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X.双元‖170102改编‖MonstaX(深虐 HE)
【六十九】
申元虎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着酒。包间里的其余人也不想来搭理他，蔡亨源一直注意着他，想劝他少喝几杯，但是又想了想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
申元虎喝醉了，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要散场的时候田柾国实在没办法想把他扶起来，可是申元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甚至还像小孩子一样耍起了脾气。
蔡亨源知道申元虎这个时候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他肯定是一副我是申元虎我怕谁的样子。
“元虎哥，你知道他住哪儿吗？把他送回去吧。”蔡亨源还是没办法看着申元虎在这里睡一晚上。
“我知道，我去送他。”田柾国又尝试着把申元虎架起来。
“别碰我！”喝醉了的申元虎力气不减反增，一把甩开了田柾国的手。
“这……”田柾国无奈。
“我来吧。”蔡亨源刚要上手扶申元虎，就被金泰亨抓住了手腕。他抬头，看见金泰亨对他摇头。
“你还管他干嘛？”
“我就是把他送回去，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蔡亨源冲金泰亨笑笑。可是金泰亨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真的没关系的，泰泰，放心。”蔡亨源拍了拍他的手。
金泰亨的力度丝毫没减：“亨源你别心软了。”
蔡亨源愣了一下，可是又听到了申元虎的咳嗽声，于是丝毫没犹豫的扒开了金泰亨的手去扶申元虎。
“我没心软，可是就算是朋友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在这儿。”
“蔡亨源，如果有一天你还会伤心的话，原因一定是因为你自己心太软。”金泰亨看着被扒开的手，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包间。
尹净汉走到蔡亨源面前：“亨源，让柾国送他回去，你回家。”
几乎是强制性的命令语气，蔡亨源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意味。可是他得听自己的心的，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把申元虎一个人扔在这儿，不能让他继续耍小孩子脾气，不能让束手无策的田柾国陪他在这儿耗着。
“哥，真的，我把他送回去就回家，你们不用担心我。”
尹净汉眼里的失望一丝不落的进去到蔡亨源眼睛里。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自己对自己失望的时候都够多的了，还在乎什么呢？
最后执拗的蔡亨源还是和田柾国一起把申元虎送回了家，半路上申元虎还折腾着吐了一回，蔡亨源给他拍着背喂他喝了矿泉水。
“嘿嘿…亨源…”申元虎傻笑着。
蔡亨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申元虎他见的极少，如今看着人喝多了对自己傻笑，笑容里还带着委屈，突然也有点儿心疼他。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没有自己的帮忙也不知道他会工作到多晚。
“嗯，我在。”蔡亨源用卫生纸给申元虎擦拭着嘴角。
明明不是恋人的两个人，却对彼此熟悉的像是连体婴儿。
“嘿嘿…亨源…”申元虎也不说其他的话，只是傻傻的笑着，叫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蔡亨源也不恼，反而有耐心的一句一句答应着。
“亨源…”
“我在。”
“亨源…”
“我在。”
“亨源……我好害怕你突然就不在了…”申元虎迷迷糊糊的盯着蔡亨源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委屈。
蔡亨源知道，他这是在害怕自己想当初一样，装作已经去世了让他永远见不到了。
“没事儿，我在的。”像哄小孩一样，蔡亨源拍了拍他的背。
喝醉了酒的申元虎真的就像一个小孩一样，紧紧的攥住蔡亨源的手不放，嘴里还念叨着“那你永远都得在…”
蔡亨源没办法答应。
看着蔡亨源沉默的申元虎又耍起了小脾气，在车里折腾着。蔡亨源无奈只能暂时答应着“好好好，我一直都在。”
到了申元虎家之后蔡亨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申元虎的家。虽说他没带助理出来，但是也不至于过的这么颓废吧……
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头，垃圾桶里还有一堆速溶咖啡的包装袋，阳台里对着空了的易拉罐，茶几上还有带汤没扔的泡面桶。最让蔡亨源觉得扎眼的，是那瓶已经吃了一半的安眠药。
他，会失眠吗？
蔡亨源看着沙发里因为酒精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心里疑惑。
第二天早上申元虎揉着疼痛的头醒过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自己家吗？
整洁的仿佛换了一个房子一样，然而床头放的他和蔡亨源的合照告诉他这确实是他家……
“醒了就去吃饭吧，我要走了。”蔡亨源推开门吓了申元虎一跳。
“昨晚……”申元虎揉揉太阳穴。
“昨晚你喝多了，别人送你你不让，我和柾国哥送你回来的，你拽住我没让我走。”蔡亨源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谁能知道昨天晚上申元虎突然拽住他的时候，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都要跳出来了呢？
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也想控制自己，可是心脏永远不听他的话。
“那个…谢谢啊。”申元虎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到了照顾对方也要说谢谢的地步了……
“没事儿，就算是朋友也是应该的。”蔡亨源看似无心的一句话让申元虎心口一痛。
“吃饭吧。”
“嗯。”
申元虎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着酒。包间里的其余人也不想来搭理他，蔡亨源一直注意着他，想劝他少喝几杯，但是又想了想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
申元虎喝醉了，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要散场的时候田柾国实在没办法想把他扶起来，可是申元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甚至还像小孩子一样耍起了脾气。
蔡亨源知道申元虎这个时候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他肯定是一副我是申元虎我怕谁的样子。
“元虎哥，你知道他住哪儿吗？把他送回去吧。”蔡亨源还是没办法看着申元虎在这里睡一晚上。
“我知道，我去送他。”田柾国又尝试着把申元虎架起来。
“别碰我！”喝醉了的申元虎力气不减反增，一把甩开了田柾国的手。
“这……”田柾国无奈。
