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07改文┨先婚后爱

门被打开,沛慈从里面出来,看着门外两人脸上并不好看的神色,心里有些慌,轻声问道:“医生怎么说…。”两只手有些紧张的纠缠在一起,从他们的表情,她似乎能看出写什么,心里隐约的有些担心。
陈德修看着她,温和的笑,伸手将她的手拉过,不让她自我虐待自己的手,淡淡温和的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别担心。”
沛慈看了看他,有转头看向曾恒文,“爸,医生到底怎么说?”
曾恒文轻叹一声,将刚刚同陈德修说的话再同她说了遍。
听完,沛慈愣了愣,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一下有些说不上话来。
陈德修上前将她拥在怀里,缓和气氛说道:“虽然算不上是好的结果,但是没有癌变,不是吗?”再来之前,在结果出来之前,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怕肿瘤会癌变,现在虽然算不上圆满,但是至少不是癌。
沛慈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倒是曾恒文有些回过精神过来,脸上扬起笑,看着他们说道:“对,修说的对,不是癌变,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要相信,现在的医学这么的发达,开颅手术的成功率也是越来越高,没什么可担心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沛慈看着丈夫和父亲,虽然知道这样的结果不算是最坏,但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她原本就并算不上坚强勇敢,但是怀孕后她似乎比以前更爱哭了,眼泪总是不受控制。
陈德修知道她难受,将她转过身让她的头埋到自己的怀里,曾恒文看着,心里也难受,眼眶微微有些红,背过身去。
三人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待将自己的情绪都平复,几人这才推门进去。
林筱芬看着几人,也没问他们刚刚去了哪,只淡淡的朝他们笑笑。曾恒文看了看时间,上前柔声的问她,“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
林筱芬点头,笑着说道:“到真的是有些饿了。”
曾恒文点头,转身准备出去买饭。
陈德修拉住他,淡笑着说道:“爸,我去吧。”沛慈也还没吃,他过去看看,顺便看看有那些沛慈喜欢吃的给打一点上来。
曾恒文也没坚持,只点点头。
医院周边的饭菜做的并不可口,但是这一顿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的也还算开心,虽然这样的开心后头还隐藏着淡淡哀伤的情绪。
吃过饭后沛慈坐在病房里陪林筱芬说话,而曾恒文侧因为带着是高三学生,最近课业也紧,下午班里还有课,所以便先回了学校。另外看看明天的课能否同别的老师再调调。
陈德修则直接去了林筱芬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那医生认出他来,显得有些恭敬得有些拘谨,不过弄清楚他的来意之后,还是站在自己专业的角度同他分析了林筱芬的病情,同曾恒文那听来的差不多,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肿瘤位置转移而压迫到视神经,如若不动手术切除,那以后定会失明。
大致了解过后,陈德修直接问到手术的风险,医生也不看夸口,毕竟这是开颅手术,风险是摆在眼前看得到的,只说想要百分百没有风险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具体要他一定给个数据,他也说不上来,最后只说了句,这类手术要做的话美国那边有个专家做的最好,如果要去美国那边做,他这边也可以帮忙联系一下那边的医院和医生。
了解过后再回到病房,推门进去只见沛慈和林筱芬两个人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沛慈孩子似得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林筱芬倒是没有睡深,当陈德修开门进来的时候同事也睁开了眼。
“妈,吵醒您了?”陈德修有些抱歉的小声说道。
林筱芬摇摇头,然后轻轻的放开沛慈,慢慢的坐起身来,尽量小心不让自己吵醒熟睡的沛慈,然后缓缓的将被子掀开,手上还挂着点滴。
陈德修见状,忙上前去拿过架子将点滴挂到架子上面,小声的问道:“妈妈,你要上厕所吗?”
林筱芬摇摇头,看了眼床上的沛慈,确定她并没有被自己吵醒,然后朝陈德修说道:“我们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谈谈。”
陈德修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一手扶着她,一手拿着那挂着点滴的架子出去。
两人在病房外面的木制长椅上坐下,林筱芬眼睛直直看着对面那雪白的墙壁,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德修啊,虽然你跟沛慈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虽然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并不牢固,但是从你的举


止,我看的出你是真的疼沛慈,看得出你对沛慈是真心实意的,把女儿交给你,我真的很放心。”说着,转头又看了眼陈德修,笑着说道:“不得不说沛慈的眼光不错。”
陈德修看着她,大致有些猜到她想跟自己说什么,其实自从网上那个‘艳照门’爆出来之后,曾家这边一直没有质问过他一句,他知道他们并不是没有看到网上的新闻,只是他们同沛慈一样,一样相信他的为人,并不曾怀疑他什么,所以才什么都没有问。
看着她,陈德修认真的说道:“妈妈,能娶到沛慈做老婆,是我的福气,能有你和爸爸这样两个开明的岳父岳母,也是我的福气。”
林筱芬笑笑,说道:“我们相信你,因为看得到你为我们为沛慈做的一切,我们并不怀疑你的真心。我和沛慈爸爸从来没有想过沛慈以后一定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多富贵,也不需要有多本事,只要他对沛慈好,给沛慈幸福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陈德修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有时候想想沛慈跟我真的很像,母女两的经历似乎都一样,深爱过也被伤害过,当初我一直害怕,害怕沛慈没有我幸运,遇不到像她爸爸这样好的男人,但是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厚待我们母女的,我幸运的遇到了曾恒文,而沛慈却幸运的遇到了你。”
林筱芬转过头,拉过陈德修的手轻轻的拍着,说道:“修,也许沛慈有许多不足的地方,也许她并不漂亮,也不贤惠温柔,但是她有一颗很善良的心,你待他好,她只会待你更好,她懂感恩,也很容易知足,你稍微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她就会很满足,她要的幸福一直都很简单,不需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就好,只要你是真心待她的,那就足够了,不需要说有多少钱,不需要说一定多富贵,两个人一起开心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陈德修回握住她的手,看着林筱芬,眼神是认真的,也是坚定的,似乎像是在同她在保证,发着最严肃最庄重的誓言,说道:“妈妈,我会让沛慈幸福。”
林筱芬点头,眼角带着微笑,伸过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陈德修点头,坚定的说:“我懂。”
得到他肯定的回复,林筱芬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一直担心的事,长长的叹了口气,再转过头看着前面的淡笑着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这样的话倒是让陈德修略略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她,有些担心的唤道:“妈妈?”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他们的反应过大,让她误会了什么。
林筱芬转过头,只说道:“没什么,知道沛慈有你在她身边,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这样子我就可以安心的做手术,没有什么好顾虑了。”
“妈妈,你知道了?”陈德修问道。
林筱芬点头,早上医生和曾恒文在门口说话的时候,她听到了,其实自己的情况多少自己还是了解的,最近也总感觉视力有些下降,看东西好多都有些模糊,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年纪大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脑袋里的那个瘤子的位置起了变化。
“妈妈,手术会成功的。”
林筱芬点头,笑道:“嗯,我知道,我还等着你们的孩子出生后我给你们带孩子呢。”
陈德修也笑,坚定的点头,“好。”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44:00 +0800 CST  
157巧遇
林筱芬决定做手术,因为她还要等着视力恢复以后给沛慈带孩子。
因为知道沛慈担心手术的风险,陈德修向她保证会动关系让人联系美国那边的专家确保手术的风险降到最低。
曾恒文调了课,但是因为带的是高三年级,直接面临的就是高考问题,所以调课后一天好几节课接着上,中间都没休息,外加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照顾林筱芬寸步不离的,这样的高负荷下,下让曾恒文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站在讲台上上课的时候整个人头晕脑胀的差点倒在了讲台上,学生们担心,直接送来了医院,医生说是疲劳过渡,另外叮嘱说他这样的年纪,体质原本就比不了当年,更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林筱芬知道后拒绝不让他调课来加重自己的负担,另外也不许他中午下课就过来医院,曾恒文抗议,但是直接被驳回无效,最后在林筱芬的坚持下,曾恒文每天都晚上下班后再过来医院来陪林筱芬。
而沛慈则每天要过来,但是毕竟是大着肚子,有很多事也不方便,陈德修直接调了张嫂过来一旁照应着,另外秦芸也过来过几次,送了补品还有自己亲自炖的汤,宽慰她心情放轻松,别想太多,以后两个孙子还要她来帮忙带一个呢。
林筱芬和秦芸两人虽然没有真正的见面并没有几次,但是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两人说说笑笑林筱芬的心情看上去特别的好,心情好脸色看上去也好,脸上也少了病态,看着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沛慈还是每天要来医院,但是因为她是孕妇的关系,林筱芬严格控制了她时间,并不允许她在医院待太久,沛慈虽然想多陪陪母亲,但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关系,也只能服从安排,每天下午过来,然后在医院待上一两个小时,陪母亲说说话,然后等傍晚的时候再由陈德修过来接她回去。
关于陈德修的处分还没有正式下来,但是由于科技城案子的紧迫性,另外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内市委里面的大震荡,许多事还是得由陈德修来暂时代管照顾着,不过鉴于艳照门的事,还有韩川江和童文海的事,省委里为了防止某些人独揽大权,关于科技城建设的事另外分派了人下来,这样一来分去了陈德修手上大半的工作,在外人看来是被削权了,不过陈德修自己倒是觉得挺满意,如此他的工作量减少了不止大半,所以每天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陪沛慈和孩子。
处理好手上的工作,陈德修直接从办公室出来开车去了医院,并没有先去林筱芬的病房,而是直接去了林筱芬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到的时候张医生还有个病人在,并没有打扰,朝张医生点了点头,重新退出去站在门口等着。
几分钟后,待办公室里那个病人家属出来,陈德修这才推门进去。张医生朝他点点头,让他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最近他已经习惯陈德修每次来医院都会先来他这边询问林筱芬的病情,起初自己还有些不自在觉得局促,毕竟他的身份确实让人有些压力,不过后来他来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陈市长这样来得勤,真是让人倍感压力啊。”张医生说笑的说道。
“张主任只当我是一个普通病人家属就好。”陈德修只淡淡的说道,“我来也只是想问问我岳母的病情。”
张医生笑着点头,边从文件栏里将林筱芬的病历情况拿出,边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嗯,不知道的还以为住院的是陈市长的母亲呢。”
“她就是我母亲。”陈德修说得一脸认真。
张医生一愣,顿感自己失言,只有些干笑的说道:“是是是,瞧我年纪大了话也变的不会说了。”突然想起之前网上和报纸上盛传的‘市长艳照门事件’对于警方给出的结论网上有许多网友都表示了怀疑态度,说这他们这都是官方说辞,目的就是为了维护陈德修的形象,具体始末根本就有待清查。可是此刻他觉得那那所谓的‘官方说辞’或许就是事情的始末,这样一个拿自己岳母当亲生父母,对妻子宠爱有加不舍得妻子落泪的男人又怎么会真的去背着妻子做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家庭的事情呢!
翻开林筱芬的病历,张医生站在他专业的角度说道:“早上给她做势力测试的时候发现她的视力明显下降了,这说明她脑中的肿瘤已经压迫到视神经,手术应该是迫在眉睫了。”
陈德修蹙了蹙眉,问道:“美国那边医院联系上了吗?”
张医生点头,说道:“嗯,昨天晚上来的邮件,今天已经让那边的人安排床位和专家的门诊时间,果然你们这边一切都准备妥当的话,随时这个星期就可以动身,我这边也可以把病历资料给那边传过去。”
“好的,那就麻烦张主任安排下,我岳母那边我今天会跟他们说。”陈德修站起身,客气的说道。
“应该的。”张主任点点头起身送他出去。
待陈德修林筱芬病房的时候,沛慈正坐在病床前同林筱芬开心的说笑着,就连他推门进来也没有发现。
“沛慈啊,开灯吧。”突然病床上的林筱芬笑着朝沛慈说道。
沛慈一愣,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还没黑,太阳也还没有落山,外面还很光亮着,怔愣的看着母亲,问道:“妈,你这么了?”
林筱芬被问的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什么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不是,你说开灯。”心里的恐慌有些夸大,沛慈那双大眼定定的盯着母亲看着。
“天黑了可不就要开灯嘛。”林筱芬没在意,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德修今天很忙吗,怎么都现在还没过来。”
“妈——”沛慈想说着,却被在这个时候进来的陈德修直接打断。
“沛慈。”陈德修出声,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再转过头看着病床上的林筱芬,说道:“是啊,今天办公室里有些忙所以来晚了。”然后再问道:“妈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现在出院都没有问题,就是你们瞎紧张。”循着声音朝陈德修那边看去,却只能大致看清陈德修的大概位置,而且还很模糊,心中轻叹,知道自己的视力是越来越不好了,早上做视力测试的时候她几乎全都看不见张医生给她指的东西,全都是靠自己胡蒙瞎猜的。
沛慈睁大眼看着母亲,又转头看了看她身边站着的陈德修,陈德修知道她心里的恐慌,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许是怕他们看出端倪来,林筱芬笑着赶人,说道:“你们赶紧回去吧,沛慈怀孕别老待在医院,这里病菌多。”
沛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笑着说道:“我想多陪陪你嘛。”
“我又不是小孩,还用得着你来陪我啊。”林筱芬没好气的说道,“沛慈,你以后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要多为孩子着想,明天起,别来医院了。”
“妈……”沛慈拖长了尾音叫到,表示抗议。
“没有商量。”林筱芬态度坚决的说道。
沛慈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德修抬手打断。
陈德修朝林筱芬走上前,说道:“妈,我刚刚来的时候去过张主任那边,他说他已经联络上美国那边的医院和专家了,安排好我们就可以直接过去。”
不待林筱芬回答,一旁的沛慈有些惊喜的看着陈德修问道:“真的吗?”
陈德修朝她微笑,肯定的点点头。
“太好了,我跟妈过去。”沛慈只想能尽快将母亲脑袋里的肿瘤切除,让母亲得以健康,以后陪她的孩子出生,陪她的孩子成长,让她有苦恼困惑的时候还可以找她说说聊聊。
好一会儿,病床上的林筱芬才说道:“那,要出国吗?”
“嗯。”陈德修点头,解释说道:“专家和医院都是美国最好的,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开颅手术都有风险,他只能尽量的把这样的风险降到最低。
“要不就在国内做吧,跑那么大老远干嘛呢。”林筱芬说道,在陈德修和沛慈看不见的被子底下,两只手紧紧的抓着。
“妈,出国吧,美国那边做这类手术很有经验。”沛慈上前,将手放到她的被子上。
林筱芬看着她,很努力,却怎么也看不清沛慈的脸。瞥开去脸,只说道:“让我再想想吧。”就是因为知道这类手术风险大,她不像出国,要是真的是国外出了什么状况,那还真的是落叶都不能归根。
沛慈还想劝说,却只见陈德修摇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多开口说什么。
“嗯,妈你好好考虑下,不着急。”陈德修只这样说道。
林筱芬点头,再抬头扯着笑容看着他们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在不回去真的晚了。”
陈德修点点头,“好。”
牵着沛慈的手出了病房,走到电梯前,沛慈转头定定的看着他问道:“妈妈的情况是不是恶化了?”明明是大白天,却说要开灯,可以想象母亲的视力到底是有多糟糕。
陈德修也不瞒她,因为知道这个事情根本就瞒不了,只点点头,说道:“张主任说妈妈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再拖就真的全都看不见了。”
闻言,沛慈的表情黯淡下来,脸上一脸的担忧。
陈德修知道她心里的担心和害怕,张手将她拥入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心,说道:“好了,别担心,会没事的。”
沛慈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点点头,“嗯。”
两人经过楼下花园的时候,陈德修的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是警察局刑侦队长伍队长的电话,陈德修直接按了接听,“喂,伍队?”
沛慈停下脚步等他打完电话,转头看着远处花坛里的花,因为林筱芬的事,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什么!”也不知道伍队长在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陈德修脸色大变,声音也不禁高了几分。
沛慈有些被他吓到,转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陈德修只朝她笑笑,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只对着电话说道:“我就在医院里。”然后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见他挂了电话,沛慈才有些担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不想让沛慈担心,陈德修摇摇头,只说道:“没事,沛慈,要不你见回妈妈那边,我这边还有点事情,等一下处理完再过去接你。”
沛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真的没事吗?”看他的样子绝对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陈德修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
沛慈没再多问,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担心,也相信他说没事也就真的没事。
重新送她回林筱芬的病房,却在等电梯的时候陈德修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有些紧张的对沛慈说道,“沛慈,你自己先上前,我等下去接你。”说着,直接就朝走道的一侧跑过去。
沛慈愣愣的看着他跑走的方向,眉头微微有些紧蹙起来,虽然相信她能处理好,但是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担心害怕。
电梯叮声到达,那关着的两扇铁板门缓缓打开,当看清里面站着的人的时候,沛慈略微有些一愣,而里面的人看到门外的沛慈,也略有些惊讶和意外。
沛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董筱婕,自从那次她来病房闹过之后她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今天在这里遇见,确实有些意外。
对面的童筱婕也有些意外,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电梯里踏出来。
沛慈将目光收回,越过她准备进电梯,却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被她唤住。
“等一下。”童筱婕叫住她。“我们能谈谈吗?”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46:00 +0800 CST  
158释怀
“等一下。”童筱婕叫住她。“我们能谈谈吗?”
沛慈停住脚步,没回头,只稍稍蹙了蹙眉,说道:“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以谈的。”童家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打交道!越过她,迈进电梯准备离开。
童筱婕转过头,看着沛慈的背影,说道:“我跟王绍伟离婚了!”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依旧没有转头,直步踏入电梯,不管是王绍伟,还是童家,他们的事,她一个都不想知道!
再转过头直接伸手要去按电梯上的按键,眼睛并没有看她一眼。
不过童筱婕似乎真的是要跟她说个清楚似得,直接伸手挡住电梯的门,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说道:“就算不想跟我谈王绍伟的事,我想我们也应该有必要谈谈你和童家之间的关系吧!”
沛慈这才抬眼看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着,好一会儿,才冷漠的开口,“我跟你们童家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谈谈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童筱婕坚持,手依旧挡在电梯那愈上的铁门板上。
沛慈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抬脚出了电梯。
天还没有黑,不过日头已经慢慢的西下,天际留下一道有些旖旎的红,很美,很漂亮。
沛慈和童筱婕两人在医院的花坛那边的石椅上坐下,沛慈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前方草坪上几个嬉闹的孩子身上,手提着包放在膝盖上,并没有开口说话。
童筱婕看着她,确切的说是定定的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微微把脸侧过去,眼睛同着沛慈同一个方向看着前面,但是并没有焦距,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的厉害。
微风抚过,吹起两人的发丝在空中飘舞了下,就这样沉默的过了好一会儿,童筱婕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之前也以为我会有孩子,我也能当一个幸福的母亲。”声音略有些低沉,情绪听得出来很是有些低落。
沛慈一怔,想起那次住院的时候她苍白着脸来到她的病房自责她,她说她的孩子没了,而这一切则都是她害的!她原本就很白,那个时候更是苍白的厉害,如果说她之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身上带着仙气,那那个时候的她就是被折了翅膀的仙女,整个人透露出病态。
沛慈有些刻薄的说道:“坚持要跟我谈谈,就是为了再来指责一遍我害你没了孩子的事吗?”如果是的话,那她未免太过无聊,难道她们犯错都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都不曾考虑过错是否出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会弄到最后这样的局面,难道他们都不会来自我检讨吗?
身边的童筱婕苦笑,缓缓的将目光收回,转头看着她,有些自嘲的开口,说道:“指责你孩子就可以回来吗?”
她的回答让沛慈一愣,有些意外的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她看的出她眼里的悲伤和难过。
“你……”看着她,沛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筱婕将自己的目光收回,重新转过头看着前面草坪上的孩子,只是依旧眼神飘忽,并没有什么焦距。
又过了好一会儿,沛慈不清楚是几秒,还是几分钟,直到缓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童筱婕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跟王绍伟离婚了。”语气已经没有最开始在电梯门口时候遇到她的冲动了。
沛慈看着她,只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刚刚说过了。”
“是啊,我说过了。”童筱婕重复的说道,然后转过头看她,定定看着她说道:“我只是意外,我说我跟王绍伟离婚了,却从你脸上看不到一点意外或者惊喜的表情。”她一直以为她会拍手叫好,然后嘲讽她强抢过来的爱情终究不能走到最后,然后在她面前嘲讽她当初跟她说过的一切挑衅的话,她想象过各种表情各种反应,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是如此的平静,一点没有波澜。
“那是你们的婚姻,你们的感情,我有什么好意外好替你们惊喜的。”沛慈平静的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从来没有介入过你们的感情,自从六年前王绍伟跟我提分手,我跟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即使六年后再相遇,因为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我只当自己同你们只是认识,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我讨厌感情被别人介入,所以更不会去介入别人的感情。”看着她,沛慈的话意有所指。
“呵呵。”童筱婕轻笑,那笑容有些自嘲的感觉,她也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沛慈这话里的意思,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只有些自我嘲讽的说道:“是啊,当初是我介入你们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第三者是我。”边说着,边不住的点头。“原来他从来就不是我的……”
沛慈没说话,只淡淡的将目光转移,对于当初的那段感情不是没有恨,但真的要说恨谁的话,很长一段时间她恨王绍伟,不可否认一句话,爱多深,恨便有多深,她当初真的以为王绍伟会是那个陪同自己走一生的良人,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那样一个给她措手不及的结局,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懦弱的强留住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很长一段时间她走不出来那段感情带给她的伤害,她不敢再轻易动情,不敢去试着恋爱,对于她来说,恋爱和婚姻就如同一道必须要做的题目,不能跳过,不能空白,对她来说是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责任。
她曾经以为因为那段青涩的爱情会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相信爱情,再用心的去爱一个人,她甚至做好了把婚姻当作工作的准备,只是……只是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和惊喜的,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运气的一个人,最后竟然会让她幸运的遇到了陈德修,她从来没有怀疑,甚至一直认定遇上陈德修是她这辈子最幸运最幸福的一件事。她开始相信,上天真的对她是有眷顾的。
有时候也会在想,是否这才叫真正的缘分,就如同陈德修之前跟她说的那样,他们彼此都受过伤害,彼此都经历了那么漫长的等待,也许那些伤害和等待就是为了后来,为了现在他们相遇,然后结合,上天给他们的彼此的契机和考验,因为这样考验和困苦,他们对彼此留住了自己。
想着,沛慈嘴角淡淡的荡出笑意,那笑容是满足且幸福的。
“你知道吗,我曾经固执的以为只要我能生下他的孩子,他就能待在我身边一辈子。”童筱婕缓缓的开口,嘴边带着嘲讽的笑意,“但是他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沛慈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没开口,没有发表任何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
“他是真的不爱,即使我很努力的去爱他,可是他的心里一点都没有过我。”童筱婕说着,那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然后笑出声来,“呵呵。”那笑在沛慈看来,简直比哭还要难看上千百倍。
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沛慈,笑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很蠢,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努力了六年,花了六年的时间才真正的去认识,去接受这个男人不会爱我,不管我做的再多做的再好,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有我的位置。”
沛慈依旧没有说话,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其实这样看来,童筱婕又何曾不是可怜人,王绍伟与她之间的婚姻,王绍伟只是利用她的家世,她的背景,然后来助自己事业上的成功,却从来没有对她付出过真正的感情,他们的婚姻也只是某种目的下的产物,到头来得到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并不能算上太意外。
“我知道他跟我一起是因为我的背景,我的家世,我知道他从来不爱我,我知道他当初在你和我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有多痛苦,我也知道他就是离开了你之后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这一切我都知道,全都知道。”童筱婕说着,转过头看着远处,微风吹来将她那飘逸的发丝吹乱,直接贴到她的脸上,甚至有一小撮直接飞到她的嘴边,并没有伸手拨开,继续淡淡的说道:“我不介意她并不爱我,不介意他只是为了钱为了权利地位跟我在一起,甚至我可以不介意他心里还忘不掉你,即使他在抱着我的时候迷糊间喊的是你的名字,我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我也可以努力告诉自己自己迟早有一天会住进她的心里。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以为时间久了,他就可以将你从他的记忆中抹去,我以为时间久了他就可以看到我所做的努力,看到我对他的爱,对他的好,可是……”童筱婕顿住,好一会儿才重新缓缓的开口,说道:“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不会爱不管我付出多大的努力,他终究看不到我的好,看不到我的爱,而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我却花了六年,才看清楚。”说着,伸手缓缓的覆上自己那平坦的肚子,好一会儿,手蓦地收紧,紧紧的攥握成拳,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说道:“代价竟然还是我孩子的生命!”眼眶中的泪就那样没有预警的落下来,并没有声音,却惹人怜惜。
沛慈怔愣,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震动,她是一个准妈妈,现在还怀着孩子,她知道那种孩子在肚子里的感觉,即使他最初甚至不会胎动,就跟没有时候一样,但是知道后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她形容不来,但是能感受得到。
沛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样子,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你,你还好吗?”
