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1030改文┨恶毒女配身后的极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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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嫉妒是毒药

不是每个人都安于现状,对于某些人来说,知足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不思进取。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知足。

陈浩就不是一个愿意知足的人,他的一生都在掠夺。

如果说目前为止什么是最让他自得的事,那么,一定是让曾沛慈喜欢上他这件事。

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他就像一个匍匐在丛林里的猎人,虽然只是静止着一动不动,但其实他的陷进早已挖下,他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猎物上钩。

无论是林菲,还是楼清清,都一步一步,慢慢地掉进了他精心布置的陷进里,她们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态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们大概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他爱死这种感觉了,万人皆醉我独醒,站在高处,用上帝视角俯视这群愚蠢的女人,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曾沛慈喜欢上他,是一个意外,但却是一个美丽的意外,然后,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意外继续了下去。

也许有人会说他太蠢,不知道把握机会,趁机完全俘获这个女人。

不,说他蠢的人,才是真的蠢啊,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吊在手里,不让她得到,也不让她失去,这世上,最让人欲罢不能的爱,就是求而不得啊。

陈浩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曾沛慈喜欢上的,不过是一个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子,所以,他从来不过分靠近,距离产生美,得到有时候,也意味着失去。

况且,最重要的是,只有一直吊着这个女人,才能让另一个人无法完全放手。

不得不说,男人最了解男人,陈浩把陈德修的心理琢磨得太透彻了,如果他真的对曾沛慈下手,那么,陈德修要么绝望的放弃,要么破釜沉舟,前一种太便宜陈德修了,后一种两败俱伤。

所以,一直吊着曾沛慈,让陈德修痛苦却又无法完全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陈德修正是知道他这种心理,才更无法放手的吧。

可惜,陈德修太在意曾沛慈了,所以即使明知道陈浩这么做的目的,却不愿意曾沛慈受伤,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而且,以曾沛慈那样的决绝性子,恐怕会认为陈德修在挑拨离间吧?真有趣呢。

陈德修,你什么都胜过我了,却唯独败在了女人上。

陈家是外商,在这个市做房地产发了财,因此,本地商人都看不惯陈家(陈浩家),本来嘛,要开发要发展,也是自己人来,哪轮得到外人来分一杯羹,陈浩觉得这根本就是谬论,这群人自己没眼光,不懂得抓住商机,反倒怪起别人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浩小时候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他对那些人那么好,可到头来他却总是被孤立,后来弄明白了原因,心里对那些本地商无比厌恶。

从小到大,陈浩就被人跟陈德修那群人比较着,以他人之长,比自家之短,陈浩怎么可能信服,生活在那些人的阴影下,陈浩对陈德修那群人自然而然的带着仇视。

其中,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个总是目中无人,又自以为是的陈德修。

如今,有了一个能让陈德修痛苦的机会,陈浩,怎么可能会放弃。

一切如预想中的发展,曾沛慈被困在他的五指间,翻不了身。

然而,就在不久前,曾沛慈突然变了,让他措手不及,不过,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也想好了对策,这个女人,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没有去纠缠,而是做了另外的安排。

他相信,以他对女人的了解,曾沛慈不过是在使小性子罢了,目的不过是想试探他的心意。

他在烟花怒放中,跪在玫瑰花铺满的地面上,对她请求道:“尧尧,请给我一个永远守护你的机会。”

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不用听,他也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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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沛慈牵着陈德修的手,慢慢的走在乡间小道上。

七月初方家的服装公司举办了一场大型设计比赛,巨额的奖金让无数人蜂拥而来,作为设计部长的助理,曾沛慈自然被征用做了苦力。

整整半个月,忙得脚不着地,看设计稿看到想吐,原本好不容易被陈德修养出来的小肥肉火速缩水,肉肉的下巴又变成了尖下巴,可把陈德修心疼坏了。

忙完了之后,后知后觉的曾沛慈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冷落了陈德修,心里有些愧疚,特意请了几天假,跟陈德修两个人到市外的度假小村来过二人世界。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4 23:32:00 +0800 CST  
觉得被冷落的陈德修自然百般乐意,可惜这一消息被阮司南得知了,硬是从二人世界变成了多人世界,可把陈德修气得够呛。

这天吃过晚饭,像往常一般,几个人顺着小河散步消食。

阮司南等人倒是没有做绝,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给小两口留了点二人空间。

近几年城里发展迅速,虽然已经意识到环境的重要的,开始绿化环境,但终究少了那么一股自然的气息,闻着乡间的泥草香,听着草丛里的虫叫声,曾沛慈觉得自己的心境宁静极了,她对陈德修说:“在这里待得真舒服,我都不想回去了。”

陈德修笑了笑:“刚才不是还嫌菜不好吃么?”

曾沛慈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顺着我点吗!”

“好吧,那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吧。”陈德修果然很上道。

曾沛慈憋了憋嘴:“不行啊,我只请了三天假,加上周末,也才五天,哎。”

陈德修给她提意见:“那等下次有空了,我再陪你来。”

“好吧。”曾沛慈笑眯眯的点头。

曾沛慈一边走着,一边高高地甩着跟陈德修牵着的那只手,玩得不亦乐乎。

又走了一段,却见河面隐有亮光,曾沛慈凑近一看,却见河面飘着几个精致的纸灯笼,灯芯应该是灯泡,颜色各不一样,飘在河面上,漂亮极了。

曾沛慈拉着陈德修快步往上游走去,心里很好奇,是谁在河面放了那么多灯。

越往上,就看见越来越多的纸灯笼。

再往上走,却见对面的河道上摆满了点燃的蜡烛,在看清蜡烛写的字后,曾沛慈怔住了,因为那蜡烛摆的字是两个字母,一个符号和一个汉字,第一个字母是I,第三个是U,中间那个是一个心形,里面是一个“尧”字,曾沛慈惊讶的捂住嘴看陈德修:“该不会是你弄的吧?”

那摸样,有点小惊喜,又有点小期待,虽然不想让她失望,但陈德修最终却遗憾地说道:“不是我。”

曾沛慈皱了皱小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阮司南那群人已经失去了踪影,于是笑道:“那就是南瓜和东东搞得鬼了。”也就这两个人喜欢胡闹。

陈德修意味不明地应了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

两人继续顺着河道走,河面有纸灯笼,对面又有蜡烛,美而炫目,曾沛慈倒有点希望是陈德修做的了,不过陈德修既然否认了,那肯定不是他,于是曾沛慈不停的数落他,说他一点都不浪漫,陈德修就顺手在地上揪了一把野花给她,被曾沛慈追着一通打,却没把野花扔掉。

当走到最后,看到站在桥上的陈浩时,曾沛慈本应该觉得意外的,心里却无比平静。

陈德修侧头看她,曾沛慈对他一笑,然后挣脱他的手,向那座小桥走去。

小木桥两遍的木栏上摆满了粉色的蜡烛,河面上飘着各色的纸灯笼,河岸上用蜡烛写着表白的话语,踩在铺着厚厚的红玫瑰的桥板上,这就像她梦中的最浪漫表白情景,美丽而不真实。

当她走到陈浩面前时,他抱着一束寓意“永恒”的彩色马蹄莲,在她面前曲膝单脚跪下,与此同时,无数的烟花在天空怒放。

他在一片绚烂中如宣誓一般说:“尧尧,请给我一个永远守护你的机会。”

此情此景,曾沛慈忍不住捂住嘴,落下了眼泪。

她等了那么多年,最终却等来了自己的死去,而现在,这一切就这么简简单单摆在她的面前,真是无比讽刺。

陈浩的那些朋友在河岸对面,怂恿道:“曾沛慈,快答应陈浩。”

“答应他,曾沛慈。”

他笑着看着她,等待着答复。

曾沛慈擦掉了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在陈浩以为她要答应时,曾沛慈却是问道:“陈浩,为什么?”

