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毫无章法地胡乱拨着弦，勉强蹦出的音符干涩而刺耳。
郁躁的不安感在心底无限扩大，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恍惚地盯向扔在一旁的拨片。
冰凉的触感带着入夜后的异常温度，天色夜晚却越发的没有睡意。
本想着一个人来练练琴可能会缓解一下过分紧张的心情，没想到不但没起到任何效用，反而变得更加烦闷了。

并且在刚刚心不在焉地换弦时，手背还被绷紧的钢弦弹伤了。
懊恼地靠窗坐下，修闭上眼认真集中器平日里练习时的专注力。
虚掩的练团室门被外力轻轻推开，寂静中的突兀声响扰乱了正在集中的思绪，立于门边的身影令修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连修也不清楚这样的笃定来源何处，但直觉告诉自己大东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大东笑着走近窗边，语气里尽是隐藏不住的惊喜：“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不过，深更半夜一个人跑来练团室发呆，也不知道开灯，你是打算Cos成阿飘来吓我吗？”
暗骂一句“**”，修尴尬地走到门边按下电源。
“其实不开灯也没有关系。”准备收回的手被温热的手掌按住，近在咫尺的距离间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嘶……”用力抽出手，受到外力挤压的伤口猛地开始疼痛，修皱眉倒抽了口气，将手掌收到身后，“太暗了，还是开着吧。”

敏锐的Alpha一把扯过修的左臂，手背上的伤口细细地渗出血丝。
“就…上弦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啦……”在对方疑问的目光中，修心虚地低头答到。
“不过很正常啦，你可别说你上弦的时候没被打到过。”
大东一手紧握修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起什么，“有是有啊，不过没有蠢到受伤就对了。”

“你！”修气急得刚想反驳，却在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中止住了余下的话语。
不算严重的伤口被暗色的创口贴全然覆盖，遒劲的心脏上传来与之相似的奇妙触感。
“我可没有这么娇气……”修别扭地转过视线，低声嘟囔道。
“可是对我而言，吉他手的手是最重要不过的了。尤其是……”再次握起受伤的手掌，Alpha深邃的目光紧锁住眼前表情不太自在的Omega，“这只手。”

修震惊地看向面前的Alpha，眼神中是不明所以的茫然与不确信。
在目光交汇的刹那，奔涌的灵感倾泻而出，杂乱的思绪在多日的挣扎间找到了方向。
“我有灵感了！”修兴奋地拉着大东坐到地上，重新调整好设置完毕的效果器，切换了模拟的伴奏，又一脸慎重地抱过了墙边冷落已久的吉他。
极富旋律性的音符快速而流畅，肆无忌惮的反叛编曲是与修安静认真的模样截然相反的强烈风格。

少了乐队的配合，稍显单薄的曲子仍然足够令人惊喜。
四分半的曲目在失真的延音中休止，修笑着转身看向身旁的Alpha，额间浮上不知源于紧张还是来由激动的细密汗水。
放大的瞳孔因兴奋而对不上焦距，紊乱的喘息声染上了些许暧昧的色彩。
“这首曲子，是之前看见你弹吉他时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编曲试了挺久，只是吉他弹奏的部分还是缺了点灵感。”修稳住呼吸，急切地解释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着你的时候突然又有了灵感。”
大东明显愣了片刻，随即问道：“那歌词你有写好吗？”
“还没有……”修郁闷地瘪起嘴，继续回答：“这首歌的灵感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时刻的心情和想法是怎样的。”
“今天既然你也在，大东，不然你来说说看你听完之后的理解好了！”

递过桌边的纸巾盒，大东脸上的笑意更深，“我觉得这支曲子听起来，有种试图逃避现实的感觉。”
“逃避现实？”
“不对。‘逃避’似乎不太贴切，这应该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逃离现实。就像是挣脱束缚的牢笼，却不是为了躲藏，而是想要以全部的坚持去直面内心最真实的情感。疯狂，却又迷茫。”
大东顿了顿，语气变得缓慢而迟疑：“修，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吗？”

