种程度以至于他要这么慌不择路挑迹部来做挡箭牌啊。
手冢把点心放在了迹部房里的小桌子上:“真田刚做的,你尝尝。”
忍足和不二也正好上楼,忍足并没有注意到迹部房里的动静,不二却看到了。
“诶,手冢,”不二打起了招呼,“你在小景房间里做什么?”
“送点心。”手冢淡淡地说,“哦,忍足,你应该抽点时间跟迹部沟通一下,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诶?”不二不解,“的确看起来脸有点黑呢。”
迹部抽着嘴角说:“本大爷天天跟你们这群货生活在一起,气色不好是正常的。手冢你给本大爷去死。”
忍足回房间洗了个澡,回头才到了迹部房里,他似乎的确是有心事,一直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怎么了小景?”忍足把点心端了过去,“怎么不吃呢?胃口不好?”
“没有,我最近都吃得很多。”迹部好像安心了一点,拿起点心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解开了心结,这几天食欲好了很多,吃得也多了起来,小腹却越来越平坦,这会儿看来,完全是完美的身材了,哪还有前几天那个悲催劲儿。
迹部把吃剩下的点心推给了忍足,忍足也不介意,自顾自吃了起来,迹部在边上说:“侑士,如果我能生孩子,我愿意为你生一个。”
“哈!?”忍足差点让点心噎着,亏得迹部房间里有白开水,忍足连连给自己倒了一杯喝。
“所以,你找个女人生孩子去吧。”
“哈!?”忍足灌了好多水,终于平静了一下,“不是,小景,你……你没事吧?说话语无伦次的,就算你通情达理,这逻辑也不通啊!”
“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你家人怎么办?”
“不是,小景,慢着啊慢着,慢慢来,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同性恋人排除万难终于走到一起了,却……终究还是不幸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迹部试探着问,“因为没有孩子?”
“是因为他们永远觉得自己亏待了对方,他们心里一直存在着一种负罪感,以为是自己拖累了对方,因为自己是男人不能生育,而导致对方陷入不孝之地,也让对方失去了很多天伦之乐,有些人明明是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却最终还是抱憾度日,多不值得。还有不少人因此而造成了假性怀孕……小景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迹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4 12:59:00 +0800 CST  
“小景,”忍足把迹部拉到身边,轻轻拥着他说,“我不希望我们对于彼此有负罪感,我选择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值得我选择,如果我能找一个女人生孩子,那我就不必非选择你了,小景不是也一样么。”
“那,我们领养一个吧?”迹部问。
“小景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留意孩子的问题了?”
迹部往忍足身上靠了靠说:“没什么,只是你也回来了,然后我们也这样的年纪了,我想知道你对孩子这个问题的看法,以及,有时间的话,我想回家看看。”
“那倒也是,”忍足亲了亲迹部额前的发,说,“其实,我也很想跟小景一起养个孩子,但是,我现在身体又不好,小景你要照顾我,再弄个孩子回来,会忙不过来的,这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
“那家里呢?”
“既然他们能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也应该明白孩子的事情,是无能为力的,他们能理解的。”
迹部坐直了一些,说:“换你靠我,你累了。”
“很少看你穿浴衣呢!”不二敲了敲手冢半开着的门说,“房门也不关,方便人偷窥吗?”
“我以前经常穿。”手冢让不二进来,顺带掩了门,“洗完澡还是穿浴衣舒服。”
“是么,我不记得你有穿过。”
“以前的事情,你多半记不清楚了。”手冢稍稍整理了衣服,“后来开始工作了,忙得时候回来也倒头就睡了,没这么细致换衣服。”
“你一向都是这样,工作是第一件大事。”
“工作到累,免得胡思乱想。”
不二看着手冢的侧脸,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睡前要看会儿书,或者整理一些客户走访资料,不二突然说:“呐,手冢,我以前叫你‘国光’吗?”
“不叫。”手冢的声音凉凉的,听起来很舒服,“你只有到我家里,为了区分才叫我的名字。”
“这样啊……”
“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啊,”不二揉着一侧的脖子心不在焉地说,“我以为我们会更亲密一些,我总觉得我以前应该非常非常喜欢你。”
手冢合起了书,认真地对不二说了一声“谢谢”。
手冢依稀记得,不二说过喜欢叫“手冢”,顺口又清爽,叫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又让人起了一种期待和信任的感情,“手冢”这个姓是最最能代表手冢这个人的,不二喜欢这样叫,手冢也喜欢不二这样叫自己,用他特有的软软的语调,叫着:呐,手冢。
他总是这样叫着,让手冢甜蜜地觉得他一直是国中时期那个待在自己身边的小小的身影,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好像只要他的人不变,那个笑容不变,他叫自己的方式不变,两个人都能永远是十多岁的年纪。
“呐,手冢,”不二依然用他记忆中的声音叫着手冢,“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今天怎么尽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手冢疑惑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不二笑着把手冢的疑虑推到了菊丸和佐伯的身上,“今天跟他们一起刷墙的时候,被告知说以前的我很恶劣呢,又常常欺负手冢之类的,呐,是真的吗?”
“说欺负……算不上,”手冢坐到了不二的身边,突然很亲昵地凑到了不二的嘴角边轻轻一吻,然后说,“但你一直是我的软肋,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不二近距离看着手冢精致的脸,每一寸都毫无瑕疵,甚至连那因为眨眼而颤动的睫毛都是美的,不二慢慢慢慢地摘下了手冢的眼镜,镜架在手冢的鼻梁两侧留下了两个浅浅淡淡的印子,不二仰起头,手冢也配合地将脸凑过来,不二的唇落在了手冢的眉间。
“我相信,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
“你从来没有说过,”手冢顺势把不二搂紧,“我也从来都不敢问,我总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慢慢来。”
不二笑了出来:“那现在呢?”