为什么她追逐了那么多年,没有得到结果,而现在她已经放弃了,他却这么轻易就追了过来,他肯定是不爱她的,那又是为什么。

“尧尧,这段时间我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我不能失去你,因为我爱你。”

“那林菲呢?”

“尧尧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那代价估计就是让林菲去死,曾沛慈嘲讽的勾起了嘴唇,这个男人果然薄情,曾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4 23:33:00 +0800 CST  

沛慈回头看了一眼,陈德修就站在桥下,也正看着他,他的脸色被烛光衬得惨白,见她看过来,露出一个单薄的笑容,这笑让曾沛慈心里止不住的发酸,回转过身,曾沛慈接过那束马蹄莲,在陈浩欢喜之前,却是用力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笑着说道:“真遗憾,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说罢,转身离去。

曾沛慈走到陈德修面前,把手塞进陈德修的手里,握紧曾沛慈递过来的这只手,陈德修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帮她擦掉了脸上残余的眼泪。

陈浩就这么呆愣的看着两人牵着手离去,她扔掉了他精心准备的花束,手上却紧紧抓着一把什么花语都没有,粗俗不堪的野花。

陈浩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德修,我觉得好奇怪,陈浩怎么会跟我表白呢?”

“大概是他真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

“才不是呢,就他那种自私的人,才不会真的喜欢谁呢。”曾沛慈厌恶地反驳。

陈德修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

真相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嫉妒。

不过,曾沛慈不需要知道这些就是了。

他应该庆幸,陈浩表白的太晚,也该感谢,曾沛慈愿意回头。

这一次,这个男人,是真的从他们生命中走出去了。

且,他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回来。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4 23:33:00 +0800 CST  
话说不好意思啦,小伙伴们,楼主今晚就一更啦,明早补上啦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02:13: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没有爱会死吗

这一夜曾沛慈睡得很不安稳,前世的画面不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林菲就那么安静的死了,这个女人一生都在闹腾,什么都高调,每次吵着要自杀都像是在做戏一般,要弄得人尽皆知,所以每次都死不成,结果最后,她就那么面带笑容,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留下一句“请不要忘记我”,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她的死似乎没有多少人为此感到悲伤,林家儿女众多,不缺她一个,至于她们这群情敌,自然是巴不得她早点死。

曾沛慈却觉得林菲是幸运的,因为即使死去,也有陈浩一直记得她,那些年,陈浩一直没有女朋友,他曾说,怕林菲难过。

曾沛慈曾被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从此更是认定陈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他那时哀伤的表情和沉痛的话语,与昨夜里那个一脸深情的男人重叠在一起,让曾沛慈觉得无比讽刺,原来,她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人。

恨吗?当然恨,但更多的是恨自己识人不清。

曾沛慈知道自己身处梦中,但依然忍不住悲伤愤怒,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又忍不住想到陈德修,他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没有了她,他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吧?没有了需要顶罪的人,本就漏洞百出的案件必然会翻案,他还年轻,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终究会有一个女孩帮他走出创伤。

她不奢求别的,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忘记她,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她欠他太多了,却没有机会偿还。

回到过去,固然有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但曾经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那些遗憾,终究只是遗憾,不可弥补。

但是那些遗憾,却又是指引她前进的方向,让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避免同样的遗憾在发生。

曾沛慈不停的辗转反侧,睡睡醒醒,兴许是发现她睡得不舒服,本就睡眠浅的陈德修把她抱紧怀里,像哄小孩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生处梦中的曾沛慈似乎感觉到了,终于安静下来,安心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曾沛慈已经把梦里的一切忘得差不多了,窝在陈德修怀里揉眼睛,懒洋洋地嘀咕道:“昨天晚上怎么那么吵?”

“有人在草丛里点蜡烛,把草丛烧起来了,救火的动静有点大。”陈德修也是睡眼惺忪。

曾沛慈瞪大眼睛,没了睡意,惊讶道:“该不会是陈浩吧?”除了他,还有谁在草丛里点蜡烛?

陈德修软绵绵地应了声:“嗯。”

“哈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曾沛慈有点幸灾乐祸。

“当然是被警察带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在偷笑,不由更乐了,所以说浪漫要不得,这不,出问题了吧,曾沛慈没心没肺的想着,根本就忘了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如果陈浩知道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成了这两人的笑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当然现在心情肯定也不会好就是了,表白不成不说,还被警察带走了,在风景保护区纵火,相信一大笔罚款是跑不掉的,他应该是最怂的表白者了。

偷笑了一会,曾沛慈拍了拍脑袋,懊恼道:“我醒之前还想着醒来后要做一件事,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

“很重要的事吗?”

“非常重要!”好吧,其实她也不清楚就是了,做梦的时候情绪总是被无限放大,有时候只是梦见自己摔了一跤,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醒来哭得一塌糊涂,哭完了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陈德修安慰她:“慢慢想,别急。”

曾沛慈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发现还是想不起来,也就抛到一边去了,又跟陈德修在床上腻了一会,就起床了。

早晨的山林空气最是清新,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一夜的浊气,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趁着时间还早,陈德修和曾沛慈两人像做贼一般,出了小木屋,生怕引来阮司南等几个灯泡,走出了一段,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陈德修和曾沛慈才相视一笑,慢悠悠的散步。

走到了昨夜散步的那条河道,发现对面的草丛果然被烧得一干二净,整个地面焦黑一片。

夏日本就干燥,夜风一吹,那火自然蔓延得快,陈浩等人倒也幸运,没被烧到。

觉得时间还早,曾沛慈和陈德修决定去对面的山上走走,结果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却发现山顶的崖边正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只是能确定是个女人。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04:00 +0800 CST  
两人慢慢地往山顶爬,这时朝阳才刚刚升起,沐浴在朝阳中,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原本坐在崖边看日出应该是一件很美的事,不过已经有人占了,两人就没有过去,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

那个坐着不动的人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又扭转过头。

但这转头的功夫,足够曾沛慈看到她的脸,顿时惊讶地叫道:“林菲!”

