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虐】【原创】云璃(母子,反虐)

纯白的丝织衣物被轻柔展开,温顺而又美妙。这颜色像极了十三先生年少时做的一场梦,梦里的母亲温和美丽,白色——真是他的象征。
十三先生站起,微微躬身,倒退几步,然后转身出了房门。这,便是礼节。十几年前,母亲用鞭子生生教会他的东西。
退出门中,十三先生低头关上了房门。暂且不语。
房中,月姐低头怔怔地看着手里划过的丝绸月白服饰,怕是渝州城中最有钱的李老板都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而她,也只有在年少“一曲红绡争缠头”的时节有幸穿过一次罢了。月姐眼角划下泪来,平平静静,恰似一江春水。这样的泪水,又包含着什么。要知道,十三先生离开家之后,就不会再哭了。
可月姐不会知道,只因自十三先生回来以后,他就哭了或是红了眼睛不止一回。
呆默良久,月姐缓缓把衣物穿上了。她起身,推开房门。门口正跪着的,是一身蓝袍的十三先生。
月姐晃了晃眼,一切恍如昨夕,恰似九年前的某一天。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6-30 13:39:00 +0800 CST  
九年的时光,就像泡沫,轻微的触碰,就要破碎,落了这茫茫大地。只因时光太满,假的像一场神话,书写的是十三先生的传奇。热烈激昂的神话中似水无痕,毫无那人身影。
门外,十三先生挺直的身子在阳光下被照耀着,他唇角微翘,透着淡淡的幸福。就这样看着母亲身着一身白缎从房中走了出来。
阳光照耀着大地,将之染成金色。院内有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白一蓝。
即使两人有所不惑,却也是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相信此刻,这样的时光,两人内心的温暖被晕染出来,月姐推开门,站出来,一瞬间,阳光照耀。
月姐微眯了双眼,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比如年少的情窦初开,生命中少有的几年疯狂。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热爱女性,热爱生活的男子。比如那个小小的孩子从她身体里钻出,片刻的温暖,她像是拥有了一生的支持,活下去的勇气。比如那个孩子对她笑,即使是在一身伤痛全都拜她所赐的时候,那一声声甜甜的娘亲,她沉浸其中,却又不敢深陷……
……再比如,眼前这个笔直的跪在她面前的少年,风华正茂,岁月正好……
阳光刺眼,生活那么美好,月姐睁开微眯的眼,她不会毁了自己的儿子的一生。

——她这个妓女不可能对眼前这个孩子好。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7-06 16:02:00 +0800 CST  
“起来吧。”心中想明,月姐当下就冷了声音。
阳光晴好。
“是。”十三先生站起了身,毫不迟疑的。心中刚刚涌出的温暖却像被冷水浇了一样,微微有点冰凉。
不是已经习惯了吗?九年的岁月,就忍不了这些了吗?放在以前,这样已是很好的了。
十三先生掩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他在心中默念:这已是很好的了。
刚刚两人之间的片刻温暖,只是因为太过渴望,产生的幻觉罢了。
十三先生低垂这头,他还谨记着不能直视母亲面容的规矩。只是,春花灿烂,韶华流逝……
月姐停顿了一会儿,克制着情绪,再次开口道:“抬头。”
十三先生抬高了头,露出了清晰的面庞。目光却还注视着足前的三寸土地。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月姐又补充道“在外面。”
“云……云璃”
“云璃。”月姐默念着这个名字。语出惊人:“那好云璃。你,替我赎身吧。”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7-07 22:16:00 +0800 CST  
无风,院内的树叶沙沙作响。

十三先生或者说是云璃很开心,这是隐在暗处的影卫得出的结论。

十三先生当然很开心。

母亲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那年困死在沙漠中朦胧的落到唇上的一滴水。母亲说:“你,替我赎身吧。”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完美了。

云璃自出现从没提过赎身这件事。他知道母亲是不会同意的。可他没想到,母亲居然亲口提出来这件事。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这样。但,真的——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完美了。

十三先生深深叩首,压住内心的激动,缓缓吐出一字:“是。”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7-07 22:18:00 +0800 CST  
第三章
十三先生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前的老鸨笑得献媚,他明明早已见多了这样的嘴脸,却仍旧讨厌到极致。

身后的随从递过一张薄纸,龟奴的脸上现出不屑,却又在看到老鸨满是皱纹的脸上荡漾出一层一层的笑意时浮现出献媚的尴尬。

只要有利益,千万人,吾往矣,什么道义、道德、社会良知都不顾了。

这个社会本就是这样。

十三先生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毫无表情,他看到了?他没看到?他又怎会在乎这样的事。