“现在,我不能慢慢来了。”
“为什么?”不二推开手冢,看着手冢没有藏在镜片下漂亮的眼睛。
手冢的眼里像是要有什么飞出来,他看着不二,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十年可以浪费了。”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4 12:59:00 +0800 CST  

佐伯一直刷墙刷到天蒙蒙亮才回家,打算好好洗个澡补个眠,累是累了点,可这么忙下来墙也基本上刷完了,了了大家一点心愿。
佐伯猫着腰踮着脚扶着楼梯慢慢上楼,自己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用来睡觉,可另外几个都是要去上班的人,这么一大早的吵醒他们不太好。
可谁知道佐伯刚猫到二楼,就看见迹部房间里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也猫着腰正关门呢。
“嘶……呃——”
佐伯往边上一看,手冢房里也摸出一个人来,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从迹部房里猫出来的忍足听到动静,知道是有人,天色刚亮,凭他那眼神基本啥人也看不清,只好讪笑装傻。
不二从手冢房里溜出来,谁知道刚关门转身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吓了好大一跳。
“我说小虎,你就不能稍微洗漱一下么,吓死我了,雪白雪白的。”
佐伯抓了抓虎毛说:“我这不,这不就打算上去洗么。”
忍足知道是不二和佐伯,松了一口气说:“一大早的,你们干嘛呢。”
“我是刚从外面回来啦,”佐伯看了看不二,又看了看忍足,“问题是你们……在干嘛?”
“啊……”不二笑眯眯地说,“我,我早起有……洗澡的习惯……可是房间里的……嗯……淋喷头坏了,所以我来手冢这里……呃……”
“哦。”佐伯点点头,然后静待忍足的答案。
忍足揉揉鼻子,轻轻地说:“嗯,我,其实……我就是……早上起来刷牙发现……牙膏没了,对牙膏没了,完了之后我来小景房里看看……”
“你……”佐伯指着不二说,“你洗完澡直接就穿上衣服裤子……袜子啊?”
“习惯嘛,这是习惯。”
“那你……”佐伯指着忍足说,“你不是来拿牙膏吗?牙膏呢?”
“小景的口味我不太习惯,就没拿……”
“好吧。”佐伯再次看了看两人,后说,“那什么,我们老在这儿猫着干什么?回去睡吧?”
跟不二和忍足两个人扯了两句之后,看着他们两个猫着回了自己房间,佐伯也继续猫着腰轻轻往三楼爬,刚刚爬上三楼,就听到幸村房里有动静。
佐伯就这样一直猫着也不动,只听对面一阵开门的窸窣声后,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正好跟佐伯对了个正眼。
“早!”佐伯本来还挺困,这会儿完全清醒了,健气地打了个招呼。
“早啊!”幸村揉揉头发,走了出来,轻轻把门关好。
两人对看三分钟,幸村有些受不了地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我们又不是偷情。”
“不奇怪。”佐伯肯定了幸村的行为。
“就是嘛。”
“但是……”佐伯有些不解地说,“你这么一大早出来干什么?”
“唉,”幸村无奈地说,“这不是怕被下面那几个看到么,等会儿还以为我们秀恩爱呢,我和弦一郎每次都是早上溜回自己房间的。”
“哦。”佐伯依然不解,“可是这是你的房间啊。”
“诶?”幸村回头一看,是啊,是自己房间啊,昨晚是在自己房间睡的,今早应该是真田溜回他的房间啊,“溜错了?”
幸村冲佐伯笑笑,然后转身开门进了房间,不到半分钟,房间门再次被打开,这回是真田出来了,抱着一堆不太整齐的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看到佐伯有点尴尬,却还是强装着很淡定严肃地问候了一句:“早安。”
“早安……”佐伯直起腰,猫得有点累,想着不至于有突发状况了,才终于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好意思……你找谁啊?”菊丸看着眼前帅得闪闪亮亮的人,有些茫然地问。
“装什么啊!”那人一个栗子敲到菊丸头上,“这还没当老板呢,就把旧朋友忘了,要是哪天赚了大钱还不能横着走啊!”
“藏之介……”菊丸无奈地说,“拜托你不要突然这么帅好吧,都不习惯了。”
其实从毕业之后,菊丸基本没怎么见到过白石,他莫名其妙的失踪过一阵子,据说是去修学旅行了,菊丸对此并不怎么关心。后来见过一次,是在一次庆功宴上,庆祝他和忍足谦也一同考取了加州理工学院,那次别过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了。
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关于白石的事情,特别是关于他和谦也的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当时所有人都初出茅庐地打拼着事业,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爱情上,只淡淡地听说他们交往了,然后又淡淡地听说他们分手了,一切都是淡淡的,谁也没有过多在意。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6 20:04:00 +0800 CST  
再后来,就没有别的需要特别记住的了,生活在同一个并不算大的城市,却好像约定好了一样从来没有遇见过彼此,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
菊丸把白石让进屋,屋子里还没打扫过,气味也不好闻,菊丸抓抓头发说:“你自便,我去刷个牙先。”
“他呢?”白石突然问。
“他?”菊丸的语气有些古怪,“你说小虎啊,他不住这儿,刷完墙就回去了。”
“哦。”白石往地上随意一坐,别扭地拨动着地上散落着的毛刷子,说着,“我随便问问,你去刷牙吧。”
“哦……”菊丸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白石一眼,“你可不要搞破坏啊,好不容易熬了一晚上刷好的。”
“不是这样的人好么!”白石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抛到了菊丸手里,“这个,交给他。”
“小虎?”