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是了,醒来之前她曾想过去找林菲的,这世上没有谁是坏到无可救药的,她不应该为了陈浩那样一个男人而死去。

听到曾沛慈叫林菲,陈德修向崖边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任何一个人坐在悬崖边,都会让人以为她在看风景,唯独林菲不行,就连陈德修,也本能的认为她又想自杀了。

两人对视一眼,曾沛慈说道:“我过去看看。”

“小心一点,别靠太近。”陈德修嘱咐道,天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拉曾沛慈陪葬,但是既然见到了,也不能置之不理。

曾沛慈小心的往那边走,最终在隔了林菲四五米的地方坐下,也不敢把脚放在外面,而是离悬崖有一段距离,陈德修在不远处站着,关注着这边的动态。

林菲看见曾沛慈也坐过来,确定对方离自己很远,也就懒得理会了。

曾沛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片焦黑的土地,于是问道:“你都看见了?”

林菲不答。

曾沛慈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两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每次见面,记忆里除了吵架,还是吵架,说起来,她林菲真的所知甚少,想了想,曾沛慈说道:“你低头往下看看,这样的距离跳下去,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死的,你这个姿势跳下去,一定是以脸着地,到时候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就会跟西瓜一样摔得稀烂,但是一时半会你又死不了,你的手脚肯定全断了,脖子也断了,就算痛得想立刻死掉,可是你却连动不能动,只能痛苦的等死,让我猜猜,你会一分钟死掉,还是十分钟死掉,或者半个小时,甚至更久。”

“曾沛慈,你真恶心!”被她恶心到的林菲厌恶地回头瞪曾沛慈。

曾沛慈无辜地眨眼:“我可没有骗你,你真跳下去了,死相肯定比我说的还要恶心。”

林菲低着头往下看,似乎在思考跳下去会不会立刻死掉,她没跳过,自然是不知道的,沉默了半天,林菲嘲讽地说道:“曾沛慈,我死了,你不就称心了?”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曾沛慈也被激起了脾气。

“那你过来干什么。”

曾沛慈笑道:“我只是不想以后每天梦到你摔死的样子,吓死人了,我会睡不着的。”

真欠抽,林菲真想冲过去揍她,可是一想,要是自己看见死状那么惨的人,肯定也会睡不着的,想到自己要以这样的姿态死去,又有点不甘,她就算要死,也要美丽的死去。

曾沛慈也不说话,林菲坐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那么长时间都不跳,心里肯定是有些犹豫的。

过了许久,林菲才说道:“曾沛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昨天应该答应他,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吗?”

“你觉得我拒绝陈浩是因为你?”曾沛慈惊讶了。

林菲沉默不语。

曾沛慈顿时就笑了:“怎么可能,我可从来没同情过你,我拒绝他,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了。”她昨天会问陈浩怎么处理林菲,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狠心到什么程度,可不是因为觉得林菲可怜才问的,而且林菲那么彪悍的性子也让人同情不起来。

闻言,林菲认真地看曾沛慈的表情,曾沛慈表情很坦然,丝毫不像是在说谎,她不由想起曾沛慈在很陈德修交往的传闻,看来,这并不只是传闻。

曾沛慈突然问道:“林菲,没了陈浩,你就要去死吗?”

林菲反问:“曾沛慈,没了陈德修,你就要去死吗?”

曾沛慈沉默了,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她兴许会痛苦一辈子,但不会想去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无比爱惜自己的命,就算是痛苦,也要活着去感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林菲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可我会,曾沛慈你不懂,陈浩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我懂。”她当然懂,因为陈德修也是她的勇气,曾沛慈看着林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同样认真的说道:“既然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那就不要放手。”

“如果你死了,陈浩恐怕会很高兴,因为他又多了一个让人觉得他深情的理由,那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08:00 +0800 CST  

些喜欢他的人,会更高兴,因为再也没有绊脚石了,林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用你的死,来取乐其他人,这就是你活一次的意义?”

林菲被她说得脸色愈加苍白,因为她知道曾沛慈说的没错,她的死,只会取乐其他人罢了,亲人也好,朋友也好,谁不是早就厌烦了她这样的性子,她死了,谁会在意?

她从小精神状态就不大好,时常发狂暴躁,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吃药也不见好,身边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唯独陈浩不计较这些,愿意陪着她,就算明知道他是有目的的,她也无法放手,贪恋着这个人的温暖。

可是,久了,也会累的,她时常想,就那么静静的睡过去,然后永远不要醒来,特别是看到昨晚的情景,就更累了,因为,那曾是她对陈浩提起过的,想要的表白场景,可最终,他把她的梦,送给了别人,那一刻,她真的是心痛到麻木。

但是,只有一想到自己死后,会变成曾沛慈说的那样,就觉得很不甘心啊。

沐浴在朝阳里,林菲感受着这温暖,心中更是不舍。

又坐了一会,林菲从地上爬起来,仰起头傲慢道:“曾沛慈,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说罢,也不去理会曾沛慈了,摇摇晃晃的下山去了。

看到她走了,曾沛慈终于松了口气,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因为太紧张一直维持着一个坐姿,脚麻了,陈德修走过来,蹲下来帮她按脚,按得曾沛慈嘶嘶叫,最后干脆赖到陈德修背上,要他背着下山。

趴在陈德修的背上,曾沛慈看着前方林菲踉跄的背影,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环住陈德修的脖子,闻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味道,闭上了眼睛,期望这一刻就是永恒。

那个为爱而活的女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没有爱就会死吗?

兴许吧。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08:00 +0800 CST  
哈哈,阿沐说话算话哦,接下来还有两三更哦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10:00 +0800 CST  
怀孕鸟~~怀孕鸟
第二十六章 惊喜

从医院出来,拿着那张化验单,曾沛慈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的起因要从三天前说起,陈德修因为公司合作项目出了一点问题,去外地出差了,曾沛慈就搬回了家里住,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以前保姆阿姨做的那些最爱吃的小点心,现在居然变得难以下咽,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有时候甚至吃着吃着突然就想吐。

开始也没在意,夏日天气炎热,本就影响食欲,再者可能是吃惯了陈德修做的菜,改了口味,所以曾沛慈也没放在心上。

结果刘阿姨看到她这反应,戏言了一句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她本是开玩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曾沛慈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因为突然想起,她的例假似乎推迟了半个月还没来。

说起来,她跟陈德修一直没做什么防护措施,一来两人都不喜欢那种感觉,二来似乎也从没想过要去避孕。

曾沛慈是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个问题,陈德修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这个念头一生出,就在曾沛慈的脑袋里扎了根,犹豫再三,心怀忐忑的去医院做了检查,她不知道别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是什么心理,她只知道,在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她是又期待又害怕,甚至想要转身走人,不去面对那个结果。

当结果下来时,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更多一点。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二十岁小女生,因为疏忽而导致怀了孕,那她估计会偷偷的打掉孩子,然后以此作为教训,避免再次发生,而她的男友,大概也会不知所措,或者不想负责,最后不会有太多的挣扎就支持她打掉孩子。

可是,事实却是,她虽然有着二十岁的外表,兴许依然幼稚天真,但她的心理确实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

陈德修也不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他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足以面对任何意外,甚至,以他的年纪来说,他应该已经想过要一个孩子。

所以曾沛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二十七岁的她,是绝对不会打掉孩子的,可是她现在的身体只有二十岁,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让她没有一丝准备。

这大概是每个女人怀孕后都会有的反应,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突然就成了孩子的妈妈了?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照顾孩子,怎么教育孩子,怎么让她健康长大。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完全就是抓瞎啊!