待缓过自己的情绪,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摇摇头,强扯出嘴角的笑容,说到:“没事,虽然代价重,但是并不是没有意义,至少让我看清了,这个男人并不再值得我去爱,傻了六年,也是时候不再继续傻下去了。”
沛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看着她点点头。说也奇怪,此时此刻,她竟然开始有些可怜,怜惜她。
“你知道他现在跟谁在一起吗?”童筱婕有些故作轻松的问道。
沛慈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眼睛定定看着她。
“肖晓。”童筱婕说道,“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是你之前的同事,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沛慈只点点头,对,她也记起来了,十一上次跟陈德修牵手逛街,在步行街遇到,肖晓同他很亲密的在一起,因为真的是只当他是陌生人,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去记他的事情,因为并不关心。
她的反应过于平淡,让童筱婕有些意外,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就算真的跟王绍伟没感情了,但是这样的组合还是很诡异,不是吗?
“我之前在街上有遇到过他们。”沛慈如实说道。
“哦,这样啊。”童筱婕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我之前很恨你,真的特别的恨你,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王绍伟才不能接受我,不能爱我,如果没有你,如果王绍伟早一点遇到我,也许我们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从六年前王绍伟跟我说分手走向你的时候开始,我跟他就不可能了。”沛慈再次澄清说道,也许在遇到陈德修之前她一直没有真正的放下王绍伟,或者说并没有从上一段的感情中走出来,但是有一点她非常的清楚,即使王绍伟再回头,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不相信,有句古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呵呵,他的百般不好在我眼里都是好的,当初他在我眼里是最优秀的,甚至堪称完美,因为对他的感情存在着强烈的不安全感,我一直以为你那些话是骗我的,我甚至觉得这样优秀的男人外面就是人人觊觎的,现在想来才觉得多可笑,他并不优秀,更不完美,连对感情忠诚都做不到的男人,哪里能称得上是好男人。”
沛慈没说话,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是的不管有多优秀多能干本事,如果对感情做不到专一,做不到忠诚,又哪里能算得上好男人。
轻叹了一声,童筱婕继续说道:“当他带着那个女人来我面前把离婚协议书拿给我的时候,我才彻底的明白,这个男人最爱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那个时候我才彻底的明白我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一直以为是你的关系,可是那天我才明白,即使没有你,也会有林沛慈,张沛慈,李沛慈,而这些其实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一个他不会爱上我的理由,而真正的原因并不是他心里放不下谁,忘不了谁,而是他根本最爱的就是他自己,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如果他真正爱你,当初他不会因为机遇因为我的家世背景而离开你,他把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想得最多的从来只有自己。”童筱婕有些嘲讽的说,“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心,所以花再多的时间都只是徒劳,他不会爱上谁,爱的只有他自己。”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48:00 +0800 CST  
草坪上嬉笑闹着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的母亲带着,原本热闹的草坪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傍晚的风呼呼的在耳边吹过,另外天际的晚霞也慢慢的下沉,一点一点的被那昏暗的夜幕给代替。
沛慈看着那此刻空无一人的草坪,只点点头,嘴角淡笑,说道:“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样。”
童筱婕也转过头,看着那草坪,说道:“其实今天坚持要跟你谈谈,只是想把心里的这些话跟你说清楚,另外我知道我一直都欠你一句道歉。”
闻言,沛慈转过头看她,看着他,脸上有些说不出的意外。
“对不起。”童筱婕没有转头,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前面,脸色平静的说道:“当年是我介入了你们的感情,对此,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说完,这才转头看着她,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
沛慈着实被她的道歉有些愣到,她甚至开始怀疑今天的童筱婕跟之前她遇到的童筱婕究竟是一个人吗?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童筱婕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童筱婕?”
沛慈这才缓过神来,不过还是难掩脸上的震惊和意外。
“我恨你,一直是因为觉得是你妨碍了我跟王绍伟,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王绍伟才不会尝试着去爱我去发现我的好,可现在都弄明白了,我跟王绍伟之间从来都是我爱他他不爱我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这样子,我还有什么理由来恨你。”童筱婕自我嘲讽的说道。
沛慈愣,只是看着她,好一回儿没有反应,不点头,也不说话。
童筱婕并不去看她,转过头,直接站起身来,只看着远处天际暗淡下来的晚霞,说道:“道歉是我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只是把把抱歉说出来,对于你愿意不愿意接受我也并不在意,因为我并没有想跟你做朋友,下次再见面我也会当你不认识,因为我要开始我新的生活了。”说着,童筱婕嘴角淡淡的弯起笑意。
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身,看着沛慈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对了,今天除了想跟你说清楚王绍伟的事情之外,另外,请你别打扰到我们家的生活,就像你刚刚说的,你跟我们童家,没有一点关系!”
沛慈缓过神,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心里暗想看来童家那边是已经知道了,不过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不管是童文海还是童家,对她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看着童筱婕坚定的说道:“我跟你们童家本来就没有关系,我的父亲从来只有曾恒文,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童筱婕没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转身准备踩着那鹅软石砌成的小路,直接朝花园外的那条小道过去。
沛慈将目光收回,并没有去看她,再转过头看了会儿那天际慢慢暗淡下来的晚霞,再抬手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手表,时间有些不早了,刚刚陈德修说让她在病房里等他,起身准备回林筱芬的病房,虽然并不知道他忙好了没有,但是还是先决定回去,免得等一下他忙好了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并没看到自己而着急。
可这才想起来,肚子里的那两只小宝贝突然动了下,也不知道是小拳头还是小脚用力蹬着自己的肚皮,微微有些痛,却带给她莫名的感动。
轻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微隆的肚子,嘴角半扬着,低头细语的对着肚子中的宝贝说道:“宝贝,你们也像见爸爸了吗?”
不是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待她问完之后,肚子里的那两个小宝贝又是你一拳我一脚的动了动,惹得沛慈笑出了声,“呵呵,好,我们一起去找爸爸。”说着缓缓的站起身准备朝住院大楼过去。
可是才当沛慈站起身来,转过头还没准备走,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寒竟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此刻正阴沉着脸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笑着,那表情看着有点阴森,有点恐怖。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49:00 +0800 CST  
159癫狂的韩寒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寒竟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此刻正阴沉着脸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笑着,那表情看着有点阴森,有点恐怖。
沛慈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意外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韩寒,而且从她的角度看上去,韩寒似乎并不好,脸上嘴角眼角都带着伤痕,连那乌青都没有散去,还青青黄黄的。
韩寒就那样笑得有些恐怖的朝她过去,边说道:“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都能遇上。”
沛慈没说话,被她这样看着心里看的略有些发毛,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往后退着,一手挡在肚子上。
韩寒冷笑,继续用那有些阴森的语气说道:“看见我你好像并不开心啊,干嘛这样一步一步的后退,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吗?”
“你,你想干什么?”说实话,看着这样的韩寒,沛慈真的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韩寒想干什么,但是她这样的表情,这样一步一步的逼近,总有种错觉,韩寒来者不善!
“我想干什么。”韩寒冷笑,说道:“呵呵,我没想干什么啊。只是正巧路过着,又正巧看见‘陈太太’你一个人坐在这边,想说就上前来打个招呼罢了。”说话间,那个‘陈太太’三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感觉。
沛慈依旧在后退,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她说道:“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韩寒不以为然,看着她说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我跟陈太太有很多话很多事情可以好好的慢慢的深入的沟通一下!”说着,更朝着她更走近了一步。
沛慈心里毛毛的,咚咚跳的厉害,不是紧张,是害怕,今天的韩寒看上去太恐怖了,让她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害怕!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丢下这样一句话,沛慈转身便想要跑开,她既然不让道,那她改道好了,不去计较。
韩寒真的是来者不善,见她要跑,大步上前狠狠就抓着了沛慈的手臂,力道很重,几乎是掐进去似得!掐的沛慈不禁叫出了声来。
“啊,好痛!”沛慈看着她,一张笑脸因为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紧紧的皱成了一团,有些吃痛的说道:“放开我,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韩寒冷笑,看着她手上掐着她的力道更重了许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想干什么,哼,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嗯?”
“我,我怎么会知道!”沛慈挣扎,却不知道明明看上去很柔弱的韩寒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紧紧的抓着沛慈的手,任由沛慈这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来她的钳制。
“呵呵。”韩寒笑着,那神情看着有些不对,凑到沛慈耳边,说道:“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不用,我不想知道。”沛慈仍旧在做着挣扎,这样被她抓着,她心里真的是又慌又怕的厉害,“放开我,你放开我。”
“哼,不许叫!”韩寒大声的斥责,看着她表情开始有些扭曲的狰狞着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说了算,你没有拒绝不听的权利!”
沛慈被她吼的心中一跳,心里害怕的厉害,另一直手只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肚子上护去,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看着她商量的说道:“我听你说,但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行!”韩寒一口拒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似得,那握着沛慈手腕的力道一下又加重了不少。
“嘶!——”沛慈有些吃痛的轻呼出声,想挣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凑到沛慈耳边,韩寒语气有些阴沉阴沉的说道:“你知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沛慈摇头,现在也已经顾不上手上的痛,一手紧紧的护着肚子,她不敢想象要是孩子有个什么事,她会怎么样!
“呵呵,怎么,你都没有看报纸吗?”韩寒冷笑着,整个人的语气更加阴沉了许多,“你不是想知道我想干什么吗?那我就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我想杀了你!”
闻言,沛慈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说道:“你,你疯了吗!”
韩寒从她的耳边推开,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边笑着边说道:“呵呵,我疯了,呵呵我早就疯了!”整个人看上去确实有些精神不正常,突然又狠狠的瞪着沛慈说道:“我会变成今天这样,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你还有陈德修,是你们把给我逼疯的,是你们害得我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你们,全都是你们!”说道最后,韩寒几乎整个人惊叫起来!
说着,另一手扯过沛慈的头发,整个人整个表情扭曲狰狞的厉害,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杀了你,陈德修他不是很爱你吗,呵呵,我要杀了你,杀死你,杀死你!”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头皮被扯得火辣辣的疼,沛慈强忍着疼痛边说道:“你真的能杀了我又怎么样,你逃得了吗,陈德修他不会放过你,你一定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呵,我现在这样,还会在乎坐牢不坐牢吗?”韩寒冷笑,手松开她的头发,边说着:“我不活了,弄成现在这样我也不想火了,但是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好的或者,要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边说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还套着刀鞘,就那样拿着拍打着沛慈的脸。
沛慈真的是被她吓到,看到她手中的刀,也相信她说杀死她绝对不是简单的口上说说,她真的疯了,真会这样干也有可能!
这边花园的一幕被那小路上经过的小护士看到,见韩寒这样抓着大着肚子的沛慈,不禁大声叫到:“喂,你干什么,开放开那个孕妇!”说着,便要朝这边跑过来。
韩寒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小护士,手中的刀架在沛慈的脖子上,厉声朝她吼道:“不许过来,你再过来我一刀戳死她!”
闻言,那个小护士一吓,真真的不敢再上前,看韩寒的样子,再看被抓着沛慈那痛苦的表情,看出出来这绝对不是开玩笑闹着玩的!
韩寒这一喊,引来了周围路过许多人的目光,然后周边围看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看着这样的情景,众人不禁替沛慈捏一把冷汗,想上前去,却又顾忌韩寒手上的刀,一点都不敢轻举万动。
“你们全都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刀捅死她!”韩寒发着狠话,手上的刀子已经将刀鞘脱掉,白晃晃的不锈钢刀在空中皇者,稍有什么不小心就会直接划到沛慈。
“你,你别晃刀子,我们,我们不过去就是,不过去就是。”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急急的说道,生怕她手中的刀子一个不小心就划到沛慈,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么大的肚子,一尸两命一尸三命都有可能的事,看着太慎人了!
“呵呵,你叫我别晃啊?”韩寒有些神经质的问着,一手紧紧的抓着沛慈,为了防止沛慈逃掉,直接手横过去把沛慈的脖子给抱着,紧紧的勒着。
“对,对,别晃了,太危险,别晃。”有人附和着说。围观的人也担心的齐声喊着,“对对,先吧刀子放下,别晃了!”
“呵呵。”韩寒笑着,似乎他们的喊声阻止声更能让她兴奋,让她激动,大笑过后目光突的一冷,韩厉着声音朝他们喊道:“你们叫我别晃我偏要晃,偏要晃!”说着,那拿着刀子的手故意又拿到沛慈面前用力的晃着,好几次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直接打到沛慈的脸上,那场面看的人简直是心惊肉跳的。
“啊!——”人群中有人不禁叫出声来,只不过那声音似乎更让韩寒激动,哈哈大笑出来手上的动作更是疯狂的摇晃着。
再看沛慈,只能闭着眼,身子不停的往后仰着,两只手紧紧的护着肚子,不惊叫不是不害怕,而是根本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叫了。
陈德修还在医院里满医院的找着韩寒,之前接到伍队长的电话,原本今天他来医院是准备将韩寒带回去的,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终于在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网吧将之前那个在网上发布视频和照片等信息的犯罪嫌疑人给抓捕归案了,经过一下午的审问终于从他口中其实幕手黑手另有其人,而他不过是负责拍照和剪辑视频发布上网,其他他一点都不知道,另外根本就同陈德修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他甚至在事前根本就不知道陈德修的身份,事后韩寒让他发上网的时候才知道陈德修的身份,原本是不想干,因为不敢,多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他若不干便一分钱都拿不到手,他没有手艺,从牢里放出来之后因为他坐过牢父母嫌丢人都不认他直接把他赶出了家,出去找工作也因为有案底被多家公司工厂给拒绝门外,所以经过再三的衡量之下,纵使是知道这事的风险太大,但是为了钱为了自己能生活下去,他还是毅然接了这样的活。按照他的说话,他只是别人给钱他办事,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只是当伍队长确定了那个幕后黑手就是韩寒之后,立马带人准备来将韩寒抓拿归案,可是才到医院进了病房,这才在病床边上的床头柜上发现韩寒留下的字条,上面说她要出去杀了沛慈,说她要将沛慈碎尸万段!看了字条众人一惊,赶忙出去问护士说韩寒是什么时候离开病房的,柜台的护士说韩寒刚刚出去没有几分钟,猜测可能是去上厕所了,伍队长请她去洗手间看看,另外分别派人在医院里找,甚至让人直接在医院的各个出口给守着,为的就是防止韩寒出医院,小护士去了洗手间并没有发现韩寒,伍队长心里一沉,不放心直接给陈德修去了电话,将事情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让他有所防范。
和伍队长通过电话后陈德修不放心,决定先将沛慈留下去到林筱芬的病房里,一来韩寒并不知道沛慈在医院,如果韩寒离开了医院沛慈也是安全的,再一个留在医院里有张嫂和林筱芬在身边照应着他也可以放心,而且伍队长说韩寒才离开病房不久,而现在医院的各个出口都投伍队长的人把守看着,那么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没有出去。为了沛慈的安全他打算同伍队长会合再同他一起找寻韩寒的下落,只是没想到的是,在他准备送沛慈上楼到林筱芬的病房的时候,陪着沛慈在等电梯的时候,竟然那么巧看着楼道的另一端一个貌似韩寒的人走过,甚至顾不上将沛慈送上去,直接说让沛慈自己上去,然后自己就追着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那个身影确实是韩寒,陈德修试探的朝他喊道,转过身看到身后的人是陈德修的时候韩寒直接撒腿就爬,陈德修追上去,最终却被她拐弯消失在楼道里面,然后绕着楼道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影。
最后同伍队长在住院大楼的门口遇上,两人皆是摇头说并没有找到韩寒。
当韩寒蹙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伍队长的同事朝他们跑过来,说在医院的花坛那边发现韩寒了,不过情况有些特殊,现在他们并不敢轻举万动。
陈德修和伍队长两人也没多问,直接朝花园跑去,只是待陈德修拨开人群挤进去的时候,整个人蓦地有些呆掉,定定的看着被韩寒勒着脖子的沛慈,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样的害怕,甚至害怕到忘了呼吸,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是停止的,他看见韩寒手中的刀子在沛慈面前挥晃着,那眼看一个不小心就会容易直接划到沛慈,他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要担心的跳出来掉。
一旁的伍队长看着他,也顾不上其他,才准备上前去劝服韩寒,才迈开腿,直接被身边的陈德修一把将手抓住。
然后只看见他一个步子上前,朝着那石凳旁边的韩寒大声喊道,“韩寒!”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52:00 +0800 CST  
160那高举起的刀尖
“韩寒!”
韩寒循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人群中站着的陈德修。
被韩寒勒着的沛慈也听闻着声音缓缓的睁开眼来,看到不远处就站着的陈德修,然后一下就红了眼眶,嘴里轻轻的叫道,“修……”
顺着声音,那些围观的群众也朝陈德修这边看来,其中有人认出了陈德修,然后一下便联想到前段时间的‘艳照门’事件,底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陈德修看着沛慈,那眼神像是在告诉她不要害怕。
韩寒自然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换,那内心里的怒火更是旺盛了些,手上那勒着沛慈的力道一紧,紧得差点让沛慈有些无法呼吸,整个人一下突然涨红了脸,只能伸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试图能让她松开些,然后让自己呼吸能顺畅些。
手紧紧的勒着沛慈的脖子,然后又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再叫啊,再叫啊!”说话间整个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陈德修见状,一颗心紧紧的被揪着,他看得见沛慈的表情有多痛苦,整张小脸憋的红红的,怒目看着韩寒,冲她吼道:“韩寒,你放开她!”说着,便要朝她们过去,却在迈出第一步之后硬生生的将脚步停住,一步都不敢再多迈!
因为韩寒手中的刀尖正抵在沛慈的脖子上!
“你再向前走一步看!”韩寒有些挑衅的朝陈德修喊道,那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要她再进零点一公分,那尖尖的刀尖就要戳到沛慈的脖子,那个后果谁都不敢想象。
陈德修停住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的攥握着,他再强悍都不敢拿沛慈和孩子的生命来当做赌注,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输不起!
见他停下脚步,韩寒故意继续挑衅说道:“怎么,不敢了?是害怕我的刀子直接戳进她的脖子吗?”说着,手上的水果刀又作势要朝沛慈插去。
“韩寒,你敢!”陈德修大喊。
那刀子在沛慈的脖颈零点一公分处停下,没有继续向前,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说道:“你吓我啊,别以为我真不敢,我都不想活了,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德修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好不容易将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陈德修这才再抬头看着韩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语气同她商量着说道:“韩寒,你想怎么样,你想我怎么办,你说出来,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只要你放了沛慈!”
“呵,陈德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用这样的手段来蒙我!”韩寒冷笑着说道。
“韩寒,你究竟想我怎么样!”此刻的陈德修变得有些不淡定,看着她手中的刀子就这样架在沛慈的脖子上,他再也做不到平时的冷静自持!
“我想怎么样,我想这个女人给我陪葬!”韩寒的情绪有些激动,激动起来,手上的力道也一下有些不受共控制,那刀刃直接摩擦过沛慈的脖子,划出一道细细长长的划痕,然后鲜红的血液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伤口里溢出。
“嘶——”沛慈有些吃痛的倒抽了口凉气。
“韩寒!”陈德修整个人的情绪在爆炸的边缘,可是再气他都不敢动,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别叫我,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韩寒朝他吼道,整个人情绪激动着,手上拿着的水果刀挥舞着,看着着实让人心惊胆战的害怕。
陈德修那两侧的手紧紧的攥着,尽量压制着自己此刻的情绪,眼角瞥到原本站在自己一旁的伍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不在。
“我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谁害的,都是你!都是你陈德修,就是因为你才会把我逼到现在这样!”韩寒惊叫着,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刺猬,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竖立着。
“要不是当初你做的那么绝情,我至于躲在国外7年吗,你怪我背叛你,可是你在我寂寞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整天只知道忙你的工作,你整天只知道要我等你,要我安静的在一旁等你把一切的工作忙号,可是你的工作永远都忙不好,这里好了,马上那里又来事了,你凭什么那么自私的要我一直等你,难道你不知道是也会寂寞,也要有人陪在我身边的时候吗!就那么一次,你就绝情的说要分手,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就因为我一时的糊涂而一定要跟我分手,甚至害得我父亲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你至于一定要那么绝吗?”韩寒质问,在她看来,这些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初不该这么忙,忙到竟然顾不上她让她去拥抱别的男人!