“我来吧。”蔡亨源刚要上手扶申元虎，就被金泰亨抓住了手腕。他抬头，看见金泰亨对他摇头。
“你还管他干嘛？”
“我就是把他送回去，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蔡亨源冲金泰亨笑笑。可是金泰亨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真的没关系的，泰泰，放心。”蔡亨源拍了拍他的手。
金泰亨的力度丝毫没减：“亨源你别心软了。”
蔡亨源愣了一下，可是又听到了申元虎的咳嗽声，于是丝毫没犹豫的扒开了金泰亨的手去扶申元虎。
“我没心软，可是就算是朋友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在这儿。”
“蔡亨源，如果有一天你还会伤心的话，原因一定是因为你自己心太软。”金泰亨看着被扒开的手，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包间。
尹净汉走到蔡亨源面前：“亨源，让柾国送他回去，你回家。”
几乎是强制性的命令语气，蔡亨源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意味。可是他得听自己的心的，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把申元虎一个人扔在这儿，不能让他继续耍小孩子脾气，不能让束手无策的田柾国陪他在这儿耗着。
“哥，真的，我把他送回去就回家，你们不用担心我。”
尹净汉眼里的失望一丝不落的进去到蔡亨源眼睛里。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自己对自己失望的时候都够多的了，还在乎什么呢？
最后执拗的蔡亨源还是和田柾国一起把申元虎送回了家，半路上申元虎还折腾着吐了一回，蔡亨源给他拍着背喂他喝了矿泉水。
“嘿嘿…亨源…”申元虎傻笑着。
蔡亨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申元虎他见的极少，如今看着人喝多了对自己傻笑，笑容里还带着委屈，突然也有点儿心疼他。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没有自己的帮忙也不知道他会工作到多晚。
“嗯，我在。”蔡亨源用卫生纸给申元虎擦拭着嘴角。
明明不是恋人的两个人，却对彼此熟悉的像是连体婴儿。
“嘿嘿…亨源…”申元虎也不说其他的话，只是傻傻的笑着，叫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蔡亨源也不恼，反而有耐心的一句一句答应着。
“亨源…”
“我在。”
“亨源…”
“我在。”
“亨源……我好害怕你突然就不在了…”申元虎迷迷糊糊的盯着蔡亨源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委屈。
蔡亨源知道，他这是在害怕自己想当初一样，装作已经去世了让他永远见不到了。
“没事儿，我在的。”像哄小孩一样，蔡亨源拍了拍他的背。
喝醉了酒的申元虎真的就像一个小孩一样，紧紧的攥住蔡亨源的手不放，嘴里还念叨着“那你永远都得在…”
蔡亨源没办法答应。
看着蔡亨源沉默的申元虎又耍起了小脾气，在车里折腾着。蔡亨源无奈只能暂时答应着“好好好，我一直都在。”
到了申元虎家之后蔡亨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申元虎的家。虽说他没带助理出来，但是也不至于过的这么颓废吧……
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头，垃圾桶里还有一堆速溶咖啡的包装袋，阳台里对着空了的易拉罐，茶几上还有带汤没扔的泡面桶。最让蔡亨源觉得扎眼的，是那瓶已经吃了一半的安眠药。
他，会失眠吗？
蔡亨源看着沙发里因为酒精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心里疑惑。
第二天早上申元虎揉着疼痛的头醒过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自己家吗？
整洁的仿佛换了一个房子一样，然而床头放的他和蔡亨源的合照告诉他这确实是他家……
“醒了就去吃饭吧，我要走了。”蔡亨源推开门吓了申元虎一跳。
“昨晚……”申元虎揉揉太阳穴。
“昨晚你喝多了，别人送你你不让，我和柾国哥送你回来的，你拽住我没让我走。”蔡亨源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谁能知道昨天晚上申元虎突然拽住他的时候，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都要跳出来了呢？
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也想控制自己，可是心脏永远不听他的话。
“那个…谢谢啊。”申元虎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到了照顾对方也要说谢谢的地步了……
“没事儿，就算是朋友也是应该的。”蔡亨源看似无心的一句话让申元虎心口一痛。
“吃饭吧。”
“嗯。”
【七十】
“这儿没有茉莉花茶，你先喝杯热水吧。”蔡亨源把一杯热水放在了申元虎面前。
申元虎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和热水，突然感觉眼睛也热热的，但是他没有哭，只是心里酸酸涩涩的。
“亨源。”
蔡亨源没应声，默默吃着东西。
“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申元虎鼓起了勇气。
蔡亨源依旧不说话。
“亨源…”申元虎的语气哀切。
“再待几天就回国吧，好好的跑欧洲来干什么…公司需要人打理啊。”蔡亨源没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回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亨源。”申元虎抬起头，看着金泰亨的眼睛，那双自己无比熟悉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但是终究少了点温度，就是那一丝丝冰冷慢慢的侵入他的心脏，他突然起了野心：“亨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只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申元虎，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你快八年了，大半条命都没了…”蔡亨源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现在反应力都很差劲…”
“我曾经想着我那么喜欢你，我一定可以和你在一起，幸幸福福的过日子，你也确实给了我一段那样的生活，可是后来不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这时候还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蔡亨源放下了筷子，盯着盘子里的一根青菜发呆。
我喜欢你要比你喜欢我多得多，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欲望也比你强烈的多，可是…我也比你害怕的多。
这段感情里你一直都是操纵者，我只是被你捕食的猎物，毫无反手之力。
