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稍有架空 《Melodyia》

我记得很多很多年前,有看过一本电子书,内容不记得了,但是作者在总结他的经验时说,第一人称一定会写崩,然后同样成为我懒得用心动笔的理由,的确,第三人称的小段篇轻松随意,上帝视角总是让人欲罢不能,直到水到龙空被人批得体无完肤——对的,人总是 要低下头来看看自己,不要总是指望一眼看透人心,然而领悟还是迟来的了。
闲话不提,这篇坑文灵感来自三个多月的老滚,几个动了感情的人物,以及贴吧许多吧友的帖子,老滚的世界也许是我目前看到的,至少是最动人的架空世界,值得用实打实的热情和拥抱来赞扬的,宠爱的,乃至于沉迷的,如果能反过来,是否求之不得,还有一说。

关于有些设定
佛克瑞斯在这篇小说里,属于风暴,晨星属于帝国
1赛普丁=1金币并且不像原版那么不值钱。。。=10银币好=100铜币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25:00 +0800 CST  
@用户正在载入@eeeeea狮子@酷兜_@_转身_落幕@逍丿尘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27:00 +0800 CST  

习惯性拍开鼠道的门,脚底下的墨绿色苔藓泛着湿气,有种凉意从脚心扎进来,我跺跺脚,不太适应酒保服的靴子,总觉得脚两边的骨节,会坏掉,总想蹲下来提一提。。。背后好黑,还是算了说。
注意力重新放到面前,没走几步就到下水道。。。的确是下水道,鼠道本来就是裂谷最脏的地方,比这里还脏简直不能想,我真不喜欢这里呀。。。跳开面前的小水潭,前面是一条木板桥,下面黑黑的看不清。。。
所以就有了用这个法术的理由啦!虽然布兰德谢说。。。我现在放完一个以后法力肯定不够,但是,但是,本来就是惊喜,以后再给他们看也不坏,再说了这么点大地方,到处都是火把,只有这里是黑的了。。。据说最高级的大师法术要用咒语和双手施法的说。。。不能再胡思乱想啦
伸出手,手上还有蜜酒的味道。。。。先一边去,闭上眼睛默想了一遍法术符文,手掌不由自主的伸出一个弧度出来,有种拉扯着手指手掌一定要做这个动作的力,嗯就是这样,故意不看这只手,而且。。。有种很不舒服的空空感觉。。。眼角看到手掌绿了一下,我故意不看它,闭上眼睛,一会一个光球就会升起来对不对~嗯一定超漂亮的。。。
然后听到了背后有人捏着嘴巴在笑。。。等等。。。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黑影子,不要!伸出手来挡住它的时候,一个白色甜饼似的光球已经飞出去了。。。“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好亮!”
我抓住黑影子,发现是老爸那种棕色的皮质兜帽,丢掉,然后看见光球。。。粘在我面前那个笨蛋的脸上,对就是他,艾迪斯,一脸臭屁的帝国人“长得瘦的都是帝国人吧。。。”我走开几步,看到他死命想抓着光球,但是还是在抓空气,一副滑稽样子。。。
“喂喂,艾迪斯”,我压低了声音,“立刻给我闭嘴,这是我要给符文叔看的闪光术哎,他们知道了就不好玩。。。”“什么好玩呢,我的melodyia。。。嗯嗯不错光球术,等等。。。”
。。。。。。搞毛线呀
不用转过头来看就知道背后多了一群人,一声尖叫,那一定是威克斯,听到声音我赶紧身子转到一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我身边飞出去“我想看看是什么”。。。一双手忽然把我抱起来了,我不禁抓向他的脖子。。。。
耳边是热气,额头顶着胡子茬,还说我手经常不干净。。。嗯,我的老爸符文,眼睛还是黑的像吸血鬼似的。。。“dya,这真是你放的嘛”老爸用着一种夸张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周围声音一下子小了,只有艾迪斯那个笨蛋还在鬼叫,这么多人看着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盯着老爸刚想说话。。。“符文,你的宝贝女儿要赔我一个赛普丁!她对同工会的使用魔法!布林。。。”我看到威克斯又丢了什么东西了。。。
“塔罗斯万岁!”赞美神圣的玛拉!”去你的西蒂斯!”。。。。“老符文你要请客!!!”最后就剩下这一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闭上了眼睛,趴在老爸的怀里感觉,暖暖的。这一幕,两年后还是我对鼠道最美好的回忆。
开玩笑的。

布林乔夫,鼠道的负责人,盗贼工会的负责人,老爸的上司,照例睡不醒似的说了句“妹子帮我们赚几个钱吧。。。”话还没说完就被威克斯一酒壶拍倒了,这地方不愧是叫破碎的大酒壶。。。他爬起来和老爸说了些什么,老爸抱着我走开,偷偷问他他也没说。。。威克斯把一本书放在我的腰间口袋里,对着我眨了下眼睛,留下她身后戴尔文的苦瓜脸。
除开艾迪斯和不在的墨瑟,每个人都给了我一样礼物,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打开腰包看看,就是老爸还在抱着我,算了说。。。

甜蜜湾,裂谷的甜蜜湾就是我的家,老爸说过很多次,只有自由民才有置地和成为男爵的机会,这话每次在他经过迷雾面纱塔楼的时候都会说起,虽然除非有事,他不会和我一起走,甚至走到地上来,他是盗贼,我是盗贼的女儿,在我第一次去哈尔嘉的工棚的时候,那个诺德老女人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口气,和我永远难忘的眼神,挥挥手就像赶一只苍蝇,然后我走到一边,拿起她的迪贝拉雕像,砸碎,女人的尖叫几乎响彻裂谷城,带着两记火辣辣耳光被赶出去以后,,我差点拿起火把掷到她门上。
。。。最后还是被卫兵拦住了。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28:00 +0800 CST  

