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东寒の恋×延续无限╮『原创』情深不见 (短篇文集)
018
东三省沦陷的第三个月,陵阙开始被日本人盯上。
寒园名旦自来名声响亮,日本人也不例外的想要见见。
寒园关园的第二个星期,终于有人来敲门。
是被汪大东赶回去的。举着枪。
第二日他就被人放了冷枪子儿,他自个倒没觉着多疼,汪天养两口子却心疼的紧。
自家儿子是个痴情种,汪天养有些气得慌却无可奈何。总归他喜欢的那丫头姓蔡,也算是有眼光。
这件事大家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听说第三日蔡云寒出了园子除了陵阙去了陵泽一趟,于是陵阙照旧安静。
第六日却是有些不妙。
雷克斯硬闯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小柔打出来的伤,蔡云寒正在摸着一柄乌黑发亮的鞭子。那鞭子造型狰狞却带着奇异的美感,他无暇去看,沉沉开口。
“你去看看大东吧。”
素来壮如牛的汪大东伤口感染发了炎症,高烧已经半日未退,满口说着胡话。
那鞭子是怎么被收起来了雷克斯没有看清,他看着名伶淡漠的抬眼问:“他怎么了?”
“大东他伤口感染发烧。”他顿了顿,仔细观察她的神色:“满口胡话,那话里面……有你的名字。”
让雷克斯失望的是蔡云寒眉目里的平静和淡漠丝毫未变。
可是下一秒,他却听见她说:“那走吧。”
丁小雨此刻头大的很,不期然却看见汪大东睁开了眼睛。他试探的问:“大东?”
被喊名字的人却没有回话,他双眼睁的极大,细看里面全是茫然和无助,他的语气无措:“小雨?”
丁小雨应:“是我。”
衣袖猛然被抓住,汪大东眼底的痛色却让丁小雨猛的一怔。
“救救她。”
他说。
丁小雨猝然一惊,却看见他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开,汪大东的眼睛似在看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
“救救她。”他又一遍说,目光绝望而凄凉,语气已然哽咽:“救救云寒,求你。”汪大东抓着他,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看得汪天养整个心都在疼,却不由得有些犹疑起来。
有着刀疯之称的老将军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他恨声道:“雷克斯怎么还没有把人带来!”
蔡云寒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汪大东喊她的名字。
“云寒!!!”
他喊的撕心裂肺,像是痛失所爱,那声音里的心酸和巨大的悲痛几乎要将人一瞬间淹没,她轻轻阖了阖眼。
“我在。”
她捉住他的手指,语气是平淡的,神情亦平静,汪大东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她于是松开手,转身就欲走,却被汪大东猝不及防的抱住了腰身,少年人的语气含着莫大的心酸与卑微,他哽咽道:“别走。”
所有人都看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王亚瑟直觉有些不妙,生怕他未来妻姐就把自个好兄弟整残废了,却再没见她有什么动作。
于是他们又看见她的眼尾有些泛红。像极了未卸尽的残妆。
她阖上眼睛。
“汪大东。”
她拍了拍圈在她腰间的手:“该醒啦。”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却是难得说一个句子有语气助词来结尾。
“你别死。”
他又道,蔡云寒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某些情绪,她极冷静的去掰自己腰间的大手,汪天养两口子有些尴尬,丁小雨几个也有些尴尬。
“云寒,你别死。”那厢他还在固执的喃喃,蔡云寒忽的有些不忍。
她为人凉薄,向来铁石心肠,这话当年还是断肠人说的。
可汪大东素来固执,人人都以为她铁打的心肠没动过,其实他却是把她的凉薄捂热了些的。
她这样的人,一旦开始贪恋温暖啊,就注定是要不得好死的。凉薄这种东西不能沾染温度。会烤透。
汪大东,你醒醒吧。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别人。
东三省沦陷的第三个月,陵阙开始被日本人盯上。
寒园名旦自来名声响亮,日本人也不例外的想要见见。
寒园关园的第二个星期,终于有人来敲门。
是被汪大东赶回去的。举着枪。
第二日他就被人放了冷枪子儿,他自个倒没觉着多疼,汪天养两口子却心疼的紧。
自家儿子是个痴情种,汪天养有些气得慌却无可奈何。总归他喜欢的那丫头姓蔡,也算是有眼光。
这件事大家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听说第三日蔡云寒出了园子除了陵阙去了陵泽一趟,于是陵阙照旧安静。
第六日却是有些不妙。
雷克斯硬闯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小柔打出来的伤,蔡云寒正在摸着一柄乌黑发亮的鞭子。那鞭子造型狰狞却带着奇异的美感,他无暇去看,沉沉开口。
“你去看看大东吧。”
素来壮如牛的汪大东伤口感染发了炎症,高烧已经半日未退,满口说着胡话。
那鞭子是怎么被收起来了雷克斯没有看清,他看着名伶淡漠的抬眼问:“他怎么了?”
