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ミVIXX╅18.04.07 原创╊【焕字别来久Ⅱ待君归来】

第五章
于洛刚踏入倚红楼,老鸨就迎了上来,“哎呀,于将军,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于洛一瞪眼,“少废话,有漂亮姑娘都快点给本将军送过来。”
“有有有,您先坐着。”
老鸨一身深红色锦衣,厚厚的水粉胭脂遮不住眼角细细弯弯的鱼尾纹,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
她转到另一侧,有几个姑娘在掩帕偷笑。
“于将军一定是让贞妃娘娘给打了,瞧那嘴角,乌青一块。”
老鸨说:“废话了不是?不让女人打了他会跑到这来散财?去,让沇儿姑娘准备着,接客了喂——”
她拖长音,像唱曲一样喊了起来。
于洛喝着酒,浓眉紧紧蹙在一起,心里满是怒火。
原本以为,西魏皇帝韩相哲驾崩后,自己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和表妹偷生的孩子韩毓即将成为西魏的新国君,只等九王爷回来奔丧的时候除掉他,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
哪知自从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偷情后,贞妃的母老虎本性就爆发了出来,管三管四,不准自己找别的女人,还学会了扇耳光。
她以为生了个皇帝了不起,没有自己,她生的出来吗?这功勋里也有自己的一半好不好,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抚摸着还在泛疼的嘴角,愤愤不平地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也揪着那泼妇的头发揍她一顿。
正恼火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一阵清扬的乐声飘了进来,带着一地的桃花瓣,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走了来。
于洛愣了,手里的酒杯掉在衣服上,酒水泼溅了一身,他却毫无知觉。
白衣女子附身为他斟酒,娇滴滴地说:“小女子久慕将军大名,今日真是幸得一见。”
她为他端上白玉酒杯,细长的手指滑过他粗壮的指肚。于洛浑身一哆嗦,想要抚摸她柔嫩的肌肤,却被轻轻躲过。
“敢问小美人儿大名?” 他不怀好意地笑,又狐疑地问,“以前怎么不曾在倚红楼见过你?”
女子托着酒杯,看着于洛饮下才说:“将军大人,小女子名叫沇儿,沇儿是为了将军才来这倚红楼的。”
这世间,只有傻子才会拒绝戴高帽。
于洛听得更加飘飘然,三杯酒下肚以后已经找不到北,他想去抱她,可怎么也碰不到。
沇儿笑着,“如果将军能饮完这里所有的酒,沇儿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于洛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噢…是…是什么惊喜?”
“将军说话真有趣,您说是什么呢?” 她轻轻一挥手,媚眼如丝,手里的帕子拂过他的脖颈,凉飕飕的。
她拍拍手,“端上金盆,让我为将军舞一曲。”
几个丫鬟端来金盆捧着,沇儿步伐轻盈地一跃,足尖轻点,千娇百媚地唱了起来——
“数声鶗鳺,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金盆上跃动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煞是好看。
于洛已经听得痴了,他摇摇晃晃起身,望着翩翩起舞的沇儿,“本…本将军要…要娶你……”
她笑着,“大将军的风流韵事天下谁人不知,沇儿哪敢和宫里的娘娘抢大将军呢?只是可惜,像大将军这样的伟岸男子只能属于一位女子,自古好茶壶就该多配几个茶杯,哪有一把茶壶配一个茶杯的,沇儿真替将军不值。”
她挥挥衣袖,命丫鬟们退下去。
几句话令于洛更加神魂颠倒,他愤恨地说:“那母老虎如果有你这一半柔情似水善解人意,本将军怎么会流连勾栏呢?她如果敢再撒泼,无毒不丈夫,本将军要将她和九王爷一起除掉。”
沇儿娇俏地又替他满上一杯酒,“大将军真是盖世英豪,连九王爷也不是您的对手……”她低下头,露出修长的后颈。
于洛再也按捺不住,轻佻地伸手挑开她的面纱,露出一张娇媚无比的脸庞——
尖下巴,嫣红若桃花花瓣一般的嘴唇,配上斜飞的双眸,简直是风情万种。
此刻,趴伏在屋顶的郑泽运也不禁心里一跳。
车学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手里捏的剑差点掉了下去。
韩相爀即将回到京城为皇兄奔丧,特命他潜入京城打听消息,他一路跟踪于洛,一直跟到倚红楼,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看着自己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在于洛这个大色魔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人一旦爱上另一个人,凡事都会往好处想。郑泽运猜想一定是车学沇在宫里混得不如意,只好扮成女子出来卖笑,但他内心一定是很不情愿的。
于洛此时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车学沇趁机追问他如何刺杀韩相爀。
“棺…棺椁里藏了火药…只要…只要九王爷开棺和他皇兄见最后一面,就…就会启动火药索,他就可以和皇兄在九泉之下相…相会了……”
于洛结结巴巴地说,头一歪睡着了。
“于将军,于将军?!” 车学沇推了他一把,见他真的睡着了,才一脸嫌恶地说:“这人有多少天没沐浴了,简直恶心死。”
他走入房间,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本来面貌,郑泽运无声无息地从上面下来。
车学沇刚一转头遇上了他,吓了一跳,埋怨着,“你走路怎么不带响呢?”