面前的书大概有几个厘米厚,厚实的紫色布封面,泛着黑色,月光下有种摸亚麻布的感觉,四角有闪亮亮金色的包边,但是看起来像是厚厚的纸重叠的侧边,手指一用力就陷进去了,像是奶油?才怪。
如果不是为了看威克斯的法术书,我才舍不得点蜡烛呢,心里想着,我还是不情愿的摸黑掀开箱子,划上火柴,看着空气颤抖着挤出一团光。。。点上,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拿起书放着膝盖上,靠着床坐好,我用力的翻开了封面
泛着绿色的三个圆圈,还是幻术系!泛黄色的纸页上只有三个圈圈的符号,我抬起手来点了一点,整本书就像吹了气一样的消失了==。。。膝盖上的重量骤然的消失了,我却顾不得品味那种难得的新鲜感。
脑海里又多了一个绿色的符号。。。幻术系?平静术?今天布兰德谢教我的魔光术,也是幻术吧。。。魔法还有毁灭系,还有变换系,为什么我只有幻术呢。。。召唤好讨厌的说。
额。。。应该不是今天了。
站起身,我跺了下麻麻的脚,天上有条洒满宝石的银带,夹在两个雪精灵眼睛一样大的宝石中间,应该是这辈子我都追求不到的财富了。
熄灯,睡觉?才怪。

托里尼亚给的制服穿起来还是嫌宽大,作为盗贼工会很少的不需要住在大酒壶的成员,装备更多意义是代表性的象征,看到标志性的棕色兜帽,就是守卫也不会多说什么,或者仅仅是同样用头盔遮住颜面的同行。
我猫着腰从小巷里的阴影里穿过,感谢诺克图那尔的祝福,只要有影子,就有盗贼存身而不被发现的可能,差距只在于大和小——夜晚的裂谷城只有零星的火把亮着,穿出小巷就是裂谷最大的广场,下边是建筑物的深黑色,上边是暗紫色的南方天空,宝石带子向南一直延伸到赛罗迪尔——想哪去了呢。。。
嘴唇上一点点湿的,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抬起了头,雨滴正好掉在唇瓣上。我赶紧低下头,做事的时候发呆真的会出事的。。。怎么也治不好这毛病。。。不乱想了,才怪。
我不会戴尔文那样的翻滚,但是借着身体前伸的力量,伸出一只手,就像有什么拽着我一样,我倒也勉强能做出这个动作,虽然是皮质的轻甲,背部擦过地面的感觉总让我忍不住再蹭一下,痒痒的。。。再胡思乱想要死了!
闪亮的银色!一把剑!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把剑!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28:00 +0800 CST  

身上被泼了凉水一样,额前的头发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拂过额头,接下来是胃的突然痉挛。。。
依旧保持着半蹲的身体,因为剑只是单纯的插在我的面前。
情况不是很好。。。前面是高大的围墙和中间空出的入口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一手火把,一手正把腰间的剑拔出,收回,动作像是矮人遗迹的机器人,钢剑和剑鞘摩擦划出刺耳的切割音,偶尔插不准的剑坠到地上,每次都深深的吃进脚下木板里。
就在我藏身的花坛前面,或者和我隔着一个花坛的卫兵一样。他拔出了剑,银光消失在我的瞳孔里,我的身体又战栗起来。。。最少,对于那些插入木板像是插进纸里的钢剑,我的身体应该和纸没有太多区别。
我竟然直接滚到领主宫的正前方,并且在涅灭大门口转了一圈。
身子再向下伏了一点,几乎要贴着地,把自己埋在水井和火光留下的影子里,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只剩下两种颜色黑色和红色,黑色和红色缠绕起来,张牙舞爪,择人欲噬,而红色正在眼角两边靠近,几欲吞噬瞳孔!

戴尔文是个邪恶的老色鬼,真的。
我和威克斯姐姐偶尔或者经常去裂谷城前面的湖里洗澡,路上威克斯会说点除了偷盗以外的事。。。烦心的大姐姐最多抱怨的就是偷瞎子的时候,瞎子竟然转头了,或者一把学徒锁竟然弄断了她的开锁器——“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厄运!诺克图那尔滚出奈恩了!平地冒出魔族了!墨瑟又赌输了!戴尔文又死出来了!”
戴尔文竟然和前面几位有可比性?我也是看过那本加潜行的书的说。。。还有姐姐,墨瑟赌输了和你有关系吗?
然后看到威克斯掷出的大酒壶,在一块平地阴影前面打了个滚儿,黑色里冒出了戴尔文的白色光头出来。。。“喂!Melodyia!你也是布莱顿!看在法师之神的面子上,说好的把她的。。。”
然后又挨了我一下大酒壶。
“喂。。。姐姐。。。”我仰头看着威克斯的侧脸,摆出求饶的样子,身子偷偷的挂在她的手臂上,抱着她的两肩做出无限可怜的姿态,或者两层轻甲下的一种莫可言状的感觉,直到她把我扯下来。。。“好啦好啦”“为什么戴尔文就和隐形了一样?”我是真好奇了。
威克斯继续把我摘下来。
“他要你做的我又不是不知道。。。等等有。。。”“好啦好啦~”第三次摘下来以后,她很认真的蹲下,两只手按住我的脸:“知道奈恩的18种技能吗?”

