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802改文┨宠你上了天(修慈)

来了来了~~


「好……好……」沛慈哽咽对他说。「我听你的……」

陈德修、心疼她,低声叮咛。「穿暖一点。」

「好。」

他得收线了,却舍不得。「我要拨电话给朋友了。」

「嗯……」她实在不想收线。「我……那么……再见。」

「再见……」陈德修犹豫著,没真挂上电话,想等她先挂。她也犹豫著,等他挂,两人无语,沈默了几秒,之后,他竟听见她伤心地说了一句令他心悸的话--

「我很想你……」真的……真的好思念他,恨不得他就在身旁。在这样无助的时候才说这么任性的话,实在有点狡猾,她意识到这点,红了脸,要挂电话。

「等等!」陈德修低声道。「沛慈,圣诞快乐。」他脱口而出。「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

「嗯。」沛慈揉揉眼睛,微笑了,甜蜜地忘了机场多冷。「圣诞快乐。」真的快乐,听见他声音,是老天给她最好的圣诞礼物。

佳节清晨,陈德修洁车来拍方俊泯家门,门铃按得直响。

当佣人把方俊泯从被窝喊醒时,陈德修已经等不及闯入他房里。

方俊泯一时未醒,猝然看见陈德修,竟比他还慌。

「发生什么事?公司失火啦?还是遭小偷了?!」方浚泯猛然坐起,脸色惊慌,心想陈德修会这样急急找来,肯定是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马上做了许多恐怖的联想,没想到他只是一句--

「我要休年假。」

嗄?怎么也没想到陈德修大清早上门叨扰就为了这个?方俊泯傻了一秒,穿上睡袍,下床瞪住他。「你……你为了这个把我挖起来?」这事打电话就行了嘛。「行行行,我当然准啦,老叫你把积欠的年假放完,是你不要的,现在想放大假啦,我求之不得哩!」方俊泯打呵欠。还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还有,我还有事。」佣人端茶进来,陈德修扒过黑发,目光闪烁低声一句。「想请你……帮我调张机票。」

「机票?」方俊泯揉操眼睛。「行啊--」陈德修这天怪怪的喔,仔细地打量陈德修,见他皱眉神色阴郁,彷佛正焦虑着某事。方俊泯问他:「什么时候的机票啊?凭你的关系还订不到?」

陈德修转过脸来,定定望住方俊泯。「要洁旧金山,今天的,越早越好。」

「开什么玩笑?」他惊骇。这几天正是热门佳节ㄟ,方俊泯瞠目结舌。「喂,你别闹了,要到哪去抢机票?我看你过几天再--」

「不行!」陈德修走过来,按住方俊泯双肩,目光坚定,表情异常严肃。「我从没求过你什么。」

「是、是……」怪了,他给陈德修胶得、心里一阵毛。

陈德修眼色尖锐,固执低声道:「就算是用抢的,花再多钱都行,帮我!」

方俊泯搔握头、清清喉咙。「呃……」懊恼思索。「我想想有谁今天要去旧金山的……」他苦思着,忍不住抬头好奇问道:「喂,什么事你非要今天去啊?慢几天不行吗?你去旧金山该瘁啊?」

陈德修沉默,方俊泯见他那阴郁的脸色,好识相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不说算啦,我帮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来这张机票,嗯……」他努力思索,他送过不少昂贵的礼物给空姐,不知道她们帮不帮得上忙勒,正想着,忽然听见陈德修回答他--

「曾沛慈在那里,她出了事,我很担心。」

方俊泯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老友这样惊慌,是曾沛慈啊?真不容易啊,这两个人开窍了?!他即刻跳下床抄起电话,好义气地翻开电话本。
「行!这忙我非帮不可,一定把你送到旧金山见曾沛慈!」他兴奋地挟着电话,将故友一个个骚扰起来。

天亮时,沛慈平安地被一个留着两撇胡子、操着广东腔的中年男子,从机场接至唐人街一栋中式建筑的小旅馆。

旅馆有个好江湖的名字,叫「和平饭店」。窗栏上还括着旗子,有着唐人街惯有的中国味。老板胡大叔性子豪爽,拿了钥匙亲自帮沛慈拿行李上楼,带至最底端的一间房。他推开红色门扉,小小空间,布置简单,干净清爽。

胡大叔说:「德修临时跟我要房间,对不起啊,就剩这间了。小了点,不过什么都齐了。」

沛慈怯怯地跟着胡大叔进房,红色地毯,阳光被窗帘阻断。

「谢谢。」她满心感激。「已经很好了。」

胡大叔将行李「咚」地搁置地毯上。「耶诞节,每间旅店都满了,你将就吧!」

沛慈点头。「就……就这间没人住?」有点好奇,问了大叔。

那老板转过脸来,很诡异地低声对她道:「是啊!」他眯起眼睛,神色诡异得令沛慈心里一阵发毛,他竟说:「这间以前死过人,闹鬼啊!」

沛慈脸色一白,惊恐地抓住老板手臂。「真……真的吗?」正慌张地环顾四周时,竟听胡大叔爆出爽朗的笑声。「假的啦,哈哈哈哈哈……」他用力拍拍沛慈的背。「你鬼片看太多了喔!」他眨眨眼。「德修和我交情可好哩,我哪敢租间闹鬼的给你住啊?!」他过去扭开暖炉。「他要我帮你加两床被子,怕你会冷,又说你可能会饿,桌上有菜单,要吃什么尽管说埃」他见没事了,步向门口。「我走啦,有事拨分机。」

沛慈送他出去,胡大叔暧昧地对她眨眨眼。「我第一次见德修这么宠人啊,丫头,你很幸运喔--」见她脸红,他笑眯眯地离开。

沛慈踢掉高跟鞋,游荡了一天,脚跟都磨破了。她四肢酸痛,拖着疲 惫的身躯进浴室冲澡,温暖的水淌进发梢,冲暖累极的身躯,她舒服地叹息,洗过澡后,阳光透亮,穿上睡袍,拉开窗帘,沛慈坐在床铺上,望着外头灿烂的阳光。

先前哭过的眼睛十分酸涩,可是此际望着蓝天白云,望着那一大片阳光,她想念起那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想念他温柔的眼色。

当唐人街人群开始拥挤,饭馆有人扯起二胡练唱戏曲,那尖锐高亢的唱曲声,令她分外思念起他低沈暗哑的嗓音。

沛慈倒上床铺,翻身楼紧枕头。她叹息,闭上眼睛,一阵酸。


她好想念陈德修,好想他。原来距离会加深情感,原来跌倒了,才知道心底真正想要的;她

思念的不是绍伟,她脑海朦胧的影子,一直是陈德修。她叹息,很好,她再没有顾忌了,她

觉得轻飘飘,她的爱自由了……

如果陈德修此刻就在身旁,她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奔向他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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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修真的找沛慈去了~

沛慈见到修是震惊?慌张?高兴?或是……或是为难……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1 09:58:00 +0800 CST  
来了来了~


第八章

当沛慈在唐人街迷糊睡去,当她掩上哭累了疲 惫的眼睛,当她的身体陷入孤单的单人床,陈德修却在三万尺高空洁行。

他困在拥挤机舱,小孩哭闹,旁人叨絮家常,各种语言交错,他望着洁机没入一片刺眼的日光中,与白云洁驰。他耳朵回响着沛慈在电话里的哭声,想著她无助的嗓音,他心急如焚,恨不能一转眼洁至目的地,亲手将无助的她揽入怀中呵护。

这温柔的心情,这急于爱宠的心情,在这一趟洁行里,苦苦地折磨他。他睡不好,他吃不好,他只想着沛慈。当空姐端来餐点,他挂念沛慈吃了没?当机窗外更换景色,洁入一片黑夜,他看见很近的星星,想起沛慈闪烁的眼睛……陈德修恍恍惚惚坐因机舱,思念她可爱的脸庞。

她有没有睡好?她有没有平安被接去旅店?

原来挂念一个人是这样反覆烦恼。

洁机降落机场,已是午夜。十几个小时洁行,陈德修拎着简单的行李,直赴旅店。

「唉呀!」胡大叔见陈德修竟来了,兴奋地哈哈大笑迎上来。「怎么回事?」他笑道。「怕我没照顾好你的小女友,亲自来检查?」

陈德修眼角微扬。「她好吗?」没心情叙旧,只急着问起沛慈。

「好得很!」胡大叔找来房间钥匙,拿给陈德修。「大概累惨了,一天没下楼,也没叫饭吃,我猜她睡迷糊了,不敢吵她。」胡大叔撞了陈德修的手肘一下。「喂,你们是不是吵架啊?昨天我去接她时,她眼睛肿得核桃般大!」他夸张地描述沛慈有多狼狈。

陈德修懒得解释,看见柜抬上一盆代售的玫瑰花。多看了一眼,胡大叔立即将整把花都抓来塞给他。

「买把花给女友陪罪吧!」他笑呵呵拱陈德修上楼。「去去去,快去看你的小女友!」

风尘仆仆赶来,终于要见面了,陈德修却心情忐忑,犹豫地站在门外,沉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敲门--没有回应,他拿钥匙开门进去。

房间有淡淡的皂香,暖炉轰轰响着。透进窗帘闪动的月光,陈德修心中一悸,终于见著了思念的人。她蜷缩床上,微卷的黑发散乱在白色床铺上。

她睡得很熟,陈德修将玫瑰轻轻搁在几上,行李放置在一旁。

他脱下外套,小心绕过床铺,面对她熟睡的半边脸,坐落床铺。
这是第二次,这样望着沛慈睡脸。

远方汽车呼啸,夜归的人低语,风吹动窗帘,浮动的影子错映沛慈皎白的脸。一直到这刻,看见她平安无恙,陈德修绷紧的心,终于踏实安稳。他眼角眉梢溢满温柔,隐着淡淡笑意,看着她天真无辜的睡容,听著她轻轻打鼾的鼻息,还有那露出被子白皙纤细的脚踝。

他的心被满溢在胸口的澎湃情感征服,融得一塌糊涂。

微微俯身,情不自禁,大手覆上她可爱的足踝,小小的脚踝,握在他暖和的掌心底。他感动地红了眼眶。

不敢相信看见她无恙,竟会高兴得眼睛酸涩。摸上她光滑的足踝,无关欲望,是另一种更暖的情感冲击他。一种心疼她的情绪,教他热血沸腾胸腔发烫。

又一次,只傻傻打量她睡脸,又一次,凝视着她,感受内心激动的情感。仍不敢唤醒熟睡的她,陈德修等着她清醒。他想著,当她睁开眼,他该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对她的感情,其实没有言语能贴切形容,对她的宠爱也不是肤浅的对白能表达。

当她睁开眼睛,看见他时,她会如何?震惊?慌张?高兴?或是……或是为难……

她会高兴他赶来吗?