郑泽运急忙施礼,“多有得罪,许久不见,不知你近来可好?”
车学沇一愣,心里暗笑,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你看呢?”
“你是否囊中羞涩?” 郑泽运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块物什递给他。
是韩相爀赠给他的一块翡翠玉佩。
“来得急,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玉佩是九王爷赠的,送给你应应急,别委屈自己就好。”
车学沇伸手接过,嘴角微微上扬。
“九王爷是否要回京了?刚听这人说了他们的阴谋。”
郑泽运点头,“刚才我都听见了,我会提醒王爷多加防范。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 车学沇心想此地两人都不宜就留,万一发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这里不宜多待,你先走吧。”
郑泽运点点头,推开房门欲离去。
走到门口,他又转头问,“我们是否还有再见之时?”
车学沇思索,“有缘必会再见。”
转过弯,他的身影消失,而他却站在原地片刻,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块翡翠玉佩,将它藏在胸口,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0:17:00 +0800 CST  
性感的车车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0:19:00 +0800 CST  
@糖果爱雪花@文馨星光900108@睿樱雨泪@車恩星@总攻Sama凡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0:20:00 +0800 CST  
@忘不掉终究是伤@vixx馃槝@绿枝蕪采@bone_Jang@叁笙一个硕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0:20:00 +0800 CST  
第六章
金元植暴躁地在寝宫来回转悠,旁边跪了一地太医。
“你们这么多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公子去死吗?你们这帮废.物。”
他抽出雪亮的宝剑,大家伙瑟瑟发抖如抖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往自己的脖颈抹去。
“皇上,使不得呀……” 身边的太监拦住他。
寝宫里顿时哭声震天。
金元植痛苦不堪,“朕连心爱的人都救不活,还留着这条命干什么?” 他回身,看着依然躺在床榻上的李在焕,心如刀割。
这时门被一下推开,一个太监飞奔而来,“回皇上,有人揭了皇榜……”
“人呢,快,快请来!” 金元植急躁地说。
他的话音刚落,有位青衣道士已经飘然而至。
两人端端正正地打了照面。
那道士大约十七八岁,手握一把拂尘,肌肤白皙如雪,生得十分美貌。
但眼神却无比冷漠。
他跪下给金元植行礼,“贫道李弘彬参见皇上。”
金元植有些愕然,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李弘彬…道士?!我们是否有过交集?”
李弘彬面无表情,“有没有又有何关系,不过都是俗世来客。”
金元植清秀的眉微微皱起,越看越觉得他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但现在不是盘问身份的时候,李在焕已经命悬一线了。
“道士,你有把握治好他的魔怔吗?”
李弘彬点头,“我若没有把握就不会揭榜。”
金元植又惊又喜,急忙摆手,“若你能将他治好,你要什么朕都赐给你。”
“贫道治病时,请皇上和众人回避。”
金元植闻言有些犹豫,但见李弘彬一脸淡然,只得横下心让众人退下。
他自己守在了门口。
天色变得阴沉,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太监劝金元植回书房等待,他不语,只是一心惦记着房内的人。
每次回想起初次邂逅,他的嘴角总是含着一缕浅笑。
那些记忆,已经刻在了内心深处永远不会忘记。
太医说,李在焕若是今夜再不醒来,他就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在焕,你放心,朕绝不会让你孤身上路。
金元植在心里默默地说。
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一刹那,他忽然对自己争取来的皇权有些心灰意冷。
这锦绣江山无人分享,那独自活着这一生又有何快乐可言,倒不如化作尘土,化作烟蝶,还落一个逍遥自在。
……
寝宫里安静了。
李弘彬左右看看,然后走到了李在焕的床榻前。
那次行刺时匆匆一面,他没有留意这个面容可爱的男孩。他有些好奇,这个李在焕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金元植如此意乱神迷。
此刻,李在焕双目禁闭,人事未知。李弘彬当然知道发生的一切——
那猴子捧着的花生掺了猴头毒,人吃了后先像猴子一样发疯,上蹿下跳,之后会陷入昏迷,最终死去。
其实也没什么,这魔怔看着来势汹汹,服下解药即可痊愈。
庸医的把戏都是将小病说成大病,他当然要装模作样一番。
李弘彬闭目打坐运功,不一会儿,额头布满汗水,脸颊也变得酡红。这样被人一看,好像真的在替李在焕逼毒。
他往李在焕嘴里放入一颗解药。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在焕醒了来,第一眼瞧见一个长相漂亮的道士在替自己输送真气,见他醒了,才软软地靠在床沿,“你终于活过来了。”
李在焕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
“你中了猴头毒,我已经运气替你解毒了。” 李弘彬装模作样地说。
猴头毒?师傅的那本秘籍上好像写过这个名字。
不管如何,是面前这人救了自己一命,李在焕感激地说:“多谢道士救命之恩。”
“贫道姓李,小字弘彬。走遍天涯就是为了救济苍生,不需要感激。” 李弘彬双手合十。
“呀,咱们一个姓氏,真是有缘。” 李在焕乐了,拉住他的双手,“可是走遍天涯也是需要银子的吧?四处化缘太费力了,放心,我是知恩图报的人……” 他伸手摸摸荷包,却不好意思地只摸出三枚铜板,“对不起,我只有这些……” 李在焕脸红地说。
李弘彬伸手接过,莞尔一笑,“倾尽所有,已经足够。”
金元植听见了李在焕的声音,他立刻冲了进来。
见他已经苏醒,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在焕看见他,思索了一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银子作为诊金?”
