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花开】飞花于晚
番外之看书
某天，祖宗靠在床上看书。
少绾: 墨渊……
墨渊: 嗯？
少绾: 嗯……算了
过了一会
少绾: ……阿渊。
墨渊: 嗯？
少绾犹豫着: 我问你个问题啊……不许生气。
墨渊: 好。
少绾一脸认真: 你真的是男的吗？
墨渊一脸黑线: 你觉得不是？
少绾: 可是书上说，孕妇嗜睡且可能爱食酸……你不就是这样吗？呀！你是不是怀孕了！
墨渊:……绾绾，我早上晚起是因为你还没醒，而且吃糖醋鱼也是因为那是你做的。
少绾: 哦……好吧
墨渊: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为什么绾绾你总是爱睡觉？是不是……
少绾炸毛: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白天总要我听你上课，还不许睡觉，搞得祖宗我想睡不能睡，难受得要死！
墨渊: ……(人家也是为了让你更聪明)
某天，祖宗靠在床上看书。
少绾: 墨渊……
墨渊: 嗯？
少绾: 嗯……算了
过了一会
少绾: ……阿渊。
墨渊: 嗯？
少绾犹豫着: 我问你个问题啊……不许生气。
墨渊: 好。
少绾一脸认真: 你真的是男的吗？
墨渊一脸黑线: 你觉得不是？
少绾: 可是书上说，孕妇嗜睡且可能爱食酸……你不就是这样吗？呀！你是不是怀孕了！
墨渊:……绾绾，我早上晚起是因为你还没醒，而且吃糖醋鱼也是因为那是你做的。
少绾: 哦……好吧
墨渊: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为什么绾绾你总是爱睡觉？是不是……
少绾炸毛: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白天总要我听你上课，还不许睡觉，搞得祖宗我想睡不能睡，难受得要死！
墨渊: ……(人家也是为了让你更聪明)
墨渊一把拉住少绾的手，往回一带，将人揽进怀里。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少绾还来不及反应，便跌进一个温暖的环抱。
“绾绾，我好想你……”墨渊闭了闭眼，声音有一丝颤抖。少绾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失态。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那并非我本意，我……”墨渊还没说完，便被少绾猛地推开。
“上神，过去的就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绾绾，我好想你……”墨渊闭了闭眼，声音有一丝颤抖。少绾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失态。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那并非我本意，我……”墨渊还没说完，便被少绾猛地推开。
“上神，过去的就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句话，那句话也不是真心的……”墨渊急红了眼，抓住少绾的手臂。
“放手。”少绾仍是淡淡。
“我现下若是放了，便再也追不回你了。”
“不，”她满目决绝，“从你做出决定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少绾重重甩开墨渊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去。
墨渊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终于完完全全将她弄丢了。
“放手。”少绾仍是淡淡。
“我现下若是放了，便再也追不回你了。”
“不，”她满目决绝，“从你做出决定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少绾重重甩开墨渊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去。
墨渊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终于完完全全将她弄丢了。
章一
神魔大战十九万三千年一百六十八天后，天族战神墨渊娶亲，而新娘子却是个小小的东海公主。关于这门亲事，天上地下有近十种说法: 有说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 有说一见钟情的; 居然还有人说是这东海公主和折颜上神长得像，墨渊上神单思不成，退而求其次娶了这位公主。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听了这版本，差点一口茶呛着自己，半晌尴尬地赞了句:“如今小辈们的想象力真是越发好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按理说，老铁树好不容易开朵花，老天该成全一下才是。不料，婚轿路过章尾山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百鸟齐鸣，天边烟霞晃花了人眼。正去往昆仑虚的东华帝君一手牵着凤九，一手抱着儿子，见此难得地带了些笑意，从容不迫地改了道。“父君，我们要去哪？”滚滚眨巴着眼睛。“去看你那个傻姑姑。”“咦？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凤九摇了摇东华的袖子。“早些年丢的，今日刚找回来。”“姑姑……可以陪我玩吗？”滚滚有些忐忑地望着他父君。“嗯。”“那父君快点好不好？我想见姑姑！”“好。”东华加快了速度。
