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法的线性面貌（译）
讲/作者：Doug Ball，斯坦福大学语言系
2006年4月23日，首届造语大会
一、引言
二、析出ID和LP
三、其他线性现象归纳
四、基于这些现象的类型学
五、结语
[*译注：略去了所有例句的资料出处，因为那关系不大，要专门查究的可自己找原文看：Conlanging and Linear Aspects of Syntax]
2006年4月23日，首届造语大会
一、引言
二、析出ID和LP
三、其他线性现象归纳
四、基于这些现象的类型学
五、结语
[*译注：略去了所有例句的资料出处，因为那关系不大，要专门查究的可自己找原文看：Conlanging and Linear Aspects of Syntax]
一、引言
本篇的话题有：
•《中心驱动短语结构语法》(HPSG)
的线性化框架（也已被用于某些版本的《词汇功能性语法》(LFG) 及《范畴语法》(CG)）
• 也许更重要的是，对自然语言里一些线性化现象的归纳 —— 对你们自己的语言的句法将会大有裨益
本篇的话题有：
•《中心驱动短语结构语法》(HPSG)
的线性化框架（也已被用于某些版本的《词汇功能性语法》(LFG) 及《范畴语法》(CG)）
• 也许更重要的是，对自然语言里一些线性化现象的归纳 —— 对你们自己的语言的句法将会大有裨益
二、析出ID和LP
2.1 传统的“短语结构”句子分析法
? 找到单词组成短语然後短语再组成更大短语的证据
? 用这种递归性重写规则去获取那些样式：
S → NP VP (一个单句含两个短语：先一个名词短语，後一个谓词短语)
? 观察大量英语句，得以下短语结构规则（括号表示可选，*表示任意个）：
S → NP VP
名词短语[NP] → (Det[指示词]) AP* N AP* PP*
谓词短语[VP] → V NP* PP* CP
介词短语[PP] → P NP
饰词短语[AP] → A (PP)
补词短语[CP] → C S
? 通过声明哪些词属于哪类，例如
N → {bird, dog, cat……}
V → {see, throw, chase……}
Det → {the, a(n), this, that, these, those, (没更多了)}
P → {to, at, through, over……}
C → {that, if, whether……}
可生成各种英语句（以树形），例如
? 注意，这种树形会同时编入线性次序（从树底开始读这串句子时先说什么再说什么）和支配性（谁子谁父）
2.1 传统的“短语结构”句子分析法
? 找到单词组成短语然後短语再组成更大短语的证据
? 用这种递归性重写规则去获取那些样式：
S → NP VP (一个单句含两个短语：先一个名词短语，後一个谓词短语)
? 观察大量英语句，得以下短语结构规则（括号表示可选，*表示任意个）：
S → NP VP
名词短语[NP] → (Det[指示词]) AP* N AP* PP*
谓词短语[VP] → V NP* PP* CP
介词短语[PP] → P NP
饰词短语[AP] → A (PP)
补词短语[CP] → C S
? 通过声明哪些词属于哪类，例如
N → {bird, dog, cat……}
V → {see, throw, chase……}
Det → {the, a(n), this, that, these, those, (没更多了)}
P → {to, at, through, over……}
C → {that, if, whether……}
可生成各种英语句（以树形），例如
? 注意，这种树形会同时编入线性次序（从树底开始读这串句子时先说什么再说什么）和支配性（谁子谁父）
2.2 一个略微不同的观点
• Gazdar和Pullum (1981) 观察到，像
VP → V NP PP CP (told me with vigor that he left)