金元植十分爽快,“你想要什么赏赐?”
李弘彬摇头,十分傲气,“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不稀罕。”
李在焕心想这道士高明,自己那点破烂医术根本不值得一提,不如将他留在宫里,自己也可以多多请教。
“皇上,你不如封他为国师吧,留在宫里,我可以向他讨教医术。”
金元植微微颔首,这道士来历不明,但李在焕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无条件地满足。
他立即宣旨,封李弘彬为国师。
李弘彬有些不可思议,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留在宫里行刺皇上,但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他好奇地打量着李在焕,金元植可是北周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什么就跟被下了蛊一样对他如此千依百顺呢?
嗯,看来这李在焕是他的软肋,自己得小心应付。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9:51:00 +0800 CST  
晚间,李弘彬正擦拭着那把剑,忽然从窗口飞来一只黑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教主又有什么吩咐了?
他伸手从黑鹰的爪子上摸出小竹筒,但里面藏着的却不是信笺,而是一片桃花瓣。
李弘彬恼了,对着黑漆漆的夜空问,“金泰亨,你又搞什么鬼?”
一个身材修长,穿着青衣的少年从窗外翻身而入。
他眉眼带着邪魅之气,背后背着一柄长剑。
“师兄,我特意为你采的花瓣,喜欢吗?”
“不喜欢,我看见你很讨厌。教主的信笺是不是又被你偷走了?” 李弘彬很恼火,他从心底讨厌这个采花郎。
金泰亨也是听雪教的杀手,年岁比他小两岁,但在武学和巫蛊之术极具天赋,早已超过了他。
教主说,虽然金泰亨武功高强,但是他是唐门的叛逆之徒,生性又风流。担心他影响听雪教的威名,就已经表示,听雪教未来的继承人没他的份。
师弟的武功比自己好,这是让李弘彬感觉十分不爽的事情,所以看他任何事都不顺眼。
“教主口谕,不急着杀金元植,但要留意他的动静,行刺他周围的权臣,搅乱西魏和北周的时局。”
李弘彬一愣,“教主怎么一会一个想法,不行刺?难道要我在这深宫久居?”
金泰亨笑着说:“久居有什么不好,师兄现在是国师,天下闻名了。况且……” 他故意拖长音调,“这里嫔妃不多,除开皇上,其他人都是太监,我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
金泰亨有点委屈,“师弟对师兄的心意,难道师兄不明白吗。实话告诉你,我一看见你跟别人说话就难受。”
“住嘴。” 李弘彬厌烦地说,“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这师弟心术不正,他一直充满戒备。
金泰亨说:“教主已经离开北周去西魏了,以后只有我和你单线联系。” 他飘然出去,窗台上的花瓣片片飘落,“师兄,我们有的是时日相处,我就不信你的心不会融化……”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经不见了。
李弘彬心里充满嫉妒,这人武功比自己高出那么多,以后自己当了教主,手下的人怎会服气,哪天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弘彬,你睡了吗?”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人未到声音已到。
李弘彬还没回答,男孩已经翩然而入,显然即使自己入睡了他也会闯进来。
李在焕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这云片糕很好吃,是金元植特意从西魏买来的,你也尝尝。”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再次握住李弘彬的手,“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如今日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李弘彬一愣,冷冰冰地拒绝,“李公子是皇上的心上人,弘彬高攀不上。”
“这是哪里话,我和金元植只是朋友关系,你是嫌我粗鄙吗?” 李在焕仰起脸天真地问他。
李弘彬想,教主让自己长居北周皇宫,若和李在焕处理好关系,他是金元植最重要的人,也利于以后打探内幕。
这样想着,便不再婉拒,李弘彬和李在焕在佛像前插香为盟,倒酒义结为金兰。
既然已经结拜了,很多话就好开口了。
李在焕问,“弘彬,你除开医术之外,会不会占卜?”
