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花开】无节操地接着公子的写

说着说着,我们走到墨渊的住处,我记得墨渊的住处离我们很近,但不知怎么今天走了很久。
“进去吧。”他说。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墨渊是东道?”
“也许他舍不得你。”他说。
东华没有调侃的意思,只是一副静坐刚起的模样。
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又没去想。
我走过去推开门,东华却没动。
“过来啊……”我招手。
东华诡异地笑了,他的紫衣,他的银发,他的模样全部模糊消解在我的视线里。
我手边上半开的竹门触感变得凉凉的,一股幽幽的风从屋里缓慢吹来,感觉庄严浩大,心中忽然宁静悠远,有股天地长存,我身不知何在的感觉。
我转头一看,小竹屋变成了高大的女娲圣象,洁白无瑕人首蛇身的女子垂目微笑,慈母一般,尾边开着万千素白的花朵,背后风云变化,电雷鸣闪。极致温柔的美,温暖人心的归属感,如沐春风,如感春雨,绵绵入骨。
我哭不出来了。
女娲离世补天的时候担心天地再生浩劫,于是身体虽然填补了天缺,但灵力留在了大地上化成了一尊女娲的神像,等大劫来的时候取出来用。这个神像只是给人拜拜而已,除了和谐就是和谐,女娲留下的是对万物的仁爱自然不会伤人。
那我为什么想哭呢?因为有一个与女娲同时代的神经病,非常爱这尊神像,于是这个能打的大神跑去抓了四头凶兽,还没等大家表扬他为民除害,是向上的好少年,他就把那四头凶兽借由女娲神力搞成了雕像的守护神,只要女娲之力不灭,这四头凶兽永远不会消亡,永远消耗女娲之力守护雕像。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神经病就是父神。我敢打赌他现在自己也打不过这四头畜牲,才会把女娲雕像寄放在水沼泽的一个山洞(女娲故居)来减少旁人接触雕像的机会。
我刚刚就碰了一下雕像。就是碰了女娲本人也不会有这个效果——四只有神无体的烟状怪兽嗖地窜出来,巨大的獠牙就在我头顶,要是它有实体,这时候口水已经流遍到我全身了。
我召唤混沌,用黑色的长剑削了它的牙,大牙落地化为尘烟 。怪物失了牙,嚎叫这退了几步,铜铃大眼瞪着我。
你这是卖萌么?我想,都没实体了,疼个屁,过一会儿,女娲的灵力就会聚集起来给你长个牙。
我明白过来, 我是被人蒙了,东华不会陷我于危难,他只会陷我于不义。有人用幻术制造了竹屋和东华的假象,最无耻地是不说明一下为什么害我就跑了。
我姑且看了一下局势,怪物的攻击范围大概不能延伸到山洞外,只要乘机跑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在山洞的深处,并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洞,洞的方位在哪里。
我少绾出生在好战的魔族,魔族最不缺的就是大型的狠毒的法术,又有东华那在比我严酷一万倍环境长大的小子当陪练。我不会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强者。
这涉及到生死的问题。
一个时辰后,我只感觉自己消耗了体力,而这四只怪物完全在逗我玩,左边出一招右边出一招,前面出一招后面出一招。跟踢皮球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左手变爪状,魔力冲出手指,蓝色的血液在空中结成一个复杂的印,花纹在我念咒言的同时“活”了过来,如草木般生长出细细的触须,抽出枝条嫩叶,它变成了一个复杂的网。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1 14:52:00 +0800 CST  
我把网甩出去,罩住那四头畜牲,趁血网与他们的爪牙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以自己为中心点,放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我本来想着,一道光横穿它们四个,让它们跟肉串一样。
事实太残酷了,它们的皮太厚了,第一头凶兽被我这道白光刺中,然后光就卡在它身体里不再前进了。
我左手做了一个合拢的动作,蓝色的血一震,马上改了生长的方向,分出许多尖刺,尖刺不断在凶兽的皮肤上敲打,最后扎进肉里,向血管出继续延伸。


不知过了多久,我以肚子上插着一只牙全身骨头被打断好几块失血过多头脑要停转的代价灭了三头凶兽,重伤一头凶兽,然后夺路而逃。
我是不明白洞里的结界为何如此莫名其妙,左边有,右边又没有,一会有,一会无。最后一头残了的凶兽虎视眈眈地跟在我后面,我们都在苟延残喘。
我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块可以同行的地方,我按着肚子拔出那根牙,扔到一边。