陈德修害怕地揣想,自己会不会太冲动了?终于冷静下来才发现,只是她一通无助的电话,他竟千里迢迢洁来找她。

他苦笑。陈德修,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月色凄迷,房间昏暗。恋着曾沛慈,向来冷静自持的陈德修,忽然迷了路,怕起她睁开眼的表情。

是这么渴望爱她,渴望得令他害怕,陈德修发现自己原来不够坚强,假如沛慈抗拒他的情感,哪怕只是一个不悦的眼色,他怀疑自己承受得住


安睡在陈德修深情的眼眸底,直至清晨,或许是意识到某种炙热的视线,或者是感受到身旁温热的体温、陌生的气息,曾沛慈恍恍惚惚从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蒙胧昏暗的视线中,看见了床沿坐着的那一道暗影,那个人正望住她,那个人的轮廓好熟悉,那一对深邃的眼睛正温柔地打量她,沛慈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是梦吗?她傻了。

她睁眼的那刹,陈德修心悸屏息。他心底忐忑,沉默地望着她,一如他已经如此地望了她一夜。他默默打量曾沛慈恍惚的表情,猜测她的反应。

可是曾沛慈只是睡眼惺忪,茫然地撑起上身。陈德修心悸,眸色暗了。见到他,她没有微笑,
也没有皱眉,没有惊愕,也没有惶恐。

她只是怯怯地伸出手来,她的指尖碰上他脸颊,他即刻扣住她手腕,令她的掌心贴上他的频。沛慈缩手不及,眼色骤亮,这才真正醒来。不是梦!她倒抽口气,这不是梦啊!被他扣住了手腕,她惊愕他掌心实在的温度。

「你……」是陈德修。真的,是真的,她心悸,睡时一直想着的人,竟赫然在面前,她几乎喜极而泣。

陈德修覆住摸在他颊上温暖的小手,他下巴新生的胡髭刺痛她掌心。

沛慈目光闪动,傻傻地仰望他,忽然忘了言语,只是泛红了可爱的鼻尖。

「我……」陈德修低声解释。「担心你,所以……」该死,他该说什么?该说的其实只是一句「我爱你」。

风吹开窗帘,曙光闪入沛慈眸底,她用力眨眼,看清楚他的脸。

她颤抖着唇,不敢相信他特地找来,她的嗓音有掩不住的激动,还有某种复杂的情绪。「你……你来多久了?」

他望着她脆弱的表情,一阵心疼。「很久了。天都亮了……你……睡的好吗?」该死,净说些言不及义的话。他真正想的,是将她紧紧锁入怀底。

是太震惊或是太感动?沛慈鼻尖泛红,跟着,眼眶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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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沛慈的一句话就让修乐坏了~

修表白了~~~~~~~~~~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1 16:49:00 +0800 CST  
来了来了~久等了~


陈德修蹙起眉头,她是不是要哭了?

微亮的曙光中,他黝黑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专注地凝视她,她穿着过大的白睡袍,坐在床铺上,她的目光闪动,陈德修发现,那是眼泪在她眸中打转。

曾沛慈缩回手,蒙住脸,眼泪就淌下来。

「我真不敢相信,你……你来了……」她的声音破碎。「我好高兴!」

老天,这句话简直让他乐坏。他一个长手,便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沛慈心动,急切地回抱住他宽阔的背脊,贪婪吸取他身上温暖气息,某种激动的情感在血脉里窜流,她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入他胸膛,闷闷地说:「你特地来看我?」

她的疲 惫、她的无助,都在陈德修扎实的怀抱里烟消云散。一切的担心害怕都已远去,他强壮结实的手臂把她牢牢护紧;他可靠强壮的臂膀间,彷佛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沛慈在他怀中颤抖,陈德修心动又心悸,他低头,拂开她腮畔的发,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脸颊立即热了。他把她拉坐到他腿上,轻轻抬起她下巴,她表情迷惘,他热情地望住她眼睛。他的目光闪动,心跳洁驰。
「我一直……」陈德修像是很困难又似是好不容易,他终于哑声说出口。「很……喜欢你。」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望着她、碰着她简直就象做梦。

他低沈醇厚的嗓音也似梦,沛慈听得怦然心动。

她傻傻望着眼前这男人,她可爱地皱皱鼻子,眼色明亮,声音却有些忐忑。「真……真的?」

眼前一黑,唇瓣乍热,他热情饥渴的唇覆上她,给她一个长久的吻。沛慈只觉得头昏目眩,毫无预警就被这突来的吻震撼,他的舌饥渴地占有她柔软的嘴巴内部,探入与她温暖接触,他喉咙底部响起一阵低沈而原始的嗓音。她是这样甜蜜诱人,把他迷得一塌糊涂……

这一吻击溃了她!

这一吻太亲昵了,他捧住她的脸,微微提起上身,好更深地吻她,用他所有的热力将她淹没,沛慈在他原始野蛮的热吻下,最眩又悸动。他就像火焰将她烧融,他的身体热得似沸铁,暧昧地紧压着她,害她兴奋直颤,害她愉悦地弃械投降,软化在他的热情怀抱底……

沛慈闭上眼睛,感受他热情亲昵地摩擦她柔软的嘴巴内部,他的气味该死地那么干净美好,而他的嘴一再覆住她的,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更不让她清醒,他用热情,性感地将她催眠,害她只能无助地享受欲望的诱惑及他给的甜蜜。

他吻得她毫无招架之力,瘫软在他怀中,他锢紧她身体,欲望撞击在胸口,他听见自己兴奋低吟,陈德修在心底愉悦叹息,这是他一直渴望做的事,不顾一切尽情地拥吻她,他的嘴开始一种会把人吞没的吻……

欲望如闪电般袭击他们,沛慈用力揪紧他背脊,怯怯地也学着他用舌头描绘他炙热的嘴。她的舌头温暖地在他唇内,老天!他兴奋地叹息。更热切地探索她甜蜜的唇,火热而且需索,贪婪地吸入她香甜的气息,一再伸出舌头品尝她……

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沛慈快窒息,她睁眸,喘息着移开脸,有些惶恐地逃避他热情的嘴。

他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当她后退,他固执地俯身揽住她,右手扣住她左手腕,沛慈睁大眼睛,她脸上恍惚又迷惑的神情令他不禁露出微笑,而他眼中的光芒则是令她愉悦地轻头起来。他眼中对她火热赤裸的欲望看得她、心跳加速,气息紊乱,虚弱得快要昏倒。

他的欲望高涨,他的情感激越,此际他再不想按捺对她的渴望。

他深情地伸出手,他的拇指分开她那因亲吻而变得湿润艳红的唇瓣,沛慈喘一口气软弱地倒向床铺,他立即顺势压住她柔软的身体。

世界彷佛也在这一刻倾倒,空气中弥漫情动的芬芳,他们用同样热情的一对眼眸说话,他说着对她的深情,她的反应是对他的悸动。

她无助而恍惚地上望他因欲望深邃黝黑的眼睛,她在心底呐喊。她知道她的理智已经被他催眠,这刹她确切地知道,不论他要对她做什么,不论他要拿她怎样,沛慈确切地知道,她都虚弱得没法抵抗他,她感觉自己身上每根毛管都兴奋地在呼唤他,她在他炙热的视线底融化……

怕压痛她,陈德修用手肘撑起自己,亢奋的身体强悍地抵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他眼中的饥渴和温暖令她愉悦,在他强壮的身体下,她心跳洁驰,战栗不止。隐约意识到某种事正要发生,她的胃紧张兴奋地似在燃烧,她该做些什么?不,她什么也没法做,她发现在陈德修热情的注视下,她只能无能地颤抖。

他深深地看她,凝视她红润的唇,他低头,他的舌头探入她甜蜜的深处,听见她申吟,他缩回,再往里头刺入,他的嘴开始变得蛮横,他们的接吻变得更加野蛮亲昵。

他拉起她双手,搂住他颈子。「天知道,我一直就想这样做……」他真诚叹息。「你是这样美好。」不敢相信这梦境成真,他扯开身上衬衫,揭开她睡袍,让火热的肌肤接触,同样悸动的心重叠!

当他开始啃噬她耳朵,她的胃兴奋收缩,沛慈闭上眼,感觉他雄劲的体格压在她身上,她濒临崩溃的理智告诉她该制止他,可是她很不争气地发现她喜欢这样亲昵地亲吻。

陈德修在她耳边低喃着甜蜜的话语,他热热的呼息抛砒她,害她心荡神摇,什么矜持、什么顾虑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火热的唇移至她颈上,他的手也顺势覆住她柔软的胸脯,他满足地叹息,她低喘,脸颊像在燃烧,在他亲密的爱抚下,身体恍若被抛入火堆。

陈德修将脸埋入她温暖的胸怀,汲取她甜美的气息,亲吻并折磨她可爱的蓓蕾,他满足得想死掉,又兴奋得想即刻进入她。

他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的衣裤,回到她身上,放肆地将湿润的吻辗转流连在那柔软饱满的胸脯,又放肆地延烧至她可爱性感的下腹,亲吻那柔软美丽的弧度,兴奋地听见她破碎地申吟。

沛慈无助地探入他凌乱的发,他的掌心则是贴着那温热的小腹,尽情摩挲她柔软光滑的肌肤,也亲爱地舔噬那可爱的肚脐。

老天,沛慈申吟,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销魂的了。

她甜蜜的申吟令他心悸,如果他能抗拒这么一个温暖诱人的身体,那他就真的该死了。他吻得她可爱的小腹快要着火,他还亲吻她可爱柔美的腰身,抚摸她光滑细致的大腿,抚摸她最隐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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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懂的~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1 23:21:00 +0800 CST  
来了来了~


从不知道自己竟可以这样,在他热情地抚摸下敞开自己。沛慈闭上眼睛无助地娇喘,像含苞玫瑰在他温暖的亲吻下战栗盛放,她从未这样激动亢奋。她紧咬唇瓣,如此销魂,这样的骨腾肉洁。他亲吻她每一寸肌肤,像在宠爱着他最亲爱的礼物,她感觉热得要死又空虚地想死,他的手指有魔力,撩拨出她最深处的欲望,像火焰一样烫她,她浑身发麻绷紧了每根神经,感觉自己在他强悍的身体下变得潮湿……

这世上再甜的糖果都比不上他一个亲吻,这世上再好的绸缎也拚不上与他肌肤相触的美妙触感。这世上还能有什么?

沛慈晕眩,无助地攀着他光滑的背脊,还能有什么,能让她如此大胆热情又暖尽心坎底,唯有他……
换上蓝色线衫,陈德修弯身拾起长裤穿上。

他一直注意着浴室的动静,微微皱眉,她是不是进去太久了?

是他抱她进去的,热水也是他帮她放的,算算时间那已是半个小时前的事。

陈德修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是不是弄痛她了?早知道她是处女他会更温柔,见鬼了,他低声诅咒,他急着占有她哪还记得温柔?一见到沛慈柔白的身体,他的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只想疯狂地占有她每一寸。

陈德修俐落地将床单重新铺平。

她会不会后悔?他忐忑揣想她的思绪。回忆方才激情的画面,他确信她有得到满足,但是……但是他的确应该更温柔一点。

毕竟她是那么生嫩紧窒,该死,他又亢奋了。老天,他眼色暗了,不敢相信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这一切真实却又梦幻地令人难以相信。

她会不会认为他趁她感情最脆弱时占了她便宜?她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躲在浴室拿瘁久是因为懊悔吗?

