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短篇】暗川

同一众朋友去某个小镇的密林玩野外生存,却不知前往的是一处已被诅咒之地。


血色暗涌的河川与丛林。


残存的人性挣扎着堕入深渊。


挣扎中的一曲悲怆。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04 19:39:00 +0800 CST  
章一 猩红之流
大巴内坐满了人,尽管有耳机阻隔,但是人多口杂,吵吵闹闹的嘈杂噪音还是透过音乐声灌入我的耳内。从小我就讨厌出门,讨厌人群,讨厌这嘈杂纷乱的氛围,默默的调大了音量,音乐声稍微压过噪声,继续看着手机上关于静河镇的资料。
我现在正在上大二,大一因为个人喜好加入了野外生存社,这次乘着五一长假,我们来到了游人稀少的静河镇。社团里王络志的故乡在这,据他介绍,这里有一大片未经开发,人迹罕至的山林。因为这个小镇离我们大学近,路途不远,直接坐大巴就能到,开销也不多,所以野外生存社的我们便决定在此山林中开展野外生存活动。
野外生存可不等于荒野求生,不要一说到野外生存就想到像贝爷一样拿着一把匕首吃遍天下的情景……
野外生存说实在的只是在野外住几天而已,拿着防风帐篷或者睡袋,带着便携固体燃料炉,带着便携食品和贮水袋,什么防水手电,带几把刀具之类的,然后懂一点野外生存的常识就行了。
连升起篝火都不用,毕竟有便携的固体燃料炉,如果野外生火倒有可能造成森林大火,那才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当然,也有一些极端的人就带着一把刀,一个防风打火机,一个GPS定位仪,就靠着坚定的意志,丰富的野外知识和健壮的体魄直接去野外生存或者说野外探险?
我们这些人也就是享受一下在野外探索并露营于自然中的感觉,可以说是野外露营吧。
“看看看!那个就是黛河。”王络志指着窗外说。
我朝窗外望去,一条平静的大河缓缓的在不远处流淌,河如其名,绿的发黑,感觉幽静而又深邃。
王络志开始给我们介绍:“正是因为这条河是黑色的,所以我们当地人都叫它黛河,听说因为这片流域的水深,所以流速慢,水深加水静,自然就变得墨绿色了。”
王络志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光是这样也不至于这么黑,听说这片区域的河床全部是黑色的煤矿或者什么黑色石头的原因。而且只有这一代是这样,其它地方就不是黑色了,也不叫黛河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面只是说这条河在本地叫做黛河,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
看着外面那条幽静碧黑默默流淌的大河,感觉自己的心也静下来许多,不再被噪声打搅,心都变得清淡凉爽许多。淡淡地,莫名想起了《三体》里罗辑说的的蓝的发黑的湖泊。
可是这份幽静很快就离我而去,公路拐了一个弯后就再也看不到黛河了。不过静河镇就是因为有黛河流过所以才叫静河镇的,很快就可以再次看见黛河了。


“闫运!闫运辉!醒醒!”
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眼前朦胧的世界很快清晰,看到了银白色的车厢顶和死党鲁嗣平的大脸。原来大巴驶离黛河不久我就睡着了,现在到地方了才被人叫醒。
提着背包下了车,小镇没有车站,我们直接在半路上下车,周围是一片低矮的小楼,临街是熙熙攘攘的全是小商小贩,露天的饭馆、各式菜摊、小杂食铺……嘈杂又世俗气十足。
王络志给我们说这条街上的小吃都是骗司机的,味道不怎么样还很贵,说着就要带我们去一个老字号的大排档。
我们早上收拾行李集合,中午才出发,坐了一下午的车,日头都已经偏西了,估摸着已经七八点了。大家都是饥肠辘辘,又因为王络志介绍大排档菜品的美味而勾的食指大动,众人纷纷加快脚步,准备去那个大排档好好大吃一顿。
走到一处桥头,我扒在桥边栏杆上看了看黛河,原先因为天色暗再加黛河本来就黑看不出什么来。现在仔细一看发现河面染着红色,与黛河原本的碧黑色混杂在一起,变成了肮脏的暗红色,好像有什么邪秽的事物暗藏其中。
开始我以为是夕阳染红的河水,可是现在是夏天,天黑的迟,我看看天边的太阳,还没有落得太低,虽然日色已暗,天际却还未泛红。
我越看越不舒服,不由的起身准备后退,刚刚向后退了一下,只感到身后突然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明显是往我这边来的,这样一撞,就使我失去了平衡,居然摔过了低矮的栏杆,掉到了半空中!我心里一寒,感觉浑身失去了依靠,耳内灌着风,眼前的世界极速的旋转着,向水面坠去!
身体重重的与水接触,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接触我的身体,整个人被水包围,眼中的世界支离破碎,水通过鼻孔和嘴巴不断地涌入,呛得我无法呼吸,四肢无意义的乱挥着,无力的拍打搅动着河水。
混乱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在水中平静下来,看到了藏在河面下恐怖的情形!
河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暗红色的田螺,田螺很小,不过数量很多,密密麻麻的一层堆着一层遍布在河中,让人头皮发麻。
原来河水是被无数暗红色的田螺染红的……
我看到田螺突然动了,数千数万田螺一齐移动,仿佛浪涛一般。它们密密麻麻的浮了起来,就像是扬起的沙子或者海里的鱼群。
它们冲着我来了!