N0 → N PP CP (assumption of mine that you forgot)
AP → A PP (happy about it)
PP → P NP (from the blue lagoon)
这些规则还缺两个归纳：
1. 短语的中心成分总在先端
2. 非中心成分都以同样的线性次序出现
• 他俩建议析出(不无争议的)两部分：
1. 一个父能接受什么子 → 直接支配性(ID)限制
2. 子们如何排序 → 线性优先级(LP)限制
因此上例的规则能缩减为一个ID限制和一个LP限制：
HP → H, YP* (一个带中心H的短语能用该中心加任意个YP构成)
H ↣ NP ↣ PP ↣ CP (↣表示先于)
---
这个ID限制能(且大概应)进一步约束到被中心词子范畴化的那些YP，但时间关系我略去这个细节及其动机
额外收获：
1. ID限制似乎普遍到大概所有语言都有 —— 是个共性吗？
2. LP限制则无需把所有元素都安排好，比如英语的AP：
The proud father
The father proud of his son
于是这提供了一种方法去理解那些词序较自由的语言：大致上，它们的LP限制很少，可能只有要么 X ↣ H 要么 H ↣ X
那么带着也许存在一些LP归纳的想法，我们来看看其他一些现象。
• Gazdar和Pullum (1981) 观察到，像
VP → V NP PP CP (told me with vigor that he left)
N0 → N PP CP (assumption of mine that you forgot)
AP → A PP (happy about it)
PP → P NP (from the blue lagoon)
这些规则还缺两个归纳：
1. 短语的中心成分总在先端
2. 非中心成分都以同样的线性次序出现
• 他俩建议析出(不无争议的)两部分：
1. 一个父能接受什么子 → 直接支配性(ID)限制
2. 子们如何排序 → 线性优先级(LP)限制
因此上例的规则能缩减为一个ID限制和一个LP限制：
HP → H, YP* (一个带中心H的短语能用该中心加任意个YP构成)
H ↣ NP ↣ PP ↣ CP (↣表示先于)
---
这个ID限制能(且大概应)进一步约束到被中心词子范畴化的那些YP，但时间关系我略去这个细节及其动机
额外收获：
1. ID限制似乎普遍到大概所有语言都有 —— 是个共性吗？
2. LP限制则无需把所有元素都安排好，比如英语的AP：
The proud father
The father proud of his son
于是这提供了一种方法去理解那些词序较自由的语言：大致上，它们的LP限制很少，可能只有要么 X ↣ H 要么 H ↣ X
那么带着也许存在一些LP归纳的想法，我们来看看其他一些现象。
三、其他线性化归纳
3.1 按信息地位排序
• 何为【信息地位】？个别成分与它在语篇中位置有关的属性 —— 新信息或旧信息(又叫语篇功能)。我们这里就讲两个(虽然很可能有更细致的分类)：
话题：已谈到的，语篇内的旧信息 (又名“主题”)
焦点：新信息，常用作对比 (又名“述题”“述评”)
• 线性化归纳：话题↣焦点
例：
巴斯克语 (孤立语系; 欧洲)
• 大多结构里，谓词居尾
• 焦点(包括特殊提问词)须直接先于谓词：
Nor etorri zen – Jon etorri zen
谁 来 [助] – (人名) 来 [助]
“谁来了？约翰来了。”
• 话题↣焦点：
Ni-ri Jonek azaldu zidan
我-[与](人名)[作]解释[助]
“我啊，约翰给我解释了”
• 类似的其他语言有：匈牙利语、土耳其语、瓦尔皮里语(Warlpiri)
Tzotzil (玛雅语系; 墨西哥)
• 常式句里，谓词居先
• 话题皆标以名前饰词 a
• 话题↣焦点 的次序见于非常式句，其时这两者须先于谓词，如
（情景：从前有个孤儿，她受到很多苦。不管吃什么都是主人家的孩子们先吃先喝）
