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402改文┨总经理的笨情人


      “环企”是她目前所工作的公司,沛慈十分讶异这两个人居然就在“环企”的地盘上大谈他们私下策划的计谋。

      “先吸收大量资金后再恶意倒闭,这点子也只有你们才想得出来,还真扮得有模有样,成功骗过我们公司里多名资深主管了。”刘汉祥啧啧称奇。

      “先前在中南部骗的都是中小型厂商,这几年想做几件大的才会冒险将脑筋动到上游的大财团。”陌生男子说道。

      “还是小心点好。”刘汉祥心中仍然有些许顾忌,事情未成功之前,一切都大意不得。

      “这一切都需要靠你的积极配合。”

      刘汉祥顿了顿,“上次交给你的文件怎么样了?”

      “脱手了,你可以拿到六成的回馈。”

      “那就好,我本人不方便出面,只好把东西交由你们去处理。”刘汉祥满意极了。

      “我真不懂,假若我们的事情成功了,你一人可以拿到四千多万的款项,何必还要再冒险偷公司的资料去卖?”

      “钱哪有嫌多的嘛,反正都决定要做,我早就豁出去了。”刘汉祥掩不住嘴角得意的笑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被人发现,虽然最近公司为了失窃的文件闹哄哄的,但很奇怪都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反倒是企画部有一个小女孩成了我的代罪羔羊,我也不太清楚事情怎么会变这样,想也知道一个公司的小职员会有多大的能耐偷走机密文件,不过那也好,这样我反而更好做事。”

      听闻此言的沛慈,一双眼睛瞪得好大,原来,公司的文件就是外头那个男人偷的,她立刻激动了起来。

     陈德修飞快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这小笨蛋显然已经忘记了他们目前身处的地方了,若不是他及时制止了她,只怕她已打草惊蛇。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不是我做的。她拉拉他的衣服,睁着一只大眼激动的看着他。

      我知道。他以唇形无声的诉说。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商业间谍,一切都只是一个内贼在搞鬼。

      幸好衣橱内仍有些微的丝光透进来.她才能看见他眼底坚定的保证与信任。

      外头的人完全不晓得事迹已经败露,说话声并未停止。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3 16:03:00 +0800 CST  
“……你不怀念这份工作吗?”陌生男人开口问。

      刘汉祥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天到晚为人做牛做马,能赚得了几个钱?”

      “是吗?我听说‘环企’的待遇十分优厚,比起其他公司,你这位置是众人羡慕不已的。”

      “脚踏实地那套对我而言太累了,我喜欢快速致富带来的成就感。”刘汉祥另有一番见解。

      “放弃这份工作不后悔?”

      “会后悔就不做了。”

      室内响起了一阵低抑的笑声,好半晌后,陌生男人才又开口,“最后你要怎么脱身?”

      刘汉祥顿了颊,“退路我已经想好了,两个月前我已经请调到墨西哥的分公司任职,公司决定两星期后派我上任,到那里后,我会再转机去别的国家。”

      “在此先祝你一路顺风了。”陌生男子低笑,“也祝我们成功。”

      刘汉祥嘿嘿一笑,“听说最近新开了几间酒店,在咱门出国前要不要先去捧个场,温习一下东方女人的滋味?”

      “那你那个小欣怎么办?”陌生男子声音里加入了一丝轻浮。

      “不用管……她不算什么……只是逢场做戏……”

      外头的说话声似乎愈来仓模糊,人在黑暗中,感觉都特别的敏锐,尤其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沛慈愈来愈难集中注意力。

      她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这样相互贴着身子的感觉好奇怪,她几乎都能清楚的察觉到他身上的每处线条,心神已逐渐荡漾起来。

     陈德修谨慎的听着外头的一举一动,刘汉祥和那名陌生男子的话题已转到肤浅的情事上,稍稍分神了一下,他立刻发现怀中人的异样。

      看到她浅促的呼吸及婿红的双颊,他不自禁勾起了微笑。

      他们怎么还不走呀?沛慈在心底咕时着,她觉得好……好难过……

      一只男性手掌捧起了她的脸,当她看进那双深幽的黑眸时,随即迷失在其中,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低下头来,温热湿濡的只唇已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

      狭小幽闵的空间中,情欲的火花正缓缓温烧着。

      他的唇逗弄着她小巧的耳垂,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沛慈呼吸渐趋急促了起来,湿热的双唇一路滑下她的颈项,轻轻的啃咬吸吮着,修长的手悄悄深入她的上衣底下,轻抚她腰间凝脂玉肌的美好曲线,感受着指下那如花瓣般的玉肤,她忍不住倒抽口气,天!他在做什么?外头还有两个人,他居然想在这地方亲热?

      下意识的想后退却抵上了橱壁,后面根本无路可退,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为这奇异的感受,情不禁的仰起头却给了他更多侵略的空间,吴映洁手放在他的肩头,但竟使不上任何力气来抗拒他,当那只修长狂野的手往上移,隔着内衣罩住她浑图的胸脯时,沛慈低叫出声。

      但陈德修的动作更快,在她的尖叫声溢出喉咙之前已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别在这里抽烟。”

      “……该走了。”

      外头的说话声伴随着脚步声已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室的静默。

      狭小的空间内,热情仍在持续加温着,他的唇舌掬取着她的,吻晕了她全部的意识,只能全心感受他的存在,一双玉臂已在不知不觉中环上他的脖子,手指更伸人他浓密的黑发里,似正无言的要求更多,他的手摩挲着恰好只盈一握的胸脯,她口中不自觉溢出的低吟几乎要让他忘了所有的理智。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3 16:47:00 +0800 CST  

      她诚实热情的反应令他呻吟出声,老天,他自觉就像那些个毛躁的年轻小伙子,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人,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我在你身上花更多的钱,你愿意把自己给我吗?”他低哑着嗓音开口,声音因为激情而显得沙哑。

      吴映洁喘着气,迎视他载满情欲火花的黑眸,混沌不明的思绪试着理解他的话。

      “不要。”她的声音同他一般暗哑。

     陈德修盯视着她足足有半晌,“那我们最好停下来……”他垂下了额头抵住她,粗重的呼吸扑向她的脸上。

      “为什么?”她气息不稳的反问,手依旧环在他的肩头没有放下来。

      “什么为什么?”他咬着牙粗嗄的问道,试着理解她的意思,他几乎可以碰到她内衣的带子,只要再一步就可解开上面的扣子。

      “我喜欢你这样碰我。”她说。

     陈德修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没有当场扑上去脱掉她剩下的衣物,他不自禁的握紧了拳,“你不是不愿意?”这种前后矛盾的话会把他逼疯。

      “可是……又不一定要做到最后……”她纳闷且不解的开口。

      老天!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笑出来。

      “你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吗?”他粗哑的说道,“我想你最好现在就出去……”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腰上。

      “可是……外面有人……”

      “他们已经走了。”

      “咦?走了?”她偷觑着门板间的细缝,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点点,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才放心大胆的跨出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环顾主荡的室内一眼,问着正从在橱内走出来的炎亚纶,一只手已忙碌的扣起被打开大半的上衣,抚平短裙上的皱折。

      他的衣衫有些凌乱,狂放不羁的模样和平时的斯文整齐大不相同。

      “喂!刚才他们说的,你听见了吗?”