“老娘不陪你玩了。”我说,潇洒地一转身准备出去。
。然而人生相当无常,我被一个人撞了回去。我本来就濒死的样,这一撞撞的我委顿下去。
我被抱住了,没跌到地上,他的衣服好软好舒服。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2 08:36:00 +0800 CST  
我见到那个人第一感觉就是我可以晕了,我思量着把我骗进来的人自然不会发神经来救我,那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墨渊。但我随即想起来墨渊是没战斗力的。在我眼里,我觉得打得过我的便有战斗力,打不过我的就算没有战斗力。我这样错误的观念导致我一直忽略身边一些人的功能。
于是我硬是挣扎着没有昏过去,用手指了指刚刚被他撞的方向,表示要他快把我弄出去。
他会意了,却说了无比打击我的话:“这里有一个九阶的结界,已经易位了。”
我这时候十分想当着墨渊的面辱骂他父亲,九阶的结界是一个以结界组合的迷宫,沾了一个九字必然十分利害,它的结界壁会随意变动,改变方位 ,把人困死在里面。
而上这一课的时候我在努力睡觉。
不过我很奇怪,骗我进来的人是怎么摸清方向的。
“你怎么在这里?”墨渊问。
我准备回答他顺便反问,答案没出口 ,一口血喷到他的白袍子上,紫蓝色的血顺衣服纹理而下,脏了一大片。
然后我瞥见那只本来奄奄一息的凶兽变得活蹦乱跳,而且跳了过来,我起身未遂,墨渊抱着我向左边闪了几步。那头凶兽撞到结界壁,低吼一声,很郁闷。
“看来这里暂时安全,我们被结界隔离了。”他说。
我又想说话,但又吐了不少血。我左腿的骨头斜扎在肉里,痛得我有把腿砍了的冲动。真是做多了坏事的报应啊。
墨渊席地而坐,让我倚在他身上,把我抱着。我稍稍舒服了些,也不管男女之别什么的。
我感觉他墨渊的手在发热,晓得他在给我输灵力,我运不上劲,只好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说了句:“别。”
这句话一出口,我随即又吐了好几口血在墨渊的袍子上。
“什么?”
“女娲是大地之母,除非天地毁灭,否则它们是不会消散的,趁那三条龙还没聚合好……”
我挣扎着抓住他的胳膊:“我掩护你,你快出去。别给我灵力。”
“我不会扔下你的。”果不其然,他如此说。
“哎呀,你别浪费时间了,我比你多活了九千年,你要是觉得愧疚,九千年以后自杀了来陪我好了。”我说罢又贡献了好几口鲜血。
“你脑袋到底什么结构啊。”墨渊轻轻敲我的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现在浑身无力动不了,只能由着他敲。
于情于理,墨渊都不会想和我一起死,他身为父神嫡子,不会有点什么好东西保命吧。
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2 17:56:00 +0800 CST  
墨渊被我看得全身发毛,不知道我重伤之下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迟疑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你是真的受伤了吗?”
我:“……”
“抱歉。”他说。
我本来想摆摆手,但懒得浪费体力,就说:“多大点事啊,我以前常常捉弄你,你这样想也很正常。”
他说: “还是先把伤愈合一下吧。”
“耗不起,耗不起。我的伤耗了你一半功力勉强能痊愈,但如果这样我们拿什么突围?我是不信你比我还强的多,光那四头畜牲就能把你弄得比我还惨。”
“那……你忍得住吗?”他看了看我满身的血污。
“还好吧。我耐力心态都不错。不过腿折了待会可能很麻烦,左腿(我写的是那条腿来着?神啊……bug勿怪)骨头全断了,接不回去了,不如先砍了,以后还能长回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我的腿,但是只看见被染得看不出本色的裙子。
“很难受吗?”他轻轻地碰了一下裙子。
诚然这举动很娘,但我不觉得反感。
“呵呵,”我笑了一下,“墨渊,你不懂。”
他侧头看我,我才发现他眸子倒是很清澈,很讨人喜欢。
“倘若你有三个饼却要吃十天,每天吃一点虽然吃不饱很难受但你不一定会饿死,但你要是第一天吃饱了,剩下九天一定会饿死。你饿得难受也要忍着,因为不想死对不对?”
“就像现在,虽然我很难受,但我们为了活着必须留着灵力。”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他说。
我等着下文。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忧无虑恣意妄为的魔族祖神。”
纵然我喜欢大声说话也不得不顺应身体变化小声地回答:“我一直是啊。”
他摇摇头:“你不是。”
“诶,我凭什么不是啊。”我逆反心理上来了,我少绾潇洒自在,一条好汉,怎么他一说我就变悲情了呢?他哪里看出我不是啊,他了解我吗?