A ti prove tzeb-e sovra ch'ak'bat
[话题] [指示] 可怜 女孩-[领] 剩饭 被给
“那可怜女孩啊，给她的是些剩饭。”
3.1 按信息地位排序
• 何为【信息地位】？个别成分与它在语篇中位置有关的属性 —— 新信息或旧信息(又叫语篇功能)。我们这里就讲两个(虽然很可能有更细致的分类)：
话题：已谈到的，语篇内的旧信息 (又名“主题”)
焦点：新信息，常用作对比 (又名“述题”“述评”)
• 线性化归纳：话题↣焦点
例：
巴斯克语 (孤立语系; 欧洲)
• 大多结构里，谓词居尾
• 焦点(包括特殊提问词)须直接先于谓词：
Nor etorri zen – Jon etorri zen
谁 来 [助] – (人名) 来 [助]
“谁来了？约翰来了。”
• 话题↣焦点：
Ni-ri Jonek azaldu zidan
我-[与](人名)[作]解释[助]
“我啊，约翰给我解释了”
• 类似的其他语言有：匈牙利语、土耳其语、瓦尔皮里语(Warlpiri)
Tzotzil (玛雅语系; 墨西哥)
• 常式句里，谓词居先
• 话题皆标以名前饰词 a
• 话题↣焦点 的次序见于非常式句，其时这两者须先于谓词，如
（情景：从前有个孤儿，她受到很多苦。不管吃什么都是主人家的孩子们先吃先喝）
A ti prove tzeb-e sovra ch'ak'bat
[话题] [指示] 可怜 女孩-[领] 剩饭 被给
“那可怜女孩啊，给她的是些剩饭。”
3.2 按“权重”排序
• “权重”单元 —— 定义有点不清楚
重：一个成分有很多个词或结构複杂
轻：成分单一，可能视韵律而定
中等：不轻不重 —— 这个不多说
• 两个线性化归纳：
1. 重成分在句末 (X↣重)
2. 轻成分紧邻中心
例：
(1) 重居尾
英语
I introduced {to Mary} {some friends that John had brought to the party}.
“我给玛丽介绍了一些约翰带来参加派对的朋友。”
(而不是 I introduced {some friends that John had brought to the party} {to Mary}. “我介绍了一些约翰带来参加派对的朋友给玛丽。”)
Boumaa斐济语
a. “中性词序”：V↣O↣S
E rai-ca {a gone} {a qase}
[3单] 见[及物] [冠] 孩子 [冠] 老人
“那老人看到孩子”
b. V↣S↣重
E tu'u-na mai {o Tui Waini'eli} {ni o ira sa-na mai 'aba-ti Boumaa}
[3单] 告诉[及物] 这里 [冠] (称号) [补标记] [冠] [3複] [始-将来] 来 入侵[及物] (地名)
“Tui Waini’eli 说他们会来入侵Boumaa”
巴斯克语
a. “中性词序”：S↣IO↣O↣V
{Ene aitak} {amari} {gona gorria} {ekarri dio}
我的 父[作] 母[与] 裙 红[指] 带给 [助]
“我爸爸给妈妈带去了一条红裙子”
b. S↣V↣重
{Jonek} {esan du} {Mikelek erlojua galdu duela}
(人名)[作] 说 [助] (人名)[作] 錶 失 [助][补标记]
“约翰说米开尔把手錶弄丢了”
• 反例(重↣其他)可能见于日语；但日语里的现象和上述的不怎么匹配，所以它可能也是起信息地位的作用
• “权重”单元 —— 定义有点不清楚
重：一个成分有很多个词或结构複杂
轻：成分单一，可能视韵律而定
中等：不轻不重 —— 这个不多说
• 两个线性化归纳：
1. 重成分在句末 (X↣重)
2. 轻成分紧邻中心
例：
(1) 重居尾
英语
I introduced {to Mary} {some friends that John had brought to the party}.