虽然它们游动的速度很慢,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它们就是冲着我来的,被无数田螺包裹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敢想象。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04 19:40:00 +0800 CST  
我拼命的向岸边游去,河里的田螺不断升起,密密麻麻无数田螺在水中腾起,像浪潮一样腾起,如果拍下来也是一个十分壮观的景象,不过现在只会让我头皮发麻。
终于摸到了岸边,我手忙脚乱的爬了上去,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气,地面的结实感令我安心,不过想起刚才恐怖的情景还是头皮发麻。
众人也下了堤坝朝河赶来,不过我在河的这一头,他们在河的那一头……所以他们只好又爬上大坝重新走一遍桥然后赶才到我这。
真是一帮人才……


事后知道是刘潘不小心撞到了我,毕竟他一个身高一米九的体育生,走起路来那是虎虎生风势不可当,结果一不小心就把我撞下了河。
我本来脾气就好,再加上被那堆田螺一吓,也生不起什么气了。
王络志带着我去他家换了身衣服,刘潘和鲁嗣平陪我一同前去,剩下的三个人先去大排档点菜了。
当我们四人来到大排档时菜也刚好上,各式各样的菜琳琅满目,让人食指大动。
一番风卷残云的解决掉桌上的菜品后,天色已黑,我们要了几件啤酒,又要了几道下酒菜,大家吃喝玩闹一晚上,明天就得去野外生存了。
下酒菜一个个端上来,这时,我看到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盘麻辣田螺,这正是布满那条河的暗红色田螺!
一股反胃涌了上来,我没有动麻辣田螺一筷子,其他人倒是吃的很欢快,有人问起我也说是河鲜过敏。
我尝试着与服务员搭话,问他这里的田螺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和别处的田螺不同。
服务员说,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黛河里像中了邪一样净长这东西,就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玩意儿把整个黛河填满了,整个黛河都以为这个变成红色了。现在黛河里只有这玩意儿,鱼虾螃蟹都没了,你们吃的这些鱼啊虾啊都是从外地进来的。
果然有问题,不过应该没什么,毕竟生物入侵这种事例我听说过的也不少了,这个也应该就是某种外来物种入侵吧,就像当时肆虐的水葫芦一样。


酒足饭饱,胃撑的难受,大脑被酒精麻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神智都有点不清了,感觉整个世界软绵绵的,莫名的喜悦不断从心底迸发着。
天色不早了,黑乎乎的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灯照出一小片光明。我们恣意妄为的玩闹着,六人大摇大摆的结成横行,占据了大部分路面,我们的笑声吵闹声在寂静的大街上尤为响亮。
被我们的声音占据的大街上不知从哪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吵闹声,我们越往前走,声音越大越近,终于走到一个巷子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被里面的恐怖情景吓到酒醒了一半。
巷子里有三四个人骂骂咧咧地架住一个人往外走着,被架住的人神情呆滞,任由他们架着,没有丝毫动作和声音,脸部和胸口沾满了鲜血!
刚开始被吓了一跳只看到了大概,平静了一下接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被抓住的人。他神色呆滞,从微微颤抖的身体看起来他好像十分害怕,从空洞的眼睛还可以看出几分迷茫。鲜红地血大部分集中在脸的下半部分,鼻子以下嘴唇和下颌处,同时也布满在脖子和胸口处,血十分鲜红,给人一种像是红墨水一样的虚假感,还是新鲜的,没有凝固,在缓缓的滴着。
巷子更深处还有别的声音传来,不过有人堵着看不到更多,况且他们都闹到出血了,我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有没有逗留,及时离开了。


晚上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所以也没有想太多就立马睡着了,一夜无话。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04 19:41:00 +0800 CST  
暂时先把第一章发出去第二章等我期末完再发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04 19:42:00 +0800 CST  
标题党都不来看我





——看吧!很简单吧,没有人会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04 21:23:00 +0800 CST  
今天晚上估计是更不了了,只打了1700字,下午还要补课+吃饭,争取今晚熬夜写完第二章……感觉自己好坑……

——怀有那个欲望的自己简直恶心到无可救药。
可是如果……如果彼此都有这种想法的话。
把那丑恶的自我满足相互强加给对方。
如果存在这种可以相容的关系的话……
我了解那种事情是绝对办不到的。
也知道自己难以企及那样的东西。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
我也……
我也想要真物。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08 13:40:00 +0800 CST  
章二 异变陡生
清晨天微微亮,就被季楠叫醒了,带着宿醉的头痛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表才五点十三,但是因为今天晚上就得露营,所以我们要在白天尽可能进到林子更深的地方,只能早早的起来尽早出发了。
刘潘敞开衣服露着结实的胸膛在找自己的衣服;赵天祺坐在一旁给水袋灌着凉白开;鲁嗣平敲着厕所的门,喊着弱智你死里面了吗;季楠四处走动着催促大家赶紧点;黄润泽坐在一旁刚打开电视就被季楠狠狠骂了几句然后关掉,这季楠是我们社唯一的女的,简直和老妈子一模一样。整个房间里众人各做各的,吵吵闹闹一片混乱。