“好了,我不和你吵。”墨渊让步了,顺手拢了拢我的头发。
我们两个共同话题少得可怕,于是气氛又沉寂了。
我趴在他肩膀上,眼前本来就模糊的景象更加模糊,耳朵里凶兽的咆哮渐渐变得在脑中留不下映像了,墨渊的衣服很软我很想睡觉……
“少绾。”墨渊唤我。
我一下子清醒了,我这一昏,估计没有起来的时候,墨渊孤掌难鸣,很难逃出升天了。
“要是东华在就好了。”我说话完全没经过大脑。
“他?”不知道墨渊是不是表情变化了。
“他最会在危险的时候吐槽损我了。”我说,“还正儿八经地讲笑话和八卦。”
“而且他小时候经历了无数生死瞬间,比我们有经验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我迷迷糊糊看见墨渊脸色似乎不很好。
“我也可以给你讲笑话讲八卦。”这句真的不是我幻听吗?
“那你讲一个。”
“折颜暗恋白止……”
“什么!!!!!!!!”我把眼睛睁大了,差点一跃而起。墨渊手上用力,不让我动。
“的恋人。”他继续说。
我一口血几乎喷出来。这……好冷的笑话。
墨渊看着我的反应笑了起来,嘴角弯着,比他平时顺眼多了。
“你……其实是假正经吧。”我说。
他回答: “偶尔有趣一下也不那么无聊。”
我:“……”
“你很喜欢东华?”他突然敛了笑。
“是啊。”我心想他刚才讲那个只是为了做个铺垫吧,“我很喜欢他。”
“不骗人?”他声音里压着一点不寻常的东西。
“不骗人,我想嫁给他。”我很坦然。
“哦。”他答了一句,完全不符合问八卦的规律,这个时候就应该打破沙锅问到底啊,果然墨渊还是个方正人。
“在年少无知的时候……”我添了一句,“太小了就容易搞错厉害关系…”
“恩?”他说。
我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但怎么都得严肃地把话题说完。
“……嫁给东华让他给我当牛做马却要忍受他的厨艺和毒舌,这多不划算啊。”我说。
“你没吃过那家伙做的饭吧……如果不是饿得不行我才不吃呢哈哈哈……”
“其实……真是原因是,我还没爱上他,他就让我有了哥哥的感觉,没办法,实在没办法。”鉴于墨渊不愿被人耍,我认真地说出了真话。
“就像你和折颜,也算一起长大,可是你也不能娶他呀。”
墨渊扶额:“真拿你没办法。”
“我一定会保护他的。”我不知怎么就出口了。
我想起以前在碧海苍灵过的三个月,心里忽然难过起来了。
在我分心准备回忆童年的时候,墨渊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想喜欢你,可不可以?”
他说的时候没有看着我,好像说了一句没意义的废话,我好一会儿才回过来味儿。
“啊?”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3 19:45:00 +0800 CST  
“这你还问我,随你便。”我脑袋一抽,说出这句话。
墨渊淡淡地笑了,我并不知道他是真腼腆还是脸皮厚到东华那货的地步。
不管怎样,我是清醒了,而且我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不是我不觉得惊讶,而是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如果是东华或者庆姜奉行什么的因为熟到一种程度,我可以脑补出一起生活的情状,但是墨渊嘛,我实在想象不出我们可以一起干什么。打架?弹琴?看风景?……找不出一丝共同点。也许他只是惊我一下让我能暂时不晕过去。
我愣了一会儿,想起了逃命的事。结界外,四头凶兽徘徊又徘徊。我残在这,它们却还蹦着,不得不说,女娲神力好可怕。
生命堪忧啊,即使墨渊在课业上十分出色,勉强可以摸清他爹的结界是怎么运转的,我们也必须避开或干掉四头凶兽。就算墨渊爆发在拖着我的前提下杀掉它们,我们俩的情况又能跑到哪呢?
“结界要易位了。”墨渊把我抱起来,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4 11:58:00 +0800 CST  
有点事,我先解决……嘻嘻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4 11:58:00 +0800 CST  
“你把我放地上不就结了,还抱着,你用哪之手拿剑啊。”我拍他肩膀表示质疑。
墨渊说:“我没打算去跟它们正面战斗。”
“难道你速度很快?”我停下来。
他说:“我准备利用结界的排布绕过它们。”
“你知道这个结界怎么排布的嘛?”我不相信。
“摸索一会儿就知道了。”他看着我,略顿了一下,“我上课可没睡过觉。”
喂!
结界壁易位的那一刹那,他快速地跑向另一个方位,一头凶兽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嘴巴边缘几乎要接触到墨渊的衣角。之间墨渊轻松地一闪,凶兽撞到结界壁上。追过来的三头凶兽收不住脚,一下子又给了第一头重创。
我目瞪口呆了,第一次觉得上课睡觉是一个极大的损失。知识就是力量。
墨渊没有停下来,又跑去另一个方位。如果我好好学了八卦,就会发现他移动的章法,但遗憾的是我没好好学。
重复了上面的情景几次后,墨渊与我离女娲圣象几十步了。
“不错不错。”我忍不住夸他,“我一直觉得你是娘炮,看来我错了。”
“我可以把你扔出去吗?”他说。
我下意思地伸手把他抱住了:“不行!”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4 12:44:00 +0800 CST  
墨渊身体僵了一下,我很欠揍地想调戏他,因为和东华呆久了,一遇到可以噎人的时候绝不放过,而且我脸皮也越来越厚。
我不加思索地说:“以前没抱过女孩子也没被女孩子抱过吧。”
“你们神族忒不开放了。”我接着说。
他倒是不动声色地说:“你们魔族有恶趣味喜欢互相调戏,是吧?”