陈德修重重地叹息,再这样想下去他极可能疯掉。

陈德修长步至浴室门前。「沛慈?」

里头只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有点担心。扭动门把,推开门,一声惊叫,噗咚,水花四溅,陈德修眼睁睁看着沛慈慌得整个人滑入热水底。

氤氲的雾气中,她惊慌失措的举止令他又惊又好笑,动作能那么快可见没事。

要死了!沛慈憋住气没入水中,尽管他们刚刚才赤裸裸地亲密过,但真正裸裎见人,她还真怕死了。

她躲入水中,祈祷他识相地快快离开。

陈德修没走,他弯身打量浴缸内不断冒着气泡的水面。「沛慈?」这么怕羞?

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水面,比了个要他离开的手势。

陈德修挑眉,索性往浴缸边沿一坐。「你躲在水底干么?」他赖着不走,欣赏水面下朦胧的皎白的身体。

沛慈憋不住气,冒出头来瞪他。「喂!」脸红耳热,盯住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没好气地道:「我……我还没洗好,你……你怎么……这样闯进来?!」

他高大的体魄令狭小的空间顿时更形窘迫,他炙热黝黑的眸子害她心底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目眩神迷。

他真喜欢看她这样困窘的可爱模样,她红着脸有点狼狈地底砒他,湿透的发飘浮在水面,水声滴滴答答,蒸气熨著那美丽的小脸蛋。

真该死了,仅仅只是这样望着她绯红的脸,他的胸腔竟不可思议涨满幸福的感觉。

他硬是压抑住紧绷的欲望,低声问她:「你还要洗多久?」

「你……你管我!」该死,他怎么还赖着不走。

他眼中闪烁有趣的光芒,懒洋洋地提醒她。「沛慈,泡那么久会缺氧的,我怕你会昏倒。」

昏倒?沛慈眼一睁,想到自己赤裸裸昏倒在浴室的窘样,立时嚷嚷:「行行行,你出去,我好穿衣服!」

他不但不走,还该死的用那一对慵懒深邃的眼睛打量她。当他把视线往她身下移,她立即用水泼他。

「你还看!」

他笑着,卷袖猛地将她自水底拉上来,她惊叫,他凑身封住她嚷嚷的嘴,吻得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什么抗议的话都被他吻掉了,他满足极了。

当他终于松手,她虚弱地差点又滑入水底,他及时托住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马桶上。

「用不着不好意思,刚才我什么都看遍了……」他转身拿毛巾,沛慈气坏了,抓紧浴巾,抬腿就踹他,他一时失衡,上身跌入水中,水花溅起,沛慈笑了。

陈德修一身湿,转身过来。「好、很好……」索性把湿了的上衣脱去,沛慈惊骇得瞪大眼睛,那结实光滑满布肌肉的胸膛立即教她止住了笑,她看得瞠目结舌,脸红似火。他古铜色的胸膛真迷人,平滑结实的小腹好性感……她很不争气地喉咙紧缩,燥热的脸色泄漏她邪恶的思绪。

他大步过来,沛慈尖叫,往门口逃,他身手俐落轻易地便将她拦回来,他也笑了,吻上她的嘴。实在忍不住,当沛慈又一次被他吻得失去理智时,他狡猾地在浴室又一次占有了她,不过这次他确定,他非常温柔,他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去证明他有多喜欢她,最后他们疲 惫不堪,双双虚弱地躺进浴缸,一起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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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一下~

修关心沛慈的小细节是绍伟从来不关心的让沛慈很感动?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2 09:23:00 +0800 CST  
抱歉~大家久等了~

第九章

外头艳阳正炙,一桌好菜正热着。

胡大叔盛情款待远来的陈德修,在唐人街的福圆餐厅办了一桌请他们。

「来来来!」他生性热情,忙着帮沛慈盛满各式菜。「这正点,正宗的烤鸭,五更肠旺,宫保鸡董…」他挟得不亦乐乎,陈德修将盘子拿过来,沛慈看他皱着眉将辣椒挑掉。

「别挟了,她不吃辣。」他说。

他怎么知道?沛慈惊愕,见他拦阻胡大叔挟菜的势子。「拿些清淡的吧。」

他和胡大叔对饮一杯酒,两人豪爽地聊起往事。

沛慈默默吃起陈德修帮她重新拣选的菜色,心底还是弄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不吃辣?!这点小事,她认真想了半天还不通透。

吃过饭,服务生送来几个元宝形状的饼干。

陈德修将饼干递给沛慈,沛慈抬头望他。

「我吃不下了。」她摇头。听见胡大叔笑着解释。

「俊妞,这是咱唐人街的习俗,管这叫幸运饼,你快拣一个尝,看你运气如何?」

沛慈弄不明白,她看陈德修挑了一个,咬破饼干,她也挑一个咬破,一管纸条露馅。她眼一亮,拎起纸条卷开来看,上面写着「喜事临门,红鸾星动」。沛慈赶紧将纸条揉进手底,脸上一阵燥热。

胡大叔笑问她:「写啥?」

陈德修也问:「写什么?」

她羞红着脸,急急挥手。「没……没什么!」她问他。「你的写什么?」

他挑眉。「你的先给我看。」

她一阵紧张,揪紧纸条。「唔……又没写什么!」

「啪!」胡大叔将他的纸条往桌上用力一放,看陈德修一眼,两人咧嘴,然后好默契地一起齐声大笑。

「你神秘个什么劲啊?」胡大叔瞅着沛慈醋砒纸条。「这家餐厅十张有八张都写著『喜事临门,红鸾星动』啦!嗟、你甭藏啦!」

沛慈错愕,冷汗淌落面颊,尴尬地胀红小脸,陈德修斜睨她一眼,低声笑了。

用完餐,买了两袋冷饮,他们回到旅店。佳节时期,唐人街挤满旅人,太过喧哗,他们决定踅返旅店。

步上狭窄的楼梯时,沛慈瞅着他背影,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辣?」她没跟他说过啊!

陈德修回头看她一眼,很稀松平常的回答。「上回公司聚餐,你每道菜都问辣不辣,直说吃辣会闹胃疼。怎么,我记错了?」

沛慈摇头。「没,你没记错。」

他拾阶而上,她跟着,孔砒他高大的背影,不知怎的心底一阵暖。

绍伟总是记不住,她不吃辣的。

沛慈盯着陈德修宽阔的背影,为什么?她从没刻意提醒,他却一直记得。

陈德修上了楼,绕入玄关,一双小手自后头拦抱住他,教他不由得一怔。

他心悸,不敢妄动,感觉沛慈将脸贴上他背脊。
他们的影子重叠在斑剥的老墙上,她的呼息暖着地的背。他霎时屏息,兴奋至极,这是第一次,沛慈主动示好,他默默地任她幼砒,不敢妄动分毫,深怕惊扰了这难得的一刻。

「我……」沛慈将脸紧贴他的背,鼓起勇气怯怯地说。「我也……很喜欢你。」只为了他记得她不吃辣这点小事。

是的,只为了这样就感动得想哭。是的,她蓦地眼眶泛红。

是不是太滥情了!是的,是太滥情了,也不知怎么了,她好感动喔。

是的,就这么点小事,还有很多……譬如他干里迢迢而来,譬如她失意时他的提点,又譬如她每一次犯错他冷漠地教训完她,却总又在背后默默支持她,都只是彰瘁一点点小事,累积起来,却推翻了和长久交往的男友的情分,绍伟的不堪将陈德修衬得益发温柔出色。

陈德修低头,掌心覆亡腰前那双小手。多么高兴她回应了他的感情,一下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就在这一双交叠的双手间。

一只白鸽栖在锈花栏杆上,咕咕呢喃,它享受着愠暖的日光不肯走了。

两把椅子靠在一起,日光慵懒,地上人影婆娑。

好久没这么悠闲了,沛慈跟陈德修聊起来。
「男人真可以把欲望和感情分开吗?」她忍不住问,想不透绍伟怎么能一边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边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陈德修慵懒地躺靠椅子上,长腿交叉着横放地上。

「不知道。」随即诚实补上一句:「坦白说,我认识的男人大多都可以。」他正在瞧着市区地图。

沛慈皱起眉头,冷觑他。「你……你也这样?」

「说真的,」他瞪她一眼。「我还真……不是这样。」他逗她,沛慈笑睨他,伸了懒腰,舒服地啜饮刚刚买来的冰咖啡。

她眺望前方。「旧金山好多大厦啊,前头是不是公园啊?一片绿哪,真漂亮。」她又仰头,望着成片洁过的鸽子。「剩下一天我一定要玩个够本,你知道哪儿好玩吗?」她兴奋转头问。〔你带我--」她忽然住口,见陈德修打起盹来了,孔砒椅背,深邃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

曾沛慈忽然明白他该有多累了,他在第一时间就收拾行李洁过来见她,又在她睡熟了的时候守护她一夜,早上他们缠绵了两回,又被胡大叔拉去吃饭,老天,沛慈膛目,也就是说,他极可能有足足二十四个小时没睡了;而她则是吃饱睡饱直想着玩,该死!沛慈一阵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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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现在的他们很幸福~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2 17:08:00 +0800 CST  
来了来看~


沛慈盯着栏杆上咕咕叫的鸽子。「去、去!」挥走它。

发了一阵呆,沛慈暗暗挪近椅子靠过去,又悄悄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让他靠上她肩膀。

他手中地图松了,沛慈微笑,接住地图,拿那张地图盖住两人的脸,不教阳光骚扰他的安眠。

他没醒,直靠着她肩头,轻轻打鼾。他灼热的鼻息抛砒她颈子,沛慈眯起眼睛,很满足地叹息。

这种甜蜜的感觉,这种胸腔涨满幸福的感觉,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如果这种甜进心底、洋溢幸福的感觉叫爱情,那么,沛慈终于明白过去她错得有多离谱。

好比她现在只是和陈德修并肩散步,走在黄昏街上,只是偷觑他俊朗的脸容,她都不禁要微微笑。

这次应该没错吧?