“为什么这样问？”修不自觉的回避着大东的目光，声音带着几分的不确定。
“因为在我听来，”扳正修侧过的身体，大东一字一句地回答：“你当时所想的是什么，那么你一直以来所逃避的就是什么，或者说，就代表着你究竟在渴望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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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场的预告消息一出，饭圈便炸了锅。
介的缺席对外的声称只是含糊其辞的“身体原因”，然而担心之余并没有出现失望。
恪守承诺的确是赤世代的一贯作风，神秘的合作公演企划也让歌迷们多日的期待不至于落空。
介的嗓子也恢复得迅速，如果按照医生的说法，再有十来天就能够彻底康复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正常的轨道运行，而愈是安全却也愈加容易放松警惕。
作为已有过多场经验历练的职业乐手，修意外的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也许是习惯了介在身边时的安全感，没有一同站上舞台的介便觉得不自在了吧，修如是想着。
绷紧的身体被由背后而来的温暖怀抱纳入，轻柔的熟悉感令紧张的心情即刻松懈下来。

不想再去追究这个怀抱温柔到令人贪恋的缘由，因为下一秒踏上舞台的脚步只能更加坚定。
这次的演出选在了较大的室外公演场，更为宽阔的舞台让心情也不再受压抑。
乐声响起前的最后一刻，视线暂停的瞬间是再熟悉不过的微笑，修深吸一口气，加入背景的合奏，指尖滑动琴弦恣意奔舞。
而当那狂放的合奏窜入耳际之时，修再也掩藏不住激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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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纯粹的音符跃于指尖，多日以来心底所积攒的压力似乎借着这狂肆的乐曲烟消云散。
第一次的合作演出，是比在练团室里更加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如此久违的感动，陌生而深刻。
修微笑着抬头，在不经意间接触到了身旁Alpha热切注视的眼眸，全身上下仿佛在这瞬间注入了一道澎湃的热流，血液里的力量因子沸腾着、咆哮着，冲破一切的束缚！
刻板的乐谱被即兴演奏出与众不同的崭新曲风，展示着音乐最变幻莫测的本质。

台上台下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一切的感官都被刺激着呐喊起仅属于此刻的自由。
短暂的一天在更显明亮的灯光提示下逐渐入夜，新曲的再次演绎将这场演唱会的气氛推至了最顶峰。
大东兴奋地向着延展舞台跑去，夺目的追光在前行中模糊了视线，恍惚着像是交错在不同的时间节点。
不知从何时开始，修无法自拔的追逐着前方远去的背影，在目及的一举一动中渴望起Alpha独特的气息。

这是最始料不及的意外，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即便用尽一切方法去抗拒因为荷尔蒙影响的沦陷，但身体能够控制，灵魂可以独行，心却难耐地将自己交付了出去。
并且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逆光中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向着心意所及的彼方，在刺目的光芒中微笑。

持续的演出进入了最后的章节，安可曲的间隙，台下的骚动更甚之前。
较为平缓的间奏节段，修无意的抬头扫视起台下攒动的人群。
突然，人群之中的某处吸引了修的注意。
在所有人皆跟随着舞台而狂欢呼喊时，倚在栏杆边的那人却只是漠然的观望着一切。

松垮棉质的黑色外套，刻意压低的棒球帽檐，遮掩脸部的暗色口罩，与周遭的氛围完全格格不入。
分明是截然不同的身形，修却立刻想起了之前的恐慌经历。
似曾相识的信息素气味袭向鼻尖，酸涩中带着些许的木质清香，却没有上次般夹杂其中的歌斐木气味。
修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因为这次，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是人工提炼并加以制作的，发情期Alpha信息素的伪造版。

