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慕容白X王大锤

《笑渐不闻声渐悄》作者:微笑天使789分类:女频/同人排名:第447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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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西游篇同人文。
起名废。暂定《笑渐不闻声渐悄》
慕容白X王大锤。
歪歪产物。
不喜勿喷。
度受吞楼。
去回收站一篇一篇复制回来……各种心酸,然后就修了修文,重发。
话说怎么@人?好久不玩贴吧了忘记了?
之前的小伙伴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们在哪里?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08:00 +0800 CST  
#万万没想到#
他是慕容皓的后人,是慕容家的独苗,慕容族最后的传人。
他住在镇子的正中央——慕容居。居,字从尸从古。“尸”意为“身体不动”,“古”指“古代”。“尸”与“古”联合起来表示“自古以来未曾挪动身体”,即自古以来就住在本地的家族。
慕容族世代守护着这个镇子,他从小就被告知,自己会死的比别人早,他的父亲,他父亲的父亲,祖祖辈辈,都是如此。这是慕容家的诅咒,这是他的宿命。
慕容族的人丁日益稀少,最后竟就剩下他与父亲二叔零星几个人,三岁他开始记事,知道慕容族寿命短,也是在那一年,在他对死亡还没有什么概念的时候,二叔死了。
二叔是慕容家里唯一会笑的人,他百思不解二叔怎么会自杀。
慕容家的后人,多数不是死于诅咒,而是为心魔所扰,自杀了。
二叔死后又陆陆续续死了几个人,他都印象不深,唯八岁那年,父亲去世了,他记得很清楚。
父亲也没有敌过心魔,却始终恪守慕容家的祖训,拔剑自刎了。
八岁,他成了孤儿。从此诺大的阵法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守护的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重要到慕容家的人一个两个都要为它死去?
这个镇子里的人,他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却也看得出他们生性自私又刻薄。镇子里那些爱慕自己的姑娘,如果有一天慕容白不是慕容白,有一天慕容白再没有降妖除魔的能力,她们大概就会唾弃他,如同唾弃那些妖物一般吧?又或者他生的丑陋,他们看他的目光,也会像看法力高强的妖物一样,又畏惧又嫌恶吧?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寻到答案,不明白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地方。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 世事这样无聊,除妖和使命,大概是人生唯一的乐趣了吧?
父亲死前很放心,他觉得自己生性凉薄,不会被心魔困扰,他自己也这样觉得,不过是寿命短一些,长短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看那镇子里为柴米油盐困扰而低俗的人,看着镇子外为生存和食物而厮杀的妖,那些丑恶的嘴脸都让他觉得寿命不是什么值得延长的东西。
他唯一有些担忧的,就是他是慕容家唯一的传人,他死了,那个阵法怎么办。不过这也是偶尔无聊的时候,他才会想一想的。
他的人生其实单调的很,妖物基本上不会进镇寻不痛快,九岁那年他斩杀了第一只妄图欺他父死慕容家势弱的白虎精后,就极少有妖怪来挑衅了,而阵法里的那一只看起来也很乖巧,好像有点认命了,并不怎么挣扎。他每天就是练功练剑练字画画看书习武,除此之外他最常做的就是去探望楼顶的那只石牛。
他偶尔会对着石牛说话,唠唠叨叨一堆废话,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在石牛旁边,静静的不说话。
屋顶是他的地盘,石牛是他的石牛。
真好。
还有,那只石牛,会说话。
这是他和它之间的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小时候他就很喜欢坐在石牛边上,有的时候他会在那里呆上一整天,摘各种各样的花装饰石牛,或者只是静坐,看着石牛,发呆。他总觉得石牛很可怜,孤孤单单的,而且还很枯燥的样子,什么装饰也没有,遮体的衣物也没有。
现下想来,那个时候他可怜的,也许是他自己。
慕容白不是天生冷面冷心不苟言笑的,没有人是天生冷面冷心的。
只是时位移人。
只是命不一样。
后来有一天,他用各种大红色的花编成花圈挂在石牛的头上,突然听到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有点别扭的说,“你……你能不能不要挂这么多花了……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威武霸气了……”
他惊了一惊,手上动作一滞,待回过神来仔细寻找,竟再也没有那个声音了。
不过后来却是再没做过那样无聊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啊,要是镇子里那些少女知道看起来冷清的慕容公子小时候这样般少女心……她们会……她们大概会…会…更喜欢自己吧?开个玩笑。
自那之后他时常去看望石牛,可纵然他之后再怎么引诱,石牛都没有再说过话。
再一次听见石牛开口,是父亲把自己锁在密室里的第三十四天。
八岁那年,父亲总算是受不住心魔的侵扰,闭关了。
那段时间他除却父亲留下的必修的功课,剩余的时间就是待在石牛边上,望着天空,发呆。
其实发呆而已,坐在那里不一样,但是他喜欢站在高处,好像更接近那片纯净,他也喜欢靠在石牛背上,石头冷冰冰的,但是,他垂眉,看着自己掌心,这种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好。
夜里他常感到有温暖从背上源源不断的传过来,某一天他假装入睡,待到睁眼转头,就看见那只石牛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怪不得人家总说牛的眼睛湿漉漉的很可爱,那眼睛,比天空还要明亮。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在那一刻,埋下了今后的伏笔,故事的脉络开始清晰。
那时他微微弯起眼睛,勾着嘴角看着石牛,石牛却迅速转头闭眼,那双温顺的眼睛被冰冷的石头替代,他咧嘴笑笑也闭眼,这回是真睡过去。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09:00 +0800 CST  
第三十四天的清晨,他照例从屋顶跳下来,去给密室的父亲送饭。
“别去。”他回头,又是那双眼睛。
“别去,别看。”
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片刻后转身离开。
石牛在后面轻声说,“我在这里等你。你,”它顿了顿,“不要太难过。”
他把父亲埋进早准备好了的棺椁,填土的时候忽然觉得很疲惫,他蹲下身,肩膀忍不住抖动。
“慕容白,慕容白你别想不开啊慕容白!”石牛的惨叫声不停的回荡在。
几个起身,他出现在屋顶,“叫什么?”他面无表情。
“嘿,我这又动不了,看不见你,你去这么久……你死了我一个人也很无聊嘛。”石牛小心翼翼看着他。
“你知道我名字?”