曾沛慈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坐了半天,她急需找人分享,可是却不知道跟谁说,陈德修?他大概会立刻跑回来吧,妈妈?好像有点说不出口,至于其他人,似乎没有太熟悉的人,家里的阿姨也不是适合交谈的对象,如果对她们说了,估计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了。

把这些人都排除了以后,曾沛慈的交谈对象只剩下好友谭琴。

拿出手机拨号时,曾沛慈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以后要少碰手机。

“喂,沛慈?”

“嗯。”曾沛慈吸了吸鼻子。

兴许是察觉到曾沛慈情绪有些不对,那边很快问道:“怎么了?”

曾沛慈有点难以启齿,好在那边的谭琴足够耐心,犹豫了很久,曾沛慈才说道:“我怀孕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谭琴却依然很淡定:“这样啊,那你想怎么办?”那语气就好像在问,晚上要吃什么?

曾沛慈被她的话噎住了,如果她知道该怎么办,就不会打电话给她了,楼曾沛慈老实道:“我不知道。”

“那就打掉吧。”谭琴的语气依然很平淡。

曾沛慈想也没有,就否决了:“不行!”

“哦,那恭喜你,你要做妈妈了。”

曾沛慈有点抓狂:“可是我根本没有准备好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措词,好一会才说道:“曾沛慈,你觉得你该准备些什么?”

该准备些什么?曾沛慈又没有当过妈妈,怎么知道具体要做到哪一些,她只知道要给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最好的教育,让孩子健康的成长,然后呢,就不清楚了。

“曾沛慈,没有哪个母亲在有孩子前就完全准备好的。”

“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起过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一个很怯弱的女人,只要稍微大声一点对她说话,她就会忍不住红眼眶,人也笨死了,买东西总是被骗,也不敢跟人大声说话,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反驳都不敢,我小时候很讨厌她,为什么别人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13:00 +0800 CST  
的妈妈在孩子被欺负时,能够勇敢的去找对方算账,而她却只会躲着哭。”

“就连后来我爸爸有了外遇要跟她离婚,她也不敢告诉别人,连她现在得到的离婚财产,都是我帮她争取的,可是,她不爱我吗?不是的,她很爱我,比任何人都爱我,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坚强,虽然效果不大。”

“不是每个女人生来就是好母亲的,在有孩子之前,她们也会撒娇,也会怕黑怕虫子,也会被人一两句话就气到哭,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觉得委屈,甚至有了孩子以后也会这样,只是她们从不敢在孩子面前哭罢了。难道因为这样,就不是好母亲了吗?”

“母亲爱孩子是天性,孩子爱母亲也是天性,曾沛慈,努力就好,不要因为你的怯弱而退缩。”

这似乎是谭琴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她说起她的母亲的时候,语气十分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如果她的妈妈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谁是妈妈谁是孩子,还真有点不好说。

难怪谭琴脾气一直这么好,有这样一个妈妈,那绝对是一件非常磨练耐心的事。

曾沛慈想,同样的情况换了自己,大概也无法真的去讨厌这样一个妈妈,最多就是恨铁不成钢!不是每一个母亲都能像方希蕾那样坚强,而且,即使坚强如方希蕾,也算不上一个好母亲,曾沛慈小时候也曾因为她的繁忙而讨厌过她,但最终,曾沛慈依然爱自己的妈妈。

“谭琴,谢谢你。”如果不是安慰自己,以谭琴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说起这些。

谭琴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嗯,还有事吗?”

曾沛慈心情好了很多,也就没有继续纠缠谭琴,放过了她。

谁说当了妈妈就不能继续幼稚了?她想,如果她的孩子以后为此嫌弃她,她就揍他!

说起来,从某方面来说,她跟谭琴的妈妈很像,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不过她不是怯懦,而是任性幼稚。

想通了之后,曾沛慈摸着自己依然扁扁的肚子打了一辆车回家了,虽然很想告诉陈德修,但这个时候他应该没空,要是耽误了他的工作反倒不好,所以曾沛慈决定晚上再告诉他。

到了家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许久未见的曾清清,她拉着几个箱行李,像是要搬出去住,门口有一辆车在等着,等在车里的男人看到她出来,下了车,过去帮她提行李。

曾沛慈站在边上看着,只觉得这个男人很是眼熟,他大概三十出头,长得不是很英俊,也不算难看,但他的气质给他增色不少,给人一种温和谦逊的感觉,那个男人察觉到曾沛慈在打量他,微笑着点头示意。

曾沛慈只是扯了扯脸皮,等两人搬完了东西,让出了路,眼看着曾清清要上车了,曾沛慈突然大声说道:“曾清清,你好自为之。”

曾清清不明所以地看过来,但很快那个男人就发动了车,她的疑惑最终没有得到解答。

其实曾沛慈也不是很确定,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长得有点像上辈子在新闻上看到的某个男人,这个男人出生在一个富商家庭,有钱有闲,常年奔波于不同的城市,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结婚狂,他十年内结过近十次婚,几乎一年一次,是个浪漫到骨子里的男人,他爱一个人的时候,绝对是全心全意,把人宠到天上,但他的爱永远是三分钟热度,在几年后他因为诱拐了一个未成年少女,被告上了法庭,因为那个少女家里挺有背景,所以当时闹的挺轰动的。

曾沛慈不知道曾清清是怎么跟这个男人搭上关系的,但兴许是她认错人了也不一定,而且,让她去劝慰曾清清,她可没那么大度,能够假装上辈子的事情不存在过。

一句好自为之,已经仁至义尽。

把曾清清的事情抛到一边,曾沛慈又美滋滋的摸着小肚子发傻去了。

说到底,她已经二十七岁了,怎么可能不想要个孩子。

方希蕾和楼远志因为和客户有聚餐,晚餐并没有回来吃,这让曾沛慈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妈妈说,还是等跟陈德修商量好了,再说吧。

虽然没有胃口,但曾沛慈依然逼着自己尽量多吃一点,那些禁口的菜一律避开。

吃过饭,曾沛慈小心翼翼的洗了澡,甚至不大敢触碰到腹部,连走路都尽量放轻脚步,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她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不要紧张。

在等待的时候,她无数次的期待陈德修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可当听到专属于陈德修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却有了一丝患得患失,兴许,他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呢?毕竟他还那么年轻,而且他们确定恋爱关系才几个月,如果真要这个孩子,那就必须要结婚了,可如果他还没有准备好呢?

接了电话,曾沛慈就直入主题:“德修,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13:00 +0800 CST  

“是吗?正巧,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那边的笑意透过电话传递过来。

曾沛慈抿了抿嘴:“你先说。”

“你打开窗户,到阳台上来。”

曾沛慈依言打开了窗户,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发现楼下的车道上停了一辆车,陈德修此刻正侧靠在上面,看见她出来,举手向她示意,曾沛慈惊讶的捂住嘴,原本还要好几天才能回的,他居然偷偷跑回来了!

