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天长】【美文】《一梦浮生度秋凉》
太晨宫。
凤九总算能变回人身了。
她强烈要求东华还保持狐狸的样子给她玩，被东华严词拒绝。
不满地噘嘴，却也无可奈何。
一切总算是太平了。
“东华，少绾姐姐他们怎么样了？”
“他俩好的很。听说两个人在寝室里喝了一夜酒，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少绾就留在了昆仑虚。”
凤九会心地笑了笑：“没想到，墨渊上神也有这样强硬的时候。”
“不要管那个娘炮。”东华把下巴放在凤九头上，“你还欠我一顿饭，可记得？”
凤九打个哈哈：“这几天变狐狸都不得安生，太累了，没心情。”
委屈地叹口气，东华一脸忧伤。
“好好好，做做做还不行吗。”凤九见不得他这般样子，心疼的什么都答应了。
“对了，滚滚还在成玉那里？这孩子，都没回来看我一眼，没良心。”
“是啊，挺没良心的。”东华得意地笑，“要不再重生一个？”
旭日在二人的笑闹声中缓缓升起。
昆仑虚。
众弟子对师娘和师傅独处一晚以后就心甘情愿留下来表示很不解。
“没想到，我一直以为师傅是个极板正的神仙。”子阑啧啧有声。
“别瞎说。”叠风瞪他一眼。
其实少绾非常郁闷，因为其实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干啊！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太冤枉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听见墨渊一本正经地说会对她的声誉负责，以及一本正经的求婚，她差点吐血。
不过也好。放着心爱的人不嫁，难道她一辈子单身吗。
关于第二天早上她在装睡的时候听到了墨渊长篇大论的道歉和忏悔，心里美滋滋，嘴上当没听到。
就让他觉得是祖宗我宽宏大量饶了他吧。
总记得自己那晚喝醉了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话说昆仑虚这些徒弟挺麻利的啊，这么快就把整个昆仑虚挂满红绫了。
还有几天就要嫁给阿渊了，我怎么能从昆仑虚嫁到昆仑虚呢。
可是我不想回魔族……
要不就去凤九那个小丫头那里吧！怎么说少阳也认我做亲弟弟吗。
那太晨宫就算娘家了。
太特娘的激动了哈哈哈哈哈哈。
后记：
结局不在于你曾做过些什么，而在于最终的选择。
大家都很幸运，最后的最后，都活成了喜欢的模样。
“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
一念万古亘，一念月东升。”
——正文完——
凤九总算能变回人身了。
她强烈要求东华还保持狐狸的样子给她玩，被东华严词拒绝。
不满地噘嘴，却也无可奈何。
一切总算是太平了。
“东华，少绾姐姐他们怎么样了？”
“他俩好的很。听说两个人在寝室里喝了一夜酒，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少绾就留在了昆仑虚。”
凤九会心地笑了笑：“没想到，墨渊上神也有这样强硬的时候。”
“不要管那个娘炮。”东华把下巴放在凤九头上，“你还欠我一顿饭，可记得？”
凤九打个哈哈：“这几天变狐狸都不得安生，太累了，没心情。”
委屈地叹口气，东华一脸忧伤。
“好好好，做做做还不行吗。”凤九见不得他这般样子，心疼的什么都答应了。
“对了，滚滚还在成玉那里？这孩子，都没回来看我一眼，没良心。”
“是啊，挺没良心的。”东华得意地笑，“要不再重生一个？”
旭日在二人的笑闹声中缓缓升起。
昆仑虚。
众弟子对师娘和师傅独处一晚以后就心甘情愿留下来表示很不解。
“没想到，我一直以为师傅是个极板正的神仙。”子阑啧啧有声。
“别瞎说。”叠风瞪他一眼。
其实少绾非常郁闷，因为其实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干啊！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太冤枉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听见墨渊一本正经地说会对她的声誉负责，以及一本正经的求婚，她差点吐血。
不过也好。放着心爱的人不嫁，难道她一辈子单身吗。
关于第二天早上她在装睡的时候听到了墨渊长篇大论的道歉和忏悔，心里美滋滋，嘴上当没听到。
就让他觉得是祖宗我宽宏大量饶了他吧。
总记得自己那晚喝醉了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话说昆仑虚这些徒弟挺麻利的啊，这么快就把整个昆仑虚挂满红绫了。
还有几天就要嫁给阿渊了，我怎么能从昆仑虚嫁到昆仑虚呢。
可是我不想回魔族……
要不就去凤九那个小丫头那里吧！怎么说少阳也认我做亲弟弟吗。
那太晨宫就算娘家了。
太特娘的激动了哈哈哈哈哈哈。
后记：
结局不在于你曾做过些什么，而在于最终的选择。
大家都很幸运，最后的最后，都活成了喜欢的模样。
“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
一念万古亘，一念月东升。”
——正文完——
番外1
凤九躲在西阁楼看了一下午的话本子。
金色的阳光一点点西斜，汇成紫红色的云霞。
迷迷瞪瞪地回过神，肚子有些饿了。
她从不知道太宸宫还有这么个地方，今天的机缘巧合让她很是开心，以后倒是可以放心地来这里看话本子，省的被东华没收。
对了，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敲了敲迷迷糊糊的脑袋，她想起自己是趁东华和连宋下棋的时候溜出来的。
都一下午了，为什么东华没来找我呢。
心里郁结着话本子里郎才女貌却不得善终的故事，心情愈发不好了。
莫名的，她想生气。
女人吗，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就想生气了。
歪了歪脑袋，她啃着指甲。可是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呢，生什么气呢……
蠢萌蠢萌地放出九条尾巴，轻轻摇了半天，还是没想出生气的理由。
“怎么着，没有理由就不能生气吗。”凤九鼓起嘴，“太憋屈了！我生气了！”
被自己绕晕了，凤九又愣了半天。
“那我是气还是不气呢。”
诶呀烦死了。凤九翻个白眼，小心翼翼地把话本子藏在阁楼里的书架上，溜出了阁楼。
一出去，就撞见了司命。“诶呀小殿下，你咋在这儿呢。”司命一脸惊诧。
“别跟我说话，我生气了。”凤九挥挥袖子。
“小殿下气什么？看到我就生气了？”司命委屈巴巴，莫名其妙。
“不是啦！我是因为………我想生气，但是没有理由生气，然后我就是想生气，因为没有理由生气所以就生气了……”凤九掰着指头娓娓道来，司命沉默了。
“司命你这是什么表情。”凤九陈述了自己的心情，好奇地看着沉默的司命。
“你是你赢了的表情。”司命抿了抿嘴。
凤九叹口气，转身，一步一跳地走了。
“帝后这路数我不太懂啊。”连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用扇子敲了敲司命的肩，“什么情况？”
司命扭头静静地看着连宋，连宋讪笑着收回扇子。
“习惯就好。”司命语重心长。
凤九想着心事，一不留神撞进一个怀抱。
抬头，看见自家夫君绝世倾城的脸。
“东华！你今天……”
“小白，我饿了。”
“呃……啊？”凤九有点懵，刚刚的话和思路瞬间被打断，“我我去给你做饭。”
就要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凤九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我好像在生气来着。
我怎么就去给他做饭了呢。
什么玩意儿？
“东华！”
“诶……”听见自家夫君慵懒的声音，“干嘛，吵的我头疼。”
“你你你！”凤九气得浑身的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你还头疼！你还嫌我烦！我今天失踪一下午你竟然没有找我！哼我才不给你做饭！”
“我为什么要找你，你这么期待话本子被没收吗……”帝君看着凤九绝尘而去的背影，锤了锤额头，叹口气，扬了扬手。
远处，一道银光闪过。
一个红色的毛球华丽丽地飞了回来。
呃，不错，被变成狐狸的凤九华丽丽地飞了回来。
她龇牙咧嘴地向帝君扑来……呃，身不由己。
忽然，她被人揪住尾巴，倒提住了。
“九九，你怎么又欺负父君呢。”滚滚无奈地看着手里的凤九。
帝君挑了挑眉。
“九九最近重了好多。”滚滚把手中的狐狸提溜了两下，“脾气也变坏了。”
帝君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接过了滚滚手里的小狐狸：“别这么提着她，会疼的。”
狐狸狠狠地向滚滚龇了龇牙，可怜巴巴地向东华手心蹭了蹭。
“父君大可不必这么心疼九九，当年我不知道这么被她提了多少次。”滚滚打了个寒颤，“等一下，九九不会是又有宝宝了吧，孕妇的体重会增加而且脾气会变差。”
帝君探了探怀中狐狸的脉象。
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有些诡异。