“我又不聋。”
“名字?”他的表情缓和,沉声问道。
“?”
“你的。”
“我?我……没有名字。我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它的语气有点低沉,旋即恢复,“不如你取一个好了~”
他看着它,“阿牛,”他低声唤,眉眼温柔,“我先这么叫你。呐,名字是很神圣的东西,不能随便起,等我回去好好查查书,给你起一个配的上的庄重又威武名字,怎么样?”
石牛笑着说,“好啊,那你要起一个霸气的名字啊。”
慕容白眨眨眼,对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忽然又想了什么,问他,“你不能动?”
石牛的笑僵了僵,别过脸,“啊,对,四肢,好像被什么固定住了……”
“这样……啊。”
他知道石牛是这个阵法的阵眼,慕容家的人都知道。只是没人知道原来石牛已经通了灵。
先祖原是想设阵法和那妖孽同归于尽,不奈道行不够,只能临时变了阵法,拼尽全力困住妖孽,还在随身携带的法宝中注灵力,神形具灭才困住妖孽。
那宝物,就是这只石牛。
大抵是因了那丝灵力,加上这是阵眼,四方灵气汇聚于此,天长日久便孕育了这石牛。这种情况,他在书上看见过,叫做魅。
魅要化成人形,脱了原体四处走动,也…不是不行。
但倘若是慕容家哪一位前辈还在,知晓了这样的事,定然不会让石牛脱离出来,指不定还会想尽法子困住石牛。
原因无他,阵没了阵眼,还怎么镇住妖魔?
石牛就是阵眼,阵眼,就是石牛。石牛若化成人形离开……慕容家不光要抵抗心魔,还得对阵法上十二分的心,倘使此时妖孽乘虚而入……
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却不动声色。
心魔他不畏惧,阵法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他看着明显处于低气压的石牛,嘴角微微弯起,他不会放它离开的。他伸手抱住它,揉揉它的头,低声呢喃,“真好啊。”
“什么?”石牛回过头。
“别难过啦,”慕容白语气轻快,“我虽然能走能跳,其实同你,也没什么差别。”
妖魔不敢进入镇子里为非作歹,镇民却也不敢出去。
因为镇子外仍旧妖魔横行,因为慕容家的人,离不开这座镇子。
石牛镇本身,是石牛阵,阵法困住妖魔,也困住了降魔师。
先祖带着族人来降魔,设下阵法本就是想和那妖孽同归于尽,不料阴差阳错只能困住妖孽,先祖神形具灭,剩下的族人本是抱着必死的心来降魔的,捡回条命已经很开心了,发现出不去也没太当回事,就在镇子里留了下来。
镇民以为他们是为了降魔中了诅咒才出不去,愈发敬重他们,先辈们没告诉镇民原因,后来发现他们误解了,也没当回事,因为他们本来就中了诅咒,只是不是这个,而是不能长生而已。反正出不去,长生不长生什么的,其实也没有多大干系。
但是先辈们安贫乐道,不代表后辈们就会甘心受困。
心魔就此滋生。
慕容白拿镇外的妖怪没办法,因为他出不去。妖怪不进镇,他就不能拿镇外的那些妖魔怎么样,镇民知道慕容族人出不去,外面妖魔横行,可是镇子里有慕容族护佑,还是很安全的,就没多少人冒险出镇去往他处。所以就算妖魔横行,镇子还看起来一幅繁华景象。
但其实护镇民出阵,不过是几个符咒的问题。
不过,父亲也好,二叔也好,所有的前辈,都没有告诉过镇民这件事,没人告诉他们,他们可以,逃出这个镇子。可以丢下慕容族,逃出去。
他低头,正对上石牛那双清澈的眼睛,“你看,你也出不去,我也离不开,我们俩做个伴,是不是很好?”
石牛也咧嘴笑,“是啊,真好~”两个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笑因各异。
你看吧,哪里有什么诅咒。其实只是不甘心而已。
修仙的大道和凡人的本恶不停斗争,心中秉持大道,修行的信仰的也是大道,可是千百年的困境,空有一身本领却被困于此地,恶在心里增长,成不了仙又堕不成魔,庸人自扰。
偶尔他无聊时会想,这才是报复啊。先祖困住的妖魔,给予慕容族最刻骨的报复,这才是诅咒,这才是最恶毒的报应,他要他们同他一样,被困于此,和他同品孤单,疯魔一生。
他抱着他的阿牛,耳边忽然回响起父亲的声音,“你生来凉薄,既不痴迷于成仙的大道,又不亲近凡人的喜怒。既无所求,便无所怨。大抵,不会为心魔所扰。”
父亲当时是这样说的吧?