只是似乎是针对易挥发的室外场地，对方调高了使用的浓度。
捕捉到目标的信息素像是能够行动的活体生命，干扰的力度竟让修恍惚间分不清究竟是否是在回忆之中。
每次都选在演唱会时，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介的失声也和这个人有关！
一定要抓住他……

更多的想法被困在逐渐升腾的欲望里，瞬息间灰飞烟灭。
修不着痕迹地向愈加远离的方向退缩着，却只是徒劳无功。
察觉到修不寻常的举动，大东拧着眉跑回脱离开来的主舞台。
陌生的Omega信息素在偌大的舞台之上缓慢的蔓延，那是馥郁的玫瑰木香气混合着奇异的拙贝罗香。

Omega甜美的信息素足以让任何一个成年的Alpha在片刻间失去理智。
大东慌乱的向修跑去，因为他发现，那致命的气味正是发自于仍在努力跟上音乐的主奏吉他手。
根本无暇问出对方为什么从Beta的身份变成了Omega这种蠢问题，大东清楚的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暴露。
思索之间大东咬咬牙作下了决定。

另一股属于Alpha的信息素迅速扩散开来，这气味对于修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Alpha强势的气息瞬间掩盖了Omega刻意压抑的气味，避免了其向台下发散，却引发了同样严重的后果。
在感受到心仪的Alpha释放的荷尔蒙之后，修几乎彻底失去了理性，他颤抖着身躯，难耐的呻吟出声。
看着修晃动的身形，大东终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砰”的一声，所有的灯光尽数熄灭，乐器的伴奏戛然而止。
而这落幕的黑夜下，台下的光源根本无法照亮远离的舞台上方。
“大东……”微弱的气声响在耳畔，大东伸出的手正巧接住了修倒下的身体，在无声的伴奏中两人一同跌坐在地。
失控的Omega痛苦地蜷缩在Alpha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上方温热的吐息，心神却奇迹般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东就着紧搂怀中身体的姿势，长臂绕过修的腰际，颤动的指节摸索着滑向琴弦。
清澈的电吉他声回响在漆黑的舞台，在悠扬的乐声间结束了最终的乐章。
全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喊叫，这误打误撞的“惊喜设计”简直令人耳目一新。
介从后台焦急地跑出，大东却早已在黑暗中带着修离开了现场。

懊恼地捶向一旁的钢柱，刚才若不是在情急之中想到了拉断灯光电闸的方法，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不过总算还是有些收获，今天瞒着所有人偷偷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揪出暗处窥伺的黑手。
介充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根据刚才修的注意点以及对方怪异的特征，介几乎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台下那名用棒球帽和口罩遮掩面貌的黑衣男子便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虽然看不见那人的样貌，但只是凭借身形与动作，介却在记忆中搜寻出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那人也已借着黑暗逃窜而走，后续的事也只能等待修回来再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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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地更两章有没有小天使能猜到这章里修写的那首没有歌词的曲子是什么？

猝不及防开波车

我猜肯定要被吞，放个图片版

先拉个灯哈下章继续飙车

emmmmm终于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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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突然想到所以说一下，其实这篇文的私设还蛮多的
毕竟ABO很多细节方面都是可以进行私设的，而且ABO设定的文真的很多写手会写，所以看久了我也分不清一设二设和私设了
所以要是有觉得和其他ABO设定不同的地方，大家就当作我的私设看就好了

猝不及防开个虐

Chapter9

正午的日光阻隔于暴雨的帷幕之后，灰暗的天色仿佛日夜间连绵的交错线。
映入眼帘的熟悉布置让修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差别。
“修！你终于醒了！”倚窗而立的身影，亲切无比的声音，透着令人迷惑的清醒感。
迟疑着张开口，体力透支后的声线干哑得不像话，“哥？你怎么会在…家？我为什么……”