那是我学会的第一个技能,诺克图那尔的恩赐,潜行技能之隐匿,降低被发现的概率。或者说,此刻的我,要赌一下我在诺克图那尔心里的分量了。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30:00 +0800 CST  

不管概率多大,只要被发现一下,我就得和其他同行一样被挂在裂谷城头上,最近已经有四五个习以为常经过领主宫前面的同行被挂在那了,没有求情,没有宽恕,没有怜悯。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出现在领主宫附近的裂谷城监狱通道前,有一个内线会给我开门,而不是堵在近在咫尺五个卫兵中央的裂谷城领主宫前广场上,走神害死人呢。
而我偏偏不能往后退,只要退出影子一点,两边走来的守卫绝对会发现我,然后没有然后了。
或者说。。。只要有影子的地方。

“那戴尔文,他有多少可能不被你发现呢,应该很低吧?毕竟每次你都抓到他。。。”“这个没关系,就是百分百的概率,我也能抓到他”威克斯的脸红了一下,红晕像潮水一样迅速褪下去,“但是在影子里,可以暂时做到决不被发现,这个暂时多短难说,但是毕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做到他这样白天也能影子隐身,其实也蛮少的。”

士兵离我或者离花坛还有十几步的距离,雨忽然大了起来,伴随着北方吹来的风,守卫的火把像是被扯了脑袋一样转了个圈,地上的影子忽然被扯成一片一片——还不够,我的右手捏起了魔光,北面走来的士兵看到了我的手心的光,但下一刻眼神就被射到他对面的同行身上的魔光吸住了,两个。
魔光术发出的光线和花坛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夹角,一条阴影之路铺开,一个守卫拔出剑冲向水井,另一个则冲向他的魔光术粘在脸上的同行,十秒后,看到裂谷监狱门前出现的我,这个没打火把的守卫发出耐人寻味的笑声。


依靠在已经合上的门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直到法力用完的眩晕感出现,像是脑门上被敲了一锤,眼前一阵模糊,直接躺倒在地上。“嗯对。。。魔光术还没解除,原来魔法不解除就一直在消耗法力呀。。。起来,先起来!”扶着监狱粗糙的墙壁勉强爬了起来,甩了下脸颊上流下的汗珠,还好,按照约定说的,监狱里现在没有卫兵。。。或者说这个时刻,通向西比黑荆棘的监狱门前,没有卫兵。
慢慢的走向西比的监狱,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入狱,最主要玛雯竟然无动于衷,但是感觉也不坏,最少不会遇到他乱骚扰人了。。。还是把兜帽继续带上吧,如果他在监狱里吃的还肥肥的,我一定要吓他一下。我满怀着恶意的走到说好的牢房前,然而里面并没有人。
额。。。没人,不会是玛雯偷偷放了他?还是他自己出门去玩去了?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握拳,后缩,偷袭吗!来不及了!
胳膊已经扼住我的脖子了。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32:00 +0800 CST  

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一个巨大的身子贴近我,按住两肩,一用力,视线抬起就和偷袭者面对面,肩上的两只手一下动作,我的兜帽就被扯了下来,包括盘好的发髻,发髻松脱头发洒在肩上发出哗哗的声音,肩上两只手倒是放开了。。。“西比你混蛋!!!”“哎哎别怪我嘛,可爱的melodyia”对面的混蛋眼神怪怪的,手不自觉的缠在一起,然后立刻抬起挡住了我丢过去的大酒壶。。。“等等!兜帽还你!你怎么真的加入盗贼了!”死瘦子发出懊恼的叫喊声,丢开兜帽,然后——钻进了牢房并且锁死了牢门。有没搞错!
死瘦子喋喋不休的问我裂谷的情况,我懒得理他,把头发胡乱塞进兜帽里,握紧的拳头反而松开来了。。。还好,还是还不好?“这次找工会,你到底要做什么?”对面的瘦子表情有点意外,我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又少了,真不像玛雯,更像酒馆里的学徒法师马科里奥。。。哎哎在想什么呢?
“我要你们公会去找斯维迪,她逃婚了。”瘦子在愣了半晌以后,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



还是原来的路离开裂谷监狱,外面的火把数目至少多了一倍,照的夜空通红,门旁的守卫打起了火把,目不斜视的目送我离开,让人看的心里毛毛的。。。飘着小雨的天空,借着火把的光,我或许看到了远处,或者极远处的霍斯加高峰,除了守卫喧闹的呼喊,搜查外,也许还有什么。。。可怕而巨大的吼声。

换好衣服才发现没办法洗澡,如果是平常我会从后门出去,外面就是渔场——和一群斯库玛贩子,今天我闹得这么大,还是算了说。。。可是为什么?斯维迪的哥哥来西比家想揍他,被西比杀死了,斯维迪逃走了——事情简单的单薄,惩罚也到位到无可指责。。。斯维迪最少几个月没见到她了,几乎没有对证的事,还让西比入狱,这就很奇怪了。
我坐到床边,重新划了一根火柴,眼前带着热气的火光差点撩到刘海,赶紧点起蜡烛,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轻巧的拔出来,老爸经常说,盗贼是绝不能入狱的,绝不能被发现的,而且不能杀生,那时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的把绝对省略了,而我逮住他的语病不放,最终从他那里抢来了他用的这把匕首,纯粹是喜欢它的对称的宽厚的剑刃,对,与其说匕首不如说一把小剑,古铜色的带着花纹看起来古老而神秘,而且就是最坚硬的面包,也可以轻轻松松划开。。。拿到手反而舍不得了,我怕锈掉。。。
但是毕竟它还是一把武器,而且,守卫的剑,我好怕。。。“额。。。”手指上忽然一痛,烛光下泛着红色的手指上,慢慢的钻出了一线红色。
对,这就是痛的感觉,而我竟然快忘了,所以还是请你们不要阻碍我吧。
把匕首塞到了腰间,脑海里回忆起几个小时之前的战斗,我跳下床,重新做出蹲伏的姿势来,面前一片漆黑,但是面前依旧凉凉的,是风。。。还是剑。。。“行走在诺克图那尔的庇护下,我就是影子,我就是风,我就是血液”嘴里情不自禁的念出来,那是个叫加卢斯的诗人的诗句,脚跟发力,就这一刹那的时间里,我似乎能看到我需要的影子的形状。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33:00 +0800 CST  
@cheng曦鄞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7:34:00 +0800 CST  