陈德修没说话,他甚至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此刻他紧张,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沛慈的安危,他的眼睛甚至不敢往别处多看一分,只直直的盯着她手中的到和被她勒着的沛慈。
说着,韩寒转头看着被自己抓着的沛慈,疯疯癫癫的笑着,然后转头问着陈德修说道:“她有什么比我好?”
陈德修没说话,拳头紧紧的攥着,唇紧抿着,眼睛看着她,眼里带着有些压抑不住的那愤怒的火焰。
“她都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有气质,而且还是一个没权没势的臭丫头,你凭什么选她不选我!”韩寒质问,她不甘心,明明自己什么都比她强,可是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叫她怎么能够甘心!整个人的情绪有激动了几分,那指着沛慈脖子的刀尖一下戳进去了几分,那鲜红的血冲沛慈的脖子上缓缓流下,伤口并不算深,但是看着很吓人。
陈德修整个人的心被狠狠的揪着,想上前却一点都不敢轻举万动,可是让他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沛慈有危险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办不到!
陈德修不敢再刺激她,只能放软了语气,说道:“韩寒,你放开她,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好不好,你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办到!只要你放开她!”
“呵呵,你现在才来求我啊!”韩寒笑着,有些癫狂,然后皱着眉头不住的摇头,看着他略有些神经质的说道:“太晚了,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放开她!”陈德修坚持,在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小步朝她迈进了一步。
“呵呵。”韩寒笑着摇头,说道:“我不会相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其实已经找到那个放照片和视频到网上去的男人,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准备来抓我,对,没错,那些照片和视频是我让他发到网上去的,是我故意要你送我回去然后让他在那个角度拍摄照片,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闻言,底下那群围观的人一片嘘唏,众人意外,原来那所谓的‘艳照门’根本就是韩寒她一手自编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到,注定不是我的,那我就把你给毁了!”韩寒说着,目光变得有些阴狠毒辣,就连笑起来,整个笑容都诡异到让人害怕。阴狠的说道:“我知道我是躲不掉的,你们到处都有人在找我,与其让我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那还不如直接一枪毙了我算了,反正我也是不想活了,但是如果临死前还能拉上一个垫背的,在黄泉路上来跟我作伴也也没什么不好。”说着,拿着水果刀就这样用那不锈钢的刀身,还带着血迹就这样直接拍打在沛慈的脸上,让沛慈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看着去更有些触目惊心。
沛慈死死咬着唇,虽然很害怕,却也尽量不让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韩寒突然一手抓过沛慈的头发,迫使沛慈整个人头不住的往后仰着,然后看着陈德修有些阴沉的说道:“陈德修,我要你亲眼看着整个贱女人怎么样死在你面前!”说着,边用刀子在她脸上轻轻的划着,却也并不用力,但是这样的画面看上去别提有多恐怖有多吓人。围观的群众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韩寒,你要是敢动沛慈一个头发,我发誓一定不放过你,不放过你们韩家!”陈德修发狠的警告,那双眼睛瞪着她,几乎能将她吃进去一样。
韩寒转过头看着他,突然笑着,拿着刀子当画笔似的轻轻的在沛慈脸上身上来回的描绘着,边有些变态的看着陈德修问道:“你说我是这样一刀一刀的往她身上刺,还是先在她的脸上重重的画上几刀之后再一刀一刀的往她身上刺去好?”
陈德修紧紧攥着手,咬着牙,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
韩寒冷哼,说道:“有什么不敢的。”然后目光再往下,突然似乎这才注意到沛慈的肚子,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些新奇的说道:“我想到了,你说我直接一刀插到她的肚子上好不好?”
陈德修咬牙,“韩寒,我不会饶你!”恶狠狠的看着她,手那攥握起来的力道更紧了紧,那修剪过的指甲甚至直接深深的陷入到他的掌心,然而他却浑然不知。
韩寒笑,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然后看着他高高的抬起手,手中刀子的尖端直直对着沛慈的肚子!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54:00 +0800 CST  
161有惊无险
韩寒笑,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然后看着他高高的抬起手,手中刀子的尖端直直对着沛慈的肚子!
看着韩寒手中的刀,陈德修只觉得整个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最本能的反应,脚大步的上前,现在他只想把韩寒手中的水果刀抢下来,只像把沛慈从她怀里拉过来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韩寒有些疯狂的笑着,手高高的扬着就要落下,周围那些围观的人其中也被这样的一幕吓到有些惊叫出来。
看着那疯狂朝她这边跑过来的陈德修,整个人笑的有些癫狂,眼里看不见周围那围观着的人群,也听不见他们的惊叫声,她只知道要她要看着陈德修崩溃,她要陈德修后悔,她过的不好,他也别想好好活着!一切都是他的错,要怪就怪他当初做的太绝情,现在又要将他们韩家赶尽杀绝,呵,反正她已经被逼的走头无路了,再上前去就是悬崖,掉下来就是粉身碎骨,而回头亦是没有退路,既然已经这样,她不得好死,那他们也别想好过,她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起码能给自己留一个全尸。
韩寒癫笑着,拿着那水果刀的手已经开始缓缓下垂,直到突然左手上传来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吃痛的叫出声来,“啊!——”连带着右手那握着刀子的手一下疼的转了方向,手中的刀子也松手掉落到地上,手被人狠狠甩开。
再反应过来想要重新再抓住沛慈的时候已经太晚,那快步上来的陈德修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沛慈拉过,然后一脚直接又狠又准得踢到她的身上。
陈德修的伸手那是练过的,这一腿那绝对是没有水分的,那力道重得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巨大的撞击力让韩寒完全站不住,外加上惯性使然,脚上的动作还跟不上身子上的动作,整个人整个身子猛地朝身后翻去。
陈德修一把将沛慈拥进怀里,紧紧的拥着,他害怕,他迫切的需要确认他怀中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是有温度的,就这样拥抱着,力道很紧,很紧。
沛慈也紧紧的伸手回抱着他,脸上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她刚刚好怕,真的好怕,怕自己会就这样死掉,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就在两人相拥着感受彼此存在的时候,突然身后那刚刚被一脚踹开了的韩寒缓缓的爬起身来,看着眼前相拥着的人眼里尽是阴狠,抓起那刚刚落到地上的刀,然后猛的站起身来就朝着陈德修和沛慈冲过去。
周边那围观的人惊叫起来,“啊,小心!”
韩寒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当陈德修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够时间将沛慈转身护在自己身后,然后面对韩寒那掩面而来的刀子,本能的抬手去挡,大掌就那样赤果果的抓着那刀子,手上的鲜血一下就染红了整个刀身。
韩寒真的是要他死,握着刀子使劲的要往前捅,陈德修忍着手上的痛,一把抓着韩寒的手,试图将刀子从她手中夺下来。
韩寒一心想要他死,手死死的握着刀柄,怎么也不放手。
沛慈看着陈德修那手上不断冒出来的血,急的哭了出来,想上前却被余光瞟见她的陈德修厉声制止。
“沛慈,站着那里别动,不要过来!”陈德修朝她喊着,只要她没事,他就放心。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韩寒发疯似得叫着,因为癫狂,整个人似乎连力气也大了不少。
陈德修那抓着她的手猛地一个用力,将韩寒的手狠狠折断,然后只听见韩寒惊叫一声。
随之一记枪声响起,“砰——”
似乎被这枪声给吓到,整个医院的花园突然一片安静下来,只见韩寒的侧腹处不停的渗出血来,然后那握着那水果刀的手缓缓的松开,一点都使不上力气,整个人无力的往身后倒去。
夜幕已经慢慢将整个天空笼罩,原本那光亮的光线被昏暗所代替,晚风吹过,没有前几个月的闷热,剩下一身凉意。
在韩寒倒下之后,这才看见原本在韩寒身后,伍队长举着枪在那站着,那个姿势,一眼就可以看出刚刚的那一枪就是他打。
沛慈顾不上其他,忙上前去抓着陈德修的手看着,看着那手被刀子割开的那一大口子,不断的往外涌着血。生气的朝他吼道:“陈德修,你是笨蛋还是白痴,刀子捅过来你竟然用手来挡,你以为你的手是什么,是铁做的啊!”边说着眼泪边掉着,是埋怨,更是心疼。
而陈德修似乎一点没有感觉到手上伤口传来的疼痛,看着沛慈,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朝她摇摇头,只说道:“你没事就好。”
另一边伍队长上前,确认韩寒还有气息,大声叫了医生和护士。因为正好是在医院,所以医生和护士全都是现成的,围观中也有好多都是医院各个部门的医生,待伍队长喊话,众人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来,检查韩寒的情况,然后让人抬了担架过来。
另外医护人员也上前来给来陈德修和沛慈去处理伤口,陈德修手上的伤口比较深,不过所幸并没有伤到筋骨,上药包扎后并没有大碍,不过也得修养,两天换药,避免伤口感染。
沛慈脖子上的伤也并不严重,刀尖擦破了皮,简单的处理过后也并没有大概,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沛慈安排的一系列的检查,确定肚子里的胎儿并没有因为这次的惊吓而出点什么事情。
医院直接给他们夫妻安排了病房给住下,由于沛慈怕林筱芬知道了后担心,所以直接要求医院别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到林筱芬的同一层。
躺靠在病房的床上,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沛慈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伸手赶忙轻轻拍抚着那隆起的大肚,确认肚子中的孩子还在,确定自己还能清楚的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的胎动,这才放心下来,那紧张的情绪也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陈德修同伍队长在外面谈了好一会儿,这才推门进来。才进来,就看见病床上的沛慈正神情专注的用手轻轻抚触着她那隆起的肚子。
看着这样的画面,陈德修不禁愣了下,而后是庆幸,是感激。再回想起刚刚韩寒手上的刀,直接对准沛慈的肚子,这样的画面依旧能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上前,在床沿坐下,直接伸出那只才包扎好的手将沛慈拥进怀里,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感受到她额头上的温度那都是真实的感受,另一大掌覆上她的,同她一起感受着那肚子中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跳动。
沛慈将自己整个人都放软,让自己整个人都摊靠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叠罗汉似的将手放到他的手背上,紧紧的抓着,却并不说话。
陈德修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拥着她亲吻她的额头。
两人就这样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这才将房中的两人拉回过神来,陈德修转头看了眼沛慈,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去开门。”
沛慈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德修下床将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一脸担心和焦急的曾恒文,才开门,就直接连着问道:“修,我听说刚刚在花园里出了事,你怎么样?沛慈怎么样?”说着眼睛瞥到陈德修手上拿被包裹着的手掌,忙关心的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没关系吧?要不要紧?”
陈德修并不想让他担心,只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小伤,不打紧。”
闻言,曾恒文这才点点头,然后赶忙紧接着问道:“沛慈呢,沛慈怎么样。”
“爸,先进来吧,沛慈也没事。”陈德修说着给他让了路。
曾恒文进来,看见病床上坐着的沛慈,赶忙上前。
“爸爸。”沛慈看见曾恒文,明明并不想哭的,可是那眼中的泪意就是有些忍不住,就那样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慈慈,怎么了怎么了?”见她哭,曾恒文还以为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赶忙问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沛慈只是要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曾恒文看到她脖子上的伤,有些心疼的问道:“是不是这里痛?”
沛慈摇头,就是止不住哭。
问不出所以然来,曾恒文转头看着陈德修。
陈德修朝他摇摇头,只说道:“没事,可能是刚刚吓到了。”说着,然后上前去重新将沛慈拥进怀里,手轻轻的拍抚着沛慈的背。
“真的没事吗?”曾恒文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刚下课来医院,就在医院门口看到许多警车,还有新闻的采访车子,而且边进来边听那些人说着刚刚在花园发生的一幕,听到他们口中说的陈市长和陈市长太太,不确认特地问了他们,证实了他们口中说的就是陈德修和沛慈,然后赶忙想都来不及多想,直接就赶忙问了医护人员,然后直接朝这病房过来。
在陈德修的拍抚下,沛慈的情绪也总算慢慢的稳定下来,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看着曾恒文摇摇头,“我没事。”
听她亲口说没事,曾恒文这才放心下来,然后询问了大致的事情,在得知韩寒就是上次那个‘艳照门’的女主角,脸上略有些严肃起来,转头看着陈德修,只说道:“修,你跟我出来下,我有话要问你。”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19:59:00 +0800 CST  
162保证
曾恒文站在楼道尽头的窗户前,外面已经全黑,从这里看去可以看到医院的外面,还算是下班的高峰,街上车灯路灯几乎照亮了整条街道。
陈德修关好了病房门才朝他这边过来,站在他的身后,开口轻唤道:“爸。”
曾恒文没有回头,双手负在背后,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和来往的车辆。
曾恒文没有说话,陈德修也没有开口,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那只受伤的手还裹着白色的纱布,在微暗的楼道间显得有些晃眼。
两人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曾恒文才缓缓开了口,不过依旧没有转过头来,只听他说道:“德修,我把女儿交给你,是希望你能疼她,爱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虽慈慈然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在我心里,眼里她就是我的女儿,就是亲生的,半点没有掺假。”
说着,曾恒文转过头来,看着陈德修,脸色是严肃的,目光也有些韩厉。
陈德修没说话,只是定定的迎视着他,没有回避半分。
“虽然你们结婚过于仓促,第一次见面慈慈说跟你结婚了,当时我是生气的,生气你们对感情对婚姻的草率,但是你的举手投足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可以让慈慈托付终身的人,没有反对,以你后来的表现也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你是真的对慈慈好,爱她,疼她,至少没有让她后悔自己当初那么草率的决定,没有后悔说嫁给了你。我和筱芬都很欣慰,欣慰慈慈找到了一个能陪她一生护她一生的人。”说着,曾恒文的话锋一转,看着他的目光更是比刚刚还要犀利上许多,直直的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但是爱她疼她不仅仅只是你只是你的照顾和温柔体贴,你不该给别人机会来伤害攻击她,上次的照片和视频的事,还有这次的事情,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沛慈是因为你才受到了伤害!”
“对不起。”陈德修点头,接下他所有的指责,“是我没有做好。”
曾恒文长长的叹了一声,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转过头重新看着窗外。
许久曾恒文才缓缓的开口,“德修,请你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你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受伤,那么无助的哭,作为父亲,我不可能不心疼,我不求她能嫁给一个一定要有什么成就,或者多富贵的人,我只想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没有伤痛,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就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对吗?”说完,再转过头看着陈德修,眼睛咄咄的有些逼人。
“爸,对不起,是我让沛慈受委屈了。”陈德修定定的回视他并没有逃避自己的错误和责任,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在这里向您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会保护好沛慈,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曾恒文也定定看了他许久,最终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就行,保证不用说出来,放心里落实到就好。”说完,曾恒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朝一旁的楼梯间走去,确认沛慈没事他就放心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上去找林筱芬,不然她该担心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陈德修轻声自语着说道:“我会的。”这不仅仅只是给他的承诺,也是自己的决心。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沛慈依旧躺靠坐在病床上,手轻轻来回没规律的抚着那隆起的肚子。见他开门进来,嘴角淡淡的朝他微笑,并没有见到曾恒文,便问道:“爸爸呢?”
“上去了。”陈德修朝她过去,在床沿坐下,伸出那只没有手上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突然想到什么,反手将他的手握着,沛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说道:“哎呀,你说妈妈会不会知道。”要是林筱芬知道,又不知道得有多担心了。
陈德修轻轻拍拍她的手,“放心吧,妈她在病房里不会知道的,张嫂要是出来听到了些什么,也会小心避着不让妈妈知道的。”
闻言,沛慈这才有些放心的点点头,只轻声呢喃着说道:“那就好。”
微微正坐起身子,身过手将他那只受了伤的手拉过,看着那被纱布一圈一圈裹起来的大掌,看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嘟囔着嘴抬头,看着他,问道:“还疼吗?”手轻轻的触碰,一点力都不敢使,就怕弄疼了他的伤口,她有看到那伤口有多骇人,很深,很深。
陈德修淡笑着摇头,“不疼。”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将他脸上的泪抹去,“傻瓜,哭什么呢。”她都不知道,他有多珍惜她的眼泪,他只想她从她这张小脸上看到那灿烂的笑容,一点都不想看她为自己落泪。
“骗人,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不疼。”沛慈边说,眼泪边掉着。
那眼泪就像是擦不完似的,陈德修无奈,只能更坐近点,然后单手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亲吻去她脸上的泪,脸颊,眼角全都不放过,最后覆上她的唇,与平时的吻不同,只是唇瓣贴着唇瓣,像是只简单是在感受两人的温度。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陈德修这才将她放开。看着她那脖子上处理过的伤口,还有之前脖颈处被韩寒勒红了的红痕,眉头有些不悦的皱了皱,伸手轻轻的摸着,问道:“还疼吗?”
沛慈嘟喃着嘴说道:“你手不疼,我也不疼。”
“呵。”陈德修有些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说道:“傻瓜。”调整好位置,直接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前,手揽着她的肩膀。
沛慈起初还有些不愿意,怕自己压倒他那受伤的手,但是在他的坚持下,也只能尽量小心的避开他手上的伤,安静的着在他的胸前,将他那手轻轻的放到自己的手心上。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刚刚爸爸叫你出去说什么啊?”
陈德修低头亲吻她的发心,摇摇头,只说道:“没什么。”
沛慈也只是随口问问,关于答案并不追根究底,他不想说她就不多问。
“对不起。”拥着她,陈德修这样道歉说道。
“嗯?”沛慈靠着他这样应了声,她并不太明白他这句道歉是为了什么?
“刚刚吓到你了对不对。”陈德修只这样轻生问,手上那拥着她的力道更重了点。
关于这个,即使到现在还沛慈还有些心有余悸,点点头,轻声应着,“嗯。”说她胆小也好,说她太软弱也好,那样的情况,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就那样死掉,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害怕再也没有机会带肚子里的两个宝贝来看这个世界一眼。
“对不起。”陈德修重复着,低头轻吻她的发心,“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吓到。”韩寒就是冲他,上次父亲的家法没有冤打他,今天曾恒文的指责也没有错怪他,没有保护好她,就是他的责任,就是他的错误。
“这怎么能怪你。”沛慈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是别人的错误,干嘛要你来背。”
陈德修伸手摸着她的脸,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丈夫就该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让她们不受一点伤害和委屈,可是我并没有做好。”
“胡说,你做的很好。”沛慈反驳他,“你有叫我先回妈妈的病房,是我自己耽误了,才会被韩寒看到。”说道这个,突然想起他之前接了电话急匆匆离开的样子,便问道:“对了,刚刚你急匆匆离开,事情都办好了吗?”
陈德修叹了口气,坦白说道:“我刚刚就是去找韩寒,因为伍队长在她病房里发现她留下的字条,说要对你不利。”
“伍队长?”沛慈有些疑惑,想起韩寒脸上的伤,更是有些不解,“韩寒她怎么会在医院?”
“前几天凌晨在公园路发生了一起强xx案,那个受害者就是韩寒。”陈德修据实说道。
闻言,沛慈不由得直接瞪大了眼睛,“天!——”怪不得她的脸上到处是伤似的,想必当时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头。
陈德修继续说道:“另外关于上次在网上发布视频和照片的犯罪嫌疑人也已经抓到了,他坦言这一切都是受韩寒指使的,一切都是韩寒背后策划的。”
沛慈沉默,好半天才呢喃着说道:“你说她到底是有多恨你,才会这样不惜一切的来陷害你。”
陈德修摇头,重新将她拥进怀里。
沛慈重新枕着他的肩膀,有些感叹,“你说这冥冥中是不是一切都有注定?”
“也许吧。”陈德修说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别人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有因果报应他不关心,就算没有那次意外,就单单视频和照片的事韩寒也躲不过法律的制裁,当然这次她若中那一枪没有事,那等着她的也是那无情的法律。
轻声在她耳边问道:“累吗?累就靠在我怀里睡一觉。”
经过这样的大闹剧,沛慈点点头,确实有些累,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枕着他的胸膛,缓缓的闭上眼睛。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04:00 +0800 CST  
163看望
待任容萱看了报纸知道医院里的事的时候,再打电话过来沛慈已经由陈德修带着回家了,其实两人说起来都没有大碍,只是担心昨天沛慈受了惊,肚子里的胎儿会有影响,所以留院观察了一晚。而早上确认了一切情况都正常,胎儿发育也正常,放心之后陈德修便带着沛慈回了市区的家。
这才到家没多久,任容萱的电话就进来了,语气很急,连着问她在哪,还在不在医院,她这就过去。得知沛慈已经回家,这二话不说,只撩下一句,“我现在就去你家。”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而这沛慈的电话才挂断,那边陈德修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秦芸来的电话,问清楚了两人都没事没有大碍,然后在电话里就劈头盖脸的把陈德修给通吗了一顿,说他一点都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才会又整出这样的事情来,另外更是表明这次丈夫要是再动家法,她也定不会帮着他说半句话。
陈德修再挂了电话转头,正好对上一旁坐着沛慈的眼睛,看的出来的担心。
陈德修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沛慈摇摇头,秦芸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拉拔的有些高,所以刚刚他们在电话里说的话全数都落到了坐在一旁她的耳中,只轻声微叹,呢喃着说道:“陈家的家教一直都这么严格吗……”有些事尽量去避免了,可还是避免不了,那又怎么能把错全都怪罪他呢,而且都只是凡人,没有三头六臂什么的,哪能把一切都做得面面俱到。
“对男孩是这样的。”陈德修点头,揽过她拥进怀里,说道:“从小爸爸和爷爷教导男孩必须做到顶天立地,这样以后才能撑起一个家,这样以后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不被受到伤害,这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义务,没有推脱,只有努力做得更好。”
靠在他胸前,沛慈问道:“那女孩呢?”小手有些无聊的玩弄着他衣服前面的扣子。
“女孩当然就不一样了,女孩得娇养着,是上天赐的天使,得疼惜着,宠溺着。”陈德修说着,手边在她的肚子上来回的抚着,这里也住着两位上天恩赐他的小天使,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能见面了。
沛慈半笑,问道:“这是重女轻男吗?”
陈德修点头,回答是肯定的,“嗯,可以这样说。”
沛慈轻叹,有些感慨的说道:“真希望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都是女孩。”她可以很确定,要是以后她自己的孩子这样动不动就要家法,她会心疼死的,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可能舍得!