修艰难地撑起上身，酸痛的肌肉记忆证实了并非梦境的荒唐一夜。
介慌忙上前将修扶起靠坐在床头，思索着又在腰后的间隙塞上了柔软的靠垫。
细节的回忆在混乱的思绪中翻腾，但昏睡之后发生的事，并不是记忆能够解答的。
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部的痛感倒是有所缓解。

接过介递来的玻璃杯，温热的水让干涩的嗓子逐渐恢复平常。
唇间弥漫开淡淡的腥甜气味，不用思考也能够知道是昨天激烈的吻中被咬破了唇。
修正暗忖着该如何向介开口询问，耳旁便抛来了带着隐约怒意的质问：“为什么没用抑制剂？”
“我……”想起那支被扔出窗外的抑制剂，修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

“你们是疯了吗？亏我那么相信那个家伙，没想到……”
介话语间暗自攥紧了拳头，只是比起愤怒，言辞中的愧疚似乎占据了更多的比重。
多余的自责被修强装镇定的回答堵回：“我是自愿的。哥你知道，体质上的本性是无法控制的，况且……我相信我的选择，也相信他的为人。”
昏暗的卧室倏然之间变得寂静而可怕，直至介的下一句质问在沉闷的空气中炸裂开来。

“好，我不会过问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在对你做完那种事情的隔天，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把你扔进车里送回来，然后丢下你自己落跑，这就是你所谓的选择？这就是你认为的相信？”
思度已久的疑问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解答。
将自己送回家，之后却又选择逃避，果然在清醒之后还是无法接受吗……

“我想，他只是需要时间去冷静一下吧。毕竟，怎样的关系都会很尴尬吧……
“况且…我还一直瞒着Omega的身份没有坦白，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他现在应该也很混乱吧。”
修自嘲地笑了笑，连自己都捉摸不清这绞尽脑汁的借口究竟是在让介安心，还是为那个人开脱。
介暗压着狂躁的情绪转过身去，事情的严重性，好像不太一样了。

紧闭的房门被猛力撞开，欣如此慌张的模样，修还是第一次见。
“有事找你。”欣拽起介的胳膊直往门外走，焦急的动作在见到已经清醒的修时愣了半刻。
欣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终是在心底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修疑惑地盯着两人怪异的举动，视线落在了欣手里的报刊，“欣，你手上那是？”

“啊？哦…就…就今天的早报啊…蛮无聊的，我正要拿出去扔掉！”皱巴巴的解释怎么看都像是有所隐瞒。
等不及后面的问题，两人已经跑出了房间。
修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自己也该好好理清混乱的思绪了。
可是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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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雨势减退了不少，闷在房里一整天，修还是决定去外面散散心。
婉拒了其他人的陪同，修漫无目的地踱步在距家不远的街边，有些事无论怎么想，仍是无法想个透彻。
停驻在经常光顾的唱片店门前，电视中插播的赤世代资讯将修的注意力转移了几分。
本着去看看最近的销量，也去探探新专期待度口风的想法，原本的漫无目的的闲逛终于找到了目标。

雨天的店铺很是冷清，恰逢临近饭点的时机，整间店铺只有店主一人百无聊赖地整理着空出的货架。
听见推门声，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直起身转过头，没想到却是熟面孔。
“诶修？有段时间没见了啊，今天怎么想起来看看我这‘孤寡老人’了？”
修笑着走上前，目光定格在刚整理完毕的空货架上，“老板，我只是无聊闲逛路过这里，想着顺便来问问最近的销量，所以就进来了啊。”

“问销量？看来，我们修团长也开始有危机意识了？”男人调笑着搭上修的肩，空出的手拿过一旁做好的标牌，贴上了修面前的空货架——A.N.JELL。
修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标牌，心底徒生出不寻常的预感，“危机意识？什么意思？还有这个名字怎么都没有听过，新出道的歌手吗？”
修的反应令对方也很是不解，抬起手指指向正播放着娱乐快讯的电视荧屏，示意修看过去，“喏，就是这个咯~”
调高音量的报道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清晰无比，几乎到了格外刺耳的程度。