“我给玛丽介绍了一些约翰带来参加派对的朋友。”
(而不是 I introduced {some friends that John had brought to the party} {to Mary}. “我介绍了一些约翰带来参加派对的朋友给玛丽。”)
Boumaa斐济语
a. “中性词序”：V↣O↣S
E rai-ca {a gone} {a qase}
[3单] 见[及物] [冠] 孩子 [冠] 老人
“那老人看到孩子”
b. V↣S↣重
E tu'u-na mai {o Tui Waini'eli} {ni o ira sa-na mai 'aba-ti Boumaa}
[3单] 告诉[及物] 这里 [冠] (称号) [补标记] [冠] [3複] [始-将来] 来 入侵[及物] (地名)
“Tui Waini’eli 说他们会来入侵Boumaa”
巴斯克语
a. “中性词序”：S↣IO↣O↣V
{Ene aitak} {amari} {gona gorria} {ekarri dio}
我的 父[作] 母[与] 裙 红[指] 带给 [助]
“我爸爸给妈妈带去了一条红裙子”
b. S↣V↣重
{Jonek} {esan du} {Mikelek erlojua galdu duela}
(人名)[作] 说 [助] (人名)[作] 錶 失 [助][补标记]
“约翰说米开尔把手錶弄丢了”
• 反例(重↣其他)可能见于日语；但日语里的现象和上述的不怎么匹配，所以它可能也是起信息地位的作用
(2) 轻邻心
荷兰语
• 主句SVO，从句SOV
• 谓词(轻成分)会在句尾堆到一起，如
dat ik Henk haar de nijlpaarden {zag helpen voeren}
[从句] 我[主] (人名) 她[宾] [冠] 河马们 见[过去] 帮[不定] 喂[不定]
“……我当时看到亨克帮她喂那些河马们”
• 类似例子见于韩语和日语，不过这两门里的父-子关系更连续
法语
• 谓词後的补语位置合理地自由，如
Paul donne un livre {à chacun} / donne {à chacun} un livre
(人名) 给 一 书 向 每个 / 给 向 每个 一 书
“保罗给每人一本书”
• 轻成分须紧接谓词(*表示不合法)：
La course donne {soif} à Jean / *donne à Jean soif
[指] 跑 给 渴 向 (人名) / 给 向 (人名) 渴
“这场跑步使让感到口渴”
Ce livre fait {plaisir} à Marie / *fait à Marie plaisir
这 书 做 乐趣 向 (人名) /
做 向 (人名) 乐趣
“这本书使玛丽感到乐趣”
• 丹麦语和瑞典语也有很相似的结构
荷兰语
• 主句SVO，从句SOV
• 谓词(轻成分)会在句尾堆到一起，如
dat ik Henk haar de nijlpaarden {zag helpen voeren}
[从句] 我[主] (人名) 她[宾] [冠] 河马们 见[过去] 帮[不定] 喂[不定]
“……我当时看到亨克帮她喂那些河马们”
• 类似例子见于韩语和日语，不过这两门里的父-子关系更连续
法语
• 谓词後的补语位置合理地自由，如
Paul donne un livre {à chacun} / donne {à chacun} un livre
(人名) 给 一 书 向 每个 / 给 向 每个 一 书
“保罗给每人一本书”
• 轻成分须紧接谓词(*表示不合法)：
La course donne {soif} à Jean / *donne à Jean soif
[指] 跑 给 渴 向 (人名) / 给 向 (人名) 渴
“这场跑步使让感到口渴”
Ce livre fait {plaisir} à Marie / *fait à Marie plaisir
这 书 做 乐趣 向 (人名) /
做 向 (人名) 乐趣
“这本书使玛丽感到乐趣”
• 丹麦语和瑞典语也有很相似的结构
3.3 按题元等级排序