有本事你调戏回来。我在心里说。装,你就接着装。脸皮薄怎么装也装不厚。
说话间,我们断断续续地跑出了凶兽一半的攻击范围,洞口的亮光就在眼前。凶兽锲而不舍地追着我们,随着离开圣象的距离越来越远,它们的气焰低了很多,也没开始积极了,只是跟着我们,不再做实质性的攻击。
我稍微放松了下来,甚至心情愉快了很多,完全把这次经历当成了小插曲。伤口早麻木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治完了伤似的。连洞外植物的清新味道都闻到了。
我理所当然打了个喷嚏。
我并没有畅快很长时间,在洞口站着两个人的时候。
男的穿了一身干净的白衫,斯斯文文的,笑得很好看,与墨渊一对比,他还要娘一点。女的,眉眼如画,肤色白皙,抿着嘴也在笑,俩人不晓得在说什么。
两张陌生的脸横在洞口,令我们俩个脏兮兮又劫后余生的人十分羡慕嫉妒乃至无理由仇恨。
那男人见了我们,手中盘起一圈火焰直接扔了过来,紧接着拿出一根碧绿长笛吹了起来。火焰呼啸着袭来,前端幻化出一张张狰狞的脸。这不是普通的火焰,这是在无数场远古战争里炮灰的某些好汉的亡灵。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4 18:29:00 +0800 CST  
我的武力值设定:
论综合比试,师父赢。
要是斗狠以命相搏,师娘赢。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5 06:20:00 +0800 CST  
算预告吗……?
片段一:
“他是不是趁机轻薄你了?”东华端着药碗,问我。
我被他前面陈述的事实给打击地想捂脸,含糊地说:“其实是我重伤的时候没控制好施术范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
东华皱了皱眉:“你这样说,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有一点。”我承认了。
“不会是……”我急急地说,“墨渊要我负责任?”
东华说:“这责任一定要负的。”
片段二:
墨渊来了好几天,东华销声匿迹了,我十分不解 。
“东华呢?”我说。
“以后都是我来送药。”他温和地说,我觉得他温和过头了,显得心虚。
“岂有此理,我都这样了,他居然丢下我。”我拍床。
“他……”
“我要和他绝交。”我咬牙。
墨渊犹豫了一下,说:“他说你见到我会更高兴些,就叫我来了。”
“怎么你不高兴?”他追问。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5 11:53:00 +0800 CST  
眼见人面火焰呼啸而来,尖锐的叫声让我恶心,墨渊毫不犹豫地把我放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自己迎了上去。
他拔出轩辕剑,金色的剑气让人面火分崩离析。对面的青年绿笛就唇,悠悠地吹奏起来,散去不久的火焰又聚合起来,拖着黑色的缥缈尾气。
我心里有了一丝异样。在我们这个混乱的时代什么都有可能,但是凭魔族内部的消息,稍微牛一点的又左右不靠的人,庆姜都会尽力去把人家变成自己手下。我居然没听过,用音律牧放囚禁魂魄的。
墨渊知道与这些无形无质的东西缠斗是白用功,他努力突破这些漂浮的灵魂去攻击那个男人。
出奇的是,看着极其弱,不堪一击的人面火,居然和墨渊打了很久。我不至于认为墨渊怂到这个地步,即使他的确打得规规矩矩,不想在杀敌,倒像在比试。
我于音律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婉转悠扬的笛音在我耳朵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但墨渊的动作似乎和笛音有了什么干碍。总是因为笛声的凝滞而凝滞。
在我苦思冥想怎么破这个局面的时候,墨渊先动手了,他不知怎么地把轩辕剑换成了碎意琴,手指一动,空灵的琴音流淌而出。
我托着腮,没成想学音律有这个好处,心里不禁想要是遇上不会的该怎么办呢?