“CM Entertainment旗下新人乐团A.N.JELL于今早突袭公开团体及个人预告，这是一支由四名成员组成的摇滚乐团，团名A.N.JELL即为Anti Angels的缩写。”
修迅速转过身，眼神对焦屏幕的刹那，全身皆因画面中身影而变得僵硬。
“主唱兼团长身份的Jiro一经曝光便引起了热烈讨论，原来他就是昨日出现在赤世代演唱会上的神秘主唱……”
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后，入耳的一切声音都变成了混乱的嗡鸣，仿佛血液凝固般动弹不得，连呼吸也成为艰难的动作。

“修？”看着修顷刻间苍白下来的脸色，男人试探着开口询问。
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应答之后，又自顾自的碎碎念起来：“这孩子……我懂，同行之间的竞争意识嘛对不对？大叔都懂的。但是和平竞争，也不用这么紧张啊。
“况且，看你们昨天的合作就知道你们的关系肯定不错啊，你刚刚不是说你无聊吗？不如留下来待会一起看看他们的出道直播？”
男人说着瞟了一眼墙上悬挂的时钟，揽着修走到椅子边，“正好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十分钟，距离从梦境中清醒还剩下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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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有没人猜到A.N.JELL的出现啊
其实一楼的封面就已经写了，但是感觉好像不明显
PS：其实写到唱片店老板的时候我脑子里自动代入的是那叔的演技hhhhh
然后这边还是提一下ABO的世界观叭，因为太多了所以直接搬贴了
这个ABO吧里的科普贴，要是有感兴趣或是不明白的可以去看一看https://tieba.baidu.com/p/4193776445

Chapter10

无视身后的呼喊，修不顾一切地向门外冲去。
再多开脱的借口也比不上最为真实的所见，此刻距离努力回避的真相，也只差一次亲眼的见证而已。
几乎是狂奔回了家，不顾众人惊讶的神情，修立刻冲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搜寻着直播网址，Showcase正进入开场倒计时。

“五！”
“修，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不可以教我弹吉他啊？”
“四！”
“修，你看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那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三！”
“修，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二！”
“我想…我的确是疯了……”
“一！”
“无论明天会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这句“相信”到底是谁说的？为什么想不起来由！究竟是什么时候……
混杂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流窜，修痛苦地抱住头部，欲裂的痛感却只是愈加放肆的袭来。
清醒前的最后思绪与瞳孔倒影中的开场焰火一同爆裂开来，亮如白昼的泛光灯下，是再熟悉不过的那副笑颜。
镜头聚焦的中心点，仅仅一日未见，那人已经俨然变了一副模样。

过长的发丝染成了亮眼的金棕，利落的梳向脑后，而那隐约闪烁的灰蓝美瞳，与夸张点缀的舞台服，更是将那人张狂、跋扈的一面凸显得淋漓尽致。
似是自己都未曾见过的一面。
而那人风格明确的演唱，以及访谈环节游刃有余的节奏控制，让修终于醒悟了自己的相信是多么的浅显。
能够写出那样的好歌，凭什么会认为他真的只是对摇滚乐感兴趣的业余爱好者？

不用太多练习就和乐队配合得那样默契，凭什么会觉得平日里他真的只会自己独自练习吉他？
第一次的登台演出却没有丝毫的陌生与紧张感，凭什么会相信他会是没有经过专业练习的普通人？
这样目的不明的接近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想要耍弄作为竞争对手的自己吗？
寻找庇护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视线在极力压抑的情绪下仍是开始模糊不清。
“这样的你…我又该拿什么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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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时间仿似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锁闭的房门从内打开，门外过亮的白炽灯光令才得以清明的视线又模糊了几分。
客厅内的低声交谈顿时停止，看见修的身影，几人慌忙将桌上摊开的报刊拾掇着向身后的沙发藏去。
“不用藏了，我都知道了。”修走上前去夺过厚厚的一摞报刊，独属各家的娱乐报刊，头条几乎被昨天的公演和A.N.JELL的相关消息占了个满。
《赤世代安可演唱会现神秘主唱》《摇滚乐团A.N.JELL个人资料首次曝光》《A.N.JELL团长以赤世代合作主唱身份正式出道》《CM娱乐与赤世代不和传言不攻自破》……