“父君？”滚滚咽口口水，“我不会真的有弟弟了吧？”
帝君挑了挑眉：“你真想知道？”
滚滚拼命点头。
“你娘亲她只是。”
“最近吃的太多，消化不良。”
看着笑的满地打滚的滚滚，以及一脸无辜的东华，凤九很是无语。
算了，不跟这两个傻子计较。
晚上，上床睡觉。
凤九忽然想起这码事，踹了东华一脚。
“东华，你还没道歉！”
“道什么歉？”东华一脸茫然。
凤九委屈的小宇宙一下子爆棚了。
“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东华在她软糯糯的怒吼声中揉了揉额头。
“到底怎么了。”
凤九委屈炸了。
一下午不找失踪的自己，莫名其妙诓自己做饭，还笑自己吃得太多。
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对方竟然已经忘光了。
赌气飞身下床，向大殿飞去。她要回娘家，让东华一个人待着！
看他这下找不找自己。
东华淡定的施下一个笼罩住太晨宫的结界，然后施施然步入大殿。
出不了大殿的凤九愤怒地步步后退，退到墙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竟出现了一个暗室。她这一退，正好一不小心撞在了一面盖着厚布的镜子上。
“什么东西。”凤九揉了揉脑袋，愤怒地一掀布。
白光乍闪，随着东华一声撕心裂肺的不要，凤九怔怔地看着那白光，昏了过去。
元神入境。
凤九躲在西阁楼看了一下午的话本子。
金色的阳光一点点西斜，汇成紫红色的云霞。
迷迷瞪瞪地回过神，肚子有些饿了。
她从不知道太宸宫还有这么个地方，今天的机缘巧合让她很是开心，以后倒是可以放心地来这里看话本子，省的被东华没收。
对了，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敲了敲迷迷糊糊的脑袋，她想起自己是趁东华和连宋下棋的时候溜出来的。
都一下午了，为什么东华没来找我呢。
心里郁结着话本子里郎才女貌却不得善终的故事，心情愈发不好了。
莫名的，她想生气。
女人吗，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就想生气了。
歪了歪脑袋，她啃着指甲。可是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呢，生什么气呢……
蠢萌蠢萌地放出九条尾巴，轻轻摇了半天，还是没想出生气的理由。
“怎么着，没有理由就不能生气吗。”凤九鼓起嘴，“太憋屈了！我生气了！”
被自己绕晕了，凤九又愣了半天。
“那我是气还是不气呢。”
诶呀烦死了。凤九翻个白眼，小心翼翼地把话本子藏在阁楼里的书架上，溜出了阁楼。
一出去，就撞见了司命。“诶呀小殿下，你咋在这儿呢。”司命一脸惊诧。
“别跟我说话，我生气了。”凤九挥挥袖子。
“小殿下气什么？看到我就生气了？”司命委屈巴巴，莫名其妙。
“不是啦！我是因为………我想生气，但是没有理由生气，然后我就是想生气，因为没有理由生气所以就生气了……”凤九掰着指头娓娓道来，司命沉默了。
“司命你这是什么表情。”凤九陈述了自己的心情，好奇地看着沉默的司命。
“你是你赢了的表情。”司命抿了抿嘴。
凤九叹口气，转身，一步一跳地走了。
“帝后这路数我不太懂啊。”连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用扇子敲了敲司命的肩，“什么情况？”
司命扭头静静地看着连宋，连宋讪笑着收回扇子。
“习惯就好。”司命语重心长。
凤九想着心事，一不留神撞进一个怀抱。
抬头，看见自家夫君绝世倾城的脸。
“东华！你今天……”
“小白，我饿了。”
“呃……啊？”凤九有点懵，刚刚的话和思路瞬间被打断，“我我去给你做饭。”
就要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凤九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我好像在生气来着。
我怎么就去给他做饭了呢。
什么玩意儿？
“东华！”
“诶……”听见自家夫君慵懒的声音，“干嘛，吵的我头疼。”
“你你你！”凤九气得浑身的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你还头疼！你还嫌我烦！我今天失踪一下午你竟然没有找我！哼我才不给你做饭！”
“我为什么要找你，你这么期待话本子被没收吗……”帝君看着凤九绝尘而去的背影，锤了锤额头，叹口气，扬了扬手。
远处，一道银光闪过。
一个红色的毛球华丽丽地飞了回来。
呃，不错，被变成狐狸的凤九华丽丽地飞了回来。
她龇牙咧嘴地向帝君扑来……呃，身不由己。
忽然，她被人揪住尾巴，倒提住了。
“九九，你怎么又欺负父君呢。”滚滚无奈地看着手里的凤九。
帝君挑了挑眉。
“九九最近重了好多。”滚滚把手中的狐狸提溜了两下，“脾气也变坏了。”
帝君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接过了滚滚手里的小狐狸：“别这么提着她，会疼的。”
狐狸狠狠地向滚滚龇了龇牙，可怜巴巴地向东华手心蹭了蹭。
“父君大可不必这么心疼九九，当年我不知道这么被她提了多少次。”滚滚打了个寒颤，“等一下，九九不会是又有宝宝了吧，孕妇的体重会增加而且脾气会变差。”
帝君探了探怀中狐狸的脉象。
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有些诡异。
“父君？”滚滚咽口口水，“我不会真的有弟弟了吧？”
帝君挑了挑眉：“你真想知道？”
滚滚拼命点头。
“你娘亲她只是。”
“最近吃的太多，消化不良。”
看着笑的满地打滚的滚滚，以及一脸无辜的东华，凤九很是无语。
算了，不跟这两个傻子计较。
晚上，上床睡觉。
凤九忽然想起这码事，踹了东华一脚。
“东华，你还没道歉！”
“道什么歉？”东华一脸茫然。
凤九委屈的小宇宙一下子爆棚了。
“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东华在她软糯糯的怒吼声中揉了揉额头。
“到底怎么了。”
凤九委屈炸了。
一下午不找失踪的自己，莫名其妙诓自己做饭，还笑自己吃得太多。
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对方竟然已经忘光了。
赌气飞身下床，向大殿飞去。她要回娘家，让东华一个人待着！
看他这下找不找自己。
东华淡定的施下一个笼罩住太晨宫的结界，然后施施然步入大殿。
出不了大殿的凤九愤怒地步步后退，退到墙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竟出现了一个暗室。她这一退，正好一不小心撞在了一面盖着厚布的镜子上。
“什么东西。”凤九揉了揉脑袋，愤怒地一掀布。
白光乍闪，随着东华一声撕心裂肺的不要，凤九怔怔地看着那白光，昏了过去。
元神入境。
青丘蹭饭记1
关于东华为了和凤九交流也变成了狐狸，凤九没什么想说的。
反正不管是两人，一人一狐，两狐，她都被某人吃的死死的。
看着夫君体验身为狐狸的乐趣，她表示只想欣赏夫君的盛世美颜。
怎么变成狐狸还这么好看！
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四海八荒唯一一只九尾红狐的身份收到了打击。东华虽然不是九尾，但估计也是四海八荒唯一一只银色的狐狸。不得不说，银色的毛跟姑姑四叔他们的白毛比起来，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
要不然，把东华带回青丘溜一圈？
她对着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东华提出这个建议，东华咬住自己的尾巴尖，严肃地摇头。
“本君变成狐狸，感觉习性都变了，净做些丢脸的事。不能让外人看见。”
说完继续追自己的尾巴。
凤九只得再打别的主意。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东华！我们顿顿吃什么啊！”
东华从床底拖出一筐枇杷，叼出一个递给她。
凤九一脸无语。
东华想了想，又把枇杷收回来，用牙齿咬下外皮，露出金黄的滋滋冒着汁水的果肉。枇杷的香气弥漫开，凤九咽了口口水，凑了上去。东华叼着枇杷，任凤九挤在身侧凑上嘴来大口大口啃。
果然狐狸还是喜欢枇杷。可是狐狸不是吃肉的嘛。东华对此表示很不解。
凤九伤愈至少还要一个月，总不能天天吃枇杷啊，对养伤不好。
太晨宫的厨子也不知道小白的胃口。
他并不是很想变回原型，反正自己烧的菜对凤九养伤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有坏处。
“小白？”
“嗯？”
“你是非常想回青丘吗？”
“嗯嗯嗯嗯！而且你要保持狐狸的样子陪我去！”
“本君答应你。”
“啊啊啊啊？”
…………
于是，两只狐狸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青丘。
（自行bgm：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首先与折颜和四叔打了个照面。
“呀！”