白石神秘地冲菊丸眨了眨眼说:“交给他,不要再丢掉了。”
忍足说,可能是因为视觉逐渐退化的缘故,感觉自己变得更加敏锐了,听脚步声,或者闻每个人身上特殊的气味,他都可以大致辨别出身边的人,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能啊,”忍足说,“这也是一种本能,是我的身体在本能地做出反应,来应对我将要看不见的现实。”
“拜托,你不要说得这么沉重啊!”幸村一把把电脑转到忍足面前,“周助,快点,快点说说他!”
远方的不二正坐在电脑前开着视频吃着水果穷乐呵:“侑士这心态是好的呀,快乐地面对自己即将面对的现实,诶,其实我算是看透了,只要能活着,其他都可以接受。”
“胡说!”幸村一把把文件拍在桌子上说,“你们这是乌龟思想,装淡定是不敢承受的表现!”
“不会啊,”忍足摊手,“其实,我觉得生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啊,你从一出生就一直都知道自己某一天会死掉,但有趣的是你不知道怎么死,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死。”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说死。”不二在远方吐槽,“这根本不合逻辑,诶,我说亲爱的们,你们上班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为什么手冢要忙得恨不得多出一双手来?”
幸村得意地往懒人沙发上一坐:“没办法,现在是新进员工培训期间,诶,你知道么周助,侑士现在是我的助手!”
“呵呵……”不二耸肩,“你本来就是闲着没事忽悠人的工作,居然还有助手,天理何在!”
“你要是想来,也可以来啊,我不嫌弃多一个助手的。”
“我才不会那么没追求,我们的冰激凌店马上要开张了!”不二得意地往后一挥手,“看到没有,完美的布局!”
“你把什么东西挥地上了。”幸村提醒他。
“嗯?”不二往后看了看,是有个小盒子掉在地上,看样子不新了,不过挺精致一只盒子。“什么东西啊。”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06 20:04:00 +0800 CST  

乾提出了一个很令人深思的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
迹部认为他那是吃饱了太撑,或者是工作太闲打算扣他工资。
乾奔着“不要扣工资”的主题垂死挣扎了好一番,并赌咒发誓他的问题真的是有内涵有深度的。
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这样一个人陪着?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子?为什么有这么多烦恼却仍然舍不得死去?为什么有这么多开心却终究还是要死去?
如果这么多为什么都有答案,那可能活着也没有那么多的意思了。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也不会因为有人会不甘心而有所改变,忍足很清楚所有人都在为他的眼睛而努力,但是忍足自己却放下了,也可以说是放弃了,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比他爷爷更了解他的病情的了,如果真的还有希望,他也不至于回到日本了。
忍足擦拭着眼镜的镜片,对面坐着的谦也认真地切着牛排,顺着肉的纹路,看样子有点像是在肢解,渗人。
关于谦也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了法医,是谁也意料不到的,他自己倒是说得很轻松,无非是救死扶伤压力很大,还不如直接对付死人,总没有救不活人的压力和负担。
忍足喝了口白开水,对盘中美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两个人的聊天也没有太大的目的性,只不过是东说一句西置一词,粗枝大叶地打发着闲暇的时间,这好像例行公事的会面,彼此心里都有些在意。
谦也吃得差不多了,却看见忍足盘里的美食没有动过的痕迹,谦也知道他吃得少,说是生病以来心情不好不爱吃,后来渐渐的,胃也习惯了,一直吃不多,久病之后的身体嘛,总是格外与众不如。
“你多少将就给点面子吃一点啊。”谦也无奈地说,“不然等会儿你家那口子知道了,还以为我饿着你了呢。”
“有些油腻,不合我胃口。”忍足笑着说,“这些年不见,小景还能下厨了,偏偏厨艺还不错,真是个大新闻,不知道是谁把他培养出来的。”
“说起你的小景,你看你眼睛都笑弯了,白痴相。”
“这是个人情绪,请勿人生攻击。”
“他们都很关心你的眼睛。”谦也很突然地说了这样一句没前没后的话,噎得忍足更加没了胃口。
谦也看着窗外的梧桐树,这时候依然那样挺拔着,据说天气要转凉了,只等着一场雷阵雨。
“乾来找我,说他相信奇迹。”
“奇迹这种东西,是有的啊。”忍足笑开来,“我不知道我活着算不算奇迹,多少算吧,但那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我并没有奢望它还会再次降临。看不看得见对于我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我也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们心疼我,一时无法接受,我了解。”
“你是奇迹,你绝对是奇迹,”谦也摇着头说,“就是有一千万个人,遭遇到你这样的事情也得死,所以不管是我还是你的爸妈,除了悲痛之外没有任何怀疑。”
“原来你悲痛过?”忍足笑着问。
“痛。”谦也把手放在胸口说,“当时这里痛得要停止了,我从小就……喜欢你。”谦也把喜欢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这种喜欢,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更不是亲情,它什么都算不上,单纯是一种感觉,从小就接受到的感觉,并不会因为是兄弟无法越界而遗憾,在忍足找到一生守护的人的时候,谦也有稍许难受,不是嫉妒是难受,难受于别人对忍足的感情有定义有概念,可自己没有,但这种难受并不致命,带着一点点小小的不舍得,只是暧昧地过去了。
忍足说不清这种感情叫什么,但是忍足感觉得到,因为除了谦也,还有一个人这样喜欢过自己,那就是佐伯。
“你们的品味还是很相像的么,”忍足看着谦也,自己的宝贝弟弟,忍足的眼睛像是太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流光溢彩,“对我这样?对藏之介也这样?”