“如此说来,你这样,倒也极好,你二叔怜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老成,失却了一般孩童的天真烂漫,我倒觉着……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的事都管不了呢……还在忧心什么……”父亲突然变的有些失落,“我不知道你心中怎么想的,你想要的辛福是什么个样子,你以后会不会有怨恨,我到是羡慕你没心没肺的,这样很好。”
他那时一知半解,现在也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他那时抱着石牛,胸中升腾起一股无端的愉悦感,忽然便想起了父亲说的,“辛福。”
他忍不住咧嘴大笑。
许多年后回想起来,九岁那一年,就是那一年,他心中有所求了。父亲说的没错,无所求,无所怨。只是他当时不懂。现在也不懂。那种情感,究竟叫什么。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09:00 +0800 CST  
阿牛虽然不能动,可是它能通人言,于是他们聊天谈地,聊奇闻谈异事,聊历史论古今。慕容白博览群书,石牛饱经风霜,两人都算博古通今,聊的投契,日子便这么波澜不惊的过下去。
可这小镇中的日子虽然无聊,慕容白也是不能整日整夜的陪着石牛的,他又念着欺瞒石牛的事,心中存了愧疚,便对石牛愈发着心。
他找了许多书籍,寻了些上古奇兽,对着石牛的样子一一比对,想给它起个好名字,可怎么看怎么觉着石牛真是普通,除却身上那些奇怪的咒纹,它同田里何家那只大水牛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样的话是断不能和阿牛说的。
说它又普通又寻常的话,它大概会闹脾气的。
慕容白觉着它的脾气闹的无端,却也愿意哄着它。
不知道为什么,他其实极喜欢它闹脾气的别扭样子,喜欢没事逗它,看它发毛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大好。
于是某天和它聊天的时候,忍不住说了这件事,却见它破天荒没气恼,而是反问,“我看起来很普通么?”
“啊,是啊。”他有点奇怪……
“这样……”它有点犹豫,“既然这样……那我看来也不是什么神兽圣兽了,别去翻那些奇奇怪怪的古书了,你不是说名字很重要么?别给我起别人用过的名字,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怎么样?”
它看起来有点犹豫,好像在担心他会不会同意。
那些话,它大概想说很久了,其实他觉得没什么,那是它的名字,本该由它做主,可它看起来那么在意他的回复的样子,让他觉得无端开心。
于是他忍不住皱起眉,佯装不同意的样子,眼角瞟过去,果然见它顿时一脸惊慌,开口打断他,“啊啊啊,不行其实也没有……”
“可以。”他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
“……没有什么的我不是很……啊等等你说什么?”它一脸蠢样的转头,清澈的双眼直视自己。
就是这个样子,蠢死了。怎么能这么蠢呢?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揉一揉它的头,说,“好,阿牛想要什么样的名字?”
“……”它的脸立马变的滚烫,“你骗我!”
炸毛了。
呐,这么个蠢样子,只有他能看见的蠢样子。真好。
他笑笑,抱着它,“嗯,阿牛想要怎么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转移话题。
“啊,抓周吧?”它很兴奋的样子。“抓到什么,就叫什么吧?”
虽然猜到了可能会很草率……但是没想到这么草率……但是,它好像很喜欢……几个月前铁匠家添了个胖小子,百天的时候请了亲朋一起,给小孩子抓了周,不知道谁往里面放了本《金瓶梅》,把铁匠娘子气的半死,第二次胖小子抓了个墨条,众人纷纷道贺。那时候他正坐在石牛边上,它同自己说了此事,字里行间里是掩不住的羡意。
他忽然想起来它是……孤儿……吧?
他也抓过周,曾经以为无聊透顶的事情,原来以为无所谓的事情,原来有人这样羡慕。
“好。”他应到。然后飞身离去。
“啊喂,喂,你去干嘛啊?喂?”石牛在身后叫。

半响,他回来,叮叮当当带回来一大袋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前几天铁匠铺抓周用的东西。
“快点,”他一边把东西铺开一边对目瞪口呆的石牛说,“得趁他们没发现赶紧还回去。”
他让石牛闭上眼睛,他用术法让东西轮流从面前飞过,他喊停。看看到时候是什么。
第一次它好像很紧张,过了很久才喊停,是一枝笔。
他是正正经经的和它商量,“叫毛笔么?”
它却以为他在戏弄他,气呼呼的放出灵气甩开了那只笔。
等再次睁开眼,竟是一只锤子。
它气恼的瞪他一眼,“重来。”
“簪子?”
“重来!”
“女工?”
“重来!”
“水墨画?”
“重来!”
……
重来重来重来!
他忍不住笑的越来越开心,看它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是蠢。
又是锤子。
“牛大锤?锤大牛?牛大爷?锤大爷?”他忍不住逗弄它。
石牛气的脸通红,但是动也动不了,骂也骂不应,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最后只闷闷开口,“锤子就锤子吧……我觉的这个名字很好,很威武很霸气,就这个了。你快把东西还回去吧。”
他收了笑,“《后汉书》载班固弃笔从戎,封侯万里,你刚刚扔毛笔的那个动作我看极好,不如叫封侯吧?”
“不要。”它莫名犟了起来,“本大爷就喜欢这个名字。”
'好吧……随你喜欢。不过,人类的名字还要有姓氏的。"他笑笑,问道,“姓慕容吧?怎么样?慕容大锤?”
