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命运线(架空,主1827,H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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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4-19 22:12:00 +0800 CST  
总算找到买个“什么gui”了,然后果断变回主题贴!【虽然直播贴的防吞功能挺吸引……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4-20 08:17:00 +0800 CST  
【No.62】


纲吉和云雀走时已是晚饭时间,当风攥住一碗粥和一盒饺子到病房时,正好看见Reborn出神地把玩着手上的资料卡。


风瞧了瞧桌上打开着的鲍鱼粥,眨眨眼睛,说,“看来我这粥是白带了。”


Reborn挑了挑眉,拿过风手上的粥,又把自己吃过两口的鲍鱼粥推给他,“你解决这碗就不浪费了。”


风笑笑,接过鲍鱼粥坐在一旁陪吃。


Reborn打开风买的粥,居然是碗白粥,他瞥着风说,“换回来,我不要像白开水一样的粥。”


“不换。”风吟吟笑着,一口一个眼神地提示他快开吃。


Reborn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就着饺子吃白粥,待吃得差不多了,Reborn又挨回床上,手指还是有意无意地把玩那张资料卡,这是纲吉刚才还给他的。


风看着Reborn点着资料卡的手指说,“我来时看见纲吉小子和云雀小子了,他俩确实不错,这张卡能回到你手上,你应该高兴。”


可Reborn的眼眸里满是复杂的暗光,“他把卡还给我时,说‘一直以来谢谢你’。”Reborn抬头对上风的视线,无奈地一笑,“我差点没忍住说‘该我谢你才对’。”


风柔声说,“我明白的。”


“你知道不,”Reborn又道,“蠢纲把我的奶嘴打碎时,我差点就哭了,活了这么久,好像那一刻我才真正活着一样……”


风还是说,“我明白的。”


Reborn把资料卡抛给风,道,“但我现在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七个奶嘴只剩下两个了,蠢纲的路将会越来越艰难。”


风又把资料卡抛皮球一样抛回去,对他说,“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我们的敌人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时局在改变,我们出局了,不过当个拉拉队还是无伤大雅的。”


Reborn一手接回资料卡,手指轻甩,银色的金属卡在他的食指尖上缭缭自旋,把夕阳的余晖折成了轻盈跃动的光斑,倒影在Reborn的黑眸中,像一团金色的火。


时局在改变,为了不让未来后悔,他们都必须再加一把劲了。


仿佛是为了应验风的这句话,局势在两周之后就有了急剧的变化。


首先是Timoteo被以“资助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活动”的罪名逮捕,并撤掉他现任的FBI局长职位,然后是以拉尔为首,包括FBI内所有现任的职员都必须接受审讯调查,以排除Timoteo同伙的嫌疑。


同时,中央派来了一位戴金丝眼镜的皮包骨老头顶替Timoteo的位置,他就职的第一时间就是调查国内所有和Timoteo有过密联系的政治要员,并在三天之内下令逮捕了六个老人,至此,由Timoteo等人秘密保护的马雷指环全数落入了白兰一方。


所谓“资助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活动”的源头,正是几周前由Reborn和白兰的对峙引起的工厂破坏,那帮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搞来了工厂内的录像,并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把录像剪辑成为一场有计划的恐怖活动,并把主导者的矛头指向了Timoteo,各种动机证据制造得天衣无缝。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4-29 23:14:00 +0800 CST  
案件一定,各大新闻争相报道,一时间FBI前局长勾结恐怖势力企图颠覆政权的消息铺天盖地地传来,国内百姓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家光把电视机关掉,屏蔽了所有烦人的消息,最近不管看哪个节目都会被这个新闻强插打断,没劲。


超过晚上十二点,奈奈早就入睡了,家光关掉灯,独自坐在阳台的廊道上,抽烟吹风,看星星看月亮,顺便思考人生。局势转变以来,沢田家一直相安无事,但他知道这都是表面现象,那伙人现在只是在撒网,等所有准备工作前提条件搞定了以后,他们一收网,沢田家就是刀俎下的鱼肉,只有被拍扁的份。


家光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或者是一个选择,但这个选择无论怎么选,痛苦和愧疚都会困得他举步难行。


就在家光抽掉了第三支烟时,纲吉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顺便思考他老爸的肺什么时候会被熏黑。


父子俩没害没臊地大眼瞪小眼瞪了十来分钟,纲吉终于开口说话,“老爸,问你个问题。”


家光扬扬手示意他说。


纲吉就道,“爷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家光一愣,“干嘛突然问这个?”