“我没有过问过他们之间的感情。”谦也玩弄着手中的筷子,“藏之介也从没有承认过,他是个挺没意思的人,某些时候。”
“就算他没意思,你呢?有意思吗?当初为什么要草率地跟他交往?”
“草率吗?”谦也笑出来了,“当时我们是公认的一对,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我们的公寓,一起在半夜失眠的时候无聊数星星,我挺想一辈子跟他那样过的,只要不要给我安上交往的名头。我讨厌被束缚在‘白石的男朋友’这样的身份上。”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1 20:37:00 +0800 CST  
“自私!”忍足还把谦也当小孩子一般,揉揉了他的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这不是任性,是我们都太了解彼此了,朋友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定位,不是所有感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就必须是爱情的。”
这话说得多好,又不是青葱的高中生,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非觉得是情侣,很多感情没特别的定义,只是一种感情而已,只是很多人把一些说不清楚的感情当成了爱情罢了。
“可是,”忍足说,“很多时候这种感情比爱情重要。”
“景桑~光光桑?”不二耍宝中。
“你太恶心了!”迹部揉着起满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说,“要么闪远点,要么用高级一点的手段对付本大爷,这样太卑鄙了。”
“嗯!”手冢表示赞同。
“你们!”不二怒,“现在倒是同仇敌忾了,你们斗吧斗吧,懒得理你们了!”
不二真想说为了这两个人操碎了心,可回头想想这样的说法有保父嫌疑就忍住了。
这事儿吧,说来也不复杂, 就是迹部爱心大泛滥打算每晚亲自给忍足按摩,问题是他技术根本是三无,没办法,跟专业按摩师学习吧,学了个把月了迹部非常自信,觉得他已经是专业一级水准了,想找不二先练练手,可手冢却觉得迹部肯定是三流水平,把不二交给他一千万个不放心,非要在场观摩。
按摩嘛,那不得脱衣服啊是吧,这是正常的呀。
是呀,不二也觉得是正常的啊,所以动作非常干脆,直接把睡袍给扯了。
一切都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是手冢进来的不正常。
时光倒回一个钟,事情发展顺序是这样的。
下了班,迹部就叫不二先洗澡,自己也上去洗个澡,然后好好试试他大爷的手艺。手冢想了想,也好,自己也正好去洗一个。
所以千错万错,错在手冢洗着洗着觉得太舒服了多洗了一会儿。
迹部先洗完,在房间准备好精油啊之类的等着不二,没三分钟不二就到了,方便按摩穿好了睡袍,迹部说“哎呀来了啊那衣服脱一下躺好吧”,不二说“好吧”就把衣服脱了。
不二是手起衣服落,迹部是开精油打算大展手艺,手冢是刚刚推门进来……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手冢还不至于那么小气,你说这么多年感情,都这种岁数了,忍足又刚回来,迹部就算是脑神经都搭住了也不至于跟不二有什么,但关键是……手冢这么一瞄,就看见了迹部手里拿着的那瓶东西。
“你拿着那种东西是想要干什么?”手冢问。
“按摩啊!”迹部答。
不二默默地把衣服穿好,然后淡定地提醒迹部说:“小景,你手里那瓶东西学名叫润滑剂,还是名牌。”
这之后的一个钟头,手冢跟迹部展开了一场学术讨论,关于按摩到底需不需要动用到润滑油以及润滑油到底能用在哪些地方。
手冢坚持的观点是按摩绝对不需要润滑油,也不必把衣服脱得那么干净。
迹部坚持辩论的是就算他大爷的房间里出现了润滑油也不能证明他大爷跟谁谁做过一些需要用到这种东西的事情。
不二挺佩服他们两个的,围绕着两个话题都能雄辩滔滔,这两个观点根本不冲突而且根本没什么利益关系,到底在这里吵吵什么呢吵吵!
这件事本来很好发展啊,手冢说一句“你拿错了那是润滑油不是精油”迹部说一句“哦灯光不好没看清”就好了么,至于么真是。
不二很想告诉迹部不要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根本没有人关心为什么你大爷房间里有润滑油以及到底那盒润滑油有没有被使用过或者在什么时候使用使用了多少此类事件!完全没有人关心!咳咳。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1 20:37:00 +0800 CST  
被基友推荐来追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没想到都有第二部了QAQ!!好久没来贴吧了》《TF吧还是热热闹闹的感觉真不赖w……不对,其实我想对LZ说,看第一部的时候!!看到一半就觉得!!这文风怎么这么熟悉呢!!!LZ快说是不是在BM发文的!!如果是的话我能跨圈表个白么XXXXXX窝追了三年啊QAQ!这篇看着看着就觉得文风好像啊真的好像啊难道该不会马萨卡是同个作者吧QAQ??抱歉我也就是凭感觉(总觉得回帖风格也很像OTZ)如果猜错了LZ不要理我,抱歉QAQ。。还有如果,如果真的是同个人的话,以前就一直想问了,LZ给某人设定的家乡是SX,难道LZ是SX人吗?!如果是的话。。老乡窝们结婚吧!!(快滚←。。。。抱歉语无伦次了一大段,如果LZ看下来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不用理我QAQ(捂住老脸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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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iryou_suzu:
你提到了北冥,你还提到了绍兴,亲爱的,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

另外,我虽然不是绍兴市里的,但是我是绍兴下面小城市的,离绍兴也很近噻,快点我们结婚吧!!!嗯!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1 20:42:00 +0800 CST  

迹部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请来的博士该不会是哪个阴暗角落买来的假证吧?刻萝卜盖得章吧?