凤九叫了一声，白真噗嗤一下笑出来，想伸手去拎她，被东华狠狠咬了一口。
“这只狐狸真凶。小九，他谁啊。”揉了揉手，白真瞪那狐狸一眼。
下一秒，那狐狸周身白光一闪，变成紫衣尊神。
“东华紫府少阳君。”
白真默默低下目光，狠狠掐了看好戏不出声的折颜一把。
折颜清了清嗓子：“小九她……”
东华：“小白元神有点损伤，暂时变不回人形。本君带她来青丘蹭饭。”
“太晨宫当真没有厨子？”
“娘家当真如此不欢迎小白？”
折颜决定放弃和东怼怼对话。
“帝君请便。不过，青丘向来是小九做饭……其他人做的都不怎么样。”
“夜华呢。”
“夜华和小五在九重天，怎么会回青丘。”
“白浅自己的侄女受伤了，都不关心的吗？”
东华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凤九扯了扯东华的衣角。
“我自然是关心的。”白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不是正巧赶回来了，好不容易让那些门卫放我进太晨宫，却听说你俩来青丘了。帝君不必担心，当初七十三年，可数我关心小九了不是？”
凤九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俩人，不知道结了什么宿怨，一见面就话里带刺儿。
“夜华随后就到，接下来一个月来当专职厨子，小九你有口福了。”白浅刮了刮凤九的鼻子，凤九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
关于东华为了和凤九交流也变成了狐狸，凤九没什么想说的。
反正不管是两人，一人一狐，两狐，她都被某人吃的死死的。
看着夫君体验身为狐狸的乐趣，她表示只想欣赏夫君的盛世美颜。
怎么变成狐狸还这么好看！
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四海八荒唯一一只九尾红狐的身份收到了打击。东华虽然不是九尾，但估计也是四海八荒唯一一只银色的狐狸。不得不说，银色的毛跟姑姑四叔他们的白毛比起来，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
要不然，把东华带回青丘溜一圈？
她对着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东华提出这个建议，东华咬住自己的尾巴尖，严肃地摇头。
“本君变成狐狸，感觉习性都变了，净做些丢脸的事。不能让外人看见。”
说完继续追自己的尾巴。
凤九只得再打别的主意。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东华！我们顿顿吃什么啊！”
东华从床底拖出一筐枇杷，叼出一个递给她。
凤九一脸无语。
东华想了想，又把枇杷收回来，用牙齿咬下外皮，露出金黄的滋滋冒着汁水的果肉。枇杷的香气弥漫开，凤九咽了口口水，凑了上去。东华叼着枇杷，任凤九挤在身侧凑上嘴来大口大口啃。
果然狐狸还是喜欢枇杷。可是狐狸不是吃肉的嘛。东华对此表示很不解。
凤九伤愈至少还要一个月，总不能天天吃枇杷啊，对养伤不好。
太晨宫的厨子也不知道小白的胃口。
他并不是很想变回原型，反正自己烧的菜对凤九养伤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有坏处。
“小白？”
“嗯？”
“你是非常想回青丘吗？”
“嗯嗯嗯嗯！而且你要保持狐狸的样子陪我去！”
“本君答应你。”
“啊啊啊啊？”
…………
于是，两只狐狸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青丘。
（自行bgm：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首先与折颜和四叔打了个照面。
“呀！”
凤九叫了一声，白真噗嗤一下笑出来，想伸手去拎她，被东华狠狠咬了一口。
“这只狐狸真凶。小九，他谁啊。”揉了揉手，白真瞪那狐狸一眼。
下一秒，那狐狸周身白光一闪，变成紫衣尊神。
“东华紫府少阳君。”
白真默默低下目光，狠狠掐了看好戏不出声的折颜一把。
折颜清了清嗓子：“小九她……”
东华：“小白元神有点损伤，暂时变不回人形。本君带她来青丘蹭饭。”
“太晨宫当真没有厨子？”
“娘家当真如此不欢迎小白？”
折颜决定放弃和东怼怼对话。
“帝君请便。不过，青丘向来是小九做饭……其他人做的都不怎么样。”
“夜华呢。”
“夜华和小五在九重天，怎么会回青丘。”
“白浅自己的侄女受伤了，都不关心的吗？”
东华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凤九扯了扯东华的衣角。
“我自然是关心的。”白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不是正巧赶回来了，好不容易让那些门卫放我进太晨宫，却听说你俩来青丘了。帝君不必担心，当初七十三年，可数我关心小九了不是？”
凤九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俩人，不知道结了什么宿怨，一见面就话里带刺儿。
“夜华随后就到，接下来一个月来当专职厨子，小九你有口福了。”白浅刮了刮凤九的鼻子，凤九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
青丘蹭饭记2
夜华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忙忙碌碌。白浅在他身旁陪他。
狐狸洞里，一大家子狐狸坐的毕恭毕敬。东华斜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凤九的毛。
“都放松些，本君不是来视察的。”东华抬头，淡淡地扫视一眼，“本君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你们这样，怕是会憋坏。”
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一直吊儿郎当的折颜也开口了：“别怕了，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女婿孙女婿，何必像个祖宗似的供着。”
“饭还有多久好？”白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折颜朝厨房巴望几下，“你们要是实在尴尬就各干各的去，不用都坐在这里。”
话音刚落，白奕拉着媳妇儿冲东华颔颔首，冲出狐狸洞。白止也同样拖着媳妇儿出去。不一会儿一大窝狐狸剩下了东华凤九，白真折颜四个人。
白真不是不想走，而是因为折颜没有走的意思。
凤九在东华怀里打个哈欠，暗自埋怨他把家人都吓走了。
看到一脸不满的四叔，她忽然计上心头。眼珠子咕噜一转，她冲东华叫了几声。
东华用了一下上九流的读心术，听到凤九叽里咕噜的声音。
“你能不能把我四叔变回原型呐！我从来没见过他原型的样子，听说特别好看，我和姑姑他们曾经商量过要不要把他打回原型试试，但觉得太残忍了就没下手。”
东华瞟了白真一眼，唔了一声。
白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突然感觉背后发凉。
接着，东华手一抬，白真就变回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在地上发愣。
凤九欢呼着窜下去，冲着白真龇牙。
四叔是挺好看的，不过没有东华好看。
哎我夫君真是盛世美颜。
端着菜进来的白浅看到这大眼瞪小眼的场景，突然兴奋。
“四哥！你竟然变回去了！”
折颜将白真提溜起来，被白真狠狠咬了一口，却还是笑呵呵的。
“帝君真是难得办了个好事儿。”
东华并没有理他，自顾自把地上的凤九抱起来，细细地给她擦爪子。
“地上凉。待在我怀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另外两人一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表示没眼看。
好半天，菜总算上齐了。把逃跑的狐狸们揪了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热热闹闹”（异常尴尬）的饭。东华全程毫不客气地取了鱼的中段，排骨的精肉，鸡腿鸡翅，白菜的菜心等等精华，细细地拆了骨头，一筷子一筷子往凤九嘴里塞。凤九趴在桌上，火红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桌沿，好不惬意。其余人，自然也不敢抱怨什么。没人愿意跟一个伤号抢吃的，更不愿意跟帝君的伤号抢吃的。白真也是狐狸样，被折颜一筷子一筷子投喂，表示很不爽，气的扭过头绝食。
尴尬的午宴总算结束，在白真的怒吼声中折颜陪着笑脸请帝君收了法。白真恢复人形以后一巴掌呼在折颜脸上：“要你有何用！”
先前逃跑的狐狸们又一次走了个干净，夜华白浅去收拾碗筷，洞里又剩下同先前一样的那四个人。
东华给凤九揉了揉肚子：“我抱着你在青丘四处走走，晒晒太阳，好不好。”
凤九可怜巴巴地表示被他抱着视野太高了，不好玩。