神魔大战十九万三千年一百六十八天后，天族战神墨渊娶亲，而新娘子却是个小小的东海公主。关于这门亲事，天上地下有近十种说法: 有说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 有说一见钟情的; 居然还有人说是这东海公主和折颜上神长得像，墨渊上神单思不成，退而求其次娶了这位公主。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听了这版本，差点一口茶呛着自己，半晌尴尬地赞了句:“如今小辈们的想象力真是越发好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按理说，老铁树好不容易开朵花，老天该成全一下才是。不料，婚轿路过章尾山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百鸟齐鸣，天边烟霞晃花了人眼。正去往昆仑虚的东华帝君一手牵着凤九，一手抱着儿子，见此难得地带了些笑意，从容不迫地改了道。“父君，我们要去哪？”滚滚眨巴着眼睛。“去看你那个傻姑姑。”“咦？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凤九摇了摇东华的袖子。“早些年丢的，今日刚找回来。”“姑姑……可以陪我玩吗？”滚滚有些忐忑地望着他父君。“嗯。”“那父君快点好不好？我想见姑姑！”“好。”东华加快了速度。
章尾山
少绾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光秃秃的洞顶，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娘炮，你是哪族的？”
“……在下父神之子，墨渊。”
……
“娘炮，我喜欢你！”
“胡闹。”
……
“少绾，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会娶你。”
“好，我等你。”
她一直信他，信他喜欢她，信他会与她执手白头，但乱世之中，哪有什么真心……
“魔尊，我从未喜欢过你……”
她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直到他一柄轩辕剑刺穿了她的胸口……
“是吗……”她苦笑，身体落下云端，被匆匆赶来的东华接住。至死，她再未看他一眼。
少绾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光秃秃的洞顶，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娘炮，你是哪族的？”
“……在下父神之子，墨渊。”
……
“娘炮，我喜欢你！”
“胡闹。”
……
“少绾，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会娶你。”
“好，我等你。”
她一直信他，信他喜欢她，信他会与她执手白头，但乱世之中，哪有什么真心……
“魔尊，我从未喜欢过你……”
她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直到他一柄轩辕剑刺穿了她的胸口……
“是吗……”她苦笑，身体落下云端，被匆匆赶来的东华接住。至死，她再未看他一眼。
“祖宗诶，您终于醒了啊！老天有眼老天有眼！”边上的喊声将少绾从回忆拉了回来: 谁家的小兔崽子，吵死本祖宗了！还老天有眼，本祖宗醒了跟那个老头有什么关系。少绾坐起身，一脸嫌弃地看向那个小兔崽子: “奉行！”少绾震惊地拍了拍奉行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这么娘炮了？还在祖宗棺材边又哭又闹，太丢人了些。”奉行尴尬地挠了挠头:“额，祖宗，我只是太激动了而已，毕竟您看您都睡了十九万年了，奉行还以为您醒不了……”奉行还没说完便被少绾的惊吼打断“十九万年？！你说祖宗我躺尸了十九万年！”
“不错，你如今已是三十二万岁的老太婆，还是个没人要的。”一道声音悠悠从洞口传来。
少绾“蹭”地一声跳出棺材，霸气十足地怼了回去:“无妨，反正有亲姐你这块万年单身老石头陪着我，我……”少绾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进洞的三人，“你你你你居然成亲了？！还有了儿子？！”东华凉凉地瞥了少绾一眼，放下了儿子，“有何不可么？”少绾被噎得说不出话，又碍于自己现在修为只有三成，打不过东华，只能奉承着:“好好好，您老说什么都对。”被忽视了许久的凤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东华他不老啊。”说完才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护夫的帝后不好意思地红了好脸，对少绾行了个小辈的礼:“青丘白凤九见过帝尊。”东华见此却微微皱眉:“你是她嫂子，哪有嫂子给小姑子行礼的。”“可是……”凤九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她夫君不满的眼神，只好应了。