“乾博……”迹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心平气和地说,“难道这里在进行一场隆重的仪式吗?”
在乾专属的实验室里,满桌满地摆满了一次性水杯,每个水杯里半杯水,一模一样的杯子毫无规律地摆放着……
“谁说没有规律!”乾抗议,“只是你看不懂规律而已,每一个杯子都有各自的意义存在,里面的水也不是你所谓的水,我正在对比配伍性呢,你来干什么?”
“手冢在着手推你的新产品,客户要求给出详细产品介绍,你准备一下。”
“这么快?”乾夸张地说,“手冢是怎么做到的,他以前是不是干过保险?”
“你想太多了,新产品面世必然是遭受关注的,而且……”迹部扯起嘴角说,“这是本公司研制的第一种独立新产品,与总部无关,市面上没有代替品,任何对手包括总部研制都需要时间,本大爷希望你和手冢好好配合,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占领市场。”
“社长大人。”乾很自信地推了推眼镜说,“你多虑了,有能力研制这种产品的人,还不多。”
“博士,自信过头了吧。”
“你不用管这些,你只要考虑两件事。”
“什么?”迹部问。
“选择一,迅速占领市场,趁机大赚一笔。”乾狡黠地一笑说,“当然我知道大爷你不缺钱。选择二,上报会长,联系总部,申请专利,垄断行业。”
“胃口太大了吧?”
“景吾君,你做这一行这么久了,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市场接近饱和,每一个公司都在寻求突破口,在这个突破口出现之前,每一家公司只有价格战一个选择,有三井集体做背景,规模效应之下我们并不惧怕价格战。”
“如果我说,我的新产品就是突破口呢?”
迹部有些疑惑:“只不过是一支上色提鲜剂而已,夸大了吧?”
“你是社长,你负责管理公司,我是博士,这么多年来就在跟这些化学品打交道,事实上,我比你了解这个行业。”乾笑着说,“你以为我真那么厉害才几个月就有新产品?三四年前,还是菊丸提醒了我,人们对于舒适感的追求,会使得棉市场活跃,而……棉用的活性染料上色后鲜艳度极差,追求美感的年轻人绝对不会喜欢,所以谁能让棉布料的颜色鲜艳起来,谁就能激活这个潜在市场。社长,这就是市场的突破口。”
迹部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文凭不是萝卜印出来的,但是……
“但是本大爷为什么要上报总部?产品是本公司自己研制的,何必叫他人共享成果。”
“大爷,你真不会做人。”乾无奈地摇摇头说,“你怎么老是会忘记你是这个公司的社长,而你的顶头上司会长大人……是忍足他老爹!虽然他经常性不干正事,但是你也不能老是这么忽略他啊。”
冰激凌店快要开张了,菊丸他们也忙着做最后的清洗和整理工作了,电器之类的已经安装完毕,只等设备进门了,另外要买一些适合年轻人的桌椅板凳,啊,对了对了,还有价目表啊宣传单啊之类的要拿去印刷,再顺便买点贴画回来吧……
不二这样盘算的时候,看到菊丸在房间里四处摸来摸去,大有翻箱倒柜的意思。
店面分了里外两间,中间用墙隔断,开门在中间,里间做休息用,倒是设备齐全了,外间就现在一眼望过去还是一间空屋子,外加一些装修后的垃圾,不知道菊丸在翻什么,莫非他有废物回收的爱好?
“废物,我倒是希望是废物!”菊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并不抱希望却还是问,“周助,你看没看见一个挺漂亮的小盒子?”
“嗯——看见了。”
菊丸眼睛亮了。
“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菊丸狂点头。
“不好意思我给丢了。”
菊丸心碎了。
“为什么丢了?那看起来像垃圾吗?”
不二很无辜:“看起来很旧啊,而且也不是很好看,颜色也很俗还有点长年累月掉色的感觉。”
“外表不重要啊!”菊丸更加烦躁了,“完了完了,这回小藏不宰了我。”
“藏之介?那是藏之介的?”不二追问,“藏之介的东西怎么会在我们这里?”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6 13:46:00 +0800 CST  
“呃……”菊丸笑嘻嘻地说,“路边摊买的吧,做个顺水人情,可能以后想来我们这里蹭吃蹭喝所以先给点好处。”
“可……那是个空盒子啊……”
“啊?!”