“这两年你究竟都去做了些什么?”


“这个……”家光还没说什么,纲吉就又一个问题砸过来。


“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告诉我那枚指环的意义?”


这一下,家光完全语塞了,干脆闭上嘴等他问完。


然后纲吉就连珠炮似的继续发问,“为什么你最后又同意爷爷把暗号纹在我身上?为什么你要瞒着我这么多年?你们把这个责任放到我身上,又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承担?”


家光顿了顿,问他,“还有吗?”


纲吉点头,“还有,除了我所知道的外,你们到底还做了多少牺牲?”他想了想,补了句,“现在没有了。”


家光听完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抽出第五支烟点上,叼在嘴中猛吸了几口,神情慢慢纠结了起来,他说,“你先如实告诉我一件事,你有没有恨我没有阻止你爷爷这么做?”


纲吉摇头,看着他说,“我只是生气你一直都不告诉我。”


家光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弹了弹烟头上的灰,对他道,“那好吧,你刚才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你自己挑。”


“为什么?”


“你再问我就不想说了。”


“那我挑第一个。”纲吉毫不犹豫地说。


家光想了想,想了又想,问他,“你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纲吉说,“我问爷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哦……”家光就觉得奇怪,这小子放着这么多核心问题不问,偏问这个沾不上多少边的,不过想想,他要真挑了后面的问题,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答呢,为了不让他反悔,家光立即调动脑中所有的记忆,把最先跳出来的画面告诉他。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4-29 23:15:00 +0800 CST  
“你爷爷啊……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搞研究,除了吃饭和洗澡外,我几乎都见不着他,我真想不通你奶奶究竟喜欢他哪里,不过啊,到了你出生的那天,他……”说到这里,家光微微一顿,原本愤愤不平的表情竟染上了些酸楚,那种说小人的语气也变得沉郁起来,他吐了口烟圈,慢慢才说,“你爷爷看见你出生的时候,他很高兴,一边笑,又一边哭,那时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像个父亲……但当我打算和他重修感情时,他却对我说,他已经不久于人世了,还说要把这后半生的研究都刺在你身上,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生气吗,一个从来都不顾家的父亲,竟然一句话就要把自己的孙子推入深渊中,然后自己还能安心地撤手人寰,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家光说着扶住了额头,“而最可笑的是,我最后竟然同意了他的决定,因为他的理由强大到让我无法面对……”


纲吉安静地听着,他没有提醒家光说出了第一个问题以外的回答,但也没有继续套话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


“一样的。”纲吉说,“老爸,你和爷爷是一样的,不是吗。”


一样?家光心头不由一紧,他刚才可是在损他爷爷啊,难不成这小子现在也在损自己?


可没等他纠结多久,纲吉就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抛下家两年的,所以,你一定知道爷爷为了你所做的忍耐,因为你们都是父亲啊。”


良久,家光都接不出下一句话,纲吉的轮廓在他面前再熟悉不过,可现在竟徒然有种模糊的感觉,好像这小子在他外出的两年里迅速成长到他不再熟悉的阶段。


家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揉揉纲吉的头发,指间被抖落的烟灰掉到纲吉头上,烫得他嘶一声拍开了家光的手。


家光哈哈一笑,一边抽他的烟,一边帮纲吉扫他头上的灰,笑道,“儿子长大了,可以成家了。”


纲吉鄙视地瞪他一眼,愤愤然说道,“老爸老了,可以退休了。”


“那是,我早就想悠然自得的享受生活了。”


“……老爸,你是不是想带妈妈去旅游?”


家光耸耸肩头,没说话。


“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收拾行李吗,还犹豫什么?”