“哈哈。”陈德修笑,亲吻她的脸颊,说道:“会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坐着,好一会儿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门外的人显然并没有什么耐心,那按着门铃的手似乎就没有松开过,那叮咚的声音连连不断的传来。
“一定是任容萱。”沛慈不用想也猜得出门外会这样按门铃的人除了任容萱就不会有第二人。说着准备站起身来去开门,却在站起来的瞬间被陈德修拉住,“我去。”
让她重新在沙发上坐好,陈德修起身去开门,沛慈猜得果然没错,门外站着的人确实是任容萱,不过陈德修这才将门打开,只见任容萱看都没看她,直接冲了进去,边有些焦急的叫着:“慈慈,慈慈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
沛慈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着火急火燎过来的任容萱,有些无奈的笑笑,“我没事,不是说让你不用过来了嘛。”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任容萱说着,边上上下下将她整个人前后都打量了一遍,确定她并没有事这才算是真的放心下来,然后有些埋怨的看了沛慈一眼,说道:“曾沛慈,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不告诉我!早上我看到报纸,差点没被你吓死!”
“没事啦,我不好好的嘛。”沛慈这样笑着,拉过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而另一边陈德修握着门把有些意外的是门口站着的胡宇崴,他没想到胡宇崴会同任容萱一起过来。
胡宇崴站在门口,看着他表情略有些严肃,瞥见他那用纱布裹着的手,问道:“手上的伤没事吧?”
陈德修这才有些晃过神来,侧身淡笑的说道:“没什么大碍,进来坐吧。”
胡宇崴这才点点头,越过他进屋来。
客厅里沛慈看见胡宇崴进来,略有些意外,眼睛有些奇怪的瞥了眼同她一旁坐着的任容萱,然后笑着站起身,看着胡宇崴说道:“周总跟任容萱一起过来的啊。”
胡宇崴脸上的表情略还是有些严肃,只扯了扯嘴角朝沛慈点点头,然后将手上提着的水果篮直接放到茶几上,再抬头说道:“我们早上看了报纸,所以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沛慈笑着摇头,看着一旁坐着的任容萱笑得有些诡异暧昧,认识这么久,这么多年的朋友,任容萱哪里不知道她着小脑袋瓜里想得些什么,只是有些无趣的翻了翻白眼。
胡宇崴在任容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陈德修则进厨房准备给任容萱和胡宇崴两人倒茶。
坐在客厅里的沛慈见状,考虑到陈德修那受伤的手,起身朝两人笑笑,直接也进了厨房。
接过他手中的水壶,和茶杯,只说道:“我来。”
陈德修并没有反对,只退到一旁,现在的他似乎真的没有那么方便。
沛慈边倒着水抓着茶叶边抬头透过吧台看着客厅的方向,只见任容萱和胡宇崴两人对面坐着,却一句话都没有。
“怎么了?”见她这样不停的看着外面,陈德修纯属好奇的问。
沛慈只是神秘的摇摇的,嘴里嘀咕了句,“待会我可要好好的问问任容萱。”至于什么意思,陈德修并没有弄太明白。
两人一人一杯的将茶端出去,分别给任容萱和胡宇崴。
四个人坐着,就数任容萱的话比较多,拉着沛慈问着问哪的,又伸手摸着沛慈的肚子,问说她的干儿子们有没有事,一旁坐着的陈德修虽然在听到干儿子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些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碍于来者是客的道理,倒也并没有说什么。
四人这样坐着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也总觉得有些话题说不太开来,于是沛慈拉着任容萱就进了房间,主卧那边有一个大阳台,这里看去,景色倒也不差。
靠在那阳台的围栏上,沛慈用手推了推她,问道:“任容萱,你跟胡宇崴是不是有什么进展啊?”
任容萱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什么进展?”
沛慈暧昧的看她一眼,说道:“两人都一起过来了,还不是有情况啊!”
闻言,任容萱有些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胡宇崴和你们家陈大领导不是朋友嘛,我说来看你,他说来看你们家陈大领导,那么正好,我就搭他车过来了呗。还什么情况呢,你以为我们是你和你们家陈领导啊!”
“那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她嫁给陈德修到现在,就没有后悔过。
门外客厅里,陈德修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胡宇崴面前坐下。
胡宇崴端过茶几上的茶杯啜饮了一口,将茶杯放下,看着他,终于缓缓开口问道:“韩寒她怎么样?”报纸上说,她中了一枪。
对于胡宇崴这么问陈德修并没有觉得奇怪,刚刚他来的时候,他多少就猜到点他这次来的目的为何。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只淡淡的说道:“腹部中了一枪,但是子弹已经取出,并没有生命危险。”这些还是昨晚伍队长打电话跟他说的,后面不管是关于‘艳照门’的事还是这次医院持刀伤人的事,韩寒都躲不过法律的制裁,后面关于两件案子的调查,有必要他还得配合调查。
胡宇崴只是点头,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意,有些自嘲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明知道韩寒是怎么样的人,却到这个时候还放不下她。
陈德修没说话,别人的感情,他没有资格指责多说什么。
“对于她的事,你会插手吗?”胡宇崴看着他。
“并不用我插手,她也躲不了法律,不是吗?”陈德修看着他反问,“还是说你想插手帮她?”
胡宇崴笑,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再说他也没有立场插手说帮她什么,他们不是夫妻,甚至没有一点关系,就连小斌她也表明了自己不会认,他还能说什么。
没有等任容萱出来,胡宇崴直接站起身来,抬手看了看手表,只说道:“我公司里还有事,先过去了。”
陈德修也没有留他,只点点头,然后送他出门口。
待任容萱和沛慈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胡宇崴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任容萱也不在意,只点头说自己也要赶去公司,然后同沛慈说了句,又转头带有警告的看了眼陈德修,这才转身离开。
沛慈在任容萱走后,微微蹙了蹙眉头,嘀咕着说道:“他们两人真的不可能吗?”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09:00 +0800 CST  
164龙凤胎
伍队长接到电话过来的时候韩寒已经被医护人员打了镇定剂在病床上睡着了。
之前留守医院的同事跟他说,韩寒是手术后半夜醒来的,刚醒来的时候也还好,也不吵闹,就是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大半夜的他们也就没做笔录了,想着明天早上等队长来了再详细的询问,不过还是叫了值班的护士来查看,确认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病床上的韩寒突然有了异样,眼睛瞪瞪的看着天花板,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些什么,上前去听,也愣是听不清楚她说的是啥,两人抬手看了看手表,心想还是等天亮好了,只是并没有给等到天亮,床上的韩寒突然发起疯了,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嘴里那原本小声的念叨突然大声起来,虽然依旧听不太清楚讲的是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劲了。两人上前制止,却被韩寒抓着就一口咬了下去,那真的是狠,一口咬下去就不松口,硬生生是把那人的手给咬出血来。
像是真的疯了一般,就那样死死的咬住那人的手,也不顾自己那侧腹的伤口崩开血从病号服里渗出来,最后还是由另一人从身后将她打昏才让她松了口。
赶忙找值班的医护人员来查看具体情况并处理那崩裂开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具体的检查还要等天亮之后再做。
待韩寒再醒来的时候那场面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先是在床上大笑大叫着,然后整个人像受了伤的刺猬似将自己躲在角落,嘴里不停喊着不要过来,留守看着她的警务人员想上前去制止她让她冷静下来,可是她突然发疯似的狂打着,那挂着水的手因为她那大幅度的动作硬生生的被扯下了针头,没有及时按住血管血顺着伤口修留出来,另外她那腰腹上的伤也再一次崩裂开来,血顺着她的大腿甚至流到了地上,不过这些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发疯似得又笑又叫,那场面一度失控,最后只能有几个人合力将她按才床上,然后小护士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这才将场面控制下来。
当伍成斌来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韩寒做着初步的检查,询问了身边的同事,大致了解了下昨晚的情况,伍成斌眉头微微轻皱了皱。
就在伍队长皱眉深思的时候,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摘了口罩边对他说道:“我想你们暂时可能做不了笔录了。”
伍队长挑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那医生边将那口罩摘下来放到自己的那白大褂的口袋里,边说道:“我像我们可能有必要请精神课的专家来看一下。”
伍成斌抬眼看他,只说道:“确定吗?”
那医生点点头,“初步猜测应该跟之前的遭受的强暴案有关,有些人很难能逾越过这道坎,精神会全面崩溃。”
医生都这样说了他自然就没什么好说了,伍成斌只点点头,“先让精神科的来看下吧,真的有问题也得出一份报告给我们。”
医生点点头,然后转身直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当伍队长打电话将韩寒的事情告诉陈德修的时候,陈德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略有些严肃的说即使真的如此,也会不让人钻了空子,该处理的还是依法得处理。
伍成斌自然是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以现在韩家的情况,谁会贸然出手干预什么。
陈德修才挂了伍队长的电话便接到了郑秘书的电话,说是今天已经接了几十个报纸等媒体的电话,都是想关于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事而来采访陈德修的。
陈德修皱眉,只说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
“嗯,我全数都给推掉了。”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早上的报纸他也看了,打这通电话来主要还是想关心问候下他的伤情,从早上报纸上的画面看来确实在有些严重的,关心的问道:“陈市和夫人的伤都不要紧吧?”
“嗯,没什么大碍。”陈德修说道:“我这两天估计就不去办公室了,有什么事的花你直接给我电话。”
“好的。”郑秘书爽快应下,说道:“那我不打扰陈市休息了,代我向陈太太问好。”
陈德修挂了电话,再回房间的时候沛慈还在睡觉,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睡的并不好,昨天的事真的把她给吓的不清,就连昨晚她靠在他怀里睡的时候也时不时颤抖下,梦呓的声音带着惊慌,很是害怕似得。
掀开被子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试图能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不那么紧绷着。
怀中的沛慈猛的一惊,整个人有些条件发射似惊跳起来,猛地睁开眼,有些慌乱,“不要,不要!——”
“沛慈,没事,没事了。”陈德修抬手试图将她重新揽回自己的怀里,却被她下意识的动作给挡开而不小心弄到了那只由纱布包裹着的手。
“嘶——”陈德修有些吃痛的倒抽了口凉气。
沛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那抬着的手,抓过,紧张的问道:“没事吧,我打到你了是不是?”说着,语气有些自责。
陈德修也靠坐起来,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淡笑着说道:“没事,不疼。”然后揽着她让她靠到自己的胸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靠在他的怀里,依旧抓着他那只受伤的手,沛慈有些抱歉的呢喃着说道。
陈德修低头亲吻她的发心,贴着她的头发说道:“我知道。”
两人就这样抱着,好一会儿沛慈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韩寒那刀子真的对着我的肚子扎了下来,我感觉我的肚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就瘪了下来,我再伸手去摸,就再也感受不到了,那种感觉好恐怖。”说着,抱着陈德修腰间的手紧了紧。
用手来回轻抚着,只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傻瓜,梦都是反的,你和宝宝都没事了,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沛慈重重的点头,“嗯,我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相信,从来没有怀疑过。
陈德修亲吻她的耳垂,柔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像听听宝宝的声音。”
沛慈有些痒,缩了缩脖子,笑着说道:“他们没在动呢。”虽然这样说,不过还是半撑着手顺势躺到了床上。
陈德修俯身将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隔着衣服手轻轻的抚着她浑圆的肚子,其实什么都听不见,可是总有总错觉,似乎能听到两个宝贝扑通的心跳。
贴着肚子,害怕错过他们一点的动静,陈德修如此问道:“她们在动吗?”
沛慈轻笑着,手抚着他的头,手指穿插到他那乌黑的发间,摇头柔声说道:“没有,可能睡着了。”
“哦。”陈德修的声音略有些闷,多少带着些许郁闷。
似乎沛慈肚子里的这对他上辈子的小情人并不太买他的帐,好几次原本胎动着的肚子在他伸手过来之后便一下就恢复了平静,而陈德修平时看着挺精明挺理智的人,一遇到这样的问题总跟孩子似得,那智商弱的沛慈都不好意思要笑话他,总是固执的一定将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大半个小时也不起来,而且还幼稚的边对着她的肚子说话,不过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那么神奇,就算是任凭陈德修口水说干那两小家伙也不动一下,可就陈德修终于认清事实失望的将耳朵和手收回,那肚子里的宝贝就开始有些不安分的动了,然后再待陈德修把耳朵贴上,然后又很凑巧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反复几次都是这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肚子里的一对宝贝小情人是否真的对他有意见!
任由他这样贴着自己的肚子,不过这样躺在床上,加上昨晚睡的并不深,现在还真的有些困意,抬手有些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有些沉重。
陈德修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疲惫,缓缓的抬起身,准备让她安睡,却在起身的时候有些留恋的对着她那硕大的肚子轻轻的一吻,隔着衣服将吻落到肚子上,轻轻的唤了句‘宝贝’。
可这吻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突然只觉得那唇上被人踢了一脚,力道不大,但是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出来。
这一动静让陈德修蓦地瞪大了眼,有些惊喜的叫到:“沛慈,她踢我,她们踢我!”说着手赶忙重新贴回到沛慈的肚子上,正对着他刚刚亲吻的地方。
沛慈自然也感受到了,不过看着他那样子,不由得好笑的笑出声来,伸手摸着他的头,说道:“孩子似的。”
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能真切的感受到肚子里两个小家伙那有力的踢打,嘴角傻傻的泛着笑,高兴的跟孩子似得。
“唔。”沛慈闷哼一声,眉头进皱了皱,不过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陈德修自然注意到她的表情,然后伸手抚着她的肚子柔声说道:“宝贝,你们踢疼妈妈了,轻点,轻点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陈德修的话,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还真的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陈德修这回算是真的满足了,重新靠坐好将沛慈拥进怀里,嘴角那笑意隐都隐不住,有些自豪的说道:“我们的女儿很聪明。”
沛慈靠在他怀里笑,手轻轻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故意有些坏心的说道:“修,我想要儿子唉。”
闻言,陈德修略略皱了皱眉头,坚持说道:“女儿比较好!”
总觉得他在关于是儿子还是女儿的问题上表现的特别的可爱,沛慈忍不住要逗他,故作苦恼的说道:“怎么办,可是人家想要儿子。”
陈德修拥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似乎做很艰难的决定,然后才推开她定定的看着她说到:“那就一男一女!”
沛慈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哧——”这男人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笑过之后没好气的伸手戳了戳他,说道:“你说了算啊!”还龙凤胎咧!他以为说生就生啊!
一把重新将她搂过,语气坚定没有商量的说道:“那就都女儿!”不能龙凤胎那就都女儿,反正他一定要有一个跟她一样漂亮的女儿,小小的,软软的。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13:00 +0800 CST  
165心事
因为不想林筱芬担心,沛慈借口说自己这两天感冒,并没有去医院,要在家里休息两天,而实际上是跟着陈德修回了军区大院,因为碍于这次的事情现在风头还劲,每天小区里总有大批的记者等下门口,家里的电话也总是这才挂掉又马上响起,所以陈德修才想着带着沛慈直接回了大院,起码这里能清静,安心休养。
对于这次的事陈爸爸并没有多说,只是将陈德修叫到书房里,两父子在书房里整整谈了两个多小时。再出来的时候沛慈问他,陈德修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
虽然手受伤了,但是陈德修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还是照常去了上班。而沛慈则留在了大院里,听着耳边传来阵阵训练的口号,沛慈觉得格外的宁静。
吃过晚饭沛慈陪着秦芸坐在客厅里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会儿,秦芸看着沛慈有些斟酌的开口,问道:“沛慈啊,德修跟你说过他和韩寒的事吗?”
最近事太多,而且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可是真的怕这些无聊的事而让这丫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要是为了韩寒而影响了他们两夫妻间的感情,那就真的是太没有必要了,虽然看得出她和德修两人的关系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但是这一天下来,儿子没在,她多少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唉!——在心里无声的轻叹,为人父母就是这样,总是要担心这担心哪,原以为一个奕娇够让她操心够她烦了,以为德修这个儿子够成熟稳重不用她多过问半句,可哪里知道最近竟然接二连三得出了这么多事,不过要说沛慈心里有芥蒂有不满,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可别因为这个而影响了他们夫妻之间接下来的感情才好。
沛慈微微有些一愣,看着秦芸点点头,说道:“修跟我说过。”她很感激他的坦白,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因为他当初的坦白所以才把两人原本有些别扭的关系来的更近些的。
闻言,秦芸这才放心下来,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些事隐瞒不如坦白说,看着她,秦芸又问道:“沛慈,我看你最近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对韩寒的事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啊,要是有,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我也知道遇上这些事是要介意难受的。”
沛慈疑惑,完全不能理解秦芸这话的意思,忙摇头说道:“妈,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介意韩寒的事。”韩寒和陈德修之间的事陈德修没有保留的全都告诉她了,缘由她也都清楚明白,再说这两次的事也都是韩寒自己蓄意而为的,怪不到陈德修身上。
“那我看你整你闷闷的。”秦芸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又想到什么,看着她有些紧张的问道:“沛慈,你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啦”沛慈摇摇头,看着她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只是担心,我只是担心我妈妈的身体状况。”妈妈的眼睛现在可以说是全都看不见了,眼下必须赶紧手术,要是过了手术的最佳时间怕只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秦芸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她先是被奕娇那丫头给搅乱了头脑,她都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跟叶家小子给好上的,叶家小子竟然跑来跟她提亲说要跟奕娇结婚!她都还没来得及理顺他们两人这样不清不楚的事情,这又出了韩寒的事,一时都给忘了林筱芬因为脑内肿瘤的关系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过这样一想来沛慈这样闷闷不乐就能说得通了,最近事情多,还要担心自己的母亲的病情,换谁摊上都得心烦。
“亲家母怎么样啊,身子好些了吗,瞧我最近给乱的,也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看。”秦芸有些自责的说道。
沛慈摇摇头,“因为肿瘤位置发生的移动,现在是整个压制到了视神经,几乎连人站在她面前都快看不到了,必须抓紧时间手术。”
秦芸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她知道这手术的风险有多大,而且比较林筱芬的年纪也不小了,怕只怕这手术期间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真的是不敢想。
轻叹了声,伸手拉过沛慈的手轻轻的放在手中拍着,看着她宽慰着说道:“会没事的,放心吧。”这样的情况似乎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沛慈强颜欢笑的朝她点点头,“嗯,我没事,妈别担心我。”
“在聊什么呢?”陈德修一手提着公文包从院子里进来,另一手还被白色的纱布紧紧的裹着,因为手上的伤比较深,所以这几天上下班开车的是全都由郑秘书代劳的。
见他回来,还没等秦芸这个做母亲的开口,一旁坐着的沛慈已经开口问道:“吃过了吗,阿姨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油焖茄子,我去热一热给你。”
坐在一旁的秦芸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沛慈你挺着大肚子不许做这些,我去把菜给热热。”说着也不等沛慈回答,直接就朝厨房走去。
陈德修先进房把公文包放下,另外换了身上那穿了一天的衣服,换好衣服冲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沛慈正站在窗口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林筱芬打过来的。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我,你自己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沛慈拿着电话对着电话那边的林筱芬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陈德修无声的上前,从后面直接将她拥进怀里,手环抱住她的肚子,将她整个人包围在自己的怀抱里。
“好了,妈,我明天过去看你,嗯,我知道,没多严重,您就别担心了。”沛慈挂了电话,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看着陈德修有些泄气的说道:“妈妈知道那天的事了。”因为知道她是林筱芬的女儿,而见她这两天没过去,那护士小姐送药的时候正好遇到张嫂在洗手间里,因为见林筱芬身边没一个人,于是就随口问沛慈的情况,然后就说起了那天下午的事,而林筱芬也终于在事情发生后第三天才知道原来那天楼下的吵闹差点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所以这护士一走,张嫂一回来,便要给沛慈来电话。
陈德修拥着她,亲吻她的发心,只说道:“没事,我明天陪你去医院。”
沛慈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
“我回来的时候去过医院。”陈德修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闻言,沛慈有些激动的转过头,问道:“见到妈妈了吗?”
陈德修摇摇头,“我去见了张医生,了解了下情况。”
“张医生怎么说?”沛慈问,抓着他的手整个人的情绪有些紧张。
陈德修拍拍她的说,示意她不要这么紧张激动。“张医生说妈的态度是想不出国,留在国内手术。”
“为什么!”沛慈不解,明明已经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医院和医生,而且那边的医疗水平也相对要比国内高许多。
陈德修轻叹了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其实你也该知道,有时候人老了就是这样的,即使表面上看上去再乐观坚强,她的内心也一点是脆弱的,对于有些事他们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而以张医生的感觉来说,他是觉得妈妈她担心手术的风险。”
“那不是更改去美国吗!”那边的设备和水平同比国内是要高出不仅仅是一点点的,要是担心手术的风险的话那相比较的话一定是选美国才是啊!
陈德修解释道:“沛慈,有时候人的年纪大了,顾虑就多了,有些人原本远在千里外的,岁数大了也就都选择回来了,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根在这里,落叶总要归根。妈妈她自己也清楚这手术存在多大的风险,她不是担心说手术要是发生意外会怎么样,而是担心要是手术真的发生了意外,而她却远在千里之外。”
“不会有意外!”沛慈看着他,坚定的说道,“不可以有意外!”说着,那眼眶突地一下就红了,然后那水汽一下就染上了眼眸,将她的双眼整个模糊,看不清楚。
陈德修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手不停的来回在抚着她的长发,边在她耳边安慰着说道:“好好好,不会有意外,一定不会有意外的。”
靠在他的怀里,沛慈不住的点头,眼眶中的水汽突然幻化成泪,然后一颗一颗的床她的脸上滚落,那泪落到陈德修的肩膀,灼伤了陈德修的肌肤。
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沛慈这才缓缓的从她怀里退出,看着他坚定且认真的说道:“修,我想陪妈妈去美国。”她想陪在母亲身边,在她推进去做手术的时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永远会站在外面等她,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宝宝还等着她来疼爱。
陈德修看得出她眼里的坚决,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只点点头,说道:“好。”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15:00 +0800 CST  
165心事
因为不想林筱芬担心,沛慈借口说自己这两天感冒,并没有去医院,要在家里休息两天,而实际上是跟着陈德修回了军区大院,因为碍于这次的事情现在风头还劲,每天小区里总有大批的记者等下门口,家里的电话也总是这才挂掉又马上响起,所以陈德修才想着带着沛慈直接回了大院,起码这里能清静,安心休养。
对于这次的事陈爸爸并没有多说,只是将陈德修叫到书房里,两父子在书房里整整谈了两个多小时。再出来的时候沛慈问他,陈德修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
虽然手受伤了,但是陈德修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还是照常去了上班。而沛慈则留在了大院里,听着耳边传来阵阵训练的口号,沛慈觉得格外的宁静。
吃过晚饭沛慈陪着秦芸坐在客厅里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会儿,秦芸看着沛慈有些斟酌的开口,问道:“沛慈啊,德修跟你说过他和韩寒的事吗?”