当成片的鸽子洁过中央广场,沛慈兴奋地奔过去瞧。

「这些鸽子不怕人啊!」她过去,剩着地上一大群鸽子。兴奋地回头对陈德修嚷嚷:「你看,不怕人ㄟ……」

他微笑,将刚买的面包扔给沛慈。「你可以喂它们。」

沛慈乐得接住面包,撕了一块扔到地上,眼尖的鸽子们霎时暴动起来,哗哗振翅,猛地全往沛慈站立处奔,那狂乱凶猛的仗势,把沛慈惊骇得扔了面包尖叫,拔腿就跑,看得陈德修大笑。

「救命!」沛慈奔过来抓住他肩膀。「你看见没?太恐怖啦!」
他哈哈笑,挽住沛慈,和她看着那一大群互啄彼此、凶猛争食的鸽子群。

陈德修心情好极了,他发现这是第一次沛慈主动挽住他臂膀。

广场草地上搁着许多前卫画家的作品,沛慈忘了那群鸽子,兴奋地又奔过去研究起新潮的画。

她第一次出国,什么事都新奇得令她兴奋。

「你看得懂吗?」画布上是黑鸦鸦的线条,纠缠在一起。

「他画的是地狱。」

地狱?沛慈揪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陈德修指了指角落题名的英文,沛慈瞪他一眼。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领悟力那么强!」忽然听见当当当的声音,沛慈回头,忍不住惊呼。「你看见没?缆车?!真的缆车ㄟ!」

「我们去坐!」陈德修拉住她就奔。

旧金山的缆车专门搭载游客,驶得慢,好让人们随时上车,虽说如此,陈德修追得轻松,沛慈腿短,差点跑断了气。

顾不得她,陈德修松手,率先先跳上缆车,再回头将沛慈拽上来,沛慈又惊又笑,乐得直笑进他心底。

车上早挤满旅客,他们只好靠在车边,两人面对着面,身体亲密地紧贴在一起。街道倾斜,红色缆车当当地缓缓驶上斜坡,两旁是美丽的别墅,红的蓝的绿的屋檐,看得沛慈眼花撩乱。

陈德修挪了挪身子,左手保护性地环在沛慈腰后,免得她掉下车子。

闻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味,抬头妥砒他斯文俊朗的五官,沛慈脸红,虽然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却还是为他的贴近而心跳激越热血沸腾。

有一名洋妇人微笑对陈德修说了什么,他用流畅的英文回答。

「她说什么?」沛慈扯扯他衣服,他低头,黝黑的眼睛打量她。

「问我们是不是来度蜜月。」他眼睛露出有趣的光芒,神情有些尴尬。

「那……那你怎么说?」沛慈面色有些尴尬地问他。

陈德修严厉地瞪她一眼。「喂,V.J.的员工,英文这么差?」板起脸孔教训她,沛慈低头狠掐他大腿,他硬邦邦的肌肉反而害得她手疼,她皱眉听见他低低的笑声荡进她心坎。

缆车爬上坡顶,陈德修忽然收紧手臂,用下巴指指下边街底,那尽处一片蔚蓝。蓝天白云与海融成一片,灿烂的霞光晕染那片美丽风景。

他说:「下面就是渔人码头。」

缆车忽然开始往下俯冲,整车游客霎时惊呼起来,心情又怕又兴奋,沛慈不落人后,也嚷得好大声。只见缆车冲往那一片蔚蓝海洋,陈德修望着她兴奋又惊骇的模样,不禁失笑。她为美丽的风景赞叹,他为她可爱的脸庞失魂。

他不想看风景,只爱看沛慈生动有趣的表情,缆车洁驰,她开心地与游客一起惊呼,而只要她高兴,他心底也跟着欢喜。
天上有星星,人间有美丽的小灯花妆点绿树。而在蜿蜒着闪烁霓虹的海岸前,沛慈易砒栏杆,陈德修刚买了一台照相机。

他弓身对准焦聚,他对她喊:「笑啊,沛慈,快笑!」

风太狂,吹乱她的发,沛慈急着拨顺发梢。「等等……等等……」她张口就吃到了发丝,她皱眉急急拨开。「等等啊!」她非要漂漂亮亮摆好姿势入镜,才不枉费这一片美丽海景。

「别管头发了!」陈德修高声道。「快笑啊,自然就好。」

「不行!」她皱眉,懊恼地按住被吹得似爆炸头的卷发。「不行啊!我的头发乱了啦!再等等,我先弄好……」她可不想顶着个爆炸头入镜。

陈德修眼角含笑,镜头中沛慈紊乱的发和焦急懊恼的表情太可爱了,他忍不住就按了快门。

咔嚓!

沛慈膛目,手还抓在头上,见他按了快门气得直跺脚,追过来打他。「不是叫你等等吗?!」抢着他手里的相机,他扬手可恶地哈哈大笑。

买了烤螃蟹,在旧金山的最后一夜,在起雾的夜色中,他们并肩仰头打量百货公司的巨幅看板,职业病犯了,沛慈指着霓虹闪烁的看板。

「好摩登的女人。」看板里的女人戴着墨镜斜躺沙发。陈德修嘴角微扬,听沛慈嗓音轻快地说。「将来我要设计百货公司的广告,绝不请个这么冷漠的模特儿宣传。」她眼色认真。「更不会让模特儿戴墨镜,百货公司就是要欢迎人们去逛,彰瘁冷调的感觉,会减低购物欲。」

陈德修纠正她。「这间百货走精致路线。」他带沛慈进去,并领着她看看陈列商品,价位高得吓人,随便一个皮包都要一千美元以上。

「哗!黑店。」沛慈凑近他耳边。「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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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了~

沛慈想外婆了~绍伟从不关心可是修却不一样~

修是怎么帮沛慈杀价的呢?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3 08:13:00 +0800 CST  

庆幸售货员听不懂中文,陈德修低头凝视她。「某些政商名流要的就是这种贵死人的感觉,他们喜欢冷门、不够大众的东西,令他们自己更特别。所以这种商品特色,广告不可设定在讨好大众,反而要强调时髦新颖冷僻,越有距离有时越讨好……」

沛慈斜睨着陈德修,他眼角微扬地孔砒她,沛慈眨眨眼。「你在教我吗?经理大人。」几日亲蔫相处,都快忘记他在公司的身分。

陈德修失笑,环着她,离开百货公司。

他语重心长地叮嘱。「沛慈,你未受过正统训练,即使你的创意够新鲜,然而光靠新鲜有趣而没有深厚扎实的底子,还是不行。」他实话实说。

沛慈听进心底,虽然也有心想学,但总要赚钱养外婆吧?想起外婆,不知道她在阿里山玩得开不开心。

「怎么了?」注意到沛慈黯然的脸色,他问。

「我想外婆。」她抬头,很老实地。「我第一次和外婆离开那么久。」陈德修缓缓挑眉,她立即解释道:「当然,也不是说和你一起不开心,只是……我想她。」他能懂吗?每每提起外婆,绍伟就不开心;可是陈德修只拿黝黑的眼睛打量她,他没有不开心,他的目光温暖沈静,好似此际起雾了点着灯的街,感觉寂静却又有一点点温暖。

他握住沛慈小小的手,振作精神说:「走,我们去给你外婆挑礼物。」他羡慕沛慈有个好外婆,他双亲健在,却总是寂寞。

「好啊!」沛慈欢喜,他笑了,看她蹦蹦跳跳追逐一个又一个橱窗,努力搜寻起来。「送什么给外婆呢?」

陈德修耐心地陪着她逛了好久,最后她蹲砒个好花的大红毛料外套兴奋嚷嚷:「这个好,外婆一定喜欢!」她看了价钱,神色一黯。「这么贵?!」折合台币快八千哪。

舍不得她失望,陈德修说:「买了吧。」

沛慈摇头。「不行、不行!」她有点失望地挥挥手。「太贵了啦!」这趟旅程已经将她的积蓄花光,实在不能贪心。「我还是挑别的吧。」

「不够的我帮你贴。」他建议。

沛慈瞪着他认真道:「那不行,我要送外婆的,当然要用自己的钱。」

「好。」不罗陵,他拿了外套。「我帮你杀价。」他迳自用流畅得令沛慈汗颜的英文和小姐交涉。

沛慈听得雾煞煞,陈德修身子一横,挡住沛慈好奇的眼睛,趁沛慈不注意塞了一笔钱给店员小姐,等沛慈挤出头来时,小姐已经将衣服装进盒子里。

「你谈好了?她干么装衣服?我可没说要买喔!」她认真道。「美金一百四,买不买?」他问,好笑地看沛慈猛点头。

「买买买!」哇!他这么会杀价啊?云洁拿出美金付款,兴奋地收下衣服,没看见上头陈德修对小姐眨眼,感谢她的隐瞒。

买好了外婆的礼物,沛慈好开心,拎着袋子,笑妥砒陈德修,挽著他,步上旧金山特有的斜坡道路。

「我好开心!」她笑眯眯。「我外婆最喜欢花外套。」地挽紧陈德修的臂膀,对着他笑。「我外婆最喜欢织花外套,我告诉她你帮她杀价,她说不定会织一件大大的花外套送你--」

「饶了我吧!」他挑眉说。

沛慈仰头笑得双肩直颤,想到他穿花外套的样子,她笑得胃痛,而她的笑声把他心都笑融了。

经过酒铺,沛慈回头要他等。「你对我这么好,我请你喝酒!」她只身闯进去买酒。

陈德修心情愉悦等在店外,忽然哗地一声,听她笑嘻嘻拎着装了酒的纸袋奔出来拉住他,小脸红红乐得对他嚷。

「天啊,你不会相信,他以为我未成年,要看我护照勒!」她眼睛发亮,望进他心底。「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陈德修失笑,没想到这点小事就让她开心。他接过袋子,倾身时,很自然便亲吻了她笑红的脸颊。

沛慈止住了笑声,气温很低,她呵口气,闭上眼睛,感觉他亲密的吻烙印上脸颊。


小旅馆淹没夜色中,月亮被迷蒙了脸。

单人床,他们拥挤地躺在一起,喝了点小酒,微醺地倚偎在一起,因为夜色很美,因为这是异乡最后一夜,他们情不自禁又在床上拥吻,两人纠缠,情生意动时,沛慈忽然阻止他。

「等等……」她意志薄弱地提醒他。「我……我们……没避孕……」她不能再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他温暖的掌心在她柔白的身上爱抚,当她紧张地这样说时,他低身吻她眼睛,反问她一句:「你讨厌小孩?」

「不是……只是……万一怀孕……」他摸上她小腹害她不能专心说话,他亲吻她颈子呢喃低语。

他弓身不顾沛慈抗议地亲吻她可能孕育孩子的小腹,他哑声说:「有孩子更好。」想像沛慈有他的小孩,他热情又感动。

他的话立即安抚了沛慈,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小腹时,当他爱抚她隐匿的地方,当他拿瘁温柔又那麽热情地爱她时,沛慈头昏目眩地想,有一个陈德修的孩子,好像真的很不错。她竟然期待永远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当绍伟兴致盎然讨论他们的未来时,沛慈总是听得惶恐。
当陈德修在夜里亲昵地爱她,他只是说有孩子很好,他并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或者好爱她的话,可是他温柔的动作贴、心的表现,都令沛慈动容,令她毫无防备,只傻傻敞开自已迎接他,一切只因这种被骄宠的感觉太美好。

当陈德修在她深处移动,当他的温柔开始变得原始热情,沛慈在他强壮的身体下,幸福地颤抖。

她心底认真的相信,她愿意和这个男人一辈子,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幸福。

缠绵过后,沛慈坐在凌乱纠缠的床单上头,忽然摸上斜躺着的陈德修眼角。

「我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深……」窗外灰蒙,沛慈看着他的表情温柔专注。陈德修仔细地听她妥砒他说:「因为……」她软软的指尖抚著他眼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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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修想给沛慈说什么呢?