清晨的裂谷城真的很吵。。。我好像趴在地上睡了一夜。。。
我推开门,粗糙的木门从指尖一直划到掌心,像是被毛刷狠狠地刷了一下,又麻又痒,但是手掌一下子活过来了,貌似这疼的挺值。。。才怪。
脚下还是没什么力气,我倚靠在门上,顺便把门撞回原位,带着点鱼腥味的空气问着总有点不舒服,我打了个喷嚏,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捂住嘴巴,于是同样活过来了。
对面是熟悉的两层木屋,阳光从灰暗的天空里挤出来,除了阳光以外都是雾蒙蒙的。。。好奇怪了,最近怎么总这样?“melodyia!你的弓帮你强化了,你要再给我一个。。。不。。。半个赛普丁!”声音是从旁边的。。。栏杆下面传来的?我瞟了一眼,看到铁匠在栏杆下运河上的栈道跺着脚,舞着。。。铁锤?。。。围裙还是一样黑。。。装作没听见快步走开,两条腿也活过来了。。。“是不是遇到不同的事能解锁不同技能呢。。。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再走几步出了巷子,布兰德谢正从哈尔嘉的陋屋那边走过来,对我晃了下手,他的黑精灵招牌式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疲惫,然后突然抽出手,转头拍了玛德希的肩膀一下——亚龙人很明显的身体抖了一抖,挥舞着双手。。。后退了几步,尾巴尖在地上排出一地灰和奇怪的声音,周围的人落潮似的散个没影,我捏出个笑脸走上前去,伸出右臂,一团绿光就挣扎着从半握着的拳头里逃出来。“玛德希叔叔你的尾巴又变长啦!”
习惯性对付威克斯的手段,稍微有点脸红。。。
布兰德谢已经攒住了玛德希的手,像是好朋友握手似的,手上黑皮肤看起来通红通红的,指缝里露出了亚龙人的鳞片来,本来两只大小差距挺大的手看起来很奇怪。。。玛德希绿色鳞片里藏着的嘴巴一张一合,像两把剪刀,吐出的热气让周围空气温度明显高了不少。。。还有布兰德谢左手里冒出的红光,他身体又抖了抖,还是没敢动。
所以我轻巧的绕过他们,走到亚龙人的尾巴旁边。举起左手,让玛德希看到我左手的绿光,——亚龙人发出了奇怪的吞咽声,布兰德谢低笑着吐出一个数字,人群又分散开,两个握着剑的裂谷卫兵正走过来,亚龙人点点头,窜到一边,尾巴尖下露出一个钱袋,我走开,旁边的布林乔夫吹了个口哨“帮我们赚几个钱吧。。。等等,妹子,你怎么还不换件衣服?”
声音开了开关似的一下子又冒出来,布林乔夫看到我没理会他,鸡窝头转了转走到一边的木台子上,我瞟了眼格瑞卡的柜台。。。还是那么几件破烂“出售特制雪精灵魔药啦~!!!背后布林乔夫号丧似的鬼叫,布兰德谢转了转手腕又往他那边去了。。。哎,这黑精大叔没救了,阿祖拉都嫌弃他。
“嗯。。。还有几步就到蜂蜜和鱼钩了。。。我想想还有什么没带的,上次有没带的要洗的杯子,这次抹布已经带身上了。。。塔伦杰要的借我的银币还在铁匠那儿呢,暂时不还他好了。。。”用手捏了捏脸颊,稍微的痛了一下,前面的影子又动了一下。。。嗯不对是有个人过来了。
嗯。。一只萝莉,或者一只大萝莉,脑海里不知怎么回事有了奇怪的形容词,她和我一样有红色的眼睛。。。很显然的,她也是为了我的眼睛来的。“嗯。。。”眼前的萝莉发出拉长的鼻音,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捏住了我的脸颊!好痛!”喂干嘛呢!我刚捏过的!好疼。。。啊!”
影子。
她和我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夹角,所以我的手自然地,用连我都没感受到的速度穿过影子,这次是。。。对,瞳孔不自禁的放大,萝莉一下子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感觉到她的整个身子,还有腰间的。。。匕首柄,对就是匕首柄,钝钝的扎着腰疼,我的身子一下子不敢动弹了。。。只是为什么。。。“哎呀你还真不是吸血鬼。。。”右耳边是萝莉的脸,圆圆嫩嫩的吐着热气,歪着脑袋就像和我在说悄悄话。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下来。
我重新的打量起周围,哪怕是身体不能动弹,我能看到她和我相仿的身材,黑色的普通小女孩裙子,橘黄色的直发,以一种阴险角度藏在我腰间的匕首。。。柄,不知什么时候抱住我的腰的左手,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是同样是被她一览无余的脸。即使是光天化日下的裂谷城广场,两个个工会伙伴,两个卫兵,9个平民——依旧无处藏身——并且,似乎,又站在涅灭大门边上了吗?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8:08:00 +0800 CST  