“会一些。”
“真好!” 李在焕拍拍他的肩,“我就知道我没有白认你,请你替我占卜一下,我和韩相爀还会不会重逢。”
“韩相爀,他是谁?”
李弘彬有些诧异。
李在焕垂下眼睑,眼里满是失落,“他是西魏的九王爷,我和他一起出使北周,可是他抛弃我独自走了,我想知道我还会不会遇见他。”
烛火下,瞧着李在焕有些悲伤的神情,李弘彬顿时明白了。他本是聪明的人,此刻已经瞧出了端倪。
他不多问,从窗外走出去,拿了几片翠绿的竹叶。
占卜之术他略懂一二,为了取得李在焕的信任,也不妨替他占卜一下。
他摆出一个阵势,让李在焕自取一片。
李在焕随手挑了挑。
李弘彬瞧了一眼,“这片竹叶边缘破损,你们的感情已经处于危机。”
“这…不算不算,我再取一片。”
李在焕小心翼翼看了半天,取了一片没有破损的,交到了他手里。
“颜色浑浊,他心里有别人。”
“他有没有别人我不管…这是骗人的……” 李在焕哽咽着又取了一片,眼里已经有了泪。
李弘彬看着那片竹叶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片颜色更诡异,叶中泛红,你的九王爷近日会有喜事临门。”
李在焕站起来,拼命擦去流出来的泪,“喜事临门?他原本说好了娶我,成亲那夜他却不告而别…什么一生一世…全是骗人的……”
李弘彬一怔,“成亲?”
他已初通情事,心里有些诧异,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他握住李在焕的手,“既然如此,与其在这里占卜,不如去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待你?”
“你是说,让我去找他?”
“对。” 李弘彬点头。
“可是金元植不会让我走的。”
李弘彬想了想,“这样吧,明日我去庙里祭拜,你混在随从里随我离开。”
李在焕心里十分感动,自己和他认识时日并不长却一见如故,他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热心帮助自己离开北周宫。
见到韩相爀,他只想问一个明白,既然你不爱我为何当初要对我那么好?既然你已经提早计划要离开,那为何又要立下誓言?为何你的心就像天上的明月隐晦不定?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9:59:00 +0800 CST  
@糖果爱雪花@文馨星光900108@睿樱雨泪@車恩星@总攻Sama凡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19:59:00 +0800 CST  
@忘不掉终究是伤@vixx馃槝@绿枝蕪采@bone_Jang@叁笙一个硕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20:00:00 +0800 CST  
防弹宝宝来了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0 20:00:00 +0800 CST  
第七章
翌日一早,李弘彬果然派人送来道袍让李在焕穿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深宫,李弘彬趁人不注意使了个眼色,交给他一个包袱。
“这里有几件衣裳,还有一些银两,你出了城就赶紧买一匹快马离开,我担心皇上很快就会发现你不见了。”
李在焕接过包袱,对他表示感谢,然后混入人群消失了。
……
眼看京城遥遥在望,韩相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虽然身边有兵马护送,还有一位绝代佳人日夜陪伴,但内心依然孤寂。爱情,真的是种奇怪的物质,它可以充盈人们孤单的内心,也可以让人们再次感受到最原始的深深寂寞。
隔着千山万水,却有一缕看不见的红线绑住他们。韩相爀拿出那绿缎荷包,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看,心里百感交集。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女子温柔的声音,“王爷,夏侯清祎替你熬了莲花粥。”
门被推开,果然是夏侯清祎。
这个女人,一路风餐露宿,却竭尽所能地照顾着他的起居饮食,俨然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而韩相爀却觉得别扭。
她待他越温存,他就越想念那个无拘无束骗自己银子的淘气小子。
“多谢。” 他淡淡地回敬。
夏侯清祎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将碗送到他的手心。
面前这位俊朗的王爷一回宫,就会成为西魏新主,那时候天下绝色美女还不得任他挑选?