“不错，你如今已是三十二万岁的老太婆，还是个没人要的。”一道声音悠悠从洞口传来。
少绾“蹭”地一声跳出棺材，霸气十足地怼了回去:“无妨，反正有亲姐你这块万年单身老石头陪着我，我……”少绾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进洞的三人，“你你你你居然成亲了？！还有了儿子？！”东华凉凉地瞥了少绾一眼，放下了儿子，“有何不可么？”少绾被噎得说不出话，又碍于自己现在修为只有三成，打不过东华，只能奉承着:“好好好，您老说什么都对。”被忽视了许久的凤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东华他不老啊。”说完才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护夫的帝后不好意思地红了好脸，对少绾行了个小辈的礼:“青丘白凤九见过帝尊。”东华见此却微微皱眉:“你是她嫂子，哪有嫂子给小姑子行礼的。”“可是……”凤九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她夫君不满的眼神，只好应了。
“诶，小凤九，你可是青丘白家的？”少绾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凤九点了点头:“是啊，我爷爷是狐帝白止。”少绾再次被惊呆了。“亲姐……没想到你如今都沦为白止的孙女婿了！”一股冷意袭来:“你想死就直说。”少绾一个激灵，赶紧抱起一旁的小滚滚岔开话题:“你多大了？”滚滚奶声奶气地回答道:“二百三十七岁。”“你叫什么？”“白滚滚。”少绾无语了一下:“大名么？”滚滚被问住了，求助般地看了看他父君，见人没有回应，只好回过头无辜地望向少绾:“姑姑……”少绾被怀里的小肉球激起了母爱，慈爱地揉了揉滚滚的银发:“其实我觉得，滚滚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少绾……”东华突然出声，“你的旧相识来了。”少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嘲般地一笑:“果然是刚活过来的老人家，反应都迟钝了，连人家站在洞外都感觉不到。”顿了顿，她轻轻开口:“罢了，反正也来了，躲也不是办法。从前的旧账……该算算了。”
东华深深地看了自己这个傻妹妹一眼，接过滚滚:“苍何借你？”少绾笑了笑:“我纵然胡闹了些，也知道打了墨渊就等于和天族宣战。”“不错，睡了一觉把脑子补回来了。”东华点了点头，“空了来太晨宫帮忙带孩子。”说完，不给少绾拒绝的时间便携妻带子离开了。
少绾理了理头发，唤了一声:“奉行……”“祖宗。”“去把落辰殿收拾收拾。”“祖宗……”奉行不放心地看了看洞外。“没事，我又不是以前那个傻姑娘了。”少绾稳了稳心绪，抬步走出洞外。
“少绾……”东华突然出声，“你的旧相识来了。”少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嘲般地一笑:“果然是刚活过来的老人家，反应都迟钝了，连人家站在洞外都感觉不到。”顿了顿，她轻轻开口:“罢了，反正也来了，躲也不是办法。从前的旧账……该算算了。”
东华深深地看了自己这个傻妹妹一眼，接过滚滚:“苍何借你？”少绾笑了笑:“我纵然胡闹了些，也知道打了墨渊就等于和天族宣战。”“不错，睡了一觉把脑子补回来了。”东华点了点头，“空了来太晨宫帮忙带孩子。”说完，不给少绾拒绝的时间便携妻带子离开了。
少绾理了理头发，唤了一声:“奉行……”“祖宗。”“去把落辰殿收拾收拾。”“祖宗……”奉行不放心地看了看洞外。“没事，我又不是以前那个傻姑娘了。”少绾稳了稳心绪，抬步走出洞外。
章二
墨渊
叠风来告诉我章尾山突现异象，砸了花轿的时候，我有些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绾绾，你果然还是那样的性子，连归世也不会悄无声息，需得闹出些动静来。我告诉叠风，让他跟东海协商，将大婚推迟到七百年后。我想，七百年的时间，该是足够我把你追回来的。
绾绾，你回来了。十九万年了，你在乎的东西我一直帮你守着，你想看的风景我早已替你看了万万遍，你喜欢的酒我也酿了一酒窖……你终于回来了。
昆仑虚与章尾山只隔了一条赤水河，我日日在昆仑虚望着，章尾山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水，都有你的影子，就好像你从未离开过。可唯有今日我踏上这片土地时，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你的气息。我急急赶去，却在你的崆陵洞前踌躇不决: 绾绾，你……你该是不想见到我的吧。你一定很恨我，恨我的狠心，恨我的负心，恨我的绝情，恨我的……算计。绾绾，终归，是我对不起你。
墨渊
叠风来告诉我章尾山突现异象，砸了花轿的时候，我有些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绾绾，你果然还是那样的性子，连归世也不会悄无声息，需得闹出些动静来。我告诉叠风，让他跟东海协商，将大婚推迟到七百年后。我想，七百年的时间，该是足够我把你追回来的。
绾绾，你回来了。十九万年了，你在乎的东西我一直帮你守着，你想看的风景我早已替你看了万万遍，你喜欢的酒我也酿了一酒窖……你终于回来了。