修的神情由凝重转为复杂的愤怒，介一把抢回报纸，平静地开口：“都是些无良小报的噱头而已，内容不要太当真。”
“可这仍然是事实，不是吗？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要不要一次性说完？作为乐团的一员，隐瞒我并不是什么有帮助的好事。”
介看了看低下头回避目光的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不定。
“修，我们存档的词曲宣传照，还有录好的新曲Demo，都被删除了。”

本就是没有签订公司的“自由身”，乐团的很多事务都由团员自己操刀。
在经历过不久前被策划投下化学药剂的意外事故后，修更是谨慎地将重要的资源都进行了转移。
能够做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显而易见，唯一的可能性直指心中所想的那人。
“另外…昨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释放信息素的那位，应该是我们的老熟人了。修，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修紧抿下唇点了点头，麻木的疼痛炙烤着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可自己却没有能力去责怪任何人。
“我还真的是够蠢，就算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也还是会被换一种方式利用。”了然地笑着，稳定情绪的Omega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我会尽快把歌重新赶出来，等到哥的嗓子痊愈，大家就重新投入练团，到时……”
打断修的计划安排，介坚定地开口：“不用再等了，我的声带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新专的发行不能推迟，‘赤世代’这个名字，也不容许被任何人当作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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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漫长的演出在稀疏的细雨中散场，从现场的气氛与迅速占领各门户网站的热门搜索词来看，这无疑是场极其成功的出道公演。
引爆头条的主角终于得以休息，在后台换下汗湿的舞台服，突兀出现的身影倒不怎么能够令人高兴。
“与其今天赶行程赶得这样匆忙，倒不如昨天就不要把他带走。”对方的语气不过如日常的对话般稀松平常，但依然能够听出言辞中质问的意图。
“但是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可行的手段。”大东手中的动作停了停，回复的话语并不是很有底气。

对方脸上的笑意更深，悠闲地在休息室内踱起步来，“是吗？本来我也只是想让他在公演时曝光身份，毕竟隐瞒与欺骗，对于Fans来说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况且，那些暗中窥伺的Alpha是绝不会放过这样有趣的捕猎游戏的，到那时，我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够让他自毁前程了。
“不过现在看来，你这种欺骗感情的手段，似乎更加高明啊，连我这个‘**’都觉得你真的很**。
“只是你昨天带他离开时，真的没有任何一点的私心吗？”

敏锐的目光直视着大东抬起的双眼，这是猎人一贯的精明猜测。
手中的衣物被强大的力道攥出难堪的褶皱，大东笑着直起身，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您多虑了。我想，应该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够抗拒的了Omega的信息素吧？
“更何况，我已经准备好用音乐战胜他们了。反正带不带走，都没什么差别，不如免费发泄一次，我也不吃亏啊。”

对方收敛了笑意，似乎也收起了疑心，转而严肃地说道：“其实就算昨天你没有带他走，我想我的计划也还是要被迫中止。”
“什么意思？”大东疑惑着问到。
“没什么，只是看见了老朋友而已，我想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是我了。
“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大众的反应来看，只要你们能够走红，他们也就不至于构成什么威胁了。

“方法就是该懂得变通，你只要记住，有价值的东西，要么亲手摧毁，要么纳为己用。
“现在，选择权交给你。
“我非常期待你带给我的下一个惊喜。”
看似镇定的Alpha心情有些微妙的混乱，无法轻易确定的真相仍隐藏了太多，这样怀有希望的等待，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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