这确实是惊喜!

“我要给你的惊喜已经给你了,你的惊喜呢?”

曾沛慈深吸了一口气,用最严肃的语气说道:“德修,我怀孕了。”

这大概是陈德修二十五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之二,另一个是曾沛慈说要跟他在一起,然而陈德修却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冷静地问:“沛慈,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他的语气平静得让她有些恐慌,这一刻她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最终说道:“那要看孩子的爸爸愿不愿意留下他。”

好吧,收回刚才那句话,他完全被喜悦冲昏头脑了!

听到这句话的陈德修傻愣了半天,曾沛慈等他的反应等得都要哭了的时候,他突然扔掉了电话,在马路上飞奔。

曾沛慈傻愣愣地看着他跑来跑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跑了好半天,陈德修才跑回来冲着阳台上的曾沛慈喊:“曾沛慈,你要不要嫁给我?”

这大概是最不浪漫的求婚了,曾沛慈心里这么抱怨着,嘴上却欢快地答道:“好啊!”

听到答复,陈德修傻站了一会,掉头又狂奔去了。

曾沛慈这回总算是看出来了,他大概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悦,不由摸着肚子痴痴笑道:“宝宝,你爸爸是个傻子!”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6:14:00 +0800 CST  

“是吗?正巧,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那边的笑意透过电话传递过来。

曾沛慈抿了抿嘴:“你先说。”

“你打开窗户,到阳台上来。”

曾沛慈依言打开了窗户,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发现楼下的车道上停了一辆车,陈德修此刻正侧靠在上面,看见她出来,举手向她示意,曾沛慈惊讶的捂住嘴,原本还要好几天才能回的,他居然偷偷跑回来了!

这确实是惊喜!

“我要给你的惊喜已经给你了,你的惊喜呢?”

曾沛慈深吸了一口气,用最严肃的语气说道:“德修,我怀孕了。”

这大概是陈德修二十五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之二,另一个是曾沛慈说要跟他在一起,然而陈德修却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冷静地问:“沛慈,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他的语气平静得让她有些恐慌,这一刻她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最终说道:“那要看孩子的爸爸愿不愿意留下他。”

好吧,收回刚才那句话,他完全被喜悦冲昏头脑了!

听到这句话的陈德修傻愣了半天,曾沛慈等他的反应等得都要哭了的时候,他突然扔掉了电话,在马路上飞奔。

曾沛慈傻愣愣地看着他跑来跑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跑了好半天,陈德修才跑回来冲着阳台上的曾沛慈喊:“曾沛慈,你要不要嫁给我?”

这大概是最不浪漫的求婚了,曾沛慈心里这么抱怨着,嘴上却欢快地答道:“好啊!”

听到答复,陈德修傻站了一会,掉头又狂奔去了。

曾沛慈这回总算是看出来了,他大概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悦,不由摸着肚子痴痴笑道:“宝宝,你爸爸是个傻子!”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7:34: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 曾远志

如果说此刻对于曾沛慈和陈德修来说,是惊喜的,那么对方希蕾和曾远志来说,就纯粹是惊吓了。

瞧瞧他们听见看见了什么!

忙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却看见秦家那小子在自家楼下像个傻子一样跑来跑去,就在他们看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居然石破天惊地喊了一句:“曾沛慈,你要不要嫁给我?”

方希蕾开始怀疑这个草率的小子是不是自家女儿的良配,就听见自家那个蠢女儿同样大声地喊道:“好啊!”

好啊……好什么啊!方希蕾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如此暴躁,简直就是想骂脏话!

求婚求得这么草率也就算了,被求婚的人居然也这么草率的就答应了?

方希蕾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慌,她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蠢的女儿?两人说的这么大声,自然引起了邻居的注意,方希蕾已经瞧见好几户邻居在探头探脑了,也不看看这周边住的是些什么人,不用明天,今晚,这个消息就会被传个遍!

到时候,就算这只是两个小孩子闹着玩的,也有嘴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方希蕾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这个败坏自家女儿名声的愣头小子,眼神有些恼怒:“陈德修!”

“方阿姨……”陈德修的表情有点讪讪的,求婚当场被女方妈妈抓包,这大概是陈德修一生中最窘迫的时候了吧。

方希蕾冷冷地说道:“跟我进来。”说罢,转身回屋。

陈德修抬头向曾沛慈的房间看去,刚才看见自家妈妈,就缩着脑袋躲起来的曾沛慈贼头贼头的探头看了看,发现自家妈妈已经回屋了,立刻又站了起来,不过她也不敢大喊大叫了,她伸手指了指陈德修,然后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最后很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让他自求多福。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端正态度,但是陈德修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

进了屋,并没有看见方希蕾,倒是两位保姆阿姨站在边上握着拳头做出一个打气的手势,陈德修感激地笑笑。

曾远志因为要把车停进车库,比两人后一步进来。

“曾叔叔。”

“恩。”曾远志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两位保姆阿姨,威严道:“还不去给客人泡茶。”

“是。”两位阿姨应下,去厨房泡茶了。

曾远志在沙发上坐下后,很有主人气派地对陈德修说道:“坐吧。”

陈德修这才依言坐下。

曾远志冷眼打量这个刚刚跟自己女儿求婚的男人,他脸上不温不火带着三分笑意,不拘谨不露怯,坐姿端正,曾远志不由想起二十二年前,他第一次去方家的情景。

方希蕾的父亲是个古板严谨,不怒自威的老者,他不用说话,只用那双威严的眼睛看着你,时间一长,胆子稍小的人就会忍不住汗流浃背,心生怯意。

更何况当时曾远志心中忐忑,更是紧张异常,坐在方希蕾父母对面,整个人都僵硬了。

当时拘束紧张的自己,对比现在的陈德修,高下立见。

刘阿姨给两人泡好了茶,陈德修神色自然,礼貌地道了谢。

曾远志端起茶杯,捻起茶盖露出一条缝隙,透过氤氲的热气继续打量陈德修,这整个过程中,陈德修神色无比坦然。

两人各怀心思静坐了一会,方希蕾和曾沛慈母女两个才下楼。

“方阿姨。”陈德修立刻站了起来,神色终于透出几丝紧张。

这让一直注意他神色变化的曾远志顿时心生不悦。

“陈德修,你跟我来一趟。”方希蕾脸色有些铁青,横了曾沛慈一眼:“你待在这里。”说完,带着陈德修去了楼上书房。

已经据实交代的曾沛慈朝自家妈妈吐了吐舌头,窝进了沙发里,懒洋洋地对曾远志喊道:“爸爸。”

喊完了,就扭头往楼上看去,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沛慈,坐要有坐相,你看你像什么样,坐好。”曾远志的不悦更甚了。

老老实实的把放在沙发上的双腿放下来,曾沛慈心不在焉地应道:“是,爸爸。”