家光保持沉默。


“去吧。”纲吉说,“明天就出发,环游世界,妈妈会高兴的。”


家光还是沉默着。


纲吉朝他浅笑,“去吧,不用犹豫,不用担心我,妈妈交给你了,不要让她成为他们胁迫我的筹码,知道吗。”


纲吉不说了,拍拍家光的肩膀,起身就要回房,家光终于投降了,仰望着满天的繁星叹息一声,对身后的背影沉吟道,


“别把自己搞太惨了。”


纲吉没有回头,笔挺的背脊坚如磐石,“放心,我不是一个人。”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4-29 23: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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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4-29 23:17:00 +0800 CST  
纲吉一时间有点恍惚,他仿佛又听到了那把虚弱而温柔的声音,那个声音对他说,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绝望,不要忘了,我们在看着你,你是我们的……支柱。


是支柱。


他终于知道尤尼最后没来得及说的话语,是支柱。


纲吉是奶嘴持有者们心灵的支柱,但同时,这群伙伴也是纲吉攻破一切难关的支柱,在这样一个人人自危的时代,他们休戚与共,惺惺相惜,一方栽倒,八方群起,只要对此坚信不疑,所有让人绝望的穷途末路都不过是柳暗花明。


纲吉把通缉令还给小春,笑道,“我不会忘记这番话的。”


小春把筷子一搁,收好速打纸,摆回了老太太的佝偻姿态,抖索着起身走出一步,又回头说道,“纲先生,加油。”


“你们也是。”纲吉道。


早餐过后,纲吉和云雀惯例到城中公园散步,小春的话仍在他们之间蔓延着一种沉郁的气氛,两人牵着手相对无言走了一路,最后还是纲吉先开了口。


“云雀前辈……”纲吉晃了晃他的胳膊,说道,“能让我们这样优哉游哉地散步的时间已经不足48小时了,你就不能表现得热情点吗?”


云雀斜斜地瞟了过来,即使只有余光纲吉也能感受到里面的鄙夷。


“难道我应该奔走相告,祝贺我们终于结束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日子吗。”


“那也不应该愁眉苦脸地等着他们来啊。”


云雀,“……”


“云雀前辈……”


“嗯?”


“你说老爸和妈妈现在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云雀道,“他们或许会在烦恼该买什么手信。”


“也是,迪拜离这场纷争很远,安全,云雀前辈你……”


“如果你敢叫我也去旅游避难,我打断你的腿!”云雀转到纲吉面前,面对面堵住他的路,恶狠狠地道。


“不不。”纲吉摇头说,“云雀前辈,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很需要你,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吗?”


“哼,这还差不多。”云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纲吉一脸无语,往左边挪一步继续走,云雀却立即右移一步堵住他,纲吉往右挪一步,云雀又左移一步再堵上,如此反复了几次。


纲吉冲云雀眨了眨眼,莫名其妙,云雀却忽然捧住纲吉的脸,在公园里旁若无人地吻住了他。


纲吉使劲推他,没成功,只能从唇缝间漏点气,发个音,“嗯……这里……很多人……”


云雀放开他的嘴唇,却抵住他的额头,低声道,“我们能这样优哉游哉的时间已经不足48小时了,你就不能表现得热情点吗。”


纲吉额上青筋一突,不甘示弱地猛的扣住云雀的后脑,一垫脚,狠狠咬住那张狡黠的嘴,晃痛了一众路人的眼。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5-17 10:44:00 +0800 CST  
纲吉和云雀自动过滤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两人相对看了一眼,云雀一把揪住醉汉的衣领把他扔在地上,转身就钻进驾驶座。醉汉还在使劲儿骂脏话,神智似乎不太清晰,都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劫车了,纲吉朝他说了句“抱歉,日后一定还你”,也一溜烟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云雀猛踩油门驾着本田扬长而去,并超速驾驶。


很快警cha从村里追了出来,村子外围的jing车也陆续追上,整条公路警铃大作,车队从头到脚足有半公里长。
“去哪里?”纲吉问云雀。


云雀打了一个急弯驶上一条分叉小路,说,“没想好,先甩开他们再说。”


“奇怪,怎么会这么快被识破,公安的系统难道升级了,还是那个前台小姐报的警……”纲吉一边嘴里嘟哝,一边朝后看追来的jing车,最快一辆离他们已经不足四百米了。


“再快点!追上来了!”纲吉拍着车窗大喊。


“本田配置不够,最大速度了,再快会爆缸。”云雀说着,又打方向盘驶回一条较宽的高速公路。


纲吉吼道,“等等!这条路是上高架的!会被前后包抄……”


“走哪条路也会被保抄,时间问题而已。”云雀咬着牙,说话间又超了一辆小车和两辆大货车,身后响起一片怒骂般的汽车鸣笛。


一辆路虎驶到他们右侧,几乎贴着他们的本田并驾齐驱,纲吉注意力都在后面的jing车上,没怎么留意普通车辆,结果路虎的副驾驶车窗摇了下来,一柄上了消音器的枪口直指着他们。


纲吉一瞥浑身一激灵,立即喊道,“趴下!”