      “我听到了。”他叹了口气,没想到竟会这么巧让他撞见那两个人的谈话,负责“新昱”遗件案子的人实在有失职的地方,居然没有详查对方的来历,这是项严重的疏失。

      “你可得帮我洗刷冤屈,这几天我受的窝囊气够多了。”她觉得畅快不少,有他这个总经理撑腰,还怕她不能得到平反吗?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他语意深沉。

      “敢栽赃给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仍在气忿不乎,现在有人给她靠,她忍不住得意起来。

     陈德修无奈的摇了搂头,正努力控制体内的骚动,和刚才相比,他现在觉得好过多了。

     沛慈发泄完怒气,转头看向他,澄亮的眼眸浮起一丝疑惑,“你刚才怎么可以吻我?你又还没请我吃饭。”

      “先欠着。”他揶榆的笑道,眼底闪烁不知名的火花,欣赏的目光缓缓梭巡她身上的曲线,本来还以为她很瘦,没想到在那身衣服底下还颇有看头,虽称不上丰满,但却小巧玲珑的让人爱不释手,他满意极了。

      “可是……不是说好只有一个吻的吗?”他刚才不只吻一下,还吻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胸口也是,那要怎么算?这样不就有好几餐了吗?

      “我克制不住自己。”深沉的黑眸直直的凝望着她,“你让人渴求……”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3 16:47:00 +0800 CST  
“我?”沛慈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对。”他勾起性感的微笑,“喜欢一个人就会克制不住的想去亲近对方。”

      “是这样吗?”她似懂非懂的。

      “当然是这样了,难道你不是吗?”他挑起眉。

      “我?”她顿了顿,“好……像是吧……”

      他饶富兴味的将她拉进怀里,“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奇。”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喜欢她,喜欢她迷糊的样子,喜欢她笑的样子。

      “有吗?”她怎么不觉得?

      “对生命的热忱,还有那时而迷糊的小缺点,纯真而不造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吸引我的原因。”

     沛慈怔住了,他……他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烫,呼吸也有点困难,好怪的感觉。

      “迷……迷糊可不太好,我曾出过几次纰漏被主管骂,我一直想改。”她只能这么说。

      “你不用改变任何事,我喜欢这样的你。”他勾起若有深意的微笑,低头厮磨她可爱的俏鼻。

      “但……你应该是不喜欢一个老出错的员工……”她有点纳闷,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点心慌意乱,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双迷人的黑眸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几乎要夺走她的魂。

      “你的身分并不全然是我的员工而已。”他轻笑。

      “咦?那不然是什么?”他在打什么哑谜?

      “下了班之后就不是了。”他暗哑的低喃,深邃的黑眸闪着温柔的暗示情意。

      “下了班后本来就不是了。”她理所当然的答道,不懂他干嘛把话说得这样怪里怪气的,让她听得更迷糊了。

      这个……没神经的女人!

     陈德修大皱其眉,他是不是太高估她的智商了?

      “我好像上来太久了。”沛慈忍不住逸出叹息,话里有着抱怨,奇怪?她似乎不太想离开他,一想到要回去工作就觉得好讨厌。

      他扬起宠溺的微笑,抬手揉揉她一头削薄的短发,“现在你没有理由再拒绝和我出去吃饭了吧?”

      “当然,我可是很怀念你请客的感觉耶,这几天都是我自己掏腰包,钱都快花光了。”她厥起了嘴,都是那一个可恶的贼子,害她老是被人误会。

     陈德修忍不住皱眉,“是怀念和我出去吃饭的感觉,还是遗憾没有人帮你付账?”

      “有差别吗?”她不解。

      “当然。”他点头。

     沛慈闻言皱起了一张小脸,努力思考了半晌,“两样都喜欢不行吗?”好难抉择喔。

      他不太高兴听到这个回答,“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一个让对方开心的答案。”

      “咦?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为什么要说谎?”

      顿了顿,他看着她困惑的脸,不由自主的绽出笑意,“你连说谎都不会,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子。”

      起先他也当她和那些个拜金的女人没两样,一天到晚只想找个富家少爷,嫁入豪门做有钱的少奶奶,但没想到她根本没神经,不但对他没什么野心,就连他刚才的暗示也听不懂。

      “哪样子?我应该说谎才对吗?”他刚才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她愈来愈迷糊了。

     陈德修忍不住叹息,“我可以肯定我未来会很累……”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有。”

      唉!鸡同鸭讲。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07:00 +0800 CST  


      风在耳边呼啸着,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沛慈加足了油门,疾驰在灰色的巷道

中,左右张望终于我到那栋大厦后,将手中热腾腾的便当交给了客户总算大功告成,终


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沛慈哼着歌骑上摩托车,一想到侍会儿陈德修要带她去吃消夜,她的心就莫名的雀



跃起来,肚子也饿得更厉害了,这一阵子他们下班后都相偕去吃饭,如果遇上她兼差的



日子,时间就会延后,他晚上依然会带她去吃消夜,所以她在吃的方面几乎不成问题,



反正有人会帮她付账,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这一阵子下来,她身上的肉也增长了不



少,臀部好像圆了点,陈德修本来老是取笑她像小孩,最近倒是比较少听他提起了,但



有时他的眼神会变得很奇怪,好像……想吃人一样,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前一阵子公司文件的失窃案自从抓到元凶后,总算还了她一个清白,公司同事不


再对她存有敝意,倒是有些歉疚客气起来,彼此都已消除了歧见,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襄理沈玉芳似乎不大高兴,给她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她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沈玉芳似


乎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证明她的清白之后,襄理反而不开心,这种情况并不


是根明显,但只有当事人才感觉得到,沛慈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只能耸耸肩,当是自己


的胡思乱想。





      肚子饿得厉害,催促她加足油门,安静的巷道没有红绿灯的阻碍,沛慈不自觉的


愈骑愈快,一心想着要回家去饱餐一顿,所以当她看到从街角冲出来的小狗身影时,直


觉反应的煞车,但因为速度过快,距离太短,根本来不及停下来,只好又紧急往旁边


闪,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没有撞到那只冒失狗,但没想到路中央居然有一个大坑洞,结果


沛慈连人带车摔了个七晕八素,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抱着刚才那只跑到路中央来的白色


玛尔济斯,惊吓的直瞪着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米奇……也不是故意的……”他抖得几乎不成声调,
已经吓坏了,显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怔愣了好半晌,沛慈才回过神来,看到小男孩惊骇的目光,只能无奈的叹气。