那张薄纸是皇家钱庄的凭条,价值三百两银子,足够养活一个城的人口。

到也难怪老鸨如今的这副样子。

十三先生开口,调子清冷:“承蒙您当年的照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带上微弯的身子,教养便显现出来。

老鸨的笑带了些许尴尬,却笑容依旧,说:“公子说哪里话,为您服务,哪里敢说照顾二字。”

十三先生未作表态,直说出了今日交涉的目的:“此番前来,只此一事,还望鸨母归还月姐的身契,我,正是为她赎身前来。”

老鸨的脸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话语也变得僵硬:“公子,这,这……”她顿了一顿,双手下意识地搓着,又说:“这……您也知道这不和规矩。”

老鸨陪着笑,却在感到十三先生周身的气息变冷之后堪堪地住了嘴。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7-15 08:30:00 +0800 CST  
老鸨陪着笑,却在感到十三先生周身的气息变冷之后堪堪地住了嘴。

十三先生不语,老鸨只得继续打着哈哈。唯唯诺诺的低头,一再承诺过后就将月姐的身契亲自送来。

十三先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终是转身走了。



房中的气压低的吓人,老鸨坐在一旁的圆桌上,脸上的褶皱深沉,向下布着花纹。冷色尽现。

只见她一拍桌子,声音指气高扬:“哼,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兔崽子如今也有钱的不行。”她灌下手旁的一壶茶水,水迹从她唇边划下,进入了深深地褶皱里。她再次开口,用手抚住身旁弯着身子的龟奴的脸,下手轻柔,眼里嘴里却尽显狠辣:“我到要教教他如何在这权势才是王道的世上活下来。”语罢,手在那龟奴的脸上拍了拍,笑得荡漾:“去找县令来,就说,就说有绝世美人陪他喝酒。”

龟奴微弯了弯身子,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老鸨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出一声嗤笑,务自翘起了腿,自语道:“这小兔崽子到是个绝世美人呢。”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7-28 09:04:00 +0800 CST  
开学可能月更都做不到
肯定不弃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7-29 19:28:00 +0800 CST  
传入京城的不只是当年的苗娘一舞动四方,更有当地的县令如何如何勤俭,如何如何爱民……又如何如何地爱着那美妙的苗娘。

“看这些花阴月影,凄凄冷冷,照他孤零,照奴孤零…… ……”隐隐约约的音调从朱红的门内传出。

当真深闺,当真豪门。

青色的墙高耸,透过墙,是巨大的院子,典雅,肃穆。

是那湖中庭院的夭女在唱:

“万般恩情从此绝,只落得、一弯冷月照诗魂…… ……”

只落得、一弯冷月照诗魂…… ……

庭院中不只有夭女,还有那位县令。满地的好酒,满地的服饰。怀中拥着娇俏的可人,满面笑容地食下可人喂来的一颗葡萄。

从百花楼来的龟奴刚刚已经回去。绝世美人的消息也已传达过去。

县令还未动身,他美人在怀,温娇舒爽。

只是听着的戏文,当真可笑

“万般恩情从此绝…… ……”

“来人,替大人更衣。”怀中的女子缓缓的起身。,她知道大人准备去百花楼。但也是她的这份机敏,让她能够随侍身侧。

县令满意地捏了捏美人的小脸。站直了身,伸出双臂。

来人已为他整理好了装束。



已是深夜。

马蹄声哒哒哒哒,穿过繁华的渝州城。终是停在了万花楼下。

——是县令来了

两个时辰之前。

老鸨的脸上堆着笑,后面跟着两位龟奴,推开了月姐的破败的屋子的残缺大门。门吱呀一声响起。

老鸨连同身后的两位龟奴进了这房门。

屋内有一青年,身着蓝色袍子。低眉顺眼地跪着。

屋内有一妇人,身着白色绸缎。侧身坐在房中唯一的凳上。

青年眉眼柔顺,却在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后,抬起的眼中散出淡淡的杀意。

“哎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啊!老鸨弯着腰打着哈哈,看着屋内跪着的青年,略微思索,眼里透着精明,就向一边的青年走去,还扬声道:“月儿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哪有这样对自己儿子的啊。”

月姐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仿若没听见,神色沉沉。

龟奴跟在老鸨的身后。

青年跪的笔直,并未因为老鸨的接近就撤了这恭敬的跪姿。

跪是跪的心里尊敬爱慕的人,从不是眼前的谁。

只见老鸨那足足刷了三寸厚白粉的脸凑过来,一张涂得血红的嘴一开一合,不由分手就把人往起拉:“公子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啊,让人看见多不好。”