东华沉思了一下，揉了揉凤九的头。接着，他用一个可怕的眼神逼退折颜和白真，默默变成了银狐，让凤九趴在自己的脖子上，昂首阔步地走出狐狸洞。
剩下折颜和白真面面相觑。
白真：“东华帝君一直都这样吗？”
折颜：“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少阳本人。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
夜华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忙忙碌碌。白浅在他身旁陪他。
狐狸洞里，一大家子狐狸坐的毕恭毕敬。东华斜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凤九的毛。
“都放松些，本君不是来视察的。”东华抬头，淡淡地扫视一眼，“本君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你们这样，怕是会憋坏。”
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一直吊儿郎当的折颜也开口了：“别怕了，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女婿孙女婿，何必像个祖宗似的供着。”
“饭还有多久好？”白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折颜朝厨房巴望几下，“你们要是实在尴尬就各干各的去，不用都坐在这里。”
话音刚落，白奕拉着媳妇儿冲东华颔颔首，冲出狐狸洞。白止也同样拖着媳妇儿出去。不一会儿一大窝狐狸剩下了东华凤九，白真折颜四个人。
白真不是不想走，而是因为折颜没有走的意思。
凤九在东华怀里打个哈欠，暗自埋怨他把家人都吓走了。
看到一脸不满的四叔，她忽然计上心头。眼珠子咕噜一转，她冲东华叫了几声。
东华用了一下上九流的读心术，听到凤九叽里咕噜的声音。
“你能不能把我四叔变回原型呐！我从来没见过他原型的样子，听说特别好看，我和姑姑他们曾经商量过要不要把他打回原型试试，但觉得太残忍了就没下手。”
东华瞟了白真一眼，唔了一声。
白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突然感觉背后发凉。
接着，东华手一抬，白真就变回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在地上发愣。
凤九欢呼着窜下去，冲着白真龇牙。
四叔是挺好看的，不过没有东华好看。
哎我夫君真是盛世美颜。
端着菜进来的白浅看到这大眼瞪小眼的场景，突然兴奋。
“四哥！你竟然变回去了！”
折颜将白真提溜起来，被白真狠狠咬了一口，却还是笑呵呵的。
“帝君真是难得办了个好事儿。”
东华并没有理他，自顾自把地上的凤九抱起来，细细地给她擦爪子。
“地上凉。待在我怀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另外两人一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表示没眼看。
好半天，菜总算上齐了。把逃跑的狐狸们揪了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热热闹闹”（异常尴尬）的饭。东华全程毫不客气地取了鱼的中段，排骨的精肉，鸡腿鸡翅，白菜的菜心等等精华，细细地拆了骨头，一筷子一筷子往凤九嘴里塞。凤九趴在桌上，火红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桌沿，好不惬意。其余人，自然也不敢抱怨什么。没人愿意跟一个伤号抢吃的，更不愿意跟帝君的伤号抢吃的。白真也是狐狸样，被折颜一筷子一筷子投喂，表示很不爽，气的扭过头绝食。
尴尬的午宴总算结束，在白真的怒吼声中折颜陪着笑脸请帝君收了法。白真恢复人形以后一巴掌呼在折颜脸上：“要你有何用！”
先前逃跑的狐狸们又一次走了个干净，夜华白浅去收拾碗筷，洞里又剩下同先前一样的那四个人。
东华给凤九揉了揉肚子：“我抱着你在青丘四处走走，晒晒太阳，好不好。”
凤九可怜巴巴地表示被他抱着视野太高了，不好玩。
东华沉思了一下，揉了揉凤九的头。接着，他用一个可怕的眼神逼退折颜和白真，默默变成了银狐，让凤九趴在自己的脖子上，昂首阔步地走出狐狸洞。
剩下折颜和白真面面相觑。
白真：“东华帝君一直都这样吗？”
折颜：“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少阳本人。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
凤九恢复人形后，恰逢少绾投奔太晨宫。
“咦！少绾姐姐，你怎么来啦。”
“还有几天就要嫁给阿渊了……我总不能从昆仑虚嫁到昆仑虚啊……”少绾摸了摸鼻子。
“哦哦哦，明白！”凤九软糯糯地点了点头，“你就把太晨宫当娘家吧！我给你当伴娘。”
于是，少绾入住太晨宫偏殿。
娶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拖着凤九唠嗑了一晚上，一夜未眠的魔族始祖，依旧精神抖擞。
听见响动，凤九强忍困意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少绾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更衣。
“诶呀少绾姐姐，肚兜的绳子这样系不好，这样系的话不好看而且解的时候容易成死结。”
“哦哦，谢谢提醒！”
随后，两人同时愣住。
凤九哇的一下捂住通红的脸。
少绾噗嗤一声笑出声：“小狐狸挺有经验吗。”
叹口气，从手指缝里看着那个手忙脚乱拆结的黄花大闺女，凤九决定放下害羞，助她一臂之力。毕竟自己是众所周知的人妻，连娃都有了，哪有什么好羞的。
轻轻一扯，一勾，凤九系出一个好看的花式，满意地拍拍少绾的肩：“好啦，墨渊上神肯定喜欢。”
少绾红着脸反击一下：“谁要他喜欢。”
东华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小白，时辰到了。说好的只陪她一个晚上，今早卯时回来的呢。现在都卯正三刻了。”
凤九的动作顿了一下。
少绾噗地一下差点呛着：“少阳，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追求，整天缠着小狐狸做什么。”
门外的人影晃了晃。
“本君的妻子，向来不借给别人用。昨日已经破例，你别得寸进尺。”
眼看着这俩人就要吵起来，东华还有破门而入的架势，凤九慌忙回应。
“我在帮少绾姐姐穿衣打扮！你不许进来。”
人影后退两步，声音有些不满。
“你快点啊，我想你了。”
少绾几乎一口老血，却见凤九习以为常。
也罢。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同他计较。
“咦！少绾姐姐，你怎么来啦。”
“还有几天就要嫁给阿渊了……我总不能从昆仑虚嫁到昆仑虚啊……”少绾摸了摸鼻子。
“哦哦哦，明白！”凤九软糯糯地点了点头，“你就把太晨宫当娘家吧！我给你当伴娘。”
于是，少绾入住太晨宫偏殿。
娶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拖着凤九唠嗑了一晚上，一夜未眠的魔族始祖，依旧精神抖擞。
听见响动，凤九强忍困意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少绾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更衣。
“诶呀少绾姐姐，肚兜的绳子这样系不好，这样系的话不好看而且解的时候容易成死结。”
“哦哦，谢谢提醒！”
随后，两人同时愣住。
凤九哇的一下捂住通红的脸。
少绾噗嗤一声笑出声：“小狐狸挺有经验吗。”
叹口气，从手指缝里看着那个手忙脚乱拆结的黄花大闺女，凤九决定放下害羞，助她一臂之力。毕竟自己是众所周知的人妻，连娃都有了，哪有什么好羞的。
轻轻一扯，一勾，凤九系出一个好看的花式，满意地拍拍少绾的肩：“好啦，墨渊上神肯定喜欢。”
少绾红着脸反击一下：“谁要他喜欢。”
东华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小白，时辰到了。说好的只陪她一个晚上，今早卯时回来的呢。现在都卯正三刻了。”
凤九的动作顿了一下。
少绾噗地一下差点呛着：“少阳，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追求，整天缠着小狐狸做什么。”
门外的人影晃了晃。
“本君的妻子，向来不借给别人用。昨日已经破例，你别得寸进尺。”
眼看着这俩人就要吵起来，东华还有破门而入的架势，凤九慌忙回应。
“我在帮少绾姐姐穿衣打扮！你不许进来。”
人影后退两步，声音有些不满。
“你快点啊，我想你了。”
少绾几乎一口老血，却见凤九习以为常。
也罢。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同他计较。
穿好花式复杂的红色喜服，上面的暗纹鸳鸯流光溢彩。