      “弟弟……”她欲站起身时才察觉膝盖上传来的刺痛,就连手臂也正后隐作痛
着。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快哭了。



     沛慈勉强忍痛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幸好头上有戴安全帽,“弟弟,你怎么


让狗狗在马路上乱跑呢?很危险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会乱跑,它平常都很听话的。”男孩紧张
的解释。



      “你知道小狗应该带到公园去玩,而不是让它在马路上乱跑,这样不仅你的狗狗


有危险,连带也会影响到交通安全,你忍心看到你的米奇被车子撞到吗?”沛慈板起了


脸孔,不吓吓他,他没法记取教训。





      “对……不起……”小男孩低抑啜泣了起来,怀中的小狗不耐烦的挣扎了下,从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08:00 +0800 CST  
头到尾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她叹口气,“赶快回家去吧,记住下次别再把小狗带到马路上来
了。”



      “谢谢……谢谢姐姐!”男孩流着泪,抱着怀中的玛百济斯转身跑走了。


      等到男孩的身影跑远,沛慈才赶紧检查自己的伤势,虽然穿着长裤,但还是破了


几个洞,昏暗的夜色,视腺并不佳,只能隐约从裤子的裂缝边缘看到泛着红色血丝的伤


口沾着些许的沙粒,不过从愈来愈痛的趋势来看,好像比她所想的还严重,抬起了手


臂,就连肘部都有擦伤,虽然伤口都不深,但已开始泛出血丝,红红的一片看来怪可怕
的。




      重新发动摩托车,经过刚才的一阵人仰马翻,她的饥饿感已消退了大半,不过她


还是得赶紧回去,免得陈德修等得不耐烦先走了。


      奇怪?一想到他在等她就让她的心情好过许多。




      当匆忙回到快餐店打卡交差,又花了不少力气摆脱老板及老板娘关怀的询问,沛


慈又急急忙忙的骑车回家,几乎是松了一口气的看到站在公寓前的那个挺拔身影。




      幸好,他还没走,她好不容易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陈德修蹙着眉,话里有着不悦,等了这么久免不了会胡

思乱想,真是,一天到晚害他担惊受怕的。



      “呃……”吴映洁干笑了声,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他现在的心情好像不是

狠好。



      “你的脚怎么了?”他眼尖的发现她走路的姿势不甚自然,立刻察觉事情不对
劲。



      “没什么……”她笑笑,现在比较不痛了。


      “什么叫没什么?”他拧起了眉,想拉她到路灯下检视伤势,却惊诧的听到她痛
叫了一声。



      “你受伤了?”他立刻抬起她的手臂,讶异的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连脚上
都布着大小不一的伤口。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急问,眼底缢浴了忧心与怒气。




      “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骑车摔倒?”听闻她的话,他的心脏猛然一紧,脸上聚满了阴沉的风暴。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08:00 +0800 CST  
“那是因为一只狗突然冲出来,我闪避不及,才会跌倒的嘛。”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反正又没有很严重,回家擦药就好了。”






      “你想自己回家擦药?”他阴鸷的低问。




      “随便擦点什么药膏就好了,我待会儿还想去夜市吃东西呢。”她说。



      “还吃!”他喝到,“我要带你去医院!”


      “咦?”沛慈还搞不清楚状况,下一瞬间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起。




      “等……等一下……”她惊愕的发现他正抱着她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显然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去医院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只是一点小擦伤……”她不依的挣扎着,这样被
他抱着走的感觉好奇怪,她又不是伤重到无法自己行走。




      “让医生检查过后我才能放心。”他不容辩驳的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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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前总是人来人往的,秩序也显得较为混乱,穿白衣的护土及病人到处可见,尤其是
病患的家属来来去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非常忙碌。



      “啊!好丢脸,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她红着脸低叫挣扎,没想到
陈德修居然还想抱着她走进去。



      “闭嘴!”他没好气的命令。


      “可是……好难为情……大家都在看……我又不是小孩,自己可以下来走……”
她羞赧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最好闭上嘴,乖乖不要乱动。”他蹙起眉,抓紧她的身躯。



      拼不过他的力气,沛慈只能认命的将脸埋进他的怀中,鸵鸟心态的躲避周遭好奇
揶抡的目光,眼不见为净。



      一名离门口最近的护士尽则的走过来询问,“看哪一科?”




      “挂急诊。”陈德修说,顿时让沛慈惊诃的瞪大眼。



      “急……急诊?”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太……太夸张了吧?我又没怎
样。”



陈德修没有搭理她,依着护士的指示将她放在急诊室的诊疗台上,不消片刻,一名着白袍的医生随即走了进来。




      “怎么了?骑车跌倒了?”医生赁着多年经验,一看伤口即知原由,笑咪咪的看
着她和旁边那个斯文俊毅的男人,一手拿过护士递来的剪刀,俐落的剪开她脚上的两条
裤管。



      “啊!我的裤子……”沛慈心疼的看着那个没良心的医生两三下轻轻松松就毁掉
她穿了多年的长裤,这件裤子她还打算回家补一补再穿的耶。



      随着剪力行经之处,她的两只脚逐渐棵露在众人眼前,陈德修脸上的神情也更凝
重阴沉了,她白皙的小腿上都有着一整片的擦伤,血已在伤口处凝结。



      “男女朋友是吗?”医生仍然面不改色,笑容依旧。“你男朋友很担心你喔。”



     沛慈睁大眼,“不……他只是我公司的……”



     陈德修给了她警告的一瞥,她没能完成后半部的话。


      这小笨蛋,到现在她还只当他是公司的总经理而已吗?他的脸色更不悦了。




      “只是轻微擦伤,没什么大碍。”医生仍在呵呵笑,彷佛谈论的是天气及轻松。



      那是当然的,因为受伤的又不是他,当在清洗消毒伤口,上药的过程中,沛慈痛
得哇哇叫,险些没一脚踹飞那个正在蹂晌她双腿的老医生。



      “好待会儿交伤口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去了。”医生笑呵呵的向护士交待完就走了



     沛慈只能干瞪着他的背影,暗阵那个残忍的怪老头。


      “好痛喔……”当护士走后,沛慈可怜兮兮的转向身旁的男人,企图博取一点怜

悯。



      “谁叫你贪财。”陈德修瞥她一眼,拿着她的健保卡去办手续去了。



      “我是为生活打拼那,真没爱心。”她只能捧着自己的双腿哀鸣。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09:00 +0800 CST  
“这不是我家的方向。”她怀疑的皱起眉。


      “这是我家的方向。”陈德修面无表情的说着,视线依旧盯着前方。



      “咦?要去你家吗?”沛慈睁亮了一曼大眼,脸上写满好奇。




      车子驶入座落于半山腰上的高级社区内,他们搭着车库的电梯直上陈德修位于十二楼的住所。


      一打开门,放眼所见的景象让沛慈惊叹出声。




      “好漂亮……”她下跛一段的走进门内,轻抚过摆放在客厅里的白色沙发椅,羡
叹的目光环视空间屋子的一切摆设。



      “你好有钱喔,好奢侈,好浪费喱。”



      “你这是在笑我?”他挑起眉,又好气又好笑。



      “我在嫉妒你。”她调皮的朝他皱了皱鼻子。



     陈德修将钥匙丢在客厅的桌上,一把抱起了她放在沙发上,拿过刚才在路上买的便
当放在她面前,甚至还细心的替她打开了盒盖与筷子。



      “哇,我快饿昏了。”她感激的接过,迅速吞咽起来。




      “伤口还痛吗?”