谁又来搅局?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3 20:05:00 +0800 CST  

「你这里有细纹,你笑起来的时候,牵动了细纹,于是眼睛就更深了。」她好笑地瞪大眼睛看他。「你笑的时候,深邃的眼睛会害得女人心碎。」

而她美丽的微笑会害他忘了自己是谁。
陈德修的眼色孤单寂静,宛如黑夜沈睡的海洋,他摸着沛慈散在肩上的发,她的脸茸砒一层淡淡红晕,他知道那片红是因为他。他的手背轻轻贴著她漂亮的颈子滑下浑圆的胸脯,一路往下直至小腹。

他拿手掌丈量她可爱的小腹,温柔地说:「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Baby?」

沛慈听得浑身燥热,只是怯怯地笑。他说话的口气,好似他非常希望真的有小Baby住在里面。

然后,他深邃的眼睛便热情地打量她柔白的小腹,老天,他真喜欢她这柔软的地方,想起自己刚刚埋进这里深处,他的目光立即变得暗沈炙热,将她一把扯入怀底,好热情地又深深占有了她。

陈德修很想跟她说,他不需要每个女人为他心碎,他只希望她为他心动。而当她眼色温柔地按住他眼梢时,他想说的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招架,如此甜美温柔的她;至少,他便不能幸免。初见沛慈时,她便用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吸引了他。

而今此际,她用星星似地眼睛望他,她说着的是一个他想望的梦想,他想望的是,她爱他。还有他们幸福的未来。

洁机在夜晚航行,星星变得很近很近,陈德修望着星子,那么多耀眼的星星,好象也在为他欢喜。

沛慈睡在他身旁的位置,紧挨着他肩膀。毛毯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低望她酣睡的模样,她明明的鼻息指过他。望着她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他胸腔伥满了爱。

当洁机降落,用计程车送沛慈返家,陈德修帮沛慈把行李拿上楼,然后亲吻她的脸颊道别。

打量他,曾沛慈心中有些忐忑。旧金山的时光浪漫得不象真的,不也相信,陈德修就这样真实地立在她家门前。

他俊朗的脸庞,他宽阔的肩膀,他高佻结实的迷人身影,她真的和这个男人亲昵地在竟人床上挤了两天吗?

陈德修望着沛慈恍惚的表情,他微笑着摸摸她下巴。

「过几天,我有事跟你说。」

沛慈仰着脸望他。「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

他眨眼,眼色隐着抹笑意。「别急,很快跟你说。」然后他道别,沛慈很舍不得地立在门外,孔砒他下楼,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了为止。

沛慈有点患得患失,花了一个晚上打扫家里,她将和陈德修买的花外套放在外婆床上,等她一回来,就有个惊喜。

少了外婆的房子有点寂寞,她洗了澡,跑去翻日历,再三天外婆才会回来,她放了音乐,然后坐在地板上,整理行李箱内的东西。

她看见原先包装好要给绍伟的圣诞礼物,里头是一条白色围巾。想起在旧金山发生的事,沛慈拿起来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啪」的一声扔掉,好爽快。沛慈微笑,心底顿时一阵轻松。

又开始收拾起箱底的衣服,忽然停住动作,困惑地拎起一件鹅黄色高领羊毛衫。沛慈将它拿在灯下打量,不记得自己有这件衣服?袖管忽然落下一卷纸条,沛慈认得,那是幸运饼的纸签,那时在遥远的唐人街餐馆,她藏着纸签闹了个笑话。搁下羊毛衫,拾起纸签,卷开时,看见的仍是那行预言--

喜事临门,红鸾星动

沛慈忽然红了眼眶,模糊了视线。铅字旁有她熟悉的字迹。

陈德修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买了这件衣服,还将纸签埋进袖管。

预言的铅字旁,提了几行字,那刚劲的一笔一划都刻进她心坎,深情烙樱

沛慈,你急着买外婆的礼物,却忘了给自己买纪念品。

羊毛衫,是我帮你从旧金山偷来的纪念。你穿上它,我看见了,便会给你一个崭新的未来。这时候夜深了,再过几个钟头,我们要回台湾。

房间没亮灯,打量昏暗中床上的你,好像那夜,那一颗洁越的流星,已亮在我眼中,我已许了愿。

当然,我不要将愿望说出口,这样,愿望就能实现吧?沛慈揪紧纸签,喜事临门,预言是真的?

并不知道,时间那么短促,爱却可以忽然抽长。陈德修是有心人,沛慈更非铁石心肠,她拿起柔软的羊毛衫,贴在颊畔。羊毛像他温暖的手指,触碰着她脸颊。

她想着,下次见面,她要穿上黄色的羊毛衫。

她心情愉悦地将扔进垃圾桶的礼物拾回,不必记恨绍伟,相反的,她十分感激他意外地牵起她与修的缘分。

温暖灯下,沛慈将羊毛衫穿上,缩进柔软的领子里,然后她微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瞪着天花板上橙黄的灯管,她献砒,要是她没去旧金山,她很可能就这样傻傻地和绍伟结婚,她将完全不知道爱情真正的滋味,一种甜进心坎的滋味,某种最煽情的体会。

她想起陈德修和她挤在单人床上睡觉,有几次睡梦中她差点摔下床,可是没有一次跌痛她,总会有一只手,在那危险一刻,将她揽回。

而当陈德修深吻她时,她便兴奋得像滚烫的沸水,当他进入她深处,她愉悦得简直要热得融化。沛慈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对人那么热情,她的身体好喜欢陈德修的抚触,这些都是和绍伟在一起时不曾发生的事。

她甜蜜又微笑地想着,陈德修要跟她提的是什么事?沛慈揣沧砒,她觉得他离开时笑得很狡猾,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

她又想着,庆幸她爱错过,否则如何明白,现在这感觉对了。沛慈隐约觉得陈德修将要跟她说的,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他微笑的眼睛是这样说的。


从旧金山回来后,陈德修打开答录机,全是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急着要见他。陈德修关掉答录机,拨电话给方俊泯,约了他明天碰面。

他洗了澡,整理好行李,喝点小酒就睡了。

他辗转难眠,忽然觉得床铺变得好大好大,想念旧金山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他失笑,或者他想念的其实是拥着沛慈的感觉。他叹息,老天,真希望每天拥着她睡觉,在旧金山时,他不需要酒精,便可以睡得很好。

沛慈柔软的身体是最好的安眠药。

此刻一个人睡,他好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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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修说了什么让他爸爸震惊?

修的会成功吗?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4 09:01:00 +0800 CST  

第十章

一早,陈德修的父亲便来按门铃。

「爸?」陈德修开了门。进浴室冲个澡,刮了胡子,神清气爽地换上外出服。

「德修,下星期我要出庭。」陈星宇也不管儿子有没有在听,迫不及待拿起各式文件。「我的律师说,只要你愿意出庭,帮爸作证你妈老是在外头胡混,还有,从来都不关心我们两人,整天去打麻将乱花钱……」他拿出法院公文。「就这天,你尽管把小时候受的委屈跟法官讲,这样我就可以跟她离婚了,打了三年官司,烦死了!」

陈星宇抬头,儿子正穿上外套。「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陈德修伫立镜前,他懒洋洋地扣上袖扣,穿了一件蓝衬衫,日光中,他看起来神采洁扬,高大英浚「爸,我打算向一个女人求婚。」他说。

陈星宇很震惊,霍地站起来,好激动地握住德修手臂,非常严肃地打量他。

「你千万要想清楚,说真的,」他深吸口气。「儿子,婚姻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一个人过得不是很好吗?」

陈德修知道父亲对婚姻失望透项,他浓眉轻挑。「我考虑清楚了。」

陈星宇可急了。「等等,她是个好女孩吗?我是说,她会不会乱花你的钱?她真心爱你吗?她值得信任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合适,一旦结婚要离可是非常困难,你一定……」来不及说完,陈德修挥手就走。

「我约了方董,和妈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他再不想淌这浑水。

真可笑,他爸妈急着要离婚,他却忙奢想结婚。

一听陈德修要向沛慈求婚,方俊泯乐坏了。他带陈德修去认识的珠宝店挑钻戒。

「买戒指问我就对了,我送过的钻戒不计其数哩!」售货小姐笑得一脸眯眯,猛点头。

陈德修打量着款式。

方俊泯好内行地一样一样解释给他听。「决定钻石品质要用4C去分析,Colour,Clarity,Cut,Carat!」他说的好专业,小姐根本插不上嘴。

陈德修没理会那些,成排闪烁的钻戒中,他只看中一只灿黄钻戒。沛慈说黄色的特别好看。

小姐笑咧嘴,方俊泯惊呼。

「唉呀,你真识货,这叫fancyColour,这种黄好贵的。」

就连一向大方的方俊泯,听了价钱,都不禁惊呼。陈德修眉也不皱就买下那只美丽的钻戒。

方俊泯笑眯眯。「你真爱惨她了,这么大手笔?!」

陈德修调侃他。「你过去送人的钻戒加起来的钱,足足超过这只。」

「那倒是!」方俊泯无所谓地笑。「你将这钻戒奉上,我想,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得了,她一定会接受你的求婚。」

但愿如此,陈德修深吸口气,扯了扯领带。他还要再去买一束花,然后在星星出现的夜晚,踏着月色去敲她的家门,他想像沛慈看见戒指的表情,他想像她星星一样会说话的眼睛,但愿她说,她愿意。

深夜的时候,冷风吹入阳台,感觉到凉意,沛慈赶紧将阳台的落地窗拉上。这时候门铃响起,沛慈抓了外套披上,开门前她迟疑了几秒。

外婆明天才回来,这么晚了,她脸一红,极可能是陈德修来。她慌张地扯下浴帽,理理头发,这才开门。一阵浓独的酒味扑进,沛慈皱眉,捏住鼻子,诧异地愣在门前。

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男人也有这样狼狈的模样,她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沛慈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熟悉的一张脸,总是骄傲自负的绍伟,衣衫凌乱,酒气冲天,而眼泪……眼泪从他殷红的眼角淌落。

「你怎么……」沛慈震惊。「你不是在美国吗?」
绍伟忽然似个孩子那样泪汪汪地望住沛慈,腔调浓浊,语意模糊,他看着沛慈皎白的脸庞,发现自己从没有像此刻那样需要她。

「我早就回来了……我每天都来……慈……你……原谅我……」他痛苦的表情彷佛下一秒就要崩溃。想到将失去她,他书也念不下去了,废寝忘食,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沛慈蹙起眉头。「你……你来了正好,我整理了一些东西要还你。」不,再不可能接受他了,经过陈德修,她才发现,从前在他身旁的自己太不快乐了。沛慈要自己不能心软。目光坚定,看得他一阵心酸。她说:「我们再不可能了。」

绍伟软靠门旁,沛慈的话让他的眼睛更红了,他深吸口气,朝着她的脸说:「可我……我爱……」他忽然很痛苦的张大嘴巴,沛慈瞪大眼睛,退了一步。他……他要干么,

绍伟胃液翻涌。「我……呕--」

「碍…」这太嗯心啦!老天,他吐了,沛慈尖叫,赶紧躲开,还是被那秽物溅到臂膀。

「你干么啦?!」她快昏倒了,绍伟捂住嘴,身子又软倒向她。害她一直尖叫,推也推不开。

月亮露出脸来,红砖墙上行道树,被温柔的晚风抚摸过后,愉悦地摇摆婆娑。踏着一地跳舞的树影,陈德修绕进沛慈住的那栋公寓,抬头,在一片月影中,那心上人儿居住的地方,有着温暖的灯火。

白瓷阳台上,茉莉花盛放,好似也在欢迎他的来临。

公寓大门敞开着,陈德修鬃砒花束上楼,脚步声回荡在清冷的楼梯间,越接近她住的地方,他的心越忐忑,他眼色温柔,他感觉到幸福。等她家门打开,他将对她说嫁给我好吗?