“姓氏是?”它一脸茫然。
“《通志·氏族略》说,‘姓者,统其祖考之所自出;氏者,别其子孙之所自分。姓氏者,标识家族血缘之符号也。’在上古三代,姓和氏不是一码事。氏是用来分辨贵贱的,姓是用来分辨婚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分法了,就是姓氏。通过姓氏,可以追溯你的祖先什么的……一般有以国名为氏,以居住地为姓,以先人的字或名为氏,以官职为氏等等等等之类的……你,要不要和我一个姓?”白衣少年带着期许,小心翼翼的询问,可惜石头好像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声喃喃,“以……先人的字或以官职为氏么?那么……”它抬头,眼睛里有光芒一闪而过,“我姓王,帝王的王。”
“我叫,王大锤。”它兴高采烈的宣布。
“怎么样?”它抬头看着少年。
“嗯,”少年很努力的绷住脸,想点点头,然而,“噗嗤!”破功了。好吧这任务太艰巨。“哈哈哈哈哈,王大锤,哈哈哈哈哈……”
“……”
“喂……”
“喂!”
“哼。笑个屁。”石头气呼呼的隐了身形。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10:00 +0800 CST  
待到慕容白笑完,抹了抹眼角,发现石头不理它,才收住笑,一脸正经的说,“嗯,真是好名字,不过,我还是叫你阿牛,如何?”
他原以为要好好哄一哄对方才肯理他,却不料没多久,就听见石牛闷闷道,“随你。”
“诶!”石牛的声音陡然变大。
他觉着它今日有些不同寻常,原有些在意,却很快被这声呼喊转移了注意。他顺着阿牛的目光偏过头去,看见一个包子脸的小姑娘,那个姑娘,他曾经见过。
她的母亲死于妖怪之手,她的父亲为了所谓抱负离家出走,他曾经可怜她,救济她,以为她会过的艰难且困苦,却发现这只是他自己自以为是,那个姑娘依旧有着灿如朝阳的笑容,依旧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不仅努力将铺子里的生意照例的愈发红火,还时常热心帮助他人。村民虽愚昧自私,但也算淳朴善良,整个镇子里只有苏家一家烧饼铺,但善意也仅限于此了。
她也是孤单一人的。
她也,没有朋友,没有伙伴,甚至,没有亲人。
镇子里的孩子,都不同她玩。虽然没有恶语相向,没有流言蜚语,但是冷漠,就足以致人于六月飞霜中,冰寒彻骨。
都说小孩子天真无邪不知善恶纯白如纸,可是纸是最易被染上颜色,也许只需要大人一点点细微的“暗示”,也许只是自己揣测出了什么奇怪的推论,而又因了不知善恶的缘故,所以他们行恶,愈发无所顾忌。
于是就这么,有了被排挤出人群的孤立者。

他后来便极少去买烧饼了。
一是发觉她并不是需要援助的软弱的人。
二是,在观望,他在观望,观望她会在这冷暴力中变成何样。

处在黑暗里的人,一般两种极端,一是极度渴求光明,而是极度嫉妒光明。
他两种都不是,他只是想看看这姑娘会怎么样。
或者是,想看看那抹白,染上别的色彩。
可是她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没人和她玩耍她就自己看书写字或者去陪老人家聊天,老人家总是寂寞的。也亏的她聊的住。明明是被人家无声的孤立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她不想和人群牵扯。明明是世界孤立她,却好像是她排斥了世界。
他真的是吃惊。
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好像她站在哪里,哪里自有光华,不可否认,他的确被她吸引了目光,那个姑娘那样美好善良,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同她父亲多接触接触,他好奇怎样的父母才能教导出这样美好的姑娘。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13:00 +0800 CST  
这次我打算分开了,更完慕容白,石牛当番外吧怎么样?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16:00 +0800 CST  
@耗小姐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19 15:16:00 +0800 CST  
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样成长的。
他看见过佛经里说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久远的几乎不真实的故事,隔着书本在时间的浸润下泛黄,故事看看听听,终究是故事,终是未能有所体会。
可是这个姑娘是活生生的,她好像不会怨恨,不会难过,不会悲伤,不会愤怒…她好像是完人,站在哪里,哪里自有万丈光华。
那种欣喜,好像看见了光,照进黑暗的角落。看着她每天红红火火忙碌充实的样子,他也不自觉感到充实。那段时间他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却好像又多了变化。
他还是一样重复做着那些事,日复一日,只是坐在阿牛边上时,除却发呆,他还多了一项可打发时间的事情,便是观察那个姑娘。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是爱?是喜欢?是在意?还是,只是好奇?他不懂。他委婉的接济苏小美的事情好像被小姨发觉她,她又好像误会了什么,找自己谈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之后不去买烧饼了,也有一些这样的原因。
不过,他其实并没有感到这是所谓爱情,他对这个姑娘有好奇,他喜欢这个姑娘的性格,他也会在意这个姑娘,他也有觉得这个姑娘对他而言是特别的,苏小美对他而言,和小丽小燕小青小兰是不一样的,他承认。
可是,想到这个姑娘也许会嫁给他,会和他一起生活,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是某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他就是知道,不对,不是这个人。
虽然这个姑娘明艳动人,虽然这个姑娘善良美好,他知道这个姑娘有多好多吸引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爱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吧?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的,是因为对方好的无可挑剔才喜欢的,还是像他这样,只是某一瞬间某一瞬间的心动,一点一点积累在一起,变成难以抑制的悸动,然后变成,在乎在意温暖幸福…他不知道。
他记得那段时间里对苏小美的关注,却更记得依靠在石牛背上时那种安心的感觉。
他不懂爱。
这样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千百年来也没人敢说自己真的了解懂得,他也不懂。
甚至,没人教过他如何爱。
父亲教他行文舞剑,叫他术法斩妖除魔,教他大道要他护卫人世,他教他识人心看遍人情,他护他不必流离失所,使他不必挨冻受饿,却吝于给他一点人间父子该有的亲昵温暖。
他不曾教过他如何爱。
好似天下间的父母都是这般的,只管孩子吃穿用度出人头地,管他礼仪教养举止有度,给他铺好康庄大道要他一生温饱富足无需忧愁柴米油盐,明明是一派我为你好别不识抬举的正义凛然,却不管孩子究竟要什么。
“小孩子哪里懂什么?”