最近事太多,而且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可是真的怕这些无聊的事而让这丫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要是为了韩寒而影响了他们两夫妻间的感情,那就真的是太没有必要了,虽然看得出她和德修两人的关系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但是这一天下来,儿子没在,她多少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唉!——在心里无声的轻叹,为人父母就是这样,总是要担心这担心哪,原以为一个奕娇够让她操心够她烦了,以为德修这个儿子够成熟稳重不用她多过问半句,可哪里知道最近竟然接二连三得出了这么多事,不过要说沛慈心里有芥蒂有不满,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可别因为这个而影响了他们夫妻之间接下来的感情才好。
沛慈微微有些一愣,看着秦芸点点头,说道:“修跟我说过。”她很感激他的坦白,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因为他当初的坦白所以才把两人原本有些别扭的关系来的更近些的。
闻言,秦芸这才放心下来,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些事隐瞒不如坦白说,看着她,秦芸又问道:“沛慈,我看你最近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对韩寒的事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啊,要是有,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我也知道遇上这些事是要介意难受的。”
沛慈疑惑,完全不能理解秦芸这话的意思,忙摇头说道:“妈,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介意韩寒的事。”韩寒和陈德修之间的事陈德修没有保留的全都告诉她了,缘由她也都清楚明白,再说这两次的事也都是韩寒自己蓄意而为的,怪不到陈德修身上。
“那我看你整你闷闷的。”秦芸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又想到什么,看着她有些紧张的问道:“沛慈,你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啦”沛慈摇摇头,看着她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只是担心,我只是担心我妈妈的身体状况。”妈妈的眼睛现在可以说是全都看不见了,眼下必须赶紧手术,要是过了手术的最佳时间怕只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秦芸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她先是被奕娇那丫头给搅乱了头脑,她都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跟叶家小子给好上的,叶家小子竟然跑来跟她提亲说要跟奕娇结婚!她都还没来得及理顺他们两人这样不清不楚的事情,这又出了韩寒的事,一时都给忘了林筱芬因为脑内肿瘤的关系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过这样一想来沛慈这样闷闷不乐就能说得通了,最近事情多,还要担心自己的母亲的病情,换谁摊上都得心烦。
“亲家母怎么样啊,身子好些了吗,瞧我最近给乱的,也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看。”秦芸有些自责的说道。
沛慈摇摇头,“因为肿瘤位置发生的移动,现在是整个压制到了视神经,几乎连人站在她面前都快看不到了,必须抓紧时间手术。”
秦芸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她知道这手术的风险有多大,而且比较林筱芬的年纪也不小了,怕只怕这手术期间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真的是不敢想。
轻叹了声,伸手拉过沛慈的手轻轻的放在手中拍着,看着她宽慰着说道:“会没事的,放心吧。”这样的情况似乎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沛慈强颜欢笑的朝她点点头,“嗯,我没事,妈别担心我。”
“在聊什么呢?”陈德修一手提着公文包从院子里进来,另一手还被白色的纱布紧紧的裹着,因为手上的伤比较深,所以这几天上下班开车的是全都由郑秘书代劳的。
见他回来,还没等秦芸这个做母亲的开口,一旁坐着的沛慈已经开口问道:“吃过了吗,阿姨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油焖茄子,我去热一热给你。”
坐在一旁的秦芸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沛慈你挺着大肚子不许做这些,我去把菜给热热。”说着也不等沛慈回答,直接就朝厨房走去。
陈德修先进房把公文包放下,另外换了身上那穿了一天的衣服,换好衣服冲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沛慈正站在窗口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林筱芬打过来的。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我,你自己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沛慈拿着电话对着电话那边的林筱芬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陈德修无声的上前,从后面直接将她拥进怀里,手环抱住她的肚子,将她整个人包围在自己的怀抱里。
“好了,妈,我明天过去看你,嗯,我知道,没多严重,您就别担心了。”沛慈挂了电话,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看着陈德修有些泄气的说道:“妈妈知道那天的事了。”因为知道她是林筱芬的女儿,而见她这两天没过去,那护士小姐送药的时候正好遇到张嫂在洗手间里,因为见林筱芬身边没一个人,于是就随口问沛慈的情况,然后就说起了那天下午的事,而林筱芬也终于在事情发生后第三天才知道原来那天楼下的吵闹差点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所以这护士一走,张嫂一回来,便要给沛慈来电话。
陈德修拥着她,亲吻她的发心,只说道:“没事,我明天陪你去医院。”
沛慈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
“我回来的时候去过医院。”陈德修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闻言,沛慈有些激动的转过头,问道:“见到妈妈了吗?”
陈德修摇摇头,“我去见了张医生,了解了下情况。”
“张医生怎么说?”沛慈问,抓着他的手整个人的情绪有些紧张。
陈德修拍拍她的说,示意她不要这么紧张激动。“张医生说妈的态度是想不出国,留在国内手术。”
“为什么!”沛慈不解,明明已经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医院和医生,而且那边的医疗水平也相对要比国内高许多。
陈德修轻叹了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其实你也该知道,有时候人老了就是这样的,即使表面上看上去再乐观坚强,她的内心也一点是脆弱的,对于有些事他们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而以张医生的感觉来说,他是觉得妈妈她担心手术的风险。”
“那不是更改去美国吗!”那边的设备和水平同比国内是要高出不仅仅是一点点的,要是担心手术的风险的话那相比较的话一定是选美国才是啊!
陈德修解释道:“沛慈,有时候人的年纪大了,顾虑就多了,有些人原本远在千里外的,岁数大了也就都选择回来了,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根在这里,落叶总要归根。妈妈她自己也清楚这手术存在多大的风险,她不是担心说手术要是发生意外会怎么样,而是担心要是手术真的发生了意外,而她却远在千里之外。”
“不会有意外!”沛慈看着他,坚定的说道,“不可以有意外!”说着,那眼眶突地一下就红了,然后那水汽一下就染上了眼眸,将她的双眼整个模糊,看不清楚。
陈德修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手不停的来回在抚着她的长发,边在她耳边安慰着说道:“好好好,不会有意外,一定不会有意外的。”
靠在他的怀里,沛慈不住的点头,眼眶中的水汽突然幻化成泪,然后一颗一颗的床她的脸上滚落,那泪落到陈德修的肩膀,灼伤了陈德修的肌肤。
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沛慈这才缓缓的从她怀里退出,看着他坚定且认真的说道:“修,我想陪妈妈去美国。”她想陪在母亲身边,在她推进去做手术的时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永远会站在外面等她,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宝宝还等着她来疼爱。
陈德修看得出她眼里的坚决,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只点点头,说道:“好。”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17:00 +0800 CST  
166幸福大结局
一大早,陈德修送沛慈来医院之后没多待,接到郑秘书的电话说有几份文件要他赶回去看看,所以直接赶去了办公室。
病房里林筱芬面带严肃的训了沛慈一顿,最后说着连自己都不忍直接落下了眼泪。
“妈。”沛慈上前,坐到床沿,将母亲拥进怀里,有些抱歉的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像您替我担心。”
“我怎么能不替你担心,你是我女儿,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确实被陈德修说中,林筱芬不想出国治疗的原因真的就是怕手术中有什么问题,按她的话来讲,她并不怕死,而是怕死在哪里!
出国手术要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客死异乡,她不想这样,她宁愿留在国内,起码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她的家都在这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也没有什么遗憾。
“妈,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对于林筱芬的坚持沛慈有些着急,早上过来她看的出来妈妈的视力比之前似乎更不好了,伸手来握她的手都得靠摸索,见到自己的母亲这样,她这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林筱芬拍拍她的手,试图想将沛慈说服,说道:“去哪手术不一样啊,出国又浪费钱又麻烦,我们还是留在国内动手术吧。”
“妈。”沛慈反手将林筱芬的手给握着,定定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出国手术是因为我们想提高手术的成功率,降低手术的风险,大家都知道这个手术存在多大的风险,我们害怕,因为我们无法接受手术失败,要是真的没有你,你要我跟爸他怎么办?”说着,沛慈有些忍不住的流下眼泪。
林筱芬没说话,瞥过头不去看她,纵使眼睛已经模糊到她根本看不清此刻女儿的眼神,但是却依旧能强烈的感受到她目光对她的注视,她有些无法同她对视。鼻尖酸涩的厉害,眼眶也感觉热热的。
“妈,你就当为了我,为了爸爸,我们去美国好吗?”沛慈说的很轻,语气就如同祈求一般。
林筱芬没有转头,牙齿紧紧咬着唇,有些颤抖,那眼眶里的热度更是烫得有些灼人。
伸过手将林筱芬的手拉过紧紧贴在自己那隆起的肚子上,带着哭腔说道:“妈,我肚子里的宝宝还等着出来叫外婆呢,答应我你会没事的,好不好。”
那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林筱芬伸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妈……”沛慈固执的唤着她,脸上也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但是依旧固执的要寻一个答案,一个保证。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对于她的要求哪里能真正舍得狠心拒绝。
执拗不过沛慈的矜持,再传声过来林筱芬也只能点着头答应。
见她答应,沛慈破涕而笑出了声,伸手胡乱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伸过去将林筱芬脸上的泪轻轻擦拭去。
关于林筱芬终于松口答应说出国动手术大家都很高兴,张医生那边早已经联络好美国那边的医院,病历等资料都已经用邮件的方式给寄过去了,这几天只要林筱芬这么收拾过去就可以,当然到了那边之后那边的医院也会给林筱芬进行一个详细的检查,然后再具体的订手术的方案等。
关于这次除垢手术,沛慈坚持要陪林筱芬过去,曾恒文也想在妻子手术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但是碍于带的是毕业班,平时的学习课程本来就比较的紧张,校方请假也不可能大半个月请下来,所以只能留下来对学生负责。
不过对于沛慈陪着去美国,林筱芬第一个反对不同意,理由是沛慈怀孕不想她太累。虽然陈德修也担心,但是他知道沛慈的心意,去手术的人是她的母亲,而不让她去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因为爱她,所以选择支持她的决定,其实原本他也想陪同着一起过去的,但是最近手上的工作和项目市委里抓得很紧,另外关于这段时间内关于他的流言众多,如果他现在贸然请假离开,外界关于他的猜测估计就又要翻了天。
在厨房里煮了养生茶,端着马克杯朝书房走去,沛慈敲了敲书房的门,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屋里应声,便直接推门进了去。
只见房中的陈德修衬衫袖子高高挽至手肘,那脖子处了领带松松垮垮的挂着,前几天还被白色纱布缠裹的手已经松放掉纱布,不过伤口还是消毒处理过,倒也不至于妨碍正常的生活了,翻看着手中拿着的文件,桌上文件资料摆放了一堆。
沛慈上前,将手中的养身茶轻轻的放到桌上,陈德修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沛慈,朝她淡淡的轻笑,抬手看了看时间,待看清手表上的时候,又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握在手心里,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沛慈任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只微微淡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困。”
陈德修手上稍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手圈着她的大肚。
沛慈将整个人放轻松靠坐着他胸前,手抓过他那圈着自己肚子的大掌把玩着,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虽然没有那厚厚的纱布缠绕着,但是还是做了细致的处理,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声音低不可闻的问道:“还疼吗?”
陈德修轻笑,摇头轻吻了下她那秀巧的耳朵,说道:“不疼。”说话间把那温柔的气息洒道沛慈的耳中,沛慈有些痒,缩了缩脖子轻笑的直躲。“呵呵,不要吹了,好痒。”
闻言,陈德修真的不吹了,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些。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好一会儿,沛慈才缓缓说道:“下午的时候张主任跟我说过,美国那边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就这几天林筱芬这边就得动身,怕再拖再晚的话,这脑袋里的肿瘤的位置要是又发生了变化,那只会增加手术的难度,那到时候后果可能就不开设想了。”
陈德修没说话,只是一如刚才的姿势将她拥着。
“我想后天动身去美国,明天的话将该准备的东西都收拾下。”沛慈将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陈德修似乎轻叹了一声,手中拥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些,然后开口问道:“我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各种担心,怕她离开的自己后能不能很好的照顾自己。
沛慈只微微的摇摇头,只说道:“不用,你工作忙。”这几天他有多忙她全看在眼里。
“你重要点。”陈德修似乎想都没想,直接说得有些理所当然,语气更是坚定非常。
沛慈扯着唇角,转过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不过是担心自己,于是认真的向他保证说道:“我又不是小孩,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妈妈,也会照顾好自己。”
“真的?”陈德修呃态度抱着怀疑的态度。
沛慈点头,应道:“当然!”态度认真,看着一点没有半句说谎造假。
陈德修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认真的说道:“那就好。”
沛慈微笑的点头,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手抚触着她那细腻丝滑的脸,陈德修有些动情的低头攫取她的红唇,轻轻舔吻,舌尖轻微的试探她,得到她轻启着口开始回应着他的吻的时候,陈德修这才开始吻得更深入,想索取得更多。
直到沛慈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陈德修这才缓缓的将她放开,轻轻啄吻她的唇,然后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脸磨搓这她的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在她耳边说道:“我会想你。”
沛慈靠在他的胸前气息还因为刚刚的吻而有些不闻,胸口起伏着,但是嘴角却挂着好看的笑意,那拥着他那精瘦的腰身的手缓缓而上缠绕住他的脖颈,那原本埋在他胸前的头颅抬起,大眼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点头,认真的说道:“我也会想你!”
她的声音很柔很软,听着让人觉得很舒服,能进入心中那个最柔软的位置,陈德修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红唇因为刚刚被他亲吻过而闪烁着光泽,那唇上鲜艳的红灼烧了他的眼,他转不开,只能贪婪的定睛看着。
纤细的手指从他的脖颈绕开,沿着他脸的轮廓轻轻描绘着,指尖轻轻的在他脸上游走,她是真的会想他的,很想的那种,她不知道去了那边没了他的怀抱她还能不能睡得着,嫁给她的日子,他真的是太宠她了,宠得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孩子,被人这样呵护疼惜着。
陈德修猛地一把抓着那只一直在自己脸上游走点火的手,张开嘴直接带着些惩罚的味道,一口咬在了她的指尖,力道微微有些重。
“呜,疼……”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让沛慈有些娇嗔的轻呼出声,看着他的那双眼眸带着委屈,让人看着特别惹人怜惜。
陈德修放开她的手指,直接拥着她重新吻上她的唇,不同与刚刚的温柔,这次他的吻变得有些急躁,带着几分粗鲁和霸道。
沛慈回应着他,启唇与他像纠缠,手重新环上他的脖颈,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陈德修那拥着她后背的手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更是不规矩的到处游移,探索,想要得更多。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急速加温,整个书房内的温度也一下高了许多。
当陈德修的手拉高了沛慈的孕妇装从裙摆处探入,那似乎带了火的手接触到她的肌肤,沛慈这才稍稍回过神来,理智慢慢拉回,太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所以在理智尚存的时候,当他放开她的


瞬即呢喃着问道:“奕,修,你,你的工作……”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工作。
陈德修的吻由唇瓣缓缓向下,沿着她的那光滑的脖颈点点亲吻,所到之处无不留下点点红痕,手钻到她的衣内流连的抚触着她那光滑的肌肤。
“修,修……”沛慈呢喃,整个人已经被他撩拨的难耐万分,整个人有些喘息的说道:“你,你的工作…。”再这样下去,她不认为他还会理智的放开她然后继续工作。
对她的话似乎充耳不闻,吻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的往下,亲吻,已经开始不能再满足他了。
“修……”沛慈闭着眼,扬着头,整个人有些火热难耐,用尽最后的理智将他那到处点火的手抓住。
陈德修这才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带着欲火的眼定定的看着她,手从她的衣内退出,抓过她那抵在他胸前的手,缓缓的下探,当她那小手握住那热烫的时候,整个人靠在她的肩窝闷哼出声。
沛慈的脸瞬间爆红到几点,原本不清醒的理智此刻一下全都清醒过来,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高得可以燃烧起来,她当然也知道自己手上现在抓住的滚烫到底是什么!
埋在她的肩窝,陈德修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觉得我这样还能工作的下去吗啊?”现在还让他去工作,他会死,真的会死的!
沛慈只觉得脸更烫了些了,搞不好直接打个鸡蛋在她脸上都可以直接煎熟。羞窘着想要将手抽回,却被他固执霸道的强按着,甚至开始缓缓的推揉着。
沛慈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眼睛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切身能感觉到的只有胸口那扑通跳的厉害的心脏,似乎下一瞬就能跳从胸口跳出来掉似得,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德修靠在她的肩窝闷哼了两声,然后猛地将她抱起,用脚推开那真皮的转移,直接抱着她走出了书房。
待沛慈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韩空抱着回到了两人的卧房门口,手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脖子,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只见陈德修‘砰!——’的一声一脚将那半隐着门直接踢开,然后风一般的速度抱着沛慈进屋,就在沛慈以为他会不理智到直接将她摔到床上的时候,只见他弯下身子,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床上,深怕伤到她半分。
微愣过后沛慈轻笑着,嘴角挂着好看的笑意,这样的男人在这个的情况下还能这般温柔待她,她还能说什么?
扬手将她的脖子圈住,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她似乎能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燃烧的样子,嘴角弯弯的笑着,轻吐着声音说道:“吻我。”
陈德修一愣,却很快的反应过来,眼中的欲火似乎燃烧得更彻底了些,然后有些孟浪的低头直接亲吻上她的红唇,动作算不上温柔。
虽然唇瓣被人啃得有些疼痛,沛慈却始终难隐嘴边的笑意,张开双手将他拥抱住,在他松口稍稍放开自己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我好爱你!”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纱制的窗帘照射进来,虽然不那么刺眼,但也也让刚醒来的沛慈有些睁不开眼睛。伸手放到眼前挡了挡那有些刺眼的光线,那困意依旧浓郁,忍不住张口打着哈欠。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22:00 +0800 CST  
待眼睛终于适应这样的亮度,沛慈这才缓缓的将手放下,转头朝一旁看去,身边的男人早已经不在,一旁的床铺也早已经冰冷没有温度。
转头看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原来已经快10点了,床头鬼的一旁还放着某人体贴得准备好了的衣物,沛慈慧心的笑着,掀开被子起身,拿过那准备好的换洗衣物直接进了浴室。
洗漱过后换过衣服再出来,肚子里传来那两只小家伙的抗议,咕噜噜的叫着,好心情的伸手去顺着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嘴角轻笑着说道:“好啦,妈妈这就去给小宝贝弄吃的。”
才到吧台,就看见吧台上那放着的字条,那字条上的字刚劲有力,写着:
早餐在冰箱里,自己倒杯牛奶,加热后再吃——修留!
并不是什么温存过后的甜言蜜语,只是一句目的明确,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但是却很温暖,很窝心,那平淡的语言让人读出了甜蜜的味道。
打开冰箱里面确实放着那陈德修为她做好了的三明治,特别用保鲜膜包起来,让沛慈即使加热过后吃上去还能有最新鲜的口感。
沛慈很听话的给自己倒的牛奶,然后连同三明治一起直接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当微波炉叮声到时间的时候,那放在房里的手机也同时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她为陈德修设置得特殊铃声,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给自己打过来,这样再忙也不会错过了。
大步进房将那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直接按了接听,嘴角的笑意感染了说出来的声音,“喂。”光听声音都能听得出她的甜蜜好心情。
“起来了?”电话那边陈德修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嗯。”沛慈拿着手机重新走出房间。
“早餐吃过了吗?”陈德修似乎在外面,周边的环境有些吵杂。
“正准备吃呢。”将微波炉里的三明治拿出,端过那热牛奶直接喝了一口,有些享受的闭了闭眼。随口问道:“你在工地吗?这么吵。”说着便大口的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果然是她喜欢的味道,吃过这么多早餐,总觉得陈德修的手艺是最好的,也许不仅仅是手艺好,更重要的里面还带着他对她的心意,这个是别人给不了的。
“嗯,过去察看下项目的进程。”陈德修简单的解释,说道:“我中午回去,下午我们一起去医院。”
“嗯嗯。”沛慈点头应着,嘴里塞满了他做的三明治。
电话那边的陈德修似乎能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了,却仍不忘关心的说道:“吃慢点,吞不下去就喝口牛奶。”
确实吃的有些大口,沛慈喝了口牛奶才将口中的食物全数吞了下去,对着手机甜甜的唤道,“陈德修!”这样连名带姓的唤他是他们最初相识结婚的时候有过最多的称呼。想起来当初某人还特别小气的为这样一个称呼而不满,现在回想这一切,这才惊觉原来时间过的真的很快。
“嗯,我在。”电话那边陈德修带着笑意应道,当初觉得那客气得过分的称呼此刻听来别有一番情趣,其实名字没变,变的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和感觉。
“你做得早餐真好吃。”沛慈有些幼稚得说得很大声,另外配上那爽朗的笑声。
陈德修在电话那边也笑,听得出来因为她的这句话心情变得很好,拿着电话有些宠溺的对沛慈说道:“那就吃一辈子!”是变相的承诺,语气很真挚。
沛慈笑着,眼里突然有些热热的感觉,没有伸手去擦,只是很努力很认真的点头,只说道:“你愿意替我做一辈子的话,我就吃一辈子!”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嘴角却始终带着笑,很甜蜜,很幸福。
“好!”电话那边陈德修承诺的郑重点头。
然后两人握着电话也不说话,也不挂断,只是静静的笑着。
她懂他话里的意思,他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不用解释,因为他们的心灵是契合的。
订好了飞机票,收拾好了要带的行李,第二天一早沛慈陪同着林筱芬准备前往美国,那边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不紧紧是医院,另外照曾沛慈他们的人也已经全都安排好了。
为此陈德修在当初那件事情发生后时隔近快要八年的时间,第一次重新拨通了胡宇崴的电话,请他帮忙安排未来一段时间沛慈和林筱芬在美国那边的事情和生活。
胡宇崴几乎没有考虑,接到电话就直接答应了下来,然后打电话联系自己在美国那边的朋友,毕竟在美国那边待了7年多,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还是有的。
沛慈的飞机是中午12点的飞机,直接从台北飞往美国纽约,飞行时间要14个小时左右,而台北同美国的时差正好12个小时,所以飞机到纽约的时候正好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多,可以直接又胡宇崴那边的美国朋友带着她们直接去办理住院手续。
陈德修特意将今天早上所有的工作直接让郑秘书安排放到了今天下午,早上起了一大早给沛慈做了早餐,两人在家里吃过再直接去了曾家,林筱芬的东西沛慈昨天也都已经收拾好了,曾恒文早上也同人调了课,留在家里等一下准备送这两母女去机场。
虽然即使到现在,林筱芬对于沛慈陪她去纽约的事还有不赞同,但是终究是已经改变不了事实,只能由着沛慈陪她过去。
除了沛慈,陈德修也特地请张嫂陪同着一起出去,毕竟沛慈怀着孕,肚子也不小,很多时候会诸多不方便,有张嫂在一旁照顾着,可以减轻沛慈身上的负担。
曾恒文看上去有些紧张,一路上一直紧紧的握着林筱芬的手,却什么也不说。
送到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早,托运了行李之后几个人坐在候机大厅等着,曾恒文一直握着林筱芬的手没有放开,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沛慈同沛慈叮嘱着到了美国之后要怎么样照顾好母亲,说着说着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林筱芬终于忍不住说道:“筱芬啊,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
林筱芬好笑的拍了拍他的手,知道他是紧张担心自己,从昨天她出院回家他就这样了,总是这样紧张的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就那么抓着,也不说话,笑道:“我没事,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还有沛慈和张嫂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即使她前半生遇到过那么糟糕的男人,生活也给了她那么多无情的打击,但是后来能遇到曾恒文,她始终心存感激,始终觉得上天对自己不薄,可以说遇到曾恒文,是她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即使这次她真的过不了,她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疼爱,够了,再也没有什么不满足什么遗憾的了。
“我还是不放心,我陪你过去吧。”曾恒文说着朝陈德修看去,“德修,现在还能订得到机票吗?”