他们俩琴笛相抗,我听不出任何门道,只好一直看着墨渊。我以前一直没看过他弹琴的样子,现在觉得娘炮有时候也有娘炮的好,有时候看着也让人舒服。
事实证明,这是我当时最不该做的一件事。我忽略了那个女人,一直到她到了我身边我还在看墨渊的动向。
我的身体被掀飞出好远,撞到结界壁,又狠狠地跌到地上。我眼睛只冒金星,一阵发黑。腿上,肚子上的伤口雪上加霜,脸贴到地上抬不起来。
更加让人绝望的是,那四头凶兽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你……哪位?”我喘气,“到底是谁啊?东华是你假扮的吧。”
她妩媚地一笑:“我是萸笙。”算间接承认了害我的事实。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5 12:29:00 +0800 CST  
我想起来我还夸过她的幻术,心里很想吞回当时那句话。夸一个敌人是最不应该做的事,何况人家当时还在坑你。
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指望她讲一下原因。虽然我得罪过很多人,但我的身份武力还有东华摆在前面,一般不会招来很严重的报复,还让人家在父神的地盘上设计报复我,那得多大的仇恨啊。
她冷冷地看着我,手指蓦然变得尖如利刃,我躺在地上,笑了一声。
我隐隐约约听到墨渊的调子出了些问题,也没法分心去管。
“你敢过来吗?”我冷然,艰难地转头看了四头等待结界易位的凶兽,它们跃跃欲试,“结界快易位了。”
我也只能挑衅她几句。
她忽然轻身飞向墨渊,手指猛向他天灵盖抓去,墨渊侧身去避,岂料到她中途改向,攻击只抓向了琴。一时间琴音大乱,萸笙却甩出红线缠住白衣青年的身体,把自己快速地拉了回去,墨渊来不及反应。
被牧放的灵魂又卷向墨渊。他一挑眉,手掌中结了一个水系的灵印,将灵魂系数冻住。灵魂火焰在里面嘶鸣起来,冰块振动欲裂,又迟迟未裂。
在这个当口,墨渊手持轩辕与白衣青年斗成一团,白衣青年只拿了根笛子,下手处处冲着要害,凌厉无比。显然墨渊没吃亏,还站着上风。
萸笙施展她最拿手的幻术,打乱了墨渊的节奏,墨渊每隔一会儿就会莫名其妙地呆上一小会儿。可能是直接下到他身上的幻术带来的眩晕和错觉需要去辨清方向。
大概 一个时辰,墨渊伤了好几处,把他的白袍子又染了红色做装饰。他现在身上像花布单一样。
我忽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阵熏风,我勉强转头,正对上铜玲大眼瞪小眼,它喷出来的鼻息让我直闭眼。
也许这就是我少绾的葬身之地了。我是这样想的。
而墨渊来了,他把我抛出去,自己迎接了这四头被我惹毛的凶兽。
我看见他的白衣被包围在兽巨大的身躯里,愣神了。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在极短的时间里回忆了墨渊与我的所有事情。
他死了怎么办?我问自己。
我居然没有了主意。
“朝歌,这次就多谢你了。”萸笙话里话外都一副吃饱喝足的满意。
“这就是魔族的祖神少绾?”那叫朝歌的男子走过来。
我回头凝视他的眼睛,他的面相近看更加无害,完全是个神族好宝宝的模样。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集中精神把五感都封了,把自己与身体暂时分开。
不得不说,魔族打架的旁门左道的保命方法多得如牛毛,属于老子自损八千杀你一万,老子脸皮厚法力高,你奈我何?
我用的这个方法属于经典的自损法,就是把自己搞一个结界封起来,精神使用法力调动结界控制身体,然后可以无视法力带来的身体负担提高其威力。持续时间嘛,真的要看你人品好坏,指不定你刚潇洒了一分钟,就羽化了。或者灵力过度消耗什么的,直接把自己封死解不开死过去了。
说实话,我顺便对他用了我十分看不上的一个招,那就是魅术,迷惑对方强制眩晕更高一点的效果是可以靠语言控制对方。
我现在十分把握不好施术范围,凭感觉就直接放了一个出来,朝歌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倒退好几步。
“有趣。”他笑了,“可惜这属于幻术的一种,对我没用。”
我僵硬地站起来:“是吗?”