所以她知道,一定要在这有限的日子里占据他的内心。
今日她略施粉黛,穿上了浅粉罗衫。她早已听闻这位王爷的风流之名,相信他今夜一定会沉迷于自己的姿色。
没想到韩相爀只是将碗放在桌上别过眼。
她走到他面前,柔声道,“王爷身体乏了,不如让清祎来喂王爷吧!” 她替他舀了一勺粥,韩相爀皱眉避让,结果手里的绿缎荷包掉在了地上,夏侯清祎双足踩了上去。
“走开——” 韩相爀怒了,一把推开她。
夏侯清祎被蛮力一推,没有站稳,碗盏摔碎在地,滚烫的粥泼了她一身。
韩相爀像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弯下腰捡起那荷包,拂去灰尘,像宝贝一样捧在手里。
夏侯清祎内心一沉,但表面依然温柔,“对不起,王爷,都是清祎的错,让王爷生气了。”
见她被粥烫了,韩相爀也于心不忍,“本王在意这个荷包,它是我的心爱之物。”
夏侯清祎很奇怪,堂堂王爷怎么会在乎一个破烂荷包?
她小心翼翼拿过去看。
荷包是那么的陈旧,显然已经用了很多年了,上面只绣了三个字——李在焕。
她明明心里发苦,嘴里却柔声问,“李在焕是谁?”
韩相爀也没想过要隐瞒她什么,他坦然道,“他是故去的皇兄赐封的神医,和本王一起出使北周。” 他的声音低落下来,“他一个人留在那边,是本王抛弃了他。”
“王爷不要太悲伤,免得伤了身子,李在焕若知道王爷如此惦记他,他会原谅王爷的。”
“不,他不会的。” 韩相爀苦笑一声,“他一定恨死了我。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拿刀子戳我,我也不会怪他。”
夏侯清祎心里更加不安,这人为什么在韩相爀心里这么重要?如果他在韩相爀身边,未来皇后怎么还会有自己的份?
幸好他留在了北周宫里。
她想了想,轻轻解开了自己的罗衫,露出雪白的肩头。
韩相爀说:“天色不早了,快回房吧,明日就要进京了…你……”
他抬起头,却瞧见夏侯清祎已经自褪罗衫,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立在自己面前。
“王爷,今夜就让清祎留在王爷身边吧。” 她面色绯红,羞怯地说。
韩相爀尴尬地转身,虽然自己和夏侯清祎有婚约,迟早会完婚,今夜不过是提前享受鱼水之欢而已。
但是他却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仿佛看见他在哭,在怨恨自己的无情。
“回房吧,明日不知道还会面对多少劫难,本王现在无心风月之事。况且,你父亲失踪多日,现在还没有寻到人影……”
他知道他的拒绝会给她带来伤害,但他更不想伤害一个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
夏侯清祎的心仿佛被冰冻住,他竟然拒绝了自己,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羞耻而无助的泪快要溢出眼眶,她强行忍住。
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也许,只是不知道明日生死,所以不想连累自己。
凡事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不是吗?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女人,若连这点心胸都没有,以后如何能讨他的欢心?
她低下头,将脱下的衣裳一件又一件穿好。末了,温柔地说:“夜深了,王爷歇息吧,无论明日是生是死,夏侯清祎都会和王爷并肩在一起。”
她转身,轻轻走了出去。
韩相爀坐在烛火下,握着那破烂陈旧的荷包,低声抽泣着。
“在焕,是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怪我……”
窗外,没有走远的夏侯清祎听见了韩相爀的低语。
她咬咬嘴唇,心想李在焕究竟长什么模样,能让以风流天下的九王爷如此难以割舍。
忽然窗户下传来响动,韩相爀打开窗户,一只白色的鸽子在窗口徘徊。
他从它脚上取下信笺,打开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
于洛,贞妃,你们太歹毒了,竟然将火药藏在皇兄的棺椁中,要将韩家炸得粉身碎骨。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00:29:00 +0800 CST  
李弘彬回到寝宫,第一眼就见到了金元植那张冰山脸。
虽然生气的他依然那么俊美。
“李在焕去哪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
“弘彬不知道。” 李弘彬感觉到他逼人的气势,但他却丝毫不慌张。
金元植大怒,“你会不知道?朕已经查问过,一早上就有人给李在焕送了道袍,他一定混在你的随从里出宫了。”
“那弘彬就更不知道了,那些随从都是皇上派的,贫道一个都不认识。在焕哥混在人群里跑出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金元植有些诧异,“哥?”
“是这样的,昨夜李公子来我寝宫为他占卜,我们已经结拜为同姓兄弟。”
金元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随即又问,“他请你占卜什么?”
“关于西魏的九王爷韩相爀,他想知道他们是否能再相见。”
过了许久——
“不管占卜出的是什么,他终究还是想离开朕去见韩相爀。” 金元植低头思索,“你能否也替朕占卜一下,朕与韩相爀,最终谁会得到李在焕,朕与李在焕会不会有未来。”
李弘彬点头,“请皇上在室内自选一物吧。”
金元植环顾四周,取来桌子上一枚绿玉镯子,递给李弘彬。
李弘彬拿起镯子,对着烛火举目而望,端详良久,顿时变了脸色……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00:34:00 +0800 CST  
@糖果爱雪花@文馨星光900108@睿樱雨泪@車恩星@总攻Sama凡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00:35:00 +0800 CST  
@忘不掉终究是伤@vixx馃槝@绿枝蕪采@bone_Jang@叁笙一个硕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00:35:00 +0800 CST  
第八章
“国师,你到底瞧见了什么?”