“少绾姐姐你别动，我给你把盖头盖上。”凤九小心地给少绾戴上凤冠，随后将一块厚实的红布盖在了上面。
视线只剩下红色，少绾微微有些紧张。动了动脑袋，步摇珠宝叮叮作响。
“怎么盖这么厚实的红布。”
“厚实的好。吉利些。当年太子夜华在凡间与素素，也就是我姑姑，大婚，还有在九重天与我姑姑大婚，都是用的厚实的红盖头，婚礼都顺顺利利的。而素锦想要嫁给夜华的时候戴的是红纱，还未进门就被夜华刺了一剑；玄女嫁给离镜也是红纱，大婚当晚被拖出去打了一顿。所以说厚实的红盖头才代表真正的成功的婚礼。”
凤九掰着指头说了一堆歪理。
“你说的这些人，祖宗我一个都不认识。”
满腔的激情被一句话浇灭，凤九尴尬地拍拍脑袋：“也是哦。”
“不谈不谈，说起来，若不算这件盖头，身上的装扮倒和祖宗我当年参加仙魔大战的打扮差不多了。”少绾小心地伸手扯下粘在嘴边的发丝。
“仙魔大战？”凤九惊讶地张了张嘴。
“对啊，其实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我当时是怀着什么心情去的。”少绾轻轻笑两声。
经年的伤痛，在苦海里，翻不起爱恨。
只剩下唇边的一抹笑。
“小九，你且记住。即使不能飞翔，即使还要匍匐，也要一厘米一厘米前进。”
说完，却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没必要知道。东华将你护的那么好，你没机会有那种感觉。”
凤九沉默着，其实，她怎么会不懂。
“在流氓中寻找意中人，在谎言里拣最轻的谎。谎言越公然，越不伤人。”少绾幽幽地说着，眼神在红布的遮挡下闪烁着，渺远。
凤九鼻子有些酸。偷偷摸了摸眼角，她勉强作出欣欣然的语气开口。
“少绾姐姐，今日大婚，就不要想些不开心的事了。你是新娘子，就在这里等着新郎来接吧。我得先出去和东华一起考验新郎官喽。”
“好啊。一定要好好整整他。”少绾嗤嗤笑着，大大咧咧地挥手。
凤九出门，不出所料，撞入一个温暖的充斥着白檀香气息的胸膛。
泪水忽然唰的留下。
反手关上门，轻轻环住东华的腰，又被他紧紧搂住。
“怎么了？”东华轻柔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凤九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吸气，“就是想起了一些追逐你的影子的艰苦岁月。不碍事。”
“少绾姐姐你别动，我给你把盖头盖上。”凤九小心地给少绾戴上凤冠，随后将一块厚实的红布盖在了上面。
视线只剩下红色，少绾微微有些紧张。动了动脑袋，步摇珠宝叮叮作响。
“怎么盖这么厚实的红布。”
“厚实的好。吉利些。当年太子夜华在凡间与素素，也就是我姑姑，大婚，还有在九重天与我姑姑大婚，都是用的厚实的红盖头，婚礼都顺顺利利的。而素锦想要嫁给夜华的时候戴的是红纱，还未进门就被夜华刺了一剑；玄女嫁给离镜也是红纱，大婚当晚被拖出去打了一顿。所以说厚实的红盖头才代表真正的成功的婚礼。”
凤九掰着指头说了一堆歪理。
“你说的这些人，祖宗我一个都不认识。”
满腔的激情被一句话浇灭，凤九尴尬地拍拍脑袋：“也是哦。”
“不谈不谈，说起来，若不算这件盖头，身上的装扮倒和祖宗我当年参加仙魔大战的打扮差不多了。”少绾小心地伸手扯下粘在嘴边的发丝。
“仙魔大战？”凤九惊讶地张了张嘴。
“对啊，其实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我当时是怀着什么心情去的。”少绾轻轻笑两声。
经年的伤痛，在苦海里，翻不起爱恨。
只剩下唇边的一抹笑。
“小九，你且记住。即使不能飞翔，即使还要匍匐，也要一厘米一厘米前进。”
说完，却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没必要知道。东华将你护的那么好，你没机会有那种感觉。”
凤九沉默着，其实，她怎么会不懂。
“在流氓中寻找意中人，在谎言里拣最轻的谎。谎言越公然，越不伤人。”少绾幽幽地说着，眼神在红布的遮挡下闪烁着，渺远。
凤九鼻子有些酸。偷偷摸了摸眼角，她勉强作出欣欣然的语气开口。
“少绾姐姐，今日大婚，就不要想些不开心的事了。你是新娘子，就在这里等着新郎来接吧。我得先出去和东华一起考验新郎官喽。”
“好啊。一定要好好整整他。”少绾嗤嗤笑着，大大咧咧地挥手。
凤九出门，不出所料，撞入一个温暖的充斥着白檀香气息的胸膛。
泪水忽然唰的留下。
反手关上门，轻轻环住东华的腰，又被他紧紧搂住。
“怎么了？”东华轻柔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凤九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吸气，“就是想起了一些追逐你的影子的艰苦岁月。不碍事。”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东华耐心地揉着她因哽咽而抽动的肩。
“没事了。当初是本君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抹去脸上的泪水，凤九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没事的没事的，走吧。墨渊上神到了没？”
“时辰还早。估计还得几个时辰才到。”东华和凤九碰了碰额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些事情。”
“少绾姐姐说了些悲伤的事，我触景生情而已。”
牵着凤九走到大殿，在书桌旁坐下。凤九忽然抬头：“东华，你给我讲讲，当年真正的仙魔大战吧。”
东华毫无意外的表情，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温润的嗓音娓娓道来。
————————————当年——————————
百万魔兵压境。
百万天兵守着边界，蓄势待发。
墨渊，东华，折颜三人，骑在马上，处于大军之前。
魔族站在前面的，则是骑着战马的少绾和庆姜。
少绾一身火红的衣衫，比平日的红纱衣看起来厚重了许多，纹着暗纹鸳鸯，似是嫁衣。头上出人意料的没有扎马尾，而是绾起发，戴着沉重的凤冠。随着身子的晃动，步摇和珠宝叮叮咚咚，响声连绵。
没见过有人打扮成这样上战场。怎么会有人穿着嫁衣上战场。
除非是，一心求死。
猎猎长风刮过大漠，墨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
“驾！”
少绾忽然怒吼一声，一抖缰绳，一人一战马冲着天兵飞驰过来。
只她一人。
墨渊的眉头紧紧皱起。
少绾停在了他面前。
银枪一挑，对准墨渊。
“墨渊，我今日，再说最后一遍。父神的死，和我毫无关联。为何要战！”
墨渊看着眼前那张布满泪水的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箭在弦上，不由你我。”
少绾嗤的一声笑了。
不由吗。
“魔头，你好不要脸！”墨渊身后，瑶光的怒喝传来，随即飞来的是一把剑，被少绾一枪挑开。
“大战在即，休要再缠我师兄！你怎的如此厚颜无耻！”
少绾置若罔闻，只是死死盯着墨渊的脸。墨渊闭上眼，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
“记得我们的婚约吗。”少绾的声音非常轻，吹散在风中。
忽然，一计掌风袭在她心口。一口鲜血吐出。
“魔头，再不走，还想吃我一掌？”
少绾依然没有看瑶光，只是恶狠狠地擦干嘴角的血。
“墨渊，你倒是看看，你们的人在干什么。”
墨渊睁开眼睛，喉咙剧烈地蠕动。
“我……什么都做不了。开战吧。”
少绾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随即仰天长笑。
“好啊。开战吧。”
“祖宗我没记错的话，两军开战，主帅先战。少阳我是不指望了，要不咱俩，先比划比划。”
墨渊看着她洒脱的神情，有些茫然。
“祖宗我让你三招。”
“没事了。当初是本君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抹去脸上的泪水，凤九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没事的没事的，走吧。墨渊上神到了没？”
“时辰还早。估计还得几个时辰才到。”东华和凤九碰了碰额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些事情。”
“少绾姐姐说了些悲伤的事，我触景生情而已。”
牵着凤九走到大殿，在书桌旁坐下。凤九忽然抬头：“东华，你给我讲讲，当年真正的仙魔大战吧。”
东华毫无意外的表情，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温润的嗓音娓娓道来。
————————————当年——————————
百万魔兵压境。
百万天兵守着边界，蓄势待发。
墨渊，东华，折颜三人，骑在马上，处于大军之前。
魔族站在前面的，则是骑着战马的少绾和庆姜。
少绾一身火红的衣衫，比平日的红纱衣看起来厚重了许多，纹着暗纹鸳鸯，似是嫁衣。头上出人意料的没有扎马尾，而是绾起发，戴着沉重的凤冠。随着身子的晃动，步摇和珠宝叮叮咚咚，响声连绵。
没见过有人打扮成这样上战场。怎么会有人穿着嫁衣上战场。
除非是，一心求死。