      “还好。”她口齿不清的回道。



      “待会儿吃饱饭记得吃药。”



      “嗯。”她的眼睛忙着在便当的菜色与屋内高雅的装演上转,根本沿看见他眼底
温柔心疼的目光。




      “快点,开电视给我看。”她兴奋的催促,虽然电视节目全国都一样,但他这里
的电视比她的大上好几倍,看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陈德修无言的瞪了她好半晌,终于依她的要求打开了电视,霎时,吵杂的综艺节目

声响立刻充斥整个室内,将所有宁静的气氛破坏殆尽。



      “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吧。”陪她看了一会儿的电视,他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反问。




      “都已经摔成这样了,你还想回去工作?”他不满的拧起眉。



      “可是,没工作就没钱那。”她为难的咬着筷子。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存起来生利息呀,还要付房租、水费、电费、瓦斯费,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不
努力赚钱是会被房东踢出去的。”



     陈德修沉默了会,深幽的黑眸紧锁着她,“我来帮你付好了。”



      “咦?你?”她惊讶的转头看他。



      “对,你生活上需要的一切花费,只要向我开口,我全数拿给你。”他允诺道。




      “为什么?”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那一点钱我还付得起。”



     沛慈怔怔的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好半晌才缓缓摇头,“不要。”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10:00 +0800 CST  
“为什么?”他立刻竖起两道剑眉。

    

“无功不受椽,我才不要欠你这么大一份人情。”



      “这是什么论调?”她把他当什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吗?他满脸不悦,“你
可以接受我请你吃饭,为什么这个就不行?”



      “那不同呀,吃饭是吃饭,生活费这种东西是要拿钱的,我才不要拿别人的钱,
好像在施舍一样,我宁愿自己赚。”她噘起了嘴。



      如果是在平常,这番颇有骨气的言论会引来他的赞赏,但现在不同,她的固执只
让人想摇她。





      “这不是施舍,我只是想帮你,照顾你。”他冲口而出,没想到话一出口反而让
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意志,他想照顾她,想保护她,陈德修像想通什么似的,刹那间恍然
大悟,没想到他想将她纳在自己羽翼下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



      “不要……”沛慈一个劲儿猛摇头,像唱反调似的存心和他作对,“我不喜欢拿
人家的钱,这种感觉……好不自在。”她根本没察觉他话里另一层更深的含意,只觉得他要拿钱给她让她非常排斥。



      他倏地烧起一把无名怒火,这小笨蛋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陈德修暂时抑住了气,“那我直接帮你拿给房东,不要让你看到钱,这样好不
好?”他在于什么?哪有拿钱给人还要低声下气、千拜托万拜托的?真是天下第一奇
闻。


      “不要,我宁愿靠自己的劳力赚钱,你不要帮我。”她拒绝的意思明显,让他请客已很过分了,怎可再让他拿残出来,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专门骗吃骗喝拐兼骗钱
的浑蛋。


      但她却不知道有人巴不得她来骗,陈德修不知该摇她的肩膀还是敲她的脑袋,她
简直莫名奇妙的可以。




      “你今晚就睡这儿,不要回去了。”他的脸臭得很。


“咦?为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并未有任何的遐想与危机意识。



      “别问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他没好气的回答,站起身走开。



      “啊?”沛慈愣在原地,不仅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在生什么闷气?



      ◎◎◎



      被人放上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大床,沛慈忍不住抬头环视了一下,陈德修老是抱
着她走来走去的,好像把她当个残废似的。



      “好棒喔!”她惊嚷道,主卧房内竞有一片视野极广阔的窗子,从外面看去,繁
华的台北夜景尽收眼底,一片灯海与天上的繁星相辉映,形成一幅非常美丽的景致,窗
前边摆放了一张长沙发,扶手旁另有一张小回桌,供主人贷景品茗之用,十分贴心且享
受的设计。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欲起身离开,她脱口叫住他。



      “我到客厅去睡。”陈德修淡淡的说这,视线扫过她穿着他过长T恤的娇躯,她裸
露在外的手臂及小腿几乎全缠上了白色的绷带,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荏弱与无助。



      “客厅要怎么睡?屋里只有一张床。”刚才参观他的屋子,发现他只有一问主卧
房,其他房间都用做书房及健身房,显然没有留客过夜的打算。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12:00 +0800 CST  


      “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这样?一起睡就可以了呀。”她睁着一只不懈的大眼。



     陈德修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干嘛这么惊讶?”她犹不自觉。



      “你在邀我上床?”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体贴他将床让给她,所以才提议两人一起睡的呀,他干嘛这么惊讶?而且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占据那么大一张床,委屈他这个主人去挤沙
发。
“你知道女人邀男人上床代表了什么意思吗?”他本欲退出的步伐转而朝她走来,静静
的停在她面前,随后他硕长的身躯已爬上了床。


      “什么?”她不解且纳闷,澄亮的眼瞳映着他俊毅的面容,浮现无数个问号。



      这女人,别指望她会有多大的长进。陈德修在心底叹气,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淬不及防的,他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菱唇,眷恋似的在她唇上停留轻舐了许久。



      “没什么……”他抵着她的唇轻声喟叹。




      怎么她觉得他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她怔愣了好半晌,依旧说不出个所以
然。


      “睡吧。”他拉她躺下,温柔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夜,还很长,这之后他没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



      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大地在沉睡,一切都静谧的不可恩议。



      黑暗中,陈德修腹部突然被不明人士狼狈揍了一拳,大惊之下的他迅速从睡梦中
醒来,反应即怏的打开了床头灯。




      但房内……静俏俏的,一点也没有遭人入侵的迹象。


      怔怔朔环颅着屋内的一切,他惊诧的双眼落到了身旁熟睡的人儿,她依然闭着
眼,沉稳的呼吸说明了她正陷于深度的睡梦中,陈德修缓缓聚拢了眉头,愈看愈觉得可疑,刚才那只天外飞来扰人清梦的魔手好像就是她的,瞧她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微笑,好

诡异。



      他伸出食指戳戳她粉嫩的双颊,但身旁的人儿却毫无所觉,动也没动一下,睡得
好熟。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12:00 +0800 CST  
“早呀!”沛慈神清气爽的打着招呼,循香找到了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视线落到餐

桌上的香味来源,“你自己做早餐啊?”她惊叹道,肚皮很合作的打起鼓来。



     陈德修将两杯牛奶端上桌,沛慈已经末等他就迳自先开动了,餐桌上形成两种奇怪


气氛的对比,不经意从眼前的食物中抬起头,沛慈这时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什么。”陈德修轻淡的说道,沉默了好半晌复又开口,“你昨晚作梦了
吧?”