陈德修还没开口,林筱芬则率先接口说道:“你忘了你带的是毕业班吗,哪里说走就走,别忘了你对那么多孩子的前途是要负责的。”语气略有些严肃。
见状,陈德修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沛慈的手,说道:“我去买点喝的。”
沛慈会过意来,起身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陈德修笑着朝她伸出手,牵着她一起离开。
“爸爸很爱妈妈。”手被他的大掌握着,手指有些淘气的在他的掌心画着圈。
被她挠得有些痒,有些惩罚性的握紧了手上的力道,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弄什么小动作。嘴上轻声应着她,“嗯。”
曾恒文和林筱芬之间这种相濡以沫的爱情很让人羡慕,几十年如一日一般,依旧全心全意的爱着彼此,这样的感情让人动容。
虽然母亲同父亲的感情也好,但是却是不同于这样的一种感觉,两人的感情虽然也好,但是有时候也总免不了吵闹,如果要真的说向往哪一种情感,曾恒文和林筱芬这样的爱情是他一直找寻的。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26:00 +0800 CST  
走着,沛慈突然停住了脚步,陈德修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她,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沛慈转过头看这远处坐在那的曾恒文和林筱芬,张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借口已经离开,曾恒文始终握着林筱芬的手,脸上的担心和紧张是不用言表的,外人一看便知。
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收回,再转头看着陈德修的时候,认真的定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我们老了也会变出爸妈这样吗?”
陈德修笑,摇摇头并不说话。
见状,沛慈脸上染上些许的失望,只问道:“不会像爸爸对妈妈那样对我吗?”
陈德修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想歪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直接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经历跟妈妈一样的痛苦。”陈德修指的是林筱芬现在的病。
闻言,沛慈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笑开,依旧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问道:“嗯,不会生病,那你会变成像爸爸一样那么好吗,那么的疼爱妈妈一样疼我吗?到时候也不会嫌弃我变老了,脸上的皱纹多了,身材不好了,人也难看了,会吗?”
陈德修拥着她闷笑,似乎听见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爽朗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
沛慈不依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娇嗔的说道:“不许笑啦,会不会嘛。”
纵使沛慈不许,陈德修也还是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拥着她手来回轻抚着她的头发,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不会,到时候我会更爱你,更疼惜你,免得到时候你嫌弃我是个无趣的糟老头而不要我。”
沛慈咯咯的笑着,心情似乎很好,嘴上却还是要娇嗔的说着,“你是在故意哄我对不对。”
“没有,你说你会变老,那我也会,你长皱纹,我估计长得更多,还会掉牙齿,白头发,跑再多的步也不会再有现在的身材,到时候我想我只能每天在想着怎么不让你厌烦我,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你逗得开开心心的,让你觉得我即使老了,难看了,也是一个有趣的糟老头,没事的时候还能逗逗你乐解解闷,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陈德修拥着她如此说道,表情很认真,似乎真的已经预见他们将来的日子,真的可以想象得到两人老了的时候。他想到那个时候,她一定是一个有气质的老太太,依旧漂亮吸引他全部的目光。
“呵呵。”沛慈被他说的笑出了声,从他的怀里退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油嘴滑舌。”嘴边的笑依旧欢乐。
陈德修也笑,看着她依旧坚持说道:“我说真的。”
沛慈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故意无比认真的说道,“谁说我老公以后会是糟老头,以后一定是个帅老头,一把年纪还能招蜂引蝶的那种。”
陈德修深情的同她对望,嘴角的笑意依旧,说道:“不要招蜂引蝶,只要能吸引住你就好。”表情不似沛慈的说笑,是认真无比的。
看着他沛慈怔愣了好一会儿,差点就迷失在他那认真又深情的眼神里。
机场里人来人往的,沛慈傻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注意身后跑过来那贪玩的小孩,那孩子边转头看着身后人边往前跑着,待沛慈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转过头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就离她这只有几步远了,这个时候沛慈再想做出反应已经变得有些来不及了。
眼看那孩子就要撞过来的时候,沛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的被人转过一圈,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陈德修转身拥在了怀里,而那个孩子的父亲也及时上前将自己那调皮的孩子给揽抱起来,孩子似乎还一点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差点放了什么错,被自己的父亲高高抱在怀里,正嬉笑得厉害,整张小脸上都洋溢着童真快乐的笑容。
那孩子的父亲抱着孩子有些歉意的朝陈德修点点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孩子太淘气了,差点撞到这位太太,让你们受惊了,真的很抱歉。”还好没撞上,这要是真撞上了那可不得了,人家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看上去差不多有六七个月了都,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那后果真的是要不开设想的。
陈德修拥着沛慈,低头看了眼怀中还依旧有些后怕没回过神的人儿,手揽握了握她的肩膀似乎在告诉她一切都没事了,他就在她的身边,再转过头看着那对父子,淡淡的摇摇头,只说道:“没事,下次孩子还是注意点吧。”这里不止沛慈一个孕妇,这样莽莽撞撞要是真的撞到,那真的是让你有些不敢想的。
那人连连点头,不停的说道:“是是是,我们会的,刚刚不好意思哈。”
陈德修没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拥抱着怀里的沛慈。
沛慈在那对父子走了之后才回过神,手有些紧张的摸着肚子,似乎确定了肚子还在,确定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
陈德修拥着她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发心,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有事的。”很平常的话,却是承诺,承诺说不会让她受伤让她害怕。
沛慈点头,她知道他不会,再重新他胸前微微的笑了。
陈德修放开她,重新朝她伸出手,沛慈回过意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大掌,然后同刚才一样由着他牵着走着,只是这回同刚刚不一样,刚刚是被他握着手的,而这回两人是十指相扣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待陈德修和沛慈买了饮料回来的时候,那边曾恒文和林筱芬似乎也已经谈好,曾恒文虽然依旧担心想陪她一起过去,但是毕竟也清楚自己的责任。
几和人喝着饮料在候机大厅里等着,终于听到广播里播报着下一班就是由台北飞往纽约的班机,所有的乘客现在开始在各个检票口开始检票。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张嫂扶着林筱芬小心的过去,沛慈则还有些依依不舍的站在哪,眼睛定定的看着陈德修。
陈德修轻笑,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她耳边说道:“记得想我。”
沛慈告诉过自己说不想哭的,有些倔强的努力把自己眼中的泪意给击退回去,在他耳边用力的点头,应声说道:“嗯!”
那广播里再次响起催促登机的那冷冰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时间,再不走,估计就要给错过班机了。
松开她,伸手抚触着她的脸,做着最后的叮嘱,“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要管时间。”
沛慈点头,知道他疼惜自己。
当登记的人陆陆续续全都进去,陈德修着才松手将她放开,朝她点头,说道:“去吧。”
沛慈听话的点头,上前搀扶着林筱芬朝登机口过去,将手中的机票和护照递过去给那检票确认,然后检票通过之后直接就进了那个通道。
陈德修和曾恒文站在外面看着他们的身影最后消失,看着同一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叮——”电梯在10楼停下,陈德修提着公文包从电梯里面出来,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边从口袋里将家门钥匙拿出来。
开门进去,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寂静,玄关处的感应灯在他踏进来的时候亮起,灯光是昏暗的黄色,并不亮眼。只是今天不同以往,屋内客厅一片黑暗,整个屋子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将手中的钥匙放到玄关处柜台上的碗里,换了好了拖鞋,伸手将整个屋子的灯点亮,整个人有些疲惫的朝客厅的沙发过去,将手中的公文包直接放到那矮几上,整个人躺靠到沙发的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微微的将眼睛闭上。
才多久……
无声的在心里轻叹,突然好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不习惯回来家里没人的感觉,不习惯没有看到那张总是带着恬静的笑脸。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才多久就已经被侵蚀了内心,他现在甚至无法想象当初在没有遇见沛慈之前,在没有同沛慈结婚之前,他一个人下班回来到底是怎么面对这样的寂静和黑暗的?
失笑的摇头,睁开眼,抬手看了看手表,晚上10点35分,还有4个小时沛慈就该下飞机了,其实他原本打算陪着过去的,但是前两天张书记私下同他说关于对他的处分的事情这两天正式的文件就该下来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关于对他‘艳照门’事情的处分有了变化,具体是怎么样他倒是并没有透露,只让他做好手上的工作就行。
其实他对于什么处分的并不太在意,是好是坏只要是合理的他都可以接受。他并不重权,对于仕途他只当一份正常的工作,所以他的态度总是很明确,只是像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对于工作的性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性。
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疲惫袭来差点让他就这样睡了过去,只是肚子似乎并不很给面子,在他迷糊间要睡着的时候有些抗议的叫起,睁开眼睛靠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有些失笑的摇头,想起今天在机场沛慈临走前对他说的话,他决定起身去厨房里给自己弄点东西来垫肚子,算是没有让那个小女人的叮嘱白费力气。
打开厨房里冰箱的门的时候,陈德修不禁失笑的摇头,伸手将里面放着的西红柿拿出,脸上的笑意倒是没有停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即使家里再没有东西,总是能在冰箱里找到西红柿。原因很简单,因为某人的手艺不精,独独会做的就是西红柿盖浇面。
将西红柿洗净切好,再拿出鸡蛋,打散蛋花后再将西红柿加入翻炒,另一个锅子烧水煮面,待这边水沸面熟的时候再将那炒好的西红柿盖浇直接淋到上面,看上去色泽不错。
理智的男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当他拿着手机将吧台上的这碗西红柿盖浇面拍了照然后直接用彩信的方式给沛慈发送过去另外旁白还特别注明了自己很听话的时候,陈德修都笑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幼稚举动。
吃了面,洗了澡,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拿着之前带回来没有看完的公文和资料直接进了书房。
手机就那样放到桌上,今晚的陈德修总是不能静下心来认真的看手中的文件,眼睛总是要时不时的朝桌上的手机看去,要么就总是时不时的抬手看表,掐算着沛慈的班机到底到了没有。
一封文件看了许久还是将今天的工作甚至明天的工作全部做完了,抬手看时间,凌晨2点,掐算沛慈应该已经到了,直接拿过手机给沛慈拨过去,冷冰的声音传来提示着机主并未开机。
站着阳台看着这个寂静的城市,路灯安静的亮着,街道上原本络绎不绝的车辆这个时候也零星可见,整个城市似乎都进入了睡眠,林立的高楼大厦也能看到一两间亮着的屋子,其他全都是漆黑一片,依旧闪烁着霓虹的除了那些广告牌似乎再无其他,就连街上的红绿灯也早已经不停的闪烁着绿灯的状态。
正在陈德修想着要不要去厨房里倒杯酒慢慢喝着慢慢等的时候,手机来了短信提示,提示着之前拨打的用户已经开机。
欣喜的直接重拨了那个号码,铃声在响过第一声之后就被人接起,想了一晚上心心念念着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怎么还没睡呀!”电话那边沛慈的声音依旧柔柔的,不过语气有些着急。
陈德修轻笑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问道:“已经到了吗?”
“是啊,才开机你的电话就来了。”沛慈说着,语气有些娇嗔,“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接你们的人到了吗?”陈德修边问着,边朝卧室过去。
沛慈拿着手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刚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呢,你的电话就进来了。”
陈德修也笑,她到了他就放心了,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明天早上他还有会议,便对着电话说道:“好了,到了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鬼。”沛慈轻笑着说着。
“好,等一下安排好了就去好好睡一觉,别太累。”陈德修叮嘱着。
“嗯嗯,好。”
最后,对着手机说道:“帮我跟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说晚安。”说话间眼眉间尽是温柔。
电话边沛慈很不给面子的笑着说道:“幼稚鬼,赶紧睡去吧。”
陈德修点头说好,挂了电话躺到床上,握着手机看了许久,再看了看另一侧空空的床位,心里暗叹,今晚没有温香暖玉抱满怀。
就在陈德修躺下关灯闭眼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一封短信,是远在另一半球的某个小女人传来的,很简单明了,就单字一个,——乖!是对他之前传给她的那封彩信做的回应。
正当陈德修看着那个乖字失笑的时候,另一封短信进来,——下次你要是能把晚饭的时间提早的话。
将手机重新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陈德修嘴角带着笑意直上了眼。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28:00 +0800 CST  
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给用手机录了影,直接传到了网上,其中一并有打断的文字叙述当时的情景,当然包括了韩寒自己亲口说出上一次‘艳照门’的事件她自己亲手策划安排的。
这个帖子发出整个台北又是一片哗然,关于帖子下面的留言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多达上千条。而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的留言多批判指责陈德修为主,而这次的留言则是将矛头指向了韩寒,另外对于陈德修紧张救妻的行为更是给予了肯定,结合更早之前关于他陪沛慈去医院做产检的报道更是称赞他是台北新好男人的代表。
而在这篇帖子发出的第二天凌晨,另一篇帖子也匿名发出,那篇帖子的篇幅很长,揭出了当年韩寒同陈德修分手的真相是因为韩寒背着陈德修早就和一家夜店里的调酒师好上,那帖子甚至爆出了当年韩寒同那调酒师两人之间亲密的照片,而那一组照片尺度很大,而照片中两人亲密的动作也看得出来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另外这个帖子更是将韩寒之前和胡宇崴之间的那段婚姻也彻底的爆了出来,原来韩寒这几年在没有同胡宇崴离婚的情况下瞒着自己的丈夫同好几个男人交往,当初在美国曾经更有那大尺度的艳照视频流出,3P,4P等等口味甚重让人难以想象。似乎是为了证明上面所述都是事实,帖子里特地贴了韩寒在美国时候麋乱生活的照片,种种重口味看得让人不禁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这个帖子一经发布转载评论速度快的惊人,底下评论几乎全都是指责韩寒的,有些人更是感慨说韩寒看着挺清纯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也有人开始在下面为陈德修说话,之前曾因为‘艳照门’的事情要求陈德修下台等话语这次全都变成了维护陈德修的话,还有人贴出那天在机场看见陈德修送沛慈出国的照片证明两人确实恩爱没有半点虚假,照片中是两人在沛慈准备登机的时候离别前夕两人相拥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时候被人拍到的,周围的吵闹同他们相拥时候那一刻的宁静有着比较大的对比,那样的画面挺美,照片也一下迅速在网络上流传起来。
在那个帖子里唯一同情的就是胡宇崴,网友甚至人肉搜索出了胡宇崴和韩寒的儿子胡伽斌。而关于胡伽斌的出生日期的推算有人猜测孩子根本就不是胡宇崴的,而是当初同韩寒勾搭到一起的酒吧调酒师的。
如此的猜测一爆出,有人不禁感慨胡宇崴为本年度台北最悲情的人莫属,当初妻子出去到处给他戴绿帽且不说,竟然还替人白养了儿子7年多!
而也因为孩子的事,让此次大家的重点不再放到陈德修的头上,而直接转移到了胡宇崴的身上,胡宇崴的公司门口几乎每天都是挤满了媒体记者,至就连小斌平时上课的学校也总是围满了人,最后弄得孩子直接同学校请假不去上课。
接到叶梓温电话的时候陈德修刚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边收拾着将文件和资料放到公文包里面,陈德修调侃的对着电话说道:“喂,大妹夫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叶梓温同陈家提亲了,听说戒指聘礼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他有些悲剧的竟然没有说服新娘答应,这桩婚事两人父母都不反对,甚至还有点乐见其成,可是因为奕娇一直不松口答应,到现在还悬在哪里。不过某人似乎下定决心要做陈家女婿了,只要奕娇那丫头身边一有什么狂蜂浪蝶什么的,立马就火速赶往对着那些‘狂蜂浪蝶’放狠话,宣誓自己的‘主权’问题。
当初一直都是奕娇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现在真的是应了那句古话,风水轮流转,现在叶梓温工作也不做了,每天尽是跟在陈奕娇身边,深怕陈奕娇什么时候再给他整一个Johnson出来,弄得萧远山不止一次打电话到陈家来抗议,帮着给叶梓温同陈奕娇说情,不过这次陈奕娇还真的是软硬不吃,似乎铁了心似得不搭理叶梓温,没吃见到他总是不给好脸色,完全没有当初巴着他身后纠缠他不放的样子。
不过这毕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大家也不说什么,到是有种乐于看戏的感觉。有次叶梓温找不到陈奕娇实在是没辙了给陈德修打电话问陈奕娇在哪,那天陈奕娇正好在陈德修这边,秦芸让她给沛慈送鸡汤过来,叶梓温来电话的时候陈奕娇正好去了洗手间,陈德修才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他有些焦急的问知道不知道陈奕娇在哪。陈德修这刚想说,一旁的沛慈直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待挂了电话,陈德修问她为什么,沛慈只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也该让他尝尝追在别人身后滋味了。
电话那边的叶梓温不禁嘴角抽搐了下,对于自己被那个明明还小了他几个月的陈德修叫‘妹夫’而且以后自己也要叫他叫哥这样的关系让他觉得是特别的憋屈,虽然心里是各种不爽和不满,但是却又万般无奈。
他也很清楚陈德修这小子根本就是玩他,上次说让他别叫他大妹夫,没想到这厮答应倒是答应的爽快,转头就要去人奕娇身边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看着一脸小白脸样子的男人叫妹夫,差点没有气得他吐血,所以每次陈德修这样叫他的时候他也总是只能咬牙忍着,谁让他好死不死就看上了人家的妹妹!为了以后的幸福,再憋屈那也得忍!
“说吧,大妹夫,找我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可就挂了,我可没有兴趣爱好是拿着电话听人磨牙的。”陈德修拿着电话凉凉的说道。
叶梓温倒是想发作,最后还是碍于他的身份硬是咬咬牙,忍了!因为他可不想现在还没搞定奕娇那丫头,自己又惹上一个腹黑的主,只说道:“下班了没有,来老地方吧,有个家伙在这里醉生梦死,我没空陪了,你来接班。”
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微微蹙了蹙眉头,试探的问道:“胡宇崴?”
“不是他还有谁,拉着我这都喝了一晚了,我是不行了,得去接奕娇了,你来看着吧,他的情绪不对,已经喝好几瓶了。”电话那边叶梓温如此说道。
陈德修沉默了会儿,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这两天的报纸几个版本说得全都是一件事,当初胡宇崴那么爱韩寒甚至为了韩寒不惜不要了多年的兄弟,而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当陈德修来到几人私下聚会常来的私人会所的酒吧的时候,叶梓温已经离开,胡宇崴则还坐在吧台前拿着酒瓶往自己嘴里灌着酒,桌上瓶子已经空了好几个,看得出来胡宇崴真的已经是喝了不少,几乎快到极性了。
皱着眉头上前,提着公文包直接坐到他身边,胡宇崴整个人已经比酒精迷蒙了眼,完全认不出来陈德修,只见有人在他身坐下,整个人泛着酒气的说道:“别,别坐这里,嗝——这里,这里是我朋友的位置,嗝——他等下就来了!”
陈德修转头看着酒保,问道:“他喝多少了?”
酒保看了眼胡宇崴,指了指吧台上的两个空瓶子,有些夸张的张手比了比,说道:“加上桌上的,一共喝五瓶多了。”
陈德修点点头,将手中的公文包直接放到吧台上,伸手拿过胡宇崴手中的酒瓶,沉着声说道:“够了,别喝了。”
手中的酒被人抢走,胡宇崴有些本能的伸手去抓,嘴里还满嘴醉话,“给我,把,把酒给我,我还要喝……”
陈德修将手中的酒放到一旁,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表情严肃的厉害,只说道:“够了,胡宇崴!”
胡宇崴似乎这才认清了他的声音,迷蒙着眼睛抬头,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住的点头,傻笑的说道:“阿,德修!”手指着他,愣愣的笑着说道:“对,对,你是德修,德修!”
陈德修叹了声,转头跟那吧台内的酒保说道:“麻烦你给我一杯糖水。”他这个样子根本就神志都不清楚,连最基本的交谈都成问题。
那酒保点头,转身吩咐人进了厨房。
胡宇崴整个人的意识根本就是不清楚的,看着陈德修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手还不忘记伸上前,嘴里嚷着说要喝酒。
服务员很快就从厨房里端了糖水出来,陈德修递过去给胡宇崴,胡宇崴一手要将杯子打开被陈德修闪过,再端过去的时候被胡宇崴一把打掉,杯子连同着水直接砸到了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陈德修转头,再次对酒保说道,“给我一杯冰水。”
酒保点头,给他倒了一杯冰水,陈德修接过,却并没有喝,将杯子中的冰水直接朝他脸上泼去。
似乎一下子时间就停止了一样,胡宇崴被他泼的一下呆在哪里,就连吧台内的几个服务员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将手中的杯子直接放回到吧台上,陈德修冷然的看着胡宇崴,冷声说道:“清醒了吗。”冷漠,声音里甚至不带一点情绪。
胡宇崴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身上的酒气也醒了大半,定定的看着他,那放在吧台上的手紧紧的攥握着。
陈德修也只是看着他,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似乎一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两人沉默对视了许久,突然只见胡宇崴提起拳头一拳就朝陈德修的脸上打去,陈德修出生在军人家庭,从小也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平时陈爸爸陈爷爷对他采取的也是军事化的教育,身手可不比现在陈爸爸手下带的兵差。
偏头直接避开去胡宇崴那过来的拳头,不过胡宇崴似乎是动真格的,另一拳立马跟上,陈德修抬手直接在半空中截住,看着胡宇崴冷声的开口,“真的想动手?”