纲吉和云雀同时低头,子弹击碎了纲吉边上的车玻璃,玻璃渣炸在纲吉的后颈处,给他拉了一道手指长的血痕。


云雀一抬头,马上打转方向盘狠撞上路虎,逼着它朝右转向,两辆车的副驾驶就这么贴在了一起,路虎副驾驶上那个满脸胡渣的佣兵吹了声口哨,直接把枪口捅向纲吉的脑袋。


纲吉一边心里大骂云雀疯了,一边闪电般抬手隔枪,另一只手握拳呼向那个胡渣男,弹头击中本田车顶盖的同时,胡渣男也接住了纲吉的拳头。


云雀一瞥车顶的凹痕,道,“是塑料弹。”


纲吉暗道果然如此,挥拳的手正要收回再打,谁料胡渣男攥紧了猛地一扯,纲吉几乎半个身子被扯进去路虎的副驾驶里。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5-29 20:5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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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5-29 20:57:00 +0800 CST  
路虎的驾驶粗骂了一声,驾着车飞奔过了桥。Jing车队随即分了两拔,一拔追着逃窜的路虎驰骋而去,剩下一拔堵在了桥栏边,几个警cha掏枪朝河面射击,奈何河水黑咕隆咚的,找不到目标。


“沿着下游追踪!别放跑了!把警犬们牵过去!”桥边的警队长大喊。


话毕,所有jing员速速归位,风一般行动起来。



纲吉灌了不少冷水进去,被云雀拖上岸时,又咳又吐几乎虚脱。他们被河水冲了好远一段距离,落到了郊区的工业带边缘。


“咳咳……呕……还好……还好刚才……没吃晚饭咳咳……”纲吉红着眼睛,眼泪鼻涕哗啦狂流,足足缓了十来分钟才把气顺了回来。


云雀把衬衣脱下来拧水,纲吉在河边洗了把脸,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匆匆朝工业带走去。


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启明星在恬静的夜幕中闪闪发亮。


纲吉和云雀潜进了一个塑料厂,这里味道重,能混淆警犬一段时间。


现在时间尚早,两人避开摄像头,在员工的茶水间偷了点水,云雀是开锁的能手,没一会功夫就把库房的钢锁撬开了,他们躲到库房的角落里休息,云雀帮纲吉检查腹部的伤口,划得不算深,没伤到肌层,血已经止住了,但刚刚泡了这么久的水,伤口有点微红,可能会感染。


“要缝针吗?”云雀征询道。


纲吉摇头说,“不用了吧,没有麻醉,多痛啊。”


云雀从纲吉的背包里找到酒精,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没受潮,他拆开一包无菌棉球开始给纲吉消毒,由于酒精的刺激,伤口又开始微微渗血,云雀皱了皱眉,翻出医用胶水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条伤口粘得严丝合缝。


“纵型伤口张力大,医用胶的抗冲能力又不强,这两天你尽量少用腹压,免得又裂开。”云雀说。


纲吉从头到尾盯着云雀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云雀前辈,以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对急救这么熟悉?露切号那次也是,意大利那次也是,好像很厉害。”


云雀把几块外伤用胶布贴在纲吉的伤口上,收好药品,说,“学校有教。”


“骗人,学校才没教,说得好像我没念过书似的。”纲吉撇嘴道。


云雀无奈叹一声,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根本睡不着,两人都顶着双黑眼圈,就着水吃了块压缩饼,然后挨在一起休息。


云雀道,“以前有人跟我说,想自己重要的人活得久点,就学些急救……那时,我想到了我的母亲。”


“谁说的?我得感谢他。”


“Reborn。”


“那还是算了……”


纲吉打了个哈欠,枕在云雀的大腿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就你这德行居然能活到现在……”云雀不由唏嘘道。


……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05 19: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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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05 19:36:00 +0800 CST  
小警cha没理纲吉,一手掏枪指着幻骑士,一手拿着无线电呼叫救援。


幻骑士已经走到他身前不到三米,一把小刀从他的衣袖里滑出,落到了他的手中。


小警cha大喊,“别动!把刀扔掉!举高双手!”