蔡亨源走的时候申元虎把他送到了楼下，在他上出租车之前，申元虎轻轻的抱了他一下，蔡亨源居然没有反抗，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拍了拍申元虎的后背示意他放手。
在出租车上，蔡亨源的心跳的飞快。刚才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措手不及，曾经那么贪恋的温度再次将他包围的时候，他浑身紧绷的快要喘不过来气，却还要在申元虎面前强装镇定。
果然…他可以对申元虎的心撒谎，却没办法对自己的心撒谎…他还爱着申元虎，哪怕是伤痕累累，也还爱着。
而把蔡亨源送上车的申元虎一转身，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眯起眼睛歪了歪头，眸子里发出冷光。
应该不是她吧…
可是那个背影又太像她了…
申元虎摇摇头，慢慢的上了楼。
崔敏奇刚在欧洲呆了几天，金钟炫就开始催他了，原来的大冰山变成了恋妻狂魔，蔡亨源每次听到他们打电话都要拿这个来调笑崔敏奇。
“申元虎那样的冰山不也是为了你神魂颠倒的吗？”崔敏奇在被调笑了不知多少次之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蔡亨源的表情突然没了笑容。
“不一样的，他可能图一时新鲜吧。”
崔敏奇简直想吐血：“叫你傻亨源你还真是傻啊！他图一时新鲜能从国内跑到国外找你？能为了你把连公司都不要了？”
“什么？”蔡亨源疑惑，什么叫连公司都不要了！
“这儿没有茉莉花茶，你先喝杯热水吧。”蔡亨源把一杯热水放在了申元虎面前。
申元虎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和热水，突然感觉眼睛也热热的，但是他没有哭，只是心里酸酸涩涩的。
“亨源。”
蔡亨源没应声，默默吃着东西。
“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申元虎鼓起了勇气。
蔡亨源依旧不说话。
“亨源…”申元虎的语气哀切。
“再待几天就回国吧，好好的跑欧洲来干什么…公司需要人打理啊。”蔡亨源没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回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亨源。”申元虎抬起头，看着金泰亨的眼睛，那双自己无比熟悉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但是终究少了点温度，就是那一丝丝冰冷慢慢的侵入他的心脏，他突然起了野心：“亨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只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申元虎，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你快八年了，大半条命都没了…”蔡亨源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现在反应力都很差劲…”
“我曾经想着我那么喜欢你，我一定可以和你在一起，幸幸福福的过日子，你也确实给了我一段那样的生活，可是后来不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这时候还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蔡亨源放下了筷子，盯着盘子里的一根青菜发呆。
我喜欢你要比你喜欢我多得多，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欲望也比你强烈的多，可是…我也比你害怕的多。
这段感情里你一直都是操纵者，我只是被你捕食的猎物，毫无反手之力。
蔡亨源走的时候申元虎把他送到了楼下，在他上出租车之前，申元虎轻轻的抱了他一下，蔡亨源居然没有反抗，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拍了拍申元虎的后背示意他放手。
在出租车上，蔡亨源的心跳的飞快。刚才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措手不及，曾经那么贪恋的温度再次将他包围的时候，他浑身紧绷的快要喘不过来气，却还要在申元虎面前强装镇定。
果然…他可以对申元虎的心撒谎，却没办法对自己的心撒谎…他还爱着申元虎，哪怕是伤痕累累，也还爱着。
而把蔡亨源送上车的申元虎一转身，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眯起眼睛歪了歪头，眸子里发出冷光。
应该不是她吧…
可是那个背影又太像她了…
申元虎摇摇头，慢慢的上了楼。
崔敏奇刚在欧洲呆了几天，金钟炫就开始催他了，原来的大冰山变成了恋妻狂魔，蔡亨源每次听到他们打电话都要拿这个来调笑崔敏奇。
“申元虎那样的冰山不也是为了你神魂颠倒的吗？”崔敏奇在被调笑了不知多少次之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蔡亨源的表情突然没了笑容。
“不一样的，他可能图一时新鲜吧。”
崔敏奇简直想吐血：“叫你傻亨源你还真是傻啊！他图一时新鲜能从国内跑到国外找你？能为了你把连公司都不要了？”
“什么？”蔡亨源疑惑，什么叫连公司都不要了！
“亨源！”
申元虎看着蔡亨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从自己身边冲了出去，心头一惊。
蔡亨源感觉好久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头疼过了，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自己神经最脆弱的地方划着口子。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曾经……曾经……
“蔡亨源！”
申元虎的呼喊和肉体相撞的声音成了蔡亨源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力被撞飞了出去。
大脑从空白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周围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像是很惊恐的样子拿着手机焦急的说着什么。而那个把自己推出去的男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马路上，周围绽放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蔡亨源从来没有看得到这样子的申元虎。他见过霸气的他，发火的他，甚至看过流泪伤心的他，可是他没看过这样虚弱的他。
“元虎…”蔡亨源颤抖的声音发出，却没有办法唤醒眼前的那个人。
他只能无助的看着申元虎的身体止不住的流血，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恐惧包围着他。
心疼…
这个男人居然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冲过来救他…即使自己一直在拒绝他，一直不给他希望。
“元虎…”蔡亨源抱住申元虎的身体，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突然有了一种这个男人会就这样离开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绝望，也很害怕。