      她因他突来的问话顿了一顿,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好像有吧……我昨天晚上

好像梦到和人打架……咦?你怎么知道?”




      抓到况手了、他叹口气,他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已套上锁圈的钥匙,炎亚纶笑着将之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撵手接过。



      “大门的钥匙。”温柔含笑的黑眸深深凝望着她,“以后你想来,随时可以过

来。”他笑着说道。


      “真的?”她惊喜的反问。




      “我很期待你的造访。”他唇边勾着耐人寻味的浅笑,话里有着另一层隐喻。



      但沛慈完全不解风情,糟蹋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她一想到能自由使用这问屋子就高兴的舍不拢嘴,这地方和她的小公寓比简宜就像天堂。




      “你要载我回家换衣服吗?”看到他起身套上西装,她一跛一拐的走了过去。

“伤成这样还想上班?”他不满的蹙眉。



      “会被扣钱。”现责所逼,爬也要爬去。




      他睇了她一眼,“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休息,不准去上班,这是命令。”



     沛慈喜出望外仰头看他,“不扣我的钱?”



      “想得美,薪水照扣。”他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怎可特别偏袒某人?纵使是
她也不例外。


      她立刻垮下一张小脸,“冷血总经理,没爱心!”


     陈德修好笑的挑了挑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切公事分辨,你被扣多少薪水,

我自己再掏腰包补给你,这样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熨烫着她的耳朵,这样亲昵的姿势莫名的激起她体内异样的感觉,
沛慈不由自主的染红了两边的粉颊,“这是你说的喔,说话要算话。”





      他扬起了一抹笑,低头轻啄她柔嫩的朱唇,“乖乖在这儿等我回家。”


      “啊……你又吻我。”她脸蛋红红的说出这项事实。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19:13:00 +0800 CST  
“早呀!”沛慈神清气爽的打着招呼,循香找到了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视线落到餐


桌上的香味来源,“你自己做早餐啊?”她惊叹道,肚皮很合作的打起鼓来。




     陈德修将两杯牛奶端上桌,沛慈已经末等他就迳自先开动了,餐桌上形成两种奇怪



气氛的对比,不经意从眼前的食物中抬起头,沛慈这时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什么。”陈德修轻淡的说道,沉默了好半晌复又开口,“你昨晚作梦了
吧?”




      她因他突来的问话顿了一顿,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好像有吧……我昨天晚上
好像梦到和人打架……咦?你怎么知道?”





      抓到况手了、他叹口气,他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已套上锁圈的钥匙,炎亚纶笑着将之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撵手接过。



      “大门的钥匙。”温柔含笑的黑眸深深凝望着她,“以后你想来,随时可以过
来。”他笑着说道。




      “真的?”她惊喜的反问。



      “我很期待你的造访。”他唇边勾着耐人寻味的浅笑,话里有着另一层隐喻。




      但沛慈完全不解风情,糟蹋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她一想到能自由使用这问屋子就
高兴的舍不拢嘴,这地方和她的小公寓比简宜就像天堂。



      “你要载我回家换衣服吗?”看到他起身套上西装,她一跛一拐的走了过去。

“伤成这样还想上班?”他不满的蹙眉。




      “会被扣钱。”现责所逼,爬也要爬去。



      他睇了她一眼,“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休息,不准去上班,这是命令。”


     沛慈喜出望外仰头看他,“不扣我的钱?”



      “想得美,薪水照扣。”他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怎可特别偏袒某人?纵使是
她也不例外。




      她立刻垮下一张小脸,“冷血总经理,没爱心!”



     陈德修好笑的挑了挑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切公事分辨,你被扣多少薪水,
我自己再掏腰包补给你,这样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熨烫着她的耳朵,这样亲昵的姿势莫名的激起她体内异样的感觉,
沛慈不由自主的染红了两边的粉颊,“这是你说的喔,说话要算话。”




      他扬起了一抹笑,低头轻啄她柔嫩的朱唇,“乖乖在这儿等我回家。”




      “啊……你又吻我。”她脸蛋红红的说出这项事实。



      “先欠着。”他有些无赖的笑笑。


     沛慈不满的噘起嘴,“你已经欠好几次啦,大骗子!”




     陈德修忍不住想叹气,他每吻她一次就得花钱请顿饭,难不成以后都得持续这种方


式下去吗?这小妮子到底懂不懂他的心意?他已经数不清对她暗示、明示几次,只差没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20:30:00 +0800 CST  


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而她依然如故,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


琴?一只不解风情的笨母牛。




      “我上班去了。”他拿过她手中的公事包。



      这种感觉好像夫妻一样,不可恩议,他觉得好极了,居然有一种荒谬的幸福感。

      “你笑什么?”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盯着她傻笑起来。

      “没有……”他摇摇头,这份微妙且奇异的感觉他只能自己慢慢咀嚼,这个没神

经的小女人,告诉她可能也不懂,真不知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迟到没关系吗?你还是早点出门吧。”她提醒他。



      忍不住心中情动,陈德修还是轻轻将她拉入怀里,给了她长长的一吻后才去上

班。


     沛慈倚在门边抚着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欠她二十一顿饭了

啦!


============================




      没想到能用自己双脚走路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沛慈用力的踏在柏油路上,恨不得能将马路给踩出一整排鞋印,以证明自己双脚的健全。




      连日来因为受伤的关系,陈德修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医生嘱咐她多休息,

他就真的把她当个残废般看待,而且还是四肢伤残的废人,不但抱着她到处走来走去,


还不准她用自己的双手做任何他认为过于粗重的事,只差没有冲进浴室来帮她洗澡了,



不管是在他的住所或她自己的小房子里,他总是像个老师般,跟在她身后严厉的盯着她
的一举一动。




      被人强迫休假在家养伤好一阵子,他总算肯放她自由,但他仍然限制她以后骑车


时速不准超过三十,如果身上再多一个洞给他看到,他威胁着要打她的屁股,这、

这……简直太过分了嘛,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以打屁股?可是他警告威胁的模样还


真有点吓人。




      终于,他今天肯放她一人单独行动了,不再像个狱卒般,成天阴魂不散的守在她


身后。获得假释的第一天,她犒赏自己先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坐车到东区闲晃了一下