“大东他伤口感染发烧。”他顿了顿,仔细观察她的神色:“满口胡话,那话里面……有你的名字。”
让雷克斯失望的是蔡云寒眉目里的平静和淡漠丝毫未变。
可是下一秒,他却听见她说:“那走吧。”
丁小雨此刻头大的很,不期然却看见汪大东睁开了眼睛。他试探的问:“大东?”
被喊名字的人却没有回话,他双眼睁的极大,细看里面全是茫然和无助,他的语气无措:“小雨?”
丁小雨应:“是我。”
衣袖猛然被抓住,汪大东眼底的痛色却让丁小雨猛的一怔。
“救救她。”
他说。
丁小雨猝然一惊,却看见他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开,汪大东的眼睛似在看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
“救救她。”他又一遍说,目光绝望而凄凉,语气已然哽咽:“救救云寒,求你。”汪大东抓着他,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看得汪天养整个心都在疼,却不由得有些犹疑起来。
有着刀疯之称的老将军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他恨声道:“雷克斯怎么还没有把人带来!”
蔡云寒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汪大东喊她的名字。
“云寒!!!”
他喊的撕心裂肺,像是痛失所爱,那声音里的心酸和巨大的悲痛几乎要将人一瞬间淹没,她轻轻阖了阖眼。
“我在。”
她捉住他的手指,语气是平淡的,神情亦平静,汪大东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她于是松开手,转身就欲走,却被汪大东猝不及防的抱住了腰身,少年人的语气含着莫大的心酸与卑微,他哽咽道:“别走。”
所有人都看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王亚瑟直觉有些不妙,生怕他未来妻姐就把自个好兄弟整残废了,却再没见她有什么动作。
于是他们又看见她的眼尾有些泛红。像极了未卸尽的残妆。
她阖上眼睛。
“汪大东。”
她拍了拍圈在她腰间的手:“该醒啦。”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却是难得说一个句子有语气助词来结尾。
“你别死。”
他又道,蔡云寒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某些情绪,她极冷静的去掰自己腰间的大手,汪天养两口子有些尴尬,丁小雨几个也有些尴尬。
“云寒,你别死。”那厢他还在固执的喃喃,蔡云寒忽的有些不忍。
她为人凉薄,向来铁石心肠,这话当年还是断肠人说的。
可汪大东素来固执,人人都以为她铁打的心肠没动过,其实他却是把她的凉薄捂热了些的。
她这样的人,一旦开始贪恋温暖啊,就注定是要不得好死的。凉薄这种东西不能沾染温度。会烤透。
汪大东,你醒醒吧。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别人。
019
两盒子盘尼西林是蔡五熊送到东城的。
她自来被自家阿姐护的好,可其实什么也不差的。到底她也姓蔡,怎么能拖自家阿姐的后腿。
汪大东用了药,烧过了小半日才退了下去,汪天养松了一口气,转头却看见蔡云寒动作熟练的点上了烟枪吸了一口。
她换了一身旗袍,盘了头发,斜靠在窗台上的姿势很妩媚,美人美艳不可方物,娴熟的吐了一口烟圈,倒真像是他从前见过的那些风尘戏子。
“蔡家丫头……”
“老爷子,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这人,向来无情又无义。”她语气淡漠,倒是丁小雨在一旁皱了皱眉:“干嘛这么说自己。”
蔡云寒没有答话。