纲吉疯狂地扯着手铐试图挣脱,同时朝小警cha大喊,“别乱来!快跑!你打不过——”


“他”字还没说出口,小警cha已经捂住腹部的刀倒在了地上,“啊啊”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下一秒,幻骑士用几乎要捏碎颅骨的力度单手扼住了纲吉的双颧,冷若寒霜地俯视着他,说,“你是沢田纲吉吗。”


纲吉咬紧牙死瞪他。


幻骑士又说,“你拖时间也没用,那个叫石榴的人正在招呼你的朋友,没有人有空来救你,我再确认一次,你是沢田纲吉吗。”


纲吉忍着颧骨上的痛,说道,“在我们的资料里你是个只认钱但有原则的人,原来也不过是白兰的手下。”


幻骑士一脚踩在小警cha腹部的刀柄上,刀刃又没进去几分,小警cha凄厉地惨叫起来。


纲吉使劲挣扎,“别动他!我是沢田纲吉!”


幻骑士朝他的上腹狠捶了一拳,力度刁辣,纲吉痛得发不出声音,浑身气力都被那一拳瞬间抽空,只剩下不能自已的细细颤抖,纲吉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幻骑士扼住他头颅的手上。


幻骑士用他的小刀劈开扶手把上的手铐,拽着纲吉的后衣领把他甩在地上拖着走。


纲吉意识忽近忽远,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烧的,他只觉得整个人像被裹在冰块里火烤,既热又冷,指尖在沙石上划拉却没有任何知觉,太阳在头顶烘晒却又显得黯淡无光。他觉得自己被拖了好久好远,但幻骑士把他扔到一辆越野车的后座上时,纲吉又发现塑料厂不过是旁边二十米开外的距离。


越野车的司机从前面转过头来,朝纲吉吹了声口哨,嚣张地说“嘿,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纲吉眼角余光瞥见他,是那天在机械厂白兰手下的那个光头佣兵,纲吉想撑起身,但腹部的剧痛让他使不上力。


幻骑士翻出绳子捆住纲吉的脚踝,又拿眼罩封住他的视野,最后用绳子把他的脖子拴在一边的扶手把上,夺走了他起身反抗的机会。


光头瞧他冷汗淋漓又呼气多吸气少的模样,转头问幻骑士,“你把他打得这么惨,万一挂了怎么办?”


幻骑士坐进副驾驶座里,横了他一眼,道,“闭上你的嘴,开车。”


光头道,“这就走?石榴兄不管啦?”


幻骑士说,“不用理他。”


“好好,我开车。”光头耸耸肩,不以为然发动引擎。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1 10:25:00 +0800 CST  
纲吉烧得迷迷糊糊,在车后座上睡了醒醒了睡,不知过了多久,越野车忽地撞上了什么东西,前冲的惯性让纲吉撞在前面的椅背上又滚落到车座下面,拴住他脖颈的绳子不够长,这一摔几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断。


纲吉被勒得呼吸不能,拼着肺部残留的最后一点氧艰难地翻过身,把气管转到绳圈不受力的一边,刚喘上一口气,有人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把他从车座下抱回了座椅上,但没有帮他松绑。


纲吉知道这人不是云雀,不过他听到外面有人搏斗的声音,可能是云雀追了上来。


纲吉烧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喉咙像有岩浆滚过一样,有人捏住他的下巴给他喂了点水,纲吉贪婪地喝了几大口。


“小兄弟,悠着点。”光头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纲吉咳了几声,躺回座椅上,他的视野一片黑暗,但他感觉到这个人还在身边没走开,正当他打算套问一下外面的情况时,忽然有只手搭在他的脸上蹭了蹭,然后顺着喉结滑入了他的衣领里面。


纲吉皱起了眉头,“你干什么?”