似乎察觉到什么,我感觉腰间一送,只是她的另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腰,两只手在我的视线里像是打了个结。“嗯不好意思啦,我是。。。嗯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她微微的喘了一口气:“帮我一个忙,还是这里,晚上见。。。还有,如果你在进入广场之前被我发现,你就不用来了啦。”
她走了。。。
阳光撒了下来照的肩头暖暖的,是呢,她的脸没有温度。。。还有。。。我环顾着周围,布林乔夫向我投来一个眼神,示意卫兵走了,布兰德谢摇头晃脑的看着布林乔夫的手里握的红色长颈小瓶子,再远一点,玛雯像领主一样的走过来,我能看到她脸上的皱纹,一切都没变化。。。“过来!你迟到了!”。。。塔伦杰的声音。。。啊对。。。我迟到了。
“扣掉两个铜币的工钱(lz顺便说暑假打工迟到扣20,一天工资才40。。。对比了下现实物价),贪心的亚龙人!”我懊丧的捡起了水桶里的抹布,用力踢了一脚水桶,浑浊的带着奇怪脏东西的水面打了个转儿,水面从幕布里钻了出来。
有那么一点尖的下巴,泛白,不带肉色的脸颊,血色从皮肤里不知什么时候能挤出来,带了点颜色的嘴唇上有一双偏大的眼睛,没有修过的眉毛,眼圈带着黑色,红色的瞳孔里映出一个人,瞳孔的红色甚于嘴唇,一张轻轻小小没有什么重量的小女孩的脸。
老爸说,在布莱顿女孩子里,很少有我这样不太像高精灵,更像一点帝国人或者年轻诺德的——或者说我的父亲母亲应该两种都有——我拉过一边头发,咬住,不用染色的天生紫。。。真是很难得了,只是就像帝都的高精灵孩子,风盔的暗精灵,甚至夏暮岛的诺德孩子一样——我们的身体是圣灵给的天生诅咒,至少在这里是的。
至少在差点烧掉哈尔嘉的陋屋之后是的。
水里的女孩子吐出了嘴里的头发,小心扎好,亚龙人酒保的脸出现在水里的瞬间被清洗的抹布消灭掉,看不出表情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我拎起水桶小步跑开,角落里找到一把扫帚,一边的马科里奥吹了声口哨扬起了眉毛。不理他,走开,我把他吃了一半的面包带着盘子若无其事的拿走他也没发现。。。一个死笨蛋。。。“喂喂,等下!”他应该是摸了个空,一下子窜过来,抓住抹布啃了一口,一边含糊不清的“我可是帝都魔法学院毕业的,不是。。。”我赶紧把盘子反过来,带着藏在盘子下面的面包一起物归原主,小步走开,等他发出狼嚎或者鬼叫。。。
蜂蜜与鱼钩是个很好玩的地方,而且在最近戴尔文他们被禁足在鼠道以后,这里已经是相当重要的情报来源了,所以我要脱下穿了好几年的制服,换上酒保服。。。亚麻布总没有穿习惯的皮子贴身,这么一点布料怎么样也勾勒不出身材的,最主要是。。。我又回到有人的世界里了,而这一切仅在这么几月,到底怎么回事了。。。
马科里奥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如果不看他没擦干净的脸以外。。。半新不旧的魔法师袍的毛边被染得黑黑的,湿哒哒的滴着水,正中方桌前的老雪蹄嫌弃的发出哼声,转身换了个位子,于是马科里奥黑黑的脸上也多了点青白——但是毕竟没有发作,我的身边忽然多了个人,没有形象的一蹲,是布林乔夫。
“妹子别发呆了。。。有酒吗?不要黑荆棘酒。”酒啊。。。我刚想去拿,方桌那里声音却高了起来。“海尔根被龙袭击了!龙!真的是龙!”阿凯的祭祀用带一种抽着丝一样的语气“现场的一千名以上的帝国军一个也没留下!圣地镇被毁掉了!”
“这不可能!”老雪蹄发出了嗤笑“一千名帝国军真是大好事,但是龙。。。”他站起来,一下子打翻了桌子。“1000名帝国军在海尔根,他们不要佛克瑞斯了吗?他们想攻打。。。”另一个发声者被拉住,是波利,渔场老板,拉他的是玛雯。
玛雯什么时候来的。。。龙。。。阿凯的祭祀也太没想象力了吧。。。“涅灭之门其实更靠谱,真的”布林乔夫挤了挤眼睛,自来熟的自己上去拿了一个酒杯满上一杯蜜酒,酒店里像是来了一群吟游诗人似的,我什么都听不见了。。。算了正好发呆到下班,反正现在也打扫不了。。。
像是末日的狂欢。
除了守着钱袋的老板娘,还有靠在木墙边抱着两肩低头不语的玛雯,还有马科里奥。。。这个年轻的法师露出了罕有的惊恐。一边是喧闹的讨论,放肆的大笑,甚至是无眼的拳脚,一边是孤零零的马科里奥,我走向他,他似乎不在做样子。。。还是算了说,晚上还要。。。对付或者,消灭那个刺客呢。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18:47:00 +0800 CST  