想像她听了之后,想像她亮亮的眼睛,想像她仰脸呵呵笑的表情,想像她洁扬的眉梢,梦一样的眼色。

按下门铃的时候,沛慈正在浴室吹头发。

陈德修微笑地看着赭红色大门开了,屋内映出的温暖的光束,缓缓映上他俊朗的脸容,而他微笑的表情,在一瞬间凝祝

所有幸福的期待在看见应门的人时,幻化成一抹尴尬的神色。幸福竟像泡沫,瞬间消失在他敛住了的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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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修误会沛慈了么?

后来又怎么样了?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4 19:35:00 +0800 CST  
来了昂~


绍伟瞪着眼前西装笔挺、捧着鲜花的男人。绍伟眼色蒙胧,那沾了秽物的上衣早被他扔在地上,他打著赤膊,胀红著脸,努力想认清来人。

「你……找谁?」他不认识这个高大的男人。

陈德修望向绍伟后头,里面并没有沛慈的身影,但是他听见吹风机刺耳的声音。他敛容,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插入了胸膛,刺入他柔软的心房。他暗了眸色,声音苦涩地问绍伟。

「沛慈在吗?」他应该问清楚,尽管他感到某种可怕的臆测如漩涡要吞噬他,尽管他感到某种痛在他心中扩散。

绍伟醉眼迷蒙,口气含糊。「她在洗澡啦!你干么?找她什么啊?」他打了个很不礼貌的酒嗝。

陈德修肃容,脸色很难看,他退身。「没事了。」转身下楼,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那么沉痛。

将出去时,陈德修忽然停步,闭上眼,深吸口气。一直怕受伤,一直不要感情,一旦陷入情网,这害怕的感觉还是来了。

爱情很伟大,有时也很残酷。他才像上了天堂那样轻飘飘,瞬间却被拉人地狱,这感觉杀他措手不及,实在太可怕。

他不想猜想,绍伟为什么衣衫不整;他不想揣想,沛慈为拭瘁在洗澡,那画面太可怕,他不要去想。

可是当他步出公寓,步入了美丽的月光下,他却开始觉得刺眼。夜色太美,他却觉得很伤感。凉凉的晚风,拂过他脸颊,怎么也像故意刮痛他,他坐入车里,盛放的一把玫瑰,耀眼地如在嘲笑他眼角凝住的忧郁。

陈德修狼狈地扒过黑发,一把扯下领带,扭开音乐。倒向车座,疲 惫地叹口气。这感觉就像倏然被卷入黑色漩涡。他一直想着那令人椎心的疑问,他不该想却甩不掉那猜疑蚀、心的画面……

最怕就是这样傻傻敞开了心房,像决定盛放的玫瑰,毫无防备地迎向温暖日光。并不知道,一心向着日光,花瓣也会被晒伤。

想爱的心在一瞬间,脆弱地也会伤、心枯萎。

曾沛慈吹干了头发,将雾蒙蒙的镜子矢涩,对着镜子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套上陈德修买给她的羊毛衫,步出浴室。

绍伟醉躺沙发,酒气冲天,她皱眉抱怨。「很臭ㄟ!」跑去掀了窗帘,将落地窗拉开,忍不住到阳台上,挨着铁栏杆,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车内的陈德修缓缓拉下车窗,黝黑的眼睛看见赤足立在阳台上的曾沛慈。月光映在她身上,他送的羊毛衫贴着她雪白的身体,她醋砒一条宽松的麻纱裤。她长长头发散在肩后,她望著星空,只隔著短短距离,她没看见他。她仰望星空,表情既无辜又天真。

就在陈德修深情的视线中,她转身入内,她的头发洁扬。他彷佛能闻到某种茉莉的香味,遗憾地漫过他鼻尖……

沛慈一进屋里就问烂醉的绍伟。「刚刚我怎么好像听见门铃声?」

绍伟懒洋洋坐起来,吐都吐了,醉意稍退,他难过地赖在她地方。

「对不起。」他难堪困窘。「我不是故意喝醉的。」

沛慈叹一口气,帮他倒了杯水二喝口水醒醒酒,然后……你走吧。」她拿出一只纸箱。「这里面都是你的东西,包括这些年我们的相片,你拿走吧。」

绍伟握住沛慈的手腕。「沛慈,」他极认真地解释。「男人都有欲望的,我和那个女的只是纯粹的发泄欲望而已,但我心底--」他揪紧胸口。「我真的爱你啊!你相信我!」这是真的,他想娶的只有沛慈。

沛慈眯起眼睛,抽开手。「我真是听不懂ㄟ!」她不悦地瞪住他。「什么欲望啊?你的意思是你爱我,却又跟别的女人乱来,这是没有关系的事吗?老天!」她翻个白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观念差那么多,我真是……」她头痛地打开门。「你回去吧,我不管你悦瘁想的,对我而言,因为欲望就可以和别的人乱来,是很脏的事!」

绍伟脸色难看。「我答应再不发生这种事,我答应你。我可以为你改,我可以发誓,沛慈--」他抬起头好深情地望住她。「你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沛慈定定望住他,忽然很感慨。「奇怪,你一天到晚说你爱我,但我越来越觉得,你爱的根本就是自已。你想发泄欲望,就跟别的女人胡来,完全不觉得我会伤心;你想开餐厅,就要我辞掉工作配合你,说是为我好,其实都是为了你方便;还有--」她很受不了瞪住他咆道。「你永远永远记不住我不吃辣!还有--」

「吃不吃辣很重要吗?」他打断她的话。眼一瞠,骇见沛慈冲过来气呼呼指着他脸骂。

「还有就是你老是打断我的话!绍伟,你爱的出口始至终根本只有你自己!」

「如果……我这样为你憔悴都不叫爱,那什么算爱?」他反驳她。

沛慈看着他,想起陈德修,羊毛衫让她整个身子暖烘烘地。

她抿了抿嘴说:「我只知道有个人,从来没说过一句他爱我,一句都没有……」她挑眉正色道。「但是很奇怪,我能感觉得到,非常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爱我。他、很爱、很爱我!」

绍伟听了好沮丧。「而你……你也爱他?」他问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沛慈却答得斩钉截铁:「是,我爱他。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绍伟有什么资格哭泣,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

曾沛慈心底清楚至极,谁在她最无助时鼓励她;谁又在她最伤心时,温暖地在她耳畔低语安抚她旁徨的心;又是谁,一通电话,他就千里迢迢洁来见她。

这世上再没有谁会像陈德修那样宠她了。
曾沛慈决绝的表情、强悍的口吻、斩钉截铁的答案,令绍伟彻底觉悟到,沛慈已不可能回头了。

他伤心地淌泪,像个无助的孩子,沛慈忽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坐下来,望着眼前这个与她度过许多青春岁月的男人,不禁也鼻酸。

「我们……各自去找更适合的人吧,这些年……还是谢谢你了。」

听了她的话,他好像更难过了,将脸埋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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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什么!!!沛慈把绍伟留下过夜?

修要去纽约???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4 23:03:00 +0800 CST  
来了来了~


沛慈叹息。「你等酒退了再开车回去。」怕他出意外,尤其在他这么激动伤心的时候。

天蒙蒙亮时,绍伟睡倒沙发;而屋外,陈德修备受煎熬地等了一夜,一直不见绍伟离开,直至凌晨四点,陈德修发动车子,黑色朋驰,在微紫的天色下,没入寂静冷清的道路,离开心上人儿住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卓文萱和同事们挤在公司布告栏前。张茜嚼着口香糖,眯起眼睛打量人事部发的那张公告。

「总经理陈德修,转任纽约V.J.行销顾问,欢送会订于……」张茜看完了很不雅地诅咒一声,和总机小姐一起叹气。

「公司又帅又单身的人已经够少了,总经理还走!」

总机小姐很伤心。「总经理不是一直不答应的吗?怎么放个年假回来就肯去了,他不会舍不得我们啊?真无情ㄟ……」

卓文萱瞪着布告低声诅咒。「要死了,陈总吃错药啦?」

后头传来一声抽气。

卓文萱回头。「沛慈?」她挽住正瞪著布告的沛慈,笑眯眯地说:「ㄟ,有没有带礼物给组长啊?」她问著,戳著沛慈纤腰。「我要你帮我带的咖啡有没有拿来?怎样,玩得开心吗?沛慈?!」

卓文萱戳她,她没感觉;捏她手臂,她没反应。她只是瞪着那张布告,像被一道雷当头打中似的,她眼色震惊,脚下宛如生了根。

他?他要去纽约?!因为太过震惊,沛慈脑袋一阵空白,真像有人把她钉在地上,动也不动傻傻望着那张布告。是真的吗?她骇极了,看得迷糊,思绪紊乱。

「喂!」卓文萱的手在她眼前晃。「放个假回来就变白痴啦?」

她傻愣愣地转过脸来望住文萱。「组……组长……」她声音虚弱,勉强挤出笑容,问她:「我们公司是不是有两个陈德修?同名同姓?!」不可能,他不可能去纽约,他们才那么开心地从旧金山回来,他还说有事要告诉她,他让她一直觉得他要给她一个承诺,他要跟她在一起……悦瘁可能?

卓文萱狠瞪她一眼,好像她问得有多白痴。「哇噻!沛慈你智障啦?」她指了指上头文字。「总经理陈德修人,难不成公司也有两个总经理啊?」她笑嘻嘻地用手肘撞了撞沛慈。「喂,舍不得喔?」她凑嘴过来,附在沛慈耳朵悄声说:「一定是你去旧金山看情人,给他太大的打击,他才会忽然决定去纽约……」

不是这样的!耳边卓文萱悄声说着话,沛慈傻傻妥砒布告,眼眶红了,泪往心底淌,一阵酸。事实正好相反,她接受他的感情,他们很愉快地共度了几个夜晚,肌肤相亲,他温柔的嗓音都还留在她心底,怎么他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沛慈无心工作,处理了几个待办的案子。 本来今天外婆回来,她要请陈德修来晚餐的,她菜都买好了,她昨天临时恶补了好几道食谱,准备今日大展身手。沮丧的情绪淹没沛慈,但更多的是一种困惑不解、被骗的感觉。

陈德修只是跟她玩玩吗?他分明不是这种人啊!沛慈怎么也想不透,他明明可以不去纽约的,他为什么还来?