半个小时后,大家终于在混乱中总算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七人背上背包,开始向山上进发。  小镇并不大,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已经看不见房屋了。
坡度开始变陡,植被也开始繁密起来了,被人踩踏出的泥土路也开始渐渐消失。
不得不说这个森林真的很繁盛,高耸的树干上繁密的树冠层层堆叠遮挡住了阳光,使得整个森林阴森森的,都不知道这么密集高大的树林是怎么躲过大跃进的,虫鸣声也十分密集,偶尔还能看到松鼠从树叉上跳过。
估计是因为树冠挡住太阳光的原因,灌木草丛倒不是很多,这倒显得我为了砍草丛开路而新入手的阳江货安大略十八剁很多余了。
在丛林里走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森林也变得亮堂了起来,垂直下落的阳光被树叶遮挡的支离破碎,零散的光斑投在绿叶和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十分美丽。
不过此时的我可没有心思去欣赏美景,因为真的快累死了,我本身就是一个死宅,体力根本不行,要不是鲁嗣平硬拉我我才不可能进这个社。
我们坐在原地休整了一会,顺便吃了早饭,香葱味的压缩饼干就着我路上买的还剩半瓶可乐吃完,再加上一根香肠调味。
旁边王络志比我更机智,我只是在路上买了一瓶可乐,他却买了一包面包,我们背包里的食品因为要支持三四天,所以带的都是各种压缩速食食品,没有面包这种占地不填肚子的食物。
刘潘和赵天祺则是各自吃着压缩饼干,配着水喝。
而最扎眼的莫过于鲁嗣平和季楠那两个该死的情侣了,两人互相喂着薯片,鲁嗣平啊呜吃掉季楠递过来的薯片,然后递给季楠一个薯片,季楠也笑着张大嘴啊呜一口咬掉薯片,一副甜甜蜜蜜的秀恩爱场面。
王络志一脸不爽的看着俩人,淡淡说:“我又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赵天祺立马接话:“对对对!季姐你不是说不能带零食的吗?这薯片哪来的。”
“虐狗不好啊,小心被烧死在山上都没人知道。”我也跟着说。“怎么,不服哥有女票?”鲁嗣平笑着说完又吃了一口季楠递过来的薯片。
我们社团因为本身性质的原因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女生愿意加入,但是鲁嗣平做到了,他成功的把自己的马子带进了社团,自从有季楠入社后,本来没有任何活力死气沉沉的社团瞬间热闹起来了,各种活动络绎不绝,和以前两三个月才有一次探险的状况完全不同了,也快让我这个体质羸弱的宅男受不了了。
吃完狗粮,在他俩一波秀恩爱后进嘴里的都是狗粮了……我们又继续出发了。
路上的景色开始变得千篇一律,黄褐色的树干一根根树立着包围着我们,各式植被胡乱长着,绿色四处蔓延着,混乱不堪。
早晨的凉爽也不再,虽然还只是五月,但是气温依旧很高,闷热的气温令长途跋涉的我十分烦躁,我最烦的蚊虫也在周围骚扰着,一不小心就发现手腕处被咬了一个白色的包,就算用手挠出血那瘙痒感还是不断折磨着我。
就在这么难受的情况下我们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虽然想抱怨但是看着其他人都毫不在乎的继续走着,甚至季楠都没有叫苦,我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只好默不作声的继续前行着。
一直走到五点半,终于决定休息了,我如释重负的直接坐在地上,至于搭帐篷整理营地什么的,六七点在说吧,反正五月的时候天八点才黑。
接下来的晚饭我们开了几个罐头,用携带酒精炉加热,配着葱花味的压缩饼干,味道还算可以,不过这只是第一天,明后天就会吃恶心这压缩饼干了。吃完饭后大家一起搭好了帐篷,我和鲁嗣平一个帐篷,刘潘和王络志一个帐篷,赵天祺和黄润泽一个帐篷,季楠单独一个帐篷。这么多人在场,鲁嗣平还是没有那个脸皮和季楠一个帐篷的,当然私底下什么样谁知道呢。
八点左右天彻底黑下去了,我们打开了营地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说地,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一天的辛劳就是为了这一刻,大家聚在一起,营地灯照亮着这一片不大的区域,暧昧的灯光不亮也不暗,恰巧照亮我们围起来的圈子,照亮大家的脸,四周则是一片黑暗的丛林,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这种气氛简直好到爆!
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没什么可聊了我们开始玩杀人游戏,这只是第一步,等夜再深一点后就开始轮流讲鬼故事,这种氛围讲鬼故事才刺激呢。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0 21:48:00 +0800 CST  
当法官的季楠说:“天黑请闭眼。”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在这种夜里的野外闭上眼睛玩杀人游戏真的感觉特别刺激,我的心跳都有点加快了。
“杀手请杀人。”季楠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不是杀手所以只好闭上眼睛。
“杀手请……诶,黄润泽你干嘛?”季楠的声音继续传来,黄润泽那傻逼不想玩了吗?
“啊!操你妈你干啥!”刘潘突然大叫起来。我立刻睁开了眼睛,发现坐在黄润泽抓着刘潘的胳膊,整个头伏在上面,虽然其他的因为角度原因看不清楚,不过听刘潘的叫声我能猜的出来应该是黄润泽正在咬刘潘。
刘潘狠狠往黄润泽头上扇了一巴掌,毕竟都是朋友,所以他也没有直接锤上去。不过黄润泽好像没感觉到一样继续咬着,这下刘潘吃不住了,抓着他的头就往外扯,我们几个男生也赶到了,一边说黄润泽你怎么了,一边把他拉开。
不过黄润泽这货好像发了什么疯,死死的咬着刘潘的胳膊不放,我们扯他,他拼命扭动身体想摆脱我们,嘴里发出了低沉的唔声。眼看着刘潘胳膊上的衣服都破了,血也开始渗出来,刘潘痛的大叫,黄润泽疯了一样死咬着,我们感觉这么拉下去估计就会帮着黄润泽咬下那块肉。
突然一根木棒砸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黄润泽的头上,黄润泽被这一敲懵逼了一下,嘴巴也有点松开,我们趁这个机会赶忙拉开了黄润泽。黄润泽恢复了回来,被我们几个架着一动不动,沉默了几秒,我是在他后面抱着他的,不知道他的神情是什么,不过估计是很迷茫吧。
几秒后他喃喃的低声说:“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架着我干嘛?”