难得一个休息日,手冢稍微多睡了一会儿,却没有赖多久,刚刚梳洗完从楼梯下来,就看见忍足一个人从房间里摸出来。
手冢本也没有在意,可稍加注意就发现忍足似乎是摸着墙往前走的,手冢的心紧了一下,脚下不稳差点滑下楼梯,听到声音的忍足抬起头朝向了手冢的方向,手冢这才看到忍足闭着眼睛。
其实手冢心里也明白,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手冢还是有些贪心的祈求给那双眼睛多一点时间,不然辜负了这十年的等待。
“你做什么?”手冢轻声问。
“是手冢啊……”忍足扶着墙壁笑得有些尴尬,“我想试着适应这个环境,等到我真的看不见了不至于磕磕碰碰。”
“那也不能在这里试,”手冢反对,“去客厅或者房间,楼梯口很容易出意外。”
忍足睁开眼睛,皱着眉头适应了一会儿,苦笑着说:“还能看见,真好啊。”
手冢扶忍足下楼,迹部不在家的时候,这个工作幸村和不二总是很默契地轮流做,手冢也是第一次扶忍足,幸村扶或者不二扶的时候,总是很自然地挽起忍足的臂弯,亲密的像是多年的好友兄弟,可手冢一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去扶他。
犹豫了许久,就算连忍足自己都感觉到了手冢的尴尬,体贴地说:“没关系的,看得见。”
手冢终于伸出手,揽住了忍足的肩膀,他们身高相仿,如果是十年前,可能手冢还明显消瘦一些,现在的忍足,却这样的瘦骨嶙峋,真正这样接触他的身体,才被他那一身的骨头隔得生痛。手冢可以闻到忍足发间散发出来淡淡的香味,可那头发却已不再复当年那样的光泽,那时候多少人羡慕的如大海一般神秘又高贵的深蓝色发丝,这时候也黯淡了许多,手冢想,用朋友的眼光这样看着他,用朋友的手这样搂着他,都这样的难过,迹部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笑给他看呢?
忍足不愿意说,但其实他的确对于下楼有一些畏惧,因为脊椎骨受过伤,影响了忍足对平衡感的掌握,总一不小心会踩空。往常不二或者幸村带着,总是挽着手,这下子被手冢搂着,忍足以为手冢也会来挽他的手,习惯性地伸出了左手,手冢也本能地伸出手一接,正好让忍足的手落到自己的手心,忍足有些尴尬,他知道手冢是不轻易与人如此亲密的,可手冢却只觉得触手一凉。
他的手心,全是凉凉的汗水。
当人紧张时,害怕时,手心是最容易潮湿的,故作轻松不在乎的人,其实比谁都害怕陷入那片永不瞑目的黑暗。旁人是担心,是惋惜,是同情,可他是无助,是绝望,是漫无目的无处可诉的恐惧。
正担心着,忍足却一脚落空差点滑倒,他本能地抓紧了手冢的手,力道之大让手冢恍然觉得自己的手要被他捏碎。
那一时间的沉默,手冢觉得自己多呼吸一寸都显得煎熬。
男人要头顶天脚立地,吐个唾沫是个钉,是个男人就不要掉眼泪,有千万般的委屈困难都咬碎了吞进去,忍足曾经觉得自己已经是最豁达,原来不过是没有真正失去过。
手冢这样看过去,看到眼泪在他的眼睛里慢慢积蓄,慢慢堆积到他的睫毛处,晶莹剔透的很妖冶,那睫毛湿润了,快要承受不住了,手冢稍微一用力,把忍足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把,正好让眼泪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星期天阳光正好的八点钟,两个男人这样僵硬地依靠着,手冢并不习惯这样的动作,这动作也丝毫不唯美,手冢甚至后悔这样的动作,因为靠得这么近,让手冢能更加深切地感觉到忍足的痛苦和害怕,他害怕,他又不敢让迹部知道他害怕……
手冢小声地说:“迹部不在。”
他不在,所以你可以哭可以脆弱可以害怕,他不在就不会知道,他不知道就不会心疼,他不心疼……你会痛得少一些。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6 13:46:00 +0800 CST  

迹部用一种看似非常匪夷所思的眼光死死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手冢。
不二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目光一直在迹部和手冢两人身上徘徊着。
手冢用一种不太体面的姿势斜在沙发上打着细小的呼噜。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整整有二十分钟。
幸村本来是要去玩会儿电脑看会儿新闻关心会儿国家大事的,可是那样诡异又庄严肃穆的气场让他不忍心打扰,所以他只好就近拐进了厨房在真田的再三拒绝下依然坚持帮他准备晚餐。
不二的心情很微妙,他不知道为什么迹部要这么执着地盯着手冢看。
难道他看上手冢了?
这个推测有点扯,如果这种推测合理,那他们应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暗度陈仓,这样才符合狗血剧情的发展,而且迹部的表情一点都不含情脉脉,倒是有几分迷茫……
难道他跟手冢之间有难言之隐?
比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貌似也不是,据说手冢爹健朗得不得了,而自己明显也没有要移情别恋的意思。
难道手冢欠他钱?
略微有点可能,毕竟迹部很有钱,但手冢看起来也不缺钱啊……
难道……迹部在今时今日,在对手冢的睡颜惊鸿一瞥之后,发觉手冢很帅?!
唔——
不二皱起眉头来,这个推测让他有点不爽,特别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手冢的睡颜还真有那么点撩人心扉的意思。不二觉得自己忘却跟手冢的感情,这令他有点遗憾,可更多的,是庆幸,因为不二发现,他在渐渐地,重新爱上这个男人,这种心如鹿撞又心安理得的感情,让他觉得很幸福。
29岁的身体,带着19岁的情绪,重新经历一遍爱情,很新奇很美好。
这种心情,不二不太喜欢跟人分享。
当然,不二肯定是想多了,别说迹部压根没注意到手冢睡得有多美人,就算迹部看到了,估计也只会吐槽某些人的睡姿不够他大爷优雅。
那迹部这种执着到底是为毛呢?