• 何为【题元等级】？谓语的论元们充当的语义角色(又名题元角色)的排名。例如 (>表示高于)：施事者 > 体验者 > 受事者/主题
• 题元角色和题元等级的某些方面都成疑问 (Levin与Rappaport Hovav很好地讨论过这些)
• 共现论元之间似有某种突显关系，但上例大概不怎么适合用来理解这种关系
• 此外，领收者的排名有争议：它高于还是低于受事者/主题？以下数据都相似地两种皆有 (虽然别的情况也相当有可能)
• 有趣的归纳：
1. 词序固定的语言里，论元的线性次序遵循题元等级，即 施↣受
2. 词序较自由的语言里，施↣受 也是更默认不标的次序
3. 例外常发生在信息地位的考虑起作用的情况下
例：
日耳曼语族
• 词序固定的要求次序 施↣领↣受
荷兰语 – Jan, zijn vader, het boek 的其余顺序都不合法
dat Jan zijn vader het boek geeft
[从句] (人名) 他的 父亲 [指] 书 给
“… Jan把那本书给他爸爸”
瑞典语 – Jan, sin far, boken 的其余顺序都不合法
att Jan ger sin far boken
[从句] (人名) 给 他的 父亲 书[指]
“... Jan把那本书给他爸爸”
• 词序较自由的用 施↣领↣受 (至少语用上默认)的词序
德语 – Jan, seinem Vater, das Buch 用其余顺序都可以 – 但只有本例是语境默认的“中性”词序
daβ Jan seinem Vater das Buch gibt
[从句] (人名) 他的[与] 父亲 [指][中性][宾] 书 给
“... Jan把那本书给他爸爸”
• 何为【题元等级】？谓语的论元们充当的语义角色(又名题元角色)的排名。例如 (>表示高于)：施事者 > 体验者 > 受事者/主题
• 题元角色和题元等级的某些方面都成疑问 (Levin与Rappaport Hovav很好地讨论过这些)
• 共现论元之间似有某种突显关系，但上例大概不怎么适合用来理解这种关系
• 此外，领收者的排名有争议：它高于还是低于受事者/主题？以下数据都相似地两种皆有 (虽然别的情况也相当有可能)
• 有趣的归纳：
1. 词序固定的语言里，论元的线性次序遵循题元等级，即 施↣受
2. 词序较自由的语言里，施↣受 也是更默认不标的次序
3. 例外常发生在信息地位的考虑起作用的情况下
例：
日耳曼语族
• 词序固定的要求次序 施↣领↣受
荷兰语 – Jan, zijn vader, het boek 的其余顺序都不合法
dat Jan zijn vader het boek geeft
[从句] (人名) 他的 父亲 [指] 书 给
“… Jan把那本书给他爸爸”
瑞典语 – Jan, sin far, boken 的其余顺序都不合法
att Jan ger sin far boken
[从句] (人名) 给 他的 父亲 书[指]
“... Jan把那本书给他爸爸”
• 词序较自由的用 施↣领↣受 (至少语用上默认)的词序
德语 – Jan, seinem Vater, das Buch 用其余顺序都可以 – 但只有本例是语境默认的“中性”词序
daβ Jan seinem Vater das Buch gibt
[从句] (人名) 他的[与] 父亲 [指][中性][宾] 书 给
“... Jan把那本书给他爸爸”
赛德克语 (南岛语系; 使用于臺湾)
• 跟很多南岛语言一样，谓词会指示某个别NP是所谓的“触子”
• 赛德克语里，触子标以名前饰词 ka
• 不论谓词何种“语态”，ka短语都须在单句末，如
Qmita huling ka Pawan
见[施事焦点] 狗 [触] (人名)
“帕万看到条狗”
Wada=mu qtaun ka Pawan
[过去][助]=[1单][属]见[受事焦点][触](人名)
“帕万被我看到了”
• 除ka短语外，短语遵循题元等级归纳 施↣受↣领 (注意後两者跟日耳曼反过来了)
a. 受↣领 (施=触子)
Wada mege sapah Pawan ka Awi