“嘿嘿,”光头说,“小兄弟,咱从上次见到你就觉得特别心痒,一直想尝试一下像你这种幼齿的滋味,别说咱没关照你,你乖乖的……唉哟!”


没等他说完,纲吉弓起脖子咬他的手,不过因为咬合力不够很快就被甩开。


光头不怒,用手指一挑一挑地搔挠他的下巴,说,“小兄弟,别敬酒不饮饮罚酒,咱也不是天生的混蛋,你听话让咱玩一下,咱私下关照关照你,如何?”


纲吉绵绵而有力地道,“滚。”


光头讥笑一声,摘下他的眼罩看他的眼睛,说,“咱就要看看你这股倔劲儿能使到什么时候。”


恢复视野后,纲吉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车内没开灯,外面的搏斗声越来越远,到了几乎听不清的距离。光头把车门关上,挤上座椅里跨跪在他的腿上,他硕大的身躯一下子让车仓变得极度拥挤。


纲吉的手脚和脖子都被拴住没法动,发烧使得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光头越看越兴奋,迫不及待地去解纲吉的皮带。


纲吉连慌张的心情都没有了,等光头开始拽他的裤子时,纲吉说,“我早上被狗咬了。”
光头动作一顿,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纲吉接着说,“就在左边脚踝上,流了很多血……你们还没给我打狂犬针和破伤风针。”


光头抬起他的脚踝看,确实有一排犬类动物的齿痕,上面全是血痂,当即像碰到神经病一样扔开,下车摔上车门,骂了句,“咱真倒霉!”


纲吉暗自松了口气,很多人都不知道狂犬病其实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幸好这个光头是其中之一……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1 10: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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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1 10:27:00 +0800 CST  
【No.67】


纲吉又睡了一会,喉咙又开始干烧了,刚灌下去的几百毫升水好像瞬间蒸发了一样,这种对水的强烈渴求让他的意识从迷糊逐转清醒,纲吉稍微抬头环视周围,车内很暗,光头没在,车头上那瓶还剩一半的蒸馏水在月光下静静躺着,映出一片诱人的光。


纲吉条件反射就坐起身,结果中途被绳圈勒了回去,痛得他在座椅上滚了半圈,差点又掉下座椅。


纲吉的皮带和裤头刚才都被光头解开了,松松垮垮的搭在那里,这一动纲吉就看到了一样可用的东西,连忙从背后拉拽裤头,顺着皮带摸到皮带扣的扣针,一使劲掰了下来,这根小东西粗细适中,用来开锁卓卓有余,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出,他恐怕一时间也想不到这么个东西,就算想到了双手在背后也解不开皮带,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好在以前在Reborn手下训练时经常被他锁,这种手铐纲吉轻而易举便解开了,光头没在周围,纲吉悄悄解开脖颈和脚上的绳,动了动,还是先把裤子穿好,再探到车头拿那瓶水,一口气把水喝了个精光。


此后,纲吉才有余力观察车外的情况,这么半天时间,车已经开到了近海,车身撞在了海边公路的护栏上,前边还倒着一辆被撞变了形的摩托,夜应该很深了,周围没有游人,月色微亮,纲吉能从车里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海面上有个小型码头,码头边停靠着两只快艇和三艘渔船,光头就在码头上对着海面小解。


好机会!纲吉暗道。


伸手去扭车门把,结果发现车门被锁住了,还触发了防盗系统,车身立即一个劲儿地大声警报。


光头一听警报立即飞奔回来,纲吉心道糟糕,以他现在的状态是很难斗过光头的,连忙抓起绳子和手铐套回原处,假装还被捆绑着的样子,光头从车外看车内是看不真切的,届时肯定会打开车门确认,纲吉屏息等待时机,说不定能给光头一个措手不及。


等了一分多钟后,警报如愿解除了,车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纲吉正要伸脚踹车门,光头却突然惨叫一声,然后没了动静。


纲吉一听有情况,立即推开车门一看,云雀竟已站在外面,右手定格在正要开车门的姿势,脸上有少许惊讶之色。


“云雀前……”


“嘘。”云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纲吉拉出来。


纲吉左脚一着地就被一股火辣的肿痛激得跌了回去,云雀蹲身查看他的脚踝,细声问道,“被狗咬的?”