猎猎长风刮过大漠，墨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
“驾！”
少绾忽然怒吼一声，一抖缰绳，一人一战马冲着天兵飞驰过来。
只她一人。
墨渊的眉头紧紧皱起。
少绾停在了他面前。
银枪一挑，对准墨渊。
“墨渊，我今日，再说最后一遍。父神的死，和我毫无关联。为何要战！”
墨渊看着眼前那张布满泪水的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箭在弦上，不由你我。”
少绾嗤的一声笑了。
不由吗。
“魔头，你好不要脸！”墨渊身后，瑶光的怒喝传来，随即飞来的是一把剑，被少绾一枪挑开。
“大战在即，休要再缠我师兄！你怎的如此厚颜无耻！”
少绾置若罔闻，只是死死盯着墨渊的脸。墨渊闭上眼，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
“记得我们的婚约吗。”少绾的声音非常轻，吹散在风中。
忽然，一计掌风袭在她心口。一口鲜血吐出。
“魔头，再不走，还想吃我一掌？”
少绾依然没有看瑶光，只是恶狠狠地擦干嘴角的血。
“墨渊，你倒是看看，你们的人在干什么。”
墨渊睁开眼睛，喉咙剧烈地蠕动。
“我……什么都做不了。开战吧。”
少绾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随即仰天长笑。
“好啊。开战吧。”
“祖宗我没记错的话，两军开战，主帅先战。少阳我是不指望了，要不咱俩，先比划比划。”
墨渊看着她洒脱的神情，有些茫然。
“祖宗我让你三招。”
“祖宗我让你三招。若我输了，魔族退兵。”
墨渊摇着头，眉头紧锁。
“怎么，怕了？”
少绾的声音吊儿郎当。似乎和在水沼泽比武时一般轻松。
但这次可是生死决战。
分明是不死不休。
“墨渊……”东华开口，想说些什么，被少绾打断。
“少阳你且闭嘴。这是我和他的事。”
墨渊的眼变得血红。
“若执意要战，那便战吧。”
天地一片肃杀。
三个回合。
朔叶两次擦着墨渊的额头划过。轩辕剑捅进了少绾的心口。
穿心一剑。
墨渊生生愣住。
与其说是他穿心一剑，不如说，少绾根本没有躲。
她没有躲。
看着少绾逐渐冰冷的眼神，他的心也被刺穿一般的痛。
少绾一点点倒下去，他终是一口鲜血喷出。
“绾绾！”
飞身接住落下马的少绾，死死捂住她心口的血洞。
热血穿过指缝，在寒风中结成鲜红的冰。
“绾绾！——”
墨渊摇着头，眉头紧锁。
“怎么，怕了？”
少绾的声音吊儿郎当。似乎和在水沼泽比武时一般轻松。
但这次可是生死决战。
分明是不死不休。
“墨渊……”东华开口，想说些什么，被少绾打断。
“少阳你且闭嘴。这是我和他的事。”
墨渊的眼变得血红。
“若执意要战，那便战吧。”
天地一片肃杀。
三个回合。
朔叶两次擦着墨渊的额头划过。轩辕剑捅进了少绾的心口。
穿心一剑。
墨渊生生愣住。
与其说是他穿心一剑，不如说，少绾根本没有躲。
她没有躲。
看着少绾逐渐冰冷的眼神，他的心也被刺穿一般的痛。
少绾一点点倒下去，他终是一口鲜血喷出。
“绾绾！”
飞身接住落下马的少绾，死死捂住她心口的血洞。
热血穿过指缝，在寒风中结成鲜红的冰。
“绾绾！——”
少绾感到前所未有的一丝薄凉。
怎么会呢，她是只火凤凰，即使冷也都是不低的温度。
她的睫毛上结了薄薄一层霜，黑色的的眸子颜色越来越淡。好像坠入寒冰一般。
她以为她早就不会痛了的，可是原来还是会。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这到底是惩罚还是解脱？
墨渊颤抖着紧紧把她抱入怀中，脸贴着她的脸，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冷潮湿。血水染红了他的袍子，如同无数个梦中一样，他就那样浸泡在她的血里，然后眼看着鲜血大片大片的向四周蔓延开去，不多时，大漠也是血红。
她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眼里最后看见的，是一群南飞的雁。
人去西楼雁杳。叙别梦、扬州一觉。云澹星疏楚山晓。听啼乌，立河桥，话未了。
闭上眼。黑暗，寒冷，疼痛，喧嚣。
真烦。
让她快些解脱吧。
她感到元神在寸寸碎裂，魂魄丝丝消散。
忽然，有什么温柔地裹住了她的三魂七魄。疼痛不再剧烈。那柔和的带着少阳仙泽的气息裹着她的魂魄离开了身体，悠悠地向上飞去。
“你生而有翼，为何一生匍匐前进，形如蝼蚁。”
那气息上萦绕着少阳的声音，渺远而悲伤。
少绾的魂魄凝聚成形。她淡漠地回头，见万里戈壁，转瞬间，茫茫白雪。
回首万里，故人长绝，满座衣冠似雪。
我走了。
真的走了。
东华冷冷地看着痛哭的墨渊，微微抬手，将魂魄送入混沌。
她会陷入数十万年数百万年的沉睡。何时苏醒，得看她自己了。
他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让墨渊自己享受万年的悔恨吧。
怎么会呢，她是只火凤凰，即使冷也都是不低的温度。
她的睫毛上结了薄薄一层霜，黑色的的眸子颜色越来越淡。好像坠入寒冰一般。
她以为她早就不会痛了的，可是原来还是会。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这到底是惩罚还是解脱？
墨渊颤抖着紧紧把她抱入怀中，脸贴着她的脸，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冷潮湿。血水染红了他的袍子，如同无数个梦中一样，他就那样浸泡在她的血里，然后眼看着鲜血大片大片的向四周蔓延开去，不多时，大漠也是血红。
她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眼里最后看见的，是一群南飞的雁。
人去西楼雁杳。叙别梦、扬州一觉。云澹星疏楚山晓。听啼乌，立河桥，话未了。
闭上眼。黑暗，寒冷，疼痛，喧嚣。
真烦。
让她快些解脱吧。
她感到元神在寸寸碎裂，魂魄丝丝消散。
忽然，有什么温柔地裹住了她的三魂七魄。疼痛不再剧烈。那柔和的带着少阳仙泽的气息裹着她的魂魄离开了身体，悠悠地向上飞去。
“你生而有翼，为何一生匍匐前进，形如蝼蚁。”
那气息上萦绕着少阳的声音，渺远而悲伤。
少绾的魂魄凝聚成形。她淡漠地回头，见万里戈壁，转瞬间，茫茫白雪。
回首万里，故人长绝，满座衣冠似雪。
我走了。
真的走了。
东华冷冷地看着痛哭的墨渊，微微抬手，将魂魄送入混沌。
她会陷入数十万年数百万年的沉睡。何时苏醒，得看她自己了。
他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让墨渊自己享受万年的悔恨吧。
“那！那少绾姐姐怎么醒过来的呢。”凤九趴在东华的膝盖上，似懂非懂。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你经过混沌干扰了她……也可能是某种感应唤醒了她……”
“感应？”
“嗯。对了，你给折颜发喜帖没有？”
“发了呀，折颜是父神的养子，当的伴郎呢。”
“哦……伴郎，那就好办了。”
“办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突然醒悟的一个私仇，我觉得，借这个新郎伴郎闯关的机会，可以顺手报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你经过混沌干扰了她……也可能是某种感应唤醒了她……”
“感应？”
“嗯。对了，你给折颜发喜帖没有？”
“发了呀，折颜是父神的养子，当的伴郎呢。”
“哦……伴郎，那就好办了。”
“办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突然醒悟的一个私仇，我觉得，借这个新郎伴郎闯关的机会，可以顺手报了。”
銮铃声在殿外响起。抬头，只见昆仑虚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墨渊一马当先，折颜紧随其后。
看着墨渊同样暗纹鸳鸯的喜服，凤九扯了扯东华的衣袖：“还真未见过墨渊上神穿如此骚气的颜色，今日算是眼福。”东华看着她，挑了挑眉：“你我大婚时，本君穿的还没让你饱眼福？”
凤九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东华的脸，回忆了一下他俩重新举办婚礼时东华的样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夫君自然是更好看的。”
“新郎到！——”
“擂台赛开始——”
主持的声音传来，大群在太晨宫外围观的人伸长了脖子。
“东华，我们第一回合派的谁呐？”
凤九有些紧张地挽住东华的胳膊。
“等你想到怕是晚了。”东华轻轻拍拍她的头，“第一回合对方按规定是伴郎上。所以本君请了两位外来嘉宾出赛。”
“哪两位？”
“你且看着。”
东华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
“第一回合，伴郎折颜上神，对战青丘白真。”
真，真真？
折颜刚上前，便愣了一愣。
白真扶着额头出来，身后跟着钟壶山秦姬。
“真真？怎么是你？”
看着墨渊同样暗纹鸳鸯的喜服，凤九扯了扯东华的衣袖：“还真未见过墨渊上神穿如此骚气的颜色，今日算是眼福。”东华看着她，挑了挑眉：“你我大婚时，本君穿的还没让你饱眼福？”