不过老实了没多久,曾沛慈就坐不住了,她想找人说话,看了看因为曾远志在,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7:36:00 +0800 CST  
而远远站着的两位阿姨,又看了看曾远志,只得打消了找人说话的点头,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决定违背妈妈的话,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偷听去了。

看到曾沛慈上了楼,曾远志愤怒地把茶杯砸在了地上。

这一个两个,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一家之主?女儿被求婚,男方不把他看在眼里,女儿有心事,宁愿跟佣人说也不跟他这个父亲说,老婆做事独立独行,从来不征求他的意见,他这个一家之主,当得有什么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边上的两个保姆,心中怒火更甚,连下人,也不把他当回事!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曾远志也不愿在这个家里待了,拿了车钥匙,出门去了。

曾远志出生于一个穷山沟里,父母都是本分的庄稼人,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给儿子取名字也是取了一个非常浅显易懂的名字——远志,寓意远大的志向。

他们期望孩子长大以后能够有一个远大的志向,不过他们来不及看到孩子成才就早早逝去,然而这个带着他们美好祝福的名字,却给曾远志惹来了无数嘲笑。

他少时读书努力,次次考年级第一,同学就会酸溜溜的说道:“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远大的志向。”

初始只当是赞誉,后来就越听越不是味了,他努力,他上进,关他的名字什么事?没本事,就只会拿自己的名字说事!

后来他被说成凤凰男,对这个名字的怨气就更重了,但他只能假装不知道,甚至不能去改名字,以免被人说小气。

最后他娶了方希蕾,更是被人百般嘲笑:“原来当小白脸,就是他的远大志向,我算是长见识了!”

这样的话,这些年他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不是没想过跟方希蕾离婚,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舍得,当初会和方希蕾结婚,并不是看上这个女人的背景,也是被她的才华所吸引,跟曾清清的母亲那种温柔如水的女子比起来,曾远志更喜欢强势独立的方希蕾,两人也更有共同话题。

只是方希蕾性子太傲太自主,相处久了,就会觉得累。

所有人都以为他娶了方希蕾,就相当于娶了一座金山,可谁又知道,结婚这么多年,他却是越过越拮据。

方希蕾那样自强的性子,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想要钱?可以,自己赚去!吃的穿的用的,方希蕾从来不会短着自己的老公,不过以己度人,她也从未给过曾远志一分钱,当然,如果曾远志要,她也会给,不过曾远志也丢不起那个脸就是了。

结婚二十多年,曾远志所拥有的钱,也不过是他每个月的工资罢了,身为一家小有名气的服装公司总经理,一年能有多少工资?一百万?两百万?或者更多。听着好像很多,但一个月平均下来也就十几二十万,这笔钱对普通人家来说自然足够了,但对曾远志来说,却是杯水车薪。

他们这种层次的人家,和客户聚个会吃个饭,动辄就是上万,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可以想象,这些年他过得多么拮据,无怪别人说他铁公鸡。

最初不是不爱曾沛慈,也不是不想和曾沛慈亲近,只是她想要的东西,他根本买不起,而且,她跟方希蕾一样,太傲了,被所有人放在心尖上,有那么多人疼着她宠着她,对他这个亲生父亲,曾沛慈连撒娇都不屑。

直到另一个女儿曾清清的出现,当她用那样怯弱却又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时,曾远志才体会到了身为父亲的自豪,那个孩子简直就是把他当成神,所以,明知道妻子会不高兴,他依然提议留下曾清清。

只是可惜,他身为父亲,能为这个女儿做的却很有限,连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只是堪堪够用,不过好在这个女儿足够善解人意,只认为是方希蕾苛待她,不愿多给。

女儿曾清清越是善解人意,他就越是觉得难堪和愧疚,同时也有些怨恨妻子做得太绝,这个也是他的女儿,妻子居然不顾他女儿的死活,连一分钱都不给她,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当然,这些想法也只敢在心中想想。

而现在,这个家真的是越来越待不下去了,老婆,女儿,女儿的男朋友,仆人,没有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他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

想到女儿曾沛慈看他时,那种嘲讽冷漠的眼神,再也看不见以前那种愤恨却隐含期待的眼神,曾远志就感觉呼吸不畅,心都抽痛了!

曾远志觉得自己很累了,前所未有的累,他这四十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甚至连个儿子都没有,楼家三代单传,从此在自己手中绝户!

曾远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那边,和陈德修谈完以后的方希蕾,把曾沛慈和陈德修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思考。

她揉了揉额头,心里有些疲惫,她做事一向独断专行,但是这次的事情却下不了决定,因为这件事涉及她最爱的女儿,每次只要事情牵扯上曾沛慈,她完全没辙了,这大概是她唯一的弱点。

虽然那两个孩子态度都很坚决,可方希蕾身为母亲,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多做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7:38:00 +0800 CST  

考虑,她才二十岁,心性未定,兴许日后不久就会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了,就像她一样,可婚姻不是儿戏,更何况有了孩子,就要考虑更多。

恋爱的时候可以好聚好散,全凭自己心意,但婚姻不行,一旦结婚,那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了。

方希蕾觉得自己应该找人出点主意,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老公曾远志,可是找了一圈,却没有在家里找到他,最终被刘阿姨告知他回家没一会就出去了。

听到这则消息,她心里生出一股怒气,女儿出了这个大的事,他身为父亲,居然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结婚前还觉得是一个挺正直上进的人,却没想到婚后这些年,曾远志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

带着满心的疲惫,方希蕾来到了三楼。

曾沛慈的门半开着,她站在楼梯口,能听见里面两人的谈话。

“你别急,我妈妈肯定会答应的。”

“这么确定?”

“当然,你别看我妈妈很严肃,其实她最疼我了。”沛慈接着嘟囔道“对了陈德修,你刚才的求婚不算,太没情调了,一点都不浪漫,我亏大了,你要想我嫁给你,那你就得重新求婚!”

“只要你肯嫁给我,重新求一百次婚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想看有哪些浪漫的求婚方式,等以后,你全部都得补上,不求满一百次,我就不嫁了!”

“好,你说多少次就多少次。”

听着这些孩子气的话语,方希蕾最终无奈地笑着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早上先给陈家打个电话吧,这毕竟不是一家说了算的事。

虽然,这个电话一打,事情就基本敲定了。

陈德修的妈妈似乎也知道两个孩子在交往了,最近无数次隐晦提起让陈德修和曾沛慈早点结婚,好早点抱孙子。<?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5 17:39:00 +0800 CST  
啊啊啊!累死啦,阿沐今天给吉他换弦,换完又要调弦弄到累死啦啦啦!!!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6 00:07:00 +0800 CST  
第二十八章 幸福篇章

翻开时光相册的第一页。

照片里的小baby含着大拇指,看着镜头,傻乎乎地笑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第二张,是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一岁出头的宝宝,贼眉鼠眼的,张大嘴巴咬着宝宝半张脸,第三张是一脸口水的宝宝掉着金豆子拿小肉爪扇这个男孩耳光。