金元植低沉的声音悄然传来,晶亮的眸子闪着光。
李弘彬举着那绿玉镯子,抽了抽嘴角,脸有些绯红。
他犹豫了许久才说:“皇上,这镯子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出来。”
金元植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起来,“不是看不出来,模糊就代表没有结局,只要没有结局,朕就还有希望。”
见李弘彬不语,他又接着说:“你别拿朕当傻瓜,李在焕既然是你放走的,你就要随朕一起去把他追回来,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抱得美人归。”
说完,他强行拉住李弘彬的手,将他蛮横地向外面拖去。门外长廊已经备好了两匹马,金元植脱去龙袍,里面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然后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
李弘彬木木地跟着他上马,脑海里还是乱糟糟的。
竟然…竟然……
他在那镯子里看见了翩翩飞舞的桃花,在金元植手指握过的地方也被他握在手心里。
玉镯子没有占卜出金元植和李在焕,而是占卜了他和自己的未来……
怎么会…这样?
他被迫跟着他夜奔,去寻他日夜挂念的心上人。
可是为什么这暴君会是自己的心上人?
内心羞涩的花蕊刚一绽放,又恼怒地收拢。
怎么可能?谁会爱上一个对自己根本不在意的人呢。对,一定是那镯子在撒谎。
李弘彬在他身后默默凝视着他。教主曾说,金元植嗜杀成性,他杀死了自己的父皇和叔父才夺了皇位。
可是他为了追回李在焕,竟然将那象征至高无上的龙袍随意掷在地上。
如果他真的在意皇位,为什么会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为另一个人辛苦追奔?
这人真的好奇怪,怎么也看不穿。
算了,研究他干嘛,他有什么好研究的,不也和常人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最多生得比别人好看些。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1:11:00 +0800 CST  
此时李在焕骑着马狂奔,他只想快点赶路,早日见到韩相爀。
他要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问个遍。
空气越来越闷,天色渐渐黯淡了,隐约的雷声闷闷地传过来,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面前是一座小镇,颜色陈旧的牌匾上刻着 “清风镇” 。
李在焕决定在这歇息一下,明日再赶路。
他随意挑了家客栈,刚梳洗完毕就听见楼下传来哭声,还伴着掌柜的呵斥声。
他下楼一看,原来是一位穿着孝服的少年跪在大堂中间哭。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盯着那男孩上下打量。
李在焕看着他,眼角含泪,满面愁容,模样倒十分清秀。
掌柜呵斥,“别在这哭哭啼啼打扰我的客人,我们这不收戴孝的人,晦气。”
“掌柜的,你行行好,我爹身子不经累,你就宽容些吧。我娘的棺材就搁在客栈后门,你看行吗?”
掌柜的鼻子里冒出两股冷气,不屑地说:“那你给多少银子住店?”
“银子…我只有这么多了。” 他哆嗦着双手奉上,掌心里只有一点碎银两。
“就这么些还想住店,赶紧滚,找别家去!”
这时外面走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边艰难地上了台阶,一边咳嗽,“店家,外面下雨了,你就收留我们一宿吧,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吐出一口血。
“有痨病啊!” 掌柜的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力推老人,厌恶地让他们赶紧离开。
或许是老人的身体太过孱弱,被掌柜这么一推,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头碰在地板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染红了地板。
男孩一声惊叫,“爹!” 他爬过去,拼命摇晃他的身体,“爹,你醒醒啊,你不能走啊……”
他的眼泪几乎流成了河。
几个行侠仗义的人看不下去了,抓住掌柜的胳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杀了人,走,我们抓你去见官!”
掌柜吓得急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用力啊!”
“不管你用没用力,现在已经闹出人命了,抓你去见官,也是误杀之罪。”
掌柜的脸色煞白,对男孩说:“我真的是无心的,你爹有痨病,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样,我给你银子,求求你不要告发我。”
男孩不说话,只是哭。
“我给你五十两,你把你爹娘安葬了吧。”
男孩还是没有理他。
掌柜咬了咬牙,“一百两,一百两行不行?多的我也没有了。”
男孩仰起脸,两腮挂满了泪珠,“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一个说法,如今我父母双亡,我独自活着还能依靠谁呢?”
掌柜摇头,仿佛下了巨大决心,“好了好了,看你可怜,我就给你三百两,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求你饶了我吧!”