她靠在窗边吸烟,动作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描了细长的眉,勾画出狭长的眼尾,上了一点偏黑色的眼妆,睫毛本就长,上了妆后更是长的吓人,又涂了正红色的唇,斜眼看人时说不出的勾人,丁小雨看着却只觉陌生。
“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杀人。”
她磕了磕烟灰,烟枪在她手中猝然自窗台坠落,银簪被她拔下,嗖的一声飞将过去。对面楼的玻璃叮铃哐当的碎了一地,有人被刺重胸口睁大眼仰面倒下。
她转身。
“汪老爷子,清清您这东城的人罢。”
她的长发安然的披散在背上,五熊推了门出来,无声的抬眼询问。
“没事儿。”蔡云寒微微笑了笑,某些冷厉在门把手拧动的那一刹那就收敛的干干净净,此刻眉眼更是柔和了许多:“带来的药应该快喝完了吧,明儿咱们回南城。”
小姑娘没有异议的点头,只是不知是因为听见吃药两个字还是别的什么,她的眉目里传达出一种低落的情绪。
蔡云寒失笑着感叹了一句。
“果真女生外向。”
王亚瑟过来时就听见这一句,疑惑的目光投向蔡五熊,不期然看见小姑娘红了脸颊。蔡云寒是个聪明人,他觉得自己应该和她谈谈,却看见她又转过身走远。
一副懒得理他的姿态。
丁小雨抬头失笑:“她没找你麻烦就是好的,你还找她谈谈?”
少年拍了拍西城太子爷的肩膀:“长姐如母长兄如父,打小五熊就是云寒带大的,那丫头吃了不少苦,但自到了自家阿姐身边后了可是一点委屈都没受过。”他笑:“你啊,有的苦头吃喽。”
王亚瑟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道:“总不会比大东那个没脑子的吃的更多。”
自然是失言。丁小雨忽的敛了笑意,他道:“大东那性子我们拦不住。”他看向窗外刚刚被她击碎的玻璃:“她也不在乎多个人喜欢的。”
“喜欢寒园名伶的人多了去了,有哪个她放在了眼里。”
“包括你吗?”
王亚瑟发问,这问题锐利的像是已经染了血的宝剑,若不夺命无法收回。
王亚瑟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听到答案。
他看着南城少帅转身,快要走远时却听见他平静的声线,几不可闻:“对。”中间停顿的时间有些长:“包括我。”
原来……竟真是喜欢。
可自来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喜欢何用。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她没有办法喜欢什么人的。
这和别的都没有关系。
020
黄安琪迎面碰到了蔡云寒。在蔡云寒要回南城的时候。黄安琪是个聪明人,那日她站在汪大东的房门外头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知道自己不该再肖想什么了。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说到底,一个戏子罢了,凭什么。
黄安琪明明心里清楚的知道,她哪里是个戏子,那是个女将军,执剑斩断荆棘,手握刀锋开拓疆土,血染千里亦毫不在意。
她是一丛在血中盛开的刺蔷薇,纵使外表像极了白玫瑰,优雅在外,骨子里也是强悍至极的,漠然又冰冷的。
她很想伸手出去,最终只是微微垂了垂眼皮。
她得识趣。
蔡五熊乖巧的跟在自家阿姐身后,她耳边别着个蝴蝶发卡,大抵是王亚瑟送的。蔡云寒没阻止。
说到底都是命。蔡云寒还记得她领着自家妹妹迈入那间教室的那天,天气晴朗,无风。
你走那天下雪了。
很多年前她在日记本上这么写,那些孤单又隐晦的心事从没有人知道过。后来她回去,在断肠人的摊子跟前喝酒,断肠人没劝她,大抵是知道劝不住。
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怎么形容这十年?”