午,星期天的人潮非常多,到处是年轻的情侣与学生,从没想过她居然能和一个男人黏


得这么近,走着、逛着,她突然又怀念起和炎亚纶在一起的感觉,熙来掉往的人群映照


出她只身一人的单影,真奇怪?见面不过昨天的事,为什么却又在此刻想起他?她怀疑

自己有问题,居然又想回去做犯人。




      马路两旁的人群隔着车阵在对岸遥遥相望,嘻笑谈话声及喧嚣而过的引擎声轻轻


的飘进她耳里,无意识的眸子投注在对面的人潮中,她看到许多人都同她此刻一般面无

表情,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她正想着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绿色的灯号亮起,两边的人群有志一同的向前移动,在马路中央交会,沛慈摸出


了口袋中的钥匙,浮起一抹笑,脚步不禁轻快起来。





      她决定去我他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撞见这一幕。



      当她搭着电梯直上十二楼,拿出从未使用过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进去就发现地上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20:30:00 +0800 CST  

摆放了双女用的白色高跟鞋。



      咦,他有客人吗?沛慈怔怔的盯着那双鞋,随后跟着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走进屋


内。但客厅却没有半个人。奇怪,跑到哪里去了?沛慈在原地待了一下,随后起身四处



查看,但厨房、书房及健身房皆没有他们的踪影,最后只剩下卧房了。



      来到门外,里头依旧静悄悄,她很纳闷,试探性的轻轻转动门把,房门应声而


开,里头的景象让她当场僵在原地。




      一名女子横身趴在炎亚纶的胸前,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而且……都没有穿衣服!





     沛慈怔怔的呆在门外,她从没料到自己会撞见这场景,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但更


让她惊讶的是,当那名女子闻声转过头时,那张脸着实教她惊愕的倒抽口气,那不正是


沈玉芳沈襄理吗?



      “是你。”沈玉芳微诧的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人儿,不以为意的一笑。




      “襄……理?”
      沛慈愣愣的开口,看着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裸露起身套上丢在地上的袍子。




      “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沛慈被问住了话,一只闪动紊乱情绪的黑白眼眸落向床上仍熟睡的炎亚纶身
上,“我来找总经理的……”




      沈玉芳顺着她的规线看向身旁的人,禁不住漾出一丝冷笑,“何必这么惊讶?我
跟他早就不是秘密了。”



      “我……我不是……”心不知为何有些痛,就好像有人拿把刀刺进她的心脏一
般,她措手不及的站在原地承受这突然袭来的莫名心痛。



      沈玉芳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眸中闪过若有深意的神色,“我知道你有大门的

钥匙,但还是请你在来拜访之前先打通电话过来,免得又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况,会增加


我们的困扰的。”她冷冷的说道,充分表现她的不满。




      “总经理他……”



      “他已经睡了。”沈玉芳迅速打断她,眼底升起一抹暖昧得意的眸光,“你也知


道男人在做过那种事后会特别紧,有话明天再找他说吧。”




      她的眼神及言语在在都暗示她与陈德修关系的特别,沛慈觉得自己像个不速之

客,得不到人家的欢迎,完完全全是个没有任何立场的局外人。



      受伤的眼神看向床上仍熟睡的俊容,沛慈抿了抿唇转身跑出去,心痛的感觉在加


剧,赤着双足,她抓起丢在玄关的鞋子夺门而出,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像个落荒而逃

的失败者。




      “我把她气跑了……”沈玉芳喃喃低谙。




      看向床上的男人,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胸前,抬手抚过他刚毅坚实的下颚,眸中浮
现一抹脆弱哀伤,“你会怪我吗?”她柔柔的低问,语调里有着悲哀自怜。



      室内是一片沉默的孤寂,床上的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有一波波沉稔的呼吸声传
来,对映出她的忧伤与一颗得不到回应的真心。



      另一方面,沛慈一直跑到了大街上,才发觉玉白的双足在刺痛着,低头一看才发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20:30:00 +0800 CST  
现坚硬的柏油路被睬在她赤裸的脚下,鞋子正捏在手上,缓缓的走向路旁的椅子上坐
下,她弯身套上了鞋子,眼泪却顺势滴落在她的布鞋上……



============================



“这是你女儿呀?”妇人睁大隐在镜片后的细眼,努力想瞧清前方年轻的女孩。



      “是呀,昨天才从台北回来的。”另一名胖胖的中年妇人脸上有箸慈祥开怀的笑
容,伸手招了招坐在一旁的女儿,“沛慈,过来。”



      女孩依言走了过来,向两位长辈微微一笑。



      “这是前一阵子搬来的邻居,叫王阿姨。”



      “王阿姨。”



      “好、好。”王素云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噙笑看向旁边的妇人,“你女儿多
大啦?”



      “二十二罗。”


      “二十二啦?可以嫁了,曾太太你真好命,女儿这么大了,儿子今年也考上大学

了。”

      “哪里、哪里!和你比差远了,你三个儿子都已经当完兵了听说大儿子现在自己开餐厅当老板不是吗?你可以享清福了。”李蕙兰客套的捧了回去。

      两个妇人心中暗自比较了一下,互相说着美好的场面话。

      沛慈有些不自在的陪笑着,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溜回客厅看电视。

      “有没有男朋友呀?”王素云的话锋又绕回了她身上。

      “呃……”沛慈愣了一下,“没……没有。”

      “没有吗?你这女儿还真乖巧,上回黄太太的女儿从北部回来呀,结果你猜怎么

着?她的女儿不但人回来了,连老公和孩子都一起带回来了,听说是先上车后补票的,


年轻人爱玩嘛,结果玩出问题来了。”王素云一副不敢须教的模样,眼梢、嘴角都写满
了看笑话的心态。




      “我看那年轻人挺好的,黄太太不也很满意吗?前一阵子才风风光光的办了结婚


宴。”李蕙兰中肯且含蓄的说道。




      王素云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憋不住多话的个性,不吐不快,“已经五个月,肚子


都鼓起来了,黄太太能怎么办?只能结婚避谣了,咱们南部比较保守,未婚生子这事容


不得,会给街坊邻居们说话的,大大方方的结婚总比偷偷摸摸生孩子来得强,有个名分




也好看些,以后想离婚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反正现在这时代离婚也没啥子稀奇,只要给


两家的人面子做足了就够了,所以我说呀,年轻人不要一毕业就往外跑,还是要有父母





跟在身边比较好,才不会做出什么胡涂事。”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4 20:30:00 +0800 CST  
“是呀、是呀,现在年轻人就是不会替我们着想,只会一个劲儿嫌我们老人罗唆。”李蕙兰点头咐和。



     沛慈忍住撇嘴的冲动,苦着脸站在原地。



      “女儿这么大了,该给她我个婆家了吧?”王索云的话题依旧绕着她打转。



      “还早啦,你看她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还找不到。”李蕙兰谦虚婉转的笑道。




      “不早了,在以前咱们那个时代,二十岁都生老二了。”王素云笑着挥挥手,将

目光转向一旁的女孩,“王阿姨替你介绍好不好?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


      “呃?不……不用了。”沛慈愣笑着立刻摇头,结婚?天哪!她才几岁,她还有
大好的前途、还有美好的人生要过,怎么可以就此走进坟墓埋没一生呢?