翻过第一页,已经两岁的小女娃赖在七岁小男孩的怀里,往对方衣服上抹着眼泪和鼻涕,小男孩被恶心得一张脸都变了形。

曾沛慈看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继续看后面的照片。

依然是七岁的小男孩,他背着蓝色的书包要去上学,小女孩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男孩一脸苦相,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之后还有很多两人嬉闹的照片,拍照片的摄影师很会捕捉镜头,每一张照片里,小男孩的苦瓜脸都被特写,曾沛慈看得直乐呵。

又翻了几页,这张照片有些暗,又大了一些的小女孩戴着一个粉红色的尖帽子,对着一个生日蛋糕要吹蜡烛,照片角落里能看见有一个男孩也鼓起嘴巴吹蜡烛,然后第二张是小女孩瞪大眼睛生气地看着男孩的场景,不难猜到,她没有吹到蜡烛,之后是一连串的记录照片,从小女孩把手放在蛋糕上,再到她抓起奶油往男孩身上抹,然后就是一团糟了,两人连同另外一些孩子打起了蛋糕仗,最后一张,是参加生日聚会的所有孩子,伸着抹满奶油的小胖手往镜头前抹来的场景,最近的一只手,都要贴到镜面了,可以想象,这个拍照的人最后肯定被奶油淹没了。

看到这里,曾沛慈翻页的手一顿,心里喜忧参半,这个拍照片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外公,她都不知道,外公给她们拍了这么多照片,且一直好好的保存了下来,去世之前,外公怕曾沛慈年纪还小,会弄丢照片,就把这册相册给了方希蕾,嘱咐她等曾沛慈结婚了,再把这本相册拿出来。

这满满的一册照片,全部是外公的爱,曾沛慈发了一会呆,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又翻开了下一页。

一本手掌厚的相册,记录了曾沛慈前面十三年的成长,她晃着脚趴在陈德修背上,她耍赖坐在地上,陈德修在一边无奈的看着她,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挠着陈德修的腰,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前行着,新年里一群小孩一起放鞭炮,她被一个旋转的陀螺烟花追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小时候的陈德修很坏,吃饭的时候外公把大蒜挑出来放在桌上,她以为是给她吃的,就用手抓起来放进嘴里,陈德修见状,坏心眼的把所有大蒜捡出来放到她碗里,小饭碗里堆满了白花花的大蒜。

曾沛慈皱了皱鼻子,难怪她现在吃到大蒜就想吐,都怪陈德修这个混蛋!

最后,是很多张曾沛慈哭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陈德修,婴儿时她哭的时候,陈德修一脸也要哭的表情,幼年时她蛮不讲理的拖着他不让他走,他一脸烦躁却拿她无可奈何,少年时他抓狂的帮她擦眼泪,动作非常粗鲁,两个眼睛都被擦红了,最后是在十三岁那年,他们站在外公家的老槐树下,白色的槐花落了一地,她只是沉默的掉着眼泪,他把抱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表情疼惜又无奈。

这本相册,不仅记载了曾沛慈的成长,也间接记载了陈德修的成长,以及他对曾沛慈的心态变化。

难怪外公会说,在她结婚的时候再给她,原来外公早就预料到结局了,可惜这其中出了一个变数。

这本相册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每看一次就心酸一次,曾沛慈抹掉了眼泪,合上了这册相册,翻开另一册相册,受这册相册的影响,曾沛慈和陈德修婚后把两人一起的照片全部找了出来,又拍了很多照片放进去。

看了一会第二册相册,曾沛慈突然爬起来,把电视机打开,在柜子里找出一盘录像,放进影碟机里。

很快电视里出现了字母。

导演兼策划兼制作人:阮司南。

演员:陈德修、曾沛慈。

配音:一群傻逼。

片名:苦逼陈德修的一百次求婚。

看到这里,曾沛慈再一次咒骂了阮司南,这个蠢货!

“因为某个女人无理的要求,我们可怜的陈德修需要向某个女人求婚一百次,现在,第一次求婚开始。”

这条字幕定格十秒后,屏幕亮了起来,视频里,陈德修站在蹦极台上,呼啸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低头往下看去,表情有点犹豫,很快有人把一束玫瑰花递给他,同时说道:“哥们,别怕,眼一闭,牙一咬,就这么一回事,去吧!”

“这是谁出的主意?”陈德修拿着那束花,摸着牙看着镜头。

“东东!”

“喂,别扯我身上好不?明明是姐出的主要,关我什么事!”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7 02:46:00 +0800 CST  
“犹豫什么,是爷们就跳下去。”镜头一阵乱晃,陈德修似乎被人踹了一脚,不情愿地从跳台上跳了下去。

被绑在橡皮条上的陈德修掉下去,又被拉起,如此反复,他手里还拿着那束花,这么一上一下,玫瑰花瓣一片片掉落,弹跳了几次,陈德修似乎适应了,在半空中大声喊道:“曾沛慈,请你嫁给我!”

喊了一遍又一遍,听上去就像鬼哭狼嚎,凄厉极了,陈德修的形象,全毁了!

趴在跳台上往下看的东东拍了拍胸口:“我的妈呀,叫得真凄惨,这哪是求婚啊,真要命,也就陈德修受得了曾沛慈,要是我以后的老婆也让我这么求婚,我就不娶了!”

“你完了,还在录像呢,等沛慈看见了,看你怎么死!”

“我靠!南瓜快关掉!”

“美得你,干嘛,走开啦!快把他拉开啊!”镜头又是一阵乱晃,东东垂死挣扎地叫骂着被人夹住手臂拖走开了。

陈德修还在鬼哭狼嚎,站在下面的女孩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第一次求婚完了,屏幕黑掉,然后出现一行字幕。

“对陈德修致以最深切的同情,同时对陈德修的自我奉献精神感到钦佩!下面,是第二次求婚!”

曾沛慈在心里,再次咒骂了阮司南。

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这次是在曾沛慈家楼下,时间是晚上,不过灯光打得很亮,陈德修穿着有些窄的高中校服,拿着一把吉他站在曾沛慈房间的阳台下面,拨弄着吉他玄试音,这时,东东等人一人拖着一根皮水管过来了,陈德修看着他们,表情有点无奈:“这是干嘛?”

“增加气氛!”

说完,东东等人一起打开了水龙头,“噗”地好几道水柱就往陈德修身上喷过来,瞬间,陈德修就变成了落汤鸡,全身都湿透了,他终于忍不住骂道:“你们这班禽兽!”

“哈哈!”东东等人没心没肺地笑着。

很快镜头就对准曾沛慈的房间,原来女主角已经出来了。

曾沛慈双手撑在阳台上往下看,陈德修开始弹着吉他唱歌,无论是吉他还是歌声,都是走音又走调,他实在不是一个唱歌的料,东东等人举着水龙头,模拟着漂泊大雨。

他在唱窗外,我的梦中女孩,我悄悄的爱过你很多年,却一次次默默走开,明天我就要离开,假如有一天我能够回来,再到你的窗外来诉说我对你的爱。

唱到最后,窗外的他抬头问:“我的梦中女孩,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窗里的她哭着说:“我愿意。”

一百次不同的求婚,有在海族馆的水箱里求婚的,有简简单单递上鲜花下跪求婚的,有模拟各个电影电视求婚的,尽管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曾沛慈却记得清清楚楚。

一百次求婚的录像很长,要看一整天,曾沛慈挑了自己喜欢的那些看过之后,就看跳到了幕后小剧场。

“以下是我们听到你们要结婚的第一反应。”

屏幕里一群青年大眼瞪小眼,最后东东先说道:“好吧,我先说吧,我当时听到你们要结婚,真的挺惊讶的,不过第一反应居然是,沛慈的年龄可以领证吗?”