凤九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东华的脸，回忆了一下他俩重新举办婚礼时东华的样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夫君自然是更好看的。”
“新郎到！——”
“擂台赛开始——”
主持的声音传来，大群在太晨宫外围观的人伸长了脖子。
“东华，我们第一回合派的谁呐？”
凤九有些紧张地挽住东华的胳膊。
“等你想到怕是晚了。”东华轻轻拍拍她的头，“第一回合对方按规定是伴郎上。所以本君请了两位外来嘉宾出赛。”
“哪两位？”
“你且看着。”
东华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
“第一回合，伴郎折颜上神，对战青丘白真。”
真，真真？
折颜刚上前，便愣了一愣。
白真扶着额头出来，身后跟着钟壶山秦姬。
“真真？怎么是你？”
前几更完整补充修改版
“那，那少绾姐姐怎么醒过来的呢。”凤九趴在东华的膝盖上，似懂非懂。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你经过混沌干扰了她……也可能是某种感应唤醒了她……”
“感应？”
“嗯。”
“哦，对了，东华你给折颜发喜帖没有？”
“发了。折颜是父神的养子，当的伴郎。”
“哦……”
“正巧伴郎好办一些。”
“办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突然醒悟的一个私仇，我觉得，借这个新郎伴郎闯关的机会，可以顺手报了。”
銮铃声在殿外响起。抬头，只见昆仑虚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墨渊一马当先，折颜紧随其后。
看着墨渊同样暗纹鸳鸯的喜服，凤九扯了扯东华的衣袖：“还真未见过墨渊上神穿如此骚气的颜色，今日算是眼福。”东华看着她，挑了挑眉：“你我大婚时，本君穿的还没让你饱眼福？”
凤九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东华的脸，回忆了一下他俩重新举办婚礼时东华的样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夫君自然是更好看的。”
“新郎到！——”
“擂台赛开始——”
主持的声音传来，大群在太晨宫外围观的人伸长了脖子。
“东华，我们第一回合派的谁呐？”
凤九有些紧张地挽住东华的胳膊。
“等你想到怕是晚了。”东华轻轻拍拍她的头，“第一回合对方按规定是伴郎上。所以本君请了两位外来嘉宾出赛。”
“哪两位？”
“你且看着。”
东华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
主持的声音悠悠响起。
“第一回合，伴郎折颜上神，对战青丘白真。”
真，真真？
折颜刚上前，便愣了一愣。
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白真扶着额头从一边出来，身后跟着钟壶山秦姬。
“真真？怎么是你？”折颜瞥了那含情脉脉看着白真的秦姬一眼。
“老凤凰，对不住了。”白真哭丧着脸，“帝君说，如果你敢打赢我，就亲自给我和秦姬许婚……”
五雷轰顶一般，折颜看着不远处悠哉看好戏的东华，咬牙切齿。
好啊，心机，太心机了！
“他能做什么主，你阿爹阿娘好歹是青丘……”
“我阿爹阿娘也对此满意的紧……”白真的表情更丧了，“本来就整天催婚了，帝君正中他们的下怀，哪还会帮我……”
想起阿爹阿娘的声音，白真就不寒而栗。
————“你看看你，你大哥成亲了，二哥成亲了，三哥成亲了，小五成亲了，就连你二哥的女儿都成亲有娃了，娃都上学了，你怎么还单着呢！就知道整天跟着折颜那个老不正经的瞎胡混，真打算和他一样打个万年老光棍？”
微风拂过，折颜却着实颤了一颤。
怎么办，打输了，墨渊就娶不到媳妇儿，打赢了，自己的媳妇儿就没了……
东华，算你狠……
“那，那少绾姐姐怎么醒过来的呢。”凤九趴在东华的膝盖上，似懂非懂。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你经过混沌干扰了她……也可能是某种感应唤醒了她……”
“感应？”
“嗯。”
“哦，对了，东华你给折颜发喜帖没有？”
“发了。折颜是父神的养子，当的伴郎。”
“哦……”
“正巧伴郎好办一些。”
“办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突然醒悟的一个私仇，我觉得，借这个新郎伴郎闯关的机会，可以顺手报了。”
銮铃声在殿外响起。抬头，只见昆仑虚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墨渊一马当先，折颜紧随其后。
看着墨渊同样暗纹鸳鸯的喜服，凤九扯了扯东华的衣袖：“还真未见过墨渊上神穿如此骚气的颜色，今日算是眼福。”东华看着她，挑了挑眉：“你我大婚时，本君穿的还没让你饱眼福？”
凤九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东华的脸，回忆了一下他俩重新举办婚礼时东华的样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夫君自然是更好看的。”
“新郎到！——”
“擂台赛开始——”
主持的声音传来，大群在太晨宫外围观的人伸长了脖子。
“东华，我们第一回合派的谁呐？”
凤九有些紧张地挽住东华的胳膊。
“等你想到怕是晚了。”东华轻轻拍拍她的头，“第一回合对方按规定是伴郎上。所以本君请了两位外来嘉宾出赛。”
“哪两位？”
“你且看着。”
东华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
主持的声音悠悠响起。
“第一回合，伴郎折颜上神，对战青丘白真。”
真，真真？
折颜刚上前，便愣了一愣。
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白真扶着额头从一边出来，身后跟着钟壶山秦姬。
“真真？怎么是你？”折颜瞥了那含情脉脉看着白真的秦姬一眼。
“老凤凰，对不住了。”白真哭丧着脸，“帝君说，如果你敢打赢我，就亲自给我和秦姬许婚……”
五雷轰顶一般，折颜看着不远处悠哉看好戏的东华，咬牙切齿。
好啊，心机，太心机了！
“他能做什么主，你阿爹阿娘好歹是青丘……”
“我阿爹阿娘也对此满意的紧……”白真的表情更丧了，“本来就整天催婚了，帝君正中他们的下怀，哪还会帮我……”
想起阿爹阿娘的声音，白真就不寒而栗。
————“你看看你，你大哥成亲了，二哥成亲了，三哥成亲了，小五成亲了，就连你二哥的女儿都成亲有娃了，娃都上学了，你怎么还单着呢！就知道整天跟着折颜那个老不正经的瞎胡混，真打算和他一样打个万年老光棍？”
微风拂过，折颜却着实颤了一颤。
怎么办，打输了，墨渊就娶不到媳妇儿，打赢了，自己的媳妇儿就没了……
东华，算你狠……
凤九已是笑得倒在了东华身上。
“能把折颜气成这样，我夫君真是旷世奇才。”
东华只是淡淡地看着折颜：“他应该会有办法的。”
白真折颜二人迟迟不动。就在全场围观群众都笃定折颜这关过不去的时候。
微风拂过。
咣当一声。
白真，晕了过去。
“真真！”折颜飞身上前抱住他，“还没比就晕了？这可如何是好？”
场上乱哄哄的，一片诧异。
东华冷哼一声。
“诶呀！我四叔怎么了这是？这般不争气！”凤九惊讶地惋惜一场好戏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折颜在风里撒了昏睡粉。”东华摇了摇头，“算他聪明。”
看着白真被架了下去，主持有些结巴地处理突发情况。
“因为守擂一方白真上神无故晕倒，跳过第一关，进入第二关。”
场下一片不满声。
折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对着墨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二关，新郎墨渊上神对战天族太子，夜华。”
“噗”喝着茶的凤九差点没喷出来。
“东华，你……”
“是你姑姑帮的忙。说起来，青丘白家后援队真是卧虎藏龙。”
那一边，在墨渊视死如归的表情中，哨声响起。
轩辕和青冥对立而举。
“大哥。”夜华嗓音沉沉，“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当年父神保住了你。”
轩辕剑抖了抖。
“我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大哥，你对我的恩情我定生生世世偿还。你是战神，我自知敌你不过。但浅浅既然开口，我也只能冒死一搏。得罪了。”
轩辕剑又抖了抖。
青冥破空袭来，夜华一身黑衣和墨渊一身红袍纠缠在一起，长剑相撞之声不绝于耳。白浅在台下磕着瓜子，不时吼一嗓子夜华加油。
凤九看着台上的比赛，撅了噘嘴：“东华，夜华他很明显打不过墨渊的吧。”
“自然。”
“那你为什么……”
“让他赢也赢得心里不好受。”
拍拍胸口，凤九暗暗腹诽，谁要是惹了自家夫君，还真是有的受。
终于，青冥剑被挑落，墨渊一脸歉意。
“大哥对不起你……”