感情这货直接失忆了啊。
鲁嗣平说:“你刚才怎么了,像发疯了一样咬刘潘,你看你他袖子都被咬破了,血都流出来了。”
刘潘脾气也上来了,走了过来,冲着黄润泽吼道:“你他妈到底想干啥!发撒疯啊!疼死老子了,你看看看,肉都被你咬破了,要不是赵天祺砸了一棍子你能直接给我咬下一块肉来。妈的有什么病啊!”
黄润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错事,低下头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感觉有点怪怪的,然后突然就发现自己被架起来了,刚才发疯咬你真的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刘潘也是一个脾气比较好的人,也就没多说什么,毕竟刚才的情况怎么看都是黄润泽发了失心疯了,也怪罪不了什么。
可是刘潘刚说完没什么,黄润泽突然一声怪叫,直接转头向他左边的鲁嗣平咬去,妈的这货又发疯了!
鲁嗣平也没意识到黄润泽会突然发疯,傻愣了一下,这时黄润泽的大嘴已经咬了上去!
不过突然黄润泽的头停止继续前进了,我们一看是刘潘的大手抓着黄润泽的脖子,刘潘是体育生,身高一米九,力大无比,轻而易举的就制止住了黄润泽。
黄润泽被制止在那里,发疯的态势依旧不减,嘴巴徒劳的一开一合着想咬到鲁嗣平,唾沫星子乱溅着。抱着他的我使劲把他向后拽,反应过来的鲁嗣平也赶紧配合右边的王络志抓住了黄润泽,我们五人一起协力很快就制服了黄润泽,他被摁在地上还继续发疯,死命扭动着。
“现在怎么办啊,难道一直压着他不成?”我一边摁着黄润泽的右肩一边问。
“这丫不会中邪了吧,要不把他绑起来?”王络志说。“可以,不然他在发疯就不好办了。”鲁嗣平说。
我们是有携带绳子的,野外总是用的上绳子,不过我们万万没想到最终却是用来捆发疯的同伴……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0 21:49:00 +0800 CST  
于是又冷了……







——el psy congroo!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0 22:29:00 +0800 CST  
@妖刀×罪歌





——
“04.24,sakuraと东京スカイツリーに行った。そこは世界で一番暖かいところだ。”
“04.26,sakuraと明治神宫に行った。そこで结婚式お挙げる人がいた。”
“04.25,sakuraとデイズニーに行った。お化け屋敷が怖かったけど、sakuraがいたから、全然怖くわなかった。”
“sakuraのことが大好き。”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1 07:04:00 +0800 CST  
懒癌爆发,我已经是条咸鱼了_(:з」∠)_




~~~~~ ~~~~~ ~~~~~ ~~~~~ ~~~~~
倒卧的身躯就在旁边,那儿还有自己丢人现眼伸长的手臂。
无力落下的雪白之手,和自己染血的手微微交握。
微动的指头,似乎想要回握他的手。
「……你等着。」
抓住即将远去的意识尾端,硬是转头争取时间。
「我一定——」
—— 会救你的!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4 10:54:00 +0800 CST  
章三 漫长一夜
我们几人费力的把死命挣扎的黄润泽绑到了营地旁的一颗树上,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绑的结结实实的。
在此期间黄润泽还是依然的疯癫,死命的挣扎着,拼命的张开嘴拼命的咆哮,整张脸都被扭曲的狰狞无比。
我在摁住他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虚的,他那么疯狂的扭动真的吓到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正常人变得如此疯癫。
我们绕着黄润泽围成一个半圆,季楠提着营地灯走了过来,勉强驱散了黑暗,但是驱散不了众人心中的恐惧。
鲁嗣平首先打破了沉默:“这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发疯,狂犬病吗?”
“不应该啊,黄润泽最近没被狗咬啊。”赵天祺回答,他和黄润泽是一个班的,比较清楚黄润泽的情况。
“我听说狂犬病有潜伏十年发作的,对了,狂犬病人好像怕水,我们试试吧。”我突然想起在一些网上看到的小道知识,立马说了出去。
“这个?”王络志举起了手中的水壶,然后拧开盖子,倒了一点水在盖子上,泼到了还在嘶吼的黄润泽脸上,在野外过滤水什么的都不保险,所以我们总是尽量节约用水。
然而毫无用处,水洒在脸上只是让黄润泽一怔,然后继续挣扎怒吼,丝毫没有畏惧的的感觉。
“不是狂犬病难道是中邪了?赵天祺黄润泽他没有什么精神病史对吧?”唯恐天下不乱的王络志专门说。
“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赵天祺回答。
“别说了,什么中邪不中邪,听着瘆得慌。”季楠抱紧了双臂说。
我也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气,说实在的,黄润泽莫名其妙的发疯就像是鬼上身了,恐怖片里的桥段出现在了现实中,出现在了这么一个荒郊野外。我们这一行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不知何时踏入了灵异的区域,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各种恐怖片、灵异小说、灵异段子里的情节在我的大脑浮现,让我毛骨悚然。 越想越害怕,忍不住问王络志:“喂,弱智,这以前没出什么命案吧。”
“这可未必,穷山恶水出民,我们这里本来就偏僻,哪个林子里死了几个人谁知道。”王络志故意阴测测的说,看着众人都露出害怕的神色才心满意足。
“不说这个了,黄润泽他不会叫一晚上吧。”鲁嗣平看着还在鬼哭狼嚎的黄润泽转移了话题。
“把嘴堵上就好了。”王络志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聚成团塞进了黄润泽的嘴里,一个大男人居然带手帕,真恶心。
黄润泽嘴被堵上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气氛也一下子轻松下来了。
“在这里站着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我们回去坐下吧。”鲁嗣平提议。


围着营地灯我们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反正继续深入是不可能了,明天必须得回去,问题在于如何带黄润泽回去和今晚如何渡过。
“这个绳子没问题吧,今晚就这么睡下?”赵天祺问。