昆仑虚与章尾山只隔了一条赤水河，我日日在昆仑虚望着，章尾山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水，都有你的影子，就好像你从未离开过。可唯有今日我踏上这片土地时，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你的气息。我急急赶去，却在你的崆陵洞前踌躇不决: 绾绾，你……你该是不想见到我的吧。你一定很恨我，恨我的狠心，恨我的负心，恨我的绝情，恨我的……算计。绾绾，终归，是我对不起你。
少绾走出洞外，抬手挡了挡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她皱了皱眉，勉强看清了不远处的人——墨渊倒是不穿白袍了，还蓄了胡子，比她印象中的样子成熟了点。少绾适应了光线，清了清嗓子，冲墨渊礼貌又疏远地点了下头:“许久不见，上神别来无恙。”语调平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让墨渊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安。他曾设想过无数次她回来后的态度，可能会找他报仇拼命，或许会跟他冷战，可他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平静淡然地同他说话。
“绾绾……”他轻唤。
“上神，”少绾淡淡打断，“这个称呼是留给我夫君的，上神这么叫不合适。还是叫我魔尊或者少绾更好。”
“你在怪我。”
少绾敛了眼，直接下了逐客令:“上神还有事么？没事我还要睡觉，不奉陪了。”说罢转身就走。
墨渊一把拉住少绾的手，往回一带，将人揽进怀里。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少绾还来不及反应，便跌进一个温暖的环抱。
“绾绾，我好想你……”墨渊闭了闭眼，声音有一丝颤抖。少绾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失态。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那并非我本意，我……”墨渊还没说完，便被少绾猛地推开。
“上神，过去的就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句话，那句话也不是真心的……”墨渊急红了眼，抓住少绾的手臂。
“放手。”少绾仍是淡淡。
“我现下若是放了，便再也追不回你了。”
“不，”她满目决绝，“从你做出决定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少绾重重甩开墨渊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去。
墨渊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终于完完全全将她弄丢了。
“绾绾……”他轻唤。
“上神，”少绾淡淡打断，“这个称呼是留给我夫君的，上神这么叫不合适。还是叫我魔尊或者少绾更好。”
“你在怪我。”
少绾敛了眼，直接下了逐客令:“上神还有事么？没事我还要睡觉，不奉陪了。”说罢转身就走。
墨渊一把拉住少绾的手，往回一带，将人揽进怀里。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少绾还来不及反应，便跌进一个温暖的环抱。
“绾绾，我好想你……”墨渊闭了闭眼，声音有一丝颤抖。少绾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失态。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那并非我本意，我……”墨渊还没说完，便被少绾猛地推开。
“上神，过去的就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句话，那句话也不是真心的……”墨渊急红了眼，抓住少绾的手臂。
“放手。”少绾仍是淡淡。
“我现下若是放了，便再也追不回你了。”
“不，”她满目决绝，“从你做出决定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少绾重重甩开墨渊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去。
墨渊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终于完完全全将她弄丢了。
后来，据折颜上神回忆，那天，一向清冷自持的墨渊上神失魂落魄地在桃林买醉……
昆仑虚的弟子们说，那天深夜他们师父回来时，一身酒气，背影萧瑟，隐隐让人觉得颓废。三日后，昆仑虚的酒窖空了……
同样的一天，奉行无力地看着少绾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在睡梦中喊着墨渊的名字。第二天早上，少绾的枕头湿了一片……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昆仑虚的弟子们说，那天深夜他们师父回来时，一身酒气，背影萧瑟，隐隐让人觉得颓废。三日后，昆仑虚的酒窖空了……
同样的一天，奉行无力地看着少绾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在睡梦中喊着墨渊的名字。第二天早上，少绾的枕头湿了一片……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