“山遥路远,车毁人亡。”
她想了想,微笑着答。
他有家国大义,她得成全。尽管他不知道。挺好的。不知道也罢。
免得到头来他还得求她。
蔡云寒推开寒园的大门,觉着自己今儿晚上大抵又要睡不着了。
五熊抚了抚她微皱的眉头,道:“阿姐,别难过。”
“我没有。” 她回过神来笑了笑。
……
汪大东醒来的时候有些怔然。雷克斯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他有心想要动一动,却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
“伤口感染,发烧昏迷了快一个星期了。”丁小雨削着苹果:“看样子没烧傻。”
汪大东:“……”
他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忽的语气缥缈起来。
“我梦到蔡云寒了。刚刚。”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一个很短的梦。”
“梦里我问她:‘婚礼那天,你说你爱我。’”他笑了笑:“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婚礼那天,神父让我说爱你来着。’”
“我还没来的及问她下一个问题就醒了。”
“下一个问题是……你爱我什么?”
我什么也不爱。
虚空里有什么声音传来,汪大东阖上眼睛,止住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
021
王亚瑟的父亲被请进日本司令部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蔡云寒有些恼。
蔡五熊有些坐不住。蔡云寒觉着自己大概快要压不住自家老爹的棺材板儿。
“阿姐……”
五熊怯生生的拉住她的衣角,小柔又过来报:“四位爷又来了。”
蔡云寒揉了揉额角。
进来的时候却是六个人。多了龚技安和曹吉利。
“师姐,好久不见。”
龚技安微微一笑,曹吉利一愣,丁小雨一怔,汪大东一惊。王亚瑟眼珠子安在了五熊身上,雷克斯不动声色。
蔡五熊拉着自家阿姐的手一顿,仰头看他。
“龚爷莫唤错了。”被叫师姐的姑娘伸手倒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我可要不起您这样的师弟。”
合该生气。
龚技安揉着额头笑笑,她从来都是这么个性子,可他喜欢她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他一直以为,那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我爱你。
这话听来矫情得要死。好在他也没打算给谁说去。本来就该是个秘密。
茶都没给他们几个倒,看来真是气的不轻。丁小雨寻思着,今日这事儿,大抵还要靠王亚瑟自个儿。虽然指不定这妮子就把人给剁巴剁巴包成人肉包子给打狗去了。
雷克斯在心里数了三个数。
三。二。一。
果不其然,蔡五熊可怜兮兮的开口。
“姐,他们肯定是为了亚瑟父亲的事儿来的,你就帮帮忙嘛……”
完蛋。
蓦的,王亚瑟接收到了他的几个兄弟以及外加龚技安和曹吉利自求多福的眼神。
少女周遭本就冷淡的气场迅速的降温,几个人齐齐缩了缩脖子。
“姐……好,你不去,那我去。”
高手啊。几个大男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内心吐槽。一哭二闹三上吊玩的杠杠的。
“你去啊。”她的声音平静。
茶盏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五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再也不敢说话。
“你现在翅膀硬了,拿自己来威胁我,嗯?”语调微微上扬。
“姐……”
“你倒是去啊!我看看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能活着从那帮日本人手里救个活人出来,啊?”
这话说的抑扬顿挫,她的音量不大,每个音节却都好像砸在了蔡五熊的心尖尖儿上。
“阿姐……”
“我的妹妹,自己没爹,现在要拿自己威胁姐姐去救别人的爹。”
她低低笑了一声。
“蔡五熊。女生外向也不是这么个向法儿。”
汪大东却看见她微微红了眼眶。
“七岁那年我把你从陵泽城外边那片山林子里拼了命的寻回来,不是为了将来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啊。”她语气轻的像是一声叹息。
“蔡云寒……”
“****嘴。”她头也不抬。
“我蔡云寒,只有你一个妹妹了啊。”
“阿姐!”
五熊握住她抖的不像话的手指跪倒在她身旁,语带哭腔的道:“我错了,你别生气,姐……”
“我没生气。”
她扶她起来,擦了擦她的眼泪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总归都是我给你惯出来的毛病。”
“只是觉得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没明白这世上命是自己的不能给别人。”
“现在说这个,却也迟了。”
五熊垂着脑袋。
“好了。”
蔡云寒理了理她的头发:“总归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你摘一回才行,我会去的。”
“阿姐?”