看不到刃的匕首刃贴在脖子上,我能感觉到后颈的一股刺心的凉意,嘴巴被泥土压住了只能用鼻子呼吸,但是仍然缓不过气来。。。我的背后还有一个女孩的重量,一只手被压住,一只手完全不敢动弹——但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我会被一下子制服了——仅仅在广场冒出半个身子,前后左右绝对没有她,但我忘了天上——如果要给一个名字——
“跳杀”女孩发出甜腻腻的声音,她的身体瘦的就剩骨头,为什么这么重!。。。我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一团火热的东西突然触到了我的脖子。。。呼吸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我失魂落魄的爬起来,手脚并用的靠在玛德希的摊子前面。。。因为后面是他的首饰箱,面前的女孩还高出我半个头,至少比我大两岁吗。。。身手比得上戴尔文了吧。
她的表情很冷酷。。。那不是正常我能见到的脸孔——月光下超过了正常该随着年龄成长拉长的脸——深陷的两颊似乎有两个黑洞——月光——黑发——不似常人头骨几乎变成一条线的脸——不。。。那只是一条挂着眼睛嘴巴的脸——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想喊出来,一种穿过身体的异物的感觉突然让我说不出话。。。我看到一个金属柄垂直在我的肩上,旁边是她的手。。。亮着橘黄色光芒的手。。。治疗术吗。。。还是。
我伸出右手来,大概的地方,我摸到一个尖。
对面的人。。。不是。。。革带一样的脸上扭曲的更厉害了,包括放着治疗术那只手也在扭曲——这不是人,是恶魔!我忍不住要叫出来——叫不出来。。。说不出话。。。想不了事情。。。那根金属片在我的肩膀里又进入了一分——治疗术黄光已经熄灭了。。。谁来救救我。。。
“嗯,你不乖哦,但是还是要你做事,你不会再不乖了吧”恶魔的话像是从天外飞过来,我睁开一只眼睛,几乎咬碎了嘴唇——“定金在你的肩膀上,附魔麻痹的精灵匕首,应该值20个赛普丁?”眼睛里的眼泪已经浒=糊满了眼眶。。。我只能看见一个恶魔的影子了,默数者眼泪流下的时间,我感觉从死里活过来一次。。。
杀死荣耀厅孤儿院的负责人,慈祥桂罗,定金原来是她的,只是她不想做,所以把任务和赏金交给了我,留在我肩头的精灵匕首。。。
最后,要在黎明前离开裂谷城,她的赏金只能由她亲手交给我,不是我自己拔出来,丢掉。
我别无选择。

打开门。我像是走在虚空里,全身没有一点感觉。。。偏偏空和疲惫到想现在就去死。。。我没办法潜行,也没必要,小小的房间有两个男孩的呼吸,轻轻的女孩的呼吸两个,浊重的呼吸一个,是走道旁边一个喝醉的女人的,慈祥桂罗不可能是她——所以打开门,继续走,继续走,打开门,一个睡着的老妇人。
我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几乎没有一点声音,月光下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细瘦的拉长到进来的门,我本不应该站在这里的,我应该在甜蜜湾的,前面的老妇人是桂罗,孤儿院的院长,我认识她,她给过我面包和糖,她现在闭着眼睛,月光在她脸上犁出一道道沟壑。
但是还有肩膀上的,金黄色的匕首柄,带着羽毛装饰的匕首柄,它扎在我的身体里,而我没有感觉,我已经直到滋味如何了。
老爸说过。。。盗贼不该杀人的。。。的确不该说绝不,没办法了。
我拔出了老爸给我的匕首。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20:15:00 +0800 CST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20:17:00 +0800 CST  
夹着面包的酒杯子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8 21:04:00 +0800 CST  

一刀。
刀刃划开喉管有种奇异的阻力,然后继续流畅到底,我转过头离开,脚步尽量放的轻小——听着她发出“嗬嗬”的叫声,伴随着床板抖动的闷响。但是和我没关系了——早点回来裂谷城,我不会被发现的。。。距离黎明时间不多了呀。只是身体还是很空,非常空,直接撞开门,勉强保持不摔倒,我感觉不是踩在地上,而是在空气里——再走几步躲开守卫,裂谷城的城门就在不远。。。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我直接翻过墙出去了,现在真没办法了。
我拉紧兜帽,故意不看向守卫的面具,没打火把的守卫是工会的人没错。。。只是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拔出刀给我对穿,还是喊来其他守卫。。。死了也不坏吧。。。
肩膀上像是突然少了一股重力,我情不自禁的抬起肩膀——然后就是痛。痛到一下子趴倒在地上,痛到守卫打开门把我拎起来扔出去都没感觉到——似乎看到了匕首,面具下面传来不清楚的哼声,我才看清楚周围的东西。。。脊背狠狠地砸到地上!
。。。混蛋
仰天躺倒在地上,脸上感觉有什么流下去,血液和吐沫吗。。。我能感觉到背后土地的起伏,没有痛觉。。。真是好事呀。。。真的爬不起来,要死了吗?

蓝灰色的天空就像定格了,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我忽然能看到泛着白色的,是天空,只有一圈大小。。。我是在哪里。。。洞穴吗?我想伸出手,却发现动不了,面前两只手并不是我的,比我的还要白。。。那是普通女孩裙子的袖子。。。不是工会制服呀。。。
“嗯,你醒了?”脑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不禁颤抖起来。。。是她!那只恶魔!她在我背后,她抱着我!没有理会我的身体一下子的僵硬。。。我眼前的手抬起来,握住一个匕首柄,用力。“不要什么呢?”恶魔的脸从我的耳边伸过来,我想张嘴,却没有声音,匕首掉在慢慢涨起的小血谭里,我看到原来位置的一团黄光。我不想看。。。正对着仰起的脸的是黑色的岩壁,几滴水珠在我眼前放大,落下,一下子落下滴到嘴唇里,一只手托起了我的后脑,女孩的脸代替了岩壁。。。眼睛不是血红色的,原来我被她抱着呀。
“今天是你作案后的第三天。”女孩的脸做出一个调皮的表情:“守卫举报你在当天半夜出城,身上有血迹”似乎感觉我的身体瞬间紧了一下,她停下里话,侧过身子让我坐起来,但我没有感觉到。。。什么感觉都没有——“你的家甜蜜湾已经被查封——,因为是恶劣案件,而且凶手没有亲属”她的表情似笑非笑“领主发出50个赛普丁的悬赏。”