虽然现在时间才到9:43,但是困意已经席卷上来了,尽管我们个个都是夜猫子,基本是不到半夜十二点就没有睡意的人,不过今天长途跋涉体力消耗过多,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况且这山上没有手机信号,我们也没有带三国杀扑克牌之类的消遣玩具,根本撑不了多久的。
“保险起见,我们轮流放哨吧。”鲁嗣平说,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最后我们按照最后一次杀人游戏的胜负分了放哨时间表,从十点到明早六点一共八个小时,我们五个男的每个人守一个半小时,至于季楠就不用了。
我运气比较好是第二个守夜的,守夜当然越早越好,毕竟半夜三更被叫醒是谁都不希望的。
出了这茬子事大家也没有心情再玩什么了,况且男生半夜还得放哨,因此我们留下鲁嗣平守夜后就匆匆回到各自的帐篷里睡了。
躺在睡袋里,虽然困意一直在眼睛处徘徊,但是大脑却在不停的胡思乱想,根本睡不着,不过时间慢慢推移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5 09:07:00 +0800 CST  
但是我根本没睡多久就被鲁嗣平叫醒了,这才知道第二个放哨最苦逼,好不容易刚睡着就被叫醒真是太痛苦了。
我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走出帐篷,第一眼就看见了营地灯照着的黄润泽,他平静下来不少,胸腹在缓缓起伏着证明他还在呼吸。
随便找了个营地灯照着的离黄润泽最远的地方坐下,打着哈欠打开了手机,今天一天除了看了几次时间就没打开过手机,所以电量还有82%,虽然没有信号,不过还好我提前下载了一些动漫,这种空旷的荒野里我不敢看有声音的动画,就随便点开了一个缓存好的漫画看着。
看了三四话我就看不下去了,真的太他妈恐怖了,以前都是和大家一起待在野外夜间,所以没有感觉太可怕,现在看着营地灯照亮不了的地方,黑漆漆的树林,树的枝桠狰狞的摆布着,更深处则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中了邪的黄润泽,不想还不觉得太恐怖,现在越想我越害怕了,后背一阵寒意,浑身汗毛乍起,总感觉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提着营地灯慢慢走到一间帐篷旁边,我记着里面是赵天祺一个人在睡,这是最靠近黄润泽的帐篷了。
坐在帐篷旁边都能听到赵天祺的呼吸声了,我安心下来不少,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1:00的闹钟,到哪时就可以和刘潘换岗了。
漫画是没心看了,我戴上耳机,开始听歌。眼睛一直盯着黄润泽,脑子里一直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大概听了二十多首歌吧,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
就是我们醉酒后在街上看见的那个人,那个浑身是血被数个人架着的人。 他应该和黄润泽一样,那几个人架着他不是因为他受伤了,而是因为他也发疯的去咬别人了,身上的血是沾了别人的血,我当时也没看见他脸上有什么伤口。
而神情呆滞,对了,黄润泽被我们刚控制住的时候不是也呆住了吗,还恢复了神智说了对不起呢。 这么看来应该不是鬼上身了,我可不信整个静水镇都闹鬼。 那会是什么呢?突然发疯咬人,失去理智……
我日!该不会是变成丧尸了吧? 我看向黄润泽,他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的脸,我拿手电筒照了过去,他丝毫不惧强光继续注视着我,手电筒的光照下他布满血丝的血红眼睛十分清楚!
我操该不会真的是丧尸吧,如果是丧尸就麻烦了,毕竟丧尸可是会传染的,等我们下山结果看见一群丧尸向我们冲来那就不好玩了。
我缓缓的走近了黄润泽,慢慢伸出手按到了他的左胸,当然我可不是基佬,我只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心跳,因为我记得丧尸又叫活死人,是复活的死者,心脏是停止跳动的。
按在他左胸上的手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丧尸。
放下心来的我又听了半个小时的歌,闹钟响起后叫醒了刘潘,然后回到帐篷里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大家都定了6:00的闹钟,所以一时间整个营地里四五个闹铃响起,十分热闹。
收拾好了睡袋后我钻出了帐篷,结果看见黄润泽身上还趴着一个人,看衣服好像是王络志,王络志是负责放最后一个哨的。
王络志该不会也中邪了吧,我立马大声喊了一声:“快出来!出事了!”
昨晚的事件后,大家都处于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现在被我这么一喊,其他人立马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怎么了?”
“小心点,弱智好像出事了。”我回答。
其他人在我的指示下也看到了趴在黄润泽身上的王络志,我们观察了一会发现王络志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就试着靠近了过去。
我看见黄润泽脖子那里流了好大一滩血,王络志的头就埋在那滩血上,我心里一紧,瞬间就猜出来了七七八八,难道是王络志也抽风了于是咬了被绑着动弹不得的黄润泽?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就犯了大错,是我们害的黄润泽被王络志咬死了。 不过王络志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鲁嗣平走了上去,把手放在了王络志的脖子上,几秒种后,鲁嗣平颤抖的说:“弱,弱智他死了……”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5 09:07:00 +0800 CST  
弱智死了,真希望某些真的弱智也能死掉




——黑!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5 09:38:00 +0800 CST  
没更新的时候天天催,更了就不见人影




——只有你不在的街道,不是我想要的街道!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15 18:29:00 +0800 CST  
章四 慌不择路
王络志死了? 我瞬间感觉全身一冷,大脑直接真空,接着全身都是虚的。
最开始的震惊过后一股不真实感涌了上来,这是假的吧?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呢?昨天晚上还兴致勃勃吓唬大家的王络志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呢?