[过去][助] 给[施事焦点] 房屋 (人名) [触] (人名)
“阿微给了帕万一座房子”
b. 施↣受 (领=触子)
Bniqan=mu lukus mu heya
给[过去][领收焦点]=[1单][属] 衣服 [1单][属] [3单][主]
“我把我的衣服给了他”
• 类似的严格见于另一门南岛语言马拉加斯语(Malagasy)
• 跟很多南岛语言一样，谓词会指示某个别NP是所谓的“触子”
• 赛德克语里，触子标以名前饰词 ka
• 不论谓词何种“语态”，ka短语都须在单句末，如
Qmita huling ka Pawan
见[施事焦点] 狗 [触] (人名)
“帕万看到条狗”
Wada=mu qtaun ka Pawan
[过去][助]=[1单][属]见[受事焦点][触](人名)
“帕万被我看到了”
• 除ka短语外，短语遵循题元等级归纳 施↣受↣领 (注意後两者跟日耳曼反过来了)
a. 受↣领 (施=触子)
Wada mege sapah Pawan ka Awi
[过去][助] 给[施事焦点] 房屋 (人名) [触] (人名)
“阿微给了帕万一座房子”
b. 施↣受 (领=触子)
Bniqan=mu lukus mu heya
给[过去][领收焦点]=[1单][属] 衣服 [1单][属] [3单][主]
“我把我的衣服给了他”
• 类似的严格见于另一门南岛语言马拉加斯语(Malagasy)
四、基于这些现象的类型学
• 这些现象发生在哪些语言里？
信息新旧次序
• 见于所有语言；形态较丰富的语言里更常见
• 但较分析的语言似乎需要“额外”的词(在常式结构之外)表示信息地位结构，像这句：【It's】linear ordering【that】we're talking about “我们在谈【的是】线性次序”
• 巴斯克语式的信息地位次序在谓词居尾的语言里尤为常见
成分轻重次序
• 就已有的跨语言研究所知，这见于所有种类的语言
• 但多式综合语里也许没有 轻邻心
• 轻成分往往见于複合谓词结构，即两个以上谓语合併形成一个，如上述荷兰语、法语的例子
题元等级次序
• 词序严格的语言里会更强烈地体会到（往往没别的标记）
• 然而如上指出，也出现为词序较自由语言里的默认词序
• 这些现象发生在哪些语言里？
信息新旧次序
• 见于所有语言；形态较丰富的语言里更常见
• 但较分析的语言似乎需要“额外”的词(在常式结构之外)表示信息地位结构，像这句：【It's】linear ordering【that】we're talking about “我们在谈【的是】线性次序”
• 巴斯克语式的信息地位次序在谓词居尾的语言里尤为常见
成分轻重次序
• 就已有的跨语言研究所知，这见于所有种类的语言
• 但多式综合语里也许没有 轻邻心
• 轻成分往往见于複合谓词结构，即两个以上谓语合併形成一个，如上述荷兰语、法语的例子
题元等级次序
• 词序严格的语言里会更强烈地体会到（往往没别的标记）
• 然而如上指出，也出现为词序较自由语言里的默认词序
五、结语
• 以上所有现象也许並非都最好用LP限制分析；但LP限制的事实仍然存在，哪怕要用别的方法去解释
• 你在设计句法时，除要考虑各类短语的中心和从属成分的线性排序之外，可以再考虑一个或几个这里说的线性化归纳，以给你的句法增添较多变化
• 此外，像今天很多其他讲话人一样，我强烈鼓励：
– 用语言学理论去告知（但不是支配）你的造语设计
– 仔细观察第一手数据，看看现实语言是怎样实际运作的
（讲/作者：Doug Ball）
• 以上所有现象也许並非都最好用LP限制分析；但LP限制的事实仍然存在，哪怕要用别的方法去解释
• 你在设计句法时，除要考虑各类短语的中心和从属成分的线性排序之外，可以再考虑一个或几个这里说的线性化归纳，以给你的句法增添较多变化
• 此外，像今天很多其他讲话人一样，我强烈鼓励：
– 用语言学理论去告知（但不是支配）你的造语设计
– 仔细观察第一手数据，看看现实语言是怎样实际运作的
（讲/作者：Doug B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