青年身形未动分毫,也未因为老鸨的触碰而爆发怒火。

他懂得,因为懂得——母亲面前永远没有他动怒的时候。

树叶沙沙,风卷起小小砂石砸向屋子,响起细密的清响。

月姐猛地清醒,像是从什么噩梦中逃脱出的惊恐,未言未语,却听清了房中老鸨说的话语,她声音低低传来:“云璃,起来吧。”

云璃依言起身,蓝色袍子上有点点灰迹,俊秀的脸上温情满满。可他却并未抬头。

“女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再是你的儿子,可也是客人啊,哪有把客人往地上赶的。”老鸨用着责怪的语气尖声道。

女儿,客人,月姐的心里太苦,太乱。有太多的名字之于她,可说到底,不过妓女二字。

倡妾不胜愁,结束下青楼…… ……

月姐又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云璃静默地站着,无言无语。却没有人注意到老鸨和那身后的两个龟奴脸色铁青,仍还强堆着笑意。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08 19:01:00 +0800 CST  
番外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15 19:43:00 +0800 CST  
妈妈说过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口袋里的钱。爱上一个人,就会毁了自己。

我已经把自己毁了,在留下肚里的那个孩子时。——可我不悔

孩子小小的,可爱的紧。饱饱的脸颊上荡漾着阳光的笑脸,乌黑发亮的眼睛让人怜爱。

我一直养到他八岁,将他赶了出去。他离开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那八年是我喜欢的,让我欢喜的人儿就在眼前。我眼见他一天天长大,长的越来越像那个他。

他让我欢喜,欢喜到不论在哪里都想见到他,想要天高水长的过一辈子。

可他不属于我,不属于这里。

我眼见他将大好的韶华埋没于尘世,终是抛弃了他。我想用我一生的命骨,为他创建一个美满的未来。

我不愿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令人言道的谈资。

我是一个妓女,给不了他最好的一切。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不成为他的绊脚石。

在他幼时,我予他学习四书五经,深谙琴棋书画。从早到晚,无一例外。

他稍有错处,稍作歇息。我便动辄鞭打,毫不留情。

众人皆以为我只是找理由对他发泄怒火,我也乐得这样,我没对任何人解释,包括他。

我希望他恨我,这样他以后便会毫不留情的离开。可我也希望他不恨我。

他很认真,很努力,很刻苦。我-很爱他。我还是那样,不允他稍作怠慢。我眼见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可我从未抱过他,亲过他,夸过他。我甚至从未对他笑过。

我仍罚他,在我对他有任何不满时。他很乖,很听话。我给他布置得一切,都完成的很好。

他的武学老师换了很多个,最后没有人可以教他了。我从不知他的武学如何,也从未曾见过他施展过任何的招式。甚至是在我赶他走的那一天,他也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不敢抬头。

他有些怕我,我想我老打他,他自然是怕的。

我有时会给他布置很多任务,从未想过让他在一个晚上完成。可他能做的很好。

我第一次给他布置这样多的作业,是在他六岁时,我没向他说要多久完成,自然,他也没问。他沉默地接过,未曾言语。

我想这样多的任务,允了他三天之内完成。可他没问,我也没说。

第二天起身时我看到了放在红木桌上的一摞厚厚的作业。——他写完了

我没仔细翻过,却也看到他的一丝不苟。字是我最喜欢的字,态度是最认真的态度。我未表达出来,可我真的很开心。

直到这天的深夜,我才明白为何他将这本应三天做完的任务,一晚便写完。

他跪在我面前,满脸歉意,他说他今天在课上睡着了,他说他昨天夫子布置的任务一字未动,他,说他动过隐瞒这些事的念头。

他紧张的解释,眼里有深深地惧意,他匍匐下去,说他愿受任何责罚,说他不想让我失望,不想让我觉得他是个不乖的小孩。

我动手了。当然,他做了错事。他趴在地上,我鞭打他,毫不留情。他没有闹过,却流了一地的眼泪和一地的血。

我听见我说你不论任何时候,都应该将夫子布置得任务先认真完成,你很让我失望。

他一直在道歉,说他以后再也不敢了。确实,以后的他,不管在任何时候,我布置得,夫子布置得都一丝不苟的完成。他确实再没犯过错。也一直以来不论我布置得课业有多少,都能在第二天我起床时,准确地看到桌上的厚厚一摞作业。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仍然是先完成母亲布置的任务。他仍然是不想让母亲失望的一个孩子。也没有人知道,以后的以后,他能够一心二用,双手齐下地写字,同样的一丝不苟。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15 19:43:00 +0800 CST  
第四章