说完他走进内室,取出一个沉重的包裹,欲塞在男孩怀里,“算我倒霉,你快离开吧。”
李在焕偏着头,笑着看完这场闹剧。
“慢着——”
他从楼梯扶手边一跃而下,立在两人中间,把包袱又塞给了掌柜的。
他凑近男孩,仔仔细细打量他,伸手擦拭他的眼泪,男孩微微闪躲了一下。
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打开纸扇,故意用轻浮的口吻说:“孩子,既然你双亲都已亡故,不如跟小爷走吧,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这三百两银子,总有花完的一天,只要你伺候好小爷,天天给小爷捶背拍肩洗脚丫子,你要多少银子都给你。”
男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李在焕依然笑着说:“诸位不如做个见证,如果我让你爹复活,你愿不愿意给小爷做侍从?”
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打抱不平,“你也太欺负人了,人怎么能死而复生,你这不是故意戏弄人嘛。”
李在焕说:“实不相瞒,我就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你们瞧我这模样,也不像凡夫俗子吧。”
周围人打量他,觉得这少年公子的确仪表堂堂世上少有,难道真的是神仙下凡?
男孩淡然道,“公子说笑了,公子不过是行走江湖而已,容貌虽然俊,但谈不上是神仙下凡。”
大家都被这话引起一阵哄笑声,李在焕脸一红,拿纸扇挡住自己发烧的脸孔,干笑几声。
“你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穿了。不过……” 他拖长调,“你在这哭哭啼啼做骗子是在太废材。”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骗子?”
李在焕咳了一声,收拢纸扇,心想就你那点伎俩还能骗过我?
他大声说:“诸位,这人是专门来骗银子的,今日就让本少爷来戳穿他。”
他摸了摸男孩的头发,“你还是不够到家啊,这眼泪是头发上渗下来的水珠吧,一点咸味都没有。”
说完又拿扇子拍了拍他的双手,“你们看,他穿的破破烂烂,可是为什么他的手如此白皙细腻,比女儿家的手还葱嫩。当然,骗子都是有钱人,银子哗哗向水一样流过来,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手当然保养的好了。”
他撩开他的长衫,“你说你扶棺送母回乡,肯定一路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可是你的靴子上怎么一点泥水都没有?”
众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那男孩。
“公子真是将人家的生死看成玩笑,你若眼红这三百两银子就直说,何苦冤枉我,今日我爹就死在了这,所有人都是见证。”
这骗子胆子还真是大,怎么这么有恃无恐,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认输。
“好好好,那我就当众人的面让你爹复活,若是不能,我就随你去见官。”
男孩跪倒在老人身边抽泣,“爹,儿子不孝,你客死异乡,死后还要被人诬陷,你要为儿子做主啊!”
李在焕一脸不耐烦,他取来打火石,用力擦了擦,点着老人的衣裳。
火苗嗖嗖地窜起来,但老人还是一动不动,眼看衣服都要被烧焦了。
“爹,你惨遭横死,还要遭人毁尸灭迹…呜呜呜……”
众人眼泪汪汪,有人端来水盆,终于将火扑灭了。
老人已经被烧得焦黑,可是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分明就是一具没有了生命的尸体。
李在焕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爹…难道真的死了?
可这男孩分明就是骗子,他怎么唬过大家的?
顷刻间,愤怒的人群已经将他包围,扭送李在焕去见官。
“大侠,求你了,我错了,别送我去见官,你要银子我都给你,你放了我吧!” 李在焕想自己今日真是阴沟里翻船栽了,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栽的。
这北周的水土真是不养人啊,才住多少日,就让自己大失水准变蠢了。
男孩跪了下来,向所有人道谢,“我叫朴智旻,今日爹遭难,又被这人诬陷,请诸位为我做主,我今日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李在焕凑近他,“这位爷,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朴智旻瞪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李在焕明白了,他的骗术不知道要比自己高出多少倍,今日自己得罪了他,他一定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果然,在此人的煽动下,李在焕被送到了县衙,县令二话不说就将他关进牢房。
……
李在焕郁闷地蹲在牢房里。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好好地去找韩相爀,管人家闲事干嘛,遇到一个骗子中的骗子,这下好了,莫名其妙被关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问斩,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他不禁抽抽搭搭哭起来,心里恨透了那个叫朴智旻的男孩。
“李公子,我是来给你送烧鸡的。”
李在焕抬起头来,看见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正无辜地看着自己。
朴智旻笑嘻嘻地说,将盛着烧鸡的竹篮递了过来。
“好心送我烧鸡,你还不如放了我。”
朴智旻慢条斯理地说:“忘了告诉你了,这烧鸡是用你包袱里的银子买的,我才不会在别人身上浪费自己的钱财呢。这只烧鸡你就好好享用吧,你放心,里面没下毒,因为没那个必要,你后日就要被问斩喽!”
什么?