可能是听到了蔡亨源的声音，申元虎微微睁开了眼睛，嘴角流出的鲜血让他显得更虚弱，可是他依旧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的……亨源…你没事…就好…”
“元虎！”蔡亨源看着申元虎又重新昏迷了过去，心里猛地一疼。
申元虎看着蔡亨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从自己身边冲了出去，心头一惊。
蔡亨源感觉好久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头疼过了，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自己神经最脆弱的地方划着口子。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曾经……曾经……
“蔡亨源！”
申元虎的呼喊和肉体相撞的声音成了蔡亨源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力被撞飞了出去。
大脑从空白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周围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像是很惊恐的样子拿着手机焦急的说着什么。而那个把自己推出去的男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马路上，周围绽放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蔡亨源从来没有看得到这样子的申元虎。他见过霸气的他，发火的他，甚至看过流泪伤心的他，可是他没看过这样虚弱的他。
“元虎…”蔡亨源颤抖的声音发出，却没有办法唤醒眼前的那个人。
他只能无助的看着申元虎的身体止不住的流血，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恐惧包围着他。
心疼…
这个男人居然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冲过来救他…即使自己一直在拒绝他，一直不给他希望。
“元虎…”蔡亨源抱住申元虎的身体，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突然有了一种这个男人会就这样离开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绝望，也很害怕。
可能是听到了蔡亨源的声音，申元虎微微睁开了眼睛，嘴角流出的鲜血让他显得更虚弱，可是他依旧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的……亨源…你没事…就好…”
“元虎！”蔡亨源看着申元虎又重新昏迷了过去，心里猛地一疼。
【七十二】
“手术中”三个字红彤彤的亮着，像申元虎刚刚流出的鲜血，很刺眼，刺的蔡亨源不敢抬头去看。
最先来到医院的人是郑号锡，一直以来他都是申元虎的守护者，是他的保护神，是他的左膀右臂。保护申元虎似乎都成了他的使命，如果他没有对蔡亨源产生这样的想法的话，他现在还是会保护好申元虎的吧，申元虎不会受伤的吧…
“亨源…”郑号锡没有太多时间自责，因为他看见了缩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的蔡亨源。小小的，真的是缩成一坨的蔡亨源。
一直把脸埋在双腿之间的蔡亨源抬起了头，郑号锡看见那满脸的泪痕倒吸了一口凉气。申元虎还在手术室里，蔡亨源本来心理状态就不好，如果又受了什么刺激的话，这可真是…
“没事儿的，他从小到大命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郑号锡坐在蔡亨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血…”蔡亨源又埋下了头，可是声音中是明显的抽泣。
“什么？”郑号锡没听清。
“血…好多血…”蔡亨源不停的摇着头。
郑号锡害怕他心理崩溃只能抱紧他一下一下的帮他顺着气：“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肯定没事的…别担心，肯定没事的。”
蔡亨源不再说话了，只是肩膀还在不停的耸动着。
郑号锡不知安慰了多久，等待了多久，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直到红灯熄灭了。
蔡亨源想站起来去问医生，可是蜷缩了这么久再加上过度担心他早就脱了力，悄悄起身就支撑不住的摔回了椅子里。
郑号锡知道他担心什么，便自己去问医生。
“病人…失血过多，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还需要继续观察，如果72小时之内病人无法苏醒的话，我们需要重新研究治疗方案。”
医生用德语说着，郑号锡也没有办法完全听懂，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坏的结果呢？”
“长期昏迷，说白了，就是植物人。”医生说完之后也很无奈的摇头。
郑号锡怔了一下，随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蔡亨源。
可是蔡亨源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眼神空洞的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申元虎。
蔡亨源反应平静的让郑号锡害怕，但是看他的反应，郑号锡也觉得他并没有因为申元虎的时候崩溃，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手术过后的两个小时，医生才允许看望，郑号锡不愿打扰，便让蔡亨源一个人进了病房。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蔡亨源不是有多坚强，蔡亨源只是在想，如果他崩溃了就没有办法给申元虎力量了，如果申元虎没有力量了，就不会醒过来了…
他害怕啊，怕他的元虎，就这样，醒不过来了…
“手术中”三个字红彤彤的亮着，像申元虎刚刚流出的鲜血，很刺眼，刺的蔡亨源不敢抬头去看。
最先来到医院的人是郑号锡，一直以来他都是申元虎的守护者，是他的保护神，是他的左膀右臂。保护申元虎似乎都成了他的使命，如果他没有对蔡亨源产生这样的想法的话，他现在还是会保护好申元虎的吧，申元虎不会受伤的吧…
“亨源…”郑号锡没有太多时间自责，因为他看见了缩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的蔡亨源。小小的，真的是缩成一坨的蔡亨源。
一直把脸埋在双腿之间的蔡亨源抬起了头，郑号锡看见那满脸的泪痕倒吸了一口凉气。申元虎还在手术室里，蔡亨源本来心理状态就不好，如果又受了什么刺激的话，这可真是…
“没事儿的，他从小到大命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郑号锡坐在蔡亨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血…”蔡亨源又埋下了头，可是声音中是明显的抽泣。
“什么？”郑号锡没听清。
“血…好多血…”蔡亨源不停的摇着头。
郑号锡害怕他心理崩溃只能抱紧他一下一下的帮他顺着气：“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肯定没事的…别担心，肯定没事的。”
蔡亨源不再说话了，只是肩膀还在不停的耸动着。