胡宇崴不说话,整个人有些发狠的朝他打着,胡宇崴的身手也不错,真的说起来,他,胡宇崴,叶梓温从小算是不打不相识的,三人的身手都差不多,算是不相上下。
喝了酒的胡宇崴现在整个人浑身有股蛮力似的,出拳很狠,当然也很准,陈德修一个没有伤心,一拳被打到肚子上,有些吃痛的闷哼出声。
待胡宇崴再打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身从后面将他钳住,然后有些火大的说道:“真的很想打是不是!”
胡宇崴挣扎开他,眼眸直直的看着他,大声说道:“是!”
“好!”陈德修大声应下,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暴戾,转头对那服务员说道:“给我们开个包间。”要打他不介意就找个地方痛快的打一架!
吧台内的酒保和服务员都有些他们刚刚的阵势给吓到,他们以为是说笑,可是那动静哪里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样子。
“陈,陈市长,这,这不太好吧?”那服务员表情有些古怪的说道。
“你想我们在这里动手吗?”陈德修转头看了眼周围的桌椅,不过今天酒吧里人倒不多,就一两个人坐在卡座喝着闲酒,见到这边动静也不好奇,依旧坐在位置上喝着自己的酒。
看的出来他们不是开玩笑的,为了避免酒吧里没有必要的损失,那服务员衡量了下直接给他们开了个包间,另外在他们进去之后直接给会所的经理打了电话,碍于陈德修的身份特殊,这个事还得上面的人来处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31:00 +0800 CST  
当这家会所的经理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包间里面的陈德修和胡宇崴早已经打开了,里面只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听着里面的动静,会所的唐经理紧着眉有些担心的转头问一旁刚刚就一直站着的服务员,“进去多久了?”
“快10分钟了。”那服务员据实说道,刚刚他们一进去领班就让他来门口站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时候,也好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或者打电话叫救护车。“经理,要不要打电话报警啊?”
那个唐经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报什么警,你不知道里面两个人的身份吗!”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大公司老总,哪一个是他们惹得起!
那服务员悻悻然的闭了口,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门外两人有些焦急得等着的时候,包房内突然没了声音。
两人下意识对视,那服务员不禁有些担心的问,“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那唐经理也担心,转身轻敲了敲门,带着笑朝里面叫道:“陈市长,周总?”
没有回应,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听不到回声,门口的唐经理不禁不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依旧没声音,似乎好像刚刚的吵闹一切都不存在,这个包间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人似的。
“怎么没声音呢?”唐经理小声的嘀咕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紧紧皱着。
“该不会出事了吧?”那服务员猜测得说道。
经他一说,唐经理也不免担心起来,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了事,而且里面的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责任他可负担不起,转头赶忙跟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没,没钥匙。”那服务员也被这阵势有些吓到,只怯怯的说道。
“赶紧去拿啊!”唐经理有些着急的说。
“哦哦。”那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出去找了酒吧的领班,从他那边把包间的钥匙拿过来。
拿过要是,唐经理这刚像开门进去,只见门啪的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只见陈德修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揉着嘴角从里面出来,白色衬衫因为刚刚的打斗被扯得有些皱,甚至腋下的地方还被扯了洞。
身后胡宇崴跟着他出来,同样提着衣服甩到肩膀上,眼角有些挂彩,身上那深蓝色的衬衫被扯落了扣子,此刻开着胸膛,正面看过去,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很好,六块腹肌,明显是个练家子。
再看包间里面茶几被推到最角落,地上的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就连墙壁上挂着的液晶显示器也被殃及屏幕上裂了缝。
唐经理和那服务员下意识的给两人让了路,还有些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陈德修揉着嘴角朝酒吧的大厅过去,没有回头直接说道:“酒帐,和里面的损坏全都记叶梓温的帐。”说着,直接去到吧台提了自己的公文包,另外领了胡宇崴之前留下的公文包直接扔给了胡宇崴
,然后两人并没有言语交谈的直接出了会所。

停车场里,胡宇崴直接朝自己的车子过去,却被身后的陈德修叫住,“你是想酒驾上报吗?”
胡宇崴停住那已经搭在车门把上的手,转头定定的看着陈德修。
陈德修看了他一眼,只说道:“走吧,打也打够了,找个地方聊聊。”说着,直接开门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胡宇崴没说话,最终却还是提着公文包直接坐到陈德修的车上。
陈德修开车并没有回家也没有送他回家,直接将车子开到了江边,熄火直接下了车,站在那江边的堤坝上,夜风把他原本有些凌乱的头发吹得更乱了些,胡宇崴也从车里下来,走到他身边站好。
没有转头看他,陈德修只淡淡的开口,说道:“为了报纸上的事。”
“呵呵。”胡宇崴苦笑,嘴角的笑意苦涩得犹如吞了黄莲。
他没回答,陈德修也没有再问,两人就这样站在堤坝上站了好一会儿。待觉得他身上的酒气都快被江风吹散的时候,陈德修转身,准备回车上去。
而就在陈德修转身的同时,从刚刚一直就没有开过口的胡宇崴突然开口,说道:“我到那帖子上登出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之前有过那么多的男人。”
陈德修停住脚步,转头从身后看着他,他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胡宇崴缓缓的开口,语气带着自嘲,“我们是因为她偷情离婚的,离婚的时候他指责我说我都没有时间去陪他关心她,每天只知道工作,曾经有一度我一直认为是我做的不够好,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忽略了她在美国根本就没有朋友,所以害她太过寂寞,当时离婚是因为我无法接受,但是却并没有恨过她。”
陈德修没说话,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胡宇崴当初对韩寒用情如此之深,甚至开始有些理解他为什么宁愿不惜放弃他们只见十几年的兄弟感情也要跟她在一起。只是那个时候他隐藏的太好,他和叶梓温甚至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所以对于他突来的背叛根本就无法接受。
顿了一会儿,胡宇崴压抑着情绪有些痛楚的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小斌不是我儿子。”话音刚落,一拳重重的打到了堤坝的护栏上。
陈德修有些震惊,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呵呵。”低着头,胡宇崴笑得有些落寞,“有一次孩子出了车祸,送他去医院,医生说得输血,我这才发现原来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声音很压抑,带着种说不出的痛楚。
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说道:“我第一反应想说孩子是你的,可是后来想想根本就不可能,那段时间你们根本就没有再一起,孩子不可能是你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爱着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哪一面是才是真实的她。”苦笑的看着陈德修,问道:“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你——”陈德修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宇崴苦笑的转过头,仰头看着那无际的夜空,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化不去的苦涩。
陈德修看着他,上前,想张口说什么,却无意间看见月光的照射下,他脸颊上折射出的晶莹,顿住脚步,然后一步也迈不出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胡宇崴流泪。
“呜呜——”远处江面上号角响起,最后一班夜渡的船从台北的港口驶出朝对江的基隆开去,渡轮划开那平静无波的江面,荡出一圈圈水晕。
也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胡宇崴终于缓缓的重新转过头来,脸上的泪早已经被那江风吹干,看着陈德修只说道:“走吧。”说完然后直径朝陈德修的车子过去,开了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愣了会儿,陈德修也绕过车头直接上车,没有问,直接发动车子送他回家,
当车子在一高档的别墅小区停下,胡宇崴只略有些不自在的朝他道谢,然后直接开了车门就要离开。
陈德修坐在车上,看着他的背影,就在他准备进小区的时候,猛地开门下车,朝他喊道:“胡宇崴!”
闻声,胡宇崴愣愣的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陈德修关了车门朝他过去,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道:“你小子身手还跟以前一样好,那一拳打得我嘴角到现在还觉得麻。”
胡宇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带着笑,同样在他的肩膀回了一拳,说道:“你也没退步,我眼角都被你给打重了!”
两人大笑,默契的伸出拳头碰了下,然后相拥抱在了一起。
陈德修伸手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几下,然后在他耳边说道:“以后还是好兄弟!”
胡宇崴回应的在他背上同样的拍了几下,说道:“嗯,还是好兄弟!”
沛慈推门进去,张嫂正坐在床边给林筱芬喂早饭,林筱芬的眼睛已经全看不见了,就连模糊的影像都看不到了。
手术时间定在下个周一,这两天一直在做各种检查,没来之前还以为来了之后便可以马上手术,可是做了检查之后才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由于肿瘤的位置太偏,牵扯了许多血管,要是稍有不慎就会直接碰到血管到时候手术的时候就会出现大出血,如此一来更给手术的难度加大了百分之五十。
所以经过几天专家会诊之后,有些专家建议不动手术,虽然双目看不见东西,但是至少能保住性命。
听了专家的话,沛慈便想着不要手术了,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不管以后母亲变什么样,活着总是好的。
但是林筱芬拒绝了,她说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把眼睛治好,以后好给沛慈带孩子,而且这个手术的风险有多大,她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她都会勇敢的向前走。
医院里的专家听说林筱芬坚持手术,无不对林筱芬的勇气表示敬佩,并且对沛慈承诺,自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林筱芬。
林筱芬坚持,沛慈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一切都顺利。
林筱芬听到声音,便知道是沛慈来了,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微笑的露着笑容,说道:“是慈慈吗?”
沛慈淡笑着点头,“嗯,妈,是我。”说着话朝林筱芬过去,然后接过张嫂手中的碗勺,自己一口一口的喂着林筱芬。
林筱芬张口吃着,嘴角带着笑意。
“阿嚏——!”昨夜有些受凉,尽早起来就感觉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的难受。
闻声,林筱芬皱了皱眉,问道:“慈慈,你感冒了吗?”
“没事,可能是昨夜的风太凉了。”沛慈浅笑着说道,又勺了一口粥给林筱芬递过去。
林筱芬有些不放心,说道:“慈慈啊,你现在怀着孩子,德修也不在身边自己一定要多小心啊。”
“嗯,我知道。”沛慈乖顺的应下。
想了想,林筱芬又说道:“这医院病菌多,你这几天多待酒店里吧,别过来了,这里有张嫂照顾我,没事的。”
“妈,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沛慈耐着性子保证说道,留她跟张嫂在这,这里可不比台北,医生护士全都是金毛绿眼的,这要是她不在,他们日常的沟通都成问题。
林筱芬还是担心,只能小声的嘀咕着说道:“唉,当初就不该让你跟过来。”
给林筱芬喂了早餐,将碗勺给张嫂拿过去清洗,自己侧去了林筱芬的主治医生那边,询问情况。
才刚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手中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是陈德修打来的,算算时间,现在的台北应该是晚上8点多。
直接按了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先一步说道:“让我猜猜你在哪。”
沛慈轻笑,说道:“好啊,你猜我现在在哪?”
“在医院对不对。”隔着半个地球,陈德修的声音依旧温柔好听。
沛慈笑,“陈大领导这么聪明,果然瞒不了你。”
电话那边陈德修轻叹了声说道:“我也想自己猜错一次,听你告诉我说你还在酒店。”他只是担心她会太过疲惫,只是想她休息好,自己不在她身边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呵呵。”沛慈轻笑着,她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她的母亲还在病床上,她哪里能安心睡得着。
“我,阿嚏——”刚像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鼻尖痒痒的,直接连着打了好一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闻声,电话那边的陈德修不免有些担心有些紧张,忙连着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不想他担心,沛慈只淡淡的轻笑,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多喝点水就好。”
电话那边陈德修沉默了会儿,说道:“沛慈,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你。”
沛慈点头,不想他为自己担心,忙转开话题,说道:“今天工作顺利吗,晚餐吃了没?”
“嗯,吃过了,工作也顺利。”陈德修说道,“妈妈的手术时间订了吗?”
“定了,后天,也就是下周一。”沛慈据实说道,不过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语气略有些闷闷的说道:“修,我,我好怕。”越到手术的时刻,她越是有些害怕,总是会忍不住去想,要是手术间出了问题该怎么办,要是手术失败了该怎么办,她不敢想象这些后果,她承认自己很软弱,无法接受一切不好的消息。
“傻瓜,会没事的,别瞎担心。”电话那边陈德修只能这样安慰着她。
伸手抹去自己脸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泪,强颜欢笑的说道:“嗯,会没事的,妈妈那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嗯,会好的!”电话那边陈德修语气很肯定的说道。
两人又讲了几句别的,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沛慈催促他快点挂电话,晚上也不要工作太晚。
平时都要鲁着她多说几分钟的人今天倒是很听话,早早的就挂了电话。
手摸着那还略有些发烫的手机,沛慈轻叹的低喃,‘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会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让她心安。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33:00 +0800 CST  
这次的感冒比沛慈想的要严重许多,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得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重的不得了,鼻子也塞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喉咙也似乎有些肿,说话喝水都有些疼。
整个人有些迷糊的从酒店去了医院,当张嫂看到她整个人有些苍白的样子,都吓了一跳,但是因为是孕妇的关系,任何打针吃药都是不被允许的,只能多喝水多睡觉,林筱芬担心医院的病菌多会感染到她,所以坚持勒令她必须回酒店休息,不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就不许过来。
沛慈被张嫂直接押回了酒店,好在酒店里医院并不远,不用打车,走路也只要几分钟就好,张嫂可以自己回去。
沛慈躺在床上,特别吩咐酒店给她送了一壶开水,因为怀孕,不能用药打针,唯一只能多喝水,让自己多出汗。
沛慈喝了杯水,沛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全身无力似得,想睡,却又不敢,深怕陈德修待会儿给她打电话过来,自己睡熟了没接到的话会让他担心。可是今天等了许久,这都快十一点了,陈德修的电话到现在还没有打过来,实在是有些熬不住,直接给陈德修去了电话,这才发现陈德修的电话是关机的。
没有多想,只猜想他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而现在还在忙工作而忘了给自己打电话,头是越来越重,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实在是受不了,抓着手机靠在床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沛慈只觉得有人轻轻的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只是自己太累了,眼皮太重,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沛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觉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有人不停的在她额头换着毛巾,手也怜爱的在她脸上抚触着,那种感觉很熟悉,就跟陈德修每次用手摸她的脸的感觉一样,很温柔,很小心。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感觉自己被拥在一个很温暖很熟悉的怀抱,而眼前那张俊脸更是让她觉得有些恍惚,沛慈只觉得自己被感冒弄糊涂掉了,竟然有种错觉觉得陈德修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就跟很多时候一样,这样拥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安睡。
“是在做梦吗?”沛慈轻轻的呢喃,伸手有些不确定的抚了抚他的脸,那真实的手感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低喃着,“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在她的触碰下,原本熟睡着的某人缓缓的睁开眼,看见她醒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伸手朝她额头探去,确定那温度已经下去,嘴角荡开好看的笑容,然后在沛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直接将她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太好了,烧终于退下去了。”
被他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沛慈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伸手将他推开,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你……”一时间还真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德修笑,伸手捏了捏她那秀气的鼻子,说道:“是我。”
沛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还没消化,没消化为什么明明该在另一个半球的男人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笑过之后,陈德修拉过她的手,然后直接放到嘴里,并不轻的直接一口咬在了她的指尖,那瞬间从指尖传来的疼痛将半游离状态的沛慈彻底拉回了神志,吃痛的皱了皱眉,挣扎的要将自己的小手给收回。
“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陈德修的表情有些严肃,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是有些生气。
沛慈看着他,眼神有些无辜,她甚至还没有从他为什么在这里的疑惑中走出,现在又要不了解的情况下被他的怒火烧到。
看着她看无辜的眼神,陈德修只能叹气,伸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手抚着她的那头柔顺的长发,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沛慈,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伸手紧紧的回抱着他,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修……”
“你知道自己发烧到39度多吗!”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昨天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无助,所以没有多想当天晚上直接订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收拾了东西直接来了纽约,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她感冒生病了,听妈妈说得很严重,然后没有多想只稍微直接从医院又赶到了酒店,进来后才发现她一个人难受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抓着电话,嘴里呢喃着什么,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当时他真的就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打电话求助母亲,询问她护理经验,也知道她现在情况特殊,所有药物都是不被允许的,只能不停的给她替换着毛巾,来以此降低她身上的温度。
“我,我不知道…。”沛慈摇头,她完全不知道,她以为只是感冒,过几天自己会好。
“幸好,幸好过来了。”陈德修拥着她轻声说着。真的想想都有些后怕,要是他没有过来,要是她就这样一个人在酒店里,那真的是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过幸好,幸好现在没事了。
低头,亲吻她的发心,刚刚那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怀里,沛慈将他拥得更紧了些,柔柔的声音在胸口处响起,“修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过来了吗?”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陈德修失笑,手扶着她的头发,点头在她耳边说道:“嗯,是我。”
埋在他胸前,沛慈嘴角淡淡的弯着笑,手将他拥得更紧了些。
两人就这样相拥抱了好一会儿,陈德修这才将怀中的人放开,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说道:“肚子饿不饿?”
沛慈微微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确实是饿了,今天几乎是一点都没吃东西,现在肚子空得厉害。
“我去给让他们煮碗粥过来。”陈德修边说着边从床上坐起身下床。
“你陪我一起吃。”沛慈知道他下飞机肯定也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加上自己这样,更是顾不上他自己了。
陈德修转身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这才拿过电话直接叫了客房服务,特别交代他们粥一定要现熬才行。
等酒店听陈德修的要求把粥熬好之后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连同一起送上来的还有陈德修的完成,是意大利烩面。
这一顿晚饭吃好已经快晚上9点多了,打了电话给张嫂,问了林筱芬的情况,听说一切都好,也就放心了。
晚上两人睡的很早,陈德修是因为要倒时差,而沛慈是因为感冒后体质还有些虚弱。
第二天中午是林筱芬的手术,早上两人过去医院的时候林筱芬已经被剃了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气色还不错,跟沛慈说笑说自己这样是不是很丑。
手术前远在台北的曾恒文给沛慈打来了电话,听得出他心里的紧张和害怕,并且一再嘱咐沛慈说手术结束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结果。
中午11点的时候林筱芬被推进了手术室,沛慈,陈德修和张嫂三人守在手术室外面。
沛慈手心都是冷的,只冒汗,陈德修一直握着她的手,她还有点咳嗽,喉咙有点发炎,但整个人已经不会像昨天那样苍白吓人了,张嫂担心她怀着孩子这样在外面等太累,便关心她说让她回去休息,但是沛慈哪里肯走,一定坚持说要等林筱芬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进行5个半小时的时候,那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一女护士满手是血的冲里面跑出来,沛慈第一次时间站起身来,拉着那要走的护士急急的问道里面手术的情况怎么样,那护士小姐根本就顾不上回答,直接甩开沛慈的手就朝前跑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两包鲜红的血,沛慈整个人有些晕,差点没有站住,还好身后陈德修将她扶住,拥着她的肩膀不停的安慰她说会没事的。
“妈妈她……”手紧紧的抓着陈德修的手,整个人因为担心而变得有些发抖,再转头看着陈德修的时候,眼眶里已经噙满泪水,“妈妈她会没事的,对不对?”
陈德修点头,拥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在她耳边肯定的说道:“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靠在他的怀里,沛慈点头,手紧紧的抓住陈德修腰间的衣服。
张嫂看着如此,只轻叹的摇摇头,然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无非就是一些保佑的话。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曾恒文也整宿没睡,一个人坐在家中的客厅里,整个晚上盯着那放在矮几上的手机看着。生怕错过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等了一晚,算算时间,美国那边林筱芬进去做手术也已经快7个小时了,沛慈的电话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的担心,想拿过手机给沛慈打过去,却每次将电话调出准备打过去的时候,又退缩了回来,始终鼓不起勇气,他是太害怕了,太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一分一秒都是折磨人的。
东方渐渐的露出鱼肚白,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那朝霞染红了天际,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曾恒文再次将目光停留在那矮几上的手机上,离林筱芬进手术室已经快8个小时了,沛慈的电话还没有过来。
心不由得焦急起来,烦躁,不安代替了以往所有的理智,他现在无法让自己冷静理智下来,抓起手机准备给沛慈打过去,可这才将手机拿起,那握在手中的手机铃铃作响起来,是沛慈来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那闪烁着的来电显示,突然到了这一刻,曾恒文又胆怯了,他突然有些害怕接起手机后听到得是不好的消息,很怕,很怕!
手机在手上一遍一遍的响着,握着,紧紧的用力握着,却一直都没有勇气去伸手将那接听按起,他不敢,是真的不敢!
电话那边沛慈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却始终不见有人接,又气又急的跺着脚,嘴上边嘀咕着说道:“怎么回事呀,电话怎么没人接呢!”边说,边来回踱着步。
一旁的陈德修笑着,伸手将沛慈手中的手机接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你先过去看妈妈,我来打电话通知爸爸这个好消息。”
是的,林筱芬的手术终于在经历了八小时后医生宣布手术圆满成功了,虽然在手术期间不小心触碰剪到一旁错中复杂的血管,但是因为抢救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在医生冲手术室里走来说手术圆满成功的时候,沛慈几乎是高兴的有些要晕过去,那是在巨大的担心前,然后突然来的巨大的喜悦,那种喜悦一下让人有些难以负荷。
待消化好这个消息,沛慈第一时间就想着要给曾恒文打电话,只是打了许久,似乎都没有人接。
沛慈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陈德修,只点点头,朝林筱芬的病房过去。
陈德修并没有再给曾恒文打电话,他有点能理解曾恒文现在的心情,既担心,又是渴望知道的。
调出曾恒文的电话号码,直接编辑了短信给曾恒文发过去,他知道,短信收到后,不出一分钟,曾恒文准要往回给他打电话。
果然跟陈德修猜的一样,短信发出去还不到一分钟,只有三十秒的时候,曾恒文的电话就进来了。
陈德修轻笑的接起,还没来得及陈德修开口,曾恒文就率先开口说道:“沛慈,真的吗?手术成功了是吗?你妈妈她没事了,是不是?”一连几个问题,虽然隔着电话,但是陈德修能听得出他现在的喜悦。
陈德修轻笑的点头说道:“爸爸,你放心吧,妈妈她一切都好,没什么大碍。”
听到陈德修的声音,曾恒文有些激动,说道:“德修,你也在美国?!”