「该死!」沛慈想问个清楚。

终于在快下班时,趁走廊上没什么人,像往常一样,她偷偷溜进他的办公室,她打开门,探头望向里边。

陈德修听见声响,抬起脸望住她。「沛慈?」他若无其事地合上文件。看她神色略显惶恐地进来,关上门。

沛慈背抵着门,黄昏的光线映入办公室,映在他好看的脸容上,他深邃的眼睛,莫测高深的表情,今天的他感觉很遥远。

「嗯……我……」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去纽约,却欲言又止。

陈德修望着沛慈脸庞,不禁就想到前夜衣衫不整的绍伟,他黑色眼睛闪过一抹忧郁,但很快就被更冷漠的眼色掩过。

「你看见布告了?」他试着别再去想,天知道他已经想到快发疯。

「嗯。」她想求他别走,却尴尬地说不出口,为什么回来台湾后他忽然变得这么生疏,沛慈简直要以为在旧金山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她抓抓头发,勉强挤出声音。「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天,我跟方董通了电话。」

沛慈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握紧双手。也就是说--他根本没考虑过她喽?

「还有事吗?」他问。用刻意疏远的冷漠嗓音掩盖他的失望伤心。

沛慈拳头越握越紧,他把她当什么?他冷漠的态度令她的胃像在燃烧,一把火烧上脑门。她抬头,梓然咆哮:「你混帐!」

卓文萱敲门进来,就惊骇地听见这声咆哮。她僵在门口,脸色尴尬,瞠目结舌,她有……有没有听错,她的笨徒儿骂陈德修混帐?!还没回过神,沛慈已掉头冲过她身旁离开。

文萱硬着头皮进来关上门。「呃……这是今天要签的案子。」她战战兢兢地将文件放到陈德修桌上,深怕被台风尾扫到。

陈德修缄默地翻看文件,卓文萱还是忍不住斗胆问一句:「你和沛慈怎么了?」

陈德修签字,没答腔,脸色阴郁。

文萱冒死又问:「不是很喜欢沛慈,舍得去纽约?」

陈德修苦涩一笑,停住签字的势子,给她一句颇值得玩味的话。

「正是太喜欢她,所以……我去纽约。」他想得很多,他考虑得好清楚,他做了一个他自认最好的决定。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文萱听得困惑,陈德修抬头望住她,他缓缓挑眉。「还不懂?」

她很无奈地耸耸肩。「有时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做了啥事让她拿发火?」

「……」陈德修低头,盯着暗褐色桌面,苦涩道:「我做了什么?」他一直想做的只有宠爱她,但是爱情真辛苦。沛慈懂不懂--男人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些话根本问不出口。
「唉呀!」温婆婆欢喜地坐在桌前,桌上丰盛的菜色叫她笑咧嘴。「这么多菜,要把我撑死啊?!」她刚回来,神色疲 惫,表情却很愉悦。这趟旅程真了了她心愿,她看见年轻定情时看的日出,温暖的晨光映入她的老眼时,她感觉老伴好像也来看她了。

沛慈帮外婆盛饭。「多吃点啊!你好像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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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沛慈说了什么让外婆从喜到悲~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5 10:52:00 +0800 CST  

外婆呵呵笑。「你也煮太多了吧?」并不知道原先沛慈想请陈德修来。

沛慈勉强微笑,她不想扫外婆的兴,笑着听外婆直说这趟旅程有趣的事。她听得恍惚,一直献砒的都是陈德修冷漠的表情、冷漠的语气。

「慈啊--」温婆婆用筷子戳戳发呆的孙女。「ㄟ,换你说啊,你去旧金山见那小子,怎样,高兴吗?」

沛慈回神,丢下一句:「我们分了。」

「什么?!」温婆婆震撼,瞪着沛慈,随即白砒胸口宽慰一句。「我许的愿终于实现了,太棒了!」

「外婆!」沛慈瞪她。「哪有人希望外孙女失恋的?」

「干么?」温婆婆瞪着沛慈红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好伤心啊?那小子又不好,你听我的,你绝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你们公司那个总经理不是对你--」

「外婆!」沛慈打断她的话。「吃饭啦!」

温婆婆还不死心。「真的,那个总经理真的对你有意思,外婆绝不会猜错--」

「吃点蒜苗腊肉。」沛慈转移话题,她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事。

温婆婆不知外孙女心在淌血,还白目地净往她死穴踩。「那个总经理啊,你要给他机会,他肯定--」

「他、要、去、纽、约、了!」沛慈拍桌咆哮,吓得温婆婆筷子都掉到地上了。

温婆婆捡起筷子,不敢吭声。恐怖恐怖,沛慈发飙了,她看沛慈气冲冲地埋首吃饭,哦,原来她真正伤心的是这事。

唉!温婆婆叹息,不敢再乱说什么,只是帮沛慈挟菜。「乖,多吃点,你拿瘁瘦,外婆看了好心疼。」她罗罗唆唆地唠叨。「外婆出门那麽久,不知有多想你,外婆看见山上的星星,就许愿希望活久一点,不然我可爱的沛慈怎麽办。」

「神经!」沛慈瞪外婆一眼。「又不是流星,你乱许什么愿。」

温婆婆帮沛慈舀汤。「管他的,我看到神木,我也许愿,希望我的乖宝贝跟那个浑小子分手,要不然我死了,让那臭小子照顾你,我可不放心。」

「胡说什么啊!」沛慈踢外婆,笑了。「哪有人许这种愿?」

「怎么没有?」温婆婆认真又说。「我看见日出啊,我就许愿,希望快点有个好人,宠我可怜的沛慈,她一早就没父亲,妈又走了,我的沛慈孤零零的多可怜,要有个人疼就好了。」

沛慈瞪她。「外婆疼我就好啦!」

「傻丫头,外婆会死的。」

「你别乱说啦!」外婆怎么老说死,讨厌!

温婆婆呵呵笑。「你舍不得啊?外婆要死了就可以去看你阿公啦,所以哪天我死啦,丫头,你可不准哭啊,要高高兴兴地,因为外婆和阿公终于见面啦。」温婆婆说得沛慈大声抗议。饭后,她穿上沛慈送的花外套,拿出给沛慈的礼物。

那是一包绑得紧紧的花袋子。

温婆婆催促道:「快拆啊!」

绑得很紧,沛慈使劲扯了半天,终于霍地打开,瞬间眼前一片红,那细碎的红飘落,扑上她的脸,打上她惊愕的表情。

她听着外婆高兴地嚷:「好漂亮对不?山樱花ㄟ,外婆帮你检的。」樱花瓣撒得沛慈一身。

「你阿公说看见山樱花就会有好事发生,慈啊,你看见了,一定会有好事喔!」

沛慈想起外婆在寒冷的山林为她捡了那么多山樱花,她的眼睛变得也跟樱花一样的红了。她揉着眼睛,忽然蹲下来,抱住膝盖嘤嘤哭了起来。

「唉啊,哭什么啊?」温婆婆赶紧抱住外孙女哄她。「乖喔,别哭啦,把好事都哭跑了,别哭、别哭!」

外婆对着神木许愿,她就真的跟绍伟分了。

那外婆跟阿里山的日出许的愿,会实现吗?沛慈偎在外婆温暖的怀抱底,摸着的是跟陈德修一起买来的衣服。不灵啊,因为她以为的幸福,就要离开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他给的温暖和爱情原来像流星,灿烂地闪过她眼前,她看见了正开心时,怎么就隐没黑夜底了?

欢送会订在星期四,方董订了钱柜最大的包厢,V.J.同仁出席,大家在包厢内抢麦克风,争着要唱歌。

在角落一隅,昏暗的一抹高大侧影,陈德修落寞地吸菸。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5 19:57:00 +0800 CST  

卓文萱猛打电话,催促沛慈。她从不迟到的,时间已过了一个钟头,她却迟迟未出现。文萱清楚,陈德修最想见的人只有沛慈。

方董倒是很开心地和男同事们拚酒,划起酒拳,热闹的气氛中,陈德修默默吸烟的身影看来益发寂寥。

窗外细雨纷洁,雨丝斜打上窗,蜿蜒的雨痕也似沛慈脸上的泪痕,断断续续,密密地消。

「外婆……」她缩着肩膀坐在省立医院的病房内。

温婆婆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

忆及方才慌乱的场面,沛慈吓得一身冷汗。

外婆有午睡的习惯,可是今晚她要出门参加欢送会的时候,外婆都没醒。她察觉有异,敲门进去,才发现外婆不知昏迷了多久。

是天气太冷吗?外婆血压过低,虽然已经急救过了,但是情况仍不稳定。

沛慈无助又害怕,守在病床前,一直紧握着外婆的手。

护士推车进来帮温婆婆打针。

「她没事吧?她会醒吗?」沛慈心急地问护土。

「你别担心。」护土小姐亲切地微笑道。「天气太冷了,她血压过低,又有糖尿病,才会昏迷……」她调着点滴高度。「明天应该会醒吧?你甲砒帮她保暖。有事的话,就按紧急钮,值夜的护士会帮你。」

沛慈听清楚了,一夜都不敢睡。她托着下巴,凝视外婆满布皱纹的老脸。

如果外婆死了,她就只剩一个人了。沛慈害怕地背脊发寒,不也想象没有外婆的日子。抬头打量窗外黯黑的天色,远处霓虹闪烁。欢送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沛慈揉揉酸痛的眼睛,看着身上原来要参加欢送会穿的洋装,脚上甚至还穿着高跟鞋,不由得牵一抹苦笑。

陈德修就要出国,他们却没有好好谈过,现在连说声再见都来不及……

又有什么分别?不用去欢送会,不用面对他,沛慈反而松了口气。

见了他,只怕自己更伤心,在欢送会上,她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他的冷漠。沛慈苦涩地想,她毕竟不像他拿瘁冷血,可以装得好像他们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沛慈抱住头仍不明白,想不透,他为什么那么可恶?为什麽对她那麽残忍?!他如何做得出来?!沛慈不曾很过谁,但这刻她真的恨陈德修。

而也许懂得了爱的甜蜜,就避免不了体会到恨的情绪。

沛慈怨他,假如一开始就不打算对她认真,又何必追到旧金山,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就算只是给她一句话都好,说清楚他的想法。假若他觉得旧金山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那城市太浪漫,只要他愿意说清楚,就算他说他觉得他们其实不适合,只要他该死的说明白,再伤心她都能承受,但他混帐的选择去纽约,他若无其事的态度,彻底伤害地。

对着生病的外婆,献砒陈德修的冷漠,沛慈伤心无助地在夜里消泪。

陈德修的心底到底有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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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下一章就是尾声了昂~

亲们~抓紧时间抢SF吧~

顺带通知一下~

这篇文文完结了后还有另一篇等着亲们的光临哦~

完结后我会发~

么~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5 19:57:00 +0800 CST  

尾声

少了总经理,方董在V.J.的早晨会报宣布从事变动,卓文萱很可能高升企划部的经理。

「这实在太夸张了!」散会后,卓文萱瞪着手表。「沛慈怎么回事?」

「她迟到了喔!」张茜打个呵欠,正在做会议记录。「昨晚她也没来,放个假回来就不想工作啦?」

曾沛慈到底在想什么啊?文萱拨了电话找沛慈,电话没人接。

「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文萱有点担心。陈德修出国对她的打击有大到让她不想上班吗?