纲吉点头。


云雀啧了一声,转身示意纲吉上背。


纲吉趴了上去,被云雀背起,这才看见光头倒在车旁边,后脑满是血迹。纲吉指了指光头手上的车钥匙,在云雀耳边小声说,“我们可以开这辆车走。”


云雀说,“不行,这辆车有卫星防盗系统,他们远程操控就能让车熄火。”


“这你都知道?”


“这是云雀公司旗下的产品。”


纲吉趴在云雀背上向四周环视,心里想着“好吧,又是云雀公司!”,嘴上却说,“那个幻骑士呢?石榴呢?你打倒他们了?”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8 15:39:00 +0800 CST  
“没有。”云雀在摩托底下扯出背包,让纲吉拿着,然后向码头跑去,一边解释道,“要扳倒那两个家伙太浪费时间,只把他们引开了。”


纲吉刚想问用什么引,后面就有子弹打在了脚边,是光头醒了过来,从公路上朝他们开枪。


“你们他妈敢跑!”光头大吼一句。


纲吉回过头,刚好看见幻骑士跨过公路护栏朝着码头冲来,光头随即跟在他身后。


云雀带着人一跃,登上快艇,纲吉落到后座上,把背包顶在后面挡子弹,云雀在前座三下五除二启动了发动机,船尾的马达嗡鸣了几秒钟,开始推着船身向前飞驰。


纲吉被突如其来的加速度压在椅背上,船尾飞腾的水雾浇了他满脸,纲吉没忍住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


快艇跑出数百来米,驶出内海后,云雀向右打舵,冲进一片广阔的海域,借着月光驰骋而去。


纲吉的耳朵捕捉到后面有另一个马达的声音,透过水雾一望,果然是光头驾着快艇追了上来,幻骑士也一并在上面。


“他们追上来了!”纲吉对云雀说。


“坐稳!”云雀打了个左满舵,船身程最大幅度倾斜左转。


满舵是个技术活,没一定经验的人随便打满舵是很容易翻船的,偏生光头也是个老手,轻轻松松地紧跟着云雀打左急弯,迅速从他们右侧贴了上来,两艘艇距离已不到五米,幻骑士踩上了快艇的甲板,一副准备跳过来的架势。


“他要跳过来!”纲吉提醒道。


云雀急忙再打左,冲出去拉开距离后,再次右满舵甩开他们。这次光头没反应好,被甩了几十米的距离,在后面死缠烂追。


纲吉在水雾中看见八点钟方向半公里外有一个大型海上工程,占海面积将近两个标准足球场,它的下方是数十根巨大而错落的钢铁支架,这种海上障碍物本来应该要远远避开,云雀也确实绕道而行,但纲吉想了想,对云雀说,“云雀前辈,到那边的海上工程去!”


云雀看了眼海上工程的方向,皱眉说道,“那底下没有月光,太暗了……”


纲吉马上趴在座椅下面翻背包,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眼镜盒打开给云雀,“正一做的夜视眼睛,戴上。”


云雀瞥一眼,单手戴上了隐形眼镜,原本只是勉强看清的海面霎时变得清晰可见,连海上工程底下的钢架也条柱分明,凭他自身的技术,要利用那些钢架甩开他们并不难。


距离海上工程还有两百米时,云雀道,“包里还有三枚烟雾弹,拿出来。”


纲吉翻出几颗香烟大小的烟雾弹,说,“海面太宽,烟雾不够的……啊,你打算在那底下用?万一他们看不见,把钢柱撞塌了怎么办?”


“撞塌的钢柱只要不超过两条,工程就不会倒。”云雀说完,驶着快艇冲了进去。


数十条钢柱错落有致,云雀却丝毫没减速,人艇合一般时左时右地穿梭而行。


纲吉盯着光头的快艇驶入工程范围后,立刻扭开三枚烟雾弹,浓厚的白色烟雾霎时喷涌而出,在他们的艇后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雾障。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8 15:40:00 +0800 CST  
在钢柱形成的密林中不可能随便打急弯,光头如纲吉所愿的闯入了雾障之中,他们没戴红外装备,为了避免误撞翻船,不得不摘挡倒挂,在烟雾散开之前都没法再加速了。


纲吉刚松一口气,谁知还未驶出工程范围,云雀突然闷哼一声,艇身跟着晃了几下,擦着一条钢柱转弯,纲吉没抓稳,险些没被甩下艇。


纲吉问,“云雀前辈,怎么了?”