郑号锡不知安慰了多久，等待了多久，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直到红灯熄灭了。
蔡亨源想站起来去问医生，可是蜷缩了这么久再加上过度担心他早就脱了力，悄悄起身就支撑不住的摔回了椅子里。
郑号锡知道他担心什么，便自己去问医生。
“病人…失血过多，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还需要继续观察，如果72小时之内病人无法苏醒的话，我们需要重新研究治疗方案。”
医生用德语说着，郑号锡也没有办法完全听懂，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坏的结果呢？”
“长期昏迷，说白了，就是植物人。”医生说完之后也很无奈的摇头。
郑号锡怔了一下，随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蔡亨源。
可是蔡亨源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眼神空洞的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申元虎。
蔡亨源反应平静的让郑号锡害怕，但是看他的反应，郑号锡也觉得他并没有因为申元虎的时候崩溃，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手术过后的两个小时，医生才允许看望，郑号锡不愿打扰，便让蔡亨源一个人进了病房。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蔡亨源不是有多坚强，蔡亨源只是在想，如果他崩溃了就没有办法给申元虎力量了，如果申元虎没有力量了，就不会醒过来了…
他害怕啊，怕他的元虎，就这样，醒不过来了…
“元虎，你是不是来欧洲骗我的啊，你不是想带我回国吗？那你现在躺在这里干嘛？”蔡亨源看着申元虎的脸，原来那么俊朗的人，现在的脸庞那么瘦削。
“你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用苦肉计骗我啊，我不吃这一套的，我绝对不会再上当受骗了。”蔡亨源看着申元虎紧闭的双眼。明明这个人那么期待看到他，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他呢？
“你个坏蛋，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就想自己睡觉偷懒？我告诉你没门的，你得起来，我还没打你骂你呢，你怎么能睡觉呢？”蔡亨源看着申元虎干裂的有些起皮的嘴唇，曾经这嘴唇还那么深情的吻过他。
“你起来吻我一次好不好？”
“抱抱我也可以。”
“实在不行你就和我说句话吧。”
“那你把眼睛睁开，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蔡亨源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他真的没有别的要求了，哪怕是这个人醒来的时候会像最狗血的韩剧一样失忆也好，会再也不认识他也好，他只想让他睁开眼睛。
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是申元虎啊，是那个张扬的不可一世的申元虎啊，是那个霸道的不容他人反驳的申元虎啊，他怎么能被医生口中的那七十二个小时而束缚住呢？
况且，该躺在那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啊，是自己啊。
如果没有他把自己推出去的话，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啊。
他原来一度不敢相信申元虎真的会爱上他，可是现在他相信了。因为现在的申元虎就像当初的蔡亨源，可以为了爱人，不顾一切，哪怕死亡。
“你说你闲的没事来欧洲干嘛啊？没有我的日子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吗？”蔡亨源还是忍不住眼泪，他自己问的问题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答案。
那个人来欧洲，是想带他回家。
“你醒过来的话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回我们国内的家，回我们之前的家。我答应你不会任性的乱跑了，欧洲一点儿也不好，这里的饭菜没有家里好吃，空气很潮湿还爱下雨，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欧洲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他们出门还要靠右侧通行…最重要的是，欧洲…没有你。”
欧洲没有你，申元虎，欧洲有童话一样的建筑，可是没有你。欧洲有如梦如幻的风景，可是没有你。就算欧洲拥有很多很多的美好，可是欧洲没有申元虎。
没有申元虎，所以蔡亨源不开心，也不喜欢。
“元虎，我给你七十二个小时哦，你在七十二个小时之内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回家。过了七十二个小时，亨源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蔡亨源咧开嘴想笑，眼泪却滑了下来。
他把手轻轻盖在申元虎还在输液的手上，想给他一点力量。
蔡亨源转过头不再忍心去看带着呼吸机的人：“你要努力呼吸，努力活着，然后…努力醒过来。”
“你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用苦肉计骗我啊，我不吃这一套的，我绝对不会再上当受骗了。”蔡亨源看着申元虎紧闭的双眼。明明这个人那么期待看到他，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他呢？
“你个坏蛋，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就想自己睡觉偷懒？我告诉你没门的，你得起来，我还没打你骂你呢，你怎么能睡觉呢？”蔡亨源看着申元虎干裂的有些起皮的嘴唇，曾经这嘴唇还那么深情的吻过他。
“你起来吻我一次好不好？”
“抱抱我也可以。”
“实在不行你就和我说句话吧。”
“那你把眼睛睁开，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蔡亨源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他真的没有别的要求了，哪怕是这个人醒来的时候会像最狗血的韩剧一样失忆也好，会再也不认识他也好，他只想让他睁开眼睛。
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是申元虎啊，是那个张扬的不可一世的申元虎啊，是那个霸道的不容他人反驳的申元虎啊，他怎么能被医生口中的那七十二个小时而束缚住呢？
况且，该躺在那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啊，是自己啊。
如果没有他把自己推出去的话，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啊。
他原来一度不敢相信申元虎真的会爱上他，可是现在他相信了。因为现在的申元虎就像当初的蔡亨源，可以为了爱人，不顾一切，哪怕死亡。
“你说你闲的没事来欧洲干嘛啊？没有我的日子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吗？”蔡亨源还是忍不住眼泪，他自己问的问题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答案。