因为,他不巧,看到……手冢的肩膀上,有一根头发……
这个剧情就很好发展了,迹部大可以把手冢从沙发上拎起来然后大骂这个吃里扒外丧心病狂背信弃义浪得虚名(?)扰乱社会风气的混蛋,再回头感慨自己对于这个家庭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掏心掏肺肝脑涂地(?)……错了,是回头感慨自己的身边居然潜伏着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一怒之下割袍断义你走你的独木桥他大爷的阳关道收费!!!
当然,不能这样。
不二依然盯着两人来回瞧,迹部依然死死盯着手冢,幸村在剥番茄,虽然真田跟他强调过不用剥,幸村说:“弦一郎,他们在上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真田沉默了许久,停下了炒菜这个动作说:“只要不殃及池鱼就行。”
幸村继续一边剥番茄一边看好戏。
可是幸村想看这种高手沉默对战的戏码,不二却不配合了,他拿起搁在一边的外套就朝手冢走了过去,美其名曰:天气转凉了,这样睡着会感冒的。
就在不二要完成这个“披外套”的标准难度送分动作的时候,迹部喊了“停”,并且补了一句“不要动”。
这句话挺神圣的,因为不但不二停止了动作,幸村也不敢有所作为,就连真田都暂时停止了一切行动,只等这位大爷发话了。
但迹部却没有行动了,不二是等到花儿都谢了茶儿也凉了关键是胳膊酸透了,迹部的下一句还是没有蹦出来。
但是佐伯进来了。
“我今天买了鱼回来,你们要吃生鱼片吗?”佐伯这样喊着。
其实说喊那真是冤枉他了,不管是音量还是音调,都只是中等水平,嫌吵是因为本来这个空间太安静了,佐伯的声音显得非常尖锐。
手冢就这样被吵醒了。
手冢一张开眼睛就看见不二拿着一件衣服貌似要给自己披,一时之间有点感动,虽然这种动作不二以前也经常做,但是十年之后,这是第一次,因为太感动了,导致手冢暂时忽略了佐伯的提问。
眼看着手冢和不二就要进入了两情脉脉的模式了,迹部连忙说:“别动!”
天气转凉了,手冢穿了一件白衬衫。
啊,手冢穿衬衫那是非常帅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白衬衫很白,所以洗衣液质量很好……不是,所以衣服上那根头发的颜色就很明显……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8 15:05:00 +0800 CST  
很明显,那头发是蓝色的。
很明显,那头发是一个叫忍足侑士的病患的。
很明显……不,不明显,为什么忍足的头发会掉在手冢的肩膀上。
“靠过呗。”佐伯第一个回答。
这个答案其实每个人都想答包括手冢和迹部,但是有胆……或者没脑敢说出来的,只有佐伯这个满头长白毛的。
“这不一定!”幸村主持大局,“其实你们要知道,分子是自由流动的。”
啊?
“在一个四面通风坐北朝南环境良好透光充足的别墅里,有那么一丢两丢的小风那必须是合理的。”
所以?
“这是一起单纯的由于秋天要到了树掉叶人脱皮……啊呸,人脱毛的季节过度现象。”
然后?
“然后在自然风的吹拂下,某些轻飘飘的毛发就被吹起来,最后落在了某些物件上,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佐伯指着手冢的肩膀说,“那里一看就被人靠过啊,皱皱的。”
好吧,这又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因为手冢那严谨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自己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的,而这件衬衫,其他地方都熨烫整齐只有肩膀处皱得一塌糊涂,说靠过那是委婉的,真像是被人猛蹭过几下。
真田开始处理佐伯带回来的鱼,至于外面的纷纷攘攘,跟他这位大厨已经无关了。
不二从佐伯进门开始,注意力就被分散了,他现在脑海里百分之六十的细胞在思考用怎么样一种委婉的方式来告诉佐伯,他有可能失去了一个小礼物。
手冢终于开口了,他不得不开口,他要不说明一点什么,会不会跟忍足闹绯闻这倒是其次,要是让迹部知道早上发生的事情,岂不是枉费了忍足的伪装。
“今天早上……”手冢用一副作报告的表情操着作报告的嗓音说,“我送忍足去做康复按摩,然后顺便自己也按摩了一下,出门的时候灯光问题衣服穿错了,可能是那时候沾上了吧?”
“按摩男的女的?”幸村问。
真田提醒自家人:“这不是重点。”
迹部若有所思地看了手冢一眼,说:“你知道忍足现在去哪儿了吗?”
手冢很淡定:“我接忍足回来之后他就进了房间,之后我去了周助那里帮忙,然后我们一起回来了,不清楚他去哪儿了。”
“本大爷……”迹部清了清嗓子,“本大爷中午和乾一起回来这里,正好侑士要去康复按摩,因为本大爷有应酬要出门,所以乾送他过去了,现在还在康复中心。”
佐伯开始盘算这个时间地点人物的**问题。
“小虎,呃,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整个容?”不二指着佐伯说,“我们店就要派传单了,你这样的形象其实……不太适合面众。”
“啊嗯?!”迹部怒,“周助你居然敢转移话题?”
“这不必转移啊,”不二摊手,“很显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很显然手冢他不想说明真相,很显然这个真相不适合我们知道,很显然,我是个很大度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本大爷不够大度?!”