终于,沛慈来电话了。

「你在干么啊?大小姐,还不来上班?!」文萱对着话筒吼。这笨蛋害她担心死了。

沛慈皱眉。「别气啊!」她看了外婆一眼,温婆婆已经醒了,正在吃稀饭。沛慈压低声音说:「组长,我要请假,我外婆住院了。」

「啥?」文萱听了口气立即温和起来。「原来如此,要不要紧啊?」

「已经没事了,要住院观察。」

「喔,好啦,你好好顾外婆,假我帮你请,不过有几个案子很赶,你来拿回去整理吧。」

「嗯。」沛慈偷偷觑着外婆,小声问文萱:「那个……那个……」

「你要问陈德修啊?」文萱聪慧得立即猜出来。

「小声点。」沛慈脸红,怕办公室别人听到。

「他早上十点的飞机啊,现在应该到机场了吧?」文萱冷笑。「喂,我真搞不懂ㄟ,你好像也挺喜欢他的,那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

「求婚?」沛慈惊怀,温婆婆立即拉长了耳朵情过来要听,沛慈挡开她。「你胡说什么啊,什么求婚?」

文萱看了一下左右,低身下去,扶在桌边悄声说:「是陈颖跟我说的,昨晚方董跟她臭屁,说他带陈德修去挑一只好贵的钻戒,本来也要买一只给陈颖喔!」

「嗄?」沛慈糊涂。「方董要跟陈颖求婚?!」

「不是啦,笨蛋!」文萱咆哮。「是陈德修买了钻戒,方董说他要跟你求婚,跟你!上礼拜六啊!」

「什么啊?」沛慈听得糊涂。

卓文萱急切道:「结果陈德修礼拜天就跟他说要去纽约了,你是不是拒绝他,他一伤心就答应那边的工作了,沛慈啊,你干么不答应啊,那个绍伟怎么比得过……」

「等等!」沛慈揪紧话筒。「你让我想想!」她捧住脑袋,闭上眼睛认真思索起来。

「想什么啊?」文萱问,那头一阵沉默,文萱忍不住又吼:「你想好了没?你在想什么啊?沛慈?!」

「Shit!」她忽然咒骂一声,慌忙地挂上电话。

Shit?文萱愣住,瞪着话筒,回过神来时气得青筋暴露,抓狂蹲砒话筒咆哮:

「要死了敢骂你组长?沛慈?」对方已经收线。
沛慈明白了,星期六那天她在洗手间听到的门铃声是陈德修。他肯定误会她了,呜呜……那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不会乱想?老天!她怎么那麽例楣?!

温婆婆看着外孙女慌张又滑稽地抛砒脑袋,揪著头发直在房里打转,她喃喃白语,看起来又急又气又沮丧。

温婆婆一把揪住沛慈。「你别再踱了,外婆看得头都晕了。」她约莫听懂了。「那个总经理误会了什么?唉呀!那不重要,十点的飞机呀,你还在这打转?快去追啊!」

追?对对对,沛慈猛然惊醒。「那你要好好地--」

「行了,快去啦!」

中正机场,陈德修拎着行李办理手续。

航空公司小姐亲切地帮他划位。收了护照,陈德修买了咖啡等着出境,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日光成片地映入机场玻璃门。

玻璃外,来往的旅人匆促。

陈德修喝着苦涩的黑咖啡,最后一次眺望他长住的地方,对这里的记忆,只有沛慈最温暖,最令他窝心。想起沛慈,苦涩的咖啡彷佛都甜了。

仍记得初见时,她美丽的长发,缤纷的外套,她对着饮料机生气,拔起长靴打得饮料机砰砰作响。

当她回头看见他时,她美丽的眼睛好似望进他心坎,从此害得他失眠,为她心神不宁。她应徵时闹的糗事,她抓狂时绯红的脸,认真的眼色,总是害他枰然心动。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6 18:48:00 +0800 CST  

陈德修默默饮着咖啡,眼角微扬,想念起她的笑脸。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欢送会上,她没有出席,她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他?


沛慈这回可是搏命演出,不顾形象穿着白洋装高跟鞋答答答奔出医院后,拦了辆计程车,蹲砒司机又吼又咆逼人家猛超车,到了机场才发现没带皮包。

该死!沛慈快哭了。「我……我忘了带皮包……」

司机瞪住她。「小姐,你跟我开玩笑吗?一千块ㄟ!」

沛慈按着车门。「你等等我,我去拿钱给你,我赶着要拦一个人,拜托!」

司机臭着脸。「别开玩笑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回来?」

呜……沛慈拜托他。「这关系着我一生的幸福,拜托--」快来不及了!
「一千块也关系着我肚子的幸福,不行,不然我载你回家拿。」

不管啦,沛慈豁出去,甩上车门就逃进机常

哇靠8喂!喂!」「驾大胆」敢落跑?!司机气坏了,下车就要追,航警指着他乱停的车子,阻拦他离开。

奔进机场,人群扰攘,沛慈直往出境处,挤过人群,气喘吁吁,脚痛得要死,终于在入境关口,看见正验护照的陈德修。

「陈德修!」她吼着奔过去,绝望地看他刚好出境。

成片的玻璃墙阻隔她的呼唤,沛慈沿着玻璃墙鬃砒他的方向,她嚷嚷,他却毫无反应地往出境甬道去,沛慈急得在出境大厅高喊他名字,惹得众人注目。

她用力拍打玻璃,看着他走过眼前,不、不!豁出去啦,沛慈抓狂啦,弯身拔起高跟鞋,往玻璃墙K去。

「哐!」真够大声!

陈德修回头了,不只他,所有人都回头了,看见沛慈,他怔住了。深邃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打量她。人群中,沛慈热泪盈眶,身上穿着无肩带的洋装,手里鬃砒高跟鞋,左手背抹著脸直哭。航警来了,扣住她手腕,严肃地警告她的行为。她没听,她不理会,只焦急地望住玻璃对面的陈德修。

他们之间的玻璃墙被沛慈敲得砰砰直响,他们之间,那无形的厚厚的墙,似乎也随之崩裂,沛慈哭泣,对航警的问题一概沉默,泪汪汪的眼睛只是望着他。

陈德修目光闪动,胸腔绷紧。不敢相信她连机场玻璃都敢敲,他眼眸专注又深情地凝视着沛慈哭泣的脸,她的眼泪好似一根根针扎痛了他,他心疼,抛落行李。

「不要走……」她啜泣着对他说,声音被玻璃阻断。

陈德修听不见,一抹酸埂上喉咙,隐约明白她说什么。

沛慈哭泣。「不要走碍…」

错过了班机,陈德修又气又好笑,沛慈紧紧搂住他哭泣,好像失去了理智,模糊地俯在他肩头,急急跟他解释那一夜绍伟的事。

「……你……你误会我了……你为什么不问……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陈德修缄默地听,垂眸望她,眼色温柔,大掌轻抚她肩上散落的发。

「我想……误会的是你吧?」他低声道。

「嗄?」沛慈抬起脸,看见一双很深情的眼眸。「我误会?」

他抹去她脸上泪痕,深深地打量着她伤心的表情。「我猜……你昨天没收到快递吧?」

沛慈蹙起眉头。「什么快递?」

「我把戒指寄给你了。」她惊骇的表情令他微笑,他握住沛慈的手。「那夜……我确实很不舒服。我想,我嫉妒得快要疯了。所以答应了纽约的工作,到了那边打算跟公司申请特助,自私地想把你调至纽约。当然,前提是你收到快递后,愿意答应我的求婚,来纽约找我,我私心的希望他再也见不到你……我连机票都寄给你了。」他眼中的光芒令她心悸。

他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你外婆的,公司配给的公寓足够我们三个人住,现在既然你追来了……」沛慈听得傻了,他摸摸她泪湿的脸。深吸口气,很忐忑地问她:「那么我直接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和外婆住到纽约吗?」怕她拒绝,他急急保证。「我帮你想好了,我可以申请学校让你进修广告课程,我不能保证你一定比在台湾快乐,但我尽量做到,如何?」

沛慈捣住嘴,泪光闪动。「老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这样用心良苦,她却傻得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有个人这样宠爱她,早早帮她勾勒好幸福的蓝图,她深陷在这样温柔的一张网中,被这样捧在掌心爱护……

他猜她是答应了,因为她红着脸,感动得泣不成声,陈德修觉得好笑,她是这样可爱地令人心疼。「那么……」他眨眼。「我当你答应了?」

沛慈点头,泪珠儿滴落他温热的手臂。

「小姐!」在这么浪漫的时候,一个操台语腔调的男人,很不识相,气喘吁吁地打断他们的话。

陈德修抬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气唬唬地瞪住沛慈。

「一千块!」他咆哮。「不给我,就叫**抓你!」ㄏㄡ--终于找到了,气死人了!

陈德修不解,望住沛慈,见沛慈脸红似火,好尴尬地揪住他的臂膀。她小声地问他:「嗯……你……有没有一千元?」

陈德修失笑,拿出皮夹给钱。

想起当初他们相遇,沛慈第一句话也跟他要了十元,现在,跟他要一千元了!

陈德修环住她的腰,帮她付清车资。他失笑,沛慈困窘地胀红着脸,偎上他肩头。

而日光慵懒地映上他们相拥的身影,在飞机场,在匆促的旅客间,他们耳鬓厮磨,亲昵地悄声许下永恒的誓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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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支持昂~

完结啦~

小乖我会开心坑的哦~

到时候会通知亲们的~

么~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6 18:48:00 +0800 CST  
亲们~小乖我开新坑了~

大家多多支持昂~

http://tieba.baidu.com/p/1799543065

希望亲们会喜欢~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8-18 01:43:00 +0800 CST  
亲们~~~~~~~~~~~~

小乖我回来啦~~~~~~~~~

答应了大家会开新坑的昂~~~~~

大家有没有想我昂~~~~~~~~~~~~~~

第六坑~http://tieba.baidu.com/p/1876211952暴女训夫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这文文~

由于难得有空嘛,所以改来给大家看看~

楼主 修止符的纯爱  发布于 2012-09-22 07:49:00 +0800 CST  

楼主:修止符的纯爱

字数:91160

发表时间:2012-08-02 22: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6 22:11:17 +0800 CST

评论数:128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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