他们真的不懂么?
也许吧。
也许是这样的。
也许他们真的只有有吃有喝就傻乐傻乐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好怨恨的了,反正,大家都是一样,是不是?


可直到遇见光,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在黑暗里。


对于处在黑暗里的蛾子来说,那种暗无天日了无希望的日子里,忽然出现的那一束光,是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冲过去,拥抱她的,那种心情,处在光明里的人不懂,没遇见过光明的蛾子,也不懂。
他曾以为她是他的太阳。直到有别的星星闯进夜空,他才发现,太阳和黑夜的距离,是生死不相见,是陌路。而太阳,也不是只照耀他一人的。从始至终能一直陪伴夜空的,只有星星和月亮。



那一天他坐在屋顶发呆,忽然见镇妖幡有异动,他凝神寻去,发现是只白虎妖闯了进来,虎妖看着似乎有些异样,而它呆的那个巷子里,有个女童,长的眼熟,看样子是被吓傻了,惊恐的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正要赶去,忽然看见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正在接近那条巷子——苏小美!她怎么会在哪里?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却在看见那女童吓得惨白的脸时一瞬清明。他想起来了,那个女童,是村里其他女生们的头头,她们一起玩耍,孤立小美的事,也是她领的头…
他看见小美渐渐走近巷子,此时那女童却忽然好像清醒了过来,张口就是惊天动地的呼救声,这声音也惊动了那姑娘,她停住了欢快的脚步,顿在巷子口,略往里面探出一点脑袋,好看请里面发生的事。她看清里面的人,和妖物了吧?
跑吧,快跑,他这样想着,也真就见她要转身离开,心中放下一半,却又瞬间提起,那个傻瓜,在搞什么?以为自己是什么盖世英雄嘛就这样拎着榔头就冲过去?他光看见她转身,却不想她是要寻个趁手的物件?他急速奔过去,希望还来得及……
结果,搞什么?这虎妖是来搞笑的嘛?就这样被个傻逼给利落的砸晕了?他一阵无语,看见那姑娘也是一脸后怕的样子,好嘛,现在知道怕了?
他先检查了那妖物,看起来好像是受伤了,伤口隐有黑气?是妖物所伤?镇外的妖孽为了生存也常有争斗,只要不涉及镇子,慕容家一向是不干涉的。倒不知这妖物缘何闯入镇子,走投无路?看这妖物模样,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给他个痛快,随手丢下个往生咒,便要去看看那傻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伤,转头就看见她在温言细语安慰那个受了惊的女童。
喂,还是这么烂好心么?
走近一点,就看见傻姑娘手上的血迹,火便噌的一下冒起。
“以为自己是英雄么?跑那么快是要给妖物送甜点?”
“慕…慕容公子?”她好像有点吃惊。
“不晓得跑么?还是以为自己了不起?年少轻狂。”拉住她的手,手间青光淡起。
“可,小玲她有危险啊……”
“果然是还是小孩子。惩恶扬善么?可笑。还是救了人家以为她就不会再和你置气不会孤立你了?”简单的治愈术,伤口已合口了,过几天应该就能消疤了。站起身,看着低一头的她,才发觉自己已是“大人”了。
“怎么不说话?下次遇见这种事,记得先保全自己,别做无谓的牺牲……”
“看着小玲去死么?抱歉,我不是仙家,做不到!”她甩开手,咬着下唇,眼里有水光溢出,“谢谢你的帮忙,再见。”
她拉住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女童,转身就要跑。
那女童却忽然好像清醒了,甩开她的手,反倒跑向慕容白。“慕容哥哥……谢,谢谢你。”
他看着她脸颊上飞起的红晕,微微笑开,“除魔卫道,仙家职责,不必客气。小生还有事,”他指指一旁已死去的白虎,“便不叨扰了。告辞。”言毕,边带上白虎,回了慕容居。
却没看见身后,有白色的身影,在暗夜里一闪而过。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22 20:13:00 +0800 CST  
他安置好白虎,便来到屋顶。躺在石牛边上,有些事,他想仔细想清楚。
他在脑中回放当时的情景,一遍又一遍,这才恍然发觉,他遗漏了什么。
那个傻姑娘,她根本没有犹豫,就冲出去救人了。
一点,犹豫都没有。
他恍然明白,原来是这样,他们,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是真是没想那么多,而是看见别人受伤遇难了,直觉的就要挺身而出除魔卫道。
而他呢?
真正的降妖世家,除魔之前却还要估量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估量可能造成的损失伤亡。
像她这样不管不顾?那慕容家不如早点把自己打扮好去祭了那妖物的牙口。
他又回忆起她最后离开时的样子,又难过又愤怒又失落又无奈,和她父亲当年离开时的背景,渐渐重合在一起。终于明白了,到底哪里不对。
他扶额。

忽然想起父亲。
年少时不知道对父亲有多敬仰,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光是听听,便觉着热血沸腾,自胸腔一路烧到脸颊。
那时只愿能快快长大,待有一天仗剑天涯,普渡天下众生,荡尽世间不平。
后来真长大了懂事了,再回头看那时,一厢情愿头脑发热,只觉各种讽刺。
纵横荡魔邪,一剑斩群妖?