“只是你记着,人是你自己选的,将来受了委屈,阿姐这儿可不要你,嗯?”这便是同意了的意思了。
五熊扑在她怀里闷闷的答。
“嗯。”
王亚瑟忽然觉得嗓子干涩。
汪大东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一双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022
过去离开的时候龚技安曾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真的会忘了这个姑娘。离别之前他没有告别。
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先走的那个人是他。
纵使自作多情,他还是会忍不住想,会不会第二天她看见教室空荡荡的一角,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接受他的告白。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你要去日本司令部?”
蔡云寒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龚技安皱眉,蔡云寒抚了抚自己的衣角:“小柔,请龚爷和曹爷出去。”
“蔡云寒!”
“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她眉眼不动,未曾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我不答应。”
名角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龚爷您何苦不放过我。小女子一个唱戏的,才疏学浅,成不了大事儿的。”
龚技安阖了阖眼,忽的很想笑,却又扯不动嘴角。他从来拿她没有办法,事实上这世上还没有出现能拿她有办法的人。
他走了。
大约不会再来了。
“喜欢你的人真多。”
汪大东状似无意的调侃了一句,唤做小柔的小姑娘眸光锐利的看他,蔡云寒却轻轻的笑了。
“那你可别喜欢我。”
汪大东的心脏忽的被扯得生疼。近乎四分五裂的痛感让他快要无法呼吸,雷克斯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他的肩,汪大东回过神来,也轻轻笑了笑。
“谁知道呢。”
这样的年代,所有的模棱两可似乎都带着点暧昧的试探。对于汪大东这样的人来讲,这句回答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不是告白的告白。
可是刚刚那痛感却该死的熟悉。
就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曾这样说,语气平淡无奇,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你可千万别喜欢我。
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
不可救药,无法自拔。
蔡云寒的手指轻轻的颤了颤。
雷克斯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
“王亚瑟你去陪一下我妹,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救人。”
“啊?”
“我的意思是,人不要你救。说的直白一点,事关你的父亲,我很怀疑你到时候会不会保持理智,那会坏了大事。”
“好吧。”
“感谢你现在的识趣儿。”
过去离开的时候龚技安曾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真的会忘了这个姑娘。离别之前他没有告别。
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先走的那个人是他。
纵使自作多情,他还是会忍不住想,会不会第二天她看见教室空荡荡的一角,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接受他的告白。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你要去日本司令部?”
蔡云寒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龚技安皱眉,蔡云寒抚了抚自己的衣角:“小柔,请龚爷和曹爷出去。”
“蔡云寒!”
“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她眉眼不动,未曾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我不答应。”
名角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龚爷您何苦不放过我。小女子一个唱戏的,才疏学浅,成不了大事儿的。”
龚技安阖了阖眼,忽的很想笑,却又扯不动嘴角。他从来拿她没有办法,事实上这世上还没有出现能拿她有办法的人。
他走了。
大约不会再来了。
“喜欢你的人真多。”
汪大东状似无意的调侃了一句,唤做小柔的小姑娘眸光锐利的看他,蔡云寒却轻轻的笑了。
“那你可别喜欢我。”
汪大东的心脏忽的被扯得生疼。近乎四分五裂的痛感让他快要无法呼吸,雷克斯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他的肩,汪大东回过神来,也轻轻笑了笑。
“谁知道呢。”
这样的年代,所有的模棱两可似乎都带着点暧昧的试探。对于汪大东这样的人来讲,这句回答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不是告白的告白。
可是刚刚那痛感却该死的熟悉。
就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曾这样说,语气平淡无奇,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你可千万别喜欢我。
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
不可救药,无法自拔。
蔡云寒的手指轻轻的颤了颤。
雷克斯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
“王亚瑟你去陪一下我妹,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救人。”
“啊?”
“我的意思是,人不要你救。说的直白一点,事关你的父亲,我很怀疑你到时候会不会保持理智,那会坏了大事。”
“好吧。”
“感谢你现在的识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