一定是鲁嗣平在吓唬我们,而且明显是王络志咬了被束缚着的黄润泽,怎么说也应该是黄润泽出事,轮不到王络志啊,所以一定是假的。
虽然这一切都充斥着虚假感,而且怎么分析王络志都不可能死,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这是真的,王络志可能真的死了。
闭着眼睛好像是昏倒了的黄润泽胸膛还在缓缓起伏,都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然而王络志却是一动不动,被恐怖的寂静笼罩着。
鲁嗣平和赵天祺把王络志从黄润泽身上拉了起来,王络志双手垂着,全身随着两人的抓取而无力地摇晃着,仿佛无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一样。
被拉起后我看见黄润泽的锁骨处有一个惊心动魄的伤口,整整一块肉不见了,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可以看见血污下一点点白色,那是露出来的锁骨。
我看到王络志嘴上全是血,拉到一半他的嘴慢慢张开,一片血水喷涌而下,我除了恐惧外还有庆幸,他真的动了!果然还是没死。
不过很快我就绝望的发现那只是因为两人的拖动而自然张开的…… 我摸了一下王络志的胳膊,残存的几丝温度让我感到绝望,他的尸体已经冰了大半了…… 没错王络志的确死了。
真的死了。
我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没有什么回忆杀,虽然我和他也有过不少难忘的回忆。
不过现在我整个人都被无尽的恐惧摄住了。
一个人死了。
死了。
真的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润泽发了疯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中了邪下山后自然会好的,如果真的疯了大不了就关精神病院里。
但是王络志死了啊,人死如灯灭,一切都完了。
而我悲哀的发现,比起伤心我更多的是害怕。既害怕山上可以摄人性命、令人发狂的未知东西,又害怕接下来要承担的责任,我们该如何对待王络志的家人、学校的老师,还有可能出现的媒体。
“啪!”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让我立刻警觉起来。 一块红色的小东西摔在了地上。
仔细一看,那是血肉模糊的肉块。 不用多想,肯定是从王络志嘴里掉出来的黄润泽身上的肉。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王络志的尸体摆在一边,扩散的灰白瞳孔死死的望着天空。黄润泽绑在一旁的大树上,闭着眼睛仿若昏迷。我们几个人站在一起,诡异的沉默着,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太对,好像少了一个很突兀的东西。
突兀的东西…… 对了刘潘去哪了?那个身高一米九的大个子去哪了,平时他比所有人都高一个头,很是扎眼。
从一开始我就没见到他,他好像就没从帐篷里钻出来过。
我看向了刘潘的那顶褐色帐篷,心里提起了几分警觉。平常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最多就是他睡过头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充满了诡异,无故发疯的黄润泽,离奇死亡的王络志……
这反常的一切让我草木皆兵,现在刘潘一个人在帐篷里,没有出来,我怀疑刘潘也出了什么事。
我打破了沉默,把刘潘还没出来可能出事了的猜想告诉大家,大家也立马警觉起来。
我、鲁嗣平和赵天祺仅存的三个男生慢慢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褐色的帐篷突然晃动起来,很快一个人影凸显了出来,里面有个人想出来!刘潘肯定会开帐篷,而现在只是一个人影凸显着,不断撞击着帐篷的帆布,也就是说刘潘也发疯了!
当时按住黄润泽用了我们四个男生,还差点出了意外,现在刘潘人高马大的,而男生却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很明显是制服不了的。
帐篷剧烈的摇晃着,我们几个人立马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跑!”,匆匆抓起背包就往丛林里跑去,只要跑出去,跑到静水镇就安全了。
“啊!啊啊啊啊啊!” 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嘶吼声,像极了黄润泽昨晚发疯时叫喊的声音。
我日!也就是说前面也有这种发疯了的人。
我们只好转头丛林深处跑去,但是我发现鲁嗣平不见了!回头一看,发现鲁嗣平正蹲在黄润泽旁边给他松绑。
“你疯了吗?黄润泽也疯了,你要干啥!”我下意识的喊出去。
“昨天晚上黄润泽就差点让发疯了的王络志吃掉,就算他疯了我们也不能把他绑在这里,要是被别的发疯了的人吃掉该怎么办。”说罢他也松完了绑,跑了过来,还好黄润泽一直昏迷着,没有对鲁嗣平发起袭击。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21 09:41:00 +0800 CST  


在树林里跑路是最困难的事了,脚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随时可能被绊倒,各式灌木植被拉扯着衣服和书包,降低着我的速度。
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我已经跑到极限,气管刺痛喘不过气的时候酸痛的双腿再也没能坚持住,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喘着气说了他们应该追不过来了,于是我们四人终于停下来休息了。
几分钟的喘气声后我们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情况了。
“这下真的麻烦了,我们现在是越跑越深入树林啊。”季楠说。
“我看了地图,我们只要跑过这座山,再顺着一条小路走几十公里就可以到流波县了。”鲁嗣平看着手机上缓存好的地图说,他总是把很多东西都准备周全,包括这周边的地图都被他缓存好了。
流波县是据静河镇一百二十公里的县城,流波县有浣江流过,而流波县最有名的就是流波大坝,该水电站带来的经济效益也让曾今的流波乡变成了流波县。
只要到了流波县,我们就可以坐车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黄润泽和刘潘还有王络志的尸体则根本顾上了。
只要顺利的走出这片密林就好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早饭,从醒来到现在还一口水都没喝上呢。
还好我们跑路的时候没有忘记把背包带上,几块压缩饼干和一杯水下肚后就彻底饱了。
大家吃饱后就匆匆上路了,都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我觉得按照看过的鬼故事的尿性,这一切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接下来的路途中我一边赶路分析现在的情况,首先是黄润泽莫名其妙的发疯;接着是发疯了的王络志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咬了黄润泽,而且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是刘潘也发了疯,而且从前面的森林中传来了别的发疯了的人的叫声,这害的我们只好继续往丛林深入。
而这一切异变的起源并不是来自于丛林,而是开始于从踏上静水镇的那一刻,黛河流淌的血色早已笼罩在我们头上。最开始应该是那个小巷里染血的人,那被数人架住的人应该是最早发疯的,不对,是我见到的最早的一个。
万物都有起因,那么这个癫狂异变的源头又是什么呢? 是突然被染得猩红的黛河吗? 黛河被染红的原因是?