仗剑天涯?惩恶扬善?
原来这人世险恶,岂是善恶两字便可轻易分别?
他只觉满心疲倦。
他不是没有怨恨过父亲。
怨恨他普及天下为人吝啬,不肯分他一点温暖。
怨恨他礼仪规范举止有度,不肯给他一点亲昵。
怨恨他明非事理坚守大道,不肯徇他一分私情。
更怨恨他,教子有方,教他是非大道,教他人情冷暖,让他也不得不束在这教法之中不得解脱,叫他明明怨恨,却又不能怨恨。
因为他明白父亲的苦衷。
明白他命不久矣,明白他的疲倦,明白他心念母亲,明白他,明白他,明白他。
所以连怨恨都怨恨的不理直,不气壮。
他没有那样的好运气,遇见那样明白“事理”却仍正气凛然的让人“怨恨”的父母。
所以他不是苏小美。
也不会是苏小美。
他站在太阳下,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肮脏。
至此以后,他就很少看见那抹明媚的身影了。
不是她不常出门了。
只是他不在关注她了。所以,便很少看见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放在心上的时候,哪里都能看见对方的影子,不在意了,又好像全世界都找不到。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22 20:43:00 +0800 CST  
“啊,好厉害。”忽然听得一声惊呼,把他从那遥远的记忆里拉回来。
“阿牛,在看什么?”
“慕容白。你快看那姑娘,她好厉害啊,你看她做甩饼的样子,简直帅呆。”
什么啊……“原来是饿了?”戏虐的声音。
“才……才不是!只是觉得她甩饼的动作很帅而已。你会么?”
“哦?”他转头看去,正好见那姑娘取出面团,右手向上,左手开始抡,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做拉面看起来才帅吧?这有什么?不过,甩饼原先是要两个人做的,她一个人…”他停顿了一下,想起那个小小身影,战战兢兢帮父亲打下手倒油的模样,略微有些唏嘘,却又很快继续说道,“不过,她父亲原先也是镇东那家武馆的武师,会些武术,大概也教了她些许吧……”他说的有些心不在焉,忽又看见听的人也心不在焉,却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那姑娘,不觉有些恼火。
他其实有些怕他看见她的好。
因为他知道她那些光芒有多吸引人,也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所有位高权重,站在高处掌握权柄的人,都别再想保住什么清白正气。
因为局势所迫,因为大局所需。
要顾及集体利益,要谋划人心提防同谋,要步步为营艰难营生。
总有人受利,就总有人受损。
无论怎么小心,也不过是一介凡夫。


“哇!”
又听见他的惊呼,果然还是有些少年心性的,他忍不住赌气反驳,“这有什么?”
“不觉得很厉害么?一个小孩子,总比少年你少女心的童年好?”它居然揶揄自己?真是!
可……他略一思索,手心里有粉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便有五色缤纷的花朵,自石牛的角上一路蔓延开来,从背脊沿脉络直开到脚掌。
“诶!你!”它反应过来,一惊一乍的。
“呵,这样倒是省事许多。小时候怎么没想到?还傻乎乎的爬上爬下忙的要死。”他笑盈盈的说。‘生气也好,看着我。’他想。
“……”它却沉默了。 他内心有些不安,却忽然看见有花朵自石牛脚下,一路蔓延到自己脚下,姹紫嫣红,待到反应过来却只一瞬,花朵便开满了整个屋顶。
“你?”他有些惊奇,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阿牛虽然不能动,他虽也不会放它离开,倒不如……
“嘿嘿,雕虫小技还想难住本大爷?”
o(* ̄︶ ̄*)o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求夸奖的傻逼样子,不忍直视。
“呐,真厉害,你这么聪明,不如拜我为师?我再教你些厉害的术法?”
“拜师?才,不,要!臭小子想占我的便宜啊?”
“真不要?”
“不,要。”
“不然就叫声师父我听听就好了,怎么样?”
“哼╭(╯^╰)╮本大爷才不上你的套。”
“哦?那还真是可惜,我前些时日刚巧看见一个控制灵力分身化形的方法,愿还想着中元节将至,带你去看看花灯的……可惜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就要跳下屋顶,“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走了……”
“诶等下!”
“怎么?还有事?”他回头,一本正经的样子,眉间略有些不耐的样子。
“没……其实也……没事……就是……”它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
“没事我就走了。”言罢,便要转身。
“诶!师…师父……”极低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极力克制不要笑出声,于是声音略有些发抖。
石牛却没察觉,脸涨的更红了些,“师……师父。”
“诶?大点声?风太大了。”戏弄人成功的心情没绷住,嘴角略微勾起。
“你!你笑什么?哼,不去就不去,本大爷这么有骨气!”被发现喽?他终于笑出声。
“锤大爷?”暗含笑意的声音。
“哼!”
“锤锤?”一本正经的脸,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哼!”
“牛大爷?别生气啦~我错了。”他一手撑在石牛背上,“呐,我错了,你看,”手心卷起,灵力聚集,他伸出手向上抛,变出无数星光自天空落下,星星点点如夏日流萤,绚丽迷人。
“哇!好厉害!”