他神情微微变化,随即像是赞许地说:“久闻魔族骁勇善战,所言非虚。”
“大概六万年我杀过一只蛟,他看见我重伤之下站起来也如此说,他也嘲笑我。”我的眸子此时是诡异的几乎滴血的红色,杀戮的欲望攀附了我全身。
我直视着他,只是盯着一头猎物。
“那时候我两千岁,那头蛟三万岁。”
我露出白色的牙齿,我现在很想补充灵力,而在我们魔族旁门左道的概念里最快的方法就是喝血。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5 18:39:00 +0800 CST  
打得没完没了了,可是又不能不打……悲剧……。坚决草草把打架收尾,来写感情戏。说实话后面情节没想过……亲们有建议向可以随便说一哈……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5 18:42:00 +0800 CST  
没想到我又回来抽风更吧。
吻戏无力,于是改换第三人称……默默捂脸。
少绾精疲力尽跌坐在地上,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损伤,封了身体之后她的动作僵硬了许多,灵力超耗,现在意识很不稳定地浮动着,随时有涣散的可能,萸笙和朝歌那俩家伙已经逃之夭夭。
少绾觉得头针扎了一样受不了,灵力补不回来,她的伤只会更加不好收拾,她拖着杀掉四凶兽半昏迷差不多也重伤的墨渊踉踉跄跄地出了洞,她可不敢再停留。
她见着阳光,觉得十分突兀,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她身子一歪倒在墨渊身上,几欲昏过去。
墨渊也是昏沉的,没有完全睡过去,脸时不时地还会抽动一下。
少绾想着,现在他们俩只有一人清醒,而自己的命快保不住了,虽然墨渊也伤着,但不至于羽化,自己理所当然要先保住命。
她纠结了一会儿主要是因为吸取灵力最有效的就是吸血,墨渊本来就失了好多血,自己再吸一点很不厚道。另一个办法就是嘴对嘴以渡气的方式洗吸过来,但是墨渊要是忽然醒了,可能自己必须要负责,这个事就有点严重。万一哪个人路过看见了,一世英明不好维持了。
负责就负责,诚然她少绾也不是不负责的人。她破罐子破摔,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她俯身覆住墨渊的唇,因为要吸灵力,她半张着嘴完全是吮吸的模样,灵力入口,少绾浑身舒泰。
少绾于风月上的领悟其实说起来比墨渊还低,她太原生态了,而且长期和东华厚脸皮厮混,什么事都比较容易觉得没什么。所以她这番除了怕墨渊找她负责,什么感觉都没有。
墨渊忽然伸出手搂住她,她一惊,眼睛睁大了。
单纯的吸灵力忽然变得艰难起来,墨渊的嘴唇用力起来,堵得她有点发晕,口齿缠绵之间,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墨渊的嘴唇,墨渊的亲吻比她想得要温柔,他的嘴唇游于于她的嘴唇之上,贴在一起让她心里生出一丝不一样的东西起来。
墨渊的嘴唇脸颊都发起热来,抱得她越来越紧,少绾有点不舒服,她瞬间决定放弃吸灵力,可是墨渊不让她离开。
少绾虽然迟钝,但好歹也不会让自己随意被人占便宜,刚要发作起来,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恍然大悟。
墨渊脸皮很薄,也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此番对她却颇有点肆无忌惮,这很反常。她一下子想起自己在洞里施过一个魅术。不会是她没收住,他不小心中招了吧?
她当初学这个法术只是为了控制别人好玩,对它的后续效果知之甚少。自以为当时快挂了,应该不会影响到墨渊,可还是坑了他。
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试这个法术的时候东华冷着脸骂了她一顿。忽然有所明白了。
她差点笑了,难怪当时骂她也不告诉她原因,脸皮厚成东华那样也不好意思明说。
墨渊重伤之下无法抵御这个法术,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她刚想念个诀什么的收住这法术,墨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她的胳膊挡住了墨渊的身体,被压在中间。封住她自己的结界慢慢消退,意识开始消散,她努力想把意识找回来,少了身体的禁锢,意识一旦散开,她就要变成温暖的尸体了。
她急忙解开了结界,而这直接导致了,身上的伤加倍地痛起来,更不妙的是灵力无法短暂支撑她意识清晰的范围里运转,她软了下去。
墨渊的手触到她背上连着肚子的伤口,嘴唇在她的脖子上腻着,越来越躁动。她的头越来越沉,肌肤上滚烫的感觉也模糊了。
“墨渊……”她勉强叫了他一声,彻底昏过去了。
————————————
尺度就这么大了,……我……咳咳,我提前说,他们俩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师娘昏过去灵力消失,师傅清醒了。咳咳……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5 21:11:00 +0800 CST  
一片混沌中,我听见了一些嘈杂的声音,语气有高有低,或惊呀或沉稳。很吵吵。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我听见一片嘈杂中有一个声音叫我,他说,少绾,没事,你不会死的。
我张口欲呼,但周围却归于寂静。
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有一只手放在我额头上,嘴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不愿意醒想让人伺候是吧。”凉凉的嗓音。
嗯,东华。
我睁开眼,看见了……瑶光。于是我又闭了眼重新睁开了一回。
这怎么可能?我和她半点交情也没有,一睁眼看见她?那声音明明是……
我凌乱了。
瑶光一转身,利落地出门了。我又搞不清状况了。
我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被我漏掉的东华坐在床头,用勺慢慢搅一碗颜色可疑的药。
我想直起身来,但稍微一动就天旋地转,身体僵化不受控制。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他说,“正好你醒了,把药喝了,免得我又用勺子撬你嘴。”
以我向来的风格就是一饮而尽,如喝酒一般,什么娇滴滴地嫌弃苦啊什么喂一勺再喂一勺,娘爆了。
所以当我看见东华伸过来的一小勺可怜巴巴的药,我嫌弃得不得了。但我现在哪都动不了,只好张嘴接了。
“你晕了十天了。”他说。
“对了,墨渊勒?”我咽下药,问。完全没想到东华其实要套我话。
“他伤得比你轻多了,五天前就醒了,现在活蹦乱跳到处……”
“干啥?”我觉得他一停顿肯定有事。
“帮你找药材。”东华说。
我心里一震,不可遏制地想起那天的吻。
但我随口一说:“讲义气。”
“是这样?”东华质问。
我有点心虚,想起这几天同墨渊的事:“是啊……”
他说:“我特别想知道墨渊的头发怎么跑到瑶光手里去的。”
他说得不伦不类,完全跑题,我觉得后面有问题,就没答话。
“你回来的那天,瑶光给你换的衣物,清洗的伤口。”他揭示问题所在,“还有,嘴边红色的血是谁的?脖子上的红痕又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他端着药碗:“他是不是趁机轻薄你了。”
我被他陈述的巨大事实给弄得捂脸,含糊地说:“其实是我施了一个魅术,没控制好范围。”
“后来应该没发生什么吧。”我试探地说。
于是我又不受控制地说: “不会,墨渊要我负责吧?”