那个人来欧洲，是想带他回家。
“你醒过来的话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回我们国内的家，回我们之前的家。我答应你不会任性的乱跑了，欧洲一点儿也不好，这里的饭菜没有家里好吃，空气很潮湿还爱下雨，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欧洲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他们出门还要靠右侧通行…最重要的是，欧洲…没有你。”
欧洲没有你，申元虎，欧洲有童话一样的建筑，可是没有你。欧洲有如梦如幻的风景，可是没有你。就算欧洲拥有很多很多的美好，可是欧洲没有申元虎。
没有申元虎，所以蔡亨源不开心，也不喜欢。
“元虎，我给你七十二个小时哦，你在七十二个小时之内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回家。过了七十二个小时，亨源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蔡亨源咧开嘴想笑，眼泪却滑了下来。
他把手轻轻盖在申元虎还在输液的手上，想给他一点力量。
蔡亨源转过头不再忍心去看带着呼吸机的人：“你要努力呼吸，努力活着，然后…努力醒过来。”
【七十三】
尹净汉和洪知秀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蔡亨源一个人坐在重症监护室里守护着申元虎，尹净汉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是微微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洪知秀很小声的说了句：“兜兜转转，还是原地…”
他说的再小声洪知秀还是听到了，伸手搂了搂爱人的腰：“都会好的。”
这回，真的会好的。
所以，申元虎，你要好起来啊。不然这些苦都白吃了。
……………
“亨源，我给你带了饭，吃点吧。”尹净汉把买来的饭放进蔡亨源手里。
已经过去快三十六个小时了，申元虎还没醒过来。两个人一个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一个守在病床前也好不到哪去。
蔡亨源抬起头呆呆的看了一眼尹净汉，点了点头打开了包装袋。
自己弟弟通红的眼眶让尹净汉好一阵心疼，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尹净汉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段话要劝蔡亨源吃东西，却没想到蔡亨源乖乖的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也好，吃东西总是好的。
蔡亨源其实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去吃东西的，但是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如果不吃东西的话，他很快也会和申元虎一样倒下去的。他不能倒下去，他是申元虎的力量，所以他得坚强起来，他有力量，他的元虎就有力量了。
尹净汉看蔡亨源吃的太急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背告诉他慢点儿吃，然后给他拧开了一瓶水。
蔡亨源现在是又困又累又饿又渴的状态，给什么就吃什么，可是在所有人都劝他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他死活都不答应。就坐在病床前，维持着轻轻握着申元虎手的动作。
医生已经来检查过很多次了，次数越多，表情就越凝重。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蔡亨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可是一开口的沙哑声音都吓了他自己一跳。
“病人还是有求生意识的，而且求生意识很强烈，生命指标也在逐渐的恢复，按理说应该在三十六小时之内就能清醒过来的，可是，我们也找不到他暂时无法清醒的原因。继续观察吧。”
医生走之后蔡亨源又重新握住了申元虎的手。申元虎现在没有输液，蔡亨源看着他这几天因为输液而有些青紫肿胀的手，轻轻的揉起来。
“元虎，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我发誓我肯定不会再跟你耍小脾气了，只要你醒过来我肯定乖乖听你的话。”
“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不会随随便便往马路中间跑了。”
“我也不会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吧，我们一起。”
“你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吧。”
“不会的吧。”
郑号锡早就进了房间，可是蔡亨源毫无察觉。他一直听着蔡亨源类似自言自语的和申元虎说话不忍打扰，直到蔡亨源说完了才出声。
“亨源…”
蔡亨源吓了一跳，在回身之前迅速的抬起了手擦掉了眼角的温热液体。
“嗯？怎么了吗？”
“那个……我…”郑号锡刚要开口，还是扯了扯嘴角：“算了，还是等元虎醒过来再说吧。”
蔡亨源虽然疑惑，但是实在没有其他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了，也就点了点头，没太在意。
郑号锡看了看又转过身的蔡亨源。
还是之后再说吧，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
尹净汉和洪知秀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蔡亨源一个人坐在重症监护室里守护着申元虎，尹净汉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是微微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洪知秀很小声的说了句：“兜兜转转，还是原地…”
他说的再小声洪知秀还是听到了，伸手搂了搂爱人的腰：“都会好的。”
这回，真的会好的。
所以，申元虎，你要好起来啊。不然这些苦都白吃了。
……………
“亨源，我给你带了饭，吃点吧。”尹净汉把买来的饭放进蔡亨源手里。
已经过去快三十六个小时了，申元虎还没醒过来。两个人一个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一个守在病床前也好不到哪去。
蔡亨源抬起头呆呆的看了一眼尹净汉，点了点头打开了包装袋。
自己弟弟通红的眼眶让尹净汉好一阵心疼，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尹净汉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段话要劝蔡亨源吃东西，却没想到蔡亨源乖乖的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也好，吃东西总是好的。
蔡亨源其实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去吃东西的，但是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如果不吃东西的话，他很快也会和申元虎一样倒下去的。他不能倒下去，他是申元虎的力量，所以他得坚强起来，他有力量，他的元虎就有力量了。