”呐,我教你,要不要?“
”好啊好啊!“
”呵。“
于是屋顶上再次飞起点点细碎的荧光,流动在空气里,衬着地上五色缤纷的花朵,恍如仙境。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1-24 19:55:00 +0800 CST  
为什么回复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4 10:28:00 +0800 CST  
啊啊啊啊,太好了,只是试一试啊没想到真的可以了……亲爱的小伙伴们~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尼玛劳资终于放假了!努力更完~~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4 10:29:00 +0800 CST  
刚刚干了一件蠢事……不小心把在慕容白吧的那个帖子自己删掉了QAQ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4 10:33:00 +0800 CST  
清晨,万籁俱寂,薄雾笼罩着镇子,东边的地平线隐隐泛起亮光,朝霞像女孩子绯红的小脸,挡住了黑暗所留下的色彩,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无边的黑暗已悄然溜走,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镇子正在苏醒。
这个时辰,慕容白也该起来了,睡意朦胧中,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然后鼻子就被捏住,不能呼吸,他微微用力挣开那只手,眉间打起一个结,睁眼就要发火,却吓了一跳。
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好生眼熟……不对,这不,就是缩小版的自己么?一样的眉,一样的鼻,一样的嘴,只是不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他怎么会认不出?
他始终都能认出他的。
人潮人海里,只要他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其他人都是背景。
闭上眼,略缓了缓神,记忆就翻涌而上。
自那天以后,他找到了让石牛打发时间的法子,教了它一些漂亮的小法术,渐渐的它可以控制灵力碰触实体了,也可以让灵力溢出化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到处游荡了。
于是镇子里最近有“闹鬼”的传闻,常常有镇民惊慌失措的跑来和他哭诉丢了什么东西什么灵异事件让他想想办法,明明始作俑者就优哉游哉的跟着他们后面,他们却一点也不知晓,慕容白只好装模作样的贴了几个符咒花了几个阵法,好不容易把他们送走,本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臭小子,一回头就看见一团“鬼火”举着个荆条。
“你干什么?”无奈的扶额,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负荆请罪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果然,这个家伙就该把房间里三婶那些破话本给下个禁制,如今越来越说不过它了,这可如何是好?
昨天,正练着剑,就又有村民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跑进来,一看见他就扑倒在地连连叩拜,“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我。”
又是这个台词。
他们就不能有点新意么?
哎,好烦。
扶他起来,他抽噎着说他上着厕所好端端的就飘进来一卷卫生纸……吓得他屁股都赶不上擦就跑出来了bialibiali的一大堆……
他赶紧随手捏了决,变了张符纸给他。好不容易把人送走。
回头就看见那丫一直飘着身后。
“有什么要解释的。”如果有一天他死得早,绝对不是因为诅咒。
“他上厕所没纸,我好心给他而已…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见他沉默,那团“鬼火”委委屈屈的说,“…这次我真没干坏事!”
“……”他都要被它气笑了……罢罢手,让它上前,它迟疑的飘过来,却被他大力拥入怀中。
“Pia”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怀中的鬼东西就像被戳了一下的气球一样迅速的破掉了。
“阿牛……”他抬头,无奈的冲楼顶的石头喊。
“我,我要努力练出形来,你,你不要打扰我……”
无奈的笑笑,他也开始练剑。
这些它进步神速,可是却一直没能化出“人样”来,什么鬼东西都有。
另外就是,那家伙超喜欢变花,一片一片,开满荒芜的慕容居,一直开到他的心里。
他大概知道它的用意。
慕容公子慕容白,不是天生冷血冷面冷心的。
它想要他变回以前那个会笑会哭“少女心”的慕容白。
可是他要怎么才能让它明白,门前流水尚能西,人却再无年少时。
不过还好,他有阳光。
睁开眼看着眼前小小的“慕容白”,一头柔顺的黑发,秀气的眉,挺俊的鼻,淡薄的唇,都及不上那双眼睛半分光彩。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4 11:06:00 +0800 CST  
睁开眼看着眼前小小的“慕容白”,一头柔顺的黑发,秀气的眉,挺俊的鼻,淡薄的唇,都及不上那双眼睛半分光彩。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的深邃幽静如有魔力,白的干净纯粹不含杂质。
黑是纯粹的黑,白也是纯粹的白。
如初生的婴儿,温顺的牛犊;如夜空里一轮明月,如深山里一口清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它的窗户一尘不染,干净的让人心动。
“阿牛,”他低声轻唤,眉眼温柔,“真厉害,这么快就化出形了。”
嘴角笑意漾开,却不急着等人回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任对方痴迷的眼神久久停留在自己脸上。
对方果是看的痴了,久久不言语。
“阿牛?”更加低沉的声音,他微微抬起上身,靠近对方。
“嗯?……啊,”对方好像才回过神,却又因为自己的靠近而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脸上有淡淡的粉红色,一点点氤氲而起。
他用手撑住床板,面对着那双眼睛就直直的迎了过去,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感受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僵硬,脸上的红色蔓延扩大,眼看着两个人就要靠到一起了,慕容白却微微偏过头,对着那小小的耳垂,开口了,“在想什么?”
对方的身体抖了抖,然后才慢慢缓过来,好像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微微颤抖。
“没……没什么。”
“哦?”还是原来的姿势,慕容白的嘴对着白玉般通透的耳垂,轻轻呢喃,“真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大力推开了,“真没事!”他低着头,边说边往外跑,那红色都蔓延到脖颈处。慌不择路的样子,好像后面有什么猛兽。
“阿牛!你……”一直沉默看着他的慕容白忽然开口。
“都说了……哎呦!”