打破死一般寂静的是突然遮住光线的几个头盔,光线再次暗了下去,一个蓝色毡袍的身体冲进来——“她在这里!她在这里!”我看着他靠近的身体,他不是要杀了我吧。。。不要杀我呀!不要拔剑啊!!!
银亮的剑刃在我面前放大,我都能看到上面的神色的磨损了。。。时间仿佛暂停下来,我身后的女孩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来自涅灭“带头的是裂谷的穆月尔,人数应该在30以上”一只手抓住了剑,手腕一动,光线又明亮起来,守卫消失了——“我很满意你的工作,所以报酬只给一半——下个礼物在洛里斯泰德。还有,我叫巴贝特。”
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已经没有光线了,我站起身,一点没有压力的站起身,身体依旧没有感觉,哪怕肩上依旧露出一个狰狞的口子,染的黄色的制服泛着黑,我还能闻到血的味道。。。我看到一条从脚下延伸出去的红色的线。五个守卫倒在地上,脖子扭成诡异的角度,我蹲下摸出所有需要的东西,下个报酬是我的感觉吗。。。巴贝特。。。
抬起头,两个紫色的月亮正挂在霍斯加高峰上。
复习去——晚上再坑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9 13:08:00 +0800 CST  
@不哭不闹滴射手@永瞳的魔术师丶@Angels_Anna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09 13:08:00 +0800 CST  

一件蓝色的守卫轻甲,一把制式钢制弓,65支箭——包括我能捡到的箭头没有损坏的箭,五个守卫射出的箭支几乎布满了洞前面的所有角落,意味着巴贝特从所有角落出现过了,并且全部一击必杀——该死的,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制式的风暴长剑——不需要,虽然能换一点银币,但是我显然背不动那些东西,零零碎碎凑足的一个赛普丁的钱倒是一个惊喜。我想笑出声。。。或者找个人陪我说话。。。或者找到任何让心里所有的不满和无奈或者所有感情去死的方法——三天之前我还是裂谷的自由民,还有盗贼工会的庇护,至少还有。。。算了。
我咽下后面半句话,把轻甲叠起来,和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一起装进守卫的背包,肩膀上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仍然能窜进来空气,提醒着我我还要活着——
走出刚才的洞穴的范围,五个守卫的尸体我没有动,只是做了一点改造——如果能拖延穆月尔哪怕一点时间——显然是有效果了,月亮在半边天空挪了个位,黝黑色的巨大建筑已近历历在目,我咬着牙,一种燥热从骨头里面散发出来,用力捏住骨节,我想不发出声音,所以——伸手,脚跟用力,前翻,就和裂谷领主宫和我去过的所有古墓一样一个翻滚能越出一个多身位。。。这是除开在所有思考以外,一种本能的熊一样的冷静,也是我6年混到和父亲一样实力的最主要依仗——。。。但是今天需要见血。

晚上的此类哨塔没有关上大门,或者根本没有木门,我伏在门洞的阴影里,对面的围墙上一个赤着半身的精瘦男人机械性的迈着步子,背后背着弓箭,手里执着黄色的蜜酒瓶,显然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的身体那里不时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是直到我等到月亮再次倾斜一分,那酒瓶子也没掉下来,月光照着整片大地一片明亮,却让我更加清醒。他没醉。
月光如此的明亮,意味着照不到的地方黑到一个正常的人,连伸一脚的意愿都没有——夜风猎猎的吹进我身体每个角落,,虽然我感觉不到,飘动的发丝指明了风向,我已经摸到了矮墙上,摸到了男子背后,他精赤的身体泛着白色,他嘴里依旧含糊不清的发出声音。。。他握着弓的手没有力,他的耳边是一对长长的指着天的精灵耳朵,没有和其他盗贼一样的肌肉——是个高精灵法师吗?
我伸出左手手,脚下弹起,正好够到了他的脖子——狠狠地一用力!被拽着脖子的男人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双手徒劳的似乎想抓住什么,所以正好露出了防御圈——我伸出左手,把匕首嵌进空隙里,稍微松开左手,脖子弹起,正好对在刀刃上——匕首上有种熟悉的震动感,男人像是抽出了筋骨,软软的倒了下来。
这是刺客的技巧吧。。。我也不算无师自通了。。。