李在焕吸了一口气,“后日就砍头,要不要这么毒啊,我们萍水相逢,你给我一条活路走啊,我以后见你绕道还不行吗?”
“那可不行。” 朴智旻眨着漂亮的眼睛,“世间是没有后悔药吃的,为了不让你戳穿,和我一起走江湖的大叔都死了,我不能让他白死。虽然我骗了掌柜的,也拿走了你的包袱,但为了给他报仇,就花了点银子打点县令大人。”
李在焕跳起来嚷嚷,“那大叔又不是我害的,你找我报仇干嘛?”
朴智旻耸肩,不屑回答。
李在焕忽然恍然大悟,不禁全身发冷,“是你杀了他对不对?是你跪下哭的时候杀死了他。你怎么这么狠毒,口口声声说什么一起闯江湖,为了不让人戳穿骗局,你就要了人家一条命,你怎么这么残忍?”
“呵,残忍?你还不配教训我。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来找我哟。” 朴智旻整了整衣裳,李在焕眼尖,发现他穿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裳,心里那个气,都快要吐血了。
“李公子,你就慢慢吃完这只烧鸡,这是你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顿美餐了。恕不奉陪,记得下辈子别管别人闲事,否则小命不保。”
他嘿嘿笑着,转身离去。
李在焕气得撞墙,他大喊,“朴智旻,你给我记住,如果我能出去,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你算账——”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1:21:00 +0800 CST  
@忘不掉终究是伤@vixx馃槝@绿枝蕪采@bone_Jang@叁笙一个硕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1:21:00 +0800 CST  
@糖果爱雪花@文馨星光900108@睿樱雨泪@車恩星@总攻Sama凡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1:21:00 +0800 CST  
第九章
翌日,金元植和李弘彬快马加鞭地来到了清风镇。
他们正打算找家饭馆吃饭时,却瞧见墙头上贴了张官府的告示,说是明日要处斩西魏骗子。
金元植一看那画像,分明就是李在焕。
他怎么又闯祸了?真是让人操心,就知道不能让他一个人在江湖上飘零,这下差点没命了。
“我们赶紧打听县衙在哪,李在焕明日就要被斩脑袋瓜了。”
李弘彬说:“不用打听。” 他走上前,将告示扯下来撕碎。
果然,他的举动引来了喧闹,两个衙役从人群中窜出来指着他们,“大胆,哪来的外地人,竟敢撕毁官衙的告示。”
“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县令。” 金元植不动声色地露出腰间佩戴的宫里的御牌,这下两个衙役吃惊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再也无话可说了。
一个时辰后,他们见到了李在焕。
此时李在焕正躺在牢房里呼呼大睡,身边扔着几根鸡骨头。
金元植哭笑不得,明日就要被砍头了,他居然还睡得着,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的人。
他走进牢房,捏住李在焕的鼻子。
李在焕不耐烦地睁开眼,然后又闭上,“我怎么会梦见戴面具的金元植,为什么不是韩相爀……”
金元植心里很不快,他加重了力气,把他彻底弄醒。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被抓了吗,你不会也遇见那个朴智旻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如果我们再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
李在焕用力拍拍自己的脸,的确不是梦,金元植真的来救自己了。
他抓住他的胳膊,委屈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你是怎么管你们国家的,朴智旻给了县令一点银子,县令就要杀我…朴智旻才是骗子,他杀了人,和我没关系,你一定要抓住他,呜呜呜,我要报仇……”
由于激动,李在焕说得前言不搭后语,金元植听得有些纳闷,但看见李在焕哭得伤心,他蹲下来替他擦着眼泪,“我会帮你的,别哭,我先背你出去,这牢房一股霉味。”
李在焕趴在金元植背上,嘴巴依旧说个不停,“你不是会治理江山嘛,怎么出了这么个家伙,冤死我了……”
一路回到客栈,李弘彬正等着他们。
他瞧见金元植那么温柔地背着李在焕,又想起他拖自己出门那粗暴的动作,心里竟有了一丝苦涩的感觉。
他对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可是只有面对李在焕时,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将李在焕放在床榻上,他又歪着头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金元植转过身,漆黑的眸子又恢复了冰冷,“我去县衙,你照顾一下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叫朴智旻的人给揪出来。”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9:23:00 +0800 CST  
@忘不掉终究是伤@vixx馃槝@绿枝蕪采@bone_Jang@叁笙一个硕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9:25:00 +0800 CST  
@糖果爱雪花@文馨星光900108@睿樱雨泪@車恩星@总攻Sama凡

楼主 呼呼呼511  发布于 2018-04-11 19:25:00 +0800 CST  

楼主:呼呼呼511

字数:187296

发表时间:2018-04-08 04: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13 15:54:20 +0800 CST

评论数:1744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