“我是想提醒你小心来着。”话里隐隐有笑意
。“哼!”他迅速的爬了起来,就一溜烟走了。
慕容白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忽然看见一个脑袋探在门边上,“对了。”
“嗯?过来说。”他挥手。
对方却不动,只是开口大声喊道,“中元节到了!我能化形了。你记得你说的!”然后就嗖嗖嗖的转身就跑了,声音随着他跑的越来越远,一点点消失在风里。
待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慕容白隐去嘴角的笑意。
他有心事。从几天前,就是这么个心不在焉奇奇怪怪的样子。
其他时候都正常,只要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变得奇奇怪怪的。要是自己离他近一点,他就更加奇怪了。整个人都十分的僵硬。
怎么回事?
他,在躲他,么?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4 11:40:00 +0800 CST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5 13:08:00 +0800 CST  
这是下一章的场景……然而……我感觉我描述不出这样美的画面……
所以诸位可以结合图片自我想象一下嘛~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5 13:10:00 +0800 CST  
中元节虽只是七月十五日一日,却是要从七月十二日就开始准备,祭祖,扫墓,接先人魂魄。
民间传闻七月十五日地狱之门大开,鬼魂可以回家同亲人团聚。
慕容家虽然是除魔世家,可是对于这神鬼之说,他也是不甚清楚,地狱之门是否真的在这一天大开,或者说人死了是不是真的有灵魂、有来世,他不知晓。
父亲死的早,书上有语焉不详。
他只知道,他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的清明、中元、冬至和年兜,每一个节日他都会去打扫祠堂祭拜先祖,每一日他清晨他都会去上香祈愿,却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搭理他,就算是鬼魂也好,那些先人,都到哪里去了?
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
不过也没有什么。
他俯身拜了三拜,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入香坛,转身对边上的小慕容白笑笑,“我们走吧?”
“这就好了?”他偏头,扬了扬手里的三炷香,“我不用拜么?”
“你什么时候拿的?”竟然没注意到。
“你发呆的时候。”他站到厅堂正中央,也俯身拜了拜,“是这样么?”
“你……”他失笑,“这是我慕容家的先祖,你,是要当我慕容家的人?”
“啊?什么啊?镇子里的人不是说中元节要祭拜死人……啊不,先人的吗?你不是这样拜的么?哪里有错?”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你莫名其妙的样子。
“好吧……无碍,我们走吧。”
“嗯。”
慕容白转身往外走,却没看见身后人忽然笑了出来,之前一脸无辜的表情边做奸计得逞的样子,傻兮兮的像偷了腥的猫。
小慕容白转头看了看祠堂里一众牌位,手握紧成拳,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往外跑去,追慕容白去了。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5 14:03:00 +0800 CST  
感觉……根本无法把握大锤的人设和他的心理历程……会崩么?
自己感觉越写越像女孩子……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5 14:19:00 +0800 CST  
慕容白带着阿牛来到后院的杂物室,原先是想要和他一起做河灯晚上放,他却怎么都不肯让自己动手,慕容白虽不解,但既然石牛坚持,慕容白也只好作罢。
大概酉时刚过没多久的样子,他们终于做好了七八个河灯。看石牛花花绿绿一脸狼狈的样子,慕容白不禁失笑,“说了让我来吧?”
“其实也没什么啊,”他嘴硬,“果然自己动手就会开心一点。”
“好好好,随你。”慕容白随手捏了个诀,小慕容白就恢复了原本整整齐齐的样子。
“诺,拿着。”慕容白自怀中拿出两个面具,一个是金丝雀,一个是蝴蝶。“喜欢哪一个?”
“这是什么啊?”石牛看着手中精致的面具,“你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之前出去买的……”他好笑的看着石牛一脸“你大爷的可以买为什么偏偏要自己动手做你是不是玩我”的表情,指了指阿牛的脸,解释到,“两个慕容白?”不过其实也不会认错,小慕容白虽然和自己小时候长的一样,但是又不一样。
慕容白的面瘫是冷漠,而王大锤的面瘫,是逗比……
他的眼睛里自有一个世界。
明明面无表情,可是从他的眼神里,你可以读出许多东西。
他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河灯。”
“河灯不一样。”
“……”一脸“怎么不一样麻痹都不是要动手做的嘛到底哪里不一样说到底就是小爷好欺负嘛是不是你就是在欺负小爷好说话吧”的表情……
“有话别憋着。”
“没有。”
“真没有?”
“吵死了。快走吧!”
“诶,”故意拖音,对方果然低着头迅速赶路,不理人,“你走反了。”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几步追上对方,一把拉住,欺身压上去,随口念了句诀,对方便再挣扎不得。右手伸向石牛的左手,慕容白的另一手抚着他的鬓角,微微俯下身,笑着问他,“你还没说喜欢哪一个?”言罢,便甩了甩右手上拿着的面具。
“就金丝雀吧?怎么样?”不等对方回答,慕容白放开手,站好,双手将面具带上去,绳子绕到脑后,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下了个咒,才放手,解开定身咒。
“给我戴起来。”将另一个面具递过去,低下头,闭眼。
眼睛闭起来,其他感觉就愈发敏锐。感觉到对方愣了一会,然后是风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盖在脸上,对方微凉的手指抚过脸颊,拨弄着发丝,一种酥麻感自脊椎一路游走到后脑,这种感觉,好舒服。
“好了。”
睁开眼,“走吧。”拉住对方的手,发觉对方明显僵了僵,然后,没有挣开。

楼主 微笑天使789  发布于 2016-02-06 12:36:00 +0800 CST  

楼主:微笑天使789

字数:12964

发表时间:2016-01-19 23: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27 13:13:27 +0800 CST

评论数:60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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