一股寒意从脚席卷上来,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那是一直被我遗忘的一件事。那水中无尽的田螺向我席卷过来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后来大排档服务员给我说,河里突然尽长这田螺,鱼啊虾呀都没了,整个黛河都被染红了…… 难道说那暗红色的田螺才是一切的源头?黄润泽、王络志和刘潘都是因为吃了那个才发疯的?等等!好像我们数人里唯一没吃田螺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寒意又席卷了上来,我的心跳剧烈加快,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鲁嗣平走在最前面,一幅披坚执锐的气势,季楠紧紧跟在鲁嗣平后面,赵天祺走在我旁边,大家都是神情严肃。 没有一个人发疯。
但是不能保准之后会不会发疯。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队伍最后。这样我就能看见所有人的情况,谁突然发疯了我也能立马察觉。



又在密林里走了好几个小时,途中也吃了中午饭,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了,或许他们发疯是别的原因,什么中了邪,狂犬病,疯牛病什么的。
对,没错。王络志死了可能只是什么过敏反应,我听说过同类相食会导致一些疾病。
王络志只是比较倒霉不小心死了,而黄润泽和刘潘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发疯了而已,等我们到了流波县报警后一切都能处理好。
两人下场最不济也只是进精神病院而已,没什么的。对,没什么的。
可是黄润泽受伤了啊,锁骨处那么大的伤口,不会死吧?伤口导致的大出血和发炎是令人死亡的主要原因,黄润泽的伤口没做任何处理,难道说又要再死一个伙伴了吗?
突然一股跑回去给黄润泽包扎的念头涌出,不过很快被我的理智压住,这种时候保住自己就好了,还管别人干嘛。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21 09:41:00 +0800 CST  
文中的废话越来越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_(:з」∠)_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21 09:42:00 +0800 CST  
感觉不艾特人支持不行了@暝煜@朱馒镘@诸葛小白的老巢











——前辈,做编辑吧,编辑~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25 22:32:00 +0800 CST  
章五 分道扬镳
吃完了晚饭,我们也没有继续赶路的精力了,大家瘫坐在地上休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语气虚弱无力。
这座山大的没边,所谓望山跑死马,看地图走死人啊。况且GPS定位不了,我们只知道向东南方走,却不知道自己在地图的什么位置。
山上的路也不是一直都是直的,总有沟谷悬崖什么的让我们转向,现在也只能确保大体方向是东南罢了,或者我们已经走过了静河镇也不一定。
不过多想也没有用,现在只能往东南走了,那是唯一的希望。
日头落了下去,周围也开始慢慢变暗了,树叶射下的阴影,随风摆动的枝叶,空旷的环境,在身上的冷风,诡异的寂静蔓延开来。
这么诡异的气氛总感觉会出事啊。
气温逐渐降低,冷风吹在我身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氛围越来越邪乎了。
“我有点不舒服,”鲁嗣平一边说一边先钻进了帐篷,“先睡了。”
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如今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我的戒备,鲁嗣平怎么了吗?我看向了他,不过天色太暗看不清她的脸。
“啊等等我。”季楠也跟了上去,钻进了帐篷。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赵天祺和我了,赵天祺是大一新生,和我不是同一级的,我俩也没怎么说过几句话,我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他以前和季楠好像是青梅竹马,不过季楠比他大一级,他好像是因为季楠才进的叶集大学和我们野外生存社。
现在只剩下我和他了,于是我试着靠近他和她攀谈。
“说起来你为什么加的这个社啊。”我用最老套的话题开启了聊天。
“啊,那个说起来,”赵天祺有点羞涩的摸了摸头,“我是对野外露宿感兴趣才入的。”
我坏笑着说:“真的?听说你好像是为了那个谁才入的社啊。嗯?”
“不不,不是的,”赵天祺慌忙的摆了摆手,“我和她只是以前认识而已。”
“哈哈,我又没说她是谁,你怎么回的这么清楚?”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一脸奸笑的说。
“不,不是啦。”他苦笑着正要反驳,突然脸色变了一下,换了严肃的口气说:“啊,没错,我是喜欢季姐。”
“诶?”我被他突然的坦诚吓到了。
“怎么说呢,就是,嗯……”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意,跟着她的步伐来到了叶集大学,本以为上了大学能鼓起勇气,但是没想到她已经和鲁嗣平好上了。”
“所以你就加入了这个社?但是季楠已经是鲁嗣平女票了啊,甚至她都是为了鲁嗣平才入的社。”
“啊,没错,我知道。但是我是这么想的的,他俩只是暂时的男女朋友,又没有领证,谁知道过几年分不分……”
“你这是……”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破了。
“对啊,我知道这是自我安慰。但是呢,我因为懦弱错过了太多机会啊,一直只把那个感情放在心里,结果到了大学才发现连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只能等了。”
他的声音都激动的发颤了,或许我不该和他说这个话题的。
“那么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了我?”
“我刚才突然想到,现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必呢,我要是还把这份感情藏起来那我不就太窝囊了吗?至少这种时候能鼓起勇气说出来吧!”