      “王阿姨的小儿子年纪和你相仿,你可以考虑看看,我安排个时间让你们两个年
轻人见见面可好?”王素云当下随即扮起月老来了。




      “啊?我……”沛慈满脸为难,她不好意思当着王素云的面拒绝,只能求救的看向自己的老妈。



      李蕙兰立刻接收到她的求救讯号,“哎呀,现在年轻人自己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咱们上一代的观念不适合他们了。”




      “我家就只剩最小的那个儿子还没娶,只要他有了老婆后,我就可以安心了。”


      这就是传统的父母,永远放心不下自己的子女,谁说结婚成家之后就可以安心
的?接下来还得操烦孙子的事,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怎店也无法放松去享受真正清闲
的日子。



      “婚是他们在结的,咱们老的光急也没用,还是要靠缘分。”


      王素云颇有同感的深深叹了口气。



      “在台北生活不容易吧?现在有许多年轻人又回来南部了,其实还是自己的故乡
比好,真不懂为什么年轻人总是喜欢一窝峰的跑到北部去。”王素云无法理解的摇摇
头,连自个儿家的儿子也有上北部的念头,不过在她又骂又怨的攻势下,总算不了了
之。



沛慈无奈的陪笑,“在南部工作比较不好找。”




      “怎么会?”王素云一理认为是现在年轻人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回来南部发展不是比较好?你看你不也回来了?再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最好,不需付两份的房租、
水费、电费,比你一个人在外单打独斗轻松多了。”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沛慈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王素云拉长耳,满脸好奇。



      “没有。”沛慈忙挥手,立刻装傻。南部的空气好,交通便捷,整体来说,居住
品质还算不错,就是三姑六婆多了些。



      王索云不愿自讨没趣,擅于察言观色的立即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在开五金行的那个洪太太吗?”


      “住在民安里的那个吗?”李蕙兰想了一下。



      “对,就是她,上次我不是叫你跟她一个会吗?她做了十几年的会头了,信用一
向很好,大家都很信任她,所以我才推荐你跟她的会,还好你说没钱所以没跟。”王素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5 16:43:00 +0800 CST  
云一脸凝重。



      “怎么了?”



“哎唷……跑啦!”王索云夸张的一击掌,“她老公做生意失败,从洪太大那边先调互
助会的钱去用,结果周转不过来,现在连五金行都收了,两夫妻不知道跑去哪里躲起来
了。”



      “你不是有跟她的会吗?”



      “我的已经标起来,死会了啦!”王素云得意的笑笑。



      “那你不就赚到了。”李蕙兰调侃这。




      “还好啦。”王素云保守的回答,财产只能喊少,不能说多,否则会惹人眼红、遭人嫉,现代这个社会人心难测呀。



     沛慈听着她们的对话,暗暗思忖,原来老妈的私房钱都是用在这上头,老一辈的人
讲究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信用,也因为他们年纪的增长所以累积不少人脉的关系吧;而

现在年轻人互不信任,宁可把钱拿去买股票、基金,总比靠诚信这种薄弱的东西来得有保障。就像有某个人喜欢偷亲却从来都不付账的,一想到他就让她的情绪莫名的低落起
来,真是白白便宜他了。



      两个女人闲话家常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沛慈随即垮下一张脸。




      “妈,你该不会真的要我嫁人吧?”


“有何不可?嫁了人给你老公去养,我也省事多了。”李蕙兰一副无谓的模样。



      “留我在身边可以多赚点钱,你舍得这么早就把我嫁掉吗?”沛慈甜言蜜语的谄
媚道。




      “既然要赚残,为什么不留在台北?跑回家来能赚更多吗?”李蕙兰立刻戳破她的花言巧语。



      “呃……我想你嘛!”沛慈想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肉麻的借口及谎言。



      “少骗我了,你肚里有几只虫我复会不晓得吗?”李蕙兰走进客厅,坐上了沙发
把事情说出来吧。”



     沛慈跟在老妈的身后,头垂得低低的,“我肚里又没有虫……”她咕哝。



      李蕙兰一瞪眼,“谁在跟你锐这个,正经点!”



      “那不然要说什么?”她装傻。



      妇人顿了顿,“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的从台北跑回来?是不是闯祸了?”



      “怎么可能!”沛慈立刻嗤之以鼻。



      “你可得老实说。”李蕙兰板起面孔,一脸严肃。



      “我没骗人呀。”



      李蕙兰沉吟了半晌,“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不是。”她摇摇头。



“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没有男朋友啊。”她嘟了嘟唇。




      “那你没事跑回来做什么?”李蕙兰忍不住想翻自眼。


      “这……”沛慈一怔,努力想了老半天,“我也不知道。”



      对呀!她跑回来做什么?又没什么事,一切都很正常呀,她干什么把工作辞掉,
然后连夜从台北坐车回嘉义,她在发什么神经?脑袋有问题。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5 16:43:00 +0800 CST  



      可是……沛慈沉默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陈德修就会想起他和沈玉芳在



一起的那一幕,她只觉得心好痛,好难过,没有办法再像平常一样面对他,结果她第一


个反应就是跑回家,离他离得愈远愈好,只要想到再见他,就会让她难过得无法喘息,


所以她逃走了,她真的觉得好过些了,可是那份刺痛的感觉却转为闷闷的压在她心口,



没有办法呼吸,她在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因窒息而死掉?




      “你干脆去嫁人好了。”李蕙兰潇洒的建议这。



      “不要!”



      “你的同学不也是有好几个都结婚了?”



      “留在南部的女孩子都习惯早婚嘛,被传统薰陶久了就是这样。”公司的女同事
有不少人都是三十过后才结婚的,甚至有人誓言一辈子不婚的,她二十二岁就踏人婚姻好像有点匪夷所思。




      “传统有什么不好的?早生孩子早轻松呀。”


      “你该不会真要我相亲,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吧?”沛慈满脸惊疑。




      “不会乱挑的,当然会帮你找那种最好的。”


      “不要、不要!”她摇头如博浪鼓,敬谢不敏。



“给你自己找又找不到,你看你去台北都几年了,到现在连个男朋友也没有。”




      “没男朋友没关系呀,我带了钱回来孝敬你嘛!”

-----------------------------------------------

      “他请你吃饭,然后你就要让他亲?”李蕙兰错愕的道,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儿呀?人家是在占你便宜知不知道?”