他的表情很奇怪,说:“这个责任一定要负的。”
还没等我说点什么,他语气忽然变温柔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报仇。这件事的始末我大概清楚了,不会放过他们的。 ”
“那……”我就等着他这样,连“事情经过”都忘了去问。
“把苍何借我玩几天呗,还有你那个宠物老虎……还有上回黑风的法器转生轮,还有,替我把佛理作业写了……还有……”我准备得寸进尺。
东华这个人啊,平时想占他半点便宜几乎是不可能,但某些时候简直是百依百顺没有原则,这些时候不常有,要抓住。
他无奈了:“那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再说。”
“绝对不行,你的信用你自己清楚。”我反对。
“好吧,明天画两张图拿来。”他说,“你僵着动不了,看看颜色造型就好。”
我:“……”半句“你大爷的”卡在喉咙里。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6 12:13:00 +0800 CST  
憋了好久,想把萸笙害少绾的真正原因写出来,一直没有机会……对手指。
还有想写一个绾姑小时候的番外……
我郁闷……现在完全不知后续怎么写。
回到正常时态又要打一架……撞墙。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6 12:16:00 +0800 CST  
今天心情忽然低落了,写个小小的番外。
【番外】
我两千岁的时候,一向看我不顺眼的庆姜顺应魔族广大男女老幼的要求,把我扔到碧海苍灵去历练。人们普遍认为自己的精神图腾十分有能耐,就算两千岁也能在乱得如一锅杂菜粥的碧海苍灵坚强地活下来,并且不会缺胳膊少腿。
碧海苍灵这个地方给我的印象就是,所有人整天只干一件事,那就是找吃的。弱肉强食,不断进化。庆姜那样自负,也不敢说他自己能在碧海苍灵打遍天下无敌手。何况是我。
生死由命。
我没有脑力和实力去说服或者打得他们改变这个二百五的想法,只能收拾了一点吃的,任凭他们把我扔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我还不算太懂事,知道快点藏起来,在魔族当精神图腾久了,总以为自己很厉害,没多久就被一只蛟盯上了。这厮还没吃东西,看见我一脸茫然,心里的喜悦都快要化成激动的眼泪了。
当然最后还是我干掉了他。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趴在地上,嘿嘿地笑了,然后一直看着他,知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其实我觉得按比例来计算他当时受得伤其实还没我重,死在我前面,完全是被我气死的。
天上下起雨来,越来越大,冲掉了我一身的血污,从我的领口灌进去,完全和洗澡没什么区别,水,全是水,从脸上,从胳膊,从腿上不断地流下来。
我最后看见的是天空盘旋的怪鸟,和渐渐走近的巨大狮子。它们的轮廓和身上的颜色糊成一团,完全看不出头脸。
几天后当我从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醒来,当我看见一个紫袍银发的人形生物,我第一句话十分傻——“你为什么救我?”