“我的意思是小虎的脸再不想点办法,我和英二就要慎重考虑一下关于聘用他的事情了。”
“是有点不堪入目。”迹部实话实说。
佐伯对着小镜子研究自己的脸,除了有点疤,也没有多么惨不忍睹嘛……
幸村剥完番茄开始吃番茄了,佩服他居然真的剥出来了,人在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的时候,都有点不经过大脑,他说:“小虎啊,我们一直都忘记问你,你有恋爱对象了么,弦一郎这番茄有点酸。”
不二和迹部纷纷用眼神表示这只是你个人想问而已,我们都不想问。
佐伯顶着一脸的伤疤理所当然地说:“没有才比较奇怪吧,我都30岁了。”
幸村很崩溃:“为什么你从来没提过?”
“你们也没问过啊。”
不二很崩溃:“为什么我们从来没见过?”
“你们也没说要见啊。”
迹部很崩溃:“我们不问你就打算瞒一辈子吗?”
“也不是……”
手冢提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男的女的?”
果然是帝王,就是这么直奔主题一针见血。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18 15:05:00 +0800 CST  

白石现在的主要工作是看星星看月亮看星星和月亮,总体来说,这种人就是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无所事事只要五天有所灵感就好了,这种人通俗点称之为:艺术家。
这种人颓废是艺术,浪漫是艺术,虚度光阴是艺术,连呼吸都是艺术,如果有人不理解这种艺术,那就是没品位。
白石一直用一种他认为最艺术的思维在思考爱情……不不不,错了错了,不是爱情,是感情,那绝对不是爱情,爱情这词放白石身上就显得庸俗了,他只能称之为:一种叫感情的感觉。
白石喜欢佐伯。
啊对了,就是那一头白毛没心没肺的家伙。
白石喜欢他。
换一句更直白点的话来说,白石想跟他在一起,过日子。
注意,是在一起,然后过日子。
白石认为,人这一辈子最最成功的事情不是找到相爱的人,而是找一个对的人一起过日子,佐伯就是那个对的人。
白石曾经以为谦也也是那个对的人,因为对的人不一定是唯一的,甚至在某些日子里,连谦也也认为白石是那个对的人,然后残酷的现实证明了:你们俩傻缺!
很多时候所谓的爱情,是一个人的将就遇到了另一个人的得过且过。
白石说“不如咱俩凑合吧”谦也说“也行”,然后就把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的绑一块儿了,谦也在交往的第三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交往的事实,觉得有些可笑,从此没有单身俱乐部了没有一个人吃着泡面打着游戏的日子了在解剖完各种尸体之后要纠结为什么那个人不冒着夜雨来接自己了。
谦也终于明白,白石能将就,但自己不想得过且过。
而白石也突然明白,其实那个对的人,跟爱的人一样,是唯一的。
其实谦也很想告诉白石:别傻了你个蠢货,他不会答应你所谓的“一起过吧”,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忍足谦也来陪你将就了。
但是谦也懒得说。
佐伯是跟不二一起长大的,他被迹部和幸村保护得那么好,他见证过一段段真正可以被称之为“爱情”的感情,这样的人,是不会甘心将就的。
谦也他不是艺术家,他是个法医,他整天在解剖各种完整的不完整的尸体,他的想法很简单:希望以后**找到的尸体稍微完整点,不然今天送来一个头明天带来一胳膊,实在影响各方食欲。
什么?婚姻?
家里急着呢,各种催促,但跟白石那段不能为称之为交往的交往让谦也清楚的意识到,他要的是一个爱人,而不是一个“还可以一起过吧”的人。
爱情里有一个词叫宁缺毋滥。
白石把爱情弃之如履,谦也却越来越奉若神明,忍足拥有了,手冢拥有了,不二幸村他们谁都拥有了,凭什么自己不能有。
忍足今天状态很好。
嗯?这句话很突兀?
不突兀,这句话的存在是为了证明:今晚也许可以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矣的好日子。
事实上,忍足的身体状态一直很稳定,他回来之后,除了定期的骨骼检查和肌肉训练,迹部还安排了他的家庭医生为忍足做检查,医生非常尽职,委婉地告诉这两人: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适量运动。
这真的是太委婉了,委婉的忍足都没听出来:“运动是指?我定期有做康复运动。”
医生看忍足这大脑不开窍,只好直白地说了:“我的意思是说,侑士少爷,你恢复得很好,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有性生活。”
忍足当时就懵了,医生你管得还真多啊虽然你是家庭医生……
医生桑还淡定帝补充了一点:“但是不可过于激烈,要适度。”
忍足“咳咳咳”。
“你们还年轻,有需求可以谅解,但是一定要量力而行,尽量在床上不要搞创新。”
迹部“咳咳咳”。
“哦对了!”最后医生还严肃地补充了一句,还是对迹部说的,“少爷,你尽量用上位,侑士少爷腰不好,你体谅点。”
等医生一走,忍足没忍住直接笑抽了,还不忘调侃迹部:“小景,听到医生的话了没有,我腰不好,你要自己动——”
他大爷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条明路。
忍足的脊椎骨受过那么严重的伤,腰椎受损的确是腰不好,估计要剧烈运动有风险,但是人多多少少总有需要,过去的两个月,迹部和忍足忍忍耐耐的,也做过几回,只不过是两个人相互抚慰一下,解决生理需求就好,没想过别的。这时候被医生一提及,迹部倒是觉得的确可行。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09-21 14:11:00 +0800 CST  

楼主:有楼图灵

字数:280372

发表时间:2012-08-14 21: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9-09 05:18:57 +0800 CST

评论数:526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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