      “咦?可是我觉得他比较吃亏呀,都是他在付钱,我又没有损失什么?只不过亲一下而已。”她不解的回答,不懂老妈干嘛大惊小怪的。




      “笨女儿!搞不好有一天你被人卖了都是在帮人数钞票。”李蕙兰没好气的说,
“你辞职是对的,那种烂公司不去也罢。”


      不知怎么的,听到老妈这么说却让她益发的想念起陈德修,好想见他,但又害怕

见他,只要看到他就会让她想起沈玉芳,然后心情就会没来由的变沉重。


      唉呀!好烦、好烦喔,怎么会这样?她不要想了啦!


      如果沛慈以为逃回南部老家就一切平安无事的话,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做任何

决定之前都得先掂掂对手的斤两,这才是明智的做法。



      夜晚,竞争激烈的八点档才刚结束,感觉时间上好像已人深夜,南部人习惯早
睡,尤其老年人占了大多数,所以各大街小巷的灯火已逐一熄灭,整座城渐渐静了下

来。



     沛慈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转着摇控器,电视频道一个换过一个,就是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忽闻正站在门外和邻居大婶聊天的老妈拉开了嗓门。



      “沛慈!有人找你。”



      咦,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她自从回南部后都还未和任何一个朋友联络
呀,会是谁?



      纳闷的走出去,一辆十分眼熟的黑色车子正停在门口,她怔了怔,仔细一瞧,坐
在车里的人不正是陈德修吗?



     沛慈双脚像生钉般的杵在原地,突然间觉得好像有人拿根棒子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搅
乱了,一颗心百味杂陈,有着雀跃,却也有着忧心与不安,一时间竟找不到适当的情绪
来面对他,她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感到有些畏缩起来。



      “上车。”陈德修阴沉的开口,脸色不甚好看。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5 16:43:00 +0800 CST  
“啊?”他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她一愣,习惯了他站在主导的地位,所以沛慈直觉的非常


听话,根本不会反驳,当他这么说时,她乖乖的顺从也不敢反抗,抬头张望想告知李蕙


兰一声时,却发现刚才还站在门口的老妈不知跑哪儿去了。




      噘着唇,沛慈穿着短背心、热裤,级拉着一双拖鞋就上车了。



      “哪里有比较安静、适合谈话的地方?”他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问道。



      “哪里?”她局头想了一下,“茶坊吗?”




      他没有说话,但沛慈明显感到身旁人进射出的强烈警告意味,他说的是安静且适


合谈话的地方,那种年轻人聚集的茶坊,音乐大声且吵杂,根本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他一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活得不耐烦了到现在都还在和他开玩笑。




      “呃……”沛慈顿了顿,紧张的干笑了声二去……去前潭吧……那地方就真的够
大又安静了……”




      “往哪儿走?”他冷冷的问。



      这回她可不敢再打迷糊仗,谨慎严肃如履薄冰般的指示他方向,大气也不敢喘一


个,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废话,他现在的模样好可怕,她从没看过他这般蕴藏庞大怒气的



样子,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斯文又风趣的模样,现在这冷冰冰又满含着怒意的样
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好陌生又有点可怕。




夜晚的兰潭安静又稍嫌冷清,因治安及隔天是上班日的关系,过往的车辆寥寥无几,波


动的水潭阴幽而黑暗,只隐约映照出几盏孤寂的路灯,景色不若白天的那般优美怡人,

严盛勋将车停在僻静的一角,按下车窗,伸手关掉引擎还给大地一个宁静的黑夜,清新


的晚风灌入车内,但似乎对他浑身凝满的怒气起不了任何作用。





      “给我一个理由。”他依旧没有转头看她,平淡的声音里有着压抑的冰冷怒意。



      “什么?”她几乎是硬着头皮问的。



      “你还敢装傻?”他立刻转头瞪她,炯亮的黑眸射出凶狠的目光,“这样一声不
响的跑回来是什么意思?”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只怕她已小命不保。




      “我……我……”她头垂得好低,根本没有勇气看他,“我只是……突然不想工
作了。”



      “不想工作?”她的话让他迅速皱起眉头,“以一个上司的角度来看,你这个员
工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反正……我都已经回来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她赌气的说,情况好像有点不
对劲,怎么变成他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她,她觉得自己比较可怜耶。



      “工作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我这个上司还没同意,信不信我仍有办法把你抓

回去?你这个月的薪水不要了吗?”


      想到她那辛苦工作一个月的薪水,沛慈有些心疼,但回去拿一定又会和他打照
面,公司可能也不太高兴发薪水给一个随便离职的员工,她就是不想见他才会忍痛抛弃
那个月薪水的。



      “你会给我吗?”她随即燃起希望的双眼,想不到他竟然追来这里,难不成是拿
钱来给她的?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5 16:45:00 +0800 CST  
“你想得美!”他立刻浇息她希望的火苗,一点都不留情。

      “哦……”她泄气的咕哝了声,害她白高兴一场。

      “哦……就这样?”他学她的口气,“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沛慈噘超唇,“反正……反正我不会再回去工作就对了。”俏脸撇向了另一边。

     陈德修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下来,“不想上班总有原因,你起码可以给我个理由吧?”

      她沉默着没有接腔。

      “是工作压力太重,还是嫌薪水太少?”他仍不放弃的追问。

     沛慈依旧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该如何应答,她能怎么说?所有的一切从头到尾就没有她置喙的余地,是她自己任性的跑回来,他根本没错。

      “不要看你的手,看着我!”他不容辩驳的扳起她的脸。

      “我……没有理由嘛……”

      “没有理由?”他阴森森的反问,话调里散发冰冷的威胁气息。

      “你……生气了?”她偷觑着他铁青的面容,小心翼翼轻问。

      “对。”他重重的哼了一口气,毫不避讳的承认。

“总经理……”

      “说过不要叫我总经理,到现在还不改口?”

      他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沛慈只能委屈的噘起嘴。

      “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嘛……”她悄悄的招供了一部分,还是老实点儿好,他生气的模样有点可怕。

      “不想看我?”他惊愕的蹙眉重复,“没想到我竟然长了一张让人望而生厌的脸。”

      “哎呀!不是那样啦!”她急忙澄清,她觉得他的脸很好看,看多久都不会感到厌倦。

      “那不然是怎样?”他挑起眉。

      “嗯……”她的话又吞回去,好生为难。

      “快说!”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她投降,“昨天下午我去找你,结果……我不小心看到你和沈襄理在一起……”

      “我和她在一起?”他怀疑的蹙起眉,昨天沈玉芳的确是有来找过他,但那有什么理由促成她离职?她干嘛反应这么大?


楼主 【_君君_】  发布于 2010-04-15 16:45:00 +0800 CST  

楼主:【_君君_】

字数:102436

发表时间:2010-04-03 02: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9 09:54: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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