“我也这么想的,我一直以为沛慈还没成年呢!当时第一感想是:陈德修太禽兽了!”

“陈德修禽兽!”

“毫无疑问!”

“喂!你们这群傻逼,这是在录像啊!”

“靠!重录,重录!”

阮司南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录好以后剪切掉这一部分就好了,现在重新开始也是一样的。”

“真的假的?”

“南瓜的人品信不过啊!”

“是啊,信不过加一。”

阮司南挑眉说:“你们歪楼了!”

最后东东走到摄像机前面,然后屏幕一黑,再次亮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老老实实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7 02:47:00 +0800 CST  
坐着,一个一个地说着听到两人要结婚时的感想,无一例外,都惊讶的要死,甚至一半的人认为曾沛慈和陈德修是在耍他们。

最后,众人挤眉弄眼的以一句很猥琐的“沛慈,欺负陈德修的时候轻一点”为结束语。

屏幕前的曾沛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取出这盘录像,在录像盒里找了一会,翻出了结婚录像,又开始美滋滋的看起来。

陈德修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小宝找到曾沛慈时,她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六个月大的陈小宝看见妈妈,伸着小肉爪要妈妈抱,陈德修犹豫了下,最终没忍心叫醒她,现在正大四的曾沛慈学业繁忙,而公司虽然已经转正了设计师可以在家工作,不用经常去上班,但回到家还要带小魔王,确实是累了。

陈小宝嘴里“啊啊啊”叫着,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扯着自家爸爸的衣服要去妈妈那里,最终,陈德修把陈小宝放在了沙发里侧,终于碰到妈妈的陈小宝也不哭了,在沙发上爬来爬去,抓着妈妈的衣服玩。

看到陈小宝安静下来,陈德修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小子是个哭包,认人,除了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还有外婆,谁都不给抱,一抱就哭,可把一家人折腾坏了。

自从知道曾沛慈怀孕了,秦妈妈就不准两个孩子窝在那套小公寓里了,而是让他们搬回家主,秦家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是买了对门两套,一套自己住了,一套给儿子做婚房,结婚以后,两人就一直这套房子里,方便两家的妈妈串门。

方希蕾现在也在这边买了套房子,一个人住着。

陈德修在母子两个边上守了一会,看见电视里还在放视频,正准备关掉,却发现是他和曾沛慈结婚时的影像,他们的婚礼在海边举行,此刻正放到证婚人发言,穿着白色新娘礼服,笑甜蜜的曾沛慈刚羞涩地说完“我愿意”,陈德修来不及高兴,就被几个损友抬起来,给扔到了海里。

她侧着身子,一手拿着花束,一手撩着额头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一脸幸福。

陈德修按下暂停键,看着屏幕里幸福的曾沛慈,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老婆和一个人自娱自乐很开心的儿子,心里是止不住的满足。

陈小宝发现自己的爸爸在看自己,张大嘴巴,露出长了一半的漏风小门牙,傻乐着,整个下巴都是口水,大概是脸上有口水不舒服,陈小宝低着头,趴在妈妈的胸口擦口水。

看着他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陈德修也忍不住被他逗笑,回过神把录像光盘取出来,套好了放进盒子里,却在里面发现了一盘新光盘,贴着一个叫“给宝宝的礼物”的小标签。

顿时生出一股好奇,把这块光盘拿出来,放进影碟机里。

看了一会,发现是宝宝的生活记录,有帮他洗澡的,换衣服的,换尿布的,陈小宝的到来,当时可把一家人折腾坏了,洗个澡,全家就像打仗一样,忙得手忙脚乱,光是流的汗都够陈小宝洗个澡了,穿衣服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那小胳膊小腿,至于换尿布,更是把曾沛慈折磨得死去活来。

只见屏幕里,曾沛慈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拧着一块尿不湿,扭曲着脸道:“天呐,好恶心!”

然后凑到镜头前说道:“看看,宝宝,这就是你的尿布啊尿布!你现在天天尿床哦宝宝!天天都有尿床哦!”

镜头往后退了几步,曾沛慈瞪眼:“退什么退啊!你是宝宝的爸爸,怎么能嫌宝宝的便便恶心!”

说完,拧着尿布追着镜头跑,镜头晃来晃去,最后尿布被砸在了摄像机上,陈德修人不可忍道:“曾沛慈,你够了!”

“欧,宝宝,你完蛋了,你惹爸爸生气了!”

“曾沛慈!”

“哈哈哈!”

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曾沛慈在笑,陈德修在咆哮。

屏幕前的陈德修无力地扶额,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曾沛慈把尿布扔在了他头发上!他很怀疑,老婆把这样的视频存起来,等日后自己的儿子看见了,估计会气哭吧?

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妈妈啊!

取出录像,关掉了电视,陈德修回过头,就看见自家儿子趴在妈妈的胸口在蹭着,曾沛慈胸口的扣子被这个小恶魔扯掉了几颗,陈小宝趴在那里,表情很困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陈德修把他拧起来,陈小宝在他怀里“啊啊”叫着,张牙舞爪吵着要吃。

陈德修捏了捏他的小胖脸,低头看去,发现曾沛慈胸口雪白的肌肤上全是口水和一点小红牙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又去捏了捏自家儿子的脸,然后拿纸巾帮曾沛慈擦掉口水,正要帮她扣上扣子,曾沛慈醒了。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7 03:52:00 +0800 CST  

曾沛慈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发现自家老公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胸口,领口的扣子开了几颗,顿时就怒了,一手拍开陈德修的手,怒道:“流氓!”

说完,推开陈德修,红着脸跑出了观影房。

被老婆骂流氓的陈德修面无表情地甩了甩被打红的手,好吧,他刚才确实手痒了。

陈小宝看见妈妈居然不理他就走掉了,伤心的伸着手对着自己妈妈的背影“啊啊啊”个不停。

却发现妈妈根本不理他,于是委屈地扭回小脑袋,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寻求爸爸的安慰。

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陈德修淡定道:“儿子,你妈妈说你是流氓。”

陈小宝自然听不懂,继续茫然地看着爸爸。

陈德修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道:“流氓。”

然后陈小宝就哭了,于是,拿儿子没辙的陈德修“只好”抱着爱哭包去找孩子他妈了。

既然都被说流氓了,那就真的流氓一下?

楼主 Linzso  发布于 2013-11-07 03:52:00 +0800 CST  

楼主:Linzso

字数:120421

发表时间:2013-10-30 10: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6 14:54: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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