云璃压下满腔的愤怒,不置一词。这个愚蠢的县令妄图占有他,让他极为愤怒。


但他仍是压下了这一腔的愤怒,只因母亲就在附近。


云璃还是很开心的,母亲拦住了县令,母亲会保护他,他真的很欢喜。


“大人,您放过他吧。至少看在我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房间内月姐的声音生生令人心碎。多年来的不堪猛地在脑海中上演,月姐的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只是这些远离屋子的云璃皆不知道,早在了解到县令来这里的本意时,月姐就将他赶出了屋子,说这一切由她解决。


“你已经老了,容颜迟暮,如今有你的儿子服侍我,我许你们一家千金,岂不快哉。”县令抚着自己的肚子,大言不惭道。


“大人,求求你啊。我就只得这一个儿子。”月姐无奈,只得匍匐在地上,声声撕裂上苍。


另一边


云璃坐在园中的石凳上,屈指敲着桌子。另一旁坐着的正是这百花楼的楼主----老鸨。


老鸨坐着也是一句话不说。她本就是这百花楼的主子,在她心里,云璃也只不过是一个有很多钱的商贾。她虽然忌惮,倒也不至于害怕。


桌子发着哒哒哒的声音,一声一声,不紧不慢。可云璃的心里却不是这么的放松,他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身契他已经拿到手,只要母亲愿意,随时都能走。


园中的树叶发出沙沙声,他的影卫也在这里,云璃无需担忧的,但他还是有些紧张。


老鸨有些坐不住了,她本就是个多嘴的人,见云璃坐着不动,她却也闲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当年走后,又在哪里高就呢?”


云璃淡漠地望着她,久久开口道:“不是高就。”


云璃的眼中淡漠依旧,眼睛注视着远方,陷入淡淡回忆,言语中的清冷调子像是在诉说着他人的生生死死,那里面有着战场的险恶,有着人心的可怖,有着爱国的热情,以及,久久的思念。


屋内


“就是因为你这一个儿子。”县令勃然大怒,微弯下腰,捻住女子的下巴,狠狠发力,不顾月姐发出的一声痛哼:“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爱着他,还为他生孩子,哼.”说完,他又撤下了手,重新坐回凳上。


“是,我还爱他,可他早就走了,不是吗?”月姐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娇笑道;“得到我的是你,我早就不干净了。”月姐端跪;“只要你放过他,怎么样都可以。”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26 20:19:00 +0800 CST  
朕要开新坑,谁都别拦我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28 19:22:00 +0800 CST  
呜呜呜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30 08:59:00 +0800 CST  
我住宿更文什么的等周末吧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8-31 13:05:00 +0800 CST  
“是,我还爱他,可他早就走了,不是吗?”月姐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娇笑道;“得到我的是你,我早就不干净了。”月姐端跪;“只要你放过他,怎么样都可以。”
“是吗?”县令狞笑:“那你就脱吧。”
月姐听到这话,闭了眼睛,良久睁开后,终是脱了最外层的长衫,又狠心扒开一层。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就像一只濒临垂死的天鹅一样被攥在猎人手中无法挣扎。
县令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他当年爱过的女人,一直一直地没有尊严。
月姐始终睁着的眼里滑下泪水,内心却一片宁静。儿子,娘亲终于保护了你一次。
园中
云璃飘渺的声音传来,一阵一阵:“娘亲赶我走,我实在是难过。好像一下子全世界都没了。而我,被抛弃了。”他的眼角有泪滑下:“可我不敢死啊。那么美的人,若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老鸨在一旁静静的,未曾说话,她等着听到她想听的。
“娘亲不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管。可我被送进了军营,前晚前线,上阵杀敌。”
云璃泪眼朦胧,转头看向老鸨:“你知道吗?我不敢死的,不敢的。母亲还在,我还想见她。”他发出一声笑:“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不死,如何杀人。我真的有好好的活着。”
老鸨忍不住,急切的问了一句:“后来呢?”
云璃望着园中无风而动的树“后来啊,后来我便离开了。”
“离开了?”
“是啊!离开了。”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9-01 12:16:00 +0800 CST  
“离开了?”

“是啊!离开了。”

“然后呢?”

“军营很苦,可我过的很快乐,也学会了很多,离开后当过伙计,跑过厅堂,挣够了银两,我便去参加乡试了。”

老鸨吃惊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参加科举考试了?”

“嗯”

老鸨突然不说话了,她心里有点不安,有种最不可能的可能在她的心里浮现,她干笑两声,在空荡的天空中显示出一种嘲讽。

云璃没理她,继续说到:“我能得到的现在这一切,都是母亲当年费心费力教养而成的,我高中状元,风光无限,母亲应该是会非常高兴的吧!”