“嗯,最近都忙过去了,担心沛慈,所以过来看看。”陈德修算是如实的说道。
“好好好。”曾恒文连连说了几个好,整个人有些放轻松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电话那边陈德修露出笑,有些关切的说道:“爸,一夜没睡吧,早上去睡一觉吧。”
“好好好。”曾恒文连着点头,紧张担心了一夜,早上没课,他想现在他是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不用担心再起来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想到什么,又开口问道:“对了,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有,不过手术后最少还要观察一断时间,估计会没那么快。”陈德修只是猜测的说道。
“哦。”曾恒文点头,虽然现在心里迫切的想看到林筱芬,但是也知道手术后确实得再详细观察,点头说道:“嗯,是要详细好好观察,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人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又拿着电话聊了几句,曾恒文这才挂电话。
收了线,陈德修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8点了,从中午到现在,沛慈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买过来,总说吃不下连碰都不碰,想来现在也该恶了,于是直接去了医院外面买了点食物,这里毕竟不比国内,都是西餐,想买粥都找不到地方,最后只能买了几份三明治和几瓶牛奶提回去,到林筱芬病房的时候,推门进去,只见沛慈正坐在林筱芬的病床前,手握着林筱芬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颊,看着她,嘴角带着好看的笑意,那表情,不再有前段时间的忧郁,是轻松,是自然的。
陈德修将三明治分给张嫂,今天张嫂也几乎什么都没有吃,三人都为林筱芬的手术担心了一天,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
沛慈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陈德修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35:00 +0800 CST  
林筱芬是在手术后第二天醒来的,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很虚弱,得知道自己已经没事,嘴角淡淡的扯了扯笑。
郑秘书的电话是在陈德修来纽约后的第4天打来的,由于陈德修这次走的比较急,有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也有很多事情需要等着他赶回去处理,另外郑秘书这通电话还跟他说了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省里对陈德修这几次的事情的处分正式下来了,具体还得等他本人回去后再下通知。
林筱芬经过两天的休息,整个人精神也恢复了许多,面色也好看了,眼睛相比手术后第一天的模糊,这两天全都看得见了,不过体力自然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能恢复到之前,由于工作上的事,陈德修也有很多无奈,不能在这里多留,只能先赶回去,但是怕张嫂一个人忙不过来,特地在当地找了一个护工,由于怕语言不通,所以直接找了一个华裔的护工,来协助张嫂照顾好林筱芬。
知道陈德修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要离开,林筱芬和张嫂都让沛慈今晚好好陪陪陈德修到处去逛逛,又要离别,心里对他自然是有些不舍。而现在来了护工和张嫂一起照顾母亲,自然也放心了许多,所以吃过晚饭之后,沛慈就拉着陈德修说要让他带她来逛逛这座世界经济最发达的城市。
其实沛慈之前也来过纽约,不过之前是为了公事,时间非常赶,根本就没看清这座城市的面貌,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
陈德修对于这座城市也算不上熟悉,不过当初还在求学的时候被叶梓温他们几个拉着来逛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叶梓温说是来学习这边的建筑特点,而他和胡宇崴作陪,两人则是纯属游玩,所以对于纽约几个著名的景点和标志性的地方他还是清楚了解的。不过看来现在他和沛慈的时间紧迫,根本就没有时间说到处逛什么的,另外则考虑到沛慈怀孕,走得时间长了必然会累,所以他准备就带沛慈到离医院和酒店不远的时代广场去走走看看。
这到了晚上,时代广场的人总是特别的多,各色的人,各色的皮肤,陈德修伸手将沛慈护在怀里,避免她跟来往的人群有什么碰撞。
林筱芬的手术成功,沛慈这几天整个人都看上去轻松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时代广场几乎是一个被广告淹没的地方,巨大的广告牌和大型的电子屏幕几乎覆盖住了所有建筑的门窗,形形色色的广告霓虹闪烁的让人有些晃眼。
两人随着人群没有什么目的性的走着,走累了,两人就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休息,待休息好了,两人继续走走看看的向前。
在时报广场的街头,摆着一架绘画钢琴,一个流浪汉正在弹奏,两人驻足聆听,虽然对音乐都没有什么深刻的研究和造诣,但是两人此刻的好心情让他们觉得那流浪汉弹奏的非常好。似乎注意到两人的目光,流浪汉转头,朝他们笑笑,当然,两人也礼貌的回以微笑。
一曲完毕,流浪汉继续他流浪的旅途,又有人上前弹奏,是以为穿着很性感的小姐,边弹着边转头对着她的男友笑着,而她的男友则是在一旁很有感觉的点头跳起了街舞,这样的组合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好多游客争相拍照着。
待一曲完毕,两人在大家的掌声和欢呼中离开,沛慈和陈德修也继续他们的路程。
看着那双层巴士在街道上开过,沛慈整个人有些兴奋的惊叫,孩子似得拉着陈德修的手说要去试着坐坐看,陈德修则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真的去做了双层巴士,沛慈执着的一定要做上面,陈德修则担心上下楼梯太窄,另外加上沛慈的感冒刚好,夜晚的风也太大。
可是沛慈只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说他在身边一定会不让她出事,冷的话他一定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就算是再冷的天,只要有他的温度,她也不害怕。
人家都已经把高帽给他戴这么高了,陈德修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依了她。
巴士上一层在他们上去的时候已经座着一堆浪漫的法国夫妇,两人看上去有五十多了,不过还是很恩爱的拥抱在一起,用手上的立可拍拍着沿途着繁华的街景。
沛慈和陈德修两人坐到巴士的最后面,真的担心她冷着,陈德修整个人将沛慈拥在怀里,沛慈也听话的拥着他那精瘦的腰,满脸的幸福。
车子开的不快,足够时间让人看清周边的街景,沛慈显得有些兴奋,总是开心的伸手指指这个又伸手指指那个,一整晚,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沛慈。”陈德修低声轻唤着她。
“嗯?”沛慈转过头,脸上还是刚刚的笑。
陈德修看着有些动情,捧着她的脸,然后直接亲吻上她的唇。
沛慈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带着笑意同他拥吻着。缓缓的闭上眼,心想,要是在这个时候有带相机就好了,这样的画面一定很美。
两人拥吻了好一会儿,再放开,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相视笑着,指听见身后咔嚓一声,两人转过头,只见那对中年法国夫妇正微笑的看着他们,男人上前来,将两张照片递过去给他们,用带着法国调的英文同他们说,是她的妻子叫他拍的,因为觉得刚刚的画面很美。
沛慈看着照片很是喜欢,转头朝那位夫人笑着点头。
那位太太也走过来,四个人同排坐着,聊天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位太太得了绝症,最后剩下不多的日子,她和她的丈夫决定一起回走他们一路来走过的路,听到这个消息沛慈有些震惊,更多的是有些替他们惋惜,那位夫人似乎看出了沛慈的情绪,握着她的手,摇摇头说道,她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一路走来能有她最爱的人陪在她的身边,她并没有遗憾。
那为太太还说,纽约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他们回去之后还要准备婚礼,虽然相爱了30多年,但是由于当初她的父母不同意,两人是私奔出来的,他们的婚姻并没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但是她知道她的婚姻过得很幸福很快乐,所以这次回去,即使在生命即将终结,他们还是像补办婚礼,让世人看到他们的幸福,让大家把这晚了的祝福全都送上给他们。
即使在分开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沛慈还有些感慨回想着那位太太跟她先生的故事。
看出她的情绪,陈德修伸手握紧她的手,朝她微笑着,说道:“他们很幸福。”
沛慈看着他,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点头微笑的点头,“嗯,他们很幸福。”
路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沛慈不由的直接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展示着的那逃圣洁的白色婚纱,不由得有些看痴,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那位太太穿上婚纱一定很漂亮。”
陈德修看着她,又看了看婚纱,想起自己似乎还某人一个重要的仪式,心里暗自有了主意。
这一晚沛慈在陈德修怀里睡得并不算太好,晚上一两点的时候还有些睡不着,一个是即将离别,按林筱芬恢复的状况,她们至少还要在这边多待半个多月,另一个是还会不由得想起昨晚在双层巴士上遇到的那对法国夫妇,希望他们回去能有一个浪漫又受大家祝福的婚礼,希望那位太太能幸福的走完她人生里的最后一段旅途。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陈德修已经离开,没有道别,只在床头留了一张纸条给她,说自己已经赶飞机回去了,见她没醒不忍心叫醒她,另外昨晚那两章立可拍的照片他带走了,说在没有她的日子,至少可以让他看着照片来思念她。
沛慈紧紧握着手上的那张字条,拿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是已经关机了。
当沛慈有些落寞的从酒店去到医院的时候,林筱芬已经做好检查出来,看到她的样子,整个人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看着精神不错,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说有东西给她。
“什么呀?”沛慈有些疑惑,看着张嫂将一旁放在保温盒里的三明治拿出来给她。
沛慈摇摇头,“我不想吃。”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有些低落。
林筱芬失笑的摇头,伸手将保温盒里的三明治拿出来,递过去给她,说道:“拿着,尝尝看,你会喜欢的。”
沛慈无奈,不好抚母亲的意思,只能点头,将她手中的三明治接过,也许跟心情有关系,明明没吃什么东西,却并不感觉到饿。
张口咬了口三明治,不由得瞪大了眼,那口感是熟悉的,味道也是熟悉的。
靠坐在床上的林筱芬和一旁站着的张嫂和护工几个人都笑了,林筱芬问道:“喜欢吗?”
“是是是他做的对不对?”沛慈有些感动,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吃了大半年他做的早餐,她当然吃得出来这是陈德修做的味道。
林筱芬笑着点头,也为自己女儿找到真心疼惜她的人而感到高兴,说道:“德修早上上飞机前特地来医院看过我,然后将这份三明治交给我,说等下让你吃,这是他借医院的厨房特地给你做的,慈慈啊,你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妈妈为你高兴。”
沛慈点头,边笑着又边哭着,拿着三明治大口的吃着。
陈德修这几天很忙,忙的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事,还有他一直欠沛慈的一个婚礼,虽然当初沛慈说不想要婚礼,但是在纽约临走前的那一夜,站在那婚纱店前,他感受得出来她不仅仅是在为那对夫妻感叹,她也该有一场属于她自己的婚礼。
为此他特地问了任容萱,这才从任容萱口中问出当初她为什么坚持不要婚礼的原因,原来她把婚礼看得无比神圣,是不可侵犯的,婚姻可以由两个并不相爱的人来合作式的组成,但是婚礼必须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并肩携手走过的。
回想起来两人的相遇到结合,确实有些戏剧性的可爱,当初她说不要婚礼,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他是完全两样的,她当初若是真的要婚礼,他会给,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位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该有的尊重,但是她说不要,他也并不在意,真的如同当初自己说的那样,选择同她结婚就是因为那两个字——合适!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她的感情性质不一样了,不是合适,而是爱上了,不管她想不想要,他觉得自己都该给她一个婚礼,在婚礼上给她一个承诺,这不是一个丈夫对一位妻子的尊重,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个爱的承诺和告白。
所以从美国回来之后他除了工作上的事,一直在忙着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希望能在半个月内将婚礼准备好,到时候她回国的那一天,真正的牵着她一起走上红毯,接受全世界对他们的祝福。
对于说要补办婚礼,几乎是获得了大家所有人的支持,陈家一直都觉得没有办婚礼有些亏欠了沛慈,所以这次陈德修提出来说要补办,几乎是全票通过。对于曾恒文那边陈德修也事先通了气,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告诉他,并且请他配合并保密,其实每一个做父亲的都像把自己的女儿亲手牵上红地毯,然后将女儿的手再亲手放到那个能给她幸福疼他宠溺她一辈子的人的手中,之前沛慈说不要婚礼,因为想女儿开心,所以他们尊重她的决定,不过现在陈德修承诺说想给她补一个婚礼,作为父亲,曾恒文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欣然答应,并对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保密。
婚礼的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某人为了讨好自己的大舅子,出面说场地,婚车队全有他搞定,也有人为了恭喜好友出面说乐队司仪全由他来负责。
如此几大婚礼重要的活全都被人给揽了过去,这样一来,倒是陈德修这个新郎变得有些无所事事。当奕娇说要负责包了他们的礼服的时候,陈德修拒绝了,再这样被他们包揽下去他都要开始觉得这不是他自己的婚礼了。
沛慈和林筱芬的归期已经确定了,在明天早上上午8点的飞机到台北场,得到消息后陈德修立刻就通知了大家,打算明天将有陈奕娇和任容萱两人直接去机场把沛慈接过来去化妆,然后直接再接到婚礼的场地,到时候曾恒文会牵着她的手将她交到他的手里。
边想象着,陈德修的嘴角边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重新将手中的文件拿起,准备今天将工作完成,明天全心全意的去迎接他的‘新娘’。
对了,忘了说的是,省里对陈德修的处理文件下来了,其实职位上并没有多大的改动,不过原本一直空缺着的市长位置则由原来省警察厅的李厅长直接调任为台北的市长,而陈德修依旧是台北的副市长,关于科技城的事则同之前省委里下来的那位主任一起分管着,不过这次文件还有一个重要的调任,就是陈德修身负副市长之职的同时还兼任台北城建局的局长,接手了之前童文海的职位。
如此一来,这职位上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权利的范围却相比之前更大了,当然,事情也多了。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38:00 +0800 CST  
就在陈德修还在为手中最后几份公文做最后的奋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没有想太多,直觉的以为是郑秘书又有什么文件要拿给他,连头都没抬,直接扬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陈德修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边说道:“什么事?”
“呵呵。”回应他的不是郑秘书的声音,而是一道清脆的笑声,好听得就犹如银铃一般。
闻声,陈德修猛的抬头,然后蓦地愣住。
站着他面前的哪里是那个略有些粗犷的郑秘书,这分明就是那个刚刚自己在在心里想着明天的婚礼要给她一个大惊喜的人儿!
沛慈笑着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看着他,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陈德修愣着,整个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除了惊喜,还有惊吓!
沛慈看着傻愣愣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精明,不由的觉得好笑,整个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觊觎他说道:“傻了呀?”
陈德修这才反应过来,忙推开椅子站起来,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却也不说话。
沛慈咯咯的笑着,伸手回抱着他,笑容很甜很美。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好一会儿,陈德修将她放开,看着她,问道:“你不是明天的班机吗?”
沛慈笑弯了眼眉,歪着头看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小俏皮,问道:“惊喜吗?”
“惊……”他能说是惊吓吗?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不高兴?”沛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的样子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
陈德修摇头,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我只是太高兴了!”他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太过意外,跟他的计划有些出入。
沛慈也笑着,伸手紧紧的回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声说道:“陈德修,我好想你!”
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写,低头亲吻她的发心,说道:“我也好想你。”
沛慈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定定的看着他,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鼻子,最后是他的唇,然后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勾下来些,自己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四唇相贴着的瞬间,呢喃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陈德修,我爱你!”故意告诉他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班机,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惊喜,为的就是下飞机的第一时间赶到他这里,来告诉她这三个字。
那三个字似乎被敷上了魔法,似乎带着魔力,让陈德修的心无比柔软又无比的激荡起来,一手拥着她的腰,一手紧紧的在她的后脑勺固定,陈德修有些热切的回吻她,唇舌在她的口中窜走,掠取她所有的美好。
陈德修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工作完成,然后牵着沛慈的手朝停车场过去。外出回来的郑秘书看到陈德修夫妇,不由得瞪大了眼,看看陈德修,又看看沛慈,有些说不出话来。
沛慈笑着同他打招呼,“郑秘书,好久不见。”
“呃。”郑秘书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沛慈干笑着说道:“陈,陈太太不是明天回来吗?”
“妈妈的恢复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很多,所以提前回来了。”沛慈笑着说道。
郑秘书则是点头,时不时还朝陈德修看过去。
沛慈似乎看出了两人间的不对劲,有些疑惑的问道:“有,有什么问题吗?”
郑秘书忙摇头,干笑着说,“没,没,没问题。”然后怕自己会说多错多,赶忙借口说道:“那个,我,我还有些事情没好,先上前了。”连走前还不忘说道:“那个代我问伯母好,祝她身体早日康复。”说着,也不等沛慈的回答,赶紧直接就进了电梯。
就是坐到了车上之后,沛慈还是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让她说,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坐在车上,沛慈还在疑惑郑秘书哪里不对劲的时候,突然发现似乎回家的路好想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这是去哪?”虽然她近一个月都在美国,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回家的路,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才是!
陈德修转头,淡淡的朝她微笑,说道:“回家。”
“可是我们的家不应该是那边吗?”沛慈指了指那相反的方向,整个人很是疑惑。
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说道:“我们回我们之前的公寓,这几天你不在,我都回去那边,这边的公寓太大,让我觉得太空。”陈德修在骗她,虽然最近他确实一直住在这边的单身公寓没错,但那他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婚礼的事,所以那边的公寓也要重新布置。虽然大格局这些都没有变,但是还是要把整个屋子弄的喜庆一些,他对他们的婚礼很重视。
沛慈没想那么多,听了她的话后指觉得心中一暖,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看着他露出幸福的微笑。
回去的时候两天特地去楼下的超市买了菜,回到家里陈德修亲自给下厨给沛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沛慈倒时差,有些睡不着,拉着陈德修说了好话。临近凌晨,这才有了睡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在陈德修的怀里缓缓的睡去。
看着她那熟睡了的容颜,陈德修低头亲吻她的眼眉,然后这才打横将她抱起抱进了房间的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掖好了被脚,这才从房里退了出来,那过手机直接给叶梓温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人接起,不过电话那边的人显然火气有些大,不过似乎怕是吵醒什么,火气虽然很大,但是声音到是压的很低,说道:“靠,谁他妈的大半夜得扰人清梦!”
“你大舅子。”陈德修淡淡的开口。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德修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似乎下床出了房间,然后听到叶梓温的声音突然拔高起来,略带着有些哀嚎的说道:“大哥,你明天结婚补办婚礼也不用激动到半夜了还睡不着来打扰我吧!”
陈德修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和哀嚎,只淡淡的说道:“奕娇在你那边吧。”
“是啊。”叶梓温一整个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告诉她,明天早上不用去机场了,直接去我之前的公寓,沛慈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叶梓温有些意外,条件反射的问道:“那明天的婚礼没有惊喜了?”
“沛慈还不知道。”陈德修简单的回答,然后又说道:“胡宇崴那边等一下你去个电话吧。”
叶梓温一愣,问道:“为什么是我?”据他所知,某人和某人应该已经没有芥蒂了才是啊,那还用的着他再中间当传声筒吗?!
不过陈德修的回答让叶梓温有些吐血,只听他说道:“缺德事做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同样的话被人骂两次。”意思就是半夜打电话扰人清梦确实很缺德该骂,但是他不想再被骂了,所以这挨骂的事剩下了直接有他来做。
说完,也不等叶梓温回答,陈德修直接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的叶梓温愣了会儿之后对着电话抓狂,更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误交损友,但是又考虑到自己以后的婚姻幸福美满还有他的一票又只能将这苦逼的事给揽下。
重新回到房里,沛慈依旧乖巧的安睡着,进去洗澡换了衣服,从另一边上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然后合上眼拥着她睡去。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陈德修已经不再,沛慈也没在意,只当他是去上班了,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打着哈欠进了浴室洗漱,再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的有些饿,所以直接去了厨房,她猜陈德修一定帮她做好了早餐放在吧台上,而且下面一定还压着一张纸,让她热热再吃。
沛慈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厨房的吧台上陈德修果然早已经把早餐给做好,而且压在那三明治下面果然有一张纸,不过她猜错的是纸上的内容,这次并不是让她说把早餐热了再吃。而且今天的这张字条似乎有些长,像是一段独白……
在8个多月前的某一天,我在一家咖啡厅与一个女子相遇,她似乎是在相亲,她表现的认真的,但是我看到她放在桌子下面抓着包包的手的姿势我看得出她其实并非出于自愿,起码有些不耐烦。
后来我又在三个不同的地方遇到她,她似乎每次都在相亲,也许我们的缘分就是这样开始的。在我第四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误以为我是她相亲的对象,我想解释,但是她显然是被之前的几次相亲磨去了所有的耐心,她恨直接,上前就问我要不要跟她结婚,我当时有些吓到,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当她误以为我没有意思起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不想就让她这样走掉,我想也许她会是一个好妻子。
我们就这样结了婚,并不因为爱情,只因为彼此合适对方。可是她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爱上的人,等惊觉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的一切已经牵动了我的心,她的眼泪会让我觉得心疼,她的悲伤会感染我的情绪,她的快乐可以给我带来高兴,她的一切似乎慢慢的渗入我的生活,融入我的血液,我以为我不会爱了,可是爱上她真的不难,太过简单了。
我欠她一个承诺,甚至还欠她一个告白,如果她看到这张纸条,我希望她能先将吧台上的早餐给吃了,然后再回房间把柜子打开,她若是答应给我向她许下承诺的机会,那么就请她穿着柜子里的衣服将门打开。
——陈德修
沛慈有些疑惑的放下纸条,什么承诺?什么告白?看了看那放着的早餐三明治,迟疑了会儿,最后并没有先吃早餐,而是先朝房间过去。
站在衣橱前,沛慈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莫名的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缓缓的伸手,将那衣橱的门把握住,闭着眼打开,好一会儿缓缓的将眼睛睁开,然后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天哪!”沛慈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捂着嘴摇头,呢喃着说道:“怎么会,怎么会……它怎么会在这里?!”
衣橱里面并不是别的什么,正是那件沛慈在纽约那家婚纱店门口看到的那件挂在橱窗里的婚纱,整个正面是一朵散开的花朵的设计,腰部并没有做收腰的设计,而是直接松散开来,裙摆则是做了前短后长的处理,这样一套礼服,既能遮住那高隆的小腹,又能体现出腿的纤细修长,更方便了一些婚纱裙摆太长而不好走路的问题。
许久,内心的激动终于稍稍平复下来,上前将婚纱拿下,却在拿下婚纱的同时从婚纱上掉出一张纸,将婚纱放到床上,疑惑的将那张掉落的纸捡起,却在看清纸上写的字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泪。
其实上面就一句话,‘为我穿上它,让我许你一个承诺。’
捂着嘴沛慈有些哭得泣不成声,虽然没有人看得到,紧紧的抓着那婚纱,眼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


楼主 坑来的糖葫芦  发布于 2015-08-30 20:43:00 +0800 CST  

楼主:坑来的糖葫芦

字数:790374

发表时间:2015-07-07 16: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8 09:54:0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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