尹净汉看蔡亨源吃的太急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背告诉他慢点儿吃，然后给他拧开了一瓶水。
蔡亨源现在是又困又累又饿又渴的状态，给什么就吃什么，可是在所有人都劝他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他死活都不答应。就坐在病床前，维持着轻轻握着申元虎手的动作。
医生已经来检查过很多次了，次数越多，表情就越凝重。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蔡亨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可是一开口的沙哑声音都吓了他自己一跳。
“病人还是有求生意识的，而且求生意识很强烈，生命指标也在逐渐的恢复，按理说应该在三十六小时之内就能清醒过来的，可是，我们也找不到他暂时无法清醒的原因。继续观察吧。”
医生走之后蔡亨源又重新握住了申元虎的手。申元虎现在没有输液，蔡亨源看着他这几天因为输液而有些青紫肿胀的手，轻轻的揉起来。
“元虎，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我发誓我肯定不会再跟你耍小脾气了，只要你醒过来我肯定乖乖听你的话。”
“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不会随随便便往马路中间跑了。”
“我也不会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吧，我们一起。”
“你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吧。”
“不会的吧。”
郑号锡早就进了房间，可是蔡亨源毫无察觉。他一直听着蔡亨源类似自言自语的和申元虎说话不忍打扰，直到蔡亨源说完了才出声。
“亨源…”
蔡亨源吓了一跳，在回身之前迅速的抬起了手擦掉了眼角的温热液体。
“嗯？怎么了吗？”
“那个……我…”郑号锡刚要开口，还是扯了扯嘴角：“算了，还是等元虎醒过来再说吧。”
蔡亨源虽然疑惑，但是实在没有其他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了，也就点了点头，没太在意。
郑号锡看了看又转过身的蔡亨源。
还是之后再说吧，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
蔡亨源心思都在申元虎身上自然不会发现什么，可是郑号锡在申元虎身边这么多年锻炼除了敏锐的侦查力，出事之后他就去调了事发地的监控，那辆肇事的卡车实在是太过可疑。
郑号锡从病房回来之后又打开电脑看那段监控录像。卡车明明是停在路边的，并没有开动的迹象，可是在蔡亨源冲到路上的时候卡车突然开始行驶，没有犹豫的冲向蔡亨源……
很明显的，卡车的目标就是蔡亨源。因为卡车的主人仿佛也有着敏捷的反应能力，申元虎推开蔡亨源的瞬间，卡车司机也明显的踩了刹车，否则凭借卡车当时的速度，申元虎不会是昏迷的程度，而是会当场身亡…
一个想要了蔡亨源的命却不想伤害申元虎的人…郑号锡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两个人的身影。
如果是申穆生的话，申元虎受重伤申穆生不可能不来看望，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申穆生并不知道申元虎受伤的消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Chancy。
那个想弄死蔡亨源然后独霸申元虎的女人。
况且他们现在在欧洲，欧洲，是Chancy的地盘。
郑号锡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眉心。蔡亨源性子软，一向狠不下心来，况且现在申元虎的状况早就击垮了蔡亨源，只能等申元虎恢复之后再具体研究了。
三天的时间仿佛过成了三年，蔡亨源乖乖的吃饭喝水，可是不睡觉也不出门，就安安静静的呆在申元虎身边，偶尔会和他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就握着他的手发呆。
“申元虎，还有六个小时，你再不醒过来我可就不管你了，我要一个人回家了。”
蔡亨源很累，真的很累，纵然是信念支撑着他，可是他依旧困乏，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就趴在了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和申元虎有过的那段幸福时光，会有人在背后抱着他，会有人抢他的工作做，会有人带他去吃浪漫晚餐，会有人给他戴戒指告诉他他爱他。最后的场景，是有人给睡着的他轻轻的盖上了衣服。
“亨源…”
睡梦之中蔡亨源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很轻，很温柔的声音，像极了申元虎。
又是做梦…梦里面能见到清醒的申元虎的话，蔡亨源还真是不愿意醒过来。
“亨源…”又是那个温暖的声音。
明明这么美好的梦却不能一直做下去，命运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蔡亨源摇着头睁开了眼睛。
可是睁开眼睛的瞬间，蔡亨源明白了，命运不是太过残忍，而是对他太过温柔。
原来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人，现在睁开了眼睛，并且在对着他微笑。
“亨源，你终于醒了。”
郑号锡从病房回来之后又打开电脑看那段监控录像。卡车明明是停在路边的，并没有开动的迹象，可是在蔡亨源冲到路上的时候卡车突然开始行驶，没有犹豫的冲向蔡亨源……
很明显的，卡车的目标就是蔡亨源。因为卡车的主人仿佛也有着敏捷的反应能力，申元虎推开蔡亨源的瞬间，卡车司机也明显的踩了刹车，否则凭借卡车当时的速度，申元虎不会是昏迷的程度，而是会当场身亡…
一个想要了蔡亨源的命却不想伤害申元虎的人…郑号锡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两个人的身影。
如果是申穆生的话，申元虎受重伤申穆生不可能不来看望，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申穆生并不知道申元虎受伤的消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Chancy。
那个想弄死蔡亨源然后独霸申元虎的女人。
况且他们现在在欧洲，欧洲，是Chancy的地盘。
郑号锡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眉心。蔡亨源性子软，一向狠不下心来，况且现在申元虎的状况早就击垮了蔡亨源，只能等申元虎恢复之后再具体研究了。
三天的时间仿佛过成了三年，蔡亨源乖乖的吃饭喝水，可是不睡觉也不出门，就安安静静的呆在申元虎身边，偶尔会和他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就握着他的手发呆。
“申元虎，还有六个小时，你再不醒过来我可就不管你了，我要一个人回家了。”
蔡亨源很累，真的很累，纵然是信念支撑着他，可是他依旧困乏，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就趴在了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和申元虎有过的那段幸福时光，会有人在背后抱着他，会有人抢他的工作做，会有人带他去吃浪漫晚餐，会有人给他戴戒指告诉他他爱他。最后的场景，是有人给睡着的他轻轻的盖上了衣服。