“大概是想把你煮了吃。”他冷淡地说。
于是我惊怖了。
“养大了再动手嘛。”
其实我心里一句“滚你”迟迟没出口。
在我的认知里,长得凶恶的,就强,长得娘炮就比然弱气。他长得这么娘炮我其实一点不怕。
他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养大了也没多少肉。”
“呸。”我直接说。
【好厉害的丫头,我救了你,你却这样对我】这句吐槽,无视。
他说:“看起来很有活力,出去捉鱼还债吧。”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6 17:41:00 +0800 CST  
“我饿,拿吃的来。”我可怜巴巴地说。可怜巴巴的形容词是后来东华告诉我的,我觉得我当时是很霸道,才不是一副要饭的样子。
他慢腾腾地给我拿了一盘鱼,我乍一见这鱼,金黄脆嫩,汁水颜色可喜,心里涌起十二分感激,心里觉得他真是一个好人啊。
吃了一口就深刻地明白什么叫误会。我第一次晓得有人能把鱼做得这么难吃,能酸中带苦,苦中带辣,辣中带腥。这盘鱼给我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虽然之后东华手艺变好了许多,但我在可以选择的时候还是不吃他做的东西。宁愿自己慢慢摸索娘炮的事情——做饭。我很奇怪,在那我没遇见他几千年的岁月里,他究竟吃什么活下来的。
后来我揣测,他大概懒得宁愿吃我烤糊的鱼,也不自己动手,还故意拿难吃的东西刺激我。
纵使那盘鱼的确难吃,我还是吃下去了,饿打败了难受。
碧海苍灵不愧是碧海苍灵,我两千岁,东华五千岁,只能算人家嘴边的一块肉。我们还没来得及扯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多高多强性格多恶劣有无家室就被一只金色鲸鱼堵在了山洞里。
他这个山洞吧,其实有一半淹在水里,我们所处的严格来说是山洞壁上部又出现的一个深洞。当我们向出口望,只能看见它的金色鳞片晃眼睛。
后面大概是我一生中除了被墨渊一剑穿心最痛苦难熬的日子,没有食物,不见天日。像现在,随便一两年不吃东西饿不死人,但当年,三个月的持久战,实在是难受极了。
胃里是一种空空微疼的感觉,我们俩坐在一起尽量把胃缩着。
“过几天它就走了,它的上半部离开了水不能长久……但是……”东华说。
“但是什么?”我问。
“如果它不是为了伤害我们是为了生产的话那就指不定几个月了。”
“生几个月?”我握拳,“我们就不能干掉它吗?算我缺德好了,我德很多,缺一点不算什么。”
“算我缺德也没用,它是碧海苍灵防御力最好的动物。而且从鳞片看,至少十五万年的修为。”东华给我解释。
“现在庆姜高兴了,终于可以把我弄死了。”我郁闷地把头搁在膝盖上。
“你是魔族?”他问。
我点点头。
“魔族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又问。
我说: “我高兴,游玩一个不行么?”
东华看着我:“品位独特,常人难以超越。”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双双忘记问对方的名字,三个月的纯聊天,什么事也憋不住全说了。
“我从一颗蛋里出生。”
“所以叫诞生。”
“……”
“你是个娘炮!”
“没有你实在。”
“……”
“我是凤凰。”
“掉毛的凤凰不如鸡。”
“怎么可能!”
“红烧你肯定没有红烧鸡好吃。”
“……←_←”
“我好饿。”
“乖,等会儿它就走了。”
“恩……”
这样无聊的对话直接奠定了我们强大的友谊,什么比一起差点饿死也没把对方烤来吃感情深厚?
其实我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很明白我是多么依赖东华,大概是小时候比较缺爱,养成了坏习惯。在我被接回魔族的头几次,我一直担心他会在我不知道的状态下死掉,三天两头去看他。
每回走的时候,他总说: “少绾,你欠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引得我无数次追问。
我一直搞不清我到底欠他什么。后来我才悟到,他是太无聊,太寂寞,想我去陪他说会儿话。我高兴地戳穿他,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以你的智商,竟悟了这么多年,高估你了。”
我当年喜欢过他没有呢?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去想。对我们俩,大概都是一样的,如果发展迟缓一些,大概可能在一起,而发展太迅猛就直接兄弟了。
“我会保护你的。”
“就凭你?”他嗤笑,“保护我的早饭?”
“我等你保护回来而已。”
“我就当保护早饭了。”
“滚!”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7 12:30:00 +0800 CST  
【冷段子】
东华:叫哥哥。
墨渊:为什么?
东华:你叫了,少绾就不得不叫。
墨渊:我没理由叫,而且惹她不高兴。
东华:那我就让你心里不平衡吃一辈子醋。
墨渊:你赢了。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7 13:38:00 +0800 CST  
东华:叫哥哥。
少绾:凭什么?
东华:就凭我能一辈子让你吃到糖醋鱼。
少绾:怎么可能!
东华:昨天我把这道菜教给墨渊了。
少绾:你赢了。

楼主 夏夏929夏  发布于 2013-05-17 13:42:00 +0800 CST  

楼主:夏夏929夏

字数:60243

发表时间:2013-05-04 23: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9 20:17:56 +0800 CST

评论数:94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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