“对,生死都未卜,说个这个还怕什……”
惨叫声打断了我的最后一个“么”字。
我下意识的往帐篷那看去。
一个人从帐篷里摔了出来,后仰着摔向地面,明显是被里面的人推出来的,摔在地上后我看清了那个人——是季楠。
是鲁嗣平疯了吗?
我脑海中刚浮现这一念头就被眼前的情景打破了。
季楠特别疯狂急速的挣扎起来了,不像是正常人的用手托着起来,她是用全身的四肢快速挥动着支撑着身体混乱的爬了起来,然后拼命的向帐篷里跑去。我只在某些惊悚电影里才见过如此疯狂的直立动作。
但是从帐篷里伸出了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季楠的胸膛上,直接踢翻了季楠。
踢翻后的季楠没有任何动作,这时候我和赵天祺才反应过来,里面向那里跑去。
我俩跑到季楠的身边,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她的双臂,把她压在了地上。
这时鲁嗣平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看到他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他的脸颊处被咬下一块肉,鲜红的肌肉组织暴露在外面,血染红了他的半张脸!
我差点以为鲁嗣平变成丧尸了,还好他骂了一句“他妈的”,打消了我的疑惑。
而这时季楠也恢复了正常,茫然的问我们怎么了。
“你他妈还知道问我怎么了!”鲁嗣平破口大骂,“你他妈犯病突然咬老子脸,生生咬下一块肉来!你看啊!”说罢他把头往前一伸。
季楠显然被他的脸吓到了,惊叫着向后缩了一下,脸都变白了。
“你他妈还知道害怕?不他妈是你咬的吗?”鲁嗣平越骂越生气,当即就抬起左脚向季楠踹去。
那一脚最终还是没踢到季楠身上,因为半途中被赵天祺挡住了。
“打自己女朋友你好意思吗?”赵天祺冷冷的说。
“那她咬我就对了?你看我的脸?这都毁容了!”鲁嗣平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又不是没看见黄润泽和刘潘,发疯了谁能控制的了呢?现在她恢复理智了,就算了。”
“对啊,这种事情就算到法律上也会因为精神疾病而判无罪的。”我打着圆场,虽然感觉这句说的不怎么中听。
“对……对对不起。”季楠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我看到血从她嘴里滴到了地上,那是鲁嗣平的血。
“别他妈装了,黄润泽那时候也是,被我们抓住就装作正常,然后突然就想咬我一口,那次他要是咬上了,他左脸给我咬一个,加上你这个右脸咬的不是刚好对称了吗?”
“行了行了,先包扎一下,现在整容这么发达的,应该能治好的。”我拉住了气急败坏的鲁嗣平,带他去包扎一下伤口,急救包我们当然是带着的。
季楠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我们谁都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又发疯,于是暂时还是被赵天祺抓着。
野外求生的基本常识我也学了一些,包扎的技巧也了解,勉勉强强给鲁嗣平包扎好了。
一块白纱布盖住了狰狞的伤口,因为是在脸上,不方便用绷带缠,所以我是用医用胶带把纱布粘在鲁嗣平脸上的。
季楠暂时还是没有疯,依旧保持着理智。或许当时夜里黄润泽已经恢复理智了也说不定,我们当时堵住了他的嘴巴,他说不了话,任何挣扎都会被我们误会。
这么想起来的确是不寒而栗,莫名其妙的被同伴绑在树上,嘴里塞着手帕,想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声,挣扎和求救只会被同伴回以恐惧的目光。
在夜里恐惧和孤独的煎熬着,丝毫动弹不得,身体酸痛难忍却无法诉说,最后还被发了疯的王络志袭击,眼睁睁的看着疯子过来咬自己却无法做任何反抗,只能一动不动绝望的被啃食。
这么想起来真的好可怜。
但是鲁嗣平可不像我那么乐观。
“你走吧。”鲁嗣平对季楠说。
“什么?”季楠和赵天祺异口同声。
“你看到了啊,季姐一直都有理智啊,这种发疯只是暂时对的而已啊。”赵天祺急急忙忙说。
“对啊。昨天晚上我们一直绑着黄润泽,还堵住了他的嘴,他有没有恢复理智谁都不能知道啊。”
“够了,你能保证她不会再发疯?再一次咬下我脸上的肉?我才不管现在怎么样呢,她有没有发疯?没有发疯我脸上的伤哪来的?”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鲁嗣平,平时他都是十分理智,十分善解人意的,处处都很优秀,为人和善,经常当和事老。可现在他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完全就是一个莽汉形象。
当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可是脸上被咬了一口,所谓的整容是不可能完全修复的,切切实实的毁容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和现在切身的疼痛让他现在杀了季楠我都不觉得奇怪,而他只是嘴上生气已经是他脾气太好的体现了。
“闫运,老实说,你能确定她不会再发疯吗?你没有一些害怕吗?如果你正在睡觉,突然她咬了过来你又能反应过来吗?”
他说的没错,那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或许季楠只是暂时的恢复理智,甚至更恐怖的可能性是现在她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她的内心早已被邪灵占据,只等我们放下戒备,漏出破绽的那一刻攻击过来。
“我不管,你想走了走,我不会离开季姐的。”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她,那么喜欢就去被她吃掉好了。”鲁嗣平怪笑着说,“闫运,我们走。”
“嗯,好。”刚才的那个推测吓到了我,我决定还是保险一点为好,离开季楠吧。



楼主 安眷明  发布于 2016-07-28 01:02:00 +0800 CST  

楼主:安眷明

字数:30400

发表时间:2016-07-05 03: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27 09:27:58 +0800 CST

评论数:61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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