老鸨听到这话,双眼猛地睁大了,带着不可思议,但她仍不愿相信,问道:“你,你高中状元!”云璃还没回答,她就自说自答:“不不,不可能的,状元,状元,怎,怎么可能!”

“不不,不可能的。”她还在顽抗,但又像是对世事无常的发泄。

云璃站起身来,俯视着她:“有何不可能,这么多年我都自己过来了,如何会让自己过的不好。”

“不不,不——”老鸨发疯的狂喊起来,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你们以为我愿意隐瞒身份这几天,你们的贪赃枉法的罪证早已收集好,想必现在已经承给圣上了吧!”云璃的语气很淡,如同往常一样的声调,里面藏着的是深深地厌恶。

老鸨不甘,但她忽然眼睛亮了一下,邪邪地笑了一下,说到:“你可没资格治我们的罪,你可能还不知道,确实,没多少人知道渝州城的县令与当今丞相十三先生关系最好,你敢治我们的罪,十三先生不会让你好活的!”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7-09-03 16:31:00 +0800 CST  
听了这话,园中的一棵大树猛烈的动荡了一下。云璃也微微勾起了嘴角,说道:“我拭目以待,等着我的身败名裂。”
此刻的老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整个人都有了一种猖狂的气息,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哈哈,你的母亲现在应该正在我们的县令身下娇。吧!”她的脸上现出昂扬,不顾着云璃煞白的脸色,又说道:“她本就只是个妓女,是个凭借姿色爬到了县令床上的垃圾罢了。”
云璃原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听到了老鸨说的第二句话,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他心如刀绞,他生不如死。他看着老鸨在他面前洋洋得意,原本的好笑早已不在,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在心腹中燃烧。
云璃飞起一脚,踢在了老鸨的肚上,夹着凶煞之气。他本就是个在生死中练造出来的人物,有着高超的武艺。只因在母亲身边,他便收敛了全部的秉性。
老鸨尖叫着倒飞撞在了树上,碧绿的落叶纷纷扬扬撒下,而老鸨在这落叶纷飞间终于看清了云璃的神色。
没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了,被激怒的云璃好比深渊的恶魔,尖叫着将这世界的一切吞噬。
“去杀了县令。”云璃的嗓音低沉,夹杂着冷酷。他面对着园中大树发出指令。
树叶微动,藏着的暗卫早已动身。
云璃大踏步的走出园中,步伐微乱。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8-02-08 10:30:00 +0800 CST  
更文这种事情不好说了,最坏的可能是400多天以后更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8-04-12 23:15:00 +0800 CST  
房中
月姐衣物凌乱,露出了火红的肚兜,县令俯在她身上,眼光迷离,嘴巴胡乱的亲吻在月姐的脖颈,锁骨。
突然,县令不动了。房间里静的可怕,只剩下了一丝血红慢慢从县令的脖颈渗出来,滴在月姐的火红肚兜上。
月姐睁大了眼睛,看着刚刚死去的县令脸上的沉醉表情,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暗卫早已消失在空气中。
房间静谧的有些诡异,月姐拾起衣物,快速穿带了起来。她穿好后,试图翻起县令的身子,身子到底翻了起来,只是那头终是撑不住,与之断开。
月姐不知所措起来,她想了很多。想那个小小的孩子,想过去发生的种种。她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正在月姐愣怔之时,云璃大踏步走了进来。他跪在月姐身旁,挥起纯白衣袖,将她包裹了起来。云璃低头,轻声唤道:“娘亲别怕。”月姐未动,云璃开口:“这么多年,我爱的和我怕的一直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啊。娘亲这么喜爱县令,我仍是杀了他。”云璃缓缓吐气:“娘亲,不要怕我啊。”
月姐听着耳边云璃的话语,回了神,挣开云璃的怀抱,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吐出她想要说的话:“杀了他,可是你想要的?”
云璃跪直,倔犟开口:“我本就想杀他就杀,一个败类,死不足惜。十三先生本就有想杀谁就杀谁的能力。”
话已说的很明白,任谁都可以看出云璃就是十三先生了。
月姐自是听出了这话中她未曾理解的意思。此时的她,竟也不知该哭该笑,心中似是喜悦,这感觉,到也出奇的好。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8-06-24 22:58:00 +0800 CST  
感谢各位大佬支持

楼主 十三先生3  发布于 2018-06-24 22:59:00 +0800 CST  

楼主:十三先生3

字数:14961

发表时间:2016-12-23 08: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25 20:26:39 +0800 CST

评论数:38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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