“无妨。”夜华浅浅一笑，“各为其主。”
下场，白浅心疼地给夜华擦汗。
“没事没事，人家战神嘛，你很厉害的……”
墨渊深深叹了口气。
我的主啊，我娶你怕是还有最难的一关……
“能把折颜气成这样，我夫君真是旷世奇才。”
东华只是淡淡地看着折颜：“他应该会有办法的。”
白真折颜二人迟迟不动。就在全场围观群众都笃定折颜这关过不去的时候。
微风拂过。
咣当一声。
白真，晕了过去。
“真真！”折颜飞身上前抱住他，“还没比就晕了？这可如何是好？”
场上乱哄哄的，一片诧异。
东华冷哼一声。
“诶呀！我四叔怎么了这是？这般不争气！”凤九惊讶地惋惜一场好戏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折颜在风里撒了昏睡粉。”东华摇了摇头，“算他聪明。”
看着白真被架了下去，主持有些结巴地处理突发情况。
“因为守擂一方白真上神无故晕倒，跳过第一关，进入第二关。”
场下一片不满声。
折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对着墨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二关，新郎墨渊上神对战天族太子，夜华。”
“噗”喝着茶的凤九差点没喷出来。
“东华，你……”
“是你姑姑帮的忙。说起来，青丘白家后援队真是卧虎藏龙。”
那一边，在墨渊视死如归的表情中，哨声响起。
轩辕和青冥对立而举。
“大哥。”夜华嗓音沉沉，“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当年父神保住了你。”
轩辕剑抖了抖。
“我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大哥，你对我的恩情我定生生世世偿还。你是战神，我自知敌你不过。但浅浅既然开口，我也只能冒死一搏。得罪了。”
轩辕剑又抖了抖。
青冥破空袭来，夜华一身黑衣和墨渊一身红袍纠缠在一起，长剑相撞之声不绝于耳。白浅在台下磕着瓜子，不时吼一嗓子夜华加油。
凤九看着台上的比赛，撅了噘嘴：“东华，夜华他很明显打不过墨渊的吧。”
“自然。”
“那你为什么……”
“让他赢也赢得心里不好受。”
拍拍胸口，凤九暗暗腹诽，谁要是惹了自家夫君，还真是有的受。
终于，青冥剑被挑落，墨渊一脸歉意。
“大哥对不起你……”
“无妨。”夜华浅浅一笑，“各为其主。”
下场，白浅心疼地给夜华擦汗。
“没事没事，人家战神嘛，你很厉害的……”
墨渊深深叹了口气。
我的主啊，我娶你怕是还有最难的一关……
“小白，想不想看夫君打架。”
东华整了整护额，揉揉凤九的头。
“打架？”凤九有些疑惑。
主持的声音嘹亮地响起。
“第二场，墨渊上神胜！第三关，新郎墨渊上神，对战……东，东华帝君。”
全场哗然。
“东华……这就是你说的打架……”凤九抽了抽嘴角。
“不错。”东华正欲飞身上台，感觉被什么环住了腰。
凤九搂住他的腰，眼里有星辰闪烁。
“要小心呐。”软糯糯的嗓音，让人分外怜惜。
东华回头，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引起台下一片哀嚎。凤九的脸唰的红了，努力想从东华臂弯里跳下来，却挣脱不动。
看着凤九的脸变成血红，东华浅笑两声，将她轻轻放回地面。看着她怨念的小眼神，挑了挑眉。
“放心，本君会赢的。”
看着姗姗来迟的东华，墨渊面无表情，心里早已是一万点暴击。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成吨的狗粮铺天盖地。
他还从未和绾绾如此亲昵。
哨声响了。
“我自知敌不过你。”墨渊颔首。
“本场比赛，不以输赢定胜负。”
东华毫不客气地提着苍何闪来，一剑砍在墨渊仓促抵挡的轩辕剑上。
“父神被刺，大战在即，你为何不替少绾申冤，力挽狂澜！”
东华的嗓音有压抑的愤怒，让墨渊的心颤了一颤。
又一剑，剑锋之间划出耀眼的火花。
“瑶光刁难，少绾受伤，你为何不阻拦瑶光，护住少绾！”
墨渊被剑气逼得后退两步。
“少绾要战，已然心伤，你又为何当真下手，一剑穿心！”
墨渊的胸口闷得紧，徒劳地抵挡着东华的攻势，不住地摇着头。
东华的声音染上一层哀伤。
“本君闭关几日，出关便听说神族魔族反目成仇。要即刻上战场与好友一决生死。谁知我多迷茫？”
“墨渊，少绾原谅了你，但我不会。”
轩辕剑被轻飘飘挑落，东华淡淡地看着墨渊。
“护她三魂，保她七魄，送入混沌，皆本君一人所为。三十万年，你又干了什么？”
“闲则避世隐居，煮茶养鹤。倦则生祭东皇钟以求一死。墨渊，我且问你，若少绾永世不醒，你又当如何！”
场下，一片寂静。
无人知道，史书上规模壮大的仙魔大战，竟有这样一段惨淡的故事。
凤九的眼里浮上一层泪花。
房间里，少绾听着一切，沉沉低头。泪水终是涌出。
良久，墨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父神被刺，我相信绾绾，也曾努力辩解。无功而返，大战开幕，是我力有不逮，是我的罪。”
“瑶光刁难，绾绾受伤，我身为一军之帅，左右为难。没有当机立断，追随我心，是我的罪。”
“绾绾要战，我本绝不同意。但大势所趋，并无二法。没有想到抛却陈规佯装战败，是我的罪。”
“我不知道绾绾是否真的原谅了我。我也不可能原谅我自己。千错万错汇我一人之身，我愧于战神之名。”
“当年我以为一剑诛仙，绾绾已魂飞魄散，未曾想帝君出手相助，保她元神不泯。如今知晓，实在感激不尽。”
“三十万年，我只当绾绾魂飞魄散，更不敢想绾绾何日归期。只是将自己困在过去的过错里折磨再三。生祭东皇钟，也是想偿还些许罪孽，宽慰自己。”
“我何其有幸，等到了我的绾绾。她是否还心有芥蒂，我无从知晓。天族魔族不能通婚，我亦不理。今日愿抛却天族战神之名，以求结为伉俪。”
寂静伴着低低的抽泣在台下响着。
石破天惊的话语，响彻太晨宫。
少绾已然泣不成声。
良久，看着西风猎猎。东华勾了勾嘴角。
“墨渊。你过关了。”
东华整了整护额，揉揉凤九的头。
“打架？”凤九有些疑惑。
主持的声音嘹亮地响起。
“第二场，墨渊上神胜！第三关，新郎墨渊上神，对战……东，东华帝君。”
全场哗然。
“东华……这就是你说的打架……”凤九抽了抽嘴角。
“不错。”东华正欲飞身上台，感觉被什么环住了腰。
凤九搂住他的腰，眼里有星辰闪烁。
“要小心呐。”软糯糯的嗓音，让人分外怜惜。
东华回头，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引起台下一片哀嚎。凤九的脸唰的红了，努力想从东华臂弯里跳下来，却挣脱不动。
看着凤九的脸变成血红，东华浅笑两声，将她轻轻放回地面。看着她怨念的小眼神，挑了挑眉。
“放心，本君会赢的。”
看着姗姗来迟的东华，墨渊面无表情，心里早已是一万点暴击。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成吨的狗粮铺天盖地。
他还从未和绾绾如此亲昵。
哨声响了。
“我自知敌不过你。”墨渊颔首。
“本场比赛，不以输赢定胜负。”
东华毫不客气地提着苍何闪来，一剑砍在墨渊仓促抵挡的轩辕剑上。
“父神被刺，大战在即，你为何不替少绾申冤，力挽狂澜！”
东华的嗓音有压抑的愤怒，让墨渊的心颤了一颤。
又一剑，剑锋之间划出耀眼的火花。
“瑶光刁难，少绾受伤，你为何不阻拦瑶光，护住少绾！”
墨渊被剑气逼得后退两步。
“少绾要战，已然心伤，你又为何当真下手，一剑穿心！”
墨渊的胸口闷得紧，徒劳地抵挡着东华的攻势，不住地摇着头。
东华的声音染上一层哀伤。
“本君闭关几日，出关便听说神族魔族反目成仇。要即刻上战场与好友一决生死。谁知我多迷茫？”
“墨渊，少绾原谅了你，但我不会。”
轩辕剑被轻飘飘挑落，东华淡淡地看着墨渊。
“护她三魂，保她七魄，送入混沌，皆本君一人所为。三十万年，你又干了什么？”
“闲则避世隐居，煮茶养鹤。倦则生祭东皇钟以求一死。墨渊，我且问你，若少绾永世不醒，你又当如何！”
场下，一片寂静。
无人知道，史书上规模壮大的仙魔大战，竟有这样一段惨淡的故事。
凤九的眼里浮上一层泪花。
房间里，少绾听着一切，沉沉低头。泪水终是涌出。
良久，墨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父神被刺，我相信绾绾，也曾努力辩解。无功而返，大战开幕，是我力有不逮，是我的罪。”
“瑶光刁难，绾绾受伤，我身为一军之帅，左右为难。没有当机立断，追随我心，是我的罪。”
“绾绾要战，我本绝不同意。但大势所趋，并无二法。没有想到抛却陈规佯装战败，是我的罪。”
“我不知道绾绾是否真的原谅了我。我也不可能原谅我自己。千错万错汇我一人之身，我愧于战神之名。”
“当年我以为一剑诛仙，绾绾已魂飞魄散，未曾想帝君出手相助，保她元神不泯。如今知晓，实在感激不尽。”
“三十万年，我只当绾绾魂飞魄散，更不敢想绾绾何日归期。只是将自己困在过去的过错里折磨再三。生祭东皇钟，也是想偿还些许罪孽，宽慰自己。”
“我何其有幸，等到了我的绾绾。她是否还心有芥蒂，我无从知晓。天族魔族不能通婚，我亦不理。今日愿抛却天族战神之名，以求结为伉俪。”
寂静伴着低低的抽泣在台下响着。
石破天惊的话语，响彻太晨宫。
少绾已然泣不成声。
良久，看着西风猎猎。东华勾了勾嘴角。
“墨渊。你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