云雀咬着牙说,“他们开枪了,快趴下!”


纲吉大惊,“你中枪了吗?”


“没事,是塑料弹,趴下去!”刚说完艇身又是砰砰几声弹响。


纲吉注意到云雀的左臂无力地低垂着,只用一只右手掌舵,子弹是从烟雾中射过来的,他们只是冲着引擎的声源方向乱射,命中率不高,但云雀是站立驾驶,直挺挺一个活靶子让人射。


纲吉当即躬身站起挡在云雀身后,又把背包挡在后面防护,没几秒时间,纲吉就感到背包被打中了两次,撞得他的背部如被锤子敲一样痛。


云雀知道劝不动他,只能减下速度让艇身尽量多拐弯来躲避子弹,好在工程范围不算太广,他们很快就驶出了钢柱林外,光头的快艇没有追上来,云雀趁此冲出了那片海域,一直向5公里外的另一条海岸线飞驰而去。


……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8 15:42:00 +0800 CST  
被禁了,只好发图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8 16:02:00 +0800 CST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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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18 16:03:00 +0800 CST  
【No.68】


干他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两个黑市医生,说白了就是专给那些不能摆到明面上治疗的伤患治病的医生,譬如黑道之流就很青睐这种人。云雀因为工作的关系,曾经和多个城市的黑市医生打过“交道”,而这个城市的黑市医生是个叫“阿吉叔”的中年男人。


那天,云雀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天都开始亮了,才终于走到市中心一家叫“新来”的小超市,超市的二楼是出租公寓,阿吉叔就是那里面的第二间,虽然是出租公寓,但阿吉叔的屋里有一个房间专门改造成医疗单间,配备和药品都算是齐全。


阿吉叔是地道的黑市医生,认钱不认人,而且开价老高,他知道云雀背上的人是逃犯,自然漫天要价。云雀也不怒,写了张条子让他一个月后到云雀公司找人要,阿吉叔知道云雀的太子爷身份,很爽快地答应了赊账。


所幸阿吉叔的技术还挺过关,纲吉腹部和脚踝的伤口都被细心处理过了,也注射了破伤风针和狂犬病疫苗,再加上吊了一天针水,纲吉的体温开始慢慢下降,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


纲吉一直迷迷糊糊地睡了两天,在第二天的傍晚,终于被辘辘空虚的胃折腾醒了。


云雀借用阿吉叔的厨房煮了一大锅瘦肉粥,纲吉一顿风卷残云解决了,这才问起这两天的情况。


云雀等纲吉吃完药,才告诉他,阿吉叔是他以前在国内卧底时认识的,只要肯砸钱就守口如瓶,这两天也是阿吉叔不遗巨细地照料他们俩,当然事成之后云雀会给他三十万美金的报酬。


纲吉听到这里不由得噎了一下,再怎么六星级的服务,三十万也太贵了,而且还是美金……


云雀却说,“黑市有黑市的规矩,三十万美金是贵了点,但和你的安全比起来,不足为道。”


纲吉没话说了,云雀的金钱观比较彪悍,但情感观倒和自己不谋而合,他脸红红地低头道,“云雀前辈……我好像没有你不行的样子。”


云雀摇摇头,掀开被子挤上了床,在纲吉身边卧了下来,闭着眼说,“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才7点,现在就……”纲吉一下闭了嘴,因为他看到了云雀眼下那团深黑的乌青,纲吉轻轻抚上去,发现云雀的眼眶竟有点浅陷,想必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纲吉往床边挪了挪,给云雀尽量多的空间,可刚挪到一半,又被一只手臂揽住拢了回去。


云雀带着鼻音轻声呢喃道,“行了……是我没有你不行。”


看吧,果然情感观不谋而合,纲吉小心翼翼地再向云雀挪近了点,继续下一轮昏天黑地的睡眠。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6-06-25 08:16:00 +0800 CST  

楼主:8898915

字数:207422

发表时间:2012-08-27 21: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1-20 15:37: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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