强盗是一种弱肉强食的东西——他们和领主之间有种奇怪的寄生关系。
领主——玛雯——盗贼工会——强盗——普通人。领主并没有办法管理如此大的领土,所以需要强盗把不在主城的领民集中在需要的地方,加入工会的六年里,符文曾经和我说起一次这种联系的任务——“我清楚地记得他们看到我们穿着守卫制服时,样子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符文带着难得的一点夸张的语气“他们甚至不敢和我说话呢,老爸是不是很厉害。。。”
“就是你穿了那一身,那些强盗都有拔刀砍你的想法”旁边的希尔英磨着刀,头也不抬的接下去“你只是带着玛雯和莱拉的决心去的而已,只要你沾了血,要么一点的动摇,他们绝对会撕碎你们,到时候,塔罗斯都没有用。。。那已经是习惯了,就像我们绝对不会乖乖的进监狱一样。”
所以我要开始把作死付诸实现了。
昨晚重新开了一个法师档。。。虽然看的人也不多,但是还是很不好意思。。。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10 11:51:00 +0800 CST  
有吧友说第一人称会写崩,还有零零碎碎不考证游戏的各种问题。。。除开我自己的马虎以外,所有的坑都是后面的剧情伏笔。。。尽量每天更新两段。不管是水贴还是吐槽还是天网,让回复来的更猛烈一些吧我想写一个。。。不是那么龙傲天,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有龙裔的天际。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10 11:55:00 +0800 CST  
npc不是经验,不是光伟正的形象,就像莱拉不会傻到混了八年的玛雯就能挑战她的地位,奥总的龙之风暴呼唤连哈达瓦都干不掉,龙裔卖完萌砍几个野怪练上双手单手弓箭就能屠龙。。。那真不是人该做的,那是龙裔才能做得,主角的路还有很远,她的路不只是裂谷,不只是屠龙,不只是天际。。。还有其他很多的。。。我尽量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10 12:00:00 +0800 CST  
@隐小乐耶@Angels_Anna每天@你一下,别嫌烦哦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10 12:03:00 +0800 CST  
十一
通道门口传来了一种撞到东西的沉闷声音——除了一直注意着通道口的我,周围的强盗都没发现,虽然他们仍然带着凶狠的表情盯着我,特别是主坐的难得不只穿皮甲的强盗头子,他懊恼不安的走来走去,伴随着全套钢甲的“咣当咣当”的金属声,一只手不离背后的双板巨斧,满脸的络腮胡子写满了不耐烦,时不时的对着下面的强盗发号施令——我发誓,那种东西,一下子绝对能把我分成两半。。。哪怕身体没有感觉,我还能感觉到颤抖,从手套,所幸第一关过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穆月尔如期的来到这个强盗据点——脚步听不出来多少人,但是。。。
一个正方形的大厅,我靠着一边上的入口站着,入口的对面是强盗头子,再有大概半分钟的时间,穆月尔就会进来,伸出右手,拔出剑——剑刃和剑鞘发出可怕的刺耳身影,我的眼角余光看到有人的影子过来了——我遮住右手释放的红光,对面的几个盗贼的眼睛陡然红了,同样拔出了剑——穆月尔沾满鲜血的面孔,举着剑如期出现在通道口,强盗头子狞笑着拔出了背后的斧子——
不需要闪避,对面强盗的剑狠狠地给我来了个对穿——我的剑同时插在他胸口,尽量倾斜着倒下——一把斧头几乎瞬间出现在我原来的位置,穆月尔持着剑冲过来——一切无法挽回了。
我闭上了眼睛,全包的守卫头盔本来就看不到什么,我喜欢这种包裹的感觉。。。记忆推到半个小时前——
那个高精灵法师身上有一本法术书——如果没有它,我会在这里偷袭几个强盗,然后想办法把强盗们引出来——空旷的广场上对峙的两伙人,只要穆月尔说明来意,十分钟的拖延都不需要,而我应该会面对两倍以上的敌人——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我不想死。
所以我穿上守卫的制服,拿起一个强盗留下的剑,一个疯狂的主意——把所有的留守强盗偷袭掉,我把他们拖到通道口放血,然后关上门——留下一张我的通缉令——计算了一会时间,直到看到远方影影绰绰的人影——我拿着另一张,毫不掩饰的走进通道,走到强盗大厅里。
“我命令你们配合穆月尔大人,搜查一个犯人,我们迷路了。”我举起搜查令,不需要在意强盗们看到我沾满鲜血的守卫制服,他们狞笑的拔出了剑“虽然我们受到了袭击损失了一半人,但是穆月尔大人在后面不久就过来,劝你们安分点!”不需要太过的伪装,不太受控制的颈部肌肉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强盗头子露出了一个狞笑,他看到了我的盗贼工会的臂甲。。。“我们有15个人,五分钟就到!”我装作恐惧的后退几步,几个强盗站起来拦住我,这是一个适合被围歼在这个大厅的数字——所以强盗头子摆了摆手,放下放在双手斧头的手,露出了凶狠的光。
所以暂时我不会死——所以搬开鲜血淋漓的强盗尸体,看到我的通缉令不得不进来的穆月尔众人,带着浑身的血腥,如果还带着剑,看起来真的被袭击过了的话——强盗们一定不会介意在这里解决掉他们,这是一群见到守卫的虚弱,哪怕看起来虚弱,就会从绵羊变成老虎的人——还是一个适宜他们大厅大小的人数,还有让他们有继续见血理由的法术。
所以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而我只需要死在一个需要的时候——穆月尔进来的时候,第一个被强盗干掉的一定是我,那我就去死了好吧——前提是对手是几个中了狂暴术没准头的家伙,那是我在高精身上得到的新法术。
下一个狂暴术已经悄悄放出去了,大厅里满是刀剑碰撞声和怒吼声,没有人注意到应该死掉的我,我重新的闭上眼睛。

没有声音了说。。。
我伸出一只手,拔出胸口的剑,剑上的血珠打着转儿的慢慢流动着——感谢巴贝特,我依旧没有感觉,但是至少能听到满大厅的呻吟声。身上压着的强盗掉下来发出稀里哗啦的乱响,没有多在意其他的声音,我很快的找到了我的目标。
穆月尔。
上次见到她还是半个月多以前,她一直陪伴在她的艾灵身边,在蜂蜜和鱼钩的时候,我给她倒过酒,她开心的抱着我告诉我,只要完成一个任务,她就是裂谷的男爵了“也许要和你做邻居哦~”她小麦色的皮肤下面露出幸福的红晕,饱满的脸颊不需要打扮也有年轻诺德女孩的独特美,艾灵带着一点尴尬把她拉回去,她醉了。
眼前的女孩同样的皮肤泛着红色——是血,小麦色的皮肤雪白雪白的,一把斧柄嵌进了她的小腹。。。她半跪在血泊里,斧刃抵在地上,大概。。。不需要我再做些什么吧。。。但是我能看到她右手藏着的单手剑——即使用斧刃撑着身体,依旧藏在手上的单手剑。
踢开,看着她露出绝望和憎恨的眼睛。。。好像不久前同样有这一幕,但是习惯了就好。
我再次拔出了剑。

楼主 上一瀑月  发布于 2016-06-10 21:40:00 +0800 CST  

楼主:上一瀑月

字数:61036

发表时间:2016-06-09 01: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2 09:37:47 +0800 CST

评论数:42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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