“亨源…”
睡梦之中蔡亨源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很轻，很温柔的声音，像极了申元虎。
又是做梦…梦里面能见到清醒的申元虎的话，蔡亨源还真是不愿意醒过来。
“亨源…”又是那个温暖的声音。
明明这么美好的梦却不能一直做下去，命运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蔡亨源摇着头睁开了眼睛。
可是睁开眼睛的瞬间，蔡亨源明白了，命运不是太过残忍，而是对他太过温柔。
原来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人，现在睁开了眼睛，并且在对着他微笑。
“亨源，你终于醒了。”
【七十四】
是不是自己真的睡傻了？
蔡亨源揉揉眼睛又掐了掐脸，忍着眼泪说了句：“疼…”
“你是不是…傻啊…”刚刚醒过来的人说话还没有力气，可是微笑却那么耀眼。
“你才傻，什么叫我终于醒过来了啊，是你终于醒过来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了？你知不知道你再多睡几个小时就可能…就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啊！”蔡亨源还是忍不住眼泪。
怎么遇到申元虎之后他的眼泪就永远都止不住呢？
“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申元虎看着面前的人哭的不成样子的脸，心里也有些后怕。不过他害怕的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害怕他当初没有推开蔡亨源，如果他反应没有那么快的话，现在哭着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亨源，我不喜欢医院…”申元虎躺在床上有着撒娇的味道。
“我也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蔡亨源想着申元虎昏迷不醒时的样子就一阵后怕。
“我想回家。”
……………
申元虎的愿望被蔡亨源明晃晃的拒绝了。因为医生说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仍然需要住院调养。申元虎就这样被扣留在医院里喝了一个月的补汤，看见汤汤水水就想吐的申元虎也终于明白了当初蔡亨源的感觉。
这一个月里该来看望的人都来看望过了，洪知秀，尹净汉，郑号锡，甚至刘基贤都过来打了招呼。不过申元虎觉得很奇怪，郑号锡每次来的时候都明显想和他说些什么的样子，可能是碍于蔡亨源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候才没能说出口。
郑号锡再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抿着嘴唇。
申元虎看了看一旁给他削水果的蔡亨源，好像明白了什么。
“亨源，我想喝街口那家餐厅的什锦汤。”
“现在？”蔡亨源放下了手上的苹果。明明这几天打死不喝汤的人怎么想起喝汤了？不过现在申元虎就是个小祖宗，说什么是什么。申元虎真想做的事他没办法拒绝。
“嗯，现在，我饿了。”
“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回来。”蔡亨源二话没说拿起钱包就出了门。
“他现在对你还真是百依百顺啊。”郑号锡看着关上的门。
“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郑号锡低头笑了笑，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严肃了许多。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我了解你和你了解我的程度是一样的。说吧，出什么事了？”申元虎难得看到郑号锡这么严肃的表情，也知道了可能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元虎，车祸，你觉得是意外吗？”
申元虎一愣：“什么意思？”
是不是自己真的睡傻了？
蔡亨源揉揉眼睛又掐了掐脸，忍着眼泪说了句：“疼…”
“你是不是…傻啊…”刚刚醒过来的人说话还没有力气，可是微笑却那么耀眼。
“你才傻，什么叫我终于醒过来了啊，是你终于醒过来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了？你知不知道你再多睡几个小时就可能…就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啊！”蔡亨源还是忍不住眼泪。
怎么遇到申元虎之后他的眼泪就永远都止不住呢？
“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申元虎看着面前的人哭的不成样子的脸，心里也有些后怕。不过他害怕的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害怕他当初没有推开蔡亨源，如果他反应没有那么快的话，现在哭着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亨源，我不喜欢医院…”申元虎躺在床上有着撒娇的味道。
“我也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蔡亨源想着申元虎昏迷不醒时的样子就一阵后怕。
“我想回家。”
……………
申元虎的愿望被蔡亨源明晃晃的拒绝了。因为医生说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仍然需要住院调养。申元虎就这样被扣留在医院里喝了一个月的补汤，看见汤汤水水就想吐的申元虎也终于明白了当初蔡亨源的感觉。
这一个月里该来看望的人都来看望过了，洪知秀，尹净汉，郑号锡，甚至刘基贤都过来打了招呼。不过申元虎觉得很奇怪，郑号锡每次来的时候都明显想和他说些什么的样子，可能是碍于蔡亨源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候才没能说出口。
郑号锡再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抿着嘴唇。
申元虎看了看一旁给他削水果的蔡亨源，好像明白了什么。
“亨源，我想喝街口那家餐厅的什锦汤。”
“现在？”蔡亨源放下了手上的苹果。明明这几天打死不喝汤的人怎么想起喝汤了？不过现在申元虎就是个小祖宗，说什么是什么。申元虎真想做的事他没办法拒绝。
“嗯，现在，我饿了。”
“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回来。”蔡亨源二话没说拿起钱包就出了门。
“他现在对你还真是百依百顺啊。”郑号锡看着关上的门。
“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郑号锡低头笑了笑，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严肃了许多。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我了解你和你了解我的程度是一样的。说吧，出什么事了？”申元虎难得看到郑号锡这么严肃的表情，也知道了可能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元虎，车祸，你觉得是意外吗？”
申元虎一愣：“什么意思？”
